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情殇 作者:琉璃假面
九死一生(六)
“柳老师,我去问了,护士说要等医生的医嘱。”陆离低着头,尽力避开了他的眼神。
柳飞扬顿了一下,“你不是要照顾我吗?怎么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
“对不起。”她有点想朝他发火却不知为何心里涌起的疼痛感将她的火气压了下去。
“您早晨想吃点什么?”她扶起他,为他整理好枕头好让他靠的舒服。
“没胃口。”他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既然出不了院,你回去帮我拿几本书来。”
“可是,”陆离对视着他的眼睛,下意识的咬了咬嘴唇。
“我不会做你想的那些事情。”
“好吧,那我,很快回来。”
虽然客厅很乱,但是书房却是整洁的一尘不染,可见,书的主人相当在意自己的专业领域,陆离不禁心生佩服。其实,他并不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那个x格吧?陆离暗自思忖着。
回医院的路上,她特意去了一趟常去的一家私房菜,让老板帮忙炒了两个口味清淡的小菜又烧了一个汤,一路雀跃的跑去医院了。
“柳老师”陆离提着几个饭盒脚步轻快。
安静的病房里却传来比冰还寒冷的气氛,顾文辉站在窗前安静的抽着烟,床上的柳飞扬脸上的线条含着隐隐的薄怒。
陆离愣了一下,但还是很快恢复了镇静,她快步走到病床前放下手里的书和饭盒,“柳老师,医生说你要注意加强营养。”
顾文辉蓦地收紧了目光,五味杂陈的看着陆离。
“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没胃口,怎么还去做这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柳飞扬径直拿起一本书,翻到第一页,也懒得看她。
“柳老师……”陆离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顾文辉抢白了过去,“柳飞扬,你伤害的人还不够多吗?”
“你,你们,认识?”这下轮到陆离吃惊了,她刚才还以为顾文辉是来找她的。
“你以为呢?”顾文辉冷眼剃她。
“柳老师,既然你们是旧识,那我就先出去了。”陆离站起来,准备离开。
她丝毫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就连礼节x的问候都没有,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倾其所有的追求也抵不过柳飞扬的一个眼神甚至是冰冷的拒绝。
“等一下”顾文辉心里团着一股气,仿佛应当在多年前就该发泄一般,硬生生的憋到了今天。
“不如,我们把之前的恩怨说说清楚吧。”顾文辉失去了以往的冷静和自持,朝着病房外的助手使了个眼色,随手c了门栓。
“什么意思?”陆离朝柳飞扬的身边挪了点,有些局促的看着他们。
“这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久到连我自己都快忘记故事里的人了。”他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不仅没忘,而且记得比谁都清楚。
“你还记得云妮吧?”顾文辉点燃了一支烟,然后看了眼柳飞扬。
“云妮?”病床上的人皱了皱眉,抛出了一个问句。
“呵,想不到,你这么健忘。”顾文辉猛地吸了一口烟,脸上的表情显得异常沉痛,“那个为你付出几乎一生的女人竟然没能让你记住她。你和别人打赌的一个局令她为你着迷,却不知以后的日子会搭上自己的x命。”
“云妮,是那个留学生?她,她怎么了?”柳飞扬的脸色变了变。
“怎么了?你该问她是不是还活着。”
“你为你堕胎却在黑市被人骗了肾,你觉得呢?”顾文辉语气变得辛辣起来。
“你,你说什么?”
“你竟然还能心安理得和自己的老师谈恋爱?”顾文辉攥紧了拳头,然后冷冷的指向陆离,“她的母亲,难道不是你的恋人吗?”
陆离在刚听了别人的凄惨故事后,又听见这样的说辞,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她的头好痛,顾文辉和柳飞扬,为什么要扯上她的母亲,他为什么说柳飞扬喜欢她的母亲?那之前李婷拿给她的那张照片是什么意思?她一直以为自己曾是柳飞扬的恋人,这算什么?乱伦?!
“你闭嘴!”柳飞扬看见陆离的眼神逐渐变的空洞,心里没来由的涌起一阵紧张和在意。
“怎么,你敢做难道还不准我说吗?”顾文辉走到陆离的面前,捏住她尖尖的下颌,“你喜欢她难道不是因为她长得像她母亲?当年,明明是我先看见的云妮,谁知道她却y差阳错的被你抢去了,可是你却g本就不爱她,只是将她当做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她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竟然连她的名字都不记得。”
“放开她!”柳飞扬身体仍旧虚弱的很,从昨天早晨开始他就没吃过东西,加上洗胃和吊水,除了说话,他几乎没有其他多余的力气。
“放开她?那云妮呢?”顾文辉扬起了眉毛,加重了手中的力度。
“柳老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陆离不觉得他手指弄疼了自己,而是事情的真相更令她难以置信。
“陆离,你走吧,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没关系。”
“走?”顾文辉冷笑着,“走去哪里?陆小姐,你还没和他说说,我和你之间的故事呢。”
陆离的鼻子酸酸的,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却又没法阻止他说的更多。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飞扬,你不知道吧,我和陆小姐早就已经春风几度了。”顾文辉将她按到墙壁上。
“别说了!”陆离大喊着,“放开我!”
“你以为,这里是医院,我不能把你怎么样?”顾文辉扯开了制服下的领带,“这里是高级病房,一层楼总共就住了几个人,隔音效果好的很。”
“你,你要做什么?”陆离被他眼里的偏执吓倒了,朝门边跑去。
他似乎早料到她的行动,猛地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拖了回来
“放开我”
“放开她”
“看见你们这么心有灵犀,我很高兴。”顾文辉抓住陆离的头发,猛地扯向自己。
“飞扬,你不是很爱她吗?”顾文辉扣住她的脖子,猛地咬住了她的咽喉,像野兽一般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能置她于死地。
“有什么冲我来,别伤害她。”柳飞扬用杀人般的眼神看着他。
“放开我!”陆离抗拒着,挣扎着,用言语控诉着,“你就是个恶魔!”
“嘶——”她身上扣着纽扣的衬衣被他猛地拽开了,他没有回答两人,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态度。
“啊——”同时他拉扯着她的头发,迫使她难堪的朝他仰起头。
?????恨意,痛苦,充斥了她所有的感官。
?????她的头好痛,痛得快裂开了。
柳飞扬急切的连续按了很多次“紧急按钮”,但是迟迟没有任何回音。
“没用的,我怎么可能让别人收到你们求救的信息?况且,刚才我已经朝你的药水里加了肌r松弛剂。”顾文辉舔了嘴角,扬起一抹残酷的微笑。
“碰——”柳飞扬用力推倒了吊水的玻璃瓶,想借此招来护士或医生。
????“放开她,顾文辉!”嘶哑的吼声随即响起,透着孱弱和绝望。
?????那仿佛是一曲天籁,让陆离本已坠入黑暗的意识再次汇聚起来。
????柳飞扬蹒跚不稳地从床上站了起来,挣扎着朝他们走过来,他的身体极其虚弱,但是愤怒却支撑着他,他不准任何人伤害她。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暴怒在顾文辉的眼中蹿起,他挥开柳飞扬的手,又狠又准的给了他一拳。
????痛恨,嫉妒,让他疯狂。
“不要——”陆离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心情顾忌他的生死,顾文辉被彻底激怒了,又抬起脚朝着伏在地上柳飞扬猛踢了过去,鲜血顿时顺着他的嘴角飞溅了出来,
“住手!求你,住手!”陆离扑倒在他的面前,哭喊着,哀求着。
????“你现在会求我了吗?”顾文辉的嘴角勾出一抹残忍,用手扣住她的下颌,用力之猛,几乎将她的颌骨捏断。
????“咳……咳……”由于被他扣住下颌,她说不出话,泪如涌泉,沾湿了她的发,也沾湿了他的手。
????“你只要再敢掉一滴眼泪,我就会杀了他。”他凑近她,吻去她掉落的眼泪,他脸上带着y冷的笑。
????她点头,拼命忍住眼泪,他残酷的话让她的心揪紧,逼迫自己停止哭泣。
????眼见此景,满脸是血的柳飞扬紧紧拽住顾文辉的裤脚,虚弱地喊道:“放……开……她”他死了又如何,他也不要她受到伤害。?
????顾文辉瞥向他,用力扳过陆离的脸,迫使她看向伏在地上的柳飞扬,嘲讽地说道,“看看,这就是你爱的男人,他现在的样子比一只实验室里垂死的老鼠还糟糕,你到底爱他什么?”
????她张开眼睛,看着脸上沾满血水的他,她的头好疼,一幕幕画面涌上她的脑海,既混乱又熟悉,想伸手去碰触他,可是却办不到,只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眼里流露的是深切的歉意和痛苦,眼泪悄然落下,一滴接着一滴。
????“说实话,她是我碰过的女人当中,最让我销魂的一个,每当我进入她,占有她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无与伦比,还有……”顾文辉用看小丑般的怜悯眼神看着他们。
????“不要再说了,浑蛋!”柳飞扬打断他的话,痛苦不言而喻。
????“不想听了,那真是可惜了,你和她还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你知道吗?”他像是故意的,用一种惋惜近乎残忍的语气述说着。
????“什么?你说什么?”他虚弱的看向她,被大火焚毁的半张脸极度扭曲,透着撕心裂肺的痛。
“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他扬起了嘴角,又狠狠给了柳飞扬一拳。
“你不是失忆了么?我来帮你找回记忆,好不好?”颠倒众生的脸上带着几近绝望的笑。
????“你想做什么?”颤抖着唇,她下意识地用手肘支地退后。
????“我在想,如果让他亲眼看到是我怎么占有你的,或许还能让他更痛苦。或许,他才知道我失去云妮的痛!”他一只手就扣住了她的双手手腕,让她不能逃离他的掌控。
????“不!!不要!!”她骇然地失声痛哭。
????她的眼泪沿着面颊流淌,在地面汇聚成一条小河,她g本无法反抗,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不需耗费太大的力气就可以轻易压制她的反抗。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要,我求你不要!!”她大叫,用双腿踢他。
????“顾文辉!”柳飞扬仍旧试图阻止他的疯狂和报复。
????“飞扬,睁大你那双眼睛,好好看着,女人就是要这么对待的。”他低声笑着,按住挣扎的陆离,让她趴在地面上,将她的双手扣在头顶上,压了上去,“你最好乖乖的,否则苦的是你!!”
????她哭叫得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狠狠咬住他的手臂,血混合着她的泪,流淌在地面上,她依然无法挣脱,然后她的双腿被巨大的力量分开。
????她知道,她逃不掉了。
????她泪水满布的眼睛绝望地看着倒在旁边的柳飞扬,嘶声竭力地大叫,“不要看,不要看!求你不要看!!!”她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透着最深的绝望和无助。
????他看着她,痛楚撕裂了他的心,他想要挣扎,却无能无力。
????缓缓地,他闭上眼睛,脸颊已是一片泪痕……
????看到他闭上眼睛,她露出一抹空洞的笑,下一刻,一种真实的侵入感撕裂了她的身体。
任凭他怎样深入她,陆离也始终不肯发出一丝声音,随便吧,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上她了,不过是为了报复而已,等他腻了,自然就会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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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戏实在没法写出来具体的h。。。。。。
九死一生(七)大结局
“还不出声吗?”顾文辉用最原始的力度不断深入她。
陆离死死咬住下唇,淡淡的血丝顺着嘴边流下,但是她仍旧不愿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你最好能取悦我,否则,你知道的,如果我说是他强奸了你,结果会如何?”顾文辉残忍的逼迫她。
“你,你混蛋!”
他翻过她,看见她死死的瞪着自己,不知为何,他原有的报复的快感在她这种斥责的眼神的注视下失去了成就感。
“还不出声?”他猛地掐住她高耸的x,“你想他坐牢么?”
陆离咬着牙,嘴唇上的鲜血和泪水混成一片,终于断断续续的发出了呻吟的声音。
“我求你,快点结束。”她委屈的大声哭泣着,她好痛,心里好痛。
“你不配合我,我怎么结束?”他邪吝的笑着,眼里充满报复的神色。
“你杀了我吧,放开她!”柳飞扬伏在地上,艰难的喘息着。
“杀你?”他肆无忌惮的笑了,“那你不是解脱了?”
说着他又大力顶了几下,“怎么,不喜欢看我上你的女人?我们免费为你表演,就如当年你设局追到云妮一样,不是很好么?”
“啊————”陆离尖叫起来,柔嫩的下身被他chu鲁的动作撕扯着。
“顾文辉,你不是人!”陆离大声控诉着。
他没有再和她多费唇舌,只是用最真实的力量不断的蹂躏着她,他是要报复柳飞扬的,他是要利用陆离来让他痛苦的,只是,他看着自己身下被他不断摧残的女孩,心里的某个角落坍塌了,但是那点痛楚很快就被下体传来的剧烈快感所替代了……
那一地的狼藉和不堪的回忆令她发自肺腑的难堪。
已经记不清是怎样离开医院的了,她只记得那些断断续续的刺痛人心的苦涩。
她要告诉他,她已经全都记起来了吗?还是依旧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就这样结束她和他们所有的纠缠?
“嘣——”车剧烈的震荡了一下。
“估计是轮胎扎到什么东西了,我去看看。”jiy接她离开了医院,她看着一样坐在车里一言不发的柳飞扬,明明是他招惹了她,结果却让她来承受他们之间的恩怨,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
“下车。”漆黑冰冷的手枪对着车里的两人……
许久,
她的脸上被溅到了了冰冷的水,漆黑的房间令她的目光一时难以看清任何东西。
“咳咳”她剧烈的咳嗽起来。
“哟,已经醒了。”
陆离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一个左眼带着眼罩的独眼人正站在柳飞扬和jiy之间,斜着眼睛看着他们三个人。
“你还不打算说吗?”那人的声音含着y冷和威胁,手里的匕首正划过jiy的脸颊,“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我手里没有你们想要的东西。”
“好吧,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
“啪啪”独眼朝着门外拍了拍手。
瞬间,对面的屋内亮起了昏黄的灯光,被绑的陆离首先顺着光找到了jiy和柳飞扬的位置,两人几乎都晕了过去,每个人都低着头,然后她听见了对面房间传来了响动,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那个房间看了过去。
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像夹小一样,将一个女子带进了那个房间。
“不——”jiy痛苦的喊出来,陆离这才知道,他并没有完全晕过去。
“好戏才刚开始而已。”
独眼又拍了拍手,大约是给了那些人指令。
独眼身后的三人骇然的看着那个房间里折s出的一幕幕画面:
一个柔弱的金发女子正被一个体格巨大的男人压在地上,黑色的巨型生殖器在她的下身来来回回,抽c了一会之后,那男人将女人抱着正面对着他们几个,很快又有一个男人走上前去,再次将自己的下身塞进了那个女人的身体,陆离死死咬住嘴唇骇然的看着这残忍的画面,一边的独眼却悠悠的开口了:“别担心,她在我们这天天都要做这样的事情,最多一次被同时塞进去三个,那次估计是玩的过火了,流了不少血,但是估计她功夫太好了,兄弟们没一个愿意停手。”说着,他尖锐的笑起来,“看看,她的技术多好,现在已经五个男人同时上了。”陆离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下一个瞬间就被独眼一把扯住了头发,“给我睁眼!不然,我就把他们两个全杀了!”
“不——”陆离痛苦的哭着,对面的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又痛苦又压抑。
“快,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她听见头顶上传来保险栓的声音。
“不要,”她含着眼泪,被迫睁开了眼睛。
五个男人已经围住了女人,几乎已经看不见女人了,她的手里,嘴里,下身,统统被男人那恶心的东西蹂躏着……
“唔……”陆离的胃里涌出一阵强烈的恶心的感觉。
“放了她。”陆离听见jiy略带祈求的语气。
“好啊”独眼笑了,脸上的横r显得尤其猥琐“我做人很公平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他走到陆离的面前,用肮脏的手抚着她的脸,“这个小丫头估计比那个女人的味道更好,如果不快点,估计她的下场会更惨!”
“如果你们敢碰她,你们想要的东西永远都拿不到。”
“,老子从不受人威胁。”独眼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东西在哪我t比你清楚,你以为能用这个威胁我?我已经派人去送信了,明天下午,西郊。你去交接,如果东西没拿来,你就等着收尸吧。”
太阳慢慢的没入了黑暗,原本的金光此时也幻成了暗红的血光,稍微靠近的流云此时也升起通红的火光,映照着粼粼闪着波光的大海,把大海也映成一片通红。大地上升起一股朦胧的淡烟,萦绕在萋萋芳草潺潺流水边,暮鸦停在枯枝上,时不时地发出一声寂寥的鸣叫,远处的大山,沉默着,在金光中渐渐暗淡下去……
jiy拿了东西之后被独眼通知去地铁。
顾文辉早就布置了大量的警力,跟在他的身后。
可惜,所有人都错估了对手的手段,jiy被指挥在不同的地铁线间来回穿梭,就连放在他身上的窃听器都在辗转过了几站之后彻底消失了。
“顾局,怎么办?”
一群被甩掉的警察在不同的地铁口焦急万分。
列车耗尽了停靠时间,在“嘀嘀”的几声提示之后,电动车门缓缓向中心并拢。可就在车门即将关闭的一刹那,jiy忽然伸出左臂c在了已不足半尺宽的门缝中。车门边缘接触到人体之后,安全感应装置立刻启动,两侧车门同时像外测弹开了半米的距离。
趁着车门弹开的瞬间,jiy疾步走下了列车。同车厢的两名便衣立刻反应过来,但他们想要再跟过去时,车门早已重新关闭。他们只能无奈地看着目标被隔在了车厢之外。而其他车厢的便衣更不用说了,一个不落地全被甩在了车上。
“目标突然下车,我们没能跟上,请指示!”地铁列车上的便衣急忙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指挥部。顾文辉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神色凝重。事实上他已经预料到了这样的变化,所以才会在上一次命令时加强了站台上的警力。
纵横交错的地铁隧道此刻似乎成了一副巨大的棋盘。顾文辉、jiy和独眼那群势力正在这棋盘上展开一场针锋相对的智力角逐……
顾文辉咬着牙,嘴角勒出一道深沟,在他的警探生涯中,还未遇到过如此难堪的情况。
这次跟踪行动到此已经全然失败。
“顾局,怎么办?”几个副手等待着他的指令,在他们的心里,他是警界的传奇,他的判断能给他们指出胜利的曙光。
“目的地,他带着我们绕圈的目的地在哪里?”顾文辉瞪起眼睛,巡视一般地在车里看了一圈。而他的手下个个默不作声,整个地铁线路有近数十个站口,谁知道独眼会让jiy在哪个站下车呢?
“目的地,目的地在哪里?”顾文辉瞪起眼睛,巡视一般地在地图上扫视着。整个地铁线路有近数十个站口,谁知道独眼会让jiy在哪个站下车呢?
他皱起了眉,突然地,他大声喊起来:“换乘站在哪里?”
对省城交通最为熟悉的他的副手立刻回答道:“荔湾路。”
“快,去荔湾路!”顾文辉先下达了命令,然后又简短地解释了一句,“如果我是独眼,我一定会在那里把东西拿走,因为那是地铁列车换发最频繁的地方!”
是的,其他人此刻也明白了顾文辉的思路:不管怎样,拿取东西后肯定会选择一个最方便逃脱的地方。而在地铁的换乘车站内,一共有三趟列车会在这里止发。
隶属于指挥部的两辆轿车朝着换乘口飞奔:“头,那里就是荔湾路地铁口!”
顾文辉率先拉开车门跳下,直向着地铁口冲了过去。一行人发力狂奔,进站时难免与熙攘的人流摩擦相撞。一些人不明所以,便大声呼喊起来,周围的乘客们也纷纷侧目,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呼喊和骚动传到了站内,还未等大家反映过来,地铁附近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顾文辉拼全力冲向站台入口,正看见一辆环线列车停靠在站台上。他来不及从台阶而下,直接一个飞身,从检票口跳到了四五米高差下的站台上。由于动作太过猛烈,他落地时身体一斜,右脚明显崴了一下。
列车缓缓发出,终止了双方间并无太大意义的对峙。持续了一个下午的智、力之斗终于有了结果。虽然自己竭尽全力,并且已无限地接近了胜利,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顾文辉扭转身躯扑向倒在地上的jiy,他朝他抱歉的笑了笑,然后吃力的低语道,“快去救她,在跨江大桥旁的废旧工厂里,快。”
“救护车支援到了没?”顾文辉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
“头,在来的路上了。”
“你们留在这里照顾威尔警官,其他人跟我来。打电话给张局,要求特警支援!”
“是。”
大家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罪犯,狡猾残忍,就连顾文辉都几乎陷入了束手无策的境地。
警车拉响警报,一辆接着一辆呼啸着赶往跨江大桥的方向。
顾文辉的额际也开始有了焦急的汗水,证据已经被他们拿走了,相信此时他们也已经验证过真假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证据他可以花时间再追回来,重要的是她的生命受到了严重的威胁,这令他的心像火烧一般疼痛……
“头,到了。”
“a组,去厂房的右边,b组去左边,c组在这里等特警的接应,剩下的人跟我来。”
死一般寂静的厂房里只有他们几个紧张的呼吸声,“注意脚下。”顾文辉提醒着大家。
“你们那边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顾文辉拿着对讲机。
一阵杂音之后,a组那边传来消息,“头,我们这边有发现。你赶快过来。”
顾文辉留下两个人继续搜索,其他的人跟着他朝a组所在奔了过去。
原本已经废弃的厂房里屹立着一扇巨大的灰色铁门。
“头,里面好像有人。”
“呼叫有回应吗?”
“没有。”
“特警队到了没?”
“头,他们已经在原地待命了。”
“叫爆破组的人来。”
“是。”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灰色的铁门上被缠绕上了几g细细的铁丝。
“请大家退后。”爆破组的人神色凝重。
“碰——”的一声巨响后,铁门下的铁皮被微量炸药炸开了巨大的弧度。“顾局长,只能做到这样了,否则,会危及里面人的生命安全。”
“好吧,我一个人进去,你们原地待命。”
“头”好几个人异口同声的想要反驳他的决定。
“好了,别争了,没时间了。”顾文辉的心里涌动着强烈的不安,弯下腰屈身走了进去。
里面的空间并不大,地上有几处已经干涸的血迹,面对他的椅子上坐着的是柳飞扬,他身上绑着黑色的炸药。
他被烧毁的脸颊明显的抽动了几下。
“喊爆破队的人进来。”顾文辉顿了一下,立刻朝着对讲机喊道。
“晚了。”柳飞扬凄然的看着他,“不要浪费时间了,你们拆不掉这个炸弹的。”
“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和我较劲吗?”
“还有五分钟,”他扬起眼睛看着他,双眼里含着少见的泪水“这是双子炸弹,我和她的身上各有一个,如果身上的这个炸了,她那边还能延迟半个小时,如果强行拆下,她怎么办?”
几个爆破组的人刚进来就听见这一番说辞,看着顾文辉面面相觑。
“你必须救她。”柳飞扬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们两我都要救。”此时此刻,他心里对他的怨恨统统化作了虚无。
“听我的!”他大声喊了出来,那发自x腔的凄厉的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求你,我只要她活着。”
“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他们把她带到了河对面的橡胶厂。”
顾文辉朝爆破组挥了挥手,又朝着对讲机说道“所有人都去对面的橡胶厂,我随后就到。”
柳飞扬听见外面撤离的脚步声,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谢谢你。”
“飞扬,”顾文辉朝门外走去“你好残忍,你知不知道?”
柳飞扬笑了,未被大火焚毁的面颊上带着一行清泪,“谁知道呢?也许吧”
……
爆炸的火焰席卷了整个跨江大桥,吞噬了带着血色的残阳,
想放却放不了,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也许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种撕心裂肺的痛。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让他在现实生活中迷失的快找不到自己了,感觉现在过得都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在梦中,不知道这梦还可以做多久,也许一辈子,也许很短暂,也许就是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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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追逐那一段借鉴了《死亡通知单》的桥段,嘿嘿。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还会有几个番外,把一些情节补全。
啊喵,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哒。
番外 李婷篇
我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诺大的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其实一直想要讨他的欢心,可是讨他的欢心太难了。他知道那些事情之后甚至没有朝我发火,只是默默的看着我说:“放手吧。”
这三个字对我而言犹如针扎一般疼痛,放手,叫我如何放手,我一直在等他,从小就早已经习惯仰望他,即使大学的时候他爱上他的老师,我也依旧不离不弃的陪在他的身边,他有什么资格叫我放手?
我不过就是写了几篇含沙s影的报道,那是为了从侧面警告他和那个女孩收敛一点,我也是女人,我也有我的骄傲,我如何能忍受他在爱上她的母亲之后再一次爱上她的女儿?为什么?他被那对母女下了魔咒吗?为什么他从来不愿多看我一眼?
“飞扬,我不希望你和那个女孩在一起,何况,她还是你的学生。”我鼓起勇气反驳了他。
“那又如何?”他抬眼看着我,眼里有着锋利的神情。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手,“如果,她知道你曾爱过她的母亲呢?我不敢保证下一本杂志会写些什么。”说完这句话后我感觉整个喉咙都在发烫,像是陷入沙漠的孤舟,等待着审判。
他掐灭了烟头,看向窗外,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挣扎。
海风吹起了他额间的发丝,俊美的侧脸显得有些哀伤。
“我们结婚吧。”他看着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什么?”我以为我听错了。
“过两天就回美国登记。”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不过,我不希望再看见下一期报道出现在校园里。”
如果飞扬对我坏一点儿,或者我又会清醒些。可是今天他偏偏特别温柔,让我有种恍惚的错觉与恐惧。
海浪的声音渐渐响起来,外面的风越刮越大,我拿起电话开始拨打他的手机,但手机在茶几上响起来,原来他没有带电话。他连手机都没有带,他会去见她吗?
我心里有个魔鬼,诱惑着我去看他的手机,我知道我不该查看他的手机,但是我无法忍住内心的迫切欲望。我本能的按动着翻页,通讯录里并没有我设想的一些甜蜜昵称,他只是淡淡的记录着人名。我从来没有碰过他的东西,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我的手指机械的按着,最近几次的通话记录:“陆离1,陆离2,陆离3…… ”
那一瞬间,我的眼泪涌了上来,为什么我所有的努力在她的面前都那么不值一提。不行,飞扬已经答应和我结婚了,况且,父亲和我说过,康奈尔大学也想邀请他回校,他那么在意学术的人,不会为了这个小女孩放弃一切的。
我最后点开了手机相册,里面拍了许许多多的景物,翻到最后一页,有两张照片,一张是他老师的,照片拍的很远,远到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侧影;还有一张是那个女孩的学生证上黑白照片的翻拍,她淡淡的笑着,两个酒窝很甜美,和她的母亲很像。
我从房子里跑了出去,仓皇得像是落荒而逃。周围寂静的只剩下大海的声音,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我的心裂成一片一片,泪水也再一次夺眶而出。
即使知道他心里爱着别人,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多一分多一秒。
回来美国已经半年多了,结婚手续也早就办好了,我们已经是正式的夫妻了。
只是,他从没有碰过我。
我下意识的望了一眼离我不过咫尺之遥的那个男人。他似乎很放松地坐在沙发上,但明显心不在焉,眼睛看着窗外,心更是不知道又飘忽到什么地方。
这半年以来他安心的做着他的学术论文,从没有和那个女孩联系过。
我知道,他仅仅是在履行对我的承诺。
他在用另一种方式保护着她,不愿她知道他和她母亲的过去,他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和我之间的平衡,有礼有节,却唯独少了爱情。
我从来不曾做过他的妻子,他心知肚明,我亦心知肚明。
“明天,我会搬出去。”我听见远处传来他的声音,像是穿越时空的利刃,将我的心生生劈碎。
“飞扬,你别忘了你的承诺。”这半年以来我已经成了一个怨妇,带着深深的怨恨和痛苦。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他站起来,朝着卧室走去。
“你混蛋,”我哭了起来,“你从来都没碰过我,我是你的妻子啊,难道还比不上那个老女人?”
他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眼神凌厉的看着我。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我也瞪着他,心里却痛到了极点。
“这个婚姻是成全你和你父亲的心愿而已,你还有什么不满的?”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有什么不满?我也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男人。”我的声音越发尖锐起来。
“好啊,你可以出去随便找,带回家,我也不反对。若是不幸被我撞见,你就告诉他们,我们是开放x婚姻。”
“柳飞扬,你欺人太甚。”
“还有,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你口里声声念念的那个老女人是我的老师,我尊敬她,也不容许你侮辱她,我和她之间究竟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我想你比谁都清楚!”
说完,他狠狠的摔门而去。
我泪眼汪汪的看着冷寂的家,没有了他,这还是个家吗?
我和他之间,已经习惯用最尖酸刻薄的词汇不断的争吵,最后通常都是他摔门而去,留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痛哭。
真正梗在他和她之间的g本不是他的老师,她也是我的老师,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为人?即使他单方面暗恋老师,以老师的作风也会断然拒绝。
十年,我用最漫长的时光陪伴着他,爱和恨不断交错侵蚀我的神经血脉。
我不能就这样放弃他,即使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
我在他的手机里装了窃听器,我想,我已经快要被他逼的疯狂了。
他的一举一动,我都想要知道。
前几天,他的脸上难得有了些笑容,我以为他会回心转意,谁知道,不过是我的错觉而已,他从大学辞职了,并且找律师递给了我离婚协议。
原来,他的蛰伏不过是为了更快的离开我。
他的妥协并不是投降,而是为了反戈一击。
他找人查了我的父亲,学术造假的舆论很快将父亲从校长的位子上拉了下来。
我最痛苦的时间,他却和那个女孩在美国重逢,我独自硕大的房间里,听着他在她身上不断占有她的噪音,原来,那么冷漠的他,也可以那么热情。
可是,我不能放手,我只剩下他,如果放手,就意味着失去所有。
我要求见他最后一次,然后,我和他在车里争执了起来,车子失控中冲过路障,砰的一声之后,我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在抢救室里,我看着他浑身是血的样子,那一刻,我泪如雨下,即使失去他,也不要他有事。
医生告诉我,他为了保护我,将车子的方向逆转了。
哦,原来,在他的心里,他可以为了我这个青梅竹马去死,却无法与我同生。
我只能选择放弃,如果他愿意回去她的身边。
番外 云妮篇
我爱他,爱意气风发的他,也爱才华横溢的他。
第一眼看见他,就被他深深吸引了。他在这个中国美女老师的课上旁征博引,口若悬河,仿佛,急着想要证明自己,又或者想要抓住谁的目光。
我发现自己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了。
于是,我开始抓住一切能接近他的机会,只是,他大多数时间都只是在图书馆,只是假装和他碰到了,也没机会说上几句话。
今天,去借书的时候,遇见了他的朋友,顾文辉,他似乎很了解他,于是,我向他提议了找几个男生一起去联谊。
顾文辉欣然答应了。
聚会上,他掷筛子犹如神助一般,赢得了我的一个吻。其实,他不知道,有一个筛子被我换了,所以他才赢得了我的吻。
我成功的接近了他,他偶尔也会在意我的身影了。
只是,更多的时间我还是陪着他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自习。
我不甘心,我想要他更多的注视和爱。
纽约的冬天来的特别早,我问他会不会和我一起回国,他拒绝了。我不明白,有那么多留学生都争相对我献殷勤,为什么他却视而不见?
莹白的大雪呼呼的下着,我故意将手套丢在宿舍,而喜欢将手c到他的大衣口袋里,好更接近他。
“老师。”我还沉浸在小小的幸福时光的时候,他朝面前走来的人鞠了一个躬。
“飞扬,快放寒假了,还这么用功啊。”面前那个风姿绰约的女人笑容明媚像是一缕阳光。
“我还有几篇报告没写完。”我身边的飞扬局促的挠了挠头。
“妈妈,他是谁?”我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身边还站在一个j灵般的小小女孩。
“乖,叫哥哥姐姐。”女人蹲下来拂去女孩帽子上的白色雪花,那画面像是油画一般美丽静谧。
“哥哥,姐姐”小女孩怯生生的叫了我们。
“小妹妹,你几岁了?”我蹲下身,忍不住抚起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
“姐姐,我五岁了。”她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着实讨人喜欢。
“哟,飞扬,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啊?”女孩的母亲,也是飞扬的导师笑着打趣我们。
我的脸一下红了,飞扬似乎还没对任何人说过我是她的女朋友。
“宝贝,不要打扰哥哥姐姐了,我们回家吧。”说着,她牵着女孩的手朝我们礼貌的一笑,离开了。
“对不起,我还有几个问题想请教导师,你先回宿舍等我吧。”他甩开了我c在他大衣口袋的手,朝着那个身影追了过去……
我独自站在雪地里,觉得好委屈,难道我还不如他的论文重要吗?
“不会吧,”我的美国闺蜜sara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你和他都交往快两个月了,竟然还没接过吻?”她撇了撇嘴,“他该不会是那方面有问题吧?”
“你就扯吧。”我抓起抱枕朝她扔了过去。
“我说的是真的,正常男人看到你这样的都巴不得立刻扑倒吧?你确定他没问题吗?”
“呃,我不知道啊。反正他很冷淡。”
“亲爱的,我楼上的那个女人给了我一瓶药,你要不要给他试试?”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搞不好是毒品,别瞎吃。”
“你少来,我已经用过一次了,隔壁的harry你知道吧,被我迷得神魂颠倒的。”
“什么药这么厉害。”
“你过来,我和你说啊……”
在sara的怂恿下,我带着那瓶特殊的自制咖啡,朝他的宿舍走去,一路上心情忐忑不安。
再过一周就是圣诞节了,他今天对我很温柔。
窗外的雪下得越发大了起来,他喝下了那杯咖啡,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番外 路人甲篇
我喜欢我们班里叫陆离的那个女孩,她有着明亮的眼睛和洒脱的x格。
我对她的喜欢已经到了几乎变态的地步,每天都拿着照相机偷偷跟在她的身后,拍下她的一颦一笑。就连她不小心丢在教师里的发圈我都视若珍宝。
我看着满屋子里的她的照片,握着自己的分身,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我变得饥渴难耐。
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终于,今天老师让她去办公室,我只要等在这里。老师下班之后就可以就可以偷偷的将她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上帝保佑,我给她的安眠药和催情药不要发作的太快,我买的时候他们和我说会在两个小时之后发作,我只放了两粒而已……
老师的耐心出奇的好,我一直在走廊对面的角落里守株待兔。
天,我睡着了。抬头看老师的办公室也灭了灯,完了,计划失败了,该死的骗子,卖给我的一定是假药。
我还是放弃吧,她那么高高在上……
番外 顾文辉篇
飞扬,我如今站在你的坟前,你知道吗?
行动报告我写了很久,写的有些心力交瘁,又或者真的已经心力交瘁了。
这次的行动投入了多少力量?结果还是一败涂地,jiy重伤不治,你也自己拉开了引线,原本喧闹的世界,转瞬之间似乎就只剩下我和她。
她还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她还不知道你已经去世了,她还在恨我,也许会一直恨下去,飞扬,你是我最敬重的朋友和对手,如今,你却用你自己的生命在我和她之间划了一道深深的沟壑,难以逾越的沟壑,你真的很残忍。为什么,我和你,我永远都争不过你?之前是云妮,现在是陆离。
这就是你给我的惩罚,对不对?
我的眼角有些湿,我茫然的看着墓碑上你的名字,没有你的世界,变得多么冷寂。
我不敢面对她,我害怕看见她那双眼睛,我害怕她痛不欲生,我爱她,你知道吗?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可是,她还会接纳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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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也为你的牺牲落了泪,这几天接连下了好几天的雨,空气潮湿的令人烦闷。
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你的消息,对着我一顿歇斯底里的指责和怨愤。看着她的泪,我的心犹如刀割一般,因为你的死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有多么失败?丢了证据,丢了国际战友,丢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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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在卫生间的垃圾袋里看见了一个验孕试纸,天哪,她怀孕了。我只敢小心翼翼的问她,她却矢口否认。她是要剥夺我做父亲的资格吗?她在用她的生命憎恨我,指责我,审判我……
她红着眼睛,冷淡的告诉我,这个孩子她要拿掉。
没有不会融化的雪,只有不会融化的血。
她的神情,七分果决,三分冷漠。
她把自己放逐成了一柄用来对付我的利剑,见血封喉。
无论我怎样求她,她都不肯松口。
我想,孩子以后还会有的,只要我不放手,我也不会再放手,如果终究要痛一次,就让它深刻到底吧。
“你们想好了,确定不要这个孩子?”医生例行公事一般询问着我和她。
“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决定就行了。”她的口气冷漠至极。
“去做个b超。”
b超的结果令医生和她都大吃一惊,她怀的是一对双胞胎,她双手发抖的看着化验单,然后又哭了,最后我们被医生赶出了诊室,对面两个生命,她舍不得扼杀。
我却欣喜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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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如漆,浓若泼墨。
室内,白帜灯的柔光,如同一张细密的,铺了满满一室,银辉下,素白的墙面,素白的地砖,素白的被褥,熠熠反耀着冷光,映衬之下,她苍白的脸,更惨淡些。
病榻上,她静静地睡着,伴随着均匀的呼吸,被褥下的x口微微起伏,相对于不久前的生产,此刻,是难得的安详。
她的右手打着点滴,纤细的手背脉络分明,血管埋得很浅,清明可见。
我将她的左手合在掌心,蹙着眉,眼睛有些充血,我的心里杂糅进太多的复杂,心疼,不忍,后悔……后悔,顾文辉也会后悔,想到这,我的嘴角扯开自嘲的笑。
碰上她,我的人生似乎正朝着颠覆的方向发展,我越是克制,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我并不后悔他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心意,我后悔的是,自己竟会被那种冲动的情绪掌控,继而对她造成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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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我砸碎了浴室的镜子。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情了?她一声不吭的带走了两个孩子。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站在曼珠沙华旁微微朝我笑着,她却不知那花的花语是“在你不知道地方守候着你”……
原来,她倾其所有,只是为了远离我……
没关系,即使耗费一生一世,我也将她们母子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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