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杯具小丸子第8部分阅
傲妃难训:本宫来自现代杯具小丸子 作者:肉书屋
的男子撩袖探疹。
突然,一道狠劲刮面的掌风袭来,下一刻,中年男子只觉喉咙蓦然一紧,被对方掐得一脸紫青,呼吸困难。
待回过神间,已坠入一双溢满杀气的潭眸。
“说,到底是谁命你们囚、禁本王。”
(这是重发的章节,之前没显示,亲们不要重订哦!_。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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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暗道,中年男子便看到数十步外,平静的湖泊上停留着一艘孤舟,那里还有等他的‘船家’。
‘船家’一身黑衣,看似约莫四十左右的脸上甚是严肃拘谨,神态冰冷,在看到中年男子时,他即刻朝中年男子前去,接过他的药箱,唤道:“先生。”
中年男子脸色漠然,对他颔首。
天色已呈鱼肚白,青灰朦胧,死寂无声的野林间雾气未散,湿气颇重,青郁的青草气息使人心旷神怡!
中年男子一上甲板,头即刻疼得利害,似是有些不适应这种青朦的光线,两眉紧蹙,久久未见舒展,在鱼肚青白的天色下,他苍皱的脸上更显纸白。
‘船家’察觉到中年男子的异样,冷硬的声线里皆是忧色:“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给那人施针太久了?今天你怎么比往常多呆了一个时辰?”
湖面上的风萧冷刺骨,吹在脸上,让人渐渐地神智清醒。中年男子晃晃昏沉的脑袋,将药箱搁在船板上,朝‘船家’扬扬手,道:“别问了,快走吧!”
“是——”‘船家’不再迟疑,立刻划浆。
湖畔两处皆是青青郁郁的高灌丛木,倒映在湖面上如诗如画,美伦美央。湖水轻盈流畅,圈圈碧绿的波纹迎风荡漾,平面如镜的湖泊一孤小舟缓游划驶,迎风抚面,伫游在山明水秀的湖畔中央,如宣染在白纸上的水彩墨画。
如此依山傍水的灵秀之地,如此佳景佳致,然,船舟上的二人却无心欣赏。
中年男子待昏眩感慢慢适应消散后,爽利的双眼一抬,孤如潭,寒若霜的眸子迸出狠冽的煞芒。
四更天,天色已呈青白,薄弱的光线正一点点向天际扩散。
瞳暮阁
精雕镌玉的锦华软塌上,一夜翻枕无眠的女子再也忍受不了这种长夜漫漫空欢等的滋味,坐起一掀锦被,对在外守得打盹的宫婢喝道:“玲珑,玲珑——”声线尖锐,甚是刺耳,哪有平日在天子前的温婉可人。
正在外头打盹的宫婢一听见柔妃娘娘的声音,即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启门踏进,施礼福身:“奴婢在此,请问娘娘有何吩咐。”
“皇上一夜没来‘瞳暮阁,他是不是挂了其它妃子的牌子?是不是去蕊妃那里?”女子咄咄逼问,一脸笃定,定是那个贱人耍得技俩,不过是一个尚书的侄女,休想和她争宠。
“回娘娘的话,皇上并没有去‘文初阁’。”宫婢迟疑一会后,笃定回道。
“你怎么知道?”柔妃柳眉一挑,疑惑反问,如水的媚眸。
“奴婢在二更替换巧香时遇到了安公公,奴婢见他端着膳盅‘养心殿’的方向去,所以奴婢敢肯定,皇上一定没有去蕊妃那里。”玲珑小说翼翼地禀报,一脸拘谨。
“你确定吗?”柔妃犀利的眸子扫向她,再问。
“奴婢肯定,因为那个方向除了禁宫‘清芸阁’便是‘养心殿’。”宫婢低着头不敢对上主子的眼神,颤声回道。
“也对,‘清芸阁’连太皇姑母都不能去,皇上怎么可以去那里?”柔妃微微颔首,蹙眉陷入深思。
清芸阁
富华雅致的陈设尊贵逼人,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
一帘粉色水晶珠帘将光线分割成特有的光辉,由数尺高房梁垂下,窗前挂的簇新樱粉色鲛绡纱垂帘,微风过处,飘逸仿佛九天仙女的流苏飘带。
白玉石砖平滑如镜,一尘不染,在凤鸣吊盏中泛晃着清冷的光泽。
八折敞开的屏风上,每一面都渲绘着花,艳丽的牡丹,缤纷的桃花,娇妍的杏花,清秀的芙蓉,恬淡的菊花,骄傲的寒梅,鲜美的红莲和素雅的青莲,每一朵都被渲绘得维妙维俏,绘成名花荟萃的屏案,令人赏人悦目。
凤纹雕彻的寒玉塌上,原本睡在软塌上的君子言已被宫侍褪换血衣,而后被夙孤冷安置在寒玉塌上。
‘寒玉床’冬暖夏凉,是一块颇有灵性的玉石,而且对治愈外伤甚有其效,四个时辰前,君子言一直处于高烧不退的症状,情急之中,他才想起了当年太皇为一向体弱多病的太瑞皇后精力打造的寒玉石床,而此时,正好起到作用。
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断断也不会去动那宝物的念头。
要知道,就算他是天子,平时也没有那个福份去享受‘寒玉床’的奇效,而遇到君子言,总会有意外发生,然而这一切,他都心甘情愿。
严重的伤势在得到及时控制的情况下,已经得到极好的控制,此时的她正睡得安逸惬意,呼吸轻盈,游若如丝。
一身精绣着龙腾图纹的明黄袭袍至今仍未更换,自御花园折返便匆匆赶到‘清芸阁’,屏散宫婢,乐此不疲地守候在旁,不愿离去。
夙孤冷伸手拨开贴在她颊边的发丝,眸光灼灼,疾迷若狂。
见她睡得甚是安逸,男子狭长的丹凤眸子含笑,眸底的蕴意,皆是不能用‘言辞’恮释的满足。
依稀记得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情形,茗生相惜,悔逢过晚,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他从不知道一个女子也可以有‘风雅倜侃’、‘儒才利嘴’的一面,她眉间的张狂让人想要驯服,一颦一笑的张扬更让人无意中沉溺,欲拔不能!
虽只是女子,但,她却知道一个尊者的悲哀,可以知道独尊者背后的苍凉。
仍记得她对他说过的一句话,‘高处不胜寒’,这本是独尊者的悲苦!
是啊,高处不胜寒!夙孤冷深叹一息,他也会孤独,他也想有人懂他,知他!
他是天子,对女人从不会过份纵容与宠溺,纵使是后宫三千,也均是雨露圴沾,从不揄越。
可是,这一次,他却有了给自己任性的‘名义’,那就是,他要她,只要她值得,他定会遇神杀神,遇佛希佛,因为,她值得他这么做。
手轻轻滑过她苍白滑腻的肌肤,细嫩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松手,眸光下移,游睨到她微抿的唇上,怔然发呆。
黑侫的眸子顿时一暗,撩窜起欲火焚烧的情潮,呼吸已有了粗重的迹象,下一刻,俊魅的脸已渐渐俯下,与她的唇近在尺尺。
“多谢皇上救命之恩。”只隔一尺间,一直紧阂双眸的君子言突然迸出游丝的声线,清冽的眸子睁开,寒芒一闪,犀锐如刃,真透对方心脉。
顿时,夙孤冷不断倾下的俊容一僵,眸中稍露尴尬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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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2206字)
“君子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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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金灯盏摇曳的烛火中,赫然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笑得俊朗,却眼神犀利的男子。
“你醒了?身上的伤可还有大碍?”夙孤冷墨侫的眸子慵懒一敛,方才的尴尬转瞬即消,手已自然地要抚在她的脸上,灼灼地看着她,深情而温柔,如一张网一般困住君子言,坦露而真挚。
因为伤势趴着的缘故,君子言只能偏过头去,对于夙孤冷如此毫不避违的举止甚觉蹙眉,清冷地道:“回皇上的话,子言相信如果没有皇上在此,也许会好得更快。”谁会希望被一块‘烫芋’盯着不放?而且还是一个君王,让她如何能做到安憩静养?
其实早在半个时辰前,她就已经被对方灼烫的目光所扰醒,若不是他的举止越来越不规矩,她也不会醒来面对他,只因懒得和他周旋,对于他,她只希望能避则避!
这里不用猜,光看他一身的明黄龙袍,也知道自己还在宫里,若没猜错的话,昨晚轩瀚和完颜澈应该有进宫才是,可为何?她还在宫里?而且,还与他共处一室?
一想到自己正跟一个君王共处一室,君子言额鬓不禁暗暗抽痛,眉梢紧锁,自从煞绝失踪后,她便有种处于泥潭的错觉,爬不起来,又沉不下去,凭着自己一些不自量力的挣扎苦苦挣扎,浮浮沉沉。
她的反应没有让男子收敛,反而用更自然的态度将手覆在她的脸上,轻敛起一缕青丝收扰耳后,让她的脸更完整的展露出来,听到她口中的不满,夙孤冷不怒反笑,答非所问地笑道:“太医院的药看来是愈来愈精堪了,不过一夜,子言都已经有力气讽刺朕了,如此一来,也不枉费朕一晚的‘侍候’了。”
说到最后,夙孤冷的脸越靠越近,精致绝伦的轮廓与君子言苍白的脸近在尺尺,灼热的气息扑向对方的耳坠,生起一阵阵痒痒的酥麻感。
暧昧的口气让君子言眉梢打结,如此近距离的沟通更让她生起被轻浮之感,清冽的眸子微敛,无视圣上威严,直接选择性地忽略,淡淡启言:“子言真是该死,既然让皇上如此屈就。”
“朕愿意,你是第一个让朕‘愿意’的人,告诉朕,你喜欢朕这样待你吗?”夙孤冷用手捧着慕容舒清的脸,不让她转动分毫,眸光炙热滚烫。
然,如此深情的话却让君子言甚觉怪异,他的手很暖,却暖的几乎将人灼伤,君子言趴伏的身子想要后退,男子却寸步不让,仿佛不准她退怯一分,若她不给一个答案,他就永远不放手一般,霸道而强硬。
咄咄逼人的口气,让她觉得厌倦烦燥,干脆不躲不闪,冷冷回道:“回皇上的话,子言并不喜欢!”
男子眸子一暗,泛着阴侫的寒芒,慵懒的笑意渐渐变得森冷,君子言见此,依然挑眉续道:“皇宫是圣洁尊崇之地,君子言乃是水性杨花之人,还请希望皇上尽早将我送回夙王府,子言一晚未归,瀚儿怕是要担心了。”
听到她的答案,夙孤冷眼神一暗,慵懒清润的声线透着几分无奈:“朕就让你如此不耐烦吗?让你每次都非用如此漠然的方式对待,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残忍吗?”手抚到她细玉如鹤的脖颈:“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你忘了吗?我们品茗畅论,惺惺相惜,相逢恨晚,你连为‘尊’者的‘悲哀’都能懂,那朕对你的用心,你就真的不懂吗?”
“皇上说对了,子言并不想体会皇上的用心。”君子言用力扯下男子覆在脖颈的手,将眸光从男子身上移开,冷淡道:“子言可不希望除了有将军夫人与未来夙王妃的头衔外,还被扣上‘嫔妃’的帽子,因为子言,带不起!”
“你——”夙孤冷已激动地攥起她的手腕,黑眸阴侫更甚:“只要朕喜欢,你还能被扣上‘准皇后’的头衔!”夭唇冷扬,泛着腥冷的寒意,那是为尊者志在必得的霸气。
这是他第一次愿意降尊屈就地照顾女子,也是他第一次对女子表现得如此真诚坦露,可是,换来的却是她的不耐烦?
她的冷嘲热讽?
难道就因为自己的身份是天子吗?
既然他已经将安置在曾经‘太瑞皇后’的寝宫,那她就注定要成为他的皇后,她这辈子都休想逃出他的势力范围内。
听此荒谬之言,君子言双眸霍然睁膛,与他阴侫的眸光正视,顿时全身如觉被一股寒冽霸道的气息包围,惊得她倒抽一气,手腕被对方钳捏得生疼,眉头渐渐蹙紧,疼得不禁咬唇隐忍,挣扎地咬字道:“身为君王尊者,请天子注意言辞,一国之君的身份并不是让你压制女人就范的工具,如今夙亲王下落不明,皇上此举,只会让子言觉得倒像是趁人之危,让我忍不住怀疑夙亲王的失踪与你有关!而我,也不会是个任人摆布的人。”
墨侫的眸子渐渐变得阴霾,锋冷如刃,声声入耳,男子只觉对方口中所道出的每个字都如一根根细刃般刺进自己的心窝,疼得他浑身痉挛。
尊贵如他,何曾受过这种污辱,一国之君既然被她说成只是‘压制女子就范的工具’?
她当真是狂傲的应当‘千刀万刮’,否则,他如何泄恨,他只为自己的忍让谦就就是自己得寸进尺的武器吗?
她,错了——
恼怒之下,夙孤冷将她负伤趴伏的身子强行拉起,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得她与自己正视:“原来在你心里,朕是如何不堪?你让朕如何甘心?从来没人敢在朕面前可以如此放肆,君子言,你当真是放肆狂妄得应当千刀万刮,既然你这样想,那朕不禁想问你,如果夙亲王的失踪当真与朕有关,那你,又能如何?”
慵懒浑厚的声线盈满杀气,钳住她下巴的力道毫不留情,温热灼烫的气息亦如同泛着寒气般凉若无温。
突然的拉扯使身下的伤瞬间痛入骨脉,痛得君子言不禁屏气敛息,容颜扭曲,清细的烟眉蹙紧,脸色霎时苍白得几乎透彻。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几乎能听到骨头被他捏碎的声音,不稍瞬间,她已全身疼得层层溢汗,隐忍地喘重呼气,来回吸气,他的话让她霍然一惊,双眸惊膛地正视着他冷侫的眸子,咬牙道:“那么,君子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你——”夙孤冷暴怒,墨侫的眸子皆是君王与生惧来的狂戾。
第259章(2204字)
一下朝,大将军完颜澈便火急撩然,凶神恶煞地直奔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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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朕是‘瓦’,而他是‘玉’?”夙孤冷邪侫的眸子因为君子言的话而慢慢变得深沉,唇缝溢出的字眼在凉薄压抑的空气中带着戾狂之兆。
顿时,空气似铅,窒息难呼。
吊金盏的烛火已轻慢慢燃尽,青灰鱼白的天色正一点点地透亮,‘清芸阁’一窒通亮,照在天子明黄的龙炮上带着几分亵读。
君子言因身下的伤,苍折的容颜蹙眉隐忍,咬牙回道:“没有人愿意当那片瓦,若你是明君,你便永远不会是片瓦,若你真做出杀兄夺臣妻的事情,那你就不是片瓦那么简单,而是昏君,试问昏君,会是‘玉’吗?”
清冷的声线游若走丝,却是如此义愤填膺,不卑不亢,清冽的眸子如泉,却盈满不屑,通透的眸光射出,隐见几分恨意绝决。
“君子言——单凭你‘昏君’二字,你信不信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夙孤冷瞳仁一缩,手劲霍然收紧,咬字迸出的声线杀气四溢,在清芸阁肆然升腾。
君子言漠笑地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帝王,忍着下巴的钳疼,淡道:“信,身为帝王,你生下来就握有生杀大权,子言为何不信?”
‘伴君如伴虎’这五个字长是让她充份体会到了字面上的蕴义,这样的帝王让人敬崇的同时也同样让人心寒。
闻言,夙孤冷眸色一怔,她的眼神通透如玉,清澄如泉,又孤冷若梅,眉宇间的傲气是他最欣赏的,但在这此时却也是他最痛恨的。
两人僵持数个吐呐,一窒缄默无声。
许是她愈发苍白的脸色和隐忍的表情让夙孤冷仅存的理智意识到自己的鲁莽,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改为轻柔的棒住她苍冷的脸,指做梳理顺着她因汗而变得濡湿的汗。
浅叹一息后,问道:“告诉朕,你到底要什么?朕不明白,你既然可以不做将军夫人选择做夙王妃,那么,戟晋皇后你又为什么如此不屑?如此崇高的地位,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吗?难道朕就这么让你如此厌烦吗?”
伸袖轻柔地为她拭去额头的薄汗,慵懒的声线里透着几分苦涩,他与她不过是比五哥晚逢数月,凭什么不能争取?
而她,又凭什么可以如此果断地拒绝?
做为君王,想要得到一样东西,便是用尽手段去得到它,难道,他错了吗?
如今,既然她能够阴错阳差地在这太瑞皇后的‘清芸阁’内的‘寒玉塌’上,就注定了她有凤命,与他有缘,既然如此,他为何不‘顺应天命’!
突然的温柔让君子言清冽的泉眸更加漠然,对于一个帝王的喜怒无常,她感到有些无力可笑,对他提出的问题更觉得有些滑稽。
会问这样的问题,证明他从未真正爱过!
“我与皇上因一杯佳茗逢知己,只是萍水相遇的薄缘,为何强求?我们注定只是生命之间的过客。
而我要的是夙煞绝的平安,我要的只是一世一双人的白首之约,同守相惜的恩爱,我要的是夫妻之间的平等,一屋一林一双人便足矣!
我不需要华丽的牢笼,不需要繁俗辱节的束缚,不需要尊崇的头衔,更不需要一个喜怒无常,操有生杀大权,在失宠后就能随时将我处死的夫君,这些,你给的起吗?”清冷的声线依然游若如丝,然,眸中泛着寒刃般犀狠。
话一出,‘清芸阁’寒气骤然下降,冷若飞霜。
一席话,把她的心迹,她的答案都全数表明,夙孤冷眸子的阴侫由狠冽到狂戾,由其是在她说要‘夙煞绝’的时候,迫人的气息更是让人窒息。
凌厉的目光像是一个无底洞,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吸附进去,永远封印眸底,那样,或者,他一生都不会知道‘心痛’是何等滋味!
只可惜,他遇见了她,他招惹了她,从此不能自拔。
男子双眸无呼半阂,手抽离,僵硬隐疼的身体被轻柔安置趴好,周遭的气息依然冷迫逼人,而他的表情却如此平和,眸中的平静让君子言有些困惑。
意外他没有生气,意外他的愠定从容,好像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气氛压抑,却又似海面般平静。
顿然间,君子言内心惶慌不安,她看不透他的心思。
此时,安公公早已恭驾多时的尖细的声音在阁外响起:“启禀皇上,上朝的时辰已到,文武百官已在朝殿候驾多时,还请皇上尽快到养心殿更衣上朝。”
一席话,打破阁内的暧昧不安。
夙孤冷龙眉轻挑,冷道:“知道了!”慵懒的声线尽是烦燥。
谈话被打断,夙孤冷方才准备对她说的话也不得不搁下,将她安置好后,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好生静养,朕上朝了。”
说完叹息转身欲走,君子言急急启言:“夙煞绝的失踪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若不是他在方才气恼之下说出‘准皇后’三个字,她也断然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所以她在赌,赌他是不是找到煞绝却没有打算告诉自己。
她希望,结果不是自己猜测那般!
天子脚步一滞,原本以为她要对他说什么,心生一喜,待听到实质内容后俊魅的脸猝然阴沉若炭,咬字道:“你君讼师不是会破案吗?既然如此,何需问朕?”
“你——”君子言气结,沉着脸再问:“那皇上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这个皇宫,她是一刻都不想呆。
“你不想知道夙煞绝是死是活了吗?”夙孤冷怒极反笑,她就这么巴不得离开吗?
君子言眸色一亮:“他在哪?”
夙孤冷脸色愈发阴霾,冷道:“等你的伤养好了,朕自会安排!”言罢,即刻拂袖而去。
直到明黄身影离开,君子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真的找到煞绝了?苍白的脸渐渐溢开笑意,巧笑嫣然,雅若素莲。
只是,他说的是真的吗?被激动充斥的心因这个念头如泼了一盆冷水般清醒,眼神皆是疑惑警惕。
一下朝,大将军完颜澈便火急撩然,凶神恶煞地直奔上书房,夙孤冷刚一坐下,便听到安公公的传唤。
“启禀皇上,大将军在外求见!”
“宣!”冷冷的字眼透着不耐烦,夙孤冷揉着发疼的双鬓,神态不佳。
大将军一行完君臣之礼,便直接了当地言明来意:“皇上,一夜已过,请容微臣带贱内回府。”口气强硬,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
第260章(3018字)
既然如此,大将军即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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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朝,大将军完颜澈便火急撩然,凶神恶煞地直奔上书房,夙孤冷刚一坐下,便听到安公公的传唤。
“启禀皇上,大将军在外求见!”
夙孤冷揉着发疼的双鬓,腥红的眸子一闪阴蛰,这个完颜澈,真是一刻都不让他省心:“宣!”冷冷的字眼透着不耐烦,
一身军铠朝服的大将军英姿飒爽,威风凛冽,一进上书房,虽是行君臣之礼,因是镇国将军,行礼自然是不用如文官一般双膝下跪,只是淡淡地躬身拱手,却亦是如此不卑不亢:“末将完颜澈叩见皇上。”
天子睨量着手头上的奏折,龙眉轻挑,慵懒的声线闲散倦怠:“免礼。”
“谢皇上!”大将军一行完君臣之礼,便直接了当地言明来意:“皇上,一夜已过,请容微臣带贱内回府。”口气强硬,丝毫不给商量的余地。
闻言,夙孤冷墨侫的眸子蛰芒一闪,妒忌的精芒飞速略过,隐不可察,从未料到他堂堂天子也有如此一天。
叩指敲着书桌,瞬即不耐烦地冷声斥喝:“完颜澈,这里可是朕的上书房,是谈论军务国事的地方,不是讨老婆的温柔乡,别一进来就是找朕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是不是军机处朕派给你大将军的差事太少了,让你整天都有空想些杂七杂八的事啊?”
一声君王厉喝,即刻震得宫宦人心惶惶,安公公在外惊得身子一抖擞,手心已全是冷汗。
锦案上,麒麟百孔炉的龙涏香冉冉烟绕,不仅没有让天子觉得心平静气,反而让他觉得更加烦燥,一喝落下,竟也是恼红了眼。
听此魄力十足的斥言,反观大将军完颜澈却是眉头皱也不皱一下,淡定地抬头直视天子狠侫的眸子,锯傲狂冽地拱手回道:“皇上斥责得是,微臣当然知道这里是上书房,是谈论国家大事的地方,但微臣的贱内一日未能回府,太君挂念,微臣惦记,你让微臣如何能安心处理军机处的军务?”
淡淡一督已然眸光愈光凌厉的天子,完颜澈依然自若地续道:“皇上日理万机,微臣也是怕皇上一不小事就把对微臣的承诺给忘了,那到时微臣向谁讨老婆去?既然皇上交待不能去打扰太皇贵妃,那微臣自然是要找皇上了。==文字版怡红院()==而且‘君无戏言’,皇上昨晚在御花园对微臣与小王爷说过的话应该不会忘了吧?”
“哼!看来将军对夫人很是关怀备至,那为何市井会蜚言夫人乃是将军府的下堂妻,朕还夙亲王说过将军曾骂夫人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休妻不成反被妻休,将军与夫人如此非凡另类的夫妻,朕还是头一次听说?”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微臣相信即使是万人尊崇,无人不敬的皇上也会有家务烦恼轻。这是微臣的家务事,不劳皇上废心。”完颜澈含沙射影地冷嘲执为讽,不予可否。
骤然间,一君一臣锋芒毕露,冷冽的寒流四溢,凉入心脉。
夙孤冷最厌恶的就是有人拿后宫说事,对峙良久,天子腥红的眸子因一夜未眠尽显倦色,懒得跟一武将匹夫玩起大眼瞪小眼的把戏,撑额抚抚双鬓,慵懒的声线皆是疲色,朝向唤道:“安福。”
门外的安公公即刻现身,恭敬施礼:“奴才在!”
“将军夫人昨晚与太皇贵妃攀谈甚晚,许是还乏憩着未醒,快快命人侍候将军夫人起塌,然后带将军夫人一声到御花园等候将军,顺便跟夫人说声,太皇贵妃很希望她呆在宫里陪她说说话,若她喜欢,随时都可以住下,不需要顾忌那么多。”慵懒的声线迸威扬出,眸子不经意间抬起睨向安福,狠冽的眸光寒敛,冷冷地看着安福叮嘱着。
安公公身子一怔,接收到天子别有蕴意的眸光,颔首道:“喳,奴才一定将太皇贵妃的话带到。”道完已急急退出上书房,不敢迎上大将军凛冽探究的眼神。
不知为何,完颜澈只觉得天子对安公公的那番话甚是怪异,但一想到即刻便能见到君子言,心中那口郁闷感才稍稍平和不少。
施礼躬手对天子道:“谢皇上与太皇贵妃对贱内的圣恩,微臣先行告退,免得贱内等得太久。”
“慢着!”大将军刚一转身,夙孤冷便懒懒启言,双眸伋然定在刚打开的奏折上,眸中闪过一抹寒侫的精芒。
“皇上还有何事?”走不了,完颜澈眸中闪过不耐,他又想玩什么把戏?
“还有九天便是中秋佳节的茶斗雅典,临周八国各方使者高官都会来戟晋,为表我们戟晋乃礼仪之邦,朕想派大将军到幽洲边境迎领大鲁国的‘焚凝公主’,以尽我们戟晋地主之谊。你是镇国大将军,有你在场,意欲和蕃的大鲁国谅他们再狂也不敢造次。”夙孤冷缓缓抬头,墨眸邪侫一敛,眉宇的墨痣尽显威仪。
闻言,大将军当即一愣,躬手:“启禀皇上,戟晋威震四海,一向礼到即止,自开国以来,对临周八国的使者高官亦是到城再迎,如今对小小的鲁国公主如此厚遇,不算揄越吗?而且,而且夙亲王如今下落未明,臣觉得不妥。”完颜澈意欲推脱。
茶典国会虽然重要,但此事来得太过突兀让他心生不安,他一离城,就等于让言儿再次掐入困境,太皇贵妃喜怒无常,他如何能放心得下!
“夙亲王一事朕自有分寸,夙王精兵和御锦卫目前不是正在搜捕吗?而且国事和家事朕也得分清轻重缓急。大鲁国虽败与戟晋,但嚣狂不服的气焰还盛着,此番借国典之名来此,实则却亦是有意让‘焚凝公主’和亲。
既然如此,那朕便不能失了礼数,你身为镇国大将军,身份威仪,自然该由你代朕亲迎才镇得住他们,到后你只需礼到即止,朕要的就是要灭了大鲁的气势,难道你要朕因夙亲王之事整日荒费朝政不成?难道这才是明君之道?”夙孤冷合上春折,抬眸邪侫迫人的瞰视着臣子,冷冷反问。
“微臣不敢,微臣——遵旨。”完颜澈哽然一滞,飞扬入鬓的眉梢紧揪,迟疑隐愤后,沉言领命。
“既然如此,大将军即刻出发。”
“即刻!”完颜澈愕然抬眸,当对上夙孤冷肆侫威迫的眸子时,胸腔只觉一股火正被撩燃,蓄势待发。
御花园
姹紫千红地御花园中,亭内女子一袭浅紫罗裙素雅出尘孤立负手。
隐约的金丝莲叶摇曳在裙摆处若隐若现,流光溢彩。
及地墨发被碧玉簪清挽,仿佛一朵碧波粉荷般赏人悦目,傲然孤立,园林所有姹紫千红即刻黯然失泽。
素净的清颜稍沾粉黛,苍白的脸色才显得有了些许血气红润。
完颜澈远远观望,她的背影清傲飘忽,恬静冷艳的侧颜使他顿然心神一荡,与她明明相隔数步,却是心隔千里。
完颜澈淡淡叹息,一时竟是举步难跨。
亭内的君子言敏锐地察觉到身后灼烫的目光,缓缓侧首,收回失神的眼,因伤有些僵硬地转身,对男子淡淡一笑。
这一笑,更是让完颜澈心中的不舍勾得利害,郁闷感更是如涌狂潮般涌跃,那个夙孤冷突然让他离城,分明就是故意支开他。
一旁随侍的婢女对大将军行礼后便识趣屏退。
下一刻,完颜澈已疾疾上前,细细打量她一番后,急问:“言儿,昨晚太皇贵妃到底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真的只是攀谈而已?”虽然她就在自己面前,却有种随时飘忽离去的错觉,让他惶然忐忑。
站得太久,君子言只觉身后的伤一阵抽疼,深知他的脾性,并不想将实情告之,只得隐忍淡笑回道:“对,只是沏茶攀谈,太皇贵妃她,没有对我如何,你多虑了,我也多虑了。”
当安公公将话带到她面前时,她就知道那个尊贵男子的心思,她是要告诉自己只有留在宫里才能煞绝吗?
既然如此,那她便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没有骗我?”完颜澈仍是不信地按住她的双肩,强迫她与自己正视,疑惑再问。
君子言苦笑,对他的紧张心头顿然生出缓意,点点头。
“那就好。”完颜澈这才释然一笑,道:“那我即刻送你回夙王府吧,昨夜,可把我和瀚儿急坏了,你不在王府,他怕是担心得慌。”
闻言,君子言蹙眉一滞,稍稍迟疑:“完颜澈,我想——”
“怎么了?”完颜澈见她如此挪揄,不禁迷茫。
突然,似是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