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风流第34部分阅读
逐风流 作者:肉书屋
为你计算,你可会动容一二?
在曲陌的悉心部署中,猫儿每天在寝室中吃了睡,睡了吃,天天逗弄着小白团,没有人来叨扰,也无法东西外面风貌,只是胸口不再窒息痛楚,身子也越发好转起来。
猫儿知道,那时因为曲陌在自己的饭食里放了些极其名贵的药物,却不知道她每晚在熏香中熟睡后,曲陌皆会来寝宫中抱着她一同休息,直到早朝十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就仿佛从来不曾来过一样。
如此这般三天,猫儿终于发现了熏香中的秘密。这天晚上,当宫女点燃香料时,猫儿偷偷在鼻孔中塞了两团棉花,然后装作熟睡。
九曲一陌孤唱晚(二)
不多时,曲陌前来,小白团吱吱叫了两声,献媚而讨好着。(读吧文学网首发 )
曲陌从瓷瓶中倒出一粒“百芝凝丸”扔给小白团。小白团欢实地扑到爪子下,一口吞掉后,几下扑倒曲陌项颈,非常狗腿地当起了会摇尾巴的毛领子。
曲陌悄然无声地伫立在猫儿床边,望着那熟睡容颜,终是轻叹一声道:“勿要装睡了。”
猫儿忍着没动,以为是曲陌诈自己。
曲陌走到床边,冰凉的手指抚上猫儿的脸,仿佛自言自语般幽幽道:“连外衣都不曾脱掉,你如何入睡?”
猫儿有些不好意思地睁开眼睛,冲曲陌咧嘴一笑:“我原本还想玩猫抓耗子来着,结果却被耗子反咬一口。”
曲陌一听猫儿如此形容,微愣之后,发出了近几日来唯一畅快的笑声。问此世间,也就猫儿能在自己登基后不改憨直。
猫儿伸手将鼻子里的棉球扔出,小心翼翼地望着曲陌,猫样地问:“曲陌,你不生气了?”
曲陌收了笑容望向猫儿:“若还生气如何?不生气又如何?”
猫儿有些为难地抱住被子:“若还生气就给你赔不是,若不生气那就最好了。”
曲陌直接揭穿猫儿:“若不生气了,就放你出宫去?”
猫儿一下子坐起,小手扯住曲陌的袖口,摇晃道:“曲陌你真聪明啊!”
曲陌望着猫儿时常对自己做的亲昵小动作,故意不去深想猫儿的动机,放缓了口气道:“皇宫里不好吗?你若闷了,我陪你出去走走。”
猫儿嘟囔道:“我是想出宫。”
曲陌轻挑起微不可察的眉梢,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最尖锐的话:“出宫做什么?去接受玥姬的入门拜礼?还是与银钩为玥姬腹中的孩儿商讨名字?”
猫儿脸色瞬间苍白,胸口猛地滞痛。
曲陌觉察出猫儿异样,忙伸手将她抱入怀中,取出特地为猫儿研制的“龙香”给她俯下,心中懊恼着:何必急于攻心?
猫儿渐渐平复了气息,脸色也不似刚才苍白,却不再言语。她伸手抱来小白团在怀中抚弄,小白团吱吱叫着,却蹿到曲陌怀中闪躲,犹如孩童般嬉闹着。
曲陌修长干净的白玉手指抚摸着小白团的柔软白毛,转移话题道:“猫儿可知这小东西为何物?”
猫儿摇头,望向曲陌:“我不知道,就叫它小白团。你说它是个什么东西?”
曲陌温润一笑,翩翩风姿淡雅若菊,耐人寻味地说:“哦,这样啊,我也不知道。”
猫儿圆滚滚的眼睛望向曲陌,曲陌则是一副我确实不知的无辜表情。
猫儿锤床大笑,气喘吁吁道:“还以为你知道呢,没想到也有你不知道的事儿。”在猫儿心中,曲陌基本上是无所不能的存在。
曲陌抱着小白团,弯起唇角,眼波荡漾起潋滟璀璨的波光,温柔的注视着猫儿。
猫儿被曲陌瞧得不太自然,又伸手去扯小白团,将其抱在怀里逗弄着。
曲陌身子倾斜,亦伸手逗弄着小白团的肚皮。
小白团得到全部关注,犹如讨喜的小娃娃般在猫儿怀中玩得不亦乐乎。
这个场景倒十分像夫妻二人一起逗弄孩儿,让曲陌冰封的温柔点点溢出,让猫儿那一只纠结的烦恼渐渐淡去。两个人有说有笑,氛围难得的融洽。
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照得人懒洋洋的,似乎在空气中都能嗅得到春的气息。
曲陌望着猫儿与小白团嬉闹的可爱样子,说:“我已派人去寻解药,应该可解你腕上的‘噬力蛊’。”
猫儿点头:“这两条虫子实在太过讨厌,害我用不上力气,总被人欺负。”
曲陌将扒开的红果递到猫儿唇边:“不会再有人欺负你。”
猫儿怀中的小白团一蹭,欲抢曲陌手中的红果,曲陌转手躲开,漆黑的眸子扫向小白团,警告道:“不是给你的,勿抢。”
小白团眼巴巴地望着曲陌,便不敢再抢,转而讨好地冲着猫儿摇尾巴。
猫儿被小白团的小样子逗笑,将红果咬成两半,自己吞下一半,便要将另一半吐给小白团。
小白团急了,一个高跳起,就要去叼猫儿嘴上的半颗红果。
就在小白团跳起的一刹那,曲陌瞬间出手掐住它的脖子,手指渐渐收紧,它抽搐着四肢开始挣扎。
猫儿连忙扯开曲陌的手指,将小白团抱入怀中,远远地躲开曲陌。
曲陌眼中划过受伤的痕迹,哀怨地望着猫儿,有些苦涩地道:“你以为我要杀它?”
猫儿反问:“难道不是?”
曲陌深深看了猫儿一眼,转开头,不再言语,独留显得落寞的背脊给猫儿。
猫儿窥视者曲陌的脸颊,见曲陌不再搭理自己,心里有些不好受,伸出小手,扯上曲陌的袖子,一如往日般来回拉扯着。
曲陌有些无奈地笑了,又拿了粒红果,诱惑着小白团。小白团眼巴巴地看着,再也不敢上前抢了。
猫儿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误会了曲陌,曲陌正在训练小白团呢。
而曲陌此种技法,又何止是在训练小白团?更是让猫儿学会信任他,一如以往那般,全身心地信任,全身心地投入,不容一点儿怀疑。
犊诳诘帝王心难测,曲陌能空手夺皇位,起九曲玲珑心,更可见一斑。
九曲一陌孤唱晚(三)
猫儿开始训练起小白团,若听话,就给美食;若不听,就让曲陌去瞪小白团;见小白团怕了,猫儿就得意洋洋地笑了,大有狐假虎威的意思。(读吧文学网首发 )
曲陌自知瞪小白团的样子很滑稽可笑,但他宠着猫儿,只要猫儿开心,也未尝不可。
在玩玩闹闹中,猫儿眼瞧着小白团,突然小声嘟囔一句:“曲陌,我觉得,你还是穿白衣服好看。”
曲陌笑了,展露出发自内心的微笑:“你若喜欢,我换回来便是。”
猫儿忙摆手:“别别……不,我的意思是说,你也可以穿些别的颜色。我是怕洗衣服,所以以前总穿黑色的。你是皇帝了,也有人给你洗衣服,你可以换很多种颜色的衣服来穿,这样心情也会好些的。”
曲陌望着猫儿,仿佛在透析着她内心所想。半晌,他问道:“你觉得我不开心?”
猫儿咬着下唇,望向曲陌,点了点头:“我觉得你不是很开心。以前我是看不懂你,现在虽然也模糊,但觉得有点儿能感受到你的心情了。”
曲陌只是这猫儿的眼眸:“猫儿若想我开心,就一直陪着我吧。”
猫儿眨了无数下眼睛,又开始掉头找躲起来的小白团,用无声来回应曲陌的问题。
曲陌一声叹息,如风,轻刮而过。
猫儿找不到小白团,开始央求道:“曲陌,我想出去转转,你若总关着我,我真要生气了。”
“好。”曲陌简单应了。
猫儿抬头,一脸欢快:“真的?”
曲陌伸出白玉似的手:“君子一言。”
猫儿忙去拍:“快马一鞭!”
曲陌修长的手指将猫儿欲猫儿欲收回的小手攥入手心,悄语道:“有个好地方,你应去看看的。”
猫儿的心忽然一颤,忙要收回手,曲陌却是先猫儿一步松了手。他站起身,为猫儿提来鞋子,弯腰,亲手将猫儿的小脚穿进鞋子,又将猫儿乱糟糟的头发简单打理好,系了件披风,将眼睛挡住。这才领着已经被捂得严实的猫儿出了屋子,直奔御花园中的偏远一隅。
外面的冷空气让猫儿霍然回身,然曲陌却不肯让猫儿看清外面的世界,猫儿只得紧紧拉着曲陌的手指走着,好奇地猜测着曲陌所说的美景。
当遮挡眼睛的披风帽子被取下时,猫儿完全被眼前的美景震撼了!她小嘴微张,忘记了呼吸。
眼前是一个雾气萦绕的温泉湖泊,不似一般温泉那样有着很大的硫磺味儿,却是在幽静的淡绿中泛起波光粼粼的璀璨。仿佛情人温柔的眼眸般醉人。一座小桥由一侧横跨,半隐在温泉之中,若踏上,会让人如同挽起裤脚的孩童般欢愉。
温泉后面是一整片的绽雪红梅,在寒风中吹落几片红颜,轻浮在淡绿温泉之上,如此婀娜,宛如娇媚女子眉心的一点儿红妆,端的是风情诱人。
小桥不远处,树上银装素裹着晶莹雾凇,将整个温泉环绕在怀,犹如不善言语的情人,环保着心爱的人儿。看似无法交融,实则如此和谐,永远不会动摇地守候。
远处美轮美奂的雕梁玉柱在阳光的照耀下,产生不真实的流光溢彩,宛如天界楼台,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整个世界似乎是静止的,又似潺潺流动的生命,让置身其中的人儿产生了片刻的恍惚,竟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偷窥仙女的牛郎。如此心境,岂是笔墨能形容的脱俗?
猫儿伸手接住一片随风飘来的红梅花瓣,花瓣落在洁白的掌心,红得那般靡丽妖冶。
在这色彩斑斓的美丽极致中,曲陌的黑色衣衫临风飘摇。他面若冠玉,唇染温润,双手轻轻将猫儿揽入怀中,若那雾凇环绕碧波的温柔版呵护着,淡淡柔声若暖雾萦绕道:“猫儿,可喜欢?”
猫儿抬头,望进曲陌那璀璨了星子的动情眸子,心里一颤,虽喜欢,却是答不上来了。
曲陌望着猫儿那不点淡红,不描眉眼的素面容颜,目光柔软成一池春水,悄语道:“本是无情之人,若动了心,便是这世上最痴缠的癫狂。”
“你曾念叨的‘喜欢’,可知,若真的‘喜欢’到极致,那两个字却是难以启齿的。我只当你会懂,却不想你竟执着得如同小笨牛。如今,猫儿靠在我心口最柔软的地方,可曾听见它声声说着‘喜欢’?”
猫儿从来不曾想过有一天曲陌会对自己如此表白,不,应该说她一直幻想着曲陌对自己如此表白,只是在她心里装了银钩之后,如此表白已经无法令她欢喜,更有种忍不住哭泣的冲动。
原来,一直盼望着的感情终于到达心里时,却因心境的不同,而有日此哒的差距。
猫儿的身子有些瑟缩,并非不感动,并非不心动,却是无法接受了,更给不起。
猫儿抬起有些潮湿的圆眼,望着曲陌,轻颤着小红唇,想着要说清楚,可是那声音如鲠在喉,甚至害怕对曲陌说出过激言语,激起他的阴戾暴躁。
曲陌已经完全明白猫儿对银钩的感情,更晓得此刻猫儿想说什么,一种惊慌蔓延过心,她瞬间低头在猫儿唇瓣上落下珍惜一吻,沙哑道:“从不曾想过,有一天,我竟会害怕你对我说不。”
曲陌闭上眼睛,若自言自语般缓缓道:“别说离开,也别说让我刺痛的话,我不想软禁你,也不想伤害你。在我的宠溺中,你本就应该肆意欢笑。姑且在我身边吧,只当是友人也好,当你对我的生死不屑一顾时,我自然放你离开。”
在曲陌飘渺的声音里,猫儿身体一震,不禁开始怀疑,她怎会有不顾曲陌生死的一天?曲陌,这是不肯放她走啊!
曲陌的凶狠与银钩的决裂不同,但他们都是最好的猎手。退让,容忍,迁就甚至自残,都只为最终一扑即胜时的喜悦。
曲陌的心里非常清楚,他没有在最好的时间把握住猫儿的珍贵感情,让银钩那悬挂着心机的恋情爱情步步涉足猫儿心里种了苗。当他想要取回猫儿的感情时,竟发现猫儿心中已然有了别人的身影,拔不掉,除不了。他只能在时间中点点扼杀其生长,最后让其干涸枯萎在猫儿心中,化为灰烬,即使有痕迹,也不会左右猫儿的心。
这次,他不要再输!这次,他不会放手!
曲陌银钩诉渊源(一)
猫儿和曲陌的关系变得微妙,一同吃饭,一同散步,一同就寝。,很好记的哦!赶快注册会员,享受读书之旅吧!外每诳谵数个版本盛传离帝所专宠的女子是何等妖娆靡丽,国色天香,琴棋歌赋无所不能……
而实则,猫儿却与曲陌保持着最微妙的距离。
一同吃饭时,曲陌为猫儿挑出鱼刺;猫儿一气风卷而过,仿佛要把自己撑死般用力。
一同散步时,曲陌温柔相随,却不允许猫儿走出自己的视线范围,而曲陌自己则是只在寝宫与温泉间走动。猫儿曾偷偷示意小白团乱跑,然后自己假装着去追,而那小白团却被曲陌一声令下抽搐了爪子,比小猫还乖巧地回到曲陌身边,蹭腿示好。
一同就寝时,曲陌一如以往那样和衣躺在猫儿身边,甚至连鞋子都不脱。猫儿终是忍无可忍,盯着曲陌的鞋子咬牙切齿,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不脱鞋吗?”此话一出,猫儿就有了撞墙的冲动。
曲陌却是笑了,反问道:“猫儿想我拖鞋吗?”
猫儿想起曲陌曾与自己坦诚相见过,当即脸红了,倒入被褥间不再吭声。
曲陌轻拍着猫儿,柔声道:“睡吧。”
猫儿用被子包裹住自己,在睡前嘟喃道:“你也早点儿休息吧,我也跑不了,还等着你给我治‘噬力蛊’呢。别一看折子就是一晚,脑袋不疼?”
曲陌拍着猫儿脊背的手微顿,笑意从唇角爬入眼底,若寒冬乍暖,荡漾了一池子的春意盎然。
在猫儿睡下后,曲陌起身,继续批改奏折,只不过偶尔抬头再看猫儿的睡颜时,唇边有了笑意相陪。
曲陌听着猫儿细微的鼻鼾声,一直忙到午夜,才停下笔,轻轻站起身,踱步到猫儿床头,久久地凝视后,转身去了上书房。那里有一间暖阁,离早朝地点也比较近,若不困,还可以看些奏折。想着猫儿让他早点儿休息,他面染笑意,听了便是。
猫儿睡得香甜,直到月儿倾斜时,曲陌又返了回来,站在猫儿床头,伸出修长的手指细细抚摸着那消瘦的容颜,眼中的心痛痕迹若月光般倾洒而下。他轻轻坐到猫儿床沿,俯身,以唇瓣爱怜着猫儿那微张的小嘴,攫取他日夜思念的柔软,恨不得一口将猫儿吞下腹,好生疼爱一番。
猫儿在睡梦中吧嗒吧嗒小嘴,含糊地嚷嚷着:“这猪嘴儿没味儿,给猫爷上点儿带咸淡的!”
曲陌扑哧一笑,原本浸满相思的眼刹那间流光溢彩,原本儒雅清冷的脸庞染了一丝妖娆,低头含着猫儿的小嘴,沙哑地唤了声:“猫娃……”
猫儿被人堵住了小嘴,瞬间清醒过来,朦胧中看清是曲陌,当即两手用力,把他退了出去,人也随之坐起,瞪圆了眼睛,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指着曲陌。
曲陌玩心大起,勾起邪魅的笑,靠近她,调笑道:“小娘子,你就从了孤吧。”
猫儿的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立即一巴掌掴去,狠狠地,不留余地!
曲陌收了笑,愣愣地望着猫儿,微哑地说道:“是我。”
猫儿瞬间弹起,扑上去拳打脚踢,口中低吼着:“打的就是你!打的就是你!”
这些天,猫儿已经想清楚了,既然玥姬是三个月前怀孕的,自己就怨不了银钩。但一想到银钩去亲昵玥姬,她就气得胸口痛,恨不得将两个人一同劈了才好!如今见到银钩,她脑袋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若不捶打出来这份委屈,怕是要憋坏了自己。
曲陌……哦不,是银钩,他任猫儿捶打,口中却是揶揄道:“娘子的气力小了很多,不然为夫今天铁定缺少两颗门牙。”
猫儿气极,知道自己用不上力气,索性一倒头,蒙上被子,发狠道:“你滚!我不要看见你了!”
银钩赖皮地环住猫儿的腰,摇晃道:“那为夫要看猫娃娘子,天天看,夜夜看,时时看,被打也要看。”
猫儿咬牙切齿:“你无赖。”
银钩点头:“无赖是我的小名,猫娃娘子好聪慧,连这个都猜到了。”
猫儿胸口堵塞:“你滚!再不滚我叫人了!”
银钩掀开猫儿的被子就往里面钻:“叫吧,大不了我被曲陌抓去,假冒当今圣上,论罪当诛,咱俩一起下黄泉,省得我惦念。”
猫儿无语,咬住被子,不再吭声。她觉得在银钩面前,她就爱使小孩子心性,总是学不会理智,这一急一怒间,她只觉得胸口的窒息感越来越重。
银钩爬上床,抱住猫儿,自言自语道:“猫娃娘子瘦了好多,那曲陌将猫娃掠来皇宫却不好生喂着,真是不该,咱等会儿就走,可不在这里受气。”
猫儿的脸色变得苍白,手指紧紧相扣,硬是将那纠结在胸口的痛楚忍下,不想银钩发现她的异样。
银钩依偎着猫儿,嗅着她的气息,多日来紧张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他男的正经地说道:“猫娃,别气了,且听为夫慢慢道来。”
“为夫坠崖后,被玥姬救起,直接拉回皇城府邸中。待清醒后,才知道你这个傻东西竟然丝诳谝一同跳了下去。你可知,当听闻你此举,我却是气吐了血?你可知,我最大的念想,就是要你好好活着。即使我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许你有一丝不快。而你,却为我跳下断崖,让我连死都不得消停。
“无论如何,以后不许你如此任性。要相信为夫,无论怎样都会回到你身边。这是你我之间的承诺。可记得了?
“为夫清醒后,便又出府寻你。因怕与你走岔路,特在府中留了眼线,可惜,那眼线却被杀死。让为夫得不到娘子的任何音讯。所幸,为夫寻到断崖下的一处猎户人家,那家人一见到为夫,就问我是不是寻人,还只说老天保佑,说猫娃娘子见到为夫一定会非常开心。为夫这才知道,原来猫娃被那家猎户救了,心里实在欢喜,便给他们留了些银两以示感激,然后就马不停蹄地追回了皇城。
“回到府邸后,发现眼线已死。我急着寻你,顾不得太多,一路寻来皇宫,却被堵在寝宫外面。
“那曲陌着实没安好心,着寝宫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全是护卫,不但需要通关口令,还一个时辰一变,哪怕有只小鸟飞过,都要被射杀下来。
“所幸为夫沾了猫娃几分聪慧,就扮那曲陌进来。
“猫娃摸摸,为夫等在外面都一整天了,曲陌那厮却一直不走,好不容易等到后半夜,这首都冻得变成冰雕了,好猫娃,来给为夫暖暖。”
银钩见猫儿一直不语,又嬉皮笑脸起来,将温热的手指沿着猫儿里衣探了进去,极其口口地抚摸着猫儿的肌肤,一边挑逗着,一边委屈地申辩着:“猫娃娘子,若为夫猜测的不错,你一定是让玥姬那女人挺起的肚子给欺骗了,这才气恼得不肯见为夫,是不是?若真如此,你可真是委屈死为夫了。想为夫心心念着猫娃,怎么可能让别人怀我的子嗣?那玥姬从中一搅和,你怎么就傻兮兮地上当受骗,还将为夫如此有前景的大好儿郎给抛弃了?猫娃快来,好生疼疼为夫,为夫准备任君采撷,以慰藉相思之苦。”
猫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暗哑低吟,银钩察觉出不对,迅速支撑起身子,赫然瞧见猫儿头上大片汗水,脸色惨白一片,正紧紧咬着下唇,隐忍承受着痛苦。
银钩慌了,忙将猫儿抱起,一手输入真气缓解猫儿疼痛,急声问:“猫娃,怎么了?”
猫儿困难地道:“胸口……痛……”
银钩脑中一转,忙问:“这几日都这么痛吗?”
猫儿摇头。
银钩自然猜不出猫儿是因缺了“梵间”疼痛,却以为是曲陌对猫儿做了什么,好使猫儿无法离开。他心中气恼,伸手欲抱起猫儿离开,“我们走。”
此时,另一个声音响起:“银钩,你以为这里是你家府邸?可来去自如?”曲陌的身影出现在玄关拐角处,眸子落在猫儿身上,忙疾步走进,倒出“龙香”,欲喂入猫儿口中。
银钩伸手拦下,问:“什么东西?”
曲陌冷言扫视银钩:“龙香。”
两人对话间,猫儿自己动手取过曲陌手中的“龙香”咽下,只觉得胸口气息慢慢匀散开来,呼吸也顺畅了。
银钩见猫儿好受些,他的头脑才开始正常运转,也相信曲陌不会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控制猫儿,这才询问道:“猫娃,你这胸口痛因何而来?”
猫儿抬眼看见两个一模一样的曲陌,觉得脑袋有点儿疼,独自往床上一躺,盖住头,不再搭理外面的人。其实,猫儿停了银钩的解释后就已经消气,只不过又觉得自己太笨,竟受到了玥姬糊弄。猫儿觉得丢脸,有些恼火自己居然不信任银钩。最重要的是,她不想告诉银钩和曲陌她为什么胸口痛,她想着自己挺一挺,疼痛总会过去的。免得他们为自己去抢那人人想要的“梵间”。
曲陌转向银钩:“你以为借了我的脸就可以瞒天过海?”
银钩一手撕下人皮面具,露出原本容貌,笑嘻嘻地说道:“这些小把戏怎么可能瞒得过你的眼?我不过是想换你一张脸混进来,然后吓吓猫娃娘子,不想,我顶着你的脸一露面,当即就挨了一巴掌。”说完,还是以曲陌看自己的脸。
曲陌瞧着那清晰的五指印,冷笑道:“猫儿应是瞧出你是谁,才会下此重手,果然掌风有力。”
银钩贴着猫儿坐到床上,无赖似的问:“不知圣上准备留我们夫妻到什么时候?”
曲陌一拂袍子坐到猫儿身侧:“你可自行离去,猫儿留下我来照顾。”
银钩嗤鼻:“你还真当自己有这个资格?”
曲陌挑眉:“我若没有,你且试试如何能让猫儿胸口不痛?如何能解猫儿手腕的‘噬力蛊’?”
银钩拉下猫儿头上的软被,问:“猫娃,‘西葫二老’的药引呢?”
猫儿将被窝里的小白团扯出:“被它吃了。”
银钩与小白团眼对眼,恨得有些牙痒,沉声问:“不如,猫娃吃了它?”
猫儿忙把小白团抱入怀中:“不要。”
银钩笑了,伸手拍了拍小白团的脑袋:“那就剁一条腿儿得了。”
小白团在银钩不怀好意的注视下吱吱叫着,示威般竖起了白毛,却在阴沟目光骤冷的瞬间钻到曲陌怀里寻求保护。
曲陌环抱着小白团,轻轻扫银钩一眼,对猫儿道:“小白团有些抖。”
猫儿忙凑过去,用手摸了摸小白团脊背,安抚道:“不怕,不怕,银钩不咬人的,呃……不对,不对,放心吧,银钩不会咬小白团的。”
银钩原本半眯着的危险眸子燃起笑意,黏糊到猫儿身边,对小白团道:“对,银钩不咬小白团,银钩的牙齿留着啃猫娃,小白团排不上号。”
猫儿想起银钩在被褥中对自己上下其手的事,脸瞬间就红了,将头垂低,仿佛要贴上小白团的脑袋似的。
银钩将猫儿拉起:“娘子,不要这么亲近,为夫这醋味儿可是甚大的。”
猫儿瞪银钩一眼,样子气鼓鼓的,实际上却是仔细看看银钩是否受了伤。
就在猫儿这么一打量的功夫,银钩忙抛个媚眼过来,那叫个准确无误,足金够两,童叟无欺。
猫儿望着银钩忘记了言语,半晌,才喃喃道:“银钩,你没事儿,真好。”
银钩心中如暖流经过,桃花眼中流出潺潺温情,有些沙哑地说:“能见到你,才是最好。”
曲陌银钩诉渊源(二)
曲陌看着二人眼神言语,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小白团尖叫一声蹿出,躲到猫儿后面,不肯再露头,它大感人类湛诳冢险,还是深山老林安全。读吧文学网 。du8du8,超多电子书下载。
在曲陌与银钩的无声对视中,猫儿同小白团一同睡下。她其实有很多话想和银钩说,但如今见到这么个完整无缺的大活人后,竟然不晓得要说什么才好。猫儿心里涨满了甜蜜,整个人也变得热乎乎的,不似前几天的浑身难受,整个人都轻轻飘了起来。
猫儿也想过要离开皇宫,但既然曲陌说已经去寻找根治‘噬力蛊’的办法,她便等上两天,希望可以恢复力气,不让自己那般无用,处处需要别人保护,任人欺凌。
她答应了岚琅去抢“因果”,这些她都记得。既然应了,就断没有出尔反尔的道理。更何况,她发现银钩的脸好生苍白,手指更是暖不过来地冰凉,即使他在嬉笑怒骂地逗弄自己,她却依然能感觉到银钩身体不适。
猫儿在心中掂量着一切,打算在力气恢复后就离开,虽然自己这样做对不起曲陌,但眼下她更在意的确是银钩。
想来想去的猫儿渐渐睡去,曲陌和银钩二人各坐在床边的一角,如此这般地守护着猫儿,不让他人接近窥视。
半晌,曲陌站起身,轻扫银钩一眼向外走去。
银钩弯唇一笑,亦跟了出去。
侧堂窗前,月色投下一层迷雾般的柔和色泽,两个风格迥异的男子无声地对视着,就仿佛是拉满的弓般充满了紧张气氛。
半晌,银钩扑哧一声笑开了,说:“曲陌,你还真不嫌累得慌,我若是你,既看出了眉高眼低,明白猫儿心中所属,早就自动离开,免得彼此尴尬。”
曲陌冷眼扫去,冷冷地说道:“若你有此认识,当初何不早早离去,做什么一直纠缠不休?”
银钩懒洋洋地依靠在窗旁:“我是猫儿名正言顺的夫君,纠缠自己的娘子有何不可?”
曲陌负手而立:“我已说过,若猫儿下嫁之人是银钩,那便是嫁给了一个牌位,你心中有数,好自为之。”
银钩啧啧道:“你若想掀底子,我倒无所谓,反正我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个棋子,丢去哪里开垦到哪里,若水土不服,死了便是。”
曲陌眼中瞬间冰寒一片,喝道:“放肆!”
银钩亦收起玩笑表情,直视曲陌,冷声道:“放肆?我今天借了你的脸进来,你怎么不说灭我九族?既然你给了我放肆的资本,我便放肆给你看!”
曲陌望入银钩眼底,沉声道:“我容得了你一二,却是容不了你三四,你休要以为这些年是我亏欠于你,当初这成王败寇之路既已注定,你若不服,我还你自由,大可重新比过。”
银钩不屑地说道:“已成定局,何必再比?即便我赢了你,此江山亦不可能由我来坐。若是我来坐,你又当如何拟写圣旨?说孤自认才疏学浅,特将帝位传给吾弟?然后再编造出个极大的笑话,让全天下都来看看离国到底出了什么乱子?”
曲陌眸中微微动容:“你……还知道是我弟?”
银钩反攻:“知道是知道,你什么时候当你是我亲哥?”
曲陌一手压在琉璃灯盏上,让那微弱的光线从指缝间轻射而出,厉声道:“若非你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你当我会容你到现在?”
银钩挑眉毒舌道:“怎么,你还欲杀之而后快?弟弟的妻子你都想抢,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曲陌却是笑了,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狠戾悄然爬上眼角:“既然你如此认定,我若不抢,怕是对不起你了。”
银钩微愣,放话道:“曲陌,你最好控制好自己体内的恶魔。若你伤了我,算我没有能耐;若你伤了猫儿,想必不止我会恨你到死,你如何记恨自己,怕也是不得消停。”
曲陌缓缓闭上眼睛,转开头,独自平息着被银钩挑起的怒火。银钩说得对,若他一时激动伤了猫儿,怕是连自己哦度要记恨自己一辈子。”
银钩望着曲陌那越发单薄的背脊,也不再刻意讽刺,转而缓声道:“你这个人就喜欢把一切都在心里酝酿个透彻,然后做出最有利的判断。我晓得当初你娶香泽公主亦是考量周全,但却伤了猫儿的心,便使感情不能完全。
“你此刻也无需责怪猫儿变心,若非你自顾及太多,猫儿定然围在你身边打转。只是如今猫儿已然接受我,甘为我妻,我自然不会大度地割让己爱。只愿你有朝一日能得一心上人时,莫要考量太多,简单拥有即可。
“这么多年,我承认自己确实一直暗生不满,既同为兄弟,你在明,而我却一直在暗。若猫儿腕间‘噬力蛊’治愈后,权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待帮你夺了霍国之后,我便带猫儿离开。”
曲陌望向窗外皓月,声音飘渺得有些不真实:“想去哪里?还能去哪里?你怎敢确定我会放你们离开?你可相信,即使是猫儿的尸体,我都愿用‘千寒冰玉’镇着陪我一生?”
银钩一僵,低喝道:“曲陌!”
曲陌缓缓转过如玉面容,勾唇一笑,一缕邪气肆虐而出,轻挑地唤了声:“弟弟?你可信我?”
此时,猫儿因尿急而起,不见二人踪迹,忙趿拉着鞋子去寻,竟在拐角处听见曲陌唤出的那声弟弟,当即揉了揉眼睛,含糊不清地问:“曲陌,你怎么管银钩叫弟弟?”
两个原本相互斗气的人瞬间转目去看猫儿,但见猫儿斜挂着不整的衣裳,披散着一头睡得乱七八糟的长发,微嘟着小嘴,睡眼朦胧地望来,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尿憋起来的。
两个人对看一眼,保持沉默。
银钩转移话题道:“怎么穿这么少就起夜了?”
曲陌同时开口:“快进屋去,这里冷。”
猫儿听着二重奏,听话地往屋子里小跑,口中含糊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尿急,一会儿出来听你们讲故事。”
两人又对看一眼,开始怀疑猫儿这是真精假傻啊,还是听风就是雨?
屋子里传来尿桶的流水声音,两个大男人分别转开头,不去瞧彼此脸上的尴尬。
猫儿尿完后将尿桶往床底下一踢,用被子把自己一包,喊道:“我好了,你们进来讲故事吧。”
两个头皮发麻的男人被迫进入屋子,看见床上那个仅露出一个小脑袋的人儿,正睁着圆滚滚的眸子满怀期待地望向自己。二人知道躲不过去,就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思考着如何招供才好。其实,曲陌和银钩都各自有番计较,不想猫儿知道他俩的亲密关系,只是今天被抓了个现行。必须要向猫儿坦白才行,不然她日后会埋怨自己有意欺骗。
猫儿望向曲陌:“曲陌,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嘞?”
曲陌丝诳邝道:“正如猫儿所听,银钩……确是我弟。”
猫儿乍听曲陌所言,当即将小嘴张得能吞掉一颗大鹅蛋,眨了两下眼睛,才努力闭上小嘴,咂舌道:“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呢,没想到是真的。”
曲陌完全可以肯定,猫儿仍旧是那只简单直白的……傻猫。
银钩忍不住笑意:“原本听娘子所言,还以为你万分确定了,没想到竟是听风就是雨。”
猫儿瞪银钩:“你都不自己坦白交代,哼!”
银钩忙讨好道:“马上就说,马上就说,娘子想知道什么,为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曲陌眸子转向银钩,冷冷一扫,轻哼一声,那声声的“娘子”与“为夫”刺了他的耳朵。
银钩装作不知,心里寻思着,虽然猫娃现在心属自己,可没准儿什么时候被曲陌钻了空子,还是得处处防范的好。既然要坦白,就要由自己来说,总能换猫儿几分同情才行。他当即眼含春情,极其献媚地堆猫儿说道:“这事儿就由为夫来讲吧。猫娃若有疑问,为夫定细细应答,若有不满……”
猫儿大喝:“银钩,你又唠叨!”
银钩一缩脖子,也不恼火,嘿嘿一笑,应道:“马上进入正题。”
猫儿抱起小白团,就像听酒不醉说书那般认真,将两只眼睛都瞪圆了,让银钩又升起一份自豪感。
银钩轻咳一声,有模有样,有些尴尬:“娘与爹本是两小无猜的青梅竹马。爹辅佐当时并不得宠的皇子离卿,用满腹经纶、万般谋略以及万贯家财帮他步步登上帝位,他却假借酒醉强要了并没有过曲府大门的娘。然而,即便木已成舟,离帝仍不肯讲娘带入皇宫给个名分。
“娘心里只装着爹,每日以泪洗面,渐渐地,离帝新鲜劲儿异国,便撒手离开,弃娘如敝屣。
“爹那时已然记恨离帝,却更是心疼娘亲,毅然将曲府多年经营的倾国财富献给离帝,换了离帝一纸赐婚旨意。
“娘嫁入曲府后,肚子一天天打了,把脉后知晓娘所怀的是两个小生命,尽管不是爹亲生,但爹仍旧悉心照料,爱屋及乌。
“娘拿捏不准离帝是否会来抢,惶恐不可终日,怕生下孩儿时都被离帝认去。若是被接进了宫,那毫无靠山的幼儿定然要夭折。
“爹知道府中有离帝的眼线,明白瞒不过,便与娘密约,在生下曲陌与我后,将我藏起,寻个死婴换下。
“于是,离帝只知道他有一个儿子存活在曲府,另一个却是早早夭折。
“至于那个死婴,便是北斗将军的独子。
“北斗将军曾受过爹的救命恩惠,便与爹义结金兰,其夫人产子时不幸去世,孩儿胎死腹中。北斗将军知道爹的打算,便将其子取出,包来送至曲府,并对外宣称顺利产下一子,夫人却是仙逝人间。
“爹害怕离帝有所察觉,不想北斗将军受其牵连,便出计,以我体弱多病为由,让北斗将军将我送至霍国,寻了忠心的家奴照看,改姓为裴。待风声过后五年,爹和娘才借着出外游玩来看我,偶尔也会带来曲陌,但实则相聚甚少。
“当我八岁时,娘将一切因由告诉我,让我在冥冥中有了隐隐期盼,希望自己可以永远跟在爹娘身边。却又开始怨娘,为什么把我送走,独留曲陌承欢膝下。”银钩讲到此处时,望向曲陌,有些孩子气地瞥了他一眼。
曲陌亦望向银钩,开口道:“娘之所以送你走,是因为你生来健康,而我却一直需要药石喂补,若非爹寻江湖好友以内力为我续命,怕是活不到此时。”
银钩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我那时常想,若自己也病病歪歪的多好。甚至在知道娘和爹要来时,故意用凉水沐浴,就想着要是得了风寒才好,那样娘就不会离开我了。”
曲陌似乎想起了童年趣事,眸染笑意道:“你却不知,我儿时多盼有个好身体。每每看着你满院子地跑,看着爹带你策马扬鞭有多嫉妒。
曲陌银钩诉渊源(三)
“记得又一次,娘缝制了一件特别漂亮的衣服,唤我来穿,我以为是给我的,高兴得很,却不想,只是试穿而已。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就来读吧文学网,娘是对比着我的身材,为你缝衣。”
银钩恍然道:“我说的嘛,娘给我缝制的那件月牙儿色新衣怎么一穿就开线了?定是你剪的。”
曲陌弯唇一笑:“正是。”
银钩啧啧道:“想不到啊,你爱背后使刀子的性格是从小养成的。”
曲陌反问:“那又是谁依仗着爹娘宠爱,拉住爹娘不放,将我扔在一边的?又是谁将我带出院子,扔在霍国街道上,自己独自离去的?”
银钩干笑:“你后来不是自己找回来了吗?”
曲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