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霸皇诱冷妃第3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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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皇诱冷妃 作者:肉书屋

    ……忽而覆身压在她的身上,掩住她的眼睛,在她耳边轻语企求:“挽儿,我的挽儿…不要再抗拒我了酬曾几何时我已受不了这种无休无止的等待了,接受我好吗?”

    闻言,宋挠歌颤抖更加厉害了,她的泪水似乎濡湿了他的整个手掌,伸手附上他掩住自己眼睛的手,泣语出声:“皇上,求你…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但她知道她想拒绝他,哪怕是求他。

    宇文玄冰深深叹了一口气,一个翻身躺在宋挽歌的身侧,紧紧抱住了她:“扼儿,对不起,是我勉强你了。”

    “不,是我不好,我不……

    宋扼歌话未说完,便被宇文玄冰温声打断。

    “挽儿,什么都别说了,就让我静静地抱你一会儿吧。”说罢,宇文玄冰沉默了下来,室内静谧的气氛让宋挽歌感到窒息,却也只能僵硬的躺在他怀中一动不动,任他紧紧的抱着,一紧再紧。

    久久,宇文玄冰方略略放开宋挽歌一些,再度开口道:“挽儿,半个月后便是熙儿的三岁生辰,我会宴请文武百官为熙儿庆生。最主要的,我会在熙儿生辰那天正式册封他为太子。到时候,别国也会派使臣过来为熙儿庆贺。挽儿,希望你能提前有个心理准备,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反对我册封熙儿为太子。可这一次,我是下定了决心要这么做的,你不用再劝我了。”

    闻言,宋挽歌咬唇不语,好一会儿方无奈的轻点了点头,道:“就如你所言吧,我知道了,我会做好心理准备的。”

    她知道宇文玄冰这一次是下定了决心,并不是在与自己商量,所以她说再多也没用。自从他一年前登基为帝之后,他已经明里暗里的对自己说过多次要立熙儿为太子,只是自己每一次都婉言拒绝了。高处不甚寒,自古帝王最寂寞,她不希望熙儿以后当君王,她只希望熙儿能够一辈子简简单单快快乐乐。

    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的,一个国家也不能长时间的没有储君。否则,定会被一些好事者借故挑起事端。她知道朝中的一千文武大臣很久以前便天天拿立储这件事,来上奏谏言给宇文玄冰施加压力了。他虽然兵权政权一手在握,却也不能事事独裁专权,偶尔还是得听听那些大臣们的意见的。

    宇文玄冰除了熙儿,并无任何其他的子嗣,而自已又一直抗拒着他的碰触,更不愿意他去宠幸别的女人。想来,一切皆是自己的错,不但伤了他的心,还总是拒绝他的好意让他为难。

    他只有熙儿一个皇子,不立熙儿为太子又能立谁呢?再说,他会立熙儿为太子也是因为他对熙儿无比疼宠溺爱,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去拒绝?

    罢了罢了,这一次还是依着他啊,……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农历四月二十八,熙儿迎来了他的第三个生辰,也迎来了他的太子册封大典,皇宫内一片吉祥喜庆。

    一大早执礼官便来到飞凤宫外,宋挽歌唤醒仍旧睡眼惺忪的熙儿,细心的为他穿上早已准备好的礼服,然后抱他出了飞凤宫。按祖制,早上的时间熙儿需亲随于皇上身侧,入朝殿至祈台祭天,祭天的时间颇长,基本要耗费一上午的功夫。且祭天为阳,女子是无法随行在侧的。

    因担心熙儿年幼受不了冗长繁琐的仪式,所以从昨晚开始宋挽歌便一直嘱咐熙儿,让他乖乖的跟在他父皇身侧,他父皇让他做什么便做什么,不管多累多难受都不能哭闹,熙儿例是很乖的一个劲儿点头说自己明白。

    午时祭祖,这个为家礼,由王室宗亲参席,而宋挽歌便是等到祭祖时出席。这个仪式也颇繁杂,结束时应是华灯初上了,到了晚上便是正宴,因今日也是熙儿的生辰,所以太子典宴与生辰宴同贺。

    送走熙儿后,宫人们便赶紧上来替宋挽歌梳妆打扮。两名宫女合着捧上一袭浅紫色的锦绣宫纱礼服,圆月从内里往外透出,隐隐淡着光晕,圆月下是一株白莲独立,银线勾出白莲的主骨,在宫纱的轻透下竟盈盈发着光,礼服下端是碧绿的莲叶,密密实实的织线穿入珍珠,又点缀着各类钻石与珠宝,犹如晶亮的水滴,光彩夺目,耀眼无比。

    却是一件淡雅又极致奢华的礼服。

    因祭祖多是着浅色礼服,到晚上夜宴时才能换上喜庆的衣物。宋挽歌内里穿了件玉兰花绣边的银白色绸裙,腰间穿过翠绿点晶缨络,宫女小心的为她套上外服。

    穿戴完毕,宫女又细心的为宋扼歌戴上皇后的凤冠,簌簌珠团其上,垂垂流苏复后。宋挽歌瞧着镜中的自己,虽还显清丽但亦光华灿烂得耀目,只是眉眼间有着淡淡的莫名的忧愁。对着镜子笑了笑,不为别的,只因身为熙儿的母后,她定是不能失了身份。取了脂粉,宋挽歌慢慢在自己眉间点上了淡紫桐花式花钠,花蕊处贴上月牙钻心。月乃是虎啸国皇后的如意图腾,亦是身份的象征。

    一切妆扮妥当也到了要祭祖的时候了,礼官早已守候在宫外。两名宫女搀扶着宋挽歌登上了凤辇,往祖堂行去,这还是她自进宫被册封为皇后以来第一次见到王室宗贵。

    祖堂例不远,没一会儿便到了。凤辇轻落,帘子被打了开来,一支手伸到宋挽歌的面前,食指上戴着羊脂扳指,手指白皙而修长,是宇文玄冰的手。宋挽歌将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手中,缓缓下了凤辇给他福身请安。

    宇文玄冰的亲迎,给了自己绝对的肯定与崇高地位。宋挽歌心中感动,抬头朝他嫣然一笑。宇文玄冰一愣,双眸随即灿灿生光,目光似柔羽般自她脸上拂过,随即连忙扶她起身。

    此时宇文玄冰的身后分左右两侧站着亲贵与后妃内眷,宋挽歌刚请完安他们便跪下给她请安行礼,这让她稍许有些紧张。宇文玄冰有力的大手伸过来紧紧握住了她有些冰凉的手,她面上狂上得体的笑容,柔声让他们起身来。

    两侧分开,宇文玄冰牵着宋挽歌从中间步入,行过之处俱是惊艳赞叹的目光,当然也有隐含妒忌的。但,于她无妨,她选择忽视。

    往宇文玄冰身侧靠近了些,但见他微震了一下,遂轻语道:“皇上,我可是来晚了?”按常礼应该是她先来,然后与众后妃亲贵们一起等候皇上的驾到,现在反倒让所有的人等着她,实是不应该。

    “没有,挽儿来得不晚。今天祭天仪式很顺利,熙儿也很乖,所以结束得稍早些,熙儿已在里侧由大法师颁净福颂了。”宇文玄冰微转头含笑看着宋挽歌,声音十分轻柔。

    到了祖堂的主殿前,宇文玄冰停住了步伐。宋挽歌知道现在应是由他率亲贵先入,而自己率众妃及内眷随后。放开手之前宇文玄冰忽然一个伏身,凑近宋挽歌耳边,轻道:“挽儿,真是舍不得放开你的手,就想这么一直握下去。”

    宋挽歌低下头去,一缩身子,有些心慌,再抬头时他已行出了几步远。稳了稳气息,随后而入。

    主殿内有些阴暗,正前方是一个大型的供台,上面摆着虎啸国历代帝王的灵位与画像。而熙儿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色礼服跪在正中间,这是太子的朝服,祭完天熙儿便是虎啸国的太子了。

    净福颂颁完,熙儿由礼官扶起,起来时踉跄了一下。这小宝贝定是跪了许久,看着他宋挽歌心疼不已。

    小人儿起身后也看见了宋挽歌,精致的小脸上立即爬上笑容,便要向她跑过来。宋挽歌赶紧冲他摇摇头,用眼神告诉他,这个时候应该站在他父皇身后。小人儿撅撅小嘴,然后很乖的走到他父皇身后站好。见熙儿今天如此听话,宋挽歌心底颇为安慰。

    其后是击鼓九通,鸣金九响,接着敬献供品,众人叩拜,大法师恭读祭文,奏太子成礼,然后焚帛书”…一通繁琐的仪式下来宋挽歌都有些累了,时不时看向熙儿,他例是跟着有板有眼的做着。而在她看向熙儿时有时也接触到宇文玄冰的目光,他的眼中漾着无边的爱意与柔情,直让她心颤,再不敢与他对视。

    祭祖完成后众人由祖堂移去乾坤殿,今晚的宴会将设在那里。经过早上的祭天与下午的祭祖,熙儿已是十分疲惫了,小脸上困意十足。要去乾坤殿时吵吵着非要与宋挽歌一起坐凤辇前往,她轻哄也无用,只能向宇文玄冰求救。

    宇文玄冰便让宋挽歌与熙儿同他一起乘坐龙辇,旨意刚下,便有些许的轻呼声入耳。宋挽歌知道这有些不合齐瞰,州想要拒绝,手已被宇文玄冰牵起。

    宋挽歌由宫人搀扶着登上龙辇,然后接过熙儿,宇文玄冰即刻也坐了上来,在众人的叩拜声中,先行前往乾坤殿。

    龙辇很大,容下三人犹显得宽敞。熙儿赖在宋挽歌怀中,眼睛微闭,已是极困了,但又没有完全睡着。宋挽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哄着他。晚上还有晚宴,如果不睡一觉这小人儿恐怕参加不了。倒没哄多久便传来小人儿匀称的呼吸声,想是睡著了。

    “挽儿,你今天也累了,还是让我来抱着熙儿吧。”宇文玄冰边说边伸出手,欲接过小人儿。

    “我还不累,皇上早上起得早,应该比我更辛苦。”宋挽歌摇了摇头,对他轻语道。

    宇文玄冰没有说话,还是从宋挽歌手中接过熙儿。小人儿还没有睡太熟,在他怀中动了动,呓语了声:“母后,……

    “熙儿乖,母后在这儿,睡吧。”宋挽歌赶紧低下头轻声哄着,片刻后见小人儿没有了动静才直起身坐好。

    “熙儿太依赖你了。”宇文玄冰似是感叹了一声。

    “熙儿还小。”宋挽歌淡淡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熙儿的确是依赖她。

    宇文玄冰也没再说话,龙辇内瞬间静默了下来。宋扼歌顿觉得有些不自在,头不由的低垂了下去。

    宇文玄冰忽而伸出一只手,轻轻托起宋挽歌的下颞,一瞬不瞬的凝着她的脸,神色迷醉:“挽儿,你今天真美,就像九天玄女误入凡尘。这件礼服是我亲自挑选的,当时便想着挽儿若穿上了它定是艳光四射,如今看来当时的想法还是过于浅薄了,我都不愿让别人瞧见了你这雷美得令人窒息的模样。尤其先前挽儿下凤辇时对我展开的那嫣然一笑更是倾国倾城,胜过百花,让我惊艳心动无比。挽儿,如果你能够时时对我展露那样的笑颜,我此生亦是无憾了。”

    “皇上,你过誉了。”宋挽歌眼帘微垂,眼神有些闪躲。

    “不,挽儿,再美的赞誉你也受得。”宇文玄冰柔柔出声,眼神愈见灼热。

    龙辇内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宋挽歌的手在边侧轻轻抓着自已的裙衫,心里有些紧张,就怕宇文玄冰一时动情做出别的举动来,到时自己应该如何应对?今天是熙儿的太子典宴与生辰宴,她不想像半月前那样与他闹出什么不愉快。

    想什么便来什么,宇文玄冰本捏在宋挽歌下颖的手游离到了她的脸颊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攀到眼眉间,顺着鼻梁又来到了唇上。他慢慢低下头来,宋挽歌心中紧张万分,轻抓的手不知不觉间已经越握越紧,眼看一个吻便要落下来,龙辇却在这时候轻轻落地了,虽然振动很小,但因为蓄了许久的紧张还是把宋挽歌吓了一跳,连忙说道:“皇上,乾坤殿到了。”

    宇文玄冰深深地看着宋挽歌,然后又轻拂了一下她的脸颊,才抱着熙儿下了龙辇。宋挽歌随在他身后,不觉轻轻松了一口气。

    穿过主殿,来到主殿后的暖阁,宇文玄冰轻轻将熙儿放在了暖阁内的紫檀木雕花床上。宋挽歌站在床边给熙儿掖了掖被角,刚刚起身便落入宇文玄冰的怀抱之中,被他紧紧地抱住口

    “皇上,你…………你还要去换衣服呢!”宋挽歌轻呼一声,微微挣扎着。

    “挽儿,别动,让我这么抱着你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宇文玄冰的声音似敲入宋扼歌的心上,让她的心间发着软又发着悲,接着他一遍又一遍的轻唤着她的名字,“挽儿,挽儿,我的挽儿……,y

    宋挽歌只僵住身子不动,心底溢出丝丝悲伤口她总觉得今日的宇文玄冰有些异常,他似乎非常不安,好像在害怕某些不可预知的事情即将发生,让他无法掌控。

    可是,他早已贵为一国之君,还会有什么事情让他不安让他害怕呢?想要开口询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良久,宇文玄冰才轻轻放开了宋挽歌,呼吸有些不稳,转过身去,柔声道:“挽儿,我让人将你的礼服送来,你便在这里换吧。我去东阁换,让熙儿再睡会儿你便唤醒他,等到了时辰礼官会来门外通传的。”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宋挽歌这才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腿都有些发软,倾身坐到了桌前。

    没一会儿宫人便捧了一身绯红色礼服进来,在宋挽歌面前缓缓打开了来。整个礼服分为三层,内里是白绸黄菊绣边诿衣裙,中层是浅红流彩云锦绸丝,外裳更是极美,长长的裙摆拖曳至地,紫金色的圆月纹锦,密密实实穿入金线缠绕其间,月亮下绣出碧霞云纹,云霞用多彩织锦又捻入银丝,似飘入天的彩云,又似风下的秋水。七彩琉璃线绣出欲飞的鸾鸟,以金线穿珍珠绣出密密的霞彩伞尾,异彩繁华,极尽华贵与雍容。

    宋挽歌一下子有些晃眼,这个礼服真是章彩华丽到了极致。为了衬这身礼服,她不得不将内里的银白色绸裙换成了浅粉底色绣着牡丹花的织锦绸裙,腰间的佩带也换成了与礼服相配的锦绣镶珠垂缨腰带。

    好一会儿才妆扮完毕,一旁词候的宫女早已看得呆住,不停的发出喷喷的称赞之声:“皇后娘娘真是太美了,比刚才的还要美上十分,这要是让皇上瞧见,非瞧痴了不可。”

    宋挽歌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并未说什么,起身去唤熙儿起身。这一觉也睡了一个多时辰,应是差不多了。小人儿在床上翻了翻身,睁开眼睛对上宋挽歌,立即朝她伸出小手,稚声喊道:“母后……

    宋挽歌将小人儿抱起放在腿上,柔声问道:“熙儿,还困吗?”

    “不困了。”小人儿椽了椽眼睛,随即摇了摇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你父皇那儿好不好”“宋挽歌宠溺的摸着熙儿的小脑袋,唤来宫女帮他另换了一身礼服。小孩的服饰倒是简单,换的也快,不一会儿便穿戴妥当。

    牵着熙儿的小手随礼官前往乾坤殿,刚出内阁门不远便能清楚的听见丝竹管弦之声从主殿中传来,俱是喜庆之声,又掺着些许的曹杂。

    “皇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礼官拖长的声音透过乐声传来。

    丝乐声即止,宋挽歌与熙儿步入正殿,所过之处请安行礼之声不迭响起,有它国的使臣,也有本国的文武百官和亲贵。

    “臣等给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请安,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万福千寿。”除了别国的使臣不用行跪礼,殿内诸人全部跪下清安。

    宋挽歌客气地让他们起身,在礼官的指8下缓缓步向主位的右侧,熙儿坐在左侧,中间的位子是空着的,宇文玄冰还没有到。递了一个眼色过去,管弦丝乐复又奏起。

    因她的到来嘈杂声低了不少,众使臣以及本国的文武大臣和亲贵间亦不怎么交谈了。宋挽歌坐着颇觉无趣,熙儿更是坐不住,已从位上下来,赖在她的身侧。宋扼歌轻刮着小人儿的鼻手,道他调皮。偶尔抬起头,便见有不少人急急收回目光,投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探究的,打量的,惊艳的,欣赏的,不满的,嫉妒的,……千丝万缕,不一而足。

    突然,一道灼热的视线朝宋挽歌身上射过来,那炽烈的温度似要将她融化。宋挽歌一个轻颤,征地抬起头来,就对上一双似沉淀着千万年相思和悲伤的幽深黑眸。

    “歌儿,真的是你么?”他开口了,那声音熟悉而又陌生,仿佛被几千年积淀下来的相思和想念给浸润过,如此深浓狂炽的情意即使拼尽所有的气力似乎都压抑遏制不住口

    “歌儿!“他又唤了一声,带着哽咽,盈着悲伤。那声呼唤仅仅只是听一遍便叫人心弦颤动不止,思绪如潮般汹涌澎湃。

    心,猛地就疼了起来,不由自主的痴,”

    宋挽歌掩住胸口,忽而就站了起来,双脚仿似不受控制般的朝他走去,一步一步的走近坐在使臣席位的那个身着明黄|色华服锦袍,俊美得有如天神一般的男子,那个让自己既感到陌生又觉着熟悉的男子。

    “挽儿!!”耳边突然传来宇文玄冰一声急切不已的惊呼,让宋挽歌刑那间从痴愣中惊醒,看着紧紧拉住自己胳膊的宇文玄冰,一时间有些茫然无措。

    “皇上,你来了。”宋挽歌呐呐开口,想要福身行礼却被宇文玄冰伸手止住。

    殿内众人看见皇上到来,又是一片恭敬的行礼之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宇文玄冰充耳不闻,只是拉着宋挽歌走至主位坐下,随即伸手揽过她的纤腰,将她死死的抱在怀中,丝毫也不肯放松。挥手示意众人平身入座之后,犀利无比的冰眸直直的射向使臣席位的龙御邪,皮笑肉不笑道:“龙兄,别来无恙!”

    龙御邪眼神复杂的看了宇文玄冰一眼,俊脸猛地阴沉了下来。冷哼一声,随即起身,大步跨到他面前,怒声道:“果然是你这个卑鄙小人将朕的歌儿给劫走了,无耻之徒!”在本国苦苦找寻了两年未果,他就在想是不是别国的人将歌儿给劫走了?而别国的人会劫走歌儿,其原因十有八九是与歌儿有过节。这么一推理,他第一个便想到了虎啸国的新皇宇文玄冰。因为歌儿在国诞盛宴上三番两次破坏了他的诡计,不但让他颜面大失,还让他丢了两座城池。

    本来他也只是猜测,并不十分肯定,所以就想趁着宇文玄冰这次举办的太子典宴来打探一下虚实,却没想到当初在天魔宫劫走歌儿的人竟真的是他。那么,那个所谓的小太子应该是歌儿与自己的皇儿吧。

    真是个卓鄙小人,不但霸占了自己最最心爱的歌儿,还霸占了自己的宝贝皇儿!

    “宇文玄冰,你够阴险,也够卑鄙,身为一国之君,竟然做出这种夺人凄霸人子的无耻之事来!这笔账,朕回国后定会与你算!”龙御邪冰冷的黑眸中隐隐闪现着狼绝阴鸷的厉芒,浑身散发出的煞气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殿内已经有不少人惊怔愕然得屏住了呼吸。

    “放肆!龙御邪,这里是朕的地盘,希望你说话放尊重点!什么阴险,什么卓鄙,什么夺人凄霸人子,你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朕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宇文玄冰恶狠狠的瞪着龙御邪,面色亦是阴沉得似能滴出水来,眸底的冷残寒光同样让人看着心惊胆颤。

    “呵,你不明白无所谓,朕也不需要你明白!你可以一直卓鄙无耻下去,只要歌儿明白朕在说什么就行!!”龙御邪声声冷笑,一口一个“朕”,亦是用着帝王的身份。说罢,转头上前一步,紧紧拉住宋挽歌的手,急急问道,“歌儿,这两年你有没有受苦?宇文玄冰有没有虐待你欺负你?快点告诉我,我定会为你诸回公道!”

    “放开挽儿!!”宇文玄冰阴沉着脸,猛地一声厉喝,随即挥掌将龙御邪的手用力拍开口“龙御邪,你认错人了!请你看清楚,这是朕的皇后,亦是朕的爱妻!她叫挽儿,并非你……声声所唤的歌儿!麻烦你对朕的爱妻尊重一点,否则,休怪朕对你不客气!“宇文玄冰一字一句、梆地有声的说着,尤其是“爱妻”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似在极力的证明着什么,不容人有一星半点的忽视。

    “宇文玄冰,你在说什么?!你说歌儿是你的妻子?!你在放屁!!”龙御邪额上青筋直跳,双拳握得咯吱作响,急怒攻心之下,竟不顾帝王的高贵威仪,第一次恶声爆出粗。来,尤其还是当着如此多人的面。

    “你才放屁!”宇文玄冰下意识的出口回击,也顾不了那么多。他没想到龙御邪这么快就怀疑到自己头上,还亲自找了来,杀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以前无论是多么重大的宴会,他龙腾国都没派过使臣前来祝贺,这次他本尊竟然不请自来。呵,还骂自己卓鄙,他龙御邪又能好到哪里去?刚才他会晚到,就是去暗中重新部署了一下守卫,以防龙御邪这个狂戾暴君野蛮强抢。“龙御邪,扼儿是朕的妻子,亦是虎啸国的皇后,这已是不容瓣驳的事实!你不要再在这里胡说八道、胡言乱语!这个世上长得一样的人大有人在,你会认错人也无可厚非!朕大人有大量,就不再计较你刚才对挠儿的无礼之处了!晚宴过后请你早点回国,朕就不多留你了!”

    “哼!长得一样?你当这世上还有第二个耶律芸萝么?”龙御邪微眯着眼睛,哼哼着冷笑道。

    提及耶律芸萝,龙御邪又不由想起歌儿的真实身世来。一年前,他派冥风去暗查羌夷国的皇室宗卷和秘闻,后来查到的结果还真的如他之前所猜想,歌儿与那个耶律芸萝竟真的是挛生姐妹。

    原来在羌夷国皇室流传着一个古老的诅咒,说是皇室成员产下的孪生子,先一个出生的都是恶魔的化身,若不在它降临人世的那一天将它杀死,以后它定会给整个国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而歌儿就是那个所谓的“恶麾的化身,“好在她的母后有良心,不忍杀死自己刚出生的女儿,而是在制造了处死歌儿的假象之后,暗遣自已最最信任的贴身婢女带着歌儿远远地逃出了皇宫。

    那宫女出宫后,直接带着歌儿去了雪麟国,一次偶然的机会遇到了微服出巡的雪麟国皇帝。那宫女本就长得貌美,又有着不凡的才情,而那雪麟国皇帝也是个喜好美色之徒,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才貌兼备的美人,遂强行将她带回了宫,连同歌儿一起。

    进宫后,雪腾国皇帝时那宫女例也是颇为危爱,甚至封她做了皇后,还封歌儿为雪麟国的第一公主倾城公主,并且将歌儿视为己出口

    呵呵,歌儿果然不是那个禽兽的女儿。虽然他早已不在乎歌儿是否是自己杀父霸母仇人的女儿,但真正知道了歌儿的身世,他心底还是会忍不住兴奋。

    不过,他不会将歌儿的真实身份告诉她的,那些愚昧无知的人既然要相信那个可笑的诅咒而狠心抛弃歌儿,甚至想杀死歌儿(如果不是歌儿的母后尚存一丝良心的话),那他定不会再让他的歌儿与羌夷国有任何关系。他不发兵灭了羌夷国,已经是看在歌儿的面子上了。

    “歌儿,我们走吧,你都不知道这两年来我是怎么过的。”龙御邪回过神来,再次拉住宋挽歌的手,无视宇文玄冰阴沉难看的脸色。

    “对不起,这位公子,你认钊人了。”宋挽歌低头愣愣的看着紧拉着自已手的那只大手,极力压下心中突然涌起的那股斥潮,淡然的说道。“对不起,我不是你口中的歌儿,我是虎啸国的皇后,亦是玄冰的妻子,你真的认错人了。”听了这么半天,她已经知道眼前的男子是龙腾国的君王。那么,他定是将自己错认为他的宠妃脔妃了。宇文玄冰不是说过自己与龙腾国的脔妃长得一模一样么?他会认错也是理所当然,之前魅姬不也认错过么。

    “认错人?歌儿,任何人都有可能将你认错,唯有我不可能!你所有的一切早已刻入了我的心魂和骨髓,我即便是想要将你认错也决计不可能!”龙御邪说得郑重又坚定,抬眼对上宋挽歌的双眸,忽而在她眼中看到了对自己的陌生,这才渐渐发觉出不对劲来。

    歌儿似乎不认识自己了?她好像忘了自己,从刚才到现在她一直对自己不闻不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冰冷愤怒的目光猛地看向宇文玄冰,怒声叱问道:“宇文玄冰,你到底对歌儿做了什么?歌儿怎么好像不认识我了?快说,你到底对歌儿做了什么””,

    “呵,我说了她不是你的歌儿,她叫挽儿,是朕唯一的爱妻!”宇文玄冰紧紧的搂着宋挽歌,心潮激动难平。挽儿并没有因为龙御邪的出现而记起以前的一切,他该庆幸,他真的应该庆幸。“龙御邪,连挽儿都说你认错了人,你还想怎样?”

    “不,我是不会认错的,她就是我的歌儿!宇文玄冰,一定是你这个阴险狡诈的卑鄙小人对歌儿做了什么,她才会忘了我!”龙御邪愤怒的嘶吼着,冷厉的脸色难看得似要吃人一般。

    “龙御邪,朕不想与你多说,反正你就是认错了人,信不信由你!”宇文玄冰冷眼迎视着龙御邪吃人般的眼神,无视他眸中的狂怒与阴狠。“今日是朕的皇儿的太子典宴和庆生宴,朕希望你不要再胡闹下去!否则,不要怪朕有失地主之谊了!”

    “你的皇儿?”龙御邪闻言,双目不觉变得有些赤红,冷厉的眼神惫发可怕起来。“熙儿明明是歌儿与朕的皇儿,何时又变成了你的?你这个夺人凄霸人子的卑鄙小人,还真有脸敢说!”

    “你们不要再吵了!“久久沉默无声的宋扼歌忽而开口,立刻将龙御邪和宇文玄冰的目光引到了她的身上。

    “歌儿!”

    “挽儿!”两人同时唤出声,等着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皇上,我累了。对不起,恕我先一步带熙儿离席。”宋挽歌椽了椽有些犯晕的脑袋,说罢,用力挣开宇文玄冰紧揽在自已腰间的大手,转身抱起有些被吓到的熙儿,头也不回的往乾坤殿外走去。

    “歌儿,你要去哪儿?”龙御邪急忙想要追上去,却被宇文玄冰挥手拦住。

    “龙御邪,朕最后再警告你一声,她不是你的歌儿!!”宇文玄冰冷着脸,俊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阴狠和狂怒。

    “让开!”龙御邪低喝一声,凌厉的双掌随即毫不犹豫的挥向宇文玄冰的面门。

    “护驾!护驾!”殿内的守卫见着自已的皇上被人攻击,一个个赶紧拔刀冲了上去。

    打斗中,桌椅倒了一地,杯盘酒盏更是碎得满地狼藉,酒水菜肴四处飞溅,胆小的官员回过神来躲的躲,逃的逃,乾坤殿内一片混乱。

    第二卷 凤行江湖 第32章 二皇争美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皎洁明亮的圆月高悬于夜空中,清辉如银雾般倾泻而下,撇满整座飞凤宫。房中只剩下一盏水晶宫灯,柔和似水的灯光淡淡的,暖暖的,绢纱缭绕,光色迷离。

    晚风在榛木下徘徊,撩动着微露在月光下的薄纱帘幕,轻盈而温柔。月光柔柔的斜照着锦床上凝眉静睡的绝美人儿,照出她不安的睡颜。

    那个熟悉的白衣男子又在宋挽歌的梦中出现了,他修长俊挺的身影孤独凄凉地迎风而立,浑身散发着飘逸如仙般的高雅气质。宋挽歌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知道他有着一双幽深澄净若大海一般的冰蓝色眼眸,而且他的眼里充满了忧郁和悲伤,更浸润着浓浓的思念。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身影宋扼歌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这种感觉压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是谁?”宋挽歌终于忍不住问出声。

    那白衣男子并没有回应,只是一直用他那双盈满思念和哀伤的冰蓝色眼眸深深的望着她。宋挽歌走上前想要看请楚他的样子。到底他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忧郁悲伤的神情?他那般深浓到骨子里的思念又是为了谁?为什么他总在自已的梦中出现?一次又一次……连带着自己也跟着他一起忧郁悲伤

    不停的往前移动着脚步,可无论宋挽歌怎么向前走,始终都不能接近那白衣男子的身边。层层白雾弥漫在周围,氤氲缭绕,无际无边。渐渐的,他的身影越来越远,慢慢变得模糊不请,最后消失在宋挽歌的眼前。

    耳边响起那白衣男子缥缈虚无的声音,深远而又悠长“歌儿,等我,等我,三年后我便会回来,“歌儿,求你不要忘了我,一定不要再忘了我……”那话语如他的眼神一般,融合着浓浓的思念和忧伤,让她刮那间心痛到窒息

    “不,你不要走!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告诉我……”“宋挽歌慌乱的往前奔跑着,想要追寻那白衣男子诮失不见的身影,急切无措下不由跌例在地。“求求你不要走,告诉我你是谁,……还有你说的那个歌儿她又是谁,为什么要等你三年……”

    茫茫无边的冷气与阴寒将宋挽歌包围着,四周空无一人。她想走出去,可怎么找都找不到出路。到处都是白雾,见不到任何人,一种孤独无助的悲凉感觉瞬间袭遍全身,让她害怕得瑟瑟发抖。

    “啊!”终于从梦魇中挣脱,宋挽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右手捂着胸口不停地喘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挽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宇文玄冰急切而担忧的话语忽而在室内响起,让宋挽歌又是一惊,差点叫出声来。猛地抬头,见是宇文玄冰在与自己说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皇上,你怎么来了?”宋挽歌愣愣的看着倾身坐在自己床侧的宇文玄冰,他来了多久了?香几上的龙井茶都已经凉了三杯,是宫婢为他准备的吧,怎么都没喝呢?自已已经睡了很久了么,他来了为何都不唤醒自己?“皇上是不是来了很久了?为何都不叫醒我呢!”

    “挽儿,对不起,我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宇文玄冰没有回答宋挽歌的话,反是伸手帮她擦去满额的冷汗,俊脸上满是心疼,以及自责。

    “没有,“宋挽歌不着痕迹的移开宇文玄冰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皇上,我是被刚才做的一个噩梦给吓到了,与你无关。”

    “什么噩梦?竟将挽儿吓得满头冷汗?”宇文玄冰紧跟着问道,被宋挽歌移开的那只大手又执意抚上了她的面颊,温柔又不容抗拒的轻轻摩挲着。

    “不记得了,只是个噩梦而已,皇上问着做什么。“宋挽歌淡淡的笑了笑,心底却没来由的涌起一股不可抑止的悲痛和忧伤,让她瞬间难受得连身子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刚才的那些真的只是一个噩梦吗?为何它会那般真实呢?真实到让她的心感觉到好压抑好沉重。这样的梦自半年前她每个月都会做一次,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如此奇怪的梦,也不知道这个梦为何会让自己感到心慌,心乱,心痛。总之,梦中那个白衣男子的忱郁和悲伤深深感染了她,尤其是他那双盈满思念和哀伤的冰蓝色瞳眸,莫名的扯痛了她的心,让她连呼吸都感到难受不已。

    那个白衣男子到底是谁呢?他为何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自己的梦中?还有他梦中对自已所说的那番话又是何意?

    “挽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脸色如此苍白?”宇文玄冰觉出宋挽歌的颤抖,慌忙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瞧着她血色尽失的脸,眉宇间担忧之色更甚。

    “我没事,皇上真的不用担心口”宋挽歌勉强笑着,不想再继续纠结噩梦这个话题。略略推开宇文玄冰的怀抱,顿了下,转移话题道,“皇上,晚宴已经结束了么?”

    “早就结束了。”而且还是不欢而散,宇文玄冰面无表情的回道。“今晚的夜宴有些不愉快,不少使臣离席后连夜回国了。”

    “那他呢,他怎么样了?也回国了么?”宋挽歌猛地想起那个龙腾国君,不觉下意识的急问出声,问出后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低了头,不敢看向宇文玄冰的脸。

    “挽儿口中的‘他,指的谁?“宇文玄冰伸手抬起宋挽歌的下顼,双眸直直地凝注她的脸,温柔的眼神渐渐掺进去了几许凉薄和哀凄,以及些微的恐慌和无奈。“挽儿是在问龙腾国的君王龙御邪吗?”

    “嗯。“轻应了一声,宋挽歌垂下眼帘,极力避开宇文玄冰那深邃难懂的复杂眼神。

    “他也走了,回他自己的地盘去了。“宇文玄冰暗自冷笑一声,一想到龙御邪便忍不住气怒愤恨得咬牙切齿。哼,一个人跑来他虎啸国竟还敢那般气焰嚣张、大胆放肆,甚至在乾坤殿内与自已大打出手!哼,若不是碍着一干别国使臣的面,他早将他抓起来关进天牢了,哪会那般轻易地只是将他强行轰出皇宫,让他滚回自已的龙腾国,不要再来招惹挽儿了事?

    不过,他相信龙御邪很快还会再来,而且还会与自己兵戎相见。他跟挽儿的平静日子怕是不多了。看来,从明日起,他还得再加强皇宫的守卫,尤其是飞凤宫。他绝对不允许龙御邪将抿儿从他身边桂走,即便是死,他也要力争到底!

    “他真的走了么?他似乎真的好宠爱他的那个脔妃呢!”宋挽歌小声呢喃着,似在自言自语。

    “皇上,他还会再来么?”宋挽歌忽而又问道,不明白自己为何会隐隐期待着再次见到他。他于自己来说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男子不是么?自已只是与他的爱妃长得一样罢了,除此与他并无任何关联。

    可为什么自已会对他产生一股莫名的熟悉和亲切感?甚至还有丝丝缕缕的爱恋溢于胸怀?看着他那张俊美如天神般的脸,听着他声声急切又饱含爱意的唤着自己“歌儿”时,心中涌起的那股莫名的悸动和悲痛又是为何?

    “挽儿,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宇文玄冰同得一脸小心翼翼,心也跟着紧紧的揪了起来。

    他最最担心的事情是不是就要发生了?挽儿是不是想起了龙御邪?

    “挽儿似乎很关注那个龙腾帝。”宇文玄冰有些紧张的说道,深邃复杂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宋挽歌的水眸,似要看进她的内心深处。

    “皇上,我…………我没有……”宋挽歌眼神闪躲着,被宇文玄冰逼人的眼神看得有些无猎。

    “没有那就好。”宇文玄冰扬了扬唇角,沉吟了一小会儿,说道,“挽儿,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龙御邪,不然我会生气的。你是我的妻子,你的眼里和心里只能想着我这个夫君,知道吗?”

    “我……我知道了。”宋挽歌有些苦涩的点了点头,本想瓣驳的,却是不知该从何瓣驳。她已是有夫家有孩子的一国皇后,又怎能再去关注别的男子?严重的说,该是她不守妇道了。想到自己从此与那龙腾国君无缘再见,心底不觉的有些发苦发悲,心痛难受得想要流泪。

    极力止住想要哭出来的冲动,宋挽歌闭了闭眼,有些倦怠的说道:“皇上,我累了。夜已经很深了,你也早点回寝宫休息吧。”

    “挽儿,今晚让我留在你的寝殿好不好?”宇文玄冰愣了片刻,方柔柔的出声,嗓音有些低沉,似在压抑着些什么。

    “皇上,今晚并非初一或十五,你……你怎么可以“”,”宋挽歌身子僵住,不觉的惊慌起来。

    “挽儿,我想跟你一起睡,不要拒绝我,好么?”宇文玄冰轻轻放侧宋挽歌,强健的身躯随即覆了上去。双手捧住她清绝的脸庞,薄唇吐出更为让她心惊胆战的话语,“挽儿,我们再生一个皇儿或是小公主好不好?”

    “不,我……皇……皇上,我们已经有了熙儿。”宋挽歌僵直着身子,声音因紧张而发着抖,双手抵上宇文玄冰的胸膛,想要推拒又不敢做得太明显。

    “挽儿,光就熙儿一个皇子如何够?皇家的子嗣怎能如此稀薄?至少也得有五个以上的皇子才能堵住朝中那些文武大臣的嘴,而这些子嗣,我希望全部由挽儿你来为我生!”

    宇文玄冰话语有些急切,一只手一路沿着宋挽歌的眉心下滑,顺着鼻梁,游移至她的唇瓣,然后又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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