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祁月笑第22部分阅读
网王 祁月笑 作者:肉书屋
灵动的空蒙。
手冢侧身,那是一个优雅的侧面,手中的红酒还没有放下,清浅的凤目有愕然的神色。
一袭范思哲净紫色晚礼服,迤逦的盖没细长的鞋跟曳到地上,银白波西米亚风格的项链一直垂落胸前,清辉点点,银灰色披肩覆盖半裸的肩头,平添贵族的奢华富丽,长长地流苏垂到臂弯,刚好拂过精致的手袋。
精致的眉眼和淡雅的妆容,眉心水秀,唇畔微笑浅淡如风,手冢静静的欣赏她走过来的样子,金褐色碎发垂落到眼角,掩盖了充斥了冷静的凤目里些许迷离的色彩,飘逸的裙裾拂过他面前光彩照人的大理石地面,迷蒙的灯光下,风景极致。
细长的高脚杯轻轻相碰,清脆悦耳。
她葱白的指间有钻石剔透荧芒闪入眼底。
“虽然晚了点,还是要说一声恭喜。”手冢举杯,将琥珀色香醇馥郁的液体一饮而尽,斜飞的凤目沉淀下冷郁的光芒,清冷孤决如千年寒潭,冰封千里。
那场世人瞩目的世纪婚礼,手冢正转战各大赛场未曾出席,只是依稀记得占据了报纸相当版面的大幅彩照,角度取得极好,迹部财团的公子意气风发的携了新婚燕尔的娇妻远赴欧洲蜜月旅行,风华绝代的一对璧人,两人都戴着大大的墨镜,即便如此,风采亦不曾减退半分。
“这话如今应该是我说才对。”她笑容款款,替自己的酒杯满上,正欲干杯,却被他轻轻扣住了手腕。
“不会喝就不要喝。”姣好的眉峰微蹙,手冢夺过酒杯,不到三秒,晶莹剔透的玻璃杯便见了底,修长的凤眸掩映着大厅里点点绚丽的眸光来,那一瞬的忧伤却突然铺天盖地。
瞬间的错愕。
她莫名的想要逃。
时间让情感一点点沉淀/那些未曾留意的改变/情人知己这条界限/到底应该划在哪里/如果这世间真的还有/这样的第四种情感/一封未开启的信/留下多少悬念/蓝颜知己/心有灵犀/你解我的心事/我懂你的暗语/蓝颜知己/我们的秘密/特别的你总在心里/不会忘记/谁也无法代替/相见不相见/已慢慢习惯/那些未曾说出的想念/多么希望这种感觉/闭上双眼瞬间凝结/冷藏保鲜没有期限/只愿到下一个世纪再溶解/要怎么面对这一天/你问的直接/蓝颜知己/命中注定/暧昧还是清晰/难解它的玄机/蓝颜知己/我们的秘密/有种感动记忆/都是关于你/这种爱不可代替
序曲
“我拒绝。”将面前的新品推广计划书往前一推,手冢懒懒的向后靠,雅座里低悬的橙黄灯盏散发着昏黄的迷离光线,为精致漂亮的镜片镀上一层冷魅的光泽,纯白色的versace衬衫被他穿的少了一份妖娆却映着他比常人瘦削的身线别有一番风致。
祈月竟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错觉。
“我说了,我不会勉强你。”她微微笑起来,眼底一口未动的长岛冰茶流淌一团苍白的火焰。
“回去应该好交代吧。”把玩手里做工精致的酒杯,琥珀色瞳孔里旋开杯壁精雕细刻的花纹,手冢音色平缓,神情安然。
“无非是董事会上多费一番说辞罢了。”祈月扬起唇角,温软的声线给人感觉如沐春光,恍若隔世未见的风。
一时间空气有些凝滞。
“tezuka,好久不见。”清亮娇俏的音阶近至耳边,打破了难言的静默,着一身浅绿色低胸礼服的年轻小姐有着清秀可人的眉眼,青丝刚刚过肩,耳畔一枚精致的蝴蝶兰发夹熠熠生辉,衬得线条优美的颈部曲线风情动人。
“近卫小姐?”手冢起身,面容还是淡淡的。
近卫亚纪微笑,视线掠过坐在角落的祈月,一丝灼炎掐灭在如墨的瞳孔里,对上手冢的时候已然是一副甜美乖巧的笑脸,“这位是……”
“宫川……”手冢顿了顿,“迹部祈月,迹部集团的少夫人。”
“迹部君真是好福气,”近卫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来,一手仪态万千的挽起手冢的胳膊来,笑颜如花,“tezuka,那边有很多人想要认识你啊,”顾盼生姿的眼波一转又对上祈月,“手冢君借我一下哦,迹部夫人。”
祈月浅浅一笑,“近卫小姐随意。”
对于她突然的亲昵举止手冢有些不适的皱起清俊的眉峰,低垂的眼睑底下缓缓流淌莫名的情绪,侧眸有依稀的余光在祈月的身上逗留了片刻,终究没有推拒,随着她往舞池的方向而去。
桌角花瓶里凋零的白玫瑰,第一枚坠落的花瓣还是很美。
手边是印花的嘉宾名册,祈月窝在沙发上凝神静思,手指配合大脑的思考下意识的在圆桌上错落有致的叩击着。众所周知迹部财团近期将要推出体育新品,传闻莱亚公司也打算同时间抢档,即是莱亚集团的千金,又怎会不认识她?
视线覆盖大半个花厅,那如梦似幻的景致如泡沫般浮华易碎,精致的唇线蓦地挑起一个嘲讽的弧度,隐没在刘海后面的点金瞳眸划过犀利的光痕,倏地一闪即便消失。
掏出银白色精巧的手机,高跟鞋叩击冰凉的大理石地面发出错落有致的清脆回响,“伊藤助理,替我准备回东京的专机。”
晚宴散场已是午夜,轿车在巴黎繁华的街道划过,手冢靠在后座假寐,时有街灯温暖的光芒流转过眼角,依稀辨出几分疲倦的神情。
“tezuka,你今天很不正常。”汉娜投去担忧的眼神,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吗?”手冢没有睁眼,懒懒的应了声。
“那个近卫小姐……”
“不过数面之缘。”那双极是漂亮的凤眼睁开来,夜里的灯光将茶色氤深,如同千年琥珀的沉淀。那双泰山崩于前也是波澜不惊的眼睛,此时此刻竟然也有转瞬即逝的疼痛,短的好像幻觉,但是汉娜知道,那疼痛真真切切存在。
低低叹息一声,不再言语。
锁眼咔嚓一声被打开,门后猝然闪现的黑影让手冢有一刹那的错愕,但也仅仅是一刹那,下一刻,他已经迅即的捏上了对方的下巴,另一只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反手一剪,清脆的开关落响处,水银灯的米白光芒映亮了整个厅堂,被他压在墙壁上的年轻人抬起头,清爽利落的墨色短发,五官线条俊朗明晰,嘴角一抹戏谑的弧度,“tezuka还是这么厉害呢。”
正要劈向对方颈项的手微微一滞,手冢讶然,“西泽前辈?”
西泽修是比手冢大两届的学长,同样毕业于东大法学院,也曾在手冢的祖父开设的柔道馆学习,是手冢番士引以为傲的得意门生之一,目前是fbi的高级探员,手冢参加法网临时居住的套间正是西泽名下的,只不过因为探员身份长年居无定所便给这个深深激赏的后辈做个顺水人情。
西泽修看着即使是哭笑不得依然不改冰山脸孔的俊秀少年无奈的摇摇头,如此猎豹般精准迅捷的身手让他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另一张邪肆俊美的脸孔来。彼时亚平宁的太阳薄西山,凤凰花聚散成天边的火烧云,那双蓝色的眼睛宛若夜中的湖,三分妖娆七分霸道,泪痣灼灼而冷漠,表情犀利却无情。
“手冢你和迹部景吾认识吧。”
“你见过他?”手冢将落在地上的西服挂在一旁然后落座。
“啊,在罗马。”西泽将脚边一个蓝色不透明的袋子拎起推过去,笑容明亮,“虽然现在tezuka在公众眼里还是炙手可热的男单新秀,但是作为前辈,我还是要说一声,fbi欢迎你,手冢国光。”
fbi探员证件,金刚制手铐,beretta 412银质手枪,手冢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线,音调清冷沉稳,“谢谢,西泽桑。”
“要不要试试?”西泽取过装有消音器的精巧手枪,轻车熟路褪下保险。
颀长而清瘦的剪影,目光冷漠而锐利有淡淡琥珀的颜色,如同三月北国未溶的冰棱。beretta缓缓举起,优雅剖面在月下流淌出青色的光芒,双手平稳,流纨如素。西泽只见他的眼睛,微微眯起,清浅而狭长,与刀光酷似的温度。
美丽而危险,执着又出离冷静。
鸡尾酒杯瞬间爆裂,仿佛破碎的水晶,割碎的棱镜,飞速消失再难清醒。cruiser龙舌兰化作冰色夜光洒了一地,流淌出东京湾不日不夜那片蓝。
东京都正午的日光瞬息万变,天光生了支离的云影。
东大附属医院神经内科最年轻的实习医生忍足侑士披了白大褂还是优雅懒散的翩翩公子,墨蓝色碎发被走廊单薄的光圈镀上一层熠熠的色泽,当他洋洋穿过过道回到自己那间位于中心大楼高层的办公室,看见慵懒的靠在真皮沙发上轻点泪痣,细品蓝山咖啡的华丽大少爷时,仅是微微一愣然后弯了弯性感的桃花眼,来自关西的磁性声线幽幽荡起,“呦,公务繁忙的迹部总裁怎么有空过来?”
迹部不以为意,端起咖啡细细搅拌,香醇典雅的气息随风飘散,银紫色碎发垂落几缕,淡金色阳光流连眼底耀眼的泪痣,俊逸非凡的侧脸,勾起唇角便是一抹嚣张傲慢的艳丽弧度,连同习惯性上扬的华丽声线一起,散发出高贵迫人的气度,“和董事会那帮老家伙斗法斗腻味了,来你这儿转转,怎么,不欢迎?”
“不敢不敢。”忍足嘴角嚼笑,懒懒的一摊手,步态翩然,如雪的衣角扬起飘逸的弧线,顺带同情一把迹部嘴里的老家伙们,听说最近心血管内科已经收治了好几位迹部财团的董事,除了天气逐渐炎热老年人的血管也格外脆弱的缘故,眼前这个张扬跋扈的大少爷可是功不可没,说白了,都是被他气的,迹部大爷缺乏远在法国的老婆爱的关怀当然要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年轻气盛的火气,当然,关西狼还没有皮痒到把这些话说出来,即使它是实话。
“听说这次新品发布有点麻烦?”在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来,忍足叠起双腿,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
“代言人只是其中一环,”迹部扬手,不屑的冷哼,“没有供应商的支持,到时候本大爷叫近卫家哭都哭不出来。”
“釜底抽薪,”昔日的冰帝天才何等聪明,忍足洋洋洒洒笑开来,阳光在漂亮的平光镜上一逛而过,寒光连连,“不过迹部,女人到底和男人不一样,你火候还是要把握好。”
言尽于此,意义不言而喻,迹部微微挑眉,“本大爷心里有数。”本来就是要派远藤助理去法国的,怎知他不过去大阪参加一个商务会议,白痴女人居然丢下他这个亲爱的阿娜答被空运到巴黎去了,想来实在是不爽。
忍足收敛起调笑的神色,堙没在镜片后面的眼神明灭,性感的语气不经意间透出危险的一位来,“虽然根基不深,但是近卫家近十来年扩张迅速,而且重重迹象显示其背后还有强大的政治势力作为支撑,迹部你最好小心点。”
“本大爷到不至于这点警惕性也无,”迹部扬起唇线,忍足和他一样同为大家族的继承人,彼此相似的学历和经历,迹部尤为欣赏忍足冷酷的一面,躲在暗影里伺机而动,却可以轻易的洞穿对手的软肋,“超过正常水平的发展速度,其背后必然有黑色资金的支撑。”
“你怀疑近卫家老底不干净?”
“那些都是幌子,知道世界第一大产业是什么么?”华丽如帝王的男人轻轻的扬起眉梢,泪痣灼人的明亮。他淡淡的唇角残忍却炽烈的微笑,清清楚楚加重语气突出两个字,“洗钱。”
忍足目光一凛。
俄而有桦地木着脸递上加密文件,轻轻薄薄的几页纸,却狠狠的挑开忍足的眼皮:fbi与日本警察厅通力合作,代号为“东京之夏”的特别行动,将遴选警界精英清洗东京资本市场。
走出东京成田机场,仰头望着弧形的玻璃穹顶,墨绿色的漏影窗纵横构错,阳光如雪披了一身,刹那炫亮了点金的双瞳。
身后跟着明黄|色的koenigsegg r,刚在nadro跑出了世界最快时速的车子,相中的银色款还在制造中,于是只好先空运回来样车让华丽的大少爷先开着四处招摇过市。
攒了两年的小金库颗粒无收,只因女王陛下对着r的彩图两眼放光差点就要流口水破坏华丽形象的惊鸿一瞥,祈月不禁幽幽叹口气。
忽而笑容生邪,牵起一个诡异的弧度,迹部景吾,你就等着坦白从宽吧。
掏出手机迅速发出一条短信,祈月在大太阳底下不由自主的哆嗦一记。
瓦格纳歌剧的华丽咏叹调扬起,迹部接过家属专用手机,目光呆滞,眼底魅惑的泪痣不受大脑控制的动了一下。
最爱的阿娜答,r在中央花园里,我在kgsize的大床上。
only love
手冢接过经纪人递来的报纸,无奈的扬眉,那天atp酒会临近尾声之时,这姿容俏丽的女子漫不经心的垂眸擦着他肩头而过,偏偏一个趔趄栽倒在他的怀里,一怀美人香,于是画面定格,网坛新锐和富家千金,瞬间炒得沸反盈天。
“你是故意的?”手冢这样问的时候,惯常的淡漠表情,微抿的薄薄唇线不辨喜怒。
她异常乖巧温顺的点点头。
眼看那双波澜不惊的凤眸瞬间涌起伤及骨子里高傲的自尊后隐约怒意,犀利如刀,近卫亚纪仅仅是甜美可人的微笑,盯着他的眼睛一错不错,“tezuka,我喜欢你。”
手冢国光愕然。
事实上手冢并非第一次被女生告白,他讶异的是她的态度,如此气定神闲,理所当然,仿佛是随意的谈论天气一般,倒叫他一时不知该讽刺她的一厢情愿还是赞赏她的勇气可嘉。
“我知道什么是自作多情。”她飘忽一笑,清丽的眉眼似曾相识,一手托腮缓缓移开了视线,“然而忘情太难,你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那又如何?”
精准的捕捉到他明显的不快,近卫亚纪叹声,“要确保她的幸福万无一失,你才会安心?”
“我还没有那么伟大。”手冢干净漂亮的手指摩挲着加了冰块的玻璃杯,借由杯壁冰凉的触感冷却些许指尖的温度。
“在我看来手冢国光就是这样一个笨蛋。还是说,你怕了?”她的目光淡薄悠远,似看穿了前生末世,“所以你逃避。”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样的气氛让手冢莫名的反感,不觉间口气也恶劣起来。
“回东京,见证她的幸福。”她注入手冢清浅狭长凤目中的眸光分明糅合了异样的东西,冥冥中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在支撑。
“反正你本来就是要回去的,肩伤复发回东京疗养是幌子,‘东京之夏’才是真正目的,我说的没错吧,fbi新晋tezuka探员?”漫无边际的微笑掩盖了眼底划过的一丝黯然,近卫起身,擦过手冢身边的时候忽然附耳下来,唇角弧度加深,“那么东京见。”
本次由fbi与日本警察厅强强联手的“东京之夏”国际任务,最终目的只有一个,全面清洗东京底下经济,重点整肃非法信贷等黑道洗钱交易,熟悉发家史的人都知道近卫家首当其冲。一旦行动全面铺开,无异于莱亚集团的严冬了。
作为近卫家族小姐,她却可以不痛不痒的点出来,开出颇具诱惑力的价码,轻易洞穿并扼住他的软肋。
手冢感到血液中有兴奋和灼烈的因子裹挟着不安鼓动,她精致漂亮的背影落在干净清澈的琥珀色瞳孔里,茁长出一道从前只会在赛场上迸发的凌厉果敢的光痕。
这个女孩,很可怕。
三天前atp宣布亚裔精英手冢国光因旧伤复发暂停赛事,返回东京进行为期半年复健,舆论哗然。
迹部合上手机笑的蛊惑人心,出来时意外的在财团总部的停车场看到了那辆全球限量6台的最速度超跑,助理躬身一礼回报说是少夫人的意思,增加空气动力学附件的车辆外观具凶悍的视觉冲击,0100k/h加速时间是恐怖的29秒,碳素纤维车身和单体结构,外形和做工都如同珍贵的奇石。
迹部桀骜一笑,甩上车门,明黄|色光影烟一样掠过地面,绝尘而去。
“为什么让她来?”从法国网协抽身出来,手冢穿过廊灯灰暗的通道,俊秀的眉心微蹙,抬起眼睫,窗外荚竹桃薄薄的白色花瓣上落了一层浅柠檬色的花蕊,空气甜腻温凉。
“那不过是一个美丽的错误,本大爷劝你最好忘得干干净净,免得自寻烦恼,恩啊?”迹部摇下车窗,铂金耳脉熠熠生辉,全碳素纤维炫亮车体宛如上帝的杰作,甩了一个漂亮的l turn,keonigsegg r的速度濒近追风,阳光穿透dior茶色宽边墨镜在眼底的泪痣流连,绚丽的光线勾勒出酷毙的线条,“你和近卫亚纪的绯闻是怎么回事?近卫家族早晚完蛋,你要跟本大爷对着干,啊,手冢国光?”
“不好意思啊迹部总裁,那也只是一个美丽的错误,”嚣张华丽的声线一字不差飘入耳膜,可以相见那端同样欠扁的表情,手冢语调“诚恳”的道歉,挑起眉梢,眉目清秀如画,“迹部财阀排挤竞争对手也要斟酌手段才好,忘了告诉你,我大学主修反垄断法。”戛然而止,干净利落。
彻耳的忙音,迹部景吾表情异常精彩。
迹部回来的时候祈月已经在卧室雪白的长沙发上睡着了,大少爷俯身,手指轻轻滑过她领口温柔的肌肤,在精致的锁骨处爱怜的停住,然后还是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上留下清浅温柔,湿润的吻。他轻轻摇晃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声说话:“pray,起来去换件衣服再睡好不好。我们去吃饭……”他的老婆不清醒的皱着眉,抱着他的手臂不放,好像雪地里贪恋温暖的小狐狸那样孩子气的蹭蹭继续睡。
迹部挑起眉梢宠爱的笑了,把她抱在怀里,light be的晚香若有似无飘入鼻翼,迹部选了个舒服的角度,打开p查看财务信息。
怀中娇软的身躯动了动,祈月睁开雾蒙蒙的眼睛定定傻傻的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拉下迹部的领带,吻上他性感的唇线。
迹部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祈月长长的眼睫划过了他泪痣的位置,脑海空白一片。等他反应过来,她的眼睛宁静的看着他的脸,右手着魔一样抚上他的泪痣微微喘气,安静的眼睛,水色化开,好像深海五千公尺瑰丽的光。清澈的玫瑰金的颜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除了他的影子,那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迹部轻轻的咬上她绯色的嘴唇,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祈月轻轻的呻吟出声,迹部瞬间长驱直入,light be清新的味道虽然浅浅的,但是一样性感媚惑的足以撩拨微微发烫的神经。他的手伸入祈月的裙裾下摆,挽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身,右手不满的扯开了她薄衫的前两粒纽扣然后细细的用唇齿沿着锁骨精致的轮廓描画。
“停……停下来……”似乎是清醒了一些,祈月拿手抵在他的前胸,竭力平复呼吸,迹部抬起眼睛以示疑问,只见她环过迹部的颈项,微一使力坐起来,低眉顺目,睫毛投下扇形瑰丽的影子,“keigo,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迹部一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随即扣起手指箍起她的小巧下巴,忽然划开嘴角,唇畔浅淡的笑意,恍惚是弥漫的伽罗香,透着丝丝缕缕的妖娆,魅惑人心,眼下滴落的泪痣,衬着醉色眼神,媚眼如丝,“何以见得?”
“这次新品推广,市面上至少一个月的供应渠道已经被迹部财团买断,莱亚公司断不可能以血本无归为代价同期抢档,至于代言人问题,下午才收到的消息,在你的授意下广告部目前世界排名第一的瑞典选手麦瑞斯的合约已经到手,手冢虽然法网一战成名,羡煞旁人,论影响力到底不比网坛常青树,所有这一切你都成竹在胸。”祈月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也知道手冢不会参与商业炒作,此行巴黎定是碰壁而归,然后你就可以看着我在董事会出洋相,适时上演所谓英雄救美戏码好让迹部景泰难堪并且让我对你崇拜仰慕感激涕零对不对?”
迹部景吾开始笑。
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开来,溢满了眼前这个人肆意的张扬……
祈月气鼓鼓的瞪着他。
良久他止住笑意,温热的呼吸逼近祈月耳畔,着染了白皙的耳垂,“不愧是本大爷的老婆,恩啊?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
“恩?”
“本大爷没那么大方。”迹部眼神深邃起来,蓝的魅惑妖娆,“祈月,本大爷一直很想知道,手冢国光这个人在我的老婆心里到底占了一个怎样的位置,或者,”华丽的声线被压低,他的指节游走于清美的容颜,隐隐有寂寥的味道,“你只是喜欢本大爷多过他一些……”
一如既往的倨傲神情,绝非刻意为之的轻慢,而是渗透进骨血的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度,恣意盛放的玫瑰,温柔的,热血的,乖戾的,霸气的,阴郁的,城府难测的,冷酷无情的,商场和球场,迹部景吾化身万千,绝艳亦绝傲,优雅张扬的假面,在有些事情上却是不堪一击的脆弱,坚定而不知所措的爱,不经意间流露的凌乱与柔软,他以为没有人会看到。
我看得到呢,景吾。
她轻轻的笑起来,像是那月光穿透水纹落下来,轻色的微笑,清澈无边,隐隐约约地闪烁着点滴光华,荧芒剔透,“you’re y only love,keigo,forever。”
迹部觉得自己要疯了,倾身横扫柔软的唇瓣,他稍微用力让祈月半靠着水晶玻璃的长桌,一派兵荒马乱。p闪烁的屏幕被触动了电源尖叫了一声熄灭,派克笔滚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咖啡碟悬在桌角而响个不停的手机被迹部皱着眉不耐烦的关机扔到地毯上。
祈月没有挣扎,只是暗示许可的抱住他,搂住了迹部的肩膀。
迹部觉得来自世界末日的非凡之火已经将他吞没,再也不愿意清醒。
于是吻落在眼睛,额角,脸颊,耳畔,锁骨,颈窝,胸前,还有指尖,仿佛一场迤逦的仪式。华服褪尽,欲望被爱粉饰新鲜。他缓缓咬着她的嘴唇,呢喃着暗哑的音节,而身下的人一直倔强的一丝不乱的盯着他的眼睛。他看着那双点金眸子里的暗涌,仿佛千言万语,化作永不褪色的誓言,化作锁骨盛开的梅花痕迹,化作蝴蝶骨上嫩粉的虚线,化作脑海中那短暂的炸开的空白。
暗香袭人,露台的晴雨钟叮咛的脆响合上晚风的心跳,卧室因为黄昏的天光渡上了一层暧昧的紫色,壁灯照亮了一小片墙壁,娇喘微微的声音让人迷醉,迹部的手滑入下身,他扶正了祈月的腰,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祈月银色的刘海被汗水濡湿,一潮一潮窒息的颤抖让她觉得自己在不停不停的坠落。她轻轻的喊他的名字:“keigo……”
相逢的一切,在那一刻仿佛一场远年永不落幕的黑白电影,任凭两岸风景褪色,片断定格,刹那永恒。
事后祈月深切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整个晚餐时间女王陛下一直笑的不怀好意令人毛骨悚然,饭后不由分说钻进r载着她一路风驰电掣夺命狂奔,以“香车美人本大爷两个都要”为由专制独裁,趁她灵魂出窍之际方便上下其手吃干抹净。
连火爆热辣车床族都已经做过了么?
祈月扶着腰望天垂泪。
血脉
“虽然本大爷的夫人明艳照人,这么盯着女士看可不是绅士所为,恩啊,近卫君?”圈过身边丽人的腰际,今晚迹部财团新品发布会晚宴的主人,一袭纯白礼服的迹部景吾唇畔弧度嚣张,到哪里都是人群的焦点。
“迹部君说笑了,我只是……觉得少夫人很面善。”将饱含深思的视线收回来,近卫拓也笑容温和,严格来说他也是翩翩佳公子,不是华丽或清秀型的,是属于那种很英气的漂亮,棱角分明,身边他的妹妹近卫亚纪一身纯黑长裙,笑容款款,大方得体。
迹部一记响指唤来侍者招呼客人,近卫兄妹微一致礼后便优雅错开步进入会场。
“怎么了?”将祈月恹恹的脑袋抬起来,淡妆秀雅清美,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迹部眉心微蹙,“不舒服?”
“可能是有些中暑。”这几天总是昏昏沉沉的,胃口也不好,祈月摇摇头,唇角微翘,算是笑了。
“比哭还难看,”迹部搂住她往会场走去,哭笑不得,难得看见活蹦乱跳的白痴女人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晚上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恩啊?”
“迹部君。”近卫拓也擎着细长的高脚杯踱步而来,一派贵公子风范,身边的妹妹不知何时已经没了踪影。
迹部景吾微笑,与他碰杯。
叮咛脆响,绯红色液体溅到低空。
“不愧是日本首席财阀,排场就是不一样,”彼此落座以后,近卫拓也环视会场,连连感叹,“迹部君少年得志,天纵英才,当真可喜可贺。”
“彼此彼此,”迹部照单全收,将酒杯满上,“听说莱亚公司新品推广计划暂时搁置,才有此次迹部财阀新品上市侥幸成功,说起来本大爷应该向近卫君赔罪才是。”嘴上说着道歉的话语,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愧疚的神情,眼角微挑暗含讽刺,唇角弧度嚣张依旧,依稀透着三分傲慢。
迹部财团的商务酒会,自然是名流云集,迹部忙着应酬脱不开身,祈月没什么兴致,得了空挡就抽身出来,靠在角落雅座里小憩片刻,胃里猝然一阵翻江倒海,祈月从手袋里抽出纸巾,捂着嘴一路小跑入盥洗室。
沁凉的水珠碎了满脸,细细的水流旋成水涡然后消失不见,祈月抬起脸,对着镜子里的容颜苍白的自己无奈的笑笑,哎呀呀,好像是真的病了。
纤白的手指递过湿巾闯入视野,祈月抬头,“近卫小姐?啊,谢谢。”
“少夫人可要照顾好自己啊。”亚纪的目光细细打量面前的人儿,罕见的银发金瞳,容颜晶莹若雪,腮边堆起胭脂一样的绯色,见惯了她在商场上干练光鲜的形象,此刻柔弱之姿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媚态,亚纪笑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出乎意料的漂亮,嗫嚅道:“真难得,居然继承了那么美丽而邪恶的血统。”
“什么?”
“没什么。”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亚纪立时端起大家闺秀的端庄姿态,微微颔首,告辞。抬步离开。
东京警视厅。
“按照你的座驾提取的弹痕、硝烟反应和犯罪现场方位模拟来看,当时狙击手瞄准的应该是你的手臂,并非真想置你于死地,浅水真央为了救你的行动也明显出乎对方的预料,打乱了狙击计划,”手冢点击鼠标,神色冷肃,“根据服刑中的前搜查一课副课长交代,他是苴ぷ樵诰降钠遄樱笔币彩撬急附尚低督档南右煞富鞅小!?br />
电脑屏幕上出现的疑犯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
祈月沉吟半响,问,“他叫什么名字?”
“绪方彻,前来警局办理遗体认领的是他的姐姐绪方零。”手冢翻动案卷,给出上述答案,“因为你是受害人,所以对警方的调查结果有知情权。”
“谢谢你解开了我的疑团,手冢。”唇边有淡淡苦涩和自嘲的笑意,祈月涩然道,“总算明白自己被人讨厌的原因了。”
“我只是公事公办,你不必自责。”
“哦,我有表现的那么明显么?”祈月反问,“我才是受害人好不好。”
“没有最好。”手冢推了一下眼镜,“你脸色不太好,要注意身体。女孩子不要那么拼命,迹部应该有足够的能力庇荫你的。”
“大男子主义。”祈月小声嘀咕,“手冢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鸡婆了?”
“……”
偷瞄一眼面无表情的手冢,祈月讪讪笑笑,“其实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对金钱和权势不屑但是热衷,这个世界看似花团锦簇实则泾渭分明,一部分人的利益得到保障就会有另一部分人遭受损失,在东京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我去做,不择手段,虚与委蛇,当初压低樱庭财团的股价,不知有多少人因此破产,更有人在这场残酷的战争中丢掉性命,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从来就不是单纯的……”
“每个人都有他的苦衷,权势倾轧,我见的并不比你少。”恰逢内阁大选临近,家族祖宅近期政客来往络绎不绝,见多了冠冕堂皇的国家机器内里的腐朽和虚伪,每每看到父亲与祖父疲惫的神情,心情不免沉重。
祈月哑然。
因为生来的责任,景吾不得不放弃网球转战商场,自己在心里多少替他不值,因为爱,因为承诺,所以心甘情愿做他的左膀右臂,看到手冢捧起法网的桂冠,冰之帝王眼底一闪而逝的落寞快的令她抓不住,本以为手冢的世界单纯的只有网球,却原来,这个世俗的漩涡,谁都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绪方医生,有客人在你办公室等了很久了。”甫一步出手术室,内科值班护士便迎上来,递上毛巾和牛奶。
“谢谢,知道了。”绪方零取下精致的无边眼镜细细擦拭薄薄的雾气,褪下手术服,步出换衣间,迎面而来的华贵男子气势迫人,独一无二的上扬的华丽声线,“你就是绪方零,恩啊?”
短暂的愕然,绪方迅速调整好表情,“迹部总裁。”
迹部景吾二话不说,丢给她一个药瓶。
蒙黄|色椭圆形的药片穿过纤白的指间落在手心,年轻女医生淡漠秀雅的容颜平静如水,仅仅唇角勾起公式化的弧线,抬眸,对面那个俊逸非凡的银紫发男人右眼下精致的质点咄咄逼人,让她有一刹那的晕眩。
“你最好给本大爷一个合理的解释,恩啊,绪方医生?”
药一颗也没少。
绪方零幽幽叹口气,一时间心绪竟有些芜杂,果然那个笨丫头不会乖乖听话。顿了一下,绪方浅浅微笑,“就算我要图谋不轨,少夫人不肯配合也是徒劳。”
英俊多金的财经新锐眉宇间的雷霆之色犹如秋风扫叶一般凌厉,并不算狭小的走廊气压骤降,迹部放肆的目光冷冷打量一眼面前这个东大附属医院内科骨干,“绪方零,这么坦白可是会砸掉自己饭碗的,别怪本大爷没提醒你。”
绪方微笑,“迹部总裁,我还有客人,有什么事回办公室说,可以吗?”
迹部冷哼一声,大步跟上。
回到位于高层的办公室,窗前风姿绰约的背影让两人都有一刹那的怔忡。
落锁的咔嚓声响,宫川卉转过身来,目光如水缓缓在绪方脸上流淌片刻,淌开微笑,“好久不见啊,零,”随即视线落在后面的迹部身上,有些意外,“景吾,我正要去找你。”
“岳母大人?”
绪方轻抿唇瓣,眼眶莫名酸涩起来。“卉子……姑姑……”
“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鲜少岁月痕迹的容颜浮现些许怀念的神色,宫川卉示意彼此落座,“拓也对你好吗?”
“我和近卫家族早已没有关系了。”女子秀雅淡然的眉眼霎时冷冽无比,明明是平淡无奇的语气,宫川卉却偏偏听出了刻骨的恨意,讶然道,“你们……”
“我现在很好,不劳姑姑费心。”一瞬间的感情流露被打扫的涓滴不剩,绪方语气淡漠而疏离。
宫川卉幽幽叹口气,这个孩子到底还是在怪她,于是不再说话,转而询问一言不发的迹部,“景吾,你今天……”
“本大爷……”
“因为我给迹部财团的少夫人开避孕药,迹部总裁今天是专程来质问我的。”平板的陈述句,迹部面色一沉,而宫川卉则是容颜惨白,颤抖着摊开握在手心的纸条,娟秀的字迹迹部再熟悉不过,赫拉的诅咒,后面打了两个问号。
“这个,是什么意思?”飘忽的视线游离,宫川卉问出这句话后,在场两人均是沉默不语。
“景吾,是真的吗?”她的声音是虚的,梦一样的。
“是不是真的,您不是应该最清楚么,请问您要到什么时候才肯面对现实呢?”绪方蹭的站起来,苦笑一声,“纪宫卉子……内亲王殿下。”
点金的瞳孔四分五裂。
“岳母大人,您怎么样?”迹部扶起宫川卉瘫软的身躯,“岳母大人,岳母大人……”
泪水顺着眼角无声的滑落,“小月……俊彦……”
迹部一把抱起晕厥的女子,朝着呆愣的绪方大吼出声,“你还愣着干什么,你不是医生么?!”
端倪
“作为市民,我们一定极力配合西泽警官的工作,不过请放心,本公司绝对是遵法守纪,这一点相信您也听清水厅长说过了。”职业化完美微笑,从真皮软椅上起身,一袭干练阿曼尼职业套装的祈月和例行调查的fbi探员西泽修握手作别。
“谢谢迹部夫人的配合,”西泽点头,末了加上一句,“另外还要感谢少夫人深明大义,为本次‘东京之夏’行动提供重要线索。”
“深明……大义?”祈月明显对其中某个字眼的反应有些滞缓。
“是啊,”西泽眼底有钦佩的神色,“虽然具体情况还未明了,但可以肯定的是樱庭财团拥有大量来源和去向不明的隐性资产,不排除参与黑道洗钱的可能性,少夫人提供的资料对我们的调查有很大帮助,我代表东京警视厅和fbi向您表示真挚感谢。”
祈月面色一僵,“你说的这些资料是谁送上去的?”
“少夫人忘了么?”西泽微笑,“是您特地拜托迹部景泰先生,也就是您的叔叔,前来警局提供线索的。”
祈月正欲说点什么,办公桌上的电话铃扬起悦耳的曲调,按下接听,是秘书小姐甜美的声线,“总监,外三线,要接进来么?”
“接进来。”
“小姐,夫人突然生病住院了。”是娘家女佣焦急的声音。
“既然少夫人有事,那么我先告辞了。”西泽会意,操起警服外套,祈月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吩咐秘书送客。
“远藤助理,立刻替我备车,去医院。”祈月的脚步没有停下,高跟鞋叩击地板声响清脆,眉心担忧微皱,眼底的微芒在惨淡的天光里散发一层冷冽的光泽。
“好的,少夫人。”
“干爹,你明明还那么关心卉姨,干嘛和她离婚?”疾驶的商务车划过路面,浅水真央一手托腮,问出深藏已久的疑问,刚才接到电话听说卉姨生病干爹紧张的表情可是骗不了人的。
“两个人之间没有第三者插足的余地,卉嫁给我也并非自愿,勉力维系的婚姻只会对彼此造成伤害,不如早些结束,好歹还可以做朋友。”伊部凌次略一沉吟,沉声道。
“唔,不太明白。”
“不明白算了,”适时转移话题,“说点开心的,你和周助进展如何?”
“我和他能有什么进展啊?”浅水眨巴眨巴眼睛望向车顶,装傻。
“呵呵,女大不中留,改天叫周助来吃个饭,嫁入寻常人家未必不是幸福,把婚事定下来也好。”伊部抚着线条俊逸的下颚,腐男模式发动,“啧,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极品腹黑受。”
“干——爹——”浅水面目狰狞。
在导医处询问完病人情况,刚从音乐学院下课的流伶轻手轻脚进入了病房,将大束的雪白的百合花插进细颈花瓶里,床单上宫川卉正在浅眠,纤长的睫毛掩盖了疲惫的痕迹,安静的给人一种时空阻断的错觉,只听到输液管里的晶莹液体一点一滴流淌。
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流伶取出装水果的塑料袋,转身走进了病房内的盥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