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第16部分阅读
红楼梦同人 红楼之林家有兽 作者:肉书屋
林玄玉亲手给林如海倒了杯茶水,递给林如海,林如海心不在焉的呷了口,目光灼灼的盯着林玄玉,林玄玉想了会说道:“听永泽王爷这里曾经是前任虞御史的宅子。”
林如海不禁回想起,当今圣上初登基的时候,大赦天下,第一件事便是为,虞御史一家平反,追封为文国公,当朝满朝文武震惊不已。“文”表示此人具有“经纬天地”、“道德博厚”的品德,虞御史就算沉冤得雪,也不能冠以此至高无上的谥号。
此时回想起来,多有不合理之处,只是圣上一意孤行,不听从任何劝说,搞的满朝百官唏嘘哀叹不已。
林如海端着茶水,看着窗外艳阳如洗的天空,久久无语,眼睛湿润,泪水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吓的林玄玉手忙脚乱的安慰起来,林如海擦了擦泪水笑道:“往事不堪回首,爹爹一时激动了,乖儿子,你快点登门拜访永泽王爷,切记要打探清楚文国公后代还有何人存在于世,先别惊动你娘和小玉儿,以免她们娘两担心。”
林如海倒负着双手,脸色慎重的在屋内来回踱步,却如何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和狂喜,林如海心潮澎湃的迫不及待的跑到院子门口,眺目着远方。
夜幕很快降临,华灯初上时分,林玄玉走进院子,只见林如海身形单薄的临风而立,满目是急切的神色,林玄玉扶着林如海低声说道:“爹爹,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儿子给您请回来一位贵,还请父亲去房稍等片刻。”
林如海压下脑海中纷飞繁杂的思绪,抑制住心中的激动,转身回了房。
片刻后,房的软帘被揭起,只见林玄玉搀扶着一位全身包裹在披风内的人,进了房,林如海疑惑的打量几眼,从身形中不难判断来人是位女子。
来人掀起兜帽,林如海只瞧了一眼,来不及细看,却知晓来人何人,紧忙跪倒在地:“太后圣安。”
太后颤抖着双手,扶起林如海,红着眼圈哽咽着说道:“起来,起来,母亲在天之灵亦会安慰,几经辗转终于寻找到了亲人了。”
林如海同样是喜极而泣,激动的起了身唤道“表姐。”
兄妹间自由一番激动化别离,暂且不细表,林玄玉退身而出,将空间留给两人。
林玄玉回了房间,看着案几边皇甫征,叹口气道:“造化弄人,简直比戏中唱的更离奇。”
皇甫征长舒了口气说道:“谈起我这外祖母,也是个命运多舛的女子,幼年时期便在战乱中与家人失散,成年后嫁于了外祖父,生下了母后,因得罪朝中权贵,全家被发配边疆,受颠沛流离之苦,不幸双双命亡,留下母后一人独自活在世上,幸得一农家收养,才免了夭折之苦,辗转来到宫中,幸得上皇怜爱,才有了如今的地位,母后也多次打发人去江南寻找外祖的家人,却每每不得果。”
林玄玉听着皇甫征用最简洁的言语叙说着别欢离合,聚聚散散,不难听出其中的辛酸波折和愤怒,林玄玉将皇甫征的脑袋搁在肩窝处,说道:“好在眼下总算是亲人团聚了,总有一天会新帐旧账一起算的。”
贾敏从回忆的思绪跳脱出来,看着雍容华贵的太后宠溺的拉着黛玉嘘寒问暖,说着话,太后看着几人笑道:“以前总是羡慕别人有娘人前来宫中探望,如今我再也无须艳羡别人了,往后你们两人多带着儿女来宫中走动走动。”
贾敏和陈夫人颔首,笑着应了声,虽然眼下还不宜公开林府与太后的关系,走动却是可以的,倒不会落人口舌。
太后看着墙上的自鸣钟,说道:“时间过的真快,一眨眼间便到了摆饭的时候了。”太后传人进来摆饭,几人用完饭后,太后留了黛玉在宫中陪伴,贾敏和陈夫人告别了太后回了家中。
☆、59第五十九章小纷争
贾府这几日满如云,阖府上下无不欢欣雀跃,兴高采烈 ,王夫人忙着收礼,收到手酸,喜眉笑眼的看着成堆的礼物,就连林府那个眼光高于顶的林哥儿都上赶着巴结攀附自家,亲自送来一份丰厚的礼品。
王夫人婆娑着手腕上的珠光宝气的金手镯,掀开茶盅,轻轻啜了口,不满的对着屋内几人说道:“你们说说这老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思,乍一听到那林大姑娘被圣上赐婚,就跟没了主心骨似的,一直恹恹打不起精神,还害的我们家宝玉这几日饭食咽不下的,眼瞧着都瘦了一个圈呢,好不可怜见的。难道这林家的荣耀能越得过我们家不成,也不想想我们家可是出了个娘娘,那是何等的尊贵无比,林家不就是被赐个婚么,能有多大的荣耀啊。”
薛姨妈笑道:“横竖是这个理,姐姐你生来便是个享福的命,顺水行船还遇着顺帆送,这天大的运气,别人真真是羡慕不来的,如今大姑娘贵为太妃,就连当今圣上还得礼让三分呢,可不是天大的恩宠么?。”
王夫人听了,心下十分舒畅,笑道:“可不是就是这个理么?”心中想道,以前进宫总得花上颇丰的银钱讨好甄太妃,看人家脸色,如今大姑娘和那甄家平起平坐,日后再也不用低眉顺眼的看甄家脸色行事了。王夫人思忖了会,转而对着凤姐儿说道:“那林大姑娘许给哪家做媳妇儿。”
凤姐儿斟酌了会说道:“回太太的话,听说许了京中的沈家。”
宝钗听了,敛下眸子,状似无意的插言道:“哪个沈家呢。”
凤姐儿善于眼观四方,耳听八面,哪里听不出宝钗话中的急切味道,心中冷笑,素日府中皆说宝丫头为人端庄豁达,不比林妹妹孤高自许,目无下尘,故深得下人之心,就是小丫头们亦多和宝丫头亲近,和三春姊妹云丫头也是惯熟的。
人人都到凤姐儿长了一万个心眼,可在凤姐儿眼中,宝丫头的心眼比自己只多不少。日后若是她嫁给了宝玉,这掌家之权少不得要落到她手中,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府中上上下下,凤姐儿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上面得哄好老太太,又奉承好王夫人,还得和几个姑子妯娌叔叔侄子之间相处荣强,更别提下面一干不省事的管事奶奶,丫头婆子们。凤姐儿岂能甘心为她人做嫁衣裳,放弃得之不易呼风唤雨的地位。
凤姐儿一面想着心思,一面说道:“哎哟,就是京中那个沈太医家的公子,据说封了个什么将军头衔来着的,在我看来,不如我们家宝玉来得体面有福气。”
王夫人听了凤姐儿奉承的话,心下舒坦,笑道:“这太医家再高,也不过是给人看病的,能有什么大作为,你们说说姑太太以往是多么一个金尊玉贵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倒好,偏生给了她家姑娘挑了这么一个人家。”
薛姨妈和王夫人一样搞不懂沈家到底是何家世背景,两人甚少去外面走亲串友应酬,平日里的一概应酬都是贾母带着几个丫头去的。所以有些儿茅塞顿塞,不明世事。在场唯一知晓沈家家世的独有凤姐儿。
薛姨妈笑眯眯说道:“俗话说,高门嫁女,低门娶妇。我原以为是哪家个侯门望族的公子哥呢,不过是个太医的儿子,老太太还曾嚷过一次要去拆了太医院呢,照我来看,这太医地位还真不咋的,他公子能好到哪里去,权不过是个鲁莽的武夫,哪里能和宝玉相提并论呢。”
凤姐儿别有深意的瞄了一眼宝钗,只见她稳稳当当的端着茶水,却不难看不出她心不在焉,没外表看起来那么悠闲从容,心道“果然是个有心计的,比太太和薛姨妈看的远,看的透彻,知道这沈家不简单,这会子她心中势必有了计较。”
凤姐儿心念一动,笑道:“这样说来,林妹妹配那沈家的公子倒有些牛嚼牡丹了。我瞧着宝丫头在我们家几个丫头中,容貌最为出色,就连云丫头都不能与之相抗衡,日后定也是个大富大贵的命”
薛姨妈慈爱的端详着会宝钗,王夫人笑道:“谁说不是呢,宝丫头是这几个姊妹最懂事,最体贴的,日后宝玉有他帮衬着我也放心些。”
宝钗不禁红了脸,扭捏的转过身子,不去看几人,惹的几人笑出了声。
几人唠了会家常,王府人说道:“最近这府中人来人往的,也怪累人的,你们也早些回去歇着吧,凤丫头,去打听一下林大姑娘何时下下定,我们府上也好派人过去。”
个人自回了屋且不细提。
却说宝玉听闻黛玉被赐了婚,不日便要择日小定,心中像浇了一盆冷水一般,一时魂魄失守,在他眼中黛玉比别的姊妹自是不同,从不会对自己说仕途经济道路那些混账话,是如神仙一般的人儿,怎么会早早定了人家。
在宝玉心中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女孩儿未出嫁时,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就跟死鱼眼一样了。”
宝玉歪在榻上,心中想着事儿,一面流着泪,一面自言自语道:“我只求姊妹们一直绕着我,守着我,直到我死了,然后连皮带骨,一概都化成一股灰,再化成一股烟,一阵大风,吹的四面八方,都登时散了,你们也管不得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凭你们爱那里去那里去就完。 〗”
袭人刚巧进来听见,知他的痴病又犯了,忙上来握他的嘴,替他擦眼泪,说道:“大喜的日子便说这些死的活的,好没意思,那林姑娘本就不是我们家的姑娘,这谈婚论嫁是迟早的事,再说了眼下连小定日子都还没定下,你大晚上的不去休息,在这里杞人忧天,何苦来着的。”
袭人见宝玉依然怅怅不已,不得意,犹然落泪,咬了咬唇,眸子中神色暗了几分,冷笑道:“横竖拿着我的话当耳旁风,成日劝你莫说这些丧气话,混话,偏夜里说了,早起就忘,你也别抹眼泪淌水了,从今儿起,我也只当是个哑吧,再不说你一声儿了,若是你仍然不满,横竖回了老太太,我家去便是。”
宝玉见他娇嗔满面,情不可禁,便向枕边拿起一根玉簪来,一跌两段,说道:“我再不听你说,就和这簪子一样!”
袭人心内不胜欢喜,忙的拾了簪子,说道:“这是何苦来听不听在你,也不值的这么着呀。”
宝玉道:“你那里知道我心里的急呢?”
袭人笑道:“你也知道着急么你可知道我心里是怎么着快洗脸去罢。”
说着袭人服侍着宝玉梳洗起来。
晴雯正在阶下倚槛迎风,只见紫鹃脸色不虞的走了过来,忙招呼着过来坐下,冷笑道:“你不用说,我便知道,横竖这里只有她袭人一个人会服侍宝玉,我就瞧不上她那副奶妈的嘴脸,殷勤小心的,把宝玉哄的跟个什么似的。”
紫鹃不冷不热说道:“偏她袭人会辖制宝玉,每日防我们跟个贼似的,就连麝月、秋纹被她笼络住,成了一丘之貉,俨然就是袭人的耳报神,半点儿机会都逮不着。”
晴雯眉头微微蹙起,淬了口说道:“机会也不是没有,最近有消息说,袭人的娘身子不大好,许是病了,照我看啊,没个几日,她便会回了老太太,请了假回家去。”
紫鹃笑道:“偏就她袭人能一心妆狐媚子哄宝玉开心,难道我们还比不得她那丑样。”
两人正说着话,便听见有人在院子中,传话说:“宝姑娘来了。”
晴雯冷哼了一声说道:“有事没事来这里坐着,没个忌讳,三更半夜的叫我们睡觉不得。”
紫鹃推了一把晴雯说道:“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小声些,嘴里小心些,隔墙有耳,免得落了他人耳中,被抓了把柄,惹出是非来。”
晴雯冷笑,同着紫鹃回了屋子。
一夜无话,次日碧海蓝天,风娇日丽,端是大好天气。
太后盥洗后,端坐在榻上,问道:“小玉儿呢,怎么还不见?”
安嬷嬷笑道:“昨日听小丫头们说,林姑娘这几日一直在给太后赶制衣服,估计着怕是昨日睡晚了。”
太后抱怨道:“这丫头打从她父亲那听说,本宫的生日刚过去,巴巴的非要亲手缝制套衣服祝寿,你说这熬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语气虽然抱怨却不难听出其中得意的成分,安嬷嬷笑道:“您是林姑娘的姑妈,这份孝心是使得的。”
太后笑道:“就你这张嘴能说会道,快让御膳房做些滋补,给孩子补补身体。”
安嬷嬷笑道:“早吩咐下去了。”
太后起身,脚步有些急切,去了黛玉处,安嬷嬷捂着嘴偷笑,心道:“太后嘴上虽这么说着,心里却巴不得立刻将衣服穿在身上。”
太后穿着簇新的大红色龙腾刺滚明黄边凤袍,头戴镶嵌凤凰步摇,越发显得雍容华贵。
太后眉梢带喜,心中带笑,笑着说道:“快去请贵太妃过来瞧瞧本宫这身新衣服。”
安嬷嬷亲自请了贵太妃过来寝殿,贵太妃看着太后身上崭新的衣服,夸赞了好一番,笑道:“老姐姐,你以后再也不用羡慕我有个女儿了。”
太后笑的嘴角都合不拢,拿手婆娑着凤袍上的纹路,说道:“这些日子也委屈了这孩子一直陪在我身边,都没带她好好去逛逛皇宫,让雅乐公主带着小玉儿去御花园玩玩,摘些漂亮的花儿带着顽。”
贵太妃说道:“这皇宫内哪个是好相与的,我们也是打那个时候过来的,这皇宫看着富丽堂皇的,却处处都有埋伏陷进,老姐姐你这是心疼小玉儿,怕她受委屈才是。”
太后长叹口气说道:“谁说不是呢,我寻思着本想让小玉儿和雅乐公主结为金兰姐妹,就像你我一样,这样我也好下旨封小玉儿为公主,得了空便来陪着我。”
贵太妃轻啜了口茶水,说道:“老姐姐,你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我也想过这个事,可是眼下却并非是大好时机,反常必为妖,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还不得想尽办法对付林家。”
太后微微皱着眉说道:“恩,这话在理,人的嫉妒心都是难以捉摸的,尤其是宫内更是步步如履薄冰一般,万事得小心行事,如今就算贵为太后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随心而为的。”
贵太妃拍了拍太后的手说道:“老姐姐,也别难过,日子久着呢,这些年我们都熬过来,还怕日后不能尽情享受天伦之乐,难道你就不相信轩儿和征儿互相扶持下,不能挑起天朝的万里江山?”
太后听了笑道:“还是你最知我的心,轩儿和征儿若是没这个能力,放眼整个朝野上下,谁还有这本事。”
太后喝了口茶水,说道:“我们也别老闷在这屋子里,听说御花园花开的正灿烂,我们两人也去瞧瞧,一边喝着茶,一边等小玉儿和雅乐。”
太后和贵太后摆驾去了御花园赏花。
雅乐公主一进寝宫内,笑着说道:“好个懒丫头,这会子难道还睡觉不成。”身后跟着一个三四岁的粉妆玉琢的精致娃娃。
且说黛玉因夜间失寝,次日起来迟了,梳洗完毕,就有人来传回,请黛玉前去御花园赏花。
黛玉用了膳食后,只见雅乐公主带着皇甫灏走了进来。
黛玉同雅乐公主在宫中相识,却一见如故,几次下来便相处的十分融洽,就连那小灏子也时不时的非的跟过来,看漂亮姑姑。
黛玉见皇甫灏迈着小短腿蹦跶着走了过来,急忙说道:“仔细跌倒了。”
皇甫灏甜甜的叫了声“漂亮姑姑。”黛玉蹲□体,仔细瞧了瞧他,小家伙乘机在黛玉脸上偷了个香,乐呵呵的笑着。
雅乐公主大笑道:“这小灏子,这么小就知道偷香窃玉,日后可如何是好,自从你来了之后,便将我这个姑姑丢掷一旁,爱理不理的,每日巴巴的跑来你这里。”
雅乐公主同黛玉牵着小灏子的手,小家伙左顾右盼的,笑个不停,去了御花园。
几人见了太后和贵太妃后,太后笑着说道:“小玉儿和雅乐看起来,比这御花园的花儿还要漂亮,以后我们两个也不用巴巴的跑来这里赏花,在自己寝殿看着两个丫头便是。”
因为在外面,黛玉不能像在宫殿内称太后为姑妈,黛玉和雅乐脸上漂起了几朵小红云,贵太妃笑道:“这女孩子还得仔细的娇养着,用花瓣儿洗澡皮肤那是水灵灵的,今儿个我们就破例一次在御花园内打些花给两个丫头沐浴用,回头我们带两个丫头去汤泉宫好好保养皮肤。”
御花园内风景如画,百花斗艳,佳木茏葱,奇花烂漫,花香扑鼻而来。
黛玉和雅乐带着几个嬷嬷丫鬟,并着闹腾非得跟过来的小灏子在御花园内逛了起来。
雅乐公主手指了指一朵雍容华贵的大红牡丹,身后的丫鬟用剪刀将花儿剪下,雅乐公主让黛玉帮她将花插在头上。
黛玉看中一朵雅致脱俗的粉红色兰花,雅乐公主将兰花给黛玉戴上后,仔细端详了会笑道:“都说宫内美女如云,同妹妹一比都成了庸脂俗粉了。”
黛玉点了点雅乐公主的脑袋,轻笑道:“你就学着那些人浑说,拿我打趣。”
小灏子不甘落下,让后面的小宫女剪下朵牡丹花,学着两人插在头上,逗的两人捧腹笑了起来。
忽闻前面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放肆谁敢在这里大声喧哗,惊了太妃的驾,你们有几个脑袋可以搬家的。”
雅乐公主嘴角不屑的撇了撇,这宫中的太妃多了去了,谁知道你是哪宫的太妃,竟然敢跑到这里耀武扬威起来。
雅乐公主拉着黛玉的手,继续挑选着中意的花儿。
小灏子因为人小,就是一个刚出笼没多久的小包子,被几人挡住了视线,穿着体面的公主并未瞧见,不屑的瞧了一眼会黛玉和雅乐公主打扮,心中暗道:“一个穿着粉红色的春衫,一个穿着大红色的春衫,虽然衣着精致,看上去却也并不像哪个宫得宠的主子,模样生的都是勾人,尤其旁边那个瘦挑的那个一眼看上去就像个狐狸精。”
宫女见两人头上插着花,怒道:“这宫里的花都是有定制的,容不得采摘的,好呀,你们竟然胆敢违背宫规,私自摘花,可知是犯了死罪。”
雅乐和黛玉的身后跟着的宫女嬷嬷刚想呵斥小宫女,雅乐对着几人递了个眼色,她倒要想瞧瞧哪个没长眼睛敢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的。
雅乐公主双手一摊:“这花摘都摘了又能怎么样。”
黛玉拿着手绢捂着嘴笑,分明看到了雅乐眼中掠过的狡黠之色。
小宫女被雅乐和黛玉气的眉毛倒竖,心道:“就算她们两个是哪个宫内的小主子,反正也不得宠,教训下两人也好给自家的太妃在宫内竖立威信,这几日太妃可谓是圣眷正浓,上皇一见倾心,宠爱日甚,接连几日都被上皇招去侍寝,赏赐更是源源不断的送了过来,上门前来送礼阿玉奉承的人都快将宫殿的门槛子给踩塌了,横竖就没见过这两位。”
官大一级都压死人了,何况是尊荣盛宠的太妃,那可比当今圣上的妃嫔地位还要高几等。小宫女名唤小眉子,本是绣房的小宫女,今日被贾太妃,收入麾下,自然是涌泉相报,一心一意为贾太妃在宫内竖立威信,她也颇为懂的以衣取人,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该得罪,该讨好什么样的人,不该巴结什么样的人,深的贾太妃的欢心。
今日贾太妃奉上皇口谕前来御花园赏花顺道挑选些花,摆放到宫内。贾太妃正在不远处用着茶水点心,小眉子带了几个小宫女前来挑花。
黛玉和雅乐在小眉子的眼中看来,就是那不该巴结,奉承,而该让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认清谁才是宫内最得宠的太妃,乖一点的话,就乖乖的上门前来讨好太妃才是。
小眉子手指颤抖的吆喝道:“好呀,你们都反了,明知故犯,完全无视宫规宫条,罪加一等,圣上以仁德治天下,也断断容不下你们这些无视宫里规矩,胡作非为之人。”
黛玉心中暗暗思忖,这小宫女看起来年纪不大,说话倒是老练,借用圣上套出两人的身份背景。
雅乐自然也猜测到了,笑道:“小女子福泽浅薄,无缘见得圣颜,自然是不知晓得这宫内规矩如此严谨,今儿个无意来到御花园,见花儿开的美丽,不由自主的摘了几朵,俗话说,不知者无罪,还望姊姊大人大量,消消气,不与我们姊妹两人计较,放我们两人一码。”
黛玉崩着张俏脸,忍着笑,瞧着雅乐装模作样,做小伏低,赔礼道歉着。
小灏子垫着脚尖看着热闹。
小眉子见雅乐低眉顺眼的道着歉,心下舒坦了几分,心道:“还算有点眼见力,乖乖的奉上银钱吧。”
等了小半日,见雅乐拉着黛玉手跟没事人似的点评着哪朵花好看,哪朵花俏,身后那些丫头拿着剪刀,将两人看中的花儿剪下,放进花篮子中。哪里有半分诚心认错的样子。
小眉子嘴角嘲笑的看着几人,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去将那几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手中的花篮子给拿过来,成全了她们孝敬太妃的美意。”
小眉子身后的几个小宫女听了吩咐,讥笑着连半分眼神都没赏给黛玉和雅乐,上前便开始夺起花篮子来。
那几个小宫女刚有了动静,黛玉和雅乐这边的嬷嬷丫头伶俐的将几人挡在身前,不让几人过去。
黛玉见不得这些人肆无忌惮的欺负人,心中也不禁怒了几分,雅乐是唯一一个仍然待字闺中的公主,上皇宠爱,太后、贵太妃疼爱,就连皇甫征、皇甫轩也是十分喜欢这个与世无争的皇妹。
雅乐被几人不知死活的举动气乐了,挥退身前的几个护主的侍婢,对着小眉子几人笑道:“一个小小的奴婢,竟敢如此放肆的公然抢夺她人劳动成果,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难道你们的主子就是如此教导你们如何坐享其成恃宠而骄的吗?”
小眉子怒目而视:“放肆,我们太妃温婉贤淑,尊上礼下,岂是你们这些人能口出狂言侮辱的,我这是替我们主子给你们一个略 表孝心的机会,哪里是强取豪夺了。”
黛玉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忽闻后面传来一声好听的声音:“小眉子,让你挑的花挑选好了没。”
只见一女子款款而来,面容生的不错,肌肤莹白,乃贾太妃身边得意之人,抱琴。
小眉子恭敬的对着抱琴福了福身,皱着长脸委屈的说道:“抱琴姐姐,本是已经摘好了的,被这个两个姐姐给抢去了。”
抱琴打量了几人一眼,笑道:“不知两位姐姐是哪个宫内的主子,还望两位姐姐能将花还了过来。”
黛玉和雅乐对小眉子不知廉耻倒打一耙子,十分不耻。
黛玉轻笑道:“我看这位姐姐应该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再问别人讨要东西也不迟。”
抱琴打小服侍元春,随着元春进宫,一路走来十分坎坷,二人情意深重,同甘共苦,一路扶持着登上高位,眼光岂是一般人能相比的。
抱琴对着两人恭敬的行礼说道:“姐姐说是,是奴婢造次了,还望两位姐姐不与她们一般见识,我们去别处挑选,不妨碍两位姐姐在这里赏花。”
抱琴领着众人离开后,黛玉雅乐两人倒没将小插曲放在心上,纯当玩乐一回,兴致盎然的带着小灏子,侍婢们挑选一篮子花儿,才折回去。
赏花后,太后和贵太妃,带着黛玉和雅乐,小灏子去了汤泉宫,几个嬷嬷私下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太后,和贵太妃。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冷笑道:“多派几个人盯着贾太妃处,皇宫内伺候的奴婢太监向来多了去了,少上一两个也不会有人发现,你们给我仔细盯紧了。”
贵太妃手拈着一枝娇艳的牡丹笑道:“老姐姐,可惜了这么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经这一事,怕是就此夭折了。”
贵太妃将手中的牡丹放下,粘了块百花糕,咀嚼了会咽下,拿着帕子掩了掩嘴角,开口说道:“转眼又道了百花齐放的季节,可怜见的,那些花儿朵儿,在宫内无人欣赏,四月初一倒是个好日子。”
太后笑骂道:“就你鬼主意多,会挑日子,两个孩子受了委屈,也不见你心疼,倒在为那些花儿朵儿的叫屈。”
贵太妃笑道:“老姐姐,这两个丫头牙根没当回事,瞧,在池中,玩的多开心。”
太后乐呵呵的笑道:“心胸豁达也是个福气,这两个丫头聪明着呢,如果真惹的她们生气,早就当场发作,她们今日纯当玩笑了。可就怕有些人不这样想。”
太后一面吩咐人将那些花洗净后,给黛玉和雅乐沐浴用,一面悠然说道:“回去我们好好玩玩掷骰子的游戏了,那送上门的银钱不要白不要啊,你说是不是。”
贵太后笑道:“感情老姐姐准备靠这些银钱填充国库呢,这哪里够啊。”
两人相视而笑,眼中闪过笑意,多捞一分对轩儿和征儿就
作者有话要说:该是建院子省亲的时候了(o)/!!!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捧场!!
☆、60第六十章省亲
继元春封贾太妃不久,荣府再次迎来一桩天大的喜讯。
今上体贴万人之心,世上至大莫如‘孝’字,想来父母儿女之性,皆是一理,不在贵贱上分的。当今自为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不能略尽孝意,因见宫里嫔妃才人等皆是入宫多年抛离父母,岂有不思想之理且父母在家,思想女儿,不能一见,倘因此成疾,亦大伤天和之事。所以启奏太上皇、皇太后,每月逢二六日期,准椒房眷属入宫请候。
太上皇、皇太后大喜。深赞当今至孝纯仁,体天格物,因此二位老圣人又下谕旨,说椒房眷属入宫,未免有关国体仪制,母女尚未能惬怀。竟大开方便之恩,特降谕诸椒房贵戚,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者,不妨启请内廷銮舆入其私第,庶可尽骨肉私情,共享天伦之乐事。
此旨下了,谁不踊跃感戴,感恩戴德,赞今上仁德纯孝,太上皇宽厚仁慈。
宫中得宠有背景实力的嫔妃皆动起兴建园子请旨省亲的心思,注重体面的荣国府自然也不例外。
随着元春晋妃,贾府的声势达到了空前的鼎盛时期,蒸蒸日上,二房水涨船高,王夫人在府中的威严更胜从前,阖府众人无人不前来巴结奉承的,王夫人走路都是虎虎生风。
王夫人笑着问道:“省亲的事竟准了?”
凤姐儿笑道:“娘娘福泽深厚,省亲的事那就是石板上钉钉,一钉一个准,太太您就放宽心,等着迎接咱们家的娘娘吧。”
薛姨妈眉开眼笑道:“阿弥陀佛,可见娘娘是个有大福气的,古往今来,就没听过得宠的妃子能够每个月都能与家中人相见的,更别提省亲一事了,偏生娘娘就遇着了,可见这些人都是沾了娘娘的福气,才有了这等天大的喜事。”
一旁的宝钗笑道:“可不正是大姐姐福泽宏深,昨日我和妈妈还怪道接连几日晚上灯花爆了又爆,结了又结,正应了喜事连连,我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却也未在中看到过刚入宫的娘娘便被特准回家省亲的事,千古年来,这可是头一回。”
王夫人听了心中十分熨帖,得意非常,暗道:“可不正是沾了自家女儿的光么。”
王夫人心中惦记着女儿,日盼夜盼,恨不得这个月的二六日能够眨眼间便道,进宫探望女儿。
荣府听闻现今甄太妃、周贵妃的父亲已在家里动了工,修盖省亲的别院。又有吴贵妃的父亲吴佑天家,带着家人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
或是太皇那些不如元春地位高的太嫔、太贵人,今上的那些美人、昭仪,但凡有些家底根基的都已想尽一切办法,不惜耗费巨资,在家中大兴土木,盖园子,兴高采烈的等候着自家的女儿回家省亲。
贾母一扫先前郁结疲惫之态,亲自召集众儿孙,一起商讨盖省亲别院,两府人皆是热火朝天的想尽办法,不能落后其他人家,给自家的娘娘争光争体面。 娘娘脸上有光,就是两府的莫大的荣耀。
省亲的园子亦可以说是皇家的别院,自然不能丢了皇家的尊严脸面,凡是请了旨省亲的人家,莫不是使劲浑身解数,往里面投掷银钱,银子似乎瞬间成了粪土,凭是世上有的,没有的不是堆山积海的,银钱花的如同淌水似的,排山倒海往外奔腾,细算下来,没个大百万两也堆积不起来富丽堂皇的园子。
宁荣两府众人也有些犯难,几经商议,从东府会芳园往西北丈量了三里半大的地儿,兴建园子,如此下来其中竹树山石以及亭榭栏杆等物,皆可挪就前来,省许多财力。 〗
贾母下了狠心,掏出体己钱六万两,又叫贾赦贾政两房各出三万两。贾赦和邢夫人听了肉痛了半天,方肯掏了出来,寻思着日后从哪里可以弥补回来。王夫人十分心甘情愿的掏出三万两。
贾珍作为两府族长,拿出三万两,贾母又吩咐凤姐儿从公中拨出三万两,如此下来,便凑齐十八万两,却依然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的。
薛姨妈犹如雪中送炭般送来了八万两,阖府皆赞薛家财势雄厚,道薛姨妈在宅心仁厚,和王夫人一样菩萨心肠,将薛家捧上了天去。
王夫人乐得如此,自家妹妹十分给自己面子,对宝钗宠爱更甚从前,比那个小性刻薄的林大姑娘强了 百倍。小一辈的也都凑了些银钱算来,粗粗算来,一共二十八万两。
王夫人劳心挖肺的估算着,这点钱哪里够配的自家的姑娘的体面,生了打起亲戚家主意来。
王夫人哥哥王子腾家打发了人送来十万两,解燃眉之急,阖府哗然,莫不赞王家好势派,怪不得世人皆道:“东海少了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真真是实至名归。史家也打发了人送来锦盒,装着五万两银票。
贾母脸上欢喜,不仅娘家史家送上了五万两,林府林哥儿还亲自前送来五万两银钱。
这厢荣宁二府内如火如荼热火朝天的设计图纸,堆山凿池,起楼竖阁,种竹栽花,打造金银器皿,兴建省亲园子。
贾政不惯于俗务,只凭贾赦、贾珍、贾珠、贾琏、赖大等几人安插摆布,贾赦只在家高卧,有芥豆之事,贾珍等或自去回明,反正有贾琏在,贾赦也不担心那些银钱被贾珍给贪墨了,特地吩咐了贾琏务必从中捞点油水。
贾珍赖大等又点人丁,开册籍,监工等事,贾蔷讨了下姑苏请聘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美差。
总归一句话,府中只要能和王夫人、凤姐儿搭的上关系的人,莫不讨了有油水的差事,这一来,宁荣二府,上上下下都为贾太妃省亲的事情忙得不亦乐乎,端是喧阗热闹的很。
京中芙蓉楼内,林玄玉翻看着账册,眸中神色亮了几分,看的一旁的皇甫征心中痒痒不行。
沈天佑端着茶水,坐立难安,一会儿痴笑,一会儿敛眉,丰富的面部表情,令林玄玉和皇甫征啧啧不已,和以往的冷酷俊脸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林玄玉将账册交给芙蓉内当家钱百万,笑道:“小到毡帘、帐幔、妆蟒案几桌椅等并陈设摆件,大到花草树木、山石木材,金银器皿,古玩珍奇,你都放开胆子去办,只要出的起钱,不论谁家有多大的来头身份,一律按事先定好的价钱去卖。如若有谁为难,你拿着我的名帖去找忠顺王爷,他自然会帮你摆平一切纷争。”
钱百万笑道:“主子,这些属下自然省得,即便是一份利头也不会放过。主子英明伟才,高瞻远瞩,属下望尘莫及,早早打发人将各地能干的掌柜调回京中,随同来的船只装满了各式各样的物品花卉木材古玩摆件。主子您放下,属下竟会收个满载而归。只是这忠顺王爷酸性的很,怕是这一次从中要捞到不少好处。”
皇甫征不阴不冷的来了句:“你少在这拍我家长卿的马屁,这些事你都摆不平,他要你来做什么。”
皇甫征一向看不惯钱百万只对自家宝贝欢颜笑语,他可记得这厮对别人可谓是一毛不拔,吝啬不已,就连对着自己忠顺王爷也是不假颜色,连一丝笑容都不带。若不是他对宝贝有大用处,和宝贝亦主亦友,早寻了个理由将这个剃头刺打发的远远去,眼不见为净,凭白惹气。
这两人一向不对盘,见面就掐。
钱百万敛起笑容,不冷不热说道:“王爷说话站着不腰疼,要不你来,办这些事。”
皇甫征能征善打,善于谋略,却唯独没有经商的天分,瞧会儿账册都头疼,偏偏这点被这家伙拿捏住,每次都是不阴不阳的讽刺几句,还不能反驳。
皇甫征不屑的笑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有本事,下次打仗你去带兵怎么样。”
林玄玉见两人再次掐了起来,哭笑不得,对着皇甫征的手轻拍了几下,皇甫征顺势将林玄玉的手握紧,林玄玉也不挣脱,笑道:“好了,百万,你先下去忙你的事吧,这里也不用招待了,若有事我会叫你过来的。”
钱百万笑着应了声,退了下去,临下去之时还不忘拿眼瞪皇甫征。
皇甫征得意的瞥了一眼钱百万,慢条斯理的婆娑着林玄玉细腻的手指。
林玄玉挑眉笑道:“你何必与百万置气,且莫说我与他亦主亦友的情分,就冲着他这些年尽心尽责的为你赚钱的份上,我看你该表扬他才是。”
皇甫征脸色顿时垮了下来,不大高兴,林玄玉心中乐翻天,他就喜欢不时撩拨这厮,看着他翻来覆去的变化的表情,也不忌讳在沈天佑面前,轻啄了口皇甫征,笑道:“再亲厚也比不得你我只见,何必生气来着。”
皇甫征眉头扬起,将脸凑到林玄玉面前,手指着自己的唇角,抱怨道:“长卿你瞧瞧,我的嘴里都起痘子了,太医说是阴阳失调,需要调和,你怎么看。”
林玄玉撕扯着皇甫征的脸颊笑道:“没脸皮的东西。”
沈天佑端茶的手微微一滞,腾的一声站了起来,皱着眉头说道:“你们两个也别只顾着打情骂俏,我和玉儿的事你们好歹也帮着催催太后,小定是哪一天,给个准话啊。”
皇甫征听了忍不住笑道:“横竖这些年一个人都过来了,眼下急个什么劲,连玉儿都开始叫上了,你不害臊,我还替你臊的慌。”
沈天佑瞥着嘴,斜了一眼皇甫征:“总比你成天嚷着宝贝宝贝的来的好,不知道谁该替谁害臊呢。”
林玄玉白皙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你们两个也该适可而止,不分场合的谈论我妹妹的闺名,若是传出去,惹上半分言语,我拿你们两个是问,保管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皇甫征和沈天佑讪讪的打住了话,拿眼瞅着冷了脸色的林玄玉。
却见林玄玉面上一本正经,暗地里却在忍笑,将脸都憋红了,两人不禁洒笑,总是在这人面前吃亏,还不知自知。
林玄玉忍不住笑道:“天佑,你老实交代,你先前到底见过我妹妹没有。”
沈天佑抬头看了看屋顶,诚恳万分的说道:“绝对没有,那次在河边是第一次见面。”
林玄玉和皇甫征狐疑的看了一眼沈天佑,相顾无言,在他那冷峻的面容丝毫看不出虚假和破绽,也不再追问,反正这家伙,你就算拿根棍子死敲猛打也打不出只言片语。
皇甫征灌了口茶水,笑吟吟说道:“听母后的口风,好像是定在八月份,具体的日子钦天监还在查呢。”
沈天佑婆娑着缠枝杯盏杯壁,眉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