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宠心 娶了相公来欺负第32部分阅读
邪王宠心 娶了相公来欺负 作者:肉书屋
困惑:“啊?”
邵天涯笑了一声,给我一个答案作为解释:“袁芯雅爱邵天涯。明白?”
我乖乖闭上了嘴巴,点点头,等了半晌又摇摇头。
他不再愿意提起娘,反手指向了帐外:“走吧,不然下一刻,我会改主意的。”
我疾步走到门口,手拉开营帐帷布,大片的月光拥挤黑暗的帐子里,柔柔的,掀起一地的温柔。
【囚女】来自丞相的“邀请”
“爹。”我叫他,告诉他,“小时候,娘抱着我睡觉……我听见她在梦里喊你的名字。”
我回头,看不清黑暗深处邵天涯的脸色,我急着离开了——
不去看、不去看……
我说的,是我撒下的谎言。
只有我知道,仅仅是这句话,可以骗得邵天涯死得其所,骗一个明明老得上了年纪,却依旧有着不衰容颜的男人的傻傻的笑。
娘,你会原谅麦麦这么戏弄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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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离开了邵天涯的军营,但是没有走出这座城池。
京都,这一圈被高墙筑起的皇城,我被另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请到了他的家里“做客”,这个人,从我进皇宫的第一天算起,他说他见了我两次面,偏偏,我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因为他挤在文官武官之中,乍眼看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有紫焰的冷漠,没有邵天涯的张扬,可是——他也是这个皇朝里不可缺少的人物。
他姓袁,袁靖,当今皇朝的丞相……他是袁芯雅的生父,论起辈分,他是我的外公。
袁靖在半路拦我,头发花白的古稀老人当大街就在我面前跪下了,当然……他和许许多多的臣子一样,当我是这个王朝的女王,行的是君臣之礼。
我傻楞楞地站着……
我心里清楚,我们的血亲关系,当他一个长辈给我就地行礼,我忽的觉得,我头顶的天乌云密布,我仿佛被推在山巅,即将遭受五雷轰顶之灾。
“陛下可否赏光,随微臣到府上一聚?”
我看了看他左右的……个个是身体强健如牛的护院……
我呢,连个逃命的包袱都没带,身上没铜板纹银——我想的简单,我和这位老丞相没过节,去他府上换身衣服,混口饭吃,再作打算吧。
所以,我点了点头,跟着老人家去了他的府邸。
丞相府的富丽堂皇,不比皇宫差多少。
【囚女】爹娘当年的私奔
此刻的我并不知道,袁家和焰族皇室的渊源早在五百年前就开始了数不尽的恩恩怨怨,其中包含了紫焰的诅咒,袁家在朝野里历代为官,非文既是武,并且都是举足轻重的大官。这些,都源自于当年紫焰的恨——
到了后来我们几个人聚在一起再想想,我和连城这一段的姻缘还真是五百年来祖上的积福,多少的血泪才换来了最后的相守。
当然这一刻,我只是唏嘘地赞着丞相府的富丽堂皇。
袁靖命人给我沏茶,还“请”我和他同桌用膳——
“袁……呃,丞相大人,您别那么客气……”我就算坐下了,屁股都有些不自在。
要知道做外公的长辈对我那么哈腰客气,奉承巴结的……我怕哪天走在路上真的来个轰天雷把我劈了!
袁靖掳着白须笑着——
“听说,陛下是芯雅带大的?”他提到袁芯雅,念着他自己的女儿的名字,我却听出了那一番气哼哼的口吻。
我闷声,点了点头,反问他:“丞相想知道她的事儿?”
袁靖冷笑,那一丝锐利的眼色一闪,他冷然道:“不想知道——从她跟着邵天涯跑了,袁家就容不得她。”
跟……邵天涯跑了?私奔?
袁靖给我安排了房间,他引我去,说这是袁芯雅“小时候”的闺房——
“屋里的摆设不曾动过,只是奴仆们时常进来打扫……”袁靖苍老的指节,如同枯木,他抚着干净不染尘埃的桌面,连连叹着,“那时候,我总盼着她能知错,能离开邵天涯回来这个家——我错了,那个孩子就是那么倔,临走……都只是他邵家的鬼。”
满头白发的老人谈起袁芯雅小时候,他是那么欣慰。只是……谈起袁芯雅,免不了谈起邵天涯,一说起我那个狂妄轻狂的爹,袁老丞相的脸色凝重!
他总说,还是袁芯雅会看人,挑了这么一个“好相公”,丢尽了袁家列祖列宗的脸!
【囚女】丞相也来狗咬狗
我不是邵天涯和袁芯雅那个故事的当事人,很多事情不知道,而袁靖也是一样,他只认定了最初是邵天涯拐走了袁芯雅。那是袁家唯一仅有的女儿——
就算袁芯雅死得其所,袁靖依然恨他们年轻人的“私奔”。
是啊……放着好好的相爷小姐不做,宁可选择那么古古怪怪的邵天涯。
我也闹不清,娘“小时候”是怎么想的呢……
显而易见的,袁靖不喜欢邵天涯——无论邵天涯有没有在皇朝里只手遮天,邵天涯一身的光芒万丈,还是入不了袁靖这位老丈人的眼里。
所以这个老人选择“敬而远之”,掳着他的白须静静的看着皇朝里最得势的侯爷和祭司之间的明争暗斗。
他啊,巴不得两个男人能互相咬死对方,就算死不了,不死不活也好——
话里话外,袁靖的口吻里尽是对那两位的恨意,而这也是他带我来他的府邸的最终目的。
袁靖说,他要把我重新扶上女王的宝座,绝不便宜邵天涯或是紫焰。
我苦笑……
又是一个逼着我做女王的人……
我推脱,好不容易爬出那个坑,没理由再往下跳一次,万一这一次爬不上了,我找谁哭去啊我。
“丞相,你打算怎么办,你有兵吗?对邵天涯的百万雄师?”
不是我夸张,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邵天涯的一队红襟军,邵天涯只一个手势,他们收剑回鞘又立正——那个令人咋舌的整齐划一啊,很难想象邵天涯有着何等的魔力,把他自己的兵调教得那么出色。
想和邵天涯斗?
反正我不敢……谋杀自己亲爹唉,那个劈下来的雷肯定更狠毒啊!
袁靖说:“当年昭阳太子下落不明,迟骋迟将军带了‘不死军’四处找寻——奇怪的是,那个月圆之后,将军和他的兵马杳无音讯。”
【囚女】条件,诛杀大祭司
我听了,更是打颤颤:当年的“不死军团”?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那么悬殊的争地皮打群架,不用说也是邵天涯占上风!人家可是百万精锐啊,整个王朝里帅的不帅的兵统统归我爹爹一人驾御,谁敢惹毛他啊……
这么说吧,漠霜城陪着我好几年,他的沉稳谨慎,我耳濡目染,再加上连城总喜欢和我“咬耳朵”,连城教我:不要总是那么傻,除了天底下唯一不骗你的我,其他人一律别信。
现在回忆啊,我忽然觉得那个“唯一可靠的”也靠不住……
我直截了当的问袁靖:“你让我重掌王朝之后呢?”
袁靖那神色突然一紧,皱眉来看我,半晌阴冷地笑出了声——
果然是有阴谋啊……
却不料,袁靖苍老的声音说着吓死人的话:“诛杀大祭司!”
“啊?!”
袁靖确定道:“杀紫焰——”
“这个……”我不懂了,“紫焰不是守护王朝的大祭司吗?不是说这个王朝的命运和大祭司是系在一起的吗?”
紫焰和王朝是同一绳上的蚂蚱,紫焰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个王朝岂不是覆灭?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吗?
袁靖不以为然:“女王陛下只需打碎原来的紫焰玉玺,改朝换代就行,废去圣门,废去祭司一职——那么大祭司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和这个王朝的宿命也就分解开了——”
我皱眉……
这玉玺,在邵天涯那里啊,还不是一个大麻烦?那连城最初对着我的箭……其实是为了要碎那玉玺?
我试探着问:“丞相大人和大祭司……嗯,那个?”
我很想问,是紫焰杀了你全家还是紫焰经常给你小鞋穿,有必要对紫焰那么恨吗?
袁靖沉默,许久他才告诉我:“先人的恩怨,还有落在袁家的诅咒,一切皆因他而起!他该死——若不是他,袁家的女人们不会那么痛苦;没有那个诅咒,芯雅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囚女】麦麦,我好想你
他的话里,尽是对紫焰的仇恨。
这一次,我满脑袋的问号啊……
紫焰身上有那么多的故事?一个紫芬还不够,还有他的什么诅咒?!
袁靖见我在犹豫,他看了看天色,说:“陛下,先休息吧,至于迟将军的不死军团,老臣会尽快去找。”
我苦笑……这位老人家,还真是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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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里也有一个大池子,也养着鱼,但这里的没有麦乡侯爷府里的金鲤子漂亮。
这里的亭子倒是宽敞,只有我一个人,靠在栏上,俯瞰水中的鱼……
我想嬷嬷们,我想家里一池子的金鲤子……我想君儿,想漠霜城……更想连城!
我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眼眶里一阵的湿……
为什么还要去想他?他为了破玉玺,为了他的王朝都可以那么绝情地拿箭射我,又准又狠——可他又为何对着我大喊:麦麦,我爱你……
我噙着泪冷笑,抬手擦着不争气的眼泪,突然,有人先我一步,那温暖的指尖抚上了我的脸,他温柔的动作不经意地一推,我眼眶里的泪水淋到了他的指尖……
“傻丫头,哭什么?”他坐在我的身边,心疼地擦去我脸上的泪痕,他说,“麦麦,我好想你……”
我呜咽着,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问他:“君儿呢……”
因为君儿和漠霜城之间是扯也扯不断的“父子”。
漠霜城笑了笑,说:“君儿很安全——”
我泛着泪眼看他,很久他都不说话,我怀疑我是在做梦,是看到了漠霜城的幻影。他突然开口:“麦麦,我带你离开这里。”
没有惊动袁靖,没有惊动任何人,漠霜城带着我离开了丞相府,他陪我在客栈歇脚。
“为什么不直接出城?”我问他,而他却在回避问题。
“麦麦你……还想回连城身边吗?”
“他要我回去?”我冷笑,“他怎么不自己来?!”
“连城来不了——”
【囚女】生死相随的约定
“他是不是想和邵天涯斗到底?”
漠霜城点头:“还有大祭司——”
“就凭他的那些兵找死么?他宁可要他的玉玺都不要我!他拉弓射我之前……你在阻止他吗?连城他对你说了什么?他是不是说他要的是王位的玉玺而不是我?!”
漠霜城不动声色,对上我的目光,他避开了……
“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带你走——带着你和君儿一起走。”
“带我们……去哪里?”
“到哪里是哪里。就像当年邵天涯和袁芯雅一样,远离尘嚣,远离皇城,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居。继续过我们平静的生活。”
我叹息摇头:“邵天涯背叛了袁芯雅,难道你也想和邵天涯走一样的路吗?”
他当即反驳:“你明知道我不会那么对你!”
我笑了笑,是啊……几年的相处,漠霜城对我的感情,我不会再又任何质疑。我只告诉他:“就算你愿意,可是我不想。那样不切实际的平静生活,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我怕了,怕身边的“他”再一次的背叛。
“不错,那是我的一厢情愿……我想带你走——只有我和你。”霜城紫眸中转动的柔情,绝不亚于紫焰提起紫芬那时的温柔,漠霜城的大手紧紧抓着我,生怕我再次从他身边逃脱。
他说:“我想把你占为己有,不给连城……也不给大祭司……可是麦麦你呢?难道你真的恨连城?你……不再爱他了吗?”
我苦笑,哪是我不爱他……相反的,是他不爱我了……
“能别再提起他吗?”
我厌了倦了,招呼了小二,点了饭菜送进客房——
小二在桌上摆好了菜,退出了屋子。
我过去拿筷子,还没伸手,身后的他冷不防地说起一件事:
“你不是问我,那时候连城说了什么吗?”
“什么?”我叼着筷子转身望他。
“连城说,他若是一箭射死了你……他与你生死相随。”
寂静之余,唯有我的筷子落地的杂音——
【紫焰王】坏将军的评头论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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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自己找借口,我去连城的大营,只想看看我的君儿,可以的话,我想带着君儿一起走,没有其他的意思。
他们的营地,环境自然比不上邵天涯那一边,这里——名副其实的风餐露宿,很多士兵直接卷了衣服席地而睡。
漠霜城安排我在他的营帐里休息,没多久,孩子进来了。
“麦麦娘亲!麦麦娘亲!”黄毛的小家伙张着双臂往我这里跑!
“君儿!”见了孩子的第一眼,我没有君儿那般的激动和高兴,反而一手拽起了小鬼,扬手又准备打他的屁股!
“麦麦娘亲……君儿又做错了什么?”小家伙狠狠晃着一双腿,“呜呜……麦麦娘亲,为什么你不去见见父王,父王很想你啊——”
“哪个王八蛋是你父王?!”
君儿没来得及说话,门口靠着两人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两个俊朗不凡的帅哥,差不多样子的铠甲,同一个动作,架着双臂冷蔑地站在那里打量我。
其中一个我认得,像影子一样跟在连城身边的……
修罗?那个说话色色的修罗。
而另一个呢,我不认得,他倒是先问话了:“这就是漠的女人?那个侯爷府里的傻小姐?”
“我没见着她有多傻——最傻的那个人是漠,为了这样的女人不生不死的。笨得无药可救。”
“两个都是傻子,又不是绝世美女,真不知漠看上她哪里了?”
“我那妹妹也不见得多美,可你一样对她死心塌地的?”
“放屁!我的娘子美得像天仙!”
他们两个“窃窃私语”的分贝,我可是听得一字不差啊……
干什么?!漠连城要你们跑来损我啊!
君儿趴在我的膝头扯着我回神:“麦麦娘亲,你去见见父王好不好,求求你了,麦麦娘亲……”
【紫焰王】臭男人,你怎么受伤了
“喂,皇太子殿下。求人不是像你这样的——”刚刚还在门口对我评头论足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走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架住了我——
“这位……冒牌的女王陛下是吧?真正的紫焰王想见你!”
“你们干什么?!放我下来!!”
“闭嘴啦!带你去见漠,再不去见他,只怕你这辈子都会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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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带到了另一个营帐,进去了,还没抬眼看,门口架子上的那件铠甲刺入了我的眼——我记得这一件,穿在连城的身上,那天,他对着我毫不犹豫地拉弓!
对我狠心的同时却又说……他爱我?
真是荒谬的谎话!
我半刻都呆不住,转身要走,营帐里另一抹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
“芬——”
我吐血!居然是紫焰……他察觉到我的出现,堵了我的路。
一旁呢,京波澜懒散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漠霜城则是抱着君儿,该到齐的、不该到齐的都来了。
身后,安静躺着的他听到了动静——
他低声唤着:“麦麦……”
我头也不回:“你还在乎我吗?!你还要我回来干什么?!”
屋里一圈的男人们,认识我的,对于我的大呼小叫不以为然,不认识我的对于我的放肆,他们瞠目结舌,倒吸冷气。
“麦麦……你过来……”
我没动,只觉得连城的声音虚弱无力。
“麦麦……我求你过来……”越来越细小的声音。
罗刹将军和修罗将军看不下去,再一次架上了我——我被逼到了连城的榻前!
如果不看,那我对他只有恨只有埋怨;偏偏这一看,我惊喊:“啊啊啊啊——”
两位将军捂着耳朵的同时,还踢了我一脚,断了我的惊叫,也是这一踹,我的腿无力站着了,软倒在连城的榻前,双唇打颤……
连城胸口厚实的绷带上染着大片的殷红,那是血啊!
【紫焰王】装可怜还是博同情
“血……怎么流那么多血……”我的手发颤,不敢往他身上放,“连城,你受伤了——你怎么会受伤?!”说话间,鼻子一阵发酸。
“你……肯和我说话了?”
“我是问你怎么会受伤!!”
他合眼,脸色一片苍白,低声道:“你小声点……我头好痛……”
“头?你还伤了哪里?还有哪里痛?”
冰冷的大掌握上了我的手,他说:“还有……心,好疼……”
我看了看他的伤,那处泛血的伤口在右边,没伤到心腔——
“你在装可怜?!”我一时间来气。
岂料我的话,身后的两位将军听不下去!
“装个屁!他每天疼得死去活来——你个死女人给我装来看看!”
“还不都是因为要救你,漠才会……”
“修罗!罗刹!退下——”
“可是,漠!她……”
“退下……”他无力再吼第二遍,仰躺在那里费力地喘息……
抓着我的手,却是紧紧不放,并且,越拉越紧!
“我……装的……装作要玉玺、要……王位,装作对你……无情。我没能带你……一起离开,对不起,麦麦……原谅我……就这一次,原谅我……”
我盯着他胸口的伤口发怔,看着看着,泪水情不自禁地涌起一波又一波——
连城的手抚着我的脸颊,慢慢地抹去我的泪……
我哽咽着问他:“疼吗?”
没有血色的脸上又浮出了那么斯文欠扁的笑……
“说老实话!!”抢在他回答我之前,我忿然吼着,“这一次——你再敢骗我试试!”
到了他嘴边的话,成了一记闷咳,那些话又被他自己活生生地咽下了。
“疼……”
“会不会死?”这才是我最最最关心的问题,更是问得直截了当。
【紫焰王】扭转乾坤的幻术
连城虚弱又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安,沉默了片刻,他握上了我的手,道了一句:“我会为了你活着……”
我淡淡一笑,自己抬手抹着泪,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大掌……
“你会好起来……就算要走,带着我一起走,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好……”他乏力地合眼,“现在……我想睡一会儿……”
我坐在他的床头,君儿自己先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对着一大片帅哥团伙……
“连城为什么会受伤?”
漠霜城低低地叹了一声,他反问我:“麦麦你在邵天涯身边,难道你没有看清吗?”
“你是指……那个反过来的箭?”
“不错,第一次返回的箭连城没有回避!第三箭也是——”
我困惑:“那明明是射向我的箭,为什么会调转射向连城的?”
一直沉默的京波澜不禁冷笑:“因为——那是邵天涯,邵天涯身上最可怕的秘密。。”
“其实……我和波澜很早就猜测邵天涯是昆仑的弟子。”
“可我翻看过昆仑所有弟子的名册,上面没有邵天涯的名字!”京波澜回答得很肯定。
漠霜城皱紧了眉,转眼去找紫焰:“大祭司,您怎么说?”
几双眼睛都转向了紫焰,等着他的答案——
要论起和邵天涯相处的时间,紫焰应该对邵天涯了解更多。
紫焰冷漠地抱着他的剑站在那里,长长的紫发漫及在他的脚下,依然是一副王者般的雍容华贵,傲气得不得了!
“只有一个说法,他是昆仑战士,并且——是闯出阴阳道生还的最强战士。”
“邵天涯是昆仑的人?”本就不怎么爱和我们搭讪的两位将军,和我们这一群显然是格格不入,他们不约而同地冷笑,“他看起来和常人无异,昆仑有这么妖的法术么?”
紫焰不紧不慢地道来:“是‘天旋地灭’。”
【紫焰王】无坚不摧的“盾”
“天旋地灭?”
在所有人惊呼的时候,身为昆仑掌门人的京波澜却是倒吸了一口气,他瞠目结舌地再次追问:“天旋地灭——大祭司,您确定邵天涯学的是天旋地灭?”
“那到底是什么呀?”我依然一头雾水。
紫焰回答:“乾坤扭转。”
我依然摇头,漠霜城走来我身边,告诉我说:“那天,邵天涯在你身上用的就是‘天旋地灭’——那是一种保护自己的‘屏障’,不单单是保护自己,还能将对方施加的攻击悉数反弹。连城射向你的箭,就是因为‘天旋地灭’而弹回了连城他的身上,所以连城才会受伤。”
“嗯……”我拖着长长的、长长的有一点明白了的鼻音。
京波澜突然一声疾呼:“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当年我打他的那一掌其实是我自己的招数又反弹到了我自己身上?!并不是因为邵天涯有多么厉害?!”
“天旋地灭啊……修罗,我记得我看秘笈的时候有看到那本啊,没什么特别招术的一本秘笈,是吧?”罗刹将军问起身边的同伴。
“我也见过那本,那种只是‘防守’的没用招术……原来那么强大?”
他们的对话,紫焰听着,只是冷笑:“自古以来昆仑的弟子只知追求无穷无尽的‘强大’,很少有人会选择那么默默无名的平庸秘笈,而邵天涯恰好就是万分之一的一个例外。”
“那么……邵天涯岂不是不死之身?!”
身边漠霜城拉了拉我,他告诉我:“邵天涯会使用天旋地灭——那就不难解释你们小时候的换婴!”
“你是说……”
“嬷嬷换你们的时候,邵天涯在场,是他制造了那一场幻象。”
“不仅如此……”紫焰沉声,那双黯然的紫眸转向了我在的方位,他是对着我说的,“天旋地灭不仅可以扭转乾坤。二十年前,邵天涯帮我保留了紫芬你的遗体,任凭时光荏苒,你原来的身子不会腐败溃烂,依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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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避难】:从《狼君》那篇偷偷跑来——躲起来(瑟瑟发抖g)善良的亲们请替我挡驾,囧~~不要把我揪出来~~
【紫焰王】半颗圣灵丹的交易
我瑟缩着,扯了扯身边的霜城帮我挡着紫焰……他这话的意思,是紫芬原来的身体还在?紫焰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呀……
漠霜城垂首看我,也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芬,如果你想变回原来的样子,我可以……”
“我不要!”我当即拒绝了,“我这身子很好!我不要原来的!”
紫焰这混蛋,对我的觊觎不变啊,他的言下之意,是想将来哪天从我这里抽出另一个沉睡的魂魄,把紫芬的灵魂安回原来的那个身体吗?
我没想太多,更没来得及多说什么——
因为修罗和罗刹两位坦坦荡荡的少年听了紫焰的那番话,已经气得摩拳擦掌了!
“你还敢提起这件事!你拿了半颗圣灵丹和邵天涯做的交易!你看看漠现在的痛苦——都是因你而起!你身为王朝的大祭司,自私自利只为了你自己和你的女人,你看看你把这个王朝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呵呵——他‘看不见’,就算看见了,也不见得会悔改!真是够无耻的。你枉费‘紫焰’之名,你做这个大祭司简直就是祸国殃民!”
紫焰巍然不动,他冷漠地道:“这是紫焰王朝欠了我的,理所当然应该还——焰连城的这条命也是属于我的,只有他欠我,并非我欠他。”
修罗冷哼:“眼下是谁欠谁?你的命和这个王朝相系,半颗圣灵丹只有五十年!现在还剩下不到三十年,你居然厚着脸皮让漠自己重新打天下!当初你就不该把那半颗圣灵丹给邵天涯!”
紫焰的答案却很简单:“芬还活着——我就该给她一个安定的天下。”
“那是你给的吗?那是你逼着漠和邵天涯厮斗,你自己坐享齐人之福!”
“我说了,焰连城为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没有我——也就没有他。”
罗刹将军忍不住咆哮起来:“你没有资格守护这个王朝,见鬼的大祭司!”
【紫焰王】这对吵闹的情敌
“放肆!”这一声吼,是京波澜冲着罗刹将军的,京波澜挡在紫焰面前,坚定地保护紫焰,“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侮辱大祭司!”
“笑话,我就算不是个东西也比某只跟在人家屁股后头狂吠吠的狗强!”
“姓景的!!你够了!”
“京波澜!!你够资格和本将军吼吗?!”
奇怪啊,明明他们在研究战局的,怎么眼下变成了这两个大男人的大吵大闹?!
我诧异地抬首看了看霜城,他迎着我的眼神,同样无奈地耸了耸肩头,无奈得很,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闹剧。
“阿寿——”
门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我觉得耳熟,浅浅地看了一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个女孩子吧?
她这一声唤,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大男人嘎然停住了大嗓门,罗刹将军变得超级快,刚刚对着京波澜剑拔弩张想撕人,这一会儿听见那个的声音,刹那间软得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
“小福,你怎么过来了?”
“不是说给王熬药吗?喏——当心烫手——”
“哇啊……真的好烫,小福,你有没有烫到?”
“找死啊,当着那么多人这么暧昧干什么?”
“为夫一直都很心疼你的嘛……”
听他们的对话……好像……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夫妇嘛。偏偏,我却见到了波澜沮丧又沉默的脸色……
罗刹将军端着药走来,问我:“漠的女人,你喂他吧。”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又是一个说话猥琐的臭男人!!
算了,看在他对连城忠心耿耿的份上,暂时先不和他算帐——
我回身,轻轻推了推睡得很沉的人:“连城,喝药了,醒醒。”
他睡得……很沉,就算刚刚这里的他们大吵大闹,连城都没有醒过……
“连城……”我再喊……
营帐里的他们在一瞬间都把目光聚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他……
【紫焰王】连城,别睡快醒醒
“连城——”我喊他,忐忑不安一霎那充斥在整个心房,堵着我无法呼吸……也不敢呼吸。
四周,连他们的呼吸都静下了……
寂静中,我却听不到连城他有半点的喘息——
“连城!连城——你别睡!起来啊——”
“麦麦!”漠霜城一把拉住了我,“你别这样!”
我大哭了起来:“不!漠连城你骗我!你说过你会为了我活着的!你不可以丢下我!漠连城!起来!你起来啊——”
我哭着扑在床边,狠狠地晃着他的身子——
小时候,连城也病过,病得不省人事,睡得很沉很沉,无论我怎么喊他,他都不应……
我怕他会一直这样一个人睡着,我怕再也没有人陪着我玩闹,我怕……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他陪着我……
连城说过,说他如果再这么睡得很沉,就让我拼命、拼命地摇他,把他摇醒,逼他不再睡着不理我。
那么……现在呢?
如果我这么哭喊、这么晃他……他是不是就会醒了?!
漠霜城硬着拉着我,罗刹将军疾步走来,探手在连城手腕的脉搏上,眉头紧皱!
修罗将军急得追问:“罗刹!他怎么了?!”
“没了脉搏——身子也很冷!”他转而抬手去探看连城的伤口,脸色一阵阴郁,“怎么会这么多血?漠——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漠——”
“他是不是死了?说啊——他是不是死了?!”
“你烦死了!别再晃他!我马上去拿银针来——”
罗刹将军才一个转身,我哽咽着,被漠霜城一把扶在他的怀里,身子刚起来,我的手上……突然被冷冰冰的手抓上了——
顿时,我大分贝的惊叫在整个营帐里散开了!!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喊,罗刹将军停步转了过来,他笑出了声:“漠?醒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薄命……”
【紫焰王】找死,装死好玩吗
“疼啊……”那是连城的声音,他咳了一声,仰躺在榻上喘气,忍不住地嘀咕:“麦麦……你晃死我了……该死的,是谁教你这么死命摇我的……”
“你……”霜城也很惊讶,盯着还能说话的人,他手一松,任由我跌坐在地上。
我的眼泪还在涌出眼眶,根本止不住,原本……那颗绝望的心还没缓过神。
连城的声音,我还能听到他的声音?!
这个营帐里,还有漠连城的呼吸,真实存在的?
“连、连城——”我无力站起,几乎是爬去他的床边,他微微侧首,对着我笑……
“你、你、你……”我一时口结,什么杂乱的心情都涌起来了,我发颤的手,不敢去碰他,“你……没死?”
“王后希望看到本王死吗?”
“想听实话?”
他无力的一哼:“这事儿的假话不好听……说真话……”
“吓死我了……”不等他笑出来,我再也压不住怒不可遏的火,高八度的女高音咆哮在紫焰王的营帐里,“你个混蛋为什么要装死!!!”
“不是装死……是想快点好嘛……”
罗刹将军问他:“刚刚怎么回事?”
“我试着用魔魂魅影,把我的三魂七魄从本体分离来解除肉身上的痛……好像,没有用……我放不出全部的魂魄……现在,更疼了……”
我抬着袖子抹了抹眼泪,提醒他:“先喝药吗?”
“那种药——根本无法解除他身上的痛。”冷漠的声音,在我们为连城的伤担心的这时候,紫焰一如往昔地平静,甚至,事不关己的自私之外,他还有点幸灾乐祸?
紫焰继续道:“邵天涯的‘天旋地灭’与你的‘魔魂魅影’本就是世间最矛盾的,无形的盾对上无形的剑。九池阴界多为魔物鬼魅,你的魔魂魅影攻下九池是易如反掌之事——邵天涯忌惮你的力量,索性用这个机会禁锢你的招术,哪会这么容易就放你痊愈的道理?”
【紫焰王】冷血的罪魁祸首
那一边,修罗将军气得拍桌子:“你他妈的混蛋——那时候又是谁让漠射箭的?!”
“修罗……不要吵……”连城倚着我的身子,困难地起身……他问紫焰,“听你的口气……紫焰,你知道如何医我这伤?”
紫焰冷笑,笑得邪肆。
可是,他说的答案却和他自信满满的笑截然不同:“我、不、知、道。”
话一说完,他抱着他的剑,那一身的紫色,离开了营帐——那紫色的背影溶在堂亮的日光里。
“他肯定知道!”
“修罗……别去惹他……”
“漠!你看他得意的模样——你是紫焰王,有必要害怕他吗?”
“修罗……你不听我的话了?”
修罗将军冷嗤一声,摇了摇头,可他咽不下这口气:“我先回我营帐了,你好好休息。”
“也好……大哥、波澜、罗刹……你们也回去吧。这里,有麦麦……就行……”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一直都是被别人照顾的,哪会照顾病人啊?
连城侧首躺在我的肩头,虚弱地笑道:“陪我说说话啊……免得,我又睡着了……”
罗刹将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后叹了一口气:“那么……有事叫我,我再去给你想点法子治这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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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他躺下,我看着连城一脸的苍白,心疼啊……
“到底……怎么样才能治你的伤啊?”他痛,我也痛;连城痛的是身子,我痛的是心,我不甘心!一想起刚刚紫焰邪肆的笑,我就恼火!
“我去找紫焰!他一定知道救你的办法——”
“他想说早说了……”连城拉着我,就是不松手,“麦麦,就算在军营里……答应我,别和紫焰走得太近,我怕他对你不利。”
说完了这句,他和我算帐:“你是不是……告诉他你身体里睡着紫芬的魂魄?”
“呃……”我眼珠子打转,“我不是故意的……被他逼急了,我才说的……”
【紫焰王】闻着药就想吐
“紫焰那个人……太危险……”
我咽了咽口水……如果紫焰喊的不是紫芬,而是我的名字……我是不是会陷在他一塌糊涂的温柔里?
冰冷的触觉抚上我的脸,连城唤回了我的胡思乱想,醋意十足:“你……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你如果再丢下我跑掉,我就跟着紫焰跑——”
连城无力地笑了笑,他的回答也霸道:“跑吧……我喜欢在你后面追着你……”
“臭美吧你,喂,这药冷了,还喝不喝呀?”
我们光顾着说话,我手里的半碗汤药只剩下了一点点的余温。
我不敢倒掉:“算了,喝吧喝吧,好歹可以止疼啊。”
“麦麦你喂我?”
“君儿都自己喝水吃饭的,你都这么大的人了——”
“可我是病人……”
我瞪他,厚脸皮的臭男人……
连城看我正在勺药,他叮嘱了一声:“麦麦,要先吹吹……”
“你烦不烦!”让我伺候你还这么多要求?!
这愤怒的话还没全说,我闻着重重的药味,突然涌起一阵恶心!
“唔……”
放下他的药,我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难受呀,怎么又是这么难受的感觉……
“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连城的大掌攀上我的背脊,他撑着伤口的痛,硬是抚着我的背脊替我顺气,“难受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