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 从容不迫 作者:凤重桓(已完结)第22部分
耽美 从容不迫 作者:凤重桓(已完结) 作者:肉书屋
帮他世上就没人帮他呢。」
这世上小狼能依靠的人只有他,就像他只有慕容御天一个朋友。某方面,小狼比他可怜,他能依靠的人很多,小狼却只有他。想到此,他又会很得意,可总归不对的心思,对小狼,他也有情,随着人和事的变化而变化。像现在,萧复离不了他,萧英忘了他时,他就会很喜欢很喜欢小狼。
应付萧容这具身体的办法,萧英有的是。天狼岛那几年不是白待,娈童不是白干,对他的身体了若指掌,想尽各种方法应对。
韩城,这是我最后一件为你做的事……
萧英心道,爱慕韩城那么多年,年轻时就想把全部一切付出给他,可那时他不需要。没想到到了现在还能有用武之地,他该感谢这个儿子,让韩城终于也需要有他的一天。
萧英会对萧容仁慈到温柔,对小狼可不会客气。他相信韩城不会死,但凡事有点保证总是万无一失的嘛。
萧容来这里这段时间都由韩小贤陪着游玩,他交给韩小贤一样毒物,让他用来对付小狼。这毒名叫「散花」,注入体内后可保小狼功力散失八成,这样的他不足为惧。
韩小贤封为太子那晚正是月圆之夜,宫廷宴会里,萧英和方文也有一席之地。韩城已成韩小贤的太傅,自然也在。怀着看热闹的心萧英看到萧容,浅笑。待会小狼就会出来吧,他等着看好戏。
小狼此时还在长眠,正确点说,他在练功,散未出关。先由萧容替他单挑韩城,再由他酷酷帅帅地登场。这是慕容御天为他设计的出场方式,因为御使也在,他要在他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把对方迷得死去活来,让对方知道他也有很魔力很魅力的一面!
同时,他还未公开露面过,虽然跟他熟悉的人都会把他当白痴对待,可不熟悉他的人能看到的只是一个……浑身充满「邪魅」气质的银狼。
他还在睡梦里幻想着自己倾倒全场的英姿,殊不知萧容正和韩城打得激烈。突然,他被人叫醒,那个声音说:「小狼仔,快醒醒,轮到你呢。」
慢慢地,他苏醒……
睁开眼睛时,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他,他邪邪一笑:看吧,被他慑住了吧?
脸上有什么粘粘的,一摸,是血!
血啊!!!这滴血的威力让他像喝了鸡血一样亢奋激动。
他沉住气,万万不可以在这时激动!往御使那里看去,对方侧着脸,不看他一眼。小狼好失望好伤心,目光再一瞥,就看到了台上那个美丽的人儿……
有多美丽?
比御使还美丽!
韩小贤——
你终于长大了!!!小狼双眼放光,滛光的光。
众人看到的只是传说中天下最强的「银狼」,他冷傲他强大他美丽他优雅,他的内心深不可测,测了也会吐血。
总之,这场似魔似幻的战役,在小狼失败中宣告结束。(在倾国里写过了,不想再复述。)
没错,他输了,韩城赢了。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身体受到重创,到手的御使也不能碰了……
可他不气馁,他还有韩小贤可以追!
追求是世上最伟大最艰难的事,尤其你要追的人很鄙视你蔑视你讨厌你瞧不起你心里还有了人。
当晚,他就调戏韩小贤,向他表白心意,何曾见过如此果断的他?萧英都享受不到的殊荣!可韩小贤那小子居然不领情,还把他痛扁一顿!
武功尽失,韩小贤这小人找着机会报复,把他打得死去活来,他忍受着挨打痛揍脚踹飞踢,再大的痛苦再多的折磨他都可以忍——不忍也不是人家对手。
打完后就把他拖回去给萧英治疗。
萧英见到他时明显一吃惊,小狼心头噗通一跳,目光不躲不闪与他对视,甚至还勾起一丝轻佻的笑意,真真欠扁。
他给他消肿,下手还挺轻柔。小狼感动得死去活来。萧英低声道:「你身体是我儿子的,少自作多情。」
小狼假装不在意,嗤笑道:「你跟你儿子的身体可好过多少次呢?」
萧英猛地用力,小狼疼得直抽气,叫骂道:「死老头!轻点!」他撇开眼睛,鄙夷嫌弃似的说,「你现在的样子真丑,我不想看!」
「谁逼你看?」
小狼果然不再看他一眼。他的孩子气让萧英颇觉好笑,但他也笑不出来。对小狼,他不能给一点好脸色,否则他就灿烂地蹭上来毛手毛脚。
韩城虽然赢了,但也受伤,谁没比谁好过。他在隔壁房接受他师父的治疗,小狼呵呵笑,见韩小贤傻愣在一旁,就逗他玩儿,下场又很凄惨。
萧英看得连连摇头:这小子欠揍,太欠揍。
「你看上他呢?」他问。
小狼凝视着韩小贤,嗯了声。对萧英视若无睹。
萧英满意地笑,很好,真的很好,他今晚做梦一定笑。他叹气:「你不是跟御使好?」
「男宠是衣服,多一件是一件。」
「难怪他不甩你。」
此话戳中小狼的心伤。
「换是我也不会……」萧英蓦然消音。
第一,他年轻时情人也是一打,小狼不过是继承他衣钵,何况也没几位想好。
第二,他曾经也是小狼的「男宠」,当时小狼没别人,他还是不甩他,证明他的理论是错误的。
「你?哼!」小狼无情冷哼。「糟老头死开点,别妨碍我看美人!」
萧英眼睛一睨,在他身上扎了几针痛得他嗷嗷直叫才离开。
他的周围,除了容儿,没有人会对他温柔。
小狼伤感地想。
就连对人一向不错的萧复对他时都不温柔,而是戳着他脑袋质问:「谁叫你打小龙仔的主意?谁叫你呢?嗯?」
他隐藏在他身边,不过身份估计泄露了……
「我、爱、他!」他掷地有声!
萧复再点点点,把他脑袋点得如捣蒜,「除了你爹你还爱谁啊你,小龙仔你要追就追,我不拦你,谅你也没那本事。」
「萧复你小瞧我的魅力!」
萧复邪魅一笑:「他看上谁都不会看上你。」白痴是不会互相吸引的。
窗外,慕容御天从天而降,宛若嫡仙飘然而进。
小狼指着门口:「那里有门。」
慕容御天冰冷道:「我就爱从窗户进。」
然后轮到她来戳小狼脑袋:「看看你,被个韩小贤打成这样,你丢不丢人?出去不要说是我慕容御天的朋友,我丢不起这个人。」
「别戳了,我要被被戳傻了!」
萧复慕容御天异口同声道:「你本来就傻!」
小狼郁闷,他明明充满智慧!
傻人有傻福,两人看他傻得可爱,就放软手,好好对他,一会端茶一会递水,一会嘘寒一会问暖,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萧复温柔着之际,柔声道:「小狼仔,有件事拜托你。」
他难得正色,小狼也不禁摆正态度,正经严肃。
他低声道:「帮小龙仔做媒。」他看向慕容御天,笑道,「帮你把心腹大患除了,如何?」
慕容御天不苟言笑:「帮你把心头之爱推向别人,我很乐意。」
萧复再也笑不起来,只好苦笑:「喂,我不是没了谁就活下不去的人。」再看小狼,「除了你和萧容。」
小狼嘿嘿傻笑,心声问萧容:「容儿,你可听到呢?」
萧容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萧复。
为萧复他仁至义尽。最开始,他只是受制于萧复,不得不为他卖命。后来他是真心,只因那会除了萧复没别的人可以依靠。现在呢……?只是想让萧复活下去,不惜任何代价。韩城曾在他身上下蛊,他脆弱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他就义无反顾地将蛊移到自己身上,那点生不如死的痛对他而言只是咬咬牙就过去的事,而对萧复,却是要命的事。
他从来就是极端偏执的人,而萧复,也俨然成为他一个执念,一个使命,必须让他的生命安然无恙下去的使命。
其实去天狼岛修养是最佳的方式,冷天心也很想念他。他俩也不过见过几次,还是萧复很小时,大概他像他娘,让冷天心对他念念不忘。现在,冷天心越来越唠叨,整天念叨起萧复,要他带萧复回来看看。不是不想,只是萧复晕船,湖河可以忍受,一到海上,胃里就翻江倒海,比海浪还激烈。
要他去天狼岛,用他的话说是:「你直接杀了我吧。」
萧容道:「我可以把你打晕。」
萧复道:「可我一想到天狼岛就漂浮在海上,我就……」他目光黯然,痛苦道,「想死。」
「死」之一字,对萧容来说是何等威胁,他立马打消这个心。
如今,成全韩城与韩小贤在一起,正是萧复想让韩小贤对自己死心的决定。
慕容御天小狼互看一眼:成!
慕容御天恨不得韩城找个伴结了,好消了琅琊教弟子的心。小狼则无所谓,放弃韩小贤虽然可惜,不过世上美人千千万,少一个再等下一个……只有萧英,才是少一个是一个。
小狼果真说到做到,从此不看萧英一眼。两人同住一个客栈,一个屋檐下,就在隔壁房,抬头不见低头见,小狼碰到他就歪着头路过。
萧英心底不屑骂道:幼稚的小鬼!
他现在正追韩小贤,没空理其他人,他也没忘萧复的拜托,三番两次试探韩小贤对韩城的意思,最后干脆戳破。
这下可好,韩小贤自此躲起来,避韩城如蛇蝎。
小狼再到韩城面前煽风点火一通,事情就这么成了!
当事人总算明白互相的心意——小狼每天乐呵呵等着看热闹。
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就是萧英。他心里有点儿难过,看着韩城从无情无心的人到心里住进一个韩小贤,他的滋味甭提多难受。
他爱慕韩城那么久,韩城从未动心,那好,他死心,他放手,只要韩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他就无所谓。
可后来,韩城内心有了牵挂,他就有点坐不住。幸好对方是韩小贤,心里有人的韩小贤,他继续无所谓。
现在,小狼这死小鬼乱点鸳鸯谱,韩城与韩小贤间的父子情转向暧昧,韩小贤更有放弃萧复从了韩城的迹象……原本死心的萧英又开始憋屈呢。
放手?
终究是骗自己的笑话。对韩城,他放不了手,这是他几十年的执念,只能说放手就放手呢?
他……
连韩城一根手指头都没沾到!
至少,得占回点便宜吧?他想。从未有一个人,让他念念不忘那么久,意滛那么久……韩城要知道他的猥琐心思得砍了他。
韩城负手于窗前,他习惯这样。宝圣楼的房间不比他的皓月轩,窗前不是平静的湖,而是一个宽阔的庭院,院子里小狼立在树下向他招手微笑。
他知道眼前的「萧容」是小狼,也就没反应。上次打伤萧容的事他还耿耿于怀,那是自己的义子,自己下手怎么就这么不知轻重?他恨死小狼,占着萧容的身体来杀自己,而他束手束脚难以下杀手。
对小狼不是一般讨厌,他关起窗,直接无视。
转头就看到阴阳怪气的萧英,说他阴阳怪气,是因为他看着自己的眼神诉尽哀怨缠绵,令他一阵恶寒。
「韩城。」他低声。
「……」
「我想求你一件事。」
「嗯。」
「让我抱抱你。」
「……」
「不说话当你默认了。」
萧英走近,伸手想要揽住他。韩城侧开身子,看神经病一样看他:「萧英,你儿子在隔壁。」要抱抱他去。
「唉。」他叹气,「韩城,你怎么就不懂……」
懂什么?韩城莫名其妙地看他。
「我喜欢你那么久,你却一点不给我机会。你若就那么无情无心下去也就罢了,可却看上韩小贤,他哪里比我强?还是你恋童?」
韩城恼羞成怒,死不承认:「你别胡说,我对小贤只是养父之情。」
「你看他的眼神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萧英嗤笑道,「韩城你骗得了你自己骗不了我们三个。」
他,慕容长生,方文三人对韩城太过了解。
「……」韩城沉默,垂下眉睫。
这时,萧英已经靠上来,他竟没闪开。不是心虚,而是他知道这个「拥抱」萧英盼了多少年,快三十年呢吧?他们都已经不年轻,玩不起躲躲闪闪的游戏呢。
萧英要的不过是他的「顺从」,他不可能给他,怎想竟让对方痴缠三十年。到后来,两人都已无路可退,他念念不忘他他就得回应他么?
可是,这场拉锯战,韩城最后还是宣告认输。他低估了萧英的耐心,高估了自己的。
萧英终于如愿以偿,将牵心已久的人揽入怀里,怀内的身躯冰冷僵硬,像是没有温度,只有那人的气息是这么美好。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在幻想着这一幕?
如今实现了发现也不过如此,撇开脸,韩城有什么过人之处?
身板?看似柔弱实则比一般男子都要硬朗。
武功?他又不是请打手,何况韩城就是武功太高他才一直得不到手。
性格?韩城的性格正常人都受不了,跟他在一起不得闷死。
其它的呢?似乎也无可取之处呢。
这样想着,萧英终于放手。
「韩城,你这副样子要是被师兄看到他会笑话死。放心,不用看我,他在宫里陪着小贤呢。」萧英笑呵呵。
韩城的冰山性子到他们三师兄弟前都会融化,不过不是「柔化」而是「火化」,某方面来说,他们三个对韩城也是特殊的存在。
两人相视无言,彼此之间都明白,大家只是朋友,也只可能是朋友。
蓦地,他们默契地转头看向房门口。萧容站在那里,微笑。
他们确定是萧容,只有他才能笑得这么没心没肺偏又春光柔媚,像要柔化到你骨子里。
「爹,义父。」他柔声道,「你们好感情。」
两人都没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说的。韩城不明白萧容为什么也阴阳怪气的,萧英明白,但他为什么要解释?他吃醋关自己屁事。
萧容再看他一眼,最后,冷眼瞥了下韩城,才离开。
这一眼,看得韩城心透凉,再迟钝也察觉到萧容对自己的不悦之情——奇怪,为什么?
萧容出来了一天就又消失了,小狼冒充他的身份在活跃着,与韩小贤玩得很欢乐。话说韩城察觉到与韩小贤之间的尴尬,恰逢方文大献殷情,天涯道人谆谆教诲男人就该娶妻生子,竟萌生娶方文的想法,这样,既成全了方文又了结了他和韩小贤。
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时,萧英淡定不住了,想杀死他的心都有。最后,他选择沉默。因为他知道这场婚礼不会顺利的。
果真,婚礼当天新娘方文被慕容御天绑架回琅琊教,从此一去不回。韩小贤代替方文成为韩城的新娘,当晚就被架去洞房。
在小狼慕容御天煽风点火下,二人就这么成了……
当晚,萧英在房间里对月叹息,韩城终于成为别人的男人呢,他突然觉得寂寞。同样寂寞的还有萧复,房间里待不住,就跑到萧英这里喘口气。
萧英看到他,不无惊讶,逗趣道:「自己的兄弟跟儿子好上呢,感想如何?」
萧复嗔他一眼,没说什么。
「我们哪,同是天涯沦落人。」萧英又唉声叹气。
「小狼仔在偷听墙根,你也要跟去看热闹么。」
「别人洞房有什么好看的,自己又享受不到。」
萧复苦涩地笑了一下。
萧英看不过眼:「你少装可怜,还不是自己自作自受?」
「是。」
「要我是你,就会利用余下的时间珍惜眼前人,随后的……管他。」他是自私的人,相比之下,萧复简直是伟大的人。
「别说我,你自己还不是这样?呐,萧容喜欢你……你也不讨厌他吧?」萧复居然来说媒来了,真是闲到家。
萧英嗤笑道:「你最近拉媒拉上瘾呢?一会韩城韩小贤一会我和我儿子,不过,我们的事轮不到你也管。」
「回答我,你不讨厌他吧?」
「还没喜欢到可以上床的地步。」他直言不讳,「我对他只有父子之情。」他想说:我没你那么变态……呃。
萧复笑了:「你对谁有情?」
萧英沉默。
「我问你,如果韩城答应当你的情人,你会接受吗?」
「那不可能。」
「我只是说如果。」
「……会。」
「你骗人,韩城跟你那些情人可不一样,那些人对你可有可无,你不会有责任心,但如果是韩城,你就……」萧复邪邪地笑道,「会一心一意待他好,只要他这么一个情人吧?」
「……大概。」他和韩城真是情人,韩城会允许他左拥右抱吗?更何况只是如果。
「你就是想‘玩玩’,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负责,更不想被束缚。」萧复道,「如果萧容只是要和你维持床伴关系,我相信你不会拒绝。」
「这只是你的臆测,萧复。」
「你多少年没碰过人呢?」
「你该知道我废了。」
「后庭还能用。」
「……我怎么可能送上门给人压?」萧英青筋爆起。
「那不该想办法让自己恢复吗?又不是没办法。」萧复突然靠近,「来,我帮你。」
萧复压上来之际,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隔壁房传来的声响聋子都能听的见,不用怀疑不用分辨,那除了叫床声还能是啥声音?还是韩小贤惊天地泣鬼神的叫床声。
首先,他们听到的是一阵似笑非笑似嗔非嗔疑似呻吟的声音——
「嗯嗯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咯咯……咯咯呼呼……呼呼霍霍……霍霍哈哈……咯咯哈哈……好痒呼呼咩哈哈哦嗯哈哈咯咯嗯呼呼……」
声音确定是韩小贤的。 〖私 享 家 论 坛〗
萧复萧英对望一眼,看到彼此抽搐的嘴角。
紧接着,萧复实在忍不住爆笑出声,韩小贤的叫床声他也「有幸」领略过,除了韩城估计没人能面不改色地「做」下去。
于是隔壁房的两人就那么做下去。
萧复再也睡不起来,韩小贤吵人的呻吟犹在耳畔,他堵住耳朵,上床睡觉。萧英看他难过,也跟着上去,轻声安慰:「现在去抢还来得及。」
「你不知道男人兴头上被打断是很不爽快的事么?韩城也不例外。」他揪起萧英的衣领,拉近,「来,我们也做。」
萧英嘴角又是一抽:「萧复,多谢你的好意。我不用。」
「你怕羞?」萧复挑眉,语气也轻佻。
「我不想我们的关系扭曲尴尬。」萧英义正言辞。
「那……我们睡觉。」萧复自己先盖上棉被睡觉去了。萧英长叹口气,他和萧复竟是天涯沦落人,也同床而眠一晚吧。萧复八岁那年,也曾这样过呢,像现在这样,在一个被窝里,面对面怔怔相视,然后而笑。
蓦地,萧复往后蹭了蹭,萧英愣住,他后面突然缠上一双手,一个声音在耳边道:「爹,我帮你。」
是萧容。
小狼看完午夜场就从隔壁赶了过来,换萧容上。萧容刚才就在注视两人,萧复要帮萧英治好「不举症」,可被萧英拒绝了。那没关系,换他来效果更好。
那双手向下探去,萧英屏住呼吸,望向萧复,只要对方表明态度,他就对后面这畜生不会客气。
可萧复眨了眨,似乎道:「请自便,不用顾忌我。」
萧英叹,两人根本是狼狈为j。也只有是萧复,萧容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剥去优雅的面具,化身为禽兽。
「儿子,你放手,我只说一遍。」
「爹,我是为你好。」萧容的手在腰带那里停下,「你看你现在总是萎靡颓废的模样……」
「我觉得这样很好。」
「如果能重新立起来,自信心也会恢复说不定……」
萧英无语凝噎,原来他现在这么没用的原因是「不能人道」啊。萧容只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说得萧英脾气都没有。
好,他不发脾气,他是温柔如水的殷叔叔啊!
腰带被解开——还要他怎么温柔下去?
萧容将他身体掰过来,腰带解开了,裤子褪下了,萧英想要踹人呢。可意想不到的事又发生了……萧容猛然凑下头,张口含住那沉眠已久的男性象征。
萧复已经靠在最里面的墙头,可还是难逃被萧英压扁的命运。萧容为他kou交,他激动得整个人退到后边,直到无路可退。
太大的刺激让萧英脑震荡到久久无法反应,下半身已能独立思考。
在萧容卖力地「召唤」下,那儿渐渐苏醒。萧容的功夫是青涩的,高傲如他,高贵如他,何曾会为这种事低头?也只有萧英而已。
久违的欲望腾起,快感袭来,萧英脑袋一片空白,沉浸在欲海里。他一想到含着自己东西的人是萧容,自己的儿子萧容,罪恶与快感双重夹击下,下腹一阵翻涌,他想后退,可后无可退,萧容也没松开的意思,肮脏的欲望就喷射在他口里。
他再咕咚一下喝下去,嘴角有白色液体淌出,萧容擦了擦,低笑道:「我的兄弟呢……」
……「变态。」萧复作出公道的评价,把萧英的理智唤醒。
只见他一抬手,啪啪几掌,打死几只蚊子,世界清静了,睡觉去。
那手本来是伸向他的,可中途换了个轨道,改拍蚊子,萧容睁大眼,随后偷腥成功似的窃笑,落在萧复眼里被他嘲笑,道:「你刚才的样子我可记住了哦,好糗。」
萧英狠狠掐了他一记,那话像说他似的,很不舒服。
三人同床而眠,宽大的床睡上三个大男人也显得拥挤,尤其三个辗转难眠的男人,一晚上都在大眼瞪小眼。
翌日早上,萧英第一个冲出房间,迎面撞上韩城。
对方可用「做贼心虚」来形容他的神态,撞见萧英像撞见鬼一样吓一跳。
「韩城?」萧英拉长了尾音,假装不知他做的「坏事」。
韩城心虚,韩城落荒而逃,吃干抹净就走人。
世上哪那么便宜的事?
萧容现身拦住他:「义父三思,韩小贤醒来找不到你会杀人的。」
韩城看到萧容猛然倒退三步,又听他话,睁大眼睛了一下,又垂下:他说什么?我不知道我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要和师父离开……
如果说碰到萧英他只是惊讶碰到萧容只是心跳,那碰到萧复冰山就要碎裂了,韩城震惊地看着懒洋洋走出的萧复。对方还对他笑道:「早安啊,韩城,你看起来春光满面哪。」
相比他,两只黑眼圈,黯然无光。
韩城二话不说,立马遁走,身形之快,萧英都自叹不如。
萧复指指自己的黑眼圈,无辜道:「我有那么可怕么?」
萧容道:「别说呢,韩城要逃了,我叫人拦住他。然后去通知慕容长生叫醒韩小贤,否则他得睡上一天不起床。」
不是不想起,是起不来。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在一干「媒婆」的搭线下,韩城与韩小贤携手走在一起,共同奔向明天。
一厢,又有人寂寞了。萧复无聊地在月下饮酒,萧英无聊地陪他,萧容无聊地看他们对饮。
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他和萧英似乎有了点进展,虽然不理想,不过没关系,慢慢来,他还有的是时间。
他有大把的时间陪萧英耗。其实他最想的是……
「爹,跟我们一起走吧。」他道。
「你说可能吗?」萧英嗤笑。
萧复帮腔道:「当陪陪我。」他眨眨眼,萧英很疼他,胜过萧容,他确定。
「要我陪你?好啊,你后宫多少美人我全吃掉。」
萧复悠然一笑:「请自便。」
萧英走了,以帮韩小贤巡查物业的名义。他没告诉韩小贤自己是跟着萧容走,但瞒不住慕容长生,也不想瞒。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先是方文,然后是萧英,他们三兄弟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刻,而这次相聚的时刻也着实长了些,再分开估计也会是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慕容长生伤感,依依不舍,主要还是担忧:「师弟……」一切尽在不言中,他和萧容这段感情怎么取舍,他想萧英心里有数,他一介局外人不必多说。
「师兄,你就当我陪萧复吧,他一个将死之人,我天天在他耳边冷嘲热讽一番,说不定他就能坚强地活下去。」萧英打哈哈道,抬出萧复这个人。
慕容长生目光一下黯淡,仰天长叹一声,无奈道:「师弟,我希望你能尽力解开他的毒。」
萧英道:「我会尽力。」
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容王走的那天,韩小贤来给他送行,对萧容他没有感觉,对小狼居然有点恋恋不舍,这小子挺好玩的,在他面前韩小贤会有智商上的优越感。
萧英躲在马车里,萧复缩在马车里,听着萧容和韩小贤告别。
萧英用眼神向萧复示意:「你不出去告别?」
萧复浅笑着摇头。
拉过萧容的手,在他掌心里写了句话,萧容替他复述给韩小贤:「萧复要我转告你,照顾好自己,还有,要幸福快乐。」
韩小贤忍着气:「叫他本人来说话。」
萧复在萧容掌心写下三字,萧容笑道:「不可能。」
「那就滚!老子不稀罕他的祝福。」
萧复闷笑出声,萧容也跟着笑:「我想也是。再见,小贤。」
马车走远时,萧复才探出车窗,只是已看不到韩小贤的身影。
再回容王府,当年的「福叔」已成今日「殷先生」。萧英不想让人知道他和萧容的关系,就以殷雅的身份住了下来,萧复那里说说笑就好了,他可真不会跑到那里去住,免得真惹出「玉妃」事件。
王府里的人对殷雅都表示好奇,只知他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千面郎君」,对于传说中的人物,平常人都怀着好奇心与仰慕。
其中两位大胆的深得容王喜爱的下人就决定去偷偷看他一眼。
小安子和小香悄悄蹭到萧英住的别院,推开细细的一道门缝,猫着身子爬进去。他们曾在花园里守株待兔多时,原以为殷先生总会外出散步的,怎想他性格孤僻至此。
他们进去后看到的就是一位容貌平凡但气质温和的男子,那男子见到他们还微笑,让他们受宠若惊。
「小安子,小香,是我。」萧英道。
小安子小香听到萧英的声音俱是一愣,随后才反应出来:「福叔?是福叔!」他们跑过去,不敢相信地望着萧英。「你真的是福叔吗?」
「除了我,还是是谁?」
原本当福叔时他特意压低过声音,免得萧容发现蹊跷。但跟小安子小香玩得好,两人又单纯,私下说话声音不会特意压制,两人也曾好奇问过,他只解释他声音太细柔,得伸长耳朵听,所以就压低加粗了声音,让人听得清楚些。
小安子这时满眼崇拜地望他:「福叔既然是千面郎君殷雅!」传说中的人物与他朝夕相处过一段,成为今后小安子四处炫耀的资本。
看到单纯的两人,萧英连日来的郁闷心情好了不少。
在容王府里,他足不出户。一是他公开殷雅身份,结仇人太多,不想给萧容带来不便;二是容王府早看腻了,想出门萧容就要跟着,趁着他不在的时间去逛一下吧,萧容回来看不到他人就满大街找他,害他扫兴。
他和萧容的关系在萧复的添油加醋下,发展到了微妙的程度。
他不会跟萧容越雷池一步,萧容也不逼他,他说:「我会等你。」
萧英笑道:「那你慢慢等吧。」
现在再说这个真没意思,小狼当年逼他时怎不见他出来制止?马后炮也不是这么当的。
他怨恨萧容当年放任他被小狼糟蹋,现在也不愿把自己送给萧容糟蹋。
就这样拖着吧,在萧容进宫时跟着一道去,名曰看病,实则还是和萧复玩儿比较有意思。
萧容不明白萧英的心思,他心底那一点点怨恨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也不会说出来,仍旧跟他保持着「单纯」的父子情谊。
到底儿子比情人重要一点哇。
萧英在这一天,终于想通了。
假如在他心里有一道天枰,一端是情人,一端是儿子。以前,天枰是倾向情人那端的,现在,则是倾向儿子这端。
嗯!
萧容是该哭还是该笑呢?
他的耐心又会忍到何时?
萧复一席话总算治愈了他,他道:「萧英害怕动真情,对韩城都未到‘爱’的程度,何况你?容容啊,你爹只是怕爱上你才不跟你交往的哟~」
萧容展颜笑道:「你说的是真的?」
「比珍珠还真!」
花好月圆夜,萧英一如既往缩在高处的地方或发呆或想心事,一阵风刮过,他打了个喷嚏,不知道谁想他呢!
人有七情六欲,自从恢复人道后的萧英从此耐不住寂寞。春宵一刻值千金,趁着花好月圆夜,萧容不在时,他偷偷潜出容王府,来到京师第一青楼,红尘小筑。
老鸨热情的笑容,头牌妩媚的笑靥皆让他心花怒放,乐到心坎上。拉着美人开房时,问题来了,刚才还笑脸盈盈的美人突然翻脸不认人,冷着一张俏脸退出闺房。接着,一颀长的身影出现,笑得比老鸨还热情的萧容。
「爹,你空虚了吗?」
萧英慵懒地躺在床上,道:「我无聊。」
「爹,你若寂寞我来满足你,」萧容一本正经道,「但是,别找其他人,尤其是青楼的女子,不干净。」
萧英奇怪看他:「你不也爱逛妓院?」
这是举世皆知的事,容王是青楼之地的常客。
萧容瞟他一眼,从容笑道:「我只点未开苞的。」
萧英顿时无言,他本人倒是无所谓,尽兴就好,没有经验的人应付起来比较麻烦,但也别有一番乐趣。
没了美人,萧英败兴回府,萧容却拦住他,假正经问道:「爹,你不解决呢?我可以帮你。」
萧英抽搐,谢过他的好意。算了吧,他和萧容够不清不楚了,不想更不清不楚下去,讨厌。
「爹,你明明就不讨厌我,为什么不让我碰你?当不成情人也没关系,可以当床伴。」萧容退而其次,他的要求以低再低,可萧英还是不动容。
「儿子,我说过你要么死心要么等,我不会答应你的。」
他决绝地道,萧容轻声道:「既然这样,你又何必跟来?整天在我面前晃,却不给我一点机会,爹,你好残忍。」
他忍不住伸手抱住萧英,将他拥入怀里。
萧英没有挣扎,只提醒道:「你说过不逼我。」
萧容放手,无奈地笑:「爹,你好过分。」
「我来这里是陪萧复的,希望你搞清楚。」萧英笑了,他不希望萧容太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