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 影君第23部分阅读
综漫 影君 作者:肉书屋
剩下的是什么
木遁的伤很重,即使是我也没有可能很快恢复,何况,这里并没有什么医疗忍者,仅仅是靠那个女人采来的,只能止血的草药。
女人说,她叫月见灵。她说,帅哥你能醒来还真是运气。
我没有答话,其实我更想说的是,以我的年龄,小姐你应该叫我叔叔而不是帅哥。我的年龄,其实要比她大上将近一倍,只是因为查克拉的关系,看起来要年轻罢了。
贯穿胸口的洞让我只能躺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但我的心却异常的平静。不知为何,在月见灵身边,我可以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月见灵在这个小小的村落开了一家糕饼屋,以她微薄的收入照顾着我这个重伤人员。
我不喜欢欠任何人的情,却独独接受了她的好意。对她,也从来没有任何怀疑。我明白,我的纵容让我自己置身于一个非常危险的境地,只要她愿意,即使她不是忍者,也有无数方法置我于死地。而我依然那样信任着,就好像,她是我的家人。
能被我称为家人的,只有两个,而她,是第三个。
即使知道了我的年龄,她也依然坚持叫我帅哥,然后挑起我的下巴,用戏谑的语气说,这张脸,就算我叫你大叔,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我无所谓的笑着,不着痕迹的拯救自己的下巴。对于她无礼的举动,我从来都是一笑了之,如果是家人,有什么是无法原谅的呢?她鼓着脸,说我刚刚在调戏你耶,你就不能表现的生气一点吗?
生气不利于伤口的恢复。
她无语的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脸,然后切一声,说了句无趣便重新去照看她的小店。
伤口在两个月之后完全恢复,活动着有些生锈的肩膀,关节间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
“要走了么?”
她走进来,即使掩饰得很好,我也可以看出她脸上的失落。在这样的乱世,一个女人独自生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忽然多了个依靠,即使他来路不明,也不想就这么放手吧。
在这两个月,回忆着以前的生活,我忽然有了个极其疯狂的想法,复活我所有的亲人,然后一起平静的生活。矢仓曾告诉我,在雾隐村,似乎有着召唤冥王的卷轴。但看着她,我又有些心软。
“你的店里,也许需要一个帮忙的人吧。”
我这样说着,又释然了。他们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没有把握住他们,我至少还可以珍惜眼前的人。
“是啊,需要一个可以帮忙做杂活的大叔,但是我可是付不起工资啊。”
“那么我这个大叔就吃点亏做白工好了。”
像普通人那样生活着,在这战乱的年代,能有这样一处宁静的港湾,也是一种幸福。
可战火还是波及到这边。这样与世无争的村庄,只会变成战争的牺牲品。看着曾经熟悉的笑脸变得僵硬,那些将这里当做战场的忍者们毫无顾忌的杀戮,而我只是护着月见灵离开。
“所以说,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在一个新的城镇定居后,月见灵定定的看着我,眼中没有悲伤。因为她的身边,还有我这个亲人在吗?
“啊,我们结婚吧。”
我是自私的,我只是想将她变成真正的亲人。呆在她身边的那种宁静的感觉,我想抓住。
“可是不爱我。你只是贪图在我身边的感觉。”
月见灵不是忍者,可有时候她比忍者还要敏锐。我不说话,或者说,默认了。我和她之间,有感情,却无关爱。只是想在这种战乱的年代,互相有个人可以陪伴。
“嘛,既然你向我求婚了,我还是答应好了。谁让我对你是一见钟情了呢?不过,帅哥你总是要把名字告诉我吧,我可不想以后有人问我老公叫什么的时候答不上来。”
以前,她从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我也没有说过。我的名字,有两个,一个在这个年代,是禁忌,另一个,没有任何人知道。
“内轮飞。”
一个名字的名,另一个名字的姓。我想,这个全新的名字,也许会这样伴随我很久。
“碍,都到这种时候都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名吗?算了,就算我是个乡下的女人,我也多少知道你们忍者那些破规矩。”
简单的婚礼,简单的生活,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灵失踪。
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一般,没有留下任何踪迹。满世界的寻找着,那种抓不住的感觉,几乎让我发狂。恍惚中,我回到那被破坏的面目全非的村落,却意外的发现了月见灵的日记。
那里面,详细的记录了与我相见到村落被毁期间的点点滴滴,字里行间有只淡淡的幸福,也有着淡淡的悲伤。
“月见一族,拥有神的血脉,我们是神裔,却也受神的诅咒。如果开启血继限界,我们会拥有无尽的生命和永恒的青春,但如果不能开启血继限界,我们神裔一族任何人都无法活过二十五岁。无论是否开启血继限界,我们神裔一族都没有爱人的资格。可是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了这个人了啊?”
备受诅咒的一族吗?所以才离开?握拳,手中的日记被黑蓝的火焰烧毁。月见灵,比起你在我面前死去,我更怕你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
在这废墟中站立着,忘了时间的存在,直到雨丝把我浇醒。曾经熄灭的疯狂想法再一次复燃,这次,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我是自私的人,即使打扰亡灵的平静,我也要把他们绑在身边。
利用幻术,轻易的获得水影的称号,然后不动声色地在各种机密之处寻找传说中可以召唤冥王的卷轴。
我要让我的亲人们回到我身边,我的妻子,我的弟弟,还有,前世的,女儿。
出生时,我带着我前世的记忆和情感。
前世,我姓,月下,是英国的子爵。华裔贵族。我有个女儿,名影。
在空间夹层中,我亲眼看着这个和我的女儿有着同样相貌,同样名字的少年,化为点点荧光。小影,你也是我认可的亲人,不仅是你和她太过相像,重要的是,你和她一样,能够给我带来安心的感觉。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在意的亲人一个个都要离开,而我身边,最终是没有任何人。
创立了名为“晓”的组织,然后随便选择了一个和矢仓有着同样名字的人接替我成为雾隐村的影,自己以假死从雾隐的忍者名单上消失。找到了召唤冥王的卷轴,再继续呆在雾隐已经没有意义。
摩挲着手中的独眼漩涡脸面具,然后抚上猩红的眼眸。这是我的亲人,留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带着面具走在荒野上,透过面具上唯一的孔看着密布星云的夜空。一颗流星一闪而过,拖着长长淡色尾巴。
“宇智波斑,或者,月下子爵,还记得我么?”
“是你。”
转过身,面具后的眼睛没有任何变化。是这个自称是创世神的孩子,将我送往这个世界,给了我重生的机会。
“真是,因为失去了亲人而落寞,你的表情和那时候一样难看。”
“你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个?”
透过面具看到我的表情,我没有惊讶,知道他有这样的能力。
“切,我只是想告诉你,其实,月下影,就是月下影。”
“小影,的转世?”
所以才会一模一样?可是,现在告诉我这些,还有什么意义。他已经,离开了呀。
“不止如此,月下影还是你这一世的儿子哦。他是你和月见灵的孩子,所以,才会有写轮眼的血继限界。”
儿子,女儿,当两者合为一时,我的悲伤,成倍增加。
“嘛,阿影在意的人都在这个世界,所以我只好再为他制造一个完美的身体了。在这个世界,只有你和大蛇丸的身体中流淌着神的血脉,但是我觉得,你一定还希望阿影是你的儿子。所以,给我一些你的血液。”
“让小影复活?”
毫不犹豫的划破手腕,鲜血不要钱的流出。
“喂喂,真是浪费呀,只要一点就行了。怎么说都是神的血脉,就不能珍惜一点吗?”
鲜血并没有落到地上,在空中凝成圆形的血珠。
“这样就可以了。”
“等等,你刚才说,我也拥有神的血脉?”
“你以为为什么一个开启了神裔的血继限界的人还是会死?她把自己的血继限界传承给了你,让你拥有无尽的生命和永恒的青春,而自己为此付出生命。”
“为什么······”
“嘛,谁知到,也许只是不想看着爱人离开人世吧。”
光转身消失,天空下起一场流星雨。
当一切都明了,剩下的是什么?惆怅,抑或,期望?
番外大集合(三)
旗木朔茂:卡卡西,在做出选择时,别让自己后悔
他离开了木叶,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曾以为在他最脆弱的时候便可以侵占他的内心,于是亲自设下一个伤害他的陷阱,置他于危险中。
但是,我真的后悔了,在这计划开始时。
想象着月下影被别人侵犯,心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揉捏着,那痛,彻骨。
但我却无力去阻止,这一切由我引起,而我又是唯一没有资格终止事态发展的人。
看到树林里冲出的黑炎,我忽然觉得松了口气。月下影他,应该逃走了吧。跟随着众人来到第三演习场的废弃仓库,那黑蓝色的诡异火焰让人望而却步。
和其他忍者一同施放水遁忍术,却发现这火焰丝毫没有熄灭的迹象,反而越烧越旺。这时候,忽然有些害怕,如果月下影并没有逃离这无法熄灭的火焰,会怎样?
赶来的纲手阻止了忍者们的无用功,听着她对天照的描述,我的心瞬间冰冷。万花筒写轮眼我并不陌生,作为旗木家下一任的家主,我对忍界各个较大的家族都十分了解。这个只有宇智波家极少数人才有可能掌握的忍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或者,这一切都是宇智波家的阴谋?
“可是,小影还在里面!”
“小影在里面!”
纲手忽然揪住我的衣领,巨大的力量勒的我喘不过气来。
“旗木朔茂,你怎么知道小影在里面!”
“你是说,哥哥在里面?”
刚刚赶到的大蛇丸阴沉着脸,纲手面容扭曲,明知道他们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却依然心虚地撇开脸。
“我只是刚好看到小影进去。”
大蛇丸冰冷的蛇眸盯着我,杀气不要钱般涌来。我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那种如坠冰窟的感觉,至今依然是我的噩梦。那个时候,他是真的想杀了我吧?说的是呢,他们都不是傻瓜,就算不知道我的计划,也应该能猜出我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大蛇丸甩开自来也冲进天照之炎中,甚至不顾及火焰对他的伤害。卑留呼的阻拦也被推开,那不顾一切的决绝,不是我的软弱能够比的。也许,大蛇丸才是真的适合月下影的人吧?而我,永远也没有办法像他那样为了月下影放弃一切。可是,还是想站在他身边,即使什么也得不到。
“听着,旗木朔茂,”纲手压低声音说,“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如果小影和大蛇丸出什么事的话,我一定要你偿命!”
把我甩在一棵树干上,背后扎满了木签子,我却感觉不到疼痛。看着纲手和自来也同样冲进火中,我无声的笑着,所以说,我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们的同伴吗?所以说,我是永远被排斥在他们建立的城堡之外的陌生人吧!
重新站起来,没有管别人异样的目光,我慢慢的走回旗木家的族地。还呆在那里有什么意义?即使他们可以从天照之炎中活着走出,也不可能原谅我的过失。
后来,被长辈们关了禁闭,等我出来后,才知道月下影并没有死去,只是离开了。大蛇丸也一样离开了,去寻找他的哥哥,他的爱。自来也据说是去寻找传说中的命运之子,同样离开了木叶。在这里的,只剩下纲手。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在他们的眼中,我始终都是无关紧要的人。
之后接踵而来或明或暗的报复我都只是默默的承受,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我沉重的心情放松一些。但我的罪,却不会因此而减轻,只会越积越重。
越来越沉默,越来越冰冷,做任务时越来越干净利落,别人将这当成我的冷酷,事实上,这只是我逃避的方式。
我知道月下影在水之国,却从来没有勇气到那里,连那边的任务都尽量不接,明明渴望站在他身边,却又畏惧着不敢前往。
十七岁,在家族安排下加入暗部,同年成为暗部队长。十八岁那年,第二次忍界大战爆发,除了雾隐村,其他的忍村再次同木叶交战。退出暗部,以普通忍者的身份参战。
申请了到距离水之国最远的土之国,我的白牙短刀也渐渐在战场上发挥了应有的威力。生死拼杀中,木叶白牙的名号在战场上风生水起,渐渐涨到和冷君、狂鬼、公主同一个级别。同时期出名的还有拥有控制三种性质忍术的能力的御手洗宵、体术著称的铁血蓝、继承了三代各种高级忍术的猿飞新之助以及声称水遁术威力跟二代火影不相上下的千手橙水。
称号只是称号。
我冷笑着解决了偷袭的忍者,甩掉短刀上的鲜血。我们这些新晋的称号上忍和大蛇丸他们根本无法相比,无论是实力还是声望。
只有没有见识过大蛇丸忍术的人,才会认为我有与冷君相同的实力。一个名为万蛇罗之阵的自创a级召唤术,就可以改变整个战局。在绝对的攻击面前,任何防御都是无用功。
没有人知道,我的白牙短刀曾经断过,断在神器草雉剑之下。引以为傲的体术也输在大蛇丸手中,我还有什么理由在他面前自称强者呢?那青铜蛇头口中隐藏着的锋利长剑,连白牙短刀也为之颤抖。
木叶三十一年,大蛇丸、纲手和自来也在雨忍村同山椒鱼半藏战斗,那场战斗的结果无法说清,木叶这边除了大蛇丸他们三人意外全军覆没,雨忍村那边也一样只剩下首领孤军奋战。也许应该是平手吧,或者,赢了?山椒鱼半藏的雨忍村在那场战斗后认输,而大蛇丸他们也被并称为“三忍”。只是却发现,大蛇丸原本可以称为清冷的眼眸,变得没有丝毫感情。除了纲手和自来也,已经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让他动容。
忍界大战依然在继续,我二十二岁那年,在家族的安排下娶了一个从没见过的女人。
“不要奢望我会爱上你,和你结婚,只是家族的安排而已。”
婚前,我这样告诉那个女人,然后等着她愤然离开。我的心已冷,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和我在一起,只是虚度光阴。
“我不在意!我一直都知道朔茂大人心里有一个无法遗忘的人,根本不可能容得下我。但是,我还是希望有机会站在朔茂大人身边,即使只能远远的看着您的背影,我也会满足。我不奢求您会爱上我,但是,希望您给我一个可以跟在您身边的机会!”
我没有反驳,你看,我和她多像,都只是希望可以跟在憧憬的人身边,只是我没有她的勇气,没有把内心最渴望的心愿说出来。
“我们结婚吧。”
给了她实现愿望的机会,我只是不想拒绝这个和我很像的女人。
只在那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留了一夜,第二天便又重回战场。偶尔会有些那个女人的消息传来,比如,她怀孕了,再比如,她要生产了。
我不是个好丈夫,如果不是同伴的劝说,即使她临盆我也不会回去。听着病房里的惨叫声,我的心情异常平静,并没有初为人父的喜悦。
难产,孩子虽然出生,女人却要为此失去生命。
“为了我,值吗?”
“如果是,大人,一切,都值。但,但是,孩子,请,请大人,赐名。”
看了眼皱巴巴像小猴子的儿子,他头上是我旗木家最纯粹的白发。
“卡卡西,旗木卡卡西。”
女人笑着,笑容惨淡。
“大、大人,孩子,请······”
“我知道,这是我旗木朔茂的孩子。”
无论爱不爱女人,这个孩子都流着我旗木朔茂的血脉。
“谢谢,您。”
女人闭上眼,真正离开了人世。
真的值吗?我抱着卡卡西,看着女人,看着这个我连名字都不记得的女人。纲手在村子里,如果我有一点在意她,只要请到纲手,她就不会失去生命。但是,我没有。这个为了我的血脉失去生命的女人,连最后都没有得到我的一点在意啊,她不会后悔吗?
在家和战场上奔波,有了一些牵挂的我,已经无法再像以前一样总是呆在战场上。
自来也收了个叫波风水门的徒弟,带着他上战场历练,偶尔的接触,知道那个孩子也是个难得的天才。纲手潜心研究医疗忍术,并提出了在每个忍者小队里增加一名医疗忍者的设想,开启了忍者队伍的变革。大蛇丸渐渐沉迷于研究禁术,却除了纲手和自来也以外,很少有人知道他究竟在研究什么。
卡卡西渐渐长大,渐渐的接触忍术,渐渐的崇拜他的父亲,并以他的父亲为荣。
木叶三十八年,和铁血蓝一同执行秘密任务,潜入敌方阵地获取任务卷轴。当铁血蓝被敌方抓住,我再一次做出那样两难的抉择——是执行任务还是要救同伴。
曾经,我也面对着这样的选择,那是我的选择是任务,最终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那么这次呢,要怎么办?
我还记得暗部守则的第五条,任务有时候比命重要,所以永远不要放弃任务。
铁血蓝,只是一个普通的队友,但我还是选择了用任务卷轴交换他的生命。也许我并不是在救他,只是希望能重新经历一次过往,重新抓住那唯一一次的机会。
第一次任务失败,在那样关键的时刻,我的选择让敌方有了喘息的机会,明明只要几个月就能结束的战争硬是被拖了几年,我也在木叶备受谴责。
我知道长老团在背后煽风点火,他们希望通过这件事削弱旗木家的势力,也削弱火影的势力。
我被软禁着,在被隔离的院落中看着四角的天空。天空依然苍蓝,隐隐有着肃杀的红。我只是,不想自己后悔而已,这样也错了吗?是啊,我还是错了,因为我已经后悔了。
细细的回数一生,我只是按照家族的安排一步步走到他们希望的地方,几乎没有自我。两次属于我自己的选择,却两次都做错。这样想着,发现自己真是不堪呢。
如果,就这样结束生命,会怎样?生,非我愿,生活,处处被安排限制,那么死,总是可以由我自己把握了,是吗?这背负着罪孽的生命,也许只有死亡才是解脱。
那饮尽敌人鲜血的白牙短刀,最后饮的却是我自己的血液,还真是,讽刺呢。
阖上眼,听见谁的眼泪融进我的血液的声音。
原谅我,卡卡西。
我从来不是个好丈夫,同样也不是个好父亲。
但是,卡卡西,还是希望你,在做出选择时,不要让自己后悔。
记住吧,这是我唯一想告诉你,却忘记告诉你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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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伊·弗莱森: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有些事,也许真的是命中注定吧,就像我可以成为王者,站在世界的巅峰,却永远也得不到她。
或许,这个结果从一开始就已经知道。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酒会上。从众星捧月的耀眼光芒中走出的仙子,第一次灼伤了我的眼睛,也是第一次感到如此厌恶这种绝世的风华。
这样的珍宝,不想让其他人看到······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么迷人的女性。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您跳支舞呢?”
华尔兹的圆舞曲,我与她再次成为场中的焦点。心中窃喜,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向众人宣布,这个女子的归属?
“影小姐对别人来说,就像罂粟呢,一旦沾染,就永远也无法抗拒了呢。”
是呢,就像罂粟,明知有毒,还忍不住去接触,然后深深沦陷于那种玄妙的迷离中。真的,无法自拔。
但是,我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过是工具,不过是我登上最高峰的途径。我所走的道路上,若出现了能影响我情绪的东西,就要尽快抹杀!真的不是做不到啊,我敛起眼睛,杀意却在心中疯长。像月下这样的落魄贵族,多的是办法让他们无声无息的消失,甚至花不了多少工夫。
既然决定了,我再次挂上温和的笑容,忽然产生了想要逗逗她的想法。
“呵,一想到我将有荣幸娶到如此迷人的您为妻子,我就禁不住兴奋的颤抖。”
月下影皱了眉,然后舒展,却似乎并没有什么惊讶。我知道,来这里之前她并不知道这些,但她却猜到了。
“娶我为妻?”
这句话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陈述。平静的语调中没有任何情绪,像被/操纵的傀儡。已经向命运低头了吗?我心中嗤笑着,脸上的表情越发温和。
曲毕,退出舞池,手心中的柔软也瞬间离去,有一种怎样也抓不住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舒服。她在,排斥我么?
“影小姐似乎对这样的安排颇有微辞呢。”
鬼使神差的,我问了这样一句。然后是自嘲。像这样的家族的子女,不都是按着设计好的路线,维持家族的荣光吗?我似乎已经预料到了她将要说的话。
却没想到,她居然承认了。虽然仍旧是淡淡的语气,却不能否认其中的不满,当然还有戒备。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了愤怒,难道她还以为,我,乔伊·弗莱森,弗莱森家族第一顺位继承者,还配不上你月下影吗?但同时我又有一些释然和庆幸,这个女人,不同呢,有理智,有分寸,也许,我可以试着留下她?毕竟,我总是需要一个妻子,为弗莱森家族延续后代。
“影小姐并不是那种容易相信别人的类型呢······不过,这并没有什么关系。我想,我和影小姐是可以合作的。”
找了个理由约她到露台,夜空上的星光和礼服上的星光相互辉映,有些不真切,这时的月下影,就像黑夜的仙子,神秘、高贵,不容亵渎。这个女人,出乎意料的适合夜晚。
我说,我们都不想为家族利益所牺牲,那么就合作,演一出给所有人看的戏,假装成为夫妻,假装恩爱,实际上互不干涉。
“很好的建议,对你我双方都很有利。”
毫不犹豫的答应,快得让我无法反应。难道我的魅力真的就那么差吗?这种让人恼火的语气。但我依旧伸出手,与她的右手相握。合作愉快,月下影,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手中拿着月下子爵的病例,讽刺的笑着。原来是这样么?这样着急的嫁女儿,是为了给她一个归宿啊。随手把病历丢进壁炉,看着它燃成灰烬。这样有趣的戏份,已经不多见了,那就这样吧,我只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去看一眼那个“伟大”的父亲,并不是为了表示我这个准女婿的孝心,只是为了看戏,或者说,我想看看那个人失望愤怒以及愧疚的表情。
乘着车来到别墅,用从月下影那里拿来的钥匙打开门,未经同意便走了进去。月下子爵闭着眼躺在床上,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眼窝深陷,干枯的唇裂开了几道缝,这才多久没见,他已经不是那个在晚会上优雅高贵的男人。
“好久不见啊,月下子爵,真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你。”
我微笑着,如往常一样温和而疏离地打着招呼。
“你······你来做什么!”
月下子爵睁看眼,表情是不加掩饰的厌恶。我惊愕,既然讨厌我,又为何要把女儿嫁给我?
“呵呵,准女婿来看望岳父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准,准女婿?”
他笑着,然后岔气了的咳嗽,嘶哑如同踩碎干枯的树枝。
“小影她,绝,绝对不会,真的嫁给你!”
“!”
“你的眼中,充满了野心,感情,在你心里,恐怕是,什么都不是吧?”
“您的感觉真敏锐啊。”
这时候,我镇定了,对于将死之人,我也没有伪装的必要。
“那么,又为什么把影小姐嫁给我呢?让她因为不幸的婚姻痛苦一生,您还真残忍啊。”
“不,她不会痛苦。因为,小影她,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不重视感情的人。你对她来说,最多,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所以,你的一切,她都不会在乎。”
都说知子莫若父,这就是他对月下影的总结吗?难道真的如他所说,月下影,永远不会爱上我?心脏抽搐着,一种名为不甘的情愫喷涌而出。
“呵呵,未来,谁说得准呢?也许她还真的会爱上我呢。但是呢,当她爱上我的那一刻,我也许会将她抹杀。不过我想月下子爵是看不到这一天了。”
他笑了,扭曲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显得诡异。
“不会,不会有这一天。即使是爱,也只能是你爱上她。你,对她,绝对下不了手。”
我忽然有些慌乱,就好像心中最深的秘密被人揭穿。
“小影的魅力,绝对是你致命的毒药。你永远无法放开她,却也永远,得不到她!”
“住口!”
我错愕,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匆匆的离开,耳边却一直回响着那诅咒般的话语。
【你永远无法放开她,却也永远,得不到她!】
我告诫自己,不必在意,这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的疯言疯语!
我以为事情就会这么被我忘掉,直到月下影说出那句话。
“你的理想什么的,我不清楚。不过,如果你想要保持你温和的形象,而不被你的眼睛出卖的话,还是找副眼镜把它挡一下吧。”
在她关上门的刹那,我知道我的眼睛是凌厉的。父亲和女儿,都是这样的敏锐,也都是这样,残忍与无情。那诅咒般的言语再次出现在脑海。
老家伙!我会证明给你看,你的结论多么的荒谬,我会让你知道,将要站在顶端俯视众生的帝王,决不会被你的话语,所影响!
订婚前三天,月下影失踪了。听着部下的汇报,我并不感到很惊讶。月下影的去向,我知道。挥挥手遣退了部下,止不住的露出一点笑容。什么都没有了的月下影,除了我,还能依靠谁呢?
三天后,她准时出现在订婚典礼上。我笑着,我似乎赢了啊,月下子爵!但是,看着她身上的众星捧月,我莫名的开始愤怒。难道,在你心里,那个欺骗了你的人就那么重要?然后又开始嘲笑自己,为什么要和死人置气呢?
奥尼尔伯爵从托盘中取出代表子爵地位的权杖,举起示意。月下影单膝跪下,微笑,那一瞬的笑容里却包含着复杂的情愫。有高傲,有冷漠,有蔑视,有嘲讽。那惊艳的一笑,如电击般,打破了我对她所有的幻想。她还是她,并没有改变,不,应该说,她比以前更冷漠了,因为失去了在意的人,所以就漠视一切了?
不!我不许!
理智维持着表面的温和,情感却在疯狂的叫嚣。我知道,我真的沉了下去,但我绝对,绝对不会得不到她!即使是绑,我也要她,呆在我身边!
可我注定要失望。
我花了四年,我以为她可以爱上我,却只得到那样一句话。
“不,你错了,我对你抱有戒心不假,但我并没有没有厌恶你。因为你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紧要吗?
胸口钝钝的疼着,月下影,你把我的付出,都当什么了?
“憧憬,是距离理解最遥远的感情。我和你,永远不可能。毕竟,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又是这样的笑,又是这样的惊艳,可是,你也让我知道了,你有多么残忍。得不到心吗?那么我,至少要,得到你的身体!
洁白的婚纱,亮丽的妆容,这就是让我痴迷的女人,这就是我的妻。我以为我得到了她,我以为我能在她身上刻下属于我的烙印,可记忆却定格在她倒下的瞬间。婚礼成了丧礼,婚纱成了丧服,她如突然被死神唤走了灵魂,就那样莫名的离开人世。
我依然为了自己的野心打拼着,只是心却空了一块。当我终于站在云端时,并没有喜悦,只有高处不胜寒的萧条。
我以为我可以不在意,其实我从来都没有忘记。
薄薄的水晶棺将我们隔绝成两个世界,那是永远无法触摸到的彼岸。
憧憬也好,爱慕也罢,月下影,我只想,再见你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让小影出现在hpo(n_n)o~
初到hp世界
一个肮脏的小巷子里,哭哭啼啼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着。他拥有一头乌黑的头发,以及一双如血液般鲜红的眼眸。
男孩叫做影·汤姆斯·里德尔,他脏兮兮的手擦着落满泪水的脸,结果只是把他可爱的小脸变成花猫。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的父母都喜爱自己的孩子,而自己的母亲却像厌恶魔鬼一样厌恶着他,仅仅只是因为经常出现在他身边的一些怪事情吗?
男孩最终还是哭累了,倒在巷子肮脏不堪的路面上。但是没过多久,男孩缓缓从地上爬起来,脸上的表情是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的无奈。
“影·汤姆斯·里德尔,老实说如果你知道你的身份的话,你就知道为什么你的母亲那么憎恨你了。”
男孩拍拍身上的土,依然觉得现在的样子很糟糕,随手在身上加了好几个清洁咒。无声魔法加无杖魔法,很难想象这样熟练操作魔力的是一个年仅十岁还没有系统学过魔法的孩子。
影·汤姆斯·里德尔,好吧,这里是hp的世界,那么这个名字基本上代表了什么都已经非常清楚了。月下影把旁边的木棍用变形咒变成一个精美的沙发,坐上去回忆从光那里得来的资料。
voldeort在将自己的灵魂切片的过程中,经常突然失踪,有时候一天都不到,有时会有三五天,而最后一次居然消失了两个月之久。他回来时,手里抱着个刚出生看来还没满月的孩子,虽然他并没有向自己的属下解释什么,但是凭着那双完美继承voldeort的血色眼眸,让食死徒们对他的身份心照不宣。
voldeort将这个孩子交给他的一个狂热的属下带到麻瓜世界抚养,当然这一切绝对是秘而不宣的事,在旁的食死徒们除了一些voldeort绝对信任的部下,其他的全部被阿瓦达到梅林那边看夕阳了。而那个抚养着影·汤姆斯·里德尔的食死徒,就是他现在的“母亲”。这个女人当然对voldeort完全的崇拜着,但她自己就很明白,只要影一接到霍格沃茨的信件,就是她被处理掉的时候。每个人都怕死,这个女人也一样,但她无法违背voldeort的命令,只能居住在麻瓜们的世界,养着一个即将夺去他生命的小鬼。
好吧,我崇拜的是lord voldeort,又不是你这个lord的儿子,能养着你不让你死掉就已经很仁慈了,你还指望着要我对着你微笑吗?
月下影把沙发变回原型,然后朝着所谓的“家”走去。
如果月下影只是voldeort的儿子,那么月下影倒也没什么郁闷的,但关键是,这个身体不仅仅只是一个“儿子”那么简单。voldeort连自己的亲情都可以抛弃,为什么会可以保护着这个可能成为他的累赘的小鬼?所以说,这个身体语气称之为voldeort的“儿子”,倒不如说是“备用身体”更合适。
斯莱特林的血脉,汤姆·马沃罗·里德尔的血肉,加上voldeort的一片灵魂,这个完美的备用身体诞生了。如果voldeort无法用其他魂器复活的话,他就要动用这个最后的保命手段。因为是他自己的血肉炼制,在他侵占身体时根本就不可能产生任何反抗。但是初生的婴儿是弱小的,哪怕是一个摔倒都有可能令其丧命,这也是voldeort必须找到一个人来代替他抚养、以及安排他在合适的年龄进入霍格沃茨学习魔法变强的原因。
voldeort并不担心霍格沃茨会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份而拒绝他入校。先不说霍格沃茨本身的使命就是保护未成年的小巫师,即使是黑魔王的儿子,霍格沃茨也有义务给予保护。而且,影·里德尔先生只是个被黑魔王抛弃了的女人在麻瓜世界生下的私生子,他连什么是魔法都不知道,而且可能连voldeort都不知道他有这么一个儿子。
除了voldeort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竟然是一个魂器,更不会有人知道这个孩子也许有一天会变成恶名昭彰的黑魔王,他们只会更加努力的对他进行洗脑教育,好让他加入“正义”的阵营。
如果有一天我们看到父与子的对决,那很有趣不是吗?
当初的voldeort并没有想过他会失败,制造出这个魂器也只是无聊时的想法,但是现在也许他在庆幸自己当初留了这么一手。
“光,为什么你总是给我找这么麻烦的身体呢?斯莱特林后裔,黑魔王的‘儿子’?天哪,这可不是一般的惊喜。”
【咳咳,那个,你也应该知道你需要的身体不仅仅是契合度达到就行了,还需要有足够的力量承载你的灵魂。话说反派亲友的血脉一般是最好的了,而且正好这个世界只有这个人的契合度还能说得过去。】
“好吧,这个身体,可以用多少年?”
【三年,老实说他和你的契合度并不算高,但在这个世界的话······哎呀,要知道在一群血统比较不错的西方人中寻找到一个适合东方人灵魂的身体是很不容易的。嘛嘛,长时间和我对话只会加快消耗你仅有三年的生命,就这样了拜拜~~~~嘟嘟嘟——】
话说这后面的忙音是怎么回事啊!你以为你在打长途电话吗?
仆人打开这座豪宅的大门,但是并没有对月下影有任何恭敬的态度。
“母亲”在来到麻瓜世界后利用迷情剂迷倒了一位一脚迈进棺材的老富翁,逼迫他不顾子女们的反对将自己的遗产完全留给他刚结婚不到两天的妻子。自从房子的老主人病逝(老富翁的子女们一直怀疑这是他新婚妻子做的手脚)后,房子完全归于他的妻子,但是众所周知吗,他的妻子并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只是迫于某个理由一直养着他而没有将他送往孤儿院。毫无疑问,这个不受宠的少爷没有任何继承权,势力的仆人们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月下影并不在乎这些人对自己的看法,反正他也只在这个世界待三年而已,其中两年还是在霍格沃茨度过,而他的“母亲”,也只剩下最后一年的寿命,只要别太招惹自己,他不介意让这位不合格的母亲抑或保姆平安的度过。
管家的儿子在不远处做鬼脸,然后丢过来一块石头。瞧瞧,这位不受宠的少爷连仆人的儿子都敢欺负了。
月下影翻了个白眼,侧侧头闪过石块,然后恶作剧般在他的身上施展了一个塔朗泰拉舞。看着他尖叫着跳滑稽的舞蹈,月下影心安理得的推门。嘛,我只是正当防卫而已。
门被锁上了。
“阿拉霍洞开。”
这句身体不愧是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