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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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殿骑士团兄弟会之玫瑰爵士 作者:Gia

    玫瑰爵士11

    瑞士 寇克斯堡

    「海小姐,你不能独自出门。」女仆拒绝海玉旒想独自开车离开城堡,在大门旁和海玉旒僵持著。从海玉旒由日内瓦机场被火山灰困住而被捉到城堡里,虽然她的病情改善两人关系,安德鲁却从来就没有解除过她不准单独出门的门禁,之前她也太过虚弱无法单独出门。

    「让开!」身著米色大衣和棕色短皮靴的海玉旒握住从安德鲁那偷拿的车钥,五只手指因为用力呈现粉红色,皱著两道柳眉站在大门前想拉开挡在门的女仆。

    当其中一位女仆见保全人员出现在大厅迎上前去,海玉旒趁机推开另一个女仆开门离去,还把门从外面用一旁大门挡大雪时才使用的横木杆栓上。既然保全人员出现,那就是安德鲁知道了,她得快离开。

    她在保镳和女仆还没来得及追出打不开的大门时,跳上安德鲁从昨天带她出门後就停在门边还来不及移到供仆人使用现代建筑物车库里的宾士跑车,开车绕过刚从小门出来站在路上试图阻止她将车开离的保镳,加速往通向山下日内瓦湖畔城市蒙特的窄柏油路开去。

    「一定要来得及。」海玉旒喃喃念著。

    海玉旒曾在因缘际会之下受过特殊驾驶训练,没有心情注意外面风景,一路将跑车飙到湖畔码头,对岸是属法国境内世界知名矿泉水的生产地。

    「我说海玉旒啊,你开车一点都不像将死之人。」戴著墨镜和绅士帽遮去阳光的路西法开口嘲笑,一边对海玉旒讽刺地拍拍手。使用萨勒曼前妻身体用丝巾盖头戴著太阳眼镜的雪洛儿,站在码头停止的一艘豪华快艇之前,拿枪抵著嘴上贴著银色胶带的玫瑰头部。

    「废话少说,先放了玫瑰,还有,另一件事呢?」海玉旒从没见过萨勒曼前妻,所以没什麽感觉,况且她早知道雪洛儿中尸毒需要个新身体来使用。

    「已经完成,你可以确认看看。」雪洛儿开口。

    海玉旒正想拿出大衣口袋里手机拨电话到沙乌地阿拉伯,身後传来车胎压过碎石子和开车门的声响。

    雪洛儿赶紧攀上梯子进到快艇里,路西法戴著皮手套的手一边将海玉旒手扭到她身横,一边拿著手枪抵著海玉旒的脑袋瓜子当挡剑牌,往後退准备上快艇。

    安德鲁伸出手臂挡住在他之後到达要上前的保镳。

    「再过来的话,难保中国公主提早进地狱。」路西法见安德鲁上前哈哈大笑,他果然猜对了,安德鲁还是爱著海玉旒,他最想拥有的女人。

    快艇上两个十三氏族将玫瑰五花大绑後丢在地上,准备接过路西法手上的海玉旒。海玉旒也不是省油的灯,她甩开想将她拉上快艇的爪牙,往安德鲁奔去,爪牙见状跳下船往前追去,安德鲁於是也让保镳上前。

    路西法快步往前拉住海玉旒大衣一角,用怪力将她举起丢进快艇,海玉旒头撞上船身昏厥过去,雪洛儿待路西法跳上船就将船开动。

    安德鲁马上交代身旁制伏路西法爪牙的保镳去开动停在不远处属於骑士团兄弟会的快艇,在等待快艇前来的时候他站在岸边拿著保镳递给他的望远镜,看著雪洛儿停下快艇,然後路西法从船上将个包著黑色大塑胶袋的物体丢进湖的中心才又往法国方向开走。他直觉被丢到湖里的是个人,但是他无法分辨是不是海玉旒。

    同时在沙乌地阿拉伯,原本一动也不动的夏雪突然吸了一大口气,然後缓缓睁开双眼醒了过来。

    「不是海小姐。」

    「她醒来後送她到摩洛哥。」安德鲁叹了一口气跳上湖中心另台快艇,准备前往湖对面法国边界追回被带走的海玉旒。安德鲁认出这女子是原本在海玉旒法国古董店里店员。

    他一直以为她是金发法国白人,现在落水後湿漉漉的黑发和j致小巧五官让她看上去像是华人或是混血儿。罢了,他不想多管,就让西蒙自己决定要怎麽处置据说是从他身旁偷走花朵培育商业机密的商业间谍,只怕西蒙是难过美人关。

    「啊!你醒了。」 担任美国国会议员,有著中国和其它多国祖先较接近亚洲脸孔的混血儿?晞·盖博,放下手中书本从椅子上起身。

    「我在哪。」玫瑰用乾涩声音问著眼前熟悉的脸孔,开设电脑程式设计公司的美洲行省监察长罗伦斯·埃里森之女友。

    玫瑰爵士12

    但?晞不认得玫瑰长相,也不知道玫瑰认得她。

    「医院。医生检查过说你没事。」?晞出自美国政治世家,二十一岁就选上美国五十个州之一的首府市议员,并自愿加入储备军人投身军旅,後来才三十一岁就当选美国国会议员登上华府政治圈,是少见的年轻美丽又强悍的新一代美国政治明星,比她热衷政治圈的父亲更要出色许多。

    玫瑰知道因为?晞的政治背景和参与中东战事的美国军人身份,及好强x格,她在圣殿骑士团兄弟会里的『被讨厌度』恐怕比海玉旒排名还前面。?晞·盖博排名第一,海玉旒还只能排个第二。

    不过玫瑰个人倒不讨厌?晞,人有时无法选择自己的人生,玫瑰最是清楚。海玉旒曾说过?晞是她和安德鲁还住在美国的时候就认识了。因为工作,?晞很少出现在这个团体的圈子里。

    「手铐!?」玫瑰正想伸手拨头发,却发现一手被铐在病床上。

    「玫瑰,你叫玫瑰对吧?海玉旒跟我提过你。堡里的人说你全身都湿透,我偷偷带自己的衣服来帮你换过,希望你不介意。手铐是安德鲁的意思,他下令说你醒来後要送你到摩洛哥接受西蒙处罚你偷走培养花的商业机密。」?晞正要从床头拿水给她喝,一边对她说。

    「……」玫瑰沉默坐起身接过水杯。

    「你不想去,我就去跟罗伦斯说项。」?晞知道安德鲁去找海玉旒还没回来,堡里没有其它人,罗伦斯暂时可以作主,不过她也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会违反安德鲁的意愿。但,『不试不会知道』,这是?晞的座右铭。她也看不惯等同私刑的行为。

    「不,我去。」玫瑰喝口水後,将水杯握在两手中,放在盖著被子的腿上说。

    「你认识西蒙?」?晞感觉其中有些蹊跷。

    「?晞,我是裘莉丝·艾珂,复活在这个东方女子身上。」玫瑰认真的看著她说。

    ?晞只是张大眼睛,双脚退後到门前,身体靠在门上完全说不出话来,然後见多识广的她马上镇定下来,点点头表示相信她,走出病房门口准备要人送她到摩洛哥。因为『玫瑰』是裘莉丝最爱的花,西蒙会在裘莉丝死後开设玫瑰农场也是为了纪念她,还有她身上那闻起来很类似几乎相同的香味,和海玉旒之前交代如自己有不测要?晞差人到巴黎古董店拿个袋子给玫瑰,她方才偷偷打开结果里面是裘莉丝的遗物。几年来,她见多骑士团兄弟会的怪事,还有那本尚恩保管的神谕上书写的准确预测,她不得不信『玫瑰』就是裘莉丝。

    海玉旒曾称西蒙为暴君,因西蒙·哈笙曾有沙漠之鹰称号,曾为革新北非的法律文化而深入沙漠试图以帝王之术统一各部族,对持反对意见的人杀红了眼的他,最後让不服气的部族对摩洛哥王族大开杀戒,好不容易平息纷乱後摩洛哥声称西蒙征下的沙漠和少数非沙漠的邻国领土归摩洛哥,但至今仍不被周边各国承认。西蒙因挑起战事被国王放逐,仇人更以残忍手段杀害他私下约定婚约的未婚妻裘莉丝·艾珂。对人生绝望的他自愿放弃继承摩洛哥王位的可能x,将所有心力投入经营培育玫瑰花,只因死去的女友喜爱玫瑰花才会到摩洛哥并遇见他。

    西蒙没有对安德鲁或任何人解释玫瑰偷走的是他死去未婚妻的遗物,而不是外传的花朵培育商业机密,而且他知道那g本不能算是偷,只能算是物归原主。也没人知道他还留著那些东西。似乎想要隐藏真实x格般,他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会戴著蓝色隐形眼镜遮住颜色不同的那只眼睛,加上金发看上去还比较像法国人。他说的英文也有著些许淡淡的法文口音。

    摩洛哥是欧洲和中东世界的桥梁,摩洛哥又曾是阿拉伯和法国殖民地有著许多人种。西蒙有阿拉伯和法国血统与现任摩洛哥国王一家有亲属关系,也有摩洛哥皇室封号,後来受到美国1912成立的皇家玫瑰协会对他在培育玫瑰花的贡献获得协会最高荣誉玫瑰爵士的称号。

    「罗伦斯,你知道,那个玫瑰,就安德鲁送到西蒙那里的女孩,有点奇怪?」

    玫瑰爵士13

    穿著粉红色polo衫和七分窄管蓝色牛仔裤和平底帆步鞋的?晞敲敲没关的门,走进罗伦斯在寇克斯堡拥有的区域书房里。

    「你如果是指裘莉丝就是玫瑰,西蒙早就知道。」罗伦斯放下手上工作迎上前来。

    「什麽!?他是怎麽知道又会相信这件事的,他以前是相当不信邪的人。」?晞不安的在沙发上坐下,海玉旒恐怕早就知道玫瑰有著裘莉丝的意志。圣殿骑士团兄弟会的消息灵通,那海玉旒的一举一动安德鲁岂不是早也知道。关於欧洲行省监察长身旁那世界顶尖的中国女模特儿的事,安德鲁可能也知道又是海玉旒搞的鬼。

    「她身上总是有特殊香水味,你也知道的。是艾珂家以她喜欢的玫瑰花特殊调制的,别无分号只此一家。没处买的。四年前玫瑰接近他的时候,西蒙已经发现。」罗伦斯解释,也在沙发上坐下。他身上是绿色左x前有小小黄色马球造形的图案短袖polo衫和卡其色长裤,和他的兄弟们在衣著上不论是颜色和有很大的差别。

    「那为什麽到现在他都什麽也没做。」?晞看著罗伦斯。

    「因为这件事很荒谬。谁有办法完全相信?」罗伦斯满脸理所当然的说。

    「灵魂交换。唔。」?晞喃喃自语。

    「我还是要再提醒你,海玉旒对安德鲁可能还隐藏很多事,你最好别多管閒事。」罗伦斯不是不懂骑士团兄弟会成员和成员亲属对?晞的评论多出自她的政治世家背景。要是好强又爱多管閒事的?晞捅出搂子,他对所有相关人士都不好交待,?晞和他也就玩完。但他并不想让?晞走的,起码现在还不想。

    「是,我是公众人物,不该做任何会曝光你和骑士团兄弟会这个密秘会社的事。」?晞说完在心中叹口气。难道真要她违返父亲意志退出政坛,她才能光明正大的摆脱地下女友的身份走在讨厌政治和低调重视私生活的罗伦斯身旁?

    「你懂就好。」罗伦斯点点头,「走吧,我们得赶去卡达出席卡达富豪艾尔蒙纳和美国黑人女歌手的婚礼。」

    「艾尔蒙纳?你最新的商业伙伴。」

    「临时收到他密秘婚礼的邀请,他保证参加婚礼的宾客有绝对隐密和消息绝不外漏。反正卡达没有狗仔队,也没有人认识我们,我们可以放心一起前往。」

    「真的!」?晞开心的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准备到房间打包,暂时把别人的事抛在脑後。她能在罗伦斯好朋友面前走在他身旁以他的伴侣之姿出现她就很开心,现在他开始要带她认识兄弟会以外的人了!

    「少爷。」亚辛走进书房,等待西蒙发落圣殿骑士团兄弟会自瑞士送来的玫瑰。亚辛以为兄弟会是在西蒙要求之下,找到她送来摩洛哥。

    「送她回法国。」西蒙隐藏在背对门口的大办公椅後发声。

    「少爷,您这是何苦?」亚辛忠实的站在门边,语调平稳但是切中重点发问。他是不懂充满智慧的少爷明明很想念白玫瑰,现在言下之意又不想追究她偷走有重要纪念意义东西,他。他还以为少爷就要忘记以前发生的惨剧,让前未婚妻真正得到安息,追求新的幸福,她地下有知应该也会为少爷开心的。

    「你回去吧,你现在有家庭了。」西蒙没有回过椅子,声音听不出任何波动。

    「是。」亚辛知道主子考虑起他越矩的话,於是不多说话赶紧开门离去,摇头叹气。

    深夜西蒙走在有著围墙和警卫戒备森严的大宅里,最後停在自己房门前,手在触上长型银色金属门把时,他迟疑几秒才在手腕上加压力按下门把开门,一路走进房间。

    玫瑰正躺在他的床上熟睡,被她带走的东西都恢复原状摆回梳妆台。西蒙不敢相信向来小心翼翼的亚辛竟然让来的时候该是铐著手铐的玫瑰进了他房里。方才他还在迟疑是否要问警卫玫瑰被放在哪个房间。

    西蒙不敢置信,手握著房门手把,站在门边闭上眼又打开,心头好似有阵阵轻颤传来,裘莉丝是真的藉著这个女人的身体回来了吗?还是这女人g本就是个海玉旒派来的骗子?不管是否她是裘莉丝的灵魂附身,因著骑士团兄弟会的成员身份,他都该立刻把她赶走的。

    玫瑰爵士14

    这女人和十三氏族沾上边准没好事,还因此犯了与十三氏族勾结的罪行,但是他不想在大半夜惊动这庄园里的和圣殿骑士团兄弟会无关,也已经下班休息的工作人员。他轻轻在一旁躺椅躺下,就著温暖灯光看著她。无论如何,尽管玫瑰很多行为都疑似像裘莉丝,但他心中都无法把眼前的『玫瑰』和死去的未婚妻裘莉丝连在一起。裘莉丝个x直接、聪颖、冷静,玫瑰却是四年前就心机深沉的接近他。g据安德鲁的说法,她去和十三氏族搅和在一起才绑起来被丢进水里,一个人类女人会大胆到去c手十三氏族的事,在他看来g本是做事完全不经大脑的笨蛋。现在还不知耻的躺在他床上裸著肩睡得香甜,g本不管这个房间主人还没进来休息,完全不像是富家出身懂礼节的裘莉丝会做出的事。他的裘莉丝都会等他的回房才入睡的,更何况玫瑰是上手铐被当成囚犯送来。

    「嗯。」玫瑰在床上棉被下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没有意识到他在房里又翻身睡过去,舒服得就像在自己家里床上般。

    「我从来没看过哪一个囚犯会这麽寡廉无耻的。」西蒙长腿一转,赤著的双脚放到地上,从躺姿变成坐姿,身体往前双手肘在腿上,手在膝盖前方悬空交握著,嘲讽的以故意吵醒人的声量说著。

    「什麽!?」玫瑰睁开眼不敢相信西蒙会这样对回到他身旁的她。西蒙早该透过安德鲁、罗伦斯或圣殿骑士团兄弟会其它成员得知她的真正身份,他应该已经知道她就是裘莉丝!他的未婚妻啊。见到她又知道她的身份,他为何一点都不高兴,她死的时候,他应该是痛彻心扉的,就如同万一他死了她也会的啊!

    「你是谁?为何说自称是裘莉丝?她早就死了!而且你是个黄种人,她是个白种人!这是那门子的谎言?」不愿承认自己早就相信玫瑰就是裘莉丝的西蒙起身步步逼近床边,语气不善的质问著。

    「西蒙!听我……」玫瑰想用手撑起身体再好好跟他解释。

    西蒙二话不说用一只大手抵住她细长颈子将她压回躺在床上,让她无法出声解释。

    「说,谁派你来的?目的是什麽?」西蒙面目变得狰狞,好看的五官完全扭曲在一起,手不断加强力道。

    「……」玫瑰双眼泛上层薄薄泪水,眼睛深深看上西蒙一眼,缓缓闭起眼帘不再看他,也放弃试图挣扎和说话,忍受著颈上疼痛。

    玫瑰在心中对自己说著:『是啊,他说得对,她哪里像白人富家女裘莉丝了,她早已经变成中国清朝遗族移民到欧洲的後代『白玫瑰』了,她的祖父母是清朝皇族後裔海玉旒家的女佣和长工,不是什麽中国富豪。』玫瑰提醒自己不要忘记当她还是裘莉斯的时候,西蒙在试图夺下沙漠地盘和邻国的时候,已经变成一个内心扭曲嗜血怪物,才会导致她惨死在要藉著杀死她来报复他的仇家们手下,灵魂出窍变成『玫瑰』。但她自己也没多纯洁?她提醒自己,真正的白玫瑰的灵魂是否随她裘莉丝的身体死去,还是飘荡在幽冥地狱之中不得转世呢?她不会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占著这个不属於她的身体,还辜负了自己答应白老爷去世前要让他唯一的命脉孙子好好活著并以孙女的身份帮忙白大哥娶妻和生子的过程……来不及救出『白玫瑰』的兄长又白家继承所有财产的自己又有多圣洁?

    西蒙失去理智的加深手上力量,玫瑰颈上立即出现红色手掌印痕迹。就在她几乎失去意识昏迷过去之前,她感觉颈上力量松开,她身上盖著的棉被『刷』地一声被拉开,露出她裸露身体。她睁开眼,瞧见西蒙站在床边开始动手脱去身上衣物後朝她走来。她拉起棉被盖住身体害怕的往後退,直到背抵住床头冰冷墙上。

    玫瑰完全没预测到揭开她就是裘莉丝的事实,西蒙会是这种拒绝相信的激烈反应。

    西蒙赤著身子再度拉开玫瑰盖住身体的棉被丢在地上。

    他强拉住她两只手腕压在她头部两边,将她压置在床上。玫瑰意识到他即将要对她做出的事,惊恐地挣扎身体和手脚想脱离他的箝制逃走,但却徒劳无功,他的体型和力气都大上她许多。

    玫瑰爵士15

    她要他,但是,绝不是这样的,他得承认她是裘莉丝,他穷尽一生所爱的女人。而不是像这样他满脸只想彻底毁灭她的表情!她是他的爱人,而不是他的仇人啊!

    他用膝顶开她双腿,疯狂表情在脸上显露无疑,其中一个眼睛戴著一只蓝色隐形眼镜的双瞳看上去跟有失心疯的疯子没两样,看不到任何焦距。玫瑰仔细看著他脸庞,绝望的扯出个很浅很浅几乎看不到的笑容。她是那麽的爱他,魂连到了y曹地府都舍不得的硬是活过来。但,他……跟当年相同,听不进她说的话,什麽都听不进……

    『他会後悔的。』玫瑰心想,放弃只会造成自己满身是伤的挣扎,在闭上眼前对自己说。她知道这样强行挣扎会受伤,因为当年她……

    当他丝毫没半点温柔强行进入她时,她疼痛的叫喊出声,「啊!」泪从她眼角流下。西蒙脑子里充满侵略的冲动,管不了她的不适和推拒。

    不知道过了多久,西蒙满足了终於从床上起身,惊见床单一滩血迹,「你为何不说出来……阻止我……」当他终於意识到他做了什麽好事,一切都来不及追回。

    玫瑰只是翻转过身,将赤裸身体曲卷缩起来。宽大床单上染红的那一小部份让他感觉心痛,不管她是谁又为何接近他,他都不该强行夺去她的贞c。他犯下的罪过已经够多了。

    要是她真是裘莉丝,那他永远弥补不回对她造成的再度伤害。当年他在沙漠和邻国四处征战都带著裘莉丝,某天当他挥兵外出,敌人趁机偷袭他的驻扎地,等他再回到扎营地点时见到四处残破景像,他飞奔到自己的帐棚,残破布幔下,裘莉丝身上衣物凌乱破劣,混身都是瘀青和大小伤口,x前心脏位置c著一把匕首,双眼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他只要闭上眼就会想起而无法入睡,所以就算在房间休息,他真正睡眠时间相当的少。

    西蒙无法面对自己和玫瑰,拿起一旁浴袍穿上,像阵风般离开房里。

    「安德鲁,照这样下去教廷很快会有大变化。」尚恩在电话那头对安德鲁说,教宗的私人管家泄露教宗私人手记给意大利媒体,里面有著梵蒂岗银行的详细洗钱记录调查。而尚恩桌上正放著那份手记里关於洗钱的部份和教廷银行内部文件,安德鲁非金融出身,由美国银行家也是圣殿骑士团兄弟会副会长尚恩帕尔沙来解读要快多了。

    「所以上面写的是真的。」安德鲁用肯定句回答他。

    「毫无疑问,银行内的文件疑点重重。你打算怎麽处理?」尚恩给他肯定回答之後,想著手处理。

    「先按兵不动。还有另一个部份要先处理。」

    「包弊丑闻的部份?」尚恩听雷说那部份更严重。

    「要处理得先有人下台。」安德鲁打算先整顿人的问题。

    「教宗同意了?」尚恩怀疑著。

    「当然不。」安德鲁做事向来无谓无惧,只要他认为是对的事,他只管顾全大局。

    「海玉旒呢?」尚恩感觉安德鲁似乎不大高兴。萨勒曼和雷及西蒙也是这麽说他。管理阶层九人里的其他三人不久前被拍到在拉斯维加斯和英国小王子上夜店又在饭店房间大搞裸体派对害得小王子被拍裸照流到英国小报手上刊出,更是躲安德鲁都来不及。

    「如果下次她再做错事,我可能会扭断她的脖子。」安德鲁抛下手中工作大老远越过瑞士国境把她救回来,火气可大著很。

    「罗伦斯说玫瑰可能和海玉旒串通好,在四年前就接近过西蒙。你把这个来路不明的玫瑰送到西蒙身旁可好?」尚恩向来做事小心,忍不住提醒安德鲁。

    「心病还得心药医。」安德鲁没有多做解释。西蒙在裘莉丝死後及入选非洲行省监察之後那隐藏压抑在温和与善解人意的背後,善於争战及充满野心的x格,现在,随时会爆发。安德鲁认为总比他一直压抑自己,心理创伤又复原不了来得好。有时安德鲁真的不知道海玉旒是在捣乱还是在帮忙。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就好。」尚恩无法预测未来发展,无法置啄,他明白安德鲁如果想私自帮教宗清理门户的话,明暗都有很多方法。

    两人都没料到稍後出身学者的教宗可能自知无力处理并想改变教宗直到返回天国才卸任,在年老时很多弊端无法处理,以年老力衰自请退休。

    玫瑰爵士16

    「少爷,您不回去看看……」亚辛一早上工就听守卫说昨晚主子才踏进卧房不久就匆匆离开自己房里到客房去。他忍到中午都过了才忍不住提醒主子,才不到一天,主子就把气氛搞僵。

    「发生什麽事?」西蒙皱眉把手中的笔丢下,难不成玫瑰出了什麽事?

    「她没有步出门一步。送早餐和午餐过去她也原封不动放在桌上。」亚辛话语中多所保留。

    西蒙原本想拿起挂在椅背的西服外套离开位在市区的玫瑰农场办公室,转念一想,放下手中外套,坐回椅子里,「请人去叫她吃。」

    「是。」亚辛不敢违背西蒙的意思,连忙退出办公室不敢多打扰,他知道自己是个没受多少教育的大老chu,不懂得主人的忙碌,但是他这个大老chu,却懂得女人不是这样对待的。少主还是走不出过去的y影,他想。他还以为玫瑰是上天送来的救赎。

    「拜托您出来吧。吃不下的话,多少吃一点点就好。您不吃的话,少爷要是怪罪下来,您也不好受啊。何苦呢?」女仆敲敲门,对著躲在房里的玫瑰说。

    「你下去吧。」玫瑰坐在床边地上,靠著放著灯的床头柜,身体缩成整团。她终於忍不住开口,女仆要是不走,待西蒙回来,可能会因为她整天没吃东西而受罚。她气的是西蒙,不会牵怒到别人身上。

    「是。」女仆无奈离去,这女子和主人一般固执很难说话。

    「她不吃?」亚辛刚好来到,在走廊上询问正要离开的女仆。

    女仆摇头就离去,深怕被怪罪。

    亚辛叹口气,但不敢贸然进入房间,眼见下班时间到来,有家庭的他只能让少爷自己想办法处理。他对守卫交待几句就离开。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时,西蒙才独自开车返回住处。

    「少爷。」巡逻守卫对著往走廊过来的西蒙致敬。

    「她都没出来?」西蒙看著不远处通往他房间的门廊站著两个守卫。

    「没有。」守卫对他摇摇头,又往别处巡逻。

    西蒙站在原地半晌,才鼓起勇气往前走进门廊。当他见到小客厅桌上连动都没动过的食物,他忍不住皱眉轻轻往房间方向走,他推开房门,看见玫瑰缩在房间一角,身上只裹著张白色床单。床上那一滩血又让他皱起眉头。

    「起来吧。我换床单让你好好休息。」西蒙努力让自己听起来不情绪化而语气平常。

    玫瑰动也不动,让西蒙忍不住移到她身前蹲下。

    「先到客厅吃个东西。」西蒙明白自己有错在先,但这已是他能表现出歉意的极限。

    「……」玫瑰依旧不说话,黑色的长头发凌乱不堪,眼神呆滞。

    西蒙怪起自己的冲动,把一个好好的女孩子搞成这样。

    他动手拉她,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但是她将手抽走,眼睛焦点还是看向别处,将他当成隐形人般。

    西蒙忍不住痛苦地回想起裘莉丝的凄惨死状和她生前可能承受的侮辱。他跪在地上伸手将玫瑰拥入怀中,许久许久,玫瑰才举起一只手,轻轻将手放在他背上後才松手摊倒在他怀里。

    「玫瑰、玫瑰。」西蒙不管怎麽摇她,她都紧闭著眼,「医生、叫医生来。」西蒙对外面警卫大喊。

    「血糖太低。情绪变化太大。」医生简单抛下句子,护士连忙在床边吊起个点滴瓶,「没事,但绝对不可以整天不吃东西。」医生对站在床边的西蒙交待便和护士离开。

    西蒙难过地在床边坐下,在心里对著眼前睡著的玫瑰说他不是故意的,但是他自知难辞其咎。他心里那个恶魔,在遇见玫瑰後又活了过来和他拉锯著。

    「或许是时候我该放下过去了。」西蒙自言自语。玫瑰跟他生气不说话又让自己挨饿来对他抗议他的chu暴对待,但是她没吵著要离开。他可以自私的以为她会留在他身旁吗?西蒙自问。

    「都是些庸医。」西蒙走出卧房门外之前,忍不住骂了骂那个当时说他已经不能人道的几个医生。他明明就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但是令他不解的是,遇上玫瑰之前,他观察自己身体反应,也觉得自己不行,就算有颇俱吸引力的女人在身旁,他也没有什麽生理反应呀。

    玫瑰在深夜醒来,她不见西蒙,连忙动手拔掉手臂上点滴的针头,推开房门想寻找他,她知道他就在附近,她可以感觉得到。

    玫瑰爵士17

    休息过後她觉得好多了,昨夜她因为过去不好的经验受到惊吓多过於对西蒙对她用强生气。连她自己都过许多年才承认自己已经变成白玫瑰,当年白老爷发现她的不对但没有送她到j神病院,但是也没有告诉白大哥她只是形体是他妹妹,j神上已经不是。

    白老爷只告诉她往後如果需要帮忙就去找也在法国而且很有办法的中国格格海玉旒。谁知後来犹如家人的白老爷和白大哥都去世,而她陷在中国人的躯壳也无法回去南法她真正的家人身旁。海玉旒等同收留她在古董店工作还供她吃住,夏雪则教她易容术,於是她可以光明正大在巴黎生活,不怕别人认出在巴黎长大的白玫瑰。

    「呵,海玉旒说得对。我真是没救了。」玫瑰自嘲。她走出房门看到西蒙半躺在沙发上休息,她用手遮住嘴,害怕吵醒他又掀起另一场他俩之间的战争。

    她小心翼翼、缓缓的走近他,她没有特别去记多久没能这样看著他,因为不知道何时会再见到他,怕记太清楚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痛苦。她也从不知道她死後西蒙到底发生什麽事,昨夜她清楚知道他不再是过去那个温柔的情人。

    这四年来海玉旒向她提到西蒙时都是稍稍带过,她也碍於g本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和西蒙的过去而没多问,直到海玉旒承认早知道白玫瑰是裘莉丝。以前西蒙虽然对掌权和统治国家及打下更多领地有兴趣,但从来不会chu暴的对待她。

    「你到底发生什麽事呢?」她要如何才能以年轻许多的白玫瑰身份赢回他?再让他真正相信自己就是他死去的未婚妻,只不过灵魂不知为何被囚禁、变到这个身体中?

    玫瑰太想念他,不知不觉在沙发坐下,伸出手指触他的脸。

    西蒙原本放在身旁的手抓住她抚他脸庞的冰冷小手,及时阻止她想弹开他身旁的举动。

    「你有哪里不适吗?」西蒙仔细从头到脚观察她。

    「没有。可以先放开我的手。」玫瑰用另一只手指指被他捉疼的手。

    「对不起。你饿吗?我请人送餐点过来。」西蒙起身想走出门。

    「不,我不饿。」玫瑰连忙起身对他说,她想多跟他相处,但是肚子不受控制的发出叫声。

    「水果好吗?」西蒙不禁笑出来,开门走到外面之前转过头问她。

    「哦,好。」玫瑰红著脸随便回他。

    玫瑰只随便吃几口苹果,因为夜已深,仆人已经休息,西蒙差负责夜巡的守卫到厨房拿来几样没有削皮的水果。

    「你是个好老板,员工可以好好休息。」玫瑰试探问道,她记得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以前他可以算得上恶老板,他的随从亚辛现在也像是没有整天跟在他身旁,之前都是在他门前站个整天保护他,要拿水果他g本连门都不必开的。

    「是吗?」西蒙想起以前的自己。要是他当初别那麽贪权势,他的未婚妻也不会因他而惨死。

    「西蒙,你去睡吧,很晚了,你明天还要工作吧。」玫瑰站起来把水果收好放到房里角落小冰箱。

    「我睡客厅。」西蒙走到房间拿出枕头和毯子。他知道玫瑰已对他房里摆设很熟悉,那个态度像是认识他很久很久,而不是四年前相遇过再度遇上的人,她就是他猜想的她吧。对了,他还没问她为何把裘莉丝的遗物带走又带回来。

    「不,你睡里面,我睡客厅。」

    「我还是去睡客房吧。」

    「不。」玫瑰说完马上捂住嘴,哪有人会把强暴犯留在房里,她不能一直做出不符常理的事,很可能会当疯子或骗子被赶走,那她就没机会亲口告诉他她是谁。

    「你不必害怕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的任何角落。」西蒙对家里的安全很有信心,他以为玫瑰害怕独自留在这房里。为了安全和安德鲁的警告,他该让她走,离她远远的,但他不知不觉中在四年前就已经对眼前这和他前未婚妻除了外表之外有著许多相似之处的女人动了情,现在她又来到他身旁,就算她心怀不轨,说什麽他都不想再让她走。

    「呃,我是想说你不是不想打断仆人们休息吗?已经夜深你还是在这休息吧。」玫瑰接过他手上枕头和棉被。她直到现在站在他面前,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

    玫瑰爵士18

    她忍住想哭的冲动,她不断告诉自己她都能再活著站在他面前,就有办法能够再赢回他。

    西蒙点点头,他转身无声笑著走进房里,他知道玫瑰看上去是一个娇弱纤细女孩子,睡不惯沙发的,要不了多久她可能就会冲进房里奔向舒服的床。

    「晚……晚安。」玫瑰自己不知道她正以好笑快被淹没的姿势拥抱著枕头与棉被在他身後痴痴站著。

    「祝好眠。」西蒙也不关上门,只是轻轻半掩门板,就直接和衣躺上床。

    「怎麽睡比较舒服?」玫瑰自言自语,最後躺上沙发随意把枕头放在头部下方,再将棉被盖在身上。

    夜突然变得很漫长,玫瑰东翻西翻,怎麽样都睡不著。

    「早知道这麽难睡就让他睡外面!」她终於忍不住起身坐在沙发上。她闭上眼往後靠在沙发,刚刚西蒙就这样睡的,但她怎麽都睡不著,最後她放弃,但洁癖让她不敢睡地板,更何况是铺著地毯的地,想起有多少细菌和灰尘她怎麽都无法躺到地上。终於疲惫不已的她拿起枕头和棉被鬼鬼祟祟的推开没关上的门进到房间。

    西蒙睡眠很少又很浅,玫瑰溜进房里他马上就感觉到,不过昨天在这房里发生的事还记忆犹新,他不想吓她选择继续装睡。

    玫瑰非常小心的将棉被及枕头放好,再以面对西蒙的姿势轻轻侧躺到床上。在黑暗中就著没关好的门外灯光看著西蒙闭著眼睡著,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嘴角露出个微笑。

    西蒙其实有些不解,她怎麽会在一天之内情绪转变那麽快,对他这个等同强暴她的人又能原谅得那麽快?还敢住在他家、进到他的房间、躺在他的床上?

    不久床的另一头传来微弱呼吸声,西蒙睁开眼侧过身躺著看著疲累不堪沾上床很快就熟睡的玫瑰。

    「西蒙。唔。」玫瑰开始说起梦话,「西蒙。」

    西蒙发现事情非常诡异,玫瑰和他g本提不上是熟识或是有朋友关系,见面也才不过几次,她竟会梦见他,脸上还带著甜甜微笑。她和他前未婚妻相似之处以及那香水味,他都无法做出任何解释。

    他拨开她脸上发丝,就著微弱透进房间的客厅灯光仔细看著她。他从没感觉过亚洲女孩美丽,向来都是喜欢五官大又立体,身材丰满的白人女子,就如他死去的未婚妻。而玫瑰又细又瘦,看起来年纪很轻,据安德鲁所说,玫瑰年纪竟和海玉旒差不多。海玉旒看起来相当年轻,外界都说这位中国公主有著冷冻般不老容颜,不过他认识安德鲁时到现在海玉旒随著年龄增加和个x改变的确有些许细微改变。萨勒曼的夏雪常故意打扮老气,不然就是脸上还厚厚一层妆,所以他g本看不出来夏雪的年纪。玫瑰则是一整个人从穿著到x格都很年轻的感觉,但是否像海玉旒内心老成,还待他好好观察。

    「想你……嗯。」玫瑰还是睡著说梦话,但往他身旁靠近,手脚跨上他身体,敢情是把他当成大抱枕。

    玫瑰似乎习惯说法文多过於说英文,总是对他说著犹如母语的法语,连做梦也说著法文。但她却是个亚洲人。他如果想要她在他身旁,他不得不调查她背景,经过之前失去未婚妻那时发生的事,他相信自己做事多加小心总是对的。

    西蒙脸上不自觉出现宠溺笑容,任她不太雅观的抱著他。这晚他难得的享受著睡眠时间,在未婚妻死後,他没有一天睡得好,更曾失去对人生的希望……玫瑰是否是他的救赎?他可以这样希望吗?

    「嗯?不见了。」玫瑰身上衣著完整,舒服地伸懒腰,西蒙已经离开房间,只剩下有睡过痕迹的床铺。

    玫瑰爵士19

    「少爷,沙乌地阿拉伯王储家的夏雪来电。」亚辛恭敬的进入书房。

    「嗯。」西蒙点点头接起桌上电话,「夏雪?萨勒曼怎麽了吗?」他从来不曾接过夏雪打来的电话,向来都是萨勒曼亲自拨打。

    「他没事。西蒙,可以请你帮个忙吗?」夏雪在海岛上房子里的客厅看著手中报纸叹口气,一边注意萨勒曼是否走进来。

    「请说。」西蒙好奇起来,有什麽事是沙乌地阿拉伯王储萨勒曼做不到要他帮忙的。

    「是这样的。萨勒曼的堂叔,就买飞机上了国际媒体,这几天又被富比士报导的那位。」萨勒曼亲戚太多,夏雪怕西蒙分不清她在说哪位。

    「噢,你是要我去劝他堂叔别跟富比士杂志计较他只排全球第二十六富的人,没上前十大富豪榜的事呀?」西蒙忍住笑。西蒙了解萨勒曼堂叔计较只排二十六名是希望世人所看到他的成功或成就,对萨勒曼这位对政治没有兴趣的堂叔来说很重要。美国权威财经杂志「富比世」公布最新全球富豪榜,相较於其他富豪保持低调,排名第26的沙国亲王也就是萨勒曼的堂叔之一,竟大动作怒批富比世计算有误而低估了他的身价。

    「萨勒曼不可能以王储身份去请他堂叔别太高调吧。虽然是有点像是美国和沙国文化不同造成的误解。」夏雪担心门里习惯低调的萨勒曼看到报导会头痛不已。

    「没问题。我会跟他堂叔说去。萨勒曼看到报导你就跟他说我已经说会和他堂叔谈。」这事在西蒙听来有点小题大作,萨勒曼堂叔还发函给富比世表示他再也不会提供个人财务资讯给这份权威杂志,还听说已委托律师来处理这件事情。富比世也透过站发表长篇报导,说明数据调查过程,还说萨勒曼堂叔经常主动向该杂志提供自己的财富数字,却有失真之嫌。双方看来是针锋相对。

    当年要不是亚辛向沙国求救而因他侵略邻国的行为和他闹翻的萨勒曼去求堂叔帮忙,他早就和未婚妻裘莉丝一起死在敌人手中,之後萨勒曼和安德鲁还在圣殿骑士团兄弟会当年的会长面前为他说项,让他免於以死谢罪还能继续留在兄弟会里。

    「好,多谢。」夏雪刚重新当起萨勒曼的秘书,就遇上这会让国家遭他国质疑的皇家成员疑似炫富事件。她知道萨勒曼的x格,这种事她不会去烦他,沙国也不时兴由国家做公关去解释这种私人事务,「还有,玫瑰……你不要对她太苛。她在巴黎为海玉旒的古董店工作许多年,她应该不像兄弟会说的,安德鲁可能对她有些误会。」

    「我知道,她没有偷走什麽商业机密。」

    「那就好。再见。」夏雪自知别人的事,她只能点到为止。更何况萨勒曼如果知道她自己身体还没完全复原,还顾著为玫瑰说项会不高兴的。

    「再见。」西蒙若有所思放下电话话筒,喃喃自语「所以过去四年她都在海玉旒巴黎店里工作。」原来她一直近在咫尺,只消去问去找。

    桌上电话又响起打断他脑中在想的事。

    「西蒙。」他接起电话,看到门缝打开露出一颗头,是玫瑰。他举起手给她一个到外面等的手势,玫瑰对他微笑便退出门乖乖的在外面等他。

    「比利时布鲁塞尔机场发生安特卫普钻石中心出货的钻石被抢。抢案有8名武装抢匪身穿警察制服、持机关枪,分乘两辆黑色宾士和奥迪车,穿越机场保安栅栏,直达跑道上准备起飞的客机,亮枪威胁保全与工作人员,抢走价值约5000万美元的钻石,整个犯案过程仅5分钟,不费任何枪弹。」安德鲁直接切入他要说的重点。

    「看来不是随机抢劫,事前有缜密规划,歹徒都是专业人士。你在怀疑海玉旒和白玫瑰,还是十三氏族?」

    「你说呢?」安德鲁不置可否。

    「我了解你的意思。」西蒙不禁摇头,这个海玉旒真如外界所说的是个混世魔女,混乱女神转世的。而玫瑰不是太单纯就是太笨被利用了。

    玫瑰爵士20

    「你为什麽对著电话说西班牙文?」海玉旒以托盘端著杯人蔘绿茶走进安德鲁办公室。

    「随对方习惯语言。」安德鲁敷衍她。在美国长大的安德鲁虽然不像夏雪懂阿拉伯文,但除了英文还说得一口流利西班牙文。美国说西语的人口是美国第二多,仅次於英文,连电视频道都有西文。

    「你找我做什麽?」海玉旒把茶杯放到他桌上。安德鲁最喜欢这种冰凉的甜口味人蔘绿茶,美国有现成的,在瑞士就只能自己找来人蔘和绿茶diy。和大部份美国人一样,安德鲁不喜欢热饮,但对身为华人的海玉旒来说,冰冷蔘茶真的有够奇怪,感觉很不养生。

    「义大利共和报指出有一份秘密报告送到教宗手上,报告中详述教廷面对的财务问题、人事问题、廉洁问题和教廷多位枢机主教都牵涉到同x恋x丑闻还曾在罗马与梵蒂冈等地进行x交易。」安德鲁背靠著皮椅平静看著海玉旒。

    「然後?」海玉旒讲究穿著,没事在城堡里也穿著白衬衫和黑窄裙及黑色高跟鞋。

    「梵蒂冈首席发言人公开驳斥,称这些谣言是『有心人士企图在天主教会迷失方向时对教会做的诽谤』。你和这所谓『有心人士』有什麽关系?」安德鲁没特别信任何宗教,但是教宗传统以来对各国政治有一定影响力存在,加以兄弟会起源圣殿骑士团和教会有关,身为会长的安德鲁免不了和梵蒂岗交涉。而东欧政府瓦解时,与美国cia中央情报局对教宗传递消息以让教宗得以提出支持大部份为天主教徒的东欧民间社团的演说和行动有很大的关系。

    「你在乱说什麽?我没听说过什麽秘密报告。」海玉旒对著他甜笑著,「你也知道天主教会还在用过时教义教条限制人们的生活选择,这助长了教会内伪善风气。人疏离教堂和什麽秘密报告无关吧。」海玉旒身为心理学医生,虽然敬重出身学者且也有数面之缘待人慈悲的教宗,但在安德鲁面前她毫不隐藏她的观点。

    安德鲁沉默不语,他原本只想强迫几位有争议或需要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枢机主教下台,现在被海玉旒搅动一池春水。

    「对了,你可以跟西蒙要个耐寒的玫瑰花来这里种种吗?」海玉旒不理他,兀自转移话题。

    「那一种?」安德鲁知道海玉旒通常在提出要求时已经做好资料搜寻。

    「雪花。」海玉旒要的是白玫瑰和裘莉丝身上香味的主原料花朵,「那我不打扰你工作。」她起身拿起托盘,匆匆离开安德鲁审视的眼光。

    「又是阿拉伯文又是西班牙文的,就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吗?」玫瑰在门外怎麽听也听不懂。

    玫瑰不懂阿拉伯语和西班牙文,不过大部份摩洛哥人使用法文,在摩洛哥她没什麽语言隔劾,她知道以前她还是裘莉丝的时候,西蒙有时不想让她听懂谈话内容会故意改以阿拉伯文或西班牙文。西文她可以猜测,但是非欧洲语系的阿拉伯文她就没辄。

    摩洛哥会有很多语言通用是从7世纪时阿拉伯人到来时开始,属於欧非交通要道,以及15世纪开始受到多个西方国家的入侵。 当今摩洛哥王朝是在17世纪开始,据称摩洛哥皇室祖先是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和也称祖先为伊斯兰教先知穆罕默德的约旦国王、汶莱苏丹算得上是远亲。

    摩洛哥卷入英法德的殖民地竞争而被法国入侵也导致第一次世界大战,後来才得以脱离法国。当今君主登基後对内缓和贫困和社会治安,对外采缓和政策,是中东与欧美对话的重要中间人。几年前还提出政改计划,将学习英国建立民主君主立宪体制。这些都和西蒙当年的想法背道而驰。

    「为何自言自语?」西蒙开门只听到最後一个字,不知道她偷偷在念他。

    「你要去牧场了吗?可以带我一起去吗?」玫瑰摆出满脸期盼。

    「好。走吧。」西蒙没办法拒绝她期待的脸。

    摩洛哥位於非洲大陆西北部,境内长长山脉阻挡来自南边撒哈拉沙漠热气,整年气候宜人、花木扶疏有『北非花园』之称,适合种植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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