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与偏见同人之也许路过+傲慢与偏见之变第
傲慢与偏见同人之也许路过+傲慢与偏见之变 作者:肉书屋
但是一想到父亲临走前吩咐我的一大堆事宜中,十有八九都是如何如何照顾他的达西少爷,我就更不爽了。
看来,未来的一个学期我就要充当达西的仆人了。
“啊,这难道就是不可逆转的命运?”我故作忧郁的用咏叹调说出来,然后自己笑了,果然很傻,所以我讨厌歌剧,真实生活中谁会用这腔调说话?
我闭目将自己沉在水里,我喜欢这样,总感觉那是另一个世界,能听见寂静的声音,过后脑袋也会变得很轻松。
憋了几分钟,我浮上来,深呼出一口气,心情更好了。
当然,今天这事绝对不能当做被狗咬了,克劳德,很好,我记住你了,不过,就为了这事就跑去找他麻烦也没必要,况且,他很可能是个同性恋,还是离他远点儿的好。
多漱了几口水后,我披上浴袍出了浴室。
达西正坐着看书,看我来了,把书放下。
我看了看茶几上的医药箱,“我说了没有必要,达西先生。”
达西不说话,只是用他那冰冰的黑色眼睛静静望着我。
“好吧,好吧,谁让您是大少爷呢。”我无奈投降,其实是因为今天达西的行为让我心里有点感动,不想和他斗,罢了罢了,让让他吧。
他是个可靠的朋友,他的友谊值得尊敬。
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洗完澡就是想睡觉,更何况现在实在已经不早了。
“把药给我,我自己上就行。”
达西没说话,把药箱推给我。
“你不去洗澡吗?”我一边找一边问道。
“啊,对了,没有给你准备洗澡水!”我突然想了起来,果然还是习惯享受,完全把要侍候这位大少爷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我也有些郁闷,因为这样一来让我感觉我根本不是来读书的,而是被我那个老父踢来当伴读的。
“今天就不用了,你先擦好药,我去洗澡,你擦完就先睡吧。”
“你知道怎么倒水吗?”
达西似乎被我眼底的怀疑给气乐了,竟然笑了。
“我打赌你从来没做过。”我有些调侃道。
达西冷冷瞥了我一眼,转身往浴室走去。
“喂,少爷,你忘了拿浴衣内衣了。”我喊道。
达西背影一僵,到储物室去了。
我一笑,果然是从来没做过。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的剑桥大学生活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呢?
鸡飞狗跳?
不,是惨不忍睹,不过,惨的是老师,不忍赌的是我,其他学生好像……很兴奋?
老师们好像恨不得天天躲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但是没有办法,老师们需要上课,即使是这周没课的老师,晚餐前的祈祷是每个人都要参加的。
我可不会什么祈祷的话,看看周围,一个个都闭着眼睛,双手交叉垂在身前,喃喃说着什么。
于是我也照样,闭上眼睛。
嘴里说着我自己也听不懂的话,等到周围嗡嗡声渐渐消音,我睁开了眼睛。
“你在说什么?”
达西?我转头,看见他依然表情肃穆,即使睁开了眼睛,也没有四处乱看,我也立即回头。
“没什么,最近在学中文,这是中文的祷词。”
虽然不是教徒,但是一本圣经也没看过,这在这时候是很不正常的吧。
算了,得把圣经列为最近必看书目里了,我郁闷的想,耶稣死了也有这么多事。
我有些厌恶的狠狠咬了口冷火腿,即使到了现代英国的食物我还不怎么喜欢呢,更何况是这时候?
不是鸡肉猪肉就是牛肉,蔬菜就只会生吃。甜点倒还像样些。
怎么就没人研究做好吃的,这不比那些无聊的政治重要?
我对面的两个男生正在激烈讨论英国刚出炉的,耸耸肩,对此实在没法理解。
也许我是自私自我了些,可是这些高谈阔论的人,真正关心民生,关心世界形势的有几个呢?不过是想显示自己有思想有学识有址求罢了,切,我嗤了一声,低头继续漫不经心地吃我的冷火腿。
突然,一个男生在昏倒在桌上,顿时那一小圈一片慌乱。
院长疾步走下台,到了男生面前,此时男生已经被平放在地上了。
“不要慌张,大家各自吃饭,一年级级长到我这来。”
一个红色头发的高个男生走了过去。
“请帮忙把他抬起来,先生。”院长扶起了男生一边的胳膊。
这个说是一年级组长的男生凑近,然而,他突然动作,快速的扒了……院长的裤子!
接下来的状况自然不必多说,哄堂大笑。
我闭了闭眼睛,做什么也不能做老师,每年来这么一次我的心脏可受不了。
原本昏倒在地的男生自己跳了起来,“请原谅,院长,我才是一年级级长,为了保护我们一年级的屁股,我不得不做出选择。”
院长大人除了提起自己的裤子,还能做什么呢?
哦,他竟然笑了笑,“所以我的屁股有此荣幸?”
他转过身,大声朝着四周学生喊道,“先生们,希望我的屁股不至于令你们失望。”
“棒极啦!”
“做得好!”
喝彩声不断。
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这么想,当一个人处在疯人院的时候,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才是有病的那个。
这时候,倒是红头发的男孩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先生。”
“哦,什么都不必说,小伙子,我老啦,也没什么看头了,你可不一样。”
经过了一个星期后,老师们的灾难方才结束
但是经过了这些恶作剧,同学们还有老师们的关系似乎更融洽了,是因为互相看过对方出丑的原因吗?我思考过这个问题,显然,这个传统并不是一无是处,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有理由的。
“威克姆先生”远处有个声音传来。
我回过神,发现是那个该死的混蛋在叫我,我一语不发,合上书就走。
“威克姆先生,威克姆!”克劳德追上了我,因为跑得太快有点气喘,推测了一下他的速度,我想如果刚刚我跑的话他是绝对追不上的,但是这样一来算什么样子?太难看了。
“威克姆先生,如果您真得对我不满或是恨我?为什么不来找我,狠狠地讽刺我,指责我,骂我或是跟我再大打一场呢?”克劳德金色的头发长长的,在后面扎了起来,幽蓝的眼睛,立体的五官,总是显得很优雅的仪态也许真得很能让人产生好感,我也不例外,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同性恋,而且还冒犯了我的话。
“智者多忧虑,圣人多福泽,恶人自然会有恶报,我一点也不担心这一点。”
“可是我希望那个让我遭到报应的人是你。”蓝色的眼睛更加深邃,好像是傍晚深海的颜色。
真是受不了,以为我是那种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会被他电到吗?可笑!竟然装忧郁,难道他以为我没有看穿了他的邪恶本质吗?
“克劳德先生,如果您对他人还存有那么一点尊重之心,”我也凝视他的眼睛,以表示我丝毫没有为之所动,“那么请您以后再也不要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您是不是喜欢男人,我一点也没有兴趣,但是我愿意尊重您,也请您尊重我的性取向,我的爱情里绝对没有男人 。”
他没有说话,看着我。
我不耐烦与他在公众场合下这么互相看着,他毕竟是风云人物,而且这时候他还抓着我的肩。
“对不起,借过。”我冷声道,眼里也再也没有情绪。
他愣了愣,慢慢放开了他的手,这一瞬间,我竟然觉得他是伤心黯然的,见鬼,我可不相信见了我一面他就喜欢我了。
当然,这时候我也忘了我对海琳娜的爱情了,也许这真是上天的作弄。
我没走几步,克劳德却又追上来了。
“又怎么了?”
“威克姆先生,您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但是您能否不要避着我,我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的。”
我一笑,“克劳德先生,您难道以为我该死的会相信您满嘴胡话吗?”
“您对我抱有什么心思,你我心知肚明,不要以为退让一步就能接近我,改变我,甚至让我爱上您。听着,这绝对不可能。戍以您就不用白费心了,放弃我吧,去寻找其他人,我相信您的爱情不会遥远,祝您幸福。”
说完我就打算走。
克劳德的眼里蓄满怒意,他突然抓起我的手,向着宿舍楼后面走去,我知道那是一片小树林,也许在今后会成为情侣的圣地,但是因为现在的学校还只有男性,所以那一块优美的风景并没有多少人利用。
我刚想挣扎,但看到周围经过的学生好奇的打量眼光,我决定保持缄默。
“克劳德先生,放开我,我会跟您走。”
克劳德顿了一下,松开了我的手腕。
克劳德
“在您发表言论之前,我想先请您听我说”
我制止了克劳德快要说出口的话。
“克劳德先生,想必您也知道,我同大多数的男人一样,希望娶一个合意的妻子,甚至,可能我的期望更热烈一些。事实上,我已经有了认真考虑结婚的对象。”
“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些空间,您这几天的行为已经让我觉得很麻烦了,好吧,我要说,我相当生气。您的行为让我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您正在践踏我的声誉和尊严。”虽然我是不怎么在意,但是显然在这个年代的英国,声誉是对于一个绅士或家庭来说高于一切。
“婚姻?”克劳德低低的声音充满讽刺,“那里只有谎言和失望。”
“显然,”我并不意外,这位叫克劳德的小伙的灵魂是桀骜和尖锐的,尽管他披着一层优雅高贵的外衣,“您情愿欺骗别人,也不愿意陷入后失望,是吗?”
他一怔。
“您既然认为男女之间只有逢场作戏,我又怎么可能相信您是出于一片真挚之心呢?”
“既然如此,那就更不是非我不可了。”
“也许,您以为我上个星期会跑去纠缠您,或是在公共场合对您的行为作出抨击,蔑视,或是至少为那天的事像他人抱怨以示自己清白。”
“而这些,至少让您有戏可看。”
“是啊,”我靠在一棵树上,漫不经心的拔着一颗树枝上的叶子,“从高处看着那些小人物为了他们自己的那些丑恶心态忙忙碌碌确实不能说是不有趣。”
“威克姆先生,究竟是什么让您竟然对我有这样的误解?我很确定的是,我对您确实是有了非同一般的心思——事实上,我自己也对此感到困或。”
“可是这近十天的观察,我发现您几乎只在对着达西先生的时候才会滔滔不绝,甚至开开玩笑。至于其他人,您总是淡漠有礼,这让我知道如果我不尽快主动采取一些行动,您可能就会在一星期后把我彻底忘了,我相信,如果比起性格来说,我绝不逊色,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竟让您对我如此无情,拒我于千里之外呢?”
“这和达西先生丝毫没有关系,事实上,我现在已经有些厌倦这场谈话了,您该回去了,您知道,我对于交谈并不像是骑马一样驾轻就熟。我想没准您会马上找到新的乐子的。”
“好吧,”克劳德微微低首,他的眼睫毛很长,让我看不清他的神情,“好吧,我不得不承认也许今天来找您的行为是鲁莽的,威克姆先生,您有一种倾向,您不愿意被指挥,事实上,我发现您在某些方面非常顽固。”
“哦,克劳德先生,您现在说的话我倒是愿意听了。”我站了起来,开始觉得有趣。
“我不喜欢您绝不仅仅是因为您的特殊爱好,好吧!我现在愿意为您解惑——关于您和达西先生。我极其厌恶您的装腔作势,这一点上达西跟您完全不同。达西先生的高傲是可以理解的,尽管也许您拥有和他一样的地位智力,您的高傲却是目空一切,趾高气昂的,而我认为这样的高傲是粗鄙鲁莽的。另外,您厚颜无耻的自以为是更加让我不堪其扰。”
“啊,威克姆先生,我想困扰我许久的问题被您解决了,我不断地想起您,所以我想接近您寻找您的特别之处,而现在我找到了。”克劳德眼前一亮,迸出喜悦的神色。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难道这人有受虐倾向,被骂了反而开心?
他竟然趁我不注意,挑起我的手,行了个吻手礼,而我的手中,还握着半截树枝。
“您实在太可爱了,”我仍然对于发现竟然有这种人存在而愣神之中,来不及为他的形容词生气,他走上前,将我锢在树与自己的身体之间,“您没有一般上流社会出身的年轻人身上的虚情假意,不良习气。”
他竟然用唇轻轻摩擦我的脸颊!我醒过神来,开始考虑要不要再和他打一顿。
至于为什么还要考虑,那自然是因为我不喜欢用这种暴力的方式,而且,原因还是因为被调戏了!
……真是该死的太可笑了!
“那是您见识少,克劳德先生,就我所认识的很多年轻贵族,很多都在这方面做的比我好。更何况,我本不是什么贵族,我只是个管家儿子。”
“即使真的如此,”他的唇游走到我的耳边,呼吸弄的我很痒,我发觉有些忍无可忍了,“我就是喜欢上您了,您说怎么办?”
为什么我一开始竟然会认为和一个无赖是有理可说的?我的愚蠢的脑袋都在做什么?
他竟然在蹭我的身体!该死的!
我狠狠一拳挥过去, 将他砸倒在地。
“我真不应该对你精虫倒流的脑袋抱有希望!别废话了,站起来!我要试试能不能用拳头把你打醒,站起来!”我真讨厌他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威克姆先生,我想克劳德先生的理解能力不足或是并不在常人可理解的范围类。你不用再对他抱有希望了。”
我掉转头,怎么又是达析?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我身上安了追踪器了。
他走上前来,拉住了我的拳头,冷漠的看了地上克劳德一眼。
“克劳德先生,我想您确实没有把我的警告听进您可怜的脑袋里。”
克劳德爬了起来,我的那一拳好像挺重,他吐出一口血水,用手擦了擦。
“不劳您的好意,达西先生,”
克劳德在我面前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在达西面前就很严肃,这让我很不爽。
克劳德慢慢说道,“您家族的势力也就在英国,也许您确实可以让我在英国混不下去,可是,”他邪邪一笑,“到时候我和我亲爱的wick远走英国,您也无能为力,不是吗?”
“该死!”我真的想再冲上去给他一拳,但是达西死死拽住我不放。
“放开我!这小子欠揍!”我可悲的发现和这位克劳德先生相处的真正归宿只有大打一场。
“克劳德先生,您是在暗示会绑架wick吗?”达西丝毫不为所动,冷冷问道。
我一惊,下意识冷静了下来,极力抑制我体内暴虐因子。
“达西先生,我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感情,不过,如果亲爱的wick就是我注定的伴侣,我自然相信wick最终一定会属于我的。”
“我当然不希望对我的爱人用这么粗鲁的方式,但是鉴于我的家族生意,某些坏习惯已经根深蒂固。我从来不会承诺放弃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解决问题,对此我很抱歉。”
达西沉吟,“我知道了。不管您想做什么,我也许无法及时制止。但是,先生,对于一个传承了近400年的英国古老贵族来说,在您确信您已经掌握了他们的全部底细之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谨慎是贵族长久立足的根本,不是吗?”
我现在气得不行,这算什么?他难道还要不惜一切代价得到我吗?
“听着,克劳德先生。我说的话希望您认真听”
“我确定我不会成为您的伴侣或爱人,如果您真的会使用野蛮的手段,那么结果只有一个,两败俱伤。”
“您不是英国人,当然不能要求您能够用绅士的礼节来处理问题。先不论您是不是玩弄我这个问题,”玩弄这个词说得我真得像是吃了大便一样难受,“如果您真的那么做了,也许现在我还能好好站在这和您说话,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想面对您,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们只能用剑说话。”
我和达西默默走在林间。
“达西先生,你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我觉得有点尴尬,那种情况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丢脸之极。
“我喜欢午餐后来这散步。”达西淡淡说道。
“哦。”
该死!我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局面?我确定剑桥真得不是个好地方,本来我的生活节奏刚刚让我满意,可是现在又被打乱了。
“你,”我侧目看了看他的神色,“你在生气?”
“没有。”达西答得飞快,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你在生气,为什么?”
该生气应该是我吧?
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心情,但是这时候我实在忍受不了沉默的气氛,这种沉默给我压力。
“我没有生气。”
说话的语速那么快,鬼才信他说得是真话。
“好吧,”我妥协的大声道,“您没有生气,达西少爷。”
又是沉默。
达西很突然的一下子牵起我的手。
“喂,达西,你干什么?”
他不说话,只是拽着我走。
“嘿!别发神经行不行?”
他的力气显然比我大那么一点儿,我看了看方向,好像是我们的宿舍。
算了,对于这种像是木头人似的死脑筋,还是不要劝说他的好,以后自然会有伊丽莎白来治治他的。
想到这,我无比坏心的想要看看达西求婚时候吃瘪的样子。
啊,到时候可不可以去偷窥?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一会儿宿舍的门就在眼前了。
他开了门,把我拖进去。
至于我为什么任由他拖?
拜托,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是克劳德那种自大狂还喜欢男人,至少达西不会。拖拖又怎么了?正好省了力气走路。
“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达西少爷?”
“不要用这种好像我是孩子的语气和我说话。”
达西真得生气了?我坐在沙发上,拿起几上的凉茶,灌了几口。
达西来回踱步,然后停在我面前,“你难道还自以为比我成熟吗?威克姆先生!”
“对于克劳德这两次的事,你好像确实每次都很生气,但是实际上你完全没有往心里去!”
“你除了动动你的拳头,你还做了什么?动动你的脑子!威克姆先生。”
“达西先生,”我看了看他的脸色,“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他胆敢绑架我吧?”
“我就知道,”达西冷冷道,“威克姆先生,你在笃定什么?恶人有恶报?”
他听到我和克劳德的谈话了?
“可笑!”达西这时候才记得摘了帽子,脱了外衣,挂在衣架上,看来真是生气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了,威克姆先生?现实中恶人经常活得更久。等他真的死了,你到时候不知道已经在哪儿了!”
“嘿,达西先生,你批评够了吧?我又不是上帝,除了偶尔他做的过分些打他几拳,我还能做什么?难道去告他,说我被调戏了?他/妈/的我尽遇上这些恶心事儿,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生气了,站了起来,站在他面前。
为什么他要这么说我?他又凭什么这么说我?
“那你还毫无防备的跟着他去小树林?”达西冷笑的看着我,“知道吗?法律是不会保护男人被强/j这种案子的。”
我火了,他说得那个词我简直无法忍受,强/j?一个男人被强/j?怎么会有这种事?我觉得我已经体会到脸红脖子粗的感觉了。
“被强/j怎么着?我就是被强/j也不干你的事!到时候我杀了他,再被绞死,一了百了!不劳你费心!”
达西的脸上终于不是那种冷淡嘲讽的神色了,但是也没让我好受到哪儿去,现在他阴晴不定的样子更让人心惊。
他抓起我的衣领,把我按在了墙上,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力量和他旗鼓相当,但是现在才发现,他的爆发力惊人,我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我感觉自己的脚甚至不能完全着地。
他的眼睛对着我的眼睛,过了很漫长的时间,我甚至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了的时候,他才终于放开我。
我跌在地上使劲呼吸,咳嗽。他大步转身,我只听到房门被猛烈关上的声音。
今天是什么日子?
这些个都是个什么破事儿!
冷战
我和达西正处于冷战之中,已经好几天了。
这倒不是说我们不说话,只是少的可怜,而且完全只是出于冰冷的礼仪。
好像现在。
周末,我们回到了在剑桥镇的别墅。
我们吃着晚餐,但是谁也没说话。
“失陪。”一吃完,达西擦了擦嘴,转身走到沙发上,看起了书。
我正在长身体,在学校里的那些烦心事弄得我实在没胃口,尽管也许这的也好吃不到哪里去,但我实在是饿了。
尽管达西先走了,传是我非但没有感觉松了口气,而且又开始觉得没什么胃口了。
我确定,我真得不喜欢一个人吃晚饭,尤其是餐桌这么大,周围点着蜡烛,角落还站着些侍者的时候。
“santy夫人,”我放下餐具,“准备好了吗?”
“是,威克姆少爷。”
“santy夫人,你愿意明天和我一起去吗?”
“请原谅,威克姆少爷?”
“我的意思是,也许你也想乔治安娜了?”
“谢谢您,威克姆少爷,”santy夫人冷冷道,“我要待在这照顾少爷。”
我耸耸肩,“好吧。”
“santy夫人,”我端起红酒,一饮而尽,“我想我需要再来一杯。”
我在思考最近那些混乱的事,还有混乱的关系,不知不觉,我已经不知道喝了几杯了。
“听着,威克姆先生,你要是想再度酗酒,别在我待着的地方。”达西翻起另一页,“拿着它们,到你的房间去。”
“台球室在哪?santy夫人。”我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也希望你明白,达西先生,我不想和你争吵。明天我就要回伦敦看乔治安娜了,在我回来之前我希望我们都冷静一下。”
我拿起酒杯转身,想了想,又转了回去,来到达西面前。
“我是我,你是你。达西先生,听着,不管您的控制欲有多强,out of !”
“你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父亲或是上司,更加不是上帝。我很感谢你的关心,但是我想你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你对待朋友的方式。很多时候是我可以处理的事,请不要再插手,这让我感觉很不好,这是我的事。”
我看着达西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神色中却忍不住有受伤的情绪,以往从来没有过,不禁心一软。
“我很遗憾这么说,达西,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是宾利——你知道,我当然不是说宾利不好,我想我需要更多自主的权利,我很感激你帮忙,但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停了下来。
“认真想想,达西。”
说完,我转身向台球室走去。
打了一会,达西进来了。
“怎么,达西,你也想来一杆?”
“今天你是怎么了?你已经一个多月没碰酒了。”他关上门,皱眉看着我放在台沿的酒杯。
“有的时候需要来几杯,你了解的,不是吗?”
我看着他的神色,“拜托,你该不会以为我的酒量就这点吧,达西?这是红酒,不是威士忌。”我确定我现在的头脑很清醒。
“你,威克姆,你今天很奇怪。”
“不,应该说你这一个多月以来都很奇怪。”
“达西先生,你看起来有些烦躁。”
“威克姆先生,这不需要你提醒。”
“好吧,好吧,关于我的奇怪的行为的问题,”我顿了顿,“我假设应该不是坏的方向,是吧?我也无法回答你的所有疑问,那么,只有一个解释是合理的,我长大了。”
也不管他信不信,我继续打球,“我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先生,人每天都在变,我不想每天回答一次。倒是你,与其想着这种小问题,你还不如想一想我刚才说的话。”
“我一向做我认为对的事。”
“但很遗憾,你做的是显然不都是对的,先生。”
“我从来不敢这么要求自己。”
“显然你认为你是,”我放下杆,“您不能这么顽固,达西先生,也许出于你这样的地位,智慧下的人,我所说的也许是吹毛求疵,但是,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就像这个桌子上的球一样,总会有碰撞。先生,你不能总是让朋友来配合你,”由于说话分心,这一球打得不漂亮,没进,“瞧,你只能把球打进去,球洞是不会移到您面前的。”
“威克姆先生,在不完全了解克劳德底细之前,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独自面对他的。”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我吼道。
我放下杆子,喝下最后一口酒,“达西先生,朋友之间是帮助,而不是干涉。”
不过达西倒是说对了一件事,最近我的情绪很不对,因憋屈而抑郁,因愤怒而易躁,因为混乱而……混乱。
喝了酒,确实有点醺醺然,但还是睡不着。
“zero,我到底是怎么了?我难道就这么一个男人?这么没有自控力,这么懦弱,”我抱着zero的头,喃喃。“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接触的人越多,我感到越来越孤独?”
zero因为与我分离五天,格外的乖,一动不动任我抱着。
“对不起,zero,没办法经常陪你,”我抚摸他的脖子,他喜欢这样,“也许当初达西说得是对的,忍受孤独只是最最基础的技能。”
“只是,对于我来说,孤独永远无法忍受。”
“待在我身边,只是亲近我一个人,zero,我是不是无意间也把你拖入这种境地了?”
夜里的风格外的大,门被吹得嘎吱嘎吱的响。
“我想念你们了,父亲,宾利,海琳娜……”我觉得有些冷,抱着zero更紧了,“而支撑着我的这一切,原本都不是我的,我只是个寄生者,或者一个入侵者。不告知他们真相,这对他们真的好吗?不,不告诉他们不是为了他们,只是为了我自己。天知道,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我怎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原本不属于我的一切?而我竟然也确实这么做了。”
“我到底是谁?我脑袋里的那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吗?”
不,你清楚,那些都是真的。心底出现另一个声音。
门被大力推开。
听到巨大的响声,我不满的眨了几下眼睛,想把眼睛睁开。
迷迷糊糊中,我被人抓着衣领拽了起来。
“威克姆!威克姆!醒醒!”
我很累,拜托能不能不要在我耳边吵个不停?
“威克姆!”
脸被拍了好几下,该死,到底是谁?
“威克姆先生,你到底要做多少蠢事才够?”
我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现在已经是礼拜天的晚上了。房间里除了我和达西,医生护士还有侍者都已经走得一干二净。
“达西先生,聪明人难道就不能做蠢事了?人类的权利什么时候已经丧失到这个地步了。”我微微笑道,我的声音很沙哑。
达西嘴微微一抿,我知道他想笑。
但是他现在还在生气。
算了,我闭上眼睛,也没力气逗他了。
这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一下子坐了起来。
“乔治安娜呢?”我懊恼极了,“该死,我答应了她的。”
“不用担心,我已经写信给她了,”达西眼里嘲讽之色这么明显,想忽略也不行,“‘你亲爱的威克姆哥哥由于喝了酒在马棚里过夜着了凉不能来看你。’怎么样?我说得对不对?”
该死!
我痛苦的呻吟一声,倒回床上。我在乔治安娜面前的那一点威信,一定已经无影无踪了。
达西终于忍不住笑了
他从门边上走了过来,到我的床前站住,“等你好了以后再去学校,我会说明情况。”
“恩。”我恹恹的回答一声。
“刚刚收到乔治安娜的信,她说如果你下次去看她的时候送她玩具,她就会忘了这回事。”
顿了顿,“恩。”
闭着眼睛,其实我心里在狂骂,小丫头片子!看来得好好教育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昨天做的事也确实丢人了些。
达西拿上帽子,“我要去学校了。”
“等等,能帮我拿几本书放在床边上吗?”
我报出书名。
“别看太多。”达西找了出来,皱皱眉头。
我点点头。
“晚安。”
“再见。”
其实,星期一早上我就已经觉得好多了。
但是santy夫人说达西来信,在完全好了之前,不准我下床。
这是什么?说他控制欲强真得是没冤枉了他。
有书看,我也不觉得那么无聊了,呵,我很怀疑前世的我看了多少小说。
这儿没有电脑,电视,广播……一切需要电的东西都没有,生活归于原始,书算得上最大的消遣了。
“威克姆少爷,有一位绅士来拜访您。”
“他说了他的名字了吗?”
“r nce”
这是谁?我从来没听说过。
“请他进来。”
“请进,先生。”
“谢谢你,夫人。”
门被关上。
我放下书,大吃一惊。
“是你!”竟然是克劳德。
我刚要摇铃让santy夫人赶他走,他就迅速的抓住我的手,捂住我的嘴。
“威克,我只是来看看你,你可不能这么绝情。”
我用另一只手将他放在我嘴上的手拿开。
“你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而且,nce先生,如你所见,我很好,暂时死不了。”
“威克,”
“别叫我威克!”
还好今天已经觉得好很多了,如果生病的时候看到这混蛋说不定我又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好吧,好吧,你别激动,威克姆先生。”
“如果你的绅士风度不只是虚有其表的话,我当然可以和你好好说话。”
“威克姆先生,你不能指望一个长年和海盗打交道,并且还能旺盛百年的家族里出现什么真正的绅士吧?”
海盗?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我一愣,完全没想到海盗这个词除了出现在小说电影里,竟然还有现实中。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不怕上绞刑架?”
“威克姆先生,既然打定主意想要你了解我,我当然愿意告诉你。更何况,我说和海盗打交道,并没说我的家族就是海盗啊,我们可都是合法规矩的生意人。”
“看到你,我就知道你的家族多么‘规矩’了。”我冷笑,“听着,不管你是不是海盗,这和我没有关系,马上离开我的房间,立刻!”
“威克姆,别激动,我几分钟就走,我只是来看看你,并不想惹你生气。”
“这恐怕不可能,兰斯先生,见着你,即使你一个字不说,也不会让我高兴。”
“真遗憾。”
“那就离我远点儿!”
“不可能。”克劳德戴起帽子,“祝你早日康复。再见。”
我不想搭理他了,重新躺下,盖上被子,再睡一觉。
回校
“哦,zero,我得走了,三天后见。”
zero似乎有些沮丧,我不舍的摸摸他,看了看马夫。
“我不在的时候他的胃口怎么样?”
“很好,先生。”
为什么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但我还是很高兴,使劲拍了拍他,“zero,好小子,你是在我面前装装样子?难道不想活了?”
zero呜咽几声,似乎不明白我怎么就突然转变了态度。
“先生,”马夫笑了笑,“他还是在先生在的时候更高兴些。”
“不用安慰我,阿里,”我喂了zero半根胡萝卜,“我很高兴他并不是太过依赖我。”
“我想,他需要伙伴,阿里,”我拍了拍手,将沾上的草屑拍落,“我想看看其他的马。”
“好的,先生。”
马棚里有近十来匹马,都很健壮,毛色也油亮,看得出被照顾的很好。
我停在一匹黑色的马前。
那匹马斜睨了我一眼,然后甩甩尾巴,继续低头吃草,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这是达西先生的马吗?”
“是的,先生,”阿里说道,“达西少爷有三匹马,这是少爷最喜欢的一匹。”
“物以类聚。”我小声嘀咕。
“什么,先生?”
我回神,“没什么,阿里,陪我继续看看。”
看了看时间,我朝门外走去。
“zero平常从不和其他马亲近,你试试看能不能让这些马和他相处相处,如果不行还是分开,我要去学校了,下次跟你聊。”
“是,先生。”
老师在讲台上打瞌睡,学生在底下吵吵闹闹。
英国男人之间可不是只谈天气,但往往从天气入手,然后就是女人,政治。
达西就上次的事已经和我好好谈过了。
他选择尊重我的决定,不过,那要在我成年之后,在那之前,按他的话说,是要好好‘看’着我的。
我讨厌16岁。
我确定我前世一定成年了,因为我还研究过婚礼戒指什么的,这也许意味着我前世有位妻子。
达西话很少,我的话也不多,所以通常我们在宿舍里都是各做各的事,散步或喝茶的时候聊一聊。
这节课是神学,神学和数学一样,在三一学院里是必修课。
当然,其实就是我的阅读课,我对神学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除了语言学以外,我选择了一门拉丁语,一门西班牙语作为选修课。
铃声响起,学生陆陆续续到了。
“你们可以叫我r howard。”
在铃声最后消音的时刻,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把门轻轻关上。
这里所有的师生都必须穿黑袍,并且连鞋子衬衫的边角也有规定。
“如果他没有戴假发,我会以为他是学生。”我低声对达西说道,“我们的神学老师这么快就换了吗?”
达西没有说话,因为这位老师已经站在讲台上了。
“抱歉,前阵子因为一些家事请假,r ben是代课老师 ,现在由我重新接手……”
他在台上侃侃而谈,我根本是左耳进右耳出。
这位霍华德先生不到三十岁,面色冷峻,感觉满面风尘,好像是一下马车就跑过来上课似的。
我打赌这个‘家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他的脸色苍白憔悴,好像这段日子伤透了心。
仔细听了他的课,不得不说,比起很多不负责任的老师,他的课讲得井井有条,往往旁征博引,让人大开眼界。
他要是教我拉丁语多好,我的那个拉丁语老师讲课根本不知所云。
虽然我很遗憾他教的课不是我喜欢的课,但是我还是决定以后认真听,只要不把它当成神学课就好了。
课后。
“忘了跟你说,这周开始要选择课外活动了,按你的兴趣选就行,”达西从一本很厚的书里抽出两张纸,“这周前想好,填好后你就交给我好了,到时候我可以两份一起交。”
我接过纸,随手插进一本书里,“好。”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