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无法逃离你的爱 作者:金川凉
☆、无法逃离你的爱
1逢场作戏
当初的欧阳逸只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没有现在的名气,也没有现在的地位,只是一个靠打工为生的人,没有穿过5位数以上高级的西装,亦没有在高级的餐厅用过餐。
那一切都是我带给他的,当初的我已经成名,是一个当红的偶像,自从看他第一眼,我就时常到他那间酒吧喝酒。
我的目的不是去喝酒,只是为了那人。
他给我倒酒,连倒酒的姿势都是那麽优美,y体还没有注满杯口,我问他,愿意不愿意跟著我进演艺圈,他手中的酒瓶停住,我还能想象起当初他似信非信的眼神,他的呼吸声从微弱变得喘息“真的吗?”
“是的,是真的。”他有天生美貌,这样的美貌我绝对不能够让他就此埋没在一间小小的酒吧内,不能让他拥有这样的美貌却一辈子只能与平凡相伴,然後渐渐老去,於是我带走他,一手推波助澜。
凭著我和他的合作,他红了,我和他成了盛世电影公司最红的男演员,无数人的豔羡,我当初的承诺都一一实现。
一夕之间报纸头条,新闻杂志,都是我和他的新闻,时常被小道的记者盯著,挖掘我和他的内幕,这个年代gay是常有的,那些小报杂志的记者企图把我和他放在同x的爱情里,大写一把。
他回答:“不是……没有……清白……只是朋友。”那些杂乱无章的同x恋绯闻才平息下去,粉丝为我们打抱不平,大骂那些乱写之人。
5年的合作,5年跟他在一起的岁月,我已经爱上那个人,那个我看著他的侧面的脸都会不由自主心动的人,我被他吸引,这份爱我压抑著,很苦很苦。
时常借酒消愁,喝的伶仃大醉,对著身边唯一能听我说酒後胡话的李真。
“我爱那个人。”
5年我跟不少名门闺秀交往过,我见识到她们是如何对我索求,那些平常以往的矜持,上了床变得放荡不堪,很可笑。
她们说我很帅,她们的手指会在我身上不断的抚,然後求我给她满足,我喜欢这样的游戏,只是逢场作戏。
娱乐报纸给我冠上风流潇洒的称号,我也无所谓,任其文笔写的如何潇洒,这样没有什麽不好,带给我的只是越来越红。
我的梦里都是他,真的很可笑,旁边睡著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欧阳逸,我雷诺真的是败在一个男人的西装裤下,梦里吻著他,抱著他,於是我惊醒,额头布满汗珠,仿佛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你怎麽了?”轻柔的嗓音,纤细裸露的腰身,手慢慢贴在我的脸上。
“我什麽时候让你碰我的?”我对她怒吼,跟原先时候的温柔背道而驰,她吓著,然後花容失色。
“你给我滚。”我从床上拿起她凌乱的衣服,朝她扔去。
她哭了,大骂我,骂我跟她上了床就翻脸无情,她穿上衣服,拿起高跟鞋朝我砸来,报复我的无情,她的悔恨,她错跟人,外表俊美的我只是一个泡影而已,她走了,只留下我一个,我重重的躺会床上。
我的心脏跳得如此之快,我在想,这样的嵌在r体和骨架里的如拳头般大小的心脏,跳得连我都震惊,已经沈沦在无法回应的爱里,变得无法就药,我呆呆的看著白色的天花板。
☆、爱了就沈沦
02
“雷诺,你又玩这套,你给我回来,不要一天到晚躲著。”电话的留言是李真的愤怒。
我不接,我想清静,你骂我无聊也好,骂我没用也罢,这些年来我喜欢男人的事情我告诉了你。
你对我说:“怎麽会喜欢上欧阳逸这个男人,他怎麽看也是直的。”
你的话对我打击很大,你叫我清醒,你知道爱情来了,我无法自拔。
好没用,好没用,我躲在家里,对著才买不久的40寸的y晶电视,看同x恋的片子,为何片子里的感情都能使圆满的,是幸福的,为何现实里那麽难,那麽揪心。
我幻想那个男主角会是他,他抱我,他吻我,然後我会很知足,我的要求就这麽点,真的,欧阳,就这麽点要求。
演艺圈浮浮沈沈,我最终的归宿只是想找个爱人,然後一起度过半辈子,现在多麽大红大紫,总有沈落的一刻。
5年我在圈子里看的太多太多这种事情,那些红过一时的人,有些过几年就被遗忘,成了过气的明星,没有了才华,没了新意,仿佛在乞求,只剩下靠唱点旧歌来挽回一些名声,一点名气。
这点我很清楚,我拼命的接戏,存钱,我不为我这辈子的生活所担忧,即使不拍戏,也够我花这辈子。
“起来。”这个声音一点也不温柔,却很有磁x,欧阳逸你不但有惊世的美貌,更有完美的声音。
我感觉窗帘被拉起,薄毯被掀开,我的身体带著室外才有的温热,是阳光,5月的天气已经是这般温暖。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望著眼前的人,他的轮廓慢慢从朦胧变得清晰,高挺的鼻梁,欧式般的俊美脸庞,淡茶色的头发,那双美得让我沈醉的眼睛,他──欧阳逸,我唯一真爱的人。
“你来干什麽?我给你备用钥匙可不是让你打扰我睡觉。”我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服,翻正,幸亏衣领上没有沾上那种红的耀眼的大红色的唇彩,穿上,扣子完美的一粒粒地对正位置。
“昨天是不是有女人来了,你最好下次找人上床不要再脖子上留下印记,我看你最近已经风流了够野的了。”
“风流,那是对有资本的人来说的,那是她们愿意,不是我强迫,这种花边新闻你也没少在报纸上看见,又何必大早对我大呼小叫。”果然伸懒腰真的是清晨最舒服的事情。
“你要找也找一个固定的女友,别成天没事情东找一个,西找一个。”他教训我,教训我的风流,还要让我固定的为一个女人而负责,我大笑,他愣住,出了这种表情,他难道没有其他表情,难道他的表演水准就只剩下这些。
我好想你对我大骂一声,不要跟女人乱来,我知道你不会讲,只有我心里会对自己用这些话来安慰。
这些年我了解他所谓的专一,他只会爱一个人,只会对一个人好,不会拿感情来炒作,也不会风流得如我一般,我可叹,那个未来他爱上的人,在他心里的那个人是我该多好。
我大笑过後是发火。
他站在我床边,不说话,他将我此刻的表情净收眼底,
“欧阳逸,你现在是教训起我来了,你有时间教训我你怎麽不去趁这个空档拍广告,你今天不是有广告要拍吗?”
他反驳,反驳的很有理由“那个明明就是你的广告,却推给了我,你难道不知道对方说你不守信用,你是不是不想再圈子里混了。”
“欧阳逸──。”我站起来,朝他怒吼。
☆、爱了就沈沦
03 爱了就沈沦
我将他推倒在床,拳头已经紧紧的握著要朝他脸上揍去。
就在下手的那一瞬间,我蛊惑地看著这张脸,我梦里梦见无数次想吻住的脸,我真的疯了,我的肌r松弛了,拳头变成了松懈,然後压住他的手。
我靠近,我吻住他,我霸道,堵上那日思夜想的红唇,我恨不得他的是我的。
我就是这麽想的,我就是这麽渴望他,我就是这麽想入非非。
冰薄的嘴唇,仿佛带著甜味,仿佛甜甜的吻一样,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轻轻的一吻,便难以自拔。
我承认我开始有点疯狂了,面对他,我现在g本毫无理智,失去理智的我几乎开始沈溺在此刻的吻中,他的舌在躲闪,却又被我纠缠住,於是无法躲开,最终他狠心,咬了我一口。
是疼痛,我开始松开,开著他略带发怒的表情,我开始清醒过来。
他的手抵在我x口,我知道他是想推开我。
他的手朝我背部猛的一拳,我被打疼,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我松开,他逃脱,我忘记了一件事情,他不喜欢我,我苦笑,得来的确是他的一拳。
“雷诺,你怎麽这麽对我。”
我看著他歪曲极度生气的的面孔,这不是演戏,这比演戏更加的真实。
我笑著看著他,擦去嘴边被他咬的出血的口子,在我嘴边慢慢流下,我擦去,手上一道红色。
“哈哈……欧阳逸,你知道我为什麽捧红你吗?你知道我为什麽有的时候放著好的广告却要推给你?”我不知道是在笑还是笑中带著苦涩的哭泣声,他愤怒的表情慢慢松弛下来,等待的是我给他答案。
“为什麽?”只问这三个字,好简单的谁都会讲的3个字。
“为什麽。”我承接他的话,还是那3个一模一样不变的字,可是含义却不同,复杂,解答3个字。
“逸,我爱你,因为爱上了你我才想捧红你,想让你出人头地,只要我有的我都会给你。”这确实是我的心里话,我埋了多年,被挖起的心里话,我爱你,爱你爱的已经想把一切都给你。
他惊讶,连身体都站不稳,不说话,步伐却已经慌乱,他的手在发抖,他退後,不断的退後,碰到後面的放艺术品的柜,才停下,再往後他无路可退,只能停下,瓷器在摇晃,已经从安全的隔间上掉下,“砰……。”满地碎块。
那是我房间里唯一最珍贵的东西,是他送我的,越过大陆,越过隔岸的海,从日本带回来的,当时我不知道有多高兴,像宝贝一样放在那个柜子里,如今碎了,我只有心痛。
“雷诺,我……我,我走了。”沈默半响,跌跌撞撞,优雅的步伐变得如此凌乱,最後只是离开。
☆、04合作
我清理碎掉的瓷器,没有扔,放进白色的盒子里,放回他原来的位置。
我说了我爱他,终於讲出来了。
我回到公司,对这次的藏匿在家,李真把我痛骂一顿。出了欧阳逸也只有他敢这麽骂我,他跟我是大学同学,我们再n市最好的大学里学习金融,当初只是想进入金融行业,可是千差万别。
别人想的要命的拍片机会被我撞上,导演找我,李真的怂恿,我悄悄的踏上演艺界,随後大红,毕业後成了专业的演员,那个金融梦也抛弃在耳後。
李真,本可以继承家业,辉煌的家族商业帝国,想要的赤手可得,权利更加的翻云覆雨,可是他却说兄弟情谊,我当你的经纪人,当时我真感动的掉泪。
“要不是欧阳逸把你拉回来,你还想躲到几时,你是不是不想拍片子了,你不想拍就早说,能够顶替你的人多的是,不差你一个,我正好也可以回去继承家业,省的天天为你烦心。”他虽愤怒,後面的话却不是真心话,这是为了发发牢骚,不满我的不接电话,不理他而已。
“什麽电影?”我放下手中的行程表,
“跟欧阳逸合作的一步新片。”他递给我新片的剧本,《再见,吾爱》。
“你是一号男主角,他是男二号,女主角是新人的江雪,剧本以恋爱为主线。”
大致的内容我一览即过,故事的内容也是我常见的偶像剧。
“大众路线感情剧,不过有没有点新鲜的剧本。”
“这部片子你给我好好演,剧本你也给我好好的看。”
在开机的第一天我见到了江雪,确实很美,剧中的她爱上了我扮演的吴靖西,一个花店的老板,而逸扮演的则是某公司的社长爱上了江雪扮演的程静,我看著跟我对戏的她,没有一丝怯场,就像真正爱上某人一样的目光,逸扮演的社长光芒万丈,我知道电影上映的那一刻,会有更多的人为他倾倒,在关机仪式上聚会的时候,香槟的碰杯,满场的欢腾,这部电影如李真所料,杀青。
我离开,坐在会所外的木椅上,喝酒,看星星。
“雷诺。”江雪拍拍我的肩膀,我转过身体,看向这个刚刚出人头地的新人,我坐直,然後嬉笑,摇晃著酒。
凭多年的察言观色,她想接近我,不是我自负,我的魅力足以让女人倾倒,我更加的灿烂一笑,她没有脸红,第一个不会对我的笑脸红的女人。
“里面有聚会,你怎麽出来找我?”
“诺。”她舍去我的姓,只有亲密的人才会叫的名字,这个女人到底是怀著怎麽样的心态。
我好奇,想揭开,如是乎拿出我的杀手!,确是玩世不恭的一句话,只是试探而已。
“你想做我的女朋友?”
亦是那番嬉笑,想看尽她接下来的话,我那点想看别人羞红了脸的x格还是没有改。
她站在那里,不语,开始笑起来,没有脸红。
我斜侧著头,看尽这个女人最後收敛的笑容。
於是那句话让我开始大眼瞪著小眼。
☆、05 相见
“你这x格怎麽到现在还没有改,国中的时候就这样。”轮到她看我笑话,怎麽变得反过来,这个女人在玩我吗?我镇定,回忆起她口中的国中。
搜索,快速的搜索,还是疑问,完全对不上号。
“什麽国中?”疑惑,开口便问。
轮到她说话,她掌握的主导权利,我处在下风。
“国中的时候我一天到晚跟在你的後面,最近从国外回来,刚巧碰到女主角的海选我才来的,只是为了见你。”
然後就像那群粉丝一样,疯狂,也不问我想不想让她抱,一股劲就冲过来。
她兴奋的朝我扑过来,手指弹著我的额头,微微的疼痛,我揉了揉刚刚被她弹的部位,心疼的是我的脸,我的额头,揉了揉,却还装作潇洒。
她滔滔不绝,一口气承接到底,我诧异了,这回轮到我一头雾水,我不断地在脑海里搜索著国中的好友资料,我愕然想起,那个不修边幅,带著大大的博士眼镜的女孩子,最喜欢扎著两个马尾辫子,然後有事没事一起踢球,吃路边摊的女孩子。
慢慢将她与那个女孩重叠在一起,为了确认,我再次看著她的脸寻找当年的轮廓。
我睁大眼睛,再睁大,已经没有空间再睁得足够大了。
然後2张完全是相差十万步千里的容颜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她微笑,捏了我的脸。
“你……你是。”开始结结巴巴,愣愣半天。
“你终於想起我来了。”然後高跟鞋一脚踩到我的皮鞋上,好疼,忍著疼痛,装的什麽事情也没有。
为什麽一会又被她这麽兴奋就抱过来,一会儿又捏我的脸,一会儿更是像谁负了她一样对我报仇雪恨,踩著我的脚,那可是高跟鞋啊,换做谁不疼啊,下手不能轻点啊。
明明是个女人,却还跟以前一样像个男孩子。
“你怎麽一上来就踩我。”我开始责怪她,气的开始抓著她的手摇了又摇,然後咬了一口。
她倒是没有喊疼。
“诺,你想起我了,你想起我了,我可是你国中的死党,你怎麽把我忘记了。”她拍拍我的肩膀,那一副国中时候踢足球把对方踢到拍拍肩膀的样子。
“你怎麽改名字了?”我又一次的不明白当初的程雪怎麽变成江雪。
“她们离婚了,我也就跟著妈妈随了继父的姓。”
“离婚?。”
“我是不会回去见她们的,已经脱离关系,他为了其他跟我妈妈离婚,不提了,都过去了。”声音越来越小,哽咽下去,撇过头擦去快要掉下来的泪水。
刚刚还对我拳打脚踢神气的要命的江雪,现在转眼就是泪眼汪汪。
一向很坚强的她,这件事情成了她心中的伤疤,一揭就鲜血淋淋。
我不知道她那几年经历了什麽,曾经她的父母感情很好,我怎麽也不会相信她的家庭会从一个整体,变得拆分,变得天涯陌路,独留江雪。
由於这部片子的杀青,往後的行程几乎空不出来可以独自吃饭的时间,不断地接受采访,而江雪也一跃成为最佳年度新人女主角,她说她想当模特,姣好的身材和容貌,足够了。
於是演戏走t台成了她的生活,每次看到杂志上她妖娆的身姿,我都笑了笑,然後在见面的时候嘲笑她。
“要是我把以前你上学的照片公布出来,一定引起轩然大波。”
她斜斜的瞪了我一眼,说要是我敢,我也会把你当年的丑事给公布,当年你可是被我一脚就踢趴下…………
她也越来越红,偶尔在工作的空闲时间内给我打电话,说她现在的工作多麽的辛苦,而我习惯x地在电话里安慰她,说我的情况比你还严峻,然後她淡然的在电话里一笑,说好了,再见,要工作了,有空聊。
☆、06 回忆
同一个公司,每回的碰面,他看我一眼,然後转移眼神,他在躲著我,就因为我喜欢他吗。
如果你说你爱我,我会毫不犹豫,对著全世界大喊,我爱你,然後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这就是我的心,从未改变。
你这麽想躲开我,我想了好久好久,我想离开,我好痛苦,每回见到你都好苦,我无法哭,因为我是男人,我的自尊,我的骄傲,我光芒万丈,我俊美无比,我的身份地位,在没有得到你爱我那句之前,这些因素都阻挡我,我无法在你面前哭。
nuber fil公司的老板张俊熙,首席制片人和总监都是fly(程若飞)。
当初fly是被张俊熙重金挖角过来,只有巴掌大的脸孔,在男人当中属於漂亮的类型,可是手段非同一般,只要被他看中的演员,会全力挖掘身上的演技和美丽,让他在舞台中闪闪发光,这就是fly。
而我遇见了他,坐在我对面的就是程若飞。
他的英文名只有短短的3个字母,fly,j简的就如同他的人,俊美j炼的一个人,我看著他,他却笑得宛如清风,迷人的一双桃花眼,诺是他有心,会有很多人拜倒在他脚下。
他天生的如同妖j一般诱人,说话却心机深沈到人不透,1个小时他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喝著咖啡,微笑,简单到这有这2个动作,咖啡杯放下,微笑仍然持续,杯中以空,交易已经开始。
终於,黑色的包打开,文件终於得以见天日。
手指从包里拿出文件,推到我面前,只是简短的几句“你会同意的。”
一句你会同意,好奇变得成为事实。
他在等我,等我在最後的一夜签下我的名字。
一页一页,慢慢翻开,一页一页已经看完,最後的空白,笔已经握在手中。
只差最後一笔,我停住,闭上眼睛,最後在脑海里想起欧阳的脸,睁开,却又留恋在闭眼的最後一刻,签下,终於完成。
笔套慢慢盖上,续杯的咖啡已经空了。
如他所料,我真的签了字。
这人真的是j明到了极点,自信到了极致。
机遇就是这样说来就来,好巧,我在想,上天是不是也怜悯我,让我搭上这趟顺风船nuber fil公司合同中的报酬也是翻了一翻,我不是那种看到报酬就跳槽的人,只是我无法再跟你呆在一起,痛苦使我选择後者。
fly这个名字,我牢牢记在心里,如他当初所答应给我的都一一兑现,每当看见他那双深不可测的桃花眼都觉得无法磨灭在记忆力,他很厉害,一个我跳槽以後的第一个朋友。
喝茶聊天,谈工作都成了我和他在办公室聊天的必经路径。
☆、07 若飞
一想到每次去公司会碰到若飞,他总是认真的和我讨论我所演出的每一个电影,见解独到,我颇为欣赏他,更是推心置腹。
程若飞的办公室没有多麽的奢华,反而简朴,他说他喜欢清淡的风格,不喜欢浓重的华丽,那会让人失去方向。
“确实如此,没有想到你这个人却j简到了极致,我原本以为有的时候一个人的极致如同那些商业悍将一般,可是你的极致确是完美的清淡。”
他笑了笑,嘴角上扬,手指唇边轻轻的一抹,淡如清风,笑的夺魂“你这是夸我吗?什麽时候走文艺路线了。”
“若飞,你这笑容倒是很美,想必有很多人追你吧。”
“是吗?。”t
我时常对他说你也30了,怎麽不找个爱人,他轻撵手中的钢笔,重重的在桌上敲著,是回答,是似笑非笑的面容。
手撑著头,斜斜的看著我继续那一贯似笑非笑的眼神。
这个人心机颇深,心思总是那麽让人猜不透,也从来不是那麽容易讲真心话的人,可fly却把我当做朋友,告诉我真心话。
“雷诺,我倒是比较想追你。”半天等来这麽一句话,没有让我诧异的想法,我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每次我问道这个问题,他总是这麽搪塞我。
我亦知道他这点小把戏,轻微一笑,亦是不信。
然後我大笑,他也笑了,虽然都知道在笑什麽。
“你这个人,为什麽总是喜欢拿我开玩笑。”
“公司里,我也就只喜欢拿你开玩笑,换成是别人谁敢问我这个问题。”他一向都高高在笑,俊美冷酷,手段历练。
“那我的面子可真够大的。”
“你的面子一向都很大,要不是当初我重金把你挖来,今天也就没有咱们两人面对面坐著开玩笑的机会了。”
“那我还是要谢谢你了。”
“这几年我倒是没有听你说过一个谢字,今天你说来听听,我有时间。”
“若飞,不开玩笑了,说不过你,连李真都说你难以对付,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3年,程若飞给了我最好的机会,他说我的路不应该只在偶像上停留,实力派才是永久的不衰。
舞台,他给我。
前途,李真帮我。
实力,我自己练就。
我走的比谁都要快,演技也在锤炼,慢慢褪去当初那带有轻浮嬉笑的x格,我的路走的比谁都要快,快的连欧阳逸都快落在我後面。
他把我塑造得更加英俊,气质更加沈稳。
他说:“雷诺,再过几年你可以匹极天皇巨星。”
我和李真从来对他的话都毋庸置疑,一切的一切,一步的一步都走了过来。
☆、08 3年以後同样j彩
2011年春天。
我已经30岁了,从偶像明星转为实力派演员,脸上的棱角越发的柔和,脱去了当年还有待修饰的的面容。
逸也是,32岁的他面容变得越来越英俊不凡,和当初那个年轻在浑然天成的外貌,更加耀眼。
岁月,雕刻一个人的光芒万丈,越发俊美。
岁月也让一个人越发的成熟。
虽然这3年没有和他一起合作过电影,但是只要电影上映我都会去观看首映,一个人在最不起眼的後排角落。
在没有人注意我的地方,欣赏著他的电影,而我也在电影结束的5分锺之前退场。
我就像是一个躲在蜗牛壳里的人,越发的藏进深谙里。
外面是暖和的春温,我的手c进口袋,躲进口袋,3年我不再碰任何女人,我的手不再牵任何人,孤单的只能自己握住自己的手。
我在城外的高级别墅区里买了一套房子,原来市区的那套房子钥匙我锁紧的保险柜。
钥匙锁紧保险柜的那刻,是我的不舍,那个人也有同样的一把钥匙,跟我相同的一把,只是我锁了进去,我想那个人也不会留著吧。
这里人烟稀少,占地广阔,周围几幢别墅隔著几里,四周都是林木,这也是躲著清静的最好的地方。
偶尔李真说想喝酒的时候电话也不打就直接跑过来,江雪不忙的时候便也会约著李真偶尔来我这里串门子。
江雪已经成为当红的模特和演员。
3年的时间我已经成为nuber fil公司的主力演员。
我远离了跟逸在一起,李真说我变了很多,从原来的潇洒不羁到现在的沈稳。
每次我都只是笑一笑,这微笑背後是多麽的酸涩,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李真把我接了一部新片,跟欧阳逸一起合作,听到欧阳的名字时候我心里砰砰开始跳得凌乱,我躲了3年的人,却又一次要跟我合作。
我故作镇定,拿著报纸挡在我面前,想必应该足够遮住我的面容,李真识破,扯下遮住我面容的报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他说我始终没有忘记他,只是为了逃避他才选择离开原来的公司。
了解我的人现在变成了他,还有程若飞,我的感情在程若飞眼里表露无疑,他总是说我爱著一个人,却无法放手。
一切只是为了那个曾经让我爱的疯狂的男人,那个逃离我感情的人,他没有回答,我不爱你,也没有回答我爱你,当年只是语调混乱,我……我走了这麽一句话。现在想想都记忆犹新。
李真说该面对的时候总是要面对的,李真结了婚,对象也是老套似的门当户对,父母之命,而现在轮到他来教育我的感情问题。
我只是笑著说:“你倒是越来越为我著想了。”
他迅速的板著脸,对我的话一番调侃,一本正经的对我讲“别笑,这部片子一定能够红起来,而且观众希望你和欧阳逸再度合作,我跟程若飞已经看过剧本了,他的想法跟我一样。”
☆、09 再次相遇
他说的没有错,我一直都相信他和程若飞的眼光,这两个人在我後面推波助澜,成功的太快太快。
每次都能让我红,否则我不会只用8年的时间走得比那些天王巨星花了20几年的时间一样红,有一样的地位。
李真走後,我慢吞吞的穿戴整齐,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不允许衣服出现一点褶皱,这是我的观念,作为明星外表的光线亮丽现在已经成为我的所有。
从冷清的郊外别墅一直到市区,从平静到喧哗,从渺无人烟到人流拥挤的穿梭。
下午1点锺,按著熟悉路线停在空地上,抬头,慢慢仰望,看著那曾经的盛世电影公司。
“你怎麽到现在才来。”李真拽著我的衣服一路奔跑到电梯门口。“都快要开会了,你迟到的毛病能不能改改。”
“李大经纪人……。”
“别找借口。”他训斥著我,4个字就堵住了我即将要开口说的话,也罢,不说也罢。
10楼,电梯的门也自动打开。
“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跟对方谈一谈。”
他无奈的看著我,而我总是用迷死人的笑容回应他,我知道他接下来的会愣住几秒锺,然後脸上会泛起潮红,每次这种手段都成为我临场有事迅速逃离的标准姿态,果真好几秒我才听见他气急败坏的叫著我的名字。
我拧开水龙头,挤出洗手y揉搓著手,白色的泡沫顺著水流而冲的一干二净。
“雷诺。”我抬头看著镜子里的人影,细细地看了几秒,十几秒,几十秒,然後才再心里默念他的名字,转过来看他。
这次他不避开我的眼神,也许他成熟了,足够掩饰临危不乱。
“欧阳逸,3年不见了。”我极为镇定的看著他的脸,控制住自己心里不断涌出的思念,仅仅只是跟他寒暄一番,惯用的好久不见来应对他,瞬间除了这个,我实在来不急整理心底的千头万绪。
“这句话倒是应该我跟你讲,当初倒是什麽也没有说就跳槽了,看来你很喜欢突然消失这个戏码。”他没有笑,嘴角是冰冷的,仿佛在斥责我做了逃兵。
“你还是一样,嘴上不饶人。”他笑了起来,终於笑了,整理了一下领带的位置,“要开会了,商量一下剧本的剧情,等会开完会你在楼下等我,3年不见,你应该跟我去喝两杯,别开溜了。”
“既然你主动约我,我怎麽能开溜,请我吃饭可得有个好场子。”
“包君满意。”优雅的步伐走出洗手间的门,我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人从洗手间走出去都可以有这麽吸引人的步伐。
会议室里导演,经纪人,演员坐在一起讨论《离伤》的剧情,这是一部特殊的戏,感情和演技必须是由优秀的演员来演。
同x恋的电影对我来说没有多大的问题,我的骨子里面本来就爱男人,但是对於逸来讲确实很大的挑战x,导演将j简的剧本台词发给我们。
雷诺扮演郑景,欧阳逸扮演周离,剧情以科幻形式来主演,时间是2012年30岁周离因为企业的破产和债务的缠身而从高楼跳下,而幕後c纵者是周离最爱的郑景……
☆、10与你再续
剧情,台词,演员的表演形式,导演很注重这部戏。
意见偶尔有冲突,解释直到所有人能够理解。
太阳从豔阳高照转为日落西沈,会议室的人才渐渐散去。
我坐在椅子上抽著烟,周围的空气里弥漫著雪茄的味道,不知道何时起,我突然迷上雪茄的味道,陪了自己3年的竟只剩下雪茄。
当我不在跟女明星,那些大家闺秀传出绯闻,报纸上再也没有了我和某个女人出出入入,那显眼的雷诺的面孔登在报纸上是多麽的一板一眼,多麽的风姿卓越,迷倒众生。
我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雪茄,每次烟灰都烫到手,每次我在寂寞的别墅里,抽著雪茄,想著他,真是活该被烫,纤白的手指上多了几道被烫伤的痕迹,没有消抹掉。
疲惫的身体坐在软椅上看著外面街景,红色的火星渐渐熄灭,吐出最後一口烟雾,也松了一口气,烟灰扔进铁质的垃圾桶,一g又一g,我想这麽抽下去,终究有一天会戒不掉。
门嘎吱的一响,墙边的开关也是咯!一下,会议室从暗淡到明亮,只是闻著空气中特有的古龙水味道,我知道是他,所以我没有回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以为你走了,你什麽时候抽起烟了?”
他挥开弥漫在他鼻腔面前的烟雾,摆手驱散最後一丝烟味。
我看著玻璃上透著他的身影,我心里发酸。
雷诺,你的演技已经足够隐藏了,雷诺,你的演技,已经能够释放自如了,心里这麽想确实有用,我默默压制住,淡然的转过头。
一笑,又变得平静。
“欧阳逸,人都会变的,更何况是3年的时间,抽烟……只是为了消磨。”确实是为了消磨,更是寂寞的象征。
“我们出去吧,你忘了,我今天请客。”
他开著车,我放低靠椅,闭著眼睛,静静的进入睡眠状态,6个小时的讨论,加上昨晚的一度失眠,我早就困顿不堪。
不知道已经几点了,耳边之听见欧阳逸断断续续的醒醒,醒醒。
睁开眼,拉开车门,走出来,关上车门。
是城西消费最昂贵的帝都高级会所,级别顾客通道,50楼层高度,仰望得我脖子快要酸痛,我果然不太适合仰望这麽高的楼层。
坐在30楼层高的餐厅里,付诸风雅的小提琴演奏,肖邦,一个久远的名字,那个人竟然能把肖邦的曲子拉的那麽好听,而且是个女人,淡的快没有笑容,白色的礼服裙,那双冷淡的眼睛,望著下面的人,只顾自己拉小提琴,不算多好看的女人,演奏确实一流的水准。
在这种地方谋以生计,工资确实比其他地方高,可是她不会笑,连笑容都是那麽吝啬的快要没有,估计是不喜欢这种地方,但是生活被迫。
法国87年的葡萄酒果然是入口甘醇,炭烧牛排切得也是j细无比,他和我聊天的内容无非就是这几年过得好不好,讲讲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