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605章 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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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楼 作者:黎照临

    连等了三天,山里头点音讯都没有,穷极无聊的我,每天能做的jiù shì 坐在河边等,除此之外,jiù shì 钓鱼,捕山鸡,抓野兔,顺带着捡拾些柴火做点粥水什么的。

    每天,早早地就起来,天黑,雾色刚起,自己就早早地钻到帐篷里头装死,因为,晚上出来的东西,本就很,比较吓人的,是不胜数,方面不想跟那些九头部落里头灵魂出窍的东西撞上,另方面,也是浑身难受懒得动弹。

    给自己揉揉肩膀,浑身酸痛,这时候便觉得有丁翎在身边就好了,舒舒服服地让那美妞儿给捏捏,怎么想都觉得是种很诱人的香艳遭遇啊。

    想到此处,手抱头躺在帐篷里,打了个哈欠却怎么睡都睡不着的我,满脑子都是丁翎,鬼鬼,还有小艾他们的样子,随后,各种各样的回忆也跟着冒了出来,想着想着,也就泛起迷糊了。

    也不知道过了久,突然听得帐篷外面发出了沙沙的响声,我愣,立即睁开眼睛,可是,出于谨慎自己动都没有动下。

    仔细分辨下那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踩踏外面的枯枝败叶发出来的,从那jiǎo bù 的节奏上看,应该只有个,节奏比较慢,但是,好像跟正常人的不太样,正寻思着来着何人呢,却突然听见声粗重的喘息,紧跟着,重物落地样的声闷响出现在帐篷外头,那人,似乎重重地摔在了外面的土地上。

    是个人。

    这肯定是个人。

    僵尸也好,树妖也好,所有的东西在没有攻击人的时候都处于种类似梦游的状态,晃晃荡荡,老半天都迈不动步,可zhè gè 不同,从jiǎo bù 的节奏上可以看出来,那个摔倒在外面的,肯定是个人。

    可是,究竟会是谁呢?

    是山里头派人出来接应我了,还是蓦地有些头大,我赶紧坐了起来,撩起帐篷外面的帘子,偷眼观瞧,月光下,个穿着黑色卫衣的男人正在趴在地上微微颤抖着,看他的样子,好像有点眼熟,可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遇见个熟人,未必jiù shì 件好事。

    想到这里,我犹豫了下,短暂的迟疑之后还是从帐篷里头跑了出去,走到那小子近前,将趴在地上的他翻过来,突然间,把很小的左轮手枪便抵在了我的胸口上,紧跟着,对方微微怔,随后便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样昏了过去。

    看到他的时候,我彻底无语了,手掐腰老半天,都没说出句话来。

    “怎么是你啊?你不是南下去了么?”我说着,踢了这混蛋脚。

    “少fèi huà 了,还不嫌救人。”对方说着,哼哼唧唧摆出副要死要死的样儿,虽然他说得好像很轻松,但是,拿出低光的电筒照了下,当时吓了我跳。

    夏宇的胸前,有道伤口,从右肩到左侧肋下,连那黑色的卫衣都要被撕成两半了,我皱眉,看看自己的手,黏抓抓的都是血

    “你这怎么弄的?遇上老虎了?”我说着,苦笑了下。

    “别fèi huà 了大哥再不帮忙我就死了!”夏宇说着,唧唧歪歪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见他流了这么的血还能有这精神头儿,我由衷地笑了,看样子,这小子的命还真够大的。

    伤口有点深,有点夸张,单纯用绷带来弄肯定是不行的,弄了点清水将他的伤口清洗了下,伤口处的皮肉都跟着翻了起来,就这么重的伤,还能活下来,我真得佩服这小子生了条好狗命。

    “这不行,我得做个小手术,”咧嘴,我说。

    “你有针线么?”夏宇知道我要做什么,唧唧歪歪地问我道。

    “针线是有的,我都带来了,止血胶也是有的,我也带来了,但是,有样东西比较缺,你kǎo lǜ 下。”我说着,在自己的背包的侧面找出个装满了针头线脑还有些小玩意的盒子,挑了根比小拇指短不了的钢针出来,夏宇见那玩意,当时就给吓哭了,指着那针头问我道:“大哥,你没有小点的么?”

    “没有。”摇摇头,我说。

    “哎喔,止痛针也没有?”夏宇说着,无语了。

    “是啊。”讪讪笑,我说。

    “妹夫,咱可是家人啊,不带这样的!”说完这话,夏宇侧头,随后,抄起毛巾放在嘴里支支吾吾地说:“行了,不fèi huà 了,来吧!”

    “那忍着点哈。”我说着,将手电的光束跳到适当的wèi zhì ,然后便用钓鱼用的鱼线开始给他缝合伤口,其实,将针头刺进皮肉并不是件很困难的事儿,主要的问题是必须克服心理障碍,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很胆小的人,但是,shí jì 操作起来还是给自己弄得各种难受,可是,我不这样做,夏宇这货肯定过不了今晚,想到此处只能狠下心来将伤口给他缝合了。

    说真的,这针口,弄得很粗糙,也很难看,但是,打上止血胶又给他扎了两剂消炎针之后,这小子消停下来了,满脑门子都是虚汗,显然是疼得够可以。

    “我欠你条命啊,妹夫。”夏宇说着,苦笑了下。

    “那你怎么还呢?”hē hē 笑,我说。

    “我把我妹子许配给你吧!”夏宇说着,也跟着苦笑了下。

    “拉倒吧,你自己留着吧,你要真有那个心,等出去之后给我个三五十万的就行了,不也枉费我救你场。”我说着,闻闻自己的手,股子油脂裹着血浆的奇怪wèi dào 呛得我yī zhèn 恶心,走到外好好收拾下,回来时转头问他:“诶,你还没跟我说呢,你这怎么回事儿啊?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只狐狸。”夏宇说着,脸的郁闷。

    “黑色的狐狸?”nǎo dài 里头嗡地声,我咧着大嘴问他道。

    “你认识它?”夏宇说着,也是愣,随后又脸惊愕地看着我:“我靠,你,你和它不是伙儿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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