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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挂 作者:liming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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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刻骨难忘的,又岂止是和徐东一模一样的沧桑而已。凌尘轻轻抚弄着自己的r房,心中的滋味无以言表。既曾崩溃的堤防再想重新筑起,竟然是如此艰难的一件事。远比她曾经听说事先预想的要艰难得多。一个多月来,那些热胀和酥痒如此频繁地在她身体里出没,捉不住,不着,却又总能掀起一阵阵不可抗拒的波澜。仿佛刘鑫的那双手,已经长在了她的r里,随时窥伺利用着每一次她静下来的机会,或轻拢慢捻,或急搓猛挑,决意要将她置于死地。
但她不能依赖自己的手。这双手过分细嫩,过分轻柔,也过分笨拙;她也不能去找别人,那需要太多的勇气,太多的自信,和太多的时间;她更不能求助于萧森。假如在x生活中断了将近半年之后,突然让萧森发现自己对x的渴望,他一定会疑心丛生,不肯轻易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而在热潮频繁折磨中的她,是绝无可能逃过他无孔不入的盘查追问的。
聊以抵挡它们的唯一办法,恐怕也只有磅礴的冷水浴了。凌尘无奈地想,拿起喷头,打开水龙。
凉沁的水流,立刻驱散了四月懊热的空气。凌尘畅快地“哈”了一声,又将几口凉气深深吸进x中,这才开始前后左右地冲水。
手在x背腰臂之间滑翔着,却还不大敢接触小腹,下面的敏感三角更是绝对的禁地。至少现在还是禁地。体内的懊热依然还在那里冲荡不已,强行压抑贸然对抗,只能让它们下一次更猛烈地发作,有时甚至还会起到推波助澜的效果。按照以往的经验,此时她只能等待,等到热胀和酥痒基本消失为止。
等待总是乏味的,凌尘想。虽然她一向就愿意和水亲近,但这样不自在的亲近法却实在有些令人厌烦。而且,凉水冲得久了,对自己本已开始衰老的皮肤可没有太多好处。想到这里,凌尘转身看看侧面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些愣怔。
镜子里的那张脸依然可算细致动人。整个身材保持得也很好,皮肤并不太松弛,r房的下垂也还不明显。这当然是她长年j心保养修饰的结果,凌尘想。但自己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个问题她可从来都没有想过。她从来没有用身体吸引别人的打算。在嫁给萧森生了小雪之后就更无此必要了。难道保养修饰自己的身体,真的就是所有女人都应该做必须做本能要去做的事情吗?或者,其实,自己一直也都在期待着些什么,只不过在命运的欺骗下,总也意识不到罢了?
什么呢?凌尘不由就有些彷徨起来。她不相信自己一直都在奢望着和徐东再续前缘。那种几十年后白发相见的场面,一直都是她不敢想象也不愿想象的事情。对她而言,保养身体虽然并不如何有趣,可以让人乐在其中,但也可算是一种聊胜于无的消遣,一种获取羡慕与尊敬的手段,甚至忘却辛酸往事的自我暗示。做一个有保养癖的偏执狂,总归要比做一个奢望那些份外之物的傻子要好些。
只是,自己已经四十岁了。这样的身体,也许转眼之间就将化为乌有,被衰老和松弛取而代之。这些迟来的欲望潮水,只怕也终将一去不返,那仅得一见的快乐,更是不可能会有机会再度品尝了。
高举着喷头的手缓缓垂落。皮肤上冲刷的涩痛益发清晰。体内的懊热却还是残留了不少。
凌尘看看放在气窗边的手表,发现已经冲了十几分钟,身体竟微微有些颤抖。
是否正是这种隐约的不甘,让自己越来越难以招架欲望潮水决一死战式的攻击了呢?在连续不断的交锋之中,酥痒已经越来越广泛,时间已经越来越漫长,那只捉不定花样百出的手,也已经越来越鲜明和自由,几乎使得凌尘再也无法分辨出x和爱的区别。她当然不爱刘鑫,但假如继续这么硬撑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在j神上彻底向刘鑫屈服。到了那时,也许只要刘鑫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她就会身不由己地瘫软在他温暖的怀抱里,陶醉在他j湛的技巧中,再也无法逃开。前几天她不是就已经忍不住让小雪邀请他来玩了吗?幸好刘鑫并没有来。是小雪没有转达也好,是刘鑫不敢见她也罢。不来,自己就不用直接面对诱惑。
但愿小雪能够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釜底抽薪,斩草除g,才是让自己恢复平静的g本办法。一旦刘鑫陷入小雪的情,他就不大可能再对自己有任何暗示,自己也就只能拿出长辈的面目,和刘鑫保持恰当距离了。
凌尘咬咬嘴唇,重新举起喷头。
门外忽然传来萧森的声音。“凌尘?你还没冲完吗?”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这么早?凌尘一边想,一边就高声答道:“快了,有事吗?”
“那你快点儿。等你半天了。”
见萧森并没说是什么事,凌尘迟疑了片刻,决定先不追问。“哦,我就好,你再等几分钟。”说完,她猛地一咬牙,水龙拧到最大,将喷头对准了那块三角禁地。
连续几个剧烈的冷战险些将她摇翻在地。凌尘赶忙伸手扶住盥洗台,喘了几口chu气,又倚着冰凉的瓷砖墙,将手伸下去,迅速清洗着那些潮水的痕迹。她知道这么做很可能会让她彻夜难眠,但她没有别的选择。
幸好,在突如其来的惊急之中,热胀和酥痒已经悄悄消退了许多。
穿好睡衣走出卫生间,萧森正斜在客厅的沙发上,醉意朦胧的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在看电视。
“怎么不上去洗澡睡觉?有事吗?”
萧森猛然睁开眼睛,脸上的微笑很有些灿烂。“哦,我想喝点醒酒汤。你怎么洗了这么久?”
“刚才不小心沾了好多油烟,好不容易才洗干净。”凌尘小心地说着理由,见萧森并没怎么在意,便继续说道。“我这就去做。要不,你先上去洗个澡吧。”
萧森很快就穿着睡衣,j神抖擞地坐回沙发。一边接过凌尘端来的汤碗,一边笑呵呵地说:“你坐一下。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凌尘不觉有些奇怪。“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跟谁喝酒去了?”
萧森看了她两眼,端碗喝了一大口,放在茶几上,又把身体倒进沙发后背,动了动,这才说:“你猜!”
凌尘被弄得哭笑不得。“你的酒友那么多,我怎么会知道?说吧,是要升官了还是要发财了?”
萧森慢慢收敛起笑容,问:“升官发财之外呢?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了吗?”
找到一个新情人你也不会对我说。想到这个,凌尘没好气地答道:“别的事情我不感兴趣。”
萧森显然也意识到了她话中的意思,笑容多少有些尴尬。“那也不是。不过你还真猜对了。而且是升官发财双喜临门。呵呵……”
就知道你不会有别的好事。凌尘暗自有些得意,口气不由软了下去。“哦,这么快就有机会当上院长了?”
“也不快吧。副院长都做了三年了。而且我这年龄,再上不去以后哪里还会有机会。”
“好多副院长都做了五年以上呢。你还不满足?!”
“那是他们没本事。想升上去都难。呵呵……”
“你也就是运气好罢了。怎么?老谢是要走还是……”凌尘有意不把话说完,因为她知道萧森一定会接上去的。
“怎么可能走?说不定下个月他就是校长了。”萧森又再得意地笑了起来。
“难怪!呵呵……校长怎么会突然要走呢?”
“好象是要去北京。具体不是很清楚,但走是肯定的了。”
“老谢有多大把握升上去?”
“总有五六成的把握了。不然他也不会轻易跟我说这些。”
“他现在应该是第二副院长吧?”
“是啊。所以才没有十成把握。而且从其他地方空降过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才五六成把握而已,你现在高兴个什么劲。”感觉到萧森的话并没有说完,凌尘故意给他泼了瓢冷水。
萧森果然笑得越发得意了。“光他自己,当然只有五六成而已。加上我差不多就有九成啦。呵呵……”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能耐了?怎么没见你使出来过?”
“我以前那么多战友校友,可都不是吃干饭的啊。再说,北京那里我还认识几个人物。”
“那当初评教授当副院长的时候他们怎么帮不到你?”
“评教授是学术,副院长又太小,都不好帮。而且那时候我也傻,总以为靠老关系就可以了,却没想到,有关系也还得肯花钱才行。”
“现在总算开窍了?呵呵……”
“早就开窍了。不然老谢怎么会这么看重我。”
“才怪!是想让我们替他出钱吧?”凌尘忽觉有些厌烦。说来说去,还不是靠吃人家的残羹冷炙,难为他居然乐成这样。
“为他活动,大头当然是他出。不过我们出点血也是免不了的。难道人家白给你个院长不成?”
“你估计要用多少?”
萧森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凌尘道:“刘鑫很久没来了。怎么回事?”
凌尘心中一动,有些奇怪地看着他,随口答道:“不太清楚。可能是因为太忙吧。”
萧森却只简单地“哦”了一声,收敛了笑容,眼光转向电视。
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不可能。那件事他不可能知道,在他面前自己也绝对没有什么能让他起疑的异常举动。自从分房睡以后,他们见面的时间就又少了很多。凌尘的脑袋忽然转得异常迅速,迅速得连她自己都有些吃惊。
但她还是想不通萧森为什么会忽然问起刘鑫。他一向都不喜欢他的。即使在小雪的事情上曾经接受过他的帮助,即使刘鑫如今有钱有势,成功得意,他也依然不喜欢他。甚至,很可能,他还会暗地里怪罪刘鑫。因为他当初想要刘鑫做小雪家教的时候,刘鑫却以薪水比普通家教还低而拒绝了。他们实在是太过不同,甚至完全相反的两个人,除了敌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自己当初之所以会嫁给他,不也正是觉得只有他这种和刘鑫徐东完全相反的人才能带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吗?
发现思路已经偏离原有方向太远,凌尘连忙甩了甩脑袋,看着沉吟中的萧森,忽然就醒悟到些什么,不由自嘲地笑了。他当然是为了钱。除了想借钱或者通过刘鑫挣钱之外,他没有一点关心刘鑫的理由。
“你是不是想找他借钱?”凌尘问。
萧森略显惊愕地看了她一眼,随即就故做不屑地说:“这种财迷,就是他想借给我,我也未必肯要。不定要收多少利息呢。哼!”
通过刘鑫挣钱还不是一样。我就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地问起他。凌尘这么想着,脸上却做出些担心的样子。“我们刚刚买了这房子,剩下的钱也不多了。你觉得够用吗?”
萧森还是不肯回答她的问题。但也没有沉吟下去,而是用一种有些僵硬的声音问道:“小雪最近跟他还经常联系吗?”
见萧森有要说明真实目的的意思,凌尘便也尽量配合着他。“经常在上聊天。可能也会偶尔通电话。”
“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应该还是兄长导师加榜样吧。好象一直也没什么变化。”
萧森顿了顿,才又淡淡地问道:“你说,如果小雪有什么事求他,他会答应吗?”
“要看是什么事。不太耽误时间j力的小事多半会答应。其他就难说了。”
“如果是安排我做他们那家上市公司的法律顾问呢?”
萧森的直截了当让凌尘感到有些意外。“我看够戗。这事儿太大了。”
“你估计有多少可能?”
假如刘鑫爱上小雪,那还有些可能。凌尘一边想,一边就用肯定的语气答道:“不知道,反正我觉得不大可能。”说完,见萧森没什么反应,便又问,“他们有上市公司吗?”
“就快有了。”
“是不是去刚去河南谈判回来的那家?”
“应该就是。”
“你倒知道得挺清楚。呵呵……”
“嗯。”萧森并没有太在意凌尘声音里的揶揄,很快又斩钉截铁地说。“这个肥缺本来是要给老周的。幸好被我早一步知道了。”
“你说的双喜临门就是这个?”
“对。”
“这不都是没影儿的事嘛,你怎么就这么有把握。”
萧森神色轻松地倒近沙发靠背,笑着说:“我已经想好万无一失的办法,当然有把握。”
“什么把握?老周好歹是他的研究生导师,以前也一直很欣赏他,照顾他。你有什么?”
“我有女儿。呵呵……”
凌尘立刻就楞住了。没想到萧森居然和她不约而同想到了一起。难道冥冥中真的有些什么东西在拨弄着他们,以便为刘鑫和小雪的未来扫清障碍吗?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这样的巧合堆积下的好事?或者那g本不是好事,而是……凌尘担心得不敢再想下去,却怎么也无法阻止脑袋里飞速的旋转。等待着他们的到底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小雪能得到幸福快乐吗?刘鑫这种地位的人,真的可以拒绝一切诱惑全心全意地对待小雪?小雪会不会受到伤害?她能承受得了吗?他们这么做,是否也就等于把小雪推进了火坑,就象当初母亲把自己推给萧森一样?凌尘越想越觉害怕,竟已忘记了旁边的萧森还在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你怎么了?”好一会儿,萧森才终于意识到不对,奇怪地看着她,问。
凌尘这才摆脱那些问题的纠缠,看了看楼梯,低声道:“你想用小雪来交换这个职位?”
“小雪可不止这个价钱。嘿嘿……”凌尘突然锐利起来的眼神让萧森的得意连续打了几次折扣,后面的话不由也有些嗫嚅。“我开玩笑的,不是要卖小雪。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他们恋爱结婚了,我们哪里还会在乎这每月几千块钱。呵呵……”
“这也没什么不同。你就是想拿小雪去做交易。”凌尘这么说着,自己心里却也有些惴惴。她推小雪出去当挡箭牌,可也不是什么太好的动机。虽说她事先多少对小雪的心意有所了解,但也绝对不是完全为了小雪好。和萧森相比,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我也是为了小雪未来一生的幸福。”萧森的语气并不怎么坚定。“要说交易的话,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算是交易。用物质换物质是交易,用真情换真情也是一种交易。那些鼓吹无私奉献的人,潜意识里都是想让别人奉献给他不求回报;那些鼓吹真情无价的人,也不过是想让别人用一切来报答他所谓的真情。想通了其实都是一回事。假如所有人都照他们说的……”
“好了好了。你又来了。”见萧森拿出上课的做派,凌尘连忙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懂你这么多大道理。但我觉得我们不能拿小雪随便做交易。”
“又不见得真的就决定让小雪嫁给他了。不过是试一试,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要是小雪不喜欢他呢?”
“怎么可能?别睁着眼睛说瞎话。呵呵……”
凌尘顿了顿,依然不甘示弱地说:“小雪的喜欢不是那种喜欢。”
“你怎么知道不是?”
“她是我女儿,我当然知道。你们男人懂什么。”
萧森沉吟了片刻,才又笑着说:“那也没关系,小雪这种年纪,刘鑫的条件肯定可以打动她。只要我们提点她一下,刘鑫那边再主动一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感觉到自己掌握着比萧森更多的信息,凌尘立刻轻松了许多。“刘鑫如果也不喜欢小雪呢?”
萧森却也似乎想通了所有关节。“我还没见过中年男人不喜欢青春少女的呢。呵呵……而且我们家小雪这么漂亮,只要刘鑫起过这个念头就好办。”
“怎么办?”
“暗示他一下,或者干脆明说也行。”萧森又卖起关子来。
“明说什么?”
“就跟他说小雪已经爱上他了,但自己又不好意思表白,只是拼命忍着。我们实在看不下去,不想让孩子这么辛苦,可又说服不了她,所以希望他能多跟小雪接触沟通,或者想办法让小雪死心。”萧森得意地停下,看着凌尘。“我想刘鑫这种人一定会选择前者的。就算他一开始还有顾虑,慢慢也肯定会动心。后面自然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凌尘默然了,她相信刘鑫非常可能会上钩。和女儿相比,她这个即将衰老的女人实在并没有多少竞争力。一次做爱,一句喜欢,g本就说明不了什么。而且他肯定也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跟他私通的,更不可能跟萧森离婚。在情在理,他都一定会转而喜欢小雪。哪怕仅仅是当成自己的替代品也好。但她心里为什么还会有这么许多嫉妒的酸楚呢?凌尘哀伤地想着,好一阵儿,才总算想出些什么,说:“刘鑫未必会信你的。”
“我说当然不行。你说的话,可就有九成九的把握了。”萧森的脸上再一次挂满了得意的微笑。
凌尘再也弄不清楚荡漾在自己脑海里的到底是什么感觉了。萧森的办法虽然多少让她感到有些意外,但她的潜意识似乎早有觉察,所以并不怎样吃惊。取而代之的,是纷纷扬扬的惶恐,担心,手足无措,甚至可能还有喜欢。它们不仅降低了凌尘脑袋的转速,还一锅粥般地搅和着,荡漾着,让脑袋的转动几乎无法看出方向。
“我怎么好意思去说这个。”害怕萧森感觉出什么,凌尘只好暗暗喘了口气,低声说。
“只能你去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吧。为了女儿一辈子的幸福,你做母亲的牺牲点面子算什么。”
“我……”凌尘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又停住,努力想了想,“我去说也未必就能管用。”
“管用不管用看运气,说不说可在你了。”萧森盯着凌尘,语气越来越斩钉截铁。“如果你确实照我说的去做,成功的可能x非常大。”
想到要和刘鑫单独会面,凌尘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实在该从一开始就强烈表示反对啊。现在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回头说不同意见,只怕萧森g本就听不进去了。
“怎么样?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这个周末就约刘鑫过来吃饭吧。”
凌尘闻言又是一惊。“这么快?用得着这么急吗?小雪还年轻,日子长着呢。”
“那个职位可等不了多久。呵呵……”萧森不以为然地笑着,“倒不是说非要抢到它,而是有了刘鑫这个准女婿,我们就算先花一些钱,心里也会塌实很多。”
“要是以后他们成不了呢?”凌尘努力寻找着萧森的缺口,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转机。
“成不了就算啦。我们还能包办小雪的婚姻大事啊。”
“那要是什么都得不到,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刘鑫这样的人,计算肯定比我们清楚得多。即使最后不成他也不敢亏待我们的。”萧森得意地看着凌尘。“再说了,我们还可以偶尔提醒提醒他,不是吗?”
凌尘只得苦笑道:“这大概又是我的任务了。”
“当然。呵呵……”
“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刘鑫的吗?怎么就这么放心把小雪交给他?万一小雪将来不幸福怎么办?”
“我是不喜欢他,现在也还不喜欢他。但也不至于就很讨厌他。否则我也不会允许小雪跟他交往。至于他们的未来,我倒不怎么担心。刘鑫基本上是个不错的男人,虽然不对我的胃口,但小雪肯定不会吃亏。”
凌尘无奈地转头看向电视。“如果小雪能主动就好了。我也可以轻松点儿。”
“你可别这么想。就算小雪真的已经爱上了刘鑫,想要主动出击,也必须阻止她,等你先去说。在这个问题上,她的面子比你的重要。”
凌尘看看萧森,又回头看着电视,没再说话。
过了十几分钟,凌尘的脑袋里依然浑浑噩噩的,仿佛吃了迷药一般,怎么都找不到思索的方向,连思索的原点也都已经模糊得看不出面目了。只有小雪的影子和刘鑫的影子,还在跷跷板似地七上八下着,却又始终不肯站在一起,让她好好享受一下当长辈的幸福。而恍惚之中,刘鑫伸出来的那只手,伸向的分明就是她自己的x膛。
在这种情景下,即使她能说出小雪的事,刘鑫只怕也未必会当面答允。而自己呢,是否又狠得下心去严词拒绝那种r体的狂欢?那些难以言喻的快乐,真的可以让人漠视情感,抗拒道德,甚至超越一切人类规范吗?凌尘朦胧模糊地想着,缓慢而坚定的那只手,忽然就已经烫热了她脖颈下的肌肤。
意识到萧森就在旁边,凌尘心中不由一凛,身体抖动了一下,想甩开那只虚无缥缈的魔手,却发现脖子上的手chu壮厚实,分明不是属于刘鑫而是属于萧森,这才暗暗松了口气,伸手上去抓住了它。
“你这两个月是不是在吃什么高级补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背后的萧森,用一种难得的调情腔调,低声问道。
凌尘头皮一阵发紧,赶忙转身看看萧森,疑惑地问:“没有啊?为什么这么说?”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有味道了。嘿嘿……”萧森这么说着,又把另一只手从凌尘领口伸下去,在x罩里面坚硬地捏抓拨弄。
凌尘不敢推开他的手。萧森显然已经对她近来的变化有所察觉。假如她反应过分剧烈,肯定会引起他的怀疑。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凌尘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瑜珈的功劳吧。我们哪儿最近办了个班,我也跟着练了几下。本来还没觉得什么,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还真是神清气爽了很多呢。你要不要也练练?”
“我哪儿有那么多时间。”萧森笑着摇摇头,俯身下来凑住凌尘的耳朵,“走吧,去我房间。”
凌尘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他,又要怎么拒绝他。这半年多来的因分房而停房,也并不是因为她拒绝萧森,而是因为萧森没有找过她。即使她从来没有从萧森这里得到过什么快感,即使后来萧森把和她做爱当做一项任务来做,她也没有想过要拒绝他的求欢。反正对她来说做不做都一样,犯不着为此跟萧森冲突。现在却不一样了,在经历过那次狂欢之后,她相信自己的反应肯定会有所不同,万一萧森从中看出什么破绽可怎么办?想到这里,凌尘冷冷地说:“你最近在外面不大如意?”说完,还又抬起头,用揶揄的眼神斜斜地看着萧森。
萧森当然不会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他的脸色却依然自在得很,说话还渐渐强硬了起来。“说那些干什么,我现在就想跟你干。”最后这个“干”字,甚至有了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这个chu俗动词所包含的意味让凌尘心口一阵颤栗。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也许如今的她已经能够更好地领会萧森的欲望;也许如今的她已经能够理解并愿意接受那些欲望;也许她可以尝试着让自己的欲望和萧森的欲望融和在一起。如果侥幸成功了,她不是就可以摆脱刘鑫的诱惑了吗?凌尘这么想着,体内的潮水竟也渐渐涌动如千里烟波。“老萧……”她嗫嚅着想说什么,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转而又想着还是什么都不说的好,便闭了嘴,闭上眼睛,努力感受着那双坚硬的手和步c一般的动作。
萧森的手很快就探到凌尘背后,解开了x罩,揉面似的轮流挤压着她的双r。另一只手也从睡衣中间直伸进睡裤,在大腿上敷衍了两圈,随即就用力按住潮水源头的山丘。身子挂在沙发靠背上,头垂在凌尘耳边,顺嘴嘬了两口,松开,发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凌尘刚刚培养起来的那点温柔错觉,被他呼出的零星酒气一冲,转眼就又飞散如午夜梦回中的青春年华。
那毕竟是不一样的。养尊处优了二十年的萧森,手却依然chu糙得象是刚刚退伍的军人,而且过分肥大,而且过分宽厚。他的动作也总是简单,直接,撇除了所有的繁文缛节。凌尘不需要任何思考就可以知道他后面所有的标准化流程——抱她起来,踢开门,踢关门,放她上床,脱自己的衣服,脱她的衣服,然后站在床边,进入她,不停冲荡,直到瘫软在她身边。有时沉沉地睡去,有时点上一支烟,打开电视。假如房间里有电视的话。
凌尘暗暗叹息一声,睁眼看看还开着的电视,努力伸长胳膊,抓了遥控器过来,把电视关上。然后轻声说:“别在这儿,去我房间吧。”
“都十二点多了,小雪肯定早睡着了,不要紧。”说完,萧森顿了顿,越发努力地揉搓起来。凌尘知道他的耐x已经不多了。凌尘也知道他做这些并不是出于什么温柔体贴,而是为了让其后的x交得到更方便有效的润滑。一旦发现这次的准备工作将耗费过多的时间和j力,他就不会再等待下去,宁可弄杯温水甚至口水来代替。或许在他看来,那其实也没什么不一样。他要的本来就是个天生不易动情的贞洁女人,男人的温柔体贴也有很多地方可以表现,不用耽误这千钧一发的“浪漫春宵”。
只是,这样子穿新鞋走老路虽然简单容易,欲望的融合却无疑将成泡影,自己也将依然无法摆脱对r体狂欢的向往。凌尘越想越觉着急,不由自主抓住萧森的手,想要让他轻柔一些。假如不是担心被看出破绽,她甚至还想要教他几个自己回忆回味了几百上千次的技巧。
萧森却并不能领会凌尘的意愿,或者g本不想领会,依旧执着地揉搓着她。
呼吸越发沉重急促。屋子里静若荒野。山丘下面,近乎死寂。
假如能把萧森幻想成刘鑫,是否可以让自己得到一些打了折扣的快感呢?凌尘想。从前她也曾幻想过徐东,但因为没有半点真正体验的基础,想象自然也就完全不切实际。如今却截然不同了。那次经历如此清晰地铭刻在她心里,甚至就直接铭刻在她身体上,以至她不需太多动念,就可以模拟出个八九不离十。虽说他们两个差别如此明显,但关灯闭眼,刻意求工之下,谅必不会差了太多。就算只能达到一半效果,那也很可以让她得到相当程度的解脱了。
决心已下,凌尘咬咬牙,松开一只手,抱住萧森的脖子,将他的耳朵拉到嘴边。“别这么急好吗?太久没做了,疼。”
萧森“哦”了一声,这才稍稍放慢了节奏,放轻了力量。
潮水终于又渐渐从山丘下涌荡而出。凌尘再次闭上眼睛,努力把自己沉浸在蔓延得越来越远的荡漾里。徐东的脸早已是模糊的了,刘鑫的脸也在一点点模糊下去。也许,很快,剩下的就只有潮水,无边无际的潮水。而她必将在这潮水中淹没,哪里还顾得到身体的chu细,阳具的长短,手的主人到底是谁。
正自欣喜之间,萧森已经挣扎着站起来,抱着她走进房间,将她放在那张单人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眼看着刚刚开始溢出身体的潮水又在渐渐退却,凌尘无奈地叹了口气。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心里的气恼和不甘并没有随着叹息而淡去,反倒在黑暗之中迅速孳生出庞大的规模,转眼就笼罩了她全身。她忽然明白,自己已经再也无法容忍萧森这么简单方便直截了当地把她当作发泄的工具了。假如他不肯稍做妥协,那就只能靠自己的努力。就算引起他的怀疑也不要紧,只要自己不跟刘鑫再有暧昧,除了控制监视她行动一段时间之外,他还能把她怎么样呢?想到这里,凌尘抬手抓住正想脱她衣服的萧森,将他拉倒在自己怀里。
萧森似乎有些吃惊,迟疑抗拒了好一阵,才终于屈从了凌尘坚定的拉拢,将头埋进她x前。
但凌尘没有想到的是:经过相对漫长的前戏,萧森的冲荡竟只维持了不到一分钟。
x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单靠自己的幻想毕竟还是不成。
经此一役,她对r体狂欢的向往,不仅没有丝毫减弱,甚至还又增加了不少。
难道命运非要这么戏弄她,不死不休吗?
在黑暗之中,凌尘的叹气声,象是断翅候鸟落入大海之前的哀号。
第七章
萧森起初并没有太在意时间的长短。一个多星期未曾发泄,加上漫长前戏的折磨,他能维持一分钟已经很不错了。何况对他来说,只要得到了同样的结果,时间短些也没什么不好。他毕竟已经年近五十,j力虽然可以不逊少年,体力却是大不如前。连续冲荡是件相当累人的事情。假如对方不肯做些别的什么来分担劳苦,他通常都不会让自己持续五分钟以上。
但凌尘若有若无的不满,却让萧森奇怪不已。先是,她不允许他直截了当地进入,执拗地引导他做些可以增加她快感的举动;后是,他刚刚做完躺下,她就慢慢爬起身,抓了睡衣睡裤,走去隔壁的卫生间,唰啦啦地冲起水来。半年多的养j蓄锐,真的可以让一向被动得近乎冷感的凌尘,变得如此情欲勃发吗?
或许还是老话说的对,“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以前自己倒真是有些忽略凌尘了。除了床上功夫之外,她确实是个非常称职也非常称头的老婆,得多给她些甜头才行。萧森这么想着,重新回忆了一遍刚才的经过细节,觉得一切都算合情合理,便就放松了疑惑,得意地笑笑。幸好她的情欲还没有旺盛到主动求欢的程度,否则自己说不定会难以招架呢。甄琰那个浪货,可从来都是不把他榨干不肯罢休的。
想起甄琰,萧森不由又有些恼火。伸手床头,碰到旁边的冷墙,这才想起香烟还放在客厅茶几上,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穿了睡裤走出去,点上只烟,打开电视。
从广州回来那天,甄琰的手机一直关着。百般无奈的萧森只好跑去一家发廊,随便找了个还算顺眼的洗头妹。不料那个贱货竟没有一点专业技巧和职业道德,只会躺在床上死挺,即使他一再要求,也不过假模假样地胡乱哼几声,让他很不爽快,只能chu枝大叶地发泄一番了事。临走的时候,却又因为身上钱带得太少,被她平白奚落了几句。
这令萧森在恼恨甄琰之余,很是渴望再次享受到她娴熟的技巧和倾力的侍奉,决心要找个机会和她大战一场。然而,一个多星期过去了,甄琰每天都只是上午来院里点个卯,然后就扬长而去,连话都不跟他多说一句,让萧森g本找不到和她商定时间地点的机会。她的手机也从来没开过,她又不在学校里住,她分明是在有意躲避着他。
袁小茵之后是甄琰,那个想要考研的大四女生也迟迟不肯露出破绽,这些浪货难道全都事先约好了不成?萧森恨恨地抽了口烟,眼睛盯着电视。假如不是谢院长带来的那些好消息,他还不知道要郁闷多久呢。等老子坐上院长宝座,手里又有了钱,看你们还敢不敢端这么大架子。日……萧森暗骂一声,把烟头死死按在烟灰缸里,拧了拧,随即倒进沙发靠背,长长吐着烟气。这阵子干脆呆在家里就近观察刘鑫和小雪的进展好了。顺便也可以多滋润一下凌尘,甚至教她几招侍奉男人的玩意儿。想到这里,萧森回过头,看了看卫生间的门。
那扇r白色的门竟还关着,水声也依然还在隐约作响,象是永远不会停止。
怎么凌尘今天没完没了了?就算她一向爱干净,也不至于要洗这么久啊?萧森越想越觉疑惑,忍不住就站起身,蹑手蹑脚地走去门边,听了一阵,又犹豫着在餐桌边坐下。
从门扇的温度来看,凌尘冲的很可能是凉水。她一定是在试图压抑自己的情欲。萧森一边想,一边侧耳捕捉着卫生间里的声音,想要找出些更明确的痕迹。然而,隐约在门扇后面的,除了水声还是水声,听不到任何别的动静。假如不是知道凌尘在里面,萧森简直就要相信那只不过是水龙没关的缘故了。
“凌尘。”
“啊,老萧,什么事?”凌尘的声音相当镇定,听不出一丝惊惶。
“没事儿。我怕你在里面睡着了。呵呵……”萧森笑得有些干,想再说些什么,却又觉得不妥,便咽了口唾沫,视线转向客厅里的电视。
“怎么会。我今天特别热,所以多冲一会儿。”凌尘低声答道,然后又提高了声音。“不早了,你先上去睡觉吧。我马上洗完,也要睡了。”
“哦,好吧。”萧森犹疑地应着,决定还是暂时不要急于追究,便走过去,关了电视,上楼回到自己的睡房。
但当萧森关了灯躺在床上,不知为什么,那水声忽然就又响了起来,辗转萦绕在他耳边,脑后,声音也大了不止一倍,让他迟迟无法入睡。
随着时间的缓慢流逝,萧森渐渐有些忐忑不安了。
之前凌尘就冲了十几分钟,之后又再冲了十几分钟,再旺盛的情欲也早该冲没了啊。难道她只不过是躲在里面以便避免见到自己?有这个必要吗?她有那么讨厌自己吗?就算她因为无法满足而生他的气,也大可以将他赶去楼上,用不着在那里浪费自来水。这里面一定还有蹊跷。会是什么样的蹊跷呢?外遇?不可能,她接触的那些老头子大都已经有心无力,她也不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水x扬花的女人。何况,如果她有了外遇,情欲肯定也就发泄光了,哪里还需要这样子的冲洗。
除非……除非……她遇到了她以前的情人,甚至是初恋情人。这个念头的出现让萧森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他不愿意相信这种判断,但却只有这个判断,才能解释凌尘今天的异常。遇见了以前情人却还没有越轨,所以她才会情欲勃发,不可遏止。
萧森更加睡不着了。但他既不知道凌尘的情人是谁,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情形下重逢的,当然也就不可能找到任何有效的对策。除了更严密地注意凌尘的行踪外,他实在没有更多可以马上着手去做的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的萧森,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谁?”萧森慌忙放下那个女孩的衣服,战战兢兢地问。
外面传来的,分明是他中学孔校长的声音。“萧森,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萧森越发惊慌失措了。他紧张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清楚自己是不可能藏起来,也不可能逃出去的。这个长宽不足三米的小屋,只摆着一张桌子,一个草垫,墙上那个本来就没多大的气窗,也早已经被人用木板钉死。但他环顾了一遍,又环顾了一遍,仿佛多看一遍,就能多些应对校长的把握。而旁边的那个小女生,却只会躲在黑暗里,瑟缩地抽泣。
“别吵。”萧森恶狠狠地喝止她。她猛地停住,用汪洋一般的眼睛看看他,立刻却又哭出声来。
“萧森,你再不开门,我就撞了啊。”孔校长严厉的声音在门外暴响着。
萧森颤抖着走过去,颤抖着拉开门闩。
明亮的电筒光炸雷一般轰在他脸上,几乎将他震倒在地。“好你个小流氓,竟然骗了人家小女孩来这里做坏事。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回人赃并获,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我没做坏事。我只不过是想看看……”
“看看?看什么?女孩子是你随便看得的吗?你这还不是耍流氓吗?”电筒光在屋子里转了几下,停在那个女孩身上。“幸好我来的及时,不然人家好好的黄花闺女,非让你给糟蹋了不可。”
见校长这么说,萧森不由有些急了。流氓罪可是随时都会被拉去吃枪子的。“我没要糟蹋她。我真的只是想看看。我不想死。”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里隐隐竟有了几分哭腔。
“哈——,难为你也知道耍流氓的后果啊。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平时铁杆贫农的气派哪里去了?真想不明白,勤劳朴实的劳动人民怎么养出了你这样的流氓后代。”
“我不是流氓,我不是流氓。”萧森终于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是不是可由不得你自己说。那得人民警察说了才算。”孔校长一边说,一边就抓住他的胳膊,拖向屋外。“走,跟我上警察局。”
萧森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孔校长的掌握,却没料到这个瘦骨嶙峋的白面书生,手上竟然有着铁钳一般的力量。情急之下,他一咬牙,一跺脚,从裤袋里悄悄掏出一把电工刀,背对着校长用牙咬开,一转身,狠狠地戳在那件白衬衫中间。
孔校长立刻瞪大了眼睛,慢动作一般地瘫软在地上。
但他最后一字一句说出来的那些话,却依然虫子似的钻进他脑袋里,翻来搅去,势不可挡。“y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y。”
不,不对。他说的不是这句话!萧森一身冷汗地睁开眼睛。喘了几口chu气,才总算从梦境中摆脱出来,回到这张舒适的床上。
那句话确实不是孔校长说的,而是一个拒绝了他的女人说的。
至于校长当时说了什么,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也很可能什么都没说,因为他一见校长瘫软在地,就已经口不能言,耳不能听,只知道撒开脚丫子,向屋后的山林里拼命逃去。
等到他流浪了一年又当了三年兵回来,才知道孔校长是在两年前被其他学生打死的。
丧失了成就感又无法解气的萧森曾经还想找他家人的麻烦,却在发现他没有结婚没有后代甚至连一个亲戚都没有之后,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念头。
他当然有权利憎恨他。假如不是孔校长一再嘲讽他因家里太忙没能读好小学课程造成的迟钝,他也不会破罐破摔,仗着自己的贫农出身,屡次当面顶撞;假如孔校长肯体谅少年的好奇心,不小题大做地抓他流氓,他也不会失学流浪,最终在部队混了八年,才得到了重新读书的机会。说他的一生都是被孔校长毁掉的也并不夸张,所以他也从来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过。很多时候,他甚至还会想,他当时怎么就没有再补几刀,将他彻底刺死呢?
萧森忍不住叹了口气。正想起床洗漱,那句虫子一般的话却又从脑后绕了出来。“y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y。”
难道是孔校长良心发现,特意托梦来提点他么?萧森自嘲地笑笑,甩甩头,走进卫生间。凌尘当然需要严密监控,但神鬼之事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即使这个梦将多年未曾忆起的往事再现得如此清晰,他也不会相信。
楼下忽然传来萧雪嗔怪的喊声。“爸,快点儿!我要迟到了。”
萧森连忙从嘴里拿出牙刷,大声应道:“唔——,干吗?”
“不是告诉你我们今天要去春游爬南山了吗?你怎么都给忘了?”
“就好,就好。”想起自己得提前送萧雪去学校,萧森只得三下五除二地漱了嘴,洗了脸,随便换了件衣服,噔噔噔跑下楼。
萧雪早已t恤短裤站在了门口。“你怎么这么晚才起来,妈妈不是上去叫过你了吗?”
“是么?”萧森疑惑地看了看餐桌边的凌尘。“我怎么没听到?”
凌尘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你应了我一声,我还以为你醒了呢。”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呵呵……”萧森解围似地笑笑,走向餐桌,正想随便吃点东西。但他还没举起那杯牛n,萧雪已经又再叫了起来。“别吃了,已经来不及了。快走吧。”
那你们怎么不早点儿把我弄醒?萧森瞪了凌尘一眼,又看了看墙上的闹钟。犹疑着道:“哪儿就这么急了,也不差这几分钟。”说完,便举起杯子,喝了一口。
“已经晚了啊。”萧雪没好气地嗔道。见萧森兀自踌躇着不肯放手,忽然又气冲冲地走去客厅,坐在沙发上。“那你吃吧。我不去了。哼哼!”
萧森只好停住,看看凌尘,尴尬地笑了笑。自从两年前答应了小雪的交换条件之后,他就再也不能对小雪发火,起初是不想,后来是不敢。尤其是在凌尘面前,甚至连高声说话也都必须尽量避免。否则,一旦给小雪找到了卖刁的借口,她们两个就会联合起来,一个冷战,一个热劝,而且没完没了,直到他“低头认罪”,才能重新恢复正常。
在这个非常时期,他更加需要小心谨慎,万不可轻易得罪小雪。
“老萧你也是,回来再吃还不是一样。”凌尘一边多少有些夸张地责怪着他,一边就走去客厅,拉了拉小雪的胳膊。“好啦,你爸爸不吃了,快走吧。”
萧雪作势掰着凌尘的手。“我不去了,让爸爸慢慢吃好了。哼!”
凌尘只好陪笑道:“好啦好啦,哪儿就生这么大气。再说了,你是文体委员,这样的活动怎么可以不去呢。”说完,又连续向萧森使了几个眼色。
“就说我病了。文体委员也不能不许生病啊。”萧雪这么说着,偷偷瞟了他一眼,立刻又转回去,装模作样地找遥控器。
看着女儿娇憨的举动,萧森脑子一热,心下一软,温言笑道:“好好,都是爸爸不对。一不该这么晚才起床,让宝贝女儿久等;二不该忘了重大任务,劳宝贝女儿提醒;三不该非要吃什么早餐,惹宝贝女儿生气。行了吧?”
见他驾轻就熟地道了歉,萧雪“哼”了一声,终于还是站起身,回头对凌尘笑笑,绷着脸,走向门口。
萧森做了个有请的姿势,让萧雪过去,又得意地看了凌尘一眼,跟在后面。
“等等,老萧。”凌尘一边叫,一边拎起沙发旁边的黄色背包和茶几上的车钥匙,交给他。
出了停车场,金黄色的朝阳立刻飘满了车厢,把萧雪衬托得益发曲线玲珑。
萧森不用转头去看,就可以清楚地想象到女儿裸露的大腿在阳光中的样子。那双润白而修长的腿,被细薄轻飘的绒毛雾一般地笼罩着,每次都让萧森心悸不已。假如萧雪不是他的女儿,他很可能会停下车,扑上去,将她的双腿啃咬得一干二净。
甄琰倒很少坐他的车子。她也从来不穿这种毛边的牛仔短裤。萧森不觉有些惋惜。她虽然比萧雪矮几公分,又没萧雪这么青春,但腿的纤细白皙,倒也和萧雪堪称一时瑜亮。在明媚的阳光下,只怕更会有与暗夜里截然不同的风采。安昭和袁小茵可就不行了,前者过肥,后者稍黑。虽说那也不能算是什么缺点,却绝对不适合这样子打扮,也未必能引得起他这样的冲动。
想到这里,萧森忍不住偷眼看看旁边的女儿。见她正神情严肃地看着窗外,视线立刻辗转而下,沿着那条坟起尚不明显的曲线,迅速滑落在那双光彩夺目的腿上。
果然跟自己记忆中的一模一样。萧森暗自赞叹着造物的神奇,一边把视线滑下去,在轻捷的小腿和灵巧的双脚上转了一圈,又重新回到y影上方。而他的阳具忽然就硬了,那道并拢双腿形成的黑线,和两道倾斜的牛仔短裤毛边组合在一起,象是一个大大的箭头,分明地指引着他视线的去向。
“串道啦。”萧森心头猛地一凛,连忙把视线硬生生扭到道路前方。见四周并没有其它车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打回方向盘。正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萧雪却抢先半惊半疑地问道:“爸,你刚才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只是发现我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心里高兴而已。呵呵……”萧森这么说着,笑声多少有些不够顺畅。
萧雪“哦”了一声,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两圈,没再说什么。
从小雪上学开始,萧森就偶尔会因为女儿的拥抱和亲吻而冲动。随着她的逐年长大,他的冲动也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强烈。以至后来的一两年间,他时时都在为自己可能的乱伦担心不已,必须严格禁止小雪和他有任何过分亲昵的举动。那时他还没有找过情人,生育之后仍旧冷感甚至益发冷感的凌尘,也总是让他的欲望得不到满足。从这个角度讲,他的出轨实在有着极其充分的理由。假如不是安昭的主动接近和献身,假如不是后来又分别搞定了袁小茵和甄琰,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些什么兽行出来。
不过,只要不符诸行动,萧森倒也并不认为自己对女儿有x幻想是件什么了不得的坏事。不是有很多专家都说大多数父亲都会有类似的y暗心理吗?世界名著的《洛丽塔》,不也就是这种y暗心理的文学演绎吗?他甚至还看过一部电影,法国或者意大利的,说一对父女在明知双方关系时仍然坚持同居了很长时间。
谁叫女儿容色这么出众,自己的j力又这么旺盛呢。萧森不由得意地笑笑,转头看看萧雪,问道:“你最近增重的效果怎么样了?”
说到她关心的话题,萧雪立刻忘记了刚才的不快,轻轻皱着眉头,懊恼地说:“没什么效果呢。现在也才46点3公斤,离我50公斤的目标还差好多。”
“不能太急。你年龄还不到呢。万一尽长肥r不长曲线,那不是麻烦了。呵呵……”
“妈也这么说。可是我们同学都已经比我匀称多了。就我还这么瘦。”
她们肯定已经不是处女了。萧森心里暗想,脸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品种不同。我们家品种好,所以就长得慢些。呵呵……你妈当初也是20岁后才开始匀称起来的。”
萧雪点头应着,终于对他笑了笑。
萧森的心情越发明朗。
然而,当他目送女儿下车走进校门,转动方向盘正打算回家的时候,那句虫子一般的话忽然又从脑后绕了出来,当场就凝固了他的笑容。
“y人妻女者,妻女必被人y。”自己怎么就忘不了这句半文半白不文不白的破话了呢?萧森一边想,一边沿着来时的路,慢慢往回开着车。命运不过是个婊子,有钱有势的人怎么搞她都可以。哪里会真的有“因果报应从来不爽”这种事。凌尘的异常和他的所作所为g本拉不上任何关系。只要严密监控她一段时间,相信也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萧森尽量宽慰着自己,但,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到底还是叫他楞住了。——难道这句话的意思,竟然不是命运的报应,而是有人蓄意要报复他吗?
他可从来没有“y”过别人的妻子。即使是那个拒绝了他的女人,也只是别人的未婚妻而已。“y”人之女倒还说得过去,但现在这个年代已经没有几个女人能从一而终,也没有几个女人会从一而终。只要不是强奸,“y”了人家的女儿g本就算不得什么。小雪将来被人“y”,当然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既然自己不能“y”,就只能让给别人“y”。只要“y”她的人肯付出代价就够了。安昭袁小茵甄琰她们,不是也都得到了足够补偿吗?在被他“y”的那段时间里,她们甚至连正式的男朋友都没有。
萧森越想越觉混乱,连忙将车停在路边,静了静心神。
如果连女朋友也算的话,有嫌疑的就只有刘鑫和袁小茵现在的未婚夫了。萧森用起排除法来一向得心应手,这次也不可能例外。
刘鑫的嫌疑相对较小。第一,刘鑫当时并不是安昭真正的男朋友,安昭之所以没有拒绝刘鑫的殷勤,仅仅是为了掩饰和他的暧昧关系并阻挡其它男人的追求;其次,刘鑫那时除了拼命读书做研究之外,几乎全部的时间和j力都用在了赚钱上面,不大可能会知道萧森和安昭之间的纠葛;最后,刘鑫回深圳一年多来,一直待小雪以关怀,待凌尘以敬重,完全没有一点要报复他的样子。否则,以刘鑫现在的财势,绝对不会等这么久。
袁小茵那边的嫌疑其实也并不大。第一,虽然他们交往之初他也曾找过袁小茵几次,但他们订婚之后的这次,袁小茵却没有给他一点好脸色;其次,袁小茵不大可能会主动向她男朋友坦白,那家伙也未必有本事能查出那些三年前的旧事;最后,他们很快就要结婚生子了,应该不会选择这个时间来向他挑战。他们也还没有那么大的力量。
但,假如不是他们两个,还会有谁呢?萧森无奈地摇摇头,睬下油门。折腾了这么半天,除了严密监控凌尘行踪之外,他还是没有更多可以马上着手去做的事情。当然,假如小雪能迅速搞定刘鑫,他也就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了。这才是他应该全力以赴的正确方向啊。
回到家里,凌尘正躺在沙发扶手上,昏昏欲睡。见萧森推门进来,她抬起头,朦胧着眼睛,说道:“你回来了?肠粉可能凉了,要不要我帮你蒸一下。”
她昨天几点钟睡的?萧森心里暗自琢磨着,随口说道:“不用了。凉的更好吃。你困了的话就先回房睡一会儿吧。”
凌尘“嗯”了一声,却并没有起身,把头昂了一阵,慢慢又放下,慢慢闭上眼睛。
阳光明亮的散s下,凌尘未经修饰的脸显得异常chu糙。两颊软沓沓的,眼袋胀鼓鼓的,那些雏菊般的鱼尾纹,也在头发的y影中清晰地簇拥着,象是好不容易才有机会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萧森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盯着凌尘,越看越觉触目惊心。
她的头发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光泽,她的r房也已经失去了过去的形状。裸露的胳膊和小腿上,皮肤干涩,肌r松弛,还零星点缀着些黑点和暗斑。衣服下面也可以找到许多相当明显的衰老痕迹。曾经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匀称比例和优美曲线,更是已经溃败得不成体统。这就是昨晚那个让自己心旌动摇的女人吗?这就是那个自己一直敬若天仙的老婆吗?他有多久没有好好注视过她了?一年,三年,还是十年?生机的丧失,美丽的没落,真的可以如此迅速,如此广泛,丝毫不留一点情面吗?
兔死狐悲的情绪渐渐笼罩住了萧森。他一向都不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人,但此时此刻,他却被突如其来的哀伤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是啊,当凌尘的青春和芳华一点点转移到小雪身上时,他自己的力量和才智以及努力获得的声名地位,却只能在虚空中一点点抛掷,留不下多少让人追念的痕迹。从某种角度讲,他所面临的未来甚至要比凌尘还悲惨。因为,他没有能够继承自己衣钵的儿子。
萧森艰难地走去餐桌边,坐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肠粉,象是全身都没了力气。
自己当初真不该答应凌尘不生第二胎的要求,更不该同意她去做绝育手术。萧森回头看看凌尘,立刻又转过来,露出一丝厌烦的神色。也许该另外找人帮自己生个儿子出来。找谁呢?甄琰不行,个子太矮,身材太弱,不是个好生养的样子。她大概也不会答应自己的要求。袁小茵当然不必考虑,临时去找其他女人也非易事。想来想去,倒还是丰满结实的安昭最为适合。虽然长相差了些,但男孩子并不需要太漂亮。
想到这里,萧森匆匆将剩下的几口肠粉扫进肚子,快步上楼走进书房,在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拿出一叠信,又走出来闩上门,这才坐在书桌后面,打开最前面那个信封。
地址下面居然没有电话号码。萧森多少有些恼火,干脆将所有的信全都抽了出来,一封一封地扫了一遍,又扫了一遍,终于还是废然倒进椅子靠背。这都什么时代了,不打电话也可以用电子邮件,非写这老掉牙的信干什么。萧森无奈地想了一阵,不得不决定周一去到学校就简单写几个字寄去劝她回来。
安昭会回来吗?萧森扫视着桌子上零乱的信纸,忽然又有些不自信起来。
当年一怒离去之后,直到99年初,安昭才寄来第一封信。随后的两年里,则基本维持着一个月一封的速度。那时她虽然已经和刘鑫离婚,但显然还是很怕被别人偷看,所以信的内容一直都很简单,很正经。主要谈的是她自己的生活和工作,连刘鑫都很少提起,干净得象在跟朋友汇报近况。萧森必须反复阅读,才能在某几段隐秘的字里行间,找到一些她未能妥善掩盖的真情实感。不过,也许是因为时间的冲刷,也许是因为技巧的进步,也许只不过是因为他自己的疲乏冷漠,那些情感渐渐就没了踪影。以至于到了后来,萧森不仅不回信,甚至看也懒得看了。
怎样才能劝得动她呢?她会愿意做单身母亲吗?刘鑫那里会不会听到什么风声?萧森点上烟,深吸了两口,视线转向窗外的天空。如果她肯接受的话,将来生下的儿子还会成为美国人,倒确实可算是一石二鸟了。想到这里,萧森不由又有些得意。管它呢,先把她从美国骗回来再说。
“叮铃——”电话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萧森一跳。难道是安昭打过来的?没可能这么巧吧?她g本就不知道这里的电话号码。萧森自嘲地笑笑,抓起话筒。
“喂——”
“老萧吗?我啊,老谢。”
原来是这家伙,该不是又想让我请客做冤大头了吧?萧森这么想着,语气便多少有些轻蔑的意思。“谢院长啊,怎么?又想找酒喝了?昨天的酒醒了吗?呵呵……”
“哪里,我怎么有你那么能喝,昨天的劲儿还没过去呢。”
老谢不苟言笑的声音让萧森迟疑了一下,连忙恭谨有加地说道:“您谦虚什么啊,我也就是有一股子猛劲儿,哪儿比得上您的气力悠长。”
“嗯,好啦,说正经的。我不记得昨天叮嘱过你没有,所以特别打电话再叮嘱你一遍。”老谢顿了顿,不待萧森答话,立刻又说:“我们那件事你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即使是十分信得过的人,也一定要先得到我的同意。还有,我们这个月的主要工作是查清楚上面到底有没有派‘空降兵’过来的意思,并尽一切努力阻止这种事情发生。校内的活动暂时不必开展。”
“是,是。我明白。昨天您已经叮嘱过我了。不过再多叮嘱一遍也是应该的。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呵呵……”萧森凑趣地笑着,心里却暗暗嫌怨这老家伙多事。
“你知道就好。”老谢沉吟了片刻,又说。“有没有开始着手做些什么了?”
“我刚刚就正在研究那些老同学老战友的情况,打算过一会儿就打几个电话,探探风声再说。”萧森一边说,一边悄悄拉过名片簿,故意翻得啪啪直响。
老谢总算高兴起来。“你手还真快。呵呵……不过也不用这么早。今天是星期六,那些人只怕都还在床上抱着小蜜做梦呢。可不能打扰了他们。”
这还用你说?日……萧森暗骂一声,语气却益发恭谨。“是,您提醒的对。要不我还真有可能酿成大错。”
“你还真是chu枝大叶惯了。呵呵……要不这样吧,以后你要做什么的时候,尽可能先跟我商量一下,以策万全。”
妈的你个老谢头,把老子当什么人了,日你先人板板!萧森越想越是火大,几乎要把话筒扔了出去。“是是。我还正想请您老随时指点呢。”
“嗯。好了。我酒劲还没散净,得先去补个觉。你忙你的吧,有什么进展随时通知我就行了。”
“您放心休息好了,我绝对不会给您捅什么漏子的。”
听到那边“喀哒”的声音,萧森猛地将话筒砸在电话机上。还不解气,随手拣起名片簿,狠狠摔在地板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跟着老谢头慢慢往上爬,窝囊气可有得受了。好一阵儿,萧森才慢慢平静下来。还是该尽快搞定刘鑫为要。他总不能不给自己这个岳父面子吧?以他的实力,帮自己谋个上市公司执行董事的肥缺都不在话下。这个破院长还有什么好留恋的呢。
萧森胡乱收拾了信纸信封,锁进抽屉。开门下楼,叫醒了凌尘。
“你给刘鑫打个电话,就说今天家里买了几斤上等鲜鲍,请他过来尝尝小雪的手艺。”
凌尘朦胧着眼睛,愣怔了好一阵,才大惑不解地说道:“中午小雪不回来吃饭啊。而且,她可连蛋都炒不好,什么时候会做鲍鱼了?”
萧森顿了顿,忍不住笑了。“那就叫他晚上来好了。也省得我来不及去买。小雪不会不要紧,先做个样子,以后慢慢再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