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比伦王女第19部分阅读
巴比伦王女 作者:肉书屋
叫大和民族。”
跟菲戈罗聊完,我将寻找水稻的事情交给了他,同时,还罗列了玉米、番薯等高产作物。
在我的印象中,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由西方传入中国的,所以,只要下大力气找找应该能够找到。而菲戈罗作为我的庄园总管,庄园里的出产都需要他联系买家,所以,他跟商人们肯定是有关系的,这种事情只要肯花力气,应该没什么困难。不过,若是这些高产作物能够尽快大面积种植,对于以后的战争乃至巴比伦的繁荣肯定是大有好处的。
菲戈罗显然也想到了这些,赌咒发誓的接下了这个活,然后我才开始询问他的来意。
“哦,殿下,您的英明值得我们所有人赞美!您不知道您对工匠们的吩咐,做出了怎样了不得的东西!”菲戈罗两手握拳捧在心口,眼睛亮得堪比四十瓦的灯泡。
“哦?那本王也要听听了!”艾鲁克大步从门外走进来,对我笑了笑:“王姐!”然后自然而然的坐在我的旁边,手搭在我的腿上。
我挪了挪屁股,还好这些王座都无比的宽敞,不然,真坐不下两个人。而昨天才被艾鲁克要去担任将军一职的伊尔斯也跟了进来,一张脸冷得像冰,看了我俩一眼便规规矩矩的站到了我和艾鲁克的背后。
不知道为什么,我背上的寒毛唰的一下就立起来了,刚刚要伸出去给艾鲁克擦擦脸的手也收了回来,规规矩矩的放在膝盖上,顺便还拨开了艾鲁克的手。
“哦,陛下,能见到您实在是太荣幸了!”菲戈罗一脸陶醉,以几乎要晕倒的表情夸张的向艾鲁克弯腰——这种动作让他更像日本人了。
艾鲁克却眼疾手快的抓住我收回的手往他脸上放,连连指点:“王姐替我擦擦!这里!还有这里!今天那些大臣们可烦死我了,瞧,我的汗水都给急出来了!”
我噗嗤一笑,给他擦了两下,然后在他额头上一拍:“你就污蔑宰相大人他们吧!看宰相大人不骂你!这连点汗星子都没瞧见!”
艾鲁克哼了一声嘟起嘴,理直气壮:“那是因为我一路走来见王姐,已经被风吹干了!”他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两下,看到站在我俩身后,微垂着头,一副眼观鼻鼻观心模样的伊尔斯,立刻笑眯了眼:“对了,伊尔斯,今天才提升了你做将军,那些大臣们都不太服气,说了些不太好的话,你没关系吧?”
“多谢陛下关心!臣没事!臣会努力的。”伊尔斯跪下,依旧低垂了头,规规矩矩的答道。
我有些不太舒服的皱了皱眉,拍了拍艾鲁克的手背让这个家伙安静下来,前倾了身子对伊尔斯道:“伊尔斯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又一直忠心耿耿,我并没有将你看作外人。”
“臣不敢!”伊尔斯却飞快的膝行后退了两步,反而将我跟他之间的距离拉得更开了。
“臣刚刚担任将军一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这就退下了。”伊尔斯向我和艾鲁克行了礼,弯着腰就要退出去,却不想菲戈罗一下子跳了起来:“哎呀!这位大人就是新任的将军吗?殿下,我要向你献上的东西跟这位大人有很大的关系呢!”
我心头一跳,抬手叫住伊尔斯,目光却盯着菲戈罗:“你说什么?立刻把东西送上来!”心头已隐隐有了猜想,不由有些兴奋。
藤甲
先送上来的是一套黑褐色的甲衣,这是我早就吩咐工匠们研制的,前些天还想着是不是应该却询问一下,没想到立刻就有结果了。
艾鲁克看着那套古怪的甲衣一脸古怪的笑到:“王姐,你确定这种树藤也能抵挡刀枪吗?相对于这种啤酒桶一样的玩意,我想,我们的勇士一定更愿意赤膊上阵的!”
我郁闷的看了他一眼,藤甲长得丑是我的错吗?我也不愿意啊!
是的,这是一套藤甲!就是三国演义里面诸葛亮火烧藤甲兵的那个藤甲!
这个时代,的确是有铠甲的,可是,那种铠甲不单重而且由于炼制技术不过关制造成本也非常高,只有一些将领和王的亲兵才有资格穿戴,使战场上士兵的伤亡率非常高,所以,在当初穿着一身据说蛮轻巧其实总是让我有负重运动感觉的铠甲跟伊尔斯学剑术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种藤甲。
这个时候的巴比伦比未来的伊拉克的确要温暖湿润得多,藤蔓和树木的生长都十分茂盛,对于藤甲的就地取材十分方便。不过,我只能嘴上说说,是绝对没那个本事去一种一种藤蔓筛选的,所以我也只是提出了这个想法,比诶的就一切交给让底下的匠人们了,没想到真的找到了能够承受普通刀箭的藤蔓。
话说,甩手掌柜当得就是舒服啊!
我让菲戈罗将藤甲送到我的面前,大概看了看。
制作的藤蔓并没有完全晒干,而是保持着两三层的湿润度,更加良好的保持了藤蔓的韧性。而且,整个藤甲是用数个部分合制而成的,在人体关节处都有拼凑的痕迹,并不妨碍士兵的活动。再加上藤甲采用编织的方式,不但进一步降低了重量,更加增加了数条藤蔓间的角力,令整个藤甲更加坚固——即使有一部分损坏,也并不妨碍整个藤甲的使用,修补起来非常方便。
这实在已经超出了我最初的想象。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
旁边的艾鲁克偷偷的瞄过来了好几眼,一副想看又因为自己一开始的嘲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他立刻摸摸下巴规规矩矩的坐好。
我立刻装模作样的将藤甲递给了严肃的站在下方的伊尔斯:“将军大人对这方面应该比较了解,不如就由你来回答陛下吧。”
艾鲁克立刻在旁边发出不满的哼哼声,伊尔斯倒是双手举过头顶,接了过去,应下。
我暼了艾鲁克一眼,就听伊尔斯极其缓慢的道:“既然陛下不相信这副藤甲,不如请殿下容许臣试上一试。”
我询问的看向菲戈罗,菲戈罗骄傲的点了点头:“请将军大人尽管试!”
我笑道:“既然菲戈罗如此自信,不如就让我穿上这副藤甲为伊尔斯试上一剑吧!”
没想到话刚落地,艾鲁克立刻蹦了起来:“不行!”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紧紧的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瞄着艾鲁克涨红的脸捧腹大笑:“尊敬的王啊!难不成你认为伊尔斯会故意刺伤我吗?我想,即使我没穿甲衣就这么站在伊尔斯的面前,他也不会伤我分毫的。好了,那么危险的米坦尼战场我都跑回来了,我想,我总不会如此倒霉的死在巴比伦的地面上吧?”
我朝艾鲁克挤挤眼睛,不顾艾鲁克的咬牙切齿从容自若的将藤甲套在了身上,然后大大哀叹自己如今这副可笑的尊荣——就像一只粗壮的木桶!
还好走动了两圈,的确如料想中的那样轻松,于是镇定自若的等着伊尔斯对我挥剑,心头却大大的鄙视了艾鲁克一番:让你不顾我的同意就将伊尔斯调到你身边去当什么将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坏心思!伊尔斯这种不但有前科,出身又不算特别好的小小贵族,居然一步登天当了一名大将军,统领巴比伦一半的兵马,将要受到的责难和排挤可想而知。
鉴于伊尔斯的确很有本事,留在我身边的确会耽误他的前程,我就只是小小的表达一下我的不满就好了。
我朝艾鲁克看了一眼,那小混蛋果然一脸阴郁,可惜这种会让别人瑟瑟发抖的表情对我来说p都算不上。
伊尔斯对我弯腰拱手,嘴角微微勾起,含了淡淡的笑意,直起身时,明亮的眼神含着谢意在我身上轻轻巧巧一落。
“请殿下饶恕臣对您拔剑的大罪。”右脚朝前一迈,已落好起势。
“等一下!”艾鲁克终于忍耐不住气势汹汹的从一边冲了过来,一把夺过伊尔斯手上的剑扔在地上:“不管是谁,敢对王族拔剑都要处以绞刑!”他恶狠狠的瞪大了眼睛,像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伊尔斯抬头看我一眼,微微笑着退到一边,不再开口,倒是菲戈罗浑身颤抖的跪在了地上,不过,这个精明又善于扮猪吃老虎的总管先生,肯定有在心头埋怨我的没事找事。我心头有数的瞄过去一眼。
待转面向我,艾鲁克已偷偷的递过来一个乞求的眼神,不过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在其他人面前严肃的端着他王的尊严。
我没再跟这个叫我疼到心里去了的弟弟对着干,弯腰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剑放到他手中,安抚的笑道:“好吧,我尊敬的王!既然如此,就由艾鲁克你来试这一剑吧!我当然也是信任艾鲁克你的。”
艾鲁克将那宝剑在手中掂了掂,不屑的扔给一旁的伊尔斯,自己将脸微微侧向了一边,对一旁远远站着的侍者扬起下巴大声道:“将我的剑拿过来!”
吱嘎——
不像别的剑与甲衣相击时发出的脆响或闷响,艾鲁克一剑刺在藤甲的腹部,只发出这么一声难听的吱嘎声。艾鲁克明显愣了一下,那副错愕的神情差点让我又笑了起来,可惜为了咱们这位王的尊严只能忍得肚子疼。
“看样子艾鲁克你最近的练习没太用功呢!要不要再用点力试试?”
艾鲁克有些不满又带着些委屈的看我一眼,“恶狠狠”的对我刺了三剑,动作干净利落又劲力十足,终于值得我夸奖一句了。
脱下藤甲检查,这次,不用我再说什么,艾鲁克已经两眼发亮的捧起藤甲细细查看了起来。
艾鲁克数剑都刺在了同一个地方,那里其实已经差不多断了一根藤蔓了,不过,因为是交叉编织而成,一根藤蔓的断折基本不影响大局,而且十分容易修补,艾鲁克显然已经明白了这件甲衣的好处。
“真是太好了!没想到那些没用的藤蔓居然还能制作这样精良的甲衣!王姐你真是天才!”艾鲁克检查完了,立刻一把抱起我,大笑着转了两圈,狠狠一口亲在了我的脸上,吓得我一落地就冲上去卡住了他的脖子:“你这个混蛋!吓死我了!”
艾鲁克哈哈大笑,搂着我的腰任由我的放肆,眼睛却得意的四处瞄,至于旁人……
旁人当然是低着头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只有一直跟在艾鲁克身边的那几名亲近侍者嘴角带着明显的笑意。
伊尔斯轻咳两声,上前一步恭敬道:“那么,陛下,是不是立刻就大量制造这种藤甲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艾鲁克,看着菲戈罗得意的脸摇摇头:“不行!这种藤甲还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如果现在就大量制造,一旦被人发现了,我们的士兵就只能死无葬身之地。”尤其是,我怀疑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穿越者,甚至,这个穿越者还在我们巴比伦的死对头埃及那里。如果让他看到这种甲衣,想出破解方法的概率至少在九层之上,那我不是让咱们的藤甲兵去送死吗?唉,谁让《三国演义》可是四大名著之一呢?普及面也太广了。
“致命的缺点?”
艾鲁克和伊尔斯的眉头都紧紧的皱了起来,菲戈罗更是立刻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连连乞求我们的宽恕。我有些厌烦的让这个家伙站起来,又让人将藤甲收捡了下去,这才道:“是的,那就是火!”
“所以,菲戈罗,我要你再让工匠们继续研制,一定要找到防火的办法!最好能用什么不容易燃烧的东西附着在藤甲的表面。你告诉工匠们,我可以给他们无数的金子供他们研究时任意使用,所有的材料,只要是巴比伦能够找出来的就尽管向宫里提,我会建议陛下以后单独设立一个职务负责这方面的事务。”
我看向艾鲁克,艾鲁克严肃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别的国家有的,我也会让人去采买,金子和材料都不是问题。只要他们任何一个人能够制出我想要的东西,都有重大的奖赏!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还有他们的家人!当然,我的总管大人,我也不会忘记你的,所以,请继续努力吧!”我走过去,拍了拍菲戈罗的肩膀,菲戈罗立刻兴奋的大呼:“哦!是的,殿下!我一定会将您的仁慈转告给那些奴隶的,请容许我替他们赞美您!”
艾鲁克看着他得意忘形的模样,不满的踹了他一脚:“哼!别高兴得太早!要是本王知道这些东西流传了出去,本王会一块一块的剥下你的肉!”
“好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吧?也一起拿上来吧,我想,陛下一定非常期待了吧?”我好笑的看了一眼艾鲁克。
如果说以往艾鲁克容许我如此肆意的奖赏那些在他眼中无比卑贱的奴隶是因为他对我的纵容,那么,今天,这个孩子就应该已经看到了这种行为带来的巨大利益!
有句话叫“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面对着投入与产出巨大的收益比,作为一国之王的艾鲁克一定会在今后的日子里以国家的名义大力鼓励这种创新行为。而一旦有了开始,咱们“科技兴国”的目标就必然会一步一步的实现。谁让人民才是社会进步的最大推动力呢?
“哦,殿下,您的聪慧真是让我赞叹。是的,其实这样东西才是今天我献给您的宝物。”善于装模作样的菲戈罗显然也被艾鲁克森冷的杀意吓白了脸,立刻讨好的献上一个长条形的木匣子。那匣子的面上还包裹着华丽的布料,显然经过了惊心的打扮。
我没跟艾鲁克抢,微笑着让人直接将盒子送到了艾鲁克的手中,却在他急切的打开时大吃了一惊,忍不住抚额惊叹:这个东西!不会吧!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汪洋啊汪洋!
决斗
其实那只是一把剑,无鞘的剑,静静的躺在长条形的盒子底部。当然,在我还没拿出火药的参考配方之前人民的智慧再汪洋也应该没那么快进入热兵器时代的,可是,让我吃惊的是那把剑的色泽。
青铜剑应该比较暗,带着青褐色,而铁剑则因为制作工艺问题则有点灰扑扑的,还容易起锈。总之颜色都比较暗。可是,这把剑却剑身铮亮,隐隐还能印出人脸。
男人对武器的热爱就跟对美女的垂涎一样历史悠久,艾鲁克一看到那把剑眼睛就亮了起来,探手抓住剑柄,口中一声清喝抬手就是一挥,厚重的木匣子立刻断成了两截。
眼明手快的侍者欢喜的拾起匣子,拿在手中看了看,讨好的凑上来:“陛下真是神武!这可是坚硬无比的格木啊!”
艾鲁克盯着那整齐的断面瞧了瞧,嘴角立刻翘了起来,大手一挥就赏赐了这名聪明的侍者一枚黄澄澄的金币。我在一旁捂着脸哀叹,为什么会制造出钢啊!在铁都还如此稀少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钢的出现啊!
菲戈罗有些嫉妒的看着那名侍者喜滋滋的将一枚金币揣进怀里,眼珠子一转,颠颠儿的趴在了艾鲁克的面前:“陛下您的神勇真是让人赞叹,我想我应该责罚那名制作木匣子的奴隶,他可是向我保证这是最坚硬的匣子一定能够配得上陛下您的宝剑的。”
艾鲁克笑着踹了菲戈罗一脚,然后扔给他几枚金币,菲戈罗这才千恩万谢的退到一边儿了。
“伊尔斯!拿起你的剑来!”艾鲁克翻来翻去的看了这把宝剑一会儿,终于有些跃跃欲试的对伊尔斯下令。
伊尔斯依言抽出剑,艾鲁克看了我两眼,见我只是微笑并没有反对这才脱去身上沉重的服饰站到了寝殿正中宽阔的空地上。
这片空地足以让几十名女子表演诱人的舞蹈,足够朝上的众臣们争执吵闹,何况仅仅是两名男人的比试?正好我也想看一下,这把钢剑到底能够达到什么程度。
伊尔斯的剑术可以说是顶尖的,艾鲁克虽然也精于此道,但他一则年纪上吃亏,二则平日里政务繁忙,自然也不如伊尔斯一心一意来得厉害。所以略通剑术的我也能看得出来艾鲁克其实是落在下风的。不过,一来伊尔斯不敢真对艾鲁克痛下杀手,二来……艾鲁克手上的钢剑的确占了些优势,两人倒也算得上是旗鼓相当。
我盯着艾鲁克手中的剑,心头不能不说遗憾的。这把剑应该赶得上一把不错的菜刀了——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曾经的我哪怕认识钢铁,也只用过菜刀不可能用过军刀。当然,我认为这不能怪我——但是,看了这么久之后,我便明白了,这把剑应该是意外的情况下才制作出来的,要想大批量制作,如今还是太困难了。
我看向菲戈罗,这个精明的男人如果已经掌握了这种钢的制作方法,只怕早已献上来讨好我了。
场中的伊尔斯和艾鲁克两人渐渐□了上身,唯用一根腰带束起宽松的长裤,汗水滑过精壮的身体,旁边的几名侍女不过多时已经红了脸。
我多瞅了两眼,不得不赞叹面前的两名男子,一若猛虎,一若精豹,长发束于脑后,随着脚下动作划出有力的弧度,腰身更是结实而柔韧,的确有诱人的本事。
我微微撇开眼,接过跪在面前的侍女手中的水杯接连喝了好几口,却听耳边铛的一声,再看过去,伊尔斯已经跪在了地上,胸腹上一道两寸多长的口子正在往外不停的渗血。
“伊尔斯!”手中的水杯摔在地上,我惊讶了片刻就提着裙子匆匆的跑了过去,聪明的侍女立刻捧来药膏,我握着拳,有些恼怒的看向艾鲁克:“艾鲁克你……真是了不起啊!”
艾鲁克脸上闪过一丝懊悔,却在听到这话时立刻气恼的瞪向我:“我什么?王姐难道要为了一个侍卫责骂我吗?”
我哼了一声,扬手指向艾鲁克:“艾鲁克!你是怎么说话的!伊尔斯是你从我身边要走当你的大将军,现在你无故伤了人,就要立刻将他降成侍卫吗?好!真不愧是王啊!还真是赏罚分明!”
“王姐你!”艾鲁克脸一下子涨红,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言的怒火,捏着钢剑的手指松了又紧紧了又松,终于重重的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句怒语:“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给我好好照顾这位大将军!”
“是,陛下。”跪着的侍女们颤抖回答。
我沉着脸扶起伊尔斯,为他轻轻擦去胸口上的汗水,免得渗进伤口里,转身接过侍女们手上的药膏,正要为伊尔斯涂抹上,却被伊尔斯抓住了手腕。
伊尔斯微微皱眉看着我,我这才醒悟,厉声吩咐侍女们统统下去,侍女们左右为难,却不敢违背,只得退出我的寝殿。
我仰头看着伊尔斯,轻声劝到:“好了,放开我吧,我先替你上药。”
伊尔斯脸微微一红,一把抢过我手中的药膏背转身去,低声道:“不用了,我自己来,这种伤并不严重。”
我有些发怔,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只觉得整张脸都火烧火燎的——刚才,我竟然一直在“抚摸”伊尔斯的胸口!
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伊尔斯精壮的身体、结实而宽阔的胸膛,还有刚才一时没能注意的两点深红色,吓得赶紧闭眼,没想到眼睛一闭又想起刚才伊尔斯跟艾鲁克在场下相斗时,那有力的腰肢和划过胸、背、喉咙的豆大汗珠。
我有些头晕眼花,浑身不自在的赶紧退了两步,恰好伊尔斯已经涂抹好伤药转了过来,见我躲避着他的眼神,微微勾了勾唇道:“殿下你不应该那样责怪陛下的。”
“我……”我当然知道!可是……看到艾鲁克竟然这么不成熟的伤害伊尔斯,不自然的就有些生气。他是王,他如果真的不喜欢谁,他完全可以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可以让对方不存在甚至生不如死,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这不但会伤了臣子们的心,也会堕了他作为王的威严。更何况,伊尔斯是我的人,如果有心人以此挑起我和他的矛盾,他要如何处理?
我看看伊尔斯忽而有些温柔的眼睛,匆匆避开。
伊尔斯于我,是很重要的,我不会伤害艾鲁克,但是,我也不愿意让艾鲁克伤害到他。
我紧了紧交握的手指,匆匆坐回王座之上。
伊尔斯弯腰将一柄断剑递到我的面前,沉声道:“殿下,您的焦躁不安会蒙蔽您的眼睛,一向精明的您竟然没能看到这样重要的东西,我很遗憾。”
那柄断剑上有许多的豁口,可以想象得出当时伊尔斯与艾鲁克的比试有多么激烈,甚至,竟然让我想起了决斗这样的词。我的眼神不由自主的落在剑的断面上,断面是倾斜的,非常整齐,我可以想象得出当时伊尔斯举剑格挡的动作,还有青铜剑猛然断裂,艾鲁克收势不及划破伊尔斯胸口的错愕。
伊尔斯收回断剑,逾越的上前几步,走到我的王座面前蹲下:“殿下,在侍女和奴隶面前训斥一国之王,这不是您应该做出的事。”
“是的,我明白。”我懊恼的捂住脸,一阵温热的气息却向我袭来。
我惊愕的睁大了眼,就看到伊尔斯站在我的面前,微微前倾了身体撑在我的王座边,几乎整个的将我笼罩在了他的怀中——即使他并没有收拢他的手臂。
“但是,殿下,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您的。相比于将军,我更加愿意成为您的侍卫,可是,您知道,将军会让我拥有更大的力量来保护您,所以,我接受您的好意。”
伊尔斯拉过我的手,低头在我的手背上轻轻一吻,发出一声轻笑,就这么退了下去,偌大的寝殿中转眼就只剩下了我一人。我呆呆的看着指尖,那里有浅浅的绿色,是刚才一不小心蹭到的一点伊尔斯胸口的药膏,冰凉的药膏,而手背,则还残留着伊尔斯嘴唇上的温暖、濡湿和轻柔。
当晚,艾鲁克并没有再来我的寝殿休息,第二天一大早醒过来时,看到旁边空落落的床铺,我的心头猛然有些不适应。
呆呆的在寝殿里站了半刻,终于下定决心。
沿着绘满壁画和雕塑的游廊来到艾鲁克的寝宫,守门的侍卫非常为难,可最终还是放了我进去。
金色的阳光落满白色的宫殿内部,将那些精美的雕刻、宝石的饰品,还有色彩浓烈的地毯镀上了一层漂亮的光晕。
绕过几道精致的门,我终于在那张巨大无比的床上看到了艾鲁克——据说,这张床巨大到足够曾经的巴比伦王也就是我的父王同时跟十多名美人一起玩乐。所以,孤单的艾鲁克竟然让我有些心疼。
薄薄的赫梯毛毯刚刚盖过艾鲁克的小腹,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都露在外面,还有从那张羊毛毯下肆无忌惮的伸出来的大腿。
艾鲁克睡在偏里的方向,我不得不脱去草鞋才能爬上艾鲁克的床。
虽然已经决定要向艾鲁克道歉,但是,我从来不知道要怎样做才能向一个身份如此高贵的人道歉,尤其是我们之间的关系还如此的亲密又矛盾。
在中国人的历史中,天家从来都没有亲情,不论是兄弟姐妹还是父子,可是,我不希望我跟艾鲁克也会走到那一步。
辛布罗宰相对艾鲁克一直是赞美的,我手下的人也跟我汇报过,这位德高望重的宰相大人似乎一直希望艾鲁克能将我送到宫外的神庙去,离开政务和权利的中心,同时也能帮艾鲁克整顿神权。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十分好的建议,但是,艾鲁克坚决的驳回了。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艾鲁克对我的重视,即使在另一个方面来说,似乎也有人传说这位巴比伦王是为了软禁我。
是直接说对不起吗?
我描摹着艾鲁克的眉毛和紧紧抿着的唇暗暗想到。却不料手腕一疼,一下子天翻地覆的被人压在了床上,后脑勺更是毫不客气的撞了一下——要知道,这张床的大部分可都是由金子做的啊!即使我十分想不通为什么要睡在这种坚硬得让人活受罪的床,但是,这个时候也充分显示了它的强大。或许这就是理由?
我想,我的后脑勺上一定有一个包!
“王姐!怎么是你!”艾鲁克犹如刚刚成熟的雄狮一样压在我的身上,他曲起一条腿压在我的小腹上,一只手拽着我的手腕,一只手卡着我的脖子。眼中的杀气却在瞬间化作了惊讶,手劲也微微放松了。
“只要你相信我不是来暗杀你就好!”我无奈的摸了摸绝对会有痕迹的脖子,耸耸肩。
艾鲁克却挑挑眉笑了,亲昵的亲亲我的额头:“如果是王姐亲自前来暗杀,这是我的荣幸。”
“说什么呢!这种话要是被人听到,不但我完了,你也不会好过的!”我伸手推了推他,却发现这家伙纹丝不动,心头立刻有点慌了,赶紧伸手去拍艾鲁克还压在我的小腹上的那条大腿:“重死了!快下去!”
啪啪两声之后,我的脸哄的一下红了,因为我已经发现了艾鲁克两腿之间的巨大变化。
女王是怎样炼成的!
艾鲁克的腿间只围了一块柔软的白色棉布,堪堪挡住大腿根儿,大概是刚才动作太急,白色围挡布已松了几分,从艾鲁克压住我小腹的那条高抬的大腿旁侧看进去,几乎能够看到一片黑色的毛绒。
我猛的闭上眼,脸一下子像是僵硬了一般,手也放在艾鲁克的大腿上动都不敢动,偏偏却能清楚无比的感觉到艾鲁克投在我脸上的目光,让我整张脸都烧了起来,火辣辣的。
艾鲁克亲昵的蹭了蹭我的颈侧,笑嘻嘻的道:“看!王姐这下子知道我长大了吧!”
“是……是长大了。”我喃喃回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脑袋里的思维却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居然还在想什么东西方人的尺寸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异,等回过神来,立刻窘得恨不得一头撞死。
“王姐……”艾鲁克蹭在我颈边的脑袋忽然转了方向,微微下移,于颈间一路轻嗅着:“王姐身上好香~有荷花的味道,王姐寝殿前的荷花已经开了么?”
“艾鲁克你……让开!”颈间的一点湿凉猛然让我回过神来,我惊愕的看着艾鲁克抬起头来,微眯了眼,还满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他丰润的上唇。
“你!”我努力的镇定下来,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发颤,那颤抖酥酥麻麻的缠着我的全身,让我有些害怕,一动也不敢动,只能转动着眼睛乞求:“艾鲁克,你……你先让王姐起来好不好!”
目光往旁边转,看到隔着几副帘子的地方隐隐透出点袅娜的人影子来,不禁喜道:“王姐这就去替你叫人进来,艾鲁克也十六岁了,的确该有人在身边照顾着。”
身体刚刚往上一抬,却被艾鲁克在胸前一推,又在宽大的御床上摔得四平八稳——我后脑勺的伤!
艾鲁克看着我的惊慌忽然偏头一笑,几缕头发从肩上滑落,将他的笑半遮半掩了起来。
他一只手按住我的肩膀,一只手自顾自的在自己胸前游移抚摸着,嘴里发出轻声的喘息,眼睛却直愣愣的盯着我哑声道:“王姐想让这些来历不明的人爬上我的床吗?”
我知道艾鲁克的手指如何的有力,能够轻松的拉开厚重的桦木劲弓;我知道艾鲁克的手掌是如何的宽厚有力,能够轻轻松松的将我抱起来转一个圈儿;我知道他的声音,同时具有王的威严和孩子一样的撒娇,让我无法不疼爱。
我替他擦过澡,按摩过身体,我熟悉这个男孩儿或者说男人身上的每一寸领土,除了他男性的象征地。
隐隐约约的觉得他说得不对,可是,脑袋却像浆糊一样想不通透,只能嗯了一声,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手指停留在了他的身体之上。
强壮的、优雅的男性身体,充满力与美,像高傲踱步的豹子。修长有力的手指尖从胸口轻轻的往下滑,错过胸前的风景,滑过柔韧的腰,停在宽阔的跨上。视线中猛然闯进一道高耸怒涨的巨物,脑子嗡的一声。
“艾鲁克你!”我又羞又恼,红着脸瞪向笑撑了身体位于我上方的男人。
他的头上扎着精美的宝石编带,将头发松松的束于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得意的昂起头:“看!王姐你也很满意我的身体对吗?”眼神里全是骄傲。
身体的强壮与美丽关系着男人对异性的吸引力,不管是巴比伦还是埃及,总有许多的办法来向旁人展示自己的身体,比如决斗,这是任何一个男人不容侵犯的骄傲。所以,我点了点头。
艾鲁克立刻笑起来,他抓起我的手吻了吻:“王姐,我想你同样会非常满意他的!”
他将我的手捏在手心里,往下一拉,顿时有一个滚烫的巨物闯入了我的手心里。
我愕然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吓得用力一抽,却听上方的艾鲁克一声压低的惨叫:“王姐!我想我忘记告诉你不要这么用力了!”
“陛下,您没事吧?”隔了一层薄纱的外面,有女子的声音传来,我的神经顿时绷紧,一动不敢动的瞄过去,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名女子形状优美的背部——这样的姿势,谦卑得仿若尘埃,是艾鲁克寝宫的女奴。
艾鲁克似乎一直都不喜欢使用侍女,只在身边带了几名男性的侍者,而他寝宫里的女人则都是女奴,卑微得还比不上一匹马的女性货物。
我其实隐隐是明白艾鲁克的想法的,侍女们一般都是贵族出身,大多数跟在王身边的侍女最后都能充入王的后宫,成为家族的一大势力。艾鲁克应该是不想让巴比伦在敏感的战后诞生新的不稳定因素,这才一直使用女奴——没有任何的身份背景的奴隶,就算偏爱其中某一个,也跟偏爱一只漂亮的狗差不多。
这样的做法曾经的我是非常赞同的,可是,眼下,难道要让我叫艾鲁克跟一只狗上床?
我审视的看向艾鲁克,轻轻的眯了眯眼。
“滚开!卑贱的奴隶!谁让你随便进入我的内室的?”艾鲁克勃然大怒,抓起床头的什么东西狠狠的就扔了出去。只听咚的一声,不愧是一向箭术了得的艾鲁克,那名奴隶的额头已是鲜血直流。那名奴隶更是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就这么五体着地,全身筛糠一样抖着退出了内室,途中还连连撞到厚重的金属屏风。
艾鲁克一把拉下御床的帘子,看向眼珠子都不会转的我:“好了,王姐不用担心,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我的脸一下子绿了。
“既然王姐这么热情,即使是狠狠的揉搓我也会忍耐下来的!”艾鲁克大度的耸耸肩,眼睛却微微的向旁边瞄去,透出点心虚。
我意会的笑起来,顺从的将手搭在艾鲁克的胸膛上,迎着艾鲁克疑惑而期待的目光缓缓的移动起来——厚实的胸膛,手感果然不错!
“这样子……舒服吗?”我扬起上身,把住艾鲁克的肩膀,整个的贴在艾鲁克的胸膛上,手时轻时重的在艾鲁克的背上滑动起来。
“嗯……王姐……”艾鲁克的身体紧绷起来,我甚至感觉得到他架在我腰侧的大腿在不住的颤抖。
我笑了笑,轻轻的摩挲着艾鲁克的耳后,这个男人果然如同我想的那样发出舒服的低喘,我的另一只手则顺着艾鲁克的腰侧滑到他的大腿上,稍用了些力揉捏着他不住颤抖的大腿根。
身体用力一翻,艾鲁克就顺着我的力道倒在了大床上。
“来,艾鲁克,乖,把腿打开一点。”我拍了拍艾鲁克的腿,轻轻的抚摸他的大腿内侧,丝毫不顾艾鲁克渐渐扭动起来的身体,故意避开他想要塞到我手心里的东西——心里对那个玩意还有不小的畏惧呢!谁让这个小子居然敢一声不响把那种东西塞到我手里来!
我微微眯了眼,嘴里却愈发温柔,哄得额头已经开始冒汗的艾鲁克抬高了腿。
手向床边摸索了一阵,果然摸到柔软的带子和暗藏的金属扣——我得感谢我那位喜欢在床上征战天下的父王!
“王姐,你真是热情!”艾鲁克的手探进我的衣服,想要揉捏我的胸口,却被我侧身避过,落在了我的腰上。他腰身一挺,就想要再翻过来,却被我朝前一扑,毫不客气的坐在他的小腹上。
艾鲁克的眼神已经渐渐蒙上了一层浓浓的侵略性,却在我不断的温言抚慰下还是依言放松了身体,即使是大力的挣扎,也被我匆匆的吻解决掉。
我气喘吁吁的抬起上身,吐了吐被艾鲁克吮得发麻的舌头,额头也微微有些冒汗了。可更令我可怜的是我的喉咙!
这小子年纪小小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深喉吻,疾风骤雨一样的侵略、放肆的撕咬,让我以为面对的是一头成年的雄狮!
臭小子!
看着呼哧呼哧喘气的艾鲁克,听着他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我亲昵的吻了吻这个男人滚烫的嘴唇,手指尖将最后一条带子嗖的一声拉紧,艾鲁克一声低吼,大腿已是一弓,身不由己的朝两边大力打开,手臂也被迫高举在了头顶。
艾鲁克刚刚还稍显迷蒙的双眼猛然睁开,狠狠的瞪着我:“王姐!你在做什么?”
他的身体被强迫张成了一张弓型,脖子后仰,胸口却向前挺起,一副任人采拮的乖巧模样——可惜与他的表情一点都不相配。
柔软的白色带子从脚踝缠到大腿根,衬着他暗色的皮肤倒也挺好看。只可惜中间迟迟没能得到缓解的家伙实在精力旺盛,害我不能一块儿绑了,只能任由它嚣张的挺立在那里,害我都不敢看!
我拍了拍艾鲁克的脸,迎着他愤怒的眼神悠然的将绳结绑好,这才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站到床边,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回头:“年轻人,还是多多积蓄点体力对身体比较好!咱们要重视可持续发展,对吧?”
撩起床帘,遗憾的摇摇头:“对了,刚才你让那些奴隶们全都退了出去,我想,短时间内她们是不敢进来了吧!”
艾鲁克咬牙切齿,最终却哭丧了脸哀求:“王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再这样下去……”他可怜巴巴的往自己腰下盯了一眼,强行克制住一脸的欲求不满:“再这样下去,巴比伦会遭受严重的损失的!我想,父王不会愿意看到巴比伦王绝后。”
我恍然大悟回头看着他:“怎么会!我以为你是想让我的孩子来继承王位呢!”
艾鲁克恹恹儿的垂下头,我笑着走过去,迎着他期待的眼神替他拉过一小块毯子挡住他□的身体,然后看着那高耸的一团摇摇头,只在艾鲁克的脸上轻轻一吻,然后摸着他的脸留下狠狠的一拧:“臭小子!看你以后还敢算计我!”
然后潇洒的扬长而去……
诅咒
回到自己的寝殿,我脑子里都还是艾鲁克被我五花大绑四肢大张躺倒在床上的彪悍模样,可惜,这样彪悍的造型不能与人分享,真是人生一大痛苦。
忍住笑,拍拍手,一名侍女袅娜的走了进来,我打量了一下她浑圆的屁股、高耸的胸部,微微有些吃味儿,脸色也就放了下来:“替我叫名女奴来。”
那名侍女不甘的弯腰应是。
我哼了一声,心想,连路都能走得这么不安于室,这些女人的心理也未免太昭然若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自从塔伊这位女官长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回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