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爱情邂逅千年前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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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邂逅千年前 作者:肉书屋

    ,数点青光缓缓朝她靠近,并发出‘嗞嗞’的响声。

    那是蛇,而且不是一两条,是无数条蛇往她爬过来。

    玮薰更吓得胆裂魂飞,站起来,身体不断的往后退,当背部抵住一道墙时,她知道自己再也逃不了。

    这个深坑里根本没有路可逃,只有等死,等那些毒蛇将她咬死,在不久之后,她将成为下一具骸骨。

    突然,小腿伟来一阵刺痛,“啊——萧魑——救我——”

    她再次惊恐地尖叫,眼前一黑,在她倒下那瞬间,两道绿光分别从她手腕和胸前射出~~~~

    黑玄崖

    “薰儿!”萧魑蓦地感到心一阵刺痛,脚步停下,抚着胸口。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重重地笼罩着他,他感应到薰儿现今正处在危险之中,无助地哭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去救她,

    不,她绝不能有事的!

    在他终于可以放开胸怀爱一个人时,她怎能有事呢?

    只要一想到她会遇到不测,他就感到忍痛难受,他都不敢猜测如果没有她的日子,他会过得多么痛苦?

    他昨天就起程南下,朝黑玄出发,一路上搜索而来,却毫无所获。

    而则则,冷月山庄那边传来消息,对方说今天黑玄崖的交易取消,要他找到地图再一起交换人质。

    哼!对方还算聪明,可惜,对方千不该万不该的惹上了他。

    站在他身后的星魂和凤扬也感受到从萧魑身上散出的阴戾之气,他们相视一眼,宫主准备大开杀戒了,江湖从此再也不能平静了。

    萧魃抬头看看天色又将近黄昏了,薰儿被掳走快二天两夜,这二天来,他已派出所有的人力追查,但致今还未有任何回音。

    他不能再等下去,再等多一刻,薰儿就多一分凶险。

    萧魑紧抿着唇,无法自制的收紧双拳,目光深幽的盯着眼前绝壁如削,云雾缭绕,奇峰怪石的黑玄崖。

    就在这时,一名待卫急脚跑上前,对萧魑福了福身道:“禀报宫主,‘神鹰’一直盘旋在半山不去。”

    萧魑闻言,黑眸骤然出现一抹喜色,声色微颤的说道:“星魂,我们马上上山搜寻。”

    幸好有‘神鹰’在,不然,他不会这么快便知道她在什么地方。

    “是的。”星魂马上去联络各人。

    薰儿,你绝不能有事!

    月光很冷,寒风呼啸。

    扰攘的火把,已经在黑玄山崖上燃烧一天二夜,仍没有找到那抹纤盈的身影。

    时间一点点流逝,希望一介一介渺茫。

    萧魑几乎要疯狂了,当他的精锐部将搜索到黑玄崖上有一隐蔽山寨,他直觉此山寨与掳他的薰儿有关系,威胁拷逼之下,才知道玮薰早已逃离此寨,往深山里面走去了。

    狂怒之下,他血洗了神龙山寨。

    ‘神鹰’明明还盘旋在山 头不去,不就说明她还在吗 ?》为什么却一点点可循的蛛丝马迹也没有呢?

    薰儿,你到底在哪里?

    都已一天二夜了,他真的怕她她出事了,怕以后再也见不到那娇美容颜,再也听不到她撒娇和甜甜的叫他老公。

    三天了,他们分开三天了,天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支撑着他的是一股意志力,一股一定要找到她的毅力。

    如果她死了~~不!不会!他全愈想愈怕。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出事的。

    “找到啦,找到啦~~~”

    闻言,萧魑一震,足不沾地地飞掠丛林,来到侍卫围着的地方。

    “禀报宫主,这个洞口就 是‘神鹰’一真~~~呃~~”

    萧魑没有等侍卫说完,便跃下洞中,星魂和凤扬赶紧拿着火把跟着跃进去,愈走近一步愈阴森,湿气也越来越重,其中他们看到几个分叉路口,他们三人分别带着几然侍卫,分天搜寻。

    要不是‘神鹰’一直盘旋在这个山头不去,他们根本不认为有人敢躲进这种阴森妖气极重的山洞里,更何况是一名毫无武功的女子,唯一的解释是她不小心掉进陷阱里。

    听山里的猎人说,这山头有很多蛇窟,而且都是一些十分罕见的毒蛇。

    萧魑听后心更担忧了。

    记得玮薰说过,她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蛇,他真不敢想像,薰儿遇到这些蛇时,她会吓得怎样?

    想起薰儿遇到危险,他却没在她身边保护着她,心隐忍 作痛——

    蓦地,他们打住脚步,只见前方不远处路口有一条巨蟒盘踞在中间,对着他们吐着鲜红的信子。

    而此同时,身后传来一连串急速的脚步声,两名侍卫跑上来,喘息着:“宫主,不好了~~~”

    萧魑豁然转身,幽魅黑眸在火光下迅速地眯了起来,这两名侍卫不是跟在星魂和凤扬身边的吗?

    难道是他们有什么新发现?

    这么想着,胸口立刻紧缩了起来,一种恐惧在心头慢慢扩散,双拳不自觉地紧握。

    “我们~~我们在路上捡到一件破衣服~~~似乎是夫人那天所穿的~~~~”侍卫结结巴巴的说道。

    萧魑高大的身形晃了一晃,在侍卫还没有把话说完,体形一闪,便消失了。

    “我们还遇到毒蛇袭击~~~咦,宫主呢?”

    “走啦,我们快过去。”侍卫们没有再向前走,而这条巨蟒也没有袭击他们的意思。

    当萧魑赶过去的时,却看到无数条大大小小的毒蛇吐着信子围攻星魂他们,而他们背靠背围成圈,把上前攻击的毒蛇拍飞出去。

    萧魑见状,随即运功,一扬手,无数束光朝围攻他们的毒蛇射去,瞬间,浓郁的血腥味在这洞|岤弥漫开来——

    星光朦胧。、

    峭壁、山峦、树林,笼罩在一片漆黑中。

    两道修长的一黑一白身影立在半山上,遥望着对山头点点火光。

    “怎么了?心软?”其中白衣男人开口,其声音轻淡却在这万籁俱寂、幽暗的山林里显得格外清冷。

    “不,让他这样死不痛快,我要他尝下瞬间失去所有的滋味。”黑衣男子摇头,慵慵懒懒地睨了一眼身侧的白衣男了,唇畔浅浅勾出一抹冷笑。“心爱的女人。“

    “我真的要好好的多谢你,要不是你,我也不知道原来‘他’就是他。“夜风吹起男子身上的白袍,月光投在他那张侧脸,竟给人有一种妖异邪气。”宝藏我要了,至于其他的,就留给你吧。哈哈~~“邪佞的狂笑在空洞的深山回荡,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别笑得太早,他并不好对付,虽然你的蛇阵很厉害,但只能阻止得他一时,并不能伤害到他,况且他还有‘绝冥神功’护体。”黑衣男子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冷冷道。

    “他的弱点是那个女人,只要我好好的利用这一点就行了。”白衣男子扬起一抹冷然笑意。

    “你别想打她的注意,她现在是我的了。”黑衣男子剑眉一拢,厉声道。

    “我以为你早已绝情绝爱,想不到最终还是甩不掉。”白衣男子讽笑道。

    “哼,你还是管好自己。”黑衣男子冷哼,长袖一拂,“这件事情就这样办,谢谢你的帮忙,我先走了。”

    “那你要好好的管好她了,别让她乱跑,想捉她来威胁他的人太多了。”白衣男子目光盯着远去的黑影,出声警告。

    然,回应他的却是自己在山谷中回荡的声音。

    “哦,好疼!

    玮薰只感觉全身疼痛不已,连想睁开眼睑都觉得困难。

    可恶!这怎会是这样呢?

    她的头很痛,脸部很痛,手很痛,脚似乎没有知觉。她现周身无力,口干舌燥的,好想喝水,却发不出声音。

    这种无助感让她十分恐慌,而这感觉很熟悉,像不久前,她也曾经历一次,咦,等等,一个片段骤然闪过脑海——

    蛇,对,她遇到蛇了,很多很多的蛇朝她爬过来,然后她感到小腿一阵刺痛,接着~~~接着~~天啊,接着怎么了?她记不起来。

    难道她死了吗?到了阎王殿报到了,还是在蛇腹中?

    侧耳聆听,四同一片宁静,她此时应该不在蛇腹,只是,这是哪儿呢?

    她双手撑起身体,想坐起来,却力不从心。

    不知过了多久,力气终于稍回笼了点,她勉强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粉纱账幔,侧头看去,发现这里布置得极为古朴雅致,摆饰极少,却显不寂寥的房间。

    几上古铜庐正飘出淡紫萝烟。阳光斜斜洒入一室暖意,在这小小的房间里,竟让她有种安心的感觉。

    74

    她应该还没有死,只是,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有人在惊险一刻救了她吗?

    那个人是谁?是萧魑吗?是——

    这时,房门被打开,走入抹高大挺拔身形,身后还跟着两名丫环。

    玮薰缓缓转过头,一张熟悉却笑意温和的俊脸出现眼前,她惊讶的盯着他,他~~~他是凌风。

    “这是怎么回事?“待他走近,扶起她靠着床头坐起来时,玮薰问道。

    “你知道吗?当看到那么蛇向你围攻时,我有多害怕。“凌风轻抚着她伤痕累累的脸孔,声音暗哑而颤抖。

    “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她疑惑的看着他。

    “是我的护卫看到那黑衣人掳走你,紧追上去,原想将你救下,但对方太多人了,所以赶回来通知我。幸好让我赶到了,否则~~~”他突然将她拥入怀中,紧紧的搂抱着,恨不得将她嵌入体内般。

    “凌风,你别这样。”玮薰抓住他的双臂,想推开他。“你这样抱着我让我透不过气来。”

    “哦,对不起,我太激动了,我~~~”凌风放开她,神情专注的凝视她,“我以后不会让你再经历这种可怕事情,我会好好的保护你。

    “呃,谢谢你救了我。”玮薰避开他灼热的眼神,咬咬唇,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想回冷月山庄,萧魑他~~~”

    凌风冷冷打断她的话,“这里是尊王府,放心,这里很安全,你身体还没有复原,别想太多。”

    转过身,接过丫环端上来的药,放在唇边,轻柔的哄道:“来,先把这药汤喝了,再好好的睡一觉,乖。”

    凌风宠弱的哄道,玮薰只觉得别扭,要是她老公能这么温柔哄她,她不知有多高兴,可惜,凌见不是萧魑。

    玮薰抿着唇,别开小脸,眉间打了几皱橹,“我为什么要喝药?而且这碗药看起来很苦的样子。”

    她从小身体健康,平时连感冒都极少,就算有她也是吃西药而非眼前黑漆漆的汤药。

    “你的小腿被蛇咬了一口,在还没有找到解药前,你暂时不能下床。”凌风解释着,继续哄说:“乖,将这药喝了,这药只能暂时抑制你腿上的毒性。”

    “什么,我中毒?”经凌风这一说,玮薰才回想起晕倒前感到小腿刺痛,原来是被 毒蛇咬了一口。

    天啊!真不敢想像,如果凌风没有及时赶到,她岂不是给那些蛇一块块肉撕去。

    她掀起被子,想看看伤口,然,她发现自己的腿动不了。

    无论她怎么用力也提不起左腿,她心慌,抬着看看凌风,“这是怎么回事?”

    凌风将汤药放在丫环手中,握着玮薰猛烈拍打自己大腿的小手,阻止她虐待自己,安慰道:“别打了,这蛇毒能让人神经麻痹,只要配到解毒药丸,就会慢慢回复的。”

    “如果找不到解药呢?我这条腿是不是要作废,再也站不起来?”玮薰慌张地抓住凌风手臂,激动地摇晃他,吼道:“是不是?是不是呀?”

    刚刚无论她怎么拍打左腿,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

    天啊,她的腿会不会就这样残掉了。

    “对。”凌风面无表情的点头,随即又补充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想办法找到解药,一定将你腿治好。”

    玮薰颓然垂手,脸色惨白,失神地看着自己双腿,脑里闪过许多念头。

    “我昏迷多久了?”她突然出声问道。

    不知萧魑现在如何呢?他还在找她吗?她很想他哦,很想很想,真的很想靠在他怀里好好的痛哭一场。

    在她苍白的脸上转一圈后,凌风轻声说:“你睡了三天三 夜了。”

    她昏睡了三天三夜?那她岂不是从被掳那一刻起,她已离开萧魃有四五天时间了。

    想起上次生他的气,故意逃出山庄到镇上玩,那次虽然醉了,但醒后听秋儿说起,才知道她的失踪对队有多大的打击和震怒,抛下一切事务,跑出庄外找她。

    现今,失去她的踪影有这么多天,想必已心急如焚了。但——她现在这个样了,怎么回去见他呢?

    瞧着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凌风眼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转身再将丫环手上的汤药推至她嘴边,“把药喝了吧,别想太多了,无论以后如何,我永远陪在你身边。”

    玮薰 没说什么,接过汤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将苦涩的汤药给喝下,拭了一下嘴唇,再将碗递给他,一脸祈盼的望向他,“凌风,可不可以带我回冷月山庄?”

    凌风没有回话,只是默默的盯着她瞧。

    见凌风久久不说话,玮薰开口说道:“凌大哥,我实在不好意思在这里打扰到你,而且我还带毒在身,你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

    凌风举手打断她的话,神情落寞的说道:“小薰,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留在我身边真的那么难以接爱吗?”

    “不,我已是别人的妻子,在府上打扰总是不好的,况且我失踪这么多天,萧魑他现在一定很心急,我怕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我还是回去。“她觉得自己无须解释的,念在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如果做得大绝又不太好,。

    “你现在这个这样子回去只会拖累他,冷若寒就是魔君萧魑的身份已被揭天了,外面又传出他已娶妻的事实,江湖上有多少人想捉住你来威胁他交换玉石和地图。“

    凌风温柔的抚着她脸蛋上淤青的伤痕,眼底却隐约浮现属到黑暗的残酷冽息。“等你腿的毒解了,再回去也不迟。如果你担心他的话,我浙人去通知他你现在这情况,怎样?“

    “这~~~~”玮薰垂睑,思忖片刻,没有回应他的问话,转而问道:“凌大哥,解药什么时候找到?”

    她想知道自己究竟什么进修才能自由行走,如果要等上很久,那她会另做打算。

    “你被一种叫‘银黑’蛇咬到了,此蛇十分罕见,它的毒性会让人神经麻痹、时不时会出现晕眩、作呕,而且它的解药也很难找到。不过,我听说西方境处有座叫雪峰山,其山顶上有一种藏雪莲,能解百毒,只是它的花期六十年一次。”一丝异样的神色过凌风黑沉的幽眸。

    “六十年才一次花期?那机会不是很渺茫,我们又不知道它上次的花期在什么时候开了,要是它刚刚过了,那不是要等六十年吗?”玮薰蓦地抬起头,语气平谈,神情却隐透焦虑。

    也就是说,她的腿注定要残废,一辈子躺在床上。

    “小薰,人生有很多意外,或者刚好让我们遇上花期呢?”凌风凝视她,深情且专注地承诺着。“为了你,无论有多困难,我都会为你摘取这花为你解毒。”

    感动瞬间划过心底,只是瞬间而已,她不能因为这样而接爱一个不爱的男人的恩情,“凌大哥,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些,上次我已说得很清楚了,我无法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你~~~”

    “小薰,你什么也别说,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可不可以让我在你受伤期间照顾你,找到解药,你的腿可以走路了,那个时候如果你还想走,我不会留你。”凌风突然掩住她的嘴,神情哀伤,声音低沉而沙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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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这么执着呢?”对于他的顽固执着,玮薰很无奈。

    “因为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我只是想照顾你而已,难道这小小的机会也不给我吗?”凌风动之以情的说

    “凌大哥,我并不值得你如此对待,你的深情在我身上只是浪费,我并没有多余的情感来回报你。”玮薰的语气仍很绝决。

    “值的,这是我甘愿给的,能不能回报都无所谓,答应我,我照顾你到康复为上,好吗?”凌风神情哀伤的乞求着。

    她知道自己再多说也没有用,而且以她现在这个样子,想逃也无以为力,就算她说不行,他也不会放自己走。

    玮薰沉思片刻,才道:“能帮我传个信息给萧魑,告诉他我现在没事,一个人去游玩,叫他别担心。”

    “好,我马上去办,你现在好好的休息,其他的别想太多,一会我再过来陪你。”凌风高兴地点头,怕她会反悔,马上站起来,对两名丫环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的照顾小姐,别出什么差错,知道吗?”

    “是的,王爷。”两名丫环福身回道。

    待凌风走后,玮薰对两名丫环说:“你们不必陪我,去做其他事情吧,我想一人人静静。”

    “但~~那好吧,我们就在门外候着,有什么事情要做的就叫我们吧。”两丫环想了想,说道,然后转身走出门外。

    玮薰在她们关上门后,轻撩起裤脚,看到左小腿全淤黑,而在脚踝上一点有一很细小的齿印,想必这是蛇咬到的地方。

    她用力捏着小腿,还是一点痛的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玮薰猛烈拍打着自己的左腿。

    寻朵藏雪莲真可以解毒吗?六十年才一次花期,要是花期刚过,那她不就等于残废了?

    凌风为什么要救活她?要是下辈子都得躲在床上过,她宁愿那果让毒蛇咬死算了。

    在这里,她最割舍不下的就萧魑。

    为什么要在她刚得到幸福的时候,老天爷却要让她遇到这种事情?

    她现在这情况怎么好意思回去找萧魑呢?就算他不嫌弃自己,她也不好意思拖着残废的身子站在他身边。

    她知道凌风是不会告诉萧魑她在尊王府,她这样说,只是不想在自己明明心里难受的时候,有人在身边打扰自己。

    因为,她现在很想哭出来,其实她一点也不坚强。

    玮薰将脸埋在手中,伏在床上轻声啜泣。

    她很想很想萧魑,很想很想靠在他怀里,告诉他,她真的很怕,很怕以后没有他的日子她将怎么过。

    在山洞里被蛇追那一刻,她惊恐得眼泪直流,但她知道,哭是不能解决问题,哭是不会让危险远离,她还要留着性命回去见萧魑,可是,她万万想不到性命留下了,却再也不完整了。

    也许是她在桤人忧天,那朵藏雪莲真的能解毒,但又如何,它万一要等上三、四年或更久才天花,她能等吗?她和萧魑之间的感情也能等到那个时候吗?

    与其说她信不过萧魑,不如说她对自己没有信心。

    玮薰将脸埋在被子里,涌出眼眶的泪水给被子吸走了。

    就让萧魑以为自己不告而别或者葬身蛇窟吧。或者他现在会为她伤心难过,再过一年、两年,他的伤定会让别的女人治好,而她,默默守在一方,静静的爱着他就好,或许n年后,他偶尔想起她曾是他的妻子,这就够了。

    但~~~为什么她的心却那么痛?

    尊王府书房

    夜色沁凉如水,月暗星稀,浓雾缭绕,空气清冷透人。

    “冷月山庄现在有什么情况?”凌风绕着双手,斜靠在案桌则,问站在案桌前的莫晨。

    “一片平静,只是~~~”莫晨顿了一下,道:“只是奇怪,魔君自黑玄崖回来后,就没有再去寻找叶姑娘的下落,他会不会以为叶姑娘葬身蛇窟呢?”

    凌风拧紧眉峰,沉吟道:“也许他另有计划,他的心思一向都很细密。”

    “王爷,这两天白莲教主一直跟在魔君身边,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很暧昧,而且他晚上还待在沁园过夜。”莫晨犹豫了一下道。

    “哦?”凌风眉锋一拧。“那个女人的底细还没有查出来吗?”

    当他在武林大会见到她时,实在大吃一惊,以为樱雪复活了,后来细想,否决不可能,当年是他亲手下葬她,她没有可能会复活,莫非~~~

    “她从小就在关外长大,五年前意外救了前任教主白霜,后来白霜带她回教并收养为女,二年前将教主之位传给她。”莫晨将查到的资料如实禀报

    “你对这件事情什么看法?”凌风将问题丢给他。

    “静观其变。”

    “好,你派人继续监视他们,一有什么消息尽快通知。”他不相信萧魑会这么快就谅当年背过他的女人,想必这其中的什么原因。

    “属下知道。”莫晨拱手领命,稍沉思片刻又道:“那叶姑娘伤要不要~~~”

    凌风抬手打断他的话,“我不会让她有事的,至少她现在答应留在这里,当她心里有我,我自会让她回复自由。”

    “可是~~~”

    “我知道,只要不让她与萧魑见面,她会很快爱上我的。”凌风深吸口气,他会努力让她爱上自己忘记萧魑。

    “要是在她还没有爱上你之前知道真相呢?”莫晨不由得提醒他。

    “我是不会让她有这个机会,如果真的有万一,那我只好让萧魑来做决定,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怎可能为一个女人而放弃所有。”他相信,只要萧魑放弃玮薰,玮薰走投无路一定会选择他,而且萧魑是不会原谅一个背叛他的女人。

    “属下无话可说了,但是,叶姑娘的毒不能拖太多,不然,到时会弄假成真。”

    “我明白。你先退下吧。”

    凌风走到窗前,仰起头望向深邃的夜空,想起当他赶到黑玄崖里的蛇窟时,却刚好看到那惊人的一幕——

    两道绿光从玮薰身体射出,然后慢慢的扩张、扩张,强烈的光线将那群爬过来的蛇击退,不敢前进一步,然后那两道绿光团团的将她身体笼罩在其在,接着缓缓的将她的身体托起,朝他飞过来。

    他怕萧魑真的在乎玮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跃入山洞救人。

    本来他想在山洞里设下机关,让他永远葬在蛇窟里,只是,最后他心软了。

    他曾经放过他一次,现在就当还他一个人情,以后,他会毫不手软的。

    这次他放过杀他的机会,下次未必会这么幸运,而且经过这次,他一定会怀疑到他身上,因此,他必须想个办法脱离嫌疑。

    小薰,他是势在必得的,绝不会放手,除非~~~~

    “不,薰儿~~~”萧魑惊叫出声,人也从床上跃起,吓出一身冷汗。他已经好多夜未曾合眼,是星魂强押着他回春晖楼休息,免得薰儿还没找到,他就先累倒了。

    他睡得很不安稳,在梦中竟见到薰儿浑身是血,向他道别,说她要离开他,永远也不回来了。

    萧魑拭去额上冷汗,翻身下床,走到圆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入喉。

    他已有好多天没有回到这里,因为,没有薰儿的房间显得特别空洞,冷清,没有薰儿的地方,仿佛到处到显得冷清空寂。

    薰儿,你现在还好吗?为什么我会作这样的梦?

    你现在是不是受到很多委屈,是不是在责怪我现在还没有找到你?所以,要与你决别。

    薰儿,你在哪儿呀?

    站在窗前,看着同样清冷的一勾弯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垂睑,轻抚着左手无名指上那只草戒指,脑中又浮起她那美丽娇美颜,往事一幕幕呈现眼前——

    “嘻嘻!老公,亲亲老公,你猜猜这是什么?”玮薰故装神秘地将合拢的手递在他面前,笑嘻嘻的问道。

    “你叫我亲亲老公?”萧魑不正经地轻吻着横在面前的皓腕。

    “人家和你说正经的啦。”玮薰脸一红,轻推了一下他,厥了厥嘴道:“老公就是你们所指的夫君或相公意思,人家以前与你解释过了。”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那里?”萧魑拉下她的手轻吻着手中的柔嫩,邪邪问道。

    “讨厌啦!现在讨厌,那个时候也讨厌。”玮薰轻捶了一下他结实胸膛,萧魑顺势抓起她的手往怀里一揽,轻吻着她的秀发。

    “那个时候我怎么讨厌,是不是这样?”说完,他突然捧着她臀部往胯间一压,邪恶的笑道:“想不到那个时候它就认定你了。”

    “啊——你怎么可以~~~”玮薰脸更红了,在他怀里挣扎着。

    “别再动,不然,为夫就要在这里要了你。”他低沉粗哑的声音带着压抑。

    “好吧,你还没有猜出我手上的是什么?”她不情愿的嘟着小嘴,模样可爱极了。

    “嗯!那我猜猜~~~”萧魑搂着她的腰,故作垂脸沉思,“是礼物,你送给我的礼物。”

    “哇!你好厉害,再猜猜看,那是什么礼物?”慧黠的双眸漾满晶灿笑意,玮薰微摇头,红唇轻扬。

    “我猜不到,不如你来告诉我。”看着眼前娇媚可爱的妻子,他纵容地反问。

    “呵呵,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原来还要需要老婆我解答,是戒指啦,这是我用草编成的,然后再用丝绸缠绕着。

    玮薰摊开手掌,露出一只精致的银白戒指,讪笑道:“我们那里戒指是代表承诺,每对情侣在结婚的时候都会相互交换戒指,意思是你一生一世被我套住了。”

    说着,她拿起他的左手,将戒指往他无名指一套。“哈哈,一气呵成,以后你被我套住了,这里只能装着我哦,以后我没有在你身边,见戒指如见人。”她指着他的胸口得意的笑道。

    76

    “你很想套住我?”萧魑将她拉到大腿上,安稳地搂进怀中。

    “那当然,我以后是大老婆耶,如果你想娶二奶或小老婆、养情妇什么的都要经过我批准,不然,我就与你离婚,哦,不,是休了你。”她装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威胁道。当然,她是不会让他有这个机会的。

    “休了我,你舍得吗?休了我,你以后就少了个暖炉睡觉,休了我,你就少了个抱枕,休了我,你以后就~~~~”萧魑笑看着她,只见她不以为然的盯着他,嘴角不禁扬起抹邪笑,“你以后就很难得到这种欢愉~~~”萧魑突地吻上她嘴角,将她的不依的嘟嚷声尽数化作呻吟——

    萧魑痛苦地摇摇头,这此美好回忆不断地在他脑海里翻涌着,是甜蜜也是折磨,更是支撑着他的力量。

    在黑玄岸蛇窟里,当他看到她的衣服,他以为她遇难了,将所有蛇全都杀个清光,就连那条大蟒蛇也不放过。

    可是,就算他把这些蛇杀死又怎样?

    薰儿,现在也不知在哪儿?

    他相信薰儿没有死,她一定还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救援。

    冷静下来后,他细心的分析,思考,终于发现很多漏洞。

    为什么‘神鹰’会认为薰儿在山洞里,因为,那件衣服有‘千里追魂香’,为什么单单只剩下一件衣服,那个人是想让他误以为薰儿葬身蛇腹了,可是,他的计划也太烂了。

    他是聪明还是愚蠢呢?如果想让他误会,衣服不应该留在蛇窟里。

    那个人是谁,他心底已有答案了。

    天气渐渐转凉了。

    那往篱边牵延的毛豆叶子,已露出枯黄的颜色来。白色的野菊,一丛丛由草堆里攒出头来,还有小朵黄花在凉劲的秋风中颤抖,这一些景象,最容易引人思念。

    她自被凌风从蛇窟救回来至今已过了十天了。

    那天醒来的隔日,便给他来到这座幽静的别院,这里环境清静,空气又清新,四周环绕着山林,很适合她来这里养病。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凌风在打什么主意呢,他只不过想借此囚禁她而已。如果是以前,她二话也不说就逃走了,但现今~~~

    她真的一辈子老死这儿吗?

    这次绑架不但让她腿中毒了,还让她的脸蛋留下几条很淡很淡的疤痕,它们今别在额角、双颊的眼角处。

    虽然这几条疤痕不认真看是看不出来,但有几个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外貌呢?

    说她不恨吗?她非常恨,恨那个绑架她的幕后黑手,但她更情自己,为什么当时要支开护卫到处乱跑?只是,恨也不能让自己完好无初。

    玮薰坐在庭园里,手不自觉地抚上仍然没有知觉的左腿,黯然地弯下身子,环抱住自己,胸口疼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呵!想不到她叶玮薰也不有这么一天,也许老天爷在惩罚她的任性吧。

    这几天,虽然凌风天天来陪她说话解闷,可是,她真的没有那种心情来回应他。愈待在这里,心里想的事情愈偏激,愈想她的心愈痛。

    她没有问凌风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静养?反正她又哪儿都去不了,随便什么地方都行,只要不出现在萧魑面前就行了。她自嘲的想着。

    爱得愈深,愈怕会失去,爱让她失去了方向,乍听自己有可能残废,便对自己没有自信。怕这种爱最后成为负担,慢慢成为恨,因此,她选择沉默,选择逃避,不敢用残缺的身体去赌那微薄的爱情。

    既然放弃了这段感情,不再留恋,为什么她的心~~~还会这般疼痛?

    “小薰,你怎么坐在这里呢?今天风很大,小心着凉。”凌风出现在她向后,将一袭偌大狐裘覆在她身上,轻声责备的声音透着关怀。

    玮薰坐直身子,视线凝注在某一点,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凌风见她没有吭声,不由得关心的问。

    “我没事,只是觉得时间过得真快。“玮薰摇头幽幽回道。她错坠时空有大半年了,不知在二十一世纪的家人他们过得如何?是否偶尔会想起她?

    待在这里,她想了很多事情,想家人,想二十一世纪的生活,想萧魑,想慕容忧。听凌风说,他的手下当时并没有看到慕容忧,不知道她现今如何?是否脱离危险?

    唉——

    “你也别想太多。”凌风转身示意丫环将汤药端上来,柔声对她说:“来,该到喝药的时候了。”

    “又要喝药?”玮薰皱紧秀眉,嘴里轻喃着。

    “苦口良药,这些药很珍贵的,如果想早些好起来,就该把药喝完。”凌风手捧汤碗,颔首一笑道。

    玮薰接过他端来的药碗,轻蹙秀眉,闭眼,将它喝下去,她讨厌这种味道,讨厌自己像个废人似的,哪儿也不能去。

    “以后别拿这些药给我喝了。”她将碗交回他手中,抬手拭去嘴角的药渣,厌恶的说道。既然不能拥有幸福,那么她还喝这些起不了作用的药干嘛?玮薰自弃地想。

    “这些药抑制你腿上的毒,如果不喝的话,在还没有找到解药前,真的会残废。”凌风放下碗,示意丫环退下后,在玮薰跟前,眸底漾满似水柔情凝视她,“我不想你有事,最近这几天,你都闷闷不乐,神情恍惚,有时叫你好几次也不回应,我真的很担心你。”

    77

    “凌大哥,我很好,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来调整心情,”在他载满柔情的目光凝视下,玮薰忽地心一紧,接着甩甩头,觉得刚刚的想法简直荒廖至极,她竟差点以为萧魑站在自己眼前,用深情的目光凝视着她。

    不过仔细看,她现在才发现,凌风和萧魑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那对眼睛,深邃且带着幽魅神秘感。她的思绪一下子又飘得好远,飘回到初次见到萧魑那个情景——

    他现在好吗?继续找她还是放弃呢?

    “小薰,小薰~~~”

    “呃,你在叫我?”玮薰蓦地回过神,茫然的盯着他问道。

    “不准,我准你再想他~~~”凌风霍地将玮薰揽入怀中。“忘记他,和我一起好吗?我不介意你是否残废,只要待在我身边,让我好好的爱你,行吗?”

    “唉~~”玮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轻推开他的胸膛,说道:“凌大哥,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问吧。”

    “你真的爱我吗?”

    “是的。我是真的爱你。”

    “那如果我叫你忘记我,去爱别的女人,你能吗?”

    “不,除了你,我不会爱上任何一个女人,我~~~”凌风怕她不相信自己,急忙表明心意,却让玮薰打断了。

    “既然你做不到,为什么要我忘记萧魑呢?我是真的很爱他,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男人。如果爱是这么容易说忘记的话,那就不是爱了,如果我今天忘记萧魑爱上你,也许有一天,也会忘记你而爱上另一个人,这样的我值得你去爱吗?爱不是风筝,放出去就能回收,我也不要求你忘记我。我世上还有很多女孩子值得你去爱的,要是你肯退一步想,幸福离你并不远。”玮薰抬头迎视他,声音淡淡的,却字字真诚,句句诚恳。

    再次听到她说着对萧魑坚定不移的爱,心底对萧魑那股恨意强烈到令他根本没心思听她的话意。为什么最好的都让萧魑拿去呢?无论亲情、爱情、权力,他永远都迟他一步,为什么?

    “你这么爱他,值得吗?在他心中,你比一个背叛他的女人都不如。你知道吗?掳走你的人要用你的玉石作交换,而他却拒绝了。你失踪这么多天,他并没有去找你,每天都和白莲主出双入对。前天他已起程回天冥宫了,对于你的生死,他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 人还值得你这么死心塌地吗?”妒嫉让凌风口不择言地用语言刺激她,只想狠狠地撕碎萧魑在玮薰心中的地位。

    “他不是,他才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他?你为什么要侮蔑他的人格?你可恶,你才是大骗子。”本来想好声的劝说凌风,却见他那脸散发骇人的阴寒之气,言语如冰的抵毁萧魑的人格,玮薰不由得反唇相激。

    “你凭什么这样说他,如果他真的是这么一个人,你比起他还差十倍,在别人背后说三道短四的,那是君子所为吗?为什么你要处处针对他?难道就为了以前那个樱雪吗?

    她才不相信凌风的鬼话连篇,他一定是不甘心她拒绝才说谎骗她。

    她相信萧魑,他才不会丢下她的,他说过一生一世也不会放她走,他怎么会丢下她,独自回天冥宫。

    虽然他没有说过他爱她,但是从他对她的态度看来,就算不爱她也是很在乎她。以他对她的在乎,就算她残废了,他也不会弃她不顾。

    而她呢,自离天他后,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萧魑的脸,他的邪气,他的笑,他的温柔,他的无赖,他的体贴,她更想念他宽阔的胸膛,那令她安心的气息~~林林总总,她发现自己想念他的全部。

    天啊,她怎能认为自己离开他会过得好呢?

    她根本没法离开他,她怎会这么傻,废了一条腿,又不是废了全部希望,况且凌风不是说过,只要能找到藏雪莲,她的腿就能回复吗?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为什么要放弃?

    不行,她不能再留在这里,她要去找萧魑,她要去回去找他。

    “对,我就是恨他,恨他夺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因为他,当年我就不会受那么多折磨。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你爱的偏偏是他?你也是我送给他的,在危日城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被你吸引了,错在我当时为什么要将你送去天冥宫,要不是这样,你爱上的会是我。”凌风眯起眼眸,双手紧握成拳,深邃眼神写复杂情绪,她的字字指控令他心紧窒。

    “原来你就是那个神秘买主,为什么要这样做?”薰

    忽然抓住他手臂,质问道。

    “因为我恨他,凡是他的东西,他在乎的我都要毁掉。”凌风神情阴狠,黑眸迸射阴厉寒峭的光芒。

    “你接近我早就有预谋,不,应该说我只是你一个棋子,对吗?而你现在囚禁我,是不是也想用我来威胁萧魑?”玮薰终于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莫名的中了‘千里追魂香’。为什么会被带到天冥宫,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凌风在幕后操纵,而他这么做的原因只为恨萧魑。

    这次呢,他又想利用她来打击萧魑吗?

    凌风深幽的黑眸紧盯了她了一会,突然一长臂一伸,将她扯进怀里,不顾她挣扎,紧紧地拥住了她。“不管你相信与否,我是真的爱你,带你来这里并没有想过利用你来威胁他,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这是不可能的。”在知道他原来是这样阴险的人后,她怎还会留在这里呢。“凌风,你还是放我走吧。”

    “休想!”他办不到,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他也囚禁她的人,想到这里,凌风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俯下头毫无预警地吻住她。

    玮薰猛地推开他,‘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后戛然而止。

    凌风被打偏头,五条指印立即呈现在他的俊脸上。

    “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他像鬼魅般移动,转眼间已攫住她下颌,硬是要她看着他。“这是第二次,我曾发过誓,绝不会再让人刮我巴掌。”

    “放开~~放开我~~”他冷酷冰寒的声间,狰狞的脸孔让她害怕,眼前这个凌风她从没有见过。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双手徒劳无功的捶打他的铁臂,“放开我~~~萧魑~~~救我~~~~”

    “不准你提他,不准你想他,你是我的·~~~”凌风像头理智渐失的猛狮,狂霸而危险,语气隐含妒意与愤怒。

    蓦地,‘嘶’的一声,他毫不留情的撕开她的前襟,露出一片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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