hp 之教母天下第9部分阅读
hp 之教母天下 作者:肉书屋
他到底是救世主还是整天和斯莱特林混在一起的伪狮子抑或是嘻嘻哈哈的小白抑或是在大多课业都表现出色的聪明人。所以,他在格兰芬多备受冷落,如果忽略那些总是以为别人听不见就指着哈利额头窃窃私语的人的话。
纳威,本就是没什么主见的人,到了格兰芬多之后,就不再和哈利讲过话,甚至一见到哈利就躲,其明显程度连哈利都发现了。哈利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低落了好几天。
不过赫敏知道他笨一直很照顾他,让给其他人嘲笑的纳威很感动,因此,他们倒很是亲近。赫敏说是其他学长劝告纳威和我们划清界限的。纳威又受不了压力,所以,看到我们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跟我说要给一个教训给纳威,被我制止了,“小龙,有时心里的舒畅是要以现实的难过为代价的。”
德拉科起初不解,我只好讲白了,“你这样做,格兰芬多的人只会排挤哈利排挤的更厉害。”
“难道就这样看着哈利被欺负我们却什么也不能做吗?”德拉科握紧了拳头。
我一时只觉得无奈,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哈利,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些什么?什么也不能做!忍耐忍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如果到我们死我们都压不过邓布利多,那就让哈利忍受这些一辈子吗?
我情绪低落地安慰他说,“不用急,办法会有的,只是我们还未想到而已。”
铂金少年攥紧拳头不说话,第二天,却跟平常一样和哈利说笑。
我的心着实被绞痛了,我捧在手心的孩子值得所有人的爱护,他善良聪明勇敢正直,本质上他确实更适合一根肠的格兰芬多的,怎么能怪责他和自己的妹妹,和他在巫师界的第一个朋友亲近呢?只因为学院的偏见吗?
邓布利多,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用数十年建立起来的隔膜打碎的,我发誓。
番外之达伽马
“达伽马,达伽马,你在哪里?快点出来,有最新出炉的烟熏肉吃啦。”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城堡。
我谨慎的探出头,看到阳光下她明媚的笑容,我心里一阵欢喜,慢慢地从暗处走了出来。其实,只要她不介意,那其他的狗和人怎么说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女孩看到我,便把手里的碟子藏到身后,嘟着嘴说:“坏达伽马,你居然一个人偷偷地躲到这里,害我周围找都找不到你。”
我觉得这样的苏溪好亲切好可爱,因为她在任何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大人模样,只有在一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像她的弟弟一样,会撒娇会抱怨会发脾气。
但是,无论她发什么脾气,我都有办法让她笑出来。
于是,我扑上去用蓬松的毛蹭她的脖子。
她果然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混蛋达伽马,每次都来这一招,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的了。”
可是,每一次她都是这么说,然后就原谅我了。
这次,也不例外,我已经吃上她为我准备的烟熏肉了。
她坐在楼梯上,我把头枕在她肩上,贪恋她的温暖,想让她喂我吃东西。
于是,她又大声抱怨,“达伽马,你已经比我更重了,不许赖在我的身上,你会害我长不高的。”
我把嘴张开,不出声,我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从来不会把我推开的。
“嗨——”她无奈地摇摇头,“懒鬼,吃东西也要别人喂。你这样是不行的,别名叫寄生虫,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一定要自己吃了。”
每次我都静静地听她说同样的话开始,慢慢地咀嚼她递来的食物,我知道吃太快了,她心里憋着的那些东西就不会有时间讲出来了。
“你不知道,今天我见到戴安娜王妃了,她真的很漂亮很漂亮,就像真正的大贵族一样,高贵而优雅,虽然她是小贵族出身的女子,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在王宫长大吧。
那个该死的查尔斯王子也在场,他好像发现我对戴安娜王妃的好感了。对我冷嘲热讽的,说特伯乐的家产给一个平民继承真是对贵族的辱没。还连我的父母都骂上了,说不知道是怎么势利的人才能生出那么厉害的女儿。我都想框他一巴掌了,但又不敢。
好在伊丽莎白女王喝住他,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在众贵族的面前丢脸到什么时候,也好在没有媒体记者在,不然会丢脸到全英皆知的。
我本来想给一个笑容给女王的,可是,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看着她高高在上地坐在王座上,我又一次清醒地意识到,无论我有多努力,无论我做出多傲人的成绩,无论我为这个国家贡献了多少税收,无论我养活了多少工人,在这些贵族眼里,我只是一个走大运的平民而已。
其实,我本来也不指望成为什么举世闻名的大人物。我有一点点虚荣,但我有更多的自知之明。我本来只是希望得到一个富裕的轻松的生活,钱不用太多,事情刚好需要我一星期工作40个小时,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生活就够了。
谁稀罕那狗屁头衔,但不稀罕归不稀罕,我绝不会让人这样践踏我的尊严的,走着瞧,我已经加强特伯乐家族对媒体的影响力了,等戴安娜……”
我就听着她用完全不同于她年纪的忍耐语气讲那些令她委屈的事,看着她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总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倔强那么的坚强那么的脆弱,我忘掉那些狗和人,我只知道我要努力长大,只有继承了力量,我才有可能保护她,就像在那个雨夜里她曾经对我们做过的一样。
一年前,我还是刚来到这个一个月的小狗,幼小而能被其他狗欺凌。母亲已经奄奄一息,她在受追杀的过程受了重伤,我们已经面临灭绝了。
我们的存在几乎不被知晓,因为数量稀少的我们一直一直的被抹杀。
当初大地母神盖亚(五大创世神之一)生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半人半蛇),又遗弃了他,后因为雅典娜收养了他而幸存下来。
后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刻耳柏洛斯(地狱恶犬)的女儿生下了我们。
我们一族叫peβo&962;bana,是第一个祖先的名字。peβo&962;在希腊语是黑暗的意思,aphisbana是双头蜥,连起来是黑暗的两头生物的意思。
人们很快就发现我们与其他生物(包括怪兽)的不同,虽然我们生来就有了两个头,但我们不是生来就有两个灵魂两种思想的,我们的另一个灵魂是外来者。但是这不阻碍外来者和我们一起活上五百年。研究出让自己死后进入我们身体的办法后,人类一度捕杀我们,并阻止我们的存在为其他人所知。尽管我们本身便是强大的存在,但这种数量悬殊的战争,尤其是我们是那么样的稀少,我们快速地走向灭绝。
幸而,雅典娜知道我们存在之后像庇护我们的父亲一样庇护我们,还帮我们定下神契,不是我们愿意接纳的人不能成为我们身体的另一半。
远古时代,众神离开这里到彼岸去了,只留下了一些的warren(希腊语,守护者)。
于是,我们再度面临灭绝危机,贪婪的人类希望让我们在他们死后接受他们,而我们常常选择死亡而不是屈服。
成千上万年过去后,等我外祖父出生后,已经几百年没有见到warren的出现了。慢慢地,warren变成了一个美好的传说。
我们本来是一个温馨的五口之家,一个偶然机会,人类发现了我们。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是peβo&962;bana,看到我们半狗半蛇的身体后,他们集中起来拿一种长长的东西瞄准我们。爷爷和爸爸断后,妈妈叨着出生才一星期我狂奔。
然后,家没有了,爷爷和爸爸不见了,妈妈在逃走的时候被一个东西射入腹部,伤口在这盛夏的日子里快速腐烂,我着急却无奈,我刚刚才学走路,根本就连对抗和撕咬都不会。不要说医治妈妈,我连食物也很难抢到。
妈妈一直强撑着,抓住所有清醒的时间给我讲peβo&962;bana的一切。
连着几天大雨,我什么吃的也没有找到。那个夏夜,妈妈已经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她是饿的还是腐烂的伤口已经无可救药了。
看到她逐渐死去的模样,我忍不住冲到大雨中一次又一次狂吠,“为什么?雅典娜,如果你真的曾经存在,就请救救妈妈吧。”
等我喉咙也喊破了,我绝望了。
一辆车向我的方向驶来,我警惕地躲了起来。但是,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我忽然就知道她是谁了,众神留下的礼物——warren。
我本能地冲向她,她身边的人想阻止,她却伸出手抱我起来了,“你遇到麻烦了,对吗?”
那一刻,我热泪盈眶,“尊贵的雅典娜女神,我要如何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敬仰呢。”
然后,从她的手上跳下来,我冲向妈妈所在的仓库,我是如此的笃定她一定会跟上的。
果然,她没有任何迟疑,以小小的个子,跟上我的步伐,走进了仓库。
一看到妈妈,她马上就吩咐身边的人联系医生,可是,妈妈醒了,示意她让其他人出去。
一开始,她不明白妈妈的意思,但是,妈妈却巧妙地亮出自己的尾巴,只有她看见了。
她先是震惊,然后平静地吩咐其他人出去,没有那些围攻我们的人的恐惧和疯狂,只有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平静和安宁。
妈妈就开口请求她代为照顾我,用的就是人话。但她似乎连吃惊都没有。
身为神的后裔,我们一出世就能听懂所有语言,但讲的还是狗语。三岁以后,我们自动继承语言的力量,那时,我们就可以选择说人类、狗、蛇的言语了。
“warren,我要死了,我们的种族也濒临灭绝了,我们的家人到现在都没找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以伟大的雅典娜的名义,请您照顾我的孩子,并在他满七岁的时候,把他送回雅典娜神殿吧,那里有雅典娜为我们设计的磨练场所。他会在那里找到祖先的教导,并成长为真正的peβo&962;bana的。”妈妈一口气讲了那么多话后,最后的精力也没有了。
她却惊讶地问:“你是什么意思?warren是守护者的意思吗?我是你们的守护者吗?”
“难道你不是吗?”妈妈大惊,我也紧张了。
我们都没见过守护者,我们只知道守护者是神选出来的人类,他们心地善良,医疗能力强大,是被神赋予建造有保护性能力的居住地的人类,也有一定的攻击力。
“不,就是你,我确实能感到神给我们建立的联系。所以,其实你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守护者吗?”妈妈用肯定的语气说。
“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但你讲的雅典娜神庙是指卫城山上人类修复的那一座吗?peβo&962;bana是你们所属的种族吧。”她又恢复了平静。
“看来你确实是雅典娜赐给我们的恩典,”妈妈赞赏地看着她,“雅典娜神庙有peβo&962;bana的磨练所一直在我们的传说中,但我们已经有千年没有进过那里了,所以我们才会怀疑雅典娜女神的存在了。现在我也不知道雅典娜神庙在哪,但你是守护者,你一定会知道的。我们一族在三岁之前只能讲狗的语言,但三岁的时候会得到讲人类和蛇类的语言的能力。请你……”妈妈的话没讲完,她瞪大了眼睛。
我沿着她的视线看去,一群似曾相识的人类拿着伤害了妈妈的武器瞄准了我们,我们被包围起来了。
是她吗?是她背叛了我们吗?一时间,我高昂着身后的蛇头瞄准了她,一口,只要一口就能见血封喉,即使我还未长大。
这时,她挺直腰,大声喊:“约翰,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个阻止我接近她的男子出现了,“小姐,他们说他们是来捕捉某种高危动物的。”
“哦,那我们就不打扰别人执行任务了。”她抱起我,示意那个人抱走妈妈。
于是,那群人中的两个走过来。一个说,“对不起,小朋友,这是要送研究所的高危动物。你不能就这样带走他们。”另一个则拦着我们。
“什么高危动物?这是特伯乐家族培育的新型保镖,每只都花了我十万英镑。上段时间集体逃脱了,我正在寻找呢。这会儿只剩了两只,一只还受了重伤。”她怒气冲冲地说。
我看到他们交换一下眼神,“小朋友,你说这是你家养的动物有什么证据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在说谎吗?看看你口中的高危动物是什么吧,不过一只垂危的母狗和嗷嗷待哺的小狗而已。不要问我证据,看他们乖乖的跟我们走就知道了。”她挑眉,笑着问,我却有了危险的感觉。
“那不是狗,上次带回去的尸体dna检测结果根本就不是狗。这是珍贵的物种。而且之前根本没听说过有人研究这种物种。”他们愤愤不平地说。
“请你们搞清楚一件事,我是特伯乐家的现任伯爵。作为家主,我只要知道培育的结果如何就行了,我不需要知道具体培育过程的事,也不需要和你们解释我养了几只狗狗,从什么时候开始养的。我没空和你们闲扯,要想询问详情,你们可以致电特伯乐城堡,预约我的管家,和他谈。”她嚣张地讲完,然后掉头就走。
那些人还想拦着,结果,又一批人站在他们后面,手里拿着和他们一样的长形东西。warren连头也没回,扬长而去。
上车后,我就发现妈妈已经死了。
我忍不住扒在妈妈的尸体上痛哭。
她没说话,只是一遍又一遍抚摸我的身体。
从那天开始,我就成为warren家里的一分子。
冰释
又是周末,我们带了篮子到湖边野餐。
一个笨拙的身影在那边不知偷窥了多久,我们从城堡走出来他就跟着了,等我们摆好食物,开始聊天,他还是没过来,以为他躲得很好吗?我们只是懒得揭穿而已。
夕阳西下,我们决定回去了。
他终于过来了,我松了一口气,受人瞩目是习惯了,但天天被一小男生用哀怨的犹豫不绝的眼光盯着,我也不好受。
“纳威,有什么事吗?”赫敏首先说。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大声对我们说:“谢谢,谢谢你们。”
面向我,大声说:“在魔药课谢谢你了,在飞行课也谢谢你。”
然后,涨红着面看着我,我还能说什么,“不用谢,只是小事而已。”
再转向哈利和德拉科,“谢谢你们,帮我把记忆球找回来。”
德拉科冷哼一声,哈利连忙说:“那也是顺手的事。”
我拉拉德拉科的衣尾,示意他适可而止。其实,不是我大量,而是我的计划包括太多东西,纳威是一个好的先例。
何况,虽然罗恩也是大咧咧的个性,无论别人怎么说,他也坚定的跟在哈利身边,但不等于那些排挤就不存在了。如果不是有三个哥哥在,尤其是恶作剧层出不穷的双胞胎,罗恩会怎么样我也说不准。格兰芬多式天真的残忍,用心不歹毒,伤害却不下于斯莱特林精心策划的阴谋。我是很感激他的,无论是邓布利多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至少哈利不会形单影只了。说到底我们还是学生,上课和休息的时间,占据了工作日的大部分,有罗恩这么一个舍友的陪伴,比起我和德拉科陪伴他可怜巴巴的那点时间实在是强太多了。可是,那种无形的距离和隔膜连这个粗神经的男孩也感觉到了。
我实在希望他们能有多一点朋友,多一点欢乐,多一点单纯。邓布利多至少做对了一件事,他给哈利一个欢乐的童年,从一年级到六年级,闯关败魔王,满足了一个男孩最憧憬的英雄梦。即使他计划的锻炼和保留的那些事实也是他让哈利最终献祭一样踏上死亡之路的原因。
我希望,从纳威开始,慢慢地他们也能有自己的朋友,属于同一个学院的朋友。
“走吧,晚餐很快就开始了。”我说,示意纳威走在我身边,一路从他最喜欢的草药课讲起,慢慢的让他放松下来。
等我们走回城堡,他已经布雷斯的引导下参和到男孩们的话题了。
从那天开始,他越来越多的出现在我们的群体里,我指导他的功课,教他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地,他在课堂上的表现越来越好,只除了——魔药课。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能在其他科目试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唯独魔药课不行。百思不得其解之后,我把这归因于斯内普教授是一个太强大的存在。
虽然没有了和德拉科抢记忆球的事,哈利还是进了格兰芬多院队成为找球手。据说是因为格兰芬多缺一个找球手很久了,而伍德发现哈利正好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找球手,所以跑去跟麦格教授申请的。
运动,尤其是需要团体合作的运动,是让人融入一个集体的最快方式。
邓布利多可以做的比我多得多,也好得多。
魔药课勉强的哈利竟然经常被斯内普教授无缘无故地关禁闭,我先是奇怪,知道哈利每次关禁闭都是到海格那里劳动服务后,就无言了。老邓,还真是没什么是你不能利用的。
一开始,哈利总是闷闷不乐的回来,跟我说那个巨人实在是奇怪,明明他都表现出冷淡,但海格还是会一路不停的和他说话。
一天晚上,哈利却很高兴的回来了。我和布雷斯对视一眼,然后都看着他手上的本子。
“苏溪,猜我手上是什么?”
我想了很久,还是猜不出来,“有特殊魔法功能的本子?”这个答案连我自己都唾弃。
“不是,”哈利飞快地把那个本子亮在我面前,德拉科凑了过来,“这是……相册?”
“德拉科你好聪明。”我忽然知道那是什么了。
“苏溪苏溪,你快看看,爸爸妈妈的相片都有哦。”哈利开心的声音让我再次想起自己是个外人。
“苏溪苏溪,你看看,这就是爸爸哦。”哈利毫不觉察的说,翻开相册,指着一个脑后有一束飞扬的黑发的男人。
弗农姨父和佩妮姨妈那里只有母亲的相片,而且大多是年幼的,超过十七岁的,一张也没有。父亲的一张都没有。哈利小时候曾经一次又一次画过父亲的想象图,然后我陪他讨论,可能哪里不是这样的,然后下一次又画出一张完全不同的。
“这个是妈妈。”哈利指着相册上的人一个一个的跟我解说。
我控制着表情,似乎也很高兴很认真的看着相片,心思却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爸爸妈妈,我的爸爸妈妈,你们还好吗?我好想你们啊……”
哈利高兴的不停地说,可是只有偶然几句飘到我的耳中了,“我从没想到爸爸是这个样子的”,“比我想象的更好”……
终于,宵禁的时间快到了,我恍恍惚惚地走了回去,走进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后,分明看到德拉科和布雷斯担忧的眼神,勉强扯出一个笑,“我先回去休息了。”
进入女生宿舍前,似乎听到布雷斯的声音,“教授……”
谁管他呢?我现在只想一个人独处。
手搭上门把手时,感到不同于平时的魔法波动时,我有种想爆发的感觉。
这时,门开了,达伽马就站在那里,关切的看着我。
忽然,什么都不想计较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哭一场。
我轻巧地走进去,没有触动那些拙劣的陷阱。
关上门,抱着达伽马,我就那样坐到地上放声恸哭,这是来到这里之后,我第二次哭出声。
整个夜晚,我就那样抱着达伽马,先是痛痛快快的大哭,然后是慢慢地抽泣,到后来,就那样在地板上睡着了。达伽马就那样静静的陪着我,任我抱着,一言不发,只是用它蓬松的毛不时擦去我的眼泪。
第二天早上醒来,头昏昏沉沉的,感觉感冒了,似乎是有些发烧,心里却很轻松。
来到这里之后的那些迷茫和恐惧,成为特伯乐伯爵的压力和受到的侮辱,对家人和朋友的思念和轻松的学生生活……全都化作眼泪流了出来。
漫不经心地量了体温,385,低烧而已,找出退烧药吃下去。
用冷水给眼睛消肿之后,我一如平常准时的出现在大家面前,没有任何异样。
但是到午餐的时候,退烧药带来的疲劳已经忍不住了,倦态毕露。
下午的时候,本来想坚持上完课的,天知道庞弗雷夫人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医疗翼以外的地方。她和我迎面走来,而我又精神涣散,根本没有发现,于是,被痛骂一顿之后,我被囚禁在医疗翼了。
晚上,哈利偷偷溜过来告诉我,当初我们的房子倒塌以后,还是海格把我们从废墟中挖出来的。
我冷笑一声,说我累了,想睡了。
哈利不明白我是怎么回事,不过他知道这时候的我是不能惹的,所以就回去了。
于是,哈利和海格好上了。每天晚上,哈利都会说一些禁林的趣事。
我每次都耐着性子听。
其实我不是对海格品性有意见,对这两个单细胞动物能彼此投契也不意外。但我无法忘记他对姨父出手的事,而且这种刻意的接近实在令人很难心生好感。
于是,两个星期又过去了。
一个月的考核结束了,今晚的首席会议就会宣布一年级的首席人选了。
首席
一眨眼就是两个星期,也就是说一年级是谁今晚就会揭晓了。
像平时一样,下到公共休息室,德拉科已经在那里了,面上有掩盖不了的紧张。布雷斯·扎比尼在他旁边轻松的调笑,他是德拉科的好朋友——认识哈利和我之前的,也是德拉科最大的竞争者。
之前,德拉科曾经刻意隔离他和我们。
我第一次见到布雷斯是在开学的第一节课上,布雷斯嬉皮笑脸地插入我和德拉科之前坐下,手搭上德拉科肩膀,闺怨十足地对德拉科说,“亲爱的,你怎么可以抛弃我另结新欢?”
我分明看到了德拉科皮肤上一颗颗突起的鸡皮疙瘩。
“放手,你这个混蛋,你招惹的女孩子还不够多吗?别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德拉科怒道。
“这话说得……好吧,前段时间我是忽略了你,但现在我不是来补偿你了吗?不要生气了,乖——”暧昧的语气,如果不是眼眸深处的戏谑,我真的会以为这两个人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辛。
德拉科满脸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大声吼道,“布雷斯·扎比尼,我跟你没任何关系——”
“亲爱的,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这、这是麻瓜电视八点档的悲情男主角的台词吧?难道纯血巫师也看电视的?
德拉科开始努力地摆脱那只搭在他肩上的手,于是,布雷斯改为双手抱住他,还一边大叫,“亲爱的,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对你、对我们的爱放手的。”打死我都不信他没看过琼瑶。
全班哗然。
德拉科求救似的看着我,于是,我直接伸手去轻点布雷斯的笑|岤。(这是真的有的,不是小然编的,小然的家传医学就有教,可惜,小然小时候资质差,没学到什么,长大就什么都不剩了。)
布雷斯一开始没注意,等我点下去后,就只好放开德拉科,尽力忍笑。
德拉科掩不住惊讶,“你做了什么?”
我好玩的看着布雷斯,“怎么样?感觉如何?”
布雷斯用看外星人的眼光看我,过一会儿才说:“还好,就是想笑。”
迟疑一下才问,“你做了什么?”
“没想到这么久没用了,手法还没有生疏啊。”我答非所问的感叹。
“什么手法啊?”他继续问。
“就是刚刚的那种手法啊。”
“刚刚那种手法是什么手法啊?”真有耐性。
“啊!老师来了。”
布雷斯郁闷了。
德拉科高兴了,“我就知道你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我欣赏的看着布雷斯的苦瓜脸,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小萝卜头的时候也是很可爱的啊。(小然吐槽:你是觉得人家的相貌可爱还是觉得人家郁闷的样子合你心意?你这个虐待狂。)
于是,布雷斯转战德拉科,“德拉科,好歹我们也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你到哪里认识的美女,居然让我问了一个晚上都不告诉我。”
“谁跟你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别告诉我,扎比尼家连裤子也订不起。”德拉科好不容易才有个机会奚落他,于是便好好发挥毒蛇的功力了。
于是,布雷斯便装可怜,“美女,你看,连青梅竹马的我都这样被抛弃了,你要谨慎啊,这种人,指不定哪天就找一个更年轻更漂亮的了。”
德拉科气得想打他。
我歪头,嘴角上扬,“原来我又老又丑啊。”
布雷斯又郁闷了。
德拉科奉送两声嘲笑。
之后,布雷斯时不时出现在我们和哈利他们聚一起的地方,慢慢地,倒也成了我们的朋友。
熟悉以后,他就不那么经常出现了。
不过,以他混遍整个斯莱特林的业绩,也难怪他没时间总和我们在一起。
后来,我才知道德拉科不想让布雷斯接近我们的原因是两人家世样貌iq差不多,但eq差距太大,人家布雷斯在哪里都很吃得开,心高气傲的德拉科就大不相同了。不过,就连德拉科本人也很难拒绝布雷斯的刻意亲近,而且比起阿谀奉承他的人,他更欣赏出色的布雷斯。所以,他怕布雷斯会比他更受我们欢迎。
今晚,德拉科最大的对手也是布雷斯。
而我唯一的对手是潘西·帕金森。一个丑女生(j·k·罗琳的设定)家世很好,能力也不差,二年级首席贝尔宾是她表姐。这是布雷斯讲的,他的消息一向灵通。他还提醒我,贝尔宾是里奇·菲尔塞斯(六年级首席)的爱慕者,菲尔塞斯对哈利是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所以,很可能会找我麻烦,或者让贝尔宾找我麻烦,让我小心一点。我在心里说如果你知道贝尔宾曾经放了什么到我的房间,你就不会用麻烦这个词了。
8点一到,首席们把我们都叫进去了。
一番例行的问答后,是每人十分钟的单独提问。大概会是两个到三个问题,一般回答是不能超过五分钟的。
贝尔宾首先向我发问,“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救世主的?你觉得要如何处理我们和格兰芬多的关系?”
我早有心理准备会被问这样的问题,“所谓救世主只是我的哥哥,他没有任何非人之处。他只是一个小孩,一个普通的小孩,单纯而没有心机,恰巧伏地魔标记了他,邓布利多就把他打造成一支大旗而已。
关于我们和格兰芬多的关系,我认为不妨把所有其他学院并在一起看吧。除了莽撞和勇气,我不认为格兰芬多有必要和其他学院区别看待。老实讲,我对格兰芬多没有太多的好感,他们都已经成为邓布利多的武器了。
我认为,斯莱特林已经孤立太久了,是时候重新融合到其他学院了。”
我看到潘瑞尔有意思地扬起眉,其他人惊讶的样子,不禁微微一笑继续下去,“斯莱特林不过才被排挤出来不到五十年,其他人就算了,没想到你们也忘了。
你们不要忘记,当年萨拉查·斯莱特林宁愿出走也没有把斯莱特林学院分裂出去做另一所学校。我认为这是因为斯莱特林是霍格沃兹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斯莱特林也离不开霍格沃兹。所以,比起和格兰芬多对抗,轻视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我们更应该放下偏见,成为其他学院的领导者。
我认为和暴力镇压相比,怀柔手段更能让人心诚悦服的追随。
而这对一个斯莱特林来讲不是难事,我一向相信只要一个斯莱特林愿意,他(她)就能讨所有人的欢心。”
我望了布雷斯一眼。
七年级首级里奇·菲尔塞斯问:“你是怎么看待黑魔王的?你是怎么看待纯血论的?”
他是黑魔王的疯狂信徒,在斯莱特林颇有追随者。我不止一次听到他在休息室高呼要消灭麻瓜和泥巴种,如果可以,我实在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尤其是刚刚他听到我直呼伏地魔的名字的时候,眼都瞪出来了。
“斯莱特林培育了他,他曾经是斯莱特林的代表,但——”我硬着皮头答。
“曾经?曾经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菲尔塞斯打断了我,但潘瑞尔打断了他,“里奇,时间有限,让新人先发表意见。”
潘瑞尔和巴菲比是五年级首席,也是级长。这就是为什么第一天是他们带我们到公共休息室。
但潘瑞尔还有一个身份——学院首席。如果说年级首席是各年级学生必须尊重的人,代表了斯莱特林的一个年级,那学院首席就是所有年级首席必须服从的人,他代表了整个斯莱特林的意志。
我平静的继续陈述我的观点:“早期的伏地魔曾经是所有斯莱特林的楷模,高贵优雅、聪明勤奋、冷静沉着、阴险歹毒、谋定后动、深谋远虑,是一个罕见的杰出的领导者。
但是,到了后期,他变得疯狂残忍、狂暴易怒、冲动鲁莽、不必要地虐杀敌人,一点小事就残酷地惩罚他的属下,而且失去理智、目光短视。
他已经不像一个斯莱特林了,在我看来,斯莱特林可以阴险狡诈,但不能玩弄一切;可以张狂傲慢,但不能目空一切;可以不择手段,但不能肆无忌惮。
他也已经失去让斯莱特林继续追随的资本了。”当我讲出这一句,菲尔塞斯眼睛已经冒火了,我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既然是无法争取过来的敌人,我为什么要在他身上下工夫。
我悄悄把注意力放在潘瑞尔的脸,不想错过任何信息,“作为麻瓜的贵族,我认为真正的贵族应该是高贵而谦和的,不需要也不应该去和那些卑微的愚蠢的人计较,比起肤浅和虚荣的自我膨胀,我们更应该把目光集中到如何维护家族的声望、扩大家族的影响、维持家族的传承,让巫师界、让整个世界在我们手中更加繁荣。
18世纪的英国麻瓜首相lord palrston(帕默斯顿爵士)说过:“no peranent eneies, no peranent friends, only peranent terests。”(注: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我认为现在的斯莱特林应该尽力摆脱伏地魔给人的疯狂和冷酷的麻瓜屠杀者形象,和其他学院建立友好的关系,重新找回斯莱特林在霍格沃兹的地位。
至于纯血论产生的根源还是因为巫师的魔力据说是源于血液,但我认为,不仅仅是这样,否则就不会有哑炮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了。
人们支持纯血论的原因也包括普通出身的人对贵族的尊敬不再,贵族正是纯血的代表。
在我看来,这其实没什么必要。弱肉强食,物竞天择。只要我们足够强大,自然能获得别人的尊敬。崇尚力量,强者为上,这不是斯莱特林信奉的准则吗?”
我微微躬身,表示我已经说完了。
首席们一片沉默,我捕捉到潘瑞尔的赞赏后,从容大方的站在那里接受热烈的目光洗礼,善意的、恶意的、惊讶的。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解决哈利·波特在格兰芬多院队的事呢?要知道院长说了,如果我们输掉了学院杯,我敢担保,没人敢想象我们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六年级首席马库斯·弗林特问,他是斯莱特林的院队队长,魁地奇的狂热爱好者。
“我不介意挑战一下击球手的位置的。”我狡黠地眨眨眼,简短地结束了回答。
之后,想当然,潘西中规中矩的答案最终输给我。而布雷斯弃权,德拉科轻易地成为首席。布雷斯后来说,他其实早知道我会被为难,所以才特意去看戏的,否则,他早就弃权了。
我觉得他的话半真半假。对于他为什么会弃权,我猜跟他的家庭有关吧,总是及时闪避风高浪尖的家庭,作风是不会选择做最高领导这么显眼的位置的,何况还得对上德拉科那条喷火龙呢?日后他成了马尔福家主来翻这一笔旧账就不值了。
但之前参加竞选,让首席有两个出色的人在争,其他人就退避三舍了。这样一来,实际上为家世出色、但心智偏低的骄傲小龙扫清了道路。虽然德拉科不懂这些,但这么得意的事他不可能不写信回家报告的,要知道他平时两天给纳西莎一封信,每星期给卢修斯一封信的。德拉科最崇拜的人是卢修斯,开场白经常是“我爸爸xxx”,可是,卢修斯很少称赞德拉科。成了首席,德拉科一定会写一封超长的信给卢修斯详细描述他是多么厉害地成为了首席的。
也就是说,等于是扎比尼家族给马尔福家族送了一份大礼。
扎比尼家族虽然也是实力强大的家族,但跟马尔福这巫师界首富还是有很大距离的,就像是普通的亿万富翁和比尔·盖茨的距离。一向选择在各利益集团中游走的扎比尼家族是不会轻易得罪任何一个可能的盟友的,尤其是像马尔福这种远超自己的大家族。
番外之安德森管家
时至今天,我依然难以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
那天,爱丽丝夫人又一次悄悄地甩掉保镖,到中国城去了。我知道她想独自一人怀念伯爵大人。我便没有派人跟着,毕竟在过去的十三年里她曾无数次这么做也没有出过事。那么多年来,我早就知道爱丽丝的命令是不容违背的。
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在今天被人抢劫。我马上带人赶过去,不敢想象素来从容优雅的爱丽丝夫人会变成怎么样。
当我下车,看到爱丽丝夫人坐在一家简陋的商店里含笑和一个小女孩说话时,我的心放了下来。尽管夫人的脸上还有尚未褪尽的惊吓,但她眼中温和的笑意是我绝不会看错的。
于是,我有些好奇,夫人一向都是高傲的,就像每一个传统的英国贵族一样,有种刻到骨子里的骄傲和优越感,虽然有绝对完美无缺的礼貌和教养做外衣。他们谦虚只是因为他们不是完全完美的,而不是因为他们真的认为自己不如别人。这样从心底散发的温和,这有寥寥几人能得到。
当我正面看到她的时候,阅人无数的我惊讶了。明明是长得很西方的一个小女孩,竟能让人生出见到伯爵大人的感觉——温和有礼、宁静灵动、从容不迫,小孩子的清纯可爱、中国人的傲骨和谦和与西方人的自信和耀眼并存。这是两位少爷和小姐都未能做到的融合啊。
当她听到特伯乐时,似乎有些疑惑,但很快是惊讶和了悟,然后恢复平静,就像微风吹过的湖面,会有一些淡淡的波纹,但很快就消失,根本没有进入她的心里。
回到特伯乐城堡后,爱丽丝夫人说过几天就邀请她来玩时,我一点都不惊讶。
只是出于习惯,排除夫人身边的可能的危险的习惯,我派人去调查她的背景。当我拿到结果,我第一次在夫人门前徘徊再三没有进去。直到华格纳夫人从里面出来,问我有什么事。我还是进去把调查报告交给爱丽丝夫人了。
夫人拿着报告沉默了许久,那个女孩子实在太有问题了,出身在纯粹的西方家庭,没有和任何东方人接触过,怎么会有那种中国世家子弟独特的气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