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正文 101一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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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作者:风流书呆

    三王爷颁完旨,在白府小坐片刻便告辞离开。回屋后略作洗漱,又换了身便服,趁着夜色来到座偏僻幽静的小院。

    五王爷大马金刀的坐在后院的凉亭内,边喝酒边看着倒映在荷花池中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听见脚步声,头也没回的道,“你如愿以偿了?”

    三王爷在他对面坐定,自顾斟酒,小酌口后点头,“如愿以偿了。”

    “咱们可是有言在先,我助你弹劾王子腾,夺取京畿大营,你送我去边关灭了胡人。该是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似想到什么,他语气陡然转冷,“别看父皇对我百般包容,实则防我防的紧,不会轻易让我离京。你可想好什么对策了?嗤,五年前,我分明已攻入胡人皇廷,只需最后击便可永远除掉边关祸患。他却怕我功高震主,连三道圣旨将我召回,又派了安琳去和亲,把最后的胜利拱手让人!他老糊涂了,早该退位了!”

    三王爷眼睑微合,似在凝望水中的月亮,又似在沉思,足过了刻钟方徐徐开口,“我已安排妥当,明日起便接连有八百里加急战报送进宫,届时你只管递折子请战,无论我态度如何,你都无需过问,总之我会给你个满意的结果。”

    荷叶下的蛙鸣吵得人心烦,五王爷放下酒杯,捻了粒花生米投射出去,蛙鸣戛然而止,他这才扯出些笑来,问道,“你给我个准话,什么时候能发兵?”

    “十月底。”

    “就不能快点?九月底能不能成事?”

    “最快十月底。你为何如此着急?”三王爷若有所思的瞥他眼。

    五王爷讪笑,摆手道,“边关战乱频发,我自然着急!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向来忧国忧民。”

    三王爷不置可否的喝酒,看着微风将硕大的荷叶边撩起,发出刷拉拉的响声。他仿佛被这细微的的声音迷住了,神情有些怔忪。

    五王爷略坐了片刻就有些不耐烦,起身道,“如此,我便回去了。”

    嘟的声轻响,三王爷放下酒杯,眸色晦暗的朝他看去,低问,“环儿可好?”

    五王爷步子迈得大,转瞬就消失在垂花门后,只留下句阴阳怪气的,“他好不好与你何干?快别想了!”

    三王爷面无表情的盯着黑黢黢的门洞,良久后扯出抹冷笑。跨入亭内的萧泽只觉得头皮发麻,踌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开口,“回主子,刚刚得了消息,环三爷投军去了!就在五王爷麾下。”

    “投军去了?”三王爷猝然起身,疾步往亭外走,却又忽然停住,嗤笑道,“难怪老五那样着急,原是想把环儿带走!”

    他曾想象过钦点环儿做自己的状元郎该是何种情景,还为他筹划过今后的仕途,先留在翰林院积攒资历,再调入六部磨练,然后升至御前听差,从此以后日日相伴,形影不离。然而,环儿却弃笔从戎投军去了,在他即将成为大庆帝王的时刻,在所有人都争相攀附他巴结他的时刻,环儿竟毅然决然的投军去了!

    他难道不知道选择了那条路,将会面临少艰难险阻?将会少次陷入死地?甚至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么?!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三王爷俊美的脸庞扭曲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笼罩在狂暴阴郁的气场中,然而下刻却又摇头失笑,万里无云。他的环儿当然能,当然敢!所有人都妄图攀附他依靠他的时候,偏偏他的环儿却对他不屑顾!环儿总是那样肆意,自信,强悍,往无前。他钟爱的,不正是这样的他吗?他是出闸的猛兽,不是家养的宠物。

    又是连串愉悦的低笑从喉咙溢出,当萧泽以为王爷快被气疯的时候,他却止住笑,云淡风轻的摆手,“走吧,回府。”只要夺了这天下,环儿又能跑到哪儿去呢?总有日会回到他身边。

    刚走进前院,就见贾元春跪在正厅外的台阶下,身素色衣裳被月光照得发白。

    “回王爷,贾侧妃已经跪了半日了。您看该如何处置?”曹永利甩着拂尘迎上前。连未来的皇后娘娘都说废就废,这正经被王夫人调教出来的贾侧妃可还有活路?

    “终究伺候本王场,便撤了位份,移到西苑去吧。”三王爷看也不看贾元春眼,负手直行。他现如今还是‘仁厚’的晋亲王,晋亲王做不出休弃糟糠之妻的事儿。压抑、隐忍、精密测算,他耐心等待着切尘埃落定的时刻。

    比起被废除婚事,又被皇帝斥为‘不堪为妻不堪为后’的表妹,这已是最好的结果。等王爷登基后,自己至少能得捞着个嫔位。贾元春大松口气,这才以优美的姿态晕过去。

    曹永利遣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将她抬走,不屑的摇摇头——

    贾环已在军营里待了四天。这日晌午,结束操练后大家窝蜂的朝火头营奔去。

    五王爷麾下向来只招揽精兵强将,在大群打着赤膊,肤色古铜的彪形大汉中混入身材纤细,皮肤苍白的少年,当真是鸡立鹤群,万分醒目。然而四天来,少年已经用高超的武艺证明了,他不比旁人差。审视和质疑的目光在逐渐淡去。

    贾环挤到最前头,盛了满满大碗饭,又舀了许肉菜,这才不慌不忙的挤出抢饭的人潮。他虽然瘦小,可身体像铁打的样,在那里便无人能够撼动,哪怕营中体格最健壮的力士,他只需轻轻拂,便能将人扇飞出去。

    次数了,士兵们自然而然记住了血与泪的教训,见他靠近就连忙让出条道,免得被误伤。

    贾环捧着比自己脑袋还大的碗,随意找了张桌子坐下,刚吃了两口,就感觉几道满怀恶念的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他不以为意,挑挑眉继续刨饭。

    吃过午饭士兵们纷纷回营休息,贾环却从床底下掏出个包裹,往后山行去。后山有条河,将士们热得不行的时候便带着衣服前去洗澡,故而同个营帐的士兵都不觉得奇怪。

    见他独自离开,在营帐外闲话的几名士兵交换了个隐晦的眼神,悄然跟上,刚进入密林就失去了少年的踪影,寻找大半天后无果,只得去河边守株待兔。

    贾环甩掉身后的尾巴,将包裹解开,取出厚实的麻布条绑在四肢和腰间,又从包裹底部掏出块块沉甸甸的铁块,插入布条的格栅内,然后迅速消失在密林里。

    用最快的速度绕后山跑了二十圈,他忽然拳砸向棵大树。三人抱的粗壮树干剧烈颤抖,与纷繁枝叶同时掉落地面的还有道狼狈的身影。

    贾环言不发,举拳便砸,那人连连躲闪,不敢硬抗,实在被逼得急了,抽出腰间佩刀格挡。刀身迎上少年的拳头便发出不堪重负的嗡鸣,那人虎口迸裂,握不住刀柄,忙扔了兵器向后疾退,却已经晚了,少年又是狠狠拳朝他面门砸来。

    那人闭眼等待死亡。拳头离他鼻梁还有半寸的时候骤然停顿,狂猛的拳风却继续前行,将他面部的皮肤压凹下去。

    “你又来了。我说过不需要你保护。”少年收回拳头,淡淡开口。

    稽延心里万分后怕,面上却不显,垂头道,“王爷有令,属下不得不从。”

    贾环转身朝河边走去,问道,“塗阙兮最近在干什么?”

    “回三爷,王爷在准备西征事宜,过几天才能回营。”稽延紧跟两步,忽然觉得鼻头发痒,抹才发现自己竟然流鼻血了。可环三爷的拳头分明没碰着自己,怎会受伤流血呢?是了,是那阵劲风!连挥出去的拳风亦能伤人至此,环三爷究竟是个怎样的怪物?

    稽延心里翻搅着惊涛骇浪,面上却不敢显露,连忙抹掉鼻血,隐在暗处跟随。好在环三爷跑痛快了,速度明显慢下来,倒不至于令他眨眼就跟丢。

    行至河边,贾环解开布条,将上百斤重的铁块乒呤乓啷扔到处,慢慢脱下衣服。

    稽延的面瘫脸终于绷不住了。环三爷身上背着如此重的铁块还能挥出那般狂猛的拳风,跑出如此迅疾的速度,倘若他解开束缚全力战,该是怎样的情景?稽延摇摇头,丝毫不敢往深处想!

    环三爷不是人,却是把会行走的凶器!碰上他,你得当心了!恍惚间,萧泽曾说过的话浮现脑海,当时的稽延嗤之以鼻,眼下的稽延却觉神湛骨寒。

    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贾环已脱掉全身衣物,光溜溜走进冰凉的河水里,黑发如瀑,肌肤胜雪,强烈的色彩对比差点没晃花稽延的眼睛。见少年撩起长发露出背后绚烂而可怖的刺青,稽延心尖颤,忙背转身去,心道如此强悍如此妖冶的人物,难怪迷得王爷晕晕乎乎,连自己姓什么都快记不住了。

    当然,他来就察觉此处有人暗伏,却完全没当回事儿。连他都能发现,环三爷又岂会不知?不过等着引蛇出洞而已。

    听见背后陡然加重的呼吸声,贾环勾唇冷笑,撩起水泼在脸上。串脚步声迅速逼近,而后只大掌覆在他头顶,将他往水里摁去,又有几只手在他身上四处乱摸。

    “下弄死可惜!瞧他细皮嫩肉的,哥几个享用过后再杀吧!”

    “好,我先来!”

    “我先来!”

    “别吵,先把他拖到岸上去!然后个个的来!”

    五个彪形大汉七手八脚架起少年往岸上走。

    隐在树梢的稽延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切,心里为这五人默哀。问他为何不下去救人,呵呵,下面哪里有人?分明是把人形凶器和五只待宰的禽兽。

    上了岸,其中四个压手压脚,还有个迫不及待的解裤头,上刻还脸色煞白的贾环下刻却轻笑起来,脚将那人踢飞,然后轻而易举挣脱钳制,转瞬将其余四人放倒。

    他走到大石后,捡起亵裤慢条斯理的穿上,然后不慌不忙的走回来,将其中人的四肢根根踩断,笑得愉悦,“说,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凄厉的惨嚎,却不肯招供。其余四人被拳打成内伤,连都不起,何谈逃命?只得捂着肚子点点往林子里挪。虽然知道少年有些本事,却不知他厉害到此种地步,他们五个都是营中最顶尖的高手,联合起来竟连息都压制不住!

    那人四肢已完全扭曲变形了,森森白骨戳出皮肤,又有汩汩鲜血混入清澈的河水,场面十分可怖。少年却像没事人似得,淡然开口,“算了,我再问下个。”

    他转身朝另人走去,白皙的脚掌轻轻踩在对方膝盖骨上,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没人派我们来,我们就是见你长得漂亮,起了色心。求你放过我们吧!王爷有令,营中不许杀人,否则你也跑不了!”那人半是哀求半是恐吓。

    贾环神经质的笑起来,“谁说我要杀你们?没了四肢,让你们像爬虫样活着岂不是有趣?”话落只闻咔擦声脆响,那人的膝盖骨已被踩得粉碎。

    “只许你们杀我,却不许我杀你们,哪有这样的道理?”少年边说话边将他另外只脚踩断。

    像只爬虫样活着,那是怎样的情形?少年没说话之前,这几人并无预想,他说出口才意识到再也不起来是何等悲惨的件事。尤其那四肢俱断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见少年踩断自己双腿还要再踩双手,那人终于怕了,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是徐副将给我们每人百两银子买你的命!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便找他去吧,放过我们!我们把银子都给你!”

    “我的命竟然只值五百两么?忒不识货了!”贾环放下已抬得高高的脚,走到河边将身上的血点冲洗干净,捡起外袍松松垮垮系在腰间,又将铁块包起来搭在肩上,这才步晃的朝军营走去。

    几位副将正围着沙盘演练,就见浑身湿透的少年推开侍卫缓步进来,挑眉问道,“谁是徐副将?”

    王大人千交代万交代要杀的人,徐副将如何不认识。他越众而出,眸光微闪的道,“我就是徐副将,找我何事?”

    “找你讨债。”少年轻笑上前,不由分说便拳砸在徐副将腹部,令他弯腰弓背,口喷鲜血。

    “来人啊!快将此等逆贼擒下!”反应最快的名副将退至帐外高声下令。其余人等抽出佩刀砍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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