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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婚俏佳人 作者:夜月凌
☆、第七章【上】
永锌集团因为总裁挂病号一个月来将裁决权全放给总经理夏诚南,一来是因为对他的信任,二来总裁深知长子无意接手,次子听到责任二字更是跑的比飞的还快,么子虽然有能力也不排斥却太年轻,这次他病了,两个儿子还是不愿c手公司事务但也不能丢给还在念书的么子,他只好将裁决权放给於家以外的人,而这个不二人选当然是他多年来的好友兼左右手的夏诚南,然而他却忽略了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的道理。
夏诚南一直暗地里计划著吞掉永锌集团,而他的女儿夏以茹便是其中一个棋子,原本他打算利用她和於家最有继承希望的老么来个联姻,等他接下他老爸的位子後再以美人计拐走他名下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加上他手上百分之十五的股份那老大就换人作啦!即使他两个哥哥手上持有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也不能把他拉下台。
偏偏他好不容易说服於家两老,兴高采烈的打算宣布喜讯男主角却翘头了,留下错愕的宾客和丢尽颜面的於家和夏家亲友。
他本来对女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谁知道於大总裁居然罹癌而那个翘家的不孝子居然乖乖回来了,他想机会来了!马上吩咐女儿去展现一下魅力,谁知道魅力还没展现到於家老么倒是拐了个大美人回家,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天才,天知道他活到这把年纪还没见识过天才生做什麽样子,而那於家老么居然拐了个回家,这样一个知x美女他家那个明朝花瓶要怎样跟人家比?一个天一个地一个云一个泥一个是花一个是粪……呃!这样形容自己的女儿好像不太对,总之他只好放弃利用女儿的想法。
还好於家那三个孩子没人来接手老爸的工作,这下他终於有机会独揽大权啦!他多年来在集团内布下的暗桩开始蠢蠢欲动,公司里是一片暴风雨前的宁静,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其中暗潮汹涌。
当夏诚南一步步侵吞永锌时,他却忘了防家贼,这一来一往最後的利益全落到他以为只是个花瓶的女儿身上,刚好应了那句『真正聪明的人懂得隐藏锋芒』。
「这是什麽意思?」看完手中的资料於爸爸难以置信的问。
他的麻醉才刚退,听闻云娜昏倒的消息正有些担心,这时夏以茹只身来探病还带了一个令他震惊又心痛的消息。
「就如你所见,这个月来我父亲已经将永锌的资金挖走大半,再几天就是永锌的交款日,若是跳票会有什麽後果我想不用我多说。」夏以茹站在病床前对著四张错愕的面孔一一细数他那个贪婪父亲的罪行。
「你为什麽要告诉我?」於爸爸些许感动的说,没想到她居然有勇气大义灭亲,但她的下一句话却彻底摧毁了那才刚滋生的感动。
「我要帮忙……但是我有条件。」夏以茹一脸胜券在握的自信。
结果还是为了她自己!
「什麽条件?」於大哥抢在於爸爸开口前问。
「我要跟佑霖结婚。」
於家人瞪大眼一脸不可思议的看著她,他们还真不知道他们家佑霖有这等魅力可以让眼前这个女人情愿舍弃亲情不要利益全拿来换他一人,这样为爱倾其所有的女人让人很难讨厌,但是感情不是付出就一定会有收获,再说於佑霖对云娜可说是死心蹋地要他放弃她g本是不可能的任务。
「可是……娜娜她……」
「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只好袖手旁观。」夏以茹不容反对的打断於妈妈的话。
以她的j明程度在商场上绝对很吃香,偏偏在感情方面却只有幼稚园的程度,还自以为是的认定自己的付出肯定会有回报,完全不顾人家的意愿硬是强逼人家面对她的感情即使人家不情不愿甚至厌恶至极她也不自知,真不知她是愚蠢还是聪明?於爸爸暗忖。
当初若不是误以为佑霖和她两情相悦,他也不会同意么子和她订婚,本来她们打算暗地里为他准备订婚宴好给他一个惊喜,谁知道惊喜变成惊吓,但是帖子都发出去了总不能临时取消,但於佑霖却死也不肯出席即使於爸爸威胁要断绝父子关系他也打死不去,当他打算使出下下策派人监视他硬是拖他出席时,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於佑霖硬是给他大玩躲猫猫把监视他的人整的团团转然後一走了之,还是让订婚宴唱起缺角戏──缺少主角的戏。
「我会跟佑霖谈,在他同意前你必须负责监视你父亲的行动。」於爸爸跟她谈起条件,果然是商人半点不吃亏。
「好!」夏以茹点头同意并起身收回他手中的备份资料,「期待你的好消息。」说完她便噙著胜利的笑容离开。
「老爸!你居然答应她,你明知道佑霖的个x不可能任你为所欲为,更何况他那麽喜欢云娜怎麽可能去娶夏以茹?你真是……」於二哥看她离开随即抗议。
「你闭嘴!」於大哥打断他的抗议。
「哥!我说的是事实。」他仍不放弃的坚持自己支持佑霖和云娜的立场。
「所以我才叫你闭嘴,真是蠢你认为老爸真会同意那麽荒缪的事?」
「可是他刚刚明明说,要跟佑霖谈。」
「『谈』不一定能谈出个好消息。」
「对厚!」於二哥这才恍然大悟。
「所以我说你蠢嘛!」
於二哥似乎被骂的很习惯不然就是直接跳过自己不想听的字,他无所谓的笑笑又问:「那老爸你打算怎麽办?」
「除了以茹还有人可以帮我们不是吗?」於爸爸在於妈妈的扶持下躺好冷静的说。
「可是她愿意吗?」於大哥犹豫的问。
「她会同意的!她不可能眼睁睁的让佑霖去娶夏以茹。」
「但是佑霖那边也不好办吧!他不会同意这个主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他真想放弃云娜。」
「你们再说谁啊?」於二哥丈二金刚不著头绪的问。
「我怎麽会生一个那麽笨的儿子?」於妈妈无奈的说。
「还好三个里面还有两个是正常的。」於大哥讽刺道。
「你们到底在说谁?」於二哥仍坚持自己的问题。
「闭嘴!」三人异口同声的吼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
哭的欲罢不能的云娜突然收声,好似决定她哭够了一般突兀的收声。
「我没事了!」她顶著两颗水蜜桃抬头看著於佑霖。
「你确定?」他抬手为她拭乾泪痕。
「当然确定,我只是需要发泄一下,现在没事了。」云娜又靠回他湿漉漉的x口笑道:「你淋过雨吗?」
「是啊!情人泪雨,淋的我又心疼又不舍。」
「就会甜言蜜语。」她羞赧的捶了他一下。
「哀哟!我说的是事实哪有甜言蜜语。」
「她们怎麽了?」云娜看著仍在抽抽噎噎的颜雨莲和云洁问。
「还不是为了你。」
「我?我是病的快死了还是半踏入棺材了需要哭成这样吗?」
「呿!别乱说话。她们是被你吓的,你如果再继续崩溃下去连我都要被你吓出病来了。」
「不发泄一下会憋出病来嘛!」
「好!下次你要崩溃前先提醒我一下,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免的我心脏不够力。」
「放心你的心脏很好,砰砰砰,跳的很有力。」她靠在他的x口说。
「能告诉我为什麽吗?」
「我……」云娜犹豫的离开他的怀抱咬著下唇。
「我知道我不应该挖你的伤疤,可是有些伤口表面上看起来已经结疤但里面却化脓溃烂,如果你不去挖开他清除里面烂r,只会继续更恶化。」
「你什麽时候变成哲学家了?」
「为了你当当哲学家算什麽?就算要我上天下海我也在所不辞。」
云娜看著他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不是不能说,只是我怕……」
「怕什麽?」
「怕……怕你认为我是个凶手。」
「我说过不是吗,在我眼里不管你是谁永远都只是娜娜。」
她再叹了口气道:「好吧……那是两年前的夏天……」云娜娓娓道来那纠缠她多年的恶梦,即使她深深将它藏在心底它仍旧时时刺伤她,不断提醒她她是个杀人凶手。
「那并不能怪你。」云洁义愤填膺的说。
「但她的家人不那麽认为,本来应该由我执刀的却临时换了人还让她因此送命,怎麽说都是我的错。」云娜紧抱住於佑霖想寻求一点温暖,回忆像一把把冰冷的刀剑往她身上削下所有温度,於佑霖似乎感受到了她的不安紧紧揽住她。
「但是如果你不去死的就不只一个人。」
「如果不是我的疏失她g本不需要进手术室。」
「孩子爱玩也不能怪到你头上啊!」云洁仍不死心的想开导她,但她似乎完全没听进去完全沉浸在自责的深渊里。
「算了啦!如果这样说有用两年前我们就有办法点醒她了,也不需要拖到现在。」蓝斯无奈的说。
云洁看了眼蓝斯然後转向云娜叹了口气坚决的说:「山不转路转路不转人转,此路不通那就改道,再不通我就自己开一条路。」
☆、第七章【下】
二月底各大学纷纷开学t大也不例外,云娜和於佑霖自然得到t大报到,於爸爸也在云娜的同意下出院回家休养,而於佑霖在於爸爸的坚持下搬回了於家大宅,云娜也不客气的一并搬了过去,於家上下不仅无人反对还奉她为上宾热烈的欢迎她入住。
另外在夏诚南贪婪的吞噬下永锌已经岌岌可危,然而於大总裁仍再挂病号只好命三个儿子代父出征,最辛苦的莫过於於大哥一面忙自己的事业一面坐镇永锌好安抚因为上次的危机人扬马翻的员工还得和夏诚南周旋。
说到这就奇怪了,他们明明都知道夏诚南是只老狐狸怎麽不把他踢出永锌呢?
这是云娜的主意,毕竟他们还没掌握到切确的证据想揭发他是不可能的,为免再找到证据前打草惊蛇她提议藉口让於佑霖到公司实习,实则收集罪证,学以致用嘛!不然他念法律干麻呢?结果害苦了亲亲男友每天一放学就一头钻进公司里没到三更回不了家。
最可怜的大概就属於二哥了,谁叫他对数字通了九窍就那最重要的『一窍不通』,对企划嘛!也是天地难容的差劲,让他跑业务嘛!他给你皮皮的到处打屁这也就罢了末了还给你四处把妹妹,於是於大哥知人善用的把所有的应酬全都丢给他,他爱打屁?没问题!就让他去周旋在那些奸险狡诈的商人中,他爱把妹妹?也没问题!就让他去应付那些刁钻的千金小姐,让他活像个男公关还是没有小费可以拿的那种,跑遍所有社交场所搞的j疲力竭,一张俊脸被磨的挂上一双熊猫眼配上略为凹陷的脸颊,活像个纵欲过度的老头子。
虽然於家三个儿子全都进了公司,夏诚南却不见收敛,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没有把柄可以让人抓,不久另一个钱坑也逐渐扩大,於佑霖收集的证据也已足够,不过还没机会拿出来便让一个怒发冲冠的女人给坏了一场本该j采的好戏……。
永锌集团位於顶楼的总裁办公司内,於佑霖将一大叠罪证放在茶几上擒著讽刺的笑觑著对坐的夏诚南,只见後者在他的目光下有些坐立难安的动了动屁股,另一头於大哥正忙著看一份又一份文件并在上头龙飞凤舞的签上大名。
突然『碰』地一声巨响办公室的大门在未经通报下被重重推开狠狠撞上墙壁又反弹回来差点打中追著来人而入的秘书小姐,於大哥抬头看了一眼挥手要秘书小姐出去又继续低头看文件。
「你们骗我!」来人怒气冲冲的站在办公桌前指控似乎没注意到另一头的满脸讽刺的於佑霖和一脸错愕的夏诚南。
「骗你什麽了?」於大哥一面慢条斯里的问一面在文件上签下大名合上文件在打开另一份继续读。
「你们明明答应要让我和佑霖结婚的。」夏以茹指控道。
於大哥抬头觑了眼另一头的两人才看向夏以茹说:「我们并没有答应。」
「胡说!明明说好只要我监视我父亲,你们就会和佑霖谈。」
闻言,夏诚南的脸霎时变的花花绿绿好不j采,於家两兄弟相视一眼由於大哥继续说。
「是啊!我们跟他『谈』过了!但结果不如你的期望。他不同意。」於大哥无奈的耸耸肩,「所以老爸自己跟人借钱把你父亲挖出来的坑填回去。」
「借钱?谁有那麽多钱?」夏以茹不相信自己的计画居然莫名奇妙的毁了。
於大哥嘲弄的看向於佑霖然後缓缓的道出云娜的条件,「某位教授兼大医生要老爸把佑霖当给她,要赎回就得出两倍价码。」
「当?」夏以茹不可置信的尖叫,当给谁?教授兼大医生?那是谁?她愤怒的一时想不起他所说的人是谁。
「是啊!当!不信你可以自己问他本人。」於大哥仰了下下巴示意她看向办公室里的另外两人,夏以茹头一转吓的差点跌坐在地,全因她父亲那张阎王似的面孔,於佑霖讽刺的笑了笑。
「爸!」夏以茹颤著声唤道。
夏诚南恶狠狠的瞪了下女儿而後看著於大哥问:「你们都相信她说的?」於大哥颔首不置一词看他要如何为自己辩解。
「小茹!我知道你喜欢佑霖但也不能这样子陷害我。」夏诚南沉痛的对女儿说。
「我……」夏以茹直摇头想否认,但她看的出来此刻不管她说什麽都是惘然。
於佑霖讽刺一笑拿起茶几上那叠文件最上面的一份丢在夏诚南面前,「也许你该亲自看看。」
夏诚南拿起落在地上的文件看了一眼面色渐渐由红转青,然後於佑霖又丢出第二份文件他的面色渐渐由青变成鲜豔的紫色,他看完後於佑霖乾脆将所有文件丢在他面前,「这些全都是证据你还有话说?」只见他发紫的脸色变成黑色好不j采的变脸秀。
「你们打算怎麽样?」夏诚南垮下肩膀哑声问。
「不怎样!」於佑霖耸耸肩,「把你吞下去的东西吐出来,我得把自己赎回来。」
「别忘了是双倍价码。」附设套房内突然冒出一个女人直直走向於佑霖懒懒的窝进他怀里。
「你为什麽在这里?」夏以茹见到云娜如刺蝟遇到了敌人瞬间竖起全身的刺意图把云娜捅成马峰窝。
「哪有为什麽?我的『东西』在这里,我当然要来看著不然被偷走了怎麽办?」云娜耦臂缓缓攀上『东西』的颈子,「对不对『东西』先生?」於佑霖无奈的对天翻了下白眼,顺便可怜自己由男友降级为云娜专属的『东西』。
「你的东西?」夏以茹还不懂她的意思尖声的问。
「是啊!他爹地把他当给我了,不是我的东西是谁的?难不成是你的?」
「是你破坏我的计划?」夏以茹那张大家闺秀的面具早不知道崩坏到哪里去了,此时此刻他们面前的是个妒意横生的怨女。
「我?」云娜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那麽善良可爱热心助人哪里会去破坏你的计划?对不对霖?」
「是啊!热心助人。」於佑霖皱了下眉老觉得这句话似曾相似。
「你怎麽可能有那麽多钱?」
「为什麽不可能?」云那眨著一双无辜的大眼问。
对啊!为什麽不可能?夏以茹哑口无言的楞在当场。
就在她愣怔的说不出话时於佑霖搂著云娜的纤腰轻问:「你不是在睡午觉出来做什麽?」
「我饿了嘛!陪我去吃……」她低头拉起於佑霖的左手看了下表,「下午茶?」
「又饿了?你最近好像很容易饿,怎麽不见你多长一点r?」他抬手捏捏她红润的面颊。
「因为长到别人身上去了嘛!」云娜拉著於佑霖就往门口走去,「於大哥剩下的交给你啦!」不等人回应她拉了人就离开。
「长到别人身上去是什麽意思?」两人进了电梯,於佑霖有些会意又不敢肯定的问。
「我以为你不笨。」云娜拉过揽住她纤腰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於佑霖彷佛被电到一般震了一下又惊又喜的将她转过来面对他,「多久了?」
「我想想……嗯……大概……大概……」她故弄玄虚的挤眉弄眼故做努力思考的样子,「我猜……大概一个多月了吧!」
「我……我们不是有避孕吗?」於佑霖难以置信的问。
「总会有意外嘛!例如雨衣破了看不出来,避孕药过期了没发现,还有太忘情了忘了避孕这种突发状况。」
呃!好像是有几次突发状况,於佑霖尴尬的想。
「可是你上次在医院昏倒怎麽检查不出你怀孕?」
「他们是西医不是中医不会把脉好吗?没有超音波哪里检查的出来,难不成院长先生有超能力?」
「那我们……」
话说一半於佑霖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他拿出手机按下通话。
「喂?」
「刚才云娜说什麽?」於大哥兴奋异常的问。
「说什麽?」於佑霖不解的反问,她说那麽多句他指的是哪一句鬼才知道。
「长到别人身上去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懒的解释反正他说的事实。
「她……她……怀孕了?」怎麽那三个字好像很难说出口。
「又不是你的你那麽兴奋做什麽?」於佑霖语气不善的问。
「我只是替你高兴嘛!」於大哥打哈哈的说。
「先不要跟老爸老妈说。」
「为什麽?」於大哥歇斯底里的大叫,天大的喜事居然不先跟老爸老妈说。
「还不确定嘛!先去检查过再说。」
「也对!免的白高兴一场。」
「那就这样!我要带娜娜去吃饭然後去医院,拜!」
於佑霖将挂掉电话将手机收电梯正好到达地下停车场,他揽过云娜肩将她带往车子的方向,「想吃什麽?」
「唔……我们去深海之星吃霸王餐。」
「好!但是不许喝酒。」
「唉!」云娜哀怨的叹了口气。
「叹什麽气?」他捏了捏她的肩问。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误入贼窟。」
「贼窟?」
「是啊!里头全是老妈子的贼窟,一脚踏进去就被管的死死的。」
这次换於佑霖叹了口气,「我是为你好。」
「我又没说不听你的。」云娜孩子气的噘高朱唇。
「不甘愿?」两人停在云娜的小arch旁,於佑霖体贴的帮她打开车门,却始终搂著她没有放开意思。
云娜拉下他的头印上一吻,「不甘愿也得甘愿,谁叫我离不开你呢?你说我是不是很笨?」谁叫她谁不爱偏偏爱上一个温柔体贴的管家「公」呢?
「你喔!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将她抱起放进副驾驶座顺便偷个香,才替她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
「要不要先联络蓝斯和颜雨莲?」於佑霖边发动车子边问。
「不要!我要给他们惊喜。」
惊喜?希望不要是惊吓才好。
☆、第八章【上】
柔和的灯光高雅别致的装潢不绝於耳的乐声悠扬,这里是深海之星一楼的餐厅,下午四点甫开张正是客人最少的时刻,几个侍者正悠哉的聚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聊的不亦乐乎,此时一双令人称羡的璧人优雅的走了进来,但……这对璧人虽然男的卓尔不凡气宇轩昂,女的气质典雅抚媚动人,可这里出入的客人向来都著正式服装而他们穿的却是简便的t恤加牛仔裤,立即引来了众人的注目礼,门旁一对俊俏的双胞胎侍者见来人眉开眼笑的上前接待。
「两位真是好久不见。」左边的侍者上前问候,顺便一掌拍在於佑霖背上差点没把他打趴在地上。
於佑霖甫站稳脚步就回以一记正拳在侍者的x口上害他咳的差点喘不过气,才心满意足的回答:「哪有多久?不就两个月。」
「怎麽闷不吭声的就辞职了?」右边的侍者就斯文多了少了动手动脚多了温文尔雅,一边替另一个侍者顺气一边问。
「我老爸病了我得回家去帮忙。」於佑霖耸耸肩回道。
至於帮什麽忙?他不想说就随便他们自行想像吧!虽然跟他们共事了大半年,但於佑霖从来没让人知道自己的身分,反正对他来说那都是没有必要的负累,他想要的是自由的享受人生,即使三餐不继他也甘之如饴,只是他的运气向来很好,刚踏出家门就给他捡到一份包吃包住待遇还不错的工作,说真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上帝的宠儿。
「病了?还好吧?」这次又换回左边的事者发问。
跟他们相处过的人都知道这对双胞胎的默契好的没话说,跟他们说话没昏头简直是奇迹,一左一右两张一模模一样样的脸轮流说话,讲到最後都搞不清楚谁是谁倒像在跟同一个人说话。
「暂时是没事,现在在家休养。」於佑霖抬眼扫视餐厅一圈转开话题,「多了些新人?」
「是啊!客人越来越多了嘛!我以前还以为会员制的俱乐部客人应该多不到哪去,谁知道天天座无虚席现在还得预约才有位子,时间一到就赶人换下一批客人,别看现在没什麽人,再过几分钟第一批客人就要进来啦!」右边。
「那不就没有空位给我们了?」
「怎麽没有?当然有!蓝斯特别留了位子给你们。」左边。
拜托她都快饿死了,他们还要参一脚弄得她头昏眼花吗?云娜在心里翻了翻白眼暗忖。
「三位!你们打算站在门口聊天当柱子我不反对,但我五脏庙已经开始哭天抢地的发出悲鸣声了,能不能让我先祭祭它?」云娜见机打断他们的閒聊。
「啊!抱歉、抱歉!我来帮你们带位。」右边的侍者领著他们离开,留下左边的侍者继续站在门边等待第一批客人的到来。
一个钟头後深海之星位於三楼的办公室内一对紧紧相拥的男女正吻的难分难舍看来随时都有擦枪走火的可能,果然几分钟後两人难以自持的开始卸除对方身上的累赘,然後两人缓缓的向一旁的套房移动,他们停在门前仍舍不得分开,男人一手托住女人的翘臀让她更贴向自己另一手探向门把握住扭开一气喝成,之後「碰」地一声办公室大门被人用力推开狠狠撞上墙壁一个女人哇啦哇啦的闯了进来……。
「蓝斯、小莲我……啊!……」云娜话说一半便噎住随後而入的於佑霖也楞在当场,四双眼睛相对而视然後一起往下滑落在几乎衣不蔽体的两人身上,两人不约而同的一左一右弹开像有人故意将两块同极的磁铁放在一起猛然弹开,接著他们慌慌张张的开始收寻四散在办公室内的衣物。
忽地云娜失声爆笑出来整个人靠在於佑霖身上笑的眼泪直飙。
「天啊!没想到那麽刚好……」她擦了擦挂在眼角的泪水之後又冒出来再擦再冒,放弃继续爆笑,「希望你们没被我吓成x冷感。」
蓝斯手忙脚乱的想帮颜雨莲穿好衣服,但大概是太紧张了一件毛衣套了半天还找不到出口,裤子前後颠倒也就罢了居然还反穿,见状云娜更是笑的乐不可支,只见里头慌张的两人两张脸几乎涨成猪肝色她才良心发现:「我们还是先出去吧!」
五分钟後云娜非常有礼貌的敲了敲门等里头应声了才推开,只见颜雨莲早已消失,大概糗的躲到套房里下半辈子都不敢见人了!云娜暗忖。
「你来做什麽?」蓝斯语气不善的问,这她能谅解毕竟火烧的正旺突然一盆参了冰块的冷水当头淋下任谁都开心不到哪去。
云娜轻咳了一声掩住笑意才说:「一阵子没来了,来看看你们好不好。」她可没兴趣挑衅发火的狮子。
「结果呢?」蓝斯怒目瞪著云娜问。
「看来很好,非常好,好到不能在好。」说完云娜又咳了一下差点失笑出声。
「看完了就快滚。」蓝斯没好气吼过来。
「是、是、是,虽然我没有啤酒肚滚不起来,不过我会尽快滚到天边去。」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快离开免的踩到地雷,云娜和於佑霖退了出去关上门,蓝斯见他们走了起身要进套房安慰一下打定主意下半辈子都不见人的亲亲女友,手才探向门把办公室的门又被打开了,他侧头一看一颗令他想掐死她的头颅从门缝钻了进来。
「又有什麽事?」蓝斯立刻端出凶神恶煞的面孔瞪过去。
「帮我跟小莲说声sorry!还有……」
「嗯?」
「很养眼继续保持!」说完云娜拉著一脸无奈的於佑霖狂奔下楼,当他们下最後一阶到达一楼时,「云娜!」震耳欲聋的怒吼由三楼传来。
没兴趣挑衅发火的狮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哈!捋虎须可是她的专长,当然是要先找好退路的情况,否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占地百坪的蔷薇花园满园芬芳吸引无数彩蝶,雄蝶翩翩舞著炫目的舞姿吸引雌蝶的青睐,几个园丁分散在各处有的正忙著修剪草皮有的正在修剪蔷薇花丛的枯枝,几个女佣忙著将步道上的枯枝落叶洒扫乾净,这时一阵惊声尖叫划破长空惊的园丁差点一剪子剪下自己的脚趾,胆小的女佣就地找掩护以为是空袭警报。
「结婚?」云千红一手拿著电话一手端著咖啡杯,杯里什麽都没有因为杯中物全体跑去对面的那人的白色衬衫上避难。
「咳……你……你不是……咳咳……不想……咳……那麽早结婚吗?」云千红不断呛咳著一句话断断续续好不容易才说完,真是千辛万苦看她咳的双目含泪苦不堪言,白衬衫变成棕衬衫的亚雷忙不迭的绕过茶几帮妻子拍拍背顺顺气。
「你……诶?你怀孕了?」云千红瞠目结舌的大吼,可怜的亚雷差点被她吼成聋子愁眉苦脸的用空著的手猛掏耳朵。
「谁的孩子?」震惊过後取而代之的是难掩的喜悦,她的愿望终於实现了怎麽会不开心呢?她也有孙子可以抱了!不用又忌妒又羡慕的看别人怀里的粉嫩娃娃。
「男朋友?废话!难不成你搞一夜情吗?……等等……你什麽时候交男朋友?……嗯……刚到台湾不久就交了?……诶?你一直都在台湾吗?……你既然台湾为什麽不回云家过年?……啊!对厚!我都忘记你是离家出走……嗯!……嗯!……小洁也知道你在台湾?……难怪她不回台中……诶?你男朋友是小洁的同学?……那不是比你小吗?……不、不、不,年龄不是问题,那他还未成年,他父母同意你们结婚吗?……好……我们马上过去……好、好、好,照顾好我的孙子,拜拜!」云千红兴高采烈的挂掉电话,招来管家。
「我和亚雷要到台湾去快去安排。」
「是!夫人。」管家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太好了!娜娜终於开窍了,真是去年还吵著不订婚呢!怎麽去外头绕他一绕她倒把自己给嫁掉了。」云千红兴高采烈的拉著丈夫的手起身欲往卧室走,嘴上嘟囔的念著。
「是缘分到了。」亚雷宠爱的拉过妻子在她顶上印上一吻。
「还缘分呢?你什麽时候改当中国人了?」云千红不耐烦的推开丈夫怒目一瞪,「我说过不准亲我的头顶,你在嘲笑我矮是不是?」
「我怎麽敢呢?甜心。」亚雷低头看只到自己x口高的妻子陪著笑脸。
「放屁!」她细白的嫩足一抬重重的往丈夫的小腿踢去,却把自个痛的呲牙裂嘴,「你是水泥作的啊?」她眼角挂著眼泪弯著腰轻揉著差点断掉的脚拇指。
「我帮你揉揉。」亚雷一把抱起她往沙发上一放顺势蹲下身捧著她的足踝轻揉红肿的脚趾。
一旁忙碌的女佣见状不由的嗤嗤窃笑,霍斯曼总裁在公司是出了名的无情果断,谁会想到他是如此疼爱妻子?几乎直接把尊严放在地上随妻子践踏到爽。
☆、第八章【下】
这是一场拥有少女情怀的女人都梦寐以求的浪漫婚礼,粉红玫瑰布满整个会场宾客彷佛置身粉色的花海,唯一不同色彩的是那条洒上了豔红玫瑰花瓣以替代红毯的步道,新娘一袭白纱礼服上缀著无数颗碎钻走在上头每一步都闪耀著动人的光采宛如落入凡尘的女神美的令人屏息。
新娘在父亲的牵引下来到新郎身边,当她的父亲将她的柔荑交给新郎时两人的是现在空中交缠诉著情、诉著爱如此的浓情密意,在主婚人的宣誓下两人成为生命的共同体,至亲好友纷纷献上无尽的祝福。
当喜宴结束新人也累的差不多全身的骨头都散架了,但就是有人不想放过他们,会场内一片杯盘狼藉几个侍者忙碌的收拾善後,而其中一桌却仍有一人独霸著一整桌的酒席喝过一杯又一杯的酒就是不见他动桌上的美食,因为他摆著张阎王脸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的老婆给人抢去了,没人赶来跟他打招呼更别说跟他同桌吃饭除非你有消化不良的心理准备,甚至连新人也不曾来敬过一杯酒,直至喜宴结束新人换上轻便的衣衫相偕来到这里落座拿起碗筷效法蝗虫狂扫满桌的美食,他仍视若无睹自顾自的喝酒。
「光喝酒不吃东西很伤胃。」云洁一手腿一手夹著一筷子鲍鱼忙碌的往嘴里塞口齿不清的说。
「是啊!吃点东西吧!」杨安晟夹了些菜在於佑霖面前的碗里,只见後者怔愣的看著碗内的菜良久又倒了杯酒仰首一饮而尽,两人看著他那张乌云密布随时可能打雷下雨的脸无奈的相觑一眼摇了摇头继续埋头猛吃,中国人的喜宴就是这样,新人忙著敬酒g本没时间吃东西一场喜宴下来客人是酒足饭饱新人却饿的前x贴後背差点变成饿死鬼。
「好饱!我还以为会饿死。」云洁拍拍微凸的肚子满足的倒了杯酒酌了一小口。
杨安晟长手一伸抢过她手中的高脚杯,「你不能喝酒。」
「喝一点又没关系。」她嘟著红唇不满的瞪著新上任的老公。
「一滴都不行。」杨安晟仰首将抢来的酒一饮而尽倒了杯果汁塞回她手里。
「唉!」云洁长长的哀叹一声,「我想离婚了!」
杨安晟哭笑不得的搂了搂她,「等宝宝出来你爱怎麽喝怎麽喝,爱怎麽撒野怎麽撒野,ok?」
「我想做什麽都可以?」云洁一双杏眼骨碌碌的转啊转脑袋里策画著无数个鬼灵j怪的计画。
「只要你高兴。」
「看猛男秀?」她眨著一双无辜的眼。
「……。」沉默的白她一眼,杨安晟自顾自的倒地二杯酒。
「不行吗?」
「看我不够吗?」
「你又不是猛男。」
「不准去看别的男人。」
「可是……」
玻璃碎裂的声响打断两人的谈话,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醉趴在桌前的於佑霖。
「又来了。」云洁对天一翻白眼。
「他难道不知道借酒浇愁愁更愁?」杨安晟喃喃的说,他无奈的起身走过去将於佑霖架起来。
「娜……娜娜……。」於佑霖不断的喃喃呓语。
「他是自作自受。」云洁抓起椅子上的提包撑住於佑霖另一边,「走吧!」两人连拖带拉的架住他往电梯走去。
将於佑霖安置在床上,云洁和杨安晟气喘吁吁的摊在一旁的沙发上。
「老天!他看起来没几两r怎麽这麽重?」云洁抽了张面纸擦擦额头上的汗水。
杨安晟沉默的喘了一会转头看著她,「你表姊到底……」
「找不到……我已经用尽方法了还是找不到她,她可能去的地方全都翻遍了,她的朋友也全都问过查过了就是没人知道她在哪。可见她是真的有心躲著不让我们找到。」
「我真不懂,既然他那麽爱云娜为什麽会闹成这样?」
「哼!所以我说他是自作自受,就算我找到娜姊也不会告诉他。」
「看在他八年来都没忘记云娜的份上也不行吗?」
「要不是看在他还有那麽一点专情的份上,我早就把他剁成碎屑喂给猪吃。」
「唉!现在说什麽都於事无补。」
「娜姊你到底在哪里?」云洁仰首看著天花板问。
***
美国──马里兰州。
「妈咪!妈咪!」小女孩像头抓狂的牛闯进屋里,两只麻花变在脑後甩来甩去,会说话的杏眼骨碌碌的转阿转,两个可爱的酒窝让人想把她抱起来咬一口。
她撞进厨房,「妈咪!妈咪!」没人!
她又转头往书房跑去chu鲁的推开门探头探脑了半天,「妈咪!妈咪!」又没人。
她再次改了个方向往二楼跑去一路「妈咪!妈咪!」的叫到二楼最尾端的房间里头。
「思思?」正神游太虚的云娜被闯进来的女孩吓的差点摔下床,「怎……怎麽了?」
「念念再跟尼克打架。」
「又来了?」云娜跳起来拉著思思往外走,「带我去。」
蓝蓝的天、白白的云,空气中一股淡淡的青草香让人心旷神怡,如茵的绿草地上两个孩子扭打成一团,其中一个壮的像头小河马另一个则气的两颊红通通像极了玻璃橱窗内的洋娃娃,虽然似洋娃娃的孩子身材不若另一个孩子壮却比他高,两相较劲下还处於优势一下侧摔一下过肩摔,河马小弟弟──尼克都快被摔成烂泥了,一次又一次的狼狈爬起来又被摔回地上去。
「念念!快点给我住手。」云娜远远看见两人立刻吼了过来。
念念不甘不愿的把尼克甩到一边去,拍拍满身的杂草屑然後双手抱x,嘴嘟的可以挂上两斤猪r腮帮子鼓的像只松鼠。
「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能打人吗?」云娜一来到近前便质问过来。
念念瞪了眼一身狼狈的尼克指控,「他说我像女生。」
「那也不能打人啊!」而且你本来就像女孩子啊!人家又没说谎。云娜在心里嘟囔。
「他亲我。」念念抹了抹脸颊想把恶心的感觉擦掉,男生亲男生?拜托别害他吐好吗?他又不是同x恋。
「呃?」这就有点太超过了!怎麽可以随便亲人呢?「尼克!虽然念念像女生。」
「妈咪!」念念老大不高兴的吼过来。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男生。」云娜敷衍的安抚他又继续对尼克说,「念念是男生,不管他长的多可爱也是男生,而且不管他是男是女你随便亲人都是不对的!」
「可是我喜欢他。」尼克嗫嚅的说。
「就算喜欢也不可以只要没经过他的同意就不行,这样是x骚扰是犯法的。」
「犯法?」尼克惊恐的左右张望,好像警察随时会从旁边的树林里窜出来似的。
「对,犯法!」看他惶恐的表情云娜险些爆笑出来她轻咳了一声,「你最好赶快回家不然……」她还没说完尼克就哇啦哇拉哭爹喊娘的往自家跑去。
「哈哈哈!哈哈哈!」看他惊恐的样子云娜和思思没道德的笑倒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只有念念臭著一张脸。
「妈……妈咪就是喜欢吓人。」思思趴在草地上笑的下巴都快脱臼了还一手托著下巴一手猛拍草地笑的不能自已。
「不这样吓他他又会来骚扰你哥哥嘛!谁叫念念长的那麽可爱?」
「笑笑笑!还不是你把我生成这样。」念念铁青著一张脸,考虑要不要拿把刀在脸上添两道刀疤。
「这又不能怪我,你们两个都像你们爹……」话说一半云娜突然没了声音猛然站起往回走。
兄妹两相觑一眼追了上去,「妈咪!妈咪!等我们。」两人一左一又跟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脸色,他们实在不懂为什麽妈咪每次一提起爹地马上就变脸?害他们问都不敢问。
回到家云娜就一头往厨房钻去,开始忙碌的准备晚餐,兄妹俩站在厨房门口犹豫该不该告诉她现在才下午四点吃晚餐有点太早了吧!
「你说!」
「不要,你说!」
「你是哥哥!」
「我是哥哥所以你要听我的。」
「孔融让梨听过没有?妹妹应该让哥哥。」
「我才不要当p灰。」
「我也不要……」
两人原本只是小声的嘟囔,到最後越吵越大声越吵越起劲,吵到云娜想装聋子都不成。
「你们到底在吵什麽?」云娜丢下洗一半的菜转头看向门口吵的不亦乐乎的兄妹俩。
闻言两人不约而同的收声然後在对方的眼神中得到共识『一起说。』
「现在才四点吃晚餐太早了吧?」
「为什麽你从不跟我们提爹地?」
两人非常没默契的说完对看一眼决定重新说一遍。
「为什麽你从不跟我们提爹地?」
「现在才四点吃晚餐太早了吧?」
同样的台词只是说的人对换过来,这种场面实在滑稽的可以。
「你们到底想说什麽?」
两人同时身吸一口气,「为什麽你从不跟我们提爹地?」终於啊!兄妹俩欣慰的差点痛哭流涕,原来他们还是有点默契的。
「想知道?」见他们猛点头云娜在心中叹了口气,「好吧!」云娜走向门口兄妹俩马上让路然後跟著云娜走进客厅相对坐在沙发上──云娜一边兄妹俩一边。
云娜沉吟的看著他们,念念和思思既紧张又兴奋的猛吞口水。
「你们长的真的很像你们爹地,水灵灵的大眼深深的酒窝第一次见他我就觉得他好可爱。」云娜眼神飘邈似乎沉浸在回忆里。
「可爱?」念念不满的吐舌头再次下定决心要在脸上划两道刀疤看能不能增添一点男子气概。
「你们爹地叫於佑霖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
於佑霖?兄妹俩对看一眼不约而同的喃喃自语:「难怪我叫念麟(思琳)。」
「我跟你们爹地第一次相遇是因为车祸。」
「车祸?」思思满脑子血r模糊的车祸场景惊恐的问。
「是啊!」云娜轻笑一声,「他骑脚踏车差点撞上我。」
「脚踏车?」兄妹俩莫名奇妙的问,脚踏车撞到人也算车祸吗?好啦!至少也有个车字,就将就一下她是老大她说是就是了。
「後来我才知道他差点撞上我的人是我表妹的同学兼死党。」
「爹地比妈咪小吗?」
「小一岁多一点不算太多吧!然後啊……」
云娜整个人沉在回忆里述说著当年,幸福的、甜蜜的、快乐的、无奈的,然後她怀孕了故事就停了。
兄妹俩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的问:「然後呢?」
「然後……」
☆、第九章【上】
云娜确定自己怀孕後随即决定打电话通知父母她终於『婚』头了,而这大概是她一生中唯一後悔的一件事……。
於家人焦头烂额的忙著筹备婚礼,於妈妈於爸爸负责搞定宾客名单,於大哥还要上班所以他负责会场反正一通电话把问题丢给别人就搞定了,然後是於二哥看起来最閒负责联络一大堆哩哩扣扣的杂事反正c死他是於家人的乐趣之一,谁叫他平时都没什麽贡献,至於云娜只要挑好礼服样式好让设计师量身然後乖乖待产最好连动一下脚趾头都不要当然她不可能那麽乖毕竟她还得去上课,那麽於佑霖呢?因为他要考试所以光明正大的把一切杂事丢给别人去烦恼,怪了到底是谁要结婚啊?
然後当众人忙的昏头土脸之际云娜的父母到了。
机场内云娜甫见到云千红随即抱了一下娇小玲珑的妈咪顺便用口水帮她洗脸,然後转向另一边以同样的热情欢迎高头大马的爹地,「爹地、妈咪,好久不见。」
「你也知道好久不见。」云千红讽刺的说,这个不孝女害她跑遍五大洋九大洲差点没把地球炸开来找她的宝贝女儿,结果她居然躲在她的老家,到底是她太聪明还是她这个当妈的太蠢?
「人家只是不想那麽早订婚嘛!」云娜打哈哈道。
「早?那你干麻那麽早结婚?」订婚早结婚就不早了?这是那一国的逻辑?
「不说这个,来见见你们的未来女婿。」她将於佑霖推向前,「他就是於佑霖,我的前男友现任未婚夫未来老公宝宝的爹地。」她向父母介绍完又对於佑霖说,「霖,这个哈比人就是我妈咪,那个红发巨人就是我爹地。」
於佑霖才开口招呼还没机会出口就被截断。
「谁是哈比人?」云千红柳眉倒竖一张嘴噘的老高表现出她极度的不悦,「要不是我找个巨人当老公你以为你会有这种身材吗?」
红发巨人──亚雷无奈的翻翻白眼传送无线电波给於佑霖。
很抱歉让你见笑了。
没关系,我习惯了。
「所以我该满怀感恩罗?」母女俩仍在斗嘴。
「那当然。」云千红骄傲的仰起下巴却像只骄傲的小猫咪可爱的紧一点威胁x也没有。
「爹地!感谢你牺牲小我娶个哈比人委屈自己,才有我这个穠纤合度的高挑美人。」感谢爹地讽刺妈咪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够让云千红气的咬牙切齿。
「我不是哈比人。」
「我又没说是你,是你自己对号入座的嘛!」
「你爹地除了娶我难道还有娶别人?」
「那你就得问他是不是有……」
诶?怎麽扯到他身上来了?亚雷连忙沉声低喝:「娜娜。」
「好嘛!好嘛!我闭嘴。」才说完眼一转瞄到父母身後有个熟悉的身影马上又开口了,「菲尔?菲尔怎麽也来了?」
经云娜这麽一说夫妻俩才想起有这麽一个人。
「啊!差点忘了,菲尔听说你要结婚了就跟著来参加你的婚礼。」
「好久不见,菲尔。」云娜上前礼貌x的拥抱贴脸,看在他们眼里很正常法国人嘛!这是正常的打招呼,但是於佑霖可不那麽认为,一下子脸黑的比马里亚纳海沟的底部还要乌漆抹黑,父母也就算了这麽个俊逸挺拔的男人对他的女人又搂又抱他能开心到哪里去?更何况他看的出来那个叫菲尔的阿都阿对他的女人有意思。
「才听你妈咪说你不想结婚怎麽突然就要结婚了?连对象都选好了,吓了我一跳。」
「哈哈哈,栽了嘛!我怎麽知道会遇上真命天子!?」云娜拉过於佑霖,「哪!他就是我的未婚夫,怎样?很可爱吧?」她掐了掐於佑霖的腮帮子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脸色不怎麽好,接著又自顾自的对於佑霖介绍,「霖,他是菲尔,他跟蓝斯还有小莲的哥哥都是我大学时的朋友。」
「我还是你的前任未婚夫。」菲尔开玩笑似的补充。
「别闹了!那是妈咪自己决定的我可没承认。」云娜皱了下俏挺的鼻亲腻的抱住於佑霖的手臂,「这才是正字标记的未婚夫。」
菲尔打量一脸铁青的於佑霖说:「难怪那一大票追求者你没一个看得上眼,原来你喜欢babyface。」
「要你管。」云娜对他扮了个鬼脸拉著於佑霖转身,「走吧!我们送你们到饭店。」
***
一回到卧室云娜转身环住於佑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x膛,「心情不好?」虽然其他人看不出来,但朝夕相处的她怎麽可能没发现今天他老沉著一张脸y郁的可怕。
「那个叫菲尔的喜欢你。」他懒的拐弯抹角挑明了说。
「我知道。」云娜仰首望著那张写著『我很不爽』的娃娃脸。
於佑霖垂眸看著她挑了下眉,「你知道还跟他又搂又抱?」
「这是礼貌嘛!」云娜忽而漾起一抹娇俏的笑,「你吃醋?」
「对,我吃醋不行吗?」他突然伸手环住云娜将她紧紧抱住不给她一丝空隙觑见他的表情,银铃似的笑声自他的x口传来,「还笑。」
「人家高兴嘛!」
「下次不许跟我以外的男人又抱又贴脸的。」
「好嘛!下不为例,嗯?」云娜推推他推不开他的桎梏,「我不能呼吸了。」
「这样就不能呼吸了?」他放开她垂眸看著她,「那这样呢?」不给她反应的机会他覆上她甜蜜的朱唇大肆掠夺她口中的甜蜜,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才放开她。
「我想我们该睡了。」云娜靠著他的x膛喘气。
「不先洗澡?」
「一起洗?」她不答反问。
「我喜欢你的提议。」於佑霖一把将软弱无骨的云娜抱起往浴室走去,接下来请自行想像。
两小时後一对洗的快蜕掉一层皮的佳偶慵懒的窝在足够四个人睡的大床上满脸吃饱餍足的表情,可以想见他们多卖力的洗的撤彻底底,从左到右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绝对的乾乾净净。
翌日晌午云娜的父母来到於家拜访亲家,名义上是谈论一下小俩口的婚礼,事实上没什麽好讨论的该准备的都准备全了,所以他们是纯粹来拜访兼打屁,於妈妈和云千红一见如故相见不到三十分钟就抛夫弃子两人手拉手逛大街去,於爸爸把握机会跟亲家公谈论公事想好好学习一下真正富豪的经营哲学,不请自来菲尔则被於二哥拉去一起忙的灰头土脸。
云娜和於佑霖见这厢讨论的正热烈那厢相处的正融洽,左右都没他们的事两人决定出去逛逛来个甜蜜的约会,这阵子也忙的够呛了,先是夏家的问题忙了近一个月才搞定紧接著又是筹备婚礼又是考试,好不容易得空云娜的父母就来了,几乎没什麽时间让两人去甜蜜一下。
***
与此同时某幢位在j华区的豪宅顶楼,夏家一家三口围坐在客厅的茶几旁,忽地『啪』地一声火辣辣的五指山印在夏以茹秀丽的娇颜上,「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居然背叛我。」不堪入耳的怒骂不绝於耳。
「贱女人。」夏太太的脑袋大概只装得下几粒米光会重复丈夫的谩骂不懂的拐几个弯变自己的话,更没有一丝维护之意。
夏以茹状似愧疚的垂首其实是将闪著怨和恨的美眸藏起来,她恨,恨父亲把她当成工具利用,从她满十二岁开始不断灌输她一大堆的勾引男人的技巧,甚至在她十六岁时以教导之名堂而皇之的强暴她;她恨,恨母亲非但不保护她还乾脆来个视而不见相应不理让她不断的受到这等非人的折磨,更甚者居然还要她像个妓女般去招待父亲的同谋;她恨,恨於家出尔反尔让她无法摆脱这一切;她恨,恨於佑霖无视她付出的感情而选择一另一个女人;她恨,恨云娜夺走本该属於她的一切,恨意如排山倒海的巨兽吞噬著她的心灵、啃食她的良知,一步步摧毁她的理智终於主宰她的人x。
「够了!」夏以茹大吼一声掩住两人的谩骂声,「我不是你们的工具,我是一个人,有生命有思想有喜怒哀乐的人,我有权力主宰自己的人生,你们糟蹋的我还不够吗?为什麽害得我连得到真心所爱的资格都没有?」
『啪』另一个座五指山占据了她另一边的面颊,「你如果不背叛我我们会落得这种下场?是你,害的我多年来的苦心全都化为泡影。」他不仅丢了工作甚至连所有的身家都没了,还真是一身轻啊!讽刺的可以,他情愿被钱压死也不想一无所有。
「那是你太贪心的结果,如果你老老实实的才不会这样,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夏以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制式手枪吓得夏氏夫妻碰一下跳了起来往後大大退了好几步双手还不由自主的举的老高──标准的投降姿势。
「你……你想……做……做什麽?」夏诚南颤著声问。
「做什麽?」夏以茹几近疯狂的笑的可怖,眼神狂乱的怒瞪著面前几乎要吓出尿来的父母。
「宝贝,别……别这样……有……有话好好说。」看来过度的刺激终於唤醒了夏太太少的可怜的智商。
「好好说?」夏以茹仰天笑的难以自持蓦地很突兀的收了声把枪口指向夏诚南,「你强暴我的时候为什麽不好好说?嗯?你有经过我的同意吗?你还够资格让我叫一声爸吗?」她又把枪口指向夏太太,「当我向你求助的时候,你是怎麽对我的?要我忍?要我听话?有谁问我过的意愿?你们凭什麽自以为是的毁了我?」
「你你你……你想……怎怎怎……怎麽样?」
「我要你们付出代价。」夏以茹失去理智的仰天长啸对著曾经爱她疼她却毁了她的父母胡乱的开枪,如注的鲜血染红了纯白的地毯,看著他们倒地夏以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麽,惶恐的丢下凶器逃出凶案现场。
看著她离开,夏诚南忍著疼痛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大难不死是幸亦或是不幸?若是注定终生残疾或许一死对他们反而是仁慈的,这也许就是老天爷对他们泯灭人x的作为所给予的报应。
☆、第九章【下】
菲尔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摆脱於二哥的纠缠,走在大街上还得左右张望草木皆兵怕那个缠人的男人会突然冒出来,他真不懂他眼睁睁看著自己的心上人嫁做人妇新郎却不是自己已经够凄惨了,还莫名奇妙被拉去筹备婚礼忙的焦头烂额,他是招谁惹谁了?为什麽会倒楣成这样?
他思忖著还频频回头张望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双眼老往脑後飘,以致於没发现暗巷内一双近乎疯狂的眼正一瞬也不瞬的揪著他看,当他自巷口走过那双眼的主人猛的挡在他身前,害他一下没煞住撞了上去。
「对不起!小姐你没事吧?」菲尔歉疚的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人,暗暗责怪自己走路没看路老往後瞄才会撞上人。
「没事!」女人摇了摇头一双翦羽水瞳盈满泪水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见她热泪盈框菲尔更愧疚了以为她受了伤忙问:「受伤了?需要到医院看看吗?」
「你是菲尔·莱斯顿?」女人没头没脑的这麽一问。
菲尔愣了一下戒心猛的升起,二十年前莱斯顿家的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遭到绑架撕票後他们一家人一直很低调不愿曝光,报章杂志上只见其名不见其人,他们对外甚至还使用假名,唯有几个至交好友知道他的家庭背景,然眼前这个女人却知道他姓莱斯顿想来必是别有所图。
「我想你认错人了。」菲尔眼神转冷警戒的看著她。
「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合作。」女人楚楚可怜的表情覆上一层y狠看起来狰狞的可怖。
菲尔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不解方才怎麽会认为这个女人柔弱?她现在看起来比白雪公主的後母还要狠毒,虽然这麽想还是不免一问,「合作?」
「你喜欢云娜吧?」
「云娜?」菲尔一时没会意过来想了一下才道:「你是说伊莉娜?」
「不管她叫什麽,你喜欢那个女人吧?」
菲尔皱了下眉实在不喜欢她的语气,没好气的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跟你无关吧!」
「当然有关,我要你跟我合作拆散她和佑霖,然後我们各取所需,你要云娜,我要佑霖。」
老天!她以为幼稚园小朋友在分蛋糕吗?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不对!他干麻跟她感情不会散啊?那不是重点!
总之菲尔不可置信的瞪著她半晌在心中下了个结论『这个女人八成是疯子』,才道:「那你有什麽计划?说说看,我……呃……考虑考虑。」
虽然他对夺人所爱没什麽兴趣,也不想破坏伊莉娜的幸福,但是……。
***
几天前一通电话生生的打断了云娜和於佑霖的约会,原本说好回来後会说明原委但那日起不知道是无意还是刻意两人老是y错阳差的错过老遇不上,明明两人住在一起睡同一张床却似很久没见了,除了从床边的温度可以知道有人睡过外几乎一点实感也没有,这天於佑霖终於决定他受够了也不管今天的课能不能翘就跟在云娜身後离开学校还顺便带了两个跟屁虫──云洁和杨安晟,三人在校门口拦了辆计程车跟在云娜的车後。
「为什麽要这样偷偷的?直接跟云娜说你想一起去不就好了?」杨安晟不明所以的问。
「因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避开我。」於佑霖解释道。
「如果娜姊故意避开你不想让你知道,她会让你一点感觉也没有完全把你蒙在鼓里。」云洁不以为然的反驳,「先不说这个,娜姊来这里做什麽?」
三个人贴在车窗上只见云娜将车停在一间饭店前稍稍等了一会,一个男人步履轻快自饭店走出来上了云娜的车然後继续前行。
「快,跟上去。」云洁急著催促司机。
「那个男人是谁?」杨安晟转头看著一脸惊讶的於佑霖问。
「菲尔,娜娜的朋友。」
「是他?莱斯顿集团的总经理菲尔·莱斯顿娜姊的前未婚夫候补之一。」云洁喃喃道,「他为什麽在这里?」
「他来参加我和娜娜的婚礼。」
「云娜这几天都跟他在一起?」杨安晟问了於佑霖最在意的问题。
「不知道。」於佑霖不讳言自己对云娜近日的行踪一无所知。
车内一下子陷入一片窒人的静默,直到车子越走越偏僻渐渐驶入山区,云洁才开口打破这令人难受的寂静。
「他们来这里做什麽?不可能是约会吧?」云洁不解的问。
「除非他们想养蚊子。」杨安晟摇了摇头说,不是他乱盖这林道两旁除了竹林还是竹林,竹林什麽最多?定是蚊子当仁不让。
见前方的车子减速停在一处看起来颇有年代的陈旧别墅,云洁拉了拉於佑霖问:「他们下车了,我们怎麽办,要不要跟上去?」
「当然,去看他们在搞什麽?」於佑霖要司机继续往前开停在距别墅不远的一处转角付了车资,三人先後下车做贼似的悄悄推开别墅後门打算来个听篱察壁。
「这种地方能住人吗?」云娜对里头灰尘满天飞蜘蛛比圣诞节装饰还丰富墙角还种满各色香菇色彩缤纷的房子皱眉不已。
「我也是第一次来。」菲尔耸耸肩道。
「她在哪?」云娜仰头往二楼看去。
「等等吧!」菲尔对客厅里那张沾满不知道什麽东东沙发皱起眉头不认为有人愿意坐在那上头。
才说完一个女人缓步从二楼下来,两人不约而同的举目望去,只见她满身狼狈似乎好一阵子没睡好挂著两颗熊猫眼眼中满是血丝眼神带著一丝疯狂看起来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她好像比前几天更恐怖了。」菲尔凑近云娜低声说。
「恐怖?我倒觉得是诡异到了极点。」云娜冷不防的打了个寒颤低声问,「你确定没问题吗?」
「没问题!我都联络好了,只是要一点时间。」
「交给我吧!」
「你们在窃窃私语些什麽?」夏以茹如女王般高傲的质问过来。
「你变的有点不一样,我只是想确认没有认错。」云娜随口掰了个理由。
夏以茹冷哼一声,「你还有閒情逸致想这些?那些照片不想要了?」
「你的条件?」云娜也不拐弯抹角挑明了问。
「我要你把佑霖还给我。」
还给她?她以为霖真是洋娃娃谁要就给谁吗?再说他也从来不属於她怎麽还?云娜不以为然的暗忖。
「我……」话为成句『当啷』数声伴随著尖叫声从厨房传来,三人转头往声原望去,只见云洁花容失色惨白著一张脸从厨房狂奔而出嘴上哇啦哇啦的叫著「老鼠!有老鼠!」
「洁!你怎麽在这里?」云娜错愕的问,然後她看见随後从厨房走出来的两人更是愣愕不已,「你们为什麽在这里?」
於佑霖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道:「跟在你们後面来的。」
「你跟踪我们?」云娜的面色明显不悦,对於他的不信任感到生气却又怪自己不早点跟他说清楚让他疑神疑鬼的瞎猜。
「我只是想知道你这几天都在忙些什麽。」
「我……」
不给云娜解释的机会夏以茹将藏在怀里的牛皮纸袋打开天女散花般的将里头的东西洒了一地,「忙什麽?不就是忙著爬墙吗?」
众人不约而同的俯首看地上一张张亲密相依的照片,云娜暗暗在心中大喊不妙,看那张娃娃脸越来越骇人她焦急的解释,「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於佑霖看向云娜闭目压下x中翻江倒海的疼痛说:「好!我听你的解释。」
「我……」
「伊莉娜。」云娜才开口菲尔便摇头打断她的话。
「shit!」云娜紧咬下唇难得慌乱的看向於佑霖,「请相信我,我真的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正等著你的理由。」
「我会告诉你的只是现在还不能说。」
「那就什麽也别说了,我相信我眼前见到的事实,什麽理由都只是藉口。」像是想证明自己没有看错似的於佑霖蹲下身将地上一张张照片拾起细细看过。
菲尔见云娜面色惨白又见於佑霖那近乎绝望的表情忙说:「我们那麽做真的情有可原,请你要相信……」
「别说了菲尔。」云娜打断他的话看著仍蹲在地上的於佑霖问:「我只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
於佑霖沉默的看著手上的照片,照面中的巧笑倩兮曾经只属於他,他沉痛的将照片揉皱。
云娜看著他低头不语深深吸了口气换上一张淡漠的神情说了句「我明白了。」转头不再看他。
云洁却像头暴怒的狮子冲上前一把拽起於佑霖对著他大吼,「你怎麽可以不相信?这种事她是不会说谎的。」
「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要我相信什麽?」於佑霖的声音似乎有些哽咽却又硬生生的压下显的有些哑。
「你这个白痴一定会後悔。」云洁咬牙切齿的说完狠狠甩开他。
这时夏以茹像个疯子似的突然大笑起来,「吵吧!继续吵吧!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如愿。」
她还没笑完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突然闯了进来不到半分钟便将仍狂笑不止的夏以茹上铐带走,领头的警官走到云娜和菲尔面前致谢。
「感谢两位的配合才能顺利找到犯人的藏身处。」
菲尔看了云娜一眼她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四周的变化失了魂似的望向窗外,他叹了口气,不管怎麽说他还是害了她,他转头对那名警官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夏小姐的j神状况似乎有点问题,让她继续在外头乱闯迟早要出事,我们只是帮一点小忙不算什麽。」
警官再三致谢後才离开,菲尔看向面色铁青的於佑霖解释这几天发生的事,原来那日夏以茹找上他,要他帮忙制造一些证据好逼云娜离开於佑霖,他随口敷衍了一下留下自己的联络电话要她明日同一时间联络他那时他才能给她答案,见她离开他随即联络云娜从她那里得知夏以茹枪杀了自己的父母造成一人全摊一人半瘫,两人立即报了警,正好警方正头大遍寻不著她,拜托他们和警方配合演了场戏引夏以茹出来和云娜谈判好让警方能找到她。
「为什麽不早点跟我解释清楚?」於佑霖沉痛的问,众人看向云娜她却不言不语的看著远方却似乎所有的景物都入不了她的眼底心底,眼中是一遍空荡荡的寂静无雨也无风。
「该离开了。」她喃喃的说却听的众人心中没由来的升起一股不安,隔日一早当他们怎麽也找不到云娜时才明白那股不安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