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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逃离你的爱 作者:金川凉
☆、51 小镇
门前一点也没有变,是她喜欢的青竹,我按下门铃,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拉开细小的门缝,朝外望去,看见是我便把门拉的更大。
显然是欢迎的姿势。
“老师。”她比3年前又老了许多,已是苍苍白发,原来3年再她身上发生那麽大的变化,只是人的气质变得淡定,眉目慈祥,也许这就是岁月的改变。
小学的时候,她30岁,很美丽,黑色的青丝,淡淡的娥眉,完全是美人。
我时常放学都呆在她的办公室,直到高中都是如此,我已经记不得多少个夜都在她的办公室写好作业,她给我指导功课,我没有辜负她,考上了n市最好的大学。
“是小诺回来了,进来。”她微笑,提著我的行李,我带了点东西给她,她收下。
“还知道我爱吃芙蓉酥。”
玄关的地方种著她所喜欢的花,画眉鸟的笼子挂在搭建的棚子上,丝瓜结了很多,藤蔓一直延伸到屋顶,她给我泡上茶,拿来烤好的干果。
“3年,你都没有回来了,怎麽了,发生什麽事情了,看起来不开心。”
茶喝了一口又放下,我抬眼,果然什麽都躲不过她的眼睛。
我告诉她“老师,我喜欢一个人,很喜欢的那种。”
“然後呢?”
“然後……我混乱了跟不爱的人在一起,他对我再好可是我不爱,我本以为可以试著爱他的,可是我错了我不开心才躲来这里。”
“那个人跟我说过,他爱上了我,可是那是在拍戏期间,我承认当时我很想说跟他在一起,可是我怕,怕他只是带著戏里的感情来现实中说爱上了我,那种可信度很低,等清醒以後他会离开我。”
“小诺,你依旧是这样,从中学的时候就这样,总是对一件事情患得患失,也许他是真的爱上你了,人生没有什麽不可能。”
“我不知道。”
我和她在露天吃饭,然後倒上一点家酿的美酒,跟高档的葡萄酒不一样,没有j美的包装瓶,不会收藏高档的木柜里,等待几十年,或是更久的酝酿,摆上高档的宴席中,只属於有身份,有地位,有足够的金钱享用的人。
家常小菜,没有经过层层的煎,炸,炒,翻,各色的调味,工序的j美加工。
桌上的一切只是平凡,而我是关了手机,推了采访,失了刘荣的约才得来的。
☆、52 小镇,画像
在这里住了几天,夏天,天暗的比其他的季节都来的晚,夕阳只沈入半面,就已经将天空烧的通红。
古老的小镇特有的美丽,这是在城市看不到的,在那繁华的地方,欲罢不能的琳琅满目,忙碌的我连周边的事物都无法顾及。
我想偶尔消停一下也是不错。
我远离了喧嚣,回归平静的地方,古老的镇,青砖的瓦,这里住的一般上了年纪的,大部分年轻人的已经赶赴繁华的城市,在无上的诱惑,在沈沦,在名利的追逐的城市里日与夜的奔波,乐此不疲。
我走在曾经熟悉的路上,这边很难打到出租车,乡下的出租车里的汽油味很重,用的是老式的那种。
城市当然不会用这种汽车,也与繁华不相匹称,那里要的是与之相对应的格调,是品牌的追逐感,宝马,奔驰,劳斯莱斯,宾利囊括其中。
也许是地理位置接近城市的最东边,只要晚上都能听到海面船的轰隆声音。
小镇上的博物馆夏天关门很晚,博物馆已经翻修,完全的欧式建筑,与当年的沧桑无法相比。
海风,带著咸咸的味道,就像泪一样的味道。
随便到街上的便利店买了点速食,是简单的火腿三明治。
现在只要让我填饱肚子已无所谓它是被冠上垃圾食品的东西,还是没有营养价值的东西,这也许就是饥饿者的现况。
岸边的是板凳真的称不上舒服,我想还是站起来比较好,捡起脚下的石子,朝平静的海波中扔去。
“先生。”我回过头,他看著我。
是个年轻人“怎麽了?”
“你长得真好看,你能当我的模特吗?”中分的刘海,少年才有的清澈的眼睛,称不上英俊,只能算是比平凡的脸要上一个档次。
白色的衬衫,水蓝色的牛仔裤,一切的一切都很平凡,我想他应该只是想跟我说几句话。
我对他礼貌的一笑,他已经将画板搁置在是双腿上。
他的脚有些跛,这麽一个年轻的少年却落下残疾。
“你想画我?”
“嗯。”
“为什麽?”
“因为你很美,还要你的眼睛好像……所以想画在画中留下。”
很直接的话,没有拐弯抹角,没有心机的深沈,看出来只是个学生。
“好像什麽……。”
他的眼光里闪过一丝的迷恋。
“你是大学生吗?”
“嗯。”
我已经坐好,他的笔在纸上划过,将我的样貌记住,埋头打著线条轮廓。
“先生,你来自哪里?”
好一个来自哪里这句话“n市。”他瞪大眼睛,“那是消费最高,最繁华的地方。”
“难道你的愿望就是去n市?没有其他。”
“只有在那种地方我才能学到更多的,我想去法国,想去看巴黎的艾尔菲铁塔,想去卢浮g,想用我的笔画下那里。”
他的这些愿望,我伸手就可以办到,而且平淡无奇,在这个少年这里这个愿望在他的梦里,在他的心理,跟他现在的状况无法触,只能静静的等待,这也许就是平凡人和有钱之间的区别。
☆、53画像
“你的脚怎麽了?”我的视线转移在他的脚下,笔尖停顿,笔尖断掉,重新拿出一只画笔。
“为了一个人。”
“爱人吗?那个人呢?”
“死了,一场车祸,带走了他,本来想救他,可是却无能无力,最後自己也撞成这样。
“他喜欢画我,只是我永远再也不能看见他了,他是个男人,比我大2岁,他在学校很受欢迎。”
笔尖继续,没有停顿,话也接著继续。
“他这麽优秀的人,我从来不敢想他会喜欢上我,况且我是个男人,我只有暗恋他。”
“你刚刚说我的眼睛好像……是好像那个人吗?”
“嗯,刚刚我差点感觉是他的眼睛在看我。”
“你很想他?你跟他的故事肯定不同一般吧。”少年跛的脚我看的出是後天的,里面的故事应该曲折。
“我暗恋了他好久,我想,这样也好,可是有一天,这段感情却得到他的回复,那时候我不知道有多开心,他说他爱我,而且接吻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接吻是这麽幸福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一辈子心里只有他了。”那双忧伤的眼睛埋在他过长的刘海里,埋下他的悲伤与无奈。
天渐渐的暗下去,周围变得热闹起来,最後一笔也收工,纤细的手指慢慢卷起画,收进包内,画笔也卷入白色的手绢里面。
手绢的一角绣著风字,我想是他的爱人的吧。
“手绢……。”
“是那个人送我的,他说他这是第一次送人东西,没有什麽钱,也买不起什麽贵重的礼物,他说这是他自己做的也是他绣的。”手指上那个字,慢慢放进包里。
“我请你吃点东西吧。”
“这怎麽好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名字。”
“你就叫我空吧。”
“空?好奇怪的名字。”
我若是说出我的真名,他会不会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然後记起什麽,与那个电影中的演员相对应,我想还是假名好。
老板的肩头耸拉著一条白色的毛巾,短短的头发,一张被晒得黝黑的面孔,我劲量挑最好的食物,要了2杯果汁。
最後走的时候,他说“如果你也爱上那麽一个人,就好好对他,因为我已经无法抓住了,所以我希望别人能够抓住他这一生的挚爱,还有我叫林子墨,住在镇子上,离港口不远,就在那边。”
手指的方向是他的家,港口旁边的屋子,他说明天还能约我出来吗。
我说可以。
就选在博物馆吧。
☆、54 离别的爱人──那幅画
新番修的博物馆果然跟高中的时候不一样,没了那般感觉昏蒙蒙的光线,博物馆都是新挂上的画,我一一看过,安安静静,打开简介对上作者创作的背景故事。
最後我停住,我又看见了那副画,《离别的爱人》画中并没有作者所谓的爱人,只是一个男人站在海边,吹起的秀发和脚下2排脚印,当时高中的看著的时候总是无法想通。
现在亦是。
唯一没有动过的位置,依旧放在最後的格子里,简介里没有作者创作的背景故事,只是轻描淡写,及其悲伤。
给我永远的思念却无法在一起的爱人,永远30岁的爱恋,作者无名。
好一句无名二字,好一句永远的爱恋,简介在我手中叠得整整齐齐,塞进口袋。
我的手交握在身後,手指的弹动速度如同我大脑的不解是一样。
无名的画,他的恋人倒底个怎麽样的人,为什麽会不留姓名,也不留创作的背景,越是简单背後往往苦涩。
凭我的直觉应该如此。
“你来了……。”
我回过头,原来是小林,他走过来,手里夹著画板,跛脚慢慢前行,目光却没有离开那幅画,他站在我旁边
却说“你喜欢这幅画?”
我点点头,已经表明我的态度,他也看去,2个人并排看著如同谜底一般的画。
“从高中的时候就看过,没有想到隔了这麽多年还能再次见到。”
小林你会说是缘分,只有这幅画还在博物馆,其他的画都没了。
“也许你跟这幅画有缘分。”
我点点头。
少年看向我,“想知道画的故事吗?”
一刹那的念头,我大大的点头。
“这是我父亲画的。”微笑,开始讲解,原来这麽多年心里的疑团等到少年的揭开。
故事有待解释,谜底却渐渐浮现。
☆、55《离别的爱人》──林子墨的往事
我是林子墨,我出生在可谓是艺术家的家庭,我没有妈妈,当有些人都笑话我的时候,我仰著头,说我有一个得过大奖的爸爸。
然後他们都不说话,反被我压得无法吭声,因为我的爸爸经常上电视,还是名人。
上了一年级,也因为爸爸的缘故,老师对我很好,我想这也没有什麽不好,大家都来和我玩,要我爸爸的画,我咬著牙答应了。
我偷偷走进画室,翻来翻去,找到几张爸爸扔在地上的画,我想这样给他们也算可以了,爸爸的画我也拿不到,为了跟朋友们亲近才硬答应下来。
只要想到他们拿到画跟我在一起开心玩的情景,我就把入室偷窃看成了无所谓的行为。
这样也有了好几次。
他们又开始问我要画。
爸爸总是教育我,可是没有办法,谁让我答应了人家,趁他睡著,我睁开眼睛,垫著脚下床,打开画室的灯。
寻找宝贝,被爸爸逮住,他却笑著说,儿子你喜欢的话光明正大的来,我嘟著嘴巴,眼泪都要掉下来,他抱了抱我亲了亲。
我开始变成光明正大,周末晚上我说我要到朋友家里玩,他说好的,过会他买完菜就回来。
我走进他的画室,墙上是爸爸画的梵高的画,但是他除了墙上的画以外大部分都只是画著一个英俊的男人,我看著画里的男人,咬了咬手指,拿著bb糖嚼著。
我是偷偷看爸爸把那个画当成宝贝一样,然後画好後放在画室的柜子里,我也只是偶尔才能看到画里的男人,为什麽有人能够生的这麽好看啊。
嚼著bb糖的我,拉过椅子,身高够不到那个位子,好几次都失败,小手指找啊找,我终於拉过一角,我开始兴奋,一拉,终於到我手里。
我打开画像,我仔细的端详,我看的一愣一愣,bb糖在嘴里含著再也没有动,好漂亮的人,是个男人。
可是爸爸为什麽要藏著,小孩子想这些事情真废头脑,我还放回原处,吃饭的时候我好想问那个男人是谁,可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我吃了几口饭,匆匆上床睡觉,眯了眯眼睛,好久,我才醒过来,听见屋子里有些窃窃私语。
我爬起来,很长时间我都是这麽偷画的,所以有了经验,很小心,完全可以媲美专业的盗窃者。
我拉开我房间的门,又关好,我侧著耳朵,找著声音的源头,原来是画室里的声音,好像还不止爸爸,门没有关紧,留著一点点小缝隙。
室内的光亮透过小缝隙我可以看见里面的动静,是2个人,那个人的身材跟爸爸差不多高,是个叔叔,他吻著我爸爸。
爸爸的脸上是泛著红晕,是轻微的呻吟。“子墨还在睡觉。”
爸爸拿我当借口,推开吻著他的人,却又被他勾住无法再次推开,他终於转过头,我捂住嘴,足够惊吓。
是画里的那个人,比画上的人还要美还要英俊,难道爸爸画的就是他。
☆、57 离别的爱人──林飞
和他们一直住了1年,我也越来越喜欢言叔叔,常常也叫他爸爸。
开始会心的笑,看著他英俊的脸,我常常想,我长大也要长成这样,这麽美。
可是小时候的我哪里知道什麽基因,我不是他的孩子,自然遗传不了那样的美貌基因,只是我儿时的懵懂。
他总是捧著我将我举得老高,我开心的笑,吻了吻言叔叔。
每次他来学校接我的时候,常常有好多老师围观,我好骄傲有这样一个帅气的叔叔。
他说“子墨,你也是我最喜欢的儿子。”
我喜欢他,喜欢他跟爸爸拉著我出门。
好景不长,总是人生中的突遇现象。
我想为何要这般折磨我们,为何要这般的不如意愿能够长相厮守。
病来的这麽快,爸爸会常常不舒服。
爸爸却坚持作画,那是他的命更。
常常叔叔会看不过去,抽下他的画笔,心疼的骂道:“飞,别画了。”
爸爸只是笑笑“好,不画就不画吧,我有点饿了。”
一听到爸爸想吃饭,言叔叔便是最好的厨师,在厨房里切闷蒸煮。
他从来不让我们跟著去医院,说只是小事,确实过了许久他的身体好了很多,我们开心,却在第二年病完全爆发。
撑不了。
爸爸病得越来越厉害。
“飞,去医院看看吧,我很担心你的身体。”
他笑了笑,画笔却没有停留,还在画著那副画,纸上画著一个男人,还有碧蓝的海。
“你给他起个什麽名字?飞。”
“还没有想好,等完工的时候我告诉你。”
言叔叔握住他的手,让他停下,抱起爸爸的身体朝卧室走去,我朝门缝看去,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睡觉。
晚上我还能听见爸爸被吻得呻吟不止,他们总是喜欢不顾我在隔壁就这麽让我听著少儿不宜的事情,隔三差五都这样,我已经习惯,小小的我就拉过被子睡去。
病再也瞒不住,去医院检查结果爸爸并没有吃惊,确是安逸,医生说已经是癌症晚期,言叔叔差点没有站稳,我更哭的厉害。
“他这麽年轻,怎麽可能。”他问医生,不信,怀疑,却因为爸爸後来的病情消瘦痛苦而相信,他陪著他,一起去看海,我也牵著爸爸的手来到海边。
☆、58 离别的爱人──林飞
知道他已经时日无多,爸爸病得连路走开始走不动,虚弱的连饭也不想吃,完全没有胃口,每次言叔叔煮著好吃的菜,他总是强吞下去,最後又吐出来。
他躺在床上,醒过来,言叔叔已经累得眼睛凹进,却见到爸爸醒来那般惊喜变得神采奕奕。
“言,我们去外边的长椅上坐坐吧,我想晒晒太阳。”
他答应了,点点头,温柔的抱著爸爸坐在长椅上,我站在爸爸的身边,看著他无力的四肢和病态的苍白,小小年纪的我都知道他已经活不过几天了。
我们坐在长椅上,爸爸了我的头,表示最後的一点关爱,“子墨,去那边玩吧。”
我看了言叔叔,点点头,在院子里剪著花花草草。
他披著一件淡色的外套,随便风怎麽吹过他的发间,言叔叔吻了吻爸爸的额头,拉著他的身体倾向自己的怀抱。
抱紧,又吻,言叔叔的脸上泛著愁苦和流过的泪水。
“言,那副画我已经画好了,就叫离别的爱人,我送给你的,我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这一生我爱你,不後悔。”
“飞,我好恨我无力挽救你,我好想杀了自己救你。”
“不……好好照顾子墨,答应我。”
最後的请求,怎麽不应,终於点头,爸爸微微一笑,指著天空,“我看到一道光芒,真的好美啊。”
我不语,停住摘花的动作,朝天空望去。
并没有爸爸说的什麽美丽的光芒,我想是大人看错了,一定是。
最後那句软弱无声,翕动的唇角说了最後那句“言,我爱你。”
言叔叔将下巴压在爸爸的头顶,却已经伤心的止不住的流泪。
爸爸再也不许,只是颤抖过的手搂著言叔叔的腰,圈禁,睡去,再也没有醒来。
言叔叔吻了吻爸爸的唇角,在他耳边悄悄说了什麽,那句话我没有听到。
直到多年以後我才明白,原来那句话是“飞,等子墨长大後我就来陪你。”
他说话算话在我18岁的时候,他服下大量的安眠药,手里握著我爸爸以前给他画的画像,18岁的那边早上我推开门再也叫不醒他。
财产他给我留下,以至於车祸的时候我还能支付我昂贵的医药费,直到日後都不愁吃穿,但是我却穿衣朴素,无法张显我还有些小资产的日子。
但是对於我想去巴黎的梦想,却遥遥无期,费用太过昂贵。
☆、59情漫残阳
故事已经听完,倒出心里的苦涩和无奈,子墨愁苦的摇了摇头,擦去眼角的泪。
我被震得开始无言,突然间让我想起欧阳,我和他。
“空,你说这样的人却殉情,承诺当初的誓言,是好是坏。”
我恍然醒悟过来,却对於悲伤这个词有了跟深刻的理解,相爱无法相守,时间太过短暂,这真是命运弄人。
多年的疑团已解,心里却对这少年有些感慨,我就是这样容易满怀伤感的人。
我当模特,他当画师,任凭我摆出迷人的风格,一转身,一侧目,已是引来一群人,是豔羡,是盯著我无法在转目。
唇角上扬起,仿佛惊世的笑容,少年的眼与我对视,是多少秒。
他手中的笔停顿,才又开始著笔,一副画好,已是稍微年轻的初中生抢走。
拿到画的女生,激动而眼神扑朔。
招揽生意的最好示范,引来一群人争先画像。
完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收工,数数手中的钱,已经是几百块。
“空,你看我们挣了这麽多。“少年欣喜,钞票在手里数了又数,欣喜之余。
“这是你挣的,你很有才华,相信不久一定会有成就。”
子墨呆了呆,摇摇头,看著瘸著的脚,抬头,没有了大志。
“为何不行,难道就因为脚,你的手还能画,还能动,你看你挣了这麽多。”
“那是因为有你。”
他为何对自己这般不自信,这般丢失了信心。
“你是缺钱,只要你想,我就帮你。”
“你怎麽帮,你帮的了我吗?”
“我是雷诺,不叫空。”我摘掉出门带著的黑色博士眼镜,没有度数的装饰品。
少年大惊,退後,再退後,我拉过他的手,让他无路可退。
“你是雷诺,那个电影明星?”
点头,默认。
“我会完成你去巴黎的梦想,作为报答,你一定要在画坛立足。”
契约,击掌为誓。
“雷诺,可以让我吻你吗?”他的手拂过我的眼角,他曾经说过我的眼睛像极了他的爱人。
我点头,他的唇凑过来,微吻,离开。
“雷诺,我是跟你一样的人,我也有苦恼,你也有烦恼,不然一个大明星怎麽会跑到这样的偏僻之地,你是躲著谁才来的吧。”
子墨一语中的,飞镖正中红心。
“我的感情比你的复杂许多。”是无奈,是弯弯绕绕牵扯一起。
“别躲了,回去吧,见你的爱人,尝过了思念的味道,终生便是思念骨髓。”
我敲了他的头,这个孩子却想得比我透彻。
最後的夕阳下,他拿起那块手绢,那个刺著他爱人名字的手绢,拧著2角,抬起手,遮住夕阳。
血红的夕阳,白色的手绢,爱人的名字在风里轻轻摇摆。
“要你还在该有多好,我看见一个人,他的眼睛好像你。”
漆黑的夜里,我只看见那个瘦弱的身体,跛著脚消失在我所能及的视线里,这是一种怎麽样的悲哀,那个少年将所有的感情随同他的爱人埋进黄土。
最终只能一辈子孤单,像鸵鸟一样孤单埋进沙子里。
☆、60 回去,寻找我的爱
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子墨说的对,想我雷诺,不该逃避。
脚步匆匆,在漆黑的夜里奔跑,风呼啦的在我耳朵刮过。
已经是晚上8点,门口停了一辆bw z4的车,牌照是看一眼就能背下的号码,是李真。
她正坐在摇椅上听著戏曲,那种深奥的戏我不太懂,偶像实力派明星的我只会当前流行的趋势,或者古典的音乐。
“吃饭了吗?”
“嗯,李真是不是来了。”
“他在屋里。”
他上来就对我教训一番,他还是改不了这个毛病,我亦改不了关机的习惯,然後害的他千里迢迢跑到穷乡僻壤来找我。
“玩的开心吗?”他并没有笑,显然不开心的在问我。
“开心。”我笑著,他的反应就是拉著一张脸。
“告诉你多少次了,关机的毛病不能改吗。”
“那你的骂人的毛病能改改吗?”
“玩也玩够了,该回去工作了,最近有个广告要你接。”
“看来李大经纪人不会没事找事来这里,只是为了拉我回去拍广告。”
“你甩了刘荣一个人跑到这里不要紧,但是你今天必须跟我回去,我不是他,不会对你很温柔,我会绑著你,塞进车里,带你回去。”
“他,怎麽了?”
“因为你的关机,他直接打电话去找程若飞,结果程若飞把我骂了一顿,他只能一个人去欧洲谈生意,只能回来再找你。”
“他知道我逃了,还说这种话,他应该骂我一句才是。”
“你想跟谁,这件事情我不想管,但是不要为了躲欧阳逸就找刘荣当避风港,他对你是真情的,可是你若对他无情,还是趁早断掉的好。”
果真是局外人看的比我还透彻,那个少年也是。
“还有,欧阳想见你,他等你几天了。”
“李真,我先走了。”
“你这会儿倒是勤快了。”
我冲出门,对李真说:“我想清楚了我要见他,我要去找欧阳逸。”
他愣住了,站在门边不动,“你……你这小子,终於想通了。”
“我不想再患得患失了。”
“喂……。”
“回来,把话说完……。”
一路空气中没有了海的咸味,我不顾李真追赶在我车後使劲的按铃,他的催促,换来的是我跟他车子保持更遥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