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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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凡女人的甘美 作者:RISA理纱

    第三章 death angel 93 想带你去的地方 (微h)

    下午五点,飞机抵达了开普敦,阎尊带着她们去了一家比昨日稍好的酒店。他们在那里开好房间、吃完晚饭后,小遥与阎尊说了几句话,便独自离开了。

    大约六点左右,阎尊拉着筑雅上了一辆出租车,用当地的语言与司机交谈。当筑雅问起,他则保持神秘、三缄其口。

    …

    ……

    一路上,出租车驶过密布着低矮铁皮房子的平民窟,又逐渐远离那片破败而杂乱的世界,来到了有着敞亮街道、砌筑j致的各式彩色楼房的、优雅而干净的旅游景区。

    随着道路的延伸,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植物越来越茂密,就在眨眼间,她竟看到了海洋!

    ——落日余晖之下,出租车行驶在环海公路,透过车窗,就能看见挡住不的风情美景!这里的植物在肆意生长,房屋都j心维护和修整过,海水也与其他地方完全不同,那是种渗入人心的纯净蔚蓝,伴随着礁石呈现不同的深深浅浅,那色彩就如同最j妙的韵律,让人联想到成熟女人的x感和魅惑。

    当他们行至一处人行栈道的路口,阎尊让司机停下了车。

    几分钟后,筑雅随着这个男人漫步在木质栈桥,鞋跟踩出清脆的声音,还有香甜的海风拂面,一时间忘了要问他来这里的目的,也忽略了他紧牵着自己的手,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与以往有些不同:

    “弥雅……我第一次走到这里,就想到要带你来。”

    “这里很美。”

    “不只是这些。”说着,阎尊带她拐了一个弯,来到了布满参差错落的岩石、无人踏足的沙滩边——

    “天呐!”筑雅用手捂住嘴唇惊呼。

    阎尊微笑地看着她,然后继续带她走上前去:

    “这里是pengu lony,开普敦的企鹅岛。”

    “那些企鹅……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只是我们站在远处,触碰不到它们。”

    “没关系,站在这里就好!”

    那些企鹅成群结队,摇摇晃晃的样子迟钝又可爱,而且它们看起来无忧无虑、好快乐……

    “简单、迟钝、没有大脑……有时候看着它们,会觉得很羡慕。”

    “……”她不敢相信,平时难以吐露心声的阎尊,会说出这种话来。

    “听我这样说,是不是觉得浑身发麻?”

    “你以前,很少说这种话。”

    “是我以前太冷漠了,才让你从我身边逃开?”

    “不是的!”

    “呵呵……”阎尊笑了笑说,“你知道吗?四年前你离开后,我才知道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忽然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他接下来的话。

    “弥雅,你觉得,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她轻声说:“你想要安稳的家庭,和真正的爱……”

    “更重要的是,我想要你!”

    “阎尊……”

    “在我心中,没有人能替代你的位置,只有你,让我愿意走入安稳的家庭、付出真正的爱!”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也许有一天你遇到比我更单纯、更年轻的女孩,你会改变主意……”

    “弥雅,我们认识已经有十年了。”

    “……”一晃,竟已经十年了。

    “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早就已经清清楚楚。对你、我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不是因为新鲜和冲动。”

    “……”听着这个男人的表白,她比喜悦更多的,是感动、酸涩、委屈相互融合的复杂情感。

    “弥雅……”阎尊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将下巴轻轻搭在她的右肩、轻轻磨蹭。

    “呀!”裸露的肩部传来轻微的刺痛感,让筑雅惊呼了一声。

    “不舒服?”阎尊稍稍抬起头问。

    “没有……只是痒痒的。”

    “那就好。”

    “……唔!”肌肤的触感告诉她,阎尊正低头亲吻着她的肩膀,温热的唇沿着锁骨轻点,一路延伸到她的脖颈。当感觉到他伸出舌尖、轻触变为吮吸时,她知道,这个吻已经不再单纯。

    “阎尊……我们回去吧?”

    像是知道筑雅的想法,他轻笑着说道:“不用回去,我们就在这里。”

    “……什么?”

    “天快黑了。”他说,“这个地方不会有人过来。”

    “别不要这样!”筑雅被抱得更紧,那g坚硬的勃起挤入她的臀缝之间,让她紧张得颤抖了一下。

    “我忍不住了……弥雅……我现在就想要你!”

    “啊——!!”

    雪纺纱的裙摆被掀起,阎尊的手探入她的底裤内,直接覆上那处嫩r!

    “放松,我会等它湿了再进去……”

    “啊、轻点!”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和阎尊在公共场合有亲密举动,无论是第几次、无论是在哪里,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调动起她全身的兴奋点、让她抛弃所有的矜持和伪装。

    “啊、哈!”y蒂被突然袭击的痛感,让她吐出求饶般的呻吟。

    阎尊一手托着她的小腹、一手按住她的后背,让她不得不撑住栈道的栏杆,伏底上身。这样的姿势,很明显是为了男人的c入,但她知道,她的下体还没有完全湿润:

    “这样还不行、啊!”

    “别急,很快就会好的。”

    “啊啊——!”一开始还不懂阎尊的意思,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因为,对方已经将一g手指伸入了甬道之内,开始压着她的内壁翻搅!

    顾不上偶尔有些干涩的感觉,甬道内,强烈的电流穿过私处的嫩r,很快,就像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嗯、啊嗯!不要、啊……”她抖动着臀部,不知道是在迎接还是抗拒,明明像是要哭出来的表情,嘴里的叫声却像是在引诱着男人。

    过了一会儿,阎尊用牙齿轻咬她的锁骨,问:“现在,可以了吗?”

    “嗯……”

    “告诉我。”

    “可以、可以进来了!”

    听到她的话,阎尊满意的收回手,他解开自己的腰带,释放出那g硕大,将g头抵上筑雅的私处摩擦……很快,那片花园被引出大量的爱y,在她的大腿g部处肆意横流。

    筑雅本以为阎尊会直接进入,却只得到瘙痒般的摩擦挑逗,身体不由得感到一股失落,还有些空虚……

    “那些小家伙,正在看我们呢。”

    “……啊?”

    筑雅这才发现,前方的沙滩上,正有一群小企鹅面对着他们!

    明明只是呆呆傻傻的小动物,那漆黑的小眼睛,却像是能洞察人心。被这些小生命注视着,她除了紧张和刺激,更多的是不知从何而起的诡异之感——

    她突然很想知道,在这些小动物眼里、在周围的人眼里,她是个怎样的女人?

    花瓶、没有大脑,还是软弱、毫无个x,或者是y荡、糜烂纵欲……别人眼中的她、真实的她,究竟是怎样的?

    无论是阎尊还是沈亮身边,她总是被无条件地宠爱,那些男人能给她一种错觉:她仿佛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

    “走神了呢。”阎尊朝她耳语道,“在想什么?”

    “阎尊,我不是个好女人。”

    他停住了身下的动作:“为什么这么说?”

    “一定有比我更好、更爱你的人!”

    “哎……”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她还在等待着对方的回答,却没想到迎来的是:

    “啊啊!!”

    男人坚硬而硕大的分身,直接拨开柔软的花瓣,c入甬道最深之处!……

    第三章 death angel 94 天欲 (h)

    充实、酥麻,从y道传来的、无与伦比的快感,像天空中即将笼罩的黑雾般,不留一丝缝隙地包围了她。

    那种全身心被取悦、被满足的感觉,让她幸福得快要哭出来了。

    嘴里嗯嗯啊啊的说着不要,可任谁都能看出来,她是多么喜欢这样的感觉啊!只有通过这样最直接、最浓烈的x爱,她才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感受到她和对方融为一体。

    这样的交往模式,是从何而起的呢?或许,就是从她17岁时、遇到阎尊的那一刻开始的吧。

    纯洁的处女由jy浇灌成长,每一处敏感点都经过男人的开发,这具被使用过太多次的身体,已经尝过了所有极致的快感,也在高潮之中学会了汲取养分……

    像现在这样,持续不断地通过x器官之间的摩擦,来制造出被电击般的酥麻,积蓄能量以攀越高峰,她已经做了无数次,却从不觉得疲倦。

    露天的海边栈道,茂密而丰盛的低矮植物,还有不远处摇摇晃晃的非洲企鹅……这片平静安详的美景中,一男一女贴合在一起、伏在人行栈道的栏杆边,他们看似衣着整齐,下体处却毫无阻隔地相连。

    真的不怕被人发现吗?

    那些都不重要了——沉溺于x爱快感的男女,早已忘记了羞耻之心,哪里还会在乎别人的目光?

    “……嗯!”后方的男人发出压抑的叹息,“这样轻一点的,你喜欢吗?”

    “喜欢、啊!”

    “是么?”他慢慢转动腰部,使得两人身体的结合处发出y靡的水声。

    “啊,啊……”

    下体的感觉清晰而强烈,男人的rb正缓缓地挤压着内壁、来回搅拌,chu大的g头一次次顶入甬道的最深处,每次抽离时都带出粘腻的爱y,又在c入时将其翻搅进去。

    因为太过舒服,连最她最私密的y道粘膜之处,都能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动作。

    “唔、嗯啊!嗯、嗯……”

    她的甬道正努力适应着男人分身的形状,r壁被他的挤压弯出褶皱,陷入入痉挛般的颤抖。

    “啊、啊呀!唔……”

    包裹着yj的小口溢出一股热y,她的腰部以下都像是融化了一般失去了重力,大脑像被夺走了思考的能力,陷入迷乱。

    感觉到了她的变化,阎尊语带笑意地问:“不只是chu暴的,这样温柔的……你也很喜欢吧?”

    “嗯啊……嗯!”

    “呵呵,如果要再用力一点,就告诉我。”

    “嗯、嗯……啊哈!啊!”突然,身后的的男人开始激烈地上下摩擦着她的y道内壁,虽然没有顶入最深处,却总是能刺激到最敏感的那一点,他这样做,是为了给她高潮!

    “不用这样的、啊!我怎么样都可以。”

    “可我就想看你高潮的样子……就在这种地方、被我肏着,也能达到高潮的样子!”

    随着极速的撞击,她发出由极致快感而产生的悲鸣,那些破碎声音沙哑、轻微发颤:

    “嗯、啊!啊,啊哈……啊啊!!”

    “你那里,到底有多需要我?就这样……紧紧地吸着我。”

    “唔、呜呜……!”

    好热,好激烈。

    男人抽c的动作没有分毫停歇,内壁不断被摩擦的那一点,就像燃烧着火焰、强烈地炙烤着她!

    “呜、啊啊……啊,啊哈!”

    她的身体无法自控地颤抖着,私处的檀口紧咬着他的yj不放,那种收缩,似乎要耗尽她全身的力量。

    “这样,不行……啊、啊、啊……呜……”

    她的背上冒出了薄汗,身体勉强支撑着栏杆,对抗着欲望的漩涡。

    “啊!不行了啊……啊、啊,就这样,要去了、啊哈!!”

    身体扭成不可想象的弯度,腰部向下沉,臀部则高高翘起,裸露的雪臀随着男人的撞击而震颤……很快,她发出了最为高亢的叫喊:

    “啊、啊、啊!!啊呀、啊,啊啊!!”

    就在那个瞬间,从下体冲上头顶的白色光束,几乎要灼伤了她的眼睛!

    紧接着,从高峰跌落低谷的感觉,让她发出疲惫的喘息,双眼迷茫地望着前方:

    “唔、唔啊…哈!”

    “到了?”

    “嗯……”

    “那好,该轮到我了。”

    “啊啊——!!”

    随着男人的推动,她才刚刚高潮过的甬道又被深深c入,快要溢出的满足感让她的身体有些疼痛。

    “虽然不能给你太多……但我真的忍不了呢。”他喘息着说。

    “呜、请你给我,给我吧!”

    “什么?”

    “给我你的rb、你的jy,全部都放到我的小x里面!”

    “……真是y荡啊……只为了高潮,就能这样求我。”

    “我哪有?……啊哈!啊,啊!!”

    “说这么下流的话,求我肏你,不是y荡吗?”

    “唔啊、还不是你弄的!”

    “……弥雅。”

    “嗯?”

    “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不会、我不会离开你!”

    “爱我吗?”

    “……啊?”印象里,这个男人从未问过她这个问题。

    “弥雅,你爱我吗?”

    “……”一股热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爱他吗?她怎么可能不爱!

    “告诉我。”

    “我爱你,我爱你的啊!”

    “——爱我、也愿意给我你的一切吗?”

    她不懂这个问题的含义,只是由身体的快感而发出肯定的回应:“愿意、啊!”

    “……”

    听到筑雅的话,阎尊发出了轻微的叹息,紧抓着她的胯骨,按照自己的节奏抽动起来。

    他不确定自己还想听筑雅放荡地叫喊多久,也不确定自己还要感受多久紧致的包围才觉得足够,天色渐黑,他不介意在这里迎接深夜。

    比起sj时的终极快感,他更享受听她呻吟、令她高潮的过程……

    第三章 death angel 95 被爱着

    他们来到开普敦的第7天,是一如既往的好天气——整个城市都被明媚阳光照耀着,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着雪白的云朵,偶尔有微风划过,驱散夏季的炎热。

    与前几天不同的是,这一天阎尊外出的时候,没有把筑雅带在身边,而是让她和小遥待在一起。

    正午时分,筑雅和小遥两人坐在一家环境嘈杂的中餐馆里,吃着不算正宗的粤菜,尴尬的气氛被放大到极致。

    她很清楚小遥的敌意从何而起:在这次事件中,小遥见证了丁杰以及其他杀手的死亡、还亲手结束了两个同伴的生命;于异国他乡,小遥没有亲朋好友的牵挂;组织也解散了,她将不再接受任务和酬金……除了阎尊,她没有留下来的理由,而现在,连这个理由接岌岌可危了。

    恍惚间,她仿佛听到小遥说话:

    “像你那样的人生,其实也不错啊。”

    “……”筑雅轻轻抽了一口气,对方已经袒露心情,从这里切入,说不定可以打开她的心防,“我这样的,是怎样的人生呢?”

    “嗯哼?当然是毫无主见、思想简单,把选择权交给男人,像寄生藤一样的人生!”

    “呵……”筑雅忘了,小遥说话总是那么直接。

    “居然这样也能笑出来、还显得很幸福?哎……真是佩服你。”

    “你觉得,我不应该笑、不应该幸福吗?”

    “也不是啦。”

    “我承认,我的人生,的确是在让他们帮我决定,也的确受着他们的影响……

    他们不是事事顺我的意、也曾令我伤心难过,甚至还要面临别离……

    但他们都是爱我的、都是真心待我。就算现在我去到任何一个人身边,都能感受到最真、最深刻的爱!

    你可能觉得,我说的话很r麻、很做作……但对我来说,这就是事实,是支撑我走到现在的动力!”

    “咳、你说的没错……起码尊哥是真心对你的,他待你和别的女人都不同。”

    “小遥,你跟着阎尊几年了?”

    “三年吧。”

    “我第一次见到他,已经是十年前了。”

    “十年?”

    “嗯,那个时候我17岁,和你年纪差不多大,阎尊也很年轻、还没有现在这样的地位和影响力。”

    “难怪……男人都对最早遇见的女人看得最重。”

    “也许吧。但那时他待我与现在不同。”筑雅说,“以前的他,绝不可能为我放弃什么,甚至都没有说过‘爱’这个字。”

    “是么?”

    “四年前,我怀过他的孩子,当我满心欢喜地告诉他,他却说——”

    “他要你打掉!”

    “嗯。”

    “是怕孩子成为他的累赘,还是担心的你们安全?”

    “二者皆有吧。”

    “我知道。”小遥说,“在这个圈子里,一旦有了孩子的束缚,就等于将自己的x命交到敌人的手里!”

    “但那时我不理解,所以选择离开了他。”

    “然后呢,你把孩子打掉了?”

    “本来是想生下来,但五个月的时候,他在子g里停止发育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能选择引产。”

    “真可怜。”小遥面无表情的说。

    “那个时候……真的是想一辈子离开他、忘记他了!”

    “可你还是被他抓来了。”

    “是啊,过了十年,到现在他才对我表白……”

    “也真够久的!”

    “呵呵,被他爱着是很幸福的。但是,十年的等待,你觉得值得吗?”

    “……”

    筑雅看着小遥的眼睛说:“如果仅仅是因为喜欢,要我再付出十年的青春,我不会去做。”

    “你是在指我吗?”

    “小遥,我知道我不应该说这些。如果你不想听,就忘了吧!”

    “嗯,你想要我怎么做?”

    “……什么?”

    “女人,你说了这么多废话一大堆,到底是想怎么样?”

    筑雅深深抽气道:“我只想要你帮我一个忙!”

    …

    ——

    “拿着,这是我的私人手机,号码刚换过,用它来打电话,绝对安全没有痕迹。”

    小遥从包里拿出一个黑色手机,放在餐桌上。

    “谢谢!”筑雅没想到,对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不过事先说好了,只此一次。之后……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向外联络了!”

    “好!”

    拿过手机,筑雅就坐在这家餐厅里,当着小遥的面,拨通了沈亮的电话——

    ……

    等待音有四五声,对她来说有些漫长。

    “喂?”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的心都要融化了。

    “哪位?”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些害怕。

    “……小雅,是你吗?”

    “阿亮!”

    “小雅,先什么都不要说,告诉我你现在在哪?”

    “我在国外……”

    “告诉我具体的位置!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危险和困难,我都可以来找你!”

    “……现在告诉了你,也许明天又会走。”

    “怎么了?”

    “阿亮,我是认真的,我们正在被黑道的人追杀……我不想连累你!”

    “你怎么会惹上黑道的人?你们,你还有谁?”

    “他是……”

    “你以前的男人?”

    “对不起。”筑雅突然很想哭。

    “我不在乎!”电话那头的沈亮突然提高了音量,“不管他是什么人,都跟我没关系!”

    “……”

    “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不要!你过来了也没用,他不会让我见你的。”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

    “小雅!你的丈夫是谁、手上戴的是谁送的戒指?对我你都不能坦诚吗?”

    “……”

    “哎……”她听到沈亮沉重的叹气声。

    “对不起、对不起!相信我,无论我逃到什么地方,都会想办法回到你的身边!”

    电话那头静默了几秒,然后:

    “我知道了。”他说。

    “……”

    “挂吧,我知道你不方便说话。”

    “阿亮……我对你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就让她再任x一次吧,任x地说出这样的表白,即使不一定能给出回报……

    第三章 death angel 96 彷徨

    7月底,南非——

    自从上次与沈亮通过电话后,已经过了一个月,每天,她都是过着同样无聊寂寞的生活。

    在开普敦,阎尊规定了筑雅能够外出的范围,不允许她使用手机与计算机等通讯工具,几乎天天都把她带在身边。有时外出,他会带她去见一些黑人、说着她听不懂的语言,她只能在一旁呆坐着。偶尔,也会有不方便带她出门的时候,阎尊就会叫小遥看守她。包括吃饭、睡觉,就连上洗手间,小遥都会守在门外,她也像承诺的那样,没有再给过筑雅一次向外联络的机会。

    对于这样的安排,筑雅并没有抵抗、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阎尊这么做,至少可以保证他们的安全。

    国内的风波还没有平息,黑道派出的人马也没有停止搜索,如果他们不小心暴露行踪,很可能将引来残酷的追杀。现在他们已经损失了二十多个j英杀手,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他们没有能力与对手发生正面冲突。

    这一个月,还是在那个酒店里,小遥住在阎尊和筑雅的隔壁,三人维持着表面的融洽,没有产生矛盾与争端,可以说相安无事。

    在这段看似平静的生活之下,还有一件事,让筑雅很是担心——她的月事,已经推迟二十多天了。

    ……虽然情绪紧张和内分泌紊乱都会影响女x周期的推迟,但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不能排除另一种可能!

    四年前,她在s市进行引产手术后,医生对她下达了明确的诊断:因子g颈粘y异常,阻碍男xj子的穿透及生存,所以很难再自然怀孕。阎尊拿到过她的住院病案,肯定也知道她的病情,但是——

    他会不会仍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

    7月30日,趁着阎尊外出的那天上午,筑雅找到小遥,请求她再帮自己一个忙。

    虽然小遥听后露出了反感和不悦的表情,但最终还是禁不住她的恳求,离开酒店,帮她带了样东西回来:

    那是支验孕b。

    廉价、简单、快捷,打破怀疑和猜测,它比任何东西都更有效!

    筑雅已经很久没用过这种东西了,再次拆封的时候,还仔细阅读了包装上的说明,以确保使用方法完全正确……

    整个过程还不到三分钟,她终于看到了想象中的两条横线,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确定感,只是更加彷徨失措——

    她不知该以什么心情去面对,她已经怀孕的事实!

    “让我一个人出去走走,好吗?”她是这么对小遥说的。

    小遥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但筑雅知道,小遥一定会在身后跟着她、监视着她。

    ——无所谓啊,只要她能出去透透气就好了!

    中午十二点,开普敦的阳光没了往日的温柔,变得强烈而刺眼,没涂防晒霜也没打伞的她,肌肤感到火辣辣的疼。被日晒着、令皮肤发痒的疼痛,竟让她有种特别的快感。

    在这里,每个人都认为她过得很好、无忧无虑,没有人看见她心中的彷徨,也没有人能够理解她的痛苦。此刻肌肤的上痛感,仿佛能帮助她揭开内心的伤疤,舔抵着其中的血r,让这些痛苦变得真实,不再是她的幻想。

    走在大路上,筑雅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这些熟悉的街道和楼房,明明已经看了一个多月,感觉却依旧陌生。

    尽管这个城市如此美丽,每年有无数人来这里度假旅游,但要定居于此,真的需要太大的勇气。

    在开普敦,筑雅没有工作、没有朋友,这里的人大多说着南非荷兰语和科萨语。她无论去哪,见得最多的总是黑人,还有少部分移民到此的白种人,至于黄皮肤的亚洲人,在这里久居的寥寥无几。在这个美丽的旅游城市,无论在热闹的白天,还是寂静的黑夜,她像一片飘摇的浮萍,无法找到任何归属感。

    难道,只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就要在这里怀孕、生产,步入漫长的哺r和养育期,等孩子长大后,把他送入这里的学校、接受这里的文化、和这里的人一起生活?

    若干年后,中文将不是这个孩子的母语,他会把开普敦当做自己的家乡,他不知道国内的美丽江山,也没看过a市与s市的美丽繁华……他不会理解,为什么他的母亲来到这座城市、却不爱这座城市。

    头顶的骄阳热情而灿烂,却点不燃筑雅内心的火焰,她身体好热,心却好冷。滚烫的大地在她体内抽取着什么东西,让她双腿发软、脚底轻飘。每走一步,她就感觉自己流失掉了一些东西,那种可以叫做活力、能量、和希望的东西。

    眼下,漆黑的沥青路面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气味,汽车的噪音与行人的交谈声汇集成刺耳的咆哮,那些东西呼唤着她——叫她不要再继续行走,就停留在此刻!

    …

    ……

    …

    ……

    她以为,那次近乎自残的中暑以后,阎尊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但是她错了。

    在那个炎热到令人疲倦的八月里,她找阎尊谈过很多次,试图诉说自己的痛苦和忧虑、求他让她回国,可是,每次都没有答复。

    渐渐的,她也累了,不再挑起令气氛尴尬的话题,恢复了柔软而顺从的x格,尽量不外出、不惹上麻烦,在这个城市里像隐形人一般的存在。仍然正常生活着,只是放弃了某些希望。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的早孕反应降临到她的身上。无论她吃了什么,是辛辣或清淡的食物、爱吃的或不爱吃的,每天中午那一顿,她总会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呕吐声,连她自己听着都觉得厌恶。

    唯一不变的是,她仍像阎尊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他给她买最好的食物、带她去最好的餐厅,对她穿的用的更是有求必应。不外出的时候,他总会在酒店里陪着她,偶尔会带她去开普敦周边的旅游景点散心,还给她拍了许多照片、存在手机里。

    小遥一直都是冷冷的态度,但起码这段时间,她的敌意不像以前那么明显了,在吃饭、出行那些生活小事上,都有意的照顾筑雅。她们没有深谈过什么,小遥的改变,都是在潜移默化中发生的。

    …

    ……

    8月底,筑雅做第二次产检的时候,体重比先前下降了十几磅,被诊断出轻微的贫血与营养不良。当地的医生责备她的丈夫没有把她照顾好,但筑雅知道,是她自己的身体在发出抗拒。

    抗拒一切好的、营养的东西,吃得越多、越要吐出来——这就是她的身体正在做的。

    第三章 death angel 97 他的选择 (微h)

    那天,开普敦的白日罕见地下起了倾盆大雨,筑雅被雨声吵醒的时候,大概是早晨九点。

    她身边的床单还是温热的,证明阎尊刚刚才起床,应该才走不远。筑雅独自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被雨声吵得有些心烦。

    本想躺进被子里继续睡觉的她,不经意间发现了床头柜上摆着的一个档案袋——

    如果不是透明档案袋中央隐隐约约透出“护照”的英文字样,她也不会这么紧张。

    就算是阎尊不小心落在这里的,只要在这个房间里的东西,她就应该有权打开和查看……出于好奇心也好、别的什么想法也好,她将那个档案袋打开、把里面的数据翻了出来:

    护照是她的那张,还是叫drea roseau,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再往后翻,多了一页签注!

    她扔下护照,赶忙翻出其他的数据,又发现了一样她绝对不会想到的东西:

    drea roseau与rafael salas离婚协议书!

    不用再往下看了,她知道阎尊做了什么。当所有的信息串联在一起,明晃晃的事实跃然眼前。

    他要放她走了。签证办好了、离婚手续办好了,甚至连机票也买好了,只等她回国后找沈亮重新办理涉外结婚登记,她就可以获得国内的永久居留权。

    这纸张的触感、手里的重量,还有房间里的香气,和窗外滂沱的暴雨声,都再真实不过!

    筑雅并没有被喜悦冲昏头脑,另一个问题涌上了她的心头——阎尊这样做,是为什么?

    他要放她一个人走,还是和她一起回国?他是为爱愿意妥协,还是因为失望要抛弃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小孩,他打算怎么办?

    到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害怕起来,她才发觉,说走,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

    …

    ……

    暴雨持续了将近四个小时,直到下午一点,天空才渐渐开始转晴,乌云终于褪去,阳光重新铺满整个城市、照s进酒店房间的窗台。

    中午,筑雅忘了出去吃饭,小遥也没有过来叫她,而阎尊,直到现在才回来——

    他刚进房间,就先换下了被雨水打湿的鞋子,然后解开衬衫上的三粒纽扣,去洗了个手,理顺了微翘的发尾……直到这一切都完成后,他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与她隔着三米的距离,注视着她。

    “阎尊。”筑雅唤他,“我是要走了吗?”

    “嗯。”

    “我自己走,还是你陪我走?”

    “当然是你自己走。”

    “……”一下子,她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还有问题?”

    “是不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他摇头道:“没有。”

    “可是,这么突然……”

    “你不是一直想走吗,我只是随你所愿。”

    “阎尊……”

    “怎么了?”

    “我想回去,可我也不想离开你!”

    “呵呵……真自私啊。”

    “……”筑雅紧闭双唇,懊恼地低下头。她究竟在做什么,博取他的同情、还是想挽回他的感情?

    她苦苦追寻的结果,现在送上门来,她还在扭捏做作些什么?

    “袋子里的东西看了吧。有两张以你的名字定好的机票,明天下午先飞迪拜,到那里再转机回s市。”

    “我看到了。”

    “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他说,“你明天就可以走了。”

    “就这样了吗……我们?”

    “嗯?”

    “呜呜……”她怎么也忍不住自己的哭腔,“你不要我了,也不要孩子了吗?”

    “弥雅!”阎尊站起身、朝她走来,“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唔、呜!”委屈的眼泪一下子溢了出来。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对你,我用尽了所有的感情和占有欲,我怎么舍得不要你?”

    “……明明是你要我走的啊!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又要把他打掉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阎尊将她紧紧地抱住,“孩子当然要生下来,我还要让他健健康康的长大!”

    “呜呜……”听到这番话,她不知道为什么哭得更凶了。

    “你要回到国内、把孩子生下来……档案袋里那张银行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把自己照顾好,别让我担心!”

    “呜、那你呢?”

    “我?我就在这里啊,想我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可是,孩子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啊!”

    “呵呵,真高兴能听你这么说。”

    “呜……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微笑道:“放心吧,等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我会去找你的。”

    筑雅用手背擦去眼泪,投入他的怀中大声说:“阎尊!我会把孩子生下来,等他说话,等他叫你……!”

    “弥雅……”

    “我爱你,永远都——”

    “我明白,弥雅!吻我、吻我就好了。”

    …

    ……

    夜里的阎尊很温柔,他不断地亲吻她、与她做爱……

    房间的正中央,床单和被子皱成一团,白皙的女体在男人的身下扭动,随着一次次的撞击发出软糯的呻吟。

    “唔、啊!你可以,再重一点的。”

    “我当然可以再重一点,只是,怕伤到你……”

    “没关系的、啊,啊哈!就这样,嗯、啊!”

    她想要的,就是这种一遍遍重复着的、充满爱意的动作。

    男人的分身深深c入小x,朝着一个方向摩擦着她的内壁,又在她即将攀上高峰时,转而压迫到她的外y。

    chu大的g头将爱y带入花核之上,让那颗殷虹的果实被成熟的蜜汁所浸y,微微颤抖、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筑雅微睁着眼睛,偷看他享受的神情……那张脸,真是x感至极!

    “呵……”阎尊轻笑道,“看你的表情,还真是享受呢?”

    “唔、啊哈!我……好喜欢……这样。”

    “这样被我肏着,感觉很舒服、很开心?”

    “嗯啊……好喜欢被你c、被你干……唔……就这样吞进你的rb……啊哈!”

    “有多喜欢?”

    “我的小x,在紧紧的缠着你、咬着你,永远都不放开!啊……啊啊!”

    “……呵呵。”

    “嗯、嗯啊!里面、都感觉得到……你的rb、啊……每次摩擦到那个地方……我都——”

    “这里?”

    “啊、就是这里,啊哈,啊、啊啊!!”

    在浓密的快感之下,筑雅不由得向后仰起头,露出了喉咙,接着,她感到阎尊凑上前来,轻咬住她的脖颈:

    “……弥雅!”

    “啊、呜啊,啊!”脖子上传来的酥痒,让她发出与刚才不同的、轻柔而甜腻的呻吟。

    “舒服吗?”他再一次向她确认。

    “嗯、好舒服啊……啊哈!!”

    “想要去吗?”

    “啊啊……想要、我想要啊……再多一点,全部都给我……啊哈!”

    “……现在就给你!”阎尊将筑雅的大腿推上他的肩膀,让她能够更深入地感受他的撞击。

    “啊、啊哈!阎尊、阎尊……”

    随着男人强有力的冲撞,她的内壁被不断地摩擦,最敏感的那一处也被g头撩拨着。

    “呀、啊啊……不行……要去了、啊!!”

    已经无法停止了!甬道发出一阵颤抖,强烈地收缩起来,将滚烫的分身紧紧包裹,从两人交合处涌出大量的爱y,随着她的颤抖而沾上他的身体、发出“咕噜、咕噜”的水声……

    有好几秒钟,她的全身游走过近乎触电般的快感,大脑的意识,好像被下体紧紧相连的那处吸走了一样。那种高潮后快要虚脱的感觉,让她闭上眼睛、卸下所有的力量,扩张的甬道内也有些麻木了,不再感受得到刚才那种刺激。

    只是,尚未停止的抽c、和身体剧烈的摇晃,都证明着他还没有结束……

    第三章 death angel 98 重圆(大结局)

    第二天筑雅醒来的时候,阎尊已经出门了,她只好一个人去酒店餐厅吃了早餐,然后独自收拾起行李来。

    就在这时,小遥敲响了她的房门:

    “有人在吗?”

    “……在!”她跑过去开门。

    “拿着!”小遥从门缝中钻进来,递给了她一个盒子,“这是尊哥给你买的手机,里面有一张s市的电话卡,里面转存了你以前手机里的所有记录,还有我和尊哥的新号码。”

    “谢谢!”

    “今天,说不定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了。总之,你保重吧。”

    “小遥,你准备走了吗?”

    “啊,不一定呢,看本小姐心情吧。”

    “如果回到国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我找你干嘛?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还是你能帮我什么?”

    “就算只是一起吃个饭、坐一坐……”

    “哼。”小遥皱着眉头说,“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样子!外表看上去软弱善良,其实内心比谁都明白。”

    “……”

    “还有你那些毫不费力得来的东西,我拼上x命却都得不到!”

    “……小遥,我得到的东西,和你想要的不是一种。”

    “哦?说说看,我想要的是哪种。”

    “比起得到阎尊的爱,你更想要的,是追逐的过程!”

    “是吗?”

    “那个人,如果先爱上了你,如果他不是那么难以得到,你也不会觉得珍贵。就好像作为杀手的你,完成那些任务一样……”她突然想到了阎尊的话,“刀头舔血、与天夺命,才是你想要的生活!”

    “呵呵、哈哈哈!”小遥笑了,张大着嘴巴、毫不在乎形象,“你是在说我有病吗?”

    “……”

    “你是说,好的东西我不要,偏偏要为难自己、折磨自己?”

    “小遥……”

    “呵呵,我承认,我都承认!在组织里的日子,尝一口血,下一口就是甜;就算尊哥从来没有接受过我,我也觉得自己好开心、好幸福!”

    “……现在离开,还可以去找一个真正能给你幸福的男人。”

    “是吗?也许吧。不过那也和你没有关系!”

    筑雅抿了抿唇,转身开始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喂——!”小遥大声说,“我有件事要问你。”

    “问吧。”

    “你怀孕的事……”

    “嗯?”

    “难道,你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吗?”

    “呵……”筑雅放下手中的衣物,微笑着说:“我大概猜到了。”

    “什么!?”

    “离开约翰内斯堡的那天,我在汽车上醒过来——那种头晕无力的感觉,是因为注s了麻醉药吧?以前做过手术的我,很熟悉那种感觉。”

    “……”

    “再加上小腹有些酸痛的感觉,我就已经在怀疑了。通过手术治疗不孕,或者人工授j、试管婴儿什么的,他对我做的,无非就是这些吧?”

    “你猜中了一个,是人工授j。”小遥说,“那为什么,你得知自己怀孕后的反应那么大,好像完全没想到似的?”

    “我是没想到,因为四年前医生的诊断已经很明确了,如果通过简单的手术能做好,我也不会拖到现在。”

    “那这次又算什么?”

    “不知道……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哼!我才不信什么命运!”

    说完,小遥离开了筑雅的房间。

    …

    ……

    那一天,直到下午两点阎尊都没有出现,只派来一名开普敦本地黑人,和小遥一起送她去机场。

    走之前,筑雅拿着手机拨打存有阎尊名字的号码,一遍又一遍,总是无法接通……

    难道,昨夜的睡颜,就是见他的最后一面了吗?

    不,当然不会!她会再回到开普敦,或者在国内等到他的归来!

    “这只是暂时的离别。”她笃定地对自己说。

    ……

    下午两点半,筑雅到达了开普敦机场,就像从前的每一次登机一样,将行李托运、过安检、过海关,坐在金属座椅上等待。

    在她的座位周围,全是不同肤色的人种,他们说着各个国家的语言,她听不太懂、也不想去听。此时的她,满脑子都是阎尊的样子:他昨夜的温柔,他眼角的笑意,还有他身体的触感、强有力的推进……她好害怕这些画面只是一场梦,她想要通过重复的回忆、将他们永远镌刻在脑海之中。

    上飞机后,筑雅找到座位,准备再给阎尊打一个电话,但在拨号之前,她收回了手指。

    那个男人一直都很理智、很坚定,之前,他可以沉寂四年再突然出现、将她带到他的身边……这次,也同样能够决绝地消失,在合适的时机重新找回她!

    筑雅闭上眼睛,关掉了手机。

    当然,她没有立刻入眠,因为除了阎尊,她还有另外的牵挂——

    她本应该打电话给沈亮的。她应该早早地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她马上就要回来了,他们又能见面、又能像以前那样在一起,还有,阎尊已经把戒指还给了她,她又可以戴上……

    但是她没有。

    她没有戴上戒指,也没有联络沈亮。

    那是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她怀着另一个男人的孩子,却因为获取永久居留权的目的,必须和他再次结婚……她深爱着沈亮、愿意与他结婚生子,但她也同样愿意为阎尊这么做……她和沈亮在绿城大厦的顶层公寓度过了最幸福难忘的时光,但那个地下暗室、海边别墅、还有开普敦的酒店房间,同样是她刻骨铭心的记忆!

    可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同时嫁给两个男人?

    她不知道要怎样做才对,只是真的,她两个都不想失去。

    被复杂的思绪缠绕着,筑雅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这一觉,她睡得很沉,直到被空姐叫起、提醒她转机……

    ……

    半小时后,筑雅在迪拜机场的咖啡厅小憩,她发觉自己已经没有反胃的感觉了。这两天,肚子里的宝宝像是知道她的心情,变得异常安分起来。

    喝着饮料的她,想起了沈浩然。

    如果回到沈亮身边,沈浩然也会得到消息。那个男人一定会找到她、将她盘问个彻彻底底……如果他知道了一切的真相、知道了那起震惊全国的劫案与她有关,又会怎么看待她?

    还有尹连成,他应该还在众亚吧。如果筑雅不去找他,那个男人或许不会知道她回来了。不过,她还是有点想他……众亚的局势还稳定吗,他是否还和以前那样抗拒结婚生子,是否又遇到了企图靠他上位的女职员?他还愿意见到自己吗,或是已经认识了更好的女人、开始了新的生活?

    登机时间快到了,筑雅结账起身,放下了所有的思绪。

    即将登上飞往s市的客机,她的心情变得平静,她知道,再多的猜测,也抵不过即将面对的现实。

    这一切,很快就要尘埃落定了。

    ……

    9月10日,p15:30——

    经过长途的飞行,刚到达s市的她有些疲倦。

    她去洗手间用冷水冲了下脸,让自己清醒一些,又扑上薄薄的粉底,以遮掩住倦容。

    肚子很饿,她想起了s市那些j致的美食……现在,只要让她坐在一家喜欢的餐厅里,吃着自己点的东西,她就满足了。

    很快,她从传送带上取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她拖着箱子走向出口,心里想着待会该去哪里。

    出口的人很多,她花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方向,可是当她想要继续往前走时,却突然停住了脚步,她松开了手中的行李、望着投来耀眼阳光的那个方向……!

    ……

    ——同一时间,离筑雅五十米开外,一名戴着墨镜的黑衣男人拿起手机:

    “确认安全到达……被那两个人接走了……好。”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前方,望着那个身穿长裙、小腹微凸却依然窈窕的身影。

    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直到那个女人挽住两个男人的手臂、走出机场大厅,登上招摇的银色跑车——

    他奔向不远处的一辆改装悍马,几乎是与他们同时发动了引擎。

    番外1:韩东番外(1)

    倒下只是假像,当解决掉最后一个敌人时,他已经迅速起身、趁乱离开了机场大厅。

    那辆银色小车还在停车场,韩东开着它旁若无人地驶出机场,五十分钟后,他来到了一间隐匿于深山之中的避难小屋。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

    小屋看上去破败而陈旧,其实墙板之中经过了防弹和隔音的特殊处理,所有的家具和软装都考虑过防火,不易被发现的地下室里存放着充足的食物、水和子弹……这是一处绝佳的短期避难场所,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按照阎尊的要求、在两个月前就布置完成的!

    接下来,他拿出医药箱、简单处理好伤口,便绕着屋子巡视了好几圈:他将银色小车开入木架棚、用迷彩布将其罩住,然后用仪器检查周围是否有可疑信号,并随身洒下驱逐蚊虫和小型动物的药水。

    夜幕渐深,他想起了已经回到西南边境乡村老家的母亲,又想到了有那个人保护着的筑雅,强迫自己关上最后一盏灯、狠下心斩断了所有的思念……在确认安全之前,他不能够联系任何人,因为,没有谁值得他用生命去信任。

    …

    ……

    收到阎尊的联络暗语,是在一个月以后。

    那天,韩东正坐在芭提雅海边的酒吧里,喝着酒j浓度不高的调制酒,通过经过层层加密的无线络,进入与那个人单线联络的邮箱,找到了一封写有联系方式的信件。

    那个人,终于按捺不住了吗?

    他用加密电话拨通了那串号码:

    “……”

    “韩东?”

    “是我。”

    “……避难所的武器都搬空了,我就知道,是你去过那里。”

    “是啊,我当然不能空着手就走。”

    “那笔钱,你应该收到了?”

    “嗯,比原定的高一倍。”他说。“多谢了!”

    “这是你应得的。如今,组织已经解散,你现在是自由之身。”

    “我知道。”

    “你现在,在哪?”

    “一个安全的地方。”

    “其实,你本可以不打这通电话。你本可以扔掉这些烂摊子,重新开始没有后顾之忧的生活。”

    “……”

    “韩东,我们合作吧。”电话里的声音异常坚定,“我相信,这会是你要的结果。”

    “……!”

    没错,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通电话!

    一个月,对他来说太久了,他全身的血y和细胞都在沸腾和跃跃欲试,迫不及待要重返战场。

    他答应与那个人合作。交换的条件,是他将拥有绝对的自由。

    …

    ……

    8月,韩东回到了a市。

    虽然他早就知道,除了在“洪盛”任务中牺牲的那二十多个杀手,国内还隐藏着更多的幕僚和死士,但他没想到,这批人的数量和势力是如此庞大:重新回国,他花了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才归齐所有人,将他们重新整合,建立起新的组织。

    当然,掌握最终权利的,仍是远在南非的阎尊。

    对这样的安排,韩东没有任何异议,因为对现在的他而言,权利和金钱已经不具任何吸引力,他回来,只是因为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9月初,韩东就收到了筑雅将乘机归国的航班号码,直到9月10日当天,他才用匿名电话联系了沈亮与沈浩然,即使那两个人的语气不善、对他保持怀疑态度,他也没有多做解释。

    他相信,那两个人一定会准时出现在机场……

    番外2: 沈亮番外(1)

    即将入秋,a市的太阳依旧毒辣,上午9点,初升的旭日投s出耀眼的阳光,从绿城大厦顶层公寓的落地窗外照s进来,灼伤他脸上的肌肤。

    那个女人刚刚离开,到晚上都或许不会回来了,今天的他,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做自己的事。他可以去健身,也可以约兄弟好友相聚,或是补齐推掉的好几个饭局,但现在,他哪里也不想去。

    年轻男人穿着轻便的t恤与长裤,就这样独自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与寂静而冰冷的现代化家具融为一体,面向着朝阳,久久不动。

    …

    没有那个女人在身边,他终于可以不用强装笑脸、温言软语,他终于可以卸下面具,露出心中的压抑,选择沉默。

    从筑雅回来那天算起,已经有一个月了,他们似乎像以前那样生活着,但又有所不同。这段时间,他们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一起睡觉、一起做爱,他们和a市千千万万对普通情侣没什么两样,他们已经很少说话了。

    不会告诉她自己最近的生活、身边发生的事,也没有令人开心的话题能愉悦对方,更不想询问她,因为怕触及到那些敏感的部分。

    沈亮一直刻意照顾着筑雅的情绪,没有提及和她离开、出国以及怀孕的任何问题,就算她主动说起,也会被他转移话题。他感觉得到,筑雅浑身都充满着不确定和不安全感,如果在这个时候不给她信心,她或许会主动放弃……

    就像之前那样。

    “呵呵……”

    他朝着窗外冷笑,想象着,那个女人的面容投s在城市的天空之中。

    “沈亮,对于她的离开,你真的不生气?对于她的选择,你真的能完全理解、包容?”

    他做不到!他是个男人,和其他二十几岁的男人说到底也没什么区别,对于所爱的女人,同样有征服和占有欲。

    以前,不管她和谁在一起,最后总会回到他的身边,就算她先遇到沈浩然和尹连成,最后签字结婚的人也是他沈亮。可现在,这又算什么?她竟然怀着另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人的孩子,过来拥抱他、跟他说对不起,还要和他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吗?不可能的……我们永远,不可能忘记过去了。”

    就算筑雅和他刚刚办了结婚手续,用新的身份再次嫁给了他,重新搬进了他的家……但那纸婚书、那个戒指的意义,都已经与从前完全不同了。

    “……”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前,双手扶住厚实的钢化玻璃,痴痴地望向远方,他仿佛看见那个女人熟悉的笑脸。

    “小雅,是你吗?”

    一直以来,别人都只看见那张脸的美丽与天真,他却能看见那张脸的脆弱和寂寞,那是谁都无法替代的、牵动着他心弦的笑脸。她真的好可爱,又真的好可恨!

    “……你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真的爱我吗?”他朝着空气自言自语,“难道就像那家伙说的——你只是贪图我对你的好,才回到我身边吗?”

    她重新回来的日子里,他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问那个孩子是谁的,那个男人和她有什么故事,他们之间经历了什么、爱到哪种程度……其实他不用问,也能猜个大概。因为,每当筑雅望向小腹时的表情,都充满了爱意,那眼神,令他嫉妒的发狂!

    可纵使如此,他还是不愿向她质问、不愿朝她怒吼,他不想让那个女人因为他,而陷入两难。

    他会为她如此隐忍,不仅仅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自己软弱、大度……而是因为那个女人总能制造出一股浓烈而香甜的毒y,通过她白皙柔软的r体,深深地注入他的骨血。

    …

    ……

    他在沙发上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沈亮睁开迷蒙的睡眼,看见茶几上的半瓶红酒,才想起自己从清晨到现在还没有吃饭,他是喝着红酒度过了一个上午,后来又借着醉意倒在沙发上小睡。

    “呃……”胃里空空,绞痛得难受,他想起筑雅不在,没人为他做饭或者陪他出去吃东西,他只能独自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必须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身体有很重要的作用。

    那个作用,就是和她做爱。

    真是不可思议啊!男人与女人之间,生来就能通过身体的摩擦,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从而互相吸引、血r融合,他们彼此依恋,密不可分。他强烈地想要被爱,想要那个女人传递出的安全感,而这些 ,只有在他们两人裸裎相对、紧密结合时,才能够感受得到。

    只有做爱时,她才是一心一意爱着他的,她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将全身心都交付给他的女人。让她达到高潮,看她投入其中、无比享受的表情,感受她湿润而紧致的甬道,还有那一阵阵致命的收缩,这些东西填饱着他的欲望、满足着他的心。

    “啊……!”

    想象着他们昨天在这张沙发上做爱的场景,就让他倒抽一口凉气,他的身体肌r紧绷,鼠蹊不由得抽痛。

    昨天的他,因为照顾着筑雅的疲劳,没有持续多久,动作也十分轻柔,不知是否曾让她满足?

    或许没有吧。要不然今天早上,她也不会因为沈浩然一个电话就急匆匆赶过去……现在,说不定就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做着那些事!

    “该死的!”强烈的愤怒激起了腿间的欲望,提醒着他此时此刻的孤独,腿间的疼痛,在情感的浸染下显得更加浓烈,令他无法自控。

    他想要,十分想要她!即使此刻不能直接拥抱她、进入她的柔软,不能闻到她的香气、品尝她的黏腻,他都想要!

    很快,他解开拉链,拨下内裤,露出充血的巨物,紧紧抓握在手中,闭上眼睛……想象着,那个女人在他身前,一定会温柔地轻启朱唇,俯下身体,将那g分身吞入口中。

    “……噢!”

    他发出沙哑的叹息,因于身体的快感,也因为他敏锐的耳朵,听到了门锁旋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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