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超赞~ 非我倾城 王爷要休妃第5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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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赞~ 非我倾城 王爷要休妃 作者:肉书屋

    宝殿,就不知道这事儿是落在上官惊灏还是她头上,遂道:“如此甚好。”

    翘楚一笑,随之看了上官惊鸿一眼,上官惊鸿颔首轻笑,“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二哥这太子府守卫森严,你倒害怕什么,你绝不能在这里出什么事。”

    他说着淡淡看向上官惊灏,“臣弟说的对吧,二哥?”

    王莽下朝随上官惊灏过来,在旁陪坐着,这时听上官惊鸿言语暗藏讽锐,心里一怒,便要反驳他,这个男人现在已是落水之狗,便是他也不必畏之。

    哪知,曹昭南立刻横来一瞥,他一凛,看上官惊灏始终嘴角含笑,遂没有吱声。

    是,且看谁笑到最后。

    当翘楚说出来意的时候,翘眉还是吃了一惊。

    睿王睿王妃一行,原来意在她!

    她冷冷一笑,凤汁染得红艳的指盖儿直指翘楚脸门,“小贱人,凭你就想和我讨价还价?我不管你有什么拿来作什么用,我绝不会问母亲拿绝颜丹交予你,莫忘了你身子里还淌着我种的毒。”

    翘楚也不恼怒,浅浅笑道:“姐姐,莫忘了翘楚夫君是什么人,你的毒,他早替我解了,倒是你,你身体里被方镜暗算的毒是个大麻烦。”

    翘眉猝然一颤,随即失声道:“方镜是睿王的人?”

    翘楚自是不会答这个问题,只续笑道:“我家爷算着姐姐的毒也是时候该发作了,才携翘楚上门拜会,目的是想替姐姐解毒。但这世上凡事总讲个等价交换,睿王他想要的是绝颜丹,你需要的是解毒。这里有封信,是睿王托我交予姐姐的。生命诚可贵,翘楚也不扰了,你好生考虑清楚。”

    ……

    再回到大厅,各人都说了什么,翘眉心神恍惚,都听不清记不住,勉强堆叠着精神送了客,随即匆匆回到自己房间。上官惊灏待她冷淡,也没有管她唤她用膳什么的。

    她只觉得浑身冰冷,仿佛那毒已经涌上心腑,扣扼着她的咽喉,让她透不过气来。

    她随之又伤心起来,她这般对上官惊鸿,他却如此相待?

    末了,她一咬牙,抽出信来,这信里的内容却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当然,此时她并不知道,她接着所做的种种,为夏王大婚那天满堂宾客前突发的大事埋下了所有意想不到的伏笔。

    是夜,三更时分。

    翘眉也没有升点烛火,她这个独立的院落此时正好为她提供了方便。门外守夜的奴仆丫鬟早已让她借故遣退。

    她走到窗边,将一直饲养着的黑鸟从笼里拿出来,在它脚上仔细缚好信笺,然后开窗放了出去。

    ……

    黑鸟在窗前微一盘旋,很快在黑暗里。

    它在即将飞出太子府的时候,被一只袖箭射落。

    当然,翘眉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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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筒子们,抱歉,更晚了些。天香阁的情节以来,有很多筒子们看去似乎晦涩没有来龙去脉的事情,在这几天大部分都会交待出来。咱们明天见。

    345

    母亲:女儿急需绝颜丹。眉知此药珍贵,母亲已无存在身,须问姨娘取之,然姨娘身处北地偏远部落,来回耗时,惟求母亲毋必于七八天内设法将之送至睿王府,不可或缓。

    那是在北地也业已失传的古语,早不为民众所用。

    但并不妨碍一些人看得懂。

    男人眸光如鹰,就着旁边另一名男人所擎火折子,将信读罢,重新封印用信筒装了,缚回鸟脚上。

    鸟儿教袖箭打晕,此时悠悠醒转过来。

    男人抓起黑鸟,猛一扬袖,信鸟再次没入黑暗中。

    三更时分的漆黑里,一切来去宛若花落无声。

    ……

    第二天近午时分,翘眉方醒来。她心神不定的坐在铜镜之前,贴身丫鬟在旁边侍候着。

    今天,院落里突然多了很多护卫。

    “嘎吱”一下,忽而门被用力推开。翘眉吓了一跳,她手上正拿着一支花簪子,簪子一下从手里摔跌落地。

    她到底是太子妃,谁如此大胆敢擅自闯入,不问便知这进来的是上官惊灏。

    上官惊灏淡淡看着她,眼尾酿着丝许笑意。

    翘眉最是害怕这个男人这种宛似无害的笑容。

    她颤抖着咬牙见了礼,有些心疼俯身捡起簪子,看上面磨了道口子,对婢女道:“这是大妃送我的嫁妆,你且拿出去看看能不能修一修。”

    婢女立刻应了,告退出去。

    上官惊灏微微眯眸,眼缝间透出丝危险和玩味,“孤听去怎么觉得眉儿是嫌弃孤府上的珠宝不够好,倒巴巴惦念那旧物去啊,嗯?”

    翘眉自是不会愚蠢到与他抗衡,只笑着上前,说殿下净爱顽笑。

    上官惊灏一笑,忽而将她抱起,往床榻走去。

    翘楚,终有一天,会是你……

    翘楚当然不知道上官惊灏此时心里的想法,只是在看似百无聊赖的居家生活中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用过午膳,四大和美人陪她在花园里散步,这是上官惊鸿临出门前特意吩咐下来的。这样对她的身子又好处。

    今天,上官惊鸿没有和她一起吃饭。他外出了,去接郎霖铃回府。

    她心事沉重,既为郎霖铃,更为数天之后的夏王大婚。

    郎霖铃到底是上官惊鸿的妻子,哪怕她相信他会妥善处理好,但再怎么妥当,终是伤人。同是女人,她不想伤害到郎霖铃,哪怕是和她已成水火的沈清苓。

    复想起昨夜定下的计划。

    不知为什么,心深处总有股莫名的不安,总觉得届时有些什么无法预料的事情会发生。

    突然,脚步声从后面而来。

    转身一看,却是上官惊鸿携郎霖铃回来。

    她向郎霖铃见礼,郎霖铃神色淡漠,却还是颔首做了回应。

    上官惊鸿正待带郎霖铃回房,郎霖铃翩然一笑,止住他,“爷,不必了,臣妾自己回屋便好。方才你说晚膳为我洗风接尘,亦是不必了。”

    郎霖铃明白,自己心里仍然爱着这个男人,却亦已有些看不起他了。

    结识之初,他意气风发,说和郎家不过是做交易,并不倚仗郎家,他果然做到了,可后来他亲手将自己的一切毁去。也许,他压根便是个不能成大事的男人。现在还不是得巴结郎家?!

    她说罢,诀然离去。

    她希望他追过来求她,却又知道若他果真这么做,她只会更看不起他。

    一时,这个当日在选妃赛上最受皇帝赏识的女子竟也五味杂陈,只剩一腹冷笑。

    郎霖铃眼里对上官惊鸿的不屑和讽刺,翘楚看的清清楚楚。

    若非上官惊鸿将她紧紧抓住,她已奔上前去,拦下郎霖铃。

    可拦下郎霖铃又能怎样?她心里一疼,将上官惊鸿拉回自己屋里,绞帕子替他擦脸擦手。

    上官惊鸿一直沉默着,她去晾帕子的时候,却突然被他从背后紧紧抱住。

    太子府。

    瞥了眼床上玉体横陈、疲倦入睡的女人,上官惊灏眼内划过丝意味深长的笑,开门出屋,走回书房。

    书房内,王莽已到。

    他吩咐王莽磨墨,很快写好一封信。

    王莽只见信上写着:吾欲与汝一见,惟念汝现下诸多不便,五日后,你我会晤夏王府何如?

    上官惊灏随之将一名小厮召进来,吩咐了几句,那小厮立刻手脚麻利的将信揣好,颔首离去。

    王莽明白决定性的时刻即将到来,心里涌起丝压抑不住的颤奋,“绝颜丹要七八天才到,殿下是准备在夏王府动手吧。”

    上官惊灏眸光深凝,良久,方道:“不,错了。这是上官惊鸿的套中套。”

    王莽心头一震。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一人推门而进。上官惊灏淡淡看向来人,神色越发的谨慎,“可已办妥?”

    曹昭南笑道:“上官惊鸿明白,来府到访,殿下必疑。教太子妃用那黑鸟作幌子。与殿下猜测的一样,今天看似毫无破绽出去的人才是关键。我们的神偷手在途中窃下那婢子拿出府去修的花簪,那簪子内里中空,果有乾坤。我们看信后已将之装回簪里放回那丫头身上。凤清大妃手上根本还有绝颜丹,按路程算来,这书函从簪子店过去睿王府,再由睿王府发往北地,北地将绝颜丹秘密送到睿王府,前后不过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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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向大家请个假,今天先更到这里。筒子们,明天见。

    346

    —————————————5000字更———————————————————

    日子似乎平淡得像水,但转眼间又已过了三天。

    明天便是夏王大婚,到时少不得又是一场热闹。若非碍于身份,她绝不想去,睿王府现在便如丧家犬。

    郎霖铃支肘在桌上,冷冷淡淡的想着。

    “小姐,要传午膳了吗?”

    婢女扇儿在背后询问。

    扇儿是从郎府带回来的新婢,假香儿的事,她后来听景平过来解释了,她自是真香儿已经死了。

    香儿的事总能让她想到很多。譬如上官惊鸿确实聪明,譬如上官惊鸿太傻,为一个女人放弃多年来苦心经营。

    “不用。”她淡淡答了一句,突然又想,若那个女人是她,她还会不会那么想。

    此时,心中的不屑里竟带了嫉妒。

    门突然被轻轻推开,她心里竟也突然生了丝喜悦。

    来人手擎托盘,一身青袍,果然是上官惊鸿。

    这些天,他每天都亲自送膳和药汤过来,药汤说是给她调理身体。

    是的,她现在的精神确实不好。

    但除此,他却一直没有说其他什么。

    她还想她求他不成,若他主动求她,若他……她也许会回去求她爷爷。不管行还是不行。她看着他幽深却平静的眼眸,心里竟越发的千回百转起来,似乎是累积了多天的情感的喷薄。

    他放下托盘,转身便要离去。

    郎霖铃忍不住开口道:“爷在这里一起用个膳吧。”

    上官惊鸿略略一想,开门对在门外等候的景清说,告诉翘主子我在这边吃,让她不必等我。

    他和郎霖铃一起用膳,上官惊鸿随意拈了个话题,说的是些书中志闻,郎霖铃是个博学之人,对这些既有兴趣又知晓甚多,两人一时谈欢。

    上官惊鸿走的时候,郎霖铃竟差点想开口让他留下来。

    ……

    离开郎霖铃的房间,上官惊鸿去了书房。

    应当说是去的书房旁厢的房间。

    那本是另一间他放置书籍的房间,如今是翘楚的新房。

    他将翘楚的窝挪了过来,和他的书房毗邻。

    门外站了几名婢女,门却开着。

    婢女施行,他没有理会,径直走进房里,却见两名婢女在打扫,饭桌上丰盛菜肴几乎未动,地上有些呕吐之物。

    他心里一沉,沉声问道:“翘主子呢。”

    婢女怯怯答,说在前院里。

    他听罢,吩咐二人仔细打扫干净,尔后方领着门口众婢往前院而去。

    ……

    是在亭畔的石塑桌椅找到她的。她背后不远处是个湖,湖上小桥亭台,四处花木错落,阳光暖逸,四大没有在旁陪着,不知被她遣到哪里去了,她自己坐在石凳上,小口小口的安静吃着东西。

    他远远站着,看她吃了几口便住了手,低头静静看着自己的肚腹。

    上官惊鸿看着鼻子一涩,十指弯屈成起来,紧紧握了很久,将几乎涌翻到咽喉的情绪压下了,才大步走过去。

    翘楚看上官惊鸿突然出现,微微一怔站了起来,却见他一言不发的盯着桌上的白粥,眸色阴鸷,忙解释道:“你吩咐厨房做的那些,我有吃,就是——”

    “你不舒服为何不让丫头过来找我?你那丫头呢?”

    上官惊鸿打断她,唇角紧抿,语气已经是非常不悦,接近低吼。

    “我想自己呆一呆,便让她们回去吃饭了。你是大夫,又不是不知道,我害喜症状较常人重,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让景清来报,你在郎妃那边自是有事的,我怎么能……”

    虽知他有事,但他到底是在郎霖铃那里,此刻他模样凶狠语气怪责,翘楚心里亦不由得生了丝酸涩,说了几句,便再也说不下去。

    上官惊鸿看她眼底却一抹郁卒,嘴上却笑笑说着,心里顿疼,对于郎霖铃,他有他的想法和原则,但绝不可和她相提并论,他伸手将她抱起,坐下,冷冷看向前面众婢,“到铁叔那里领罚去,每人十板,扣今月俸银。”

    众婢一听,一个个脸色发白,扑通跪下,为首婢女颤声问道:“爷,奴婢们做错了什么?”

    上官惊鸿冷笑道:“主子不适,你们却知情不报,不该罚吗?”

    翘楚看他发恶,本已吃惊,这时看上官惊鸿眸光愈沉,一拉他衣袖,急道:“我又没让她们报,她们自是不报,你这是做什么?”

    他行事严酷,她想对他发火,对他满心疼惜,发作不起来,求他,她也正在一股淡薄却分明的伤涩之中,一时嘴巴微张,仍是说不出话来。

    上官惊鸿却突然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下,复看向众婢,微微沉声道:“这次看在翘妃份上,姑且饶之。若有下次,你们当知怎么做,有些事不必主子训说,懂了吗?”

    众婢又惊又喜,谢过翘楚,按上官惊鸿吩示,退到较远的花坳旁边,远远侍着。

    翘楚看了上官惊鸿一眼,想从他腿上起来,却被他紧紧攀搂着腰肢,只是不允。

    带着缕缕温热,他的声音带着警告沉沉灌入她耳里,“以后再有不适,若我不在你身边,不管大事小事,都必须教人第一时间通知我。办不到,我不管谁在你身边,一律严责。”

    翘楚心里难受,却到底为他的话而感幸福,可惜现在对她来说,越幸福,越如履薄冰。

    她这样执拗想将这个也许并不健全的孩子生下来,可是即便他不充口不提,她越来越害怕,即使她肯努力,她还是不能将它生下来。

    而且,现在她贪心了,这个孩子以外,她还想活长久一些。她舍不得离开他。

    唇边微有些濡湿,却是他舀了一勺粥小心翼翼的凑到她嘴边。

    她怔怔看着他,吞咽了口,眼泪却差点落了下来。

    上官惊鸿看她眼圈通红,心中立刻乱了,将碗放下,眉目一挑,道:“不是说不罚了吗,怎么还这个模样?”

    他说着略略一想,状似狐疑道:“还是说其实你想我罚她们?”

    可怜一众婢女扑通一声又全部跪下,齐齐哀求的看向翘楚。

    翘楚哪里还敢悲秋悯冬,正想顺毛,方明匆匆奔来,脸色凝重,道:“爷,翘主子,宫里有旨意过来。”

    翘楚有些担忧的看了上官惊鸿一眼,上官惊鸿没说什么,只将她抱起,往大厅而去。

    到了厅中,郎霖铃、沈清苓和睿王府一干主要人等都已跪在地上,等候接旨。

    连着郎霖铃在内,众人无疑是紧张的,为这突如其来的圣旨。

    为什么这时会有圣旨过来,这圣旨到底说些什么……

    宣旨的是曹昭南。

    他和上官惊鸿打了声招呼,众人看去,那是不似敬却也不讽,都没有办法从这大太监脸上看出圣旨的好坏端倪。

    曹昭南拿出圣旨,随之宣读道:“睿王府翘氏身怀皇族后裔,朕记念皇孙安健,特召翘氏进宫,着医女检之,睿王听旨陪同进宫。”

    众人听罢,都面面相觑,翘楚有孕以来,也不见皇帝特别关心,今日却怎么突然召进宫去?再说,检查何须进宫,上官惊鸿便是最好的大夫。

    上官惊鸿眸光微凝,只是安静的扶起翘楚,朝曹昭南微一拱手,道:“可否让我府上两个奴仆相随进宫打点?”

    曹昭南虽是上官惊灏的人,但自不会在众多宫中随来的内侍面前落了风范去,只一笑应允了。

    上官惊鸿挑的是老铁和美人。

    曹昭南知道,这名唤美人的奴婢是名高手,只是,此时看去神色凝重,身上杀气较往日消减许多。他心中轻笑暗忖,噢,都以为这是一场鸿门宴?让两名武功好手随行。若是,再多的好手也没有用,那是皇宫。

    他不动声色看了沈清苓一眼,只见沈清苓淡淡盯着翘楚。

    嗯,这场角逐很快便到最后时刻——

    ……

    郎霖铃带着满腹疑虑回到房中。

    她脑里也仍在想皇帝召上官惊鸿和翘楚进宫的事。

    记挂皇孙不过是借口,到底是为什么。

    她一边想着,有丝困意袭来,在她即将入睡之际,婢女扇儿突然急急推门而入,颤声道:“小姐,宫里……宫里又有圣旨过来!”

    郎霖铃万没有想到,在第一道圣旨下达、上官惊鸿携翘楚离府不久,竟又有第二道圣旨过来。她浑身一震,怎么会这样?

    扇儿这般惊慌却也是怪不得,现下睿王府就像悬在崖上的物什,谁都说不清下一刻会有什么事情莅临。

    上官惊鸿既不在家,便该由她来作主,她是决断之人,立刻率了睿王府一干人等到厅中接旨。

    这次宣旨的是夏海冰。

    夏海冰眉宇间透着丝严肃,他读罢圣旨,郎霖铃大吃一惊,浑身止不住颤抖,看向旁边的沈清苓。

    怎么会这样?

    可偏偏上官惊鸿此时进了宫,怎么办才好?

    这一回,睿王府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宫,皇帝寝殿。

    翘楚在被曹昭南带进去的时候,皇帝正和上官惊鸿在桌案上对弈。

    仿佛数日前父子二人的嫌隙不曾发生过一样。

    但仿佛毕竟只是仿佛。曹昭南淡淡看了翘楚一眼,心想,倒莫怪殿下对这女子甚是上心,确实有丝胆识。

    原来,进宫以后,按皇帝旨意,翘楚被带到太医院检查身体,上官惊鸿则被宣去皇帝寝殿。

    上官惊鸿微一沉吟,说先陪翘楚过去,稍后再一同过去皇帝那里。

    曹昭南遂笑道,噢,睿王还怕王妃在皇宫出事不成?

    翘楚立刻劝说上官惊鸿过去,甚至让美人也不必相陪,和老铁待在宫中马车停放的地方候着便可。

    ……

    当然,这检查确实只是普通的检查。圣旨既提到,总要有个落实。

    君无戏言。

    哪怕,曹昭南有种古怪的感觉,不知为何,皇帝对翘楚似乎越发不喜、心思谲沉起来。

    他既将翘楚领到,便退到皇帝背后,和莫存丰一起侍候。

    ……

    翘楚跪下向皇帝见礼,皇帝似乎过于专注在眼前的棋局上,并没有听到。

    上官惊鸿眸光一动,一声轻咳,道:“父皇,翘楚过来了。”

    皇帝淡淡“嗯”了声,算是应了,却再无表示,继续下子。

    他这子儿一下,立即将上官惊鸿的子围死一片。

    “老八,你是个聪明人,但莫忘谨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你现下既在下棋,思虑棋子的问题已足够,其他的……心无旁贷才可。”

    “谢父皇教诲。”

    上官惊鸿答着,曹昭南却分明看到他往翘楚轻轻一瞥,递了眼色。

    这一记,他做得落落大方,竟也不遮不瞒,当然,遮瞒亦不见得皇帝看不到。

    翘楚知道,在场的都是人精,自是都明白上官惊鸿要她做什么,她咬了咬牙,并没有假意晕倒,只是微微挺直身子依旧跪着。

    上官惊鸿眸光一沉,她只当作没有看见,将注意力放到棋盘上,以图分散双膝不适的感觉。

    棋盘上双方棋子纵横交错,竟看不出胜负端倪,不知谁将胜,谁会负。

    ……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局棋始终没有决出胜负,翘楚双膝酸疼难禁,头上汗水淋漓,她一天没怎么吃东西,又饿又乏,她只一直咬牙忍着,看莫存丰指挥着小太监燃上灯火。

    她往窗外看去,外面,天已全黑。

    进宫时候不过是晌午时分,竟已数个时辰过去。

    皇帝也没传晚膳,上官惊鸿一直沉默着,这时,出声道:“父皇,是时候传膳了。儿子和翘楚陪你过去偏厅用饭如何?”

    皇帝摆摆手,“朕不饿,”

    他随即似又想起什么,笑道:“老六老七老十几个的母亲都与莊妃交好,之前听莊妃说,今天他们都带媳妇过来和她还有他们母妃吃酒,说是先贺老九明日大婚。这个时辰约莫还没出宫,昭南,你且过去将他们宣过来,朕亦很久没看到那几个女娃儿了,听说,老七的媳妇也怀上了……”

    六皇子几个人进来的时候,翘楚苦笑心忖,这几名皇子个个亦都不是好茬,倒也是冤家路窄,上次在夏王府遇到,太子带了他们去捉j,后来,又在天香阁冷眼旁观淳丰对上官惊鸿动手。

    众人看到上官惊鸿和翘楚,也都微微一凛。

    睿王府。

    上官惊鸿书房,灯火通明。

    方明、景平和景清都在,除此,还有郎霖铃。

    一个小厮进门低声禀报了几句。

    众人本已焦急慌乱,此时闻言都变了脸色,郎霖铃尤甚。她抚紧眉心,喃喃道:“怎么办,消息不通!”

    景平苦笑道:“爷他们是有意被扣留在宫里。”

    而中午时分,第二道圣旨却将沈清苓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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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阅读。筒子们,明天夏王大婚,明天见。

    347

    ———————————————二更4000字——————————————————

    宫,皇帝寝殿。

    一凛之下,众人看翘楚仍跪在地上,心里都明白皇帝对睿王府的态度。

    众人向皇帝见礼。

    “父皇高明,儿子输了。”

    上官惊鸿亦随着皇帝一声平身,将拈在手中久久不落的子放下,立刻起身扶起翘楚。

    翘楚本想自己站稳,但腿脚发麻,肚腹疼痛,无法不倚靠着上官惊鸿。

    皇帝不置可否的看了两人一眼,上官惊鸿顺势道:“儿子不碍父皇与六哥七哥和十弟相聚,先行告退。”

    皇帝眼睫一翻,却道:“也晚了,翘楚的身子不便多动,你二人便在宫里过夜,明天一早再出宫到老九那里吧。”

    翘楚越发的心神不宁,但二人自不能拒绝,上官惊鸿答允了,皇帝又让莫存丰带他们到偏殿空房休息,上官惊鸿只说不必麻烦,二人到常妃殿歇息便可。

    皇帝极轻的一声嗤笑,倒也并未阻止。

    七王妃突然低低一声,“我的沉香手串呢?”

    十王妃笑道:“姐姐,谁让你老是拨弄,看,这不掉了吗,掉到翘姐姐那边去了。”

    “哦,翘姐姐,能烦劳你捡一下吗?”

    七王妃恍然,看似是很随意的道。

    翘楚一怔,低头看向绣鞋边的手串。

    上官惊鸿眸光仍是平静如方才,从只是更暗了几分。他挽着她正要跨步,背后,皇帝缓缓道:“翘妃,那玩意不是在你那边吗?”

    翘楚心笑,只当是八点档剧场,若她连久跪有可能导致流产的危险和愤怒都能忍下,此时又有什么所谓委屈不能受一受的。她动了动酸痛的身子,上官惊鸿却比她快,已俯腰去捡。

    耳边听到几个皇子的窃语和笑声,翘楚佯疼轻叫了一声,上官惊鸿一惊,立下抬头看她,他抬头一刹,她立刻弯腰将手串捡起来,走到七王妃身边。

    众皇子止住笑,有些惊愕地看着她,她将手串递给七王妃,“这位姐姐,给。”

    七王妃眉头一皱,伸手来接,骤然却是一股大力拉扯而去,翘楚仍是轻笑,淡淡看着绳子在崩断,檀珠四散。

    七王妃脸色却登时变了,质问道:“翘妹妹,这是我成婚时皇上我家爷的母妃亲赐的,你怎么能将它扯烂。”

    翘楚没有争辩,只是赔礼道歉,这位七王妃的戏虽差,但似乎正合帝心,皇帝冷眼旁观,嘴角噙笑。

    “哎哟,翘姐姐,还不帮七嫂嫂捡起来,七嫂嫂身怀六甲,行动多有不便……”声音娇滴搭口的仍是十王妃,六王妃也皱眉轻声附和了一句。

    敢情她便没有身怀六甲?翘楚摇头一笑,正要去捡,身子却迅速定住,一动也不能动。上官惊鸿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点了她的|岤道……

    他安静的再次俯下身子。

    翘楚眼鼻一酸,闭上眼睛。

    ……

    走出寝殿,那几个人的笑声似乎还在背后清晰传来。

    翘楚在男人的搀扶下,边走边低涩道。

    “我捡就好,这事明天肯定传出去的,你不傻吗?”

    冷不妨触上上官惊鸿寒冽的眉眼。

    “你方才为何不按我的意思去做?”

    一离那是非地,他的怒气亦全然迸发出来。

    她知道他心疼,却没有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的火。

    “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但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出来,不知为何,你父皇很是厌恶我,比从前更甚太多。本来若非你们几个有夺嫡能力的皇子有了孩子,其他皇子怎么样,他并不见得会如此关心。他将七王妃宣来,实是想告诫我,即便我有你的孩子,他亦不会惜之怜之,我的孩子比七王妃的更不如。不是每次乞求都有用,譬如上次金銮殿外。但是你的生死前途全部掌握在他手里,若我方才假意晕倒,你以后更难。他罚了我,则心里起码会舒坦——”

    “皇家的游戏规则,你该比谁都清楚。”

    两人停在路上,夜色迷蒙,四面亭台楼阁,宫灯火光远远绰绰。她看他握住他双臂,压低声音告诉他她心里的话。

    上官惊鸿除在她说那句“我不相信你没有察觉出来”眼皮翻了翻之外,再无搭理,用力扯下她的手臂,蹲下身子,冷冷道:“闭嘴,上来。”

    翘楚苦笑,却没再说什么,上了他的背。

    两人一路走着,没有话,除去她饿得有些难受,轻轻抚住肚腹时,上官惊鸿亦轻轻低哼了声,约莫是她的手硌到他背脊……

    可是,他有他对她的原则,她有她对他的心疼,一时,竟是谁也无法妥协。

    殿内尘灰,他们必须做些清洁才能下榻,若是只有上官惊鸿一个人,他还能随意便一宿。冷宫又没有奴仆能使唤,亦没有工具,官惊鸿将翘楚背回去之后,便到外面找内侍来打扫。

    翘楚在里面坐着,未几,突听得有惊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一惊,走出一看,却见上官惊鸿前面跪了六七名内侍,皆是脸色发白,战战兢兢看着上官惊鸿,其中一人右手吊垂着,模样痛苦,浑身瑟缩颤抖不已,那手……看去竟是折骨而断。

    是上官惊鸿做的。

    “惊鸿,住手!”

    她走到前面,急怒道:“你疯了吗?怎能拿这些人撤气!”

    上官惊鸿闻言微微一顿,缓缓看了她一眼,随之自嘲一笑,他嘴角依旧轻轻浮着笑,眸光却依旧残狠嗜血,“怎么,几位公公现下得空了没有?吃的什么时候拿过来,打扫的事又如何安排?”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

    “留下两个人,其余的该怎么分配就怎么分配去。”

    几名内侍叩头如捣蒜,从地上爬起,又有两人搀了那个断臂内侍,便待离去,却被上官惊鸿沉声喝止。

    众人又惊又怕,终究悻悻凑首作了商量,三两去了,另两人蜷缩到一旁,不敢说话。

    翘楚这才知道上官惊鸿的用意,她心里歉疚,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亦是个骄傲的男人,只是比不得上官惊骢,他自小困苦,并没有那个资本。而今失势,内侍也欺之。

    他甚至不得不用这样的方法来保证他们能按的意愿办事。否则,虽受斥吓,未必便一去有回。

    上官惊鸿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低笑着诘道:“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有话想跟我说么?责怪我残酷还是什么,说啊,翘楚!”

    “还是你根本不信我能保护你?我不过就是一个连奴才也轻视的窝囊废。”他说着蓦然顿住,眼眸都是冷笑和嘲刻。

    翘楚心里却是如针刺疼痛,门外脚步声忽而传来,她一怔看去,只见几个人正缓缓走进来。

    其中两人一个蛾眉翠钗,碧衣华服,一个眉宇如剑,白衣翩然似雪,是莊妃和上官惊骢……

    “八嫂嫂。”

    那脆生生的童声——

    翘楚正怔震,随声低头看去,只见小九儿教一个嬷嬷牵着,却眼珠骨碌、满脸兴奋的瞅着她,他想朝她扑将过来,却又煞有介事的瞟了瞟上官惊鸿,随即皱眉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

    莊妃微微蹙眉看着二人,眸里似含深事。

    “还不将东西拿给本王八哥八嫂。”

    却是上官惊骢一声轻斥,他背后数个婢女立刻上前,一人手上提着食篮,递给上官惊鸿。另外几人拿着木桶扫帚等物什,看上官惊骢眼光所示,便要往殿内走去。

    “站住。”

    上官惊鸿淡淡出声制止,随之一揖答谢,“娘娘和九弟请回吧,地方肮脏,莫污了两位衣衫;九弟明日大喜,今晚还是尽早歇息为上。”

    莊妃眸光一利,正想说话,上官惊骢却岿然一笑,道:“母妃,咱们回去吧。”

    “八哥,八嫂,明儿见。”他笑说着,目光掠过上官惊鸿,最后轻轻落在她身上。

    眸光极深,却不见波澜,像平静时的深海。

    拥有这样沉敛目光的上官惊骢和初见时已是两个人。

    但总是好事。人成熟了总是好事。

    “谢谢。”

    翘楚心里百感交集,她确实没有想到此时此刻会在这里看到他。

    其实倒亦难怪,大婚前夕来看看母亲的吧。

    之前应是和七皇子一干人用膳。

    这得知他们的消息过来的,不知是他的主意还是莊妃。

    她不知道,对于这个明天便即将大婚的男子,亦是她生命中极为重要的一个男人。

    只记得林屋里烛火融融,天际星光绚烂,那晚,他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她正在上官惊鸿的怀里……

    上官惊鸿离去后,他仍站在院门的位置,轻声笑问,“翘楚,我真的不行吗。”

    她沉默着亦朝他一笑,在满天星光中快步奔回屋里。

    ……

    和上官惊鸿在一起这些天,她偶尔会想到他。更多的时候,他在她心里。

    作为珍藏的记忆。

    此时,她心里是感激的。

    上官惊鸿眸中含笑,目光里却都是冷削之意。

    “八嫂不必客气。”

    上官惊骢轻声应答,虚扶过莊妃便离去。

    徒留握着手中工具悄量上官惊鸿、紧跟着颤抖离去的婢女们和依依不舍的小九儿。

    她朝小九儿挥挥手,小九儿凝了她一眼,乖巧的随嬷嬷离去。

    手中被塞进什么硬物,耳边声音漠漠,“你先吃东西。”

    男人背影如风,往殿内走去——翘楚低头看着手中食蓝,心里又是一疼,她原以为他也像摒弃那些清洁工具一样不会拿下,没想到他留了下来。

    “我们一起吃。”

    她唤了一声,想顺势和他说些心里话,上官惊鸿却蓦地转身,沉沉笑道:“吃?吃这些东西?翘楚,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翘楚微微一震,突然一声焦急又从门外传来,“八爷,赶快随咱家走一趟,方才夏海冰夏大人求见,皇上与他密谈过后,勃然大怒,说要见你。”

    ……

    在满耳喧闹声中,翘楚随宫中引导太监进了内堂,却满心张惶,她一夜未睡,上官惊鸿一夜未回。

    昨晚,向前来带上官惊鸿离开的莫存丰打听老铁和美人的下落,两人竟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是以,当她踏进喜堂瞬间,夏王府屋内的人,亦似看热闹似的看她,她却宛若未觉。

    她明白,计划失败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知道,一会所有人都会过来。而她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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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筒子们,因为文是每天现码现发,没有存稿。而歌的速度慢,每天每更的间隔时间长,后来有不少筒子说一更的内容少、不连贯,歌曾考虑若一起发,大家会等到很晚,因为歌每天要很晚才能写完。但提议的筒子多,于是歌开始写长更,凑在一起发。这种更法却让大家等到很晚,影响了作息时间。歌现在便按评论区筒子们的提议,以后还是尽量短更发,今天更到这里,明天停一天,攒一攒稿,这样大家后天白天便能看,希望能借此将更新的时间做个调整,让大家不必等。

    348

    本来按东陵皇族嫁娶婚俗,皇子成婚,先至女方处接新娘,回府拜堂,由长兄主理,尔后新娘送入洞房,皇子中招呼众宾,到众酒酣,兄弟姊妹携名门贵胄公子小姐一起进新房,看新人合卺交杯,闹洞房。翌日,皇子携新妃进宫拜谒帝后。

    来到这一朝,往时便由贤王和太子一道主持。尊不避长,太子地位可见。

    但太子、宁王和睿王成婚,皇帝重视,都亲自过去。

    今日,夏王亦一样。

    恍然若梦。今日从宫中出,马车过街穿道,彩灯挂节。沿途和府外围观的百姓如潮水涌迭,一如她成婚当日热闹。

    可是,和她成婚那天一样,翘楚沾染不到半分喜庆。

    方才一路走进,夏王府诺大美丽的院园中筵席已布置妥帖,宫中过来了执事女官、内务府派出众多内侍,和王府的下人们亦渐渐收住架势,随侍在院里。

    宾客此时正在眼前大厅两侧分立,一侧皇亲国戚,一侧朝官大臣及家眷。秩然有序,和平头百姓家压挤哄嚷大是不同。

    所有人都在等待皇帝、太子和夏王的到来。

    银屏公主家不在此,夏王接新娘去的是行馆。

    太子夫妇亦还没有到。

    皇帝则从宫里辇架仪仗而来。

    此刻,夏王府里,喜字成双堂中镶金悬,绸帛艳红屋壁珠华泛,不杂乱,却人声鼎沸。

    翘楚站在皇族一侧。

    她并没有和宁王佩兰靠太近,佩兰曾暗暗向她使了个眼色,她明白那是借处说话的意思,但非常时期,这里人多,她赶紧略一闭眼,回绝了。

    宁王见状,眉目越发深锁,对面,宗璞也一样,连向来活泼的秦冬凝飞快向她递来一眼后,便抿唇不语,并未如姐姐秋雨一样子和其他千金小姐轻声笑语。

    她知,他们是得知她和上官惊鸿进宫的消息而忧,何况,最重要的是,上官惊鸿此时并没有出现,而同时,她更为忧虑的是……郎相是在的,郎霖铃和睿王府的人一个也没有出现!

    睿王府那边也出事了吗?!

    宁王他们会知道吗?

    她昨夜忆及上官惊鸿的态度,又担忧上官惊鸿,米粒未沾在,此时身心疲惫惊忧之下,头目一阵晕眩。

    但现在她能做的也只能是等皇帝过来,一窥态度再做打算。

    突然,耳边一阵溃耳鞭炮声响起,热闹的声音随之从院中噼啪而来。

    人纷沓而进。

    原是太子夫妇在前,淳丰彩宁以后,喜娘搀扶着新娘和上官惊骢走进。

    上官惊骢一身玄黑长袍,外罩绀色马褂,帽插赤金花,从她身边而过。

    他和银屏走到堂前中央站定。

    只等皇帝到来。

    银屏身上大红喜服,金线牵连,绣凰结凤,端的是华丽飘摇,虽头披喜帕,但身姿委婉婀娜,和夏王站在一起,无疑是一对碧人。

    今日又是大喜,夺目程度不下太子夫妇。

    王公贵族,名门之秀,不论男宾女眷,都羡慕不已。其间,不断有皇子朝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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