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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普级 作者:甲小毒/甲毒
非普级(六十一)
(六十一)
当雷行提起江政佑时,雷庭不动声色地看了对方一眼。
那是,带着严厉的一眼。
雷行霎时抖了一下,就一下。抖太多下的话,他一定会被看出不够诚恳,虽然这一切也不过就是演戏而已,但连这基本的第一关都没过,那麽等着他的就是x国的终身之旅。
「哥,你说,如何?」
雷庭眯起眼,道:「怎麽会突然想道歉?」
「我都快被送去x国了,这边的……恩怨,也该有个结果。何况,我走了之後,一定是不常看见你的,我就是……想道歉,然後请他多照顾我的哥哥。」
雷行磕磕巴巴地说完,却是说谎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雷庭盯了雷行数秒,道:「如果你是想透过阿政来跟我求情,那是绝对没有用的。」
……果然。
雷行头晕了一秒,好像有什麽狠狠地打在他头袋瓜上。
宇捷说的果然没错,他的哥哥一定是会先怀疑他的到这个份上,但他也被交代,绝对是要见溜溜球一面,不管他哥是不是怀疑他都无所谓。
雷行咬牙,委屈地说:「我都已经很安份地接受出国这件事了,哥,你怎麽反倒不相信我了?你一定以为我是要找……他求救。但是,在这之前,我已经请好几个之前曾得罪的人过来,诚心地和他们道歉。现在,你的……你那最重要的人,不跟他道歉,也说不过去吧?」
雷庭二话不说,立刻转身问过病房门口的护卫,是不是真有其事。
雷行所说的是真的。
而那些被雷小少爷欺压过的,大多是玫瑰街上的少爷小姐什麽的,连「想乐」的阿p都被请过来,由雷小少爷亲自隆重道歉。不过,从结果也可以得知,那些人被体积巨大的保镳「请」来,也没什麽瞻子摆脸色摔东西,反而是东一句西一句「不敢当」。
回到病房,雷庭看见自己的亲弟弟仍是一脸受教的样子,不禁来回踏步,盯着对方看,看了半天,才道:「好,我下午带阿政过来。」
雷行一听,忍不住心中狂喜,但他极力地掩饰着,维持着跟刚刚一样的表情,虚心,和诚意。好像现在他全部的力气都用到这里了。
下午,就在雷行的例行检查後,他如愿地看到那个长相普通,但他记得对方笑起来还挺赢得别人好感的男人。
男人脸上似乎有些尴尬,他进来後,只跟在雷庭旁边,眼睛没有乱瞄,规规矩矩地好像个小学生升旗的姿势。
雷行热情地喊一声:「阿政!」
他记得对方不喜欢跟宇捷一样称他为溜溜球,那他就跟着哥叫他一声阿政。
江政佑这才抬起头来,看着雷行,有礼地一鞠躬,道:「小少爷好。」
雷庭站在旁边,没有c嘴。
雷行却看向亲哥,说:「哥,你先出去吧?」
雷庭皱了眉头,道:「没理由让我出去。」
雷行说:「我自己一个人跟他好好道歉还不行吗?让我和他说说话,也就这最後的一次……」看着亲哥并不妙的表情,他急忙劝着:「我都这样了,能够对他干嘛呀……」
雷行说得挺可怜的,再加上他的面相虽然有了一道淡得快看不见的浅疤,但仍是不影响他的好皮相。这俊脸,也确实是让雷行有本钱求饶。
果不其然,雷庭表情松动,吃雷行这一套。
雷庭转头向江政佑问:「你一个人可以吗?」
江政佑看雷小少爷乖乖地坐在床上,似乎也是吹不出什麽惊天巨浪来,他就朝雷庭点点头。
病房里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江政佑仍是规矩地站在原地。
雷行对着他,持续发送迷人的笑容,正打算开口时,江政佑瞬间像是被抽了骨头那样瘫软在地。他大睁着眼睛看着对方就这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这之间或许花了连一秒都不到,而他眼尖地,瞄到对方洁白的polo衫上,立着一g针似的东西。
而一阵风,吹向他的头发,他一转头,惊恐地看到一身休闲服的「江政佑」从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打开的窗户上爬了进来。
那位「江政佑」从腰间扣着一g黑色细绳,手里也抓着一g,对着雷行,笑了一笑。
而雷行目瞪口呆了半秒,张开嘴准备叫喊的时候被一g黑色的枪管给绪了回去。
「江政佑」快速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江政佑,然後对着雷行开口了。
「你觉得是你的叫声快,还是你的身体中枪比较快?」
雷行听到对方的声音,立刻就知道是谁了,霎时毛骨悚然起来,整个肩膀都是抖的。
「你……你……你怎麽会这里……」
雷行可没有忘记,这个人对他都干了些什麽好事。
「江政佑」对着他比了个「嘘」的手势,笑道:「你看起来还是挺漂亮的啊,我这个人,最爱惜美人了,所以打你的时候,下手没有很重。」
对方所谓的下手没有很重,却让雷行昏迷了将近一个月。
「你是莫……」
「好了,我不是来续旧的,一堆事要做呢。」长相是江政佑实际上却不是江政佑的男人对着他,命令着:「过来。」
「我……我受伤……下不了床……」
雷行连说话,声音都是颤的。
男人歪着头,笑容更是邪恶了,明明是江政佑的五官,却不是那个真人笑出来的味道,少了太多单纯,多了太多残酷。
「怎麽?我记得我上次没干你呀,你是被谁干得下不了床的?」
「……」雷行眼中充满了害怕和愤怒,但就是不动作。
下一秒,嘟的一声,雷行惊恐地看见床上多了孔洞,焦黑色的。
那是把装了消音器的枪。
「快点,别任x,我没什麽耐心的。」男人话说得软绵绵,温柔似的。
仍穿着病服袍的雷行腾的一声跳起来,急忙走到离男人一步半的身前。
「好乖。」男人笑了,续道:「把他的衣服脱了,除了内裤。」
雷行这次没有犹豫,手抖着就把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江政佑给剥光。
男人看见那人光裸的x膛上的数道疤痕,不禁皱起眉头,但他没有多说什麽,对雷行下了第二道命令:「换脱我的衣服,穿他身上,把他的衣服给我穿上。我只给你三分钟,不多不少,没做到的话我就把上次在酒店里的事……接着干罗。」
雷行的速度极快,在男人还没说完,他就开始动作了,额头都被逼出汗来。
着装其间,雷行不间断地收到了男人可怕的眼神,帮对方脱衣服的手未曾停止颤抖,就害怕自己的身体那个地方被枪崩出血来。
完毕後,男人用着江政佑的脸,对他道:「做得很好。」
雷行并没有傻到在这个时候接受赞美,他缩了一下,看见男人将手中的黑色细绳递给他。
男人道:「再来,就是专业知识罗,来,照我说的,帮他装上。」
雷行三下两下,就照男人的指示把绳索套在仍没有任何意识的江政佑身上,弄紧了後,男人捞起江政佑,就像捞什麽绵花一样轻松。
「你……你要把他带到哪里去?」雷行惊颤地,问。
那把黑色枪管,一直都没有离开能够s击他的范围。
男人将江政佑抱至窗口,轻拉细绳,江政佑随即被往上拉,一会儿就看不见人影了。
这时,男人才回答:「我还以为你除了自己,其他什麽的都不会问。」
「你不能带他走,我哥会杀了我的!」
男人为自己接过另一条细绳,将一个手掌大的圆型机器往窗旁的墙壁一拍,固定住,这才道:「喔,这个你不必担心。」边说,边飞快地将枪口上的灭音器取下。
男人拿着枪,沉稳地对准了雷行,笑道:「因为,会杀了你的人,是江政佑呀。」
男人的手指,不忘指着自己的脸。
那是江政佑的脸。
作家的话:
这个月的非普就先写到这里罗,明天看看能不能写一章花束~~
非普级(六十二)
(六十二)
那两声枪声响起的时候,雷庭正站立在离病床五十公尺远的地方。
他正和亲信谈着雷行出国居留以後的琐事,这样的距离非旦没有阻碍枪声的向亮程度,那更像是一把致命的铁锤,捶得他不禁心颤。
仅有零点五秒的怔愣,他像得了失心疯的人那样,拔脚往那病房奔去。由於动作太着急,这短短的五十公尺险些让他跌倒两次。
病房的护卫早他许多时间冲进去,护卫没有配戴枪枝,因为这里是医院,不是谈判的地点不是讲买卖的地点更不是深入虎x的地点,这只是医院,里面的人,是他雷庭最爱的人以及最後的亲人。
雷庭进到病房後,见到那两名护卫站在窗前,身形带了点慌张,踌躇着望下窗外。
地上躺着一个面容俊美的人,他眼睛紧闭着,大腿上的血花快速地在睡裤上啃咬扩散,地板上的那瘫血从头底下的地方流了出来,两个伤处流出的刺眼红色鲜血让这个画面,散发着浓厚的死亡气息。
那不祥的气息让雷庭的心脏差一点停止了。
他快步跪坐到雷行身边,但理智在最後一刻拉住了他。他没有碰雷行,在不知道伤到什麽程度的情况下,他知道他不能碰……
外面的人已经在喊着医生了……
雷庭抬首,快速到不到一秒的搜寻里,他颤声问:「阿政呢?」
这里是八楼呢。八楼,可以把人锁死在这个病房里。
但那两名护卫你看我我看你,其中一位站出来,脸色难看地道:「我们看见政哥他对着小少爷开枪,然後,政哥就跑了!」
雷庭在护卫用着慌乱的声音的陈述之下,睁大了眼睛,接着,他用着自己也不可置信的愤怒吼着:「胡说八道什麽!人能跑去哪里?这里是八楼,见鬼的!可以跑去哪里!」
雷庭急忙地站起来,推开两个护卫,从窗下看去。
手里抓着那j密的机器和细绳,他看见那正跑离医院的背影……
就在雷庭心中想着,那绝不是阿政时,那个背影转身了。
江政佑在意识到他醒来的那一秒,他听见人的争吵声,事实上,他甚至不能肯定那是事实还是梦。
应该是梦吧?他看见的画面是倾斜着九十度,画面里有两个人,面对着他的那个男人,身上穿的衣服怎麽看都觉得眼熟,那是一件白色polo衫和一件卡其色长裤,男人的脸长得极好看,跟雷小少爷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背对着他的人……那个人……声音好耳熟,背影也好熟悉……那是谁呢?那个名字就在嘴边而已,但他就是说不出口。
「……你的意思难道不是这样吗?这个人的心脏不是你要的?」
「你懂什麽?总之,你给我带来大麻烦了!」
「你还不换?都几年了?我跟你在医院认识的,啊,都几年了?还不换上?这个人的血跟你合到不能再合了!」
「你!」
「反正『那边』的你是不用指望了,就用这个吧,你以为你的破烂身体可以撑多久?你看看你的脸色?简直是个死人!」
「莫东轩,你闭嘴!」
「……怎麽?我这是做白工还是婆?还得拿着热脸贴着你的冷屁股!」
「你别管了!」
两个人的争吵内容,江政佑其实并不是每个细节都听得清楚,他只能分辨几个字,一切的声音听在他耳里都像隔了层水,极其地不真实。
这是个荒谬至极的梦,他看见那道熟悉的背影转过身,他认出来了……那是小主人。但是,小主人是长这样的吗?小主人的嘴唇,几乎都变成深紫色了,脸上的苍白颜色映出青色的血管,布满在脸颊上,像蜘蛛似的,那颓败的色泽就跟……就跟个死人没有两样……那是小主人?
他用力地张了张口,试图叫小主人的名字,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但他看见小主人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他,脸上的震惊不可言喻,眼神倾诉着事迹败露的痕迹。
什麽呀……这是什麽诡异的梦。
而小主人身後的男人,脸上也是明显地一愣,但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拿起黑色的枪枝,朝他开了一枪。那是没有枪响的一枪,这让他的梦境中断了……
利宇捷三步并一步地冲到江政佑软绵绵的身体前,拔掉刚刚s中在他身上的麻醉针,脸上露出惨淡的表情。
「他知道了……」利宇捷着江政佑的脸,对方已经再次陷入昏迷,一点反应也没有。
身後传来无所谓的声音:「知道什麽?你要他的心脏?这不是十几年前就该发生的事吗?」
「你闭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莫东轩收起麻醉枪,双手环x,笑道:「费了那麽大的功夫,还赔上几条人命,雷庭总算是不能再把这个人留在身边了,你还说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你说事情到底是怎样?」
利宇捷嘴巴紧闭,眼神专注地看着他的溜溜球,带着些病态的痴狂。
作家的话:
大家对这章可能看得不是很懂,没瓜系,大家还是继续看吧,看着看着,就会懂了。
亲一个~~
非普级(六十三)
(六十三)
江政佑醒过来,连眼睛都还没有睁开,他就先伸手按住左x膛。
当感受到心脏传来有力的跳动时,他立刻就睁开眼,看见小主人垂着头坐在床沿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小主人手边有一本书,可能原本在看书,这下显然是被他的动静给吸引了注意力。
江政佑皱起眉头,只是盯着小主人瞧,什麽也没有说。
利宇捷心一紧。
意料之外的沉默,对方那坦荡的眼神,预料中应该出现的反应却全部都没有出现,溜溜球应该要问他为何自己会在这里,在这先前藏了他一次的别墅里,问他雷小少爷又干了什麽好事来诬赖他?而他利宇捷再一次顺利地扮演了英雄,救他,帮他,全心全意为了他解决任何事。
但溜溜球仅是看着他,静静地,什麽也没有问。
这些,全不在利宇捷的计划当中,原本准备好要说的台词,此刻却卡在喉咙那儿,不上不下,什麽也说不出口。
利宇捷突然怕了。
他怕溜溜球其实已经听到先前的那段对话,并从那段破碎的对谈中,抓住了什麽细支末节。
他害怕;然而,每当他一怕,只要事关江政佑这个人,他就会做蠢事。
利宇捷一手按住溜溜球的肩膀。
这明明只是一个简单动作,换作平时,可能还没什麽,但在此刻,却彻底地激发了江政佑,他推开利宇捷的手,那力道大得连手中的书都掉在地上。
两人的脸上,明显地都闪过了吓一跳的表情。
江政佑的推拒对利宇捷来说,不论本人是否有这个意思,但利宇捷都无疑地认为那是一种拒绝的姿态。
而这恰巧,深深地刺激了他。
那种累积的怨念和欲念,在似乎永不得舒发的情形之下,他牙一咬,狠狠地将江政佑推倒,整个人骑在对方身上。
若今天换成是雷庭,溜溜球会这样推拒他吗?
若今天换成是雷庭,溜溜球会出现什麽样的表情?
什麽样的表情利宇捷并不清楚,但绝不会是这样,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出现了一个不信任的伤人表情。
「小主人!」
利宇捷眼都红了,他听见对方在叫他。
是的,那就是溜溜球小时候时叫他的方式。他听见了,似乎还能记起对方小时候仍未变声时的致嫩嗓音。那些时光,美好得叫他不停地回想,每当他受到病痛折磨时,他就会回想那个叫他小主人的男孩,那个男孩会叫他一起玩一起跑步一起做一些别人都怕他一做就会死亡的事情。
当他知道那个男孩的心脏可以装在他身上时,男孩已经失踪了。
他知道他的血型能够得到一个能够配合的心脏的机率低得比中彩票还低上许多,他知道他的父亲一直都在为他寻找着可以匹配的心脏,甚至是不择手段……而当年小时候的他,并没有抗拒这样的手段。
他真的好喜欢那个男孩,他每次一想到男孩可以让他得到一个新生命,那感觉就好像,两人会共享着同一个心,同一个脉动。
但实际上,他们不可能共享一个心。一个心,只养得起一个人。
所以,当他知道男孩失踪的消息时,他没有难过。
他觉得很好,能够活着这件事,非常好。
不过,他始终都相信,连着同一个脉动的两个人,一定会有相见的一天。
他没有料错。
他等到了那个极想见到,更想到的人。
是的,他会让那个人活着,活着,他才能见到人,他才能到人。
他需要的只是,增加见面的机会,创造能够得尽兴的时机。
利宇捷紧紧地压着溜溜球的身体,他都快不敢相信,自己这麽破烂的身体,可以压得住对方。他低下头,快速地在对方的唇上亲了一下。
就那麽一下,溜溜球所有的反抗动作都停了下来。
只剩下,嘴唇上那轻微的颤抖。
「你很讶异?」利宇捷说着,声音轻得令人怀疑是否真的有这麽一句话。
在这麽近的距离之间,江政佑却听得格外清晰。
他只能将他的手贴在小主人的肩膀上,然後坚决地推拒。
小主人也就晃了这麽一下,就一下。
然後小主人脸上出现了悲伤的表情,悲伤到极具渲染力後的,是他心软的松手。
「别这样。」
江政佑艰难地吐出了三个字。
利宇捷不说话,身体重新压了上来,紧紧地贴着对方。
江政佑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他想要再次推拒,却被抓握住了双手,其中一只手被拿着凑到了小主人的嘴前,而小主人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地含住了他的食指。
温热软嫩的口腔的触感带给他巨大的冲击,让他眼前出现了黑色小点,一种晕眩的感觉,那种感觉在很久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在那时是打击过大,差点晕了过去。
但此时此刻,江政佑尚有理智地抽出自己的指头,道:「别这样!」
说是吼,不如说是用气音喘出来的拒绝话语。
利宇捷下一步便将穿在江政佑身上的休闲上衣卷上来,露出带着数条伤疤的x膛。
「小主人!」
利宇捷花了许多力气,制服着反抗力道越来越大的人,然後,手贴在那x膛上,恣意地抚起来。
「你知道吗?」
利宇捷飞快地又吻了江政佑一回。
喘息间,他才继续说:「我很喜欢你叫我小主人。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会这麽叫我。」
「宇捷,你住手,我已经有雷庭了,我不要这样。」
听到「雷庭」这两个字,利宇捷突然间停住了动作。
江政佑这才照着剧本走,急促地问:「为什麽我会在这里?」
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不是吗?
利宇捷的脸色越发苍白,他伸手用力地c进溜溜球的发间,似乎是试图想抓住什麽,手心是头皮与发丝,但他却觉得什麽都没有抓住,所以就更用力地抓着。
江政佑只觉得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扯了下来,但他忍着痛,仍然没有发脾气。他知道小主人的心脏不好,自相认过後,他从来没有对利宇捷大声说过话,也不会去说伤对方心的内容。
「宇捷,你告诉我,为什麽我会在这里?嗯?」
告诉我,你跟另一个人在说话时,我其实是在睡觉。
告诉我,那些谈话内容,只是个梦。
告诉我,你要的,并不是我的心脏。
告诉我。
噗咚、噗咚、噗咚……
江政佑看着利宇捷,突然难过得好似待在身体里的心脏都渐渐地疼了起来。
「溜溜球,那不是个梦。」
什麽?
江政佑轻声问。
利宇捷认真地看着对方。总算是……总算是可以安心地,将那爱恋全部倾诉出来。
「你还记得吗?去年我的生日派对上?」
江政佑微微一愣,自己所想的,和对方所讲的主题,似乎不同。
但不知为何,他心中紧绷的那g弦并没有因之松开。那就像是第六感告诉了他,小主人接下来的话,并不会让他轻松到哪儿去。
利宇捷笑了,俊秀的脸,带着无名的兴奋情绪。
「溜溜球,你害怕和我亲近吗?」
他放轻力道,安抚似地着溜溜球的发。
「其实你不用害怕的,你忘记生日派对後的事吗?我们就是在那个时候有了第一次,你的腿张得很开,我进去的时候,你夹得很紧,紧到让我觉得,你其实,是有那麽一点爱我的吧?」
江政佑瞪大眼,无措地看着小主人。
作家的话:
我曾经看到有人这样评论我的小受小攻:攻2号得到的h数一定会比攻1号多。
以书面来讲的话,却实是这样,但以结局之後的长远考量,攻1号一定是比攻2多的,所以攻2也只能在文章里逞逞兽x,久远的美好生活是一点也没有他们的份的。
非普级(六十四)
(六十四)
橡皮筋拉紧了,松开後的弹力都有伤了手指的机率。
若将这橡皮筋维持在拉紧的状态数个月,那麽橡皮筋就会因拉力而疲软,再怎麽拉,也不再有弹力。
但如果,这个状态保留了整整十五年呢?
已经维持在紧绷状态长达这麽多年的利宇捷,在那名为暗恋的爱情防线溃堤後,他没有像橡皮筋那样呈现疲惫,他就像个渴求某个东西多时的人,一旦得到手,他要的很多,他想做的也很多。
他的爱情会不会像橡皮筋那样具有伤了手指的反弹力,却已经无法衡量。
他伤害的,或许已经超出皮r伤的范围太多。
只是他本人可能并不知道。
他现在,静静地坐在餐桌前,手里拿着筷子随意地戳弄着碗里的饭,眼睛像个饿狼一样看着另一个人吃饭的样子,露出不正常的渴望眼神,任神经再chu的人都能读到他眼里的讯息。
不论如何或在什麽情况下,江政佑总是有很好的食欲,所以他吃饭总没有个餐桌礼仪可言。小时候成为街友的经验告诉他,有食物在手里就要尽快塞到嘴巴里,不快点吃就会被别人抢食而没有东西吃了。
这也养成了他每次吃饭都是狼吞虎咽。
在他和雷庭在一起的初期,他是有打算改掉这样的吃饭习惯,但雷庭从来不在乎他原本的x子,所以改坏习惯什麽的都只是想法。
但是,此刻他一改常态反而是战战兢兢地坐在饭桌前,就在小主人的身边。
他低下头慢慢地夹着菜,缓缓地咀嚼着嘴巴里的食物,眼睛也没敢乱瞄,姿势端正地连双脚都靠拢。
只不过,细看的话,能够发现他的肩膀正细微地颤抖着。
「这个很好吃,你多吃一点。」利宇捷热情地又夹了一撮菜到江政佑的碗里。
江政佑表情微妙地一僵,然後乖乖地吃掉。
不到三十分钟前的对话,已经使他震撼到脑海一片混乱。
若说他不记得去年的那个黏人的恶梦,那无疑是个谎话。
他一直都记得,也曾在心里惧怕过。
这甚至曾经短暂地影响了他和雷庭的x生活品质。
但他的意识一直告诉他,那只是个梦。即使触和那个男人喷在他脖间的炽热呼吸是那样地真实,他仍坚持那只是恶梦。
他想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有个人会告诉他,那不是个梦。梦里的内容全是真的,而梦里不断地在他的甬道中抽c的那个人,竟然是……
想到这里,江政佑抬起眼望向小主人,不到一秒,他立刻将视线转开了。
心跳在此时加速。
小主人的眼神,太过骇人了。
看着他的样子,就像是犯了瘾的吸毒病人看见海洛因一样。
那是深沉到不可触的渴望。
疯了,小主人肯定是疯了。
利宇捷并不知道江政佑的心理活动,他侧着头,问道:「饭菜还合适吧?厨娘就是指定你上次来这里住的那一个,我记得你说她炒的菜很下饭。」
江政佑点了点头,那僵硬的程度就像在下一秒发出机械磨合的声音都不让人讶异。
利宇捷满意地看着江政佑,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不寻常的红晕,他略带兴奋地说:「吃饱了的话,我们一起洗澡吧?你说好不好?」
江政佑「蹬」的一声站了起来。
「宇捷,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沟通一下。」
利宇捷眼里出现了困惑。
江政佑续道:「去年的事,我确实有感知到这一件事情的发生,但是……但是我一直认为那只是个梦……一个我非常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恶梦。就像一般人做的普通的梦一样,我并不想知道这个梦的原因由来,因为它只是个梦。梦里醒来,还是正常生活。宇捷,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当成恋爱的对象,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把你定错位置……」
利宇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重重地拍了餐桌一下,适时地释放自己的怒气,不然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力道,就往溜溜球的脸上打去。
江政佑退了一步,露出了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即使……即使你要我的心脏,我也是把你当朋友的……宇捷,你的病,已经严重到什麽程度,还逼得你用这种方式取我的心脏?宇捷,我还想活着,我有很多没有做完的事……我和雷庭,还没有爱够,我怎麽能把心脏给你呢?你说?我该怎麽办呢?为什麽事情会变成这样了呢?你说,我能用其他的方式救你吗?」
江政佑眼里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怎麽转就是在可以克制在眼睛里。
利宇捷站起来,悲伤地看着江政佑,一会儿,他伸出手紧紧地搂着对方。
「江政佑,你到底都想了些什麽蠢事啊……」
就在下一秒,利宇捷被一道极大的力气推至地上,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只看见溜溜球留给他的背影……
在惊讶之後,他露出了受伤的表情,然後,他大笑了起来……
他该说自己幸运吗?岂码在十五年前,他连江政佑的背影都没有印象。
非普级(六十五)
(六十五)
江政佑想得没错,他所在的地方就是不久前利宇捷将他藏起来的地方。只是,这次的「藏」,意思大有不同。他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期望雷庭像上一次一样,从天而降似的来到他面前,将他接回他们的家。
但是,他却知道,只要有一点「也许」不会发生,那他就只能靠自己。
江政佑冲出厨房,越过客厅,在打开门之前,他拽过放在玄关的细花瓶。
花瓶里还c着两支香水百合,江政佑毫不可惜地把花抽出来,一手拿着花瓶口便往门框砸去,然後,将剩下来的碎片握紧之後,他一点不耽搁地跑出前院。
前院没有一个人,连在记忆中,每天无论何时都能看到的佣人也没有。
但江政佑仍然没有掉以轻心,他一路跑,延着山路。
路是单条的,彷佛是为了这山中的小别墅而开发。
江政佑跑得有些喘。
山中的天气虽不冷不热,却让人感觉得出一丝凉意。
他一路跑,计算着还有多久能看到大一些的马路。
而路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遇见。
印象中,他只要再转个弯,就能瞧见大马路。
果不其然,才又跑不久,前方出现个弯口处。
就在他心下高兴的时候,一个人影从树丛里窜了出来!
江政佑以为自己会撞上那个人,未想到那个人动作极快地闪过他,却用力地揪住他的衣领,使他整个人因为反作用力,双脚往前跑,身体被紧紧收住力道,脚底立刻就扑了个空,整个人狠狠地仰摔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痛觉让他只能躺在地上,在那一瞬间,他觉得眼前模糊,连龇牙裂嘴都办不到,只能眼睛大睁,疑惑自己发生了什麽事。
几秒後,江政佑才慢慢起皱起眉头。
这时,他被大力地从地上揪了起来,然後头一晕,方向一转,胃立刻被顶得疼痛起来。
他像个沙袋一样,被扛在肩上。
就在他预备挣扎的时候,扛着他的人突然出声道:「你敢反抗,我就不客气了。」
奇怪的是,说话的男人语调并不强硬,但听着就令人发毛,一种诡异的无形压力不停地挤压着他。倒立的姿势让他的胃极其不舒服,他哗啦一声就往男人的裤子上吐了。
听到呕吐的声音,男人的步伐明显地顿了顿,但却没停下脚步。
江政佑被自己所吐的酸气给熏得又乾呕了几声,直到停下之後,他用劲踢了男人一脚,整个身体绷直,手才贴到男人的肩膀,打算将自己推离对方的钳制时,他腰部一紧,整个人被抓着往地面一摔,铁锈的味道在嘴里散发出来。
他只来的及咳两声,身体的四肢立刻传来针刺的感觉。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看见自己的前手臂立着三g针。
「你是谁……你干什麽?」
江政佑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突然被抽掉了所有力气。
男人在他身上忙碌着,完了之後,才正式地面对面跟他打了声招呼。
「你好,我叫……我姓莫,你还是别知道我的名字好了,那会给你带来麻烦。我是宇捷的朋友,你也知道,宇捷最近要换心脏了,你就别给他c心了。」
「心……脏……」江政佑吃力地念着这两个字。
「看来你不知道呀……总之,在国外,千万分之一这麽艰难的机率,他终於是找到配对的心脏,再不久他就宛如新生,当然,如果那颗心脏还找的到的话……反正,你就给他省点事,乖乖的,啊。」
男人俊美的脸笑着,还不忘拍了拍他的脸颊。
如果那颗心脏还找的到的话……这是什麽意思?
江政佑皱起眉头,咳出血的嘴巴才一张开,整个人就软了过去。
男人拔出按在江政佑四肢里的针,笑道:「想不到针炙有这个功用吧?」
江政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在晃……
不只有身体的异样,他能清楚地感到後x被填得满满的,深埋其中的硬物正前後进出。
後内的那圈肌r被撑开,硬物不停地刺激着因为撑开划出的小伤口,他受不了似地呜咽了一声,随後就像个受伤的小兽一样,整个人缩成一团。
正压着他的人将那硬物往前推到最深的地方後停了下来,他的脸被轻柔地着。
江政佑抬起眼,看见利宇捷的脸在他正上方,近到只有二十公分的距离,他看见对方露出了关心的眼神。
然後,他开始挣扎。
不对。
这一切都不对。
不该是这样,小主人和他,不应该是这样。
绝对不是。
但是,从醒来的那一刻,除了身体软绵绵的没什麽力气之外,他的神智非常清楚,清楚到没办法再用「梦」这个字将这一切掩盖过去。
「不要……」
江政佑困难地抬起手,挡掉了小主人即将落在他脸上的吻。
即便那吻的力道,既轻柔又没有杀伤力。
有杀伤力的,是对方深埋在他体内的东西。
那东西,缓缓地,又动了起来。
「溜溜球,我爱你喔……」
利宇捷微微笑着,态度很沉静,往前挺动的腰力很沉却不快,有种慢熟x爱的意味。
对於对方的告白,江政佑咬下唇,拼命地抬起手,想要推开对方,吃力地举起脚,要将对方踢开。但他的脚才一举起来,就被牢牢地抓住,然後,往旁一带,整个下半身变相地交给了对方……
利宇捷的侵略并不凶残,甚至像个温柔的情人那样,细嚼慢咽,其实不过是现在还不够健康的身体只能适合慢吞吞的x爱。
江政佑抿起嘴唇,勾起了怎麽看都是个拒绝的弯度,到後来,逸出了两声呻吟,不情不愿的,但声音里却是明显地舒服气息。
「这边是吗?要再用力一点吗?」
江政佑摇着头,嘴边不停地嚷着「不要」二字,手指无力地抠着对方赤祼的x膛。
利宇捷眼睛牢牢地盯着彷佛此刻只属於他的溜溜球,低下身,双臂撑在颈侧,围起了一圈只有两人的小天地,但是情感上,却是圈出了一层悲伤气息。
他低下头,疼惜地舔着江政佑,腰部不忘往前夺取。
「舒服吗?」
虽然得到的回应,一直都是摇头和不要,但利宇捷却从江政佑湿润的眼睛里读到快感。
至少,他是如此认为。
作家的话:
好闷的一章,怎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