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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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人枕,单颗心 作者:懒懒小Q

    ☆、第一章 接机

    从b国飞往a国的国际航班上,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飞行,每个人都被时差折磨得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唯有安尚钧,他衣著整齐干净,脸上因为刚刚去盥洗过,神采奕奕。手里,始终拽著一个深红色的锦盒,里面是他这次出差时,特地j心挑选的钻石戒指。

    他的心里,住著一位单纯可爱的小妹妹。尽管这个妹妹只把他当成哥哥,可是,他却野心勃勃的希望,有一天能冲破兄妹的称呼,做她的男人。

    这枚戒指,将会是他的起点。

    安尚钧头微微向後仰著,轻轻的靠在椅背上。他知道,林漫漫是天生的小狗鼻子,对异味非常敏感。她不喜欢身上有味道的男人,更不喜欢邋遢的男人。

    所以,刚才清洁洗漱时,安尚钧特地刮干净了胡子,反复漱了三次牙,还用水将头发弄了个半湿,把那几g因为睡觉而稍稍翘起的头发压好,换了一件干净的衫衣,洗净双手後才满意的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因为他占用时间太长,外面已经排起长龙。有人对他这种自私的行为抱怨了几句。安尚钧欠意的冲著他们笑笑,轻声道歉,末了,他还是抑制不住兴奋的解释,他因为马上就要见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所以稍做了整理。

    等候的人因为这个英俊男人的幸福和痴情,只能无奈的摊开双手,表示理解。有人还吹了声口哨,大概是羡慕他有爱人等候,有所感触。

    飞机的广播响起,空姐提醒乘客飞机马上就要到达目的的,请他们各自坐好。

    安尚钧将锦盒放回到口袋里,隔著布料了又,不放心,拿了出来,打开仔细看著里面闪耀的钻石,确信上面一粒灰尘都没有,这才合上,重新放了回去。

    很快,他就能见到他最喜爱的妹妹,他一心要结婚的对象,林漫漫。

    半小时後,安尚钧拎著包走到了出口。

    这次因为参加国际医学研讨会,又趁机观察了几个最为权威的机构,走了整整一个月。每天晚上,他都打电话发信息给林漫漫,向她汇报自己的行踪和收获,偶尔聊聊天气这些没有营养的话。他是故意不告诉她,他准备向她求婚这件事。因为,他打算一下飞机,在出口见到林漫漫时,就立刻拿出戒指,跪下来,向她求婚。

    女孩都爱浪漫,这是他能想到的最浪漫的一件事了。因为长期从事医药工作,造就了安尚钧认真严谨,细心求实的x格,但他真得一点都不罗曼蒂克。

    x格内敛的他不好意思去向别人求教,所以只能苦思冥想,最後,想到了这个办法。

    安尚钧被自己这个计划激动得差点不能呼吸,一个月没见林漫漫,不知道她瘦了没有,是不是晒黑了,有没有变得更调皮,会不会故意惹他生气不来接机。

    安尚钧揣著一肚子的问号走了出来,外面人山人海,都来为亲朋好友接机的。

    安尚钧站在出口处,四处张望,并未看到林漫漫的身影。兴奋的心开始慢慢下沈,难道她真得不来了?

    忽然,远处传来一个清脆明亮的声音:“安大哥,我在这里!”

    作家的话:

    茶,我答应你会写这个故事就会写的,本来是想存了几万字的稿子之後再发表,不过怕你著急,会觉得我没诚意,所以今天就码了第一章,先上传。

    这个故事会写多长懒懒还没想好,或许一万字就结束,或许会写个十万字。总之,计划不如变化,懒懒会边走边看,边写边决定。

    呵呵,谢谢你喜欢安尚钧和花木丹,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你们的关注。

    ☆、第二章她不是她

    人群後面,只看到一只白皙的小手在半空中晃动,似乎有人想跳起来引起他的注意,但苦於接机的人太多,无论她怎麽跳,都无法穿越这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墙,只能在那里高喊著“安大哥”。

    安尚钧大喜过望,右手伸进裤子口袋里,那锦盒安然无恙的躺在里面。他手心的温度几乎要将锦盒烧穿,用力的捏著,将它藏在拳头里面,然後拿著包快步往那只小手挥舞的地方跑去。

    “漫漫,我……”

    “爱你”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安尚钧就呆在那里,声音戛然而止,神情很是尴尬。

    原来,这只小手的主人不是他苦苦等候的林漫漫,而是她的朋友兼室友,花木丹。

    安尚钧与花木丹并不陌生,每次见到她都是因为林漫漫总是拉著她来跟他约会。安尚钧爱屋及乌,时间长了,便把花木丹当成小妹妹看待,待她也比别人温和体贴许多。

    花木丹x格内向,容易害羞,有时候,安尚钧觉得她因为过於懦弱导致x子有些纠结,时常为些无谓的事情钻牛角尖,或者因此闷闷不乐,憋在心里自己难受。她不象林漫漫那样大大咧咧,说话直接,总是低著头,红著脸,小小的声音非要凑到她嘴边才能听轻。

    这次,也不例外。安尚钧刚一靠近她,她就低下头去,羞涩得连说话都结巴,轻轻的喊他一声“安大哥”後,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握著锦盒的手悄悄的放回口袋里,安尚钧挣扎了一下,最後还是摊开手掌,让锦盒落入到口袋里。

    “尚钧,怎麽这麽晚才出来?”还没等安尚钧问清林漫漫的去向时,人群里走出一位举止高雅著装时尚得体的中年女子,她用手背擦拭著额间,不耐的抱怨道:“今天人真多,幸亏小丹来了,否则我都找不到你。”

    安尚钧张开双臂,抱了一下她,说:“妈咪,我不是说了,不用你来接机嘛。”

    “哎,你和你爸爸都是到处飞不著家,就留我一个人在家,闷嘛!”

    尚若梅眯起眼,仔细的瞧著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他是她的骄傲,是她的一切。她的儿子,永远都是这世界上最优秀最英俊的男人。

    她伸手,刮了安尚钧的脸颊一下,皱了皱眉头,突然笑道:“你不累吗?我看别人都没倒过时差来,个个都象从阎王那里回来一样。怎麽就你这麽j神,嗯,还特地刮了胡子……怎麽,想见谁吗?”

    “妈咪,看你说的。”安尚钧知道尚若梅不喜欢林漫漫,两年前林漫漫突然搬离他家十有八九就是自己母亲的杰作。他是孝子,他不想尚若梅不开心,但他又深深的爱著林漫漫,为此,这两年他过得也不舒心。

    这次,他下定决心,背著尚若梅先向林漫漫求婚,就是想等水道渠成之时,再向她坦白。毕竟是自己的母亲,相信她看到木已成舟的时候,也不会太过於坚持。

    可是,林漫漫没来,尚若梅却来了,看来,这次的计划终将落空。

    尚若梅仔细的观察著安尚钧,见他不停的在四周张望著,好象在找人,便笑道:“人家小丹来接你,怎麽都不说声谢谢,太没礼貌了。”

    “谢谢你,小丹,麻烦你了。”其实安尚钧想问的是林漫漫在哪,可是碍著尚若梅在,他只能忍住不问。

    花木丹见安尚钧跟自己说话,头低得更下,恨不得埋进自己的x口里去。

    尚若梅并不是特别喜欢花木丹,她总觉得她太小家碧玉,掉片叶子下来都会吓得打哆嗦。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她都配不上安尚钧。但是安尚钧目前心里只有林漫漫一个人,相比之下,尚若梅更愿意他和花木丹交往。

    傻瓜都能看出,花木丹有多喜欢安尚钧。只有他本人,因为心里藏著林漫漫,对这份少女痴情g本没有在意过。

    如果能借花木丹来赶走林漫漫,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尚若梅在心里打著小算盘。刚才,她已经看到林漫漫的身影,如果再多做停留,让安尚钧找到她,只怕事情就不好处理了。

    “尚钧,小丹为了来接你,连饭都没吃。不如,你请我们去吃晚餐吧。”

    ☆、第三章 幸福的晚餐

    安尚钧是个优雅的人,林漫漫没来接机,他很失落,但脸上始终都带著淡淡的笑容,一如往常,体贴的为尚若梅拉开座椅,等到她坐好後,又殷勤的帮花木丹落座。

    待应拿来餐单时,他感觉到身边的花木丹很紧张,忽然想起,这是一家高级的法国餐厅,菜单上全部是法文,就连待应也很高傲的c著纯正的法语来问候,花木丹一定听不懂,自然也不会点餐。

    尚若梅是这家店的常客,她只说了声照旧,有些挑衅的看著安尚钧,好象在说:“身边有个大美女,要好好照顾哦。”

    安尚钧接过餐单,流利的说著法语,与待应交流几句後,侧头温柔的问了问花木丹的口味。花木丹很感动,红著脸羞涩的说“由你决定”,连头都不敢抬,尴尬的扯著餐布。

    安尚钧又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声後,待应拿走餐单便走了。

    “都怪我,竟忘了你饿极了,不该来吃法国菜。”安尚钧向她道歉,说:“法国菜最是急不得,我已经叫待应给你先上小甜点,你垫垫肚子。”

    花木丹就算没吃过法国菜也在电视里看过,甜点都是餐後才有的,似乎法国餐总是在就餐前先喝红酒,然後才上那些复杂的一道道看似盘子很大里面内容却很少的食物。安尚钧不管就餐程序,直接叫待应先上甜点,难怪那个待应很奇怪的瞟了她一眼,看她的眼神从鄙视渐渐变得尊重。

    有时候,有钱能使鬼推磨,有时候,有地位的人的殷勤足以抬高任何一个人的身份。

    花木丹感激的看了安尚钧一眼,清秀的脸庞鲜红欲滴,象苹果般可爱,喃喃几声,声音却小得连她自己都听不到。

    “小丹,你不用谢他。男人照顾女人,天经地义,否则,要男人来干嘛!”尚若梅笑得很和蔼可亲,她还亲热的拍拍她的手背,令她安心不少。

    花木丹轻轻的点头,轻轻的嗯了一声。心里,却悄悄的犯著嘀咕。虽然林漫漫很少提起尚若梅,也从不讲她的坏话,但从字里行间花木丹能感觉到,在林漫漫眼里,尚若梅是个很难相处的时尚妈咪。

    可是现在看著,她并非如此。尚若梅风趣麻辣,又高雅华贵,她身上几乎没有一丁点缺点,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大家风范。

    一顿饭下来,花木丹已经把她视为今生偶像,不自觉的开始想模仿她,期望自己在她这个年纪时,能表现得象她一样优美和雅致。

    厨房好象有意在拖延时间,一顿晚餐吃了五个多小时,结束时,餐厅早已打烊,只剩下他们。

    安尚钧是个非常好的男人,无论是安静就餐,还是闲暇时聊天,他都表现得很绅士。他总是在快冷场前说一个笑话谈几件趣事,又很自然的制造机会让花木丹开口谈自己擅长的话题,偶尔几句真心的赞美令尚若梅心花怒放,体贴的关心又令花木丹沈醉不已。

    这顿晚餐吃得很开心,花木丹多想时间停滞,就留在这一晚,让鼻息之间充满他温暖的味道,干净温和,就象人的体温,刚刚好好,不烫不凉。

    “哎呀,都快12点了。”结束就餐後,尚若梅起身,说:“你们在饭店门口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间。”

    说完,匆匆走开。可是,刚走两步,她又折回身来,笑道:“小丹,真不好意思。本来这麽晚应该叫尚钧送你回去的,可是我又喝了酒不能开车……尚钧,你叫辆出租车吧,小丹一个人不安全。”

    花木丹并未多想,今天过得犹如梦境,她g本不敢期望安尚钧送她回家。她点头连声说好,看到安尚钧好象不满,大胆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摇头示意,她不要紧。

    安尚钧知道,尚若梅是故意不让他送花木丹,因为她害怕他会去找林漫漫。

    叹了口气,餐厅的待应叫来熟识的出租车司机。临走前,安尚钧还是将锦盒掏了出来,递给花木丹。

    “小丹,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给漫漫。”

    作家的话:

    大大们,这个文,你们可以把它当成独立的故事来看哈。虽然内容是依靠《失忆老公》的,但懒懒不想把它写得太依靠《失忆老公》。里面的细节可能会有些出入,请不要在意,只需要把它当成一个独立的,两个人的爱情和婚姻来看待,就行了。

    此文更新不定时,只能保证会认真的写。希望你们能多出现,多留言,多投票,多送礼物,给懒懒动力啊啊啊啊啊!

    ☆、第四章 看到你对别人的爱

    安尚钧会来家里,花木丹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和林漫漫两个人,一个非君不娶,一个就不嫁你,世人眼里的佳偶天成被他们两个演变成猫追老鼠的恐怖片──反正,花木丹看林漫漫的态度,就会有这种错觉。

    那晚完美的晚餐後,花木丹做梦都会笑醒。林漫漫问过她很多次,都没有得到答案,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但是,花木丹病了,只有她知道,自己患上了相思病。

    上班时,她开始频繁走神,手上的文字和数字都变成调皮的松鼠,站错了树枝跳错了坑。花木丹被主管训斥了很多次,但每次她都咬著下唇甜甜的笑著,隔著玻璃看里面热闹的同事,都以为是那个年轻英俊的主管在向花木丹表白,否则,她怎麽会笑得如此明媚。

    花木丹不仅工作走神,做什麽都失魂落魄的。喝水时,想到安尚钧给她倒红酒时的细心;夹菜时,想到安尚钧为他切牛排的潇洒;洗碗时,想到安尚钧为她端甜的温柔;写字时,想到安尚钧扶腰带她起身时的体贴;睡觉时,想到安尚钧手掌无意时掠过她的手背,那只有情人才能感受到的悸动和快乐。

    於是,花木丹仿佛鬼遮眼,打碎碗杯,被开水烫,摔跤,发呆,傻笑,大部分的空闲时间,她都是抱著一个可爱的瓷杯,靠在窗前,眼神涣散,吃吃痴笑。

    主管和同事都拿她没办法,有好事者特地跑来问林漫漫,问花木丹是不是陷入了情。这时,j心的林漫漫才意识到,她的好友花木丹已经得了一种叫相思病的绝症。

    林漫漫很想撮和花木丹和安尚钧,但是强扭的瓜不甜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花木丹电力十足,但安尚钧却是这个世界,不,是这个宇宙最强的绝缘体。电流到这里,除了熄火还是熄火。

    就在林漫漫苦思冥想之时,安尚钧主动杀上门来。第二天,林漫漫和闻皓的结婚证摆在安尚钧眼前时,林漫漫悄悄的在花木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抢男人的时机,到了!”

    花木丹做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在安尚钧问她要房门钥匙时,她毫不犹豫的给了他。

    尽管她知道,安尚钧要钥匙,无非是想帮林漫漫搬家,并非意属於她,但是,就象林漫漫说的,这是个时机,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

    花木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把钥匙带来的好运,最终不是属於她的。

    林漫漫嫁人搬到闻皓家的第二天就打来电话,说要回家,还说受了伤请她帮忙买药膏。花木丹犹豫了很久,还是通知了安尚钧。因为,他拿钥匙时,曾经千叮咛万嘱咐,一有林漫漫的消息就要通知他。说这话时,他的手,第一次正式的握住了她的手,那温暖如同电流,将花木丹所有的理智全部击溃。

    那只不过是两三秒的相握,安尚钧就撤手急匆匆的离开。花木丹幸福的靠在门边,激动得全身颤抖。她控制不住的笑著,幻想著,安尚钧这双温暖的大手,难牵著她,走向红地毯。

    为了这个梦想,她背著林漫漫通知了安尚钧。

    他很快就赶到了,可是,从始至终,他的眼里都没有她,只有林漫漫。

    花木丹被一只小般被安尚钧从床边拎起,随手将她晾在一边,抱著林漫漫便是一记深长热烈的法式拥吻,那香醇浓郁比伏特加还热烈。

    尽管,林漫漫偏过头去,他只吻到了她的嘴角,但他眼底那丝疼惜,刻骨铭心。

    花木丹莫名的,鼻子酸酸的,喉音,带著苦涩。她想哭,可是,哭不出来。

    ☆、第五章守望

    安尚钧开始酗酒,每次酒醉後,他都来找花木丹。

    有时候,在下午四五点来,有时候,凌晨一两点,有时候,早晨六七点就来敲门,每次都很j确的选择花木丹在家的时候,礼貌的敲门,耐心的等花木丹从房间的任何一个角落整理好妆容,开门,然後熟门熟路的穿过客厅,直接走到林漫漫的卧室,坐在她的床沿边,发呆。

    刚开始,花木丹还有些害羞和吃惊,後来,她也渐渐麻木。有时间就陪著他枯坐,随意说两句话,没空就自顾自的忙,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如果安尚钧在这里待的时间足够长,她一定会去煮醒酒汤。配方是从络上下载的,对著上面的一样一样的做,恍惚间,花木丹会有错觉,以为自己是韩剧里贤良淑德的家庭主妇,为丈夫心安理得的煮这充满爱心的醒酒汤。

    可是,一想到安尚钧是为林漫漫而醉,花木丹就象泄了气的皮球,望著那汩汩汤水,失魂落魄。

    庆幸的是,素来干净整洁的安尚钧,纵然在酒後,也不过是领带松了些,头发乱了些,衣服上有些酒渍而已。他还是那样斯文,优雅,从容中带著揪心的疼痛,平静的眉梢下隐藏著只有花木丹才能看到的如惊涛骇浪般的思念。

    安尚钧坐在床边发呆的时间不定,从几分锺到一整夜,不言不语,不吃不喝,面色黯然,目光沈静,若有所思心有所想,最终只能叹息一声,默默离去。

    花木丹试著想安慰他,尽管每一句她说得都很艰难小心。她必须藏住心底那丝失落和嫉妒,语气要显得淡然和豁达,表情要诚恳和耐心,不能泄露出一丝感同身受的悲伤,也不能随意表达自己对林漫漫的羡慕。

    安尚钧会很安静的听花木丹说话,每次一提到林漫漫,他都会条件反s的笑笑,那宠溺,就象决堤的洪水,将他所有的悲痛都全部掩埋。纵然尸骨未存,都还要继续宠爱。

    “安大哥,这是钥匙。”花木丹把房门钥匙递给他,她考虑了很久,安尚钧每天不定时的来敲门,已经引起了邻居不少闲话。

    与其这样,不如直接把钥匙给安尚钧,让他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走。这样,她的心理负担也能轻些,或者,明天她可以搬走,留下这间房,给他慢慢凭吊。

    她不能再看他如此颓废。他越消沈,她就越爱他,就象一个身上绑著石头的人,跳下河去救一个脚上绑著铁块的男人,除了一起毁灭,花木丹找不到任何办法。

    安尚钧没有接钥匙,今天,他醉得厉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醉得厉害。花木丹知道,最近林漫漫与闻皓的感情有所转机,在慢慢的升温。安尚钧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因此醉得厉害。

    其实,花木丹何尝不是。安尚钧痛苦可以找她发泄,她痛苦,又能找谁?

    “陪我,喝两杯。”

    这是安尚钧第一次主动邀请花木丹,她拒绝不了,去楼下买空了小卖店里所有的啤酒,就著几颗花生米,一罐一罐的往肚子里倒。

    安尚钧已经在外面喝了两场才来这里的,再喝时,他的舌头已经麻木的不知滋味,眼神迷离,头脑开始混沌。

    眼前,花木丹不停仰头喝酒的动作决绝又凄凉,好象,今晚是她与他最後一晚,临别前的忧伤无法说出口,只能喝酒,喝酒,喝酒。

    安尚钧揉揉眼睛,花木丹的脸越来越模糊,一会变成林漫漫,一会又变回花木丹,他很纠结,他到底在哪?和谁在一起?

    “你是……谁?”

    “你……说……说呢?”花木丹一开口就舌头打结,头开始不停的摇晃,拿著易拉罐的手,也神经质的来回挥舞著。

    她轻笑,犹豫了一下,好象想清楚了自己的名字,又说:“我……我是……嗯……林漫漫的……朋……”

    “林漫漫”三个字刚说出口,安尚钧的眼睛立刻亮了。他象猎豹一样扑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

    花木丹的两腿之间,很快挤进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不老实的要往里面钻。花木丹伸手想拨开,安尚钧突然邪气的笑道:“漫漫,帮我拿出来好不好?”

    “我不是漫漫……我是……”花木丹整个人透心凉,她刚想解释,安尚钧再次听到“漫漫”两个字,又亢奋起来。双手,早就攀上她的双r,左右一撕,花木丹娇好的美x立刻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安尚钧低下头,咬住其中一个,吮吸著。花木丹奋力反抗,可是粉拳落下後,却不受控制的变成了抚。她不得不承认,安尚钧的侵犯是她梦里的期待,她害怕又忐忑的接受著他疯狂的揉捏,痛,但舒服,还很刺激。

    花木丹的抚鼓励了安尚钧,他就怕自己不卖力,会让身下的“林漫漫”不高兴。他要哄她,宠她,占有她,把她捧到欲望有最浪尖,把她揉进自己的血r里,从此不分离,从此只爱自己。

    利剑出鞘,一些阻拦迎刃而解。进入,带著满足,带著窒息的紧,在血和爱的滋润下,达到了顶端,极致的美,在身下绽放。

    ☆、第六章居心不良1

    安尚钧酒醉的厉害,第二天,全凭花木丹漏洞百出的掩饰和解释将昨晚的狂欢隐藏。或许,酒j和痴情会令人智商变低,又或许逃避的内心迫使他相信这些敷衍的话,安尚钧道谢後便离开,从此没有再来过。

    花木丹已经收拾好行李,她在等,等安尚钧再次来家里凭吊林漫漫後,她要靠著那时的疼痛带来的动力,绝然离开。

    可是,安尚钧没有了,尚若梅却来了。

    他们母子,仿佛有著异於常人的能力──他们总是能选在花木丹在家的时候到访,从不落空。

    “伯母……您怎麽来了?”开门後看到尚若梅高雅的站姿,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令花木丹的脊背升起一股凉气。

    尚若梅摘下墨镜,用手捂著鼻翼,小心的呼吸,好象一用力就会把这旧楼里的灰尘都吸了进去。她见花木丹看到她象见了鬼似的惊诧,有些不悦,问:“怎麽?不请我进去?”

    花木丹急忙侧身让她进来,只见尚若梅扫了一眼客厅,厌恶的站在中间,不肯落座。

    花木丹端来茶水,见她仍然傲立於沙发之前,有些尴尬,只能将茶杯放下,手足无措的站在尚若梅面前,踌躇了会,问:“伯母,您有事?”

    “那天晚上,尚钧在你这里过夜?”

    花木丹一呆,不知道该怎麽回答。安尚钧在这里过了好几次夜,她不知道尚若梅问的是哪次。

    尚若梅似乎早就料到花木丹的反应,也不在乎她到底回不回答,转身,四处打量了一下,反客为主的走进花木丹的卧室,瞧了两眼,这才又转身看著跟在身後不知缘故的花木丹,突然一笑:“你们上床了?”

    “啊!”花木丹本能的大叫一声,却心虚的收了尾音,没有骗她的勇气,眼睛g本不敢看尚若梅,好象这次她捉奸在床,而花木丹就是那个居心不良的外面坏女人,骗了男人上床後就要胁要死要活要结婚要分财产。总之,不地道。

    尚若梅又轻轻一笑,见花木丹吓得整个人被冷冻在原地,连头发丝都渗著害怕和羞愧,忽然有些同情她,又说:“我儿子傻,以为只是喝醉了,我可不笨。他毛手毛脚的,裤子上粘了你的血,都不知道。”

    花木丹真想径直走到阳台上跳下去。这叫什麽事,被人当成替身破了处也就罢了,毕竟那是她们两个的私事,当时她自己也是半推半就,心甘情愿的。可是,现在当事人不知道,反而被当事人的母亲杀上门来质问,她哪里还有脸再走出这个门去。

    想到这里,花木丹的脚开始慢慢的往阳台挪动,会不会跳下去她不知道,现在她的脑子里只有一个主意,就是躲到阳台上去,万一逼急了,她就跳。

    “我很可怕吗?”尚若梅见冰棍似的花木丹象游魂似的飘向阳台,不禁皱起眉来。她真得很不满意花木丹,这女孩太木太傻,没有半点机灵像。她都撕破脸亲自上门挑明话了,这女孩还傻乎乎的一副想哭的样子,叫她以後怎麽把她扶正?

    如果不是看到安尚钧最近颓废得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尚若梅才不想找花木丹来解救他那个可悲又可恨的宝贝儿子。

    那天早晨,她见安尚钧带著一身酒气回家洗澡,难得勤快的去帮他收拾衣服,才发现他裤子上有可疑的斑点。她是过来人,当然知道那是什麽,她是聪明人,随便一联想,就想到了花木丹。

    就是瞎子都能看出,花木丹有多喜欢安尚钧,就是头猪也知道,趁虚而入是虏获人心的最佳时期。

    尚若梅敢这样杀上门来,就绝对不会空手而归。

    眼看著花木丹的左脚已经迈进阳台,右脚就要跟著过去,双手搭在阳台门上,一副准备随时关门将自己隔绝在阳台的姿势,尚若梅突然亲热的向花木丹招手,说:“你不用这麽客气叫我伯母……叫我梅姨吧,不过,我希望你能改口喊我妈!”

    作家的话:

    ☆、第七章居心不良2

    花木丹没有叫尚若梅“妈咪”,尚若梅也懒得费口舌粉饰太平,她的目的本来就很赤裸裸──她要花木丹主动追求安尚钧,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忘记林漫漫,重新振作起来。

    花木丹不置可否,只能说,这个想法太离经叛道,特别是由一位母亲提出来的,花木丹觉得,这个想法比闻皓和林漫漫的合约夫妻还要残忍。

    尚若梅对花木丹的沈默半不反感,如果她很爽快的答应下来,尚若梅还担心她会另有所图。

    临走前,她难得菩萨心肠的握著花木丹的手。长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令她的双手光滑柔软,明明已过半百,却嫩得象十八岁的女孩。凉凉的,没有什麽温度。

    那一刻,花木丹想起了安尚钧。他的手,永远都是温温的,干燥的,带著真实的心跳感,仿佛能一手握住宇宙,给你所有幸福。他的身体,炙热滚烫,贴在身上时,好象能融化所有,无论是悲或者喜,都被那温度全部燃烧成欲望。纠缠,撞击,碾磨,用什麽动作和力道不重要,只要他在她的身体里,就很满足了。

    莫名的,花木丹似乎有了主意。她舍不得他,他的眼他的眉,他的笑容他的身体,得到,不一定要走中规中矩的途径,她没有对不起谁,只不过得到了外界的一点帮助而已。追求幸福,又有什麽不可以。

    尚若梅看著花木丹红红的脸,失神的眸,转瞬间变得坚定。她阅人无数,早就猜得八九不离十,手再次用力握握,忽然说:“男人,就象衣服。挂在外面的都是待售商品,没必要计较曾经有谁想买有谁想买……”

    未来婆婆这番男人如衣服的理论,惊得花木丹在尚若梅走後三天,都没有完全的恢复过来。

    其实,花木丹也没弄明白,尚若梅来这趟到底有何用。难道她是想激发她的斗志,努力的去追求安尚钧,争取成为她的儿媳?

    花木丹没有主动追击,当时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在尚若梅离开後的24小时里,象气球里的气,无声无息的,慢慢的全都漏光了。

    虽然说女追男隔成纱,但她知道,这层纱早就破了,只是别人不稀罕。自己再腼著脸去追,连想藏起这层纱的自尊都没了,她还能再做人吗?

    於是,花木丹仍然每天两点一线的生活,只是,多了一些思念,一些懊悔,一些期待,和一些缓慢生成的绝望。

    就在花木丹决定忘记安尚钧,偷偷的无声的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时,安尚钧却来找她,邀她一起去诸葛家看望林漫漫。听说,林漫漫的脚受伤了。

    花木丹只犹豫一下,答应了。她也很想念林漫漫,如果她知道,在诸葛家,安尚钧会象野兽一样再次将她吃掉,或许她会再多考虑几分锺。

    安尚钧在喝完一杯水後变得疯狂,花木丹没有半推半就,因为这是白天,这是诸葛家,对面就是林漫漫的卧室,她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又被安尚钧占有,第二次成为替身。

    身体,比人心更诚实。花木丹爱著安尚钧,就象爱著他的身体一样,无法抗拒。这次比上次要狂野要痛,她在昏睡过去之前,听到安尚钧的承诺:“我会娶你。”

    原来,用身体,也能换来婚姻。

    只是,它幸福吗?

    作家的话:

    ☆、第八章媳妇难当1

    婚礼办得很隆重,和所有有钱人家娶媳妇一样,礼数到位,场面宏大,消费不少,引人注目。

    花木丹一直很忐忑,她知道自己在外人眼里就是一个摇身变成凤凰的麻雀,还是只非常卑微的麻雀。她小心翼翼的应付著所有的人,就连林漫漫,她都不敢掏心掏肺。

    尚若梅很满意花木丹的表现,安纪海素来不太管家务事,对花木丹自然也就不苛求。眼瞧著安尚钧对花木丹很客气,相敬如宾,自然就更不在意,放心的让他们自己去c持婚礼。

    自从诸葛家回去後,尚若梅不顾外界风言风语,将花木丹直接接到家里住,美其名曰婆媳要多相处才能磨合得更好。花木丹原本就是小媳妇x格,再加上尚若梅有意捧她,相处没有问题,唯一令她难做的是,每晚躺在安尚钧的床上,等他回来。

    安尚钧依旧很忙,除了必要的必须由他出面的事情他会抽空配合,其它的事情,他全权交给了花木丹和尚若梅。

    即使这样,他也是早出晚归,有时候,花木丹会连著几天都看不到他。因为,他回来时,她已经睡熟,他走时,她还未醒来。

    每次一觉醒来,花木丹看著安然无恙的身体,忍不住的悲哀。

    如果,她的身体都留不住安尚钧,她还能用什麽来挽留他。如果,她的身体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他们的婚姻,还会有什麽。

    尚若梅似乎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她不对声色的试著撮和,但都无用。尚若梅开始对花木丹有了微词,言语之意,多了不少奚落。

    这天,尚若梅为他们的新婚,选购了一套瓷器,叫花木丹到客厅来看看。

    花木丹觉得稀奇,平日见到的瓷器,无非是花草鸟兽,山水树林,但这套,里面全是胖娃娃,憨态可掬,天真烂漫。

    花木丹一看就很喜欢,里面的娃娃个个都胖乎乎的,咧著嘴笑,让人看了就很喜欢。

    “妈咪,这是什麽?”花木丹边说边从里面拿起一个碗,刚想仔细瞧瞧,尚若梅突然紧张的叫道:“小心打碎!”

    尚若梅不喊这声还好,一喊,吓得花木丹手一抖,那碗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花木丹的心象被扔到深渊里的石头,越坠越快,却看不到底。

    茶几脚下是厚厚的羊毛地毯,碗摔下去,发出闷声,虽然没有打破,但已经让人心惊胆颤。

    花木丹赶紧捡了起来,仔细检查,见并未受损,这才舒了口气,轻轻的放回去,然後乖巧的向尚若梅道歉。

    尚若梅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从里面拿起刚才摔到地上的碗,住墙上一扔,发出清脆的声音。

    碗,摔破了,掉在地板了,裂成了七八块。娃娃被分成了两半,那娇憨的笑容,被破成两边,变得诡异又讥讽。

    “陈妈,把这里打扫干净。”尚若梅气呼呼的站起身,不解气的说:“好好的一套东西就被你弄脏了,你管不住自己男人,连手都管不好!要你有什麽用!”

    花木丹咬著唇,将剩下的瓷器收到,递给来收东西的陈妈。陈妈接过瓷器转身放在一边,又拿来扫帚开始清扫。

    花木丹觉得愧疚,伸手想帮忙,被尚若梅看见,气得直跺脚:“你是我安家媳妇,千金贵妇,不是市井小妇,天天除了会做家务还是做家务!你有本事,就好好想想,怎麽搞定你男人!”

    说完,就摔门而去。

    陈妈尴尬的拿著扫帚,怜悯的看著花木丹,欲言又止。

    花木丹眼睛又酸又胀,撇过头去,轻声说“对不起”,便跑回房间,蒙著被子呜呜哭了起来。

    但是,她不能哭太久。万一尚若梅中途回来,发现她哭过,只怕又会说更难听的话。

    花木丹强忍著,小声抽泣两声後,抹抹泪花,堆出一个笑脸,去厨房帮忙。

    做人家媳妇,别的活可以不干,但一日三餐却是必须的。花木丹很早就独立生活,厨艺不算好但也不差,她除了忙碌自己婚礼外,剩下的时间大多待在这里,跟陈妈她们学做菜,做他们爱吃的菜式。

    陈妈善良,体贴的把在大部份事情都做完了,花木丹觉得心烦,拿起菜刀随手对准砧板上的黄瓜切了下去,却切到了手指,白森森的骨头在汩汩的鲜血中,份外显现。

    血,弄脏了砧板。花木丹被痛感惊得下意识去捂伤口,却挡不住血流的速度。很快,厨房里血迹斑斑,好象发生了凶杀案。

    陈妈见状,也吓得失魂落魄,四处找止血粉和绷带,想先简单处理消毒後,再带她去医院。就在这时,尚苦梅突然回来,她听到厨房里很吵,前脚刚跨进厨房门,就看到花木丹泪水盈盈的看著冒血的手指发呆。

    陈妈手忙脚乱,两个人都沾上的血,场面看上去,很混乱很恐怖。

    ☆、第九章媳妇难当2

    简单的包扎後,花木丹躲到卧室里,躺在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发呆。手指很痛,也很的烫,好象被烙铁烤过,带著高烧的炙热感。

    她g本不敢动,哪怕是心跳带去的轻微颤抖,都令她感到恐怖。森森白骨她看到了,在鲜豔的血中犹如一道白光,刺得她眼睛疼。

    那一刀砍下去,她竟用了这麽大的力气。花木丹忽然觉得很侥幸,当时拿在手里的是黄瓜,如果拿的是一g骨头,只怕她用的力更大,那麽自己这g手指就保不住了。

    思绪飘散在空中,犹如灵魂,找不到落脚的地方。目光涣散,却只围著那受伤的手指打转。血,好象没有止住,渗透了层层包围的纱布,象一副美丽的水墨画,用她的生命晕染著凄凉的场景。

    花木丹猛的闭上了眼睛,因为她觉得头晕,再也睁不开。

    失去了视觉,痛感令其它感官变得更加敏锐。隐约,她听到一楼客厅有人在说话,好象是陈妈的声音。

    “太太,要不要送……她去医院看看?”

    “不就是剁到了手指嘛,又不是千金小姐,至於麽。”这是尚若梅的声音,声音凉凉的,说出来的话更冰凉。

    花木丹的心跳又慢了几秒,恍惚间,她似乎明白了,林漫漫一直不愿意住在这里的原因。

    陈妈站在尚若梅面前,心有余悸。

    厨房里的脏乱有其它佣人收拾,但是,花木丹惨白著脸独自躲进卧室就再也没有出来。砧板上的血量,哪里象是从手指头上流出来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伤了大动脉才会这样的恐怖。

    可是,尚若梅没有松口,她也不好自作主张送她去医院啊。

    尚若梅的脾气她知道,向来y晴不定,又守旧执著。她坚持要佣人喊她太太,喊安纪海老爷,安尚钧就是他们的小少爷。本来花木丹进门,至少应该喊她少nn,她却以尚未摆酒为由,只许叫花木丹名字。

    佣人们很为难,尽量避开不喊花木丹全名,实在要喊,趁著尚若梅不在时,悄声叫她小丹或者其它名字。

    如今,花木丹手指受伤,尚若梅都无动於衷,可见她待她有多凉薄。任是谁看了,心里都很不舒服。

    “太太,少爷回来,如果看到我们不管她,只怕会生气。”陈妈还在努力,绕著弯子打著安尚钧的幌子想办法帮花木丹。

    陈妈不说安尚钧,尚若梅还不生气,一提她就火冒三丈。戴著钻石戒指的手指用力的拍打著沙发,似乎还不解恨,最後只能用力的在大腿上打了一下,问道:“你哪天见少爷回来过?”

    陈妈打了个哆嗦,没有多言。

    安尚钧说公司要开发新的药品,几乎快把实验室当成了家,夜不归宿,已经连著半个月没见人影。

    也难怪尚若梅会迁怒花木丹,以前再忙,安尚钧也没有这样不回家。反而是娶妻了,却如此的过分。

    尚若梅发完脾气,又觉得自己过於失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刚才在厨房里看到的情形,又有些担心。毕竟,被菜刀切到手指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花木丹又有可能伤及骨头,万一真有个什麽问题,只怕真不好交待。

    “你上去看看,没事就让她在房间里休息吧。”

    陈妈得令,快步跑上楼去。敲门,然後轻声问:“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花木丹轻阖双眸,她好累,累得不想说话,更不想起床。可是,外面的陈妈很执著,她不停的敲门,询问她,是否需要去医院。

    挣扎著,花木丹终於回应了:“陈妈,我没事,我想休息,就不下去了。”

    ☆、第十章是梦,是现实

    陈妈拿著电话纠结了好久,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安尚钧花木丹受伤的消息。

    其它佣人虽然同情花木丹,但自知身份低微,帮不上忙也不敢帮忙。陈妈则不同,他是安家的保姆,据说安纪海的父母在世时她就在安家做事,安家一直视她为亲人,所以尚若梅对她从来都是另眼想看。

    陈妈几次想辞工回去跟儿子过,享享清福,都是安纪海舍不得,拼命挽留。再加上安家出手大方,又为她特地请了别的佣人,陈妈几乎不需要做太多的活,待久了有感情,自然就留下来了。

    其它佣人见陈妈一会拿起电话,一会又放下,长吁短叹的,便劝她:“算了,到底是人家的儿媳妇,轮不到咱们c这份心。”

    “唉……”陈妈又叹气,斟酌许久,还是拨了安尚钧的手机。可是,他的手机关机,陈妈还想拨他办公室的电话时,犹豫了一下,这才放下电话,再也没有纠结。

    是啊,就象别人说的那样,是人家的儿媳,她能拨第一个电话已经实属不易,没必要再拨第二个。

    花木丹躺在床上,昏昏沈沈,觉得身体很轻,好象飘在半空中,又觉得头很重,重得快要压断床板,直坠到一楼去。

    忽然,有人在喊她名字,很遥远,遥远得象在天边,看不到人影,也看不到星辰。

    一片漆黑中,她伸手前行。血,一滴滴的落下,在地面上绽放出娇豔的花朵。

    “小丹,你醒醒……醒醒……”

    花木丹笑了,她听了出来,是安尚钧的声音。里面,全是关心和担忧。就算看不到他的脸,她也能感觉到他刻骨铭心的关怀,紧锁的眉头,耷拉的嘴角,焦虑的神情,著急的想摇醒她。

    她一定要醒来,要看清安尚钧关心自己的样子,不能让他担心。

    花木丹小跑起来,前方还是黑暗,血越流越多,天空竟下起了血雨,把她染成了红色,在黑暗中,诡异绝望。

    “小丹,别急,我来了,别怕,别怕……”

    安尚钧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离她很近,就在耳边,如情人呢喃,带著一种魔力,令花木丹忘记了疼痛,忘记了濒临死亡的恐惧。

    “安哥哥……我想你……”花木丹轻声说道。她多羡慕林漫漫,可以在任何场合肆无忌惮的喊著他安哥哥,多亲昵的称呼,可是,她却没有资格这麽叫他。

    因为她知道,安尚钧只有听到林漫漫喊他安哥哥时,才会笑得灿烂,并回应。别人,哪怕喊破了嗓子,也不可能得到他的应诺。

    她,也只能在这种情况下,骄纵的喊他一声“安哥哥”。

    果然,安尚钧应了他,声音很好听,一点迟疑都没有,声音软软的,但沈稳坚定,一如他的怀抱,永远的温暖和安心,就算外面狂风暴雨,也打不进来淋不湿她半点。

    花木丹停了下来,她张开双臂,她早就准备好,准备好投入到他的怀抱里。只要他在,整个世界都是她的,她只要他,哪怕只是g头发,她也看得满心欢喜。

    可是,雨停了,天亮了,声音消失了,g本没有安尚钧的身影。

    花木丹高举的胳膊开始酸痛,她大声呼唤,声音在回荡,却没有把安尚钧带回来。

    “安哥哥!安哥哥!你在哪里!”花木丹四处狂奔,为什麽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她,漫无目的的乱跑,脚底被石头划破,好象还有一g生锈的钉子穿透到脚背上来,但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痛,反而奇怪的看著脚背──原来,她还在梦里……

    “安哥哥!”花木丹惊叫著醒来,房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孤独的躺在床上,坐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头很烫,跟手指一样发烫,全身都湿透了,却没有感觉半点清凉。她生病了,在发烧,但是,没有人理她,她很害怕。

    花木丹想去医院,她挣扎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数数包里的钱足够看急诊,背起包就想出门。

    腿发软,花木丹几乎是半爬半走的来到门边。咦,门怎麽都打不开,她用力的拉啊拉,终於把门打开,外面一股凉风吹来,让她清醒好多。

    什麽时候门边有了台阶?花木丹迷迷糊糊的思忖著,却想不出答案。她抬腿,用尽所有的力气爬了上去,摇摇摆摆的,准备向前跨去。

    突然,身後传来一个声音:“小丹,别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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