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楼 作者:黎照临

    “就上次那个？”丁翎说着，像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摊手，我说。

    “不知道要不，我找人给你查下？”丁翎说着，真的将手机拿了出来，我摆摆手，道：“不用查了，zhè gè ，我之前查过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老教授的名字，好像叫‘孙国印’孙国符，孙国印，你不觉得，这两个名字像是有点渊源么？”

    “是哈！那老头儿也说，自己的祖上是盗墓的！”小艾说着，拍手做雀跃状。

    “对呗，应该jiù shì 这样了。”说完这话，其实我们已经到了门口，跟着那人上了楼到了审讯室，正看见鼻青脸肿的孙老头儿被人扣着手铐固定在桌子前面，他的对面，邱老抱着肩膀坐着，两个人，正在那里冷嘲热讽地打着禅机，时半会儿，我还真没太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这两个人，你认识么？”跟我们打了个招呼之后，邱老问那孙老头儿，孙老头儿见了我们，明显吃了惊，撩起那对三角眼看了我们半天，这才叹息声对他道：“唉没想到，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不对，我知道的，只是小部分。”邱老说着，摇摇头，随后又苦口婆心地对他解释说：“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我这次废了这么大的lì qì 找你出来，并不想要跟你算老账，现在，我的人进山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出来，我知道，你们家有不传秘法可以进到山谷之中，可不可以帮我次，好歹，也让我知道他们现在是生是死”

    “你们进山了？”对方说着，微微怔。

    “对。”邱老说着，点了点头。

    “hē hē ，你们怎么进去的？”对方说着，像是很不理解似的，邱老闻言，也不隐瞒，将我们怎么进山的事情用最简短最直白的话语跟他解释了下，那老头儿听后，将目光转移到我跟丁翎的身上，旋即，眯缝着眼睛问我道：“姓陆的小鬼，你跟这女人走到起了？”

    “恩。不小心走到起了。”我说着，苦笑了下。

    “他是毛显芳的人。”对方说着，依然很不解。

    “他现在，是我的人。”摇摇头，我说。

    “明白了。”那老头儿说着，叹息声，随后，用种看透世间哀苦的语气对我们说：“我叫孙国符，祖上，是盗墓行当里头有号的人物，在先祖的时候，在朝廷里头吃过俸禄，用民间的称呼来说，我们，是‘发丘天官’，也jiù shì 史书典籍里头提到过的‘发丘中郎将’,自东汉末年由曹操草创，几经替，少说也有上千年的历史了。”

    “zhè gè 我知道。”点点头，我说。

    “你还知道什么？”对方闻言，很古怪地笑了下。

    “我还知道，在清末的时候，你们的老祖宗还在干着老本行，次盗掘古墓的时候，你们发现了座秦朝人留下的棺材，在棺椁之中，有个用木匣盛放着的红色丹丸，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困在墓道里头太饿了，你们老祖宗不小心将那红色的丹丸当成糖果吃掉了，开始，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后来发现，吃了这东西以后，百毒不侵，百病不扰，口气活了三百年都没死，这时候，才知道，原来，你们孙家的老太爷当年吃掉的，是个秦代的密使带给秦始皇的不老灵药，只是，始皇帝命苦，没有吃到嘴里就挂掉了，而，秦二世根本不相信那套说辞，于是，将那木匣里的东西当做陪葬品给埋在了棺材里，是也不是？”

    寻思了下当时孙教授给我讲的事情，我勾勾嘴角问他道。

    “你怎么知道的？”对方闻言，明显是被唬住了。

    “算出来的。”阴测测地笑了下，我掐了个指诀对他说。

    “hē hē ”对方是老江湖，下看出来我是在跟他开玩笑，冷笑声之后，对我说：“你说的没错，我们家的老祖宗，确实活了三百岁都没死，后来，老人家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上吊死了，但是，他早年间的传奇经历让大家对他的吃掉的东西很感兴趣，甚至，是些有法力有神通的神秘组织也都盯上他了。”

    “他跟夏家有什么guān xì 么？”我说着，微微皱眉。

    “当然有了，要是按照辈分来说，现今，流传海外的那个神秘家族跟我们家还是有些亲戚的，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女人，jiù shì 他们夏家的老祖宗，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虽然有点远，但是，原本，我都还能算是家人。”

    “这么说，夏家的人也是知道你们家老祖宗的传奇故事的？”摸着下巴想了想，我说。

    “对，早就知道，要不然，他们怎么会苦心孤诣地寻找那么久，有为什么傻了吧唧地直对那种正常人根本得不到的好处念念不忘呢？长生不老，那是谁都能享有的待遇么？就算真有那样的丹丸存在，也只会给你们带来无尽的灾难，我的父辈没不明白zhè gè 道理，为了zhè gè 虚无缥缈的愿望把自己都搭进去了，我那xiōng dì 不明白zhè gè 道理，不仅不放弃这些东西还近乎痴迷地研究着，你们呢？你们是为了什么？”

    孙老头儿说着，不住摇头，看他那态度，像是对这传说中的不老灵药点兴趣都没有似的，说真的，虽然，在得知这世界上真有那么种东西的时候，我也心动过，换成是任何个人，我相信，也会心动过。

    之所以现在的我对那东西没什么兴趣，是因为，我真真切切地赞同句话：百年太久，只争朝夕。

    自从有了丁翎和鬼鬼又学了这些可以糊口的本事，我shēn kè 地意识到，现在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了，与其为了那个万人争夺的东西搭上性命，真不如好好生生地珍惜下这来之不易的小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