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耽美 血缘难断(重生) 作者:冰冻沙丁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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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美 血缘难断(重生) 作者:冰冻沙丁鱼完结+番外 _ 作者:肉书屋

    严母靠近时,严瑾就下意识的侧身想躲开,不过看到严文青微笑的盯着他,似乎在说你敢躲开试试,当下只好僵硬着身子任由严母摸来摸去检查。

    “文清,你也真是的,严瑾都入院了你也不告诉我!”严母检查完就开始责怪了。

    脸色一板,严瑾刚想开口解释,严文青已经笑着走过去拉着严母的手臂,略微撒娇的道“妈,对不起啦。其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都是严瑾,受伤也不敢告诉我们,大概是害怕我们责备他。”

    严瑾_,他刚刚是傻了才想开口帮对方解释。

    严母马上换责怪对象,不过语气相当轻柔,“你这孩子真是的,错的也不是你,怎么就自己藏着呢。”心疼的看着严瑾打着石膏的右腿。

    严瑾:“……”

    “好了,妈,严瑾站那么久也累了,先让他休息吧。”严文青说道。

    “对对对,你看我都忘了,来严瑾过来坐下,我去厨房吩咐他们做些食物帮你补回来。”严母说完,拉着严文青,“文青,你一起来。”

    “好。”严文青自觉的跟上去。

    严瑾有些担忧的看着严文青跟着严母走远,应该骗过去了,严文青不会被骂吧?

    严母走到厨房吩咐一番后,和严文青一起走到了走廊转弯的角楼处,严肃的问道“你们说的事都是真的?”

    “嗯,都是真的。”即使知道严母接下来的话,严文青还是笑着承认。

    严母似乎是不信,“你不是每天帮他补习吗?他受伤你怎么不知道?”

    有漏洞,不过严文青还是面不改色的说道“昨晚他发了条短信给我,叫我不要去,让他休息一下,我也没多想,昨晚就没去了。”

    严母脸色不太好看了,“你这孩子,当初我就和你说严瑾去朋友家不太妥当,是你保证你没什么事的。”

    “妈,对不起。”严文青垂下眼睑,看似有些低落,“因为那是弟弟第一次和我请求,我也想着他朋友就要搬家了,所以……”

    弟弟这个词加低落的表情,秒杀。

    让严母脑补起来,是因为有了新弟弟,而弟弟平时酷酷的不理他,难得弟弟可怜巴巴的要求,让严文青想起自己身为哥哥的身份,顿时豪气冲天的答应了。

    想到这点的严母,再想起之前严文青劝说的理由,因为好朋友还有一个星期就要搬家。也对,难得严瑾那么重情谊,严母眼神柔和了不少。

    “妈,都是我错,如果不是我同意弟弟搬出去,弟弟怎么可能受伤。爸会怪我吗?”眉头微皱,似是担忧。

    “最终同意他搬出去的是我!他要怪就怪我!而且那些小混混报复一定会找准时机埋伏,就算他没搬出去也一定会受伤。他敢怪你试试!”严母马上护崽子似的说道。

    “嗯,那母亲也不怪我吗?”

    “当然!又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的错!”

    严母没注意到,低垂的眼睑下遮掩的哪是她想的什么伤心担忧之类,眼中根本就是满满的笑意。

    严文青听着严母唠叨着小混混哪里哪里不好,推了推眼镜,眨了眨眼,让眼中的笑意褪下,不笑

    的脸看起来相当认真。当然,只是看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鱼(举手发问):为什么你认为严瑾不会把它当陪伴?

    严瑾:(看向窗外,耳朵竖起)

    严文青(理所当然):严瑾怎么可能把他看成是陪伴,那是我的书,如果严瑾真的把他看做陪伴,就是代表看做我陪伴他,怎么可能,他不需要我的陪伴,应该是说不要我的陪伴才对。

    严瑾:(脸黑红交杂的抱着书,手松松紧紧,最后还是选择牢牢的抱紧。)

    小鱼:那当护身符呢?

    严文青:驱鬼。

    小鱼:!

    严文青(淡然):开玩笑的,而且一本书怎么可能驱鬼。陪伴、护身符这些说法只是为了让他有安全感而已。

    ps:最后一张存稿,要等可以上网时才可以有新的更新,如果不介意的话就收藏一下吧。(大家觉得小受真的没把小攻当弟弟吗?呵呵,你们知道的。)

    小受其实是自然小腹黑以及小小的天然呆,小攻其实就是个害怕寂寞想要哥哥的傲娇小屁孩,当然现在都是纯纯的兄弟情哦~(其实你们也可以看成这是他们迈向相爱的jq之路。)

    ☆、无题

    饭桌上,严母心疼的不停为严瑾添菜,严瑾虽然不自在却没有办法拒绝。相比严瑾,严文青倒是很自然地吃饭,偶尔还给只顾着给严瑾夹菜而忘记自己的严母夹菜。章聿则埋头吃饭继续当没有存在感的小透明。

    吃完饭,多次被无视的章聿终于找了个机会向严母告别,匆匆离去。

    严母也顾不得挽留章聿,整个心思都放在了严瑾身上,“还疼吗?医生有说哪些不能吃的吗?还需要吃药吗?对了,药呢?”

    严瑾不自在的别过脸,瞪向坐在沙发,用手撑着头看好戏的严文青。

    见严瑾脸色越来越黑,严文青才起身解围,“妈,你一次问那么多严瑾怎么回答你啊。而且严瑾也累了,让他先休息一下了。”

    “可是……”

    “你问的那些,在回来的路上我都问过了。让严瑾去休息吧,那些问题我告诉你。”严文青走过去拉着严母向沙发的位置走,不忘回头吩咐仆人,“你扶着小少爷上楼。”

    “是。”仆人应道。

    “那好吧,医生怎么吩咐的,严瑾的腿伤的重吗?”严母也意识到严瑾与自己关系还不好,而且对方也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医生说,伤的并不重,好好休息就可以了。在吃的方面,要注意……”

    两人聊了一会儿,严文青回头扫了几眼,确定没有严瑾的身影,才问道“妈,你打算告诉爸吗?”

    “当然要告诉。”严母毫不犹豫的说道。

    也对,爸他不可能两个星期都不回来。严瑾的腿伤也瞒不了多久,直接告诉爸比较好,“哦,那我先上楼了。”

    “好。”严母应了声,回头叮嘱仆人,严瑾需要禁食的食材之类的事项。

    把拐杖放到一边,倒在床上,还是自己房间好。严瑾看着天花板,直到听到敲门声,才坐起来,“进来。”

    门打开,对方没有进来,靠在门边道“妈准备告诉爸,你受伤的事。爸大概会在这几天之内赶回来,到时候自己看着办。”说完,关门准备离开。

    “喂!”

    “?”严文青疑惑的回头。

    “…没什么。”

    再次倒回床上,不知道该怎样和严文青相处才好。算了,严瑾起身,举起手臂闻了闻,嫌弃的皱起了眉头,真是满身都是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

    撑着拐杖打开门,“我要洗澡。”

    “是。”仆人拿过保鲜膜,一圈一圈的把打了石膏的腿包好,以防进水。包好后进浴室放水,准备帮对方擦身子。

    “出去。”在医院那段时间天天要别人帮忙擦身子,他已经受够了,“我说的是洗澡,洗澡!。”

    “可是…夫人吩咐过,不能让你的伤口碰水。”

    皱眉,不耐烦的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会小心,现在给我出去!”

    “可是…”仆人十分为难。

    “马上给我出去!”已经过了变声期的声音,不再像鸭子的噪音,吼起来变得更有威胁力。

    住院那段时间,严瑾的变声期已经过了,声音变得有些低沉,却反而让人有种性感的感觉。

    “是。”仆人只好低头应是,出去时不忘把门关上。

    跨入放满水的浴缸里,打了石膏的腿架在浴缸边上,舒服的靠着,拿起毛巾慢慢擦拭着手臂,结实的胸膛,滑向下/身。

    湿湿的头发贴在脸上,发梢上的水随着走动滴落在地上,洗完澡只穿着一条短裤的严瑾,坐到床上,随手拿过遥控器,‘嘀’的一声把空调开了。

    还没放下遥控器就被早已不知何时坐在房间看书的少年夺去,眉头一皱,刚想发问,一条毛巾迎面飞来,盖到了头上。

    关掉空调,“刚洗完澡不要开空调,还有头发给我擦干。”

    “鸡婆。”小声嘀咕完,倒是把严文青的话听了进去,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然后丢到一旁,“你怎么在我房间。”

    “你请人出去的声音那么大,我想听不到也难。”严文青看了眼对方湿淋淋,擦了等于没擦的头发。看着那么久都没褪色,依旧像调色盘一般的头发,捡起被丢到一旁的毛巾,站在严瑾身后,力度柔和慢慢的擦拭。

    舒适的力度让严瑾放任了对方在他头上‘动手动脚’。惬意的眯起眼,撑着下巴,慵懒的问道“所以你进来说教?”

    “你的腿没洗湿就行。”严文青边说边走进浴室,把毛巾搓洗完,拧干,挂到一旁。

    哼,算他识相,没唧唧歪歪的说他什么,低头把包着脚的保鲜膜撕开,“那你进我房间做什么?”

    严文青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练习册扬了扬。

    “啧。”他都忘了这件事了。

    “先把衣服穿好。”

    “知道,在那里随便拿一件衣服过来。”指着角落的衣柜。

    瞥了严瑾一眼,并没有在意严瑾类似命令的口吻,打开衣柜,清一色的暗色调,拿过最边边的衣服递回去。

    套好衣服,严文青坐到严瑾身旁,拿起练习册开始讲解。

    “这些都要记住,运用方式是……”

    “这里是陷阱题,其实本身并不难,只要……”

    两人靠在一起,一个仔细的讲,一个认真的听,直到在医院养成了早睡的好习惯的严瑾眼皮开始不由自主的合起来,严文青察觉到对方的困意,才合起书本,“今天就讲到这里。”

    “嗯。”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迷糊的应道。

    把书本放回桌上,出门,关灯,“晚安。”

    “…嗯。”眼睛已经闭上,从鼻腔哼了声,表示听到。

    关门,楼下的灯已经关了,黑漆漆的一片。二楼不远处主卧室的房间,倒是发出柔和的光亮,里面偶尔传来小声的谈话声。

    电脑屏幕上,严父一脸气愤,“那个孩子又打架,这次还把腿也打断了?!好好好!让他老是到处跑惹是生非,这次就当给他一个教训。”虽然口中不留情,可是眼中的焦急和担忧却骗不了人。

    “那孩子这次是做好事,才会被报复,怎么能怪他呢。”严母劝说道。

    “好事?!你以为我不清楚自己孩子的性格吗?!我看他多半是无聊惹事,刚好破坏了那些小混混勒索学生而已。”

    “你怎么这样说这孩子啊!就算他打架惹事,心肠还是好的啊!”严母皱眉反对的说道。

    “……”严父一顿,脸色柔和了些,显然也赞同严母的话,“这事等我回来再说,我会尽快把工作做完赶回来,严瑾那孩子你先帮我照看一下。”

    “你这什么话,他现在也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会照顾好他。”严母不高兴了。

    “好好,他脾气坏,你多容忍一些啊。”严父连忙哄道。

    “脾气坏?不会啊,文青和他相处的不错啊。”刚刚她在门口偷偷看了一下,两人相处的很好啊,兄友弟恭的画面都让她不忍心进去破坏了。

    “是吗?”严父不太相信,他儿子不是一向很恨对方吗?

    “嗯。”严母肯定的点头。

    “那好,我会尽快赶回来的,晚安了。”虽然不太相信,不过严父聪明的没说什么质疑的话。

    “晚安。”

    等严母说完晚安,电脑屏幕另一边的严父断开了视屏,工作的进度太慢了,他要抓紧时间。

    “妈。”

    严母转头,发现站在门口的严文青,“怎么了?那么晚怎么还不去睡?”

    “严瑾请假的事,我明天会回学校会和他们老师说的,就不用麻烦妈了。”

    “怎么会麻烦,不过如果你顺便的话就你去说好了。”

    “嗯,那就这样,我去睡了,晚安。”关上门,请假的事他在一个星期前就请了,还是拿起医生开的证明去请的,不然严瑾的班主任怎么可能让对方请那么长的假期。所以不可以让妈再去学校请假,不然本来就有不少漏洞的谎言就要被识破。

    作者有话要说:头发如果不是亲近的人,是不会允许别人动的。你们也懂的。

    ☆、参加校运会

    “怎么办?一千两百米接力赛还差一个名额,可是跑的快的人大多数都报满了运动项目。”体育委员拿着报名表和林立抱怨道。

    林立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严文青,嘴角一勾,“把文青的名字填上去好了。”

    “可是…”看着林立扑向严文青,剩下的话咽回肚子里,可是他从来没见过严文青跑过步,你确定不是开玩笑吗?

    “文青,参加一千两百米的接力赛好不好?”林立趴到严文青的桌子上。

    “不要。”毫不犹豫拒绝。

    “为什么?这是我们高中最后一次的校动会,你应该参加一下啊。”升到高三想参加都没得参加了。

    “没兴趣。”

    “不要这么冷淡嘛,我们应该融入班级,挥洒青春的汗水!”林立继续劝说。

    “这些话到校动会那天,到发布台上说去。”不要对着我说。

    被严文青的话堵的一噎,林立丧气的低下头。

    见林立心情低落,整理书的手一顿,“你也参加了?”

    “嗯,我是最后一棒。”

    “我跑的不快,你确定要我参加?”

    有希望,林立精神一振,连忙点头,“重在参与!”

    “只有你一个人是这么想吧。”无奈的笑了笑,眼中的宠溺一闪而过,“如果体育委员不反对的话,那就写上我的名字好了。”

    “不反对不反对!”林立重重的拍了拍一直站在旁边没走的体育委员,“对吧?”压低的声音更像威胁。

    “可是…”

    “不用勉强,我无所谓。”

    “怎么会勉强呢?对吧?”手肘狠狠地顶向对方腰间。

    “嘶…”疼的倒抽了口气,硬扯起难看的笑容,“对,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我这就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看,我都说了。”林立开心的拍了拍体育委员的肩膀,“早这么说不就好了。”硬逼他动粗。

    “哈…哈…”体育委员干笑了两声,揉着受伤的腰,哭丧着脸走了,要知道腰对男人很重要的,真是的。

    对于林立这种明显的威胁别人的行为视而不见,继续看书。

    “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练习跑步吧。”

    从书本中移开视线看向林立,“我可以反悔吗?”

    “不可以!跑一跑步用不了你多少时间,就当陪你最好的朋友嘛。”

    “…好。”合起书本,转头看向窗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异状,却无端的让人感到丝丝的苦涩,最好的朋友……

    “文青?”林立担忧的叫了一声。

    “嗯?”回头,疑惑的看着林立。

    仔细扫视对方的脸,却发现不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林立不太放心的说道“没什么,只是如果你有什么烦恼可以和我说,不要憋在心里。”总觉得严文青最近真的有点奇怪,可是偏偏他笨,根本看不出对方的烦恼,连安慰都做不到。

    “我看起来像有烦恼的样子吗?”微扬下巴,好笑的反问。

    “…不像。”即使你脸上的表情没有异状,但这是身为你那么多年朋友的直觉。太熟悉你的一切了,所以朋友的直觉告诉我,你不开心。

    “……”控诉他撒谎的表情太明显了,严文青低下头,“真的有烦恼我会和你说。现在我过的很好,哪会有烦恼。”

    “…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不是要你什么都和我说,但想聊天时记得找我。”好朋友也有隐私,他懂,所以他不会追问下去。

    “嗯。”

    放学跑步时,林立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依旧大大咧咧的开玩笑,打闹,严文青也如以往一般偶尔搪塞林立几句,应和两声。只是,跑步时特别认真,或者说有点拼命而已。

    回到家,严母马上迎上来,“哎呀,怎么弄的满头是汗。”

    “校动会就快到了,我报了接力赛,现在当然要先好好的练习一下。”放下书本,拿起水杯,仰头,大杯的水灌下去,让冒烟的喉咙得到滋润,顿时好受了不少。

    “你不是一向不参加运动会什么的吗?”严母顿了一下,似乎意识到自己这样说不太好,“我不是说你参加校动会不好,可是大热天的在外面跑步,中暑了怎么办?!”

    “太阳都快下山了,也不是很晒。”

    “就算快下山的太阳紫外线还是很足的,你想练习晚上我让司机开车跟在你后面,你就在家附近那条路跑好不好?”担忧的说道。

    “好。”

    “那你先上去洗澡,洗完澡再下来吃饭。”

    “嗯。”

    打开房门,就看到房间的少年。

    拐杖立在桌旁,严瑾坐在椅子上,好奇的翻看着严文青书架上的书,见严文青进来才问道“我刚刚听到了,你说你参加校动会了?”

    看了严瑾一眼,对于对方随便进自己房间这种行为倒也没计较,走到衣柜拿睡衣,“嗯。”

    “这不太像你会做的事,该不会又撒谎了吧?”严瑾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严文青又跑去做别的事,因为晚回来所以拿校动会的事说谎。

    脚步一顿,“那么容易被识破的谎言我不会说。有没有说谎,运动会那天你不就知道了吗?”

    不等严瑾回答,走进浴室,‘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站在花晒下,仰头闭眼,水流过白皙的脸颊,滑落。把额前的湿发撩到一边,睁开黑黝黝的双眸,眼中如湖面一般平静无波,可是隐藏在湖面下的暗流谁能看的清楚?

    任谁被说成是满嘴谎言的人,都会觉得伤心。就算心智比别人成熟的严文青,被自己用了心的人这样说,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为对方逃课开始,就已经是在意了。想了很多,心中认同了对方是自己弟弟,把他当做是家人了。不然怎么会为对方做那么多事?

    弟弟啊,清秀的脸庞上出现一丝嘲讽,什么叫不太像他会做的事,你了解我吗?

    门外,严瑾一脸懊恼,真是的,笨蛋,笨蛋!说话也太不经大脑了吧!

    耳尖的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开门声。脸上换成不在意的表情,别过脸,嘴里辩解道“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每次说谎都说的好像真的一般,我哪里知道你什么时候说真,什么时候说假。”

    说完后,悄悄的竖起耳朵,却没有听到身后的人有什么回应,当下不满的转过身,“你…”

    把毛巾放到床边,戴上眼镜,“什么?”

    “你…你的睡衣真幼稚!”

    “哦。”低头看了眼被评为幼稚的睡衣,然后不在意应了声,“我先下去吃饭,你在房间等我一下。”

    “好。”见严文青出去了,严瑾才松了口气,幸好他转话转的快,硬把‘你的脸长的不错’这句话塞回肚子里。差点就对严文青耍流氓了。

    不过仔细想想,那个老头子年轻时的样子还看的上眼,严文青的母亲长的也不错,按道理严文青的样子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就是发型和眼镜的问题。

    摸着下巴,满意的看向镜中英俊的脸蛋,他就说,身为他哥哥样子怎么可能长的丑呢?虽然没他帅,但长的还算可以。

    吃完饭,回到房中的严文青发现对方乖乖的坐在桌前,自恋的看着镜子。严瑾见严文青进来,才把视线从镜中移开。

    严文青如往常一样,坐到严瑾身旁,拿出练习册给对方讲题。

    浅蓝色的圆领短袖,衣服中间印着一只吐着舌头的可爱小狗,宽松的长裤,洗完澡弄乱糟糟的头发几乎遮住整个前额,粗黑的镜框让大半张脸都遮挡起来。

    严文青这副不修边幅的形象,让严瑾十分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要不趁严文青不留神,把对方的眼镜摘下来看看呢?

    停下讲解,用笔头戳了戳严瑾的脸蛋,“不要走神。”

    “啊,哦。”

    见严瑾回过神,严文青继续讲解,不过讲到一半,严瑾又开始走神。合上书本,“今天就讲到这里,这些回去把它做完。”

    “哦。”严瑾应完后,拿着练习册,看着严文青欲言又止。

    “有话要和我说?”

    “那个…你要睡了吧?”吞吞吐吐的问道。

    “嗯。”点头。

    “你睡觉不会戴着眼镜睡吧?”

    “嗯。”

    意识到自己这样问下去,问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我直说好了!你的眼镜真的好土!”

    “所以呢?”

    “不要戴好了!”

    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微勾,“你很好奇?”

    “也不是很好奇……”眼眶后面的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就像已经看透了他的想法,笑话他的口不对心。严瑾心一横,干脆的说了出来,“对啦!我很好奇!”

    “那就继续好奇好了。”坐到床边,淡淡道“我要睡了,请出去。出门时不要忘记把门关上。”

    反正说开了,严瑾继续说道“就让我看一下,反正你的样子又不难看。”

    “也没有好看到你非看不可吧?”严文青真的不懂对方为什么那么想看他不戴眼镜的样子。

    “…”严瑾还想说什么,就被来提醒时间的严母打断,“时间很晚了,严瑾你怎么还呆在文青房里?快点回房间睡觉吧。”

    “……”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不知说什么好,他还不习惯和严文青的母亲好好说话,只好离开严文青的房间。

    关灯,“晚安,文青。”说完后,严母轻轻的把房门关上。

    其实摘下眼镜让严瑾看,他倒无所谓。不过对方越想看,他反而越不想给他看,看严瑾想看却无奈的样子还蛮有趣的。严文青小小恶趣味的想着。

    躺下,摘下眼镜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闭眼。真笨,想看他没戴眼镜的样子,只要比他早起床,过来不就可以看到了。而且,他的样子有什么好看,还不是和正常人一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真小气。”严瑾趴在床上,不满的喃喃。他只是想确认一下自己之前没有眼花而已,又不是长的难看,为什么不肯摘下眼镜让他看看啊。

    不会是介意他看到他的样子吧?应该不是,如果真的不想让他看到他的样子,就不会出了浴室才把眼镜戴上。明明之前都不在意,偏偏等他好奇时才不让他看,该不会耍着他玩吧?(真相了)

    要不…等对方洗澡时进去看看?他总不会戴着眼镜洗澡吧。想着各种办法的严瑾,就带着各种烂主意入睡了。

    显然,严瑾已经忘记之前想解释自己不是故意说他说谎的事。而严文青早已调整好心态,加上因某人的关系,心情也好了点,解释已经不需要了。

    ☆、做客

    “来,果汁和汽水,你们想喝什么?”严母放下装着点心的餐盘,笑着问道。

    “我要喝汽水!”章聿刚举手大声喊完,被严文青淡淡一瞥,立刻正襟危坐,“麻烦伯母,我要汽水。”

    “好,这位同学呢?”

    “白开水就可以了。”高德凛礼貌的说道。

    “严瑾你呢?”

    “随便。”

    “随便是……?”

    “随便就是…”随便啊。

    “统一白开水就好了,喝的多汽水对身体不好。”严文青起身,打断严瑾没好气的发言,笑着推严母出门。

    “这怎么行呢?严瑾的同学难得过来,只拿白开水招呼也太失礼了吧?”严母站在门外不赞成的说道。

    “那按他们说的,一杯汽水,一杯白开水,严瑾就拿牛奶给他好了。腿伤还没好,喝牛奶最适合不过了。”

    “那行,我去准备。”想了想,深觉得有道理的严母离开去准备。

    关上门,走回原来的位置就听见严瑾不满的叫喊,“我不要喝牛奶。”

    “哦?那苦瓜汁怎样,清凉解暑降火,味道还十分不错,很适合你呢。”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怎样?需要我去改吗?告诉妈,你不想喝牛奶,改成苦瓜汁。”

    “你好,你厉害!”指着严文青,手指气的发抖,狠狠说完把头扭到一边。

    “还有你们,忘记自己是客人了吗?请礼貌客气点。”把话一转,对着看好戏的两人。

    “是。”章聿连忙点头。

    “既然我们是客人,招待我们不是你应该做的吗?”高德凛兴味的反驳,对方对于母亲,好像特别护短。

    “客随主便,难道你没听过吗?”黑眸直直的看着高德凛。

    “我不认为我会造成主人家的不便。”丹凤眼因高兴而微弯,文青的态度变强硬嘞,“起码我还没有提到让主人家不便的要求。”

    “例如?”

    “例如,你陪我出去走走之类的?”

    “高德凛!”严瑾不满的出声了。

    “我拒绝。”毫不犹豫。

    “真直接,太让我伤心了。”没理严瑾的警告,笑着调侃。

    “那真是太好了。”严文青说到一半,拿着微微震动的手机,走到一边去听电话。

    “高德凛,不要打我哥主意,他和你不同!”趁严文青还没讲完电话,严瑾低声再次警告道。

    “那么快就叫哥了?不过,”高德凛撑着下巴,稍有趣味的看着严文青,“你不好奇吗?”

    “好奇什么?”

    “好奇和文青讲电话的是怎样的女孩,文青居然喜欢她。”

    “什么?!”严瑾顺着高德凛的视线看过去,边问道“你怎么知道?”

    “很明显。”高德凛一笑,却没有解释。

    哪里明显啊?严瑾发现自己完全看不出严文青讲电话时有什么与平常不同的表情,证明他喜欢电话另一头的女孩。

    “不信?你问问不就知道了?”高德凛笑的高深莫测。

    “好,嗯,就这样。”挂掉电话,走回位置上,“有事要问?”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真的以为他不知道。

    “谁打给你?”严瑾像是随意的问道。

    “同学。”

    “哦,你的同学,长的很漂亮?”

    “有话直说。”黑色的眼眸透露出‘我可没空和你们闲扯’的意思。

    “…那个,”指向高德凛,“他说你喜欢刚刚打电话给你的人。”

    看向依旧笑眯眯的高德凛,一愣,“那又怎样?”他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猜对了。”高德凛一摊手,“我之前也是猜的,只是觉得你接电话时,周围的气氛变了。”变的温和了,所以他猜是他喜欢的人。其实他比较希望是他猜错了,真可惜。

    “气氛变了吗?”低声喃道,嘴角扬起小小的弯度,“原来如此。”

    “大哥,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章聿不敢置信的问道,他还以为大哥是那种只顾着读书的人。

    瞥了章聿一眼,“你们来这里只是为了谈论我是否有喜欢的人吗?真无聊。”

    “不是的,我们是来看瑾哥的。“害怕真的被大哥认为是如此无聊之人,章聿吓的连忙摇头摆手的澄清。

    “我是顺便来听听你之后是怎么和伯母说的,是说了什么才让伯母没怪你呢?”

    眉头一皱,严瑾不解的看着高德凛,怪他,为什么要怪严文青啊?

    “你们之前说的谎言是,你去同学家住吧?因为他劝伯母,伯母才会答应你出去住。那你受伤的事,他也要一部分责任才对。”就算不是他害你受伤的。

    “为什么大哥要负一部分责任啊?”章聿还是听不懂。

    “因为伯母会根据谎言想,如果严瑾没搬出去,可能就不会受伤了。”所以同意严瑾去外面住的严文青,自然会被怪罪。

    “不懂不懂不懂!为什么伯母要怪罪大哥啊,明明是大哥救了我们。”章聿不能理解。

    “文青救了你们是事实,但伯母知道的只是文青自己编造出来的谎言。”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会怪罪大哥吧?又不是大哥害瑾哥受伤的。”

    “这是人之常情,说了你也不懂。”高德凛休闲的靠好,不在解释。

    “够了!”严瑾脸色难看的打断两人的对话,他之前完全没想到这件事,“直接告诉那女人真相不就好了。”如果严文青因为帮他隐瞒真相而被责怪的话,那就说出真相好了,他不想自己欠对方更多。

    话音刚落,头上被重物轻轻一敲,严瑾抬头瞪过去,“你干什么!”

    “那女人是叫谁?”严文青把名为书本的‘凶器’放过桌上,“你对她叫不出‘妈’也没关系,叫‘阿姨’也可以,其它乱七八糟的称号不可以对着我妈叫,听懂了吗?”

    “还有,”严文青堵住严瑾未开口说的话,继续道“第一,高德凛的第一句话就是问我说了什么才让妈没怪我,表示我已经和妈说好了,妈没怪我。第二,就算妈真的怪我,让她骂一骂又怎样?如果你和妈说破了真相,我逃课、说谎,做了这些的我一样会被骂,而且会被骂的更狠。”还少不了一顿揍呢。

    严瑾尴尬的低着头,他不就是一时没想到。

    “还有你,我对妈说了什么与你无关。”严文青起身,果然不应该浪费时间听他们把话说完,“我要出门,你们记得客气点。”

    高德凛一笑,没有说话。其实他还想问,伯父回来后,要怎么得到伯父的原谅,不过看来对方是不会告诉他。

    ‘扣扣’门敲了两声,严母打开门端着盘子进来。

    “妈,我有事出门,先走了。”严文青帮忙把饮料搁下,说道。

    “等等,中午太阳晒,记得拿把伞。”严母连忙跟着严文青出去,关门前不忘说道“你们慢慢聊,有什么想吃的不要客气,跟我说啊。”

    “好的。”高德凛礼貌回答,见严母离开才说道“伯母对待我们还挺不错,看来真的有把你当自己的儿子看待。”所以他才会认为对方会为了严瑾怪罪自己的亲生儿子。

    “对啊,那天大哥带我回来,我其实很担心的。但没想到伯母完全相信我说的话,就像当初大哥一样。”完全没怀疑他说谎。不像以往那些人,一看到他染的头发,成绩又不好,都会怀疑他说的话是真是假,而不会马上相信。

    严瑾愣了一下,如果不是章聿说起,他都没想到。在医院,章聿说他是看不过眼,阻止了那些混混勒索时,严文青相信了。连一丝一毫的怀疑都没有,而他那时为什么也认为对方相信他是理所当然呢?是因为对方救了他?还是……他也相信他,相信他和以往的人不同,相信他会相信他?

    “真不错,可惜看不到他的样子。”高德凛摸了摸下巴,要知道,像他们这种打架逃课惹事的坏学生,还真的没几人愿意相信他们。

    提到样子,让严瑾想起他在那之后一直找不到机会看严文青的样子,不过,“如果他长不错,你会怎样?”

    “哼,——长的不错哦。”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严瑾的样子表示他见过对方脱下眼镜的样子吧,他就知道,“我感兴趣的人,怎么可能长的难看。”

    “你还没回答我,”严瑾板着脸“不对!你不用回答了,他长成什么样,你都不准动他!”

    “嗯哼,知道了。”狡猾的回答,眼中深处光彩流溢,象征薄情的红唇勾起,笑的百媚众生。

    ☆、表妹

    奶白色的装潢,温馨的布局,屋子的主人穿着围裙,整齐的发髻,眉目慈祥,看起来就是一位贤淑的女人。此时正端着自做的点心高兴的招呼客人。

    “谢谢伯母。”严文青接过点心。

    “大家那么熟,还客气什么。来来,喜欢就多吃点。”林母高兴的说道。

    “对啊,不用客气,反正我妈都把你当亲生儿子似的。”林立酸酸的说道,刚说完就被林母轻轻拍了一掌,“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啊,吃醋也不是这么吃的吧。”

    “嗯,我知道了。”严文青笑着看着母子两人笑闹。

    “那你们聊,我忙去了。”林母说完,回厨房准备晚餐。

    “那个,文青啊,”林母一走,林立马上靠过去,小声问道“兄弟有难你帮不帮。”

    “先说是什么事。”

    “…你认识我表妹,也知道她成立了一个团,喜欢表演舞台剧…”

    “不帮。”不等林立说完,直接拒绝。

    “先不要拒绝那么快啊,我还没说要你帮我什么。”林立苦着脸。

    “不听。”林立的表妹太恐怖了,他自觉应付不了。

    “帮帮我吧!运动会那天她放假,她说要来我们学校看我们比赛啊!到时候一定又会拉着我演她编的舞台剧!”

    “那就去演好了。”严文青捂住耳朵,不听。

    “你说的轻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表妹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剧本,你要我怎么演!如果是正常的剧本,我还需要那么头疼吗?”林立说完,陷入了无比痛苦的回忆。

    小时候,还跟前跟后,甜甜叫哥哥的表妹,在念初中时,完全变了。放假过来,每天都用诡异的眼神看他,边看边笑,还念着什么‘阳光攻、受’什么奇怪的话。这些都没什么,问题是她加入了一个和她兴趣爱好相同的团,她的职位是编写剧本。他受苦受难的日子才真正开始。

    在未入那个团之前,表妹她只是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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