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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折剑 作者:cctt
《三折剑》「情色版」(07)
原着:东方玉改编:花间浪子「第七章」金木水火土全在五行中仲飞琼只哼了一声,没有再开口,右手抬处,提着的宝剑,刷的一声,朝右上方挑起,剑身斜指,左足跟着向前跨出半步,左手化掌,同时向外划出,纤纤五指往上微翘,亮开了门户,这一式是「飞凤展翼」。
仲飞琼手下四个使女,都有一身极好的绝技,以她的武功,g本用不着亮什么门户。她亮出门户来,倒不是不敢小觑对方,而是想瞧瞧这其貌狠琐的金铁口是不是也会亮出门户来?从剑式上,也许可以看他究竟是何来历?
站在她对面的金铁口,果然也动了。他手中木剑掂了掂,不慌不忙,缓缓吸气,同样右手一抬,木剑朝右上方划起,但他划的时候,可没有「刷」的那一声。同时左脚也前跨了半步,只是上身摇晃,连脚步都站不稳,等到站稳之后,左手跟着化掌,朝外推出,五指上翘,这一式亮出来的门户,竟和仲飞琼一样,也是「飞凤展翼」。
原来他一双斗眼,紧盯着仲姑娘,你如何使,我也如何使,完全是看人学样,但学的大概只有七分光景,身法,步法,全走了样,只是架势差不多有些像而已。岳少俊看得暗暗攒眉,忖道:「这不是把自己的x命当儿戏?」他正想出声阻止。
金铁口忽然回过头来,朝他裂嘴一笑。仲飞琼看他和自己一样。亮出来的是「飞凤剑法」的起手式,一个人还在摇摇幌幌,心头又好气,又好笑,暗暗骂了声:「该死的东西。」一面冷声道:「你准备好了?」
金铁口连连点头陪笑道:「chu浅得很,见笑,见笑,姑娘你请吧。」这话听得仲飞琼心头大怒,他亮的是自己的起手式,还说「chu浅得很」,这不是说自己的「飞凤剑法」chu浅么?哼「飞凤剑法」,天下无敌,你敢小觑了我。
仲飞琼脸色一寒,冷喝道:「你小心了。」喝声甫出,右脚倏然欺进,左足随着跟进,身如飞凤离地,长剑「嘶」的一声,由下而上,转剑挽花,背面过堂,划起一道圆轮般的剑光,直劈过去,这是「飞凤剑法」中的「飞凤追风」。
金铁口两颗斗眼,一霎不霎的盯注着仲姑娘,对方连跨两步,他也慌忙跟着跨进。右手术剑,照着样子由下而上,由后向前,划了一个大圆轮,学着「飞凤追风」。两人同样朝前逼进,同样挥剑直劈,面对面的迎过来,那自然是先发剑的人占了便宜。
何况仲姑娘手上又是一柄寒光闪闪的锋利宝剑,这一剑足可把金铁口从头到脚,劈成两片。那知剑势劈到金铁口面前之际,不知怎的,剑尖忽然会向左一偏,劈到了金铁口的左首。金铁口只是依样画葫芦,学着仲姑娘的剑招,但他脚步浮动,跨出去就没个准头,人家明明是侧身欺进,他身子这一侧,就走不直,朝仲姑娘右首擦身而过。
这一招,两个人就像c兵一般,你走你的,我走我的,谁也没碰到谁。仲姑娘一剑落空,立即一个飞旋,转过身去。金铁口却一直往前,走出去了三四步之多,才回头看来,一眼看到仲姑娘已经转过身来,也慌忙站住,急急转了过来,朝岳少俊笑嘻嘻的道:「公证人,已经有一招了。」
仲飞琼气得柳眉挑动,冷哼一声道:「好。」突然双足一点,双手一开一展,人影翩然飞起,长剑凌空连劈三剑,化作品字形三道剑光,直s过来。金铁口也学着她双足一点,双手划动,木剑向空连劈了三剑。
剑术讲究火候,发剑纯熟自如,那就要勤辛苦练,像他这样临时学人家的招式,当然不会纯熟。人家双足一点,就会翩然飞起,他双足一点,只不过是足跟离地而已。人家凌空劈剑,就有三道光,排空而来,他向空连劈三剑,只是木剑晃了三晃。
何况他是看了人家发剑的姿势,才学着出手的,自然比人家落后了一步。不,仲飞琼翩然如飞风,来势奇快,金铁口落后了何止一步?这回仲飞琼飞扑过来,三道剑光已到临头,金铁口的木剑,才手忙脚乱的向空连劈。
岳少俊看得心头一急,暗叫一声:「要糟。」
任何一个在场观战的人,到了此时,都会替金铁口担心。但金铁口学她的剑招,出手虽然慢了许多,却也有慢的好处,他木剑向空连点,正好和仲飞琼飞s过来的三道剑光,点个正着,只听「叮、叮、叮」三声轻响,宝剑剑尖和木剑的剑尖交接,居然被他一齐接了下来。
仲飞琼翩然而来,就在「叮」「叮」声中,娇躯一个盘旋,又飞了回去。岳少俊这下看得神采飞扬,已知金铁口果然是一位奇人,剑术之奇,令人不可思诊。别的不说,光是他手中一柄木剑,居然和仲飞琼百炼j钢的宝剑,连接三剑,没被削断,这分功力,就非同小可。
要知一个练剑的人,要把内力贯注在木剑上,还不算太难,但要用木剑和人家锋利的宝剑硬砸,丝毫不损,那就得以贯注在木剑上的内家真气,来保护木剑,这就不是一般内功所能奏功了。岳少俊正在思忖之际,只听金铁口尖沙的声音叫道:「喂,公证人,你看清楚,现在已经是第二招了。」
仲飞琼脸若寒冰,一双凤目s出两道冷酷的光芒,杀机隐现,冷冷的道:「好,你就接我第三招吧。」
金铁口横着木剑,尖声道:「咱们说好点到为止,姑娘剑势可得轻一点,这把木剑,是区区的吃饭傢伙,削断了我就不能给人家去做法事了。」仲飞琼突然冷笑一声,身如彩凤,又翩然飞起。
这回可不是离地数寸,平飞过来,而是一飞冲天,掠起三丈多高,身在半空中一个盘旋,振腕发剑。连人带剑化作一道青芒,朝金铁口当头罩落。这一下金铁口看傻了眼,他没有办法再依样葫芦,学她的样了,只是仰起头望着仲飞琼发楞。
仲飞琼凌空扑落,来势何等快速,人还未到,一道剑光突然间分散开来,像缨络下垂,初看时不过四五道剑光,但落到金铁口头上三尺光景,已经参差不齐,变成了七八道剑光。金铁口口中「啊哟」一声,叫道:「乖乖,不得了啦。」赶紧一缩头,身子往下蹲去,手中木剑朝上乱划一通。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仲飞琼电掣雷奔的七八道剑光,参差下落,恰好被金铁口蹲春身子在头上乱挥乱划的木剑,每一道剑光都被他挡了一下,剑剑相接,发出一阵连珠般的「搭」「搭」之声。七八道剑光,全数被他接了下来,仲飞琼一个人也随着落到地上,就在此时,她突然看到一柄剑影,缓缓的递到她面前。
这柄剑影,正是桃木削成的木剑,而且来势极缓,她明明看到了,就是躲闪不开,一下被他剑尖拍在右肩肩头「巨骨x」上,半边身子突然一麻。右手五指一松,长剑「噹」的一声,跌落地上。金铁口已经瞪着两颗眼珠,笑嘻嘻的站在她面前,拱拱手,尖声说道:「承让、承让,区区早就说过,咱们点到为止,区区总算幸不辱命。」
「幸不辱命」,就是说他答应了仲飞琼「点到为止」,如今果然「点」到了也。仲飞琼气得是粉脸通红,但她被金铁口点到了x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索x连眼睛都闭上了。
岳少俊拱手道:「恭喜老丈,胜得太神奇了。」
金铁口道:「喂,公证人,你快把她抱进去。」
岳少俊道:「这做什么?」
金铁口道:「去救人哪。」
岳少俊道:「她能救我妹子么?」
金铁口挥挥手道:「你不用多问,快把她抱进去就是。」岳少俊只得伸手抱起仲姑娘娇躯,往里走去。
金铁口走到喷雾豹膝仰高身边,伸手拍拍他肩膀,低声道:「你替咱们守在这里,什么人都不准进庙门一步,知道么?你x道虽解,功力己复,区区却制住了你两处奇经,天亮之前,没有区区替你活开,你就见不了日出。」说完,自顾自往里行去。
岳少俊抱着仲飞琼进入大殿,金铁口也跟着走入,说道:「时光不早,你去点她七处x道。」
岳少俊问道:「老丈要在下点她那七处x道?」
金铁口道:「长强、秉风、天门、肩胶,胁门、rg、日月七处。」岳少俊听他说出七处x道,不禁踌躇起来。
要知「长强」属督脉,在骨之端,在臀部之中;「秉风」属手太阳经,在背上;「天门」属手阳明经,在颈上;「肩胶」属手少阳经,在肩头;「胁门」属足太阳经,在腰;「rg」属足阳明经,在r下;「日月」属足少阳经,在r旁。这些x道,怎好对女子出手?江湖上虽然没有明白规定,男人不准点女子某些x道,但黑白两道中人,都视为忌讳之处。
岳少俊道:「老丈为什么要在下点她这七处x道呢?」
金铁口道:「你不是要救你妹子么?」
岳少俊道:「这和救我妹子有关?」
「大大有关。」金铁口道:「方才区区不是告诉你救星来了么?她就是你妹子的唯一救星。」
岳少俊道:「在下这就不懂了,老丈已把仲姑娘制住。她身上如有解药,可以逼她交出来……」
金铁口没待他说下去,连连摇手道:「区区说过「青煞掌」没有解药。」
岳少俊道:「那点仲姑娘七处x道,又有何用?」
金铁口道:「我的相公,这是区区在没办法中想出来的急办法,你听区区的,就没有错,唉,告诉你,天底下,也只有她可以救得了你妹子的伤,要救你妹子,非点她七处x道不可。」
岳少俊听得半信半疑,沉吟道:「这个……」
金铁口道:「这有什么要紧,人命关天,事贵从权,你不肯点她x道,令妹一条小命,就保不住,区区心意总算尽到了。」
岳少俊看他说得如此认真,又怕他撤手不管,想到竺秋兰既非仲姑娘不救,那也说不得只好点她x道了,一面抬目问道:「老丈能否再说得明白些,在下点了仲姑娘这七处x道,她如何能救妹子x命呢?」
金铁口直是摇头;说道:「区区说过,你点了她x道,自会知道。」
岳少俊又问道:「那么在下再问一句,不知在下,点了仲姑娘七处x道之后,仲姑娘又会如何呢?」
金铁口道:「这不是问题,等她救好令妹的伤,那时她受制的x道,早已逐一解开了矣。」
岳少俊道:「好,在下是否现在就要出手?」
「慢点。」金铁口随着活声,蹩了过来,说道:「你得听我口令行事,区区叫你点,你就快出手,丝毫迟疑不得。」
岳少俊点头道:「在下记住了。」金铁口突然右手一伸,紧紧抓住了岳少俊左肩,左手一探,掳起岳少俊衣袖,一把握住手肘关节。
岳少俊吃惊道:「老丈,你这做什么?」
金铁口道:「你莫要挣动,区区左手要把真气过给你,才能点她x道,区区抓住你肩膀,是不让过给你的真气,沿臂上行,你急什么?」岳少俊心中暗暗奇怪,不知他要过给自己什么真气,才能去点仲姑娘的x道?
心念方动,突觉金铁口左掌心传来一股炙势气流,竟然像沸水一般,奇烫无比,几乎使人无法忍受!耳中只听金铁口叫道:「快些握拳,单伸食指,准备点x。」岳少俊依言握住拳头,单伸食指,但觉势流迅快涌向伸直的食指,低头一看,不由猛然一惊。原来良己伸直的食指,转眼之间,变得赤红如火,不知这是什么功夫?
就在此时,只听金铁口叫道:「快点。」岳少俊只得依言点了仲飞琼骰骨「长强」x,再转到前面,连着点了她秉风、天门、肩胶,胁门,rg,日月等六处x道。
仲姑娘x遭受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但岳少俊手指点落在她什么x道上,她自然知道。女孩儿家千金之躯,被人家点在这等隐私之处,心头又羞又急,娇躯发颤,紧闭着眼睛,连睁都不敢睁一下。金铁口喝了声:「松开拳头。」左手一松,抓着他肩膀的右手,跟着往下抡落。
说也奇怪,随着他手掌抡过,岳少俊只觉一阵清凉,火红的手指,立时恢复了原状,但就是如此,身上已经热得汗流夹背。不,连他俊脸也通红如火。这当然是半条手臂像被火炙一般,全身自然跟着发热,但另一半,是这回点的x道,全在仲姑娘娇躯上,男人不该碰的地方,教他如何不心跳耳热,面皮发烧?
岳少俊呼了口气,红着脸问道:「老丈这是什么……」他想问:「老丈这是什么功夫?」
但话可到一半,金铁口伸手一拦,不让他问下去,一面着酒糟鼻,说道:「咱们办正经事儿要紧,现在可以和这位姑娘谈谈条件了。」
随着手掌在仲飞琼肩上一拂,解开方才用木剑点住她的x道,笑嘻嘻的道,「仲姑娘,区区这位小兄弟,有件事儿想求你相助,不知肯不肯帮这个忙?」
仲飞琼满脸通红,俱是怒容,凛然谨,「你嗾使岳少俊以「火灵指」制我经x,还有何说?」
岳少俊暗道:「原来金铁口注入自己手腕的真气,是「火灵指」。」
金铁口耸着肩,尖笑道:「这就是条件,姑娘只要点个头,救人就是救己,包管你两不吃亏。」
仲飞琼方才x道受制,任由岳少俊点她x道,她平日纵然一片冷峻,但女孩儿家总是女孩儿家。羞涩之心,人皆有之,直到此时,她依然不敢回头朝岳少俊看上一眼,只是低着头道:「你要我救谁?」
「嘻嘻,仲姑娘这是答应了。」金铁口三个指头酒糟鼻,说道:「这也不是别人,就是岳相公的妹子,负了重伤,只有你仲姑娘的「金形掌」可救……」
岳少俊突然想起中午金铁口说过金克木的话,不由暗暗称奇,莫非他真有未卜先知之能?同时心中暗哦了一声,原来他说的金克木,敢情就是要以「金形掌」来治「青煞手」的伤了。仲飞琼脸上飞过惊奇之色,问道:「你怎知我会「金形掌」?」
金铁口耸耸肩,右手五指掐动,低笑道:「区区算了几十年的命,金木水人士,全在五行中,怎么逃得出区区手掌心。」仲飞琼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金铁口道:「姑娘如是同意了,那就可以开始了。」
仲飞琼冷冷问道:「岳少俊妹子受了什么伤?」
岳少俊还没开口,金铁口抢着答道:「是被「青煞手」所伤,东方甲乙木,其色青,必须有西方庚辛金气,才能克制,所以要借重姑娘。」
仲飞琼转脸望了岳少俊一眼,冷声道:「她是你妹子?」她口气说得很冷,但这一眼,看到岳少俊英俊的人品,她心头小鹿,忍不住一阵跳动,脸颊蓦地红了起来。
岳少俊也脸上一红,忙道:「她是在下义妹,若蒙仲姑娘赐救,在下感激不尽。」
仲飞琼没有理他,却朝金铁口道:「你要我如何施救?」她显然已经首肯。
金铁口道:「金形掌终南奇学,乃是玄门剑的初步功夫,也是天下掌功中,最厉害的功夫了,击中人身,有如利刃摧毁内腑,、就得当场气绝而死,姑娘年纪不大,大约最多也只有三成火候,、就是三成火候,已经不得了啦,要克制「青煞手」之伤,消除体内乙木之气,大概只需姑娘使出五分之一的力道,就足够了。」
仲飞琼道:「你说的不错,「金形掌」我只是初学乍练,能发不能收,你要我只使五分之一的功力,我并无把握。」
「对了。」金铁口拍了下手,耸耸肩,笑道:「区区早就算准姑娘你难以控制得准。所以我要岳相公先点了你六处阳脉经x,治伤之时,只须放开一处阳脉x道,你再出手,不就是只有五分之一的金气了么?」
岳少俊听到这里,才算明白过来,暗忖:「他要自己点她六处x道,果然是早就算准了的。」
仲飞琼心中暗道:「这老贼计算如此之j,我如不答应疗伤,只怕不肯放我的了。」心念一动,这就冷声道:「好,我答应你。」
金铁口笑了笑道:「多谢仲姑娘,给了区区这一个面子,区区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仲飞琼沉哼道:「你要如何报答我?」
金铁口一手着酒糟鼻,嘻嘻笑道:「这个就难说了……」一面却以「传音入密」朝仲飞琼道:「姑娘不用多问,今晚之事,诸多委屈,区区日后定当一力促成。」仲飞琼寒着脸,没有作声。
金铁口趁机道:「时间勿促,那就请姑娘动手。」
仲飞琼道,「你要我如何动手?」
金铁口朝竺秋兰身边一指,说道:「仲姑娘请在此盘膝坐下,闭目勿动。」仲飞琼眼看事已至此,只得依言在竺秋兰身旁,席地坐下,缓缓闭上双目。
金铁口又朝岳少俊招招手,命他坐到仲飞琼身边,说道:「你也盘膝坐下,闭上双目,区区自会指点于你。」岳少俊依言傍着仲飞琼坐下。
金铁口站在岳少俊背后伸出左手,五指抓紧岳少俊右肩,右手掳起他衣袖,一把握住手肘,又把一股滚热的气流,注入他手腕,口中喝道:「岳相公五指伸直,掌按仲姑娘任脉「关元」x。」他不待岳少俊开口,接着道:「仲姑娘,区区以少阳之火,助你火生土,土生盆,你现在准备以金克木,点竺姑娘任脉「关元」x。」
要知任脉「关元」x在脐下三寸处,要仲姑娘点竺姑娘「关元」x,同是女儿之身,那倒并不要紧;但要岳少俊以掌去按仲姑娘的「关元x」上,这可是不大方便之事,但此时金铁口已把「少阳真气」传了过来,岳少俊的掌炙热如火,这叫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他只好咬着牙把手掌朝仲姑娘小腹上按了过去。
说也奇怪,岳少俊手掌按上仲飞琼「关元x」,仲飞琼但觉一股热流由任而督,先前被「火灵指」点闭的「长强」x,立时像水到渠成,迎刃而解,当下不敢怠慢,运起「金形掌」,中指朝竺秋兰任脉「关元x」上点去。
金铁口立时叫道:「岳相公掌移足厥y「y廉」x,仲姑娘以指点竺姑娘「y廉」x。」岳少俊把手掌移到仲姑娘右大腿,「y廉」x,仲飞琼也以中指点了竺秋兰「y廉」x。
金铁口接着叫道:「岳相公掌移足少y「肓俞」x。仲姑娘点竺姑娘「盲俞」x。」岳少俊又把手掌移到仲姑娘x口「肓俞」,仲飞琼也点了竺秋兰「肓俞」x。
金铁口又叫道:「岳相公掌移足太y「巽门」x,仲姑娘点竺姑娘「巽门x」。」岳少俊又把手掌移到「巽门」,仲飞琼也点了竺秋兰「巽门」x。接着金铁口要岳少俊手掌依次按仲姑娘的手厥y「天池」,手少y「极泉」,手太y「云门」x。仲飞琼也依次点了竺秋兰「天池、极泉、云门」三x。
金铁口松开双手,说道:「好了,二位可以起来了。」
岳少俊依言站趁问道:「老丈,这样就好了么?」仲飞琼点完竺秋兰七处x道,她身上方才被「火灵指」所制的x道,也已悉数解开。只觉一股羞意,袭上心头,站起身,一语不发,顿顿脚,长身掠起,去势如箭,朝庙外激s而去。
金铁口望着她身形,耸耸肩,咧嘴一笑道:「仲姑娘慢走。」一面回头低笑道:「你别看她面冷,心倒挺热的。」
岳少俊想起方才的情景,也不禁脸颊发热,急忙拿话岔开,说道:「老丈,我妹子她……」
「别急。」金铁口拉着他坐下,说道:「你妹子只是伤在「青煞手」,现在由仲姑娘以庚金真气替她打通手足六条y脉,已可无虑,是区区点了她睡x,明天早上一觉醒来,保管她伤痛若失,完全好了。」
岳少俊感激的连连拱手道:「多谢老丈,今晚若非……」
金铁口一摆手,拦着他话头,说道:「咱们不用说感激的话,说了反而俗气,再说,老哥哥我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
岳少俊奇道:「老丈奉谁的命?」
金铁口耸耸肩道:「除了师傅,天底下还有谁能命令我?」
岳少俊肃然道:「不知老丈尊师,是那一位前辈高人?」
金铁口嘻的笑道:「小兄弟,你别口口声声的叫我老丈好不?再叫下去,可真把我老哥哥给越叫越老了。」他三个指头,又酒糟鼻,不知怎的一来,酒糟鼻忽然掉了下来,口中咦了一声道:「糟了,我的鼻子掉了。」
岳少俊先前倒也没去注意,因为庙内天太黑了,但经他一嚷,凝目望去,原来他的瘤糟鼻是伪装的。酒糟鼻掉了下来,里面是一g笔挺的隆鼻,但金铁口很快在地上找到了酒糟鼻,又很快的装了上去。
岳少俊恍然道:「原来老丈易了容,只……」
金铁口「嘘」了一声,低低的道:「外面还有一个人,我先去打发他走了,再谈不迟。」说罢,起身往外行去。
岳少俊心中暗道:「这位金铁口,举止奇特,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
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间,金铁口已走了进来,说道:「方才我要喷雾豹替咱们看着庙门,现在已经打发他走了。」
岳少俊道:「老丈……」金铁口没待他说下去,拦着笑道:「又叫我老丈了,你顶多叫我一声老哥哥,也就够了。」
岳少俊道:「恭敬不如从命,在下那就叫你老哥哥……」
金铁口得意的笑了笑道:「这才差不多。」
岳少俊问道:「老哥哥方才曾说奉命行事,就是救我妹子来的了?」
金铁口嘻的笑道:「救你妹子,只算是撞上的事儿,老哥哥是找你来的。」
「找我?」岳少俊奇道:「老哥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金铁口道:「小兄弟,你从前认识我么?」
岳少俊道:「不认识。」
金铁口又道:「那么老哥哥从前认识你么?」
岳少俊道:「你自然不认识我了。」
「这不就结了?」金铁口两手一摊说道:「你从前既不认识老哥哥,老哥哥从前也不认识你,那找你干嘛?」
岳少俊道:「不是老哥哥找我,那是什么人在找在下呢?」
金铁口耸耸肩,笑道:「当然是我师傅,老哥哥不是告诉过你,奉命来的。」
岳少俊道:「老哥哥的令师到底是谁?」
「这你不用管,反正我师傅认识你就是了。」金铁口裂嘴一笑,说道:「你知道我师傅要我找你,有什么事么?」
岳少俊道:「在下不知道。」
金铁口凑过头来,低声说道:「师傅要老哥哥我代他老人家传你一招剑法。」这话大出岳少俊意外,他师傅要传自己一招剑法,为什么要传自己一招剑法呢?心中觉得奇怪,正待发问。
金铁口好像早就料到他要问什么,没待他出口,接着低笑道:「小兄弟不是要想给你师傅了却一件心愿么?」
岳少俊愕然道:「老哥哥怎么知道的?」
金铁口笑道:「自然是老哥哥的师傅说的了。」
岳少俊突然想到自己拜别师傅,在云台山麓遇到的一位老人,自己到武进找宋镇山来,也是他指点的,心念一动,忍不住问道:「老哥哥的师傅,可是一位看去约莫七十左右,白发披肩,颜如童子,额下有一把小小白髯,身穿一件古铜长袍,手持竹节的老人家?」
「对,对,对极了。」金铁口耸耸肩,说道:「我说你小兄弟一定熟悉,现在不是想起来了么?」
岳少俊微微摇头道:「在下和这位老人家见过一面,并不熟悉。」
金铁口嘻嘻一笑道:「你和我区区,从前不是也不认识么,这叫做一回生,两回熟。」
岳少俊道:「令师为什么要传我一招剑法呢?」
「嗨。」金铁口道:「要了你师傅的心愿,只要宋镇山一句话,要宋镇山替你说话,就得赢他一招剑法,对不?」岳少俊点点头。
金铁口笑道:「这不就结了么?我师傅要我来代传你一招剑法,你学会了,保管你可以赢得了他。」
岳少俊微微摇头道:「没用,宋老爷子如今中了毒……」
金铁口道:「那是小事情,老哥哥身边就有解毒药丸……」
岳少俊依然摇摇头道:「普通解毒药没用,宋老爷子中的是散功奇毒。」
金铁口霎着两颗斗眼,说道:「老哥哥身边就是专解散功奇毒的解药。」
岳少俊听得心中一喜,说道:「老哥哥,你真的有散功奇毒的解药?」
金铁口肩一耸,笑道:「区区跑了半辈子江湖。给人拆字看相,。那是完全骗人的玩意,但你是区区的小兄弟,你想,做老哥哥的,怎么会骗小兄弟?」说着,伸手从怀宁出一个j巧的小瓷瓶,说道:「你看,这不是散功奇毒的解药么?」
岳少俊喜道:「老哥哥真有解药。」
「不是老哥哥的。」金铁口低笑道:「告诉你也不要紧,是老哥哥来的。」
岳少俊奇道:「来的?」
金铁口嘻嘻一笑道:「这本是仲姑娘的,老哥哥方才从她革囊中偷偷来的,你现在明白了吧?」
岳少俊笑道:「这就是了,在下就在想,老哥哥不会使毒,那来的解药?」
金铁口把瓷瓶递到岳少俊手中,说道:「小兄弟,你只要把解药送去,替宋镇山解了身受之毒,再和他比剑,只要赢他一招、你师傅的心愿,不就可以了么?」
岳少俊接过瓷瓶,感激的道:「多谢老哥哥。」一面把瓷瓶收入怀中。
金铁口道:「来,现在老哥哥就把这一招剑法教给你。」随着话声,站起身,一手拿着木剑,朝岳少俊道:「你看清楚了,就是这样了。」他手中木剑直指前方,剑尖忽然一斜,作了个曲折之状,缓缓刺出,就收了剑。
岳少俊道:「就这么简单么?」
金铁口睁大两颗斗眼,说道:「这还简单么?你倒来使使看?」说罢,把手中木剑,握了过来。
岳少俊有些不信,接剑在手,依着金铁口方才比划的模样,作了个曲折之状,朝前点出,一面问道:「是不是这样?」
金铁口耸耸肩嘻嘻直笑道:「差得远,差得太远了。」
岳少俊道:「不知在下那里不对了?」
金铁口道:「依样画葫芦,就没有一点生气,剑法也是一样,你不明诀要,不知其j微之处,只是依样使剑,没有这一招的j神,也没有这一招的藏锋不露,蕴而有余的变化,那就没奥秘可言了。」
岳少俊听得大为惊异,连忙弃剑拱手道:「老哥哥说得极是,在下肤浅,还望老哥哥指教。」
金铁口朝他咧嘴一笑,点点头道:「孺子可教,来,方才你已经看过剑式了,而且也学得很像,现在咱们可以坐下来说了。」一手拉着岳少俊,席地坐下,然后凑着头,用极低的声音,给他解说这一招如何出手,如何运剑,如何曲折,如何变化,详细讲解了一遍、
岳少俊跟师傅练了十年剑,对各派剑法,都能纯熟应用,自然是绝顶聪明的人,领悟能力极强。但听了金铁口的述说,才发觉这一招动作十分简单的招式,竟然奇奥无比,变化多端。自己学了许多各大门派的招式,已是剑术中的j华,但没有一招有如此神妙无方之处。
自知纵然记下了诀要,也绝非短期内能够练得纯熟,心头革份震惊,自不待言,因此也就专心一志的聆听,把金铁口讲解完毕,道:「小兄弟,你记住了么?」
岳少俊道:「在下记住了。」
金铁口又道:「你都能领悟了么?」
岳少俊道:「在下不敢说领悟,可以说老哥哥讲解的。在下还听得懂。」
「那很好。」金铁口打了个呵欠,说道:「小兄弟既然都记下了,那就自己去练吧,老哥哥有些困了,想先休息了。」他把木剑往地上一放,自顾自抱着头,缩做一团、打起盹来。
岳少俊站起身,俯身取起木剑,走出大殿,一个人在天井中演练起来,他虽然把金铁口讲解的诀要,牢牢记住。而且在出剑之前,心中先默默的想了一遍,再依照口诀施为,但任你心中如何默诵着口诀,出剑之时,不是剑势稍偏,就是变化用老,总觉无法做到恰到好处。
尤其在自己出手剑势,稍有不对,剑尖就会震动,每次都好像有一粒极细的石砂,击在剑尖之上。震动之力,极为微弱,大概只有使剑的人,有些感应罢了。回头看去,金铁口还是依然双手抱头,睡得很好?不像是他出的手,岳少俊心知他故意装睡,让自己练剑,其实这石砂不是他弹出来,还会是谁?
当下也不说破,只是专心一志,默诵口诀,用心揣摩剑势,缓缓出手。果然只要你剑势中式,剑尖就不会震动,但如果稍不留意,略有走样之处,又有石砂飞来,震动剑尖了。岳少俊试出果然是金铁口暗中指点,心头极为感动,更加用心练剑。
这样直练了一个更次,才算稍稍出一点头绪,从出手发剑,和中途几个简单的变化,也都能渐渐中式,剑尖也不再震动了;但这只是说仅仅中式而已,至于如何领悟这一剑的j奥之处,如何纯熟变化,那还差得远呢。岳少俊愈练愈觉惊异,他真没想到单是一式剑法,竟会有这么难练,若要把它练到变化纯熟,得心应手,不知要下多少苦功。
就在此时,只听金铁口呵呵一笑道:「小兄弟,够了,够了,时光不早,可以休息啦。」
岳少俊收起木剑,拱手道:「多蒙老哥哥指点,在下惭愧碍很,练了一个多更次,连一招剑法都没练熟。」
拿铁口双手抱着膝盖,嘿的笑道:「小兄弟,老哥哥正要说师傅眼光不错呢,这招剑法,你居然在短短一个更次,就学会了,想当年师傅教老哥哥的时候,老哥哥就是足足练了三天,被师傅骂得狗血淋头。差点不要老哥哥练了,你只花了一个多更次就练会了,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来,快些坐下,来休息吧。」岳少俊确也感到有些累了,这就依言坐下,调息起来。
※※※※※※※※※※※※※※※※※※※※※※※※※※※※※※※※※※※※※※一宵易过,翌日清晨,岳少俊耳中听到竺秋兰轻声咦道:「我怎么会睡在这里的呢?」岳少俊睁开双目,天色已经大亮,竺秋兰就站在自己面前。
黑里带俏的一张脸上,红馥馥的,还带着惺忪,睁大里白分明的眼睛,流露出惊异的询问神色道:「岳大哥,这是什么地方?」
岳少俊站起身,问道:「兰妹,你伤势已经好了么?」
竺秋兰奇道:「我负了伤?我很好呀。」
岳少俊道:「你好了就好。」这一回头,不见了金铁口,不觉咦道:「老哥哥呢,他到哪里去了呢?」正待举步朝殿外走去。
竺秋兰手中拿着他的长衫,递了过来,说道:「快穿上了,早晨天气寒冷,时招了凉。」
岳少俊接过长衫,披到身上,匆匆走出大殿,举目四顾,那里还有金铁口的踪影,自言自语的道:「他果然走了……」
竺秋兰跟在他身后,问道,「岳大哥说的是谁?」
岳少俊道:「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中午给我们测字的赛管辂金铁口?」
竺秋兰道:「自然记得,你提他则甚?」
岳少俊道:「昨晚差幸有他在这里,截住了仲姑娘,强迫着她替你疗伤,不然,就糟了。」
「哦。」竺秋兰道:「我想起来了,昨晚我和涂金标动手,中了他的「青煞手」,后来……后来……我就不记得了……」
岳少俊道:「当时你己昏迷不醒,双目紧闭,脸色青得怕人,我抱着你离开那里,心里也没有了主张……后来我想起中午金铁口说过,如果遇上危难,可朝西走,我那时真是束手无策之际,就依着他的话,一路朝西奔来……」
竺秋兰嫣然一笑道:「后来呢?」岳少俊接下去就把昨晚如何遇上金铁口,如何逼着仲飞琼疗伤,详细说了一遍。
竺秋兰偏着头道:「这么说,金铁口的武功高不可测,是一位游戏风尘的异人,真可惜,他这悄悄一走,我们失之交臂了。」
岳少俊道:「他是奉他师傅之命,找我来的。」
竺秋兰道:「他师傅是谁,找你什么事呢?」
岳少俊道:「不知道。」当下就把自己从云台由下山之时,遇见一位手持竹节的老者,指点自己去找武林大老宋镇山,金铁口就是这位老人家的门下。他是奉乃师之命,传自己一招剑法来的,这一段话,也一字不漏的告诉竺秋兰。
竺秋兰喜得挑了挑眉毛,问道:「你已经把那一招剑法学会了么?」
岳少俊点点头道:「只能说是刚学会,还生疏得很。」
竺秋兰问道:「你可知道那位老人家是谁么?」
岳少俊道:「不知道。」
竺秋兰道:「那么金铁口呢,赛辂金铁口,自然是他随便取的化名罢了,你有没有问他真姓名是谁?」
岳少俊被他问得一呆,说道:「我没有问他。」
竺秋兰娇嗔的白了他一眼,嗤的笑道,「瞧你还叫人家老哥哥呢、竟然连人家姓甚名谁都不知道,际说你糊涂不糊涂?」
岳少俊顿顿足,失笑道:「唉,我真糊涂,不是你说,我还一直把金铁口当他的名字哩,真是糊涂透顶了。」
竺秋兰道:「还不快去洗把脸,我们也该走了,你已经得到了解药,及早送去才是。」
岳少俊道:「只是在下那招剑法,还没练熟呢。」
竺秋兰道:「你要多少时间,才能练熟?」
岳少俊道:「这很难说,也许一天,也许三天。」
竺秋兰道:「半天行不行?那际赶快练吧,我出去看看,这里附近,总有农家,我去跟他们买些吃的东西。」
岳少俊道:「你……」
竺秋兰掠掠鬓发,回头笑道:「不要紧,我去去就来。」
岳少俊道:「你可得小心。」
竺秋兰嫣然一笑道:「我跟娘从小就走南闯北,还怕丢了?」俏生生朝庙外行去。
※※※※※※※※※※※※※※※※※※※※※※※※※※※※※※※※※※※※※※岳少俊找到殿后,那里有一口上井,打水洗了把脸,取出软剑,就在天井中一心一意练那一招剑法。他人本聪明,昨晚已经学会,今天只是重覆温习而已,但练过几遍之后,渐渐又有了新的发现,再练过几遍,又有新的发现,似乎意有未尽,又有了新的变化。
总之,这一招剑法,竟然含蕴着无尽变化,只要你依照口诀,专心练剑,一个人就像深入其中,剑招变化,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出现。好像这招剑法,使你有永远练不熟的感觉,因为它随时会把你引入新的境界。岳少俊越练越有意思;渐渐进入了忘我之境。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然感到汗流满面,用手试了把汗,停下剑来,才看到竺秋兰一手挽着一只竹篮,站在门口看自己练剑,不觉笑了笑道:「兰妹,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竺秋兰轻柔一笑,递过一块罗帕,说道:「快把汗擦一擦,也该休息了。」
岳少俊望望天色,敢情午牌已经过了一会,不觉奇道:「日头直过了,我还以为是早晨呢。」
竺秋兰抿抿嘴,笑道:「我到三里外,才找到一家农家,跟他们买了,又借他们的锅子做饭,回到这里,已经快午时了,我看你练剑练得入神,不敢惊动,一直站在门口,足足又等了半个时辰,你说什么时候了?」
岳少俊道:「你怎不叫我一声呢?」
竺秋兰柔顺的道:「我虽然剑术不j,但我看得出来,你方才全神贯注,练得正是得心应手的时候,我怕扰乱了你的剑路,再说,解药已经到手,应该快些送给宋老爷子去,到了天华山庄,你总不能再练了,所以你练剑的时光不多,自然愈熟练愈好了。」口中说着,从竹篮中取出两付碗筷,一只肥,十来个蛋,和一锅白饭,先替岳少俊装好了一碗饭,递了过来。
岳少俊道:「兰妹,真谢谢你了。」
竺秋兰自己也装了一碗,甜笑道:「还跟我客气什么?快些吃吧。」岳少俊肚子早就饿了,当下两人匆匆吃毕,竺秋兰收过碗筷,放入竹篮之中。
岳少俊道:「你还要送还给农家吗?」
竺秋兰道:「不用啦,我给他们五钱银子,买来的,你如果剑法还没熟练,留下来,足够晚上吃了。」
岳少俊道,「你真想得周到,这招剑法,大概再有半天,也就差不多了。」
竺秋兰道:「那也不在一时,宋老爷子剑术之j,八大门派,无出其右,你要接住他一招剑法,谈何容易?这是你师傅数十年来的一桩心愿,你岂可掉已轻心,就是练熟了,也该多揣摩,多体会,才不致辜负了传你剑法的那位老人家一番心意,我看今天就再留一天,明天再走不迟。」
岳少俊点头道:「我都听你的……」说着,搂过竺秋兰,一颗头低了下去,两张嘴合成了一个吕字。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竺秋兰才满脸通红地将他轻轻推开道:「你该去练剑了。」
下午,岳少俊整整练了半天的剑,这一招剑法终于渐渐的熟练起来。两人胡乱吃过晚餐,岳少俊因自己剑法有了进步,更加勤练不懈,竺秋兰一直坐在石阶上,陪着他练剑,她心里一直甜甜的,丝毫不觉得疲倦。直到快近二更,岳少俊已觉得收发由心,十分熟练,才行收剑。
大殿上早已由竺秋兰打扫乾净,乾草上铺上衣衫,就成了临时的床。岳少俊这才想起自己沉迷练剑,忽视了竺秋兰,不由歉然道:「兰妹……」
竺秋兰已知他要说什么,闻言笑道:「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蓦地红着脸低声问道:「大哥,要不要我陪你?」
岳少俊讶然道:「你不要紧吗?」
竺秋兰赧然道:「我没关系的。」说着羞赧地除去自己的衣服,只见她,皮肤细嫩,白净,酷似玉脂,骨r匀称,浮凸毕现,曲线优美。肥腴的后背,圆实的肩头,r感十足,两条胳膊,滑腻光洁,如同两断玉藕。脖颈圆长宛若白雪,圆圆的脸蛋挂着天真的稚气,淡如远山的柳眉下,一对黑漆漆水汪汪的大跟,泛着动人的秋波,红嫩的咀唇,像挂满枝头的鲜桃,谁见了都要咬上一口,她浑身散发着少女的温馨和迷人的芬香,缕缕丝丝地飘进了他的鼻孔,撩拨着他那阳刚盛旺的心弦。
岳少俊也除去了自己的衣服,他伸出了双臂,一下把她揽入了怀中。竺秋兰是那样的温柔,顺良。她斜躺在他的宽阔的x膛上,头在他的肘弯里,圆嫩的屁股,卧在他的双腿之间,两条玉腿曲向一侧,水灵灵的大眼,放s出y邪的秋波和挑逗的慾火。
就在这一刹那,竺秋兰灵敏地感觉到,他的宝贝正顶在她那小x的下方,似乎觉出那宝贝在微微的跳动,又好像那宝贝带着一股强烈的电流,在小x的附近,发s着无形的电波,通过神经络,又被少女的身心所接收。一种崭新的感受在全身游荡,漫延,滋长。子g同时也门户大开,涌出一股股,清澈,透明的潮水,又顺着y道,大小y唇,涓涓地流出,缓缓的浸向直挺b硬的g头。
岳少俊并不急于行事,他用长长的手指,去触她那鼓涨丰满的双r。竺秋兰把上身挺了起来,他开始是大面积的揉弄,只见那弹x十足的r房,上下左右的颠颤着,揉到左边,弹回右边,揉到右边又弹回左边,是那样的玩皮淘气,揉完左r,又揉右r,直揉得竺秋兰,仰头蹬腿,娇喘吁吁:「哎呀……好痒……好舒服……」
岳少俊边揉弄,边欣赏少女禁区的各个部位。她的双r,高而挺,似两座对峙的山峰,遥相呼应,山顶两颗浅褐色的r头,上面有红润透亮,凹凸不平的小小峰窝。两山之间一道深深的峡峪,峡峪的上端,有一颗难以察党的黑痔,下面是一漫平川的、柔软的腹部,由于肥腴、丰满,把r嘟嘟的肚脐淹埋起来,现出一道浅浅的隙缝。
竺秋兰的y毛稀松而卷曲,呈淡黄色,有条不紊地排列在馒头似的小丘上,一颗突出的y蒂,高悬在rx的顶端,细腰盈盈,身材羊满,一双玉腿粉妆王琢,柔细光滑,十分迷人。他忘情地在她的双r上变换着招数,两个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捏住了r头,缓缓地捻动着,捻动着。
「呀……真舒服……」竺秋兰y声浪语,r波臀浪,撩拨人心。岳少俊很快发现,她的r头变得那么肿胀,那么坚挺。纤细的腰肢不停的蠕动,丰腴的屁股,紧顶着他那最敏感的,chu大的,挺实的宝贝。
岳少俊的血y,就好像滚开的水,在汹涌、在沸腾,他的双腿之间火辣辣的,粘糊糊的,正在一浪高于一浪地鼓动。这时,竺秋兰的反应更是敏感,她微闭双眼,只觉得在小x的唇边,好像有一支奔跑的小兔,在草丛中寻找着自己的窝x。她不顾一切将小手伸到自己的臀下,一把抓住了那又chu又长的宝贝。
岳少俊的全身一震,接着极力地使身体向上挺起,而竺秋兰更敏捷、迅速、轻盈地使她的身体造成了一个非常美妙的角度,她像一个疲劳过度的人,找到了一张软席,急切地,使劲地坐了下去。在这千钩一发之刻,竺秋兰擦着宝贝的小手,灵活而巧妙的一摆动,只听「滋」的一声,又长又大的宝贝,像一张拉满弦的弓飞箭直中靶心。
炽热而紧凑的r洞,紧紧地挟住了宝贝,白嫩的肥臀拚命的扭动,连接rb的小腹也同时狠狠地上顶着。岳少俊紧紧地搂着竺秋兰的细腰,竺秋兰又紧紧地攥住他的双手。一阵紧张而激烈的扭臀,竺秋兰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啊……嗯……好美……好舒服……」伴随着扭动和呻吟,竺秋兰已经大汗淋漓,娇喘吁吁。
岳少俊见竺秋兰实在顶不住,他用力一歪,将竺秋兰一齐搬倒,两人正好侧着身,躺在长长的地上。岳少俊一口气一连猛c猛拉,近五、六十次,直c得竺秋兰一只小手反背过来,不住抓挠着他的屁股,大腿和后背,呻吟连连不断的发出。
「啊……啊……大哥……你顶到……人家的……花……花心……孔了……啊……好痛快……啊……啊……我……我……我的……宝贝……」竺秋兰一阵抽搐,只觉得他那chu大的宝贝,像一g火柱,c在自己的yx里,触到花心,进到了子g,穿透了心脏,她的全身像火一样的燃烧着,她觉得心中一阵阵的燥热,娇脸春潮四溢,香唇娇喘嘘嘘。
「好……好……美……」竺秋兰她瞇着眼睛,觉得这种和风细雨的cx,好似在云中飘荡、美极了。岳少俊一连活动三十多下,每一次顶到花心,她都是一阵抽搐和浪叫,她紧紧咬着咀唇,暴露一种极美极爽的舒畅表情。
「我受……受……不了……不要……丢j……慢……慢……来……嗯……我……唔……唔……我……快了……啊……坚持……不了……我要了……了……要丢……了……」
这时的岳少俊,好像劲头刚刚上来,他哪能就此罢休,他依然不停地抽c着,而且越c越深入幽境,直c得小x紧紧的收缩。小x把宝贝包得紧上加紧,纹风不入,她快活得全身都要散架:「哎呀……大哥……我……要……丢……了……丢了……再等一下……」岳少俊越干越起劲,速度越来越快,竺秋兰全身汗水淋淋,挺着屁股,娇躯不住地抖动。
「哎……啊……唔……唔……我完了……不行了……我就要死了……要升天……了……」不到一柱香功夫,竺秋兰流出了几次yj。从开始到停止,岳少俊不停地狠顶,或慢c慢拉,或猛抽猛拉,而竺秋兰又紧挟宝贝,兴奋的神经,一次又一次地达到高潮,她全身瘫软,四肢散架,抓挠着,浪叫着,美爽之极。这一战,直到四更,两人才偃旗息鼓,心满意足地相拥睡去。
※※※※※※※※※※※※※※※※※※※※※※※※※※※※※※※※※※※※※※第二天,他们就离开土地堂,朝太湖赶去,赶到天华山庄,已是傍晚时光。今天,天华山庄情形和往昔有些不同。那是两扇黑漆大门敞开着,门口还站了两名青色长衫的庄丁,好像是接待宾客一般。
天华山庄是武林大老宋老爷子隐居之地,平日很少有客人上门,因为大家都知道宋老爷子晚年好静,不见外客,天华山庄当然也很少接待宾客。像今天这样大门敞开,门口还站着两名庄丁,专司接待,实在是少有之事。
岳少俊、竺秋兰刚走到门前,左首一名庄丁立即迎了,上来,躬身说道:「二位是那一门派的人,小的好进去禀报。」
岳少俊听得不由一愕,说道:「在下不是那一门派的人,是晋谒宋老爷子来的,烦请管家通报一声。」
那庄丁看了二人一眼,说道:「二位不是八大门派中人,老庄主不见外客。」
岳少俊笑了笑道:「在下知道,管家只要进去禀报少庄主或霍总管一声,就说岳少俊求见,他们自会知道。」
那庄丁听岳少俊的口气,似乎和少庄主,霍总管都很熟,一时不敢怠慢,连忙拱手道:「既然如此,二位就请稍待、小的这就进去禀报。」说完,急忙往里行去。
不多一回,只见金甲神霍万清跟着迎了出来,看到岳少俊,老远就拱手道:「岳相公久候了,老朽迎迓来迟,多多恕罪。」
岳少俊连忙还礼道:「霍总管好说,迎迓二字,在下如何敢当?」
霍万清连连抬手肃客,口中连说「请」,引着二人进入大门,一面问道:「岳相公今日赶来,不知有何见教?」
岳少俊道:「在下数日前,曾在宋老爷子面前说过,誓必取到解药,庶可表明在下心迹,今日是特地给老爷子送解药来的。」
霍万清惊喜的道:「岳相公得到了散功奇毒的解药么?」
岳少俊道:「不错,在下总算弄到了。」
霍万清喜出望外,说道:「如此就好,谢谢老天爷,老庄主这两天毒x发作,几乎已是卧床不起,体力日虚,岳相公弄到了解药,这真是太好了。」不待岳少俊答话,接着问道:「只不知岳相公这解药是从哪里弄来的?」
岳少俊道:「在下是从仲姑娘那里弄来的。」说话之时,已经进入二门,霍万清引着二人折人长廊,一直进入后进,掀簾肃客。
这是一间布置j雅的客室,此时天色未黑,客室四角,已经点燃起四盏纱灯,愈显得灯光柔和,掩映着四壁书画,古趣盎然。客室中,已经先有三个客人在座,看到霍万清引着岳少俊,竺秋兰二人进入,一齐站了起来。
岳少俊连忙还礼,细看这三人,一个是年在五旬以上的老道,脸颊情瘦,飘着稀疏黑须,身穿一件灰布道袍,肩负长剑。第二个也有五十左右,中等身材,秃顶,狭长脸,笑时满脸俱是皱纹,腰间也佩着一柄长剑。第三个约莫四十出头,白脸无须,身穿蓝布长衫,同样佩着一柄长剑。岳少俊心中暗暗忖道:「这三人都是武林中人,不知是何来历?」
霍万清陪笑拱拱手道:「岳相公二位请坐,公子可就出来了,请恕老朽告退。」
岳少俊忙道:「霍总管请便。」霍万清很炔退了出去。岳少俊、竺秋兰就在三人下首落坐,一名庄丁送上两盏茗茶。
那狭长脸老者回过身,含笑道,「二位大概也是八大门派中人了,还未请教二位贵姓大名,如何称呼?」
岳少俊欠身道:「在下岳少俊,这是义妹竺秋兰,并非八大门派中人,请教老丈是……」
狭长脸老者听说二人不是八大门派门下,似乎微感意外,含笑道:「老朽替二位介绍。」他指着灰袍道人和白脸汉子说道:「这位是八卦门甘玄通甘道长,这位是武当派史傅鼎史大侠,老朽孟达仁是六合门下。」岳少俊听说这三人都是八大门派中人,不觉肃然起敬,连说「久仰」。
他从未在江湖行走,只不过听说他们是八大门派中人而已,但竺秋兰可听得暗暗一怔。因为这三人都是八大门派中的翘楚人物。那甘元通是八卦门掌门人邵玄风的师弟,一手「八卦剑法」,施展开来,颠倒八门,瞬息千变。据说他曾以一柄长剑,困住过淆山八怪,在江湖上盛名久着,黑道中人,遇上他时,纵然人手较多,也不敢和他正面冲突。
孟达仁,外号秃顶神雕,是六合门掌门人庄存敬的师弟,庄存敬早岁慕道,一向不问尘事。名义上虽是六合门掌门人,实际却全由秃顶神雕负责。至于那位史傅鼎,是武当二子的师弟,年纪虽轻,在武当辈份极尊,因为他昔年入门不久,老掌门人仙逝,一身武功,是由大师兄玉真子代师传艺,出道江湖,就博得游龙剑客的雅号。这三人连袂来到天华山庄,岂会是偶然之事?
这时,门簾掀处,霍总管一手掀簾,一手肃客,谦恭的说道:「大师请进。」接着,举步跨进来的是一个身材高大,长眉善目,手待摈铁禅杖的青衲老僧。室中甘玄通、秃顶神雕孟达仁,游龙剑客史傅鼎三人,同时站了起来,岳少俊、竺秋兰也跟着站起。
青衲老僧怀抱禅杖,双手合十,低喧一声佛号,连连躬身道:「阿弥陀佛,诸位道兄倒是先到了,快快请坐。」他目光落到岳少俊,竺秋兰二人身上,合十道:「这二位施主,是……」
岳少俊还没有开口,秃顶神雕含笑道:「这二位是岳相公、竺姑娘。」一面回头道:「岳相公大概不认识吧,这位是少林寺罗汉堂住持无住大师。」
岳少俊听说来的是少林寺罗汉堂住持,连忙拱手道:「在下久闻老师傅佛高僧门,今日得睹法相,真是福缘不浅。」其实他久闻少林寺之名,无住大师他可没听说过。
无住大师连连欠身道:「岳施主好说,贫憎愧不敢当,大家请坐。」秃顶神雕把无住大师让到上首,无住大师再三谦让,才行落坐,早有庄了送上茶来。
甘玄通道:「大师一别五载,不但丝毫不变,反而红光满面,足见修持功深,佛法无边了。」
无住大师笑道:「道兄也是一样,有如闲云野鹤,道气盎然,贫衲从小当和尚起,就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如今撞老了,就成了老和尚,还是在撞钟,怎能和道兄相比呢?」说罢,呵呵大笑起来。
岳少俊心中暗道:「这老和尚倒是风趣得很。」
正说之间,只见宋文俊匆匆走人,朝无住大师、甘玄通,孟达仁,史傅鼎四人,作了长揖,恭敬的道:「晚辈不知大师、道长诸位连袂降临,家父偶染微恙,不克亲迎,诸多失礼之处,还望诸位前辈多多包涵。」
无住大师等人一齐还礼,同声道:「少庄主好说。」
无住大师关切的道:「盟主贵体违和,是否痊好了?」宋老爷子昔年担任过武林盟主,因此大家还是以「盟主」相称,其实现在已经没有武林盟主了。
宋文俊道:「多谢大师垂询,家父只是一时受了些风寒,并不碍事。」岳少俊方才听霍总管说过,宋老爷子近日毒x发作。几乎卧床不起,他本待说出自己取到解药之事;但因宋文俊跟他们说宋老爷子只是受了风寒,一时就不便开口。
甘玄通打了个稽首道:「少庄主可知盟主柬邀贫道等人前来,不知有何指示?」
岳少俊暗道:「原来这些人,是宋老爷子约来的。」就在他心念转动之际,宋文俊似乎楞得一楞,说道:「甘道长是说诸位前辈,远莅敝庄,乃是家父奉邀而来?」
秃顶神殴孟达仁道:「正是,盟主还在手札上指定兄弟等人,必须事今日日落之前,赶到天华山庄,兄弟认为盟主见召,必有事故,故而连夜赶来。」
宋文俊道:「这就奇了。」要知在座诸人,都是老江湖,宋文俊这句「这就奇了」,自然立时引起他们的注意。「这就奇了」,岂不表示天华山的少庄主,并不知情。
游龙剑客史传鼎道:「不知盟主何时可以召见?」
少床主既然不知函邀他们之事,足见他少不更事,宋老爷子什么事都没告诉他了,那么只有见到盟主,才会知道了。宋文俊迟疑了下,才抬目问道:「不知家父奉邀的手札,诸位前辈可曾带在身上么?」
无住大师已然听出宋文俊的口气有异,颔首道:「盟主大函,是贵庄派人送达敝寺,由敝师兄交下,贫衲奉命前来,就在贫衲身上,还请少施主过目。」
随即从大袖中取了一封信来,递到宋文俊手上。宋文俊双手接过,只见信封上写着「专呈无畏方丈亲启」,这几个字,写的笔势劲健,确然是自己父亲的笔迹。下角印的是「天华山庄宋缄」,也确是父亲专用的信封,心中更觉动疑。
伸手抽出信笺,上面写道,「书奉无畏方丈大师道席:法言久暌,每为神驰不已,兹以有要事奉闻,拟恭请莲驾拨冗莅止,藉叙奖阔,倘抵座无暇,务冀派请无住大师能干月之十八日在临寒庄,毋任企祷之至,宋镇山沐手拜上。」父亲的笔迹,儿子自然最熟悉了。
这封信,一点不假,果然是爹的亲笔;但爹几时去约了少林方丈。同时,武当派史傅鼎、八卦门甘玄通、六合门孟达仁,这几位自然也是爹邀约来的了,这件事,自己怎会一无所闻?宋文俊一张俊脸,流露出迷惑之色,徐徐说道:「果然是家父亲笔。」他手中拿着书信,回头朝室外叫道:「宋兴,快请霍总管。」
簾外伺立的一名庄丁答应一声,过了没多久,金甲神霍万清掀簾而入,躬身道:「公子传唤老朽?」
宋文俊问道:「霍总管,近日爹可曾派人送信刻各大门派去么?」
霍万清道:「没有,老爷子自从隐居太湖,已有多年不曾向各大门派问好了。」
宋文俊道:「也没有送信给少林寺方丈么?」
霍万清陪笑道:「老爷子不问尘事,已有多年,就是有书信,也都由公子代笔,公子不知道,那就没有了。」
宋文俊把手中书信递了过去,说道:「你看看这封信可是咱们这里派人送出去的?」
霍万清接过信笺,只看了一眼,不觉脸色微变,抬起脸来,奇道:「这封信看来好像是庄主的亲笔。」
宋文俊道:「是的。」
霍万清道:「但这封信,据老朽看来,不可能是老庄主写的,也绝不是咱们庄上的人送去的。」
宋文俊凛然道:「你是说有人假冒爹的笔迹了?」
霍万清道:「老朽担任本庄总管,已有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老朽很少看到老庄主动过笔,再说咱们庄上,人手不多,大小事情,都得经过老朽。最近大家都在庄上,一个不缺,这封信,自然不是咱们派人送出去的了,既非咱们庄上送出去的,它就不可能会是老庄主的亲笔,于理甚明了。」
甘玄通、孟达仁、史傅鼎三人听说盟主亲笔函是人假冒的,不觉也同时取出一封信柬,说道:「这么说,送到敝派的盟主亲笔,也是假的了。」
无住大师低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此人假冒盟主名义,把贫僧几人骗来贵庄,目的又何在呢?」
霍万清沉吟道:「依老朽之见,今日之事,来得奇突,公子该请大师等诸位,一同入内,禀明庄主为宜。」
宋文俊望望他,迟疑的道:「但他老人家……」
霍万清道:「八大门派,谊若一家,老庄主中毒之事,那也用不着隐瞒大师几位了。」
无住大师听得身躯陡然一震,合十道:「霍老施主,你说什么?盟主中了毒?」秃顶神雕孟达仁、甘玄通,史傅鼎三人,也全都神色愕然,一齐朝霍万清看来。
宋文俊点头道:「霍总管说的极是,你就说吧。」霍万清应了声「是」,就把当日岳少俊代人捎信,一直说到前晚夜探戚墅堰巨宅,方知托岳少俊送信的是青煞手涂金标,主人是行迹神秘的仲姑娘,详细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