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11-12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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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艳(黑蕾丝系列) 作者:[美]苏菲·丹森

    第十一章

    起初,欧玲雅慒慒懂懂,不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当黑色的大轿车穿过巴黎街道,意识才醒过来。这是她最后的考验:最终将决定她是否能够进入“大爱魔”组织的一次至关重要的磨练。

    欧玲雅静静地躺在后排坐椅上,一动不动。被蒙上眼睛,她无法判断自己被带到了哪里,恐惧无情地噬咬着心脏;就是那种一般妇女常有的无助的、失落的恐惧。

    那个男人的话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荡:“现在你是我的了,我要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今天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做我的奴隶。我唯一不能控制你的就是你的自身的恐惧……”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今天就要遇到一些横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挑战?轿车掉转车头,驰驶在一条圆石铺成的路面上,欧玲雅的思绪回到自己少年时代。

    十九岁时,她曾和几个朋友为狂欢筹措资金而绑架了他们学校的一个老师。

    当然,她们设法把这个老师弄到手,不禁欣喜若狂。老师年轻而英俊,尤其是他吓得魂不附体的模样,更让这群绑架他的姑娘芳心大乱。

    他被蒙上了眼睛,就像她现在这样,也没有被告知将怎样处置他。现在,欧玲雅深深体会到了他当时迷失方向的感觉--看不见自己在哪儿,不知道跟谁在一起。也许不久,就连自己是谁都产生了怀疑。

    她们本来打算告诉他,一切都是开玩笑,她们真的这样想过。她们还打算到个隐蔽处就取下他的蒙布,供给他香槟和巧克力,直到他任教学校负责人的朋友将他赎回去。但是不告诉他真相看来更有趣,就让他相信自己真地被绑架吧。

    欧玲雅焦虑不安而又无助地躺在轿车的后座上,不禁深感愧疚。她很想告诉他一切,但是又被他惊恐万分的神情深深吸引。她知道他的全身都在紧张,她们对他小小的折磨就能让他全身做出剧的反应。

    你可以用一g羽毛将一个人折磨得痛苦不堪。一种真正的痛苦。当她们用一g羽毛的尖部扎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时,他痛苦地泪流满面。她们用舌头舔他,用牙齿轻轻咬他,让他品尝了一种掺着兴奋的、不堪忍受的痛苦。

    她们都跟他做爱。尽管欧玲雅因为看到一个男人被折磨得痛苦无助时,深感不安,仍旧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他被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惊住了,转而伤心地哭泣起来。她们占有了他,就像是男人理所当然地占有女人一样。她们唯一的理由就是因为自己高兴。她们自始至终都认为自己干得干净俐落,神不知鬼不觉。

    他也自始至终不知道绑架他的是一群什么样的女孩子。

    后来,终于有人来“赎”他,她们放了他,仍旧让他蒙着眼睛回到学校。他没告诉任何人在他年轻而平凡的生活中的那不同寻常的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久,他就离开了学校,她们再也没有见过他,但后来听说他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又被解雇了,原因是他跟一个学生发生了不正当的x关系。欧玲雅常常想是否是她们的所做所为深深地影响了他。

    现在,欧玲雅终于体验到了藏在蒙布后面的种种感受。当车轮辗过一段砾石路面,停下来时,她感到自己一直担心的时刻终于到来了。他们到达目的地了。

    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拖出轿车,推着她走过石子路,登上几级石阶,穿过一道沉重的大门,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了。她感到像是一个教堂的大门。

    房间里面y冷潮湿,仿佛无人居住。是什么地方呢?是一所废弃的房屋,还是无人使用的仓库?一阵脚步声走进房门;接着楼梯间下降、下降、下降,他们到了一个潮湿y冷的地方。欧玲雅听到身后钥匙开锁的声音。她感到头晕目眩,浑身颤抖不止,这才发觉自己原来竟是那么脆弱。

    “欢迎你,欧玲雅,”同样是冰冷而又让人神魂颠倒的声音,“我们很高兴你来到这儿,来到你的恐惧之地。”

    “我听不懂。我的恐惧之地指的是什么?”

    “闭嘴!得到允许才能说话。违反规定要受到鞭笞三下的处罚。”

    立竿见影一般,欧玲雅立刻感到鞭子抽在背上似的疼痛。

    也就在同时,房间里充满了嘈嘈杂杂的说话声。多少人?她判断不出,说话声音夹杂着回音,她听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污辱她。”

    “让他感到快乐的疼痛……”

    “奴役她。”

    “弄伤她。”

    “吓唬她。”

    “请你们!”欧玲雅大声说,将睑转向声音发出的方向。“请取下我的蒙布。”

    “可怜又可爱的欧玲雅,”最初跟她说话的人用浑厚的声音说。“她想让我们取下她的布。”欧玲雅周围爆发出一阵y险的嘲笑声,她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可是我亲爱的姑娘,那样做对我们的试验有害无益,也破坏了我们愉快的气氛。”

    “你看,欧玲雅,这是恐惧之地,你要在这儿遇到最深切的恐怖,我们帮助你把恐怖变成愉快,好不好?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好吗?你会感到身上火热,非常非常热,就像火烧火烤一般。”

    立刻,欧玲雅感到一团热气包裹着她,还听到火焰的呼啸声和劈劈啪啪的爆裂声。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本领?是真的火焰,还是自己被他们催眠,产生了幻觉?心中的恐惧一再向她声明,这是一团真火,她要向后退缩,一双强健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她,她紧张地大叫起来。她能感觉到火焰在身上燃烧,一股浓烟呛进了肺中,可怕的想像使她神志不清。

    “是火,小姐。火的地狱。你还记得自孩提时你就怕火吗,还记得有一天你被关进仓库时稻草着火,你绝望地想到自己一定会死吗?”

    “求求你,别这样,不要!”欧玲雅气喘吁吁地叫着。热度继续升高,迫使她面对她一直逃避的记忆。她曾希望记忆中的那件事情永远不要再出现。

    “火,欧玲雅。熊熊烈火和阵阵浓烟,你感到热吗?”

    恐惧渐渐将她的意志打垮,突然,情势发生转变。一个东西碰着她。

    是一只手。一个潮湿、冰冷的东西贴在她的皮肤上,逐渐变热,并开始缓慢升温,直至燃烧起来,像是摩擦生火。

    “感受火舌舔你的身体,欧玲雅。感觉美妙的就像是待在地狱。”

    手,全身都是手,在抚,在抚慰,让人兴奋,又让人痛苦。她希望自己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然而,她知道她必须忍受。

    终于,当她感到自己即将崩溃时,痛苦消失了,动作迅速得就像是它来得那样突然。一种潮湿的空气再一次侵入她裸露的皮肤中。

    “留住它,欧玲雅。留下并感受它的威力。”

    手腕上的手铐被取下,一样东西放在她的手中。她立刻感觉出这是什么,开始颤栗不上。

    “害怕吗,欧玲雅?害怕毒蛇吗?”

    “不怕,从来没有怕过。”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握住这个蜿蜓曲折的东西。那条蛇将滚烫、干燥的蛇体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一条眼镜蛇,欧玲雅,它的一滴毒y就能将人致死,你怕蛇,是吗?你不想让蛇亲吻你可爱的身体吗?毒蛇爱你,欧玲雅,你不知道它们吻你的脖子时的感觉有多美妙。”

    欧玲雅竭力去抵制这种诱惑。为什么这些人就擅长于暴露别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很小的时候,她就怕蛇。她曾经和它的一个表兄一起度过许多令她不安的下午--一个叫理查德的很不讨人喜欢的男孩--他总是把他的卧室弄得像一个动物园。墙边也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容器。里面散发出一阵阵令人恶心的、腐烂尸体的臭味。

    初看一眼,你准以为那些容器是空的。走近细看,你就会发现一只盘绕或者蠕动的蜥蜴,在一块平展的石板下探头探脑;或者是有着肥胖的腿的背部红色的蜘蛛被覆盖在一团乱蓬蓬的、黄褐色的毛发下面;当然还会有蛇,安祥地躺在温暖的沙床上。也许还会有一只蝗虫慢慢地从一只绿色的壁虎身边飞过,却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步向死亡。所有这一切都是用来观察的。欧玲雅却觉得仿佛是自己被关在一个玻璃容器中供人观看,而不是蛇或者蜘蛛。

    “它们很漂亮,是不是?”理查德将一只绿腿的塔兰图拉毒蜘蛛放在手掌上,轻轻地抚着,就像是一些毫无进取心的男孩子抚着宠物的嘴巴一样。“当然,给它们交配时千万要小心--你不能让一只雄的和一只雌的处在一起太久。

    ”

    “为什么不行?”欧玲雅好奇地问道。

    “它们会吃掉对方。”

    他把蜘蛛递给欧玲雅,但欧玲雅吓得不敢去接。“不要像一只受惊的小猫,”他嘲笑道,“它咬起人来并不厉害--嗯,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那么,这是些什么?”欧玲雅岔开话题,指着另一个容器问道。

    “黑毒蛇。”理查德不怀好意地说,“想吗?”

    “不!”欧玲雅大声拒绝;但是理查德全然不顾她强烈的反汇,将手伸进容器去抓那只最肥的、最老的毒蛇。

    “你干吗不戴手套或其它东西?”

    理查德得意地大笑起来:“外行的人才戴手套。况且,他们又不咬我。我们友情深厚,我饲养它们,它们给了我它们全部的爱,难道不是吗,亲爱的?”

    他捉住一只全身光滑的黑毒蛇,让它的蛇体轻轻地绕在他的腕上,然后他轻轻地抚蛇头,蛇看起来心满意足。

    “来,它。你不害怕,是吧?女孩子就是胆小,你这么没用。”

    这种责备深深地刺伤了欧玲雅的自尊心,她伸出手去毒蛇的脑袋。

    令她吃惊的是,蛇头是那么火热、干燥,并非地想像的冰凉而粘滑。这就鼓舞了她,她开始轻轻拍打蛇头,蛇闭上了眼睛,像是陶醉了。

    “它喜欢你,如果愿意,你可以抓着它。”

    “噢……好吧。”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伸出手,把蛇接过来,让它的蛇体像一只黑色的大手镯一样绕在手上。她可不愿意再让表兄嘲笑。蛇很温暖也很有份量,她感受到它的生命像巨人的发动机一般搏动。

    不久,蛇就变得越来越重了。

    “我累了。我想你还是把它放回去吧。”

    她伸出手把蛇递给理查德;但是就在理查德把手伸向她时,蛇睁开了眼睛,眼光中充满了敌意。理查德来不及拿开他的手,或者是他自鸣得意而忽视了蛇发出的警告信号,他捉住了蛇头。

    它的下颚张开,将尖尖的毒牙刺进了理查德毫无戒备的胳膊中。他痛苦地抱着胳膊狂吼乱叫,欧玲雅却爱莫能助。

    接着,那只毒蛇又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在欧玲雅手中睡着了。

    医生们竭尽全力终未能挽救表兄理查德的x命,一切都太迟了。从那以后,欧玲雅就对毒蛇有着一种病态的恐惧感。

    现在,她在这儿,将一只毒蛇的蛇体绕在她的手臂上。

    “让它抚你,欧玲雅。它想探索你,想闻闻你。”

    她知道自己必须服从命令。但是该怎么办?她怎么能够忍受毒蛇亲吻带给他的恐惧?很快,父亲的身影映入她的脑海。他的父亲微笑着将强有力的手臂放在她的肩头,抚慰她。

    “你能做一切,欧玲雅。任何事情--只要你相信自己,因为我信任你。”

    她不禁为之一震,接着轻松地抓起毒蛇,蛇身便绕在她的胳膊上。她把胳膊靠近自己身体,蛇头开始懒散地探索她全身。它的滑软、滑腻的头抚摩着她的腹部,接着向上移动触她丰满的r房。她每时每刻都期待着蛇吐出它有毒的舌头,给她致命的一吻。

    但是这条蛇看起来心满意足,懒洋洋的,或许它g本就不想伤害她。

    渐渐地,欧玲雅开始感到蛇身触着她的皮肤使她有一种异样的冲动。眼镜蛇看起来是那么富有挑逗x,就像一个情人一样颇有兴趣地探索着伙伴的身体。它的温暖、干燥的头滑溜溜地碰着欧玲雅的皮肤时,她第一次感到一种被唤起的激动。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感到有种东西在触她的y部。一只手?但是有点chu糙。那是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极有节奏地,也有些机械地抚摩她的y唇。然而却是那么那么地令她舒心。她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自己在这么一个怪异的、充满了危险的环境中,竟能享受到如此让人心旌神摇的快乐;她感到腹部紧绷,两腿间潮湿起来。

    “感受毒蛇对你的爱,欧玲雅。接受它在你的腹部、r房和脖颈上的吻。”

    “是,”欧玲雅气喘吁吁,那只戴着手套的手离开了她的y部,手指开始伸进她的y道。“啊,是的。”

    “感受蛇头伸进你的身体。”说话间,手指已经探入她的y道口,感觉是那么美妙,很快她就确信是毒蛇的头在她的两腿间,和她做爱。爱是多么伟大而又危险。没有任何东西能像爱和死一样息息相连。

    蛇头轻轻地、富有节奏感地抚摩着欧玲雅的r房,她有些神魂颠倒,一种安逸的想法开始渗入她的潜意识:或许组织g本不想伤害她,而只是吓唬她,来考验她的忍耐力。但是如果他们不小心将她杀了,他们将如何处理尸体呢,人们一定会提出质疑。不--蛇是安全的,毫无疑问,它的毒牙被拔掉了。她曾听说过在动物园或者马戏表演中,人们常拔掉蛇的毒牙。她心甘情愿地让蛇抚她的身体,并且乐不思蜀。

    带着手套的手指从她的y道进进出出,蛇头依旧富有节奏感地抚她的r房,并不时地玩弄着r头。她已经陶醉得魂游体外;早忘记了羞耻--她知道有那么多色迷迷的男人正在巴黎的一间y暗的地下室中观看她。

    她能够忍受这一切,并一定能够克服。

    正当情欲高亢时,手指从她的身体中抽出。她发出一声尚不尽兴的呻吟,换来的却是一片尖锐的嘲笑声。

    “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欧玲雅。还远远不够,你还要进一步证明你的能力。”

    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毒蛇从她身上拿走,没有了温暖蛇身的触,她顿时感到失落,感到孤独,浑身冰凉而栗栗发抖。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也激荡着她贪婪的y蒂,她情不自禁地将一只手放在腹部,接着慢慢地向两腿之间柔软的部位滑去。

    “不行!绝对不允许这样!”

    鞭子抽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一只手臂chu暴地拽开她的手,并将她的手臂向后反扭起来。出乎意料的疼痛使她屈服了。

    “得到允许才能那样做,明白吗?”

    “我……是,我明白。”

    “你是什么,欧玲雅?”

    “我……不知道。”

    “你是我的奴隶。你不是东西,从现在起,你要叫我主人,我要像对待奴隶一样使唤你。清楚了吗?”

    “清楚了,主人。”

    欧玲雅默默地站在她的主人眼前,透过厚厚的蒙布,她看不见他,于是,她低下头,一副听从受命的样子。

    “你怕痛吗,欧玲雅,我的奴隶?”

    “不怕,主人,”欧玲雅斩钉截铁地说。“我什么都不怕。”

    “你撒谎,”chu鲁的手指狠狠地捏她的r头,她诧异地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哀叫声。“在这个地球上,没有人不怕痛。”他停了一会,“但是我们中的一些人却欢迎它,并理解和巧妙运用它,直到最终它变成快乐。”

    “是的,主人。”

    “得到允许才能说话。”一巴掌轻轻打在欧玲雅的脸颊上,她沉默不语了。

    “现在我准备取掉你的蒙布,奴隶。不要逃跑,否则严加惩罚。今天剩下的时间,你要侍奉我和我的那些朋友,明白吗?”

    “明白,主人。”

    戴着手套的手笨拙地解开蒙布上的结,然后把丝巾从欧玲雅眼睛上移开。突然见到光亮,欧玲雅极不适应地眨眨眼睛。

    房间并不像她最初想像的是一间古老教堂的地下室,而是红灯区的一片废墟。低矮的拱形屋顶和蜡蠋、手电筒发出的摇曳不定的光,使她恐惧不安,她仿佛置身于一个充满了哥德式气氛的地方。一个个坟堆和墓碑掩映在断石残垣中,天花板上的古怪人形冲着她龇牙咧嘴。

    房间里有四个男人,全都睑戴面具,身穿紧身皮衣--让她感到既威严又深感不安。他们围坐在一个中世纪古墓的四周,墓顶平坦得像是一个餐桌,上面摆满杯盘,像在举行宴会。几个男人的隐匿身份深深激怒了欧玲雅,一反怯懦,她不顾主人的命令开口发话了:“你们干嘛不露出脸来,因为我认识你们,还是你们怕被人发现?”

    一g细细的手杖,像是一条鞭子,抽在欧玲雅的肩胛骨上,她痛得大叫起来。

    “我告诉你,奴隶--闭嘴!”

    “是,主人。”

    “下不为例。你现在是我的奴隶,得到我的允许才能说话。”

    “我明白了,主人。”

    那个将她带到此地的家伙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然后干笑一声。

    “不,我怒气冲冲的小姐,你不认识我们--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我们以前从没见过,以后也不会再相见。命中注定,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但我相信,也是最令人难忘的一次见面。”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抚着欧玲雅背上红红的鞭痕,“你不认为这点疼痛只是增加些佐料而已吗?”

    没等欧玲雅回答,他已转过身去:“我们之间有着一种隐秘的,超乎人x的爱,我亲爱的奴隶。不久你就会理解一条实质x的真理:欲望是一种匿名的,纯洁的需要,是在不断地发展和变化的。认识和自己做爱的伙伴并不是至关重要的;人们所做所为都是缘于欲望本身。”

    他走回餐桌,继续向另外三个一直沉默地坐在餐桌旁的家伙发表他的见解:

    “对生命的渴望就是一种欲望,奴隶。欲望对我们大家来说则是一种更深切、更微妙的渴望。只不过我们都有一挥之不去的忍耐x。即使我们的x欲得到满足,我们对x的渴望仍旧存在。最终,欲望和我们一同走进死亡,走进坟墓。就让我们来探索每一种渴望的极限,直至死神将我们所有的欲望掠夺,好吗?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站着一言不发,这场关于死亡和欲望的演说使她大惑不解,深感不安。

    “你愿意去探索那种欲望吗,奴隶?”

    “愿意,主人。”

    “好极了。”主人拍手鼓掌在墓桌旁坐下。“我们需要提提神,奴隶。你会在那边地板上找到葡萄酒。拣一瓶来给我们斟上。”

    欧玲雅朝着主人手指的方向走去。前面一片漆黑,她屈身向前,蜘蛛不时地挂住她的头发,她这才发现这儿是一块祭坛。

    祭坛的面积大概比一个小房间稍大一点儿,仅供容纳一个圣坛和三四个祭拜者。

    但看得出来此处已多年无人祭拜,尘土堆积成厚厚一层,祭坛也变成一堆朽木。

    欧玲雅战战兢兢地走入祭坛,一g蜡蠋在祭坛后发出闪烁不定的光,她看见蜡蠋旁放着一个发白的东西。她拾起来,原来是一张卡片,上面写着:

    欲望是唯一至高无上的真理。敬拜欲望吧!

    她紧张地转过身,蓦然看见立在墙边的井然排列的葡萄酒瓶,便走过去拨开瓶塞,准备倒出一些。这些家伙竟然懂得在举行仪式前让酒换气,看来还挺文明!

    但是该挑哪一瓶呢?显然这也是一种考验。尽管欧玲雅颇得意于自己鉴别好酒的知识,但她又怎么能猜出主人的心思?他不是一再强调欲望的多变x吗,如果她为他参谋,他也许会改变主意的。

    她浏览了一遍酒瓶。十二种不同的酒,没注商慓,但绝对是上等好酒。一些是多年陈酿;一些是才酿制甚至很chu劣。一种是密封很好的、暗红色葡萄酒,一种是散发着芳草香味的淡葡萄酒。

    最后,她选定了一瓶86冒顿别墅产的葡萄酒。拿起酒瓶,她离开令人毛骨悚然的祭坛,回到光线氤氲的房间。主人和他的朋友仍旧一动不动地坐着,静静地等待着她。

    她走进他们,将酒瓶递给主人。

    “你选了吗?”

    “选了。”

    “我相信,那对你是一个好的机会。你斟酒吧。”

    主人像鹰一般盯着欧玲雅将几滴稀有的y体倒入他的水晶杯中。然后将酒杯对着光线,嗅了嗅后,尝了一口。欧玲雅屏气凝神,等着主人大发雷霆,因为她认为主人一定会对她的选择不满意。

    今她吃惊的是,主人放下杯子,点点头,示意她继续倒酒。

    “酒很不错。色正味醇。”

    这句话让欧玲雅骄傲起来,她忽视了兴奋也应保持理智。当她为主人和他的客人斟酒时,不小心将一小滴y体流出瓶口,滴到一个穿着皮裤的客人的腿上。

    客人不满地大叫起来:“你这个chu心的心贱人,看做了些什么!”

    “对不起,实在抱歉!”

    “舔掉它,再一滴。”主人命令道。

    那个客人揪住欧玲雅的头,拖着她跪在地板上。她舔着葡萄酒的残迹,确信已经干净了。

    但是她舔完后,客人仍不满意,他要继续惩罚她。

    低下头,他拉开裤子上的拉链,掏出了他的阳物,接着拿起酒杯,故意将酒全部倒在上面,酒在睾丸上结起了水花,像是淡红色的露水。

    “舔干每一滴,奴隶。”主人命令着。

    欧玲雅施尽全身的技巧吮吸着客人的尤物。她必须使他高兴起来,不再生气。

    他的尤物味道很好,葡萄酒的烈味和着他产生的jy味。她用舌头辨出他的体y,滑腻带着一星点奇妙的碱味。恐惧和兴奋交相左右着欧玲雅,她感到两腿之间一片潮湿。她突然希望客人将她按倒在地上或者桌上,骑在她身上,然后让他的硬物进入她的身体。

    令欧玲雅惊诧不已的是,几秒钟后,客人的睾丸突然变硬,在她的舌头上喷出一些r白色的y体来。一些喷到她的脸上,一些落在客人自己黑色的长裤上。

    很快,她发现几个男人都站起来,围在她的身边,一个个怒气冲冲。

    她的心一阵收缩,惊讶却夹杂着一丝兴奋。她本来不愿意去感受欲望,然而在这儿,在这个怪异又充满恐怖的地芀,她所有的戒备都解除了,只有愿望,强烈的被人占有的欲望。这些欲望打垮她意志的防线。

    “看看你做的是什么,奴隶!”当她用夹杂着恐惧和兴奋的复杂的目光看着主人时,他怒斥道。

    “惩罚她,现在就惩罚她,”一个客人叫嚣着,抓住她的头发,让她痛苦地扭动着。

    “鞭笞她,还是用九尾猫?”

    他们轻松地将欧玲雅提起来,让她躬着身子趴在坟墓上,她顺从地低着头。

    第一下抽在身上时,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痛得缩了一下。和抓着毒蛇将它靠近自己的x部时的恐惧相似,忍受几下抽打又算得了什么。

    当抽打强度加剧,雨点般地落在欧玲雅身上时,她的思绪又回到瑞典一座山腰上,和拉斯在雪堆里做爱的情景。他们走出热气腾腾的浴室,浑身冒着蒸汽,就迳自跑到雪地里,倒在了松软的雪堆中。他们像烧着了一般。雪地的冰冷和她身体的火烫看起来是那么矛盾。

    正值春季,明媚的阳光照着山腰,也愉愉地看着他俩在雪中滚成一团。呼呼喘气,健壮的滑雪教练已沉浸于这极端的快乐和不适中,欧玲雅却激动得无法呼吸。她的身体像是燃烧了一般,尽管她是那么冷,非常非常的冷。

    拉斯轻巧、熟练地进入她的身体,她忽然下身潮湿,渴望得到他。当他们和谐地融合在一起时,这种燃烧变得越来越盛,就像是一个炙人的火炉。终于,她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雪,忘记了不适,完全陶醉在这激动人心的、神奇的交响乐中。

    现在,当九尾猫起起落落,抽打在她身上,产生一道道红色的痕印时,她感受到了类似的燃烧。一种进入心灵深处又向外辐s的灼热,使她的每一g神经末梢变得敏感起来。她的思绪混乱,不再去想反抗,她感觉着自己就像是在波涛翻滚的海浪中洗澡,带着一种复杂的激动之情。

    声音包围着她,编织成一张声音的,她毫不在意。只有快乐是实实在在存在的;这片刻的快乐。

    突然又有一种新的激动--尖利而敏锐。霎那间,她简直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很快,她知道了是九尾猫的把柄滑进了她的两腿间,碰到她的敏感部位。她扭动着身子去迎接这个可爱的入侵者,当y部轻轻悸动,达到一种兴奋的高潮时,她快乐地呻吟起来。

    快乐,最终的快乐。

    “就这样吧,可爱的奴隶。”

    欧玲雅试图挣脱,但是链子牢牢地拴着她,嵌在墓地古老的砖墙中的铁环将她吊起。

    “挣扎是徒劳的,亲爱的。链子很结实,我已经上了锁。”

    “但是……你们现在打算怎么处置我?”

    “什么处置,亲爱的?怎么,一切全结束了!我的工作完成了。”

    主人和他的客人熄灭蜡蠋和手电筒,转身走上了通到外面的台阶。

    “你们要去哪儿?”

    没有回音,只剩下一支蜡蠋发出微弱的光,照着昏暗的房间。终于,主人踏上最后一级台阶,最后一次朝欧玲雅转过身来:“我们必须面对恐惧,我亲爱的奴隶。利用它们;探索它们;享受它们。”

    他举起手熄灭了最后一支蜡蠋,将欧玲雅推入了黑暗之中。当沉重的房门“砰”地一声关上时,恐惧开始肆虐地啮咬她的心脏。他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孤烛和恐惧在黑暗中陪伴着她。

    第十二章

    房间里又黑又冷;欧玲雅在听到黑暗中的某处,有夜虫在飞舞。她竭力镇定自己,安慰自己这一切仅是考验的一部分,但是身体中却不时地传来一个可怕的声音:他们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儿?他们把你遗忘了,让你呆在这个鬼地方去等死吗?

    时光流逝--她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刺骨的寒气包裹着她,她浑身起满了皮疙瘩。她是那样孤单无助,甚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儿。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自负和贪婪导致?难道这种痛苦一直要等到她死去并腐烂才能消失吗?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但是她没有让它滴落。欧玲雅从不哭泣,即使在这儿,在这个无人看见的地芀。

    一阵亮光突然照亮了她,面对提灯她简直无法适应自己的眼睛。

    “点亮蜡烛和手电筒。”一个极不熟悉的声音说着,欧玲雅不禁在希望和恐惧之间徘徊。是有人来营救他,还是有人来继续给他施加痛苦?难道是她的考验结束了?

    蜡烛点着,渐渐照亮了黑暗的房间。欧玲雅发现面前站了七个男人--身穿西装,打着领带,相貌普通的男人,好像他们要去参加商务会谈。

    欧玲雅认出了其中一个长官,是信使,但其他人都很陌生。

    “晚安,欧玲雅。”

    七个男人在她周围站成一个半圆。

    “你现在打算把我解下来吗?我的胳膊被吊得要脱节了。”

    “很好,很好。”

    “难道我……我已经令你们满意,通过了考验吗?”

    组织成员们微笑着点点头。

    “你表现很好,欧玲雅。我们被你的热情和才能深深打动。而且,面对危险和恐惧,不动声色。例如,你对待眼镜蛇--最让人难忘。”

    “但是它并不危险。你们拔掉了它的毒牙,是吗?”

    “没有,欧玲雅小姐!是一条没有拔掉毒牙的眼镜蛇,当然,你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

    欧玲雅不禁想呕吐,她当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接近死亡。

    “一个组织成员绝不惧怕危险,欧玲雅--我想你父亲教导过你。现在,亲爱的,在我们同意你进入组织前,你必须还要克服一个挑战。”

    “还有一个挑战?不是告诉我只需完成七次考验吗?”

    “我亲爱的欧玲雅,进入组织的程序是经过严密筹划的,相信你会理解。所有的候选人,在得到允许进入组织之前,不仅他们的技巧、勇气和忍耐力要令我们满意,他们还要有自我否定能力。”

    “这是你的任务,亲爱的。”长官解释着,走出一片y影,将手轻轻地放在欧玲雅的r房上。“我们要动用所有的技巧和才能刺激你的身体。

    但是你,亲爱的,一定要忍受。如果你发出任何欲望的表示,你就要去死。

    你愿意吗?”

    欧玲雅的思绪又是一片混乱。这是怎么回事?她已经过关斩将,走了那么远,怎么还逃脱不了死亡的y影?恐惧袭击着她。但是她知道,在这最后的磨炼中,她不能失败。世上没有回头路。

    “我愿意,”她回答道:“我不怕。”

    手伸到她的身上,指尖上带着欲火的手。这些手知道女人身上的任何一个角落,任何一条路线去激起她的欲望。她无处可逃,她无力避开他们的抚。

    欧玲雅紧咬嘴唇,一声不吭,直至嘴唇咬出了血,她知道自己必须压抑住内心狂涌的欲望。但是欲望像决堤的洪水般泛滥,将她淹没,将她吞噬。

    那些话又一遍遍地在她脑际回荡:死亡或者自我否定,死亡或者自我否定。

    这样一种残酷的,无法选择的选择,突然,她明白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她睁开双眼,在蠋光摇曳的昏暗中,大声地叫起来:“死!如果死亡是对快乐的惩罚,那我选择死亡!我不愿意否认我的欲望!”

    顿时,男人们将手抽回,将手离开了她颤动的、充满了渴望的身体。

    “在死之前让我快乐吧!我有权利要求快乐。”

    他们解开吊着她的铁环,将她放在了坟墓的平台上,他们的手、舌头和敏锐的手指又重新落到她身上,唤起了她的欲望。她无所顾忌地、大声地呻吟着、叫喊着。现在,她盼望着达到高潮时,快乐的欲望的高潮。她真正体会到了那个陌生人告诉她的话是正确的。

    欲望--匿名的、纯洁的欲望--全都在此时此地,在她身上发生了。很快,她就要承受贪欲的恶果,但是现在,欲望才是她真正的主宰。

    她完全沉浸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报应的恐惧现在并不能阻上她。她只感到快乐。一种奇怪的方式,她战胜了恐惧。

    她四肢舒展地躺在坟墓顶上,躺了很久很久,她已经快乐地神魂颠倒了。接着,令她吃惊的是,她被轻轻地抬起,然后站在地上。周围发出一片笑声。

    长官第一个发言:“请接受我最衷心的祝贺,欧玲雅小姐。”

    “祝……什么意思?”

    “小姐,你还不明白你自己所做的重大决定。你看,小姐,一个真正的组织成员总是把欲望放在否定之前,即使受到死亡的惩罚。你的父亲为你感到骄傲,欧玲雅。”

    “你的意思是……?”

    “啊,小姐,欢迎你加入组织,成为组织中的一员。”

    坐在飞往伦敦的班机上,欧玲雅回顾着过去几天所发生的事情,不禁喜上眉梢。

    这是一个多事的星期,发生了她所期盼的一切。很快,她就会在希特斯罗着陆,乔希慕会在那儿迎接她。这是她生活恢复正常后所做的最快乐的选择。

    她不停地玩弄着戴在右手上的金色戒指:“大爱魔”组织象征的戒指。她又回忆起乔希慕赶赴伦敦举办他的首次大型画展前,跟她讲的最后几句话:“你教会了我许多东西,欧玲雅小姐。遇到你之前,我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调皮的男孩子。我觉得还要从你身上学到更多的东西。”

    当她想起乔希慕的这几句话时,不禁唇上漾起幸福的微笑。

    现在有“大爱魔”组织的引导,欧玲雅会教给乔希慕任何一个男人需要知道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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