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66部分阅读
八师弟 作者:肉书屋
都被隔绝在这独立的小院之外,那几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包括那个精灵调皮的绝美女子亦不例外。
“我去带她过来”左面色一沉,总是木然的脑子这次却反映的异常灵敏,身子一转,就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抓人。
如果见到那人是主子的希望,那么即便惹恼那些狂傲的男子又如何?只要主子变回以前那个从容无所谓的男子,自己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见状,右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样,对着夜晚的夕阳丢出一个很不雅观的白眼,话说,朽木不可雕这句话绝对是有道理的,他怎么能指望他的木头大哥可以一瞬间开窍呢?
“喂”阻止的话还没有出口,却被一抹鬼魅的白影给惊在了原地,下一刻,不羁的笑靥在嘴角漾开,看着傻愣在原地的木头,直接长臂一提,一拽,然后一拉,直接转身离去。
现在正主已经来了,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鱼小虾也应该退场了,至于主子,交给她,自己应该也放心了吧。
“左,我没事”身后脚步声起,崆荇醉也只是眸含迷离的注视着天边的晚霞,带着浅笑的嘴角好似柔软温润,却冰冷的不带半点温暖,只剩下空寂的苍凉。
“……”流皓月脚步一顿,纤细的身子却是再也动弹不得,伸出的小手似要触碰那妖娆的血衣,却只能那般僵立在半空之中,总是透彻的水眸逸散出浓浓的悲戚,似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堕落沉沦。
是她的错,如果她动作可以再快一点,如果自己可以再大度一点,那么眼前的男子是不是风华明媚无双一如当初?那总是带着邪笑的俊颜是否依然魅惑如妖?可是,没有如果,老天从不曾眷恋自己半分,他们之间,是否注定了擦肩而过?
“左,明日…我们就离开吧…”好像习惯了左的沉默,对于来人的无言崆荇醉并没有太过的在意,薄唇轻启,轻柔的话语冉冉散出,一双大手却是无意识的抚上木然的双腿,冰冷的麻烦笼罩了整个下半身,那是…如同被人截去双腿的恍悟。
“……”闻言,呼吸一窒,流皓月眼前逐渐开始变得朦胧,汹涌而上的水汽就那样肆无忌惮的占据了一双水眸,咬紧粉唇不让呜咽溢出,最终却只能紧紧的握拳,忍住冲动上前的冲动。
五日前,自己那般手足无措的为他治疗,最后却无力的发现,那样五脏六飞俱伤的重创,让自己束手无策,心慌,惊恐,害怕,一瞬间就那样肆虐般的占据了她所有的心神,但是,没有办法,无论怎么做,都不能让他毫发无伤,那一刻,流皓月好恨,恨老天的捉弄,为什么,总是要牵连她心中最在意的人?
想要问,他要去哪里?他还能去哪里?差不多二十年的希冀和憧憬,已然破碎,如今的他,今后又要如何生活?
“如今,月儿已安然,我也…可以安心了…”脑海中不自觉的再次浮现那日日夜夜侵蚀自己灵魂的娇颜,崆荇醉苍白的俊脸上浮现隐隐的柔意,如今的月儿,身边有那么多人的守护,那么自己,也该放心了,自此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摔下异月峰,被六师兄背会碧瑶山,七个师兄就那样如同狐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害怕,我不安,可是我始终知道,师兄只是师兄,尽管别有用心,尽管不怀好意,却依然不曾想要伤害与我,那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让我暴跳如雷,可是没有人知道,我心底是多么的开心,因为那些真实的温暖”低哑的呢喃淡淡的响起,却如同惊雷一般打在坐着的崆荇醉身上。
面色一僵,游移在嘴角的笑靥也刹那变得空茫,想要转身,想要再好好看看她,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所有的勇气。
“碧瑶山那段日子,所有人都在试探我,因为之前的流皓月胆小,懦弱,娇柔的如同一只胆战心惊的小老鼠,可是后来的流皓月,尽管胆小一如当初,却不在纯然的如同一张不沾尘埃的白纸,心性灵锐如四师兄,怕是早已看出了端倪,却总是找不到任何的破绽,因为流皓月依然是流皓月,不曾改变分毫”抬步上前,白纱飘摇,流皓月清泪滑落,沾湿了冰冷的小脸,粉嫩的唇瓣却是调皮的扬起,犹如恶作剧得逞的孩子,可爱一如不解世事。
在男子面前站定,似看不到那苍白的容颜,似看不到那空茫迷离的黑眸,更似看不到那僵硬麻木的双腿,流皓月缓缓蹲下身子,就那样孩子气的横臂在男子的膝盖之上,小脸仿似撒娇的猫咪,柔柔的蹭着那清冷的血色衣衫。
“我原来只是季晗玥,不知生身父母的卑微孤儿,可是短短的一瞬间,我有了宠我至极的师傅,爱我无尽的家人,还有七个不顾一切守我,护我的师兄,天知道我有多么的快乐,那样的幸福几乎要淹没了我,所以,我自私的代替了流皓月,那个幸运儿一样的女子,尽管成为她的代价是磨难不短,阴谋不断,我却依然感谢老天的眷恋,因为他给了孤儿我所有希冀的情意,所以,我一直都心存感激,只因,如果拥有在意之人的代价是要遇到层层险阻,我亦不悔这公平的对待…”水眸轻阖,却依然有点点水珠蔓延而下,染湿了男子妖娆的红衫,流皓月声音飘渺,却带着无法掩饰的快乐和愉悦。
第一次,对着这里的人讲出自己的身世,第一次,不想要有顾忌的去对一个人倾诉自己心底的涩然,她本是季晗玥,却机缘巧合成为流皓月,虽然无奈,却依然会有隐隐的酸楚和不安,因为她不知道这样的交换到底会在何时终止?
如果有一日,她如同来时那般突然的消失在这个世界,如果有一日,她莫名其妙的再次回到自己的世界中,那么这里自己在意的,也在意自己的人是否还会记得自己,而他们记得的到底是流皓月还是她季晗玥呢?
“几位师兄的别有用心,我不是不知,只是觉得无所谓,因为不管什么样的心思,都不曾伤我半分,可是四师兄绝情的对待,却是真的伤了我的心,不为自己身重剧毒,也不为那生不如死的折磨,只是因为,被在意之人背叛的痛楚,早已胜过了一切”话音落,只感觉男子身子一僵,流皓月却似没有察觉,只是微微蹭着小脸,似累极般不愿移动身子半分。
“月儿”沙哑的呢喃微不可查的溢出薄唇,失了血色的唇瓣荡漾着寒冽的冰冷,总是游戏人间的不羁男子,此刻只剩下惨然的暗淡,仿若看不见半点星际的夜空,茫然一片。
崆荇醉知道,那次的对待,彻底伤了拥有一颗琉璃心的月儿,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伤了始终是伤了,无论自己如何弥补,如何补偿,都无法修复那破碎的痕迹,故作无知的当做一切不曾存在,也只是愚蠢的自欺欺人。
“那时候,好恨四师兄,水晶棺中的千城月只是一具没有感觉的遗体,可是月儿却是真实的活人,甚至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会比不上千城月,相同的容颜,为什么会得不到相同的对待?”回忆般的喃喃自语,流皓月娇柔的玉颜上是从未有过的明媚,脱去了心底所有的沉重,再也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偌大时间只有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崆荇醉瞳孔骤然紧缩,喉咙处酸涩难当,再也吐不出只字片语,月儿,曾经天真纯善的女子,竟然那般想的吗?与一个死人去攀比,只因自己的错位对待。
“可是,却又真的恨不起来,因为在大哥找我麻烦的时候,是四师兄那般霸道却温柔的为我疗伤,在南皇为难我的时候,是四师兄那般不经意却又温和的将我护在身后,在我寒毒发作的时候,是四师兄那般固执倔强的伤了自己喂我鲜血,一件又一件,相忘却那样的难忘,犹如融入骨血的气息,无法退去分毫,于是,我告诉自己,四师兄对我,终究是不忍怜惜的,所以那些错误,我就当做四师兄脑子发烧后的一次失误,可是,倔强的执拗和自尊,却让我像刺猬一样防范着,怀疑着,因此伤了四师兄…”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可怜兮兮的小脸柔柔的抬起,望着面色凄冷的男子,“对不起,四师兄,你会原谅月儿的对吗?”犹如被主子抛弃小狗的姿态,低弱的呢喃带着娇柔的颤抖,小心翼翼抬起的小手,冰冷中带着软软的胆怯,轻轻的握住男子同样失去温度的大手,五指慢慢并拢,直至紧紧握住。
“月儿…”听着那道歉的呢喃,看着那不安恐慌的小脸,崆荇醉心底撕裂般生生的疼着,多想要抹去那绝美娇颜上的愁绪和悲凉,多想要再听到那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可是现在的自己还有资格吗?他还有那样的力量和自信去陪伴这样出色的她吗?他还有不顾一切的骄傲去守护憧憬一般的梦想吗?
双眸一闪,看见掩在红色衣衫下没有半分知觉的双腿,喉咙一紧,慢慢浮现在眼底的希冀海浪一般的消退不见踪影,苦涩的凄楚在嘴角荡漾,现在的崆荇醉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傲然天下的大祭司,再也不是风华绝然的妖娆男子,如今的他,只是一个失去双腿的废人而已,可是这样的结果,他不恨不怨不怪,因为这是他背叛所该付出的代价。
“我…不能…”艰难苦涩的低喃带着虚弱的迷离冉冉的响起,崆荇醉失去血色的薄唇缓缓扬起浅浅的弧度,僵冷的大手慢慢挣脱了女子那同样没有温度的小手,然后五指一颤,有些胆怯,有些犹疑的轻轻覆上女子的小脸,感觉那眷恋的馨柔在掌心蔓延,“月儿…我不能…”酸涩的湿意在眼底弥散,却被男子固执的阻挡在眼眶之中,只为认真的看清那融入自己骨血的绝美玉颜。
第一次如此的靠近她,听着那一句一句让自己心神澎湃的言语,他想要不顾一切的大声呼喊,只为发泄心中的激荡,他的月儿,终于对自己敞开了心扉,那些被深埋在心底的密码,也成为他们之间所知的共同,但是,如今的他却不再拥有守护的资格,尽管心中撕裂般疼痛,尽管那刻骨剜心的痛楚让他快要不能呼吸,他却依然要若无其事的笑着,只因,他不要她因为歉疚而靠近自己。
纤细的身子一震,流皓月呆呆的看着那惨白如鬼,却笑得依旧风华绝代的男子,粉唇颤抖的蠕动,“四师兄还在怪月儿?”为什么,一直让自己避之而唯恐不及的人,如今主动愿意离开,她的心底却只剩下刺骨的绝望,迷茫的坠落如同被人生生的丢下了无敌深渊。
崆荇醉,从见到第一面就是自己防范的对象,尽管他总是笑得一脸无害,可是那一袭妖娆的红衣在自己的眼底,就是一只标准的妖孽,即使风华绝代,即使绝艳无双,却依然不曾让自己彻底放下心防。
直到他们之间那破裂的痕迹再也无法掩盖,直到所有的背叛绝望就那样无所遮掩的阴暗暴露在阳光之下,她害怕了,于是逃避了,他不安了,于是追来的,现在所有的误会已经解除,自己愿意靠近了,他却要离开了吗?
“傻月儿…”嘴角笑靥不变,崆荇醉眸含柔情卑微的望着那泪流满面的小脸,荡漾在双眼中的却是溺毙人的怜惜,“师兄永远都是月儿的师兄,疼月儿,宠月儿,只要月儿开心,要师兄做什么可以”即便是死也在所不惜,又怎会怪她?如今所有的结局全部是自己一手造成,如果真的要怪,也只怪自己自作自受。
“你骗人”闻言,流皓月却是猛然甩开了男子覆在自己脸上的大手,单薄的身子一个突然站起,恶狠狠的怒意在脸上荡漾,却只因为那流泻而下的泪珠融化了浓浓的狠绝。
“什么疼我,宠我,如果真的疼我,怎么忍心伤我,如果真的宠我,怎么会忍心让我痛,崆荇醉,你一直都是那么自私,我不愿靠近你的时候,你总是一意孤行的在我身边徘徊,我抗拒,我厌恶,你却像是看不见,讨厌的总是出现在我眼前,等我习惯了你的出现,习惯了你的气息,习惯了你招摇却耀眼的红衣,你却不管不顾的要离开我的世界,崆荇醉,这就是你疼我宠我的方式吗?”大声的嘶吼带着悲痛的凄凉,绝望的小脸上是痛到极致的灰暗。
“月儿”喃喃的想要开口,却发现连一点力气都没有,崆荇醉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发飙的女子,徘徊在嘴角的笑靥也不知何时消失无踪,只剩下惨然的迷离。
“崆荇醉,你就这么点本事吗?双腿废了又怎样?永远不能站起来又怎么样?是不是没有了双腿你就要消极的避开所有的人和事情?”似看不到男子脸上的空茫,流皓月不顾一切的吼着,尽管知道那样的言语是多么的伤人,可是她更清楚,如果今日打不破他筑起的心墙,那么从今以后,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了那妖娆绝艳的一袭红色身影了?而她流皓月的一生中,就会出现永远也无法弥补的缺憾了。
“我…是废人…”喃喃自语间,带着惨淡的阴暗,望着那狰狞扭曲的娇颜,崆荇醉面色是从未有过的绝望,薄唇习惯性的想要扬起,却发现自己似累极的旅人,没有了半分的力气。
“是,你是废人,那你知道不知道,我就快要是死人了…”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就那样飞洒在逐渐暗淡的天际,破碎的晶芒是无法挽回的绝艳,灿烂一瞬过后,就永远消失无迹在偌大的尘世时间。
下一瞬,时间彻底归于无息,崆荇醉面上的虚无彻底的退去,眸含震惊和惊骇的望着面色逐渐归于平静的流皓月,她…说什么?月儿…在说什么?
夜色彻底侵占时间,明媚的星芒在夜幕中闪烁绽放,崆荇醉却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傀儡娃娃,只是呆呆的看着哭到几乎抽搐的流皓月。
“呜呜,你知道不知道…呜呜,我快死了…”失控的哭喊如同迷了路的孩子,顾不得一切的只为宣泄心底的痛楚。
“月儿,不要…胡说…”心底骤然缩紧犹如被人死死的抓紧,想要呼吸,却发现每呼吸一下,就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楚,崆荇醉没有发觉,他的声音带着绝望的低落,自欺欺人的让自己都无法相信。
“呜呜,崆荇醉,都怪你,都怪我,因为你,我身染寒毒,五脏六腑皆以受创,我的日子不多了,而你这个罪魁祸首,却要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吗?”任性的喊出所有的苦涩,流皓月不管不顾,再也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不要自己在意的人,再次离开自己的世界,就像…爹爹一样。
“月儿”瞳孔骤然紧缩,崆荇醉身子想要站起,却发现双腿没有一点知觉,于是,颀长的身子就那样狼狈的摔倒在地。
“四师兄”流皓月一惊,快速上前,小手抱住男子的腰身,想要将他扶起。
可是,“月儿,对不起,对不起”一双长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单薄的身子,温热却也冰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呢喃带着痛苦的绝然重复着,点点温热的泪珠打湿了女子馨柔的颈项。
“月儿,对不起”总是逸散着邪肆的黑眸紧紧的闭上,串串泪珠滚落而下,破碎的光芒在星辰的辉映下,折射出悲戚的决绝。
眨眨水眸,也让眸中的水雾倾泻而下,流皓月贝齿紧紧的咬紧粉唇,感受着男子悲痛的隐忍,却只是探出小手,死死的揽住男子的腰身,粉嫩的嘴角却隐隐的扬起了浅浅的弧度,还好,她的红衣妖孽还在,没有离开她的世界,只要这样就好了,只要这样…她就很幸福了。
隐身在不远处的左,不知何时湿了一双沉暗的黑眸,静静的看着那相拥而泣的一红一白粮两抹身影,刚硬的嘴角却是慢慢浮现出淡然的弧度,主子…终于让自己放心了。
戏谑不羁的右,却是高高的扬起俊脸,嘴角依然挂着轻佻不羁的笑靥,瞪大双眸看着那圆润的明月,如今,月圆了,是不是也表示,人也该…圆了那?
终于将累极的崆荇醉送回房间,流皓月抽抽小鼻子,伸出小手锤锤自己酸痛的小肩膀,也全身无力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刚刚推开门,有些红肿涩然的水眸一眨,然后再眨,确定眼前的景象不是自己的幻象之后,身子一转,就要拔腿就跑。
天啊,地啊,能不能别玩了,她最近几天真的很累了,她只是想要好好睡个觉,怎么就那么难呢?
“月儿要去哪里?”一袭蓝衣鬼魅般的挡在了某月的面前,狂傲的蓝衣在夜色中荡漾出绝艳的光芒,玺垠睿双眸半眯的望着一脸心虚的小家伙,笑得极度温柔的低喃道。
“呃”故作无辜的眨眨水眸,流皓月僵硬的嘴角想要绽放最自然的弧度,却发现,大概是她以前笑得太多了,今天就是没办法笑的倾城倾国。
“月儿身体不同于以往,该是好好休息的,可不能任性”小手一紧,已经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牢牢的牵住,霸道的力量容不得她拒绝半分,单薄的小身子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御寒炎朝屋内走去。
“咦,几位师兄都在啊”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似刚发现那几抹身影,娇俏的模样可爱的让人忍不住疼宠怜惜。
“月儿今日去见四师弟,不知道结果如何?…”一副闲时模样坐在软榻上粲轶涯懒懒的开口,漫不经心的模样犹如优雅的猎豹,看起来无害,却会在你不加防范的时候一扑而上,将你吞吃入腹。
“呃,那个,呵呵,还…还不错…”脸上笑靥如花,心底却是哀嚎声震天,流皓月看着不露声色的几只狐狸,真的恨不得自己有遁地术,可以躲过那看似不经意却句句刺中自己要害的话语。
她敢肯定,今日自己在花园里和四师兄说的话,这几只腹黑的狐狸全部听见了,他们要是干脆的直言想问也就算了,但是如此这般婉转,真的让自己小心肝扑通通的乱跳啊。
“不错?”淡淡的重复,烨貅冥在某月身子一僵的刹那缓缓的开口,“就是不知道月儿所说的不错是怎样一个不错法?”把玩在五指间的青瓷茶盏如果脆弱的琉璃,就那般清冽的碎在男子完美无缺的指间。
“呃”呼吸一窒,额上黑线滑落,不自觉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小手还牢牢的握在御寒炎的手中。
妈妈呀,好恐怖,呜呜,三师兄真的好吓人,他手中的茶盏是她无意间在这离情岛上发现的,具如萱小丫头说,貌似是什么时候的古董,意思说就是相当的值钱,更关键的是那精巧的造型确实让自己很喜欢,可是现在就那么轻易的毁在了三师兄的手里?
“嗯,不小心”五指一张,破碎的瓷片就无比无辜的被丢落在地,烨貅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唯有弥漫着浓浓危险的黑眸紧紧的盯着某个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流皓月。
无语问青天的盯着某个波澜不惊的男子,流皓月彻底沉默,丫丫个呸,谁不小心会直接弄碎一只古董茶盏啊?
“月儿,过来…”一直保持沉默的麟翱寒带着沉重的压迫开口,静然的语调犹如冰封的湖泊,丝毫不起半分涟漪。
小心肝又是一颤,不自觉的握紧了抓着自己的大手,警戒的望着不动声色的黑衣男子,流皓月欲哭无泪,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什么自己总觉得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啊?而眼前的这几只狐狸就是掌握了自己生杀大权的家长呢?
沉思之间,已经被某个不良叛变的御寒炎带到了麟翱寒的面前,徒劳无功的扯着身子,就是为了避开那全身都散着无无限寒气的人体制冷机,得空之间,还不忘对着某个不知道爱护幼小的某寒丢出一个白眼,该死的御寒炎,没看到大师兄一副吓人的表情吗?居然还把她推入虎口之中?
“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去请,你过来?”懊恼咒骂间,一声依然低沉无波的呢喃响起,却如同紧箍咒将某个不安分想要挣脱的小家伙给定在了原地,麟翱寒看着那不停蠕动尽量避开自己的某月,沉暗的黑眸中,幽芒一闪而逝。
闻言,再也顾不得脸上僵硬的笑靥,流皓月瘪起粉唇极为不情愿的靠近某个以权压人的冰块男,磨蹭的脚步一步三停,短短的两米距离,硬是差不多走了五分钟。
御寒炎黑眸一眯,戏谑的笑意在眸底流转,却是安静的环胸立在原地,看着某个蜗牛速度移动的小家伙,这次,必须要让大师兄好好吓吓她才行,否则下次她还会这样吓他们。
“大师兄”站直身子,双手交握,垂着小脑袋不安的打量着某个面无表情的麟翱寒,唔,真的好吓人,干嘛要这样看着她?
“啊,大师兄你干嘛?”下一刻,眼前视线一花,等到回神,纤细的身子已经非常不雅观的趴在了麟翱寒的双腿之上,下意识的开口惊呼,却在感觉到小屁股上那带着不轻力道的重击时,愣住了一张娇美的小脸。
现在是什么情况?貌似是她可爱的小屁股被打了?而且动手行凶的应该,可能,大概,就是一脸霜寒的麟翱寒?
猛然回头,委屈兮兮的小脸看着俊脸上依然没有半分表情的麟翱寒,眨眨水眸,“大师兄,你打我?”拔高的语调是明显的不敢置信,其实流皓月想要问的是,他居然打自己,而且还是打在屁股这么丢脸的部位,更可恶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知错了吗?”似看不见她眼底的羞涩和怒意,麟翱寒面色不变,刀锋一样的薄唇淡淡的开启,短短四字却如同导火索一样直接点燃了某月愤怒的小宇宙。
“我该死的知道什么错?”丢脸的火焰占据了一切,流皓月顾不得后果的咒骂出声,“我有什么错要知道?”掩埋在骨子里的倔强被彻底的激发,流皓月张牙舞爪的瞪着某个混蛋,恶狠狠的吼着。
大掌起,带着果断的力道落下,“啪”,清脆的响声再次崩断了某月的神经,“知错了吗?”语调不变,神情不变,依然是同一句话,麟翱寒问的极为平淡。
“我没错”那刺痛的击打不近打痛了身子,更打痛了一颗自尊极强的心,流皓月昂起小脸,执拗的倔强着。
举在半空中的大掌再次落下,“知错了吗?”这次,故作平静的眸底翻涌起惊涛骇浪,麟翱寒眸色沉冷,森寒的煞气在一张俊颜上弥散。
“……”见状,烨貅冥恍然不惊的转过身子,望着院外挂在天际的一轮圆月,冰冷茫然的绚烂肆无忌惮的闪耀。
“……”粲轶涯也漫不经心的敛下了黑眸,唯有紧握的铁拳微不可查的颤抖着,那三掌打痛了月儿的身子,却也打痛了他们的灵魂。
“……”一旁的御寒炎有些失控的猛然垂下俊颜,僵硬的身子想要上前将那固执的小人紧紧的拥入怀中,可是
“大师兄”玺垠睿大步上前,眉峰紧蹙,抿紧的薄唇带着劝解的意味开启,却在接收到麟翱寒那沉寒的眸光时,僵在原地,瞳孔骤然紧缩,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没…错…”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好痛,可是流皓月只是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求饶,溢满水汽的双眸不屈的望着麟翱寒,倔强的不让自己屈服。
高举的大掌一僵,看着那清透入睡的眸珠,麟翱寒面色骤沉,就在所有人屏住呼吸的刹那,五指慢慢落下,“月儿,你可知,今日若不是师兄还有一点理智,那么四师弟绝不会活过明日…”长臂一探,抱着女子的身子一个翻转,让她稳稳的坐在自己的腿上,双臂揽住那纤细似柳的腰身,麟翱寒俊颜靠在女子的头顶,依然是波澜如水的声音,静默的似一弯没有气息的死井。
泪珠终是无力的滚落,流皓月垂下长睫不言不语,唯有眼睑遮掩的眸底翻卷着波涛,这个总是傲然冷漠的大师兄,是在对自己解释吗?
“你说你身染寒毒,命不久矣,明知道是安抚四师弟的谎言,师兄却依然当真了”仿佛不在乎她的沉默,麟翱寒静静的开口,“月儿,以后莫要拿自己来玩笑了”大手轻轻的抚着女子丝滑的青丝,男子总是俊傲狂霸的脸上是胆怯的惊慌,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却不能失去这绝美的笑靥,如果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了那用着娇柔嗓音喊着自己大师兄的女子,那么偌大尘世江山,之于他,不过无用沙粒而已。
沉默的精密蔓延在不大的内室之中,五个男子无声的看着那垂首不语的小人,这个女子是牵引他们所有心神灵魂的存在,不能想象,没有了她,他们彼此的生命还有何意义?
“还痛吗?”须臾,得不到答复的麟翱寒终是不安的蹙起剑眉,放开女子的身子想要看清她的神情,却是被一双小手紧紧的环住了腰身。
“对不起”喑哑朦胧的呢喃轻轻的响起,仿佛就要散在空气之中,可是几人却是听清了。
“对不起”这次,抬起了小脸,晶莹的泪珠沾湿了娇美的玉颜,可是粉嫩的唇瓣却是不安的抿紧,“我不是故意的,四师兄不听人家的话,我想,要是我说自己快死了,四师兄就不会离开我了,我…不是故意的…”今日花园中的一幕,只是逼不得已的一个善意谎言,如果可以,谁会咒自己去死,但是如果这样的代价是留下了四师兄,那么不管如何也是值得的。
“月儿,如果今日要离开的是我,你…”也会如此吗?后面一句话,玺垠睿终究是没有问出来,莫名的不安让他止住了话语,心中酸涩难当,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宣泄。
“七师兄,你也要走吗?”没有听出那话语中的深意,流皓月有些惊慌的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不想要那俊逸的容颜离开自己的世界,狂傲的七师兄亦是如此。
“月儿想要六师兄永远陪着你吗?”截断了玺垠睿矛盾的话语,御寒炎唇含浅笑的开口,望着流皓月的神情是毫不掩饰的柔情,有些事情,是该早些决定了。
快速的点点小脑袋,“想…”干脆果断,没有犹豫半分,流皓月想念碧瑶山的日子,那段没有阴谋没有算计的纯真岁月,只有快乐无忧与之如影随形。
“那三师兄呢?”身子未动,只是紧紧的望着那张纯然的娇颜,烨貅冥眉宇之间荡漾着若隐若现的挣扎。
“三师兄会永远陪着月儿对吗?”望着那邪傲的俊脸,流皓月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她想要的是当初大家在一起的日子,那般的美好和让人眷恋。
“如果让二师兄一直跟着月儿,月儿应该不会厌烦吧?”粲轶涯也缓缓的开口,嘴角带笑,却是莫名的逸散着点点的苦涩。
“不会不会…”虽然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怪怪的,可是思绪已经彻底混论的流皓月已经顾不得去思考,只是想要顺从自己的心意答着。
“傻月儿啊”闻言,麟翱寒有些苦涩的呢喃着,无声的叹息,终是慢慢抬起大手将那不解迷惑的小脸按压在胸膛之上。
他们的月儿,聪睿灵敏,却是对情字一字懵懂无知,他们的情意已经那般浓厚,倾心相付,非卿不娶,可是小家伙却不懂自己的心意,不过,少了谁都不可以,小家伙倒是清楚的很。
不着痕迹之间与其他几个犹如吃了黄连的男子交换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也许,是该到了做决定的时候了。
群龙逐凤 第一六五章 设计拜堂
“说吧,你们的决定是什么?”安抚那情绪失控的小人睡下,麟翱寒不该寒霜本色的开口,俊傲的容颜上却带着点点的颓丧和无奈。
“我不放手…”烨貅冥俊脸未抬,只是望着掌心中精致的茶盏,想象着刚才月儿那不忍可惜的神色,眸底的宠溺一闪而过,呵呵,小傻瓜,没有看出他握碎的只是一个赝品吗?
“小笨蛋破坏了我的大婚,当然要陪我一个新娘子了”粲轶涯负手而立,望着夜空中那一轮明月,清冷的神色不觉让人心生凄凉,可是脑海中闪耀着一张灿烂的笑靥,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有她足矣。
“自我第一次见到她,我就知道,此生非她不要”御寒炎神色不变,身子懒懒的倚在软榻之上,长臂无谓的搭在屈起的膝盖之上,莫名的悠然在面上荡漾。
“对她,我生死不弃…”玺垠睿也淡然开口,戏谑不羁的模样犹如玩笑般,可是沉暗眸底的认真却是那样让人清楚,他绝无半句虚言。
“可是”波澜不惊的静然在面上弥散,麟翱寒冷冷的抬起双眸,刀锋似的薄唇邪邪的勾起,“月儿只有一个…”一句话犹如一桶冷水,就那样没有半点遮掩的泼向几个信誓旦旦的狂傲男子。
“……”闻言,粲轶涯的脸色顿时黑的和锅底有的一拼,嘴角微抽,想要说什么,却是什么都没说。、“……”烨貅冥略带埋怨的斜睨着某个泼人冷水的冰块男,话虽然伤人,却也是事实。
“……”御寒炎面上的笑容一僵,搭在膝盖上的大手也骤然紧握成拳,骇人的咯嘣声在静谧的屋子内蔓延。
“……”玺垠睿低垂的俊颜看不清神情,只有让人毛骨悚然的磨牙声合着骨节错落声响起。
“如果是我,我就不会想这么长时间”温雅的男声响起,一抹白影如风般掠进屋内,俊逸的容颜,配上柔润如风的气质,不自觉的让人心旷神怡。
沵枢枫一袭洁雅白衣,不沾尘埃,俊脸上难掩疲惫,却带着从未有过的轻松和释然,如同一个丢掉了沉重包袱的旅人,光华闪耀,令人倾倒。
“我还以为你自动退出了呢”心情不好,摆明就是迁怒的粲轶涯冷冷的开口,很是不雅的对着一身温和气息的沵枢枫丢出一个白眼。
小老鼠只有一只,可是觊觎的猫可是不少,如今,又多了一只,怎能不让人捶胸顿足?
“二师兄不曾想过的事情,枫怎敢奢望?”不咸不淡的回击,沵枢枫君子气息一览无余,抬步上前,大手一撩衣衫,便优雅的在椅子上坐定。
“看样子,你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烨貅冥无不遗憾的言道,还不忘摇摇头表示自己的哀叹,话说,想当初他们还以为无隐国的事情可以托住他一段时间呢?谁知道居然这么快就被解决了,那个百慕沥还真是不堪一击。
“枫多谢三师兄挂念了”偏偏,人家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温雅淡然的如同得到的谪仙,任由你如何攻击,就是无法伤他分毫。
“五师兄不好好做自己的相爷,跑来这里干嘛?”御寒炎完全不遮掩自己的嫌恶,话说,没有忘记当初月儿小笨蛋最为依赖的可就是这个笑面虎的家伙,后来也是因为这个家伙才主动穿上红妆,如今,他居然还想要分一杯羹?
“六师弟皇子都不当了,师兄这个丞相就更可有可无了”执茶的动作一顿,懒洋洋的瞟了一眼摆明就是心里不平衡的家伙,不疾不徐的吐出呢喃,发挥无往不利的口才,誓言打败这些不安好心的师兄弟。
“其实五师兄不用如此着急赶来,月儿在我们几个的悉心照顾下,已经很少提起五师兄了呢”玺垠睿接棒开口,漫不经心的呢喃却带着显而易见的长刺,就是为了打掉某枫脸上那极度碍眼的笑靥。
“嗯,这倒是…”出乎意料的,沵枢枫没有半分的怒意,反而优雅一笑,“在意之人是放在心底,不用经常挂在嘴边的…”话音落,还不忘径自颔首,像是在确定一般。
“……”四个铩羽而归的大男人,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个一来就给了他们下马威的混蛋,恨不得上前不顾道义的群殴他一顿。
“五师弟打算如何做?”在一群人心思各异时,麟翱寒淡淡的开口,犹如看不见那蔓延在空气中的噼里啪啦火星,望着笑的悠然自在的沵枢枫低低呢喃。
手上动作一顿,沵枢枫缓缓抬手,温润的黑眸定定的迎向麟翱寒,“大师兄打算如何做?”像是完全感觉不到那沉重的压迫,嘴角微微扬起柔雅的弧度,清风般的柔和在男子周遭弥散。
“上穷碧落下黄泉,誓死不弃”仿佛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麟翱寒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淡然开口,语调中的决绝却是没有半分的转圜余地。
“三生石生留姓名,生生世世永不弃”傲然的扬高俊颜,第一次退去了温润,沵枢枫的眼底是绝然的不悔,为了她,甘愿堕入无间炼狱,为了她,甘愿舍身成魔,为了她,与之分享又如何?
“你们觉得月儿会选择谁?”沉寂半晌之后,御寒炎有些不情愿的开口,眉宇之间却游移着浓浓的叹息和苍白。
“那个小笨蛋”烨貅冥终究是再也维持不了自身的好风度,恶狠狠的咒骂出声,想要不顾一切的进入内室将那个喜欢招蜂引蝶的小笨蛋抓出来狠狠大屁股,可是,黑眸猛然闭起,他…舍不得。
“你们谁要放弃?”粲轶涯将身子懒懒的倚在墙上,深邃如渊的黑眸在几人中巡视一圈,想要发现千年难遇一次的奇迹。
“二师兄,虽然现在是晚上,但是不适合做梦”玺垠睿不屑的撇撇薄唇,他们这些人可是最好的猎者,好不容易遇到了心仪的猎物,主动放弃的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被人揍傻了,很可惜,他们都不是。
“要不咱们比试一场,谁输谁退出如何?”御寒炎黑眸一亮,自认为聪明的提出一个自己的办法。
“比轻功?”粲轶涯黑眸一眯,非常善解人意的也参与了进去。
“要不还是比剑法吧…”烨貅冥也投票不落人后,很是爽快的给出自己的见解。
“打打杀杀多不好,还不如比下棋呢…”玺垠睿皱皱剑眉,略显为难的言道。
“下棋枯燥,作画如何?”沵枢枫也不该温润本色的启唇,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淡然低言。
“……”见状,麟翱寒冷冷的望着开口的几人,随后两道冰冷如刀的目光便波澜不惊的转向提出这个烂建议的御寒炎,低眉敛眸,根本就懒得参与这个足够白痴的讨论会。
御寒炎俊颜抽搐,中风似的面部扭曲个彻底,面对麟翱寒的责怪,却是无法吐出只字反驳的言语,好吧,他承认,他的建议真的是烂到不行。
二师兄擅轻功,三师兄剑法无双,五师兄诗画冠绝天下,至于七师弟棋艺超群,至今无能能超越,他们提出的项目,根本就是按照自己所长来说的,自己除非是傻了,才会听他们的。
“这确实是个不小的问题呢…”正当众人纠结的无措时刻,窗外一声极小的呢喃就那样惊雷般的传入耳中。
所有人没有动静,只是一双双沉暗的黑眸却转向身为主人的烨貅冥身上。
“我也这么想,毕竟,流姑娘只是一个人,除非是把她撕成七瓣,才能满足每个人”属于右特有的不羁声音带着如风的洒脱,刻意压低的呢喃却没有遮掩的躲闪。
“那怎么办?”皮儿带着孩子气的稚嫩声音非常惆怅的响起,虽然看不到他的样子,也知道他的脸上带着怎样的纠结。
“流姑娘干脆每个人都嫁了不就行了嘛”惊世骇俗的提议就那样不经深思的吐出,犹如事实本就理所当然一般。
“右,闭嘴”厚道的左一声低喝,带着慌乱的低喃似乎是没有料到自己的亲弟弟会如此的大胆,什么叫做都嫁,一个女子怎能嫁七个男子,这样的话语根本就是大逆不道。
“老哥…”右的声音依然是淡然的轻佻,“要不你给出一个建议,七个人都不愿意放手,流姑娘又不可能真的被撕成七瓣,更何况,外面还有一群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呢,如果现在不做决定,等到以后抢的人更多,哼哼,可是哭都没地方哭啊…”
“其实吧…”倏地,皮儿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也是这么想,没有人规定只有男子可以三妻六妾,而女子不能同时多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