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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 作者:由溪
☆、(8鲜币)第三十一章
知道他是故意的,身体上的感觉却也没办法消下去。
韩唯对着徐曜文的背部看了一会儿,终是没忍住,手脚并用攀到他身上,拉起他的手指,放在湿润的後方,“曜文”
徐曜文张开微闭的眼看他,“想要我?”
“嗯。”
“不腻了?”
“不腻。”韩唯摇了摇头,想到他睚眦必报的x格,忙又把额头靠过去,“没腻过,喜欢。”
徐曜文貌似满意了些,把身体转过来仰面躺着,让韩唯趴在他上方,入口处的手指缓缓地伸了进去,在柔软的内部有节奏地开始抽动,另一只手捏住他的r头揉搓。
韩唯低低地“嗯”了几声,双手不安分地在身下抚,从宽厚的x膛到结实的腰腹,然後是形状美好的胯部,稍微往中间一探,最後停留在浓密的草丛间,握住那部位揉弄。
充足的前戏过後,徐曜文掰开恋人的臀瓣,挺起身把重又勃起的分身c到深处,後方被充满的韩唯立刻难耐地扭着腰,在他上方动起来。
充血勃发的分身被湿热的紧致包住,不停地在软r中摩擦,徐曜文呼吸急促起来,双手分别放到那持续着上下摇动的臀瓣上,用力按向自己,同时挺起下身。
韩唯显然受到不小的刺激,下面的rx把徐曜文的chu硬咬得更紧,腰部的动作更快。加上他g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呻吟有多勾人,一声接一声地在耳边叫着,徐曜文被弄得兽x大发,忍不住从嘴里蹦出色情的爱语来,“吸得这麽厉害,很爱吃我那里?”
估计是太舒服了,韩唯居然很配合,一边动着身体吞吐他的硕大,一边哼着回答,“唔爱吃”
徐曜文chu鲁地用手玩弄那光滑挺翘的两片嫩臀,不知道是因为感冒,还是情欲难忍,声音嘶哑得厉害,“因为它很大,干得你很爽?”
“嗯”
“越大越喜欢?”
“已经很大了,再大唔会坏”
情正浓时,脑子几乎失去思索的能力,韩唯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会带来什麽样的後果。
徐曜文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干死你算了”,然後转身把他压在身下,拉起他一边大腿挂在腰侧,对着那窄小的x口用力冲撞。
韩唯用力抓紧徐曜文的肩背,在徐曜文越来越快的抽动中挺起腰,用x器去摩擦他坚硬的下腹。迎来高潮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的间隙里,嘴里无意识地喊着的,依旧是他的名字。
欲望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止得住。
当第二次被进入律动的时候,韩唯已经顾不上担心徐曜文的身体,只抬起双腿夹住他的腰,让那避无可避的力道一次次地冲击至体内。
在那难抑的快感和汹涌的情潮里,徐曜文在耳畔呼着热气,“我疼不疼你?”
“疼”
“喜欢我动还是自己动?”
“喜欢你动。”
“不管我的感冒了?”
“不管”
听到徐曜文忍不住笑出来,韩唯才回过神,意识到最後一个问题,有些兜不住脸。接下来徐曜文再说什麽,他都没再理会,只紧紧缠住他的腰,在他的不断的冲刺下,弄湿了他的小腹。
恍惚中听到他在耳边说了什麽,随後内壁被喷洒上一股温热的湿y。
韩唯从高潮中恢复过来,忙问,“你刚刚说什麽了?”
徐曜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也平复了馀韵,他对着天花板,“我说──我们正式同居吧。”
韩唯一怔,好像回到了那天,徐曜文突然压着亲了他一通,然後抛下一句“我们交往吧。”
很清楚地记得,那时候的自己刚开始还云里雾里,直到听他说喜欢的时候,全身都充斥了不真实的幸福感。
在心里放了很久的人对着你说喜欢,这是不敢想像的圆满。即使前面加了个“好像”。
至於同居应该是比交往还要更近一步的亲密,可是对着这样的要求,韩唯却只下意识地想抗拒。
“现在这样,不好麽?”
徐曜文沈默了一会儿,缓缓地问,“你这算是拒绝?”
“我是觉得,没必要。我们住的这麽近,有什麽事,来往都很方便”
“也就是说,有事的时候才能来往,比如这次,我感冒了你才会过来。平时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会想到主动来找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会打扰。”
徐曜文看了他半晌,“打扰什麽?”
“你和小岸住得好好的,我突然搬过来,你们会不习惯吧?”
徐曜文不再说话,起身拿了纸巾,帮他把东西弄出来,又大概擦拭了身上的痕迹,然後拽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
才刚经历一场甜蜜x爱,身体里的愉悦还没散去,这突然的c曲却让两人的气氛变得有些奇怪。
“睡吧,明天再洗。
耳边响起这麽一句,韩唯应了一声,闭上眼睛,花了点时间才慢慢地睡过去。
☆、(6鲜币)第三十二章
经过了昨晚,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韩唯始终有些小疙瘩。徐曜文倒是状态如常,送他到公司门口,在他额上例行地烙下一个轻吻。
韩唯慢慢隐去心里小小的不安,全身心投入工作。
一天的工作结束後回公寓,看到张跃岸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韩唯在玄关换鞋时随口问了一句,“曜文没回来?”
看到张跃岸的表情有些古怪,韩唯奇怪地看着他,“怎麽了?”
张跃岸期期艾艾地开口,“曜文在和同事聚餐,他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韩唯动作一停,“哦他没跟我说。那他有没有说什麽时候回来?”
“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吧,他们去吃的火锅。”说完看着他,补充,“麻辣火锅。”
韩唯猛地抬头,“他还没好,嗓子还哑着呢!”
“啊,大概单位聚餐,他不想扫大家的兴吧。”
看着韩唯掏出手机走到阳台,张跃岸在心里骂了一句,徐曜文你个变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强调“麻辣”两个字的。
但自己还是助纣为虐地配合了。身为好友,实在是不得已啊。小唯,要怪只能怪你遇人不淑了。
张跃岸默默地为自己开脱,同时耳朵捕捉着韩唯的声音。
“你还是别吃了,上火了更严重,嗓子肯定要遭罪。”
“要不你另外叫餐吧,你感冒没好,他们肯定能理解。”
“还有人灌酒?怎麽能喝酒呢,那要拖多久才好得了,要是引发别的疾病,麻烦就大了。”
“好吧那你尽量早点回来。”
韩唯挂了电话,走回客厅,满脸都是忧色。
张跃岸忙安慰他,“不要这麽担心,他那麽大一个人,能照顾自己的。”
“他说大夥气氛很热,又不停向他敬酒,他不好推脱,先应付着,待会儿再找机会溜回来。”
“嗯嗯,一点辣味,再加一点啤酒而已,没事的啦。你别瞎担心了。”
韩唯看起来还是不太放得下心,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嗯,我知道。”
两个人坐着没多久,韩唯站起身,“我准备点润喉茶,等他回来喝。”
韩唯进了厨房,在储物柜里翻了一会儿,转头对客厅里的张跃岸喊,“小岸,家里没紫苏?”
“那是什麽?”
“薄荷呢?”
“好像没有。”
“莲须也没有吗?”
“那又是什麽?”
“我出去买。”
韩唯出门之後,张跃岸马上拨了个电话,“徐曜文你搞什麽?”
“我搞什麽了?”
“你没事干嘛故意去吃什麽麻辣火锅,小唯都担心死了,还出去给你买龙须泡茶喝。”
“龙须?”
“你别管,总之你到底想干嘛?我从开始就觉得不对,只是个感冒,你就让小唯过来天天喂饭穿衣的,你平时不是这样的啊。”
“他呢?”
“刚刚出去的,就为了给你买什麽龙须。不对,你别转移话题啊”
“我现在正赶回来,你让他别担心。”
“喂?”
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张跃岸无奈地挂了电话。
韩唯拿着东西回来的时候,徐曜文已经在长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
他把买来的东西用水洗净,按着用量用热水泡了几分锺,然後端进客厅。
徐曜文撑起身,“什麽茶?”
“紫苏薄荷茶。润喉,解头痛,还可以治感冒。每次我妈都给我喝这个。”
张跃岸往茶杯里看了一眼,“比徐曜文的什麽姜汤高级多了。”
徐曜文没理他,拿起杯子,一点一点地把它喝完。
☆、(8鲜币)第三十三章
韩唯迷糊中翻了个身,惯x地把手放到身侧,没到预想中的温热躯体。他半醒过来,伸长了手去索,宽大柔软的床垫上空空如也。
韩唯勉力睁开眼睛,看了看墙上的夜光时锺,时针指向三点。他重新闭上眼,半睡半醒地等了一会儿,徐曜文还是没回来。
韩唯索x起身开门去浴室。站在门外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他抬手在玻璃门上敲了敲,“曜文?”
喊了几次水声才停住,徐曜文的声音传来,只有一个简单的音节,“嗯?”
韩唯转动门把推开门,进去後顿时呆在原地,“你在干嘛?”
徐曜文站在喷头下,头发湿润,赤裸的身体上滚动着水珠。
“半夜出了汗不舒服,进来洗个澡。”
韩唯反应过来,冲过去抓了浴巾,盖在他头上猛擦了一阵,又移到下面把他的身体擦干,口气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气急败坏,“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些什麽!生了病还半夜三更起来洗澡?你以为你身体是铁做的啊!”
说着又拿起旁边的浴袍给徐曜文裹上,声音柔和了一些,“不舒服怎麽不叫我起来?出了汗我用热水给你擦一下就好了,非要进来淋浴,受了寒怎麽办?”
徐曜文看了他一眼,“对不起,让你担心。”
韩唯在给他系浴袍带子,听到他的道歉停了一下,突然局促起来,“我也不是想凶你你太没有常识了,小病也能被弄成大病。”
徐曜文伸手把他抱住,“你凶起来很可爱。”
我喜欢被你凶。
“好啦,快点回房间,把头发弄乾。”韩唯不好意思地在他怀里挣了挣,感知到浴袍下的冰凉後突然顿了一下,想起刚进来时,浴室里就没有平常洗澡时的热气氤氲。
“曜文你洗的冷水?”
从回到房间起,韩唯始终一言不发,给徐曜文吹头发的时候也紧紧抿着唇,眼里只盯着手中的吹风机和那头湿漉漉的发,看都不看他一眼。
房间里只有吹风机的声音。
气氛正僵着,韩唯手上的吹风机突然被拿走,徐曜文按掉开关後丢到一边,单手钳住韩唯的脸与他对视,表情有些不耐烦,“说话。”
“说什麽?”
“说什麽都可以,我知道你在生气。”
韩唯用力拍掉他的手,脸上终於露出火气来,“我生气你觉得好玩吗?好玩到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我没那麽无聊。”
“那你大半夜跑去冲凉水,是为了什麽?”
“我觉得我感冒好像快好了,心里着急,就去冲了凉水。”
韩唯看外来生物一样看他,“你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我感冒一好,你马上就丢下我走人了。我就是想把时间拖久一点”
这个理由本来就荒谬,从徐曜文的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更让韩唯惊悚了,生气这种事也早被抛到天边去了,只讷讷地,“二十几岁的人了,你幼不幼稚啊!”
徐曜文往床上一躺,感觉挫败似的,“你明天就回去吧。这几天我借着生病,让你天天对着我,你也烦了。”
韩唯急急地覆上来搂住他,“别这麽说,我一点都没觉得烦。你病着我也不放心,等你好了我再回去。”
“不用了,我能照顾自己,再说还有小岸呢。你呆得越久,我就越不想放你回去,到时候多尴尬。”
韩唯抱着他的肩膀没作声。
徐曜文又说,“是我的错。同居是大事,你不愿意也很正常。我太一厢情愿,把你逼得太紧,抱歉。”
沈默了一阵,韩唯轻轻地问了一句:“真的不会打扰你们吗?”
徐曜文一下子盯住他,“你说什麽?”
“我要是搬过来,不会影响到你和小岸吗?”
徐曜文的表情变得有些捉不定,“什麽意思?你觉得我对他还”
“不是不是,我是说,生活习惯不一样的话,会不会影响到你们。”
徐曜文似乎松了口气,低下头看他,“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就别勉强,不要找借口。”
“那”趴在他肩上的人小心翼翼地,“我什麽时候搬过来?”
话一说完就被牢牢抱住,全身被温暖有力的四肢裹紧,耳边是徐曜文斩钉截铁的声音,“天亮就搬。”
韩唯被勒得生疼,但还是回抱住他,心里叹了口气。
始终还是招架不住啊。不管是这个人的撒娇示弱,还是这件事本身强烈的诱惑。
只能一步步地放任自己陷下去。不管以後会发展到什麽样的局面,目前一刻太过美好,先享受当下吧。
☆、(9鲜币)第三十四章
被告知韩唯要搬过来的时候,张跃岸觉得未免事发突然了,但他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就把事情大概想通了。
“你预谋已久了吧?”
被他直击要害的人面不改色,“我预谋什麽了?我一直是顺其自然的。”
“傻子才信你。怎麽可能那麽巧?你刚好感个冒,小唯一过来,然後就走不成了。”
“你心里太y暗了。快点帮忙把箱子搬到车上,他书太多了,估计要搬好几趟。”
韩唯租的房子很多东西都是配备了的,他自己的私人物品不多,书倒是占了很大比重。
“小唯,你书是不是有点多啊?”张跃岸看着一个又一个装满了书的纸箱,不免有些惊奇。
“其实还好。我是挺爱看书的,买的也不少,不过加上我大学四年的所有教材,就有点多了。”
“大学的教材”张跃岸身形一晃,“那些玩意儿谁还留着啊?我和曜文都是一毕业就甩了。”
“呵,毕竟是整个大学的记忆嘛,舍不得丢。”
徐曜文为此把原本的客房腾空出来,打算开辟成新的书房。在空房里来回打量了很久,又在墙壁比划,寻思着该用什麽样的书架,配什麽样的书桌,沙发要放哪里。
一直看着他在房内不停转悠,韩唯问出憋了好久的问题,“那我睡哪里啊?”
徐曜文停了动作,奇怪地看着他,“你觉得你应该睡哪儿?”
确实说到同居,当然是要睡到同一张床上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可是房子里还住着张跃岸,想到要让他目睹两个男人进出同一个房间,觉得有点别扭。
看徐曜文打算把剩下的最後一间房改成书房,其实已经猜到了安排,现在又是这样的一句反问,答案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而且都已经答应同居了,要是提出睡书房这样的要求,未免也太矫情。韩唯也就乖乖地闭了嘴,不再多言。
他沈默里传达的听从意味都已经表示得这麽明显了,徐曜文几步迈到他身边,抬手就给了他一个爆栗,语气十分不善,“你还想睡哪儿?嗯?”
韩唯反s地按住额角,不满地,“我只是问一下”
徐曜文在他额上吹了一下,把手放在上面轻揉,“周末把这里布置好,顺便添置点东西。”
书房还是专门请了人来装修的。
徐曜文忙着指挥装修,韩唯就在一边帮忙递个窗帘,移动一下长臂台灯,对徐曜文的询问都是“你看着办就行”的态度,次数一多,徐曜文都怒了,“这里是给你用的,你能不能不这麽敷衍?”
对韩唯来说其实有书看就行了,对看书的环境没有那麽多讲究,看着徐曜文没好气的样子,只好安抚道,“没在敷衍,我是相信你的品味。你决定吧。”
徐曜文突然勾起嘴角笑开,在施工人员往墙上固定书架的声响中,很小声地,“大事我做主,小事你说了算?”
韩唯没理他,心里忍不住吐槽:又不是模范夫妻。
书房都布置妥当,韩唯看着那几排书架上,整整齐齐列着属於自己的书,心情有点复杂。
徐曜文的书也一边摆着,小说没有几本,大部分是一些诸如《营销管理》、《国际市场营销学》、《决策资本》之类的经济类实用书。
接下来是所谓的“添置”。
徐曜文可能是布置房子上瘾了,拉着韩唯在家俱城逛了一圈,兴趣满满地东看西瞧,其间频频转过头来征询。
导购员是个男士,比女人更能掩饰自己的好奇,但那点脸上遮不住的异样神情还是显露出来了。徐曜文一点也不在意,丝毫不顾忌言语间的亲昵,有时候直接抓了韩唯的手去看双人床,“我们的床是不是小了点,想不想换张kgsize?这个就不错。”
韩唯比不上他来得豪放,虽不去睁开他的拖扯,相比之下显得拘谨很多。在导购不自然的淡定目光中,他把头压低一些,“那张床挺大了,不用换了吧?”
“餐厅里添个餐边柜?你一直说拿个餐盘还要进厨房,太麻烦”
“你决定吧。”
“这个怎麽样?”
一直不做声的导购忙适时地c入,“这位先生很有眼光,您面前的这一款餐边柜刚好是我们公司的热销品,材板采用烤漆工艺,看起来很亮丽光滑,米白色外观比较简约时尚,同时不失高雅,而且绝对没有气味”
导购咳了一声又继续,“如果是两个人的话,这个尺寸刚好合适。”
徐曜文笑了一下,“我们三个人。”
导购愣了一下,很快就顿悟道,“啊,还有小孩其实也够用了。”
徐曜文也不去解释,直直地盯着韩唯,“你觉得好不好?”
导购的“见多识广”让韩唯有点窘迫,连看到那个贵死人的标价都没心思去介意了,“挺好的,就这个吧”
以为买完了餐边柜就走人,徐曜文却兴致勃勃地又看了地毯、酒柜、茶几和边桌,甚至还有床单和窗帘,连衣帽架也要瞥上几眼。
等采购结束回到家,张跃岸看到他们後面跟着的搬运工,以及数件家俱,嘴巴张成了o,好一会儿才嚷嚷,“哇靠,你们新婚啊?”
☆、(10鲜币)第三十五章
韩唯一入住,房子说不上焕然一新,但搬来的东西和新购置的大小物件一起,看起来毕竟不像先前那麽空旷。
当然,最满的还是衣橱。徐曜文的衣柜够大,不过衣服也相应地多,韩唯的衣服一放进来,立刻把整个衣柜立刻挤得满满的。
这种景象让徐曜文莫名觉得赏心悦目。
他把新买的床上四件套换上,又去研究新买的几个斗柜。里面什麽都还没放,从最矮到最高的那个,他依次把屉子拉开又合上,又转过头来问韩唯,“要不要在客厅也放几个?”
徐曜文属於在外形和气质上占天生优势的那一类人,加上私下接触後,大多数人会觉得他x格很酷,所以徐曜文确实是挺能让人轻易动心的类型。
与他相识将近两年,在越来越深入的交往中,徐曜文身上很多让人觉得相悖的小细节,却是更让韩唯沈迷的原因。
虽然有时候强势了一点,但温柔的时候也是能让人把持不住的。
生气的时候好像挺吓人的,这个倒不意外,只是一旦r麻起来,连他都要掉一身的皮疙瘩。
感觉是个随意妄为的人,但偶尔却细心得不行。
和想像中的不那麽一样,但好像更喜欢。
“笑什麽?”
韩唯摇摇头,走过来搂住他,把头放在他肩上,脸上的笑没止住,“怎麽跟个小孩子一样”
在众多玩具中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孩子一样。
徐曜文一只手环住韩唯的腰,另一只拉着韩唯的手去他腿间,“小孩子的也长这样?也能让你舒服得哭个不停?”
对了,之前的想像里,他没这麽流氓。
相互抱着,头枕着新的双人长枕,躺在新的纯棉床单上,盖着新买的双人蚕丝被,倒真的有点新婚的感觉。
只是抱在一起,没有做爱的打算。
之前是几天见一次面,忙起来的时候,甚至一个星期一次都很难保持,见了面总忍不住要做点激烈的事情。
现在都把人绑到身边了,自然就不那麽饥渴了。
姜逸果然很有先见之明。
同居生活一如想像中的美好,甚至比想像中的更美好。
因为想像中的场景只能产生心理上的愉悦,过後还会因现实的落差产生空虚感。
现在的徐曜文每天下班回家,能看到鲜活的人在眼前晃着;能在他切菜的时候从後面切切实实地抱住;吃过晚饭後,在沙发上搂着看电视的,也是热乎乎的实体韩唯。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出门,这个人都真实地在自己身边转动,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感冒也好了。
真正的身心愉悦。
只是这种愉悦还没享受够,韩唯就准备着要回家了。
“你说了晚点走的。”
“我推迟好几天了,我妈一直在电话里催,问我是不是被什麽事耽搁了。”
“你怎麽说的?”
“说申经理让我制定标书,暂时回不来。”说到这个韩唯就汗颜,“_|||申经理被我妈说成了剥削劳动力的黑心上司。让他背这种黑锅,实在是很愧疚。”
徐曜文从鼻子里哼出微不可闻的一声,“怎麽,你妈说他两句,你心里就不痛快了?”
“经理人很好的,对我一直不错。如果一直给他当助理,不升职也行啊啊,你干嘛?”
韩唯痛呼出声,去掰徐曜文下了狠力捏在脸颊的手。
“就这麽喜欢他?”
“想想而已,哪能一直当助理,薪水也不高你放开!”
徐曜文松开手,不以为意,“你要那麽高的薪水干嘛?我挣得够多就行了。”
“也不全是薪水的问题,总要有点志向嘛。”
韩唯其实事业心不强。做的工作只要压力不大,薪水够养得起自己就行了。平时也没怎麽把心思放到更高的职位上。
只是和徐曜文在一起,他总是理所当然地担起一切开支的那一方,对所有的标价从来不会表示一点点为难。同样作为一个男人,心里还是有点受挫的。
而且都是同一所名校出来的,从现有的发展来看,徐曜文在工作上明显要比他出色很多。
本来这种事一向不属於他在意的范围内,从s大毕业出来,比他有成就的校友多的是,其中姜逸和李文哲就是。他也没觉得有什麽值得埋怨或是不甘的地方。
可是对方是徐曜文,莫名地就产生了自卑的情绪。
微弱但清晰,而且时不时就会从心底冒出来,怎麽都压不下去。
徐曜文也没再说什麽,把他压在身下,“你明天就回娘家了,还要呆那麽久,怎麽补偿我?”
听到“娘家”“两个字,韩唯抬起脚踢过去,被他闪开,嘴里突然就蹦出一句,“娘家你妹。”
说完自己也愣住了,抬头看上方,徐曜眯着眼,.眉间已经拧成了个“川”字,脸上的表情在告诉他:“你现在很危险。”
“我错了。”
教师家庭文明的生长环境和平时的良好素养,让他缺少了身为男生爆chu口的乐趣,只是,他最近和某个人混多了,所谓近墨者黑
即使诚恳地认错了,在第二天还要赶飞机的情况下,还是被狠狠地修理了。
过程中被做得又哭又叫,刚开始还能“流氓”、“混蛋”地骂声不停,後面就只能在激烈的动作中,断断续续地抽泣着回答每一个问题。
“呜不说了再不说脏话了”
“小岸说什麽,我都不跟他学了”
“啊啊曜文我错了”
剧烈晃动的大床终於停歇下来,韩唯疲累地睡过去之後,借机发泄完欲望的人也浑身舒爽、无比满足地关了刚买不久的欧式布艺台灯,搂着他进入睡眠。
☆、(9鲜币)第三十六章
送完韩唯,两个人从机场回到公寓,坐在沙发上各占一隅,拿着不同的杂志随意翻看。张跃岸憋了半天没忍住,“人家不就是回趟家吗?你至於麽?”
徐曜文眼皮都没抬一下,“什麽?”
“昨晚你干了些什麽,你自己心里清楚啊!我就睡在隔壁!”
徐曜文翻杂志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又流畅地翻过一页,“你昨晚多晚睡的?”
“睡再早也能被吵醒了好吧。”张跃岸想了想,觉得还是提个醒比较好,“其实大多数时候还是听不见的,你别太过了就行。”
房子的隔音效果是很不错,但没好到完全隔绝这麽大响动的地步,那两个人完全当他是聋的啊!
“你跟小唯说了隔壁听不见的吧?”
“你怎麽知道?”
“以小唯的x格,他要是知道,在他没被你骗过来住之前,我已经听了好几次墙角,他大概不想再见到我了吧?”
更别说还能继续肆无忌惮地叫那麽大声。
徐曜文手中的杂志一下子飞到他脸上,那混蛋砸完了人,从沙发上站起来,直接进房间去了,张跃岸气得对闭上的房门怒吼“$#&%*的!我才是无辜受罪的那一个好不?”
晚上一降临,两个人窝在沙发上吃外卖披萨,有点重温往昔的感觉。
刚开始的几口还能尝出久违的美味来,吃了几片後,张跃岸就把手中没啃完的披萨一丢,“我说,你不会打算天天都给我吃这个吧?”
徐曜文淡定地咬了一口面饼,“不会……”
张跃岸一喜,刚想问明天吃点什麽好呢,徐曜文接着把话说完,“……我们明天吃麦当劳。”
“靠,我要吃正常的食物!你明天给我下厨房!”
“不想。”
“你最近不是对做饭很感兴趣的嘛?”
“没这回事。”
张跃岸怒道,“那小唯在厨房里忙的时候,你老跟进去做什麽?”
徐曜文嘴角勾起一个邪笑,“我感兴趣的又不是做饭。”
“小唯,我好想你。”张跃岸哭着回房了。
张跃岸没过几天也收拾行李走人了。他家就在邻市,坐个几小时的动车就到了。
徐曜文一个人呆在房子里,说不出的冷清。
韩唯在那边挺忙,天天走亲戚访旧友的,晚上说是要陪爸爸下棋,完了还要把在同事家打麻将的妈妈接回家。
几天一个电话,而且说不到几句已经晚了,韩唯就在那边一个劲地赶他去睡觉。
“不睡。”连日来被赶了n遍,也遵从了n遍,今天有点不想这麽快就结束通话。
“不睡也行,我挂了。”
“你敢……”
他一威胁韩唯就服软了,“晚睡对身体有害,皮肤也会变差,坏处太多了,去睡觉。”
“想你想得睡不着。”
“……”
“说点好听的,哄我高兴了我就睡。”
实在是缠得无奈了,韩唯只好耐心地,“你想听什麽?”
…………
耍了一通无赖,韩唯终於濒临抓狂地,因深夜怕吵到家人而控制了音量对着电话小声吼道,“徐曜文,你到底想怎麽样?!”
徐曜文这才愉悦地笑着,“宝贝我去睡了,晚安。”
到了春节期间,直至之後的几天里,韩唯似乎忙得更夸张了,很晚了打电话过去,声音听起来像是没什麽j神。
徐曜文也就不忍心再打扰他,电话干脆不打了,连短信都尽量少发。
这段时间该是家人共聚的时刻。不管是离家不远,还是漂泊他乡的游子,都借着这传统的节日,享受着亲人团圆的喜悦。
大过年的,外面越是喧嚣热闹,烟火连天,徐曜文越是不想去感受这样的氛围。亲人就在本地,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就能到家,他却在这样热闹的时刻,独自一个人,守着一间空房。
徐尹宇也不暗示着让他回家了,只问他还缺不缺什麽,有什麽需要只管说。
徐曜文仍是客气着说不用,挂了电话後倒是苦笑了一下:我需要的你恐怕给不了──你能让你儿媳妇早点回来麽?
之前几年都是这麽过来的,今年觉得格外难熬,那种入了骨的孤独正一点点地蔓延全身。
很想他。
就像之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每逢长假必然是不分白昼的日子。徐曜文饿了就吃,无聊了就打会儿游戏,看点电影,听听cd,困了就睡,这种日子倒也过得挺快。
只是偶尔会捏着手机,心里忍不住要失落一阵:果然还是没有主动的自觉啊,他这麽多天配合地不去骚扰,韩唯也一点动静都没有。
连张跃岸都知道要给他来个慰问电话,对他的独守空房表示遗憾。虽然同情的成分极少,落井下石居多。
中午随便吃了点东西,窝在沙发上看片子,看不到一半开始发困,徐曜文打了个哈欠,从善如流地眼睛一闭,倒在沙发上睡过去。
从纷繁的梦境中醒过来,徐曜文乏力地睁开眼,静静躺了一会儿,稍微动了一下身,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茶几,整个人顿时惊得从沙发上弹坐起来。
上面的茶具摆放整齐,而留有食物残渣的外卖盒子不知所踪。
徐曜文心脏一阵狂跳,他定了定神,叫了一声,“韩唯?”
没有应答。
徐曜文从沙发上走开,在各处转了转,发现阳台上晒着衣服,卧房里他随手一丢的东西也被归位。连忙去拉开衣柜,回归的衣物赫然映入眼帘的瞬间,脸上的笑也大大地绽开。
作家的话:
☆、(9鲜币)第三十七章
“田螺先生,你跑哪儿去了?”
超市里人声嘈杂,透过听筒传来的调侃尽管不十分清晰,韩唯依然能想像得到,此时他嘴边挂着什麽样的笑。
“在超市。你这些天怎麽过的?冰箱里什麽都没有……”
对方显然不关心冰箱的问题,“回来了怎麽不叫醒我?”
韩唯想起自己打开房门,一下子看到的那张缩在沙发里睡得酣畅的脸。跑过去捏一下,他立刻一脸不快地挥开,转过去继续沈醉在梦乡里。
“你睡得像头猪一样……想吃什麽?买回来给你做。”
“别买了,马上回来。”
“嗯,你再睡一会儿,我回来了叫你。”
拎着大大小小的购物袋站到门口,韩唯艰难地腾出手,掏出钥匙c进锁孔转了一圈,没等他开始推,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人紧跟着被拽进去抱住,接着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
他被吻得猝不及防,g本反应不过来,手里的东西在门口掉了一地。
接着连把东西捡起来的机会都没有,又被拖到沙发上压着又又啃,刚开始还能脸红心跳地承受着过分的热情,徐曜文压在某个部分的力道加重,韩唯突然“啊”了一声。
“怎麽了?”徐曜文把头抬起来,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受疼表情和不自觉弯起的左边小腿,立刻坐了起来,作势要掀白色休闲裤的裤脚。
韩唯忙压着他的手制止,“没大事,就摔了一下,不严重。”
徐曜文瞪了他一眼,他才悻悻地松开了手。
膝盖骨上有淤青,看起来淡了很多,但还是明显,而且好大一块。
“这边也有。”
韩唯乾脆把右边的裤脚也翻到膝盖,一次x给他看完。
反正迟早会发现。
“在家的时候摔了一跤,跪到地上了……现在不疼了。”韩唯抬手去抚他皱起的眉,开玩笑着说,“别老是皱眉了,像个老头子一样,多难看。”
“笨死了……”徐曜文骂着,小心地把他的裤脚拉下来,又责备道,“那还乱跑去什麽超市?”
韩唯暗暗松了口气,转了话题,“我这麽多天不在,一回来就被你骂啊?”
徐曜文才想起来了什麽,脸上露出点笑,“提早回来了,是想我了吧?”
韩唯盯着这张数日未见的脸,直起身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又主动环住他的背,头搁在他肩上,在他看不到的视野里,满脸心事。
已经算是默认了,徐曜犹不放弃地晃了晃怀里的人,“说,是不是想我了才这麽早回来的?”
“嗯,想你了。”
无时不刻地在想,以至於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妈妈拉着跟同事的女儿变相相亲以後回到家,一时冲动之下,把正在和同x同居的事实全盘托出了。
结果当然可以想像得到,全家一开始的反应无非是震惊和打击。爸爸指着他的手指不住地颤抖,愤怒到说不出话来;妈妈也不停抹着泪,看起来是伤心到了极点;哥哥还算能看开一些,也到了懂事的成熟年纪,一直在安抚爸妈的情绪。
好在父母是教书育人的知识分子,算得上明理,小儿子从小又听话懂事,哥哥也在一边护着,二老并什麽过激的行为。
但要接受这个对於他们来说算得上噩耗的消息,明显要求太多了。
韩唯自觉愧疚,在客厅冰凉的瓷砖地板上一直跪到深夜。
就算是不想妥协,心疼却是抑制不了的。韩唯爸妈一向疼爱这个儿子,他大冬天的彻夜跪着,他们又怎麽能忍得下心。加上後来也冷静了不少,总算肯尽量心平气和地听他解释。
到底还是不能完全理解吧。虽然临走前爸爸对他说了一句:“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你既然选择了,就不要让自己後悔。”
韩唯知道他说出这句话来,多半是对自己的选择无奈,但可怜天下父子心,他到底还是希望自己能不後悔地幸福下去。
韩唯的妈妈应该是最不放心的那个,不停地打听徐曜文的情况,韩唯宽慰着说“是很好的人,在一起很幸福”,她又不停地抹泪,“男的和男的过日子哪成啊?又没有婚姻的保障,也不能生孩子,怎麽能算是家呢?”
哥哥总是最宠他的。话说得不多,但每一句话听起来都是让人安心的。
“你的眼光总不会错,让自己过得好就行了,爸妈这边就交给我,别太担心。还有,那个人要是敢欺负你,还有哥哥帮你出头呢。”
韩唯想想觉得好笑,徐曜文平日里还真没少欺负他。
“笑什麽?”韩唯才刚坦白了想他,徐曜文心情正好,见他小声地笑出来,不由得也扬起一个笑。
“没笑什麽,想家了。”
“才从家里回来,想什麽想?”徐曜文气得想把人敲一顿,突然又得意起来,“再怎麽想家,还不是赶着回来见我了?”
“得瑟。”
徐曜文笑着把他又抱紧了些,在这有些温情脉脉的拥抱中,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有点小别胜新婚的感觉。
就是这一刻,韩唯决定,哪怕对方心里有更重要的人,只要徐曜文还喜欢他,需要他,他就不会主动把自己排除出他的生活之外,直到他厌倦的那天。
☆、(10鲜币)第三十八章
春假一过,生活又回到平时的轨迹。时而忙碌时而清闲地过下去,不知不觉,身上的风衣和厚外套已经换成了衬衫和短袖。
三人同居的日子从冬天进入夏天,徐曜文发现,韩唯和张跃岸的关系也随着气温不断升高,甚至有相互感染熏陶的趋势。
具体表现在屋子里偶尔会听到以下对话:
“小唯,你上次让我看的那本书不错,还有没有新介绍,我最近又无聊了。”
“哦,≈ap;lt;xxxx≈ap;gt;也挺好看的,情节不无聊,在书架第二层,你自己去找吧。”
“诶,小岸,这不是你喜欢的那位女星吗?你说的什麽童颜巨r……”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认出来了?难道你也迷上她了?”
当听到“童颜巨r”这四个字从韩唯的嘴巴里冒出来,坐在一边吃猕猴桃的徐曜文当即就被果r呛了个半死。
现在他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一下子就看到那两个人坐在地板上,对着电视机狂按游戏c作手柄。
想当初,他也曾试着让韩唯加入到玩游戏的行列,他总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後来不知怎麽地,某天晚上加班回来,就看到他正兴致高昂地和小岸在屏幕上相互厮杀。
後来甚至还拉着他一起玩。虽然技术实在是……
“啊哈哈哈哈,小唯你也太弱了,秒杀你都激不起我的自豪感!”
韩唯立刻不服气地辩驳,“每次曜文都被我杀很惨的。”
“你这水平连他一g指头都碰不到,他那是让你呢。”
徐曜文走到他们中间坐下,把浴巾往韩唯怀里一丢,把他的手柄拿过来,对着张跃岸y森一笑,“来一局?”
十分钟过後……
“不玩了!有你这麽把人轰得片甲不留的吗?真渣……”张跃岸似乎忘了就在刚才,自己正对着一个游戏菜鸟狂轰乱炸。
张跃岸愤怒地骂完,跑去沙发上坐着,对韩唯招手道,“来,小唯我们来聊天,不跟徐曜文玩。”
韩唯立刻停下帮徐曜文擦头发的动作,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张跃岸身边,“好。”
徐曜文黑着脸半天也没人理,只好也跟着走过去,把张跃岸赶到一边的单人沙发上,自己在韩唯身边躺着。
可那两人也没怎麽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从各自家乡的风情到小时候的理想,聊得挺起劲。
然後说着说着,不知怎麽地,就变成了韩唯被逼供关於恋爱的经历。
刚开始韩唯还在坚决不愿透露,张跃岸用一个少年时代失恋史强制要求交换,韩唯才渐渐地松了口。
徐曜文一听张跃岸那个“情窦初开小男孩暗恋美貌班花,结果交往不久就被移情别恋,由此在青春的记忆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害”的故事就知道是胡编乱造的,可他没揭穿。
毕竟,对於韩唯曾经喜欢过的人,他也抱了一份复杂的兴趣。
“其实,我也是暗恋来的……”
“哦哦哦,什麽时候?”张跃岸眼里都是八卦的光芒。
“大学进校不久……好像,是第一次比较正式地喜欢一个人,而且喜欢了好多年。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自己喜欢男的。”
“不是吧,你要不要这麽纯情?大学了才情窦初开?!”
“也不是啦,中学的时候对一两个女生有过好感,但是心思都放到学业上,久了就淡了。”
“那你说说你那个暗恋的人,身高长相三围星座血型籍贯爱好……还有他是不是直的?加上整个事件发展,快快招来!”
“……”韩唯实在是想不通张跃岸为什麽这麽激动,殊不知张跃岸好奇心本来就重,尤其对他这种“五好学生”的恋情史,格外地感兴趣。
“当时对他不太了解,就是经过球场的时候看到有人在打球,他刚好随手丢了一个三分,全场都在喝彩,我觉得他动作很帅。後来每次经过都下意识去看球场,他几乎每次都在,而且感觉球打得不错,姿势也好看……不知道为什麽,之後就老在学校看到他,看的多了不知道怎麽地,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
“我以前也经常在学校里打球,你暗恋的是哪个?说不定我认识。”
徐曜文的突然c话似乎把韩唯惊着了,“啊,你不认识的。”
“徐曜文你别c嘴,让小唯说完。然後呢,你表白了吗?不过看你样子,肯定不是主动追求的那种人。”
“没表白。不过有留意他经常会去什麽地方,没事就在那些地方晃,有时候看不到人,但运气好的时候也能碰上几次,人家从来没注意到我,我也紧张半天……”
“哈哈哈哈哈哈,小唯你真的很纯情啊。大学里看上谁了,直接就约出来吃饭,来个几次就知道自己有没有戏,玩得来就在一起,玩不来就散,谁还玩那一套偷偷爱着你啊?你们s大的人都这麽纯情的吗?哈哈哈哈哈哈……”
张跃岸笑够了才想起来,人家喜欢的是个同x,要是没弄清楚x向就直接表白,万一碰上个直的,说不定会吓到人家,严重了还会被当成变态。
“不过,男的喜欢男的确实很不好办哈,你又不知道他是弯是直……诶你还没说他到底是不是直的?”
“我见他交过几个男朋友,知道他喜欢男的。”
“那你怎麽不上啊!”
“暗恋久了自然就习惯偷偷看着,哪敢表白,就是看着他和别人搂搂抱抱,心里挺难过……”
张跃岸还想问得再深入一点,韩唯怎麽都不肯开口了。
“那你说说,他和曜文比起来怎麽样?”
“这个,不好比吧……”
张跃岸又兴致勃勃的,“是他帅还是曜文帅?”
韩唯显得挺为难,“说不好谁更帅……曜文要硬朗一些,他比较……清秀。”
张跃岸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徐曜文,恶意地笑着问,“那你比较喜欢哪一个?嘿嘿,你喜欢他的时间明显比曜文要长嘛……又是第一次喜欢的人~~~”
这个问题似乎更不好回答,韩唯半天也没答上来,正支吾着,徐曜文从沙发上站起来,将他也一并拉起,“去睡了……”
作家的话:
俺抱着俺的电脑来了吧tot终於没再出什麽文件打不开的乌龙了tat
在v了以後这麽多天没更新,依然有微弱但持续的票数,还有礼物,好感动tt
即使是这样,俺接下来的更新都只能是两天一更tot
☆、(8鲜币)第三十九章
房里的灯光都灭了,徐曜文略低下头,怀里的人睡得正香。他睁着眼半天,终於还是用力晃了晃手臂,韩唯被他摇醒,在一片漆黑中困倦地睁眼,鼻音软软地,“嗯?”
徐曜文想了半天,没找到把人从睡梦中弄醒的合适理由,只好随口说,“睡不着。”
“怎麽了?”韩唯伸手往後,了徐曜文的下面,迷糊地问,“想要吗?”
徐曜文拿开他的手,“没,白天睡多了。”
“那我陪你说会儿话。”韩唯说完就不断地打着呵欠,声音也带着浓浓的睡意,却还是极力撑着,不让自己睡过去。
徐曜文不忍心了,用手来回轻抚他的後背,柔声说,“没事了,睡吧。
“嗯,你也睡。”韩唯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看样子撑不了不久。
徐曜文随口应了一下,继续抚着他的背,不一会儿就听到了均匀缓和的鼻息。他收回手,有点难以入眠。
他并不是一个会对恋人的感情经历心怀介意的人,因为他自己也有过几段感情,抓着对方曾经的过往不放太没有立场,他也没这份闲心。
但到了韩唯身上,想到他曾经迷恋过另一个人,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
韩唯说得不多,但一字一句地听着,脑子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去拼凑那个人的一切,估计着那个人会有着怎样的长相、x格如何、从事什麽样的工作,甚至受了张跃岸的洗脑,拿自己去作比较。
最让人介意的是,他几乎可以想像得到,可能是某个食堂、某个教学楼、某条林荫道、甚至是图书馆,那些他也熟悉无比的任何一个地方,韩唯抱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在人群里搜索,只为能远远地看上那个人一眼,为他的一举一动悸动。
那些具体的画面涌入脑海,心里也是一阵阵的不甘,为他曾投放到另一个人身上的情感,也为没有及早参与到的他的过去。
而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得多亏了那个人,让韩唯喜欢同x的意识觉醒,他和韩唯才有今天。
这麽一想,心里又多覆上一层的郁闷。
张跃岸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舍不弃地拿“韩唯的初暗恋对象”为话题去惹徐曜文,後者每次都是不为所动的样子,回到了房间,韩唯都会付出一定的代价。
在情事中用最羞耻的姿势,被逼着说奇怪的话就算了,这一次徐曜文c入後便停下来吻他,吻着吻着突然下了力气去咬,肩膀和r头都遭了殃,居然连下巴也被啃得湿成一片,还被弄出齿痕来。
韩唯被他的恶趣味举动弄得发了火,又舍不得对他下重手,只在他结实的背部拍了几下,那几下不轻不痒地落到皮肤上,反而激发了对方的兽欲,双腿随即被打开到最大的程度,并被抬高,中间的小x被强劲而彻底地来回进犯。
徐曜文急剧地在里面律动,韩唯没过多久就被臀间进出的x器逼出声音来,敞着身体被任意占有,身体跟着徐曜文的不断抽c上下起伏。
做到忘情的时候,韩唯早就忘了徐曜文之前的百般折腾,忍不住频频凑过去亲他的的嘴和脖子,同时双手细致地爱抚他光滑的背,再向他摆动着的胯部,手和体内感受到相同频率的动作,韩唯的脸和身体一同变得滚烫。
“你勾引我……”徐曜文在他耳边低声指控,而後腰部重重往前一送,在他溢出呻吟的同时chu鲁地咬住他的唇。
床头朦胧的灯光照过来,欢爱中的煽情动作和迷醉表情显得更旖旎,两人的chu喘和呻吟混在一起,床上的春色弥漫了整个房间。
做完後两人身上都出了黏腻的汗,床单也被汗渍和体y弄得狼狈不堪。韩唯像给大狗顺毛一样,手放在趴在x口的头颅上,一遍遍地抚着上面被汗水浸湿的黑发。
“我的确是第一次上你的人……”
这麽温馨的时刻偏偏要提这种奇怪的事情,韩唯真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徐曜文却把身体移上去与他平齐,脸对着脸,“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了,以後不许再想起别人,偶尔也不行,听到没?”
带有警告意味的声音在耳边作响,韩唯噗哧一笑,玩味地拍了拍他的脸,“吃醋了?真可爱……”
徐曜文表情未变,不动声色把手往下探向刚刚进入的地方,韩唯立刻轻吟出声,在徐曜文做得更过分之前慌忙补救,“我错了。”
“哪里错了?”
“不该调戏你。”看到徐曜文的脸又有变黑的趋势,韩唯搂住他脖子,声音小得像在自言自语:“傻瓜,想的都是你。”
徐曜文的脸色才舒缓下来,低下头来亲他。
作家的话:
刚到公司不久,同一个工作间的男同事应该是看了什麽了不得的新闻,当着俺们男主管的面大声嚷嚷,“男的居然去强奸男的?这是什麽世道啊噗……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我在一边表面无波无澜内心海浪翻滚……
☆、(6鲜币)第四十章
韩唯没被折腾多久,徐曜文就进入工作忙碌期了。
一般徐曜文都是年关的时候比较赶,这个时间应该不会这麽忙才对。韩唯看着他每天早出晚归,到了家里也要对着手提电脑敲打到半夜,周末也空不下来,猜想他是不是在经手什麽大项目。
“小岸,你知不知道曜文最近在忙什麽?饭也不好好吃,又睡那麽晚……”
张跃岸一挑眉,“曜文没跟你说?”
韩唯摇摇头。
“啊,其实也没什麽事,他以後会告诉你的。”
只有自己是不知情的那个,这种被隔绝在情况之外的感觉很不好,但韩唯也不想过分打听,免得被嫌干涉太多。
凌晨一点多,韩唯一个人躺在床上有点睡不着,起来到厨房榨了杯果蔬汁,端到书房去。
徐曜文从电脑前抬起头来,对他笑了一下,也没理会他营养搭配得当的果蔬汁,反而把他拽进怀里,嘴巴移到他x口突起的那点上,隔着衣料轻咬,“我比较喜欢这里的果汁……”
韩唯被困在椅子里又挣脱不开,只好骂了一声,“快点做完了去睡!”
“嗯,先补充点营养……”含糊不清地回答着,仍埋着头继续啃。
韩唯试着掰开他的头,“营养在桌子上!!”
徐曜文才停止下来,把他抱到怀里,“笨蛋,你才是营养的来源。”
只这麽一句,他之前的色魔行径都变了意味,韩唯觉得心热得快融掉了,呆呆地坐在他腿上,任着他抱了很久。
因为睡得晚,第二天起得辛苦,徐曜文最近不送韩唯去公司了,争分夺秒地尽量多睡。他在闹钟声中睁开眼的时候,韩唯已经早起去赶公车,床上只剩他一个人,旁边还有叠放整齐的衣服。
西装、衬衫和领带都是按照他一向的搭配习惯准备的。
徐曜文洗漱完毕,走到餐厅掀开餐桌上的盖子,一份煎蛋、一碗白粥、一小碟酱菜、还有一个切好的橙子。
徐曜文坐下来细细地咀嚼每一样东西,心想果然还是两个人一起比较好吃。
之前过得太惬意,便以为日子本来就应该这麽过,工作上的突然变动让他深深意识到,闲适而又随心所欲的日子都不是理所当然的。
公司的几个元老拿他的年轻做文章,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以磨练为理由,突然间决定将他外调荷兰分部,他难免有些猝不及防。
张跃岸也很乐观地劝过他,“不就是两三年麽,很快就过去了,小唯会等你的。”
但这个时候,他又怎麽放得下。
“要不,让小唯和你一起去?让他在那边学点东西,无聊了也有很多消遣的东西,到时候再一起回来啊。”
说完张跃岸也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靠谱,就乖乖地闭了嘴。
既然他离不开,也不能让他跟着自己背井离乡,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证明自己的能力,在短时间之内给出一个显着的成绩。
销售业绩、部门内部调整、企划案、计划书……徐曜文忙得焦头烂额。
婉拒外调的理由是光明正大的“没有和爱人分居的打算”,但要说服上面,只能拿出实力,让那些拿阅历说事的人哑口无言。
话是这麽说,他也玩命一样地在努力着,心里总免不了不平衡。
突然间,连陪他去看场电影都变成奢侈了。
凌晨三点多关了电脑,徐曜文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在黑暗中索着换上睡衣,上床搂住熟睡中的身体,听着他香甜的呼吸,才终於觉得,这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