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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莐 作者:暮光微媚
☆、00 引子
初相遇
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
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里出现。
我喜欢那样的梦
在梦里
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
心里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
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
x怀中满溢着幸福
只因你就在我眼前
对我微笑,一如当年
我真喜欢那样的梦
明明知道你已为我跋涉千里
却又觉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好象你我才初初相遇
席慕容:无怨的青春
☆、01 第一夜 她与他 (h)
天空飘着细雨,夜色y沉昏暗,正如她此刻的心情。
她忐忑不安的坐在後座,十指紧握。
车子通过市区,穿过隧道,向市郊驶去,开进一栋豪华酒店的地下停车场。
十九楼,司机领着她乘电梯,刷感应磁卡,打开房门,让她进去。之後,交给她一个金色纸提带,转身离去。
很气派的一间套房,欧式摆设,客厅、餐厅、卧室、独立书房还有吧台。这样昂贵的套房她从来住不起,第一次来却是为了卖身?
打开纸袋,里面有一件丝质睡衣,一张卡片。卡片上寥寥数行字,“洗澡,穿睡衣,关灯,床上等。” 她的心被刺痛。今夜,她只是个,卖身女子。
走进卧房,甩手将纸袋丢在床上,转身进入浴室。打开花洒,仰着头任水冲刷,脸庞一片湿热,分不清是泪是水。二十分钟後,她深吸一口气,裹上大毛巾,梳理整齐走出浴室。既然已经没有退路,何必矫情?
换上睡衣,她怔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黑色半透明纱加蕾丝滚边,前襟开深叉到腰际,下摆短裙不及臀部一半。这样裸x露臀的姿态,宣示着她即将面临的不堪。心一横,她关灯上床,钻进被窝里。
时钟显示十一点,这麽晚了,究竟来是不来?
她将脸半掩在丝被里,在寂静的黑暗中,等待着。
也许是沐浴後的放松,也许是连日的焦虑让她太疲倦,她渐渐的阖上眼睛……
半睡半醒间,她被人双手环抱。是一个男人,呼吸间泛着酒气的男人。
她惊慌失措, 挣扎着想从他怀里起来,他却越发将她扣紧,低声冷冷地说∶“吴祺让你来的?”
啊?她瞬间清醒,点了点头。被他厚实的x膛,紧紧地压在床上,动弹不得。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酒气混着呼气声,越靠越近她的脸。
他低头吻她的脖子,觉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略带嬉谑的说,“别怕。” 说话间,开始吸吮她的耳垂,手则邪肆的在她x上搓揉。
不喜欢他呼在她颈间的酒气,更不喜欢他在她耳边辗转吞吐,彷佛她是玩物。她厌恶的偏转头,想避开他的气息。
“第一次?”
“你要做就快做,别太多废话。” 就当是一场恶梦吧!希望他速战速决,快点结束这场恶梦。
她的语气,让他不悦。这女人,当他是路边嫖客?
“快做?你等不及了?” 他语带邪气,不等她反应,用力扯裂她的睡衣。黑暗中她的裸体曲线诱人,他的呼吸开始沈重起来。嘴唇沿着颈线向下移,一寸一寸,逼向她的双峰。
僵直着身子,紧咬着嘴唇,她觉得自己随时会崩溃。他的每一个碰触,对她都是折磨。他的手,开始在她双腿间私处来回抚。她再忍不下去了,两只手,又推又挡,抗拒他的侵犯。
忽然,床头桌灯一亮。她张开眼睛,看见他一丝不挂,皱着眉头盯着她。再看见自己衣不蔽体,她慌乱的抓着被子,护在x前,眼眉低垂不敢看他。
“怎麽,谁逼你来的吗?上了床,脱了衣服,装烈女?”他恼怒的质问她。
她埋着头,又气又委屈。这男人行为下流,言语更下流。为什麽她要受这种污辱?她想哭,但是,她不要在他面前流泪,她不要他看轻她,以为她在装可怜。
“你——你想怎样就快点,别浪费时间。”她倔强的,抬眼回瞪他。
这女人不但不取悦他,还跟他拗着来。很好,他要换个玩法。
“想怎样就快点?你可别後悔。”他冷哼一声,一挥手,掀去她手中的被子,俯身向前。
“啊……灯,关灯。”她往床边退缩。
嘴角似笑非笑,他反手关灯,四周再度一片黑暗。无预警的,他翻身跨坐在她身上,膝盖抵在她的腰际两侧。抓住她的的双手,高举过头,用撕碎的睡衣布条紧紧的困绑在床头架上。
“你想干什麽?放开我。”她的双手受制,只能扭着身体拼命地挣扎。
“想干你,保证让你永生难忘。”他对她完全失去耐x,这女人出卖身体却要装高贵,他要好好修理她。
“啊……不要,放开我……啊……”她的身体不停扭动,双腿在他的胯下来回磨擦。他本来就有三分醉意,酒j催化下,想占有她的欲望,如烈火般燃烧。火红着眼,他用布条缠绕她的r房,困成像只粽子,成三角锥状,直立立朝天挺着。
她的脸因惊恐而抽搐,唇色泛白。
“求我啊,求我就饶了你。”像是一个发了狂的恶魔,他chu暴玩弄着她。
“你——变态。放开我,不然我喊救命。”疼痛夹杂着羞辱,她满带恨意的瞪着他。
“这房间隔音很好,随你尽量喊。看来你喜欢重口味,这样你才有反应?”
闭上眼睛,她绝望的放弃挣扎,任由他摆布,泪水簌簌滑落枕巾。
无视她的泪水,他毫不留情的揉捏着,啃咬着她的r尖。一只手,肆意摩挲她赤裸的肌肤,攻向她腿间禁区,对准位置,一挺身,强硬的侵入她的体内。
“啊……不要……”撕裂般的刺痛从下身传来,她终於疼得闷哼出声。
“张开腿,放松,别像个死木头夹着我。”
其实他是想告诉她,放松些,就不会那麽痛。但是她一动不动,偏着头紧闭双眼。她无声的抗拒,更高涨他想征服她的欲望。短暂的不忍,瞬间被强暴施虐的快感淹没。他将她双腿打开,没有丝毫怜惜,狠狠的冲刺,一次又一次。
极致的发泄,彻底的放纵,他已经坠入纯粹原始的兽x世界。强烈的快感,如海啸般卷来,一波高过一波,逼近顶峰。
“啊……”终於一声低吼,他弓起身子,猛地抽离她的身体,浓稠的灼热,如洪水决堤,尽数释放在她赤裸的肌肤上…
作家的话:
呃。。。。从前以为,写爱情很难,写h很容易
其实,h。。。。很容易做,很难写,非常难。。。。
<博君一笑>
甘蓝菜说:我觉得我长的像一颗小树。
蘑菇说:我觉得我长的像一支雨伞。
核桃说:我觉得我长的像是大脑。
香蕉(。。。。。)小声说:我们换个话题好吗?
☆、02 夜未尽 他与她 (h)
极尽云雨後,他微喘着气,平躺在她身边。
她想,恶梦总算结束了。侧转身,尽可能的远离他。
被紧困的手腕,阵阵发痛,但是她不愿开口求他放开她。
他看见她长发散乱,想必是被汗和泪水浸湿了。似乎想弥补刚才的chu暴,他的x膛靠向她的肩膀,轻拨她颊边的散发,収到耳後。修长的手指,一丝一丝抚着她的发丝,像是一个深情款款的情人。
他轻吻她的额头,她的脸,她的嘴。吸吮着她的唇瓣,缠绕她的舌尖,缠绵的,温柔的。
他的温柔她没看见。
为什麽这个恶魔还不放过她?她嫌恶的扭转头,躲避他的亲吻,不断地用肩膀抵开他。
“别碰我,做完了,可以滚了吗?” 她憎恨他。
眼眸寒光一闪,唇角再次浮起邪恶的笑容。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拒绝他,看来这女人没学乖,还需要调教。收回本来想替她松绑的手,转而抚上她的身体,在她的双r上画圈、挑弄。
“禽兽……变态……”她用虚弱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咒骂他。
“我就是禽兽,你很懂得怎麽刺激我,让我x致高昂,是吗?”他的眼里柔情尽退,只有戾气。手指往下移,伸进她的蜜x内,搓弄着她的敏感地带。热y不断地涌出,她的臀部不由自主扭动着,姿态撩人。
“唔……”她的双腿反sx的收紧。
“夹这麽紧,想夹断我的手指?” 抽出手指,他翻起身,一手撑住她的臀部,一手抬高她的一条腿,成一百八十度。她感觉腿就要被折断了,小脸痛的扭曲。
“收了我的钱,得让我尽兴,懂吗?” 他的声音冷酷,猛一用力,再次将巨大贯穿她,室内回荡着r体拍打的声音。
当最後一声低吼画破寂静的时候,她已几近虚脱。
之後,他解开她手上,身上的布条。拉过被子轻轻覆盖她,被汗水浸湿的身躯。
她背对着他,泪已乾,心在泣血。
她听见他的脚步声走进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之後,脚步声朝客厅走去。不久,又转回来,走向床边停下了脚步。
“说好的一百二十万,扣除预付款还有六十万。我加十万奖金,一共七十万吴祺明天会给你。司机早上十点来接你,上来之前会拨客房分机通知你,你准时等着。”看着她隔着被子,肩膀仍在抽动颤抖,他不自觉的放缓了语气。“还有,早餐可以叫客房服务,会记在我帐上。”
她只是背对着他,不转身也不答话。
“听没听见你倒是吱一声?”她为什麽总是挑战他的耐x?“不出声?要不要我放平你再干一次?”
“听见了。”滚,快滚,马上滚,她在心里呐喊着。
他似乎想说些什麽,沉吟片刻,终究没说出口。
走出卧房那一刻,他回头看她。黑暗中,孅细的身躯瑟缩在被子里,蜷在床的一角。他隐约有些罪恶感,随即摇摇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她愿卖他愿买,如此而已。
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黑夜,归於寂静。
一早,沉睡多日的太阳终於露脸了。快要湿得发霉的都市,终於迎来温暖的阳光。
莫刚站立在落地玻璃窗前,感受着金色阳光映照在脸庞上的些微暖意。从高处向下俯视。市区街道盘错,车辆川流不息。三十年前,这里还只是一片稻田,今日,这里已成为市区地标所在。
三十年前,他六岁,是一个,无忧无虑,在稻田里自由奔跑的小男孩。
三十年後,稻田盖成了高楼大厦,男孩也长大了。是什麽时候开始,他的生活变成一潭死水,没有喜乐,只有工作?
“莫先生?”对讲机传来秘书的声音。
莫刚转身走回办公桌,按下对讲机。
“什麽事?”
“李司机回来了,您说过要他来见您。”
“嗯,让他进来。”
李司机进来的时候,莫刚靠在他的办公椅背上,双手交叉x前,一贯冷峻严肃的面容。
“送回家了?”
“呃……那位小姐坚持要在巴士站下车,我拗不过她。”
看见莫刚的锐利目光直s过来,李司机额头直冒汗,急忙解释。
“不过,您交代一定要送到家门口,所以我远远守着,等她一上巴士,就开车跟着。巴士每次靠站我就紧紧盯着车门,怕跟丢。还好老天保佑,一直跟到她下车,跟到巷子里,看着她走进公寓,我才回来。” 李司机心想,狗仔也没我厉害吧。对自己的不负使命颇得意,呵呵的傻笑着。
“她……还好吧?” 莫刚不知自己为什麽要问。
“呃……脸色有点白,其它看来都好。脾气拗的很,不肯告诉我住的地方,说不放她在巴士站下车,就一整天在马路上兜圈子好了。”
“行了,我知道了。今天你小女儿满月,放你半天假,你早点回家,晚上我自己开车。”抽屉里拿出一个长方首饰盒,递过去,“满月酒席我不去了,这是给你女儿的。”
接过首饰盒,一打开,一串长命富贵金锁片,还有一张十万元支票。“老板……这,我不能收。”
“是给你女儿的教育基金,帮她存好。走吧。” 莫刚挥手示意他离开。
走出办公室时,李司机感动的想哭。他想,老板是个好人。就是,这喜欢玩女人的习惯非常不好。每次都要他接接送送,像个皮条客,真心不喜欢办这差事。老板这样好的条件,为什麽不认真找个正经老婆,结婚生子?不过这些话他从来不敢当老板面说。老板生起气来,比火山爆发还可怕。
看着李司机离开,莫刚轻叹,虽然李司机已经跟了他六年,朝夕相处,他总还是畏惧他。也许自己很难让人亲近?
那个女人,骂自己是禽兽?她如果不是那麽骄傲,故意激怒他,他也不会失控。
不过,当禽兽的滋味还不错。有一种,战士征服丛林的刺激感。莫刚微倾着头,眼眸含笑,似乎在回味昨夜的翻腾覆雨。
沉思片刻,他拿出手机,拨了吴祺的号码。
作家的话:
当禽兽很刺激,当猎物的就很惨。
本文18禁,未满18的朋友。。。
写文的人,只是说故事。故事不等於现实。
爱恨交织,情欲纠缠,现实中,绝对没有。
感谢送票,送礼物的朋友们。
<博君一笑>
司马迁写史记,对汉武帝诸多批评。
汉武帝问司马迁,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司马迁仰天长笑,君不知愚公移山之事?
臣会有儿子,儿子还会有儿子,世世代代,子孙相传。
翌日,
汉武帝下旨,司马迁赐g刑。
☆、03 为金钱 折弯腰
上楼的时候,陈莐的双腿发软。
好不容易,拖着沉重的步伐爬到五楼,一间顶楼加建的小套房。这是她的闺蜜,邱盈盈,租的单身套房。邱盈盈给它取名为——盈盈甜蜜小窝。幸好有这里当临时避难所,不然今天她真的无处可去。
她不能回家,没勇气面对母亲。这般狼狈的模样,必定逃不过母亲的眼睛。
开门进到屋内,房间内像是被原子弹炸开花似的。
地上、桌上、床上全是东西。唉……陈莐叹口气,邱盈盈就是这样,她称这是乱中有序。若是平日,陈莐一定马上卷起袖子,收拾个乾净。今天,随它乱七八糟去吧!她视而不见,迳自走向浴室。
再一次,将浴缸放满水。在酒店里,她已经将自己无数次,反覆地刷洗过。却怎麽也洗不去,那恶魔的气味。滑进水里,水温温的,柔柔的,抚过她的肌肤,冰冷的四肢终於有一丝暖意。
闭上眼睛,想忘记昨夜的恶梦。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起,陈莐不想接。“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响个不停,是谁这麽不死心?她无奈,用湿淋淋的手,把手机从牛仔裤口袋里掏出来。
一看,是吴祺!正好。她有事要质问他。
“喂…”
“陈莐!还好吗?” 语气透着暧昧。
“没什麽好不好。” 她没好气的说。
“吴经理,这怎麽回事?对方说……是一百二十万,你告诉我的是一百万?所以预支款六十万你只给我五十万,自己拿了十万是吗……”
语气一滞,眼眶湿润,她说不下去了。她没有自己以为的那样坦然,这样讨论着她的卖身钱,觉得自己十分不堪。
“这……陈莐,你听我说,一百万是你自己开的数目不是吗?其馀就是我的佣金。经纪人抽佣的行情是三成,我已经少拿了…… ”
“别説了,吴经理,之前的事我不想追究了,那家伙……欠我七十万,叫他今天就付清。”
“行,我知道,莫先生交待过了。今天就可以开支票给你,该给你的一定会给,不会欠你的。呃……今天你唱吗?要不要找人代班?”
“不必,今天的排班是八点,我会准时到。我要银行本票,今晚就要,七十万,一分都不能少。”
气呼呼的挂掉手机,陈莐觉得憋屈。吴祺表面虚情假意,说是帮她找门路解决困难,暗地里不动声色抽佣金。十万?他不出一分力气就进帐十万?
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蛋,她早该想到。
无论如何,暂时不必为钱烦恼了。钱不是万能,没有钱万万不能,自尊和傲气无法解决现实的难题。她没有自怜自艾的权利,整理好情绪,振作起来!陈莐对自己说。
夜幕低垂,城市喧嚣暂停。
座落於市中心闹区的这条巷弄尽头,一家装潢奢华时尚的钢琴酒吧餐厅内,此时正人影晃动,琴声悠扬。柔和灯光、 美酒佳肴,三两好友在这里小酌聚会、聆听音乐,享受都会男女的悠闲时光。
门口一块黑板写着,驻唱排班表:陈莐20:00 ˉ 22:00 。
舞台中间,陈莐,穿着白色的衬衫配牛仔裤,
长发随意挽起在蓝色的运动帽里。帽檐压得很低,y影遮住半张脸。
也许是故意装酷,又或许是为了闪避人们的目光。陈莐眼神凝视远方,彷佛与世隔绝。
略为沙哑低沉的声音,淡淡伤感的唱着。
……
是什麽忍住了,我的,伤悲
是街上的行人,还是,夜色太美
我独自穿过了,匆匆,人群,
一个人,不流泪
……
没有很多技巧,她的歌声是浑然天成,自然地诉说着她的心情。
一曲唱完,台下掌声响起,陈莐眼神终於望向听众。台下有些熟面孔,是她的歌迷,虽然陈莐不太与歌迷互动,他们还是定期来捧场。
“感谢大家的掌声。” 她是真心的感谢。她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她,但是他们给她掌声,给她肯定。这冰冷的世界里毕竟还有一丝,属於她的温暖。
“希望在我的歌声中,大家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最後一首歌曲,祝大家晚安。” 不多话,陈莐的风格。她缓缓唱起,目光再度飘向远方。
舞台边的一间开放式包厢,桌面上零乱摆放着餐点和酒瓶。昏黄灯光下,微醺男人们,随意的打着节拍,慵懒的看着台上的陈莐,品头论足。
“怎麽样,不错吧,不是很漂亮但是有味道。歌声很有穿透力。”
“嗯,不错,声音辨识度很高。”
“不过,不太上道,几次请她来喝杯酒都不给面子。”
“吴经理说她对出片没什麽意愿,没兴趣跟我们谈。”
“听说是大学生,f大的。”
“是吗?难怪有些傲气。不过既然在这里唱歌,不就是为了钱嘛。” 说话的肥胖男人姓王,一家跨国公司音乐部门的总经理,同桌男人称呼他王总。
两个小时唱完,陈莐看见吴祺走过来,刚想张口要支票,吴祺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陈莐,王总打赏了一千元小费,去打个招呼?”
顺着吴祺的眼神看去,很讨厌的客人,每次都要她去喝酒,不想理他们。
“不去,小费是他们愿意给的,谁规定给小费我就得去打招呼?”
“陈莐,你又不是第一天出来唱,去打个招呼是必须的礼貌,你别让我难做。去一下就好,行不行?”
陈莐老大不情愿,跟着吴祺,来到王总桌前。
“你叫陈莐是吧,歌唱的不错,来,坐下来喝杯酒。” 王总一边说,一边倒满一杯酒递给陈莐。
“谢谢各位喜欢听我唱歌,我敬各位。” 她脸色冷淡,接过酒杯举到唇边,只是略略啜了一口。
“陈小姐,我们是你的歌迷,经常来听你唱歌,你知道吧?不乾杯?太没有诚意。”
“我不会喝酒。”
“陈莐不会喝酒,我来喝……” 吴祺想打圆场,抢着要接过酒杯。
“不行,一千块小费都已经收了,连杯酒都不喝,不给面子?”
陈莐左手握拳,强忍住心中怒火。好,都仗着有钱来践踏她的尊严是吧,她忍!仰头,一杯酒一饮而尽。
“晚安。” 放下酒杯,转身要走。
突然手腕被一把拉住,一杯酒又递到面前,“ 来,再乾一杯。再给你一千块小费。” 王总看她端着一张不假辞色的脸孔,心中有气,存心要为难她。
“找陪酒小姐你找错人了,我不陪酒。”
众人错愕中,陈莐手中酒汁往王总脸上洒去。头也不回,转身离开,留下身後的一片混乱。
偏僻昏暗的角落里,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这一切……
作家的话:
今日无r 吃素一天
陈莐说的 也是我想说的 真心感谢大家
送票送礼物的朋友 再次感谢
没票没礼物的朋友 一样感谢
海内存知己 天涯若比邻
☆、04 第二夜 再相见
回到休息室,陈莐仍气的发抖。为什麽她要这样被欺负?因为她穷吗?穷的人就没有尊严吗?为什麽?为什麽?只要努力就有希望,这是她的信念。依靠着这样的信念,她一直咬牙坚持着。这个信念,正在一点一点的崩解,她还能依靠什麽呢?
从昨晚到现在,太多的情绪起伏,太沉重,她无力承受。坐在沙发椅上,陈莐把头埋进臂弯里。
听见有人开门进来,站在她身旁。
“喝杯水。”
这声音——?抬头往上看,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一张暗夜里的轮廓浮现脑海——是他?
睁大眼再看仔细,就是他,那个恶魔。
“你——来做什麽?出去,马上出去。”
“吴祺没告诉你我是这家餐厅的老板?这里是我的员工休息室。”
“啊?” 陈莐呆滞,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得罪的是我的客人,现在马上站起来,去道歉。”
回过神,陈莐气血冲脑门,猛地抓起身旁背包就往门口暴冲。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臂,用力拉回来。
“去道歉,没听懂?”
“以後我不在这里唱了,不是你的员工,你没资格命令我。”
他双眉微蹙,用力把她往沙发上一甩。
“你——马上放我走,不然我报警。”
扬起一抹邪肆地笑意,他拿出手机在她眼前晃动:“猜猜这里面有谁的照片?给你点提示,是我昨晚睡过的女人,趁她睡着的时候拍的。有各种不同姿态,张张j彩。”
陈莐脑门一轰,他竟然偷拍了她? “你这个无耻混蛋、恶魔、禽兽、流氓……”她真是气疯了,又踢又打,不停怒骂。
他欺身紧扣她,冷着脸:“别再叫了,信不信我把你脱光再玩一次强奸的戏码?”
看见他眼中y骛,彷佛昨夜的恶梦就要重演。她止住嘴,眼神流露恐惧。
“现在,我说什麽,你就做什麽。再惹恼我,明天全f大学生都会在路上看见这些照片。”
“听懂了?” 她点头。
“不准再惹怒我?” 她再点头。
“我现在放开你,我们像个文明人,好好说话?” 她又点头。
坐起身,他递给她一杯水。
“喝水。” 陈莐喝水。
“深呼吸。” 陈莐深呼吸。
“现在跟我出去。” 陈莐站起身,麻木的提起脚步往门口走。
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这样吧,就这样任人摆布吧。她好累,好疲倦,好灰心。
走到门边,他停下脚步,转身拥住她的肩,脸靠着她好近,好近。双眸如月,如魅如惑。眼底流光闪动,彷佛似水柔情凝视着她,她怔怔的看的呆了。
“照着我说的做,我保证他们不会为难你,嗯?”
他永远,是这样坚决,不容抗拒。她点点头,好像是相信他的保证。
莫刚走近王总桌旁的时候,他仍在不依不饶,吴祺苦着脸在一旁陪笑鞠躬。
“王总,晚上好。”
“莫先生!来这里——喝酒?”
“这是我的店。”
“哦?”
“这小歌手不懂事,得罪了王总?”
“呃……”胖男人脸色几度变换,方才的气焰,霎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总,到这里的客人很多是音乐界的朋友,大家都是同行,经常要见面的。王总是大人物,不必跟一个不懂事的小歌手计较,是不是?”
“是,是……” 胖男人支支吾吾,有些尴尬。
“ 陈莐,跟王总道歉。”
陈莐尽自低着头,闷不出声,牙齿紧掐着下唇。
“算了,算了,都是误会。”胖男人一双手挥得好着急。
“ 陈莐,跟王总道歉,现在。” 莫刚提高语调,威严凛凛。
“对——不起。”声音含在喉咙里,几乎听不见。
“莫先生,是误会,误会。别为难她了。”
“是陈莐不对,她自罚三杯。”
吴祺随即让服务生端来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瓶酒,三个空杯。莫刚将三个酒杯全部斟满,示意陈莐喝下。
犹豫片刻,陈莐一咬牙,端起酒杯一饮而下。她偏头看莫刚,脸色略带迟疑。
莫刚用严厉的眼神,催促着,“还有两杯。” 陈莐认命似的,两杯,三杯,全部吞下肚。
围坐的一干人等有的陪笑,有的左顾右盼,皆不作声。
莫刚目光在众人脸上巡视一圈,潇洒一笑,拿过酒瓶再次倒满三杯酒。
“莫刚也敬王总,及在座朋友三杯,先乾为敬。”仰头也是三杯连续下肚,乾脆利落。
“别,别,莫先生太客气,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轮到王总满脸堆笑,眼睛快眯成一条线。
“那好,王总大人大量,这事就这样一笔勾销。今晚的消费由莫刚买单,酒尽量喝,餐尽量点,一定要尽兴,不然就是不给我面子。”
转身交代吴祺:“送两张白金贵宾卡给王总。我先走了,这里交给你。”之後就拉着陈莐离开。
吴祺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今天有老板在,不然这事一定摆不平。陈莐那臭脾气,软不吃硬也不吃。不知莫先生用了什麽办法能制住她?嘿,昨晚都压在床上了,还有什麽制不住的?吴祺很猥琐的偷偷窃笑着。
王总看莫刚走远,拉着吴祺低声问:
“吴经理,这餐厅什麽时候换老板啦?”
“一个月前。原来的老板资金周转不灵,把店顶让给莫先生了。莫先生平时不常来的,今天真巧让王总碰上了。王总和莫先生,是朋友?”
“哦,见过几次面,生意上有些往来。”胖男人其实只是有几次陪董事长打高尔夫球时,远远看见董事长和莫刚在谈事情。肩并肩谈了很久,看来关系不一般。
他私下打聴了些莫刚的底细,真正认识他的人不多,大部分是传言。说莫刚心黑手辣,是个狠角色,黑白两道,都让他三分。今天一见,人够豪爽,够霸气。说他凶狠,倒有些言过其实。
反正里子面子都赚足了,醇酒照喝,佳肴照吃,一干男人继续谈天说地,热闹开心。
作家的话:
本来写r文,貌似写成清水文了。。。。
要在那里放r呢?
或许,先写番外,写莫刚的初夜?
☆、05 夜太冷 心太累
一走进休息室,她立即挣脱他的手。
“现在可以把照片删了吗?” 她问他。
他不置可否。“想吃点什麽吗?我让厨房做好送来。”
什麽意思?她的怒气从齿缝中爆发。
“你威风耍够了吗?玩我玩过瘾了吗?你的命令我都照做了,还不满意吗?我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歌手,斗不过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果你觉得践踏我还不够彻底,或者我今晚再陪你睡一晚?让你随心所欲到满意为止?你究竟想怎麽样?你说呀?怎麽样才可以放过我?”
她喊到最後已经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他皱眉。“你这是在借酒装疯吗? 刚才给你你喝的是泡沫果汁,这样也能喝醉?”
“我只不过是饿了,顺便问问你想吃点什麽,要这麽激动吗?为什麽不能好好说话,总是这样剑拔弩张。” 他看着她,冷静而严肃。
想了一想,他把手揽上她的腰,往外走。
“去那里?” 她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不是说今晚上要陪我吗?总不能在这里办事吧?”
陈莐是被莫刚拽着,塞进车子里的。
她用接近哭泣的眼神,哀求他。而他,视若无睹。
车子再次穿梭市区,往昨夜同样的方向驶去。开车的是临时的代驾。
他伸直手脚,斜倾着身,把头靠在她的肩上,微闭着眼,偃然放松而满足。
她不安的想往车门边挪动。
“别动,我的头正发昏,让我靠会儿。”一贯不容抗拒的语气。
她真希望天上立刻劈下一记巨雷,把他灰飞烟灭。这个魔鬼不放过任何欺压她的机会,明明喝的不是真酒,却在这里装醉。她不知道,其实他喝的是三杯如假包换的红酒。作假是为了她。他,莫刚自己,不必,也不会做这种自贬身份的行为。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妈……今晚我不回家。在盈盈家……答应帮她看家,顺便写我的毕业论文。” 声音透着心虚。
“钱的事我解决了,您别c心了。“
“明天回家再说好吗?” 她匆匆的挂断手机,心中一阵酸苦。如果不是为了钱,她怎麽会陷入这种绝境?
一开始她只是有些赌气的跟吴祺说,一百万,没有一百万就别来烦她。没想到一百万对方竟然答应了。她先是惊讶,然後她动摇了。一百万,可以解决所有难题。她的心高气傲,终究在金钱的面前,败下阵来。
是上天在惩罚她的自甘堕落吧。
现在她悔不当初。
不该接受吴祺的提议,刚才更不该一时冲口而出。
昨晚的恶梦,她不要再经历一次。
但是,这个可怕的魔鬼,怎会轻易的放过自己呢?面对他,她完全没有反抗的馀地。
此时,她好想爸爸。爸爸,你在天上看见莐莐了吗?莐莐好累,爸爸快来救救莐莐啊……
他靠着她,看着车窗上反s着她凄楚的神情。
这个小女人才二十二岁,他本来是不会对她有兴趣的。
如果不是那一天无意听见吴祺和客人的谈话。如果不是谈话的内容,竟然是关於她——那个平日看起来很高傲,顶着大学生光环,从来不肯应酬客人的她。如果不是他出於好奇,向吴祺问起她,吴祺说她自视甚高,开了个天价。
一百二十万?的确是狮子大开口。当时他冷笑,原来她也是可以待价而沽的,虚伪的女人。骄傲只是面具,骨子里,为了钱有什麽不可以出卖?一百二十万,他买了。想看看她剥去虚伪的外衣之後,究竟是什麽模样?
对他而言,女人就像宠物。心情好的时候,挥之即来,百般抚,宠溺戏耍。心情不好的时候,挥之即去,打个巴掌再给颗糖吃,永远会摇着尾巴迎接你。
这个小女人有些不同。她像个刺蝟,一看见他就扎刺。
刺蝟如果养驯服了,或许也是个可爱的小宠物?他忽然有了这样的念头。
就像现在这样,安静的,让他枕着她的长发,依着她的肩膀,呼吸着她的呼吸。
一种微妙的思绪,浮上心头。
他想把手贴在她的x前,感觉她的心跳及x膛起伏。他想抚她的肌肤,感觉她的温度传入他的指尖。
他想流连於她的唇齿之间,吸取她的甘甜。他想缠绕她的身躯,轻怜,缠绵。
今夜,他不想放她走,他想她陪着他。
作家的话:
小刺蝟是易碎品,只能小心捧着,呵护着。
稍一用力,就扎得人伤痕累累。。。。
停更两日。3/6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