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言情 穿越后的悠闲生活第1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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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情 穿越后的悠闲生活 作者:肉书屋

    地骂道:“大中午的也不让人消停。”

    张姨娘见李氏脸色不好,也不敢吭声,忙起了身低头跟在李氏后面,林姨娘见状立即快走几步挤开她,率先跟着李氏进了屋子,张姨娘怕李氏察觉,也不敢和她硬抢,只得在林姨娘后面进去了,心里暗骂不已。

    李氏在榻上坐了,小丫头忙倒了茶过来,李氏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到梨花小几上,才瞅了两人一眼,问道:“你们又怎么了?”

    林姨娘闻言忙从怀里拿出来一个扎满针的布娃娃出来给李氏看,嘴上哭道:“这是我在张姐姐的屋子里发现的,怪不得婢妾老是怀不上孩子,原来都是张氏给我下咒,夫人您看看,这些针都是扎在肚子上的。”

    李氏闻言示意采雪将那布娃娃拿了过来,李氏在采雪手上看了两眼,见那布娃娃胸前贴着个白布条,上面写着林姨娘的姓名和生辰八字。李氏认出那布娃娃确实是张姨娘的针线,便心下了然。

    李氏垂下眼睛,细细思量一番,拿起茶盏略啜了口茶,方才抬起头,瞅了林姨娘一眼问道:“你怎么进的张氏的屋子?又从哪里拿到的这个东西?”

    林姨娘闻言一窒,她是瞧见张姨娘带着丫头去找元容的时候偷溜进去的,但是这样的话她哪里敢和李氏说,只得低头支吾了一番。

    张姨娘见她不敢说偷去自己屋子的事,忙跪在来哭着喊冤,指天发誓不是自己做的。林姨娘忙回骂道:“明明就是你做的,要不然我怎么生不出孩子来。”张姨娘冷笑道:“你自己肚子有毛病,怪得了谁?”

    李氏被她们吵的头疼,忙喝道:“都闭了嘴,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张姨娘和林姨娘闻言只得闭了嘴,李氏从采雪手里拿过那布娃娃朝两人丢了过去,横眉竖目喝道:“还不都回去给我消停着,一会老爷回来若是听到这些,看不打你们板子,都给我回屋老实呆着去。”

    张姨娘磕了个头忙抓起那个布娃娃先退了出去,林姨娘见状起身就追了出去和张姨娘抢那布娃娃,两人打了一路回去,最终林姨娘还是被张姨娘关在院子外面。林姨娘心里愤愤不平,跳着脚骂了半天,才扭头回了自己院子,翻箱倒柜找了一些布头,自己动手缝了一个布娃娃,写上张姨娘的生辰八字,狠狠的扎了半天。

    那两个婆子看见了,也不去管她,只叫个小丫头偷偷去报给李氏了一声,那小丫头去了半天抱了一块布回来和林姨娘道:“刚才奴婢摘了花给上房送去,正巧夫人见了喜欢,夸了几句。又叫奴婢拿块布料回来给姨奶奶做衣裳,说姨奶奶受委屈了。”

    林姨娘闻言立即起身接过来那块布料,细细摩挲了一番,发现是冬天用的厚布料,便没了兴趣,便低头继续扎自己手里的布娃娃,因为林姨娘用的是碎布,又做的急,没一会那布娃娃就扎烂了。林姨娘便把李氏送的那块布料剪开,做了一堆写了张姨娘姓名的布娃娃,天天放在脚底下踩。

    话说李氏走后,元秋带着泉哥和妞妞又玩了大半个时辰,便让奶娘带两个孩子回了院子。元秋看了眼沙漏,估摸着顾山和士衡还有半个时辰才放学,便把碧儿新做好的点心挑了几样装了两盘子放进食盒,又亲手沏了壶龙井茶叫小丫头们都提了,自己打了把遮阳伞带着织梦去了上课的书房。

    元秋还没到书房,远远的就见元容亲手提了一个食盒进去了,便停住了脚和织梦笑道:“二姐姐最近很勤快嘛。”

    织梦冷哼道:“之前消停了一年,奴婢还以为她收敛了呢,谁知她现在又有了那种见不得人的心思。”

    买丫鬟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帝都晚上电闪雷鸣,雨却下的不大,但我们家一度断网,我也不敢开电脑,直到雨停了以后才爬上来。所以这章字数少了些。

    觉得给章节起名字是个很忧伤的事情。

    元秋摆了摆手道:“悄声些吧,若是被别人听去了,传到外面成什么话。我们跟着去瞧瞧。”说着悄悄走到院子里,透过窗户往里瞧。只见元容将几碟子精致点心从食盒里拿出来一一摆到士衡前面,满脸笑容道:“我特意叫丫头去瑞喜轩买的点心,世子哥哥快尝尝。”

    顾山在一边先拿了一块桂花糕塞进嘴里,咬了一口便皱着眉毛问元容道:“家里不是有厨娘,怎么还出去买点心吃?”

    元容笑道:“家里做的哪有外面的好吃。”说着又让士衡吃,士衡看了一遍,只拈了一块豆沙糕,元容紧张地盯着士衡,见他咬了一口忙问道:“好吃吗?”

    士衡刚想回答,冷不防被点心的碎末呛到,顿时拍着胸口咳嗽不止。元秋在窗外看着元容见他咳嗽的厉害,慌忙地去帮他捶背。士衡又要躲开她的手,又咳嗽个不停,倒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来。

    元秋见状只进去倒了杯茶递给士衡,士衡忙接过来吃了两口,才觉得好了些。元秋瞧见士衡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便笑着把手帕递给他道:“士衡哥哥吃的什么好东西,怎么急成这样?”

    士衡脸上因为咳嗽本来就有些晕红,听她这样说,更是红到了耳朵。忙慌乱的接过帕子把脸上的汗珠拭去,就要伸手把帕子还给元秋。元秋还没等去接,士衡就瞅见那手帕满是汗渍,忙把它塞到袖子里笑道:“这帕子被我擦脏了,改日我还妹妹一打新的。”元秋摆手笑道:“一个帕子而已,不值什么,哪里用的着还。只是士衡哥哥下次在外面看见那种捏的泥人,再带回来两个给我。上次拿回来的昨日被泉哥给弄坏了。”士衡笑着应允了。

    元秋见顾山吃了两口元容带的点心便搁在那,忙摆手叫碧儿提了食盒过来,士衡见状眼睛便亮了起来,笑着和元秋作揖道:“我早就觉得饿了,妹妹带了什么好吃的快端出来吧。”

    元秋笑着把碧儿做的几样点心摆了上来,却是玫瑰糕、松子杏仁酥、绿茶饼,另外又个小丫头单独捧了个小罐子里面盛着银耳莲子汤。元秋亲自盛了一碗捧了送给先生,回来又给顾山和士衡各盛了一碗。士衡喝了口银耳莲子汤又拿了块松子杏仁酥,尝着口感酥脆却又不甜,正和自己的口味,便把元容带来的甜腻的桂花糕忘在脑后了。

    元容一开始在元秋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满,后来见士衡只和元秋说话完全忽略了自己,便不甘心的上前把自己的点心端到士衡跟前,笑道:“世子哥哥,这个桂花糕最香甜了,是我最爱吃的,你也尝一块啊。”

    元容一味相让却不知士衡和顾山两个最怕吃甜食,一直以来元秋给他们送的点心都是特意做的少糖点心。可是元容哪里知道这些,还殷勤地把自己带的点心往前推,顾山见士衡面露尴尬之色,忙接过元容手里的点心盘子起身给先生送去。

    元容虽对顾山举动不满,但并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转了笑脸站在士衡身边说笑话给他听。元秋在一边和顾山说着话,又拿着扇子帮他扇着风,顾山连吃了几块点心,又把银耳莲子汤喝了一碗汤下去。元秋瞅见士衡也撂下筷子,便叫丫头把吃剩的东西都收拾起来。

    碧儿见小丫头们把东西都收拾好了,便带着她们先回去了。元秋见元容还站在士衡边兀自说话,便笑着打断她道:“姐姐,哥哥们该念书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元容见顾山已经拿起了书在低头念,士衡也拿了笔在写文章,只得跟着元秋出了书房。元秋随便找了些闲话和她聊,元容漫不经心的附和了几声,姊妹两个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到了岔路口了,元容拉住元秋笑道:“妹妹整日忙的事情多,以后不如姐姐替你送点心给哥哥吃。”

    元秋笑道:“姐姐的月例银子有限,哪里敢让姐姐再多花这个钱出来。”

    元容讪笑下,忙说道:“不值什么的,费不了几个钱。我素来也爱吃瑞喜轩的点心,也时常打发丫鬟去买的,就是每日送点心去书房,也不过是多买一些罢了。”

    元秋听了笑道:“姐姐是好心,心疼哥哥。只是士衡哥哥却是个挑嘴的,还真不爱吃外面卖的那些,嫌它不干净。”

    元容想到士衡只吃了一口自己带的点心便放下了,反而把碧儿做的吃了好几块,自己当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却是这个缘故。元容想了一番忙笑道:“不碍事,我明日亲手做了点心送去,保证干净。”

    元秋闻言不禁哑然,半晌才道:“姐姐好像还没下过厨吧。”

    元容笑道:“如今我也十三岁了,母亲说我该学些厨艺了。前阵子就叫人在我院子里砌了小厨房,明日就叫厨房的李嫂子过来教我。”

    元秋虽然十岁但已经学了半年厨艺,直到现在做的东西才勉强敢拿出来见人,想到元容还没等学就要做点心给士衡和顾山吃,不禁吓了一身冷汗,忙劝阻道:“厨艺不是那么容易学的。姐姐初学厨艺,做出来的东西我们自家尝下也就罢了,哪里敢就这样送给士衡哥哥吃,若是他坏了肚子,郡王府怪罪下来,我们家里哪个能担的起?”

    元容听了没了话说,垂头丧气的和元秋走到岔路口才勉强笑着道了别,自己低头回了院子。元秋瞅着元容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径自去了上房。

    李氏正和张妈妈说着话,见元秋来了忙招手把她叫到跟前道:“你来的正好,我有事和你说。”

    元秋闻言在李氏边上坐了,忙问道:“母亲要和我说什么?”

    李氏笑着和元秋道:“如今你也大了,身边的丫鬟却只有那么几个。我明日叫人牙子来,你选几个能入眼的,先让她们在院子里伺候。多留心个一年半载,把那手脚干净、做事麻利、脑袋灵光的选两个上来。”

    元秋想着自己身边除了织梦、翠莺、碧儿算得力的,其余的还真是些只会听吩咐不会动脑子的小丫头,遂点头说好。

    翌日,李氏果然叫了人牙子来,先选那身世清白,衣裳脸上干净的留了一批,又派人叫元秋过来细挑。

    元秋活了两辈子,这是第一次亲自挑丫鬟,顿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从何挑起。李氏见状便指了其中一个叫她上前,问道:“叫什么?几岁了?都会些什么?”

    那丫头落落大方的福了一礼道:“奴婢叫红梅,今年14岁,最会做针线。”人牙子趁机上前笑道:“她娘是靠针线过活的,这丫头手艺也不错。”

    李氏闻言挑眉道:“采雪,拿块帕子,随便挑两样绣线给她,让她不拘绣个什么出来。”

    采雪应了,拿了东西给红梅,红梅果然手脚利落,一会就绣出来个“小荷才露尖尖角”出来,元秋见她眼睛黑亮,透着一股灵气,便笑着点头道:“这个留了罢。”

    李氏笑着点了头,元秋学着李氏的样子,又挑了一个唤作绿意,一个叫小鱼的丫头出来,自己带回了院子。李氏依照元秋的份例,挑了三个木讷的出来叫人送去给元容,又挑了二个粗使丫头给林姨娘送去,才叫管家媳妇拿了三十五两银子出来给了人牙子,人牙子忙收了银子把卖身契给了李氏,欢天喜地的出了府去。

    士衡因那日答应了送元秋泥捏的小人来玩,便一有空就出去寻找,正巧被他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铺子,里面东西多是稀奇古怪的,便打定主意明日请元秋一起出来逛铺子。

    逛街

    翌日一早,元秋刚从上房请过安回来,便有顾山的丫头来请元秋过去一趟。元秋只当顾山有什么要紧的事,忙收拾了就去了顾山的院子。甫一进院门,就听见顾山、士衡两人谈笑声从屋内传来,门口立着的丫头见元秋来了,忙掀起帘子道:“三姑娘来了。”

    元秋笑着进来给顾山和士衡行了礼,才坐下来问道:“哥哥叫我来有甚话说?”

    士衡笑道:“是我使人叫你来的,昨日我瞧见了几家十分有趣的店铺,你若是有空,我便带你出去转转。”

    元秋忙道:“若是能出去转转是极好的,只是我要先回了母亲才行。”

    士衡笑着说:“我早上进来的时候已经先去和伯父、伯母说过了,只怕这时候车子都备好了。”

    顾山点头道:“我近日一直在用功,好久没有出去转了。不如今日一起出去玩上一天,也放松一下。”

    元秋闻言只得随了他俩,先回房换了出门的衣裳,坐了小轿到了二门。顾山、士衡二人早在二门口等候了。元秋见马车已备好,便下了轿子,顾山上前帮元秋撩开帘子,扶着元秋上了马车。旁边有小厮忙把顾山和士衡骑的马牵了过来,士衡和顾山二人纵身上马,跟在马车两边一起出了府门。

    元秋见马车里厚实的窗帘已经用布条系起,只有层薄纱挡住窗口,元秋趴在窗口往外看,隐隐绰绰可以看到两边的店面和叫卖的小贩。

    士衡和顾山两个只怕元秋坐在里面闷的慌,便都想了些笑话将给元秋听,士衡常在街上走动,见了有名的店铺也会给元秋指一下,介绍一二。元秋许久没有出过二门,哪里还会嫌觉得坐车闷,只觉得眼睛不够看,不时的吩咐马车驶地慢一些。

    马车走了约莫两刻钟,就到了清河坊街,因这条街道商铺林立、买卖繁华,马车赶进去怕是不方便,因此元秋在路口下了马车,顾山、士衡也下了马,后面跟着的小厮伶俐的上前接过缰绳。顾山看了眼拥挤的街道,便回头和小厮道:“你们几个就在这等着罢,都机灵着点,别让人惊了马。”

    元秋下马车后先踩了踩脚下的青石路面,又瞧了下两边古朴的店铺,又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便觉得新鲜不已。士衡见她开心得眼睛都弯了起来,不禁笑道:“还没等逛呢,就乐成这样。”

    元秋哪里还顾的上和他斗嘴,眼睛只往两边看个不停,顾山见状只得带着她挨家逛去,元秋逛了好一会子,才想起来之前士衡说有好玩的铺子,便笑着问他道:“你之前说的好玩的铺子可是在这条街上?”

    士衡笑道:“那几家铺子我也是昨儿才发现的,却不是在这明面上。”说着指了不远处一个小胡同给元秋看:“那铺子偏生开在了那小胡同最底处。”

    元秋见那窄窄的胡同极少有人进出,便觉得有了兴趣,忙让士衡前面带路。三人顺着小路进了胡同,见零零落落有几户人家,到了劲头果然有了两三个店铺。只是这几个铺子和别家不一样的地方在于没有挂任何牌匾,若不是透过几个镂空的窗格看到里面的货架,或许就把这里当成|人家了。

    士衡撩起帘子请了元秋进去,元秋瞧见这屋里窗格大部分被挡住了,只剩下一些镂空的窗格透进些微光。因这屋子面朝胡同,本来就暗些,加上被挡住了大半窗子,因此显得屋里昏暗无比。元秋正在打量着这间铺子,猛的瞧见屋里坐着一个带着黑尖帽的鹰钩鼻子的女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元秋不防冷不丁被唬了一跳。顾山随后进来,看见那鹰钩鼻子蓝色眼珠的女人,也吓了一跳,忙把元秋护在身后小声问士衡道:“这女人怎么长的像妖怪一般,我瞧这屋子也奇怪的紧,不如我们回去吧。”

    士衡忙低语道:“我昨日问了,她说是从一个极大的叫谙厄利亚的海岛来的。她们那的人就长那样。”顾山听了仍疑惑的看了看那个女人,仍不敢松开元秋的手。

    正在顾山惊疑不定的时候,从屋里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留着山羊须男子,冲着那女人说了几句,元秋恍惚听着像英语,只是语法略有些怪异,忙竖着耳朵细听,只听到男子叫女人进屋之类的话。女人听了也没反应,那男人只得拽着她胳膊把她拉了进去。过了半晌出来拱手赔礼道:“内人不懂礼节,扰了几位的兴,鄙人是这个小店的掌柜的,姓胡,单名一个运字。”

    顾山这才放了心,还了一礼。因好奇那女子身份,便问道:“尊夫人不是本朝人士吧?”

    胡运笑道:“是人,她们一族遭她们国家国王迫害,便都私下逃了出来。我十几年前出海碰巧遇见了她。瞧她身世可怜,便将她带了回来。”

    顾山三人并不知道谙厄利亚国是什么地方,也不好接话,便都去瞧那货架上的东西。元秋看见前面几个倒是一些平常物件,后面却逐渐稀奇起来,但又觉得眼熟,恍惚从哪里见过,直到看到了一个摆在架子上的水晶球,才恍然大悟,心里也明了了那女子的身份。

    早就耳闻过中世纪的英国大肆屠杀女巫,四处毁损和魔法一切有关的事务,想必这女子就是传说中的女巫了。元秋这才想起一进门的时看见那女子头上戴的黑帽子不正是巫师长帽嘛。

    理顺了这些,元秋逛这个小店便多了些兴味,逐一去看陈列在架子上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瓶瓶罐罐,还有传说中的羊皮纸和羽毛笔,各种颜色的水晶石,甚至墙角还摆着四五把扫帚。元秋不禁觉得好玩,上前摸了一把在手里。

    士衡见元秋拿着扫帚左比一下,右划一下,不禁笑道:“妹妹要学人家扫地也不是这个扫法。”

    元秋正在试那扫帚是否会飞,听见士衡如此说,便红了脸笑道:“我只瞧这扫帚和家里平时用的不太一样。”

    士衡虽没用过扫帚,却也发现这个扫帚和以往自己看到的不同之处来,不禁和顾山笑道:“这难道是谙厄利亚国的扫帚,怎么下面倒剪成这个形状。”顾山哪里知道这个,只说约莫是人家的风俗习惯使然罢。

    元秋笑着扫帚丢到一边,又去看里面架子的东西,上面多是英文的书籍,有关天文、地理、历法、医药、当然也有占卜之类的,元秋翻看了一遍,把涉及天文、地理、食物、医药等可以用到的几本书挑了出来。

    士衡见状挑眉道:“妹妹看的懂这种蝌蚪文?”

    元秋笑道:“我哪里懂这些?和看天书一般,我想这些东西稀奇,留在手里以后保不住能卖大价钱。”

    士衡和顾山闻言不禁都笑她财迷,却也只当她喜欢这书稀奇,皆没往深处多想。

    元秋又转了两圈,把那水晶石挑了两块透彻的,又选了些羊皮纸和羽毛笔外加墨水之类的东西,合着几本书一起给了顾山叫他付钱。士衡瞧那水晶球那么大个,里面又恍惚有些什么东西,觉得稀奇,要把这个买下来送给元秋。元秋以前略听说过女巫的一些黑魔法,害怕那东西不吉利,便不肯要那水晶球,士衡见状只得罢。

    掌柜的用布把东西包好递给了顾山,顾山忙接过来又把手里的水晶给元秋放荷包里。三人说笑着出了铺子又往边上一家逛去。确实一家天竺风格的店,因元秋不息那香的味道,几个人略看了眼就出来了。

    士衡约莫着时间到了中午时分,不敢带元秋在外面呆的太久,三人忙出了胡同。元秋此处见下车的地方还有好大一段路,自己又走的有些脚疼,便央求顾山把马车赶来。顾山闻言只得求了士衡照看好元秋,自己则一路小跑朝来路奔去。

    士衡估算着顾山起码要两柱香才能回来,便叫元秋到边上的胭脂铺子去躲太阳,元秋进去转了一圈,看见里面都是些官粉,心下不喜,连闻也不肯闻一下便出了铺子。士衡正在屋檐下站着,见她出来便笑道:“妹妹可看到喜欢的了?”

    元秋摇头道:“我瞧着不如我自己拿花啊露啊做的胭脂膏子细致,怕用了这样的倒坏了脸。”因士衡不懂这些,只当他家的不好,便指了对面一家店铺和元秋道:“那家的绢花做的极其细致,每个月都会往郡王府上送一两回花呢。”

    元秋闻言想起有一次寒冬腊日里瞧见郡王妃鬓上带着一朵鲜艳的牡丹花,当时还奇怪的不行,兀自在琢磨为何冬天有牡丹花开,后来才听说是那巧手的匠人用布做出来的绢花,心里不禁大赞了一番。元秋此时听说那绢花出自对方的铺子,便急急地要跑过瞧。

    士衡见元秋跑的急,自己忙跟了过去。这时一阵马蹄声从不远处响起,士衡忙抬了头去看,只见一人骑马行至闹市,周围行人为了躲避无一不跌倒摔伤,更有小贩连菜篮都被打翻。眼见那人骑马就要撞到元秋身上,士衡一个箭步窜上前去,搂了元秋的腰向后一转,正好和那匹马擦身而过。

    顾山带着家人从外面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不禁大怒,上前躲过马头,伸手抓住缰绳把那骑马之人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原来那人姓宫名勐,父亲是一个小小的知县,宫勐因贪恋杭州繁华,央了父亲在这里买了个宅子与他,每日除了吃酒做乐就是纵马伤人。因百姓怕官官相护也不敢去告他,谁知他今天倒霉却撞到了顾山手里。

    顾山见他险些伤了元秋,心里恨的不行,捡起地上的马鞭狠狠的抽了他几下,才叫了自己的随从道:“把他送到衙门去好好审问一番。”

    元秋虽没被撞到但难免惊魂未定,士衡见她浑身抖的不行,便低了头问她道:“可还好些?有伤着没?”

    元秋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只低声道:“就是吓得有些腿软。”士衡见马车就在旁边,便扶了元秋上了车。

    儿女亲家?

    那宫勐被人捆了起来却还不服气,嘴里不住的叫着自己娘舅是五品的安抚使之类的话,顾山只当做没听见,叫人把破布堵了他的嘴送去了衙门。

    元秋因受了惊,顾山也不敢带着她在外面多呆,当即和士衡骑着马护着元秋的马车回了府。士衡担心元秋会被吓出病,便要叫人去请郡王府里的大夫过来瞧,元秋忙拦住他道:“有什么要紧的?我又不是那等胆小之人,哪里就能吓出病来,何苦折腾到郡王府都知道。倒是你,帮我挡了马车,可曾碰着了没有?”元秋说着就细打量了下士衡,果然见他衣裳破了一个一尺来长的口子。

    士衡顺着元秋的视线也瞅见自己袍子上的口子,便笑着说:“不碍事,一会我换下袍子来,妹妹叫个人帮我缝补上就好了。”

    元秋见他没什么事遂放了心,又估摸着上房此时怕是用过午饭了,便同顾山一起去了他的院子,又叫人回去让碧儿准备些饭菜送来。

    回了屋子,顾山带士衡去内室亲自找了身衣裳给他换了下来。元秋叫人把换下来的衣裳拿到外间来,又去取了针线匣子过来,亲自选了和衣裳颜色靠近的线穿了起来,坐在窗口去缝补那件衣裳。

    士衡梳洗了出来,见元秋低着头帮他缝补衣裳顿时愣在那里。晌午的阳光笼罩住元秋小小的身躯,只见她一针一线细细的缝补,时不时把衣裳拿起来看一下针脚。士衡衣裳的口子并不大,没一会就补好了。元秋利落的打了一个结,将衣裳拿近,低了头把线头咬断。

    元秋把针线交给丫鬟收起来,抬头正好瞧见士衡倚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自己,便笑着冲他招手道:“衣裳补好了,只是这里脏了好大一块,等叫人洗了晒干了以后哥哥再换上吧。”

    士衡回过神来去接了衣裳看,但见针脚细密,不仔细看却是发现不了,便夸赞了元秋一番。元秋听了只笑着叫丫鬟拿出去洗了晾上,因夏日午后日头足的很,倒不怕一个下午会晒不干。待这边都收拾好,织梦和碧儿带着小丫头过来了。

    碧儿和织梦到了院子门口便接过食盒,亲自拎了进去,又洗了手将菜一一端了出来。元秋在边上细看,见碧儿做的几样菜是:山外白玉煲、蜜汁山药、清炒虾仁、龙井鱼片、鸡丝春卷并一大碗西湖莼菜汤,几个菜倒都是清清爽爽的,看着就有食欲。

    三人逛了一上午,起初倒没觉得什么,此时这些菜式摆在面前,才都觉得饿了。碧儿盛了饭上来,又和织梦一起帮三人布菜。元秋就着吃了半碗饭就撂下了筷子。倒是顾山和士衡胃口极好,两人此时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都吃了满满一大碗才叫人拿茶来漱口。元秋吃罢了饭便觉得困倦,强忍着坐了半个时辰便叫人扶着回了自己院子去歇午觉。顾山和士衡自去内室歇息。

    过了几日,李氏听闻了元秋险些被马撞上的事,少不得又说了她一顿,连带的顾山都挨了埋怨。私下里又和顾礼说定要好好整治那骑马之人,顾山闻言笑道:“骑马之人的什么娘舅、父亲原本还想上下通融的,但不知为何让郡王府知道了,当即施压下来,哪里还有人敢替他们求情?”李氏听了这才罢了。

    紫嫣整日在府中觉得憋闷,正巧元秋叫人送了自己买的水晶去给她顽。紫嫣晓得了元秋出府买了好些个玩意回来,便吵着要来看。夏夫人算着也有些日子没来瞧李氏,便下了帖子带着一双儿女前来拜访。

    夏子息自从二年前被元秋说笑了几句,此后每次见到元秋都不住的脸红。元秋只当他是小男孩面子薄,自然不去理会他。但夏子息面对元秋的局促不安落得大人眼里却另有一番意思。

    夏子息和紫嫣陪着在上房坐了一会,便被顾山和元秋各自带回屋去说话。夏夫人见元秋举止落落大方,虽然颜色不如元容艳丽,但通身气质却是一般的闺秀不能比的。又想起她待人宽厚,处事稳妥,小小年纪就能帮着李氏管家,不由得更是喜欢的不行,不禁拉着李氏问起元秋的生辰八字来。

    李氏见夏夫人这样问,心里便晓得她的意思,悄悄地把元秋的生辰写到她手心里。李氏细窥了夏夫人略带笑意的眼神,便猜到元秋的八字怕是和夏子息极合的。便拿了帕子捂嘴笑道:“你也太心急了,他们才几岁你就盘算这个?再者说我们两家关系是极好的,你还怕将来我们结不了儿女亲家不成?”

    夏夫人睨了她眼道:“我还不晓得现在提这事还早些。只不过是白问一句罢了,让好你心里有个数。”

    李氏拍她手道:“放心,我晓得。”

    夏夫人跟她闲话了一会,又叫人抱泉哥和妞妞过来玩了一会子。正巧元容缝了两个香包送过来给妞妞送来玩。夏夫人以前也略听李氏说过元容一二事,记忆中元容也是个浮躁性子。如今好一阵子没见,夏夫人冷眼瞧那元容,竟觉得比以前稳妥些了,说话也知道进退。

    李氏笑着问了元容几句,方道:“你紫嫣妹妹如今在你妹妹屋呢,你也别总是闷在屋里,去找两位妹妹玩上一会子。”

    元容笑着应了,又陪着夏夫人说了会儿话才退了出来,径直去了元秋的屋子。

    元秋和紫嫣说鹰钩蓝眼婆子的事,两人讲的正热闹,就有丫头掀了帘子回道:“二姑娘来了。”

    元秋闻言少不得笑道:“外面日头晒,快请姐姐进来。”元容进来和紫嫣见了礼,元秋忙拉她二人坐了,又叫织梦倒茶给元容。

    元容笑道:“你们说的什么那么开心,我在外面就听见你们笑了。”

    紫嫣忙道:“倒让姐姐见笑了,是元秋妹妹讲她那日跟着士衡哥哥和顾山哥哥出去玩的事,甚是好玩。”

    元容听见士衡带元秋出府之事不由得脸色暗淡起来。自己明明每日送吃食给世子,但是世子却没说叫自己一起出府。又想起元秋和紫嫣两个同世子都极其相熟,张口闭口就叫士衡哥哥,而自己勉强叫个世子哥哥还是借了元秋的光。元容越想心情脸色越差,却不知自己神情的变化都被元秋瞧了去。

    元秋活了两辈子自然晓得元容是情窦初开了,心里不由得替她叹了口气。在这封建的古代,未出阁的女孩子若是有了这种念头是件有损闺誉的事,更是被社会所不容。若是被父母知道了少不得要骂她不知廉耻,如果传扬出去怕是以后连婚嫁都是极难的,而且连带着自己都会损了名声。元秋心里想了一番,便拣了些女孩子能说的故事讲个两人听,其中不乏身份门楣之事。

    元容如今大了以后,想事情自然比小时候周全。元秋明着暗着讲了好几个故事,让她不得不第一次认真想起世子与自己身份的鸿沟来。自己虽为四品官员女儿,但却是庶女,恐怕连世子侧妃的位置都轮不到自己,她又想起平日世子对自己冷淡有礼的举止,更觉得心灰意冷起来。勉强陪着紫嫣说了会话,便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先回去休息。

    元秋见自己的话有了作用,便起身亲自送了她出去,又叫丫鬟好生跟着,才撂下帘子回来和紫嫣继续讲那外国女人的事。

    话说元容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去,一进屋便趴在床上,柳儿只当她中暑了,吓得不行,忙叫人取了绿豆汤来喂元容,又叫人去唤张姨娘过来。

    张姨娘刚睡午觉起来就听说元容似乎中了暑,也顾不得梳洗急急忙忙就赶去了元容的院子。因张姨娘的院子极偏,她这一路至少走了两刻钟,额前的发全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的贴在脸上。

    张姨娘见元容趴在那里哭,便猜她是在哪里受了气,忙过去哄她道:“这么热的天,再哭出病来。赶紧擦把脸,有什么委屈和姨娘说。”

    元容毕竟是女孩,脸皮薄,死活不肯说。张姨娘见状把丫鬟婆子都赶了出去,屋里就剩她们娘俩的时候,才抱了元容道:“可又是夫人给你气受了?”

    元容摇头道:“夫人最近倒没难为我。各色师傅也帮我请的齐全,又给我加了三个丫头过来。”

    张姨娘听了半晌没言语,过了许久才道:“她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

    元容瞧了她一眼,无力地道:“姨娘如今极少见到父亲,我更是入不了父亲的眼。夫人的心思都在她亲生的孩儿身上,哪还有功夫坏我们?我如今也看明白想透彻了,若是我听话些,夫人也不会难为我,父亲也能对我好一些,以后说不定也会有个好的归宿。”

    张姨娘闻言急道:“我的傻姑娘,好的人家夫人早留给三姑娘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你瞧那世子天天在内宅里转悠,却也不见夫人说一句不合规矩。她还不是给抱着让三姑娘攀高枝的心思?我听人说那世子和你年龄相当,又长的极好。你看你姿色又好,又见天能见到世子,还怕入不了他的眼?就算夫人想留给三姑娘又怎样?三姑娘还小呢,连身量都没长开,又哪里及得上你?

    元容闻言扯了下嘴角笑道:“是我及不上妹妹,虽然她比我小,但却招人疼爱,况且嫡出的身份在那摆着呢,我一个庶出的女儿能怎么样?”

    张姨娘忙道:“你却是个傻的,连我这种天天闷在屋子里的人都知道,那南平郡王最是随意洒脱的,从不在乎那些规矩讲究。听说他最宠爱的一个妾室出身极其卑微,是个樵夫的女儿。世子是他的儿子,性子定是和南平郡王想象的。按理来说,这话不能说给姑娘听,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少不得又打我一顿板子,但我只不过是想让姑娘想的明白不是?姨娘说这些还不是指望你以后能挣个好前程。你若是富贵了,姨娘也能跟着沾几分光,享几天清福。”

    元容叹口气道:“这些我都懂得,只是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又能怎么样?姨娘太为难我了。”

    张姨娘拽她手道:“姨娘不是教过你吗?没事往世子跟前多转几次,世子若是看上你了,你还怕当不上王妃?”

    元容道:“我倒是厚着脸皮送了,只是人家不领情罢了,只爱吃妹妹送去的吃食,每每我在那强装着笑脸,心里都臊的不行。”

    张姨娘忙安慰道:“傻丫头,这有什么臊的。时间久了,他自然懂你的心的。你还是要多主动些才好。”

    元容想了一番为难地道:“这哪里是女孩子做的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非得打断我的腿不可?”

    张姨娘冷笑道:“三姑娘还不是成日和世子一起,也没见你父亲说过什么。你就是太小心了,在自己家里还怕什么?”

    元容听了半天不言语,直到张姨娘急了又说了她几句,元容才道:“再说罢,我累了要躺一会,姨娘先回吧。”

    情窦初开

    元秋陪着紫嫣说了会话,估摸着时辰怕是泉哥和妞妞此时都醒了,便使人去叫奶娘把他们抱过来。织梦忙让小丫头把羊毛毯铺上,又把外面晒着的席子铺到毯子上,拿干净的毛巾又把凉席抹了一遍。待席子干的差不离了,奶娘也把泉哥和妞妞带来了。

    妞妞一进屋就从奶娘怀里扭下来,跑到元秋身边抱着她腿仰着小脸冲着元秋甜甜的叫姐姐。元秋笑着把她抱在怀里,指着紫嫣对妞妞说:“叫夏姐姐。”

    妞妞歪头打量了夏紫嫣一番,但见她长的比自己的姐姐还好看,便笑着对着夏紫嫣伸手道:“夏姐姐抱。”

    夏府只有夫人生养了一对儿女,夏元几名妾室均无所出。紫嫣作为家里的幼女,从未有过弟妹,她见妞妞白白净净,眼睛弯着月亮般冲着自己甜甜的笑,顿时心里爱的不行,忙把妞妞接过来抱在怀里,又拿果子给她玩。

    泉哥在地上站了半天,终于见元秋怀里空了,忙手脚并用的往她身上爬,嘟着小嘴叫道:“抱抱!姐姐抱抱!”元秋忙接住泉哥抱在自己腿上坐了,亲了他下笑道:“你也不怕摔了。”泉哥只嘻嘻笑了,和紫嫣怀里的妞妞依依呀呀的说话。

    紫嫣从未抱过小孩子,妞妞软软的身体靠在她怀里的时候,紫嫣只能把她圈在怀里,却动也不敢动,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子话,就有丫头掀帘子道:“少爷来了。”元秋闻言便抱了泉哥起来。

    顾山一进来就瞅见紫嫣姿势僵硬的抱着妞妞,因紫嫣怕坐在她怀里的妞妞摔下来,紧张的鼻尖都冒了汗,顾山忙笑着过去说:“紫嫣妹妹可是累了?我抱妞妞起来吧。”

    紫嫣忙笑道:“妞妞倒是不沉,我就是不太会抱她。”顾山笑道:“她却不是个老实的,抱着她着实累的紧。”说着就要去抱妞妞。谁料妞妞爱紫嫣身上香软,正坐在她怀里觉得舒服。忽的瞅见顾山来抱她,忙扭着身子八在紫嫣身上。紫嫣本就不敢紧锢着妞妞,加上妞妞不住的扭动,登时就有些抓不住她。

    顾山见紫嫣累的满脸通红,赶紧上去硬要抱妞妞过来,妞妞小小的人却是个伶俐的,见顾山伸手过来便往后一闪,顾山不防,手不小心就搭在了紫嫣手上,登时两人都涨红了脸,顾山忙不迭的松开了手。妞妞见顾山立在一边不来抓她,便半躺在紫嫣怀里咯咯的笑。因顾山的身子挡着,元秋并没瞅见两人碰手的事情,她见妞妞在紫嫣怀里不老实,忙把泉哥放到凉席上,又转头去叫妞妞道:“去和哥哥顽罢。”

    妞妞见泉哥去抱最大的老虎布偶,忙从紫嫣腿上爬了下来,几步跑到凉席上,也抱了一个布偶在怀里,咯咯地笑着在席子上打滚。

    紫嫣因抱妞妞紧张,身上出了一身的汗,此时妞妞跑去玩了,她才觉得轻松了不少,忙掏出个帕子来擦额头的汗,顾山瞅着元秋在拿玩具分给泉哥和妞妞,奶娘们蹲在席子边护着,几个丫鬟有的去烧水,有的去传果品点心,又有两个拉着紫嫣的丫头小桃到外面去吃果子。顾山见自己周围并无旁人在,便小声和紫嫣道:“紫嫣妹妹,刚才我不是有意的。”

    紫嫣抬头看他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怎么开口回他,最终还是低了头去。顾山见紫嫣面上更加绯红,便知自己造次了,忙红了脸坐在一边吃茶。元秋把泉哥和妞妞都安排好了,才又回了桌边,她见顾山和紫嫣的面上绯红,心下觉得奇怪,便睨了顾山一眼。顾山本就心虚,又见妹妹略带探究的眼神,忙吃茶躲闪过去,却不料自己吃的太猛,不慎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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