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汇报
盗鬼经卷 作者:丞相皮蛋
我和老耿聊了很长的时间。老耿和我叙说了关于连队的事情。独立侦查连在整个新疆从七支缩减为三支,从某种特殊意义上来讲,我很感慨,希望自己的连队不至于被整编,因为那是我有生之年记忆最shēn kè 的军旅生涯。
将近夜里九点钟,处理完事情的安洁和安娜走进帐篷来。旁独自玩着木偶的点点激灵连声说:“安姐姐们好!”
安洁和安娜找地方坐了下来,老耿将蜡烛重新点上根,大家开始聊开了,也算对这次考察做总结。
安洁说,许默,我不知道该怎么上报发生的事情,恐怕我们难以回避这些问题。
安洁所指的肯定是将军、廆魙和魔鱼娃娃。这三种生物是超自然生存的动物,或或少和机密扯上些guān xì ,这类报告是很难写的。
老耿却有自己的想法,他说zhè gè 世界上本来就有许生物未被发现,何况在神秘的罗布泊沙海之下的深窟之中,存在这些生物也没什么稀奇的,全世界哪个国家不出点奇异生物的。以老耿的说法看,他似乎胸有成竹,对这些奇异生物并不为意。
安娜可能也在为这事疑虑,开口说道:“我们避是避不开的,只能选择折中的应对bàn fǎ 。”
老耿喝了口水说道:“你们过分dān xīn 了,没那么严重,又不是僵尸暴乱。说出去有没有人相信还是个问题。”
安洁心事重重,拖着腮帮说:“游双和王帅身上的伤痕很难解释。还好我让杰克和付博义教授提前把他们带出来,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老耿hē hē 笑回答:“安小姐,卫生员已经给他们检查过伤口,擦伤的,情绪也稳定了,只是不知道他们怎么会下子吓得神经错乱,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
老耿哪里会知道艅艎古墓里在两位小战士身上发生的事。这事是考古之谜,任何人都破解不了,因为他俩是在葬魂阁上出的事故。
我问老耿:“老耿,我发现部队里昨天到了四个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这四个人神情严肃,话也不,庆幸的是他们并没有看到我们和将军、廆魙、魔鱼娃娃搏斗的情形,他们研究的对象就在游双和王帅身上。
老耿递了根香烟给我,吸了几口才说:“许连长,我也不清楚情况,我也是在二十天前接到首长的命令来搜寻你们的,后面这四位的情况我们并不清楚。”
正在这时,帐篷帘子被掀开,走进四个身穿军大衣的老者。他们脸上挂着笑容,和蔼可亲。安洁他们急忙起来让坐,当中个老者笑着说:“许连长,你身子好些了吗,这次真辛苦了。”
我靠在用担架搭成的床上说:“革命战士不谈辛苦,还好部队没有忘记我许默,让我有机会参加这次进疆考察。”
另外个老者接话问我:“许连长,能和我们说说沙海下的深窟情形吗?”这老者说着已经翻开笔记本zhǔn bèi 记录了。
我和安洁、安娜、葫芦、建国、点点、老耿早就通了气;安洁也和随队的其余助手说过“口舌之意”,这时候大家叙述相得益彰心照不宣,把地下的幽兰故城的大致大小布置等说了遍,避开了紧要的奇异事物不提,这样来我们所说的事件基本吻合。最主要的是我们并没有说地下埋葬的乃是幽兰女国故城,只说是地下形成的溶洞,沙海下深入60米zuǒ yòu 有地下水脉,可能是罗布泊水位陷入地下等等。
第三位老者应该是地质专家,他说:“这是重要的信息,对研究罗布泊消失之谜有充分的价值。”
这时候安洁从挎包里拿出袋用考古塑封袋装盛的淡蓝色液体递到地质老者的手中hē hē 笑说:“何老师,您的判断非常准确,罗布泊下真的有钾盐,这是卤水,您看看。”
地质老者原来姓何,何老乐开了花对着小袋的卤水赞叹不已,甚至摘下了眼睛,擦拭湿润的双眼只说:“这……这……太好了,咱们国家以后不用依赖外国的钾了,人民有福了,亏你们啊……”何老越说越jī dòng ,把在座的另外三个老者都逗乐了。事后安洁和我说了部分他此行的目的,她是要帮部队寻找钾盐卤水,以便在罗布泊区域提炼钾盐,造福人民bǎi xìng 。
安洁急忙劝慰何老:“何老师,这是好事啊,您该欣慰才对。”
何老把钾盐卤水袋子按在胸口喜极而泣:“我……我在罗布泊找卤水已经三十年,五十次进沙漠,怎么就找不到呢……我死去的同事……我……我……呜……”何老jī dòng 得嚎啕大哭,安洁和安娜在旁ān wèi ,安洁说:“何老师,您的学生安洁我帮你找到了,您可以如愿了……”
或许正因为何老把话题绕开,我们才能避开焦灼的问题,缓和了我们当时紧张的情绪,不过最后位老者还没说话,不知道他会问什么问题。老者劝慰了几句何老之后就提出了他的问题:“各位,我检查过游双和王帅的伤口,是普通的硬伤,初步检查结果没有在他们身上找到可疑的类似病毒的东西,要等送往军区医院才能得出进步的结论,许连长,你们好好休息吧,明天早出发赶往和田。”
我赶紧追问:“这里到和田超过千公里,我们是不是先拨回西域南道,顺着河西四郡走。”
四个老者齐声大笑:“许连长,不拨回西域南道,难道还想东西横跨塔克拉玛干沙漠?你许连长有名的新疆活地图,能穿越塔克拉玛干沙漠,我相信,不过我们四个老头可就没那能耐了。休息吧,还有十几天的路要赶的。”四个老者退了出去,四下静了下来,我们四人目目相觑,长长地舒了口气。
点点咯咯笑了笑指了我们圈说:“你们骗人,hā hā!”
我赶紧捂住点点的嘴嘘了几声:“点点,你又不听话了,下次不带你玩儿了啊!”
点点吧眨着眼睛,推开捂着她小嘴的我的手说:“好么,好么,俺不说了,哥哥带我去,下次我得进古墓,这些古墓里的东西都怕我,将军什么的我都能驱使。”
安洁咋舌:“点点,你知道将军?”
点点低着头自顾把玩着手里的木偶说:“知道啊,我在雪山下老洞里住了五年,起初吧,将军还要吃我,我点点也不好惹呀,随随便便就砍死了三四只,后来就和他们说话,再后来吧,他们也就和我说话,我也听不懂他么讲的什么话,又后来吧,我看了石壁上的文字,就懂了,他们还经常带我去很偏僻的shān dòng 玩,那里有箱箱的发出好看光芒的小珠子,小串串,hā hā,连饭碗、壶子、假小人什么的都有,还有呀,还有呀,水里有特别好玩的东西,像鱼,我就叫它们冰虫鱼娃娃。这些冰虫娃娃鱼厉害着呢,有几拨个长得很难看人进来,掉到河里就被吃的只剩渣渣,血水变成朵朵漂亮的冰绒花,还能发光。不过这些冰虫鱼却不吃我……”
安洁失神追问:“你在shān dòng 你住了五年,吃什么,不饿吗,穿什么,不冷吗……”
点点还是低着头玩弄她手里的小木偶接着说:“吃的东西可了,水里有寒鱼吃呀,伸手就能抓到大条,吃都吃不完,还有树根(我猜想应该是炱甍),吃了第二天又长出来了,吃不完,吃不完。shān dòng 里还有个冒红浆的潭子(地下地热形成的水),外边的小水沟水可热了,我经常在那里洗脸,人么不洗脸就看东西就不好看了么,那里很暖和哦,我的家就搭在旁边,我还拿了对发光的球球放我床边上呢,可漂亮了的,嘿嘿……”
不知道什么时候葫芦和建国已经进来,听到点点说的极其离奇精彩,都被话头吸引进去,安娜追问:“还有吗……”
点点hā hā大笑,咕咚喝了口水,抹抹小嘴jì xù 讲故事:“有呀,那shān dòng 可漂亮了,啥都有,里面么还有好的难看的石头怪物,那里可不好去哦,会死人的么,里面很很很……恩,对,很奇怪,山shān dòng 洞的走错就会迷失哦,迷失就会死的么,我也是好久才能分清楚哪里能走,该怎么走,哪里不能走,为什么不能走。反正有……”点点掰着指头算,接着说:“有十六个人群进来(应该是盗墓贼),我就躲在边儿边儿上看热闹,他们太笨了么,路都没走对,全瞎瞎了么,个接个被弄死了么。我就捡他们身上的东西玩,还吃到好好吃的糖片片(我估计是压缩饼干),后来我才知道这么长得很难看的人都是想看冰台(海土行棺)里的神女姑姑,我看他们配不上神女姑姑,我生气就砍了几个人玩儿,丢到河里喂了冰虫鱼鱼吃。后来我就直和神女姑姑说话,哎呀,神女姑姑可漂亮了的,看眼就能在小nǎo dài 里留下她的yìn xiàng ,我做梦都还梦到神女姑姑呢,好玩儿吧!”
建国吃惊:“哎哟,老默,咱小妹才是高手,你在她面前被秒得渣都不剩……点点jì xù 讲,老哥好久没听到这么好玩儿的故事嘞!”
点点拍拍双手jì xù 讲她的故事:“还有高大的石碑呀,有十个这么呢,上面字可了,我又认不得么,瞎猜了上百年(哪有那么久)才知道里面可厉害了,可以在shān dòng 内打雷闪电哦,我差点没看懂,死里面,还是神女姑姑好,救了我么……
葫芦这时候才接上话来:“哎哟,点点,小串串、小珠子、假小人那些能卖钱的,我的崶金啊……你……你……你……怎么不早说……嗨!点点您jì xù 给老哥透露透露讯息……”
点点指着葫芦,学着我的口气大叫:“葫总!你不要命啦,你拿那些东西,肯定死翘翘的么,呸呸呸!我才能拿,谁拿都死干净了么,那些是神女姑姑留给我的么,和你们有瞎毛线guān xì ?哼!”
安洁迫不及待问:“点点,还有其他的吗,比如棺材里的人?”
点点歪着小nǎo dài 嗯的声yí huò ,然后哈的声拍着手掌续说:“安洁姐姐是说神女姑姑吗?我跟你说了呀,她很漂亮呀,后来就安娜姐姐和哥哥们来了呀,就把我接出去了呀,shān dòng 也倒塌了呀,不过那里死了个活着的神女姑姑(浅海尚子)呜……哇……”点点说着说着张起嘴瓢子哇哇大哭,连木偶都不要了,边擦眼泪边哽咽,哭成个泪娃娃,后面直接就没法说了。我赶紧抱住点点哄:“点点不哭了,神女姑姑去了很远的地方,她会很好很好的!”
“可俺……俺点点再也看不到她了么!”
突然,安洁赫然而立大声质问:“许默,你到底隐瞒了少,你们见过牧严古墓对吗?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事触不及防,我们几个完全陷入点点所讲的故事情节中无法抽神回来,点点讲完我才意识到我应该阻止点点说这些,但现在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把这事认了。
安洁在地上,漂亮的眼睛瞪得鼓眼,很不不得把“身残志尚坚”的我看穿。旁边几个人基本都哑口无言,职能傻着看安洁发飙。
老耿将烟蒂丢到地上只说:“哎,你们jì xù ,刚才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可告儿你们啊,小点儿声,我走了。”老耿说着拍拍屁股掀开帐篷帘走了。
我瘸拐爬下床,想去安抚安洁躁动的脾气,哪知被她甩开了,接着就骂:“许默,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大的能耐,我就觉得奇怪你许默哪里来的这些本事,原来你早就进过牧严墓地。”
我急忙拉下架子,嬉皮笑脸拽着安洁的手坐下,这才说道:“安总管,你能小点儿声吗你?我这身本事和进没进入牧严墓地没半点guān xì 。你不是有世尊地藏叶大人帮忙吗,什么时候轮到我管闲事了。”
眼看我和安洁又要吵开,葫芦他们人言,把我俩劝住了。安娜接着说:“安洁,你要相信默默,他这么做有他的苦衷,不是默默不信任你。”
安洁是个很理智的女孩,叹气声,双掌掩面yī zhèn 就稳定了情绪,正经问道:“许默,你到底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能和我说。”
我看安洁情绪稳定,只好使出死皮赖脸的本事说道:“安老板,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许默犯了杀头大罪似的,世尊地藏出现,咱们这遭就注定很危险。我承认我进过幽兰墓地,等到了军区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
安洁微微点头说道:“好吧,其实我能感觉得到,你许默不告诉我这些有你的理由,可能还会牵连到生命。你是让我小心叶秋吗?”
葫芦左顾右盼接话:“对啊,叶大人上哪儿兜风去了。”
安洁说叶秋去看地形,què dìng 幽兰女国迁徙后的古城。说完这些就吩咐大家早点休息,她也拖着沉重的步伐zhǔn bèi 离开。
建国最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将已经掀开帐篷帘子就要出去的安洁叫住:“安老板,叶秋不会是为了你这三万美金跟你进沙漠寻找幽兰古城。”
安洁回头,疲惫的面颊上露出丝笑容说:“我知道这些,我对她有特别的用处,或许是我的命!”安洁说完头也不会就走了。
葫芦推推我说:“默默,你下次对安老板客气点,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说而已。你说,安洁既然知道叶秋可能是要用她的命,为什么还这么信任叶秋?”
安娜坐在旁很安静,听我们说道这里她才插话:“安洁性格坚强,或许她早就知道其中的秘密,只是不愿说。可能真是为了我们好。我也不知道她心底到底藏着什么。”
其实我知道安洁的想法,甚至可以轻松tuī duàn 出她的身世,还有她的困惑。
夜已经深了,我们得早点休息,还有十天的路程要赶。我放下顾忌对大家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赶路……
在老耿的带领下我们绕过了龙城、丹哇、连壮阔的白龙堆都没有jīng guò 。我知道这是部队走出的新路线,我们在走出罗布泊沙海时都没有问路线问题,完全由老耿做主。
路上没有遇到大风沙,五天的行程都很平安,除了车胎数次陷入沙子地下外,没有余的危险,我们也走出了罗布泊,这还亏了老耿随队物资充足,为我们解除了后顾之忧。后来我知道安洁为什么这么勇敢毅然决定进入罗布泊,原来早就和部队打过招呼。
我们在索尔库里休整了天,沿着西域南道前行两天后,在若羌我们坐上了绿皮大卡,安洁三十余人的队伍就在此地转折向东赶回了敦煌。安洁似乎也明白塔克拉玛干沙漠不像埃及,人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最后剩下的只有我、葫芦、建国、安娜、点点、布鲁斯也叶秋。
接着,我们途经且末、喀玛尕孜、安迪尔兰干、横跨博斯坦托格拉克河,六天后到达了尼雅河流经的民丰,在民丰我们又休息了两天,几位专家带着安洁去了趟军区办理了不知名的文件手续。接着我们jì xù 赶路于三天后到达了于田。听安洁说,军区首长已经东回在于田等候我们汇报这次科考情况。我们的目的因此不在和田而在于田。
在于田军区招待所休息了天,于第二天早我们就在几位专家的带领下去面见了军区首长。进入首长办公室时,安洁悄悄和我们说道了那里千万别乱说话,切她都会处理。
推开门走进首长的办公室,几位专家立马引来了首长的qīn qiē 接见,当时真是其乐融融,完全没有当初所想的那样会紧张得乱了分寸。
老首长向我走了过来qīn qiē 说:“许默,你小子还么死噶,听说你差点不好意思参加这次进疆考察任务,哪样回事,啥子情况?脱了军装就不把自己当军人啰,这叫不服从命令。”
我还以为老首长忘记我许默了,这会儿他却认出我来,我时语塞,jī dòng 得差点哽咽,半天才回出话来:“报告首长,许默向您报到,嘿嘿。”
老首长盯了我眼hē hē 笑着说道:“说个鬼哦,你下次可不准违抗命令了,不允许。来,来,来,都坐,坐、坐、坐。报告情况定要认真,求实,五十的jiāo dài ,不能隐瞒。”
何老要给我们做介绍,老首长摆摆手说:“不用介绍了嘛,我都晓得。谢耀、李建国,你两位难找咯,好在我晓得许连长,知道你们是许连长呢好xiōng dì ,好不容易才跟沈阳军区的老司令招到你们来,有哪样不满意呢现在讲出来,家人不说两家话。”
葫芦和建国看到老首长如此qīn qiē ,早把规矩都忘了,人也变得腼腆。葫芦说:“老首长,满意,相当的满意。革命军人不怕艰辛不怕万苦,到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去历练。”建国却憨笑着没能说出话来。后来建国还为这事遗憾。
老首长顺序点名,脸上始终是那和蔼的笑容,风采依旧:“安洁,这次你从美国回来我很gāo xìng,我晓得你在为你父亲的事情难过,但你要坚强,说不准你父亲真的遇难了,你找不到了,放弃吧。”
安洁点头微笑,把叶秋引到老首长面前说:“首长,这位是叶秋,我们这次进疆还好有他帮忙,他是我的得力助手,带他来见您。”
叶秋露出抹微笑,敬礼说:“首长好。”
首长hē hē 笑着说:“恩,不错,小伙子精神,我要感谢你们。”
接下来轮到布鲁斯上尉,他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出身,敬礼不在话下,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尊敬的首长阁下,我作为个美国军人受邀来bāng zhù 中国万分荣幸。”
老首长摆摆手说:“你错料,我们是邀请你来看看中国的万里河山,不是来帮我们,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嘛。好了,好了,大家都认识了,赶紧汇报情况。”布鲁斯的话被噎了huí qù ,老首长已经吩咐警卫员把他珍藏的好烟带了出来,乐hē hē 地说:“来来来,尝尝美国滴好烟,这几包香烟是朝鲜战争上缴获滴,我当战利品收藏了三十年咯,尝尝wèi dào 如何!”
我们接下来汇报情况,向首长汇报了这次罗布泊科考的成果,值得兴奋的是安洁不知道什么时候带出来的,能证明罗布泊存在钾盐的卤水,以及地理wèi zhì 和坐标。另外我们提及的沙海下的巨大窟窿也五十地做了汇报,安洁还把洞窟的基本构造和大致形状做了简单的介绍,当然里面存在的生物大家都没有说,包括幽兰女国也未讲述。
其实我怕葫芦漏嘴,不过这小子神思清醒,只讲了在洞窟里如何危险,我们如何逃命,又是如何在崩塌的洞窟里艰难地爬了出来。当中把在洞窟里死了两个人的事也并jiāo dài 了。难得老首长听葫芦此番故事笑开了,只说,谢耀同志,你会讲故事啰,添油加醋成分很。
我所汇报的情况和安洁的说法基本致,都没有提及特殊的地方和事物。不过老首长对我们这些言论是心知肚明的,我当时也在为没说出的讯息着急。
或许老首长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只是有些事我们说也无济于事,他也就没有加严厉的追问,为我们留出了后路。
老首长最后问何老:“何奎教授,你这次办的很好,你的学生安洁为你找到料卤水,这讲jié shù 我国长期依赖外国进口的钾,太难得料。你们的贡献非常的巨大,不仅我要谢谢你们,很没有钾盐的老bǎi xìng 也要谢谢你们。何奎,你是老同志料,有些事不能隐瞒。十年前你可是说早罗布泊发现了奇异滴生物。”
安洁插话说:“首长,你看这是什么东西。这是我们在罗布泊地下河里找到的。”安洁说着翻开随身挎包,从里面取出用塑料瓶子。我发现安洁此时脸颊上已经冒出汗水。
我瞪了瓶子眼,里面装着的居然是魔鱼娃娃。安洁咯咯笑说:“首长,您看这是什么。这种鱼是地下才能生存的鱼种,我初步鉴定,类似于亚马逊的食人鱼,我们在黑水里还遭到他们的攻击呢,hē hē 。”
老首长看到瓶子里的魔鱼娃娃,眼睛大放异彩,伸手接过瓶子,指着说:“哦,原来是这种小家伙嘛,非常大的发现……好料好料,汇报可以料,不要把那些奇怪的东西搬出来料,zhè gè 报告么,到这点就jié shù 料,hā hā哈……这次的罗布泊考察到这点宣布正式jié shù ,为那些因此牺牲的工作人员致敬,我很佩服你们,很勇敢,很坚强。”
老首长话里有话接着对我说:“许默,你小子当年在连队带兵不好好带,听说专门搞些奇怪滴东西,有没有这回事?不过你倒是在新疆次执行搜救任务完成得漂亮,完成得坚决。以后不准再提你那些言论。”
我hē hē 笑敬礼洪亮答到:“请首长放心,绝对不会再说,定好好带兵,哈,我手下还有两个兵:谢耀和李建国。”
老首长最后说:“好料,我就不耽误你们吃饭料,这件事已经是历史,不用再提,我们要用发展滴眼光往前看,不能总提前面滴事情啰,好汉不提当年勇嘛。好嘛,好嘛,不提料,我还有文件要处理,不能陪你们吃饭啰,散料嘛。对料,这几包美国烟不好抽,送你们料……”
我们和老首长拜别,从军区出来整个身子下舒适无比,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为之开阔,我想我们的梦境已经远远离开了罗布泊,那里发生的事情也只是个追逐中的梦境,在我们身上没留下点滴的片段。我们从未进入罗布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