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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 作者:十世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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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杨靖下朝,绕道太y湖,去长宁g看望正在读书的两个皇子。
走到湖边,繁华锦簇,树丛後面的小路上传来一个青涩温润的声音:“这里的牡丹长得真好。若是没看错,这一株是极为罕见的大团圆吧?”
旁边传来一个女子婉转恭敬地声音:“四公子看得没错,正是大团圆。这是前几年皇後命人特意从江南移植过来的,经过这几年的培育,终於适应了这边的水土,去年才开始开花。”
那男子低声笑道:“确实难得。应该叫三妹来看看,在花卉方面,她和三哥倒是脾胃相投呢。”
杨靖挑了挑眉,转上那条隐僻的小路。
只见花团锦簇中,一个少年宁和雅致,依花而立,一只白玉般的手漫不经心地抚著身边的牡丹花瓣。只这一只手,便胜过无数倾国佳人了。
“皇上?”萧子诚看见皇上明显一愣,慌忙跪下行礼。
杨靖亲自托住他的手,让他免礼,含笑问道:“你怎麽会在这里?你哥哥接你进g的?”
萧子诚虽有些诚惶诚恐,但却很快镇定下来,整了一整神色,柔和恭敬地道:“是。今日早上,皇後便派人将草民和妹妹一起接进g了,说是日子沈闷,让我们在g小住几日,陪皇後说说话。”
听著少年温润宁和的声音,杨靖也情不自禁地柔和了语气,道:“你妹妹也进g了?朕倒不知道呢。”说著看了一眼萧子诚身後陪同的那个g女,问道:“怎麽就你一人在这里?萧家三小姐还没有逛过御花园吧?朕刚才听你说话,似乎令妹很喜欢花卉?”
萧子诚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三妹和淑嫔娘娘在前面的御花园里赏花,草民不好跟随,便让这个g女带我来这边转转。三妹喜欢花卉,在钱塘老家便最爱弄後院的花圃,三哥在老家留下了一些养花的心得手札,三妹一直宝贝得很。”
淑嫔便是萧婉娘。萧子诚虽是皇後的弟弟,但在後g之中也要避嫌,因此不好跟著萧婉娘一道,便独自溜达到这里。
杨靖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来g里小住,朕也算是东道主。朕正要去长宁g看望太子,你跟著一起来吧,正好带你看看太y湖的景色。”
萧子诚有些受宠若惊,忙低头应道:“是。”
杨靖便带他沿著太y湖走了一圈,去了长宁殿。太子正在背书,皇上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待太子背完,便带著萧子诚走了进去。
秦太傅见皇上来了,跪下行礼。杨靖忙扶了,坐到主位上。
太子和杨健过来行礼。杨靖以家人的方式轻松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小舅舅,皇後的弟弟子诚,上次进g你们都见过了?”
太子道:“是。见过萧家舅舅了。”说著他竟上前行了半礼,萧子诚哪里敢受?忙侧身避开,又恭敬地给太子行了礼。太子却没有避开,也就静静地受了。
杨健看见皇上进来,眼睛一亮。待见了萧子诚,不由好奇地望著他,笑呵呵地也上前行了半礼,大声道:“小舅舅好。”
他声音清脆,底气响亮,显得稚气而无畏。
萧子诚飞快偷窥了皇上一眼,见皇上嘴角含笑,慈爱地望著二皇子。萧子诚低著头仍是避开了,又回了二皇子的礼。
杨靖看著太子道:“朕刚才听你背《论语》,现在考你几个问题。”
“是。”
萧子诚看著皇上和太子一问一答,太子神色恭敬,回答都一丝不苟,皇上开始时神情严肃,後来便露出一丝满意之色。
待到问答结束,皇上点点头,淡淡道:“还不错,但不可骄傲自满,还需继续向太傅认真学习,知道吗?”
“是。”
皇上目光转向二皇子,神情立刻变得和蔼,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健儿今天又学了什麽?”
二皇子杨健仿佛早等不及了,立刻挺起x脯大声道:“父皇,儿臣今天也学了《论语》!”
“哦?”杨靖挑起嘴角,一招手,杨健便冲到他身边。
杨靖搂著他低声细细问道:“今天学到哪里?都背下了?太傅可曾给你解释过含义?你都明白了吗?”
杨健一一答了,还抓著皇上的袖子道:“儿臣都背下来了,不信父皇考我。”
杨靖呵呵笑道:“好好。那你背给父皇听听。”
杨健便迫不及待地背了起来。
萧子诚见皇上对两个孩子的态度明显不同,便如同寻常百姓人家一般,对长子严厉严肃,对次子却比较溺爱宽松(在杨靖的心里,长子就是用来培养的,幼子就是用来宠爱的,分工清楚,责任明确,就如卢父卢母对卢醒世卢醒尘兄弟一般)。而太子好像也并不以此为异,嘴角含笑地望著正在背诵的弟弟,眼神柔和,似乎很是爱护。
皇g内帷的事情严禁外传。如果民间都知道两个皇子在g里的生活情况,那萧沧海这个皇後也做到头了。因此大家顶多通过朝上的一些动向和皇上的赏赐等侧面信息来推测内g的情况。便是萧子诚,因为刚随母亲来京不久,也只是隐约知道皇上并不计较皇後在草原上所生的这个‘二皇子’,却并不晓得竟如此宠爱。如今这一幕看来,却知传言不虚。
杨健一口气背完,很是骄傲地看著皇上,眼睛亮晶晶地,仿佛在说:“父皇夸我吧夸我吧夸我吧。”
那可爱的小正太模样,让杨靖忍不住想亲他一口。不过秦太傅和萧子诚都在,他只是杨健圆乎乎的小脑袋,夸赞道:“健儿背得真不错。夏起,把朕御书房里的那块松墨砚台拿来,赏给二皇子。”然後又赞秦太傅教的好,赏了他两卷太湖生宣和两g狼毫笔,对太子反而没有任何赏赐。
太子听到皇上把自己的松墨砚台赏给了二皇子,眼中流露出一抹羡慕之色,但转眼看见弟弟高兴得眼睛发亮,忍不住一笑,便抛去了那点羡慕,为弟弟开心起来。
萧子诚在旁冷眼旁观,不由低下头暗自思量。
作家的话:哦呵呵呵,看到大家的留言,受到了鼓励,今天又赶出一章来,耶~!!!
十某周末出去玩,公司组织的秋游,所以不能更新了。明天俺再努力一把,争取再给大家赶出一章来~!
(10鲜币)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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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杨靖在凤仪g里和萧沧海说话,其他人按习惯都自觉退了出去。
杨靖问起萧子诚兄妹进g之事,萧沧海并没告诉他是萧母的意思,只说是自己与这对弟妹多年也没亲近过,想接进g来联络下感情。
萧贤兰今年十六岁,上面两个庶姐早已出嫁,她身为嫡女,必然要在京里找个好女婿。萧沧海虽是男子,但毕竟是皇後,各级命妇都要不时地进g向他请安,虽然聊得不多,不过也足够把朝中各个大臣的家事了解得十分详尽,并不因为他的x别而忽略皇後的职责。
因此他对萧贤兰的婚事已有几分把握,也透露给了萧母,让她考虑考虑那几家人选,也可以私下去打听打听。毕竟萧家这等身份的大族,议亲总也要有一两年的功夫。
只是对萧子诚,萧沧海却不知该如何安排。朝廷上对他的风波暗涌,萧沧海从血海腥波中走出来,怎会察觉不到其中的蹊跷之处?这种敏感时期,他当然不能c手弟弟的前途。萧家已经借他的势走得太远了,高出不胜寒,当以低调为主。至於萧子诚的婚事,就让大哥去决定吧。
杨靖与他闲聊道:“荣儿和健儿都挺喜欢子诚的。上次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今天倒看他挺有孩子缘。”
萧沧海微笑道:“这倒没想到。我在他那个年纪,对孩子可没什麽耐心。”
杨靖露出温馨的回忆之色:“他长得和你相像,让我想起了十六岁的你,不过x子可比你温和多了。”
萧沧海少年时可是一副暴脾气,和皇上打架从来不会手软。
萧沧海长目斜飞,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道:“子诚长得比我好,x子也好,皇上是不是後悔当年遇到的不是他了?”
杨靖道:“你当我是那种好色之人吗?怎地越发小心眼了?他是你亲弟弟,再怎样我也不会动那心思啊。”
萧沧海漫不经心地道:“娥皇女英,可是千古佳话。”
正统的大户人家是不兴姐妹共事一夫的,但在皇室却是再普遍不过的事了。
杨靖笑道:“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
萧沧海笑眯眯地看著他,玩笑之中带著几分认真:“那神鼋的‘天示’只说‘立男後绝女色’,可没说不许皇上纳男妃的。”
杨靖凝视著他,慢悠悠地道:“你忘了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吗?”
萧沧海望著他深情的目光,不由脸上一红,低低念了两遍,轻声道:“真是好诗……”
杨靖凑上前去:“好什麽?”
萧沧海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杨靖哈哈一笑,贴到他耳边吹了口气,哑声道:“时候不早,皇後与朕早点安歇了吧……”
萧沧海美目一闪,勾起唇角,捏了捏皇上的下巴:“皇上说得是,今天好像是初十呢。”
杨靖脸色一僵。
萧沧海看著他的表情更加心动,笑眯眯地扑了上去,一把将人按倒在身後的龙榻上。
杨靖仰天长叹,当初为何要与他打那个赌?害得自己每月都有那麽几天要轮在下方,呜呼哀哉。
第二天萧沧海却黑著脸起了床。
杨靖温柔小意地扶著他,道:“乖,再躺会儿,朕去上朝了,待会儿你自己先用早膳,千万别饿著。”
萧沧海怒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杨靖无奈地摊摊手:“是你自己突然没了兴致,怎能怪到朕头上?”
萧沧海咬牙道:“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会突然、突然如此?定是你搞得鬼!”
“冤枉啊!”杨靖举起双手,一脸无辜:“你的医术这般高明,朕要是搞鬼你会察觉不到?定是你最近太辛劳了。其实这也没什麽。男人过了三十岁,压力太大,偶尔那什麽……咳,也不稀奇,朕让黄御医来帮你调理调理。”
“你敢!”萧沧海恼道:“你还想宣扬得尽人皆知啊!”接著又捶床愤愤道:“你还比我大一岁呢,整天c持国事也该比我辛劳才是,可是你昨晚、昨晚……也太过了些。”
杨靖耸耸肩:“天赋异禀,朕也无可奈何啊。”
萧沧海恨不得一拳打掉他脸上嚣张的笑容,气呼呼地重新躺下,背过身子咬著被子泄愤。
杨靖哈哈一笑,径自出去唤了人梳洗,上朝去了。
自前年有一次二人赛马打赌,他输给了萧沧海,以後每月逢十之日就要在下面。可昨晚萧沧海本来兴致勃勃,但不知为何却结束得……咳,突兀了点。
当时萧沧海一脸大受打击的模样,杨靖却心中暗爽,趁势反击,将人吃了个干净。
其实萧沧海j力不济也不奇怪,因为前一晚杨靖刚把人榨干了。萧沧海师出峨山老人。那峨山老人本来就是半仙半道之人,修炼的也是禁情绝欲的功法。但萧沧海本x暴烈,敢爱敢恨,并不适合那套功法,因此学得是另外一门武功。
不过峨山老人的武功都差不多,离不开那境界。长久修炼下来,萧沧海多少受些影响。情欲方面被动时还没什麽,主动的话……被杨靖前夜算计了一把,最近又因为朝上之事受了些压力,因此表现不济了。
不过杨靖虽然话说不用在意,但仍让黄子归进g去给皇後诊脉了。
何总管的侄子打死人的事也查清楚了。
那何氏少年确实年纪不大,平日x子也乖巧,但那日在街上被人讹诈,争执之中失手推了一把,竟不知怎地让那人触地而亡了。
那何氏少年也吓得不轻,不断解释自己并没有用力,无论如何也打不死人。但当街数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说他杀了人也无可推卸。
这分明是被人下了套,可惜找不到其他证据,凤仪g的何总管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
作家的话:十某周末去山西大同玩了,本来周五晚上想给大家再赶出一章来,但写了一半实在困得不行,先去睡了,今天回来把後半章赶出来了,给大家发上来。
顺便唠叨几句:尼玛山西明明离北京这麽近一共才三百多公里上高速的话开四个小时就到了居然一路堵著去开了七个小时一路堵著回来开了八个小时~!!!嗷嗷嗷──郁闷得要抓狂~!!!
但不得不说云冈石窟真的很震撼,北魏皇帝和佛祖的佛君合一大雕塑很不错,拓跋矽看得出来是个帅哥啊……俺又萌了。悬空寺也极为震撼,一千五百多前的古人已经超有智慧了,老祖宗们威武~!!!哦呵呵呵……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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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沧海明白这柄暗箭是对自己来的,但那对手隐藏得极为巧妙,到现在也没查出是何人指使,不由气闷不已。
朝上从他逾矩出入外g,到g下人在外面仗势欺人,甚至还翻出了从前的旧账,隐隐绰绰地散播出了他曾经‘不忠’於皇上的事。
杨靖从黑衣卫那里得到回报,气得差点摔烂了御书房。
“好大的胆子!一国之後也敢污蔑!”
杨靖眯起眼,将那几个上过奏折的监察御史细细梳理了一遍,竟是各方的门人都有,显然是想搅烂这摊浑水。
不管如何,打压皇後的最直接得利人,就是相对的势力。可是前世曾经产下皇子的王贵妃、张贤妃,现在一个g本没有进g,嫁给了康王杨越为续弦正妃,另一个则早被打入冷g多年。後g只有早年进g的寥寥几个嫔妃,且都在萧沧海的压制之下,老实安稳得很。
如果不是针对皇後,就是针对萧家了。
南北士族之争,历来便有。但从前一直是北方压制南方,争权也不明显。但自从大盛被胡人占有,西盛朝廷覆灭,搬去了江南建立小朝廷,便开始倚重南方士族。到杨靖攻回长京,重新统一了大盛,又立了南方士族萧家的嫡子为後,南人以萧家为首,便开始渐渐占了上风。
难道是……
杨靖突然灵光一闪,结合上一世的经验想到一个可能,不由脸色微变。
上一世从萧沧海在後g里被疯狂打压,最後王贵妃上位,到盛辉帝驾崩,南北士族的纷争也渐渐由暗地里升上了明面。
随著萧沧海的去世、太子的夭折,以萧家为首的南方士族受到很大冲击,到王贵妃的儿子登上皇位时,大盛的朝廷几乎被北方士族一手把持。
杨靖曾经在那轮回之谷的通世石盘上看到过自己死後的一段历史变迁。
由於北方士族将南方士族打压得太狠,二十年後,南方士族终於结合力量,起兵造反。虽然最後被镇压了下去,但大盛从此由盛而衰,到了杨靖的曾孙辈,最终走上了分裂的道路,及至被後来的朝代所取代。
难道南北士族之争,现在已经开始了吗?
杨靖有些坐不住了。
如果这次针对萧後、萧家的行动是整个北方士族的一致行动,那麽即使他是独揽乾坤的一代帝王,也不能直面对抗大盛的半壁士族势力。
他立刻宣召丞相蔚廖进g。
自从皇上设立内阁之後,已经很少上朝与皇上单独面奏的老丞相蔚廖,再度与皇上在御书房後面的密室中单独议事。
杨靖将自己的隐忧告诉了蔚廖,蔚廖不由面色沈重,沈吟道:“皇上,此事是否真有如此严重?老臣也一直在关注此事,并未感觉这是北方士族针对南方士族的举动。”
杨靖面色平静,淡淡地道:“也许是朕想多了。但未雨绸缪,总是好的。朕曾听过一句话,愚人只会想著今日之事,聪明的人却会想到明天之事,而真正的智者,却会想到十年、二十年、乃至百年之後的事。”
蔚廖不由动容:“皇上英明!”
杨靖一摆手,苦笑道:“朕到希望是朕多心了。现在不是夸朕英明的时候。爱卿啊,如何将日後的危机扼杀在尚未成形的摇篮中,才是最重要的。”
蔚廖沈思道:“皇上所虑之事并非毫无g由。如今南北士族势力相差无几,若是抗衡起来,苦得只是这个天下。臣以为,不如先安抚以王氏为首的北方士族,平衡双方的关系。”
杨靖道:“不妥。皇後和太子的地位绝不会动摇,只要皇後和太子仍在,北方士族就不会安心。而且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一次让步、两次让步,日後他们真以为大盛该由他们北方士族做主了。”说到後面,杨靖的声音里包含了一丝冷酷。
蔚廖不由再度动容。
卧榻之旁不容他人酣睡,乃是帝王本心。而皇上如今越发成熟了,独断乾坤,心思和手腕都深不可测。不说以後,只盛辉帝如今的功绩,就足以千古留名,称为一代明君。而盛辉帝所虑所谋之事,更是他这个老谋数十年的丞相也无法比拟。
蔚廖叹服,起身坚定地道:“陛下想必心中已有了计量。臣请陛下做主,无论刀山火海,臣这把老骨头愿意为了陛下、为了大盛,再去闯一闯!”
杨靖凝望著这位服侍了他将近二十年的老丞相,不由欣慰一叹:“知我者,蔚相也。”
君臣二人不由相视一笑。
蔚廖也是大智大勇之辈。当年长京沦陷,他护送著几名小皇子一路辗转落脚到金陵,在长京的家人没能及时顾及,都被胡人所斩杀。那时他不过二十余岁,此後在江南生活了二十年,又娶了南方士族之女为续弦,生下几名子女,因此他虽出身北方士族,立场却是中立的。
但最重要的是,他一心为国,大公无私,对盛辉帝更是忠心耿耿。杨靖也因此才特别看重他。
君臣二人在密室中又细细谋划一番不提。
此时凤仪g中,萧伯元也正在劝说弟弟。
萧沧海脸色苍白,隐含著怒气,冷冰冰地道:“我绝不同意!”
萧伯元低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定是不肯。其实我也不愿意。你本是我们萧家最杰出的子弟,若是走仕途,功名定在我之上,受爵封王都是可能的。如今你入g做皇後,是你当初自己选择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说什麽了。但再送一个弟弟进g,你以为我心里就好受吗?”
萧沧海冷嘲道:“再不好受,你不是还是进g当说客了?大哥,你心里只有萧家,只有江南,就没有为我和四弟想过吗?”
萧伯元无奈地叹了口气,淡淡地道:“四弟x格温和,不见得会不同意。沧海,现在只看你了。”
萧沧海一双黑眸冰冷如水:“我已经生下了太子。”
“那还不够。”萧伯元静静地看著他:“你以为自己的地位很稳固了吗?看看最近发生的事吧,随时有人等著你出错,然後给你致命的一击。”何况太子尚未成年,谁也不能保证太子能顺利地长大,等到继位的那一天。
萧沧海抬了抬脖子,冷傲地道:“我不会出错!”
萧伯元的声音十分平静,平静之中甚至带著一丝冷酷:“可是你已经错过一次,几乎输掉了你全部的名誉。”
作家的话:古时候的皇後也不是那麽容易做的,哦呵呵呵~~~
话说,十某还没有从山西的旅游中缓过来,这周又赶上结账期,10月13日还要连续加班,真是不断悲催~~~~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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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沧海如受重雷所击,身子晃了一晃。
萧伯元趁势追击,缓缓道:“萧家输不起,江南士族,也输不起。”
萧沧海曾经沦落草原一年之久,甚至还带回了一个‘二皇子’。这是一个终身的污点。现在皇上对他宠爱之极,自然无人敢名目仗胆地以此事攻击他,撼动他的地位。但是做点小文章,散播些流言,一点一点蚕食他的清誉还是能做到的。何况众口铄金,谁知积累到哪一天会引出什麽祸患。
萧沧海脸色苍白,神情如雪,呆坐在原地。
萧伯元见他这模样,不由一阵心疼。萧沧海可是他一手带大的弟弟,都说长兄如父,萧沧海幼年并未得到过多少父亲的宠爱,对兄长极为敬畏依赖,萧伯元也因此对他十分偏爱,感情是几个兄弟中最深厚的。
他当然也希望自己的弟弟能过得好。可是萧沧海以男子之身嫁给皇上做皇後,就注定了他此生的命运尊贵至极,却也坎坷难平。
皇上不纳嫔妃,是极好的一件事。少了女人,自然也少了子嗣,少了许多纷争。但同样的,萧沧海身为皇後,从十九岁入g至今已有十一年,却只生了一个太子,压力不可谓不大。现在北方士族的动作,萧伯元身为萧家族长及朝上重臣,自然有所察觉。如果萧沧海真的有两个嫡子傍身,那地位无论如何是不会被动摇的。可是只有太子一个,且二皇子还随时可能成为一个被攻击的靶子,怎能不让萧家和整个江南士族担忧呢?
自从出了神鼋的‘天示’,皇上从此不再亲近女色,朝臣们表示了理解。但是不能亲近女色,不说明不能亲近男色啊。虽有那一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可到底没有指名道姓地说皇上只能宠爱萧沧海一个,千古以来也没有这样的帝王。
之所以会想让萧子诚入g,因为他是萧沧海的亲弟弟,可以帮他固宠。而且反过来,看在萧沧海的面子上,以萧子诚与他七分相似的面容和温和的x格,皇上想必也会爱屋及乌,多些宠爱吧。如此也算双赢了。
京城里南方的上品士族不在少数,虽然面对北方士族时大家立场一致,但私下里萧家也要保住南方士族首领的地位,因此是不会考虑让其他家族的人进g的。
萧家枝繁叶茂,家族庞大,牵扯的利益也极为复杂。身为士族子弟的一份子,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在享受荣华富贵的同时就注定要背负起家族的责任。萧伯元如此,萧沧海也是一样。
於是萧沧海不得不面对残酷的家族决定。
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坐在那里。
过了半晌,萧伯元起身:“话已经带到,三弟你好好考虑一下。我进g不能久待,先告辞了。”
萧沧海点点头,看著萧伯元行礼後退下。
傍晚杨靖回到凤仪g,一踏进g门,便感觉有些不对。
平时这个时候萧沧海都会迎出来,二人在外殿里说会儿话,等太子和二皇子来请安,之後便一家人用晚膳,然後他与萧沧海会去散会儿步,再回内殿休息。
但今日萧沧海却没有迎出来,连贴身伺候的染香和墨香也不见踪影。
杨靖走进内殿,转过弯廊,左边书房的门开著。
他轻轻走进去,见萧沧海半倚在窗下的软榻上坐著,一手搭在扶手上,一手闲散地握著本书,双眼凝望著窗外的景色,露出线条完美优雅的侧脸,一双深邃地眸子仿佛蒙著一层冰雾,神情有些沈凝,不知在想什麽。
杨靖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轻声道:“想什麽呢?朕进来了都不知道?”
萧沧海讶然回头:“你回来啦?哎呀,都这个时辰了?我竟没注意。”他笑了笑,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春季乏困,j神倦倦的。本来想看会儿书,谁知竟不知不觉望著窗外发起呆来。”
杨靖眉宇轻蹙:“你有心事?”
萧沧海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哪里有什麽心事,不过是发会儿呆罢了。”
杨靖心道你刚才的神情可不是这麽说的。
萧沧海推了他一把,道:“我整日不愁吃不愁穿的,皇上疼惜,儿子懂事,後g也甚是和睦,能有什麽心事?你别多想了。”
可杨靖还是觉得古怪。他想了想,突然恍然。萧沧海一个大男人,整天生活在这後g之中,虽然每天也忙碌非常,後gc心之事甚多,但到底和在外面不一样。就好比在现代,男人在外面打拼事业是正经,在家里做家庭主夫总会有些失落。
“沧海,明天咱们出g转转吧。”杨靖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
萧沧海疑惑地道:“出g?去哪里?这春天不冷不热的,你是想去避暑还是打猎?”
杨靖笑道:“都不是。咱们微服私访,就在京城里逛逛。说起来我也好久没出g看看了,也不知道洛京现在什麽样了。”
想到这件事杨靖就扼腕!
他是最近才想到,这朝中大臣每十天还有一天休沐,可他这个皇帝除了元旦除夕有那麽几天休假,竟然没有一天休息。因为他是直接穿回自己的前世,记忆和情感都十分强烈,所以做回盛辉帝也没有一点不适应,日子久了,他也渐渐淡忘了前世的事情。不过最近朝中压力巨大,事情永远做不完,是个人都会烦。这个时候他才想起,自己竟然一直兢兢业业,都没给自己放过假。
如果他老哥卢醒世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如此勤勉,不知那脸色会是什麽样?
想起前世的逍遥,杨靖简直都不相信和今世的自己是同一个人。
果然环境不同,成就也不同啊。
他心里感叹,决定给自己放个假,明天不上朝了,带萧沧海出去玩一天。
萧沧海对他‘微服私访’的说法很有兴趣。他本不是拘泥之人,虽然入g後多有束缚,但仍难改本色,不然当年也不会身怀六甲还跟著杨靖上战场。
他听杨靖将安排细细道来,不由也期待起来,抿嘴笑道:“那我可一定要陪皇上出去看看。这种好事不能错过。”
杨靖喜道:“当然当然。我就知道你会高兴。”
萧沧海瞪他一眼:“明明是皇上在g里闷了,想出去逛逛,可别说得好像是为了我似的。”
杨靖哈哈一笑:“咱们夫妻一体,分那麽清楚做什麽?而且我知道,这天下间愿意陪著我胡闹的人,就只有你。”
萧沧海听了这话甚是高兴,满意地抬抬下巴:“你知道就好。”
寄奴,这天下间只有我,会心甘情愿无条件地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作家的话:
最近很勤奋啊有没有~!!!感谢大家的礼物和留言的鼓励,俺在繁忙的月底结账期还能赶文,佩服自己一个!哈哈哈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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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夫二人商量好,不由都兴奋起来,好似回到了当年在江南,二人偷偷溜出去私会的感觉。
大盛从前是三天一朝的习惯,但自从盛辉帝十四岁亲政以来,雄心勃勃,一心以收复北方国土为己任,因此改为天天上朝。如此十几年下来,已经成为了大盛新的传统。不过皇上偶尔也会有个头疼脑热、心情不好之类的偶发情况,歇个一两天早朝也不稀奇。
杨靖第二天早上传了旨意免朝,奏折都直接送到内阁去。
太子杨荣和二皇子杨健过来请安,见父皇还在,不由欣喜。往日这个时候父皇已经去上朝了呢。
一家四口用过饭,杨靖和萧沧海夫夫送走了两个去上学的小学生,开始准备出g事宜。谁知这个时候萧子诚和萧贤兰却来了。
这兄妹二人是来给皇後请安的。他们住在g里是为了‘陪伴’皇後,自然要日日过来请安,只是平时他们都在巳时左右过来,今日却早了一个时辰。
萧子诚听皇上说他们要出g去转转,不由眼睛一亮,连萧贤兰也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杨靖见状,便顺道邀他们一起去了。
萧沧海的脸色微微一沈,随即又恢复了温和亲切的模样,微笑道:“子诚也就罢了,但贤兰可是女孩子呢,怎能出去抛头露面?”
萧贤兰闻言,脸上露出失望之色。
杨靖其实也不想带著两个电灯泡,但此事被他们撞见,自己身为姐夫,怎能不满足小舅子小姨子的愿望呢?何况又不是什麽大事,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他不以为意地道:“这世上对女子原本束缚就多,有些规矩更是迂腐之极。朕可不兴那一套。不过……”他沈吟了一下。萧贤兰正是说亲的年纪,若是真出g让人看见了,有碍名声,因此改口道:“有些顾忌也是好的。这样吧,贤兰若是真想跟我们一起去,不如女扮男装好了。”
“女扮男装?”
别说萧子诚兄妹,连萧沧海也不由失声脱口。
萧子诚兄妹进京不久,对京城并不太熟悉。而且萧母对幼子十分宠爱,平日看得极严,极少让他出门。萧贤兰就更没有机会了。
带著这对兄妹,杨靖临时又让黑衣卫多安排了些人手暗中保护。四人便打扮成一般富贵平民的模样,从偏门悄悄出了g。
杨靖与萧沧海并肩走在前面,萧贤兰穿了一身男装,与萧子诚走在後面。她第一次女扮男装,十分新奇,窃窃私语地对孪生哥哥道:“皇上真是聪明,竟能想到这个主意。我还是第一次穿男装呢,哥哥你看,是不是和你更加相似了?呵呵呵……”
她x子文雅贤淑,极少这麽快活。萧子诚看她开心的模样,也很是高兴,出神地望著前面的背影,轻声道:“陛下英明神武,心x豁达,胜过历代帝王,出的主意自然也不一般。”
萧贤兰看著他一脸仰慕地望著皇帝的背影,不由心中一动,勾起唇角笑了笑。
杨靖敏感地察觉到萧沧海的情绪好似没有早上那麽兴奋了,轻声道:“怎麽了?是不是我带著他们兄妹一起出来,你不高兴了?”
萧沧海摇摇头,道:“既然让他们遇上了,皇上愿意带他们出来见见世面,是他们的荣幸。何况贤兰恐怕这辈子也没有几次这样的机会,我怎会不高兴。”
撒谎!明明是不高兴嘛。
杨靖不清头脑,暗道难道他是在怪我带了两个电灯泡,无法享受二人约会了?
可是又一想,萧沧海的心x不至於如此。
他哪里知道萧沧海的心事。若是昨天之前,萧沧海必不会在意,但知道了萧家和南方士族的打算後,他又怎麽可能不介怀呢?
杨靖还在琢磨,萧沧海已转脸笑道:“寄奴,你看这洛京繁华,已不逊於当年的长京风景。如此一派盛世景象,都是你的功劳啊。”
杨靖被他夸赞,心中欢喜,微笑道:“我的功劳,也有你的一半。”说著趁势握住他的手,垂下长袖掩住。
萧沧海听了感动,郁闷之心稍去,暗道罢了罢了,不可为了那些未知的烦恼而耽误现在的美景才是。
他放松了心情,与杨靖并肩而行,说说笑笑,悠然地走在繁华的街头。
二人本是无双的容貌,一个端庄英俊,器宇轩昂,周身散发著无上的气势威严。一个优雅俊美,举止从容,彷如世间最动人的翩翩公子,带著无限风情与潇洒。
清风拂起二人轻垂的长袖与衣摆,阳光映照著彼此相携的身姿,引来街上无数歆慕的目光。
萧子诚与萧贤兰走在後面,望著他们的风采,只觉二人般配之极,好像再也c不进第三个人,不由都露出沈思之色。
四人在洛京最繁华的元安坊转了一圈,买了些东西,交给夏起带来的人拿著。
临近中午,杨靖道:“听说春华楼的酒菜最好,咱们就去那里用午膳吧。”
萧子诚道:“我在江南去过春华楼,招牌菜甜水鸭确实一绝,原来他家在京城也有分号的?”
萧沧海一笑,解释道:“那春华楼是从前长京的老字号。二十多年前长京城破时,他们的传人跟著朝廷逃到了江南落脚,开了几家分号,招牌菜也是g据江南的口味改过了的。後来定都洛京,他们便搬了回来,现在这里才是正宗的春华楼,以招牌菜咸水鸭出名。”
一个上午的闲逛,不管遇到什麽,萧沧海都能款款而谈,淡淡几句就解释出由来,萧子诚兄妹不得不佩服这位三哥见识广博,才华过人。
杨靖笑道:“我还没吃过春华楼的正宗招牌菜呢。沧海,还记得当年在金陵,我们好像还为了他家的鸭子是甜水的好吃还是咸水的好吃吵过架呢。”
萧沧海哈哈一笑:“现在想起来,那时候当真好笑。我们g本连咸水鸭都没吃过,居然还能为此吵起来,真是年少轻狂啊。”
杨靖著下巴回忆道:“我记得当时你是十分坚定地拥护甜水鸭的,不如今日我们就分个胜负?”
萧沧海切了一声,藐视地瞥了他一眼,道:“你愿意无聊,我可不奉陪。不就是鸭子嘛,什麽口味不一样?这麽多年了,亏你还惦记分个胜负。”
“哦?莫非你是怕了?”
“莫要激我。”萧沧海笑眯眯地出腰间的折扇扇了扇,道:“你若非要分个胜负,我奉陪就是。不过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贪图口腹之欲,今儿个只以尝鲜为主。我倒要看看,这北方的咸水鸭,是不是真的就比南方的甜水口味好。”说著抬腿率先迈进了春华楼。
杨靖一笑,跟在後面。
作家的话:
很喜欢杨靖和沧海恩爱轻松的相处方式。这才是真正爱人、恋人、伴侣、知音、亲人,呵呵呵~~~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6
76
春华楼一共三层。一层大多是平民消费,二楼环境就清雅多了,三楼则是贵客的包房。
杨靖这次出g,除了想散散心,看看洛京的景色,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私下观察一下南北士族之间的关系是否真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记得前世看的那些武侠小说、电影电视里经常提到,酒楼茶馆是最适合探听情报的地方。因此杨靖并未让夏起去安排三楼的雅间,而是带著众人上到了二楼。
“这里四面开阔,风景极好,倒比在雅间里舒服多了。”杨靖选了西北角一个靠栏倚柱的长桌,正好能坐下四人。
自然没人反对皇上的意见。
萧沧海走到杨靖身边,不客气地道:“我要坐靠栏那边,视野开阔。”
杨靖一笑,好脾气地起身将位子让给他,自己坐在他身边。
萧贤兰则有些犹豫。倚栏而坐,似乎将自己暴露在了外面的行人面前,可是坐在另一边,又担心大堂里人来人往的。
萧子诚与她心有灵犀,推了她一把,道:“你坐里面去吧,待会儿夥计要从外边上菜,别碰著你。”
萧贤兰闻言,便不再犹豫,坐到了萧沧海对面。萧子诚则在外边坐下,对杨靖相对。夏起则带著两个小厮打扮的侍卫站在後面。
“几位客官想吃点什麽?”春华楼的夥计殷勤地上前。
杨靖道:“先报几个菜听听。”
那夥计嘴皮子极为利索,一口气报出数十道经典菜肴。
杨靖对萧子诚兄妹微笑道:“你们想吃什麽?尽管点,今天我请客。”
萧贤兰女儿家,并不多嘴。萧子诚看看萧沧海:“我们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什麽好吃。三哥,要不你帮我们点吧。”
萧沧海一笑:“这有什麽客气的?好吧,我替你们做主了。难得有人要请客呢。”说著一连报了几个菜名,包括春华楼的那道招牌菜,又道:“我知道你们在江南的甜水鸭这里也有,一并上来。”
那夥计笑道:“客官一定是想比较一下我们春华楼在洛京和江南的招牌菜有何区别。没问题,马上就上来。”
杨靖笑道:“看来和我们一同心思的人不少啊。”
萧沧海笑而不语。
菜上齐了,杨靖举起筷子夹了一口,萧子诚和萧贤兰才慢慢动箸。但萧沧海却在旁边倚著栏杆摇著扇子。
杨靖道:“怎麽不吃?待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萧沧海懒洋洋地道:“还不饿,没胃口。”
杨靖道:“甜水鸭也不吃了?”
萧沧海本来是有些饿的,但不知为何,看著自己点的满满一桌菜,又突然没了胃口。那甜水鸭和咸水鸭并排放在一起,卖相极好,看著就让人心动,但他闻著味道却觉得有些腻歪。
他抬头瞟了一眼,见萧子诚萧贤兰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有些迟疑地望著这边。
他忽然心中一动,冲杨靖抬脸一笑,黑玛瑙一般的美眸弯了起来,嘴角荡开一抹浓浓地风情,红唇轻开:“要不你喂我啊。”
杨靖微微一愣。
萧沧海可不是会在这种场合公开撒娇的人。
不过杨靖自从重生後,就发誓绝不会再让萧沧海有一丁点的不高兴,因此虽然心中诧异,但却十分配合,当真夹起一块鸭r,送到他嘴边,微笑道:“好啊。有事为夫服其劳。来,尝尝这甜水口的鸭子。”
萧沧海毫不客气地一口咬住,细细嚼了两口咽下,道:“还不错。”
虽然他一堂堂男儿由另一男子喂食,但举止却极度自然从容,仿佛再天经地义不过了。
杨靖宠溺地笑道:“还想吃什麽?我给你夹。”
“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萧沧海目的已经达到,便慢条斯理地拿起了筷子,随意地瞥了对面一眼。原本有些瞠目地萧子诚兄妹,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眼。
萧沧海暗暗一笑,又心底叹息。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彼此间却十分生疏,还要暗中斗心眼,当真是累人。
如此一想,越加没了用饭的心思。不过看在杨靖殷勤的份上,他也不好扫了兴致,夹了几口清爽的小菜。
杨靖见状,一边给他夹菜一边笑道:“先来尝尝这两道南北的招牌菜,究竟是哪个味美,今儿个咱们可定要评出高低来。子诚,你和贤兰给我们做证。”
萧子诚为难地道:“可是我觉得两个味道都好。”
萧贤兰也点头道:“是啊。以前我在江南时,觉得春华楼的甜水鸭最是味美,谁知尝了这洛京的咸水鸭,竟也毫不逊色,可真是难分高低。”她拧著眉毛,一脸难以取舍的样子,又长得貌美,让人不忍为难。
杨靖见状,不由笑道:“不必如此为难。不过是一乐罢了,贤兰不要太认真。”
萧子诚对妹妹笑道:“就是。反正要分胜负的是皇、黄公子和三哥,又不是咱们。咱们只要好好享受美味就好。”
萧贤兰闻言,俏皮一笑:“不错,先填饱肚子重要。”
杨靖哈哈笑道:“不会饿到你们。来,都吃菜。”说著给他们一人夹了一道菜,二人颇有些受宠若惊。
萧沧海觉得x口憋闷。倒不是介意那三人言笑晏晏,而是那油腻腻地几道r菜弄得他胃里不舒服。但难得杨靖有兴致与他出g来玩,怎麽也不能扫了爱人的兴致,因此将身上的不适强压了下去。
作家的话:
累得腿都抬不起来了,今天在家狠狠歇了一天,明天还要去加班,苦啊啊啊啊──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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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旁边几张桌子也坐满了人。
杨靖和萧沧海讨论起这春华楼的南北两道招牌菜,各抒己见,萧沧海仍认为是甜水口的味道更好些,而杨靖却偏向北方的咸水口味。
他们正说得兴起,忽然旁边桌子上一人y阳怪气地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南方人自然觉得南方的口味好,北方人觉得北方的口味好。要我说,那位公子既然是江南人,就不该到我们洛京来生活。”
他这话飘过来,明显是对著这边说的。
杨靖微微眯起眼,尚未说话,萧沧海先一步悠然开口:“此言差矣。洛京乃大盛都城,当有容纳百川的x怀,不该分什麽北方人、南方人。且不仅是盛人,西域诸国和各国异族人,都可以来这里通商经营,落户生g,这才是泱泱大国的气度。”
此言一出,那桌上的食客回过头来,露出诧异之色。他歪头沈思了片刻,道:“你说的对,刚才的话是我偏颇了。”
萧沧海一笑:“这位兄台,我看你一人用食未免寂寞,不如过来一起坐。”
他的x格本就爽朗大方,长袖善舞,见那人谈吐不俗,便有心结交。
杨靖也正有此意。
萧子诚和萧贤兰则有些诧异。鱼龙微服,本该小心谨慎,便是有心与他人相交,也该由这里身份最尊贵的皇上出口邀请才是。可是萧沧海却先行开口,不知是否妥当。
他们却不知道,以前在江南时这种事萧沧海也常做。杨靖虽然x格豪爽,气度不凡,但久居深g,身上自有一股深冷威严的气质,一看便知不是那般随意与他人亲近之人。因此他也乐得看萧沧海长袖善舞,倒也真因此结识了不少人才。例如现在驻守北部边关的大将童振,当年便是如此在江南被萧沧海忽悠过来的,好好一个书生硬是弃文从戎,成为了一名武将。
对桌那人倒也痛快,闻言便起身来到他们桌旁,定定看了一眼杨靖和萧沧海,微笑道:“如此陆某就冒昧了。”
杨靖哈哈一笑,道:“陆兄请坐。”
陆濯道:“在下姓陆,单名一个濯字。不知几位兄台如何称呼?”他眼睛看著杨靖,显然一眼就看出这桌的主导之人是谁,倒是个聪明人。
杨靖微微一笑,道:“我姓卢,单名一个醒字。这位是我的夫君。”
因为男儿可以生育,所以历代皆有男子成亲的习俗。到了这一代,盛辉帝更是娶了一位男皇後,因此男风更加盛行。一般男子夫妻在外,都会称呼对方为‘夫君’,是对对方的一种尊敬。毕竟嫁入的一方放弃了男儿之尊,是极大的牺牲,若是彼此感情好的话,不论谁嫁谁娶,地位上都相差无几。
萧沧海摇扇轻笑,道:“我姓萧,单名一个海字。这两位是我的弟弟,萧诚和萧岚。”
陆濯一一施礼,彼此寒暄後坐定。
杨靖道:“刚才听陆兄所言,似乎对南北之分有些意见?”
陆濯一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陆某不才,对当前的形势也知道一二。看卢兄是北人,萧兄却似乎是南人?”
杨靖道:“不错。不过我虽是北方人,却是从小在南方长大的,说是半个南人也不错。”
陆濯端起茶饮了一口,道:“以杨兄和萧兄的眼光,应该能看出我是北方士族出身。只不过陆某家世已微,目前只是一介寒门了。”
杨靖和萧沧海刚才第一眼已经看出,陆濯打扮清贵,腰间配玉,顶上束冠,这是标准的士族打扮。只是他的衣服布料普通,玉也是一般的寒玉,冠也只是一顶楠木冠。
此时不仅士族和庶民之间界限分明,便是士族之间也分三六九顶。上品士族不说服饰上乘、装配华贵,最主要的是顶上戴的一定是玉冠。
简单说,就是穿西装的阿曼尼和地摊货的区别了。
杨靖道:“陆兄自称寒门,但言谈不俗,有学识在身,不知和沧州的上品士族陆家有何关系?”
“正是本家。”
“哦?”杨靖微笑道:“即使是势微的旁支,但以陆兄的才学,应该也可以得到州府的推荐,参加入官考学才是啊。”
陆濯叹了口气,道:“这正是刚才卢兄问我为何对南北之分有意见的原因了。”
杨靖露出好奇之色,抚著手中的茶杯,等著他解答。
陆濯道:“虽然萧兄三兄弟都是南人,但陆某还是直言不讳了,请勿见怪。”
萧沧海一笑:“陆兄但请直言。我们并无妨碍。”
不用多言,只看他的气度,陆濯就知道他不会介怀。至於另外那两位萧兄弟,陆濯还不放在心上。
“那陆某就直言了。从长京被攻破,到当今圣上夺回江北之地的近二十年间,我大盛在胡人的统治下人才凋零,北方各大士族更是十不存九。当今圣上惜才,五年前曾下旨鼓励寒门子弟为官,规定各大士族每年都要向朝廷推荐一定的寒门子弟,以此来发展新兴士族。然目前朝廷中却是南方士族占多数,在推荐人数上自然就占了优势。”
陆濯说到这里,杨靖和萧沧海已露出了悟之色。
西盛时期,中原的g基都为北方,士族人数大大多於南方。後来长京沦陷,朝廷迁往南方,南边的士族由於地理优势保存了不少,但避往南边的北方大族也不再少数,小盛朝廷中的官员也大多是北人,因此两边仍是势力悬殊。但二十年间,北方在胡人的统治下渐渐式微,而南方却在小盛朝廷的j心统治下渐渐强大起来。到了盛辉帝重新统一大盛,双方已成势均力敌之势。
“当今圣上在南方长大,更是娶了南方士族之首的萧家嫡子,偏向南人也无可厚非。然我们这些寒门子弟,只有依附上品士族的推荐才有进身之道。现在北方士族的推荐名额明显少於南方,便是想要力争,也会受到南人的打压。长此以往,只怕不出二十年,这大盛朝廷就会被南人占领了,北方的寒门子弟将再无立身之地。”
作家的话:
小包包啊……嘿嘿嘿~~~
早上发漏了一段,汗,改回来了。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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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陆濯的话怎麽想?”傍晚回到皇g,杨靖对萧沧海问道。
萧沧海回来後便有些j神不济,刚吩咐了g女们去准备浴室,自己换了衣服,歪在软榻上休息。
“陆濯所言有一定道理。”萧沧海回答得比较谨慎。
这里涉及到南北士族之争,以他的立场来说有些尴尬。
杨靖在他身边坐下,道:“你真这麽想?这件事你不用有所顾忌,有话就直说。要知道我们夫妻一体,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何况将来……”杨靖顿了顿,望著萧沧海,有些语重心长地道:“这个天下总要由荣儿来继承的。有些事,我们应该提前为他铺平道路才是。”
萧沧海微微一震,坐直了身子,正色道:“这话说得是。那陆濯显然不是一般人,明知道我是南方人,又姓萧,仍然直言不讳地说出了那番话,毫无顾忌,看来是故意说给你听的。”
杨靖点头微笑道:“只怕他已经猜出了我们的身份。倒是个聪明人。”
萧沧海眉头微蹙,道:“南北之争历来有之。但从前大盛的士族有九成都在北方,南方一直被当成中品、甚至下品士族。直到最近几十年间,南方士族才渐渐强大起来。他们等待了这麽久,好不容易才压过北方,只怕不会轻易放手。”何况有他这个皇後在,萧家也决不会放手的。
想到这里,萧沧海不由眉头拧得更紧。
杨靖道:“我虽注意到这种情况,却没想到形势竟如此严峻。看来有些人是等不得了。”他的声音有些冷。
萧沧海微微一寒,不知他指得是谁。但转念一想,他早已嫁给杨靖,放弃了男儿之尊,萧家只能算是他的娘家,却再也不是他自己的家了。如今他与皇上荣辱与共,休戚相关,自然是站在杨靖这一边的了。何况将来他们的儿子会继承这个天下,那麽南北士族之分,对大盛的皇帝来说就是一件必须打压下去的事情。
萧沧海道:“陛下是怎麽考虑的?”他这话问得坦然,双目清澈,再无顾虑。
杨靖顿了顿,直视著他的双眸,道:“这种形势是我绝不乐见的。如今江南士族势力较强,朕要从他们下手。”
萧沧海反而松了口气,道:“如此最好。我也觉得江南最近蠢蠢欲动,有些人动作太大了。若是萧家也参与其中,你不必顾虑我,给他们留些体面也就是了,其他的,但凭陛下做主。”
杨靖闻言,不由放松了下来,轻笑道:“本还担心你会有所顾虑,既然你支持我,我就放心了。你也不必担心,萧家是你的娘家,萧伯元萧仲平也都是能干的,朕自有分寸。”
萧沧海微微一笑,道:“从我入g那日开始,我就只是你的人。萧家与我,其实再无太大干系了。”
他的话语里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苍凉。杨靖若有所觉,看了他一眼,劝慰道:“现在萧老夫人进了京城,你若是想她了,也可以回家看看。虽说皇後省亲过於铺张繁琐,但我可以私下安排,保证让你满意就是。”
萧沧海淡淡道:“我与母亲并不亲近,回不回去都无所谓。在我心里,只有你与荣儿健儿,才是我的家人。”
杨靖听他说的决绝,心里有些诧异。又想到他昨天没j打采,满腹心事,都是在萧伯元进g後发生的,可见定是发生了什麽事。
联想到最近朝上的波涛暗涌,杨靖心中一动,有了几分眉目,也不再多问。恰好此时染香来报浴室准备好了,他便笑著揽住萧沧海的肩,道:“朕与皇後一起沐浴如何?”
萧沧海瞪了他一眼:“天还没黑呢,就不正经。”
杨靖撇嘴笑道:“这有什麽的啊?老夫老妻了,你还害羞不成?”
萧沧海起身,懒洋洋地伸个懒腰,一边往浴室走,一边回眸一笑,勾著唇角挑衅地道:“就怕皇上撑不住呢。”
杨靖一跃而起,摩拳擦掌地追上去:“朕撑不撑得住,爱妃试过就知道了。”
两人你追我赶,嘻嘻哈哈地跑向浴室,哪里还有一国之君和皇後的样子?简直是一对热恋中的高中生,大脑智商基本为零。
染香站在後面发呆,墨香推了推她,奇怪道:“你还愣著做什麽呢?浴池已经备好了,不用我们伺候了,不如趁这会儿工夫下去歇歇。待会儿太子和二皇子该来请安了。”
染香回过神来,叹道:“皇上和皇後感情真好,我看得有些羡慕呢。”
墨香抿嘴笑道:“好姐姐,原来你是思春了。”
染香大羞,去撕她的嘴:“你个小蹄子,这话在g里是能乱说的吗?看我不教训你。”
墨香笑著躲过去,道:“这有什麽不能说的。皇後最是和蔼可亲,若是知道姐姐有了春心,定会放你出g,说不得还会帮你找户好人家,准备一出丰盛的嫁妆呢。”
皇上不再选纳嫔妃,这些g女到了二十五岁便会放出去。因皇後身份尊贵,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若是得了恩准,是可以提前出g的。而且萧沧海对身边的人一向大方,亲自赏她们一些嫁妆也不稀奇。
因皇上皇後相处时不喜人多,所以凤仪g里服侍的人少。二人沐浴时更不用g女太监伺候,此时内殿里没人,墨香才敢这麽随意地和染香开玩笑。
染香脸上大红,触动了心事,一扭头道:“我不和你说了。待会儿太子和二皇子就要回来了,我去御膳房备膳去。”说著匆匆跑走了。
墨香掩著嘴偷笑,不以为意,自去准备其他东西了。
且说杨靖随著萧沧海进了浴室,一伸胳膊道:“爱妃快来为朕更衣。”
萧沧海踹他一脚:“去!”
杨靖哎哟叫了一声,抚著後腰倒在池边的软榻上,叫道:“不得了了,扭了腰了,你这是谋杀亲夫啊。”
萧沧海哈哈笑道:“说你撑不住,你还不信。这麽一脚就扭了腰了?果然老胳膊老腿,不中用了。”嘴里虽在嘲笑,可人还是赶紧凑过去要扶他。
杨靖趁势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拉一推,将人按倒在榻上,道:“好啊,敢嫌我老?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还把老虎当病猫了!”
萧沧海被他压得动不了,扭过头道:“别闹了,臭死了,赶紧下水沐浴吧,一身的汗味,我可受不了。”
杨靖也十分爱洁,今天逛了一天,身上也觉得难受,便一边剥著萧沧海的衣服,一边扯下自己的衣袍,道:“爱妃既然不愿意伺候朕,那就由朕来服侍你吧。”
“扯哪里呢?会不会脱衣服啊你……哎哟,鞋子还没脱呢。”
两人一边闹著,一边把彼此扒得干干净净,双双跳下浴池,溅起好大的水花。
作家的话:
接下来……哦呵呵呵,想看的给点力,票票礼物留言,一个都不能少,哦呵呵呵~~~~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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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搓背。”杨靖殷勤地围著萧沧海转。
萧沧海是钱塘人,皮肤天生的好。从前可能还没有这般细腻,但这麽多年来生活在深g之中,杨靖什麽好吃的好喝的都先紧著给他补,尤其皇上不再纳妃、太後一心礼佛、太子也地位稳固,他更是没有了後顾之忧,不由补得油光水滑,肤白如凝脂。
他腰细腿长,身材比例相当得好,又是练武之人,更是肌理分明,骨架匀称,当真是增之一分嫌肥,少之一分嫌瘦。杨靖眼珠子恨不得粘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萧沧海懒洋洋地趴在浴池边上,歪过头瞟了一眼杨靖,修长美丽的双目眸光四溢,一双黑玛瑙般的眸子里闪烁著莫名的光彩。
杨靖的皮肤微暗,乃是古铜色的,除却多年在战场上晒出来的,倒有大部分是天生的。他是那种怎麽也养不白的人,极有男人味。宽肩长腿,x膛健硕,肌r优美,配上威严英俊的容貌,简直无可挑剔。
只可惜现在这个俊朗尊贵的男人脸上正露出一种色迷迷地猥琐表情,不由大打了折扣。
萧沧海转过身,捏了捏杨靖的x肌,轻轻一笑,道:“保养得不错。”
杨靖捂住x口,委屈地道:“你调戏我。”
萧沧海嘴角抽了抽,原本还想继续下去的手僵住。
杨靖扭了一下身子,捶打萧沧海:“讨厌啦……”
萧沧海做出恶心欲吐的样子,转过身子划动手臂,游走了。
杨靖呆了一下,追上去:“哎呀,怎麽可以丢下人家不管嘛。”
“你让我淹死得了!”
“人家舍不得。”
“离我远点。别再用那种娘娘腔和我说话,想吐。”
“沧海,你心理承受能力越来越脆弱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麽。”
两人玩闹一番,杨靖抱著萧沧海上下了个遍,腆著脸道:“沧海,咱们在这里来一次吧。”
萧沧海漫不经心地道:“不行。今天太累了,没兴致。”
杨靖恶狠狠地道:“没兴致你坐我怀里挑逗我!”
杨靖坐在池子里的台阶上,萧沧海则坐在他腿上,背脊贴著他的x膛,挺翘的臀部正顶著他的分身。最可恶的是萧沧海还不时地抬起修长的大腿,往上面撩水。水珠沿著优美笔直的小腿肚一路往下滑落,淹没在池面上,看得杨靖血脉贲张,分身硬梆梆地顶在萧沧海的臀逢间。
萧沧海恶意地动了动,臀部在杨靖的大腿g部滑动,听到他倒抽了口气,不由抿嘴笑道:“我洗好了。”说著站起身来。
杨靖大怒,一把箍住他的腰重新按回自己怀里,下体顶了一顶:“让我进去!”
“不干!”
杨靖不敢硬来,放柔口气求道:“都到了门口,哪有过门而不入的道理?昨晚你就借口今天要出g,不肯让我碰,现在都这个时候了,还不成麽?”
萧沧海伸手向下,握住他的分身,随便胡撸了两下,转过身道:“你今晚多让我一次,我就让你进来。”
杨靖哭丧著脸:“不带这麽威胁人的。”
萧沧海白他一眼,哼道:“爱答应不答应。”说著起身又要走。
他武功比杨靖高,真心要走杨靖是拦不住的,二人这麽一扭动,杨靖欲火更旺了,终於赤红著眼哑声道:“好好好,都应了你。好沧海,快别折磨我了。”
“君无戏言!”
萧沧海这才笑著转过身,分开双腿跨坐在杨靖身上,优美的x器顶在他的小腹,动了动臀,慢慢含住杨靖的分身。
由於长久的x事,兼之g廷里的秘药保养,萧沧海的後x这些年来越发弹x紧致,柔韧有余。刚才在池子中泡了这许久,他又著意放松,早习惯了盛辉帝的尺寸,因此缓缓吞入倒并不困难。
杨靖深吸口气,待慢慢c入之後,忍了片刻,待萧沧海适应了,才律动起来。
二人在房事上极为合拍,固然有情意相投的缘故,也因萧沧海本身放得开,在这方面并不矜持。而且他本就是一妖娆之物,这些年来调养得更是深谙其道,自然宾主尽欢。
他身体柔韧,竟能坐在杨靖膝上将双腿搭在他肩膀上,身体几乎对折,还游刃有余。
杨靖之爽,无法言表。
二人在浴池里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双双起身。
萧沧海起身後觉得身子发软,双腿无力。杨靖扶住他,温柔款款地道:“累到了吧?朕抱你去休息。”
萧沧海白了他一眼:“天还没黑呢。再说太子和健儿恐怕已经来了,还是赶紧出去吧。”
二人穿好衣物,相携而出,太子和杨健果然已经来了。
一家四口用过膳,萧沧海将给儿子们带的礼物拿了出来。
太子听说今天父皇和母後出g了,不由羡慕不已。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出g,因此并未有何要求。倒是杨健单纯直白地道:“父皇,父皇,下次出g带著儿臣吧。儿臣也想去g外看看呢。”
杨靖呵呵一笑,道:“等健儿再大些,父皇就带你出去玩。”
“那是什麽时候?”
“嗯……等你十岁以後吧。”
杨健听说还有那麽久,不由有些失望,接著又道:“那能带哥哥一起去吗?”
杨荣闻言,也露出期盼之色。
杨靖哈哈一笑,道:“到时大家都去。不过你们可不能淘气,要乖乖地听话,到时还要看你们书念得如何。”
杨荣杨健闻言都十分欢喜,纷纷点头表示会用功,好像明天就可以出g了似的。
打发走了儿子们,萧沧海疲累过度,这晚也没提翻身之事,让杨靖松了口气。
不过萧沧海歇了几晚,养足了j神,终於还是找到机会让杨靖兑现诺言,狠狠压了他一晚。
作家的话:
这两糊涂爸爸要发现小包子还要点时间呢,呵呵呵~~~
早上更了一篇重光的番外,所以今天是双更啦,是送给亲亲们的十一贺礼,大家支持有麽有?哦呵呵呵,十某最近很勤劳哦~~~
十世轮回之沧海长歌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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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母、萧伯元和几位亲家大臣带著家眷进g,参加皇上皇後举办的赏春小宴。
说是赏春,其实早已到了初夏时节。而且往年萧沧海对这种事情并不热衷,除了每月定期宣召命妇进g请安外,很少举办这种後g的小宴会。但今年不知怎麽的,前几天皇後突然下了旨,要在春尾夏初办场赏春宴会。
因为机会稀少,所以收到帖子的人家都十分骄傲高兴,自觉简在帝心,得皇帝青睐,因而都是隆装出席,极为慎重。
宴会在春溪殿举行。外面就是後g里最漂亮的一座御花园,虽没有太y湖的湖水相伴,但繁花锦簇,极为赏心悦目。
众人纷纷落座不久,皇上皇後相携而来。
二人一穿龙袍,虎步生威,一本正经,威仪无限。另一人华服长袍,俊容含笑,优雅从容。
作为皇後,在这种小公开的场合伴在皇帝身边,务必要打扮得雍容华贵,端丽无双才是。但萧沧海是男人,可没法在头上身上戴那麽些花花绿绿、珠宝环绕的饰物。他只是穿了一身正经繁琐的皇後华服,多配了几个玉环,顶上戴了只j致华美的翡翠红珠镶宝冠,竟也有种豔压群芳之感。
二人落座时,皇後扶了皇上一把。这个动作虽小,却瞒不过j明人的眼睛。
萧母和萧伯元坐得靠前,清清楚楚地看见皇上左耳下方的脖颈处有著一处明显的红痕,即使穿著春天的高领长衫也遮挡不住。
母子二人心下惊骇,不动声色地观察著上方之人。
杨靖此时心中暗暗叫苦。昨晚被萧沧海压在床上使劲折腾了一番,今早起来腰酸得都不像自己的了。而且萧沧海不知何时在他身上种下了不少‘草莓’,还都在明显之处,偏偏今天举行这种小宴,近距离地与众人相处,g本掩饰不住。
这明显是被萧沧海算计了。
其实杨靖心里有数。他不在乎让臣下们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宠爱萧沧海,不仅他是他的皇後,同时他也是萧沧海的人。谁要动摇皇後的地位,都要仔细思量思量。
不过虽然心有配合之意,但一屁股坐下时杨靖还是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他可不像萧沧海生过两个孩子,而且常年服内外药调养,後x早已适应了如何承欢。可怜他那皇帝的‘龙x’被折腾了一晚,此时著实脆弱,偏偏上朝饮宴都不能耽误,货真价实的‘如坐针毡’啊。
宴会开始,皇後极体贴地将皇帝的酒杯都撤下,命人换上茶水。
皇帝轻咳了一声,小声道:“不用这麽小心吧?”
萧沧海悠悠一笑,劝慰道:“还是小心些好。你若难受了,我会心疼的。”
杨靖一边享受著他的关心,一边小声嘀咕:“这样做也太明显了……”
这遭自己这个皇帝可真是被算计透了,不仅里子没了,面子也快没了。
座位越靠近皇上皇後的,身份越是尊贵,心思也越加灵敏。除了康王恨不得能离他皇兄再远点外,其他人都细心地注意到了皇帝皇後的小细节。有些还在疑惑的,看见皇上端起茶杯时露出手背上一点明显的仿佛牙印般的嫣红,不由隐隐都有了猜测。
虽然皇上被皇後‘压’了,有失尊严和体面,但同x夫妻间感情好的话,有些事也难以避免。而且历朝历代纳男妃的皇帝不再少数,前朝的秦文帝甚至以男子之身为一个男人生过孩子,因此这事只是让大家震慑到皇後在皇上心中的真正分量,却并无太大反感。何况盛辉帝龙威深重,众人完全不敢挑衅。
萧沧海一番隐晦地做作,让大家明白了皇上今天的脸色为何有些不大好。没有挑明却达到了目的,心中甚是满意。
不过还没有结束。宴会开始不久,太子和二皇子便到了。
大盛的皇子们没有规定正式面见大臣们的年纪。但大多是十岁以後,才会慢慢走出深g,展露在众人眼前。当然也会g据皇帝的喜爱程度有个别例外,但基本上幼年的皇子都是养在深g中的。
不过太子的身份特别。
杨荣在繈褓中时就被立为了太子,又是盛辉帝目前唯一的继承人,因此去年十二月满了六岁後,杨靖便曾在年宴上带他露了回面。所以这些权贵对太子并不算陌生。
二皇子杨健却是第一次较为正式地出现在众臣面前。
太子和杨健是下了课後才过来的。二人都换过衣服梳洗过,收拾得华贵整齐,干干净净,容貌又是一个俊美,一个可爱,远远看去兄弟二人有五六分相似。
太子脚步稳健,也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场合,恭恭敬敬地向皇上皇後行过礼,就坐在了皇帝下首的第一个位子上。
杨健却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过他年纪幼小,x格单纯,又是在父皇的宠爱下长大,因此并未感到紧张和畏惧,跟在哥哥後面大大方方地行了礼,笑嘻嘻地坐在了皇後下首的次座上。
这次家宴不分男女,外臣坐在皇帝左侧这一排,女眷坐在皇後右侧这边。大盛的男女之防还没有那般严谨,气氛也都是轻松愉快的。
宴会所谓赏春,其实哪里可能真跑到御花园里逛园子似的去闲逛,只是周围大殿上都布满了盛开的各色春花,布置得春意盎然,又带著初夏的活泼生动,另有相应的歌舞乐曲表演。
萧沧海是个极雅致的人,出身大族,眼光见识都极为不凡。他亲自让礼乐坊安排的歌舞和乐曲,还特意包含了北方和江南的民歌及特色舞蹈。
太子和杨健看得兴致勃勃。尤其一个南方的鼓乐表演,杨健见那些身材健美窈窕的少男少女们别著腰鼓,在殿外的春花台上跳著青春生动的击鼓舞蹈,不由十分兴奋。
这个节目刚结束,他就迫不及待地道:“父皇,父皇,儿臣也想要那个鼓。”
杨靖笑道:“你要那个做什麽?你也想学吗?”
杨健用力点头。
杨靖对身後的人吩咐道:“去,给二皇子拿个腰鼓上来。”
那小太监下去,不一会儿取了回来。
杨健双手捧住,瞪著眼睛道:“好大啊,好沈啊。”
杨靖哈哈大笑,道:“健儿,拿过来给父皇看看。”
杨健吃力地抱著那腰鼓走到皇帝身边。
杨靖单手拿起那腰鼓掂了掂,道:“是有点沈,你现在还背不动呢,以後大了再玩吧。”
杨健鼓著腮帮子,不服气地道:“儿臣很快就长大了。父皇给我留下吧。”
杨靖想了想道:“好吧,给你放g里留著玩。不过不可因此荒废了学业。”
杨健兴奋地点头。
杨靖让人把那腰鼓送去二皇子的寝殿,搂著他坐到自己身旁,道:“得了,你就坐这吧,陪父皇一起看节目好不好?”
“好。”
他态度从容而随意,一边指使著身後的小太监帮他夹菜,一边和皇帝说话,丝毫没有局促紧张之感, 显然很习惯坐在父皇身边。
作家的话:
今天又双更了~!!!俺勤劳吧?哈哈哈~~~
杨靖被沧海算计了,龙脸都丢尽了,哈哈哈~~~不过他是心甘情愿,沧海也知道他不会因此生气,所以才这麽任x而为。可见这脾气啊,都是惯出来的,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