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0
森深深 作者:俺爷
森深深21(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男人一身白色狩衣,他肌肤白皙,容貌纤细绣丽,一头清绿色的发丝。当他轻扬双手时,腕上系著的铃铛会发出灵巧的声响,非常动听。
男人叫虫蜜,他是花满楼里刚成年的女育子──萝蔓的神只。
花演微笑,优雅的斟著茶并递上糕点,但时不时的就往门外望,因为他将满庆留在门外,没有带入。
虽然花演是希望满庆能够不避讳的和他一起招待神只,但今天情况特殊,所以他也就不勉强那只憨厚的半妖了,
至於情况是怎麽个特殊法……
花演望向虫蜜,这虫神和他算是有点交情的好友,但虫神并不如灯神光皇般,是属开放派的神只,而是介在开放派与保守派中间的神只。光皇可以和满庆谈笑自如,甚至挺照顾他的这只半妖,但虫蜜却不行……虽不至於事厌恶满庆,但却是选择忽视他。
虫蜜对他豢养半妖的事虽然一直都没有多做干涉,但却能隐约的感觉出来他认为不妥。
然而,虫蜜虽然是花演认为让满庆勉强陪他一气招待的原因之一,但那只是一小小部分而已──若今天是虫蜜单独来,花演绝对还是会让满庆陪著的。
问题是……还有另一位神只在。
轻吐气息,花演斟好茶,抬起头时已经换上微笑,他将茶递给了坐在另一边的白色神只──森神三深。
森神带著白面具,虽然看不到面具底下的神情,但可以看得出来,此刻他的心情非常不佳……因为,隔了三年再度来探望自己育子的他,竟然又碰上了育子跑出去玩而不见人影的状态。
要是这时候让满庆跟进来,那只大老虎恐怕会被气头上的森神做为出气的对象吧?花演这麽想,所以他这次才不带满庆一起。
「喝茶,三深大人,虫蜜大人。」
花演泛起职业x的微笑,虫蜜同样回以微笑,他轻举茶杯小饮,但相对於他的从容,另一个神只则是不耐烦的发起火来了。
匡当一声,森神举著白扇将盛著热花茶的茶杯打翻,从他面具底下传来了响亮的、音调诡异而挟带著怒意的声音。
「这成何体统──汝竟又任由吾之育子随意外出──!京乐究竟何时回来──」
又来了又来了……花演头疼的想著,这森神肯定又要开始发难。
「三深大人息怒,京乐八成是跟狂和萝蔓一起溜出去玩了,算算时间,也该吃晚饭了,小孩子饿不得,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这儿等了有半天──还说京乐很快回来──?」
哪来的半天,明明才刚坐下不是?花演心想,脸上仍是笑容可掬。
「三深大人,不过是小孩子出去玩玩,就耐心等候吧……」见花演为难,一旁的虫蜜忍不住帮腔,却见到那带著白面具的神只唰地一下瞪了过来。
「汝竟还一派从容──自身的育子跑不见人影──没有家教──汝却不自省──!」
「这……您怎麽这麽说,我只是认为萝蔓这孩子个x活泼,出去玩玩也无伤大雅,要求她待在楼里,怕会把她闷坏。」
「汝这麽做仅会宠坏汝之育子──!」
三深如此的咄咄逼人,虫蜜无奈地笑了。
「您要这麽说也没办法,我的确是有些宠她,但我还是认为适度地……」
「藉口──汝之育子为女x──就当有人类女x之气态──应当将之教育为大家闺秀──!若今日吾之育子为女x──吾定当好好教育之──只可惜──」
森神的话语到此,可惜二字似乎让他察觉到了不妥,於是他不再出声。
虫蜜和花演相视了眼,轻叹。
花演只庆幸,还好此刻京乐并没有在此,听见三深这番话,恐怕会伤心吧……
然而,花演却不知,很不凑巧的,结伴出去游玩的三人此时正好在门口,才准备要进来了。
***
「……将之教育为大家闺秀──!若今日吾之育子为女x──吾定当好好教育之──只可惜──」
狂道、萝蔓和跪坐在门外等待花神的满庆听见房门里头传来森神怪异的音调说出只可惜三字时,不约而同地互相对望了眼,随後将视线放到了原本正准备拉开纸门,站在门口的小个子少年。
京乐没有出声,鸟巢似的黑脑袋面著大家,也没人看出他此刻的神情。
萝蔓有些不高兴,正想上前时,却被狂道制止了。
「放开我,小狂!那森神太过分了!让我进去教训他!」萝蔓小声的以嘴型和狂道说著,对方却对他摇了摇头。
「冷静点,对方可不是你的神只,你别随便发火……」
「可是……」
萝蔓望了眼向是僵在那里的小个子,又望向狂道,狂道只是再度摇了摇头。
「你别乱来,我来处理就好。」
狂道拍了拍萝蔓的肩,他轻缓的接近京乐,拍了拍他的肩膀。
「京乐,还好吧…」
只见小个子的少年蓦地伸手抓了抓脑袋,转过头来一脸没事的望向他:「什麽好不好?我很好啊!」
「真的吗?你别逞强……」
狂道话还没说完,京乐就啪的一声将纸门打开,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还举起手很有j神的和里头的三位神只打了招呼。
「哟!好久不见,虫蜜殿下、三深殿下!」
森深深22(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三深有三年没见过京乐了,对他们神只来说,三年不过是个小数目,宛若人类一晃眼的几天罢了,只不过,三年对人类来说并不短的,这些时间就足以让一个人改变很大。
三深上一次见京乐时,是京乐十岁左右的事了,当时的他比现在小了一号,脸也更圆,但经过三年,他显然长大了……
京乐的身子拉高了,虽然还是个小个子,但比起当初的小不点的确是大上了些。他的脸型也变得不一样了,从前的圆圆脸现在开始有少年的锐利出来,五官也更加明显。
三深以前从来感觉不出京乐的长相究竟是美是丑,顶多就如同别人常说的,偶尔会觉得他可爱而已……就像是天下父母都觉得自家的小孩最可爱的那种心态。
然而今日再会,三深才蓦地发现,原来京乐这孩子长得挺清俊、挺有男子气概的……
当京乐的视线襬到了瞪著他发著愣的三深脸上时,三深莫名的有些慌了手脚,手里的白扇还差点没拿稳。
「京乐,你跑哪里去了?什麽时候回来的?」花演问著笑得一脸开心的京乐,他注意到後方跟进来的萝蔓和狂道脸色有些不对,心里担心,是不是让京乐听见三深的那番话了?
「我和狂还有萝蔓去大街上还有河畔玩啊!刚刚才回来的。」京乐扬手往後脑勺一撑,一脸自在,不像方才有听到些什麽的模样。
正当花演怀疑著京乐究竟是有听见那番话还是没听见那番话时,却发现萝蔓正不善的瞪著森神,狂道的视线则事直盯著京乐的後脑袋……看来那孩子是有听到。
轻叹,花演望著没事般的京乐,他知道他这孩子就是这种个x,总是笑咪咪的不让人担心,却不知道他这样才更让人心疼。
「下次出门要和我说声,否则每次你三深殿下来都找不到人。」
「抱歉抱歉!」
京乐对花演眨了眨眼,哈哈笑著,还双手合十,可是这动作却让他溅出了几滴水,冷冷的,他脚下的地毯上多出了一滩水渍,这时三位神只才注意到他浑身都是湿,还沾满了泥土,跟在场的某人一样。
「你和狂身上是怎麽回事,怎麽会湿成这样,外头没有下雨啊?」
「喔!谁让狂刚才坏心的把我丢进河里,所以我也拉他进去,玩一玩就变成这样啦!」
京乐开朗的笑著,全然没注意到一旁的森神已经捏紧了白扇──
「汝这是成何体统──!吾不是教育过汝──育子迎见神只是重要场合──应当衣著整齐态度高雅──汝却…却──非但私自跑出去游玩不加通报──还浑身脏污的就跑来见吾──!」森神说得气愤,怪异的音调变更加怪异了,倏地他起身,扬起白扇就往京乐头上敲了一记:「汝真是不受教──朽木不可雕也──!」
「好痛!」
「三深大人……」一旁的虫蜜见状,老早也看见他站在京乐身後的育子一脸敌视的瞪著森神,现下三深这麽一个动作,她瞪得更厉害了,於是虫蜜只好赶紧拉住了三深当和事佬。
「别这样……京乐不过还是小孩子嘛!」将三深拉坐而下,虫蜜轻柔的望了萝蔓一眼,对她摇摇头,对方却不开心的撇过头去。
「吾教育吾之育子──汝等少c手──!」三深将白扇啪地收起,看来还在气头上。
「真是的,那也别一见面就教训人呐!」花演吸了口烟管,显得有些不高兴。他对京乐招了招手:「来,给演殿下看看,有没有给敲坏了。」
京乐站在那儿,被敲得泪花儿都要冒出来了,但他只是按按脑袋,对著花演摇摇头。
「没关系,我没事!」
「京乐……」
「对不起,三深殿下。」京乐忽然地转向三深,深深一鞠躬,还是一副没事般的开朗:「您都这麽久没来了我还用这副模样来见您,下次我会注意点的!」
京乐乾脆的道歉态度反而让三深一时愣了,都不知道该做什麽反应。
──不过短短的三年,京乐连个x也越发圆融了。
三深还记得,小时後的京乐虽然就开朗活泼了,但偶尔还是会任x、会发脾气,越大却好似越少看见他的脾气,简直像完全没有喜乐以外的脾x一番。
这样固然是好,但三深还是认为,有时候开朗过头了,反而会让人觉得有些无赖、厚脸皮,就像他被教训完,虽然笑著认错了……却从来不曾改变一样。
「汝啊──」
「好了,三深大人,太阳都要下山了,夜里天气凉,别让浑身湿的孩子站在这里,要训话待会儿再训,先让孩子去洗洗热水,换过衣服吃过晚饭再来接待您吧!」花演对著狂道摆摆手,示意他趁机会将京乐带走。
那白色的神只不悦的嗔了声,但并没有多说什麽。
一旁的虫蜜则是无奈地笑了。
目送狂道带京乐离开,花演望了眼还站在一旁对某位神只发著脾气的小姑娘,眼看著她好像随时要不敬的要对森神发作的模样,他轻笑了两声,赶紧对虫蜜说道:「那麽,虫蜜大人……我就先留在这里招待三深大人,至於您的话,先让萝蔓带您去别间房稍作休憩可否?」
顿时,那柔静的虫神像听到什麽好消息似的眼睛一亮。
「当然好。」
於是花演对箩蔓招了招手,要她带著她的神只先去别处,想藉此让小姑娘冷静些,但却没想,小姑娘牵著她的神只离开前,还是忿忿不平的瞪了眼那固执古板的神只。
花演笑笑。
毕竟是育子们肩的情感如同手足,有人受委屈了,理所当然得会抱不平吧!
只不过──花演不明白,怎麽每次因为『欺负』自己的育子,被抱不平的对象都是眼前这位神只呢……不得人喜也不是这麽个方法吧?
那白色的森神不明白花神的心思,仍是坐得直挺挺的,一丝不苟。
花演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轻吸了口烟管,吐出白雾。
「三深大人,请把面具拿下吧,这样比较好说话。」
「汝这不够格的花神──想要和吾说什麽──?」
不够格吗?花演笑笑,他并不生气,反正他也认为是事实……
「想和你谈谈有关方才的事。」
森深深23(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狂道实在不相信,听了那番话的京乐能不为所动,然而……
小个子的少年哼著小曲儿将一声湿漉的的衣服脱下放置在竹篮哩,就好像平常一样,心情总是很好的模样。
狂道一边褪下衣服,一边悄悄的观察著京乐,但仍是没察觉出异样。
忍不住地,狂道问了那个将擦身的布巾往肩上一披的少年:「京乐,你真的没事?刚刚,你听见了吧……」
「什麽?听见什麽?」京乐转过头,一脸疑惑,好像他什麽都没听见的模样。
狂道明明知道对方有听见,但对方的表现却让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不,没什麽。」
「……那我要先进去浴池罗,狂快跟上。」
笑笑,小个子的少年曲儿哼得更大声了,他拉开纸门,大摇大摆的跨入,白雾热气从门里飘散了些出来。
狂道褪下衣裤後,紧接著跟了进去。
诞育阁相对的两端分别有专门供育子所使用的澡堂,北端给男孩子使用,南端则给女孩子使用。
澡堂的规模极大,拉开纸开门进入後,首先印入眼帘的是打通廊外,毫无墙桓遮蔽的宽广景色,只有朱漆大柱耸立其中,上头印有巨大的缅栀花图案,十分壮观,中央则是泛著热气的清澈泉池,偶尔会有几瓣随风飘入的离香花瓣浮於水面。
狂道这才关上门,就听见澡堂里传来嘻嘻哈哈的人声,热闹的很,看来已经有人抢在他和京乐前入浴了。
接著,老远的就听见京乐招牌的大声招呼。
「哟!望君、千岁!」京乐举著手,对泡在池里的两名育子打招呼。
蓄著清爽短发,面容俊挺,看上去十分正直严肃的青年是望君;而那个将黑发向後梳,发尾尖翘的像刺蝟一样,笑起来有酒窝和虎牙的青年则是千岁。
「哟!小──京乐!」两人很有默契同时从池里举起手招呼。
「哎,怎麽又叫我小京乐?不是说过我都十四了麽,好歹也叫我大京乐。」京乐说著,坐到池边用水瓢舀著热水冲身体,热水一浸漫他冰冷的身子,他立刻笑容满面。
池里的两人闻言,则是很不客气的互望一眼,随後大笑开来。
狂道进来时,就看到望君和千岁捧著肚子在热水池中哈哈大笑,还夸张的拭泪,接著就往京乐游了过去。
「小──京乐要我们叫你大京乐啊?可以是可以,不过小──京乐到底哪里大呢?」千岁笑得贼贼的,两个酒窝和虎牙都露出来。他上岸,坐到京乐旁边:「小──京乐个子小小,年纪对我们来说也算小小,还真看不出哪里大呢,要我们怎麽叫大京乐啊?」
「嗯……我有长高、也有长壮啊。」京乐很认真的回答。
还在池里的望君靠近,一脸凝重的伸出手,往坐在池边的京乐光裸的身上了两把。
「啧啧,小──京乐的确有练出些r来呢!看看,千岁,小──京乐的腰挺结实。」
千岁闻言,直接一把环住了京乐的腰,小个子的京乐在身形高挑的千岁怀里看起来好像更小了些。
「哇喔,小──京乐的腰不像以前小时候肥肥软软的哩,有偷偷躲起来锻?自己?」
「当然,男孩子不就是要结实点才好?」京乐嗯的一声,拍拍自己的手臂。
「不过啊……」千岁将下颔往京乐肩膀上一靠,和池里一直在京乐身上到处的望君对看眼,狐狸似的笑了:「还是要长高点才会更像男人吧,望君?」
「的确,我们在小──京乐这年纪,身高就已经挺高的了,我记得……比小京乐现在高一个头吧?」
嘿嘿嘿的,两人笑开:「所以还是叫你小──京乐吧!」
「我不小啦,以後还会长高的!」
京乐十分认真的重申,但这举动反而让两个青年更开心了。
「小──京乐你好可爱啊!」
「快,也让望哥哥抱一下。」
千岁抱著京乐直蹭,望君则是冷著脸,眼里却可以看见笑意闪烁的直伸著手,也要抱京乐,两人拉著京乐闹了一阵,直到狂道走来伸手一抽,把小个子给抽离了两个家伙的身边。
「别老这样骚扰人,你们这两个家伙。」
「讨厌,小狂好自私,借我们玩一下都不肯,每次都自己霸著!」千岁学著姑娘家翘起莲花指娇嗔,把一旁的望君逗得哈哈大笑。
狂道则是扯了两下嘴角,一脚把千岁踢回了池里。
「我就是喜欢霸著怎样?」
千岁在池里咕噜咕噜了几回,好不容易扒著望君起身,他呛了好几口,可怜兮兮的像只小黑狗似的汪道:「望君,你看小狂啦,竟然这麽对长辈。」
「是啊,真是不敬、不忠、不孝、不义。」望君颔首,一脸正派。
反倒是当事人狂道,不为所动的坏笑了下,他将京乐放下,迳自的冲洗起了身子。
「哪来的长辈,你们两个也不过大了我一岁而已。」
「一岁可就差很多了哩!」
「就是。」
千岁和望君一搭一唱的,两个人又在旁哈哈的笑闹著,狂道轻叹口气,无奈地笑笑,也懒得再去理他们。
千岁和望君是育子里出了名的调皮双人组,他们甚至偶尔还会顽皮到去作弄演殿下的宝贝满庆,简直胆大妄为。不过大部分的捣蛋都无伤大雅,所以大人们若是被戏弄了,顶多也只是气气一阵,等他们厚著脸皮,像两只小狗似地讨喜的来道歉,很快便原谅他们了。
──不过这就是助长他们恶x的原因之一!狂道每次看花满楼里的人们被他们作弄了,後来却又心软的原谅他们,就忍不住这麽想。
基本上,要对付千岁和望君的方法其实有两种,一是采取不理的态度,二则是……
眼尖的发现两个家伙又要游过去搔扰京乐了,狂道坏笑,冷冷道:「小心我和你们亲爱的殿下们告状喔。」
只见两人顿时一僵,哈哈哈地收回了魔爪,一脸没事的游开了。
狂道哼了声,望向京乐,小个子的少年在一旁,继续哼著小调,洗著身子,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没什麽不寻常的,只是平时应该会chu神经而且很开心的让千岁和望君『欺负』的他,今天有点安静。
绝翅馆日常之三
*正文
「喂,会痒。」狼缩了缩颈子
窝在床上,红发的漂亮男人紧拥著他,将脸窝在他颈间,小狗似的嗅闻著。
「洗衣粉的香味。」古艳发出满足的轻叹。
狼知道古艳喜欢洗衣粉的香味。
「别这样,会痒。」他拧了眉头,但没制止。
所以古艳仍然将脸窝在他颈间,用脸颊蹭著。
──这样的男人有点可爱。
狼胀红了张脸,因为自己的这种想法。
公主趴卧在地毯上,两颗圆圆的黑眼爱恋的看著两个抱在一起的主人,它晃著狗尾巴,继续趴好。
***
「再一瓶。」苍武严肃的举著食指。
「不行。」天海摇摇头,金发随之飘动。
「就一瓶。」认真。
「不行。」坚持。
「……」
透过薄薄的镜片,苍武瞪著桌上冰凉可口的啤酒,他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样的酒鬼。
放下面子,他咬牙垂首:「拜托你。」
但天海仍说:「在喝下去你就醉了。」
於是苍武举掌保证:「再一瓶就好,保证不醉。」
「……」
沉默一阵後,蓦地,天海笑了,苍武觉有点冷。
「拿什麽和我做担保?」
苍武托托眼镜,考虑了许久,最後他瞪著啤酒,咬牙:「如果我醉就随便你来。」
「成交。」
天海湛蓝的眼瞳闪过一丝光芒时,苍武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把自己给卖了。
***
「馆、馆长大人……」
「嗯?」
「求求你饶了我吧!」
美丽的男人用白皙的大腿将自己的双腿又撑开些,并且用力进入时,里奥觉得自己快阵亡了。
「不想要了?」
「嗯……今天太多、太多次了。」
里奥紧紧捉著棉被,都快哭了,因为今天多次到他都硬不起来了。
但馆长大人只是笑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做到你想要为止。」
「嘎!」
「怎麽样,现在还想不想要?」
里奥小狗抖了两下,直说:「想要!好想要!」
於是馆长大人笑得更开心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继续做,做到你满足为止。」
「……呜!」
***
「小韩森的屁股很翘。」蒂尔说。
「鬼尚的屁股才好,小小窄窄的,好可爱。」雅人说。
「小韩森的嘴很好。」蒂尔又说。
「鬼尚的嘴也很好,只是偶尔会咬人。」雅人也说。
「小韩森的那里很紧。」蒂尔邪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鬼尚的那里也很紧,而且很热……喔喔!还是艳红色的,非常可爱!」雅人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喔喔!我们家小韩森的是有点粉红的那种喔!」
雅人,蒂尔,日常对话。
***加映场***
「来,巧克力还是香草?」城洋手里拿著两球刚从店员手上接过的甜筒,暗蓝色的眸子盯著做在对面的男人。
冰淇淋店门外的路人来来往往走过,忍不住好奇的对坐在落地窗旁的两个好看男人投以好奇视线。
黑色的眸子凝视著两球冰淇淋,又望向城洋,静轻笑。
「你猜我会选哪一个?」
城洋望望巧克力口味的冰淇淋,又望望香草口味的冰淇淋,最後望向静带著笑意的眸子……他冷笑一声,但眼底有著暖意。
「你会选择城洋。」城洋说。
「聪明。」静说。
「那我可要两球都吃掉了。」城洋又说。
「好啊,至於我的,我回家再慢慢享用。」静也说。
日常之三 完
雅人和蒂尔那段算是恶搞吧xdddd
其实只是想写艳狼那段和静洋这段的
大家看看就好,这算是小品文哩~~哈哈哈
森深深24(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说吧,汝想和吾谈什麽?」
三深将脸上y阳怪气的白面具拿下,清丽的面容浮现,他轻眨了下羽扇般的长睫,神色一贯认真且严厉。
花演徐吸了口烟管,从容不迫的吐出。
「花演大人!」
「我说三深大人……您就没注意到吗?」花演一张丽颜略沉,笑容不再。
「注意什麽?」
「您方才『只可惜』二字……被京乐他听到了。」
「汝说京乐听到了?这怎麽可能,那孩子方才明明……」
「三深大人,京乐是我一手带大的,所以我很了解他的个x。」花演望向三深,继续说道:「那孩子,无论有气愤的事或是伤心的事,都不太会表现出来,尤其年纪越长後越是,自他五岁後我就很少看过他发脾气或是哭了。」
三深沉默著,没有说话,他白皙的手指略略紧握扇柄。
「连他十岁那年,因为他的要求,我也认为他懂事了,才和他实说了他当初是被父母抛弃,被我发现才带来花满楼的。他听了之後,也是像今天这样,好像不曾听过什麽让他伤心的事似的开朗,问他,他也只会笑著说:『没事!』。」
叩的一声,花演将烟管里的灰烬倒出。
「三深大人,京乐就是这样一个孩子,很贴心,不想让别人担心,所以什麽事都往笑容里藏,别看他一副成天好动活泼,都没有烦恼的模样,就以为他真的都不会难过。」
「吾并没有这样认为!」
「那麽,您为什麽还要说处那种话来呢?他小时候您也曾经这麽可惜他的x别过一次,但当时他还小,听不懂无所谓,但现在他已经大了,会思考,您却又没经过考虑的说出那种话……您认为京乐听到真的不会有感觉、不会失望或难过麽!」
「说了吾没有这样认为!吾并不是……并不是故意要说出如此一番话的!」三深握著白扇举了举,又放下,死板的严肃神情难得出现了一丝窘迫,连白皙的面颊都略略胀红。
花演没看过这样的三深。
「那仅是吾一时没注意……未经熟虑才不小心脱口而出的罢了!吾并不是真的有此种意思!」
「并不是真的有那种意思?但,三深大人,您的确是说出了只可惜这三个字眼,那不是很明白的表示了您心里仍旧是期待自己的育子应该为女x的麽?」花演眯了眯星眸。
「不……这……该如何说?吾的确认为,像吾等正统神只,本该要搭配女x育子才是正道,毕竟森神一族一直以来皆搭配女x育子,直到吾这一代为止……」
「所以您的确是对京乐的x别感到不满的意思?」
挑眉,花演问道,对方却变了脸的打断他。
「别c嘴,听吾将话说完!」三深眉心紧拧,深吸了口气後才继续道:「虽然吾是这麽认为的,但京乐既然为吾之育子,那就是吾命定之人……即使其为男x,吾也早已接受之,认定他为往後的伴侣。」
总是咄咄逼人的森神难得地垂下了眼,低下了头。
「那番话……并不是针对京乐所说的,只是因为吾以往的认知,不经意……不,该说是没经过思考才会说出的不当话语。」
──不当?
花演颇讶异那个总认为自己所认知、所表述的一切都是最正确的顽固森神,竟会用这样的词来显现自己的错误。
看来森神心里……为此是真的感到内疚的。花演心想,冷著的表情跟著渐渐放松了些。
轻叹一声,花演站起身子。
「三深大人……」
「嗯?」
三深抬起头,只见花演柔柔地笑了。
「虽然我已明白您的真实心意了,但以为您因为x别而嫌弃他,因此伤心的人可是小京乐……而他可还不明白原来您是这样想的喔。」
「汝……」
「您明白我的意思的。」
花演颔首,行礼,转身时正好瞥见了略略开了个小缝的门外,一只老虎耳朵悄悄的塞了进来,他不著痕迹地轻笑著,并对三深说道:「那麽……请您一个人先在房里休息吧,我还有点事要做……京乐准备好之後就会来服侍您的。」
***
「啊啊~感觉上比以前冷清了许多呢!」千岁靠在浴池岸边,盯著天花板时发出了这麽个感想:「我记得小时候每次沐浴时,澡堂里常常都有许多人的呐。」
望君环视过偌大的浴池,进来好几十人都不会显得挤的浴池,现在只有他们四人,看上去确实冷清的厉害。
「的确……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几年陆陆续续的,有不少育子出嫁了啊……像女孩子那边,现在只剩才刚成年的萝蔓了哩!」
「真是的……感觉好寂寞喔!」千岁嘟了嘟嘴,又望了眼空荡荡的浴池,接著他瞅向身旁被他和望君夹在中间的京乐……
一把抱住小个子的少年,千岁猛蹭了几下:「小京乐快安慰我!」
「你这家伙怎麽说不听啊。」狂道冷著脸涉水过来,正要再度把京乐抢回来,却没想到千岁将京乐一把丢给了望君,嘿嘿嘿的忽然朝自己扑来。
「小狂不准我碰小京乐的话,就用自己来交换吧!」
森深深25(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小狂不准我碰小京乐的话,就用自己来交换吧!」
狂道嘴角一抽,再度把扑过来的家伙踢开。
「别闹了。」
被踹开的千岁沉进热水里,久久才浮上,他抬起被热水呛红的脸,满是怨怼。
「小狂你真过分,怎麽这麽对待你千哥哥?」
「只大我一岁的人没资格要我喊他哥哥。」狂道坏笑,毫不理踩的游到望君旁将他怀里的京乐拉了出来。
「望君,你看小狂……呜呜。」千岁假哭著,扒住友人寻求慰藉。
「小狂,怎麽对我们就这麽坏呢?」啧啧啧了三声,望君举著食指摇晃。
「哼,对你们好你们只会得寸进尺。」冷笑了声,狂道猛地在京乐脑袋上搓了两下:「对吧,京乐?」
京乐眨眨眼,哈地一声笑了:「没错,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也这麽说过哩!」
京乐提及两位大人时,千岁和望君很有默契的摊了摊手,异口同声道:「那两个平常『水火不容』的殿下这种时候倒是挺有默契的嘛!」
两人会特别强调水火不容这词儿是有原因的──淼淼为水神,是千岁的神只;舞焰则为火神,是望君的神只。
这两位神只是出了名的不对盘,极少能见到他们於同一时点出现,但偏偏凑巧的是,两位神只的育子却是出了名的对盘,有人甚至形容他们比双生兄弟还亲。
「不过,无论如何,小狂你还是该对我们好一些。」
「为什麽?」狂道睨了千岁一眼,这次对方一把抱了过来他也懒得踹开人了。
「因为我们也总有要离开的花满楼的一天呐,到时後不在了,你想对我们好还没办法哩!」
闻言,狂道的脸色略略的沉了些,脸上原先挂著的坏笑没了:「你们……是不是也快要离开了?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准备要来迎娶你们了麽?」
「狂……」京乐望了狂道一眼,他知道他现在在想些什麽。
成年後的育子被神只迎娶,接回,离开花满楼是很正常的事。通常育子满十六岁,即得出嫁和孕育神子,许多女育子都是在十六岁那年离开花满楼的,而男育子则通常介於十六岁至十八岁这个年纪离开。
千岁和望君今年已经要满二十,却仍待在花满楼,已经算挺晚离开了,不过,近来水神和火神来花满楼的次数增多,早有传闻两位神只急著将自己的育子带回了。
狂道今年差不多满十九了,情形也和千岁及望君差不多,然而,不同的是……他至今连自己的神只也不曾见过。
──没有神只来认领狂道,这是花满楼里公然的秘密。
经过了十几个年头,早该出现的神只,却仍没有出现。
没有神只出现,意味著狂道必须待在花满楼里继续等待,看著一个个亲如手足的育子被神只迎接回去、一个个离开他,最後可能只会剩他一个人……
望君注意到了狂道的神色不对,悄悄地在水下偷捏了千岁一把,对方惊吓地转过头,见到他的眼神後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嘛……才没有这麽快哩!我们还想待在花满楼里混一阵子呢,对吧,望君?」千岁抓抓脑袋,大笑两声,望向望君,对方很自然的接话。
「当然,以现状来说,还是花满楼里比较好玩。」
「而且身为最疼爱你们的兄长,我还想待到等看见你们都出嫁了才能安心离开!」千岁毛手毛脚的又抱住狂道,在他身上蹭著。
狂道不著痕迹的清叹了口气,他明白千岁和望君这麽说的用意是顾虑他……黑眸略沉,他对於让大家感到顾虑的自己感到有些不好受。
注意道狂道越发不对劲的神情,望君蓦地严肃了一张英挺的脸,选择转移话题:「先不聊这个吧,我有个问题一直很好奇。」
「什麽?」
看著应话的千岁,望君嘴角扬了下,因为转移话题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好友先下手,反正对方不会介意。
「千岁,你和你淼淼殿下究竟进展到哪种程度了?」
对方对於这个问题显然是愣住了,而一旁的狂道也是,两人蓦地脸色泛起了红润。
京乐眨眨眼,对著望君问道:「什麽什麽程度?」
「就是那个啊……」
「哪个?」
「那个。」
「……哪个那个?」
京乐一头雾水追问著,望君正准备要直白说明,而狂道正准备上前一脚踹开望君之际,一旁的千岁开口了。
「大概是到了把他扑倒在床上……还是他把我扑倒在床上……忘了,总之是进展到那个之前的程度。」千岁羞赧的笑了两声,活像刚娶娇妻的新郎倌:「我和淼淼殿下可是很恩爱的。」
「也就是说什麽都还没做了罗?也是……我看你常常躲起来自己解决,也不像是和淼淼殿下已经有什麽了的模样。」望君嘴角一扬,亏了友人一番。
「你又和你舞焰殿下有什麽进展了麽?还不是被我发现常常躲起来自己解决!」
「我们可是男人呐,又不像女孩子那样,时常有冲动是正常的。」望君正色,视线锐利的望像一旁的狂道:「对吧,小狂!」
狂道脸一胀,红到耳廓,有些恼羞成怒:「笨蛋!别扯到我身上来!」
「小狂你别否认了,你一定也常常自己解决生理问题吧?别害臊,这可是男人该有的正常行为和反应!」千岁搓著手掌,笑得简直像个采花贼。
「你们两个别再闹了……」僵硬的扯著嘴角,狂道磨起了拳头。
而这时,一直盯著这群血气方刚的青年们你来我往的这个那个,而且神色怪异的京乐,向来事有什麽问题就会直接从脑里传递而出的他,举高了手,发问:「什麽是那个?还有自我解决什麽?」
正揪住千岁要揍人的狂道脸色一青,惨了。
千岁和望君则是互望一眼,贼贼的笑了。
森深深26(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正揪住千岁要揍人的狂道脸色一青,惨了。
千岁和望君则是互望一眼,贼贼的笑了。
「小──京乐还不知道什麽是那个吧?」倏地,千岁像条小鲨鱼似的往京乐逼近:「让千哥哥来教你好不好?」
「好啊,教我教我!」京乐好奇的张大眼。
「不准教!」
狂道哗啦哗啦的涉著水就要把千岁抓回来,却没想到对方一个响指,他身後的望君就自动自发的把他架住了。
「喂,放开!」
「小狂叫我声望哥哥我就考虑放开你。」
「望君!」
这厢正水花四溅地缠斗著,那厢的两人则在进行『深谈』。
「小京乐,你知不知道神只和育子要怎麽样才能孕育出神子呢?」
「不知道。」京乐抬眼望著眼前比他高大许多的青年。
「小京乐果然还是单纯的小孩子,真可爱!」千岁嘿嘿一笑,忽然凑进了京乐,在他耳畔道:「以男x的育子来说,神只会将他们洁净的私处,就是这里……」
水面下,千岁出手,京乐猛地一抖。
「放进我们的……」後面的语句千岁悄声的附在京乐耳旁说了。
京乐顿时一愣,好些会儿,他带著震惊和恍然大悟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三深殿下也会用这里……」
水面下,京乐出手,千岁猛地一抖。
「放进我的……」京乐同样小声地和千岁反覆了一遍,没让人听清楚。「然後,我就能生下三深殿下的神子吗?」
「没错没错,小京乐真聪明……」看对方直点头,一脸:『千哥哥你知道好多~』的崇拜神情,千岁骄傲的鼻子都要尖了:「不过啊,小京乐你现在年纪还太小了,少说要等成年才能和你的三深殿下那个喔!在这之前必须先忍耐……不过你也十四岁了,接下来肯定会愈忍愈辛苦,所以以过来人的经验呐,千哥哥告诉你,如果真的忍耐不住的话,可以偷偷一个人躲起来想著你的殿下然後……」
千岁对著京乐又是一阵耳语。
被望君架住的狂道此时见到平时脸皮厚的小个子,那帅气的脸上竟难得浮现了一丝红晕……他脸色一沉,看起来用凶恶了几分。
後头的望君还似乎还嫌死得不够快似地,他挑眉一笑,低声附在狂道耳畔道:「小狂,要不要望哥哥也还教教你啊?」
狂道沉默了好一会儿,不久,就听见从诞育阁北端的浴池内传上了震天的怒吼──「你们两个别太过分了!」
***
「京乐,换上衣服,赶紧去填饱肚子,你等等还要伺候三深殿下呢。」狂道挥挥手,将京乐赶小羊似地赶出浴池。
「喔!」很有j神的回应了声,京乐乖顺地出了浴池。
狂道目送小个子的少年离去,视线在放回浴池的岸边,两个青年正挂在岸边,宛若尸体。
狂道哼了两声,拍拍手掌,他接著把两个人踢回了浴池里。
「下次淼淼殿下和舞焰殿下光临时,我一定会好好将今天这件事仔仔细细地和他们报备的,就请你们好好等著吧,千、哥、哥,望、哥、哥!」
坏笑著,狂道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丢下成了两具浮尸的青年们。
***
来探望京乐,并且在花满楼内过夜,已经不知何时成了三深的习惯。
虽说留宿并非他这类保守派的神只所当常为之行为,但三深认为过夜只是在掌握更多时间,才能好好教导京乐罢了,因此,他将过夜这件事合理化了。
只不过,三深一想起今天花演让下人来铺床,那下人还一脸笑容地对他说:「演殿下说您今天『八成』又要在此过夜了,所以让我来铺床。」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
──何谓八成?
三深总觉得花演这些话里有著些意味在。
白扇一开,遮住面露不悦的半张丽颜,三深盯著铺在眼前的两张床铺。
铺这又有什麽用呢?他心里暗忖著著,因为每回过夜,京乐总是会钻进他被窝里,要和他一起睡,即便他说了好几次的「下不为例!」对方依然没有听进去认何一次。
三深蓦地想起了京乐一张总是很开朗的笑脸,又想起花演今日的一番话……
的确,这几年里,京乐的年纪愈大,似乎愈不会完全的表达出自己的情绪。三深还记得京乐小时後,只要稍稍地凶他一下,就哭得唏哩哗啦,还会说出──「不喜欢这样的三三殿下。」这种话来……然而现在,无论怎麽凶他,他却仍是一脸开心的,有时候g本看不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
思及此,三深有些不是滋味,因为连花演都能看出的事,他身为京乐的神只却未看出……他感到非常不甘心。
捏紧了白扇,三深美眸略垂,眼底的竟是不曾有人见过的挫败。阖上眼,静谧的房内,他发出了轻轻的叹息声……
──咚咚咚!
蓦地,一阵快而急又无礼的脚步声,别人也许认不出来,但三深绝对认得出来有谁会在花满楼里这样走路的。
唰地一声,纸门砰的发出巨响後,又唰地关上。
「哟!三深殿下让您久等了!」
「京乐──」
额旁的青筋忍不住又胀了,三深猜淂果然没错,会这样在花满楼里走路的只有他的育子。
森深深27(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哟!三深殿下让您久等了!」
「京乐──」
额旁的青筋忍不住又胀了,三深猜淂果然没错,会这样在花满楼里走路的只有他的育子。
大步大步的走进房里,京乐咚地一下往铺好的床铺上坐下。
「三深殿下,睡前有没有需要茶水呢?还是想吃些糕点?」像个不倒翁似的晃著身子,京乐满脸笑容地问道。
「不,吾就寝前不碰人类的食物。」
「哈哈,我和庆儿就常常在睡前偷溜进厨房吃东西喔!」
「庆儿?汝说满庆那半妖?吾不是告诫过汝,不得和那半妖……」
板起面孔,三深举著扇子正要说教,京乐却又嗖地站起身,他就像无法好好坐在原地超过一刻似地。
三深拧眉,正要为这件事情对京乐说礼,小个子的就咚咚咚地又跑到面前来,俊挺的脸面著他,然後眨了两下眼。
和京乐对上视线的那一霎那,三深原本要说出口的话不知怎麽地一下子全跑回喉咙里了,被哽住似地,还连带地让耳g有些发热。
──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形!
蓦地,京乐朝他伸出了手,三深以为他是要他的脸,顿时脸颊发烫,略略地向後一顿,对方却在快要触上之际,换了方向,将他的黑高帽脱了下来。
「都要睡了,三深殿下就别这麽拘谨了!」
发出了开朗的笑声,京乐将高帽往旁边一放,又咚咚咚地走回床旁,坐下。他盯著放下一头白银长发後的三深,很自然地称赞道:「三深殿下的头发很漂亮喔,我果然很喜欢您放下头发的模样哩!」
那毫无半点虚假的直率语气,顿时让三深有些不知所措,於是他只好用怒意掩饰自己莫名的慌乱。
「说话别如此轻佻!」
「咦!轻佻……有吗?我很认真地这麽说的,我真的很喜欢您……」
「京乐!」三深双颊胀了胀,他白扇一开,掩住自己的半张脸:「别继续胡闹了。」
「我没有……」
「汝还顶嘴!」
三深这麽凶回去,原以为小个子只会当耳边风,继续大声表白著,但对方这次却安静了下来,原先盯著他的视线往下,看著自己的脚ㄚ子,然後眨了眨眼。
京乐垂首的模样像只小狗,被责备过後心里难过的小狗,但看他的表情,却又像没发生什麽事似的。
当下,不知怎麽地,三深耳边又忆起花演今日得一席话──
望著异常安静的京乐,三深发现他并没有如之前所想的,会对文静而不躁动的京乐感到满意且愉悦,反而有种难以忍受的不快,在心里,闷闷的……还加上令人不舒服的罪恶感。
「京……」
下一秒,京乐抬起头,他咧嘴一笑:「对不起,三深殿下,我不顶嘴就是了……那麽,您接下来要睡了麽?还是想跟我聊聊再睡?」
面对一下子又笑灿烂的京乐,郁闷感顿时在三深心里越发扩大。
京乐见三深不回话,他耐著x子又再等待上一会儿,对方仍是没有回话,於是他盯著自己晃动的脚ㄚ子盯了一会儿,撇下心头微微发疼的感觉,将身边附近的一盏灯先吹熄了。
「三深殿下不想聊的话就早点睡吧!」京乐钻进『自己』的被窝里,露出一颗鸟巢似地脑袋,见三深仍望著他,他不好意思地嘿了两声道:「别担心,今天我睡我自己的床,不偷袭您……至於您身旁的灯,看是要吹熄了睡,还是亮著睡,我都可以。」
──吹熄了睡?
三深想起了好几年前样的场景,在短短的这些年里,原来这小子连黑都不怕了。
「那麽……三深殿下,晚安喔。」
京乐笑著转过身,正要闭上眼,却听见扇子打在松软的床铺上,发出的两记闷响。
「?」
京乐又转回脸,只看见森神用白扇指著自己的床铺,他乾咳了两声,用清冷的好听嗓音道:「先别睡,过来这里坐下,吾有事要和汝说说。」
闻言,京乐窝在棉被里先是不动,他瞅著三深,望著望著,望淂三深都不知所措了,他的一张脸倏地亮了起来,以同样的节奏,咚地起身,咚咚咚地走去,咚地坐下──还坐在离三深近得吓人的位置──
「三深殿下想和我聊什麽?聊什麽?」像头亢奋的小狗似地晃著脑袋,京乐眼睛里都闪著光芒。
看他这麽兴奋的模样,一时还真让三深又重新考虑了是不是该将自己的心意说清楚……
轻叹一声,三深用扇子敲了眼前的黑脑袋一记:「坐要有坐姿,吾不是教汝很多遍了麽?都没记进去?」
「我有听进去啊……」虽然嘴里这麽说著,但京乐脸上却仍写满著『三深殿下想和我聊什麽?聊什麽?』的亢奋。
──怎麽看都不像有听进去。
三深盯著眼前的少年,他总是把他的教训当成耳边风一样左耳进右耳出,而且没有一刻是能好好静下来的,举止chu鲁又莽撞无礼……和他当初所预想,如同他母亲般大家闺秀的女育子全然不同,但即使如此……
「京乐……」
「嗯?什麽?」京乐凑近的连脸都要贴上了。
森深深28(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静下,听吾仔细地说。」三深用扇子抵住那好像随时就要扑上来的京乐的脑袋,压了压,让他坐好。
「我会很仔细听的,三深殿下您要说什麽?」
京乐一脸兴奋,还不时用爪子碰碰三深,三深不知道,原来自己不过主动要和京乐谈话,会让他如此开心。
「手放大腿上,乖乖坐好,吾就和汝说。」
「喔!」
京乐手放大腿上……
「是放汝的大腿不是吾的!」
啪啪两声,三深将在自己打腿上乱来的手打掉,见对方乖乖的把手收了回去,他才敲敲白扇,说道:「汝今日……是否有听见吾和花演大人及虫蜜大人的对话?」
三深试探x的问著,对方眨了眨眼,又搔搔脑袋。
「算有听到,又不算有听到!」京乐很有j神的回答,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这是什麽答案?吾不是教导过汝,吾问的问题,汝当确切地说明清楚。」三深拧眉,见到京乐直盯著他的大眼,他无奈,摇摇头道:「罢了,当吾没问清楚吧,吾再重新问一次……汝是否有听见吾说只可惜……这三字?」
京乐直勾勾望著三深的视线略略的往下垂了些,瞪著不知到哪里,他用力的点了点头。
三深不著痕迹的叹了口气,就如同花演所说的,这孩子的确是听见那番话了……
「听著,京乐……吾必须老实对汝说……那番话,吾是无心脱口而出的,并非真有此意。」三深半咬著下唇,一对上京乐又重新攫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他忍不住别扭地撇开了视线来。「汝……汝是吾之育子,无论汝为男x或女x,即使吾初次见汝的确曾不满汝之x别……但那仅是『曾经』罢了……」
闻言,京乐双眼蓦地有发亮的趋势,只是某位神只没注意著。
三深继续说著,原先严厉而明快的语气有越趋小声的居势:「现今,吾已认定汝为吾之育子,无论汝是为女x……或为男x,吾都会将汝视作日後的伴侣,也就是对吾来说……最重要的人。」
若不是满室仅剩两人的呼吸声外,三深最後那五个字的声音几乎都要让人听不见了。
但即便如此,京乐可是听得很清楚……
──『对吾来说,汝是最重要的人。』三深是这麽说的。
──『汝是吾最重要的人,最喜欢的人。』而京乐是这麽解读的。
京乐直白白地盯著三深看,他看见三深在说这番话时,白皙的脸颊渐渐透出嫩红的模样,细眉微微地拧拢在一块儿,美眸里还透出水亮的羞涩光芒……很可爱,这样的三深殿下非常可爱!
这算是三深殿下的初次告白麽?心脏猛地一跳,有种轻盈不已的飞越感,京乐所感觉到的快乐是不可言喻的,那瞬间简直就要乐得化作泪水涌出了。
「这样,汝有听清楚了麽?」
三深紧捏著白扇,好半响,他才缓缓抬起了眼……不知道这麽说,是否能让京乐理解呢?他有些紧张……
然而,当三深直视京乐时,只看见京乐脸颊红扑扑的,对著他笑眯了眼,那模样非常……非常的……
脸上连同耳g一热,三深有种忽然呼吸不过来的感觉,心头发烫。
「嗯!我听清楚了!」京乐回答的大声,点点头,非常有j神。
「明白……就好。」三深愣了愣,回答。
白扇一开,罕见地往自己脸上轻扇,三深躲开京乐的视线,低声道:「那麽,赶紧去睡了吧。」
话才刚落下,原先以为京乐会乖乖回到位置上睡下的三深,却发现那小个子的少年在他一番坦言後,也许真得听的太清楚了,马上就恢复了原先的赖皮状……
「好,睡吧!」京乐哈哈笑道,咚地就往床上一躺……三深的床上。
「汝这是做什麽?回去自己的位置睡!」
额前青筋一跳,三深用白扇将小个子少年拨小石子似地拨开,但京乐却厚脸皮的又滚了回来,就和以往的每次相同,张开手脚扒住了三深然後道:「今晚也要一起睡!」
「不许,回汝位置去!」然後,三深会这麽说。
京乐则会没听进去他话似地,开心的哼著:「一起睡!一起睡!」
「京乐──」
最後,在房里再度传出三深忍无可忍的怒吼後……森神又再度对他的育子做出了妥协的动作,并且再度表示──「下不为例!」
***
其实不是真的不会难过。
--在听见只可惜三字时……
心底深处会发疼,x口处会发闷,京乐并不喜欢那种感觉。但比起自己难过,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别人担心,他更不喜欢,所以他假装没有听到那三个字,也努力地去忘记那三个字。
只可惜三深殿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连带的连他每一句话都重要。
所以他始终没办法忘记,心里始终有著那麽点难受……
──直到方才听三深说了那番话为止。
漆黑的室内,逐渐习惯了黑暗的京乐张大了眼,平时总是很快便能入睡的他,今晚却怎麽也睡不著。
京乐盯著眼前带著纤柔美感的背影,蓦地发觉自己是因为太开心、太兴奋的所以才睡不著。
他那固执又别扭古板的三深殿下竟然为了他,坦白地说出了心里的话,他真的好高兴──正因为他也是这麽地喜欢他。
忍不住向那白色的身影又蹭近了些,京乐发现自己好像又更喜欢他的三深殿下了些,原先是喜欢不已的程度,现下已经是喜欢得不得了的程度了。
森深深29(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将脸又凑近了三深的背一些,京乐原本就缠在三深身上的手脚又缠得更紧了些,他用脸去蹭他的背。
三深身上有种很好闻的乾净气味,京乐喜欢极了,小狗似地猛嗅著。
脸贴著三深的背,从森神的身上传来了一种清冷的温度,抱起来很舒爽,由其是对现在身子莫名发热的京乐来说……
因为凉凉的,所以京乐又是一阵猛蹭,但是越蹭好像就越热似的,尤其是下腹,涌著一股怪意的感觉,不是很好受。
蓦地,三深的几丝银发落到了京乐脸上,京乐稍微地抿了抿唇,那发丝就沾黏到唇上,非常柔细的触感。
京乐身子莫名一抖,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整个人只感到更加地亢奋,头脑发乐,全无睡意。
接著,他忽然想起了今天千岁和望君他们的对话,以及千岁告诉他的事。
还记得望君说,这是男人正常该有的生理问题──下腹热热的,有种想做什麽的冲动,会脸红心跳……指的就是这个吧!
恍然大悟地,京乐在黑夜中张亮了眼睛,他很开心的想著──这麽说来,他已经算是男人了吧!
盯著三深的背影,京乐咽咽唾沫,他记得千岁还说,这种情形会在之後更加频繁的出现,尤其是每当见到自己的神只时……就会出现那种……想做某种事的念头。
想起千岁说的那种事,京乐的脸又更热了几分。
不过千岁也说,因为他现在的年纪还太小了,所以至少要等两年,才能跟三深殿下做「那种事」,而在这之前,应该要先忍下来,如果真的对自己的神只动情不已,就只好「自我解决」了。
──自我解决……吗?
千岁有教京乐怎麽自我解决,非常简单易懂,但京乐在这之前从没有这麽做过,因为他从前见到三深殿下,或和三深殿下睡在一起也没有这麽强烈的反应的……今天是第一次。
热热的气息吐在三深背上,平时厚脸皮的京乐此际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他现在在脑海里天人交战,千岁说这种事应该要躲起来自己做的,所以如果他现在躲在三深殿下背後做这种事,是不是很没礼节?
三深殿下最不喜欢没有礼节的人了,这点京乐知道,可是他现在……说什麽也没不想继续忍受浑身不对劲的热度了。
偷偷地在三深殿下背後自己来?还是乖乖的睡觉?京乐好挣扎。
他扭了扭身子,心一横,先试探地用手向下去,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再能忍受,勉强不对他亲爱的三深殿下做出不礼貌的自渎行为……
但没想到手才一覆上跨间,京乐自己也吓了一大跳。
「哇啊…」暗夜中,京乐发出轻轻的惊呼声,他整张脸一下子胀红了。
隔著薄薄的裤子,他胯间的青嫩竟然已经硬热不已……想起自己方才还在三深殿下的身上猛蹭,京乐忽然有些担心三深殿下有没有被他碰得不舒服了,甚至是醒了?
於是,京乐小小声地,带著心惊胆颤地问道:「三深殿下……三深殿下,你睡了吗?」
对方并没有回答,甚至连呼吸声也细弱的难以察觉。
京乐这才安心的舒了口气,他上半个身子紧紧贴在三深的背上,才刚吸了口气,又嗅闻到三深身上好闻的味道,心跳猛快了两拍,下身的欲望又更强烈了些。
──他竟然已经喜欢三深殿下喜欢到对他产生欲望的程度了。
眯了眯眼,京乐很好奇,不知道他的三深殿下对自己的喜欢程度,又是到哪个阶段了呢?
「三深殿下……」京乐又轻喃,这次几绺发丝因此浅入了他的口里。
三深的清爽香气包围了京乐满身,京乐重重的吸了两口,呼吸开始变得沉重起来。
怎麽办──他真的好喜欢三深殿下,喜欢到说什麽都不能忍下这股冲动的地步。
对不起了,三深殿下!京乐心里默念著,将手伸进了裤头里……
望著三深的背影,京乐将自己的热度握在手中,那种硬度和热度,让他感到很不好意思。额头贴著三深的背,他有些笨拙地撸动起手指来。
一想到三深殿下清丽而严肃的脸孔、一想到三深殿下今日难得出现的羞涩神情、一想到三深殿下现在就在自己眼前……脑袋就一阵发热,腹部跟著收紧。
第一次的快感来得又急又猛,京乐忍不住喊出了他满脑子想著的神只的名字:「三深殿下……三深殿下……」
高潮来得很快,快到让京乐都还不及反应,只觉得浑身舒畅的要发颤似的,接著便忍不住挨紧了三深,然後发出了他自己没听仔细的气音叹息:「啊……」
呼吸剧烈而紊乱,良久,京乐才能从那种高潮的空白快感中回神。
手里早已湿糊成一片,京乐抽出手指,只感觉到黏滑的y体缓缓流动著,带著些许暧昧的气味。
忍不住僵红了脸,京乐眼眶一润,他明明记得千岁只说会男孩子会sj,怎麽没说会跑出这种黏黏的东西?慢……慢著,难不成sj的意思就是指会跑出这种黏黏的东西?
好半响,京乐才领悟过来。
他害羞的握紧了手,黏滑的y体在掌心流动,也在腿间湿糊的黏了一块,那种暧昧的气味还越来越浓厚……
──被发现就遭了!
拖著一身的黏腻感和甩不去的热度,京乐悄悄的爬出了棉被,他好几次瞄了三深几眼,确认对方都没有动静,他才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轻轻把房没阖上。
──还好没被发现。
京乐这麽想著的走向浴池时,却不知道此刻房里的森神大人,原先闭紧的双眸,此刻正张得老大,而要不是室内一片漆黑,绝对可以看见他的脸颊简直红得滴血!连同耳g子都染上了红彩!
森深深30(美攻天然健气诱受)
*正文
「三深殿下……」
──京乐用低喃的方式喊著自己名字的声音还在耳际回盪。
紧抱著自己,不停轻微晃动著的身子,热热地在耳边吐著气……
三深缓缓地,从热到发烫的棉被里坐起了身子。
这是怎麽回事?
──京乐他……
一把捂住了热得发烫的脸,三深怎麽也没想到,自己会『撞见』这样的场景……
原先京乐不安分的问著他睡了没时,三深其实是醒著的,只是面对不安分的躁动著的京乐,他假装熟睡,想让那个小个子少年也跟著安静下来。
可是,京乐非但没有安静下来,竟然还……
想起方才背後的小家伙在自己身上猛蹭著时,跨间略微硬热的触感,三深顿时羞得烧红了双颊。
紧贴著自己背後的热度,微微弧度的晃荡,不停的喊著自己的名字……三深毕竟是活了上百岁的神只,即使以他的保守个x再怎麽避讳如此情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京乐他──刚刚正想著自己而自渎吗?
捂紧了半张脸,脑海里不禁出现刚才并没有亲眼看到但确切身感受到的画面,三深整个身子忽然无法控制的发热的起来。
──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这种脑袋发热,下覆涌聚热源,四肢都散发著热气的感觉……
深吸了几口气,三深要自己冷静下来……他只是没想到,京乐已经到了会做这种事的年龄了,所以有些震惊过度。
然而仔细想想,京乐现在也十四了,只要再过短短两年就成年了……到时候,非但已是可以迎娶的时刻,还是可以准备孕育神子的成熟时机了……
──孕育神子?
思及此,向来思想保守古板的森神,竟也忍不住想像到了孕育神子前必须做的事……若要和京乐孕育神子,那必定需要先与他媾结……
媾结是神只与育子间专用的名词,那意思等同於人类与人类间的媾和,也就是──
脑海里蓦地浮现某些画面,森神大人一惊,整个身子狠狠的震了下!
──自己现在到底在做什麽……怎麽可以想著如此不知羞耻的事!
猛地晃晃脑袋,却甩不开满脸的红霞,三深深吸口气,努力平下心静下气来……但他努力了很久,却始终无法平息满身的躁热,直到……门外咚咚咚的脚步声靠近。
惊吓,三深第一个反应就是拉了棉被用原来的姿势躺下,他闭上眼,维持之前的状态。
纸门唰地一声被轻轻拉开,又被轻轻关上,接著蹑手蹑脚的踩在地板上的声音轻轻响起……小个子的少年竟然还天真的在他背後轻声唤道:「三深殿下……睡得很熟,没有醒吧?」
三深当下有种冲动,想坐起身说自己g本没有睡,顺便再拿著白扇教训对方怎麽可以做出这麽……这麽不知羞耻的事!
但是……三深知道方才竟然出现同样不知羞耻的念头的自己没资格这麽做,於是他只好继续装睡。
坏小子!汝快给吾睡下!三深在心里叨念著,尽量稳住自己的气息。
但此时『坏小子』似乎还没有睡意,三深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背後坐了下来,接著……竟然不知羞的将上半身轻轻覆到了他身上。
──汝这到底是在做什麽!
三深很想大吼,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羞得……总之他几乎就要按耐不住的翻身把此刻贴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给按倒好好教训一顿了!
然而,就在三深几乎忍耐到极限的时,他却听见京乐发出了咯咯的轻笑声,很轻很轻……
「三深殿下……」明明是已经快变声的男孩子嗓音,却撒娇似的轻喃著他的名字。
三深毛躁的情绪顿时停滞,然後他听见京乐用诚恳不已的语气说了:「我好喜欢你喔……」
京乐说──我好喜欢你喔。
三深耳g子一烫,暴躁的不耐消褪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知道该如何说的情绪……那有点像是当初刚见到京乐时,如暖水流过心头的温暖感受,但又有点不同,此刻还带了种轻盈的雀跃,只因为……京乐说了喜欢他。
从见到京乐那刻起,三深一直质疑著的事,在这刻,忽然他忽然不在质疑了。
他曾经一直怀疑,像京乐这麽个小家伙,过度活泼又少g筋,自己除了将他当做很亲的亲人外,真能有诚心的将它当作未来伴侣看待的一天吗?
但就在方才那一刻,三深忽然发现……他竟已不知何时这麽看待京乐了……
贴在背後的小家伙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思,还自顾自的说著:「呐呐,三深殿下,如果在梦中有听见我的告白,那在梦中也要回应我喔!」
咯咯咯的,小个子的少年又自己开心的笑成了一团。
三深抿抿唇,背後被靠著的地方很热,心脏此刻也很热……
──他……
不让三深有继续思考的时间,蓦地,小个子的少年霍地站了起身,咚咚咚地绕了一圈,三深还没来得及猜测对方想做什麽时,怀里猛地被一钻……那个厚脸皮的小个子竟然正面就钻到了他的怀里……又伸长了手脚抱住他。
「三深殿下……晚安!」他哈的一声打了个呵欠,就把脸埋进了他的x前。
三深忡怔了足足有好一会儿,直到怀里的家伙发出了规律的呼吸声……他眼皮子一跳,嘴角一抽。
「汝著不知礼数的坏小子……这样要吾如何入睡?」三深怒著轻骂,却没将怀中的小家伙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