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天蝎座天才(恶作剧之吻同人)第28部分阅
爱上天蝎座天才(恶作剧之吻同人) 作者:肉书屋
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好美!走啊!”林爸爸再次催道,可是好美还是站在那里,此刻,她的眼睛里似乎只有裕树,再也看不到其他。
“林先生,你看,两个孩子都不能离开对方。你还要做棒打鸳鸯的事情吗?我看,不如先让好美住进来,习惯习惯这里生活好了。”江妈妈搂着好美,对着林爸爸说道。林爸爸叹了口气,最后看了好美一眼,自己走出了大门。
就这样,裕树和好美的婚事就被确定下来。林爸爸和林妈妈最终还是在婚书上签下字,只是,这纸婚书要在明年他们满16岁之后,才能生效。江家因为好美的入住,更加热闹起来。三个月后,好美在裕树的指导下,顺利通过了第二次直升考试,考上了康南的高中部。属于他们的故事,还在慢慢谱写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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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甄选上医疗替代役,被分配到妈祖。”直树走进玄关,毫无征兆地大声宣布道。
江妈妈放下手里活冲出了厨房。江爸爸张大了嘴巴,手里拿着老花镜和看了一半的报纸。好美和裕树停下了和小可爱的嬉闹,而我更是呆呆地看着直树。所有人都被他刚刚的话惊到了。直树要去服兵役了?
直树走向我,伸手摸了着我的头发,笑道:“我已经决定去妈祖服替代役了。”
我推开直树的手,没有顾及在场的其他人,往房间跑去。虽然一直知道,这是早晚的事情,可是,他怎么可以连商量都不和我商量一下,直接作出这个决定。跑回房间,锁上门,心情很糟糕。直树这一走就要一年半,那意味着我们要分别十八个月,540天,12960个小时。他真的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吗?为什么事先都没有听他说起?难道这样分别对他来说全无意义吗?他一点不在乎?
抱着靠枕蜷缩在沙发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直树的脚步声。我背着身子,不看他。直树在沙发上坐下,抚着我的头发,说道,“湘琴,你听我说。”我赌气的捂住了耳朵,不想听他找出的借口。
直树轻笑一声,抱起我,跟着一起躺在沙发上。“毕业典礼之后我就要走了,你打算一直这样闹下去吗?”直树幽幽地说道。
毕业典礼之后有?那不是还有一个月就要走了?那么快!我僵硬着身体,眼眶却湿润了。理智告诉我,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不应该闹情绪,可是,为什么他不通知我,如果通知我,我至少能申请去那里的医院实习,就像妮娜一样。我也不会那么早就决定在学校的附属医院实习了。那样的话,我们也不用分开那么久了。
“湘琴,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担心。”直树紧紧搂着我,吻了吻我的头发说着,“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事情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在医院越久,我越有这样的感觉。或许,有一天,我会毫无预兆的离开这个世界,到时候你怎么办呢?这一次正好是一个机会,让你真的独立起来。”
我转过脸看着直树,不解的问道,“我不独立吗?”
直树一只手抱着我,腾出另一只手,指了指我的脑袋,“你的独立的是这里。”接着有指了指我的胸口,“而不是这里。”我看着他温柔的眼神,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情绪,在他怀里大哭起来。直树永远是最了解我的。他说的没错,虽然思想上我独立的,可是,心理上我从来就不是一个独立的人。以前,依赖着我的哥哥,而在这里开始,我一直就在依赖着直树,一直都是。直树轻轻拍着我,没有再说什么。
无法改变的事实就是,直树真的要走了,去服兵役,虽然只是医疗替代役。传津也被核准了,去的地方是金门。可是妮娜去那里实习的申请被驳回了。她必须留在学校医院和我们一起完成最后半年的实习。医学系的毕业典礼开始了,直树当然是作为代表发言的第一人选。坐在台下,看着台上意气风发的直树,想到即将面临的离别还是忍不住开始感伤。
直树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他。我讨厌离别的感伤。已经放暑假了,可是,我们却还留在学校的实验室,为实习做最后的准备工作。妮娜看起来也无精打采,昨天,传津已经去了金门,看着她有些红肿的眼睛,不知道是哭了多久。
“你们都打起精神好不好!他们只是去服役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啊。每个男生都要去的。”启太终于忍无可忍了,对着我和妮娜大吼起来。
“启太,不要这样说啦。分别对恋人来说是很痛苦的事情啊。你没谈过恋爱,当然不知道了。”干干拍着启太的肩膀说道。他又转向我们,“两位小姐,真的那么想他们就去看他们啊。反正下个月我们有两个礼拜假期,之后,就要去医院实习了。要抓紧最后的机会了。顺便去查勤,看看他们有没有偷吃哦。想想看,没有你们在他们身边,他们空虚,寂寞的,如果正好有楚楚可怜的病人,美丽可爱的女医生,女护士什么的……”
“啪”妮娜把手里的绷带扔向干干,“欧阳干,你给我闭嘴!传津才不会!”
“谁知道呢!你那么凶,到时候如果遇到一个小鸟依人的女生”干干停了停,看着妮娜,“男人都喜欢小鸟依人的女生。”
“你还说!”妮娜冲向干干,和他打闹起来。刚刚不愉快一扫而空。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不知道现在直树在做些什么。
“湘琴,你有时间吗?今天晚上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启太走到我身边,在我耳边小声地说道。我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他难得开口,我有时间,还有不帮忙的道理吗?
吃过了晚餐,启太开车来接我,临走前,裕树盯了我看了半天,最后冲着我冷冷地说道,“哥哥刚走你就和其他男生约会。”我大笑着拍着他的肩膀,对他身边的好美表示无限同情,他的独占欲似乎远远超过了直树。不知道,好美要如何去忍受。
启太开着车来到学校的附属医院,他把好车,抱歉地看着我说道,“湘琴,这件事情只能你帮我了。你还记得秋雁吗?就是一年前,我照顾过的第一个病患。”秋雁?我努力回想着这个名字。是,我想起来,就是那个对我似乎有点敌意的女生,我点了点头。启太又说道,“都要一年了,可是她还是站不起来。骨科医生,复健师都确诊过,她的腿没有任何问题。看过心理医生,可是她不愿意配合。我想,她需要一点刺激。”
“刺激?我就是那个刺激?”我看着启太,感觉有些奇怪,我什么时候变成秋雁的刺激了?
启太别过脸,神情有些尴尬,他停顿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我想,她对我有着很强的依赖。心里医生说,她是怕自己好起来之后,我就会离开她。所以就一直不愿意站不起来。然后……她似乎一直会误会我喜欢你。所以,我认为……对她来说,你是最大的刺激。”
误会启太喜欢我?怎么可能?看不过依稀记得她看我的眼神,真的充满了敌意。先不管这些啦,能帮到她就好了。我问道,“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启太脸色缓和下来,冲着我露出笑脸,“等一下,你全力配合我,就好了。”
我用力点了点头,这样帮人,还是第一次!
kiss 36 探望直树
已经过了探望的时间。住院部显的特别安静。我跟着启太直接上了十二楼,秋雁的病房已经从二楼搬到十二楼的疗养部。伴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秋雁灿烂的笑脸映入眼帘。她坐在轮椅上,穿着病号服,笑面如花,看起来楚楚动人。不知道她在这里等了多久。
“启太!”秋雁热情地招呼道。只是,那甜美的笑容在看到我之后,在脸上凝固。她讪讪地对我说道,“你也来了。”
我看了启太一眼,他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对着我摇了摇,我没开口,只是乖巧地跟着启太。启太在她身边蹲下,“我带湘琴一起来陪你啊。走吧。陈医师可能等着急了。”说着,启太站起身,推着她的轮椅转动了方向。秋雁惆怅地瞥了我一眼,低着头没有任何表示。启太却显得很兴奋。我配合地挽住启太手臂,和他一人一手,一起推着秋雁往物理治疗室走去。秋雁拱着身子,没有再回头。
秋雁坐在复健椅上,听着陈医师的口令一点点抬起自己小腿,她咬着嘴唇,竭尽全力还是无法抬起。试了一次又一次,还是不行。“秋雁,今天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会突然抬不起来了呢?”陈医师翻了翻理疗记录,眉头皱得更紧了。
启太背对着秋雁,对着我挤了挤眼睛大声说道,“湘琴,下个月护理系的一年一度的舞会,你能不能当我的舞伴呢?”
“可以啊。”我冲着启太灿烂一笑,余光飘向了秋雁,她正看着我们。
“那我们现在就去练习好不好?听说,这次舞王舞后可以获得香港三日游。你不是一直想去香港吗?我们一定要赢。”启太说着伸手抚了抚我的头发,看起来再自然不过了。我看着启太的眼睛,从来没有发现看起来正正经经的启太演技这样高超。连我都要相信,他是真的了。
“嗯!”我笑着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拉下他的手。
启太笑着转过身,牵起我的手,冲着秋雁说道,“秋雁,最近我要和湘琴练习,不能来陪你了。你要加油哦。我们先走啦。”
“启太,”秋雁挣扎着想要站起,“啊哟”只听她一声哀叫,整个人都摔倒在了地上。陈医师合上了理疗记录走出了理疗室。启太也好像没看到一样,拉着我往门口走去。虽然他的脸上有着一丝丝不忍,可是却还是继续往前走去。
“启太!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吗?她已经结婚了啊。”秋雁在背后大声吼道,“你清醒一点好不好。”
“嚯”的,启太转过身,搂过我的肩膀,对着秋雁说道,“那又怎样!她能跑能走能陪我参加舞会。秋雁,我今天来其实就是想把话和你说清楚。我每天来这里陪你做复健,真的很累很辛苦,你很烦耶。如果你不是我第一个病人,我才不会管你。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了。我有自己的生活,你已经严重干扰我的生活了。你看看你自己,简直就是废物。除了给别人添麻烦你还会做什么?湘琴不一样啊。我们有着共同理想,所以,不管她有没有结婚,我愿意等她。”
我小心看着秋雁,她瞪大的眼睛,眼泪一滴滴的滑落脸颊,她摇着头,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启太顿了顿,一鼓作气,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一辈子在医院住下去,是你的事情。记住,以后不要再找我,找我,我也不会理你。”说着他拿出手机按了一通,“你的号码我已经删除了,就这样!再见!”说着,拉着我转身要走。
“等一下!”秋雁的声音再次响起。启太转身,一个人影冲到面前,还没看清,只听到“啪”的一声,启太搂着冲过来的秋雁傻傻地笑了。他左脸上还有着清晰红印,秋雁下手不轻。秋雁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挣扎着脱离启太的怀抱。
“太好了。秋雁,你看,你能站起来。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腿完全没问题。”启太不理会秋雁的挣扎抓住她的手臂忘乎所以。秋雁听了启太的话,脚一软,启太及时的扶住了她,把她拥在怀中。秋雁从一脸疑惑渐渐转化为感动,伸手抱住了启太。我笑着看着他们悄悄退了出去,功成身退。身边的每个人都幸福,我也跟着开心。走出医院的大门,月色宜人,漫天的繁星对着我眨着眼睛,此刻,很想很想直树。
启太和秋雁的故事很明朗了。两人自然走到了一起,在启太呵护下,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秋雁已经行动自如了。休假开始了,两个礼拜之后,我们要正式开始实习,然后是护士资格考核。如果都ok,我也终于要毕业了。
假期对于恋人来说是促进感情的机会。虽然护理系没有什么香港三日游的奖励,启太自掏腰包带着秋雁去了香港。妮娜一早就收拾好行李等着飞去金门和传津团聚。而我……虽然想着直树,但是还是没有去找他的打算。我怕短暂的相聚之后,会是无穷无尽的思念。
“湘琴姐姐,你不想直树哥哥吗?为什么不去找他呢?”好美陪我在厨房做蛋糕,低着头问道。现在的好美已经高出我半个头了。
把蛋糕放进烤箱,调好时间,我这才回答道,“想啊。我当然想直树了。只是……”我停顿下来,想找到适当形容词,却一时不知道如何表达,我不知道自己在固执什么,就好像我不愿意去码头送直树一样。
“湘琴姐姐你好坚强,如果裕树要离开我那么久,我肯定第一时间就跑去找他了。”好美盯着烤箱,随口说道。去找直树?真的好吗?
吃过了晚饭,江妈妈神秘兮兮地递给我一个信封。我疑惑的打开,里面是一张明天下午飞往马祖的机票。江妈妈对着我笑道,“去吧,去找哥哥。给他一个惊喜。”我握着机票感觉欣喜,但是却也哀伤。直树要我从心理上真正的开始独立,就这样去找他,好吗?
不管好不好,我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飞机已经在马祖的机场降落。走出机场的大门,咸湿的味道随风吹来。阳光火辣辣的直射在皮肤上,抬手挡住了阳光,不知道直树看到我会作出什么反应。上了的士直奔医院,拖着行李箱。里面大部分都是妈妈让我带给直树的食物。还有一些营养品。
随意问了问值班的护士,她向里指了指,好奇的看着我,“你是江医师的妹妹吧?”我轻笑,不与置否。站在病房门口向里看去,直树的头发剪短了,看上去很清爽,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工作太辛苦,他瘦了。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我拖着箱子在医院走廊里的椅子上坐下,不想打扰他的工作。
“你是谁!在这里干吗!”一个穿着粉色kitty睡衣,脸胖胖的小女生指着我说道,“我注意你很久了,你在这偷看直树医生爸爸。你说,你是谁!”我眯起眼,用力回忆着关于她的剧情,可是,过那么久,大脑中残留的实在有限,依稀记得,她是直树的小病人,仅此而已。
“我哪有偷看。”我一把抓过她,把她按在身边椅子上,“这里是医院,小孩子不能大呼小叫,也不能乱跑,你这样会打扰其他人的哦。”
“要你管,你还没回答我。”她用力甩开我的手,看不出来她年纪不大力气倒不小。她看着我拖着的行李箱,歪着脑袋问道,“你是来找直树医生爸爸的吗?你是他什么人?”
看着她殷切的眼神,我哑然失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来找直树的呢?医院那么多人,我就不能来找其他人?”
“我知道了,你是他妹妹对不对?一定是啦。我在直树医生爸爸的钱包里看过你照片。”她原先气势汹汹的态度现在已经消失殆尽,换来一副可爱的表情,“你来看直树医生爸爸的吗?你帮我好不好?我希望……”
“君雅,你又乱跑。走吧,我们回病房。”我寻声望去,一个漂亮的女人款款走来。她笑起来很温和,相当女人。被叫做君雅的小女孩站起身,向着她飞奔而去。
“妈妈,直树医生爸爸的妹妹来看她了。我要她帮忙,我要直树医生爸爸和妈妈在一起。”君雅仰起头,热烈地看着女人。女人牵起君雅的手,走向我,笑了笑。
女人小心打量着我,柔柔地说道,“不好意思,原谅小朋友的童言无忌。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也站了起来,冲着她笑了笑,“不会啊。君雅很可爱。”
我从随身的包包里拿出一卷糖递给君雅,她笑嘻嘻地接过,“谢谢你。你和直树医生爸爸一样好。你们家人都好好哦。”说着,君雅往病房跑去,边跑边喊,“直树医生爸爸,直树医生爸爸,你妹妹来看你了!”
直树牵着君雅一脸疑惑的走了出来,他看到我了。笑在他脸上扬起,他走近我,“你怎么会来?”
我轻笑着指了指一边的行李,“我是受妈妈委托把这些东西带给你的。”
直树瞥了瞥嘴,说道,“我收拾一下就能走了。你等我一下。”我笑着点了点头。 他又对君雅说道,“走吧,我们回病房。”君雅被直树牵着蹦蹦跳跳地往病房走去。
君雅妈妈在我身边坐下,脸上带着淡淡地失望,“你是江医师的女朋友吧。”
“我是他太太。我们已经结婚四年了。”感觉没有什么隐瞒的,我据实以告。
她扬了扬眉毛,诧异地说,“没想到你们那么年轻就结婚了。真不好意思,刚刚君雅乱说话,你千万不要误会。”
“不会啊。”我笑道,“对了,君雅什么病?她看起来啊很健康。”
君雅妈妈眉宇之间带着哀愁,“是心脏病。先天性的,遗传了她爸爸。”
“那君雅的爸爸呢?”我试探的问道。
君雅妈妈凄美一笑,“过世了。三年前,因为手术失误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君雅不愿意做手术,怕和她爸爸一样。之前,君雅和我先生感情很好,什么事情都依赖着我先生。我先生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最近遇到江医师她才好起来,慢慢的像个普通小孩。”听着君雅妈妈的叙述,我跟着难过起来。不知道,我能为她们做些什么。
和直树回到他的住处。那里看起来很不错。大块的原石和木料建造起来房子,耳边充实着海浪的声音。房间布置的很简洁,整理的也很干净。我的照片被放在了他床头柜上。忽然,直树从背后紧紧抱住了我。空气里充满了他的味道。虽然才分开一个多月,但是仿佛已经过了很久。
吃过了直树亲手做的晚餐,和他漫步在海堤上。虽然没有沙滩,但蔚蓝的夜空繁星点点,海风迎面吹来,很舒适惬意,一切的一切别有风情。如果能一直在这里陪着直树就好了。
直树轻轻地拥着我,问道,“打算住满两个礼拜吗?”靠在他胸前,我摇了摇头。直树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本来是打算住三天的,可是,现在……我有很努力的学习独立。你看,我都没有老传简讯马蚤扰你。也没有天天写ail,我是不是很听话?”我仰起头微笑的看着直树。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喃喃道,“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这样的独立还是免了。”
“什么?”我问。对于刚刚听到了,我还有些不确定。
“没有,你很乖。很好,不过偶尔我还是希望能看到你写给我的ail。”直树牵起我的手,往小屋走去。我抿嘴笑了。
清晨,在海浪声中醒来,悄悄起身,从窗口眺望出去,湛蓝的海水拍击着岩石。海鸥飞身掠过海面,带起了星星点点的浪花。太阳还未升起,东方的云彩一片金黄。这里真的很美,远离都市的喧嚣,这里俨然是世外桃源了。
“那么早就起来了?”直树从背后抱住了我,和我一起看向窗外。太阳冲破了云层的阻碍散发出万千光芒。我们都被陶醉了。吃过早餐,直树收拾好东西,问道,“今天我早班,你呢?有什么打算?”
“这里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安啦。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去忙吧。”我把直树往门外推去。直树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kiss出门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要回台北了,不能在这里待下去,虽然不舍,但是也无可奈何。我拒绝了直树去机场送我。讨厌别离的场景,但是还是要离开了。没有知会直树,偷偷跑去医院看他,刚刚探出脑袋,却被他逮个正着。他拖着我来到休息室,笑道,“你不是已经去机场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我不想走啊。可是,总是要回去的。而且,怕你说我不独立,只好偷偷来啦。”我仰着头看着直树,对他眨了眨眼睛。休息室只有我们,我继续说道,“你还没有给我一个goodbye kiss,我当然不能走了!”直树笑着抬起我的下巴,吻上了我的唇。
“停止!快停止!”一个稚嫩的童声传来,直树放开了我。君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来休息室,她瞪大了眼睛指着我们说道,“你,你不是直树医生爸爸的妹妹吗?你们,你们怎么可以,哥哥怎么可以亲妹妹!你到底是谁?”
直树对着我无奈地笑了笑,蹲在君雅跟前,拉起她的手,温柔地说道,“这个不是我妹妹,她是我太太。我们已经结婚了。”
“不可能!直树医生爸爸是要和妈妈结婚的啊。直树医生爸爸是要永远和君雅还有妈妈生活在一起的。直树医生爸爸,你是在和君雅开玩笑对不对?她根本就不是老婆对不对?”君雅的情绪显的很激动,她紧紧拉着直树的手,眼睛里充满了渴求。
直树温柔地笑着,他轻轻摸着君雅的头,说道,“君雅,我没有骗你。她真的是我太太。”
“不要,我不要。我要直树医生爸爸和妈妈结婚。直树医生要做君雅的爸爸。”君雅放声大哭,听起来很凄惨。
“君雅,你不要闹了!”君雅妈妈气喘吁吁跑来,拉过她,用力打着她的屁股。“跟你说过几次了,不能乱跑你就是不听话。”
“妈妈,为什么?为什么直树医生爸爸不能和妈妈结婚,不能一直陪着君雅。我不要,我就是要直树医生爸爸和君雅在一起……”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了,君雅脚一软,栽倒在她妈妈怀里。直树连忙冲上去,抱起君雅往病房跑去。
经过主任医师的诊断,她受了刺激,让心脏负荷过重所以晕厥了。并且嘱咐不能再让她受到刺激。另外,经过这次之后,她必须尽快做手术,不然生命随时都会有危险。看着君雅惨白的脸,我很内疚。
君雅妈妈凄然一笑,对着我说道,“对不起,江太太。君雅太任性了。是我把她宠坏了。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
“叫我湘琴就好了,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是我太疏忽了,没有想到会刺激到她。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我由衷地问道。
君雅妈妈坚定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说服她,让她答应做这个手术的。”想着君雅刚刚激烈的态度,我想,说服她恐怕很难。打电话改了航班,我决定留下来直到君雅做完手术为止。
kiss 37 故人旧伤
君雅还在昏睡当中。看着她那张胖乎乎的小脸上紧紧皱起的眉头,我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这样的一个小孩,连睡梦里也没有一刻放松,不知道她在做什么样的梦,让她那么不快乐。我轻叹一口气,看起来,她一时半刻是不会醒了,带着随身的行李再次回到直树的住处。我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想着怎么样才能搞定那个小顽固。
“不要!我不要打针!”再次回到医院已经是下午了,走廊里已经听到君雅大呼小叫的声音,中气十足,实在无法想象她是一个病重的孩子。我提着一大袋食物走进了君雅的病房,看到她用力推着护士小姐。护士小姐没有提防,一个踉跄,手里拿着的针筒差点扎在自己手上。君雅稍稍一愣,很快把脸转向了另一边。
“嚎!你这个小孩子那么不讲道理。我不管你了啦!”说着护士小姐收拾好东西,甩门而去。
马祖的医院的设施相对比很简陋,病房也是一样。君雅这间儿童病房里摆着四张床,只是,现在,只有她一个病人而已。我把食物放在她旁边柜子上,坐到床上,拿出一包薯片拆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君雅白了我一眼,瞪着薯片说道,“谁要吃你的东西。”
我轻笑着看着她,咽下口中的食物,问道,“我有说这是买给你的吗?”
君雅盯着满袋子里的食物咽了咽口水,“我才不稀罕。你这个丑八怪,老妖婆!吃了你东西会变的和你一样。我才不要和你一样。”话音刚落,她的肚子却发出咕咕的叫声。
我笑着把薯片递到她面前,“要不要吃一点?”
“不要!不要!我不要!直树医生爸爸不和妈妈结婚,我就不吃饭,不打针,不动手术。”君雅扯开喉咙大声吼道,
“你要我吃东西可以。你要和直树医生爸爸离婚,让他和我妈妈在一起。”我撤回薯片,自己优哉游哉地吃着,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
君雅跳下床,来到我的面前,指着我,“你是坏蛋,大坏蛋。”
“我又不是你妈妈,你吃不吃饭,打不打针和我没关系。反正挨饿的不是我。”说着,我又撕开一包饼干,拿出酸奶插上吸管,对着她一笑,“还有哦。直树只是你的医生爸爸,不是真的爸爸。所以,你吃不吃饭,对他来说也是一样的。就算你饿死了,直树还是不会和你妈妈在一起。因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才不会,直树医生爸爸最疼君雅了。”君雅恶狠狠地瞪着我,“你是骗子,你骗我!”
“你不相信,我们可以打赌。如果你输了,就要乖乖做手术……”我的话还没说完,君雅已经迫不及待地打断我了。
“那如果你输了呢?”君雅抬着头问道,“你输又怎样?”
“傻瓜,如果我输掉了,你的直树医生爸爸,就可能是你的真爸爸了。你要不要做手术早点好起来呢?”我把饼干递到君雅面前。她伸手拿了一块放进嘴里,迟疑着没有马上回答我。我又把酸奶塞进了她手里,她自然的把吸管放进嘴里。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我强忍着笑,继续问道,“怎么样?”
“好!我和你赌!”君雅对着我伸出手指,“我们打勾勾。”我笑嘻嘻地伸出了手指,和她定下了契约。
“那现在要怎么做?”君雅吃完了酸奶饼干歪着脑袋瞪着我,“你不可以耍赖哦。”我笑而不语。
晚上君雅还是拒绝治疗,吃了我带来的东西,她也再没有胃口来装她妈妈送来的汤。君雅撅着嘴,大声宣布,“不吃,我就是不吃。直树医生爸爸不答应和妈妈在一起,君雅就不吃饭,不打针。更不要动手术了。”君雅妈妈面露难色,她小心的看着直树,欲言又止。我看向君雅,她悄悄对我做了一个鬼脸,露出了得意的笑。
直树对着君雅微微一笑,没有强求,“好吧。如果君雅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你了。湘琴,我们走吧。”我眨了眨眼睛,对于直树这样的反应有些意外,难道他知道了什么?直树走向我,温柔的拉起我的手往门外走去。
“等一下。直树医生爸爸,你都不管君雅,不要君雅了吗?”君雅坐起身,跳下床跑到了直树面前。
直树蹲下身子,笑道,“怎么会呢?只是,君雅既然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你啊。”
君雅的眼睛亮了起来,她一下抱住了直树,问道,“直树医生爸爸,你和妈妈结婚好不好?这样就能永远和君雅在一起了啊。”
君雅妈妈拉过君雅,正色的说道,“君雅,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妈妈是不会和江医师结婚的。”
“我不管,如果直树医生爸爸不答应,我就一直一直的饿下去。而且绝对不打针,不吃药!”君雅甩开她妈妈的手,又跑向直树,“直树医生爸爸,你会答应君雅的对不对?”
直树笑的儒雅谦和,他抱起君雅,放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君雅,不行啊。我已经有太太了。好了,很晚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再来看你。”
君雅瘪着嘴,好像要哭了一样,直树却毫不理会,拉起我的手往外走去。“那我想让湘琴姐姐留下来陪我可以吗?妈妈,你先回去啦。我要湘琴姐姐陪我。”君雅又坐了起来,大声说道。直树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君雅妈妈瞪大了眼睛,“君雅,不可以,不可以麻烦人家了。”
“没关系,我陪她就好了。”我笑着抽回被直树握着的手,走到她床边坐下。
“那我们走吧,湘琴可以的。你放心。”直树给君雅妈妈宽慰的一笑,君雅妈妈还是有些不放心,一步三回头,最后跟着直树走出了病房。病房里又只剩下了君雅和我两个人。我没开口,只是笑着看着君雅。
君雅垂头丧气的说道,“好吧。我输了!”
“君雅,你就那么喜欢直树吗?为什么一定要他当你爸爸呢?”我从柜子里拿出藏好的袋子,从里面拿出一包果汁,递给君雅。
君雅接过果汁,低着头说道,“直树医生爸爸很帅啊,而且很聪明。他对君雅很好,对妈妈也好。如果君雅死掉了,妈妈也有人照顾了啊。”
原来这样一个看起来蛮横无理的小丫头有着一颗细腻的心。我轻轻抱住了她,笑道,“你做了手术,很快就能好起来。这样就能一直和妈妈在一起了啊。”
小丫头不再像之前一样蛮横无理。她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世界上有两个直树医生爸爸该多好。”
“呵呵,君雅也喜欢直树的吗?”我笑着放开了她,揉乱她的头发。
君雅推开了我的手,“啊哟,你不要乱讲好不好。我是为了妈妈。”
“君雅快快长大吧,长大以后也会遇到很喜欢你,你也很喜欢他的男生来恋爱的。也会过的很幸福。”我捏着她胖乎乎的脸笑道。
君雅推开我的手,揉着脸颊,说道,“哼,我一定会快快长大,一定会长的比你还要漂亮。然后去找直树医生爸爸。
“哈哈”我笑的前俯后仰,满嘴答应道,“好啊。我会等你的。”
第二天开始,君雅乖乖地吃饭,极度配合治疗。三天之后,她进了手术室,由直树主刀,手术很成功。我还是要离开马祖了,明天开始,我要在学校医院开始正式的实习。喜欢马祖的空气中夹杂的海水的味道,喜欢每天在海浪声中醒来,喜欢海鸥的叫声,喜欢这里的一切,因为这里有直树,可是,我却不得不离开了。
惆怅地坐在机场的候机室,直树坐在我身边,身旁的椅子上是妈妈嘱咐我带回家的特产。我低着头玩着手机游戏,不想开口。
“喂,没有话和我说吗?”直树搂过我的肩膀,在我耳边轻轻地说道。我低着头,眨着眼睛防止自己丢脸的哭出来,都说了最讨厌离别。直树轻笑起来,吐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痒痒的。他又说道,“接下去我会很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假期。”
“哦!”我低着头,感觉自己眼睛湿润了。看似独立的我,其实依然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直树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我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夺眶而出。直树无奈的叹了口气,吻去了我的泪水,拥我入怀。
抱着直树,我抱怨道,“我都说啦,我自己可以的。你一定要来送我,惹我哭。是你要我学习独立,我一直很努力。”
“好啦。既然被你赖上了,那我只好认命啦。不用学习什么独立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直树温柔地说道。
我笑了出来,佯装生气,别过脸,“哼!被我赖上是你的荣幸好不好!”
“是,是我的荣幸。”直树说着伸手转过我的脸,吻上的我唇,广播里响起了准备登机的声音。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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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祖回来已经一个月了,我的生活开始两点一线,医院—家里,家里—医院。数着日子,等待直树回来。原来,没有直树在身边,生活是如此的枯燥,做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劲。君雅已经完全好了,两个礼拜之前已经出院了。她给我来了电话,告诉我,她在很努力地长成一个美女,将来一定会迷死直树的。所以,在这个之前,她一定会帮我看好直树,不让马祖医院其他女医生,护士接近直树。想起那张胖乎乎的小脸,蛮横固执的模样,可以想象,那些对直树示好的女生会有怎样的下场。
“湘琴,现在有空吗?妈妈有些事情要跟你说哦。”江妈妈敲了敲门走进了房间。
“妈妈,进来啊。”我笑着站起身,挽着她的胳膊在卧室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江妈妈笑容满面地看着我,渐渐转为担心,她抚了抚我头发,说道,“医院工作很辛苦哦。你瘦了很多哦。”
“还好啦。习惯就好了。现在还有些不适应,妈妈不用担心我啦。”我靠着她撒娇道,“妈妈,我下个礼拜休假,陪妈妈去逛街好不好。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去逛街了。”
“湘琴,下个礼拜,阿才会带着之仪回来给之仪的妈妈扫墓。之仪现在怀孕4个月了,这次回来之后,或许不走了。他们的工作重心会慢慢转移到台北。”妈妈小心的看着我,“只是,他们可能会暂时住在我们家里。然后再慢慢找房子。”
“妈妈,我想,先搬去公寓住一段时间可以吗?对不起,我还是没办法面对才叔,更没办法面对之仪。”我低着头,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快速回笼,我摸着平坦小腹,握紧了拳头。
“不管怎么样,阿才也是你爸爸啊。你们留着一样的血啊。虽然妈妈也感觉他的做法有问题,但是,父女不应该有隔夜仇的。阿才打电话来的时候,也很后悔不应该那样对你。你能不能给他一个机会呢?”妈妈拉过我的手,“之前有直树照顾你,我才让你们搬出去的,现在,只有你一个,要我怎么放心呢。”我看着江妈妈,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不搬出去。只是,一想起才叔和之仪,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痛了起来。
一礼拜的时间过的很快,越是临近他们来的日期,我越是感觉不安。不想违背江妈妈的意愿,只有违背我自己。裕树的脸拉的老长,好美看着裕树满脸疑惑。
“妈妈,为什么还要他们来。”裕树冷冷地问道,“那个白痴只会惹麻烦,她在这里大家都不会开心。”
“裕树,”江妈妈白了裕树一眼,“一会别乱说话。爸爸已经去机场接他们了,马上就要到了。再怎么说,才叔也是爸爸妈妈最好的朋友。”
“随便你!”裕树说着,一只手拉起我,另一手拉起好美往楼上走去。好美询问的看着我。只听裕树说道,“嫂嫂,哥哥不在,我保护你。如果那个白痴再敢对你做什么,我不会放过她的。”我笑着看着裕树一脸严肃的样子,他真的长大了。
裕树、好美还有我一起坐在书房的地板上。我捧着书,思绪却飘远了。我没有知会直树之仪要来的事情,我不想他担心。抬头,裕树教好美做作业。康南的高中部没有改变能力分班的制度,裕树放弃了念a班的机会陪着好美一起待在了c班。至此c班有了第一个年级第一名。他看上去很有耐心,不厌其烦的给好美讲解。好美专心的听着,笑的很幸福。不由的想起刚刚到这里的时候,直树帮我补习数学的样子。
我来这里的时候,实际年龄已经25岁了,可是,我从来没有感觉自己是一个成年人。或许,我的心理年龄来这里之后,才一点点成熟起来的吧。因为有直树,因为爱情……或许早就不是那个袁圆了。叹了口气,有点开始想袁野,想爸妈。7年了,他们还好吗?
楼下传来妈妈的声音,看样子,是之仪他们到了。我放下书,站起身,准备去楼下见见来人。既然是不可避免,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