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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布忧愁夫人 作者:南里征典
第二章 白天的恶耗
1
“喂!还不起床?”
身旁的女人用刚睡醒的声音说着。
谷津省平听到这声音便从睡梦中惊醒,不过他没答话,反而是将棉被再拉高盖住头部,转身再继续睡。
“没想到竟然是个赖床鬼,喂,太阳已经晒到屁股了,我下午还有事要办呢!”
一直唠叨不停的女人从枕头旁拿起了菸点上火,将垂在额头前的头发,用涂满蔻丹的右手指拨至耳后,此为她的习惯动作,他不用看也知道她在做这些动作。
(又不是服务生,干嘛那么早叫人起床,何况今天不是星期天吗?)身旁的女人只抽了一口菸就把菸捻熄了,打了个大呵欠之后,她掀开棉被下了床。
“我去淋浴了!”
接着就听到趿着拖鞋在地上走动的声音。
窗帘被她拉开了。
“哇!真b!快来看看,东京湾上的阳光闪闪烁烁真是亮丽无比哩!”
(咦?东京湾?)谷津省平只想到在他那靠近吉祥寺的单人房浴室中,应该看不到东京湾的景色吧!突然他终于从睡梦中清醒,眼前呈现的是气派辉煌的旅馆大尺寸双人床。
说真的对他这种嗜睡虫来说,现在正是睡觉的好时间,不过他还是掀开棉被,从床上坐了起来。
原来他昨晚喝醉酒不晓得怎么搞的,糊里糊涂地住进这间双人房。
这是家位于市郊的城市旅馆,女人将面向南方的窗帘拉开;从这个房间可一眼望见闪烁着阳光的东京湾。
“早安!看样子你真的醒了!我要去洗澡了,等你准备好了,也可以一起来洗喔!”
女人边说边微笑,且准备好洗澡地光着身体,一边甩着长发,一边摇晃着俏臀,消失在浴室前。
女人的名字叫高木美伽,但是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她是大鹏建设高层招待贵宾常去的银座俱乐部“舞姬”
里的女服务生,而且她长得也不算太抢眼,所以谷津的微薄预算可以以请吃饭为由而奏效。
而他们所住的市郊城市旅馆,是他帮朋友的小孩预定下的!也就是说这个房间是谷津在一个月前预定的,不过不是为了美伽,而是他的老乡就读短大的女儿,春假时和朋友准备来东京迪士尼乐园玩时需要栖身之处,于是拜托谷津预定下这个房间,结果朋友的女儿突然生病,使得东京之行无法成行。
虽然他接到朋友表示要取消订房的电话,但他想想不取消的话,说不定还能派上用场。
“和我一起去城市旅馆看看豪华歌舞秀,还有用餐怎样?美伽,走吧!”
——直到昨天他才提出邀请。
由于是星期六,所以美伽向店里请了假。
果然过了快乐的一天,不过从美伽口中并未套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
谷津省平因为受到翔子的请托,正准备开始调查鹤田幸佑失踪事件的真相。
谷津起床后罩着浴袍,穿上拖鞋起身往冰箱走去,打开冰箱门取出一罐啤酒,边喝着啤酒边往窗边走去。
眼前看去是一望无际的东京湾,泛着春天和煦的阳光,海面还随着微风泛起阵阵涟漪。
这种白天可见的东京湾景色并非真的那么完美,因为看似清澈的海水,其实水面还浮着黑色的油膜,而海湾的四周则林立着杂乱无章的灰色仓库及建筑物,还有石油槽及水泥堤防等等,大大破坏了美丽的风景。
很难想像这漂浮着垃圾及废弃物的海湾其原本的景色,不过听许多年长者说过东京湾原本是很具罗曼蒂克的海湾。
只可惜海湾的景观到了二十一世纪,恐怕会有更大的变化呢,说不定届时成为商业区了!现在东京湾的附近除了开设东京迪士尼乐园、城市旅馆、展览馆外,横滨的一切都已变成商业化的景象,而最近终于完工的东京湾跨海大桥,以及正在开发建设的十三号掩埋场、丰洲地区再开发等各种开发案,则大都依照纽约曼哈顿港的风貌进行规划,因此到二十一世纪峙,东京湾的景色可能会变成高楼大厦林立的港湾都市吧!但在改造工程完成以前,其中大笔资金的投资案中,不知道有多少利益挂勾的弊案会被牵扯出来!(不对,应该说眼前就快有弊案爆发了!)翔子的老公突然断了音讯且完全没联络的这件事,让谷津直觉在鹤田幸佑失踪事件的背后,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丑陋弊案吧!谷津一边眺望东京湾的景色,一边如此思考着。
“水放好了,要一起洗吗?”
高木美伽那带着浓浓鼻音的撒娇声,突然从浴室传出。
“喔!我来了!”
说罢,谷津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充满热气,他在镜子前脱下浴袍及内裤,打开狭窄的折叠式的坡璃门,进入一团水雾中。
美伽已冲好澡了,且泡在澡盆中,而那澡盆非常狭窄,看来无法两人一起共浴。
可是谷津冲完澡后,仍往美伽身旁挤进澡盆中,和她一起共浴。
“并排坐上有点挤呢!不如我们面对面泡啰!”
当他们调整泡澡位置时,在水中碰触到美伽的r房时,她高兴地大声笑着。
这女人真爱笑,这种笑声听起来真像个男人婆呢!当谷津的手碰触到美伽的x感地带,她也是如此笑着。
“我可是非常敏感的!”
(你当然不会说自己冷感啊!)由于女方过于兴奋,且在晨光中一直笑个不停,使谷津兴趣缺缺,想先离开澡盆。
可能起身时,被她瞧见他那话儿!“喔!原来没甚j神啊!没关系,等一等!”
说罢,美伽拔掉澡益的栓塞,放掉一些水,让水只剩少许。
“这样的话,就不会溺水了,来吧!躺下来!”
谷津照着她说的话,躺下身来。
当他感觉到水只刚好盖住身体时,美伽的手指即往他那话儿去。
握住它后,她将它抬起高出水面,让温热的水刚好盖住它,并不时地摩擦它,不一会儿的工夫,它竟慢慢恢复了j神!“昨天你可是j神抖擞呢!一上床便真枪实弹地c练,一连几回合都不嫌累,我想你一定有什么目的,才会邀请找到旅馆来。。”
“没错!喝醉的我,只想好好地和你温存一番。。”
“说谎!你昨晚的热情前所未见呢!”
“就因为是前所未见,所以你才很喜欢嘛!”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啊?”
“昨晚我们大战的时候呀!”
“喂!你几时听到我说过啊!”
“看吧!我又j神百倍了!早上的我可是朝气蓬勃的呢!”
“怕你呀!我可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呢!开战吧!”
“哟!那是专为女x设计的广告词吗?”
谷津轻佻地与美伽调情,而美伽的手则充分掌握住谷津的x感地带,并经由其手指的律动,进而刺激其血脉窜流。
再加上那柔软的手不时往水面下的r球搓揉,真不愧是j通此道的专家。
(最近银座的女人变化可真大啊!)美伽的手指似乎很愉悦地在睾丸附近移动着,还不时握着那矗立其上的硬挺,将其埋入嘴唇中。
当她含住那硬挺,并用舌头舔着它时,谷津不禁兴奋地低吼。
(即使没办法从美伽这儿探听到消息,这次行动还是非常物超所值的!)美伽那灵活运作的嘴唇及舌头,使得谷津察觉到自己的手在不知不觉中紧抓住澡盆的边缘,且不停发出像狮子的低吼声。
“喂!停手了!我可是快爆炸啰!”
“这样啊!那你先出去吧,我还要把头发擦干!”
谷津先离开浴室,就这样光着身子走到冰箱前拿起未喝完的啤酒,往床上坐下。
谷津省平今年三十二岁,仍是单身。
任职于中央日报的经济部,虽然像他这种已属元老级的员工,从年龄上来看,大概都已升任编辑部的编辑了吧!但是谷津却是一特殊的例外。
由于他是达官贵人之后,所以向来放荡不羁,这在强调万事均须打组织战的新闻机构中,他总是属于危险的激进派份子。
说得好听一点,他是比较有自己的主见,但说得难听一点,他g本是自我本位,目中无人。
像这种星期天的假日,谷津不在家里就很高兴。
一想到可从翔子丈夫失踪事件的背后,调查出一些有关官商勾结的工程舞弊案的蛛丝马迹,他就像头准备猎物的森林猎豹一样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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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久等了!”
美伽走出浴室,光着身子来到床边,随着其走动,她的r房也随之摇晃,而浓密的头发也随之飘动。
“你在想什么?”
她靠向谷津的裸肩并询问。
“没有!没想什么!”
“骗人,你一定在想什么,脸色才会这么凝重。。”
“我在想我和你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呢!”
“这倒是真的,早上j神抖擞的人!”
“谁说的,我和你一样都是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随时可战的类型!”
谷津将手抚向美伽的身体,他感觉到自己终于睡醒了,且显得j力充沛一触即发的样子。
谷津并不讨厌女人,换句话说,他是很喜欢女人,他是那种只要一吸吮到女x身体特有之润滑体y,就会j神百倍那一类型的人。
他边亲吻美伽,边将她压倒在床上,手则不停地揉搓美伽浑圆丰满的x部,感觉到手掌握住柔软温暖的满足感。
当他将嘴唇移开美伽的唇,随着他手的爱抚可听到美伽娇吟的声音,接着谷津往下含住耸立的r峰,边吸吮,边将右手移往她的下腹部。
他的手指在三角洲地带感觉到了湿润,当谷津的舌头流连于r峰时,他的手则忙着搓揉美伽的x感地带核心,这动作使得美伽娇吟声连连。
之后谷津变换姿势,开始用嘴唇逼近刚洗净的核心地带。
“啊……房间这么亮……有点不好意思!”
美伽嘴巴虽如此说着,但却完全看不出她有多害羞。
因为她在亮光中,毫不遮掩地大大伸展开身体。
而谷津的舌头则努力地在她的x感地带巡回着,并感觉到甜美汁y盈满口中。
“啊……啊……!”
美伽更大声地娇吟着,而她的身体则不时上下抖动着。
“啊!不行了!快点吧!”
谷津已经储备了一星期的体力,就为了等这一刻,所以他仍努力地挑逗爱抚着美伽。
美伽最后两手抱住谷津的头。
“不行!快解放我吧!”
于是谷津调整好姿势,将身体深深埋入美伽的身体内。
这结合动作使得美伽用两手紧紧环住谷津,并开始亲吻谷津。
“呜!呜!”
终于谷津的身体深深填满美伽身体的空隙。
此时谷津开始在美伽体内律动,一进一出地充分满足美伽的需求,而随着谷津身体的律动变化,美伽将双腿充分展开,并藉由张开的动作好让谷津的身体也能撞击她的核心,接着双方即一同攀往欢愉的颠峰。
* * * * * * * *
二十分钟之后,谷津汗水淋漓地离开美伽的身体,横躺在床上,身上的汗水还泛着珠光,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喝了一大口水。
接着点了g菸,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美伽此时终于睁开眼,拿起打火机点了g菸来抽。
美伽是第一次碰到像谷津省平这种j通技巧的人,她感到非常的满足。
“你真b!”
她认真地说着。
(这可真是意外的收获!)这种说法可以让银座女人的身价稍微提高一些吧!谷津轻抚美伽的头发。
这女人可能不像她的外表看起来那么世故,年龄可能 才二十二、三岁左右,满年轻的!谷津如此想着。
“美伽,鹤田先生最近去过店里吗?”
该是开始切入正题的时候了。
“鹤田先生?你是说大鹏建设的那位鹤田先生吗?”
“嗯!我发现他最近都没上班,有点奇怪!”
“说的也是,他最近几乎没来过店里呢!”
“我是听说他好像失踪的谣传,美伽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这个嘛!我是没听到什么消息,不过问沙织的话,说不定她会知道些什么吧!”
沙织是美伽店里的同事。
“喔!沙织小姐呀!她是负责招待鹤田先生的吗?”
“没错!沙织是妈妈桑眼中的红牌,所以重要的客户,她多半会派沙织去服务。。”
“这么说,不只是鹤田先生,连大鹏建设其他高层人士也是由沙织小姐招待的啰!”
“社长及专务是由妈妈桑自己招待,而鹤田先生或是比他职位低的人,才是由沙织负责服务。。”
“社长不就是鹫尾先生吗?他年纪不是很大了吗?怎么还会徘徊在花街柳巷中?”
“他偶尔才来,而且就算来了,他也总是陪笑地说着被医生警告要戒酒及忌口,简直像个小媳妇!”
“哇!这样都还能在位呀!那家伙真厉害!”
“当然还在位呀!也不过六十五、六岁左右,每次接待他之后,妈妈桑都腰 酸背疼呢!”
“听说妈妈桑是药王院先生的手下呢!她不是鹫尾g太郎的女人吗?”
“唉!省平先生,拜托你,我们别再谈这些事了!”
“放心!我不会泄露出去的,你再告诉我药王院豪造是不是喜欢舞伎里哪位小姐呀!”
“这个嘛!妈妈桑看来似乎对他很忠心呢!不过药王院先生常流连于年轻小姐的身上,他总爱与新面孔打情骂俏,所以妈妈桑得常常补充新面孔,这点常让她颇为抱怨!”
药王院豪造是执政党的国会议员,有建筑业的背景,其经历中也曾担任过建设省及大藏省的干部,所以与大鹏建设有着很深厚的情谊。
失踪的鹤田幸佑担任投标课长,常和这些高层及国会议员进出银座的“舞姬”
,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所以谷津想从这方面来打听鹤田幸佑失踪前后的消息。
“美伽!如果你跟沙织小姐的交情还不错,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一下鹤田先生最近的消息呢?”
“你那么关心他干什么?我和沙织是竞争对手呢!我怎么可能和她的交情会好,不过既然省平先生拜托我,那我就试着打听看看喽!”
“好了!决定了!这个周末,我们再见个面吧。
我是没有钱再到店里去消费了,所以我会打电话约你,希望你不会拒绝我。。”
“放心!我对所有来过店里的客人都很重视的,我不会在意他有没有钱!”
美伽的手又开始往谷津身上抚,让谷津全身又充满活力。
3
早晨的阳光照s在庭院里。
翔子将额头靠在蕾丝窗帘上,眼睛望向窗外。
麻布的家由翔子一人居住,实在显得太宽广了!而庭院也很久没整理了!草地、花圃,以及树木都呈现一幅冬天萧瑟的景象。
翔子的眼睛却看不到眼前的庭院景色。
因为她的脑海中正认真地在思考某件事,所以眼睛、视觉、听觉等此刻完全派不上用场。
她忽然注意到楼下的电话在响,让她心存怀疑。
(咦?真的有电话吗?还是只是我的错觉?)翔子终于回过神来,然后离开窗边。
她刚站在二楼幸佑的书房,她放下清扫房间的吸尘器,赶忙跑下楼去接电话。
可是当她刚好跑到一楼时,电话铃声竟然断掉了!(会不会是幸佑打釆的?)这通断掉的电话,开始让她心里七上八下。
——从那天,也就是从热海回来的那天之后,已是三天后的星期天了!和船越周太郎千里迢迢赶到热海,结果什么消息都没获得,她还是不知道先生的下落。
至于翔子与船越激情结合的事情,她已经重新调整自己的心态,比较没那么在意了。
她就把它看成类似“交通事故”
的事情,碰上了就只好接受,当然没有碰上更好。
她现在想要知道先生——幸佑的消息,这比起那件事要来得重要多了!(没错,明天就是星期一了,看来我得到公司去一趟。
得去确认先生到底有没有亏空公款,然后跟负责这件案子的人好好详谈,确实了解幸佑失踪前后的情况。
)翔子正想到这儿时,客厅的电话又响了,这次她接到了。
翔子一拿起话筒,“喂!喂!”
从话筒另一头传来对方小声说话的声音。
听起来像是位中年男子。
“请问是鹤田先生家吗?”
“是的!”
翔子有些警戒地回答着。
她突然想到如果是船越打来的话,她该怎么办呢?结果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大了!“很抱歉!请问您是鹤田幸佑先生的什么人?”
“我是他太太。
请问您找我先生有事吗?”
“喔!鹤田太太是吗?”
“没错!请问您是?”
“我是新潟县佐渡相川警局的森山!”
“佐渡?警察局?”
翔子吓了一跳,出声问道。
毫无疑问的,她现在可是紧紧地握住电话筒。
通常普通的家庭主妇一听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一定很吃惊,更何况是那么遥远的警局打来的,这更让她显得惊慌。
再加上现在又碰巧碰上先生失踪,让她怀疑先生——幸佑和佐渡的相川警局到底有什么关联。
“我先生怎么了?”
“这个嘛!”
这个叫做森山的男人突然犹豫了一下。
“太太,请您赶紧到我们这里来确认一下,您先生似乎已经车祸身亡了!”
“咦?什么?您说什么?”
“我们佐渡这里有一个名叫金北山大佐渡陵线的观光据点,好像是您先生搭乘的车子,在转弯时车速失控,撞到护栏,且很不幸地冲下山崖,坠崖身亡!”
突然,翔子沉默不语。
听到对方说的话,她一时无法相信,不过,只一会儿,她全身颤抖,心脏狂跳、握着话筒的手也开始摇晃。
“太太,您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电话那头,接着说明情况。
“车祸现场是坡度较陡且很多急转弯的山路,而发生事故的车子可能是加速以利爬坡,结果遇上急转弯,煞车不及失速冲下山崖!而坠崖的车子一碰地后,立即爆炸起火燃烧,导致驾驶座上的女x,以及坐在前座的您的先生都被烧死了!”
翔子一听完,拿着话筒即开始小声啜泣起来。
听到爆炸起火……烧死等字眼着实让她吃惊,但是听到驾驶座上是女x时,那对她来说是更令人震撼的消息。
“那……那个……驾驶……?”
翔子结巴地问道。
“您先生并没有驾驶车子喔!”
“我知道,我先生坐在前座。
我是想问那位女x是谁!”
珝子脑海里马上想到那女x该不会是船越周太郎的太太——加寿美吧!“这个嘛!由于冲击爆炸威力强大,两位乘客均已面目全非,所以我们无法正式确认死者的身分,只是从死者身上被撞击变形的背部后方口袋,找出被烧得面目全面的皮夹,以及驾驶执照,从执照上发现死者的住址及姓名,而那名字正好是您的先生!”
打电话给翔子的警察,一直用很抱歉打扰到她的语气说明整件车祸的来龙去脉。
而翔子则在原地僵直地听着电话。
“可是我先生应该在九州出差才对呀!他应该不会去佐渡旅游才对!”
(不对!不对!幸佑其实是在热海,只是不知道隐藏在热海的某个地方吧!)她心里深处却出现另一种声音提醒她。
“喔!那行程可能只是预定的,我们是从死者口袋的皮夹中找出名片及驾驶执照中,获得您先生的姓名及住址还有电话号码等相关资料,所以现在只好请您先来我们这儿确认死者的物品及身分!”
对警察来说,与家属联络最主要的就是这件事了!除了希望家属指认死者身分外,可能还要进行例行的调查事项吧!这对翔子来说,又是双重打击。
“好的!我马上准备出发。。”
翔子终于小声地回答着。
“但是我该到佐渡的哪里呢?”
“请您到相川警局找森山警官!”
对方似乎不太想再多讲般地欲挂断电话,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太太,您是第一次到佐渡吗?”
对翔子来说除了到佐渡是第一次,连到新潟县都是第一次。
听到翔子的回答后,森山警官嗯了一声开始思考,接着说道:“既然是第一次来,那么可能不熟悉这里的道路。
我知道了!不如这么做吧!我从新潟到渡轮停靠的两津港去接您。
太太您到了新潟县后,打个电话告诉我您搭乘渡轮的航班及时间,我一定会准时到出口处去接您的!”
之后森山又很亲切地告诉她,从新潟到佐渡的渡轮有大型渡轮,还有速度比大型渡轮快且航次较多的喷s船等两种,如果这两种船都已被预约客满的话,可向售票员表明说您是鹤田,有急事要到佐渡的警局,售票员一定会帮忙安排船位的!“这样啊!真是谢谢您帮我安排这么多事!”
翔子自己都不晓得是何时挂上电话的,只觉得全身冷汗直冒,感到身体异常寒冷地抖着。
简直就像是做了一场恶梦,翔子觉得呼吸有点困难,跌向客厅的窗边,发现庭院里的树木像是黑暗的森林摇晃着,眼前景色一片黑暗。
但是其实外面正是日正当中,艳阳高照的明亮景色。
另不过是翔子眼前突然一片黑暗,才会让她觉得外面一片y暗。
休息片刻后,翔子急忙准备旅行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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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越新干线《朝日317号》,于上野下午一时八分发车,预计在下午二时四分抵达新潟。
翔子将手提行李放在行李架上,坐下来后她打开写真周刊,不过她的脑中一片混乱,虽然她很想看看杂志上的内容,但是却无法将那些八卦新闻看进脑海中。
车厢内相当冷清,列车马上就要开动了。
而从上野发车的新干线,往东北方 向行驶,在上越这段行程得经过长长的地下隧道,所以待会车窗外就看不见任何景色了!她心头又涌起之前离开东京的感伤,觉得非常不舒服。
又再一次匆忙的旅行,身着套装及黑色皮靴的她,所带的行李和上次去热海时一样,都只是些贴身用品及盥洗用具等物品。
不同的是今天座位旁并没有船越周太郎同行。
列车开始进入隧道加速进行中,当列车驶出隧道后,翔子突然想到自己忘记做的一些事。
例如:她后悔没先和先生任职的公司——大鹏建设联络,不过,佐渡警察局打电话来的峙间是星期天,她直觉认为星期天应该不会有人到公司加班,因此她直接出门并未打电话到公司。
可是现在她冷静一想,她可以找公司员工名册,打电话给幸佑的上司,或是总务部的承办人员家里啊!不过她没打电话通知公司,也是因为警察分局通知她车祸死者的身分,目前尚无法确定是不是幸佑,因此还没确定之前她并不想通知公司。
另外一点是如果死者真是幸佑的话,那他应该不是为了公司的事到佐渡去,甚至还带了个女人同行,让人觉得他们是展开不伦旅行,这让翔子不好意思通知公司,所以她才会没通知公司就急急忙忙出门了!可是,一想到要独自一人去面 对丈夫的遗体,她就感到不安。
在出门前,她曾打电话到吉祥寺的谷津省平那儿,结果他似乎外出了,所以没人接电话。
(今天是礼拜天,他可能还在睡觉,等到了新潟,再打电话给他吧!)新干线过了大g后,列车长经过她身旁的走道。
“抱歉!请问一下?”
翔子急忙出声询问列车长。
“这班车到了新潟后已快接近傍晚时分了,是否还有前往佐渡的渡轮?”
她直接询问列车长,下午三点多到了新潟后,是否还有船前往那孤立在日本海上的海岛!列车长停住脚步,并翻看佐渡汽船的航班表,回答她:“小姐!别担心,航 班大约每一小时就有一班,从四点之后到晚上还有七、八班船!”
这么便利,让翔子松了一口气。
“从车站到港口有多远?”
“坐计程车的话,大约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谢谢!”
“你要去佐渡啊?”
“是的!”
“如果这样的话,你可以搭乘四点那班的喷s船,到了新潟,你也不用那么赶!”
“这样啊!真是谢谢你!”
在脑海中,对接下来行程没什么概念的翔子来说,列车长的说明真是一大帮助。
突然她脑海中又想到究竟幸佑为什么要去佐渡,而开车的那女人到底是不是 船越加寿美呢?(这一定是弄错了!)在她思考的这段时间,新干线不知不觉中已过使高崎、涩川边界,现正驶入大清水隧道。
听说过了这个隧道,就快到越后汤泽了,接着下一站就是新潟县了!《朝日317号》如飞梭般地穿越在上越的山岭间,出了越后平原后,沿着信浓川往日本海的方向急驶而去。
第三章 佐渡殉情疑案
1
下午二时四分抵达新潟。
翔子出了剪票口,在计程车招呼站前,往附近的公共电话亭走去。
打电话给住在吉祥寺的谷津省平,电话铃声响了两、三声。
“喂!我是谷津!”
电话那头响起声音。
“喂!我是翔子!”
翔子听到电话接通后,安心了许多。
谷津说他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电话铃声,所以跑来接电话的声音还有点喘。
翔子告诉他说在佐渡似乎有交通事故而死亡的人,警方怀疑是幸佑。
“什么?鹤田先生他……?”
谷津相当惊讶。
“是的!所以我现在准备前往佐渡,不过只有我一人前往有点不安!现在我 才到新潟,不知谷津先生能不能赶过来与我会合呢?”
她用撒娇的口吻说着。
谷津却接着问:“鹤田先生为什么要去佐渡?”
“我也不知道呢!而且好像还带了一位女x,开车的人似乎就是那个女人!”
“带了女人?什么?”
“真正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正要去了解呢!你明天有空的话,可不可以来这儿和我会合啊?”
明天是星期一,通常一星期的开始大概都很忙碌,所以翔子也不确定对方有没有空。
而谷津也是个行动派的人,所以他回答:“我知道了!让我安排看看,你在 佐渡是住哪一家旅馆?”
“我还没决定呢!”
“好吧!那么我马上出发至相川警局!你就把你住宿的旅馆名称交代给警员知道!”
谷津急忙地说完后挂上电话。
听到他要来后,翔子的心稍微平静了些。
她在新潟车站前坐上计程车。
“到佐渡的渡船乘船处。。”
翔子不知道跟司机说去港口他是否了解,所以她只好详细说明。
计程车开动了。
新潟站前的景色已转变成大厦林立的近代大都市风貌,港口距离车站满近的。
她听了列车长的建议准备购买十六点的喷s船票,结果售票员告诉她说已客 满了。
“抱歉!我是有要事要到新潟县警局的鹤田。。”
当她告知售票员后,售票员马上转身呼叫她的上司,并说:“等一下,请你等一下。。”
看来警察局的人已先联络港口了,不久之后,佐渡汽船的船务经理出现了,并说道:“船位已客满,不过我们可以挪出职员专用座椅,便宜卖票给您,不知这样可以吗?”
“真是谢谢!我只要有位子坐就可以了。。”
“那么就麻烦您填写好姓名、住址等相关资料,办理购票事宜。。”
于是翔子顺利坐上这班船。
船马上启动了,这艘船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日本海现在上空云层变厚,海浪也变大了,船上的玻璃则蒙上了一层雾气, 窗外一片雾茫茫的,随着船速的增加,所激起的浪花在空中飞舞,说不定连玻璃都会跟着浪花起伏而随之上下晃动。
翔子往座位前方的视野望去,只看到银灰色的云及海洋而已,还看不到所谓的海岛。
而左手边则终于开始可以看到佐渡岛的略影,表示船已出港了。
不过对翔子来说,她的心情相当沉重,一想到丈夫客死异乡,她的眼前所看到的景色都是灰暗无色的,与其悲伤的心情相对照,高速快艇在日本海上奔驰,约在傍晚五点左右即抵达两津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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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川警局的森山警官依约在两津港等她。
“您好!辛苦了!”
警官年约五十岁左右,身材微胖,给人敦厚朴实的感觉,他交给她的名片上写着巡佐的职称。
“我的车在那里,请往这走!”
警官的车停在港口的停车场。
“我们现在先去相川警局,然后再到车祸现场去!”
“这样顺路吗?”
“只是稍微绕道一下,并没有绕很远的路。。”
翔子想到要去现场观看,胃部就一阵翻搅,她想想该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麻烦您坐那里。。”
“知道了!”
翔子坐上警车后,车子发动了。
森山巡佐自顾自地开车,离开两津的港口,一过了商店街后,车子马上驶入湖畔道路,完全不像是个大城市,看起来总像是个乡村,而眼前所看到的湖叫做加茂湖。
车子横越湖上并转入县道,往国中平原迈进。
“那个……我是不是一定要面对尸体呢?”
翔子直接问出她一直在意的问题。
g据森山巡住在电话中所描述的情况来想,车子爆炸燃烧后,坐在车子上的人受伤情形一定相当严重。
一想到要面对全身焦黑的丈夫遗体,翔子怕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要是失态昏倒就糟糕了!“是的!那是例行工作。
如果不看遗体的话,怎能确认死者的身分呢?我们警方可能到时候还会对两位死者进行解剖的司法程序。
特别是那位女x,没有任何可供确定身分的物品,所以为了掌握她的齿痕、身体特征等有利线索,在司法程序上势必会对两人进行解剖吧!如果太太您可以从死者的身体特征或遗留品确认死者的话,就可以免去解剖的步骤了!”
听完巡佐的解释,翔子喘了一口气。
现在,男女双方的遗体均停放在警察指定的医院内,而遗物则由相川警局保管。
至于车祸现场位于从两津往相川途中的“大佐渡天线”
的山路,这条路并非一般的交通道路,而是专门的观光道路,森山巡佐又补充地说明情况。
“您先生应该是来旅游的!”
“但是他g本没跟我说过呢!”
“对了,我想起来您在电话中曾告诉我说您先生到九州出差去了,对吧?”
翔子只好告诉巡佐,幸佑已经足足有两星期没消没息的事情。
“不过,他几天前好像人在热海呢!”
“什么!对了!那女x又是什么人呢?”
翔子告诉巡佐说,女x应该说是她先生公司的秘书——船越加寿美。
“当然啦!和我先生到热海,甚至和他一起到佐渡旅行的女x,到底是不是那位秘书,我也不能确定。。”
“没关系!我们也会往这一方向查证看看!”
车子不知何时驶入了国中平原。
看到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还看到高耸的山峰,让翔子怀疑现在的所在地真是个岛屿吗?“请问车祸到底是何时发生的?”
翔子终于问到她每次都忘记要问的重要问题。
“大约在今天早上九点半左右发生的,是路过该条山路的驾驶发现后报的案,一接获报案,消防车、救护车,还有警方,都紧急出动救援。
不过一切都太迟了……”
九点多在佐渡发生车祸,她十一点半就在东京接到消息,这表示警方办事相当迅速。
“明天会进行司法解剖,而我们想进一步了解您先生失踪前后的情况,所以您可以在这儿待个两、三天吗?”
“没问题!”
翔子如此回答着。
因为如果确定死者就是幸佑的话,她要办理领取遗体,以及火葬手续等事情,势必得在岛上多停留几天。
“我们现在正调查了解您先生前晚的住宿处,以及他租车时向租车公司租借的情况等详细事宜,因此明天大概就能了解车祸前一天的情况。。”
森山如此说着。
翔子现在的心情七上八下的,g本没心思仔细听森山说话。
“从这里起我们要进入山路了,山路颠簸,所以请系上安全带。。”
看到写着“新保”
的路标后,车子右转进入大佐渡盘山公路了,接着就看到枯黄田园,以及林木交错的树丛,之后即走上陡坡了。
前方的金北山是座高山,听说高度达海拔一干二百公尺,属于超过一千公尺的高山了!而大佐渡盘山公路,为其山脚下南北纵走的道路,全长共计十四点五公里。
由于已到日落时分,山路也跟着y暗起来,森山将车大灯打开。
道路突然变成急坡,过了自卫队的驻防基地后,车子开始一直往上爬坡,驶向名副其实的山路。
走了不知道多久,车子几乎来到山顶,此时西方的天空则残留夕阳余晖,眼下则可眺望国中平原、真野湾、加茂湖、两津港等所有美好风景,景色真是令人心旷神怡。
虽然待会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翔子还是像游客般地对眼前美景不禁发出赞叹之声。
看到眼前美景,让翔子终于了解,拜访佐渡的游客,多半是租车或是利用游览车来欣赏这美景,很少独自一人前往。
(幸佑到底是以什么心情来欣赏这风景的呢?)过了海拔八百四十公尺的白云山庄,左右即呈现悬崖峭壁耸立的地狱谷。
在其右手边,从外海飘流过来的强烈气流,带来了阵阵浓雾,往左手边的峭壁飘流过去,在眼前呈现白色漩涡状的神奇景象。
“车祸现场,快到了!”
过了大平台的展望台后,山路坡度突然骤降,取而代之的是角度极大的多处急转弯,而所有弯道底下均为连绵不绝的悬崖峭壁,简直就是九弯十八拐的下坡路段。
“这一带经常发生车祸,如果车速过快的话,很容易就冲下山崖去了!”
挡风玻璃前的地上,突然出现一道很长的煞车痕迹,而痕迹尽头应该就是悬崖了吧!终于车子停在峭壁上方。
“这里就是现场了!麻烦您下车看看!”
车祸现场是在往金山的途中,而路旁的护栏仍然留着被撞坏的景象,显示出当时车祸的惨状。
从车子内部无法看到悬崖底下。
森山打开车门下了车,翔子也跟着下了车,只不过她的脚却没什么力气站稳。
走到路肩后,往悬崖下望去,只觉眼前一阵晕眩,而正下方崖边的树木都被烧得焦黑,还看到烧焦的车子残骸。
“那里就是车子冲出护栏后掉落的地方,为了搬运车上死者的遗体,可是相当费事呢!”
森山说明事件经过的声音,似乎变得很遥远。
翔子晕眩得差点倒下去,不过最后还是强撑着身体说道:“对不起!可不可以请您送我去住宿的旅馆,我想今天大概没j神再确认遗物了!”
“啊!啊!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您不舒服!”
森山赶忙用手扶着翔子的身体。
翔子一边感觉想呕吐,一边往车子摇摇晃晃地走去,嘴上并说着:“给您添麻烦了,真抱歉!”
3
住宿的旅馆靠海,远离相川城市,且座落于尖阁湾附近的悬崖上的旅馆,使得翔子整晚都被海浪声吵得无法安睡。
隔天翔子来到相川警局。
“唉!昨天我真是失礼,请见谅!遗物我们都保管在这里,请往这走!”
森山巡佐引领她来到一个房间。
遗物中有被烧得残破的衣服、鞋子,以及随身物品等残骸。
而随身物品中的鳄鱼皮夹,里面则放有驾照、名片、零钱、钥匙圈等物品。
任何一样东西都是翔子认得的物品,这些绝对是幸佑的东西,尤其是皮带上的扣子,让翔子认出是她帮幸佑买的皮带,还有鹿皮软鞋、钥匙圈、鳄鱼皮的皮 夹,每一样都唤起她的记忆!“如何?”
“没错!我想那是我先生的东西。。”
“您真的确定这些东西真是您先生的。。”
“没错!”
“为了保险起见,我将开始描述身体特征——”
森出巡佐开始看着报告书,念出所推测出的死者身高、体重、体型、推定长相等等,每一样特征,都让翔子认为死者应该是幸佑没错。
“不过,我们还没确认齿痕。。”
说毕,森山巡佐啪地一声合上报告书。
“什么?”
“确认齿痕后,我们发现死者的牙齿并没有治疗的痕迹,不过我们还是得制作齿模,送到东京的牙医生那边,做一比较确认的工作。。”
“这样啊!”
不过在翔子记忆中,幸佑确实并未看过牙医。
“好了!我们初步认定死者即为鹤田幸佑,年三十五岁。
至于女x死者嘛!听太太昨天提过可能是船越加寿美,我们想就这一点再详细调查一下!”
翔子被带到类似侦查室的房间,开始接受各种事情之询问,问话主要提及她对船越加寿美的印象、衣着、联络人等等资料,最后话题仍旧回到幸佑身上,更问到公司、工作,以及他失踪前后的事情。
侦讯大约花了一小时左右。
翔子突然认为为了确认车祸死者的身分,这样询问似乎有点小题大作了。
终于询问完后,森山巡佐合上调查书后,问道:“遗体您准备怎么处理?”
他将两手交握,直盯着她。
翔子因还没想到这里,所以一脸茫然。
“岛内常常发生这种类似案件,大多都采就地火化,然后家属带骨灰返回东京再下葬。
如果不这样做也可以。。”
翎子听完森山巡佐的说明,感觉如释重负,地想先通知公司可能较妥当,说不定谷津省平下午就会来这与她会和,到时再商量也不迟。
“我想找人商量一下,可不可以再将遗体寄放在警察局指定的医院里?”
“好的!没问题!”
“我今晚打算待在旅馆,明天我想再登门拜访,到时候再麻烦您了!”
“没问题!辛苦您了!”
4
中央日报的谷津省平抵达佐渡时,已是礼拜一下午两点左右。
翔子当时正在旅馆内休息。
听到从柜台打来的电话后,翔子下楼来到大厅,谷津已脱掉外套坐在沙发上。
“很辛苦吧!真是难为你了!”
他站起身安慰她。
“谷津先生那么忙,我还麻烦你,真是抱歉!”
谷津将深蓝色西装的外套拿在手上后,再将外套披在肩上的照相机上,而他没带什么行李,完全像他平常的格调。
“怎样?现在情况如何?”
“死者应该是我先生,不会错的!真是一大打击!”
“真是如此啊!我今天出发前还向公司查证过,大鹏建设在佐渡并没任何工程在进行,所以鹤田先生应该没有公事要来佐渡,更何况还带了女x同行,到底他为什么要来佐渡呢?”
翔子开始说明车祸事故的发生情形。
“冲下悬崖?我总觉得事情并不单纯!”
“不单纯?”
翔子听到谷津说的话之后问道。
“你想鹤田先生是失踪呢!谣传不是说他卷款潜逃了吗?这个车祸,应该不是那么单纯,我总觉得哪里很不对劲!”
“不对劲?你是说有内幕吗?”
“是不是真有内幕,我也不能确定!”
谷津说完后,继续问道:“和公司联络过了吗?”
“我还没通知公司,我想先和谷津先生讨论后再通知!”
“这真的很麻烦,如果警察先去询问公司的话,那么在公司一定会引起大骚动,我想先让总务课的人早一步知道比较好,因为鹤田先生是投标课长,所以公司里的人很容易就会传开来,碰到这种情况时,应该先通知公司里的总务部门,所以现在还不算太迟,马上通知他的上司吧!”
“喔!我马上就去办!”
翔子正准备起身去通知时,柜台的服务人员也刚好呼唤她。
“请问是鹤田小姐吗?”
“我是!”
“警方打电话来,刚转到您房间您不在!”
“喔!谢谢!”
翔子在柜台前接起电话。
打电话来的人正是早上才刚见过面的森山。
“唉!常打扰您,真是抱歉!事实上呢,刚刚有报告进来表示,在两津的某家旅馆,也就是您先生及那位女x曾在车祸前一天住宿的旅馆内,发现他们的遗留品。
而且司法解剖的结果也出来了,所以想再麻烦太太您走一趟警局。。”
“遗留在两津旅馆内的东西,是些什么物品?”
“这个嘛……不太方便大声地在电话里说明,不过我还是先告诉您,在房间内上锁的保险箱内发现大笔的现金,且全数是新钞,大约有一千两百万圆左右。
太太您知道这件事吗?”
森山巡佐继续问她是否曾在银行窗口提领这么大笔的现金。
“没有!怎么可能?”
翔子马上回答不可能,她无法相信幸佑竟然带着大笔现金旅行。
她开始担心幸佑亏空公款失踪的传闻变成真的了。
“太太,我们想再询问您一些事,例如:遗留品的来源,还有司法解剖的结果,我们也发现一些小问题,所以可以请您再来一趟警局吗?”
“对于遗留品是现金这件事,我完全没有印象,即使我看到也想不起来它的来源!不过,我刚好有一位记者朋友,现在正与我讨论相关事宜,所以我想可不可以请我这位记者朋友代我去了解司法解剖的结果?”
翔子不知为何突然感觉头痛,身体不太舒服。
因为车祸前晚,幸佑所住宿的旅馆,已明确表示他和女人一起过夜,这让她受到满大的打击,更让她无法接受这事实,现在照这情况看来,非得赶快通知公司不行。
对于保险箱中所遗留的一千两百万圆的现金,公司可能还不知道,所以她应该先通知齐藤营业部长。
因此翔子想让谷津省平成为她的代理人,代她跑一趟警局,而森山巡佐也答应了这项代理人的建议。
“拜托你!请你代替我跑一趟警局。。”
“没问题,我会尽快帮你办妥的。。”
谷津省平爽快地答应了她。
谷津当晚与翔子同样住在“尖阁湾旅馆”
,待他办完住房手续后,马上赶去警局。
5
“什么?有安眠药反应?”
“没错!虽然只有少许,但是我们确实在女x胃里发现有巴鲁妥安眠药的反应!”
“也就是说,那女x喝下安眠药之后还开车?”
“不对!我们并不是这样判断,我们认为有可能是她前晚所服用药物,还残留体内。。”
森山巡佐小心地说着。
(是这样的吗?)谷津省平开始搔耳朵后方,这是他在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假设有人为了制造两人因驾驶失误而坠崖的车祸事故 ,所以在开车前,或是开车途中让女x喝下加了安眠药的咖啡或是饮料!”
“这样故意安排车祸发生,也就是说目前状况类似他杀事件啰!”
森山巡佐听到这假设后,脸色稍微平缓下来。
“至少,你们怀疑这种可能x,对吧?”
“果然是新闻记者,深思熟虑。。”
森山巡佐微笑说道。
“实际上,我也这么想,所以我想检讨车祸状况,再仔细调查一次。。”
森山补充地说道。
“不过恕我直言,我怀疑在这不伦秘密旅行的假期尾端,开车的女x心里应该没什么好难过的,也就是说她应该不会选在佐渡殉情吧!”
“没错!应该没什么好难过的,也就是说她应该不会选在佐渡殉情!”
“没错!我正是这样想。。”
森山点了g菸,继续说道:“综合所有情况来看,若分析如下的话,则可以解释他们的行为。
首先,男女双方都有配偶,这段不伦恋情光靠秘密幽会也不是办法。
第二点,则是男方亏空公款与爱人一起销声匿迹,所以来到佐渡这孤岛,准备以此地为旅行终点,放在此住宿。
此时女方为了让这段感情走得更顺利,在出发游览山景之前,喝下含有安眠药的饮料,并边打瞌睡边开车,想与男方一起到极乐世界!”
这也是个不错的合理解释。
谷津望向窗外蔚蓝的天空。
“你说他亏空公款的事,有什么证据吗?”
谷津回问他。
“这我之前在电话中已跟鹤田太太报告过了,在车祸前晚他们投宿的旅馆保险箱中发现一千两百万全是新钞的现金。
而和鹤田幸佑任职公司联络之后,得知鹤田亏空公款后,即失踪两星期以上,且行踪不明!”
原来警方已先与公司联络过了。
而从森山谈话中得知在车祸前一晚,两人住宿的旅馆是两津市加茂湖的“加茂旅馆”
。
旅馆方面还表示两人预定的房间是两个晚上。
两人所租的车则是从两津港附近的租车公司租借三天。
所以在旅馆的房间内,除了留有现金外,还留有女x随身携带物品的手提箱以及衣服等。
手提箱上附有一张“船越加寿美”
的名片,与之前鹤田翔子所推断的是同一人物,因此警方开始联络她的丈夫,明天她那位叫船越周太郎的先生就能前来确认死者的身分。
不过他们订房时登记的并非本名,也就是登记簿上并未登记鹤田幸佑、船越加寿美的名字,反而是登记为内藤贞男夫妇。
森出巡佐又加以说明。
“巡佐,若这件事我看成是杀人事件,那么在两人发生车祸前,他们在佐渡是否有与第三者见面的情形,还是有去过岛内的其他地方,另外是否有再次彻底 询问当天车祸事件的目击者,当天发生车祸的实际情况。。”
“你是不是怀疑事件背后有什么y谋?”
“这个嘛!是有点!”
“你怀疑的是什么?”
“我还未确定是什么,所以恕难奉告,不过我就是觉得这事有点不太对劲,所以如果我查到些什么,我一定会通知警方的!”
嘴上虽然如此说,但是谷津现在g本就没什么情报可以提供给警方的!到底是真的车祸?还是他杀?或是殉情呢?只是谷津总认为翔子她先生的死亡,绝不是单纯的车祸。
不过警方因为搜查不到相关犯罪证据,所以他们只能以单纯的车祸事件结案,而不可能一直持续搜 证下去的。
谷津只能尽量提醒森山巡佐说,这宗车祸有点不单纯。
“至少,在开车的女x体内发现安眠药的残留,这点就能表示此案并不单纯,所以请你再彻底调查他们上岛之后曾去过那些地方,如此应可查出一些蛛丝马迹的!”
森山一边捻熄香菸,一边答应地说道:“没问题!我们知道了:今后将再深入调查!”
“一切拜托你了!”
谷津当天出了警局后,即自行租车前往车祸现场查看。
还去了趟两津市的旅馆了解状况,结果所得到答案几乎都与警方说词相同。
待谷津返回相川的“尖阁湾饭店”
,进入房内时已是当晚将近收拾晚餐的九 点左右了。
6
刚开始,谷津因为正在洗澡,所以并未注意到。
不过他觉得好像听到门铃声后,关了水龙头,披上浴袍走出浴室,又再次听到门铃声,于是他边用毛巾擦干头发,一边出声问道:“是谁呀?”
然后解开门链。
不过门外的人并未马上回答。
“请进!”
谷津握着把手打开门。
本以为会是饭店的服务生,却发现是一位从没看过的美女站在门口!这位美女长发披肩,未施脂粉地穿着浴衣站在门口,再仔细一看,竟是翔子像幽灵般地站在门口!说像幽灵是有点夸张,实际上是翔子的魂魄不知飞到哪去般地站在门口。
(该不会是翔子吧?怎么了?)谷津自己从浴室走出来时想着,所以才会急忙将身体包裹好才来开门。
“很抱歉!我吃完晚饭后,自己一个人喝酒,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所以睡不着觉!”
“还不到睡觉的时间呀!我刚好也有事要告诉你,请进!”
谷津将翔子拉到靠窗的椅子坐下,自己则赶忙穿上旅馆的睡袍后,打开冰箱。
“要喝点东西吗?”
“好的,谢谢!”
“我能找到的饮料就只有这个啰!”
谷浑从冰箱取出迷你瓶装的威士忌,如了适当冰块及冰水后,坐在翔子的对面。
翔子则似乎放下心地从窗户望向窗外黑暗的海景!旅馆的下方就是一片汪洋大海,由于海洋这么接近尖阁湾,所以海浪声不时敲打在崖壁的声音,不绝于耳。
而眼前所看到的海洋,尽是日本海,在海面上,则有渔船的亮光。
翔子终于把眼光移回室内。
“警方那边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谷津想想还是决定把情形告诉她。
“是的!他们发现了很意外的事实!”
谷津一五一十地将司法解剖时,在女x体内发现些微安眠药的反应,于是警方怀疑此事并非单纯的车祸,而朝殉情或是他杀的方向侦办!“什么?殉情?……?”
“他们认为女方可能想同归于尽吧!因为在你先生的胃中,并未发现安眠药!”
“真是可怕的女人!”
“不过,目前并不是真的确定殉情,说不定是他杀呢!”
“什么?他杀……真是可怕!”
想到这里,翔于就不想再说话了!谷津喝了口酒,而翔子也跟着喝了一口酒。
“不过,目前似乎确定你先生带的那位女人,应该是船越加寿美没错!只是大家都还不清楚那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翔子稍微低下头。
“我有些事还没告诉谷津先生!”
于是翔子将上星期与加寿美的丈夫碰面,且一起到热海追踪他们另一半的事告诉谷津。
翔子并没有很祥细地说明整件事情经过,只是稍微解释了她和叫做船越周太郎的男人,在热海共度一夜,但是即可从其话中隐约听出他们两人曾发生男女间的r体关系。
谷津感到相当意外,而且他觉得自己相当嫉妒那个叫做船越周太郎的男人。
(我都还没碰过翔子呢!)一想到这,他x口闷热,且感到喉咙干渴。
于是,谷津又赶忙拿出酒瓶倒入杯中一饮而尽。
“所以鹤田先生是真的和那叫做加寿美的女人到过热海啰!”
“我想是的,而且还有照片为证呢!”
“这么说来,他们两人交往很久啰!”
“大概是吧!怎么了?”
翔子又将眼睛望向海面。
玻璃杯中的酒j浓度早就加倍了!“这样很奇怪呢!”
翔子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自言自语着。
“什么奇怪?”
“就是加寿美那女人呀!那女人应该不是一位会以男人为生活重心的人呀!”
“有什么事情可以显示?”
“虽然没有确实的事情,不过从她丈夫的话语中可感觉到她是位很厉害的女人!她可以在她学生时代的情人进疗养院休养的那段时间内,自己上班工作养她的情人,而她的工作则在社长及董事长间占有相当重要的分量,如此周旋于男x之间的上班族,怎么可能会把男人看成生活重心呢?”
佐渡这里有很多传说,听说在江户时代,有一个叫水替人夫的不得志武士,与相川的舞姬谱出了凄美哀伤的故事!还有很多男女都选择这条山路做为殉情的地点。
而这些传说中的女人,与翔子印象中的加寿美,应该属不同类型的人。
“这样说来,如寿美是董事长室的秘书,也就是说它是位职务最高的秘书啰!这种女人与投标课长殉情?嗯,从这些迹象看来,这宗案件应该是谋杀案啰!”
谷津此时不经意地在翔子面前自顾自地推论起来。
不过翔子好像完全没听见,因为她的眼睛正盯着漆黑海面上渔船上的灯光。
谷津将酒的浓度调淡了些。
“别再在意她了!再喝一些吧!”
谷津想要安慰翔子,不过他却想不出任何言词可安慰。
以她二十九岁的年轻岁数,要面对丈夫突然死亡的事实,任何安慰的话对她来说应该都没任何帮助吧!“对了!公司那儿有没有什么动静?”
谷津突然想到这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什么?”
“若确认鹤田先生是因公出差,那么这场车祸就算是因公殉职了,但是若是私自观光旅游的话,那又另当别论了!”
“不是已确认是后者了吗?”
“那可说不一定喔!鹤田先生的死亡,说不定牵扯到公司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让公司对外宣称他是因公出差,并以公司名义厚葬喔!”
“可是公司也有可能告他亏空公款,夹带私逃啊!”
“是呀!这怎么办?”
谷津自己非常高兴地推演着鹤田幸佑的死亡事件,且饶富兴味地自顾自地说着他的假设。
但为了能厘清鹤田幸佑的死因是否与公司有关,必须整理出能破解案情的重点,因此冷静是必要条件。
“真是太无常了!”
经过一阵寂静后,翔子突然自言自语似地说着。
“对呀!真是太无常了!身为投标课长的人,背负着公司的重责大任,竟然会鬼迷心窍地与爱人私奔旅行到佐渡,却又y错阳差的因车祸身亡,真是太无常了。。”
(若是因公司的公事而被谋杀的话,那就更无常了。
)谷津自顾自地想着,翔子此时却眼含泪光地说着:“我不是说我先生,我是在说我自己。
我从没想过自己二十九岁就会当上寡妇!”
这话使得谷津有些紧张,虽然他比翔子年长几岁,但却不知如何搭腔。
“鹤田先生的死亡来得太突然了,让你一下子不知如何应付,你还年轻,说自己寡妇太严肃了,别想太多啦!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我没办法不去想呀!我总觉得太无常了,我只要一听到海浪声就感觉到这情绪。。”
“危险!危险!”
“我只要一想到我们的婚姻、家庭、就觉得很无常啊!”
翔子从刚才一人独自听着海浪的声音就感觉到非常寂寞,而这种寂寞的心情却是说不上来的。
“对吧!你看我还未满三十岁就成了寡妇!还不只光是寡妇的名称,还要被冠上亏空公款嫌犯的老婆名号!我该怎么办?”
翔子非常激动地说着。
谷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更不知要说些什么?谷津只好站起身,绕到翔子身后,将他的手放在她肩上,并抚着她的头发,翔子将脸朝向谷津,无言地将唇奉上。
当翔子的唇结实地轻触他的唇时,他愣了一下,不过他却没移开,反而像被电到般地被吸引住,他感觉到满嘴充满碱味,一看才发现此时翔子泪流满面!边流着眼泪,翔子激烈地吻着,两人的嘴唇像磁铁般地被吸引住。
激烈地拥吻后,谷津将脸移开,边抚着翔子的头发边说道:“来,再喝点酒会好睡些!只要什么都忘了,好好睡一觉,你就会恢复j神了,现在什么都别想了。。”
“我现在还不想睡,让我再在这儿待一会儿。。”
“可是我想睡了。。”
“你先睡没关系,我想再喝些酒,听听海浪声。。”
“那么!我就先睡啰!”
不知道睡了多久,谷津躺进窝中,好像一直都在浅眠中,突然感觉到有头发碰到他的脸颊,于是他醒过来,而在他睡前将床头灯关小了些,所以现在室内相当昏暗。
但是他马上知道是穿着睡袍的翔子躺在他身旁。
“拜托!别开灯!”
刚刚坐在窗边的翔子将三盏电灯全关上了,所以室内很暗。
“睡不着吗?”
“嗯!我怕一个人独处,拜托你让我待在这儿。。”
此时翔子的身体包裹在睡袍中,而露出的手腕则碰触到谷津的身体,由于此部分并未包裹在衣服内,所以她的手脚都是冰冷的!谷津一时间犹豫不决,此时此刻若去拥抱刚成为寡妇的翔子,绝对不妙!他和翔子一直没跨越朋友间的界限,他们之间纯属相知相惜的红粉知己及青衫之交。
这段情缘可算是朋友情谊,也可算是纯纯的爱。
不过此时他们的犹豫乃是多余的,因为此时翔子自己心里在想什么,都是她单方面的想法。
日本海上传来的海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声声提醒着翔子她那寂寞芳心,让她想一头栽进地狱里。
不对!应该不是说掉进地狱里,而要说翔子内心深处燃烧的欲火,使她身处不安及寂寞的情绪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解救她不是更好!此时谷津开始朝这方向思考。
其实这是他自己给心中燃起的欲火所做的合理解释!一想到在热海那个叫做船越的男人曾碰过翔子的身体,谷津二话不说,就用两手拥抱翔子入怀,随之把身体压向翔子,慢慢地亲吻她的唇,而翔子则无声地回应着。
谷津接着大胆地解开翔子的衣襟,用手抚她x前的r房,手中握着她那丰挺圆润的r房,温软舒适地让他开始揉捏起来,这动作让翔子嘴里发出娇吟。
“谷津先生,我是不是很乱来呀!”
此时谷津脱下翔子的睡袍,呈现她那白嫩的肌肤,而翔子的r房则硬挺饱满地邀请他,像那含苞待放的粉嫩玫瑰,让谷津忍不住用口含住那蓓蕾尖端,开始吸吮起来。
“啊……啊……”
翔子兴旧地娇吟出声。
谷津的手慢慢往下移动,来到那温暖的x感地带,手指更深入那深谷幽x,感觉到湿润温热。
“谷津先生……我好痛苦……快脱掉衣服吧!”
谷津脱下衣服,崭露那雄伟硬挺的悸动,接着他的手指又开始在那湿润百合幽谷进出,感觉泉水正温热地涌出。
“啊……我该怎么办?”
翔子晃动着身躯喊着。
“幸佑……幸佑……才刚走没多久呢!”
谷津此时脱掉翔子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接着让翔子看到他那蓄势待发的悸动,那家伙让翔子徘徊在道德与r欲间,矛盾不已!而谷津此时已顾不了那么多,只想凭着感觉走!终于他将那家伙深深地理入湿润幽谷,这让翔子兴奋地高喊出声。
随着谷津奋力地撞击那柔软娇躯,翔子张开双腿缠绕在谷津腰间,努力配合其律动。
“啊……啊……”
翔子摇头摆臀地娇吟。
此时她只能凭感觉沉浸在r欲欢愉中,而谷津也不知道今晚对他投怀送抱的翔子内心深处到底在想什么!其实翔子是忍受不了自己带着亏空公款嫌犯妻子的污名,所以她想让自己的身体也沾上污名,而这些都是她内心里不安的写照,而这些都是谷津想不到她与他结合的理由!此时谷津正濒临颠峰,就快承受不了!而翔子也同时达到了,于是,两人共赴欢愉天堂!而窗外黑暗里传来海浪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