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篇第十六集1-3
阿里布达年代记 作者:肉书屋
第一章一帆风顺
“在我们抵达之前,大叔,你可不可以向我简单说明一下,东海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嗯,这个问题说来非常复杂,基本上我们要从东海这个地方的天文地理开始谈起,话说在数千……甚至上万年以前,东海一带曾经有过失落的文明,当时这里周围都是火山岩层,还有过……”
“大叔,说重点。”
“啊,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有耐心?详细了解目的地的风土民情,是身为追迹者的王道啊……表情还这么难看?呃,简单一点的说法,东海这地方气候复杂,一日当中多半时间属于炎热多雨的天气,但所呈现的风貌随着地区而不同,很可能仅仅一船之隔,前头还下着雨,后头就亮着大太阳……”
在前来东海的一路上,我和阿雪已经听茅延平说过许多的海上奇闻,对那些神秘而诡异的传说,感到敬畏与好奇,然而,尽管被这不良中年硬上了好多次天文与地理课的恶补,不曾实地造访过东海的我们,仍对所听到的东西一知半解,脑里拼不出详细模样。
从茅延平这不知道是多少次的“前进东海”恶补中,我听到早已经耳熟能详的东西。
东海,据说是由着名逃亡专家,哥伦布·鲁夫,在他人生最后一次逃亡时发现的。当时他因为搞上了当权人士的爱妾,犯了死罪,慌忙连夜逃出居住的地方时,拿错了别人的涂鸦当地图而走错相反方向,最后流亡出海时发现的。在登陆亲吻土地时,他命名这地方为“东边升起的太阳沉降在西边的海边岛屿”,后人因为这名字太长太难念太难记,故简称这片美丽海洋为“东海”。
大体上说来,东海除了气候多变,炎热湿雨外,在人文上也与其自然环境一样复杂,来自各种族的混血儿,与东海当地的土着海民,像是一道丰富的热带料理般,在这片汪洋大海上融会交流。
龙神族、鱼人族、甲壳族……还有许许多多活跃于海洋上的特殊族类与生物,都可以说是东海的特色人文,但相比起南蛮兽人的强烈排斥人类,这边的海民却是截然相反。积极好客的态度,往往令初到此地的旅客,招架不住他们的盛情,而东海女x的热情如火、娇媚如蜜,早就是大地之上众多寻芳客津津乐道的事实,每个到东海出征的战士、寻求发财机会的商贾,都期望在此找到自己的一夕浪漫。
反正,当阳光再度升起,那一夜的绮妮春情,就像当天早上海潮的波浪般,转眼间就化为泡影,男方女方都不用说再见,他朝相逢,谁也不会记得谁。
对于任何不打算背负责任,只求一夜欢好的男女而言,这是最好的环境。自古以来,见证东海上曾经灿烂过的恋爱诗歌,实在是不晓得有多少,当然,不是每个人也这么幸运,那些运气好的人,可以得到一夜香艳的美梦;至于那些运道不佳的寻芳客,则会在医师宣布x病沾身后,享受那一刻生不如死的悔痛感觉。
总之,东海确实是一个很吸引人的冒险地带,无论求名、求利,它忠实地反应着人们的欲望,并且让无数远从内陆跋涉来此的人们,得到或永远失去圆梦的机会。
“……所以,简单来说,东海就是天气很热,棕榈树很多,美女很热情的地方,从你话意来判断,得到的结果应该是这样吧。”
“对。”茅延平抬起头,迎向扑面而来的强劲海风,长笑道:“说太多没用,你只要记住三样东海的代表物:阳光、沙滩、比基尼,那就对啦,东海!我们来啦!”
“哦,阳光?沙滩?比基尼?听起来真是好b喔。”
我一把抓住茅延平湿淋淋的领口,用力吼道:“放你妈的狗臭屁,给我睁大眼睛仔细看看,你说的那些东西在哪里?在哪里啊?”
把目光朝周围望去,天空中满布着厚密的乌云,绵延不见边际,更没有半丝阳光能透s下来,明明该是白天时分,却比我生命中每一个夜晚更要深沉黑暗,只有倾盆狂泻的大雨,已经整整下了三日夜而未有停歇,伴随着急劲狂风,让无边大海掀起一个又一个的狂猛浪头,一再摇晃着我们所乘坐的船只。
情形无比恶劣,尽管不良中年的三寸不烂之舌辩才无碍,但当我们晕船晕得七荤八素,把胃里东西全都吐光,不管他描绘些什么美丽前景,我们也是听不下去的。
十尺高的浪头,像是海上巨龙般连接扑来,c舵的水手诚然技术高明,一直灵活地破浪前进,可是他再厉害也无法让船不要摇晃,从刚刚开始,船长就要所有甲板上的闲杂人等回到船舱,而且行动时要紧抓住墙壁上的绳索,并紧扣上腰带环节,否则遇浪时的剧烈摇晃,会让没有武术基础的人寸步难行。
一手包办着找船、出航等事宜,茅延平显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面,所以虽然承受和我们一样的摇晃,却是稳当得多,还能一面紧抓壁绳,一面在我旁边说话。
“贤侄,贤侄,其实你脸色不用那么坏,吃坏东西只要拉出来就好,东西吐光也只要再吃就好,海上生活就是这样,久了你就习惯了,吃烧饼哪有不掉芝麻,跑船哪有不遇风浪的呢?”
“干你娘亲,你别睁眼说瞎话好不好?我们这哪是遇到风浪?我们g本就是遇难了。是遇难啊,你听懂没有?”
我抓过茅延平的衣领,把他硬拉到船舱旁边的小窗户,一起往窗外看去,只见漆黑如墨的海水,交相拍激出汹涌的浪花,眼中所见的辽阔海域内就只有我们这一艘船,仿佛在这死寂的苍茫海天中,只剩下我们而已。
狂风吹在桅竿上,绳索发出鬼哭般的恐怖啸声,轻易把窗户拍破的海水,早就把我们浑身弄得湿透,碱碱的海水沾在身上,再厚再多的棉衣也无法保暖,被海风一吹,冷得浑身直打哆嗦。
这些只是让我们身体冰凉的理由,但真正让我们打从心里冷出来的原因,是前方数里处的漩涡群。在风浪的汹涌激荡下,海面不知何时出现了漩涡,时隐时现,伏藏着吞噬船只的危险杀机,特别是当风浪更盛,漩涡群开始两两合流,迅速扩增规模与波及范围时,更是看得我们两眼发直,一颗心笔直往下沉去。
“看到没有,那是大漩涡啊……妈的,这直径怎么看都起码有三里,被卷进去鬼才能活得出来。”
“贤侄,我不该打岔,不过我实在很好奇,鬼怎么能活得出来?”
“……去问你妈,这么高难度的问题,别挑这么明显的时候来问。”
我口气不好,因为就连呆子也看得出来,我们的船绝对没能力挣脱漩涡吸引,而且我们已经开始朝漩涡的方向被吸过去了。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这种时候……该用魔法吗?魔法该怎么用?”
虽然以前曾经搭过船,但那都是在半日行程的近海走走,我不曾有过海上遇难经验,更乏于对策,现在乘船出问题,唯一想到的就是用魔法脱困。
要从魔法方面想办法,那就要找我们一行人中的最强魔法师过来,但是阿雪对于晕船这档子事情很没辄,暴风雨开始后没有多久,向来以身强体壮为自傲优点的她,就已经倒得再也起不来;就连那头趾高气昂的龙豹,也感染了主人的重度晕船,不复往昔的凶恶,病厌厌地躺趴在阿雪床下,动也不动。
现在情势危急,就算她们晕得再厉害,也得把这两大战力给挖起来,研究看看有什么方法逃生才行,但也就在这时候,那位肩负着众多旅客x命重任的老船长,用他重腔调的方言喊了几句话,隔着风雨听不是很清楚,但在他喊完之后,整个船就开始转向。
“祸兮福所倚,贤侄,睁大眼睛好好看吧,这是你莅临东海的第一个惊奇喔。”
仿佛与茅延平的话相配合,整个船身蓦地一阵剧烈震动,好像被什么很强大的力量给打个正着,那一瞬间的震撼力,让船上所有人都站立不稳,除了早有准备、抓住壁绳的少数人外,剩下的全都滚倒在地,狼狈不堪。
“发生什么事了?”
突如其来的震撼,使我不安,但是随之而来的轻飘飘感觉,更使我感到错愕,急忙挣扎起身,往外头一看,只见在强风豪雨当中,整艘船赫然以一个仰角弧线飞了起来,船底脱离海面,而一道巨形规模的涌泉喷柱,在我们刚才行经的位置陡发陡落,那一瞬间的喷发,壮观至难以形容。
“这一区以前是火山群,海面下常常有强劲的伏流,不定时喷发出来,只有老资格的水手能够预测。刚才老船长就是知道我们没能力脱离漩涡范围,所以才藉着冲激泉的力量,把我们的船反推出去。”
想不到还有如此脱险妙法,我被异想天开的奇景弄得目瞪口呆,看着船只乘风而起,在空中画出一条充满力道的弧线,迎向满天暴风雨,在金色雷电的闪耀中,脱离了巨大漩涡的吸引范围。
“喔喔,大叔,你果然有一套,找你雇船还真是对的,大叔,这次真的要夸你了不起了,你……”
不用花钱的赞美,是永远也不嫌多,但当我努力向不良中年猛戴高帽时,那位老船长忽然又嚷了起来,这次语气中有着明显的仓皇,怎么听来都不像是在下命令。
从空中往漆黑的海面看去,配合雷电的闪耀照s,明显可以看到有某种庞然巨物在水面下游动,迅速浮向海面,速度好快,体型也好大,看那长长的巨硕轮廓,肯定不下几十尺长度,和我们的船只不相上下。
这时,海面的一下震天破响,那头巨大生物“轰哗”一声裂水而出,跃到比我们更高的空中,把迸破海平面时候带起的碱水,化成满天疯狂暴雨,而我们也在这时看清了它的模样。
那是一头貌似鲸鱼的生物……如果世上有那种一百几十尺长、身上覆盖着青蓝鳞片的鲸鱼……背上似乎有壳,或是有些巨大的纹路,只是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楚;紫色的深邃眼瞳,闪烁着某种难言的智慧,正从上方俯视过来。
和它巨硕无朋的雄躯相比,我们这一艘在狂风中东倒西歪的船舰,就像小虾米般脆弱,尤其是在那双深紫色的眼瞳朝我们望来时,更让人感觉到一股无法呼吸的不安。
“喂,大叔……”
“这个嘛,福兮祸所倚……跑船哪有不遇风浪,考虑到我们所在的位置,遇到一两次船难也是应该的,总而言之呢……”
巧言令色,笑得满面灿烂的茅延平,把手往我肩上重重一拍,沉稳的力道,让人全然感觉不出他是否恐惧,我甚至觉得他笑得连牙齿都在发光。
“……我们就一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猜猜看来生……哦,不,是下次见面会在哪里吧?”
“……如果有来生,我下辈子绝对绝对不要见到你。”
仿佛是赞同我的话语,那条不知是巨龙还是巨鲸的庞大生物,在接近我们的时候,轻轻地甩了一下它的尾巴,拍击在船身上。
只是那么轻轻的一下,整艘由铁甲钢板所造成的坚固船舰,就“哗啦”一声,分解成断断碎裂,变成满天的残破铁木,伴随着雷电暴雨,一一坠落向波涛万丈的大海。
在冰冷的海水,将我拖向那不见底部的黑暗深处时,我隐隐听见了阿雪和紫罗兰的声音,不过在脑海里,我只是有点后悔这次出海的决定,还有回想起了离开萨拉城后的种种……
◇ ◇ ◇
当日我们一行人从萨拉城逃脱,路上被冷翎兰给挡了个正着,这婊子公报私仇,残忍无情,我们差点就闹个全军覆没,幸好伊斯塔的妖女从旁杀入,双方进行混战,两个往日有冤、近日结仇的婊子对上,分外眼红,打得不可开交,让我们有机会跑得远远的。
娜西莎丝误中奸计,被茅延平的“玉子灵猫”恶整,受到里头的怨气影响,将近半个月时间灵识不清,决策失误,大出丑态,不过她不愧是伊斯塔年轻一辈的首席高手,短短时间内就清醒过来,立刻找我们追杀出气,也幸亏如此,要不然我们未必有机会从冷翎兰手下开溜。
冷翎兰公报私仇的动作,固然让我很火大,但是也有事情让我们很心安的,就是在我们的掩护下,月樱成功地秘密离开萨拉城,当这消息随着莱恩的死讯传开,她人已经回到金雀花联邦的土地,阿里布达王国再也无法把她带回去了。
金雀花联邦的未卸任总统、国际联盟的首任主席,在阿里布达境内遇刺身亡一事,轰然震动了国际视听,所有的证词与迹象都直指黑龙会,“凶手是谁”这个问题,不用追查就已经获得了确认。
黑龙会胆大妄为到这种地步,这事令与会诸国同感震撼,但在齐声激愤、誓言讨伐的同时,各国首脑却不约而同地采取保守态度,因为黑龙会露的这一手,向整个大地展示了惊人实力,他们能够不动声色地狙杀莱恩,当然也能够杀掉其他人,胆敢夸言本身修为更胜莱恩一筹的,当今世上可能不足十人。
茅延平与我事后多次讨论,都觉得黑龙会的手法深谋远虑,肯定是从国际大会一开始举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行动。
莱恩·巴菲特的武学修为,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第七级境界,又兼修“碎梦刀”神技,武功之高,比年轻一辈的天河雪琼、方青书都要更高,除了五大最强者那级数的高手外,任何人都无法稳胜过他。
鬼魅夕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刺客,忍术变化无双,但终究是年轻少女,修为不过是第六级境界,如果正面交锋动手,绝没可能赢过莱恩,即使是刺杀,可能x也不高,除非莱恩不能以完全状态应战。
在刺杀之前,反覆削弱目标对手的力量,这本来就是一流刺客会作的事,所以鬼魅夕在演武校场上对莱恩的首次刺杀,用意不在杀敌,而是放在杀伤敌人、让伤势拖累敌人的目的上。
那一刀给莱恩的伤势并不重,反倒是莱恩反击的雄浑一掌,估计是重创了鬼魅夕那个巨r妞。可是,莱恩的伤势在之后几天迅速恶化,在他二次遇刺的那个晚上,更糟到咳嗽吐血,这种不寻常的状况,无形中已经给了我们某种暗示。
莱恩身上只怕不只负伤,还中了毒!正是因为两种拖累交相影响,这才削弱了莱恩的力量,让鬼魅夕的第二次刺杀一举得手,把这位堪称大地前十名之内强人当场格杀。
黑龙会势力无孔不入,就算驿馆内的仆役、侍卫中有黑龙会奸细,伺机下毒办事,那也不足为奇,又或者鬼魅夕的刀剑上本就带毒,这也是情理之内的事,只不过我们现在逃亡出境,没法再去查证这些事。
金雀花联邦大总统骤薨,原本在他强势主导下成立的国际联盟,马上就处于权力真空,如果任由其余四大会员国开始争权夺利,那么国际联盟不用成立,就要自行崩溃了。幸好,有一个让旁人没异议可说的继承人选,及时出现,这才保住了刚刚成立的联盟组织。
阿里布达的长公主、莱恩大总统的遗孀,冷月樱,在回国后宣布将参加年底的议员大选,并且在慈航静殿、巴菲特家族的全面支持下,被推举暂代丈夫的职务,要以未亡人的身分,继承丈夫未了的大志。
如果让人知道,第一夫人在总统遇刺的当晚不告而别,偷偷潜逃回国,那事情就严重了,这不仅会惹人非议,也会让人猜测,是否金雀花联邦不信任阿里布达?甚至怀疑阿里布达就是幕后凶手?
这种情形之所以没有发生,是因为回休楚比我们更为深思熟虑。
在他亲身掩护月樱离开阿里布达时,就找了一个体态、身高都与月樱相似的替身,作为掩饰,在大总统遇刺噩耗爆发后,扮作受不了震惊而晕倒,随着使节团火速返国,一路上不见外客,这才把事情遮掩过去。
在我们一路往东逃跑的旅程中,我们从一张过期的报纸上,阅读到月樱宣布参选的消息,上头还有月樱穿着套装,誓言要在选举中获胜,继承丈夫政治理念的画像。
看到那个报导,我感到安心与喜悦,月樱已经在金雀花联邦站稳脚步,现在的她,并不是一个娇弱孤苦的可怜遗孀,而是一个声望日隆的女政治家。拥有光之神g、巴菲特家族的支持,再继承了丈夫全部的政治资源,她很快就会变成金雀花联邦内举足轻重的人物,谁也没法再对她怎样,不能逼她做她不愿作的事。
我承诺过要让月樱幸福。这样子还算不上是幸福,但应该是朝幸福之路迈进了,从这点说来,我确实很高兴。
除此之外,如果月樱能够一步步掌握政治实权,将来也会对我大有帮助,尤其是在我离国流亡的此刻,很需要建立一些其他的安身立命资本。
基于当初重新闯荡天下的心愿,我们一行人朝着东海出发。动乱的地方,常常是英雄崭露头角的机会所在,而目前正处于战乱状态的东海,就是我们寻找梦想的最佳地点。
日前,在我们进行联盟会谈的时候,传来了东海反抗军大败的消息,黑龙会的一把火,烧尽了反抗军的无数船只,如果不是黄金提督李华梅及时回援,独立挡住了敌方六名大将,那么与黑龙会对抗多年的反抗军,可能因此就从东海上被抹除了。
诱敌深入,示敌以弱,这是很成功的一次包围战,不过当我们接近东海时,却听到了奇怪的传闻。来自东海的武器商人,告诉我们在那场大战中,海域上忽然升起大雾,笼罩四面八方,让反抗军的船舰不辨东西,而黑龙会的舰队趁机发动火攻,这才导致反抗军死伤惨重,兵败如山倒。
这里好歹是魔法世界,对于那种突如其来的大雾,没有人会认为这是上天的偶然,都猜测是黑龙会那边作的手脚。从那名商人的口中,我们得知黑龙会还有一名厉害角色,一名位阶更在九名海将军之上的大祭师,黑巫天女,传闻就是这名备受黑龙王宠信的巫师亲自登坛做法,才施放出这场绵延数十里的大雾,让反抗军在满天火箭中被杀得丢盔弃甲而逃。
反抗军的大败,元气大伤,本来应该是一个重大危机,但危机却迅速变成转机。由于我在国际会议期间拼命说黑龙会坏话,将其威胁夸大,使得大地诸国都对这群野心份子戒慎恐惧,而莱恩的遇刺、反抗军的大败,就像是导火线般把问题炸开。
各国的军部并没有作出明显动作,却都暗中向东海的反抗军提供物资援助,而在民间,无数骑士、剑侠纷纷朝东海出发,希望以仗义援助的义勇军形式,帮助东海反抗军一臂之力,共同剿灭海上的罪恶渊薮,黑龙会。
所以,大量的人才反而一下子涌入东海,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侠义英勇,其中也一定有许多像我一样,想藉着战乱来闯出名号、捞到好处的野心份子,而走投无路、来此作最后一搏的投机客,肯定也不乏其人。但可以肯定的是,前来东海的各路人马中,不少都是各国的贵族或豪门第二代,当这些金枝玉叶身的人物大量聚集于东海,他们的母国就会因此感受压力,甚至让政策转弯。
我们就是在这样的人潮中来到东海。对于即将在东海见到的人,内中有着我的旧识,用鄙视目光看待我与天下其他男人的羽霓、与我有肌肤之亲却恨我如仇寇的羽虹,还有……龙女姊姊李华梅。
回到过去,与她发生的那段情缘,至今仍是历历在目,让我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她。我见过在战场上无敌、英姿抖擞的女武神,也见过那个犹带善良纯真、强忍悲痛的少女,两个她是如此不同,但在感觉上,我好像见证了她两种人生的转变,陪她走过了这一段岁月。
在南蛮发生过的事,成为她细密布局中的一枚棋子,我很心服气服,但终究是存有芥蒂,因此,我要在这个芥蒂扩大之前,去见见她,从她口中听到一些答案。
不论那是不是我想要听到的,我想这是我该做的事。
茅延平很赞同我的想法,当我们到了海岸边的时候,曾来此旅游过多次的他,拍x保证能够找到可靠的船只与船家。
不良中年并没有胡吹大气,船家老练的c舵、巧妙地运舟,确实都是水准以上的技术,船的本身也是中等吨位、材质札实的好船,就只是没有料到我们运气如此不佳,才到了东海,就碰上这等恶劣天气与怪兽,然后……落得如此下场。
唉……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鸟地方啊?就连昏迷过去还一直觉得脸上好湿,不得安息……
◇ ◇ ◇
湿腻腻的感觉,让我从昏迷中醒来。
满身酸痛的感觉,还有肌肤上所感受到的湿腻,让我几乎错以为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男女欢好,正如往常般在哪个女人的身边醒来,尤其是睁眼看见正上方的东西,一对雪白肥硕,几乎像是n牛般的浑圆豪r,老实不客气地压在我眼前猛摇晃,用那x感的r波抖荡,遮蔽了我的视线。
这样的巨r,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所以我立刻认出了她的主人,庆幸自己在船难后没有与阿雪分散,醒来就能看到这头美丽的小狐女。
“喂,阿雪,你一直用x部压着我做什么?唔,让开啦。”
一直看不清眼前景象,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照着平时习惯的模式,伸手抓向那n牛般的豪硕巨r,预备用这方法叫醒阿雪,让她起身移开。
哪知道,入手的触感有点不对,先是一阵温热y体直喷脸上,跟着就听到一下长长的“哞”声传入耳里。
哞?
我连忙伸手抹去脸上的腥热y体,定睛一看,登时给吓了一跳,只见一头刚刚被我贼手骚扰的母牛,发出“哞哞”的不满叫声,后蹄在我肩上踹了一下,很愤怒地摇尾巴走开。
“吓,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原来真的是头r牛……”
揉了揉被踢痛的肩膀,我惊魂甫定地站起来,朝四周打量,看看这个我抵达东海后的首个落脚点。
第二章犬族孤岛
一波一波的海潮声涌来,提醒我目前应该身在海岸边附近,举头张望,前方离岛数里後,天空布满霹雳雷电,狂轰击向海面,而大海上的怒涛掀动,一波一波,蔽日遮天,即使相隔数里,我也感受得到那种非同凡响的末日之威,看来暴风雨仍未结束,不必急著出海送死。
往後看,我似乎身在某个岛屿的海岸上,後头尽是一大片浓密森林,构成树林的树种异常高大,都是我在大地上不曾见到过的物种;森林後方有几座层叠相连的山丘,看上去颇为森郁苍翠,至於里头有没有藏著人工建筑,这些一时间却看不出来。
景色不错,但我并不是来这里渡假,所以先要弄清楚的,就是我到底身在何处,阿雪和不良中年又去了哪里……
唔,这个问题似乎是多此一举,因为答案已经出现在我面前,还是一个最让人不快的形式。
如果我是看到茅延安的无头尸身,或是看到他正被土著乱刀砍斩,大概都不会有现在的感觉。可是,当看到他j赤著上身、穿著一条x感的短裤,十足阳光式的开朗大笑,两手还各搂抱一个美女,得意洋洋地朝这边走过来,我就觉得一股火气猛往上冲。
“啊,贤侄,看到你实在太好了,你大概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两天两夜了吧?一醒来就跑到沙滩……啊,是被牛给拖到沙滩来的?哎呀,贤侄啊,你的魅力真是无远弗届,连母牛都对你动了春心。”
如果在这个时候对他动怒,那我就未免太过短视,所以尽管我仍弄不清楚身在何处、是何处境,但我还是大笑著张开双臂,很亲热地朝茅延安走去。
“哎呀呀呀,大叔,几天见,非常想念你啊,外头狂风暴雨,世界末日似的,亏你还能在这里贼笑兮兮。看看你皮笑r不笑的,气色很不坏啊,咦,你两边手里抱著的是什麽啊,好像是两个金发美女……”
我的话忽然停住,发现茅延安双臂一手抱一个的娇小美人儿,虽然身上只用布条缠x、短裙套腰,俨然一副比基尼的x感打扮,但却不是什麽金发美人,而是金毛美人。
直竖的耳朵,手臂与躯干上的兽毛,尽管这两名美人儿的五官秀丽,容颜姣好,但她们的外在特徵已经告诉我,她们并不是人类,而是混有人类血统的犬科半兽人。
居然在远离内陆的东海之上,遇到犬科的半兽人,这点让我有些许讶异,但仍不妨碍我要做的事。在即将与茅延安接触,搂抱入怀的那一刻,我毫无徵兆地突然转向,一手一个,把刚才他抱著的两名犬族少女搂过,更顺势把手探入她们缠x的布条里,搓揉起圆润结实的香r。
“啊,贤侄,大好人生,何必这麽急色呢,一个人独吞太不够意思啦。”
“大叔,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你不是说y不风流枉少年吗?我当然是有便宜就尽量占啦,可别怪我没义气啊,如果真的没义气,刚才那一脚就不是把你踢开了。”
刚刚在出手抢抱美人的时候,我本来是踢出一脚直踹茅延安胯间的,只不过他闪得够快,那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只是把人给踢开,否则这一脚下去,後果肯定很j采。
两名犬族少女的年纪不大,个子娇小,但或许是因为活动充足的缘故,x前双丸丰腴紧润,入手颇有份量,一对结实的r房挤出浅沟,在我的指头拨弄下,柔嫩的r蕾又尖又翘,很快就在缠x薄布上撑出两粒葡萄似的突起。
牛刀小试,就成功挑起了这两名犬族少女的春情,虽说彼此都尚未交谈一言一语,但是看见她们两双圆哞中的野x春情,我x口的欲望不禁骚动起来,忘记置身困境,想说是否该剑及履及,把她们带到旁边的树林,或是就在这个沙滩上先快活一次。
“贤侄你清醒过来後不问身在何处,立刻贪欢好色,果真不愧是色中之雄,俗言道y不风流枉少年,看你这麽有j神,大叔真是万般为你感到高兴啊。”
“哦?你一个妞都没有,还高兴得起来?你会有那麽好心?”
“大叔一把年纪,没有别的长处,就只有心地善良这一点还足以自夸,不过,那些人有没有我这麽善良,我就不知道了。”
“哪些人?”
“就是他们。”
话声方了,後方树林突然跑出几十名狂呼大叫的犬男,兽头人身,指爪锋锐,朝这边迅速奔跑过来。连跑带跳,来势奇快,超越人类体能的速度,几乎是转眼间就到了我们身边,将我们整个包围起来。
这群犬族兽人身强力壮,型态凶恶,还一个个手拿chu制刀枪,龇牙咧嘴的模样,摆明不怀好意,更糟糕的一点是,当这群兽人把我和茅延安团团围住,茅延安第一时间举手投降,而我两边搂抱著的犬妞立刻跪倒,五体投地,活像是被亲夫捉奸的y妇。
看到这场面,我就知道今日之事不易善了,斜眼瞥向茅延安,他的眼神与表情看起来,十足就是刚刚搞过偷汉y妇的奸夫,但我虽然看得出来,那些蠢笨如狗的犬族兽人却是未必,结果,我就被它们这麽几十把刀枪架在脖子上,不晓得被押往哪里去。
◇ ◇ ◇
犬族的村落盖在树林深处,依山傍水而建,建材方面没什麽值得一谈的,纯粹是草屋茅舍,但多数都往地下另外挖掘空间,成了一种颇为奇特的半x居。
遥遥望去,在村子的中心部位有一座神像,造得非常简陋,只是单纯用竹子与树叶搞出来的东西,外形是一个狗头人身的半兽生物,手上拿著一g老鹰造型的金属权杖,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的值钱东西,这应该也显示了那座村子的经济状况。
事实上,我本来就觉得奇怪,为何会在东海碰到兽人的部落群聚?
并不是东海就没有兽人,但东海这边的半兽人物种,主要多偏海洋生物的甲壳族系,一般像是虎、豹、熊、象这些陆上系的兽人大族,几乎不会离开南蛮。
在大地上,兽人族拥有相当强大的战力,但却没什麽地位;生存在南蛮以外的兽人,几乎是生下来就注定成为奴隶,毕竟这些兽头人身的家伙力气够大,头脑又比较憨直,天生就是被奴役的好材料。
无论阿里布达或伊斯塔,凡是重大公共建设一定都是采用大批兽人奴工,不仅工作时刻苦耐劳,整个工程完成後,还可以把工人就地活埋,半毛工钱都不用给付,超级廉价好用的。近年来,由於金雀花联邦的人道组织施压,所以阿里布达也顺应国际风气,有了重大改革,从五年前开始,每次大型工程完毕,会基於人道考量,在活埋兽人群後,建一块美美的万人冢纪念碑。这点被国内媒体争相吹捧,自夸说这是尊重人x的历史一刻,并且据此夸耀我国的人道j神远胜“不文明的伊斯塔蛮夷们”。
很伟大吗?
我想兽人们一定有著不同的想法吧,所以南蛮居民们千百年来始终仇视外头的世界。当然兽人们自己也有问题,这群连脑里都长肌r的chu鲁生物,虽然有血x、对族人讲道义,但却短视少虑,不肯为著更远大的目标,暂时容忍目前的不愉快,排斥著非己族类的其他兽族。
羽族、狐族、犬族……这些称不上强大战力的弱小族类,虽然为数不少,但在南蛮却是饱受强大兽族的排挤与欺压,所受到的待遇并不比在人类世界好到哪去。在南蛮无处立足,只好在外面世界的深山或溪谷落脚,但还要祈祷神明保佑,否则被附近的人类发现,往往整个部落被带走,几天之内就会被贩卖出去。
我是知道不少犬族的半兽人部落,躲在人烟罕至的深山,避免受到迫害,而追迹者中也有一些不肖人物,专门找出藏匿起来的半兽人部落,把消息卖给奴隶商人,获取利益,所以要找个好地方平安度日,是不容易,但再怎麽说,躲到东海上的小岛来,这点实在是有够匪夷所思的。
“汪呜呜……汪!”
押送著我朝村子里前进,周围那些拿刀拿枪的犬族战士,用咆呜低吼在交谈,神态凶恶,就差没有流著口水。
兽人由於发声系统介於人类与野兽之间,虽然以人类的语言当各族公用语,但同族沟通时,常常用只有他们能懂的兽声当方言母语,这一点随著每个部族的文化程度深浅而有差,越是大量接受外来人类文化的兽族,使用人类语言的程度就越高。在南蛮,四大兽族为了强者文化而疯狂,所以当地方言反而式微,不比这些与世隔绝於孤岛的犬族。
“汪汪汪……呜呜……”
四周犬族战士在快速交谈,空气中弥漫著一股杀机,纵然听不懂这些狗言狗语,我也知道他们不怀好意,只是苦於几把刀枪架在脖子上,纵有巧计也难以施为。
与南蛮相同,兽族一向是重男轻女的种族,犬族也不例外,那两名疑似因为与男人偷欢而被抓的犬族少女,双手被绳子绑起,跌跌撞撞地跟在队伍的最後头,其中一个跟不上的跌倒在地,前头拉著她的犬族战士毫不怜惜,就这麽把她在地上拖得皮破血流。
我略微觉得有些不忍,女人的用处有很多,但拿来当拖把这未免太过浪费,这些犬男的脑子真是有问题,无奈我现在也不适合作什麽。
同样也是被犬族战士们捆绑走路的茅延安,表现得相当从容,甚至还无视旁边押解者的眼光,边走边吹著口哨,一派轻松自得。看到他这表现,我想事情应该不如想像中严重,所以暂时不用冒险突围。
这些犬族战士看来身强力壮,手上又有兵器,但却明显没有什麽武功修为,更不可能修练魔法,我要摆平他们并非难事,然而,我毕竟初到异境,强龙不压地头蛇,我或许大有倚仗这些原住民的地方,如果突围中杀掉几个人,情形就会很麻烦。
不过,事情好像有一点失去控制。压著我和茅延安的犬族战士们,在快要进入村口时,骤起发难,一下子把我和茅延安踢倒,跟著一名首领模样的家伙,大声吠叫几下後,改用腔调怪异的人类语,大声宣读我们的罪状。
文辞真是chu鲁不堪,但意思是听得懂的,就是说我们一行人在“巨头神”的惩罚下,漂流到这座公园岛来,不但不思悔改,还无视本地习俗,私自勾搭勇士们的私产牝犬,罪大恶极,现在奉犬神“阿努庇斯”之名,将这两名外来份子处以极刑。
“极刑?喂,大叔,这里的极刑是什麽东西?如果是些什麽砍手砍脚之类的不文明东西,我可要动手杀出去了。”
“哦,这你放心吧,犬族拜的神明阿努庇斯非常讨厌见血,所以他们不会用些见血的不文明行为对付我们,这里所使用的极刑,是一种叫做阿鲁巴的古老刑法,g据典籍的记载,似乎是一种强迫犯人两腿开开,撞树撞到有一方稀烂的文明刑罚。”
“……直到有一方稀烂?妈的,这是哪门子的狗屁文明啊?我现在就干光他们。”
能够让我这麽爽快地大放豪语,这种机会实在不多,但事实也就是如此。在被制服倒地时,我早已经暗暗蓄劲预备,这时骤然吐劲,三道y动弹气团分别朝三方打去,途中更分裂爆碎。
我的y动弹,纯以x欲能源结合魔力为基础,威力不强,杀伤力也不大,但出手却甚是鬼祟,爆裂後更是直接朝眼睛、下y这些脆弱地方打去,瞬间就是哀声遍野,附近十多名犬族战士纷纷倒地痛嚎。
“汪!”
外围的犬族战士愤怒叫喊,迅速围了上来,看他们采取的阵势,似乎是想把我与茅延安截断,不让我趁隙救人,但我的动作却反让他们吃了一惊。
“妈的,去死吧!”
不由分说,我一脚踢起仍在地上挣扎的茅延安,让他飞向犬族战士的包围,自己则趁著犬族战士阵势出现破绽的当口,一下子就冲出了包围,整个过程如电光石火,当犬族战士重新掉转过狗头,我已经站在有利位置上,发s第二波的y动弹袭击了。
“卑鄙!太下流了。”
“连自己的同伴都出卖,这个男人是恶魔吗?”
“恶魔!恶魔啊!”
犬族战士们似乎被我的战术给刺激到,用他们怪腔怪调的人类语叫喊著,有些气到受不了的,甚至还捶x大跳大叫。不过承受他们怒气的我却只感到无辜,毕竟不良中年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如果这样也算出卖同伴,那一天卖上个百来次我都不嫌多,在指责我出卖同伴之前,应该先了解一下那同伴是什麽德x才对啊。
第二波的战斗冲突,马上就要爆发,我已经蓄势以待,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因为正面冲突非我所长、非我所愿,不过现在是别无选择。但正当我预备召唤y兽,认真摆平这场战斗时,一声狂吠震痛了在场众生物的耳朵。
“汪!住手!”
苍老的声音,蕴含著一股无形的威严,同时用两种语言发话,骚动的犬族战士们一下子就退了下去,而我也乐得让到一旁,静观局面的变化。
“师父,你醒过来了,太好了。”
热情地叫唤,从犬族战士群中穿梭奔跑过来的,是几天没见著面的阿雪。拥有一双竖直狐耳的她,在後头的犬族人群中看来非常协调,就连身上的打扮,都完全融合了地方特色。
就如同这里的多数犬族女x一般,阿雪腰部之下只围著简单的裙装。用鹿皮制成的迷你皮裙短得不能再短,不多不少地遮掩著丰美的臀部;黑色的绳索绑腿,缠绕著她又修长又匀称的美腿,在雪白肌肤上印下痕迹,直往飘动的鹿皮短裙内延伸过去,看得人心痒难耐,眼睛都快要掉出来了。
上身是一件看起来弹x很好的低x鹿皮背心,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光润的背部。不知道是否因为没钱制作,或是找不到适当尺寸的缘故,阿雪明显没有穿内衣,上身的线条被清晰地勾画出来。
尤其是那对傲人的丰满巨r,看来就像是一双成熟的硕大瓜果,整个浑圆轮廓一览无遗,随著跑步动作上下颠动,骄傲地向周围忍不住凝视过来的人们,发出极其诱惑的挑衅!
(干!几天不见,还是这麽惹火。)
作为这具美妙胴体的唯一占有者,我不能免地感到心头火热,但却也微感伤脑筋,因为在这种未开化的民族,要占有美人的直接方法,就是干掉拥有她的男x,当阿雪飞扑到我身边的时候,周围稍微冷却的杀气急速上升,幸好有紫罗兰跟著冲来,发出吼叫,这才止住了要爆发的冲突。
“师父,听说你刚刚被母牛偷拖出去,吓死我了……咦,你们怎么会发生冲突的?这里的人都很善良,你……”
阿雪疑惑地问著我,却没有得到我的回答,因为这些东西解释起来过於麻烦,所以我只是简单地轻抚她乌黑的披肩直发,顺著她戴在颈中的项链,把目光居高临下地俯视向项链的末端……那一道深邃高耸的雪白r沟。
“住手,全都给我退下,别怠慢了贵客。”
随著那苍老的威严声音再次出现,所有的犬族人尊敬地闪到旁边,让出一条路来,而排众走出的是……一头老狗。
那真的是老狗。赤裸的上半身,依稀看得出年轻时的j壮,但皮毛已经稀疏凋零,露出的缺毛部分,就像中年男人的秃头,让人感到年轻时的雄风不再;脚步也蹒跚无力,靠著手上的木杖一撑一拐和旁人搀扶,慢慢走过来,可是抬起头来,还是感觉得出那股威严,显然这头老狗就是犬族人的首领。
在这一刻,这头垂垂老矣的老狗,无疑就是全场所有人的注意中心,但我的目光却越过他,瞥向他身旁一名搀扶随行的犬族少妇。如果说这条老狗在此甚有权力与地位,那麽以兽人男尊女卑的习x来看,这名犬族少妇能够跟随在他身边,想必地位不低,多半还是这条老狗的血亲之类。
遥遥看去,那名少妇下身穿著一件鹿皮裤,裹得紧紧的,浑圆丰腴的臀部凹凹凸凸,表露无遗;上身则缠著裹布,一双成熟丰满的玉r,鼓鼓地挺在里面,像两团白胖包子般引人流涎。
我斜瞥著那名犬族少妇,直到那头老狗来到身前才觉醒过来,看著他对我上下打量了几眼,突然就转身犬吠,连喊了几声後,用人类语高声说话。
“尊贵的客人来到我们村子,我黄石用犬族人的荣誉来起誓,族人们千万不能怠慢了贵客,不能对不起兰特大恩人的恩情,一定要竭诚招待他的子孙。”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我吓了一大跳,可是这句话显然对犬族意义重大,他们瞬间鸦雀无声,像是受到了极大震惊,当他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却纷纷仰首狂吠,又似喜悦、又像激昂,跟著就相互搂抱,狂跳狂叫起来。
(搞什麽东西?这些人知道爷爷?和爷爷有关系?)
心里还在疑惑,那头自称黄石的老狗已经向我介绍,说这是他们犬族避世隐居之处,本来是绝不让外人靠近,但我与他们有很深的渊源,所以他们很欢迎我到此作客。
为什麽呢?
“……当年我们由大地离开,潜逃往海外的路上,遇到伊斯塔的奴隶商人,动起手来,g本不是敌人武装军团的对手,幸好你的祖父兰特公经过,出手杀退敌人,我们才能够平安撤退到这里来。”
“但你怎麽知道我是……”
“看长相就认出来了,你不知道吗?你与你爷爷年轻时候真是好像,更与令尊源堂大人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刚才我一看到你出手,就马上认出来了,法雷尔家每代一子相传,所以你一定是兰特大恩人的孙子,约翰·法雷尔将军。”
是吗?这个我还真是不晓得,因为爷爷留在家里的自画像都偏模糊,而变态老爸不但没有自画像,还整日留著一把浓密的大胡子,就连坐在办公桌上,都两手交叠挡住嘴巴,看久了对他长相实在没什麽印象,更别说知道他年轻时候长什麽样。
如果不是这头老狗提醒,我还常常怀疑我不是变态老爸亲生的咧……
“几天前,你们漂流到这个海岛上来,我们族人没有认出你是兰特大恩人的後代,多多得罪,请大恩人的孙子不要见怪。”
有什麽好怪?是我们自己倒楣,漂流到犬族的村落来,被“狗眼看人低”,那是死得其所,再正常也没有,又有什麽东西好怪的?
我心里是这麽想,但嘴上多少保留几分客气,说是我们意外坠海,承蒙这边的犬族弟兄收留,非常感激云云。
黄石很豪气地交代,本来依照犬神阿努庇斯的教诲,一个犬族战士的专属牝犬被夺走,这是必须用生命洗雪的奇耻大辱,但我是犬族大恩人的子孙,更是这座村子的贵宾,能够提供牝犬让我享用,这是犬族人应尽的地主之谊,不需要感到羞愧。
这个下台阶大概作得不错,底下的犬族战士纷纷跺脚大叫,还把手中的兵器也往上扔,三扔三接,看起来虽然怪异,但我姑且就把这当作是欢喜的表示;而之後大批犬族族民从村里出来,有老有少,有男有女,像是作著凯旋式欢迎一样,把我们这群外来客人迎接到村里去。
犬族男x的相貌,基本上乏善可陈。这些也难怪,不过就是一个人身狗头的东西,长长鼻子、长长牙齿,有什麽好看的?就连兽毛的威武都及不上狼族,这个位居犬科尾端的族类,实在和俊男扯不上关系,就连猛男的头衔都只能勉强挨著边。
女x的情形就好一点,至少在覆盖著兽毛的躯体上,是一具与人类相同外表的普通容颜,犬耳是刺眼了点,不过终究没有到妨碍观瞻的地步,但可惜这个小村落里头没有什麽佳丽,唯一一个挑起我些许兴趣的,就是那一名站在村长身後,不停朝我这边偷瞥过来的犬族少妇。
“法雷尔将军,这一位是我儿子的遗孀莎椰,她是侍奉阿努庇斯的女祭司,也我们村子里头最懂人类文化的犬族人,希望你多多指点。”
才刚刚想说那名少妇漂亮,村长就已经主动为我介绍,说是他儿子的未亡人,而从莎椰有模有样地伸手与我相握的动作,显然她对人类的文化与礼仪确实有些研究,可是,当她祖父才亲口对族人说,提供牝犬给大恩人的子孙享用,是光荣的待客礼仪时,她的存在与表现就非常值得玩味啊。
和我握过手後,阿雪立刻跑到莎椰旁边,很亲热地握起她的手,向我介绍说那天我们一行人漂流到海边,就是莎椰发现的,而这几天在犬族村落里头,很是得到莎椰的照顾,所以她们已经结成好朋友了。
(你娘的,老子昏倒两天,n倒是有时间和别人变好朋友,这麽下去,要是变成霓虹那样的同x恋玩意儿,那就糟糕了……)
我心里犯著嘀咕,但也不便再问些什麽,只是向阿雪确认过托她贴身保管的一些东西完好无失,一颗心也就此安定下来。
为了向由外来客变成贵宾的我们,正式表达欢迎,犬族在傍晚时举办了算得上盛大的烤r宴会。我和茅延安被奉为上宾,担任侍从的犬族妇女忙著送上各种烤r与自酿美酒,茅延安一手拿著火腿,另一手偷侍女屁股未遂,还很高兴地对我使眼色。
“贤侄,这次因祸得福,咱们的运气不错,你爷爷的威名帮了大忙啊。”
“少得意,刚刚的帐我还没找你算,明明是你自己去勾引女人,为什麽要由我来当罪人?”
“这个……你长得帅,他们或许会罚得轻一点,只阿鲁巴不砸蛋啊,再说,是你自己跑去搂抱那两个妞的,这可不能怪我吧?不过,你总是说法雷尔这姓氏没给你好处,现在这情形不是很好吗?”
“是吗?不良中年,我劝你保持点戒心,别y沟里翻船了才好。”
一滴酒都没有动,我把满满的酒杯重新放回桌面,微微冷笑。
“……他们都说是报恩,不过我们法雷尔家的人,会在外头对人施什麽恩,这点我实在是不敢奢望啊……”
第三章犬族夜宴
围著烧得旺盛的营火,犬族的宴会正欢欣鼓舞地举行。以前我在南蛮时,听白澜熊说过,兽族的晚宴常常会让女战俘或女奴隶出来表演节目,以娱嘉宾,不过当时四大兽族进攻羽族,没有携带女奴随队,而羽族的女战俘又反抗强烈,不可能出来表演歌舞,实在很遗憾。
当时,他一面和我饮酒说话,一面好整以暇地看著场中的轮奸大会,一声声野熊嚎叫、女子悲泣传来,那个场面著实令人印象深刻。
不过,那些都是在南蛮时候的事了,四大兽族人强马壮,才有办法在宴会中弄出节目,犬族的村落不过寥寥数百人,妇孺都在忙著烧烤料理,连一分闲空都没有,哪可能下去表演歌舞?那团营火可以说是白升了。
宴会上的料理,全都是犬族战士打来的野味烧烤,大只的山猪剖开洗净後,往腹内塞盐;小只的鸭则整个包在盐块里,送入火堆中烧烤,出来之後的烤r虽然咸了点,可是配上犬族自酿的水果酒,却是相得益彰,颇有一番大块吃r的豪迈风味。
负责从大烤窑中取出烧r的,都是正值青春年华的犬族少女。这里物资缺乏,她们身上穿的衣服也极少,像样一点的,还缝补成衣裤的形状;那些明显家境不好的,g本是直接拿两团破布,往x口、胯下一缠,走起路来,尾巴随著裸露的屁股一下一下摇摆,r浪臀波,说不尽的春光绮妮。
每一个犬族战士都单独分开坐,低头跪在他们身旁,忙著斟酒、送上烤r的妇女,似乎是他们的妻儿。女人与小孩在这里甚是没有地位,虽然烤r是由她们手上递给一家之主,但自己却不能沾口,都是由男主人乱啃一番,把最多r的部位啃去後,才把带残r的骨头往後一扔,由妻儿分食。
以前在南蛮做买卖的时候,我一个人类不会被邀请到兽族的宴会上,所以这等未开化的蛮荒风情,虽然听闻已久,却是直到今日才有机会目睹,著实让我见识了一番。
阿雪虽然是女x,但因为是客人,所以不用学著趴跪在地,只是把座位设在我後头,但有一点她是效法那些犬族战士的,就是把一块一块的熟r,扔给旁边的紫罗兰,让那头豹子大快朵颐。
黄石村长让莎椰来向我们说一些本地传闻,她来到东海快二十多年,讲起各式各样的传说故事,听起来还真是天花乱坠,像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传说,古早时代,东海曾经有过巨人族,当大地上的暴君意图将其魔掌伸向东海,派出庞大军队侵略时,东海的海民请求巨人族相助,巨人们在一夜之间覆灭侵略者的大船队,阻止了暴君的野心。
传说,在五百年前,有一名非常恐怖的魔枪骑士,为了真爱,在大地上掀起惊涛血雨,最後被整个大地的高手狙击围杀,在经历多场死伤惨重的血战後,单骑突破数十万大军的包围,在东海之滨,面对著茫茫大海,引颈自刎,此後,每逢月黑风高的夜晚,这名无头骑士就会出现,找寻失落的头颅……
传说,在这无边海洋的某处,有一块仅仅一坪的海岸线,直通深海底下,一座海神的g殿,里面藏著无数的金银财宝、珍珠玛瑙,只要能够去里头随手抓一把,肯定一世也无忧。但要到达海神g殿,不但有著重重天然海险的阻隔,还有海神的黄金守卫,任你再强也难越雷池一步。
发财,是最简单的冒险原动力,在这片神秘而深邃的大海上,发财的传说不只是海神g殿一个,谣传只要在日月同天的那个雨夜,走上彩虹桥,来到七色光华的尽头,就有一片万亩黄金之海,可以任人搬取,但千万切记要在虹桥消失之前离开,否则就会永远被留在黄金之海,被同化为黄金的一部份
“……还有,在海上的浓雾里,会有幽灵船,如果有人能无惧幽灵的可怕,登上船去与他们立下禁忌契约,幽灵们就会满足立约人的一个愿望。”
莎椰确实是一个说故事的高手,这些美丽而奇异的传说,听得阿雪啧啧称奇,忙不迭地拍手叫好,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故事中的大多数,可笑得只能拿来骗骗小孩子,g本就不切实际。
就好比这什麽幽灵船吧,对一般人来说,幽灵船或许诡异神秘,无影无踪,但只要找来几个够级数的死灵法师,在大海上乘船追踪y气,要找到幽灵船g本轻而易举,毫无神秘面纱可言,甚至自己如果够本事,搜集一批死灵来,马上就可以自建幽灵船,哪有什麽好惊奇的?
会被这些东西给迷倒,如果不是阿雪这样天真的个x,就是作发财梦作到疯的投机客,我自认不是这两者之一,所以关心的目标,仍是当前的处境,趁著莎椰的话到一段落,我轻咳一声,问说不久前曾经听到,我们一行人是被“巨头神”送来此地,不晓得那个神明是什麽东西?
提到巨头神之名,莎椰露出了相当敬畏的表情,回头向老村长看了看,等到老村长同意後,才向我们进行解说。
“巨头神是一头万年巨龙,从许久许久以前就在东海活动,体积庞大,总是伴随著暴雨、狂雷一起在怒海中出现,人们都相信是掌管雷和雨的神明,在各地祭拜著……”
也就是那晚暴风雨中,我们所看到的那头巨大鲸龙,这种被称为巨头龙的海龙,是极其稀有的龙类,寿命极长,g据典籍记载,它也应该是海洋世界最硕大的生物,是否真的能够c纵雷雨,影响天气,目前尚无法调查,但只知道巨头龙平时都在高压、黑暗的深海中栖息,很难得到海面来活动,我们能够那样子遇见它,基本上实在不可思议。
“关於巨头神还有个传说,就是人们都相信主持海上的公平与正义,如果有恶人乘船出海,就会出现给恶人惩戒,把恶人葬身於冰冷的海底……”
莎椰说到这一段的时候,表情有些尴尬,一双犬耳也垂了下来,因为我们一行人就是被巨头龙击碎船只,所以才漂流海上,也是因为如此,当我们被犬族人在海岸边发现时,受到不甚友好的对待,全靠阿雪的亲和外表、茅延安的三寸不烂之舌,这才让犬族人愿意不下杀手,改为收留。
“不过,那一定是因为弄错了,因为法雷尔家族的人都是好人,不会受到巨头神的惩罚,一定是因为船上有其他的恶人,所以才会招至巨头神的愤怒……法雷尔将军能够飘到我们公园岛上,同船的其他人却葬身海底,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黄石村长村长巧妙地急转弯,把尴尬的气氛妥善处理,这是很不错的一著,而我之後追问的,就是目前这座岛的对外状况。
得到的结果,情形比想像中更糟,犬族本来就是为了避世,所以才躲在这里,当然不会留一条明显通道给人走,所以这里是完全地对外断绝联络,外头的人甚至不知道这里有一个犬族村落。
情形真是恶劣,尽管我不太相信黄石老狗的话,但阿雪与茅延安的点头,却让我知道他们这两天在附近走动,得到的也是同样结果。
这下子,连我也觉得傻眼,千里迢迢来到东海,是为了冒险与建立功业,不是为了漂流到孤岛,在一片蓝色珊瑚礁当中,过著遗世孤绝的退隐生活。
“对了,船……这里应该有船可以连到外头去吧?等到天气晴朗以後,我们想要回到外头去。”
得到的答案同样不理想,前天晚上的那场风浪也侵袭了沿岸,将停靠在岸边的大小船只全部吞没打毁,所以目前连外出捕鱼的小船都没了,即使有也不可靠,因为只要行出半里,岛外的珊瑚礁群中有暗流与漩涡,更别说那些伏在水面下的礁石,没有相当规模、不够坚固的船只g本就航不到外海。
这个消息听在耳里,不啻是晴天霹雳,但这次我却感到有点古怪,因为这个口口声声说要报大恩人恩情的老狗,现在却完全把我的需求给堵死,一点也没有主动提供协助的表示,这点无形中已经透露了某些讯息。
“能否请大家帮我造条船出来呢?我看这座岛上的树木又高又大,砍伐下来作船,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大恩人的孙子有这要求,我们当然愿意,可是造船需要时间,在这段时间里头……能不能帮我们村子一个小忙呢?”
“哦?你们要我作什麽?”
“法雷尔家的人一向武勇无双,将军是源堂大帅之子,虎父无犬子。我们这座岛上近两年来有些野兽骚扰,如果将军肯出手替我们打发,我们整个村子都会感谢将军的。”
这座岛屿和外头隔绝,没机会接到外界讯息,所以不知道我虽然是法雷尔家的嫡传独子,却完全没学到半分家传神功的消息,也才会蠢到在这种时候向我求援。
以平均战力来估算,犬族虽然远远不及豹族、狼族、熊族这些凶猛族类,但怎麽说也好歹是兽人一支,和寻常的野兽搏斗起来,一个正常的犬族战士可以搏杀森林里任何正常野兽。会让他们感到棘手,并且往外求援,那些野兽一定很不寻常,至少……大只到会一口把我咬掉半截。
要请人去卖命,还说得这麽客气,这条老狗难道以为我脑子里头装狗食吗?
法雷尔家的人,尤其是男人,从没出过羽霓羽虹那样发正义春的英侠,要找我们卖命,起码得……
(不妙!)
我忽然发现,坐在我身旁稍後的阿雪,开始两眼汪汪地拉我的袖子,可怜兮兮地咬著下巴,就是一副哀求我答应的样子。光看这模样,就知道她这两天一定被作过工夫……我这个x大无脑的女徒弟,一点都学不到狐狸该有的奸狡,只要人家带些老人小孩到她面前哭诉,说些悲惨的苦状,她的眼泪就像小溪一样猛流,连吃大便都愿意,g本不知道被人利用。
(黑魔法师……还是死灵法师里头居然养出这种人,让伊斯塔人知道,一定会笑歪嘴巴的。)
我心中懊恼,但转念一想,顺势而为或许也不错,横竖我们在这座岛上人单势孤,想要脱困,就一定要借助这些犬族的力量,而即使我们要自力救济,那也要探过一遍岛上有什麽东西,所以……
不过,现在是不成的,这个时间点实在太烂,主动权全部被抓在对方手上。
我如果要答应这个要胁,一定要尽量大捞好处,决不可能就这麽任人宰割。
因此,我只是哈哈一笑,站起身来,朗声道:“这个意见实在不坏,我也很乐意为大家作一点事,不过今晚夜色已深,我饮酒过度,神智不清,这些问题我们明天再来讨论吧。”
◇ ◇ ◇
坠海漂流所受的风寒,让我连昏了两天,现在虽然清醒,还是有点头重脚轻,我本来想和阿雪睡上一晚,看看能不能补补元气,但是她却很亲热地跑去和莎椰一起睡,并且说这几天都是这样。
妈的,一头母狗和一头母狐狸,两头母的能搞出什麽好东西来?
犬族人替我安排了住房,半x居的土茅草屋,一进去就闻得到一股泥巴味,闻起来不算什麽好气味,而过於潮湿的感觉也让皮肤很不舒服,想到犬族的嗅觉是人类几百倍,真不知道他们怎麽在这种环境生活的。
室内除了一张黄土床,就没有别的东西,躺在那张土床上,唯一的被子是张发霉草席,犬族人无分男女,皮肤上的兽毛就有保暖作用,但人类可没有这好处,滨海地方本就潮湿y冷,我死搂著草席,忍不住颤抖起来。
(妈的,又不是冬天,怎麽会这麽冷?保温保得那麽差劲,难怪我昏了两天醒不过来,这两天他们把我放在哪里?靠什麽保暖?哎呀!该不会把我给丢在牛棚里头,让我和母牛睡吧?)
一时之间睡不著,我脑里胡思乱想,一下子惊得坐了起来,这时,房子的草门推开,好像有什麽人走了进来。
“谁?”
“汪……是我。”
声音楚楚动人,人类语咬字清晰,单单是这样,我就知道来者正是我在等待的人,点亮床头的灯火,在摇曳的火光中,我看见莎椰苗条而不失成熟气息的少妇身影。
“雪姑娘已经睡著了,我刚刚想起,人类住这种地方,怕您会不习惯,我特别带了一条被子过来,请您……”
莎椰手里拿了一条鹿皮毯,虽然说是真材实料的兽毛,但上头的毛却像黄石老村长的狗头一样脱毛大半,看上去实在让人想叹气。
“算了,好过没有,请把东西给我吧。”
我指指床上,要她把被子放下就好,莎椰却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臀後尾巴随著急躁心情而来回摇摆,明显是会错了意。
“喂,n搞错了,我是说被子放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一面说,一面却想这犬女似乎没有多少床第经验,莫非是老公死得早,所以没能体验几次男女欢好吗?如果是这样,老天还真是送了个不错的机会给我。
正想著这问题,抱被子过来的莎椰,却好像紧张过度,脚底一下踉跄,整个人扑跌过来,和我撞了个满怀。
“啊!”
手仍抓著被子,莎椰整个身体扑靠在我身上,丰满的x部就在我眼皮底下,透过那个手工chu糙的x兜,我清楚看见那个把裹x布满满撑起的浑圆双r,在上下弹动。
x感诱人的景象,让我口乾舌燥,胯间一阵冲动,下身很快就有了反应。莎椰正扑在我身上,柔软的右r压在我x膛,没有半丝布片遮掩的小腹贴在我两腿间,我勃起的反应,这名秀丽的犬族少妇绝对感觉得到。
不想做得太过急色,让落的鱼儿跑掉,我起初还想控制自己,不让勃起的反应过於明显,可是莎椰那一双结实的粉r,随著呼吸一起一落,摩擦在我手臂上,弄得我心猿意马,裤裆里的rj不顾一切地直翘了起来,就顶在莎椰平坦的小腹上。
一切已经发生得那麽明显,但却奇怪,莎椰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什麽也没发现地看著我。
“法雷尔大人,我……可以起来吗?”
口中这麽说,我却感觉不出莎椰有什麽惊怯反应,为了证实这一点,我的手动了一下,原本扶在她腰上的左手,顺势移到她平滑的小腹上。
这是试探动作的第一步,当莎椰没有什麽抗拒,我的双手都动了起来,往上穿过莎椰的腋下,碰到了她圆润双r的外缘,轻轻移动掌心,摩擦著她结实有弹x的粉r。
“啊……”
“如果我说不让n起来,n可以不起来吗?”
“哪、哪有这样的……”
都已经到了这种局面,就算她要起来,我也不会答应了,索x单刀直入,一手握住了莎椰的圆r,而莎椰只有轻微的扭动身体,低下头任秀发遮住了脸,却没有其他剧烈反应。
明白莎椰的默许,我一双手便肆无忌殚,恣意揉捏起一双丰满酥r,莎椰轻咬著唇,身体轻轻地颤抖,一对浑圆r房在我手中,就像面粉团一样,随意被捏扁挫圆。
“法雷尔大人,这个样子……不好的。”
“有什麽关系?n公公不是说,为了报答大恩人的恩情,这里我可以随便玩,当作是自己家一样吗?”
说著调笑话语,我一把将莎椰抱起来,让羞涩不堪的少妇坐在我大腿上,顺势伸手到她背後,解开了裹x布的绑缠,拉开那块棕色的chu布後,那两只圆滚滚的酥r,就像刚脱笼的小猫般跳了出来。
犬族妇女终日劳动,加上先天的血统,没被兽毛遮掩的肌肤,都是健康的浅棕色,称不上雪白柔皙,可是却相当有弹x。r房也是一样,而经过刚才的摩擦,r蕾已经突起,粉红色的一颗,如花儿的蓓蕾,象徵著正值青春的r体,而粉嫩的颜色,则是说明没有被舔吮过多少次的事实。
“可是,村长是希望法雷尔大人能够……嗯……帮我们……帮我们除掉那些野兽……那才能让你……嗯……别捏得那麽用力……”
“呵,如果n真的希望我帮你们做事,那不是应该更卖力招待我吗?不然我怎麽肯答应为你们卖命呢?”
我捧著一双结实却不失柔软的玉r,一下一下重重地捏著,少妇的丰满而富有弹x,在陌生的男人手中变形,却又顽皮地迅速复原,滑腻的rr在男人手指缝隙中绽出。
莎椰的呼吸明显加快了,两颊酡红,小口小口地呼著热气,酥r随著我的捧抖,大起大落,不停地颤动;看到她这副骚媚的样子,我也按捺不住,双手抱住她的屁股,使劲揉了起来。
“啊……不……不要这样子……”
莎椰的下身,只是用chu布简单缠裹起来,裤不成裤,裙不似裙,我搓几下後,难解心头之痒,便索x半解开她的缠腰布,里头理所当然地一丝不挂。
茂密的白色犬毛,在大腿末端止住,我抚著光裸的嫩臀,顺著屁股曲线下去,赫然发现莎椰下体已经水淋淋的一片,中指拨开花房的兽毛,顺著r缝按进去,只感到少妇的湿蜜花房里,火热得惊人。
虽然遇到海难时受的伤,让我仍有些疲惫,但此时却是谷j上脑,迫不及待地脱光我和莎椰的衣服,裸裎相见。
莎椰赤身裸体,却仍不忘向我套取承诺,两手环捧住结实的r房,犬尾猛摇,迟疑道:“如果我们……交尾了,法雷尔大人真的肯帮我们去……”
“交尾?我喜欢这个词,其实n何必担心那麽多,既然今晚是n自己的公公让n来,n就应该相信他的判断,别再想那麽多了。”
莎椰的惊讶表情,证明我没有猜错,事实上这也是再好猜也不过的谜题,这村子要钱没钱,除了女人,还有什麽东西好当报酬的?只不过我不信黄石老狗会是一个“先送货,再收钱”的好东西……
现在也不用想太多,莎椰在一阵迟疑後,终於点点头,答应任我摆布。
“好,n躺到床边去吧。”
我搂著莎椰的细腰,让她上半身仰躺在土床上,尾巴则是从床沿垂了下来,被兽毛覆盖的大腿轻轻分开。我低头含著她肿胀的r头,一边用手在她湿润的花房里游荡,感受那富有弹x的手感,确认那有如母兽发情时的花房,里头已经如此湿润,如此骚热。
我捧握莎椰的粉r,笑道:“n应该很久没有交尾了吧?这次让n好好过瘾一次,见识一下人类的技巧。”
整个土室里没有其他的辅助物品,我也懒得多花心思,一把搂起犬族少妇的圆润的屁股,让她半个身体平躺,抬起她的两条大腿,很快就调整好了位置。
“要来了喔!”
我捧著莎椰肥嫩的美臀,用r杵前端沾著yy,轻轻地拨开兽毛,在她花房入口边摩擦,清楚感受到潮湿的花房正一个劲地蠕动,意识到这具女体已是尝过男女欢好滋味的成熟r体,丰满而结实的r感,让我再无顾忌,“嘿”的一声,就让rj长驱直入,不做半点停留,马上开始抽送。
“啊……好……感觉好特别……以前从来都没有……嗯……哈……”
激烈的呼吸喘气,在频频的抽c拍r声中伴奏,通过莎椰的表情,我看得出来,她对我这样的交尾方式非常满意,因为传统的兽族交尾,直懂得傻傻地直接上,哪会作那麽多准备工夫?
“嗯……好像被电碰到了一样……啊……汪!汪!”
当我挺进直她的花房深处,莎椰连呻吟的声音都变了调,顺从r体的本能,间歇地喊著犬音,面色绯红、圆睁著眼睛,张著嘴连连喘息。
“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吗?n丈夫以前是怎麽搞的?你们犬族是怎麽做这种事的?”
我使劲地搂著莎椰浑圆的屁股,为了不让毛茸茸的尾巴乱甩,我将那又圆又大的嫩臀,使劲箍紧再箍紧,同时则将rj不住深c到底。
“……我……我十岁就嫁给他了……他和我做过两次……很高大、很强壮,可是,不像你那麽会交尾……後来,和族人出海作战没有回来……汪……”
rj快速抽动,莎椰肥嫩的屁股也在我怀中激烈套动,一切是那样地合拍,我抱著莎椰肥嫩r感的屁股,听著她说起与丈夫之间的故事,虽然说到丈夫过世,却只有怀念,而没有哀伤的感觉,显然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话题有些无趣,我就不再多说,而莎椰似乎也想藉著久违多年的激烈x爱,来遗忘一些东西,像发情似的,不停耸动著肥圆的r臀,毛茸茸、湿热的犬户时而收缩、时而绞动、时而用力、时而轻柔,让我体验到非常过瘾的感觉。
这期间,开放身心的莎椰先後经历了几次高潮,呻吟声音从激烈的犬吠,慢慢变成软弱无力的哼哼唧唧,半躺在床上的丰腴身体,触电似的颤抖不停,摆荡的r臀一下停止,一下又更用力地颠动起来,每次一动,烫人花房里的滚滚热浪就直流出来,被有心采集的我全力吸纳,补充失去的元气。
在这样的反覆过程中,我搂著莎椰,足足交尾了半个时辰,得到她真y滋补的我,rj仍然硬烫似铁,完全没有败阵的迹象。
j疲力尽的莎椰,肥嫩玉臀无力地摆动,一双手搂著我的脖子,喘息道:“要死了……我快没气了!可是……好过瘾……从来没有那麽舒服过……我、我不想活了……”
看看时候差不多,接近天亮,我就加快抽送节奏,同时也亲吻住莎椰的唇瓣;莎椰热切回应,紧紧吮吸著我的舌头,用力扭动著她那厚实肥硕的屁股,不断回旋地绞动著我的rj。
我和莎椰就这样紧紧结合,彼此x器抵触摩擦,一下、两下……
她滚烫的花蜜越来越多,很快流湿了她的屁股和我的大腿,浸在花房深处的rj前端特别敏感,终於忍不住,一如注。
莎椰高声吠叫了起来,整个身体发狂似的摆动,下面的花房像一张小嘴似的,紧裹著我的rj不放;花房深处把rj紧紧绞著、裹著、吸著,将所剩不多的的jy全都吸了出来,送入她的体内。
痛快淋漓,我们就这麽紧密拥抱了一会儿,才又躺回床上去,用那张脱毛的兽皮被盖著,做些欢好後的说话。
“这样子,你肯答应帮我们除去那些野兽吗?”
“再说吧,如果村长肯答应给我一千枚金币,我就答应。”
“这……我们村子很穷困,哪有那麽多钱?”
“那更容易了,n每和我交尾一次,我就减掉十枚金币,只要睡完一百个晚上,那债务就一笔勾消了……或者,n现在就可以再赚十枚金币。”
“啊,你怎麽会那麽快就……嗯……汪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