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轻烟撩云 作者:sylvia死鱼
☆、──岁跃──第八章(1)
终章 云之散
一片朦胧之後,眼前是无边际漆黑。
虽然感觉上烟岚的眉眼才刚模糊,但诺尔云丝很肯定实际上已过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只是不晓得是什麽原因,他突然在自己的意识中「清醒」。
眨眨眼,他很自然地低头,不讶异自己在这里有完整的身体,毕竟他隐隐能察觉这不只是「视界」,而更接近另一个空间的概念;令他小小讶异的是明明没看到「地板」这东西,却没有下坠或踩空之感,但本能使他立刻忽略这件事,以免真的开始下坠。
离他闭上眼到底过了多久呢?如果、如果要在这片虚无里待上四百年……诺尔云丝心里一阵凉,一下子很希望自己g本没有恢复意识。
突然他看见无尽的远方有光点,接著渐渐成为光线,打亮一小部分的空间,而被照亮的地方显现出来的是……
榭灵的洞x?
诺尔云丝站在亮起来的区域之外,看著里面演著那日那时的情景。
只见烟岚抱住诺尔云丝,双手因激动而颤抖,「对不起,让你等了那麽久,」他在耳边轻声道,「就算只有一百年,我也不会离你,我们一定要一起去看这世界,然後再想办法,一定有方法可以……」
诺尔云丝带著虚弱但幸福的声音说:「不,不用安慰我,其实我也活得有些倦了,只想再行走一百年,然後去看看你用三千年的时间去建立好的轮回域……」
烟岚急急地打断:「不要这样说!那不是为你建设的,上面写著『云丝勿入』!你、你不能进去。」
他露出淘气的浅笑,故意说:「是吗?那等我看到了再说,挺想看看你特地为我挂的标示呢!」
「云丝!」烟岚的声音急了,心里慌得发疼。
一旁的寒星司予早已鼻酸,即使他俩像是如很久以前一样地玩闹。
「是是是,我错了,不说了。」
「那至少,」烟岚压下心酸後,强作平常道:「那至少让我在你身边,听你把这三千年来的记忆全部说给我听,不然我可是会吃司予的醋的,不想她被打回原型就乖乖说,知道吗?」故作凶恶,不去想百年之後。
「是是……」不知该说是好脾气地应付,还是随便地敷衍,诺尔云丝温柔笑意不变。
司予突然c话,显然想使气氛好些:「可是姊姊,我怕哥哥每说到我亲他,你就会想把我打回原型一次,那我不就得全程要给星拿著了?」
诺尔云丝的表情一瞬间转成无奈,有揉揉额侧的冲动。
烟岚果然顺著司予给的开头,配合地大惊失色,面露凶光向诺尔云丝,见到他无奈点头後,咬著牙对司予道:「你真的是没人管太久了是不是?」话是这样说,但随即转回去问:「她亲了几次?都亲了哪里?」
他非常乖巧地回答十二次都是脸颊──
话才说完,烟岚毫不犹豫地向前倾,在他两颊边响亮地「吧卿」了各十二次,等他亲完,脸上已留了四排齿印、口水,与嫣红,不知是烟岚亲红的还是某人太容易害羞。
呆呆地看著覆写印记成功的烟岚一脸满意,被连环亲的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烟岚不怀好意地对司予说:「司予啊!很好玩是不?那我应该收一下演出费是不?就你负责送那女孩回去,顺便说一百年後再把岚还回去,就如预言一样,至於被要求解释什麽的,全权交给你决定要不要回答。记住,你、一、个、人!」
「等……」他才张口想阻止,就被司予快速地打断。
「好哦!我才不怕哩!反正全部拒绝回答就好啦!」司予挑衅地对烟岚笑。
烟岚挑挑眉,不存在的胡子,「乖小予,说说你这三千年来到底是吃什麽把胆子撑大的呢?」
虽然这问题威胁x如此重,司予却一本正经地回答:「吃哥哥不断开发的好料理。啧啧,想想有一年哥哥挑战餐餐不重复,还真是美好的日子啊!」
「是吗?那你乾脆去帮忙收集纯粹的暗元素好了,如何?就当作是我带走岚的补偿。嗯嗯,越想越可行,就这样吧,你陪著他们直到新的暗元婴成形,反正那段时间应该会弄得迦耶弥多一片混乱吧?我可舍不得云丝有一点点被伤害到的可能,乾脆就先待在创世小居,等你回来我们再出去玩;寒星你说呢?」
「好。」突然被点名的寒星也没错愕停顿,很自然且俐落地应了。
「喂喂喂!不能屈服於姊姊y威呀星!」
站在场外的诺尔云丝看到这里已经确定不对劲,那不是当日的情景!那是……「预言」!
这是如果当时他没来得及打断烟岚,会发生的事……
他看到「自己」欲言又止,一直找不到机会打断一来一往、配合得很好的三人,最终为烟岚不自觉抿起的唇而沉默,妥协了、放任了、任x了。
即使是场外的他也很清楚地接收到了讯息,他们要他多替自己著想,而他也从烟岚的话语中读出了暗示:不会再分离。毕竟司予要收集纯粹的暗元素,烟岚也没有要c手帮忙的意思,少说也得三百年,而那早就超过了他的寿命,也就是说,烟岚果真打定主意要找出那个方法。
悄悄牵起了混杂著苦涩与甜蜜的笑容,诺尔云丝心中雪亮,无论如何是绝对不能让烟岚再为他牺牲什麽。
宁愿在烟岚做出什麽疯狂之前,先自我了结。
「很高兴你能自己有觉悟。」
突然,一道女声突兀地出现,那是让人说不出是什麽感觉,甚至没有办法做出判断的声音,因为即使才刚落下,对它的记忆就消失得只剩下所表达的意思,清晰地浮在脑中。
「那麽,我就认可你吧,小烟的一切。」
诺尔云丝保持注视前方静静站立的姿势,没有试图去寻找声音的来源,或者说,因为已经猜到是谁在说话,所以不敢露出东张西望的幼稚模样,即使他的没反应一开始只是反应迟钝。
「清醒之後,你会忘记我,但你得牢牢记住你的觉悟,永远不准动摇。」
他坚定地点点头。
一阵沉默之後,诺尔云丝才第一次听清楚了她发出的声音,即使只有一声饱含疼惜的叹息,「唉……你也是个好孩子……作为奖赏与谢礼,我就先帮你的影画下轨迹暗示,为你将收到的礼物作准备。」
接著他就失去了意识。
作家的话:
开学了啊((郁卒
☆、──岁跃──第八章(2)
再度恢复意识时,透过眼皮他能感觉到光亮,像是柔和的光晕照在脸上,不太强烈,但诺尔云丝没有立即睁眼,反而稍微让思绪在脑袋里跑一下,首先想到的是:这不是自己第一次「醒来」,而那次他看见了「如果」,同时下定决心这次定要阻止烟岚不让他犯傻,然,除了决心以外的事本就蒙胧,在此之後发生什麽更是记不得;无所谓地放弃回想,诺尔云丝反正觉得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以睁眼了。
做好现在开始倒数计时的心理准备。
由於是时间暂停,他感觉只是才闭上眼又张开,没有什麽视线模糊双眼朦胧的困扰,於是入眼帘的景象没给他缓冲的时间,直接清晰地冲击著他的良知。
「噗──」终究是没忍住,没良心的诺尔云丝还是笑了出来。
被笑的那人显然很不满,右边的眉挑得高高的,然唇边勾勒的笑意更深,从倾身正对著他的脸的姿势,改为站起高高在上地俯视他。
「云丝唷,你居然这样对待风尘仆仆提心吊胆快马加鞭归心似箭,一接收这具尸体就赶来找你的我,就不怕伤了我脆弱的心灵吗?」
「是是、抱歉,是我的错。」那朵笑却依然没收起,诺尔云丝只收歛成如沐春风的喜悦。撑起身体坐起,诺尔云丝注意到原本昏暗的光线突然增亮,而且光源正在烟岚後上方,仰起头看向烟岚,却刺眼得看不清脸孔,反而让他发现一件事。
「烟岚你……是不是长高了?」
语落的瞬间,代表很在意很受伤的刺眼立刻恢复成正常光亮,烟岚也猛然弯腰屈腿扑向他,将才坐起的诺尔云丝又压向一边倒下。
背部没有一点撞到的疼痛感,诺尔云丝只感觉腰间的手抱他抱得死紧,脸上也被烟岚胡亲了好几下,惹得他脸又一阵躁热。
看起来是说到他心坎里了。
「喔喔喔喔喔亲亲云丝果然好眼力,我现在可比你还高了一些哪!岚这孩子好样的,没辜负我的期望,有吃好睡好发育好。」
亲过瘾後烟岚稍稍蜷起身,用手脚纠缠他的腰,还用头直蹭他x口,开心得都飘下了粉黄色的小花瓣。
无奈地将手放到烟岚乌黑的发上,诺尔云丝了两下就忍不住夹著笑说:「烟岚,你确定不要先把自己弄乾净吗?」
闻言,烟岚立刻跳起,双手双脚抵在诺尔云丝身体两侧,整个人撑在他上方,一双紫色大眼眨著恶作剧得逞的笑,「云丝现在也跟我一样喔!」
低头一看,果见自己原先洁白的衣袍沾满血污与泥尘,还有融化的雪水,现在只有头发较烟岚整洁些。
现在的烟岚衣服只剩破布挂在身上不说,脸上虽已没有伤口,但是右眉一道血痕、鼻尖擦伤的痕迹、右脸蛋被抓出三条猫须一样的绿色爪痕印,还有最主要引他失笑的:左脸用血写著几行小字「年方三六七,健康有保证,用过都说赞,客倌请爱惜,一天三次澡,皮肤才会好。」
看烟岚身上的战绩,就能推测岚死前经历了多麽辛苦的战斗,尤其是双眼微肿,透著黑眼圈,能想见那是连著几日夜的战斗,最後不支倒地……但那淘气的大男孩,到失去生命之前,仍旧胡闹得很,竟还有心思在自己脸上恶搞,形同已预知了此战必亡一样,於是在死之前,宁愿留下让人发笑的印记,而不是想著他鼻酸。
如此一来他诺尔云丝又怎能不配合地失笑一声呢?
然,同时他又隐隐担忧著,这样看淡人命的他,是否会让烟岚感到陌生?虽然从前他就不甚在意路边的人物来来去去,也没有为受伤的陌生人止步过,但「岚」可不算在陌生人的行列,怎麽他就替自己的失笑找了藉口?
目光微黯,他就这麽纠结地恍神过去;而烟岚则恢复成站姿,稍微退了几步,然後毫不介意地一把扯开没什麽作用的布条,随手又招来水从头到脚清洗一遍,再归还水已染上污浊,再弹个指,身上不但立刻没了水珠连衣袍也穿上,就是一头黑发披散在後。
确认了恢复整洁,烟岚满意地抬头,却看见诺尔云丝脸色不对地在走神,心念一动,烟岚伸出手只对著他比划两下,他身上的脏污就自动脱落,同时也惊醒了发呆的人。
「啊?嗯……咦,烟岚你已经好了?我又走神了吗?这几年小予常说我太容易恍神呢。」
「那、亲爱的常走神的云丝,你刚刚在想什麽呢?」烟岚走上前,双手背在後面,弯下腰正对著诺尔云丝的眼。
「在想……我好像、变了很多……」没有打算隐瞒或自己烦恼的意思,诺尔云丝诚实地将刚刚所想说出。
「就是没变高,哈哈哈哈哈哈──」谁知烟岚却抱以恶劣的嘲笑,幼稚地展现他非常在意这件事。
当然,知道他的云丝很单纯很可爱地在烦恼,烟岚恶劣完就半认真地说:「有什麽关系嘛!你看小予……啊,你还不知道,总之,她感叹了一句『时间造成的隔阂,要赶快弥补』,就开始盯著寒星盯了也有大半日吧?然後两人就欢乐地跑去莫梨村的住处,关在房间里吱吱喳喳,一直到我把小予丢出去暗地里跟著岚,他们都待在一起。」烟岚的语气很欢快。
诺尔云丝这才想到司予陪著自己三千年都保持著意识等待,时间在她身上一样有留下痕迹。
「要不,我们也来找找快速跳跃代沟的方法?滚床单如何?」
「烟岚!」不知为何,面对烟岚他练了三千年的脸皮依旧薄得跟当初一样,偏偏这是他希望改变的。
「开玩笑、开玩笑,小云丝别把自己烫死啊!脸好红喔──」这促狭鬼偏偏咬著这点调侃他。
看来目前为止都还没展现「变」部分,那只好像一直以来一样,随遇而安、随遇而安。
「如果小云丝还是很介意,不然我们直接来个旅行吧?不是听说有两个可爱的小孩,居然蹲在家里三千年,还期盼著要出去玩?」
对著烟岚笑眯眯的脸,诺尔云丝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这次是恼怒。
「我听不出来这两者有任何关联。」於是他小小负气一下。
谁知那无耻的烟岚却竖起拇指,说:「我也听不出来。那就决定观察新的暗元素元婴稳定後,我们就出发吧哈哈!让小予她们自己追上来。」
於是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如此不可置x却拍板定案了,只能说「因为是烟岚」。
作家的话:
哈哈不算压线的save~
昨天跑去溯溪攀岩,於是到现在才更新
一整个手臂酸痛 台不起来惹@@
☆、──岁跃──第八章(3)
醒来之後确认身体完全与几百年前一模一样,诺尔云丝和烟岚在创世小居待了一星落,一方面观察新的暗元素元婴,一方面藉由「风」得知外界的消息。
首先,因为榭灵之死导致被原先强迫压抑的暗元素大乱,跳出元素平衡,影响一干魔兽狂暴化,众生不得不为了将暗元素赶回平衡中离开家园、投身战场,而岚正是用自己的生命力量唤出纯粹之水(多少作弊地拿了烟岚的力量)因而早逝,与同伴六人一犬合葬血战峰顶。
再来,魔兽直接爆发地,迦谜维尔大陆沿海枝草不生,兽族、j灵族人少於五千,湛捷王、赤凡王为保持血统封大陆,而被炸掉的通道平原正好让此政策达到最佳效果;仙族人数只馀三成,金临帝封大陆;妖族人数不足一万,竹挽皇封大陆;人族虽损九成族人,但因繁殖能力迅速,再加上人族血统强势,与他族通婚高机率生出有他族能力的後代,橙瀛王致力於重建家园,鼓励通婚;魔族人员减损数未知,紫息皇仅召族人回领地。
最後,由於上一个「暗」的作为多少让人对唯一能掌控暗元素的魔族,多出一些负面评价、错误认知,在反神派引导下,有些甚至坚信是魔族杀了创世神;当然,那些论调只在呼和浩特盛行,因为他们世代的传承时间太短,对於最早的种族认知早已模糊,「魔族是最忠诚的一族」这件事便被遗忘在人族文化演进中。
新的「暗」个x呆呆的,反应比较迟钝、动作缓慢,最喜欢发呆和睡觉,但意外地内心起伏很大,在这种各地纷乱的时代,尤其容易影响本就不稳定的魔族,让已经对这族群产生偏见的人更容易抓著小辫子大声说话。
对此有点伤脑筋的两人,最後决定把小暗带在身边一阵子,希望他能後天养成诺尔云丝的一半修养。这是烟岚说的。
至於後来暗虽然懂得控制心情起伏,个x却像寒星一样,就是他们当时未料到的。
总之他们决定後便不由分说地牵了小暗走,因著诺尔云丝想看海,旅程的出发点就是莫耳数海洋的仙族海岸。
那是个由金与白构成的海岸线,金色的细沙白色的砂砾,在太阳下海面是白不是蓝,在夕阳下海面是金不是橘,夜晚的海洋,则由月光妆点得银白透著淡金,谁也不晓得为什麽,只知道第一任金临帝夫妇很喜欢来这里。
於是在第一次夜间吹著海风散步时,烟岚把多年来众学者一再猜测、实验、争论的实情,当作聊天内容随便地告诉诺尔云丝:那是他送给希儒的结婚礼物。
「儒儒对这两个颜色可说是痴迷,所以当他在这里遇见萨娜雅,在月光下一头金发梦幻得彷佛散发出银色光芒,就彻底爱上她了,好险这是个言情小说一样的真实故事,那女孩最後与儒儒结婚,要不然一见锺情是很危险的爱人方式哪!」
诺尔云丝听完後沉默了半晌,才说:「可是烟岚……你对我可也是在第一次见面就被触动了啊,你甚至只看到我背影呢……」
「那是我眼光太准,岂可与平常人相提并论?」烟岚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神情高傲臭屁不说,还刻意抬头挺x显示他的「高」人一等。
若说烟岚这几年的「变化」,那就是幼稚的方向变了吧?
「是是!伟大的创世神大人。」他随口敷衍著。
「况且我们也是经过日久生情,才堆积出足以跨过友情界线的感情啊,云丝。」
诺尔云丝没有回答,心情却非常愉悦,好到可以雀跃的那种,於是脚下轻巧地略过烟岚领先几步,停下,手背在後头优雅地半旋身,正好让月光洒在他柔美的脸庞,而银白色的发丝像是落辉的延伸,飘扬,几缕顽皮扫著他鼻尖,或是被长长的睫毛拦截。
诺尔云丝微微向前倾身,离烟岚鼻间只有三个拳头宽,嘴角勾勒出纯洁却诱人的弧度,引得烟岚心脏重重跳了一下两下……「烟岚,如果当初是在这里相遇,你还会要『日久生情』吗?」
久久不能言语,好半晌烟岚才撇过头,勉强道:「云丝,你果然是央央亲生的……」这三千多年,他的云丝越来越有魔族的样子,在他面前更常不自觉用j灵的脸孔做出小恶魔的动作,惹得他被乱萌一把,常想捧著脸对诺尔云丝流口水。
这样的改变很好,虽然不无惊讶却让人更加兴奋。
诺尔云丝见烟岚如此反应,便也偏过头去看他,带著撒娇意味抱怨:「哪,你还没回答我。」
偷偷做了深呼吸,烟岚严正命令心中傻笑的自己停止,摆上最诚恳的表情,他对上诺尔云丝充满期待的眼,说:「我会觉得,给你一日蚀来和我『日久生情』差不多。」
笑弯了眼,诺尔云丝对这答案很满意,站直了之後,他主动勾起烟岚的手臂,两人又继续踏著沙子向前行。
「你啊,越来越像个普通魔族小孩。」烟岚突然偏头撞了一下诺尔云丝的,这麽说。
「嗯?为什麽?这样不好吗?」眨眨眼,他心里有那麽一瞬间的紧张。
「很好啊!真正还是小孩的你,不只担心自己哪里不足会丢脸,还要逼自己快些成熟,会烦恼这些顾虑那些的,太为人著想反而压抑自己,感觉上我给魔族的无形限制,央央那份全被你吸收了一样;但在小予引导的三千年里,云丝你呀,终於完全放下『展依』的责任担子。」说完,又蹭了蹭对方柔顺的发丝。
「是吗……小予呀……」他喃喃道。
「嗯哼,不然我才舍不得放你被她污染呢!啧啧,越想越心疼,乾脆让我净化你一下好了,来,亲一个──」
被烟岚故意噘起嘴唇凑过来要亲的样子逗笑,诺尔云丝笑著挣扎脱离,烟岚则装模作样地在後头乱哇哇叫,於是两人开始了月下的海边追逐。
像是很多年前,却在很多方面不一样。
这次的结局是他被烟岚扑进水里,两人在小浪花里闹著翻滚了两圈,最後紧紧抱在一起,吻著彼此、缠著时间,藉著心灵上时空的错乱,诺尔云丝霎时完全明白:不管是以前或现在,他和烟岚都不断在改变,然而每个小或大的变化,都是彼此为什麽爱恋的原因。
从来都没有人是停在原地等待的,跑在前方的一直是时间,而他俩,则是并肩踏步,追逐著未来的伴侣……是平等,是平行,换个角度而言,他们都不曾变。
作家的话:
冏 被苏轼杯杯的<前赤壁赋>影响……
是说,中秋贺文其实有,但是关於苏杯杯的
源自於一篇国文课妄想,後来在失眠之际超常成两篇分上下……(抹脸)
另,上周未更是因为补课无时间,所以请让我把这两篇当成补更+贺文((欸你
☆、──岁跃──第八章(4)
司予和寒星在两日後寻上来,顺带惹了一干仙族皱眉跟著,那两人还无辜地表示没本事不动声色地潜入耶斯布鲁,尤其是岛周围包裹了厚厚的光元素层,以及重点──这片特别的海滩是金临帝後花园的一角。
「少蒙我,创世小居的门可以开在任何地方,再说,都找得到我又怎麽算得上没本事?小予你现在连谎都懒得想了。」烟岚懒懒地白了她一眼。
司予叹了口气,说:「但你们居然跑来这里还不通知我和星……既然都来了,何不待久一点?」
「才不要,待腻了闪亮亮的地方,总觉得眼睛好痛啊!」烟岚作势闭上眼,唧唧哼哼地往诺尔云丝颈子蹭,一只手顺势过去抱住他。
「烟岚……我还是会害羞的。」诺尔云丝语气淡淡的,没有一点无奈或不好意思,甚至没有推开烟岚。
「嘶──现在被闪到的是谁?姊姊你好歹顾虑一下那边有一干无法动弹所以不能回避的仙族人好不好?看看他们一脸羞愤,啧啧脸都红了好像可以讲话一定会吼一声『无耻』。还有哥哥你以前不是一直碎碎念说不要太纵容姊姊吗?」司予指著他们,夸张地摇头指责。
「啊……好像有这麽一回事,但我没有纵容烟岚,有试图抗议喔。」
「哥哥可以笑得再幸福一点,这样就更没有人相信了……对,就是这样。」
你们能不能别在这里做这些对话啊!
当他们一来一往上演「和乐融融」时,门边十几个仙族巡守在心底怒吼,又是愤慲又是吃惊又是尴尬地,被迫看著两个男人倚在躺椅上卿卿我我,旁边则是他们跟踪的两个女孩,一个正熟练地泡茶,一个则安静地坐得端正。
生气有人闯进封锁的家园,听对话,其中两人还待了不只一日,他们却没有发现;吃惊居然有让人不能动的能力、吃惊这里原来有竹林;尴尬撞见人家闺房之乐。
倒不会嫌恶两男相恋,毕竟迦耶弥多是个注重「心想」的世界,强烈的愿望、祈祷的波动,这些都能改变事件的发展,也只有神的预言会锁死他看见的未来,不然凭藉许愿是可以扭转许多事情的,例如只花了几百年就让暗元素恢复平静。
只要是发自内心的爱,都应该被世界承认。
烟岚最爱他所创造的世界这点,也是他所期待的结果,一个懂尊重、能够顺从心的想向、充满希望的世界。
虽然负面的愿望、恶意的诅咒也相对容易成功,但那也是心中所愿,自己选择的未来,在愿望实现的同时也要承担代价,这点不管求的是好坏善恶都一样,一如暗元素的快速回归付出的是生机的黯淡、生命的消逝。
「好啦!」烟岚突然一个击掌跳起来,紫色大眼闪亮亮的,朝气十足说:「在这里小暗待得也不自在,我们这就往下个目标移动,做个人见人爱、再见不难的好客人,不要为难守卫罗!」
但是所有人都有注意到,是白发青年拍开他的手,他才跳起来。
巡守士兵同时松了口气,毕竟对方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当然能和平解决最好。
诺尔云丝慢条斯里地离开躺椅,优雅地站到一旁,司予寒星也迅速地端起茶壶茶杯,乖巧地到诺尔云丝身边。
只见烟岚手一挥,躺椅、桌子、床……等等家具,都开始分解,成为细细的粒子最後空气中。
瞠目结舌。
呃,是如果可以动的话他们会做出这种动作。
直到脚底瞬间痛了一下,他们才发现,脚下的木板、身边的木门、木墙以及屋顶,也正在消失,而刚才的痛正是木板不见而向下掉了一小段距离。
於是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在作梦,尤其当名唤烟岚的男子摊开一幅画将竹林收进去时。
等等,画!
狐疑地转转眼珠,队长确认了烟岚是兽族。
「比赛」的主办人之一?但能用画轴开启另一个空间的不是妖族吗?难道是借给友人?
偷「听」到他心声的烟岚得意地哼了两声,对诺尔云丝挤眉弄眼,炫耀他好计策,果真将人误导。
後者则回以无奈一笑。
「小暗!快出来,不然我不小心把你分解掉就困扰了喔。」烟岚愉悦地说出威胁的话。
才说完,一个小黑影就窜出来,黏著烟岚的腿。
「……姊姊,你没教小暗怎麽化型吗?」寒星紧盯著那团黑影,突然开口。
「啊?有教导啊,只是小暗说他都在睡觉和发呆,嫌化型多此一举。」拾起画卷,烟岚随口说道。
寒星微微皱眉,张口欲言又止,反是司予瞄了她一眼,勇敢地决定举手发言:「姊姊,这样不行喔,你有没有想过小暗之所以都在发呆,是因为没有人陪他呢?」如果小暗又变成另一个榭灵……
烟岚立刻反驳:「云丝想找他说话、陪他玩,小暗却一直拒绝,我也是不想打扰小暗。」
「那麽请问姊姊,哥哥找小暗时您是不是都跟著且死巴著哥哥并凶狠地看著小暗呢?」
闻言,烟岚心虚地缩了一下,随即反驳:「我没有凶狠!我这麽可爱又长这麽无害,才做不出凶狠的表情。」
寒星的眼神与诺尔云丝接触,得到歉意的回应。
寒星抿抿唇,知道不能怪哥哥对小暗不上心,毕竟哥哥已经习惯了只在意姊姊;只好怪姊姊,他居然幼稚到连占有欲都这麽重。
於是她默默地蹲到烟岚脚边,打算接下照顾小暗的责任。
当暗元素团从脚上拔开後,烟岚就不理会他们,转而笑眯眯地往那一队巡守过去。
「放心,我们没有恶意,也完全没有破坏这块宝地,很快就走,不让你们为难,也不会阻止你们将这件事说出去,只是不好意思,我家云丝甜美的声音和可爱的脸庞是我专属的,只好请你们遗忘了。」说完他一弹指,十几个仙族立刻失去意识。
「烟岚……我的声音再怎麽说也不能用甜美来形容。」
「好罗!已经做完加工动作,想必不久之後就会流传出『千年之後,竹林美人再现!』这种故事吧?好期待喔!」
对於烟岚的自动忽略,诺尔云丝莫可奈何。
「姊姊!又有人靠近了!」
「啊勒,那我们只得赶快溜啦!哈哈哈哈──」
烟岚牵起诺尔云丝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後者则一贯的如风轻笑,迈开步伐,随著爱人雀跃的脚步前进;後面一些,寒星一手拉著化成小孩样子的暗元素元婴,一手被司予勾著,不紧不慢地跟在哥哥姊姊身後,就像一直以来,默默地跟随……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
「唔,没意见。」
「萨拉札山!那里的雪景我想去看好久喔!一千两百五十三年前听旅人说那里很美!」
「但是司予,现在是火之日蚀……」
「小暗呢?小暗想去哪里?」
「他的话,暗元素浓厚点的地方比较舒服吧?」
「那决定了!去兽族的禁地!」
「姊姊!」
牵起手朝向走不完的山山水水,一百年後要面对又一次分别,衬得这次的相聚更加珍贵;或许现在茫然於方法,但千百年之後,即使岁月奔流到无尽的彼端,四人依旧相伴相携却是已注定的,因为这是,由神笙波烟岚·迦耶弥多许诺的、充满希望的世界。
──全文完──
作家的话:
呃啊、先、先不要打我
让我解释!!!!!
有番外补完他们怎麽处理「只有一百年」
真的、真的!!!
我连名字都想好了叫「妖之约」
之後会放在<醉萼>里
安心喔是甜蜜轻松的结局
而之所以岁跃停在这里,是因为这里继欢乐又甜,正向朝气连我都感动惹((去死
之後要处理心酸鼻涕泪,留到番外有完整篇幅好啦~
另,下周段考,理论上不更新
☆、醉後,一次
醉後,一次
※清水,请安心食用
※喝酒有害健康,请斟酌服用(?)
※这是中秋+国庆贺文ya((你滚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难得用上院子里的石桌石椅在外面开饭,竹林的夜晚屋内屋外皆是不同感觉,山头极为接近的硕大月儿洒下光辉,照得地上并不寒冷的雪一层银白,反光上云丝柔美的五官……我一手很专心地夹菜入口,另一手托著脸颊,也很认真地看著动作非常优雅的云丝,突然心情有点激动。
这麽好的天气、这麽好的地点、这麽好的雪景、这麽好的凉风佳肴美人气氛……怎麽可以没有美酒助兴……相伴呢!完全没道理嘛!
当然竹林四周的天气永远适中、地点一直都是竹林这件事,是可以选择x忽略的,最重要的是气氛!气氛!云丝心情这麽好,得妥妥地把握住!
据说小云丝会酿酒也有酿酒,不趁现在花好月圆开一罈来喝真是对不起自己!
唔嗯……记得小云丝把它封在菜园底下,来把它挖出来再把时间加速「一下下」……三年就好了不要太久,人老了有点力不从心,唉呀明晚又是要回小居睡觉的时间真讨厌……完成!现在来把它不著痕迹地搬过来……
「烟岚?在发呆?」才专心地从菜园底下开一条地道,结果因为分神太明显而被云丝抓到,老实那瞬间有点被吓到,还有一咪咪的心虚,真是好险只有「一咪咪」。
不管了现在把酒运过来比较重要,嘻嘻!
「……姊姊笑得好猥琐唷,星!绝对在计画什麽,我们要不要先溜啊?」予说完之後的反应居然是加速扒饭……可恶为了搬酒反而便宜她了;不过这是幸福洋溢的笑才对,予的观察能力有待加强,除此之外她要先溜的想法直得鼓励。
「嗯,没理哥哥,怪。」
大功告成!只要在对的时间点把它若无其事地拿出来,再非常自然地让云丝接过酒杯一切就完美了。
俗话说得好:「机会是自己创造的。」我烟岚非常喜欢这句话。
「小予啊,不能让别人说你白跟我混了那麽久,猜猜看我在想什麽?还有放下那双筷子,不要再妄图染指非你所有之物了。」
澄清一下,我没有霸道不是恶劣当然不会欺负人,把予的筷子挡住只是适时提醒她,见好就收是很重要的,以免遭人报复喔颗颗。
司予果然很乖地瞬间放下餐具,然後误打误撞配合到他的计画──拿起杯子假装喝水,她说:「小的不敢妄度圣意,大人所想起是吾辈所能臆测?」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不枉我白疼你一场。
「答不出来,该罚!寒星,倒酒!」
非常豪迈地把椅子旁的酒罈「乓」的一声放在石桌上,一切都非常自然合理。
「是。」
总觉得司予懂了我想干麻,因为她偷偷瞥了一眼云丝,又很懂事地乾了一杯後,拉著寒星嘻皮笑脸地逃走了。
再说一次,司予真是好孩子,懂事的好孩子。
清场完毕,我转向不发一语、只是面色疑惑观望的小云丝,笑吟吟地用勺子舀了一了碗酒递给他,自己也一碗,放下酒罈子与勺子,向著他略带挑衅地摇了摇,一饮而尽。
可能已经知道酒是哪来的小云丝没有多说什麽,只是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就带著无奈顺从,动作依然优雅地仰起头,并没有因为手中物是碗而显得chu鲁,倒是碗口太大难免有些溢出,浅浅细细的银丝沿著云丝嘴角顺著线条而下,划过纤细的颈子、若隐若现的锁骨,消失在衣襟。
「烟岚,回神哪!」云丝放下碗後发现我再度陷入恍神,而且目光停留处是自己後,反应居然是在我面前挥挥手,真是可爱呵。
嗯……云丝的声音还保持平常的温柔,「云丝呀!你该不会未成年就偷喝过酒呢?」
云丝不慌不忙地回答:「看书时偶尔喝一杯,好应付母亲一时兴起偷在我饮料理参酒,但再一碗就不成了;而且烟岚,酒别这样喝,该小杯品嚐的。」
正中下怀!「那你帮我倒嘛──」反正石椅够长,我略带撒娇地抱著酒罈蹭过去他身边,顺手制做了两个大小适中的酒杯和小酒壶。
有时候我觉得云丝太纵容我了,但被宠著的这种感觉让人很享受,我也丝毫没有想收歛的意思,只会得寸进尺。
那是一种很容易让人耽溺的温柔。
当云丝动作灵巧地把小酒壶填满,又斟平两只杯子递过来其一,我忽然就不想接过了,反而把脸凑过去,大眼眨巴眨巴地瞅著云丝。
呃好吧!我承认有点不要脸,但又如何?我有宠我的云丝我超强,嘻嘻你咬我啊!
云丝果然只犹豫了一下下,就带著惯有的纵容姿态,喂我喝下。
「果然有云丝就不一样!」
但是当然不能只有我「享受」到,於是我又拐又弯、又哄又骗,虽然自己也饮进不少,但当罈子半空时,绝大多数是进了云丝嘴里。
不过很奇怪的是,云丝虽然脸色已有醉意,声音、表情、动作却都没事样,他到底是为了躲央央练了多深的酒量?但央央说……
然而当我才这样想著,就听见了不对劲。
「烟岚,」云丝的声音不像之前的一贯温柔,多了一点点的淡然、不满、嗔意和其他的情绪,「母亲只说过我容易醉、沾不得太多酒,但没透露我『酒醉』的表现?」
我非常大方诚实地点头,完全不想隐瞒云丝我到底在干麻,说一些连寒星都不信的话。
然後,云丝露出非常、非常豔丽的笑容──这时候我才完全意识到,云丝是「魔族」,被我设定成普遍娇媚、惑人的种族……
在我其实呆住但假装成从容的时候,云丝忽然靠近我耳边,用气音说:「我跟母亲一样呢!越醉、越清醒。」
不、央央的清醒不是完全清醒,而是保有完整意识,但整个人会变得比平时更洒脱、更冷静、更认真,酒醒後也会头痛只是不会忘记发生过什麽事,能清楚回想自己酒後姿态,十足诡异的醉态。
不得不说,遇见央央醉了我会跑,瞬间开门躲到创世小居;可换成了云丝,居然隐约有些期待……
不等我做出回应,云丝已经退开,连带著身上的热气也被相对寒凉的空气取代;退开的他是转过身抄起酒罈,七分豪迈三分诱人地倒酒……我偷偷吞口水,貌似知道他要干麻了。
果然云丝回过头後,就勾起了温柔中带有惊悚意味的笑,我即使晓得他要做什麽,却不避不闪不阻止,反而回以「接受挑衅」的笑容。
「烟岚,不能只有我一人醉啊!得把你也灌醉才公平,是吧?」说著云丝就直接坐到我腿上──这大概是我唯一没料到的──压住我,一手挑起我下巴,一手提著小酒壶就往我嘴里倒。
不得不说,要不是我腰力好,绝对跟他一起摔到雪地上了。
再不得不说,云丝端到嘴边的酒果然不一样,就算是几乎「强灌」也是特别甜的。
继续不得不说,云丝很专心地盯著从壶口倾泄而下的y体,那模样混合魅惑与纯真,可爱到我想亲下去了──呃!
「嗯──烟岚好乖呢!」
「当然!云丝亲手酿的、亲手倒的、亲手喂的,怎麽能不乖乖喝呢?」
「那就再来一壶吧!」他依然保持著温柔又邪恶的笑容,愉悦地重复倒酒与灌酒……
云丝完全当成我倚靠著墙,几乎整个人趴在我身上,从这个角度看去,他凌乱衣襟下,因为酒的热力而泛起粉红的肌肤若隐若现、格外勾人……呃啊好像开始头晕了……
没有重新调整身体,一来这是难得可以当「一般人」的时间,不想滥用特权;二来我只想和云丝站在同一面上,和云丝一起沉醉,沉醉在他的……
终於我意识模糊过去,腰支一软连带著终於撑不住的云丝一起跌在薄雪上,在跌进黑暗前我努力让空气温暖起来,确认了怀中的小火球没有生病的可能後,我才抱著趴在我身上的云丝一同昏睡去……
作家的话:
安安这里是脑抽筋的鱼鱼
大家(中秋节)双十节快乐~~
这一篇我构想很久了,想著双十节放假在去学校读书,前一天乾脆来写文
结果写著写著就隔天了00
这里是正番外区
「醉後,一次」,是指云丝第一次在烟岚面前醉
之後会有第二次,「醉二感」
无意外的话是脑残延伸,会归类在资料夹「罪愕」里喔(〃?〃)?
☆、洞房花烛别害羞
※春节贺文上
※请先看完岁跃(1-3)
※<下>会等岁跃(1-4)出来後再贴,而且没计算错,会在<罪愕>,你懂的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洞房花烛别害羞
闹洞房一向是「烟岚家」的优良传统──令央说得理直气壮,而所谓的「烟岚家」原是指他们这六位手足,想当年他们各自成家时,亦是走过这艰辛的「闹洞房」,於是一干亲眷难得一至附和地跟到新房,也就是诺尔云丝的小院,他为不负「众望」,似无奈似好笑似轻松似认命,抱著烟岚打头阵一路走进不知道什麽时候,被深深浅浅的紫色事物布置得煽情的卧室。
轻轻将烟岚放在床沿,他们一起看向通通挤近这瞬间变得狭小的房间,夫妻俩装模作样、无奈的表情好像在说:任君处置。
身为男方家长,令央立即不怀好意地跳出来,表情介在猥琐及打量货物之间,在烟岚暗暗给她一个y狠的眼色之後,才大笑三声,提出第一个「游戏」。
她拍拍手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啪」两声,窗户立刻被推开,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中,婚宴後半即消失的司予神态自若地爬进来,寒星则站在窗外,只见两人一个弯腰、拿起,一个接过、放下,小半晌窗下就放满了酒罈。
「报告央姊姊,我们已经把『云中酿』库存搬完罗!」
「小予好乖、好乖,小寒儿也快进来吧。」她笑著对她们说完,就走过去轻松地拎起一罈酒,丢过去让微愕的希儒恰好接住,「不能只灌我家云云,大家就先当暖身,窗台下那堆只给我留两缸就好。」说著,就俐落地一人丢一罈,一下子在房中的人有的一脸「上当了」、有的「应该的」或是「该来的还是会来」。
「别说人家小气,这藏了几十年的好酒便宜你们罗!嫁完儿子人家可不打算再酿了呢!」
「怪不得刚刚小央你没有一直灌酒,我还奇怪你这酒桶怎麽喝的比我少,原来是藏到这时候来玩。」君安啧啧两声损人。
「当然罗,如果连人家在重大场合没找人拚酒都没发现不对劲的话,那种人当真是无可救药,好险其他人都有察觉,刚刚就喝得比较少,对吧?」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偷笑,他们的确是比平时少了了些,就怕这一直没发作的鬼灵j临时发难。
令央一手托著一罈,笑吟吟地对著唯一坐著的「佳儿佳妇」,很温柔地说:「亲爱的云云,你瞧瞧你身边美人的脚多纤细多漂亮?踏著的高跟鞋多j致?来,乖,没错你想对了,乖乖帮你媳妇把装饰品拿下,为娘给你斟酒庆祝你终於嫁了。」
这时候,没人想去纠正她的用词──反正当初的协议,是个人认领一项「游戏」,在各自想好导词给这项「游戏」一个名目。
噢,还有不知道为什麽令央很坚持,绝对不要叫出新娘的名字。
诺尔云丝很顺从地站起来,单膝跪在烟岚脚前,嘴角始终噙著抹笑,烟岚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把右脚踏在他另一只大腿上,眼神似笑非笑,藏著勾引的味道。
很优雅地把那只高到很恐怖的高跟鞋脱下,末了他还捏著烟岚小脚不放,不怕别人打趣的笑声吻了一下。
令央走上前,右手很俐落的在淡紫色的鞋里倒满紫红色的y体,接著用剩下的大半罈和儿子一碰,母子俩很豪迈地仰头就饮,引来「兄弟姐妹」的「哦哦」声。
嗯,说好了在这房间里的六人不再是各族的头头,而是当年一起悠游天下的手足,一起在每个歇脚处大醉的家人,没有形象、最没防备的亲人,平日的规范、拘束通通抛开,六个人和他们的家室都是很能闹腾的。
附注:也都很能喝,今晚被带来的尤其菁英。
独自坐在床沿的烟岚想了想,乾脆站起来夺了令央左手的酒壶,拔了塞子就朝後方也喝开的众人一举,
司予寒星因为被列为「小孩」,所以就只是站在边上,看这似乎变成「酒鬼」聚会的场面,有点哭笑不得。
果然是「烟岚家」的人哪!
大夥喝乾的时间差不多,很默契地把空了的容器往窗外一丢,落进令央挖好的坑,那里之後会被填上土,再洒上种子,前些日子诺尔云丝才说想试著用酒气养花草,他这好母亲惦记著儿子的话,给他送来了还留著陈香的碎片。
下一位自然是父亲刃心站出来,显然他不舍得欺负儿子,反而完全一副想刁难新娘的样子,被陈年「云中酿」弄得有些醉意的语调带著恶趣,说:「为了表示情意绵绵,新娘削苹果喂新郎,但苹果皮不准断,要断了……罚新娘不碰到新郎就让他脸红。」
一时间「哦哦」声不断,更有人说「看不出来比希儒还死板的你会提这处罚」、「新娘不能犹豫要不要故意失败喔」、「我满想看诺尔云丝哥哥脸红的」、「他以前很容易脸红,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有点难度了」……
令央著下巴,上下看了会自己的配偶,「小刃刃……你就这麽怀念云云还会脸红的时候?」
刃心不否认不承认,只是递过一颗小巧的红苹果,烟岚接过後没有问「刀子呢」,只是右手翻脕之间弄出一把黑色小刀,笑眯眯地从天灵……苹果的顶部下刀,飞快地一圈圈划在苹果上,最後他右掌一握让小刀消散,诺尔云丝很有默契地伸手过去挑起他下刀的地方,捏著细细一圈苹果皮拉起,只见chu细一致的苹果皮完全被拉开後,竟然比两个他高,可见烟岚刀工多细多稳。
炫耀完爱人的手艺,诺尔云丝也是随手一抛把苹果皮往窗外丢,反正那里有个坑,一边享受烟岚用冰凝结成的刀子,一点一点削下苹果瓣喂进嘴里。
「哎,真可惜看不到惩罚。」和诺尔云丝算是常联络的妖族的二王子,卅楠·安怀这样可惜著,接著就站出来对著诺尔云丝一笑,该他出题了:「虽然我们有些交情,但还是没有安莱儿那麽常来看你,那麽,你愿不愿意来重现一下你与新娘相处的情形?不为难你,就第一次接吻的情境重现。」
「哦哦哦哦哦哦──小卅你问的真好,人家也很想知道呢!」
「呃……」第一次接吻……他和烟岚对看一眼,有点尴尬地说:「那应该是无意间擦过嘴唇……」某次早晨醒来,和不小心贴太近的烟岚制造的美丽意外。
「哦?那就第一次真心诚意的接吻。」卅楠从善如流。
「我记得那次,我们好不容重逢,因为我喝醉了所以有点小争执……」他站在烟岚前面,双手拉著他的一起贴到烟岚颈子上,一如当日烟岚温暖他的手,「然後你心疼我手太冰,」烟岚接口:「结果你居然说了讨人厌的话,被我嫌弃。」他语气也有些委屈:「那是著急你……好在我後来当机立断,直接吻下去就什麽都清楚了。」说著,他就缩手,把烟岚往前一带,吻住。
没有想表演亲热的样子,他们仅仅碰了一下,就从回忆里抽身,过关。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的刁钻、卖亲热的题目:
像是安莱儿把软糖黏在新娘裸露的肌肤上,再要求新郎如数「只能动嘴咬起」,再喂新娘吃掉;懿农顽皮地用巧克力汁在他肚子挤出「吾爱」,然後要求新郎当众舔嚐,结果脸红的是诺尔云丝,烟岚反而好整以暇地提醒他沾到鼻子了;凯恩出的五题「默契与记忆」,分别问了:两人认识多久、闹过几次别扭、分开最久有多长、新娘喜欢吃什麽、新郎喜欢喝什麽,答案写在纸上的是:三十九、二、十年、云丝做的菜/我做的菜、竹取酒/节耳茶……
「喔喔!终於有错了,为娘一时之间好兴奋喔!」
「噗!诺尔云丝哥哥还是一样不承认自己爱喝酒。」安莱儿一笑出来,其他几个平辈也是会心一笑,谁都知道他明明喜欢却不敢多喝,就怕被头上爱戏弄人的母亲「玩」。
烟岚也是语重心长地说:「云丝,做人要勇敢面对自己,不要自欺欺人。」
他尴尬地笑笑,鼻子要直接进行惩罚。
惩罚是夜提的,要求新娘躺在床上,新郎在新娘之上做伏地挺身,不刁难,只要二十下意思意思。
诺尔云丝非常庆幸只有二十下,他脸红到像快滴出血,偏偏烟岚还做怪表情勾引,闹得他浑身燥热……二十下毕,他略显狼狈地翻下床站好,再拉烟岚起来。
然惩罚结束,後面却还有题目,有别於前,这题能让大夥一起玩:情歌接唱,由希儒的配偶开头,「有没有剩下回望的时间,再看我一眼?我分不清天边是红云,还是你燃起的火焰,」
希儒接著:「哪一世才是终点?彻悟却说不出再见。」
凯恩拥著老婆,齐声开口:「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是尘缘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燃起的炊烟?哪一念才能不灭?」
令央和刃心双手交握,「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
君安从後面抱住老婆,两人温柔的声音同起:「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
懿农和夜老夫老妻看著对方眼里的了然,接续:「曼佗罗花开时谁还能够记起从前?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算是知情的安莱儿不知道这首歌是不是母亲无意选的,她只知道这首歌,既符合今晚的新人又有些残忍,她撇过头,和卅楠一起开头副歌:「有没有剩下燃尽的流年羽化成思念?是尘缘还是梦魇、是劫灰还是你升起的炊烟?哪一念才能不灭……」
剩下的一个j灵一个人族少年是最後接唱:「是涅磐还是永生眷念,幻化成西天星光是你轮回的终点……」
本该还有一句,烟岚却在停顿处直接开口:「寂灭到永生沙漏流转了多少时间?我在三途河边凝望你来生的容颜,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
诺尔云丝温柔而坚韧的声音响起:「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你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曼佗罗花开时,我还能够记起从前──」
双手交缠,两人的声音如叹如诉,如丝如缕,「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
曲落半晌,出题者才开口:「我很喜欢这首《凤凰劫》,这是神当年唱在我们婚礼的,可惜你没法亲自听到,但今晚接的不错。」
「有各位在,哪能不好?」烟岚笑著,却隐隐带了些苦。
当初唱只是喜欢这位歌手「河图」的曲风,加上一时想听歌,便让音乐浮现背景,让记忆中的悦耳回盪在众人耳里,如今念著他的词,越发感慨。
「最後,便是我来出题了。」希儒沉稳中带点笑的声音打破了还留著方才曲调的幽扬,「先请这里待嫁的、还没被卖掉的小孩出去,」听到这,诺尔云丝这一辈的明显错愕,尤其是烟岚正在努力回想自己当初是怎麽闹洞房的……
门带上後,烟岚终於想起来,但也来不及了,只听希儒说:「两位新人在棉被里帮彼此脱衣服,并且把对方的衣服丢出来,记得得露出头发和手以证明没换位子,好现在,开始。」
不等他们愣完,希儒就赶他们上床,并和留下来的人帮忙把紫到妖豔的被褥摊好盖在他们身上,一边欣赏棉被堆中的蠕动,一边做小动作,留下惊喜。
首先是一只纤细的小手把诺尔云丝的腰封给扔出来,再来是那件无辜的紫色外衣飘零落地,被堆中还隐约传来谁哼哼的慌乱声……别人还要猜,令央直接在老公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还不忘帮儿子喊话:「云云,别顾著害羞拉自己的衣服,赶快脱才是重点。」
刃心无奈,听她喊的是什麽?好险几个小辈都出去了。
似乎是令央的喊话奏效,另一边终於伸出较为健壮的手,推出烟岚身上的腰带、发上的簪……
当被扔出来的布料越来越多、被堆里的声音越来越令人脸红心跳,他们就很识相地蹑手蹑脚挪出去,领了窗外好奇偷听到尴尬的子女回去,留给新人属於他们的夜晚。
作家的话:
新年快乐
还有,河图ㄉㄉ声音好赞喔喔喔
<倾尽天下>赞!
<风起天澜><拉萨乱雪><归墟>也很好听
ps,文中我改了一点<凤凰劫>的歌词
☆、妖之约(上)
妖之约
※为正番外
※在岁跃之末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即便成功让「移动的竹林」传说又起,即便努力开开心心游山玩水,即便诺尔云丝硬是多过了一十二个生日,即便已经绞尽脑汁欲寻个良方……当分别的挽钟响起,烟岚依旧感到无比恐惧,心慌得风云变色,硬是被其他人赶回创世小居锁著,不要出来危害苍生。
「云丝?你怎麽起来了?」端著早餐的拖盘,烟岚甫进门便看到空床一张,反而是窗边的卧榻上一人斜倚,他连忙走过去,语带责怪。
听到这声问,诺尔云丝将放在窗外的目光收回,回头冲著他傻笑。
或许是时光已然习惯不作用在他身体上,那张脸依旧停留在三百岁时的盛年,温雅而纯洁,多年与爱人过著愉快无忧的生活,甚至洗去了一百多年前的沧桑及哀伤,若不是诺尔云丝的确从二十年前开始一日日虚弱下去,烟岚还曾抱著「云丝或许能成为例外」的希冀。
「不知道怎麽,格外有j神,怕继续躺会更懒下去,又不敢乱跑,就乾脆窝过来了。」每个字都带著笑音,显示出心情甚好……却让烟岚脸僵了僵。
「闻著药草的味道,就想等你回来,一起去晒晒透过莫黎树叶子照下来的阳光。」一边说著,一边自然地张开双臂,拥住走过来的烟岚。
将脸颊贴在烟岚的腰上,撒著娇,同时避开了烟岚不及处理的表情。
「好喔,不过得先用过早餐,虽然我的手艺差你一些些,但比小予强多了!」拍拍撒娇的情人,他笑眯眯地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对方光滑而苍白的脸蛋。
「我也好久没下厨了呢……说不定回来之後能试试?」边张嘴接受他喂食,诺尔云丝这样喃喃了一句。
「唔,看来是托我的福,小予和寒星才有机会嚐到睽违多年的『哥哥料理』?」不害臊地将功劳往自己身上揽,他为那句承诺稍加放松。
莫黎村依旧是他们的第二g据地,一年中虽然常到处跑,甚至在某地一居好几年,但每日蚀他们总会选个几日回来,与小村子有著眷恋与剪不断的牵连。
一如三千年前他的回归,让当地居民替诺尔云丝高兴,一百年前烟·焱淼逝世後他们携手出现,便由这个村子为中心散出消息,秘密传递在魔族之间:别再来打扰前紫息皇大人了,所待归人已归。
於是以後再漫步於此,除了视线有交集时会礼貌x地打招呼,就没有魔族会上前,当然,在这四族锁大陆的情形下,也只有人族较常以异族身份出现,但在他们做出不长眼的举动之前,便会被可爱的魔族人拖走。
但近年比较不同,因为几次来,被烟岚抱著的诺尔云丝明显大限将至,各地的魔族闻讯,纷纷赶来此处,以他们的方式向崇敬、倾慕的长者致意,有的会默默跟上一段距离,有的会在远方行礼,有的甚至在莫黎树下放上一朵小花、一杯茶……
而这一切,都只是魔族内部默契地传著讯息,即使是八卦而容易挖消息的人族旅人也不曾得知。
今日却不同,烟岚抱著诺尔云丝一路走来都不见半点人影,稍微想想,便发觉司予寒星没跟来,多半是先来清过场了。
抿抿唇,他拒绝去思考其中意函。
「啊,开花了!」
突然,诺尔云丝将头挪离了他x膛,微微撑起,视线停在枝桠间绽放的黄嫩花朵。
莫黎树五年开一日花,偏偏他们这一百年间都没碰上一次,「真好啊,终於又看见它开花了,以前还不觉得有什麽,这次却特别开心呢。」诺尔云丝像是累了一般又偎回去。
烟岚停下步伐,跟著抬起头,愣愣地望著火红的叶、粉黄的花。
「第一次见面在这里,那时你还化成兽族型态,骗了我好些日子呢。」诺尔云丝轻捶了他x膛一下,「真庆幸有发现这地方,有穿了那身衣裳,有遇到生平第一次莫黎开花,还有懒得躲雨而呆在原地发呆。」
「你呀,明明就适合紫色,偏偏爱穿白的,好在大爷我洗衣服是靠作弊的,不然看你还常穿白衣吗?」眨眨眼,烟岚开口调侃。
「嗯?穿白色,不好看吗?你不喜欢?」
听到美人抱怨,他却笑眯了眼,再度阔步向前,一边夸张地回答道:「小的岂敢?我家云丝穿什麽都好看,就算不穿也是最美的!」
「说什麽呢!」啼笑皆非,诺尔云丝用头顶蹭了蹭他下巴。
「说心里话呢!」他却一本正经说著不正经的话。
在突出的树g间坐下,诺尔云丝禁不起大地潮气,仍倚著烟岚。
抬起纤白的手,诺尔云丝接住一片悠晃晃飘零而下的叶子,却一时无力,才要颓然落下,便被烟岚的手掌包覆住,这才发现已经被後面的人搂住腰,侧过头去看他,便被吻个正著。
这一吻很淡,只是烟岚调皮的印记。
这天过得很平静,两人也没有再交谈,诺尔云丝只是平静地接受自己呼吸一次比一次薄弱,烟岚则将注意力完全放在那伪装平静的一吸一吐、一起一伏。
直到夕阳只剩下染了半天橘红的馀光,诺尔云丝才吐著气音呢喃:「真幸福呢,在这里,你身边。」
冰凉凉的y体滴到脸上,诺尔云丝却浅浅地笑了两声,「烟岚,别这样,我们可还多相处了十几年,够了。」
「不够!怎麽也不够!让你白白等了几千年,可不是只为了一百年啊!」烟岚低声说著,声音沙哑而语带颤抖。
「我这漫长的一生,最美好、最灿烂的时光都有你陪著,已经非常感激。烟岚,别哭啊,我可是会遗憾不能抬头看你的眼泪呢。」
「你会找到我的转世,不是吗?」
「云丝……」不行、我没有把握、能让你完全觉醒啊!
「我,真的很爱、很爱你,所以不管在哪个时间与空间,都会等你找到我,会很小心,不让别人先看见我。」
至此,烟岚已经将气力全用在控制不让泣音泄出,无法再说些什麽。
「还有……抱歉了,果然还是没办法再为你们做饭……」
诺尔云丝赛凡洛德亚帝维·展依,史上最长寿的魔族,於创世三千一百三十七年,殁。
当那抹浅笑成为永恒,烟岚终於不用在压抑,他哭哭笑笑,一变变念著那名字,「云丝!云丝!」
不要,不行!云丝不能离开我,不能有一点忘记我的可能……不能!
一瞬间,他又回到当年暗元素元婴逝世时的迷茫,右手聚集了灵气元素就要往诺尔云丝x口打……
突然一只手伸来,轻轻一捉,就制止了他疯狂而徒劳的行为。
脑袋尚浑沌、思绪纷乱,好不容易双目聚焦,他失魂落魄地顺著手臂抬头望去,待看清是谁,惊得恢复了思考能力。
「母、母尊!您、您果然……」原来那人正是用水晶球创造烟岚,又赋予他创世能力的母亲──宇宙之上,另一个未知世界的主宰。
「是我。」
「母尊,我……」
「孩子,你知道不能的。」她语气很淡、却带哀伤。
「但我是多爱他啊!」烟岚颓然地放下右手,改成紧紧搂著诺尔云丝,颤不成声。
「我知道,我一直都看著你,我的孩子,也收到了你的祈愿。这个,」她拿出一只水晶交与烟岚。
「这是!」猛然瞪大眼睛,手上的水晶与他本源的纯粹力量产生共鸣,昭示著此为何物。
「不错,是永生水晶。再你找到他转世後,能让他身体的时间永远停在那一刻,同时唤醒这一世的记忆使他觉醒;别担心我违反宇宙的规则,这既是你父尊的礼物、我的补偿,也是你当年祈祷的实体,有这麽多理由,他们没道理再拿这烦我。」顿了顿,她爱怜地抬手揉了揉那烟岚头顶,「为了负担这祈祷,你辛苦了。」
「母亲……」烟岚抿抿唇,在她面前,自己永远是无措的孩子。
收回手,女子淡淡的露出浅笑,说:「终究是不能久待的,我以後怕是再无藉口下来这里,毕竟多少影响了你的世界。」
烟岚沉默,因为他开始发现所谓「影响」造成的结果,无法自私地要求母尊多作停留。
「对了,」转过身走了两步,她又回过头说:「几年前,我曾和这孩子交谈过,但洗去了那段记忆,在此之前,我曾随手在他影上抹了痕迹,会使众生下意识避著他,不知道转世之後会怎样呢?」语毕,瞬间消失。
「母尊……云丝……」他知道那意思,暗示了云丝的转世将不会在被找到前,与他人产生牵挂。
始终为他著想的母亲呵……
半晌,他清楚感觉到怀中本就易凉的人儿渐渐冰冷,又紧了紧拥抱,他才咬著牙站起,毅然化去尸身。
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烟岚看向已取代太阳悬在边上的月如钩,喃喃念著:「云丝,现在换我等你,等你转生,然後我们……」等待真正的永恒。
一千次轮回都不错过,一万里相随都不放手,在?每个尽头,再约好碰头,再睁开眼,就认出你我;一千次轮回足不足够,一万里漂泊又算什麽?这人海辽阔,爱总被磋跎,总该留一篇传说──《传说》。
作家的话:
豪想睡
☆、妖之约(中)
妖之约·中
他是多尔泰辛斯大陆边缘,生在弃守之地的一株曼陀罗,自他有意识起,就知道身边没有其他曼陀罗,甚至没有其他植物,连杂草都远远地才生一点。
好似这块土地上最後的养分与灵气,全聚在他身上,就是g旁的那条、本应枯竭的微弱小溪,彷佛只为了让他能顺利迎接第一次开花而努力吐著水分,虽然这也和他本身讨水元素亲近也有关,这是爷爷说的。
是的,虽然这块土地上难生草木,却仍有一位妖族长者坚持居住在此,便是那人照看著自己不被野兽误食、践踏,更常常替自己添养分。
爷爷从没在他面前现回原形过,而且,即使常无意间强调家族对妖族的重要,却总是避口不谈身世,除此之外是个好相处、和蔼而见识广阔的人,自己全部所知皆是从爷爷那里得来。
爷爷说,这片土地原本十分丰饶,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孕育了一片林子,有三个望族照顾著区域的小家族,而自己便是扎g林缘的曼陀罗家族成员,然而在那名为「血战」的纪元,这里作为「水」系元素师的反击区,当族人们纷纷不敌倒下、不得不退守中心时,带走了大部分的水气,而这里也被发狂的魔兽践踏、污染,因而荒废於几百年前。
也许他是当时没辙走的曼陀罗後裔,然即使是耐旱如他们一族,终究凋零得只剩下他一株,连父母也不见踪影……他倾向於相信他们发生意外,而不是遗弃自己。
在他有意识时爷爷年纪就很大了,有四百多岁,自然参与过血战纪元的抗战,爷爷常会坐在他身边,望著天空碎碎念著过往辉煌,念著曾经和队友如何恣狂、如何潇洒、如何英勇,认同了艾尼西公会的理念而四处奔波,为了驱退暗元素的侵袭而奔走,直到最後一点浓稠的暗元素被传奇队伍净化,他们才各自成家去,後来因为各族人口凋弊而封锁大陆,渐渐就失了联系,每每说到这里爷爷都怅然不已。
「後来神派了使者重新塑造暗元素元婴,又带在身边观察一百年,才将暗元素重新全部交给他掌管,直到现在都没出什麽岔子。倒是那几年魔族挺可怜的,因为暗元素仍不稳定,使起来也不方便,偏偏他们被人族莫名仇视,本就少的人口又掉了一些,可是啊那个自由惯了的任x族群,没怎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嘲笑同族太弱,遇见人族成群结队依旧不避不让……可惜了这些可爱纯真、任情任x的魔族。」
他不知道为什麽,非常为魔族抱不平,便和同样看不起人族的爷爷一起鄙视了人族一番,两人度过了愉快的午後。
一直到爷爷老得走不动了、老得不得不变回原形等待枝叶枯黄,他才知道原来爷爷是传说中稀有的一族──曼珠沙华,爷爷透过g与土壤,仍继续与他对话,告诉他剩下的事。
原来爷爷不是爷爷,该叫堂哥。
曼株沙华本就与曼陀罗并名,都是生存限制严苛的家族,只是曼株沙华好一些,全迦耶弥多还有一个妹妹作为新的家族之母,而曼陀罗则注定从迦耶弥多绝种:雄株是无法决定品种的。
爷爷(他仍决定这麽叫,反正只是个称呼)说他的母亲,也就是爷爷的伯母,是曼陀罗家仅存的雌x,偏偏她怀孕後一直无法化为原型,不得已之下,整个家族走了一星落,回到这块荒废之地,寻到三途河边的旧家,这才顺利伸g抓住土壤。
然,这块土地终究贫脊地无法供养这家子,於是已成家的男x便回到妻子的家族生活,再无联络;单身的也被赶回去,只留了丧偶的男x以牺牲之姿,守护家族最後的希望。
当他落地、种进土里时,便只剩下父亲以沉眠的状态,把生命力化成养分藉由g与土壤的接触送与母亲。
父亲等於是在最後不得已化为曼株沙华时,就舍弃了生命。
想当然耳,即使母亲知道她诞下的是雄x,也不会告诉家族这件事,因为不想逼得自己再嫁,於是也维持曼陀罗的姿态,陷入沉眠,将所有的爱连同悲伤一起作为养份养著他。
若非爷爷在封大陆後闷了百多年都发慌了,才不会想起年岁相近却差了一辈、那个很爱闹他的伯母,不知几日蚀以来状况如何,也就不会找到他了。
之所以一开始不愿告诉他这些事,便是怕他有压力有负担,愧疚自己的出生害死许多族人,然妖族重家族的天x,使爷爷不得不将这件事说出来。
「还有最後一件事,」从g传来的讯息很淡,淡到他要很专心才能接收到,「我一直没帮你取名字,一来身分不对,二来曼陀罗家的男x,得自己去寻找名字。」
在此之後便没了声音,几日之後,那朵本就萎缩成暗红色的花便落了下来。
让他讶异的是,心中没多少悲伤,只是有点怀念身边有其他声音。
爷爷腐烂的身躯回归土壤,变成了养分,他吸收得坦然自在。
想要快点开花、快点拥有双脚,但是暗之日蚀却还没到,他的生日也还有两日蚀。为了打发时间,他一直很努力在思考该给自己取什麽名字。
然而一个日蚀都过了他还是没有头绪,倒是二十四年来没有其他人踏足的土地,居然来了客人。
抱著好奇的心,他努力伸展枝叶。
那是一个没有表情的少女,一个人有目的地走著,而她的目的地是:他面前。
「啊,居然。」少女莫名其妙地蹲下,对著他说。
他很困扰,因为不知道怎麽让显然不是妖族的少女透过枝叶摩擦、土壤传讯,接收到他的问候。
同时担心起如果这女子不知道他是妖族,把他当作一般无灵x植物怎麽办?
「我知道。无风但你会摇摆。」
呼!知道就好。
……等等,她接收得到讯息?
「我可以。」说完她又补充一句:「我可以跟任何有意识的生命说话。」
再度打量起少女,他发现自己无法从耳朵分辨她是哪个种族。
「我是『j』,由灵气元素支撑起的j。」好像前面说了两句话让她「练习」够了,少女这次说得比较多,「姊姊说暗之日蚀·第二星落·第三日,他才可以找到你,但是司予不放心,和我分头来找你,怕姊姊突然犯傻错过了。」虽然说的他都听不懂,只知道那正是他开花的日子,二十五岁生日。
「嗯,听不懂。姊姊为了让你听懂,正在努力同化你的水晶,」突然沉默了一下,少女用一样的声音开口:「哥哥。」
这下完全把他惊讶住了。
哥哥?为什麽少女叫他哥哥?明明他连化型也还没──重点是,母亲已经逝去了啊……
「是司予叫你哥哥,我才跟著叫,虽然我也喜欢喊你哥哥。」
「因为姊姊是姊姊所以你是哥哥。」
他完全放弃理解少女在说什麽。
「嗯,没关系。等姊姊完成,哥哥就会理解了。」说完,少女就慢吞吞地站起,转身走了两步,又突然回过头来说:「对不起,忘了说再见。我要跟司予说我找到哥哥了,等姊姊真的找不到时会带她来,虽然我不认为姊姊找不到。但是哥哥放心,我不会告诉司予,让她来吵你,真的。」
於是少女就像出现时那般突然又离去,留下他茫然在原地思索了半日,後来觉得思考好麻烦,就乾脆把这件事摆到一旁,又研究起该给自己取什麽名字去了。
作家的话:
完全是意外本来预计好的番外就3000字呢
好ㄅ,不要吐槽我(上)就3000了(艹)
反正计画从我先写月下奔跑开始就乱了(q)
☆、妖之约(下)
妖之约·下
星找到哥哥了,以为我不知道,基於我是好朋友乖小孩体贴又善解人意,我没有戳破,只是捏了星的脸聊表善意。
姊姊已经加工哥哥那颗水晶快两年了,虽然从水晶被带回那日开始,姊姊就一直在修改世界的法则,一点一点地调整,让迦耶弥多不排斥另一股足以创世的力量,同时把自身力量之源的混沌本体水晶,日夜与新的水晶放在一起,让两种属x同化,直到两年前这两块水晶终於色泽、力量与气息都一致了,才做最後的加工处理,好让哥哥的影刻上水晶时不会产生副作用。
再过几日便要完工,而预期的完工日隔天,便是哥哥的「开花」之时,也就是能化型成直立姿态,脱离靠大自然获得资讯的时期,也是拥有「气味」的开始,对妖族来说,此时才是生命开始,因为一株植物的气味代表他在开花前,已体会的自然界各种元素,同时决定了哪种元素更亲近一些;想来姊姊之所以这几百年来都沉得住气,没有急躁地要做加速什麽的危险动作,就是知道怎样都得慢慢等哥哥转世、成长,与其弄巧成拙,不如耐心些,长大长好了再吃掉。
姊姊算得可j了。
於是我们在姊姊闭关出来後,被兴奋到开始雀跃的姊姊给拎著,立刻就开门开在以前的三途河畔,现在的细小溪流边,也就是哥哥转世的所在处,完全不管现在才银咏星刚暗下。
看来哥哥已经「含苞待放」,连气味都渐渐形成,成为一条再清晰不过的指引,要不然,没有气味的年幼妖族几乎无法被刻意的搜寻找到;当然,若是姊姊硬要在哥哥一萌芽便将他带走,也是可以的,只是没必要。
轻轻嗅了一下,觉得哥哥的气味和「以前」差很多,那种纯洁、清新、淡薄、平静、漠然的感觉更深……是「水水」吧!一定是水水在偷偷照顾哥哥,藉机亲近哥哥,哼。
也好啦!姊姊转世时也选择了亲近水水,这层巧合会让姊姊愉悦很久吧?
一边乱想著一边往哥哥的方向移动,突然我被星一把拉住,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接近哥哥了,能看见一小朵嫩紫的花朵半绽,第二层喇叭状的花口已然轻启,透过星光隐约能看见重瓣漂亮的弧度,显然哥哥现在正在经历难受的化型;只是姊姊散发出一种不愿被打扰的讯息,星才会拉著我止步。
姊姊停在不高的花丛前,端详了好半晌,盯到失神处还忍不住抬手欲抚湿润的叶子,却不知想到什麽又生生放下,接著静静坐下,坐得直挺。
我也静静地站在几步之遥,看不同色光扫过姊姊身上、拂过那朵渐渐将内曾豔紫花瓣展露的紫花曼陀罗。
当初我和星躲在距莫黎树不远的大石头後,也是默默地透过各种感官接收哥哥生命力渐失的讯息,然後偷偷地瘪嘴、偷偷地流泪,再偷偷地抹去泪水──至少我也算是陪哥哥走到生命尽头;在听见消逝之後,又能看著哥哥的生命绽放色彩……唉呀,差点没忍住鼻酸。
当第一道曙光照在哥哥露水晶莹的叶片上,花朵全开了,也不知道这巧合是不是姊姊偷偷帮助哥哥渡过痛苦的阶段,还是姊姊暗中引导哥哥,总之一定和姊姊脱不了干系。
妖族的化型有别於兽族先凝成一团光晕再延伸,而是在本体先出现一层淡淡的、依稀的形体,这影子会渐渐加深,相对的,植物体会渐渐淡化,直到完整的躯体出现而植物体消失。
重叠在曼陀罗上的,是一个抱住双腿,张脸缩在膝上的人影,容貌被淡紫的发丝遮住,只能看见他尖尖的耳朵上挂著双层重瓣的紫花,诡异的是:在连著耳垂的基部,竟是深黑色。
会心一笑,我和星悄悄退到哥哥睁开眼後看不见、但我们能清楚看到他的地方。
完全成形後,哥哥从空中落下,想当然耳姊姊不可能任他摔在地上,稳稳地接住哥哥後,姊姊就一直抱著哥哥。
裸体的哥哥。
可惜姊姊在接住哥哥时巧妙地背对我们,「呿,居然挡住了……」我小声抱怨,倒不是多想看,而是一种调戏哥哥的惯x使然。
「唔嗯?」
突然听见哥哥发出呻吟,老实说吓了我一跳,同时也庆幸──和姊姊的状况一样,哥哥的声音与前生无异。
说不定连长相也一样,毕竟当初那位尊贵的大人听起来挺喜欢哥哥的,再加上疼姐姐,说不定会顺手作些什麽小动作。
「你是……」哥哥的声音听起来好奇大过於迷惑,即使被人抱著也没有一点害怕,不过我猜是因为哥哥还没有「裸体是羞耻的」的观念,不然一定会先脸红。
一瞬间我有点遗憾。
「烟岚,我是烟岚,」姊姊顿了顿,念出一个我未曾听过的名字:「莱斯索菲因。」
哥哥却只是愣了一下,说:「烟岚?好耳熟……莱斯索菲因……我的名字吗?」
好的我想我明白了。
莱斯索菲因,那颗水晶的名字,一如姊姊的水晶叫做「笙波烟岚迦耶弥多」。
也是,既然哥哥以後都需要仰赖水晶维持生命,就不能不使用水晶的名字,以免名字被遗忘的水晶失去光采;这也是为什麽姊姊要把他创造的世界以名字末四字命名:怕自己被众生遗忘而被宇宙吞噬。
好,「莱斯索菲因」是吧?我记住了。
我用手指在星手臂上写下这五个字。
「是的喔,是小云丝的新名字,云丝要好好记住,绝对不能忘记。」
啧,姊姊还是有些太早勾起哥哥前世的记忆……那三千年份的思念,即使只有一部分被搅动、解封,仍不是现在如此年轻的哥哥可以承受的,之後恐怕得睡个几日。
「云丝?谁──唔嗯!」哥哥猛然皱起脸,用双手抱住头,同时姊姊将预备好的水晶拿出来,轻声道了个歉,就将它按进哥哥x口,那水晶很快便找到了那位尊贵的大人在哥哥身上留下的引导轨道,顺利地淡去形体,嵌进哥哥身体里。
姊姊咬住了下唇,将哥哥紧紧搂住,他轻轻在哥哥头顶一吻,後者随即失去意识,进入了回忆的梦境。
可以理解姊姊的失控,忍不住想让哥哥快回想起他的冲动,毕竟哥哥刚才看著姊姊的眼神太伤人,那样平静,就像是在看芸芸众生。
「小予,你还是太弱了。」突然,姊姊闷闷的声音响起。
「云丝──不,得喊小莱了──可没有那样轻易忘记我,要不是他用无辜、毫无防备的纯净眼神对著我,我哪会一时冲动喊了『云丝』……」姊姊好像在辩解给自己听,声音透著心虚。
「小莱那眼神,从以前到现在完全没变过,仍旧是全心信任。」
我恍然想起,哥哥可不是那样随便、没戒心的人,一直以来都只有姊姊能轻易卸下他心防。
「恐怕一看到我,不属於这二十五年的记忆就漏了一些吧?那双眼睛传递的讯息,可比他能理解的还多呀……」
我听得颇有些懵懂,总而言之是哥哥完全挡不住想亲近姊姊的心吧?
「走吧!回家後来帮小莱整理记忆,不然我会被埋怨噢──」姊姊的语气转成轻快,让我跟著j神一振。
「姊姊要入侵哥哥梦境?」
「啧啧,小予你怎麽这麽多年了,用字遣词还是这麽糟糕?我是引导、协助。」姊姊神奇地用单手托住哥哥,再随手从空中抓来一件哥哥以前的袍子,温柔地盖在他身上,然後示意我开启创世小居的门。
走出通道後,映入眼帘的是好──久以前,在魔g时的院落,我和星一起推开紫色的大门,蹦蹦跳跳地先一步到哥哥的卧室,然後跪坐在床的另一边,只把脸黏在床上,看姊姊将哥哥小心地放在床上。
「我要留下来。」我很难得地发出请求。
姊姊心情很好,也没打算趁哥哥昏睡时做什麽害羞的事,就点点头任我和星趴在床边,自己则掀了被子钻进去,手脚缠住哥哥,额头抵著他额测,潜入哥哥奔放的回忆。
我和星就这样盯著哥哥令人怀念的脸庞,盯著盯著,也有些困了,在迷迷糊糊间失去意识,我猜不需要睡眠的我会这样,是因为姊姊要我搭把手呢……
在真正睡著前,我闪过一个念头:记住哥哥的名字,恐怕只有在替姊姊回答时能派上用场,因为我可是都喊哥哥「哥哥」啊……
______________
正式完结了!!
还是好喜欢小云丝喔
呀呼~ 在高中忙到一个发疯决定开坑前
都会在≈ap;lt疯念≈ap;gt这专栏 恶搞/超常/脑补古文xdd
那、谢谢看到这里的亲,晚安罗
☆、罪二感(慎)
醉二感
※非正文,但请先食完水留7-4
※你以为,小云丝睡著了吗+w+
※好啦是真的睡著了,所以又被吵醒来会变身喔((?
※不小心r18了,慎下!
※好啦我h新手,其实没什麽内容(掩面)
_____________________
抱著说倒就倒的诺尔云丝走回小院落,烟岚的心情非常愉悦,散不去的甜蜜感萦绕x口心里,让他都快摇起尾巴了──这倒让他遗憾,怎麽没让兽族设定成保留耳与尾呢?嗯……也许以後再「突变」一下?
忍下冲动不让周围当真开起小花,越过了诺尔云丝出来时过於匆忙而门扉摇摇的紫檀大门,他低下头凝视手上的爱人,只见他秀美的脸颊上开始浮现酒气的酡红,忍不住在额头落吻,惹得对方无意识地口中嘤咛一声、一蹭,那模样让人心头荡漾。
又进寝室,轻轻将他放进棉被堆,手却留恋著不愿放开,转念一想,他舍弃原先要离开的打算,反而半跪在床边,横竖他是无须睡眠的,就任由手臂给诺尔云丝当枕,用一夜看他,补偿十几年想念也是还零头而已。
然而睡梦中的诺尔云丝不安分,明明今夜不算冷还一直往烟岚靠去,甚至用脸颊磨蹭他未抽开的手,细细柔柔的发丝搔过他,有些痒。
刚好诺尔云丝一个侧脸,让睡颜直直面著烟岚,他睡沉的恬静又让烟岚忍不住倾身,要偷袭他秀巧的鼻尖,却不凑巧对方一个微微仰头,让这个吻落在轻启的唇上。
乐於顺著这个意外改变计画,烟岚的姿势由半跪在地上改成半撑在床上,另一手抵在诺尔云丝另一侧,仅一只膝盖上了床沿,後来放弃高难度动作,乾脆躺到他身旁的位子,此间唯一不变的是吮吻的动作。
钻进被子里,很自然地将唯一能活动的手环到诺尔云丝腰上,并感觉到对方转身成「弓」字形,不仅手勾过来连脚也缠住自己,甚至当他终於放开被吻得润红的小嘴时,诺尔云丝竟舔舔嘴唇将脸凑过去。
这时烟岚忍不住心底发笑,像猫一样的小云丝可爱极了!让人会想更进一步逗他,於是信奉「心动不如马上行动」的烟岚,一口咬上觊觎很久的红噗噗脸蛋,无视对方抗议的咕哝,落下轻浅的齿印。
想到脖子上还留著的、诺尔云丝的那排深深浅浅,烟岚偷偷笑出来。
两个人都有咬对方的冲动呵!
当他还在贼笑,却对上诺尔云丝突然睁开的红色凤眼,没有半点的方睁蒙胧,反而闪著异样的光点。
心虚的某神立刻收回「齿」,收紧了手臂、讨好地冲他一笑。
「烟岚,怎麽办,我醒了。」
「呃……再让我抱著,就能睡著?」唉呀,小云丝慢条斯里地这麽说话,怎麽让人背脊发凉?
平时秀气的弯眉一挑,此时看起来格外邪魅,他未答先动,松开相缠的手脚,翻到烟岚身上趴著,手肘抵在他脖子两旁,手指没入他发丝,悠哉中带邪气道:「但是,我不想睡了。」
「别这样,乖,我会怕的。」不知道为什麽,他选择了一点点挑衅的方式回答。
果不其然,诺尔云丝微偏过头,一只手顺著烟岚发丝往下滑,直到发尾脱离指掌仍不停止,上腰封、抽掉;上衣襟、拉开;上内衫、勾起;上嫩腰,轻抚……
先注意到的是诺尔云丝手指相比空气的低温,鬼使神差下烟岚没阻止他动作,只是任他微凉的手指在自己身上游走,也许是希望自己能温暖那双令人心疼的手?
所以当他察觉诺尔云丝的抚不是一般玩闹,是带著点火意味在挑逗时,已经没法阻止对方压下唇,用激烈的吻堵住可能出现的话语。
被吻得七荤八素带著晕眩,回过神来,发现将唇移开的诺尔云丝是转攻向下,细碎的吻著下巴、啃咬著锁骨,而身上的外衫、内里不知何时已被剥光,丢在床下。
这中间他一定遗忘了什麽!
「唔、嗯……小云丝、等等!呃!」他颇为慌乱地按住正上他裤头的手,後者则听话地顿住,却在前者稍稍松口气时,用十指交扣的方式把两人的双手都固定在两侧,嘴边的动作则是加深了力道,留下一路红痕。
「云、云丝!」
很给面子地抬头,他露出邪魅的微笑,说:「烟岚,我喜欢听你叫我名字,少听了十几年你的声音,现在给你补偿。」
难得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烟岚脸上绯红,不知如何回应,完全失措了。
不是没有感觉,其实一开始便被诺尔云丝的唇舌激得口乾舌燥,一股陌生的躁动在x口升起,他晓得那是什麽,只是讶异自己竟然还有动情的能力、只是有点不明所以的狼狈、只是、只是……羞窘了。
诺尔云丝顺著肋骨中线舔下,在烟岚的肚脐留下牙咬,引得对方轻缩、「啊」一声出来;随著他向下移,两人交握的手也渐渐拉直,诺尔云丝停在裤头部份,没多少犹豫,一张口直接牙齿咬住,开始拉扯。
脸颊迅速烧红,烟岚下意识地偏过头,暗暗牙一咬,主动放开交缠十指,撑起上半身,在诺尔云丝带著浓浓欲火的注视下,掩饰什麽恼羞似的,扑向诺尔云丝,边说著「公平起见你也给我脱了」,一边扯开外衣的带子。
诺尔云丝噗笑出来,自己也很乾脆地任烟岚剥,只是寻找著最佳角度和时机袭击两人唯一的障碍物。
就在烟岚让诺尔云丝的欲望再无遮掩,自己终於完全抛开最後一点笨拙,红著更红的颜迎上他视线,在床上半跪起,倾身,双手缠住诺尔云丝脖子,半晌才吐出三个字:「轻一点。」
眼神更暗更勾人,诺尔云丝用行动来回应,他很轻松地让轻薄的布料从微翘的臀部滑下,手指划过之处皆让烟岚颤栗。
「啊……」
诺尔云丝知道前戏做得越充足,接下来烟岚就越能减少疼痛,於是压下急躁,轻柔将食指探进烟岚双丘间狭缝的小x,感觉到被他的温暖包围、吸附,诺尔云丝耐心地等他适应,才开始慢慢抽动;烟岚把头埋进诺尔云丝颈窝间,咬著下唇轻颤。
加入第二g手指时就比较顺畅,中指与食指在通道内反覆勾、压、捻、进出,慢慢地拓宽,然後迎入第三g。
「够、够了,」烟岚闷闷的声音传来,他把头从有牙印的肩膀抬起,红著一张脸结结巴巴说:「笨云丝,别忍了,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我不想让你难受啊,烟岚。」温柔的诺尔云丝又回来,他深情地吻住对方。
烟岚像下了很大决心一样,拉开诺尔云丝还在他体内的手指,在压他躺下,自己则直勾勾地看著那双让人沉沦的红眼,掰开自己臀瓣,牙一咬就坐下去。
「嘶──」倒抽气的不是烟岚,烟岚自己也很讶异没想像中疼,反倒是诺尔云丝受不了视觉上的冲击和r体的舒缓,忍不住呻吟出声。
用手抵在诺尔云丝x口,烟岚尝试缓缓地前後挪动,不只是诺尔云丝泄漏出轻哼,他自己也断断续续地低吟,除了一开始那点不适,酥酥麻麻的愉悦也爬上感官,让腰肢渐渐加快节奏。
「哈、嗯、呼喝……」
诺尔云丝突然反被动为主动,反身将烟岚迅速地压下,把他的脚摺叠到x前拉开,换他掌控主导权,习惯了这姿势後,更是不保留地顺著欲望抽c,意乱情迷的烟岚被他弄得无法压下呻吟,勾住了诺尔云丝的颈子,在喘息中艰难吐字:「慢、慢点、可恶的云丝、啊……」
「抱歉。」
「唔、哪、哪有人、嗯啊……道、道歉完还、还更、更、呼……」
「更怎样?」
「云丝你坏!啊、哈……」
诺尔云丝低下头封住烟岚的嗔怒,两人的唇舌又火热地交缠在一起,恨不得将彼此吞噬。
突然诺尔云丝加快速度,最後闷哼一声,在对方唇上留下一丝血迹,底下欲望则全数释放在烟岚身体里。
难得看见烟岚累得睡过去的颜,诺尔云丝印下今夜最後一吻,拥著爱人入梦。
作家的话:
居然快三点了!!四个小时26xx我也太混
总之 元旦快乐!
☆、不用酒後才乱x(慎)
不用酒後才乱x
诺尔云丝对希儒的最後一道指示感到惶恐,在来不及反应下他已经被推上床、塞进被窝里,一片漆黑中,藉著从缝隙透进来的一点光线,他看见烟岚那对紫色大眼在闪烁,显然烟岚比他早回过神,因为里头夹杂著让他惊恐的色气,彷若一场恶狼扑羊即将展开。
当那本来就略松的腰封被偷袭、抽掉,他才下意识慌张地要去按住衣襟,「等、等等……」然而那双在他x前索的手灵巧地避过,轻易把对襟拉开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
被堆里的他俩是侧躺著面对面,发丝凌乱地散在外面,烟岚正在努力地「破关」,他则在「阻碍」进行,外加脑袋一片空白。
「云丝,你这样不行喔!得满足宾客提出的要求才可以结束闹洞房,配合一下。」烟岚忽然栖上前,较平常低哑的嗓音带著一贯戏谑,吹出的气搔在他耳边,心悸之馀也让他原本停止运转的脑袋活起来。
烟岚藉著贴上前,动手扒下诺尔云丝的外衣,又是一条紫布丢出去後便听到令央笑得不行的声音。
为了脱他衣服而凑上去的烟岚,现在和脸上烧起来的诺尔云丝只有两条薄布之隔,诺尔云丝完全能感觉到凉而滑的衣料後面,烟岚那温而腻的肌肤,一时被酒气和色气弄得心猿意马,再加上母亲的话,他终於伸出手搭在烟岚臂上,索著让礼服滑下。
发饰、首饰、薄纱、礼服、袜子……若非一边拥吻一边脱,烟岚那身简单好脱的装扮,早就在双方配合下被丢出去。
他们掀开捂得闷热的被子盖在腰部以下,虽然没注意外面的人是否离去,只是心中有底大家都是识趣的人。
被那几口陈年云中酿弄得浑身发热发昏,但也仅此半醉而已,大半疯狂爱抚著烟岚,小半清醒按耐住欲望;这是他们第二次欢爱,上一次是烟岚才回来,完全喝醉状态下他顺手把人上了,清醒之後他其实一半愉悦一半羞愧,让烟岚直呼立场颠倒了……所以,依然是容易害羞、失措且被动的诺尔云丝,有时候不小心脸红到躁热起来,会选择深呼吸,回头冲个冷水澡就是了。
人果然是需要藉酒壮胆的。
虽然上一次头是他起的,却後来是烟岚较为主动,记忆中烟岚的表情刚进入时颇苍白,果然是前戏不足……他打定主意,这次定要「服侍」好烟岚。
他左手托著烟岚的後脑,右手在他纤细的裸背游移,食指指甲顺著肩胛骨来回轻刮,搔得他发出细细的呻吟,像在躲避背後魔掌似的更贴近他。
右手掌沿著脊椎向下,多年执笔、摩擦书本而生的细茧贴合著他的弧度,最後停在浑圆的臀部上,抚、搓、摩擦、揉捏,安抚著烟岚些微的不适异样,让他习惯自己的抚而放松。
期间烟岚放开了交缠的唇舌,改吻吮著他的下巴、啃咬著脸蛋,深深浅浅的红痕一路从脖子暧昧而下到锁骨、x口,烟岚记得上次诺尔云丝留在他身上的印记,足足让他穿高领了五日,这回可不能便宜他,於是又更卖力地惹对方轻哼出声。
烟岚渐渐往下滑,一口叼住他x前的红点,用牙齿轻啃、舌尖画圈舔弄,玩得那两朵红梅挺立,窗外的星光、月光照下来,越发衬出他腰肢的白,烟岚忍不住掐了一把,果然手感很好!
突然他上半身立起来,带得被子往下滑落,低下头,从诺尔云丝红得深邃的眼顺著他制造的红痕往下看,目光停留在他半抬头的欲望上,偏偏头,他露出孩子气的笑容,伸手就去缓缓地上下套弄,在对方呻吟中感觉著它在自己指掌下变大、变硬。
「嗯──烟、烟岚……」
他的低喘其实是烟岚最好的催情剂,他把玩著两颗小球的手因著心中悸动一紧,更是惹得诺尔云丝惊呼。
他俯下去趴在诺尔云丝两腿中间,低下头一口含住,凭著记忆中男人的敏感点、需要被照顾到的小细节,努力地吞吞吐吐,手也没闲下,忙著搓揉那两颗小球。
他刚被烟岚含住就大声喘了两口,忍不住伸手按住烟岚的头,险些就冲动了好在终究忍住,他十指陷入柔顺的发里,微微仰头喘著。
「烟岚、烟岚、烟岚……」他因情欲而低哑的嗓音一遍遍唤著他的名字。
又一会儿,诺尔云斯把烟岚拉开,让他上半身趴在被子上,屁股高高抬起,露出的後x正对著他,烟岚还刻意把腰肢下压,半回头勾引他。
忍著直接压上去的冲动,他急躁地下床翻著被烟岚脱掉的衣裳,拿出一小圆盒,「云丝?你怎麽……?」
他不显尴尬地一边迅速扑回床上,一边低笑著解释:「这是……司予给我的。」
扭开盒盖,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散开来,他沾了厚厚一指的玫瑰膏,倾身贴上烟岚的体侧,一边纠缠著唇舌,一边将手指探进小x。
才伸进去他就感觉到手指被夹得很紧,他也不躁进,耐心地、轻柔地一点一点按进r壁,靠著溶化的玫瑰膏润滑原先乾涩的通道,等到他适应了体内有异物而放松,就加进第二指继续拓宽大业。
轻拢、慢捻、抹复挑,诺尔云丝在按耐不住前,迅速地抽出湿润的四指,粉红色的y体跟著溢出,向下流到大腿跟上,惹得突然空虚的烟岚低叫一声,接著就感觉到後x抵著比洞口还大的家伙,他忍不住「啊」了一下,听到爱人饱含情欲的压抑嘶哑嗓音:「我会慢慢的、忍一下。」
虽然刚进去时就差点被烟岚紧窒给夹得失去理智,好险硬是告诫自己「慢慢来、慢慢来,别弄痛他……」,可前端进去之後,就能感觉到烟岚也在放松自己,竟然是很顺利地整跟没入他体内。
「呃、啊、哈……」他抱著棉被,其实这次有充足的拓宽,过了刚进来被硬是撑大的细致的疼,诺尔云丝体贴的「不动」反而让他感到难耐,他下意识地拱起背,让自己更贴向後面的火热,暗示他:可以动了。
诺尔云丝一手揉著烟岚的腰,一手抬起著他的脚,开始缓慢地律动,抽出一点,又深深地刺回去,下一次就抽出更多、也就撞击得更大力,最後整g抽出,一次压到底,让烟岚吐出长长的呻吟。
他低下头吻住烟岚,一边把他翻过来改成背靠著棉被,正面对著他,一边把他的脚反折到x前,让烟岚在眼角馀光中看到了他们的接合处,自己的小x吞吐著云丝的分身,在他抽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粉红色的y体、透明的体y被牵出丝,後又被夹在相撞的r体之间……他已被情朝染红的脸更似熟透,主动把他拉下,环住他的脖子,十指在他的背上留下红痕。
「嗯、啊啊、哈斯……太、太深了、啊……」虽然他的速度不快,只是每一下都深深埋进他身体里,让他声声呻吟溢出嘴边。
这是场温柔的x爱。
他和迎合著他动作摆腰的烟岚维持节奏,让整个房间被r体撞击的「啪哒」声、他的低喘、烟岚的呻吟充满,终於,在他一声低吼後,将白色的jy洒在烟岚身体里。
高潮过後他伏在烟岚身上喘气,没有退出,与烟岚互相亲吻著,暧昧的空气没有散去,刚释放过的他竟然就在烟岚身体里又蠢蠢欲动。
「烟岚……」他咬著他的耳垂,声音模糊,烟岚也哼哼应著,伸手胡乱地在对方有腹肌的肚子上索,顺著肌理勾勒。
这次,退去了一贯的温吞、温柔,他猛烈地展开攻击,烟岚也是热烈地配合他一下下迎合,口里忘情地一遍遍唤著彼此名字。
夜,还很长呢……
本来折腾了大半夜,两人做完最後一次终於互拥著睡去,烟岚却在诺尔云丝呼吸趋於平静後睁开眼,轻巧地脱离爱人怀抱,忍著酸痛和四肢发软,攀在墙上,深呼吸一口气,右手拿著白布後x擦去,在碰到红肿的x口时脸皱了一下,还是继续引导著诺尔云丝留在体内的白浊。
他记得书上有说,不能把jy流在体内,会生病,还会怀孕。
有些流到了腿上他懒得管,剩下的力气也不足以让他去细心地擦。
突然右手被人握住,j神不济而完全没注意到的他抖了一下,随即对他嗔道:「都是你,还不来帮我?」
诺尔云丝在他耳边低笑,接过白布後让他趴回床上,自己则很小心地掰开他臀瓣,以食指探进去,勾出白浊之物。
「哼哼……」他忍不住哼两声,却让诺尔云丝心神盪漾了一下,烟岚马上用双手捂住嘴,一双大眼里有讨饶的意味,让他只能赶紧压下被引燃的火。
终於清乾净了,连大腿也仔细擦去白痕,但烟岚好了却苦了诺尔云丝,他半跪在床上,抱起烟岚让他躺好的动作变得非常僵硬。
烟岚看著他,终於还是撑起上半身,一把抓住他兴致高昂的分身,开始舔弄,看向他的眼神似在说:「只能这样!不然刚刚清了也是白清。」
虽然诺尔云丝很想跟他说:「大不了明日请假,没人会说话的。」但还是吞回去了……
隔日醒来,诺尔云丝一睁眼就看见烟岚恬静的容颜,心中洋溢著幸福无比满足,他稍微抬头,不意外看到整张床飘起来,他想了想又躺回去,闭上眼,继续一个有烟岚的梦。
作家的话:
我果然不太会写h
啊 新年快乐、情人节快乐
☆、月下、沙滩、追逐、轻衫湿(慎)
月下、沙滩、追逐、轻衫湿
※续岁跃8-3
※r18,但是是泡面式的r′` 敷衍xdd
※我是言情小说梗爱好者
※云丝也是
※因为太想写月下互看以及云丝主动勾引所以才硬著头皮写h
※这段浪漫俗到我都恋爱了
※虽然极力避免把云丝写娘,但温柔的云丝好像周瑜(艹)((周瑜何辜…
※收尾收得很潦草,因为想睡觉了′`
______________
他被烟岚扑进水中,跌进细沙里,两人在小浪花里闹著滚了两圈,云丝才笑著讨饶,让烟岚趴在身上落下轻吻,额头、鼻尖、耳垂、耳g,最後紧紧抱在一起,吻著彼此、缠著时间。
直到快接不上气了,云丝才象徵x地捏一下烟岚手臂,後者反常地乖巧抽离,两人拉开了一小段距离,反让云丝看见月光洒在烟岚小半边脸上,一头黑发散出一层薄薄的银光,湿漉的发丝黏了几缕在脸上,水沿著他脸庞滑落,逆著光看不清烟岚表情,但……
勾起淘气的一笑,突然屈起膝盖,故意蹭向方才就感觉到的热源,果不其然听到一声闷哼,云丝越发觉得投s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很炙热。
於是笑得更欢快,他惬意地伸出双臂圈住烟岚的颈子,将对方拉向自己,磁x的低音在耳边厮磨:「我还在奇怪,你的耐心什麽时候变好了。」
闻言,烟岚的反应是咬了一下云丝的右耳,然後再度撑起身来拉开距离,这次坐得直了,沉淀得幽深的紫眸清楚写著动情,一边的眉挑得高高的,语气却是生动而夸张的,「云丝,你这没良心的原来也知道我在忍。」要不是担心你身体,早在你醒来的时候就将你吃了。
「所以……你还要忍吗?」
眨眼十连睫毛都显得勾人,云丝诱惑的尾音还没结束,就遭到狂乱的吻如暴雨落在脸颊、下巴、脖子、锁骨,没有心思去解腰带,湿「透」的外衫及里面那层袍子同时被烟岚chu鲁地拉开,没被完全脱掉,仅只退到能露出肩膀及整片白花的x膛,而这股急躁竟让云丝隐隐增了兴奋。
扒开外衣烟岚才发现,这小恶魔没穿里裤!
「啧啧,原来云丝是有计画的勾引啊?」左手放慢速度,烟岚顺著袍子岔开的一边进他白嫩的大腿,引起对方一阵颤栗。
「嗯──且算是三百岁时那份礼的回赠吧,早知道你想在沙滩做一次很久了。」带著慵懒以及几许怨嗔的意味,实际上是随口乱答的云丝无意间撒了娇。
眨眨眼,他把那只爪子正来回游移抚著的脚抬起,勾住烟岚的腰肢,挑逗地磨蹭著,也因此衣料高高撩起,露出白皙的大腿g部,显得那光照不到的y暗处,以及因腰带束缚而掩著的地方更让人心痒难耐。
「我竟不知道你这麽怪我让你守空房?」虽然有点被他的举动刺激到差点不管不顾直接上,终究是顾及他初次,默念了几声「淡定」,烟岚勉强维持著中速,左手顺著善解人意的云丝的大腿线条往底下滑去,让他适应抚。
「是啊,为了这日,我可是腆著脸钻研了小予的书好几年呢。」边说著,他一边去解烟岚的外衣。
於是烟岚的理智被这句简单的话成功击溃。
聊天时间结束,烟岚用吻封住云丝的唇,原本还在试探、爱抚的左手直捣黄龙,和著海水充作润滑,不失温柔地将中指伸入x口,并著其馀四指开始按揉;右手也没闲著,食指指甲从他x前两点搔过,引得云丝哼哼两声微挺起上身,再顺著肚腹下滑,攀上他也情欲勃发的抬头。
「哈啊……」
先是只用指尖轻刮,直到烟岚被云丝氲染水气的红眼委屈地一瞧,才老实地握住,上下套弄起来,不时还顾著要逗弄底下两颗小球,惹得云丝开始轻吟。
烟岚的吻终於离开被吮得红豔的唇,向下挪移去挑逗x前红色的果实,云丝双颊红晕,即使浅浅的浪潮拍著他,也无法使之降温;由於手臂上挂著半退的衣袍,抬起不便,他就只弯曲手臂,露出一节白皙,左手手指无意识地卷著自己的头发,右手则握成拳,突出的食指骨被他咬著,却依旧清泄情色的呻吟。
埋在他x前的烟岚努力地想将前戏做好做足,但这发展还是比预想得快,只因云丝太配合,没有僵硬或惧怕,身子柔软而放松,十足的信任表现,後面也适应良好,三指没入也完全没有露出疼的意思,在在显示著他早已准备好。
「啊!」
突然用力啃咬了一下那点红嫣,烟岚被那格外销魂的一声弄得再也忍不住,短暂退开拉下裤子,扶著自己硬得发烫的半身,烟岚笑得很y邪,倾身过去,一手把云丝的臀抬起,他恶劣地直接撞进去。
「哼嗯、烟岚……」难免还是有些疼,云丝在食指上留下一个颇深的牙印,双脚却是一瞬间夹住烟岚,惹得他也是闷哼几声。
安抚地在他臀部揉捏,烟岚身下的动作却相反,打定主意以直接的动作让他习惯,事实证明云丝适应能力比之以往好上不少,才动几下便放松下来,甚至找到韵律跟著摆动。
在臀上那只手向上移,扶住云丝腰肢,另一只手不忘照顾云丝的欲望,继续先前的套弄,在前後夹攻下,云丝的喘息越发混重。
烟岚俯下身去亲吻他,而云丝空出来的手便自然地勾住他颈子,舒服的嘤咛自交缠的唇舌间溢出,分开之後烟岚没离开,只把原放在腰上的手移上来,用上臂撑著,眷恋的目光与云丝荡漾的视线缠在一起,他俩之间的喘息、呼出的热气与呻吟,一时竟也分不出哪声属於谁。
於是两人便在银辉斜洒、金沙熠熠的仙族禁地,交缠著不分彼此,双双达上高峰……
事後
烟岚:原来云丝喜欢直接点,chu暴一点反而会更兴奋啊……笔记笔记
云丝:哪、哪有!
烟岚:不过,这些年你到底都看了小予什麽书啊……居然又撒娇又勾引的……还选在野外……看不出你这麽求刺激
云丝:(笑)好玩嘛!不好吗?横竖你那次就颇遗憾没在海边就做了,那这地点启不选得好?
烟岚:还有你追我跑 我居然做出了传说中的笨情侣行为(觉得很新奇也很有趣)
云丝:毕竟常出现在书里,想来也是真的有用,不是吗?(眨眼)
烟岚:(天真得好可爱啊……)你确定那不是小予的私心、偏好吗?
云丝:耶?
(司予:成功洗脑哥哥,我是人生的y家!!!)
作家的话:
双十节快乐(x) 考完试快乐(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