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C 妻善不好欺第51部分阅读
糖果C 妻善不好欺 作者:肉书屋
属带来的子女们,再如新出生的萧玉,以及姜氏的儿子萧
良,便是由奶娘代着,抓起了一大把的桂圆,花生,栗子,杏仁等物,往盆里添着,喻意吉
祥如意。
陈婆子待一切都打点好了之后,才是拿起了香案旁的金钗子在木盆儿里搅拌着,嘴上还
乐呵呵忙不迭地念道:〃搅一搅,哥儿身体好。〃
然后小心翼翼地从奶娘手里接过小萧和来,抱在怀里哄了哄,行至木盆儿前,伸手沾了
沾盆儿里的水,再往小萧和的身上小心抹着,又是笑着叠声说着吉祥话儿:〃洗洗头,做王侯。
洗洗腰,长得高。洗洗臀,做文人。洗洗手,做知州。〃
连连清洗过后,许是小孩子见这么多人在场,惊着了,即刻咧着嘴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陈婆子更是乐呵呵地抱着小萧和哄了好一阵儿,又是喜味儿道:〃哎哟哟,小少爷将来前
途无量啊,响盆儿都响得这么清亮〃
说着,又拿起小梳子来给小萧和梳梳胎发,嘴上叠声地又说了一通吉祥话。
在场的大人们看得喜笑颜开的,犹是萧家二老,一张嘴儿早已合不拢。
待一切礼数行完之后,陈婆子方抱着小萧和笑眯眯看向萧王氏:〃夫人,礼仪尽完了,该
是要等着给这孩子开眼了,可是现在就抱去他娘屋里?〃
洗三儿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开眼,婴儿降生于世上,正常来说一般是三天后开眼。民间很
注重这一仪式,婴儿开眼的第一眼见的,一定要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萧王氏笑着上前:〃先不急,陈妈妈辈分儿高,资格老,我呢是想借借陈妈寿和福,让
妈妈为这小家伙取个小名儿呢,这样叫起来,命也硬些,好生长。〃
陈婆子是知道圣上亲自为这个孩子取名儿的事的,如今听萧王氏要自己为小萧和取||乳|名
儿,陈婆子便是激动不已:〃夫人这是抬举老婆子我了〃
萧王氏摆摆手示意无碍。
陈婆子狠推不过,便是想了想,随后笑道:〃这孩子生得机灵,看着是个聪慧有前途的,
不然就叫飞飞吧,飞黄腾达的意思。〃说完又是赧然一笑,〃老婆子我没什么学识,大字儿不
识几个,取个小名儿弄得这么粗浅,夫人可别笑话才是〃
萧王氏很满意这个||乳|名儿,既好记,又通俗,还带了一层吉祥如意,前途无量的寓意,
正好可以压压小孩子身上的煞气,让小孩子长得平顺些,命里少些波折。
便是一笑道:〃就叫飞飞了〃
随后便吩咐陈婆子抱着孩子去内室,让她帮着开眼。自己则是以女主人的身份招待起今
儿过来的亲属客人来,将她们一一安排妥善,再打理今儿的酒宴去了。
萧旁立刻赶到了内室,见文君华正无聊地坐在床上,便是走过去柔声笑道:〃孩子今天开
眼了,高兴不?〃
文君华看着陈婆子手里的小家伙,不禁笑了笑,点点头。
陈婆子给文君华行了个礼,尔后抱着孩子上前,一溜儿说了些吉祥话,便是等着他开眼。
一应帮衬准备下,萧飞飞的右眼先开,正好对准了萧旁的眼睛,再开左眼时,文君华认
认真真地对了上去。
还未出双的眼皮下,一双乌溜溜如葡萄似的眼睛正好奇地瞅着自己的父母转悠,文君华
见状,不禁欢喜地将孩子抱过来,喜滋滋地亲了一口
第193章江掠衣的请求
文君华正沉浸在月子的甜蜜当中,忽而收到了江掠衣递来的书信。通篇看完之后,脸上既是
惊,又是喜,再而还带着些微的忧虑。
抬眸,细细地观察着正在为自己布置饭食的白露,撞上自己目光之后,又即刻躲开的模
样,让文君华心里好一阵儿心酸。
白露跟了自己也好些年了,一直尽心尽力的,甚至将自己当做亲人来看待,倒是自己一
直忙碌着,困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忽略了她。
〃白露。〃文君华的一声唤,惊得白露的手一抖,险些没将手里的碗碟给砸了。文君华顿
了顿,又是说道,〃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
白露埋着头,转过身子来对着文君华,声音细如蚊音:〃少夫人那时怀着孩子呢,奴婢不
便告知,以免少夫人多虑,不能顺利产下小少爷。〃甚少见她有这副没底气的模样,文君华再
一联想至江掠衣的书信,不禁勾唇笑笑。
白露的心里也是摸不准文君华对这事儿的看法儿,一时间既紧张又愧疚地站在一旁,等
候着文君华的决定。
文君华不再开口,而是细细地想着自己与白露从认识的那一刻到现在的点滴,丝丝细细
的如同春天里的雨丝,点点落在心头,甜甜的,柔柔的。
江掠衣的书信写的直白而简单,他向自己求了白露,希望自己能大大方方地将白露嫁给
他做妻,从此携手大江南北,塞外风光。
那是一直伴在自己身边的白露啊,她从未想过有一日,白露是要离开自己的。可话又说
回来,白露能得这样好的归宿,且她自己看起来也是愿意的,她这个做主子的,也是打心眼
儿里为她高兴着。
〃坐到我身边儿来。〃文君华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随后又是喃喃道,〃你们是什么
时候开始的?你是愿意的?〃这两个家伙,居然秘密到这种程度,连自己这个时常与白露腻
在一起的人都未曾知晓一星半点。
不过细想起曾经的过往,白露好像的确会对江掠衣关心一些,譬如得知江掠衣为了帮自
己而对外谎称自己是喜好男色的断袖,那时白露可是气极且心疼的模样,只是那时候的自己,
尚未察觉出端倪来。
犹是那次良吟的事情,白露甚至因此而哭了,是心疼江掠衣?还是碍于良吟在江掠衣心
底里的位置?
思及此,文君华刚想开口问,却听白露坐在自己身边静下心来细细地说:〃就是少夫人您
曾经被宇文家劫去,被江掠衣大家救回来的那时起那一阵子江掠衣为了少夫人和大少爷
两个身上的伤少不得时常往萧府里头跑,我近身伺候着您,所以跟他接触的时间最多一
来二回的,就,就〃
〃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文君华眨巴着一双清亮的眼睛,勾起笑来调侃道。
白露本还有些不自在,现见文君华并不恼自己隐瞒此事,反是调侃起来,也就放开了自
己内心的别扭,嗔道:〃少夫人真是的,拿奴婢来开玩笑〃说着,脸上还爬起了两朵儿红云来。
文君华见状,忽然清减了些笑容,正经严肃地问白露:〃那,他跟良吟之间〃
白露知道文君华想问什么,脸上的笑容也是渐渐止了,满脸认真淡淡道:〃其实,他于良
吟,并未有男女之间的感情。这点也是我后来才得知的那次参加完良吟的丧事,他再来
找我,我总避而不见,因为我不想介入他与良吟之间良吟为了他,为了能在凤鸣班一直
傲立,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我自认为,自己不如良吟那般深爱着他〃
文君华听得心里突突的,一阵儿酸楚。
白露何尝不是那种将什么不好的都往自己内心里隐忍的人?
〃后来,他专门堵我,给我解释,要我释怀。〃白露眯着眼回忆道,〃我仔细想着他的话
语,觉得他并未在诓骗我,而是真心的,所以就释怀了。〃
文君华点点头,后又偏过头来腻在白露的怀里笑道:〃人与人之间真微妙呢,我从未想过
有一日,你会真的对谁再动心,更未想过,那人会是江掠衣。〃
白露脸上的红晕更甚,只一直支支吾吾地回答着文君华的话,应是在害羞。
〃本来呢。〃文君华把玩着白露袖口上的素花儿,〃我是想着,等我生完孩子,一切安稳
下来之后,便悉心为你寻个人家,看你也满意了之后,为你风光再嫁的。届时你还呆在我身
边,两不误的。现在倒省事儿了,你自个儿有了心上人,那是再好不过的。〃只她要跟江掠衣
离开自己去这么远的地方,想到以后兴许都不能再见了,文君华的心里透着浓浓的不舍。
白露不妨文君华早有了这个心思,心里既是感动又是不舍的,含泪道:〃少夫人待奴婢的
好,奴婢这一生一世都不会忘却的。〃
本来江掠衣因为良吟的事情早有了要动身离开洛城的心,正是因为白露碍于文君华的肚
子,一直迟迟不肯答应与之离开,总说要看到文君华顺产并且一切安好之后才肯离开,为此,
江掠衣无法,只好一直拖到了九月份。
现文君华平安产下萧飞飞,并且月子里婆婆疼,姑姑爱的,丈夫也跟着十分细心,白露
瞧着,终也放下了自己一直悬着的心,决心再稳稳,就跟文君华提自己欲跟江掠衣离开的事。
〃白露,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自称是奴婢了,你再不是我的奴婢。〃文君华忽然郑重而认
真地看向白露。
白露一怔,尔后脸上慌张起来:〃少夫人您是生我的气了么?〃她知道,自己的离开,文
君华一定会不舍,一定会难过。
文君华却是温笑着摇摇头:〃以后你再不是我的下人,而是我的姐姐。我们义结金兰,日
后以姐妹相称,再不是主仆关系。〃
第194章姐妹
〃别发傻了,去,把梳妆镜前的那个红木匣子拿来。〃文君华推推双眼通红,满脸怔然的白露。
她醒过神儿来,立即转过身去,一大滴滚烫的泪珠陡然掉落。行至梳妆镜前,手执起那
个红木匣子,顿时觉得格外地沉重。
文君华伸手接过,笑眯眯地冲着白露道:〃这是我早为你准备好的嫁妆,虽然不值什么钱,
但我想,定是你最喜欢的。〃
打开,将里头那已有些年月的宣纸拿出,上面白纸黑字,红章红印,格外分明。
是白露当年签给文府的卖身契。
两行热泪簌簌滚下,白露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双唇,激动得不能言语。
〃少夫人〃白露忽然站起身来,后退数步,对准了文君华,忽然〃扑通〃一声跪落在地
文君华被她这一动作震惊,连连阻拦道:〃快起来都说了以后我们俩是姐妹,你怎么还给
我下跪?〃见白露一直哭着不肯起,文君华只好拿自己来威胁白露,〃再不起的话,你是要我
这个正在坐月子不能下床的人亲自去扶么〃
白露听后立马起身来到文君华的床前,眼泪不止:〃白露只是一时感动,少夫人您待我实
在是太好〃
〃姐姐。〃文君华试着甜而亲昵地叫了一声儿,后双手握上了她的,〃说什么好不好的,
你待我就不好了?还有啊,这以后,咱俩的互称就应该改一改了。你直接叫我的||乳|名妍儿吧?〃
白露含着泪使命地点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放香炉里烧了罢。〃文君华手执那张卖身契劝慰道,白露颤颤巍巍地接过,顿时觉得轻
薄的一张宣纸,重有万斤。
看着那张卖身契在香炉里翻卷成灰,白露的心也在一点一点地恢复平静。赶紧地用帕子
抹了泪,后高兴地坐回到文君华的身边:〃少夫人〃
〃诶?〃话未说完,却被文君华打断,眼神示意白露的称呼错了。
白露一时间还未能适应,只得在心里酝酿了一番,尔后生硬地叫了一句:〃妍儿。〃
文君华扑哧一声笑开,尔后拉着白露的手郑重道:〃姐姐,我的好姐姐。这只是暂时的仪
式,等我出了月子,我再命人设了香案,摆上酒席,郑重地跟你结拜为姐妹。我要让外面的
人都知道,你以后姓文,是咱们文府的人儿。〃
白露不曾想文君华要弄得这么隆重,连连摆手皱眉道:〃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的?〃文君华勾了笑,〃我是这么想的,你先去跟江掠衣说说,看看能不
能再在洛城这儿呆上一个余月的。我才刚得知这个消息,你就要走,我都还来不及为你高兴
呢。你们啊,就再留一个月,等我出了月子,咱们义结金兰,尔后再在洛城,由我跟萧旁两
个为你们举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之后你们再离开?行不行?〃
〃嗯〃白露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尔后忽然张开双手,抱住了文君华,将她箍得紧紧的,
热泪缓缓滴在她的颈窝里。
文君华亦伸出手来回抱住白露,轻拍着她的肩背,细数着自己与她二人一同度过的岁月,
有开心的,也有痛苦的,终归是两个人一直坚挺着熬过来了。
如今,各自有了幸福的归宿,总算是守得云开。
二人亲昵了一阵儿,文君华忽又想起了一事,忽然皱着眉头郑重问道:〃江掠衣他知
道你曾经嫁过人的事么?〃
白露不妨文君华问这个,忡怔片刻之后点点头:〃他不介意。〃
〃那就好〃
不多时奶娘抱了萧飞飞过来,说是孩子想娘了。文君华心底暖暖的,看着奶娘手里的萧
飞飞直笑。
白露从文君华的怀里接过萧飞飞,逗了逗,直夸萧飞飞这娃儿机灵可爱。文君华也是高
兴,竟忘了萧飞飞不过是个尚不足月的小奶娃儿,竟摸着萧飞飞的小脸蛋儿逗道:〃飞飞,来,
叫一声姨。〃
白露扑哧一声笑,调侃道:〃他才多大呀,你竟要他开口叫姨?〃
文君华先是一愣,尔后反应过来,放声大笑了一阵儿,心里好不爽快。
萧飞飞这小人儿却是很不给面子,直接不理会这两个女人,径直地睡自己的大觉去了。
文君华接过,轻轻地哄着怀里的小人儿,心里有说不出的甜蜜感。
〃姐姐,时间过得真快,我已经有孩子了,你也快幸福地嫁人了。〃文君华感慨一句,白
露也是跟着满心的复杂。
晚上,萧旁归来,文君华与他细说了白露与江掠衣的事情,他的反应与她差不多,又惊
又喜的。
又说到她想跟白露义结金兰的事儿,萧旁并不反对,而且觉得非常之好。早在很久之前,
萧旁就觉得文君华待白露与别个丫鬟不同,白露对文君华也是格外地忠心尽力,如今这二人
有意成为姐妹,自是再好不过的。
夫妻二人说了一会子话,萧旁便是拿出了自己精心为文君华准备的项链儿来。红宝石做
的坠子,晶莹剔透,纯粹无暇。
他摘下她今日颈上带着的玛瑙项链儿,亲自为她戴上了这条,并温柔道:〃你生这胎辛苦
了。〃戴上之后,紧紧地搂住了文君华,深吸着来自她体内的馨香,此刻更是夹杂了一股奶香
味儿,〃那在产房里痛苦着,我的心也跟着在痛,恨不得要立刻冲进去陪你,又怕因此而扰
乱了稳婆的步骤,对你不利。〃
文君华伸手抚上了胸前的红宝石,莹亮的光泽如流水般流动在她的纤手上。
〃后来你产后昏迷不醒,我的心都快要疼死,真怕你一时间醒不过来那时我悔得要
死,心想为什么要让你生这个孩子?从那以后,我下定决心,咱们就只要这一个孩子罢?把
飞飞抚养长大,将全部的爱都给他。其他的孩子,我都不想要了,因为我再也承受不起,那
面临着即将失去你的痛苦。〃
〃傻瓜,是我产后体虚,才会昏迷的。再说了,女人生孩子不都得这么疼的?稳婆说了,
以后第二胎第三胎的时候,就会好多了。〃文君华动容,〃再者,我还想要个女儿呢。〃
萧旁却将文君华搂得更紧了,声音几乎变形:〃那你快把身子调养好,等出了月子没问题
了之后,咱们可得加紧了步伐赶快生个女儿出来。〃
文君华心一跳,小脸儿立即烧得跟天边儿的红霞也似。
第195章辞别
出了月子之后,文君华果然如之前说的那般,隆重地设了香案,摆了几桌儿酒席,宴请各方
亲友,认了白露这个姐姐。
萧王氏没有意见,反而在得知白露与江掠衣的事情之后,送了份儿大礼给白露。文君华
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这日子总算安稳了。
接踵而来的,是萧飞飞这小家伙的满月酒,萧府自然办得不简单,文家那边儿也来人了,
是苏文氏和文君华的弟弟文赫元。
为了能一直呆在娘家文家,帮衬着自己大哥打理家务细软的,苏文氏早几个月带着一些
梯己净身出户了,跟苏家再无任何关系。
这次带着文赫元过来萧家这边儿,一是为了过来看看文君华和孩子,二是过来搬月子的。
得知白露的事情之后,苏文氏也是感慨了好一阵子,后也添了份儿大礼。
众人一齐呆在洛城,为白露操办了一个大而隆重的婚宴,江掠衣的名声本就广盛,故而
来的人也不少。先前有传江掠衣断袖的流言不攻自破,不过对于白露是二婚的消息,文君华
还是做主保密了下来,知道的没几个。
前来祝贺的亲友们大都知道白露的身份底子,有恭贺的,也有看不起或以不解的,江掠
衣虽是个戏班的团主,可这个戏班却不等同于别个,里头的人物个个儿有来头,凭着他手底
下的那些个人,也知道他这人不简单,怎就会娶个丫鬟来当正妻?
文君华和白露对于那些个咋咋忽忽的讨论一概不理,只淡定而微笑着面对着四方来客。
一场婚宴总算在热闹而安稳的气氛下度过,再过了几日,便迎来了白露与江掠衣辞别的
日子。
文君华这段时间也是想开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总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阻碍白露
追求幸福的自由。
不过她也算是低估了江掠衣的底子,临行的那日,才是发现自己为白露准备的那些个细
软,跟江掠衣手底下的那些财富比起来,全都不值得一提。
白露却还是一一含泪收了,全当是个念想。
看着他们一行人离开的马车,乐声笑声不断,载歌载舞的,文君华心里既是酸楚又是为
白露感到高兴,她以后一定会过得很幸福的。
次日,文君华自己也收拾收拾,辞别了萧王氏与萧旁大家,☆奇书网の★随着苏文氏与文赫元回江城
娘家去住了。
文赫元这些日子不见,个子抽高了不少,脸上的线条分明,已经颇有点担当的感觉。坐
在马车上,一本正经的模样,可不像之前那个爱玩儿爱闯祸的小调皮了。
文君华一手抱着萧飞飞逗着,一面抬起头来笑看着文赫元:〃咱们家的闯祸大王总算是长
大了,再过几年,也是该说媳妇儿了〃
苏文氏斜倚在软枕上,睨着文赫元故嗔了一句:〃前儿还将你爹最爱的古董花瓶给砸了呢,
就这德行,我估摸着还得再等等。〃
文君华忍俊不禁,扑哧笑了出声。
文赫元有些坐不住,小脸儿憋的红红的,一双黑溜溜的眼睛与萧飞飞的那一对儿瞪在一
处,大眼瞪小眼的,这场景别提多有趣儿了呢。
多久不见自家亲人,文君华心里有说不出的想念,这下子真见了,没说太多的矫情话儿,
反多生出了要戏弄文赫元的意思:〃瞅瞅,瞅瞅。你的小外甥都觉得这话儿说的在理儿呢,你
呀,得好好收敛收敛你的性子,免得来日等飞飞都长大了,你还长不大。〃
怀里的奶娃儿好似听得懂大人说话一般,忽然笑咯咯地咧开一张嘴来,手舞足蹈的,好
似想学着大人拍掌一样。
苏文氏一瞧乐了,直将萧飞飞抱过来,又哄又逗的。
文赫元一人坐在车厢内,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掀开了车帘往外瞧,嘴里也不知嘟囔着
什么。
等文君华听清了之后,差点儿没笑趴下。
〃喂喂喂,文赫元〃文君华一面笑得说不出话也似,一面指着文赫元,〃什么叫做‘有了
亲生的孩子,就忘了弟弟’?你这话儿是从哪个爱嚼舌根儿添乱的妇人那里听来的?〃
文赫元不妨这话也被文君华听了去,直接红了脸闭了嘴,坐在一边儿不说话了,只拿眼
巴巴地瞅着备受宠爱的萧飞飞,再回想着自己儿时的待遇,心里直叹,人还是不要长大的好
哇,小时候才有人疼的。
文君华和苏文氏自是不知道这小鬼头在想什么的,一路上逗逗萧飞飞,再聊聊家常的,
也就到了中途歇息的如县。
几人在这儿住了一晚,第二日继续快马加鞭的赶路,终是在晚上赶到了文府。
这天儿也赶巧,他们抵达之后,才是纷纷扬扬地下起了鹅毛大雪来,衬得夜色格外明亮。
苏文氏哈了一口冷气笑道:〃好在是现在下的雪,要是昨儿晚上,下这么大雪,届时封了
路,看咱们今天怎么得回来。〃
侯在大门口的丫鬟婆子们立时迎了上来,文君华自个儿在车上披好了大氅,又将萧飞飞
裹得跟个肉乎乎的粽子似的,才放心下车来。
冷风呼呼地灌来,文君华还是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下人们搬行礼的搬行礼,道贺的道贺,各自忙碌着,唯灯火映衬下的那抹褐色的身影,
独独立在大门口不曾移步,一年多未见,却是苍老许多。
文君华怀里紧紧抱着萧飞飞,苏文氏瞧见,过来接过萧飞飞一阵儿好哄,文君华的眼泪
忽然就簌簌落下,三步并一跑了过去,也不顾下人们都在,径直就扑上了文伯阳的怀,嘤嘤
哭出声来。
文伯阳鼻子一酸,眼眶微红,伸出手来轻拍着文君华的背脊,哽咽着:〃怎的瘦了这么多?〃
文君华眼眶酸胀,眼泪儿像是止不住了,一个劲儿地往下落,一时想念文伯阳怀抱的味
道,一时又觉得自己不孝,嫁去洛城这么久,除却回门儿,竟都不曾归家来看看文伯阳。
〃爹爹让下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菜肴,咱们进去吧,别冻着了。〃文伯阳轻哄着文君华,
一如当年她在文家少女时的模样,丝毫不因她嫁人了而改变态度。
不多时,又是一面走,一面笑看着自己那活泼可爱的小外甥萧飞飞,一家人走在一处,
和和气气,团团圆圆的,别提多幸福。
第196章坟前报喜
当天夜里,文君华带了萧飞飞睡在了苏文氏的房里,萧飞飞一到了晚上就特爱闹腾,根本
不容易哄睡着。幸而文君华跟苏文氏姑侄儿两个许久未见,有很多话要聊,也不见睡意,否
则还不得被这小家伙给闹腾死。
梆子声儿敲了两下之后,萧飞飞渐有睡意,文君华和苏文氏还想再聊一会子,便是唤了
奶娘过来,命她带萧飞飞在苏文氏院子的西面暖阁睡下。
这边清净了之后,苏文氏才是凑趣儿地笑笑:〃这小家伙长大了定是个有出息的。〃
〃姑姑抬举了。〃文君华拉着苏文氏的手,二人平躺在温软的大床上,又叹了口气,〃我
啊,现在什么都看开了,不想再争什么,我现有的,早已足够。只望飞飞长大后能够幸福快
乐,安安稳稳的,别的什么出人头地,成龙成风的念想,我一概不紧。他日若他有那个能耐,
自是再好不过,倘若真的不行,我这个做娘的,也不过分紧逼。〃
苏文氏侧脸看文君华,细细端详了好一会儿,才是慢慢捋顺她的发丝笑道:〃难得你这么
想,也是,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这些做长辈的逼得紧了,反而生出不好的效用来。〃停顿了
一会儿,又是关心起文君华的身体来,〃听说你产后昏迷了一阵子,怎么会这么虚弱呢,可是
怀孕的时候没保养好?〃这些问题苏文氏一直想问,但是碍于当时在萧府,有些话不该说,
后来在马车上,文赫元也在,于是便打定了主意等回文府了再一一问她。
文君华轻摇了摇头:〃怀飞飞的时候,吃住都是极好的,就是〃文君华凝眉,迟疑片
刻,终是咬唇出声,〃也不知是那去子粉的功效还是〃
〃去子粉你吃了去子粉〃苏文氏忽然坐起身子来,一大股子寒意忽然入侵到被窝里,让
文君华冷不丁地打了个哆嗦。
情绪稳定了之后,苏文氏缓缓躺下,帮文君华捂了捂手,尔后紧张兮兮颤抖着声音问她:
〃究竟怎么回事?〃
〃姑姑莫慌,那去子粉的事儿早已揭过不提,佟氏的事儿你也是知道些个的。〃文君华大
致地将那件事儿粗略一提,尔后又是安慰道,〃我只吃了一小口,而且那时因为害喜害得厉害,
也是呕了些出口的。〃
苏文氏听完,一颗心方渐渐地放下了一半儿,后又紧着说:〃真没想到萧家的那群人竟是
这般龌龊的区区一个妾室而已,对正室做了此等卑劣之事,居然没受到什么惩罚〃
〃姑姑,是我自己瞒下了那件事儿。〃文君华声音低低的,〃您别问为什么了,总之当时
有着很多说不清的事儿,我这也很难解释。〃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总归平安回来了,既是回家了,就在家里多住些日子,萧家那边
儿,我自会去信说明的,你别挂心。〃
文君华鼻子一酸,尔后忍着眼泪重重地点点头。
〃怎么才一年光景,竟瘦成这样。〃苏文氏心疼地搂着文君华,一如搂着自己的孩子也似。
次日,文君华起得较晚,一整晚无梦,睡得安稳香甜。
好似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
以前是劳心,后来是怀了萧飞飞睡得不踏实。
洗漱完毕之后,一家人和和气气地用了饭,文伯阳特地留了几日呆在家中陪女儿外甥。
用饭的时候,见到了自己的大嫂,文赫林的第二位妻子。
不同于先前死去的柳氏那般挑剔残暴,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人,昨夜跟苏文氏聊天儿的
时候也聊及了她,都说是个不错的女人,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被她打理得通顺有序,省
了苏文氏不少心。
萧飞飞这小家伙儿睡了一宿,翌日小眼睛乌溜溜地睁着,不知多有劲儿。
文君华亲自抱着他,在文府的园子里逛了一圈儿,昨日刚下了雪,这会子停了,天气虽
冷,可景色却极佳。
四处晶莹剔透一片,瞧着好不素净。
文伯阳正坐在不远处的小亭子里煮茶,用的正是丫鬟们清晨起来采集好的干净雪水,配
上他最爱喝的毛峰,远远的就能闻到那股子浓烈的茶香味儿。
文君华抱着萧飞飞也到亭子里稍作歇息,萧飞飞一闻这茶香便雀跃地拍起了自己肉乎乎
的小手掌来,嘴里飞快地吐着小泡泡,一副淘气模样。
〃哟,你也爱喝外公这茶?〃文君华帮萧飞飞紧了紧身上紧裹着的斗篷,尔后轻点了点
他的额头笑道,〃你个小东西,见什么都爱掺和。〃说着又是扑哧一声笑,在他的额头上落上
一吻。
文伯阳一面笑呵呵地煮着茶,一面抬头逗着萧飞飞:〃飞飞想喝茶呀?行,等你再大些,
外公教你煮茶哦。〃
看着自己父亲这般乐不思蜀的模样,文君华心底里暖暖的,想着自己心里的那个想法儿,
也是开了口问道:〃爹爹,我现在难得回来一次,等过几天雪化了,想带着飞飞去娘的坟前上
柱香呢。〃
文伯阳不妨自己女儿说这个,考虑一会儿之后,方缓缓开口道:〃飞飞年龄还小,也不是
爹爹迷信那些个鬼神,只是府里老人常说,小孩子眼睛干净,容易冲撞些什么。〃
〃这个女儿也是考虑了的,等去之前,请个在行的,给飞飞先写一道符压压,回来再拜
拜各方神灵,就没事儿的。我主要啊是想让娘也见见自个儿外甥,好有个你念想,在地下不
寂寞。〃文君华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几日后,文秦氏坟前,文君华亲自抱着萧飞飞立于坟前给文秦氏说话:〃娘,女儿不孝,
今年的忌日没能前来您这儿拜祭〃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掩盖住她的悲伤,〃不过您看,这
是飞飞,您的小外甥,您瞧,多可爱呢。〃
说着逗了逗萧飞飞,他竟很懂事地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冲着自己笑。
文君华欣慰地点了点萧飞飞的脸蛋儿,又对着坟墓笑道:〃娘,如今大家都安好呢,各自
有了各自的归宿,日子再不像之前那般苦难了。飞飞是个有福的,才刚降生,洗三儿那日圣
上就亲自赐名儿萧和了,也不知是不是娘泉下有知,特许的护佑。娘,您安息罢,女儿知道
您曾经受过很多的委屈,可如今,大仇小恩怨都已了了,您可以安安心心的了。〃
回文府的马车上,文君华抱着萧飞飞倦倦的。
回家已五日有余,这些天内,除却享受亲情环绕的温馨之外,文君华觉得日子也怪闷得
慌。
她想念萧旁了,极度极度地想念。
若不是知道苏文氏文伯阳他们都舍不得自己跟飞飞,她都恨不得自己能生了双翅膀,赶
快飞到萧旁的身边儿去
第197章小别胜新婚
这天傍晚,文君华闲来无聊,趁着萧飞飞玩累了睡去的空挡,独自来到了自己少女时用的书
房里怀旧。
这里遍布曾经的记忆,那些欢声笑语好似凝在了空气里一般,经久不散,至今闻见,亦
犹若昨日之语,声声在耳。
书架书案一类打扫得当,即便已有一年多未进这间书房,它也依旧明净洁整,灰尘不沾。
端坐在书案前的椅子上,目光触及上面摆放整齐的诗集与宣纸,竟还是云臻的那几本儿。
自己出嫁前刻意留下的几本儿,想着回来的时候用得着。
清润的目光投在那几本儿诗集上,文君华对萧旁的思念则更甚了。
此时,她回到江城娘家,已经十天有余。
亲手为自己研了墨,提笔在雪白的宣纸上落下几个字,细细一看,才是发觉自己不知不
觉地写下了两个〃子言〃
满脑子都是他,他,他。
文君华失笑,自己这是疯了吧?
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文君华刚想抬头斥责是哪个不知规矩的,不是吩咐了不让进来
打扰的么?
却忽然惊愕住了。
握笔的手一紧,眼眶微热。
看着面前那个着青色长衫,风尘仆仆的男人,她的胸口忽然涌过一阵酥麻的暖意,唇微
张,却是什么也说不出口。
〃傻了?〃他阖了门上前,立于她面前,真真实实的。
缓过劲儿来的时候,她忽然放下手里的笔,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是疼的,竟是疼的
不是梦,不是幻觉,真的是他,他来了
〃傻瓜,要掐就掐我,干嘛自己掐自己?〃他上前,心疼地揉着她那微微发红的小脸儿。
她鼻子一酸,突然欢喜地主动上前搂着他,他亦回抱住自己,将头埋在自己的颈窝里,
深深地吸一口,然后沉醉于此:〃娘子,我想你了。〃
眼泪顷刻间落下,她将头紧紧地埋在他的胸口,使劲地点点头,呜咽着:〃我也是〃
无时无刻不再想,感觉文府的每个角落里都是他的影子,好似他随时随刻都会出现在自己面
前一般,然,这一刻,他真的就这么忽然出现了
夫妻二人紧紧相拥着,冬日里的最后一点阳光正慢慢从他们身上撤移,好似不想打扰他
们之间的美好时光一般
良久良久,她的情绪稍缓,轻推开他,抬头笑问:〃怎么就过来了?〃
他在她脸上轻啄一口,炽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脸上,弄得她小脸儿痒痒的:〃想你了,就过
来了,顺道儿把你接走。〃
〃本来后天也就准备回洛城了呢,你这么过来,岂不费时?〃她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
却因为他的到来而欢喜得不得了。
〃怎么?不想我来?〃他笑着扳过她扭过去的身子,轻巧地在她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刚
才不还说想我来着?〃
她的小脸微红,因了他的气息他的拥抱,浑身忽然像是有无数的小火苗窜起也似,腾地
浑身灼热起来。
从前可从未有过这么奇怪的感觉
他感受着怀里这女人身体渐渐变得灼热的感觉,深知这是意味着什么。二人一别十余日,
加之先前怀孕的十个月里和月子的一个月,整整算下来,几乎有一年的光景没能碰她正
所谓小别胜新婚,此时此刻,二人再见,各自心里的火苗早已腾地窜起点燃,成了那冒着红
光正盛的熊熊烈火。
〃看着我。〃他的声音都逐渐变得沙哑,她深知这个男人若想要她时,声音总会低沉下
去
察觉此感,她的小脸儿愈发地灼热了。
细细密密的吻如同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脖颈上,他们紧紧相拥,有点迫不及待。
突然,她停下制止,他意犹未尽,搂着她轻声呢喃渴求着:〃怎么了?来,别怕〃
〃不行唔,别这样这里是书房〃她一面承受着他上下其手的抚弄,一面恳
求着他能够暂且停下。
可是他却像是早已等不及的饥渴野豹,径直将她横抱起来,一扫书案上的杂碎,只听叮
铃哐啷一阵儿声响,书案上早已空无一物。
她讶异地盯着地上那早已砸碎的前朝古砚,那还是之前文李氏为了嘲笑自己而送给自己
的生辰礼物呢,虽说心意不怎么样,可是也价值不菲的,萧旁居然看也不看就
〃唔,疼〃还不待她脑海里想完,萧旁已是扒下了她的亵衣,狠狠地在她胸前的粉
蕊上面轻咬了一口,疼得她仰头闷哼了一声。
他凑近,在她的耳旁轻咬厮磨道:〃叫你不专注跟我亲热的时候,不准去想旁的,嗯?〃
她委屈地撇撇嘴,眼里隐有泪光。
他又心疼,对着她好一阵儿的安慰,还调侃着:〃书房的丫鬟子们早被我遣散了你的
父亲姑母们我也是去拜见了的,再而,书房的门儿刚才都被我反栓住了,你还担心什么?〃
〃这,这里毕竟是书房不,不好〃但凡一想到,他们二人一会儿要在这里
她的心脏便是扑菱菱地跳得飞快,连带着说话也结巴了。
可萧旁却是不依不饶,径直地欺上了她的身,幸而书案够大够硬实只是,那样的动
作
他的手法本就熟稔,三两下的就是褪尽了各自身上的衣物书房内燃着足够的银炭,
比之室外是温暖如春。
〃生完孩子后,你愈发丰腴了〃他将唇印在她的胸前,细细品啄着,好似不够一般,
发出一声闷哼。
她浑身战栗,深吸着书房内的馨香,不觉冷。
双手开始主动地环上了他的脖子,回应着他递上来的激吻,鼻尖轻发出诱人的呢喃
目光触及地上那一地的杂碎,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念想这一刻,唯有他们二人,旁的
什么也不重要了
宝砚值几何?有此时此刻在他怀里求得温暖来得珍贵么?
学着他之前待自己的模样,小心地凑到了他的耳旁,轻轻地吻上了他的耳垂,再细细地
品啄着,似y,似安抚。
他浑身一僵,面对着她的主动,再也忍不住,突然喘着气轻推开她,下了书案,立于她
面前,再将她扶起,与自己对视:〃娘子先前可是说过,待月子之后,可要好好补偿为夫的〃
他的声音魅惑而妖冶,文君华仔仔细细地透着渐黑的天光看着,好似第一次认识这个男人也
似。
正忡怔间,他已是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久未的粗狂倏地进入,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些微
的疼痛和过后的快感,令她难以言喻此时此刻的心情
刚想喊疼的声音,却是转而变为了那一阵轻轻的战栗。
他的猛烈,他的迫不及待,她都可以理解所以她再不出口制止,再没提出说不在这
里,要去对面那软榻上的要求
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回应着,配合着他带给自己的节奏
他一手紧搂着她的腰,一手勾起她的腿这样羞人的姿势令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不
敢吭声
手腕上那几朵儿红梅在夜色下好似开得更加妖娆了。
他口干舌燥地探入她的香口,将她嘴里那香甜的津液一一吞尽,嘴上还不住地呢喃着令
她欢喜的情话恨不得能将怀里这娇人儿一下子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这次的他不像之前那般温柔款款,可能因为憋得太久,而颇显野蛮。
抓着她大腿的手力道很深,她仰着头感受着那疼痛与自己身体里的快感,交织在一起,
居然汇成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脑海里全是他的影子与曾经的点滴,一团浆糊也似,再也容不得自己去想若是被发现了
可怎么是好
抵达最高峰时,她紧紧地拥着自己的丈夫,身子僵硬地弓起,喉间不自觉地发出一阵闷
哼,尔后腹间温润一片,好似有什么东西流出
他喘着气,伏在她的身体上,轻轻而知足道:〃妍儿,我爱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还要
再遇见你。〃
她眼里有泪滑出。
这一刻,已是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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