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耽美 兽人之憨攻的春天第1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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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耽美 兽人之憨攻的春天 作者:肉书屋

    在湖边上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又绕着湖走了一圈,跟着发呆,再接着就开始脱衣服了。

    说起来,这个雌性穿着的衣裳还真是奇怪……

    昨晚雌性整个湿透了,为了避免他生病,阿尔森也只好亲手帮他脱掉了衣服——是某种很厚的布料,质地很奇怪,但是相当柔软。

    至于裤子,阿尔森就不敢动手了。

    如果他这样做了,对雌性来说是非常不礼貌的……

    而现在,雌性好像完全没把他当做雄性一样地在他面前脱得只剩下很奇怪的一点布料。

    阿尔森几乎都要以为雌性在主动邀请自己了!

    幸好,下一刻他打住了这个想法。

    直觉告诉他,雌性是在做一件事情,而不是在引诱他。

    阿尔森认为自己应该跟随直觉,不能盲目依从常理判断。

    尽管他觉得,如果雌性真的是在邀请自己,他也会很乐意地接受……

    不过,这雌性也太不拘小节了!

    雌性脱衣服很快,阿尔森很享受地欣赏雌性光滑的皮肤和美好的身材。

    唔,雌性的皮肤也很不错,比部落里很多雌性都要白……虽然还比不上自己。

    怎么说呢,比坦图家的雌性肤色深一点点,但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知道他和坦图家的雌性是什么品种的雌性兽人,看起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吧。但是在细节上又有所不同的样子。

    当然,相比较而言,他还是更喜欢现在这个雌性一些。

    阿尔森是有鳞类的兽人,体温天生就比猛兽类的兽人低,他也偶尔接触过其他的雌性,体温都没有这一个雌性来得炽热——就好像要把他融化了一样。

    让他想要一直抱在怀里。

    阿尔森动心了。

    他想要追求这个雌性。

    可是几乎是立刻的,阿尔森被吓到了。

    雌性竟然要跳到湖里去!

    阿尔森顾不得想那么多,一步冲上前,把雌性一把拉了回来!

    天,他不知道这个湖对雌性而言有多危险吗!

    74、番外:那三个月(3)

    “你要干什么!”阿尔森几乎是忍不住地喝出口。紧跟着,他看到了雌性不解的眼神,才想起来,他们两个语言不通……

    阿尔森情不自禁地在心底里叹了一口气。

    他马上又知道自己莽撞了。

    因为雌性的脸上显现出来的并不是想要寻死的茫然,反而满满的都是不解和一点惊吓。

    就好像在问:“……你拉我干嘛?”一样。

    难道说,雌性是想到水底下找什么东西吗……

    雌性下一刻的举动好像更证明了这一点。

    在阿尔森的眼里,雌性指了指湖面,做出了一个跳跃的动作,然后又做出了一个好像是在游泳的行动……嗯,虽然奇怪了点,和部落里兽人们的游泳方式完全不同。

    阿尔森想道,雌性这应该是在告诉他,雌性会游泳,而且想要潜到水底下去一趟。

    这很危险,雌性是绝对做不到的。

    以阿尔森的经验,这片湖泊里面的气息并不危险,也就是说,并没有威胁到阿尔森的生物,可是这不代表对雌性也没威胁。

    雌性是非常脆弱的,很多时候哪怕对于雄性而言就像是搔痒痒一样的攻击,也会给雌性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不说别的,就是湖面浮游中隐藏的灰线蛇,就可以轻易置雌性于死地啊!今天下午的时候,不就很危险吗……

    所以,如果雌性一定想要下水的话,还是由自己来代替比较好。

    阿尔森这样想着。

    ☆

    杨翰在被人拉住、回过头看到男人表情的时候,就知道对方一定是想错了。

    我不是要自杀啊我只是找人……

    考虑到说了人也听不懂的问题,杨翰比手划脚地做了好几个动作,又重复了一遍,那个男人好像才懂了的样子。真是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擦汗。

    这也太累人了……

    不过,男人似乎并不同意他的行为,居然摇头否决了。

    杨翰本来还有意见来着,可是就在男人手掌一挥后,他立刻就没意见了。

    ……这不能怪杨翰胆子小。

    因为男人伸到他面前的手掌的指缝之间,牢牢地夹着一条一尺长的细细的灰色小蛇。如果不是仔细去看,压根就看不清楚。

    而且,哪怕是被夹住了、动弹不得,这条小蛇也大大地张开蛇口,露出了里面尖锐的闪烁着寒光的勾牙——杨翰可以确信,如果不是男人用劲夹住蛇的话,这条蛇一定会扑过来——就好像白天的时候一样,一口把他咬死!

    男人大概是看到了杨翰脸上的惊骇,他一搓手指,这小蛇就变成一团肉泥,被扔到了底下。然后,男人拉起杨翰的手,带着他走到了湖边,手指在湖面上某个地方指了一下。

    杨翰顺着男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初时什么都没看到,但当他更加凝神去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在一片浮萍之中,居然漂浮着许多条和刚才那小蛇一样的灰色线条!

    虽然因为浮萍的颜色而被掩盖了一些,可杨翰却能够感觉到从那里传来的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杨翰可以想象,只要他一下水,这些小蛇就会蜂拥而上,将他啃噬得一点不剩。

    这一下,杨翰是怎么样也不敢下水了……

    然后那个阻拦了他下水的男人跳了下去。

    杨翰愣了一下。

    随即心里生出一股担心来。

    这哥们儿太够义气了,可他行不行啊……

    虽然男人刚才用手捏蛇的样子很酷很有型,可是这湖也不知道有多深,这人跳下去,总觉得处境很堪忧的样子。

    而且,这男人还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吧。

    杨翰有些黑线地想道。

    不过话说回来,水里有这么多蛇,如果学弟真的来了又陷在湖中的话,恐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想起那灰蛇一口寒光闪闪的利齿,杨翰打了个冷战——也许尸体都留不下来也说不定。

    紧跟着,杨翰拍了自己一个巴掌。

    呸呸呸!就算找不到学弟也不能诅咒人!

    杨翰站在距离湖面五六米远的地方,紧张地盯着平静的湖面。

    自从男人跳进去之后,就连水花儿也没飘起一个了。

    不知道这哥们儿现在怎么样了……

    在等了起码有半个小时之后,水面忽然窜起一个浪头,男人露出一个头,飞快地划水过来——那姿势前所未见,可又是说不出的流畅。

    男人□的肌肉线条匀称,就好像切割完美的大理石一样。

    杨翰低头瞅了一眼自己虽然看起来挺健壮的六块腹肌……嫉妒了。

    男人上岸以后,手里空无一物。

    杨翰有些失望。

    什么都没找到吗……

    男人看着杨翰,转身拿起了下水前就放在旁边的竹筒,把盖子揭开来,用手指伸进竹筒里,比划在水面下、没到竹筒底部的位置。

    杨翰看明白了。

    男人在告诉他,他根本没办法下到水底……

    一瞬间,杨翰心里涌起了更加巨大的失望——乃至于绝望。

    他不是没有盼望过,也许这个湖底有能够让他回到地球的东西……传送门或者什么漩涡或者一些什么其他的玩意儿。

    退一步讲,能找到学弟也很好。

    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个看起来自己强得多的男人都无法到达水底,那么他自己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呢?

    ……不,也不是没有。

    说不定学弟阿策也会像他这么好运,在刚出水的时候就被其他人救走了呢?

    杨翰毕竟不是怨天尤人的人,在发觉了一条路走不通之后,他马上想到了其他的可能。

    而面前这个男人,大概就是他的突破口了。

    也是他刚来到这个异世之后唯一的依靠——或者说帮手,

    杨翰看得出,最起码,这个男人对自己是怀着善意的。

    下一步,他需要跟着男人走,去男人的家里……先把语言学会了再说!

    ☆

    从河里上来之后,阿尔森感觉挺对不起雌性的。

    他虽然不知道雌性想要找的是什么,但他也是想趁机先去给雌性探探路的。结果他不仅没探到路,还发现这湖真是太深了,压根就见不到底啊!

    阿尔森足足有了好几圈,甚至在水中就化作了蟒型下沉,也没能看到深处。再想朝下游的时候,周围的水突然变得十分沉重,以至于他居然没办法再继续向下了——

    所以在上岸之后,阿尔森第一时间就向雌性表示了歉意。

    不知他不愿意帮忙了……雄性面对心上人的时候从来都是勇往直前的!但是他不能拿自己心上人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啊。

    连他都不能去的地方,娇弱的雌性就更加不能去了。

    这件事,没得商量。

    雌性好像也还挺通情达理的。在看到了阿尔森的解释之后,他也不再纠缠,只是眼睛里带上一些不好的情绪。

    阿尔森觉得,也许这就是悲伤吧。

    他对雌性的爱意更加浓烈了,他觉得,当自己将雌性变成自己的伴侣之后,哪怕用尽全部的努力,也一定会为雌性抹去这种痛苦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认这个雌性是否就是坦图家雌性的兄长。

    阿尔森想了想,他尝试着用通用语叫出了坦图家雌性的名字。

    “阿策。”

    “苏策。”

    交替地、缓慢地、尽可能清晰地重复着。

    然后,面前的雌性愣住了。

    ☆

    杨翰觉得,他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单词。

    这种语言并不是他曾经学习过的任何一种语言,但他的确对这两个有细微不同的单词有反应。

    杨翰在脑海中努力地回想……终于,他想了起来!

    这是学弟的名字!

    杨翰喜出望外。

    他记得,他这个学弟从在大学时候开始,就对各种奇特的语言有兴趣,并且精心地研习过其中好几种。学弟在语言上有着绝佳的天分,再加上百分百的勤奋,几乎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

    杨翰在和学弟混熟之后,心血来潮的时候曾经笑着向他询问过关于几种语言的简单发音。

    当然,也不是什么很难的部分,而是两个人的名字而已。

    学弟的性格一直很认真,但是对杨翰却很不错。当杨翰提出想知道的时候,学弟就老老实实地教给了他。

    而杨翰想起来,男人所说的这种,就是学弟教过他的其中一种!

    难道男人认识学弟吗!还是说什么其他的原因?

    杨翰几乎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指着自己艰难地发音:“杨翰。”

    75、番外:那三个月(4)

    ……这就是互通姓名了吧。

    阿尔森从雌性的行动中弄明白他所要表达的含义,心里很高兴。

    “杨翰。”他重复了一遍。

    面前的雌性点点头,露出一个很灿烂的笑容——阿尔森觉得自己被治愈了。尽管刚刚从水里上来身体比起平常更加冰冷,可是心里却感觉到很温暖。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被雌性通报了姓名所引起的错觉。

    然后雌性也开始呼唤坦图家雌性的名字:“苏策,苏、策。”

    阿尔森指一下雌性,再指一下自己,而后指向前往部落的方向。

    他得问问雌性愿不愿意跟着他走。

    而且看雌性对“苏策”这个名字这么有反应,想必坦图家的雌性就是他的弟弟了吧。

    这很好。他不仅完成了坦图一家的拜托,还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

    可是,要带着雌性回去,只需要不到一天就行了。

    时间太短了……

    而且,现在部落里还有很多外来人。

    如果把雌性带回去的话……

    如果雌性被其他部落的雄性看中、要带走的话……

    阿尔森的心里,真的很纠结很犹豫。

    还是拖延一下时间吧。

    总得等“火舞节”的“游猎日”结束之后。

    尽可能与雌性多一些时间相处,等到雌性和自己回去的时候,其他部落里的雄性已经全部离开,而自己则是与雌性相处时间最长的雄性……那么,如果雌性想要选择一个伴侣的话,自己就会是最优先的一个了。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好好表现才行。

    雌性的笑容看起来总是那么顺眼。

    阿尔森看着雌性跟随自己一同前行。感到很满足。

    ……雌性已经很相信自己了。

    阿尔森想一想,停下脚步,指着自己说道:“阿尔森。”

    他说:“阿翰,我是阿尔森。”

    而雌性愣了一下,随即笑容更加爽朗,指着他自己也说道:“杨翰,我、我是……杨翰。”

    阿尔森的目光温和。

    他的心上人很聪明,他已经开始模仿自己的语言来学习通用语了。

    ☆

    杨翰看着男人的比划,开始相信他真的认识他的小学弟了。

    不然不至于把学弟的名字重复很多遍不是?

    而且,看男人的动作,是让自己跟他走……

    那么,是要带着自己到学弟所在的地方去吧。

    ……太好了!

    学弟没有变成尸体沉没在那片湖泊里。

    这样他也不用纠结要怎么样才能找回学弟了……他现在只要跟着这个男人就行了。

    杨翰提起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长长地吁了口气,学弟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心情一松,杨翰这时候有空想别的了。

    说起来,跟男人相处这么久了,他还不知道这哥们儿叫啥呢!可是,要怎么问……

    杨翰刚有点惆怅,就看到对面的男人指了一下他自己,发出几个音节。

    ……这应该是在自我介绍吧。

    杨翰试探地叫了一声:“阿尔森。”

    那男人点头。

    杨翰笑了,踮起脚抬起手拍了一下男人的肩膀,又叫了一声:“阿尔森!”这哥们儿什么都好,也够义气,就是长太高了不好。

    这个叫做“阿尔森”的男人眼睛里好像也带了点笑意,让杨翰看得有点窘。

    语言不通什么的真是倒霉,连别人是不是在取笑自己都不知道……要是他会说这话了,现在不就可以问了嘛!最不济也能揶揄回去。

    要论口才,杨翰可是相当地自信。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耸耸肩,一笑了之了。

    ☆

    杨翰就跟着阿尔森走了。

    路途似乎非常遥远,两个人餐风露宿,但也还算平静。

    当然,这只是对于阿尔森而言。

    而杨翰,却被这个可怕的森林给震撼到了。

    天哪,每走上一段路就总会被猛兽袭击,树上垂落下来各种色彩斑斓的蛇,地上还总是爬着各种黑漆漆的蜘蛛或者蜈蚣之类有毒爬虫,好像每一天都生活在无限的险境里……更别说那些奇形怪状的食肉的植物了。

    就在刚才,杨翰亲眼看到,一朵盛开着的、花盘好像火红日轮一样的美丽花朵,在一只猎豹从旁边翩然越过的时候,一瞬间垂下枝干叼住了它——竟活生生地给吞了下去啊!

    这到底是什么捕猎者,这么可怕……

    而杨翰没想到的是,更可怕的是阿尔森。

    因为杨翰一直盯着猎豹被吞食的场景,让阿尔森以为杨翰喜欢这朵日轮花。

    所以他纵身飞扑过去,在日轮花满足地吞下豹子的最后一刻,一脚踹断了日轮花的枝干……巨大的花盘在地上蹒跚地爬了几步,后来花蕊中的森森利齿一瞬间全掉落下来,整个花盘也缩小到只有脸盆大笑。

    被踹断的茎秆中流出汩汩的鲜血、甚至残肢,可掉落下来的花盘却十分干净,阿尔森把连在花盘上的残留茎秆揪下后,就捧着花送到了杨翰面前。

    杨翰打了个哆嗦。

    “阿尔森,这个,送给我?”在经过十几天的相处后,杨翰已经跟着阿尔森学会了一些很简短的日常用语。

    而阿尔森点点头:“你喜欢。”

    杨翰在心里泪流满面。

    ……我其实不喜欢啊我只是好奇。

    不过,因为是哥们儿的一番心意,杨翰也只能收下。

    倒是阿尔森敏锐地发现自己估计错了杨翰的心思,一甩手把花盘丢掉:“不想要,不要勉强。”

    杨翰收回伸出的手,有些尴尬地搭在阿尔森的肩上:“还是谢了啊,哥们儿。”

    阿尔森没怎么在意。

    对于他而言,日轮花不过是讨好雌性的一种手段罢了。

    就算在部落里,也有很多雌性因为喜欢花朵的。那时候雄性们都会蜂拥似的挤进森林,摘取色泽最美丽的花朵——而最美丽的花朵,往往也都是最危险的。

    像这种日轮花,虽然漂亮,但不是最漂亮的。

    所以阿尔森觉得,雌性喜欢很正常,但是看两眼就没兴趣了更正常。

    杨翰完全不知道阿尔森的想法。

    不过他倒是更加佩服阿尔森了。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如果另一个男人比自己强很多,多半都会产生嫉妒或者羡慕的情绪……但是如果这个男人比自己强得一辈子都赶不上,那么这个男人就会变成差不多偶像式的存在,也就是奋斗的目标。

    杨翰现在对于阿尔森的想法就是这样。

    这么一个强大的男人,对自己表现出善意,而且都救了自己好几命了——这多么难得啊!

    而且,杨翰更加明白,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陪伴,单凭他自己恐怕在这森林里一天也活不下去……心里的感激就更加浓厚。

    要知道,谁也不欠谁的,这个男人就算认识学弟,也不代表他就必须为自己赴汤蹈火——自己相较于这个男人而言如此弱小,有什么值得对方算计的呢?

    所以杨翰觉得,如果他还不把这个男人看做是生死之交的话,那也太对不起人家了!

    可其实阿尔森就是在算计他呢。

    倒也不是多么阴险狠毒那种,而是……追求。

    阿尔森比起坦图那个憨货可强得不是一点半点,那家伙追到苏策那是傻人有傻福,而杨翰的性格和苏策完全不一样,而阿尔森和坦图也完全不一样。

    作为兽型是蛇的兽人,讲究的是长久潜伏后的一击必中——阿尔森现在持续潜移默化培养感情中,心意自然是再真诚不过,可目的却也是再……隐晦不过。

    杨翰猜不中阿尔森的想法,仍然把对方当做好兄弟看待。

    所以,在阿尔森有意地放慢速度和调整路线下,一天的路程被足足拖延到三个月。在这期间里,杨翰和阿尔森同吃同睡,所有食物都是阿尔森准备的,连中间连着发了几次烧、身体不舒服,也都是阿尔森背着他,找草药给他擦抹身子。

    这人情越发欠得大了……

    三个月过后,两个人终于到了部落门口。

    杨翰第一件事就是去寻找多日不见的学弟,结果发现学弟诡异地怀孕了,还有了个男性的爱人。

    好不容易接受了事实,杨翰住在阿尔森家里,和学弟成了邻居,帮着照顾孕期的学弟。这时候的阿尔森,开始渗透到坦图、苏策和杨翰之间的亲人氛围中去,成功地成为其中一员。

    又过了几个月,苏策生孩子了,杨翰变身全职奶爸,阿尔森陪伴帮忙,进一步为杨翰排忧解难以及渗透到杨翰的生活中去。

    小崽子们十天检查身体的时候,一个意外让杨翰知道了阿尔森的心意,阿尔森却不知道,但也察觉到了杨翰的微妙变化,于是更加细心体贴。

    再一年,阿尔森耐心十足没有着急,可杨翰着急了。

    在一个美妙的夜晚,杨翰失足掉入了阿尔森怀里,阿尔森忍无可忍,也就不再去忍。

    第二天早上,杨翰踹开了学弟的门,在几分钟内被阿尔森找到。

    而就在那个下午,在全部落的见证下,两个人结婚了。

    番外:学长生蛋记(1)

    不知不觉间,杨翰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了。其中第一年他忙着跟苏策学习兽人语和当苏策孩子的奶爸,第二年沉浸在等阿尔森告白还是自己告白的纠结中,终于在第二年末的时候,顺利地和阿尔森滚了床单,并且和他一起进入了婚姻的坟墓。

    而第三年,杨翰差不多兽人语完全熟练,对于兽人“雌性”的生活,也已经完全熟悉了。

    顺便说,杨翰阿尔森一家和坦图苏策以及三个小崽子一家始终保持着亲密的关系——这一点从两家人每天必定在一起吃饭的事情上可以看出来。而且,家里有两个雄性劳动力让生活的弹性变得更大了。

    就这样,现在基本上就是上午坦图和阿尔森出去打猎,苏策和杨翰在家里带孩子,而下午则反过来,由坦图或者阿尔森带孩子,而不带孩子的另一个雄性则陪伴并且保护杨翰和苏策去他们的田里劳作。

    这一天,正好是重新翻地播种的日子,工作量是比较大的。苏策和杨翰抡着木制的工具,在他们的土地上顺次翻整——旁边站着的是坦图,虽然他是很想帮忙没错,可是却被苏策的眼神给制止住了。

    就拿杨翰的话来说,他和苏策本来都是大老爷们儿来着,连这点活儿都不干天天在家里带孩子,不是真成女人了吗!虽然吧,他们两个是喜欢上了他们的另一半,可这也不过是择偶方向不同以及尊重这个世界的习俗,可不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要被“呵护”的对象。

    苏策对此表示无所谓——他向来很适应环境,对坦图的精心“呵护”也没什么不满。

    不过,他也乐意在土地里松松筋骨就是了。而且学长就是兄长,就算有些别扭,那也是理所当然的。苏策很尊重这个。

    于是两个人就顶着光、流着汗地继续干。

    其实平时每一天他们的生活都是这个样子的,但是偏偏今天……有些悲剧了。

    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杨翰他,突然晕倒了。

    苏策一瞬间愣了一下。

    在他看来,他这位学长向来是很“活泼”的,和自己比起来,简直“壮得像头牦牛”啊!可如今他自己没啥事儿,怎么学长晕了呢……让他不由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杨翰已经倒在地上了——值得庆幸的是,这土刚翻过,非常松软。想必没摔怎么样……吧。

    紧接着,苏策叫起站在土沟上面的高大雄性来:“坦图!快过来帮忙!”

    坦图答应着,立刻跳下来,然后为怎么处理学长犯了难——要知道,这是一个有家室的雌性!他可不能做出什么要让阿尔森跟他决斗的事情来……

    苏策一急:“坦图,背起兄长,我们快点先回去!”

    得到了伴侣的指示,所有的负担立刻就被抛到了脑后。苏策也赶紧过去,扶着学长让他爬上了坦图的背。然后匆匆带着学长赶了回去。

    这时候,三个小崽子在睡午觉,而阿尔森就坐在旁边,准备随时给崽子们盖上兽皮、让他们不要受风。

    然而,他突然看到急哄哄跑回来的家人们,尤其是躺在坦图背上昏迷不醒的另一半——立刻也焦虑起来,

    阿尔森赶紧从坦图背上接过来杨翰,瞬间冲进了房间里面,把杨翰放在一堆兽皮上。而坦图在苏策的提醒下,转身就奔向了院子外面——去把巫医卡麦尔叫过来!

    反正,自从有了瑞恩斯之后,巫医大人出诊也变得方便了很多……

    阿尔森看着留下来的苏策,脸色都变了:“……阿策,阿翰怎么了?”

    苏策理解阿尔森的心情,就立刻说道:“我也不清楚,刚才在地里劳作,兄长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阿尔森皱起了眉头:“阿翰通常很健康的……是被晒着了吗……”

    苏策也不太理解,不过每个人体质不同,虽然自己的身体比学长弱一点,但说不定学长就是个容易中暑的体质呢?等卡麦尔过来看一看就知道了。这时候,他也不好安慰阿尔森什么。只能说:“坦图去接卡麦尔了,很快就能回来。”

    阿尔森点一下头,坐在兽皮堆前,握住了杨翰的手。

    变得好冷……

    和平常那么温暖的时候一点也不一样。

    阿尔森的眼睛里逐渐染上了更深的担忧。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个身体彻底冷却,他会有多么痛苦……他们结婚才刚刚一年而已啊!明明人生才刚开始而已,才刚开始幸福而已……

    苏策明白阿尔森的心情,学长这次这么一晕也的确是奇怪了点。

    不顾应该没什么事的。

    之前明明一直都没有什么异常反应,肯定不会有事的。

    看着阿尔森越发冷漠的气息,苏策也急得恨不能团团转。

    学长是怎么了,这么强健的身体也会晕倒……苏策真想不通啊,就算是他,这些年除了最初体质改造和后来怀孕初期,也从来没晕过啊……

    等等。

    怀孕?

    苏策几不可闻地“啊”了一声,屈起手指堵住了自己的嘴。

    他忘了这一种可能了……

    这时候想起来,他以前怀孕时候,跟着坦图去游猎,也因为劳累过度而晕倒过,难道说,学长也是?

    不是不可能啊……

    毕竟学长和阿尔森也结婚差不多一年了,就算是这时候怀孕,比起他来说也晚了一些呢……

    但是这只是猜测,还不能对阿尔森说。

    要不然的话,如果不是,阿尔森不是就会空欢喜一场吗……而且他也不能光凭一个晕倒就盲目判断啊!这只是猜测、猜测!

    当然,他很希望这个猜测成真就是了……

    就在阿尔森焦躁地握紧杨翰的手、苏策心里不断推测的时候,坦图带着卡麦尔回来了。

    小崽子们还睡着,也被坦图顺手抱了回来——毕竟大人们都在屋里,小崽子们独自在外实在太危险了。

    还是瑞恩斯抱着卡麦尔急吼吼跟着坦图一路跑回来的,中间根本就没用到多少时间。可阿尔森还是在听到动静的第一时间冲过去,拉着卡麦尔来到了杨翰的前面。

    卡麦尔也不愧是医德好、人品好、个性好的第一巫医,他也不生气,而是直接开始给杨翰查看,比如摸摸手腕、听听心跳、看看舌头、掀掀眼皮什么的,很快就确定了“病因”。

    阿尔森在旁边也不敢催促,只能紧张地看着卡麦尔在杨翰身上比比划划。

    最后终于等卡麦尔检查完了,才问道:“阿翰他怎么了?”

    卡麦尔转过身,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得恭喜阿尔森,阿翰他怀孕了。”跟着又摇头,“阿策和阿翰的身子都不太好啊,一怀孕就晕倒……和其他雌性的反应可不太一样。阿尔森还有坦图,你们两个要更细心地照顾他们才行。”

    苏策听到这话,在旁边心里一个“咯噔”,他和学长的确和本地的雌性不太一样,也许是身体被改造的原因,在怀孕之后,显得更加“脆弱”一些……

    阿尔森则是猛然一阵狂喜上心头。

    阿翰他……怀孕了!

    他可没想到阿翰居然也和阿策一样这么快就能怀孕!他还以为要等很久……

    从极度的焦虑到极度的惊喜,阿尔森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

    ……其实天下的爸爸一样傻,虽然平时看起来阿尔森比坦图精明很多,可在这个时候,和当初坦图听到苏策怀孕后的反应也是差不多的。

    阿尔森石化了,但是苏策反应良好。

    因为刚刚就有点猜到了的缘故,他倒是很自然地代替阿尔森对卡麦尔说道:“这可真是太好了,卡麦尔,谢谢你!”

    卡麦尔笑道:“一些注意事项我当初就说过了,在这里也就不再重复,阿策,等阿翰醒了以后,代替我对他说恭喜。”

    苏策连忙点头,叫坦图去拿来兽骨交给卡麦尔,才把人送了出去。

    阿尔森呆了一会儿之后,重新坐在了杨翰的面前。

    而差不多这个时候,杨翰也醒了。

    他皱了皱眉:“阿尔森,我怎么了?”

    阿尔森激动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个喜讯,还是苏策代替公布了这个好消息:“学长,恭喜你,卡麦尔来诊断过了,他说你怀孕了!”

    杨翰全身一僵。

    要……要生孩子……

    不过,当他抬头看到阿尔森脸上毫不掩饰的欣喜的时候,又放松下来。

    早知道有这一天的嘛……生就生呗!

    暗暗给自己打气过后,杨翰轻轻地摸上了自己的肚皮。

    嗯,很柔软。

    稍稍用点力……啊,碰到了!

    ……硬的?

    杨翰再次皱起了眉头:“……阿策,确定是怀孕了而不是结石吗?”

    番外:学长生蛋记(2)

    苏策一瞬间沉默了。

    然后他走到杨翰身前,半蹲下来,问道:“学长,我可以摸一摸吗?”

    说实话,他不怎么相信这居然会是硬的……而且,才这么几天胚胎压根就不应该能摸出来吧!

    杨翰点点头,他也希望是错觉。

    在做好了生孩子的准备之后才发现是结石的话就太糟糕了……虽然他也不太相信以卡麦尔的医术会诊断错啦……

    于是苏策就摸了。

    怎么说了……果然在学长的腹部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只是好像被什么固定住了,并不会因为触碰而移动罢了。

    难不成真的是结石吗?

    也不至于吧……

    倒是阿尔森看着这两个雌性在这里怀疑这个怀疑那个的,给出了解答:“……阿翰,不是结石。”顿一顿,又说,“我们的孩子大概是卵生。”

    刹那间,所有的目光“刷”地一下齐齐向阿尔森扫去。

    坦图做了两年多爸爸了,他也啥都不知道。

    阿尔森看着大家惊异的眼光,淡定地说道:“我的原型是蛇,当然孩子有可能是卵生也有可能是胎生。”

    坦图霎时恍然大悟了:“啊,是这么个道理。”

    ……一时之间,苏策和杨翰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现在的心情。

    杨翰看一眼苏策,叹口气:“阿策,我单以为自己只是生孩子就可以了,没想到居然还要生蛋。”他这句话是用中文说的——尽管自从他兽人语流利之后就再也没这么干过。

    苏策的心情也不如表面上这样平静,他点点头:“……学长,还是听听阿尔森是怎么说的吧。”应该不止这么点才是。他又有点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伴侣,还有坦图这家伙,也太不求甚解了……不过算了,他的个性就是这样,不是吗。

    当大家的视线再次聚集到阿尔森身上的时候,他依然很平静:“我在跟阿翰结婚之后,就去卡麦尔那里询问过了。”

    苏策迟疑一下:“……询问什么?”

    阿尔森回答:“所有阿翰将来怀孕的可能以及反应。”

    苏策无言以对。

    他应该夸奖阿尔森的未雨绸缪吗……话说他到底绸缪得多么细致啊。他又看一眼仍然在“生蛋”中百般纠结的学长,再想道,阿尔森这样考虑,对学长而言应该也是很幸福的……吧。

    坦图在这个时候忽然好像聪明了,他从后面把苏策搂进怀里,低头蹭在他耳边说道:“阿策,我也很关心你的。”

    苏策笑笑,听出了坦图语气中含着的一点委屈。不过他不在意这个。对他而言,坦图虽然没有阿尔森那样面面俱到,可是却把所有的温柔体贴都给了他……最重要的是,坦图所给他的这一份归属感和安全感,是其他什么也比不上的。

    当杨翰接受了自己即将生蛋的事实之后,全家人——包括那几只仅仅能在地上乱爬的小崽子们,都开始了迎接新生命的积极的备战中。

    对于苏策而言,他不知道学长怀蛋需要多少时间……但起码,他从时不时对学长肚皮的触摸中,明白了学长肚子里只有一颗蛋——这对于蛇类生物而言有点少了,不过苏策同时也在庆幸,学长没有真的怀上十几二十颗……

    当然,也正因为只是一颗蛋而已,所以杨翰完全没有当初的苏策那么痛苦。

    杨翰对此也表示很满意,天知道他不想和自家学弟一样挺着个大肚子什么也做不成,如今他只需要适当的休息、不要做太过繁重的农活,就基本上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以至于杨翰还是照旧可以和苏策一起下地干活……就算只是拔拔草浇浇水之类的,也确实比当年的苏策强得太多了。

    不过,也有些不太好的。

    毕竟苏策在怀孕的时候,尽管用了相对来说很漫长的时间,却能够和地球上的女人一样,与肚子里的孩子互相沟通……这种血脉溶于身体之中的交融感,是肚子里只有一颗硬邦邦的蛋的杨翰所无法体会的——他目前也没有这个心理准备去体会就是了。

    但是,阿尔森的殷勤却不比当初的坦图少上半分。

    日常的补身体的食物他是尽可能地多猎来没错,各种新鲜水果、柔软毛皮也绝不可少。坦图更是毫不吝啬地提供了自己当年的意见作为参考,而且在苏策的要求下,上山的时候也会弄一些很细致珍稀的好东西……比如一些野兽幼崽的小腿肉、兽心等等。

    而苏策肩负着照顾自己孩子和看着杨翰让他不要到处乱跑的责任——也许是“孕母”们总是会有一些奇奇怪怪,当初的苏策在怀孕期间变得优柔寡断、思绪繁多,总的来说却也还好,而杨翰就变得很喜欢“出去走走”,好像要把这两年因为适应世界闷在家里没交朋友的遗憾全部补回来一样——他到现在还在试图寻找这个世界上的“女人”的存在。

    他必定是失望了。

    苏策没有办法,杨翰突如其来的对兽人部落的强大兴趣,只能被他看做是怀孕期间情绪敏感,因此将之前因为知道自己是“雌性”而且“怀孕”所积攒的自己都没有发觉到的恐慌发散出来,而他所能够做的,也就只是好好“看住”杨翰,最不济,也要和他一起出去罢了。

    阿尔森变得很忙,因为杨翰怀蛋和苏策怀胎到底不一样,这个怀了蛋,也有怀蛋的问题。

    比如说,肚子里的那颗蛋,不是平白就能长出来的……

    于是从知道这件事的那天起,两家人的饭桌上,就出现了一大盆用敲碎了的骨头熬制的骨头糊糊,和煮熟了并且切丁了的新鲜野菜和山菇拌在一起,味道鲜美而有嚼头……按照卡麦尔的交代,这就是为了给腹中的那颗蛋提供凝聚外壳所需要的钙质。

    苏策对此大为惊讶,但转念想想从前在课堂上了解到的生物相关知识,也差不多明白是这个道理,也鼓励自家学长多吃一些。可是和苏策当初对食物没有太大忌讳不同,杨翰居然对食物非常挑剔……以至于阿尔森必须换着花样来熬制骨头糊糊,不然的话,杨翰完全没办法吃进去必要的分量。

    这样似乎每一个大人都有事做,而小崽子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尽量地嚎哭或者赖皮,以保证杨翰会因为心疼这几个小侄子而留在家里……

    杨翰肚子里的蛋,也一直都在成长。

    阿尔森和坦图一家看着杨翰的肚子一点一点变大,但最终也只是微微凸起而已,并没有和苏策一样挺起来。这让苏策很是担心了一下,后来想起蛋的体积本来就不会很大,也就稍稍放下心来。

    这样时间又匆匆而过,终于在六七个月后,杨翰忽然变懒了。

    好几天了,杨翰一改往日想往外头跑的作风,开始在床上睡起觉来。就连吃饭都不肯下床,阿尔森也不勉强,没一顿都会用一个木制的托盘装好所有杨翰必须摄取的食物,送到床边,一口一口喂给他吃。然后再看着杨翰刚刚吃完,眼睛就又合上,陷入沉沉的梦境……

    苏策对这个状态很担忧,他觉得太异常了……现在也没到冬天啊,而且就算到了冬天,也不代表怀了蛇形兽人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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