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 7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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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魅 作者:银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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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鲜币)第十八章 当爱情消失之後

    “格……格格……”

    原本还处在自怨自艾过程中的印无忧见女人脸上露出看透一切的表情,顾不得泪水犹在不断地滴,他的眼神却怔愣愣的凝滞住了。

    好可怕。

    这样的凌格好可怕,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那一种啊!!

    他喜欢的凌格是有血有r的,是真实的。那个凌格会嫉妒却不懂得表示,会对他使用暴力但是也会不顾自己性命护他周全……

    相处了这麽多年,从她还是个未谙世事的小女孩他们就被命运栓连在一起。他陪著她长大,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应该都在他的掌控中才对。

    可为什麽──

    眼前这个刚跟自己交欢过的女子却像是他根本不认识的一样,从表情到心境都是让人那麽的胆寒,那麽的陌生呢。

    “嗯?怎麽了?”

    从空明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凌格发现印无忧一直在盯著自己看,这才微微的笑了一下。但是这笑容却遥远而疏离,仿佛是用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将两个人决然的分离在了两个世界里。

    “你在想什麽?”

    不安的上前挪了挪,男人用手背胡乱拭去俊颜上的泪珠拉近自己与凌格的距离。

    “没什麽,是我的私事。”

    没有拒绝男人的靠近,她反而也将自己的身子偎进了男人的怀中汲取所需的温暖。

    爹爹的死因呐──

    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调查清楚呢……

    “格格!”

    见女人的思绪在不自觉间又与自己渐行渐远,印无忧大叫一声,横眉立目的握紧了凌格的双肩,著她抬头面对自己。

    “看著我!我要你看著我的眼睛!!”

    “嗯?”

    茫然的抬起头来,凌格顺从了他的意愿却不明白是什麽令印无忧又变得如此激动。

    “你爱不爱我,嗯?爱不爱我?”

    浑身像是被火烧一样,顷刻间一切都不得安宁。

    印无忧发现自己在运筹帷幄了这麽多年,沾沾自喜的以为所有情爱都在他的掌握中之时才忽然间意识到,他所认为最重要的东西很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消失不见了。

    骗人的吧……

    他的格格,他的格格……!!

    “爱啊。”

    见他紧张,凌格却只是想笑。

    对啊,就是爱嘛。他喜欢听那她就说给他听,无妨。

    “看著我的眼睛,说你爱我!!”

    眉头皱的更紧,全身的肌r都变得僵硬了起来,印无忧感到灭顶的恐惧。

    “我爱你啊。”

    她笑,抬起眼来对上他的,幽深的瞳仁里却平静无波。那样子,就像是在说‘我是女孩’,‘我肚子饿’,‘我们该走了’。

    “你说谎……”

    就在凌格笑著说出那看似温暖却因漫不经心的语气而变得残忍的三个字之时,又一颗滚烫的泪珠从男人的眼眶中翻落。

    哽咽著放开被自己攥得发红的身体,印无忧狼狈的後退几尺,俊颜上一片苍凉。

    “你根本……不爱我了。”

    用鼻音艰难的诉说著这几个字,男人的世界轰然倒塌。回过神来,一切已是虚无。

    “为何?”

    见男人又哭的稀里哗啦的,好似很伤悲。凌格摸摸自己的心口,疑惑的发觉她根本不能感同身受。心窝里跳动平稳而淡定,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起伏。

    怪了,她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看得开了?曾几何时,印无忧手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她都要心痛的要死。

    难道是在得知他没有死又生了一场大病之後,很多事情就自己看开了?不再执著了?

    “我听师父说过……”

    揪紧身下的床单,男人仰起头悲伤地望著她。

    “当一个人伤心到极限之时,若是没死,她的身体就会自动帮她清理不愉快的记忆。包括那些曾令她伤心的事,与不能解决的事。”

    “然後呢?”

    认真的听著,凌格仔细回想起这些日子自己所经历过的这些事儿。好像真的是这样诶──

    在他到来之前她还对著他用过的扇子难过得无以复加,在他来过之後心里又狠狠纠结了一番……可是自从她病过之後,在那混沌的半梦半醒之中,很多事情似乎都变得清明了、不重要了……就像风。

    哗的一下吹过来,卷起了千层浪。哗的一下又吹走,一丝波澜都不留。

    “最终,这个人会抹杀掉曾经的一切记忆,开始新的生活。”

    印无忧越说,薄唇颤抖的就越厉害。却不知,对面的凌格却听得津津有味,完全触摸不到他的绝望与伤悲。

    “哦──原来如此。”

    认同的点点头,凌格不自觉地抚摸著披散的长发,开始梳理多日以来的心事。

    也对,以前她都是那麽计较的,见他出去鬼混她心里都是特别的疼痛。但是近些天来,她所回忆起的净是些美好的记忆。那些无私安稳的日子,比如为他梳发,比如和他亲热。

    她现在所想的都是怎麽怎麽和他要好,分别後好留下一些愉快的记忆。至於之前她对他的执恋,两个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痴缠,倒显得不那麽重要了。

    “你、你没什麽要说的麽?”

    见她一点反驳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还轻点著头仿佛颇为认同。印无忧的心急切万分,快要把自己得发狂了。

    “说什麽?没什麽好说的,你说是,那就是吧。”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女人不知道说什麽好。无法感受他的伤悲又如何能安慰得了他?

    更何况,他为何要伤悲?别对她说他一直都深爱著她,爱到不出去招蜂引蝶就浑身难受的地步。

    “不要、不要……格格、格格!你不要这样对我!”

    这世界上最无情的事莫过於一个人难过得想死而另一个人却疲倦的想睡觉,见凌格完全不在乎自己字字滴血的分析,印无忧终於崩溃了。只见他疯了一样的再度扑了上去,双臂死死地缠抱住眼前的女人。

    “格格我可以解释的!我可以解释的!以前的那些事我错了,我是有原因的!你不要不爱我,你不要看透一切!好不好!好不好?嗯?”

    “印无忧,你怎麽了!痛死了,你快放开我!”

    莫名其妙的身上多了一条“藤蔓”在不断勒紧,凌格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本能的推拒著身上的男人。

    “不要!格格啊!我可以……”

    生怕自己就此被抛弃,印无忧死都不肯放手,任凭女人又抓又捶。原本还待多解释一些,可是一句话没说完,他的脸色却忽然一僵──

    “诶?!你!”

    凌格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神色还僵在那里但是双目已经闭上了的印无忧,张开的小口显示出她完全没有来得及适应这个变故。

    他,竟然昏过去了。

    (13鲜币)第十九章 你瞒了我些什麽

    “大夫,他怎麽样?”

    望著一言不发只是一直在轻捋花白胡须的老先生以及此时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印无忧,凌格发现自己并不能做到像想象中的那麽平静。

    他这是怎麽了?

    就算是被自己所说的话给气到也不能就这麽无缘无故的一昏倒就三天三夜都不醒啊。用手轻抚印无忧的额头,凌格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担忧。

    以前他偶尔也会像这般突然间站不稳打个趔趄,或是没缘由的晃著自己的头好像被什麽东西给打懵了一般。但是每当这时候,他都会立刻露出一个轻佻的笑容,然後揣上银子直奔花楼。让她以为,这男人只是突然间性饥渴了而已。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似乎已经令这种解释说不通了,不晓得是怎样的问题才能令这个家夥突然间溃不成军。

    “凌姑娘,恕我直言,尽管老朽的医术很可能不及这位印大人的三分之一。但是经过我数十年看诊的经验来判断,他应该患的是心病,非常人用药所能治疗的。”

    “心病?”

    大夫的话让凌格皱眉。这家夥什麽时候有了心病?她怎麽不知道。

    “嗯。我将印大人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身体上的异状。但是观他眉头紧锁,口中时而吐出含糊不清的梦呓,夜晚盗汗严重,似乎正在被什麽事情所折磨。所以才断定他是心理上的宿疾。”

    “还是宿疾?”

    听大夫这麽一说,凌格越发的不懂了。

    也就是说印无忧这家夥从以前开始就对自己隐瞒了一些事情麽?还是能令他这般痛苦到会生病的事情。

    “没错。”

    叹息了一声,年迈的老人摇摇头开始收拾自己的医箱。而一直站在旁边听著两人对话的水月仙脸上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您就这样走了?不给他用药麽?”

    见大夫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凌格的心揪紧了。只见她匆忙抓住老人的衣袖,企图从他身上得到一点帮助。

    “姑娘,心病还须心药医。印大人究竟为什麽会这样,恐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我所能做的也只有给他开几副安神的良药来吃,让他在梦里能够睡得安稳。至於其他的,也只有等他醒过来後你们自己来沟通了。”

    “那他什麽时候会醒呢?”

    面对如此不痛不痒的回答,凌格不死心的追问。

    “不知道,这要看他自己的意志力了。若是他的心疾令他太痛苦,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醒来也说不定。”

    虽然遗憾,但是老先生还是婉转的向女人陈述了事实。

    “是麽……”

    听完大夫的话,凌格的手渐渐松开了,心里却感到一片无助与迷茫。

    怎麽会发生这样的事……这个印无忧究竟背著她遭遇了一些什麽?

    “多谢先生,我送您出去吧。”

    神情复杂的望了呆立在一旁的凌格一眼,水月仙礼貌的将老大夫送出门去,而後目送著他随著侍从离开别院。

    外人走後,他幽深的瞳眸却一转重新回到了犹自站在屋中发呆的女人身上。

    “嫂夫人──”

    想了又想,他还是轻轻的开了口。虽然他们两个并不熟络,但是既然是印无忧的女人也就是他水月仙最好的朋友。

    “别这麽叫我,我不是……”

    男人的称呼将她从一片瞎想中唤醒,沈默的望了床上的印无忧一眼,凌格摇摇头冰冷的回绝说。

    “哦?你确定麽。”

    奇怪的是,水月仙却并没有因她这种拒绝而感觉到惊讶。相反的,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对她的处境很是了解也很是同情。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想要透露一些什麽的欲望,好帮助她脱离某种苦痛。

    “什麽意思?”

    不解对方俊颜上的复杂神情,凌格抬起头来疑惑的问道。

    “也许我并不像你和印兄那般相处的时间这麽长,但是作为男人,我自信自己比你要了解他更多。”

    面对著女人探究的眼神,水月仙一脸的凝重。

    “也许你觉得印无忧这个人很轻佻,很放浪,甚至是不正经。但是这种事,他绝对不会乱说。印兄说你是嫂夫人,那你一定就是他生命中最被看重的女人。我和他情场上风流多年,这种默契还是有的。”

    “是麽,原来你们是这样的朋友。”

    男人的话并没有引发凌格多大的好感,在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女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印无忧的身上。

    真不愧是他做出来的事,就连喝花酒也能交到这般情投意合的“知己”。

    “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欢我这麽说,我也并不是要为自己和印兄辩解些什麽。但是男人喜欢到处找女人,有时候是身不由己,而非你所想的那般龌龊。”

    很容易就捕捉到凌格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屑与怨恨,想起自己背後也同样有个女人在日夜忍受著同样的折磨,水月仙的心情也越来越沈重。

    “身不由己?呵呵,难道是有人你们去风流快活的麽。”

    说到此处,凌格再也听不下去,蓦地转身讥讽。

    怎麽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这全天下的男人是不是都一个样,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自己不安於室到处留情,却要守在他们背後的女人独自承受撕心裂肺的折磨。请问这究竟是哪朝哪代订下的例律?又是哪位哲人创造的真理?

    可以这样麽?连花心都能说得理直气壮。若真是身不由己的话,那她倒很想听听他们到底有多无辜。

    “我……”

    面对女人的质问,水月仙眼前仿佛出现了另一张以泪洗面的俏脸。一时间他的神色复杂之极,似乎有多种无法言述的情愫一起涌了上来。

    他也很想解释,他也不希望自己的那个“她”这般痛苦的误会著。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出来就可以解决这麽简单啊──

    “算了,你何苦为难他……格格。”

    也许是两个人争吵的太过激烈,原本在床上被诊断为不知什麽时候会醒的印无忧竟然奇迹般的睁开了眼。

    “你醒了?”

    尽管与水月仙的对话又让她想到了自己曾经和印无忧的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但是一见到他醒转过来,她还是本能的凑上前去查看他的病情。

    “印兄……”

    见他睁眼说话,水月仙也是心中一喜。

    但是转眼见到凌格虽然口中说著不满,所表现出来的却还是浓浓的关怀。男人便会心的一笑,识相的转身离去还不忘了将门也带上。

    他们两个的事还是由他们两个去解决吧,他自己还有个令他头痛的女人在等著他一个回答呐──

    “嗯,好多了。”

    接收到凌格关切的视线,印无忧轻咳几声,苍白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瞒著我?”

    原本不想问的,反正他们两个也即将成为路人。但是水月仙和大夫的话却令凌格不得不好奇。

    这个印无忧,究竟隐瞒了她一些什麽……

    “我本是不想说的。”

    哪知印无忧原本就因病有些涣散的瞳眸在听了这句话之後就变得更加暗淡。幽深的色泽失去了往日的光亮,让人看了就心酸。

    “但是事到如今,其实也没什麽好瞒你的了。”

    唇角挂上一抹失意的苦笑,男人合了合眼,皱紧的眉头显示出他正试图记起一些本应深深埋藏的往事。而这些事,显然并不令人愉快,甚至从印无忧的表现来说可以算得上是折磨。

    “我知道我去找妓女的事伤了你的心,我……其实一直都知道……”

    (16鲜币)第二十章 往事不堪

    “不是说过了,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还提起这些做什麽。”

    原本以为印无忧真的有一些惊天的秘密要同自己说,但是转眼听到的却是那些陈旧的烂账。凌格冷漠的别过头去,显然并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不提……?”

    见女人摆出明显防卫的姿态,男人的笑容愈发的苦涩。苍白的俊颜上不仅没有一丝血色,甚至连一点点可以让人感觉生机的迹象都没有。

    似乎是回忆起了一些极为痛苦的事情,男人一向不正经的脸庞难得这般庄重。那表情肃穆的吓人,纵是参加别人的葬礼也没有这般y沈可怖的,但是他却表现出来了。

    “怎麽能不提,若再不说清楚,我怕……”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印无忧艰难的从被中伸出冰凉的大手,颤巍巍的将凌格的手掌握进自己指间。

    “我怕你……真的……”

    话到了齿边男人哽咽了一下,微皱的眉头隐著害怕与凄楚。

    “真的就不爱我了……”

    生病了变得羸弱的手指却在吐出这句话时将凌格的手攥得快要骨折。感觉到男人的患得患失,女人心中说不出的酸涩。既像是一种感动,又难免带了些愤怒。

    且不论她是不是像他分析的那样已经不是真心喜欢他了,只是将他当做玩伴一般留在身边打发掉这一段相陪得日子。

    单凭他当初不珍惜她的感情,快要失去了才又眼巴巴的回头拉住她别走这种行为,就已经足够她唾弃他一万次。

    好吧,是非曲直,真情还是假爱就不要再反反复复的说了吧。她现在就想知道,这个印无忧的葫芦里又卖了些什麽折磨人的药。

    “格格,躺上来。躺到我身边来抱著我好不好?”

    皱著眉思索他们之间快要腐臭发烂的情事,忽觉有人在轻轻地拽自己的衣角。低下头去正对上印无忧小狗般祈求的一双眼,凌格的心忽然间就软化了。

    嘶……

    这混蛋变脸倒是比翻书还快啊。刚才还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转眼间又走起了可爱路线。

    算了,他不过是个病人,就先依著他吧──

    叹了口气,凌格无奈的掀开他身上的被单就要跨上塌去。却被印无忧用更可怜的眼神再度拽了拽她的手指。

    “把衣服脱了嘛,这样抱起来很不舒服的。”

    得寸进尺。

    女人暗地里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到最後却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蜜色的肌肤虽然不像公主娘娘那般娇嫩,却细腻光滑,柔软无比。

    在男人贪婪的视线下,她像一条滑溜的鱼一般钻进了印无忧的被窝,而後用自己温暖的身体将一直在发抖的他轻轻搂住。

    “这样可以了麽?”

    语气依旧冰冷,但是凌格心里明白,自己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宠溺。

    这也不算爱麽?

    她不懂。

    思及先前印无忧哭天抢地分析的话,究竟爱不爱他连她自己都困惑了。

    若说行为上,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那绝对是爱的。

    同他交欢,为他打点一切,包容他任何狂妄自大或者幼稚无比的小缺点。除了不再在乎他是否在外面寻花问柳之外,她所做的一切都和他们还在中州时是一样的。还附加上了身体上的蜜合。

    但是显然印无忧并不满足於这一点,并且对未被满足的那一部分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快要活不下去。

    男人这种东西还真是好笑。

    以前她吃醋吃的快抓狂了的时候,他非但不珍惜,还吊儿郎当的拿她的一颗真心来打趣。现在她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贪图享乐的同时远离那些精神上的伤害。为了自己好好活著,他却又大为震惊并且坚决反对。

    哼──

    有的时候,她可真想把这个男人给活活掐死呐。

    “不够……格格,肚兜也脱掉吧。”

    几乎是立刻就像八爪鱼一样用自己的双手双脚缠住身旁的女人,印无忧将俊脸埋在凌格怀中闷哼出声。坚挺的鼻梁抵在她r沟的位置用力的蹭,就像是要将自己的整张脸都挤进女人的软r内。

    “脱肚兜做什麽?”

    此提议一出,凌格立刻皱眉。却抵不过男人迅疾如风的动作,在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之时上半身仅剩的一块布料已经被粗鲁的丢下床去了。

    “还有亵裤。”

    说著,印无忧的大手又滑向了女人的双腿之间,却被女人一把钳住手腕,恶狠狠的给重新拉了上来。

    “喂,你不要没完没了。”

    死守自己最後一道防线,凌格冷然的表示自己是看在他生病了的面子上钻进来听故事了。可不会被他用这三言两语就占了便宜。

    “好小气……”

    失望的嘟起了嘴唇,印无忧无不遗憾的用舌头偷舔了几下女人那r粉色的小茹头。滑嫩的口感立刻将他刺激的精神倍增,只想张开口将那茹头整个吞进腹中。

    “你不是有话说?不说我就要走了。”

    感觉到胸部被什麽湿湿的东西给滑动了两下,凌格瞪了印无忧一眼。心道这个色狼怎麽生病了还这麽不老实。

    “对……我是有话说。”

    原本因为女人的亲近而幸福的忘记了伤悲,现在又被提起来,印无忧的脸色立刻沈了下去。

    “我是不是从来都没跟你讲过我的过去?”

    大手沿著凌格光滑的背部摩挲向上,印无忧摸到了她柔软的长发而後充满爱怜的将凌格的头按进自己颈窝。

    “嗯……是没有。”

    听他忽然提起这个,凌格倒是真有些意外。

    细一琢磨,印无忧的确是那种只喜欢东拉西扯他人八卦,自己却从来不袒露心事的家夥。凭他从没讲过自己颇为耀眼的御医身份,以及作为医圣徒弟的事实,她就明白这个看上去不正经的烂痞子其实是一个隐藏极深的男人。

    “我出生在一个很贫瘠的山谷。”

    目光绕过女人的脸庞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背後的墙壁,男人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明。

    “我的家人与乡亲当初是因为躲避战乱而逃难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来的,靠著种植一些旱生作物勉强为生。”

    “嗯……”

    听著印无忧的讲述,尽管凌格实在有些诧异,却还是认真的将他的往事听下去。

    “我父亲原本是在中州做大官的,可是造了j人陷害,没有办法只得跟著百姓们一起逃来这里归隐。但是娘亲在生了我之後,却再也受不了这般的苦,自己跟著原来情人走了。父亲没有办法,只得独自抚养我和一个长我七岁的哥哥。”

    说到这里,印无忧忽然停了下来,一双桃花眼销魂的一转将凌格的手握住抚上了自己的脸庞。

    “格格,你觉得我长得俊不俊?”

    “啊?”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女人一愣,但是下一刻她本能的说出诚实的回答。

    “俊、俊呐。”

    开玩笑,若说印无忧不是美男子那全天下就没有一个男人可以称得上是好看了。

    听说麒麟国的国君与王爷都是一等一的美男子,还有落霞那个差点“吃醋而死”的相公生的也俊俏。但是在她的心里,他们没有人能比得上印无忧。

    “呵呵……”

    见不得女人这副娇憨的模样,印无忧傻笑了一声,探头就在她唇上狠吮了一下作为高兴地奖励。

    “嗯……”

    被他亲的窘迫,凌格只好别过头去不让他察觉到自己的羞涩。

    “但是我那哥哥,比我还要俊俏上三分呐。”

    虽然心里高兴但是印无忧的重点显然不在此。和女人小快乐了一下,他的表情又恢复到了哀伤。

    “我爹病死之後,都是哥哥一个人在照料我。那时我还小,也就是十岁左右。哥哥已经出落成了人见人惊豔的美少年,甚至名声传过了一个又一个山谷。到最後传到後山上,一个有名的土匪窝里。”

    “啊……”

    听到男人在说出“土匪窝”那三个字之时,声音变得艰涩沙哑。凌格的心里隐隐预感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那土匪窝的头头,没有别的嗜好,就是喜欢男色。但是还好没有动手抢人,而是派人来跟我哥哥做交涉。”

    “谈什麽?”

    凌格紧张的追问。

    “还能谈什麽?”印无忧冷笑。

    “那女人看上了我的哥哥,要他去做供她亵玩的男宠。”

    “女土匪?”

    “好笑吧,可是真的是个很彪悍的恶女人。那个时候哥哥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是我却好死不死的生了重病,眼看就快要断气了,却没钱请大夫医治。”

    “所以你哥哥就同意了?跟她换治你病的钱?”

    不用将故事听完,凌格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无奈与悲凉。

    “钱?呵呵……你以为我哥哥能值一个价钱?”

    忍不住将怀中的女人搂紧获取一些安慰,印无忧心痛无比的继续说。

    “他忍受屈辱所换来的不过是请山贼窝里德蒙古大夫来给我看几次病而已啊。”

    “天呐……”

    无法想象那种遭遇有多残酷,凌格忽然发现这个外表看上去什麽都不在乎的家夥居然还承受过这麽多的y霾。

    “当时我病得很重,躺在床上勉强喘著气。我只记得哥哥每次都是默默的被那女人派来的马车接到她的寨子里,第二天回来时除了浑身是伤的他以外同行的还有那个大夫。”

    “後来呢?”

    “後来……?”

    “後来我的病好了,可我的哥哥──却再也不是原先那个慈爱温柔的大哥了。”

    (12鲜币)第二十一章 悲凉对谁诉

    “你哥哥他?”

    见印无忧的表情越来越伤感,凌格明白那一定是一段特别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印象中,这男人似乎从没提起过自己有个大哥啊──那麽他的哥哥?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

    明明已经接近关键,但是面对著凌格探究的眼神印无忧却话锋一转。

    “诶?”

    “一个人被歹徒绑架了,被迫和他生活了一段时间。开始时她很害怕,费尽心机都要逃出去。但是日子久了她发现其实这个歹徒也有自己的苦衷,对她也不错。到最後她对他的感情越来越深,甚至当对方为她解开绳子时她也不想跑了,只想永永远远留在他的身边当他的俘虏。”

    “没有听过……”

    虽然印无忧讲的很平静,故事也没什麽太大的波澜。但是凌格听在心里却觉得很恐怖,掌心不由得渗出了冷汗。

    被绑架者到最後却不想跑了?这是什麽逻辑……若是这样说来,难道他的大哥……

    “嘿嘿,你已经明白了。”

    聪明如凌格,只一个惊异的眼神便给印无忧传递了她心中已然明了的信息。他相信她的智慧,更相信他们两个相处这麽多年培养起来的默契。

    “你大哥爱上了那个土匪头子?”

    尽管男人的表现已经给了她肯定的答案,但是凌格无论如何还是觉得这件事接受起来有些困难。

    爱上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

    这种傻,原来不只是她一个人在犯啊。

    “没错。我那傻傻的大哥就是这麽单纯的爱上了那个凶悍的女人,甚至也爱上了她加诸给他的各种伤害。”

    苦笑又苦笑,印无忧接著说下去。

    “我们都是在贫瘠的山谷里长起来的孩子,原本就见不多什麽女人。那土匪头子性好男色,在玩男人上也有著非同一般的好手段。我相信开始的时候,大哥他肯定也是痛苦的。但是十七岁的年纪毕竟还生涩,又是对方主动,他渐渐沦陷进去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这里,印无忧的手掌难受的攥紧,脑海中回忆的全部都是大哥为了那个可恶的女人而茶饭不思的消瘦样。

    “那那个女人,她怎麽说?”

    不知道怎麽缓解印无忧的悲伤情绪才好,凌格摸摸他的肩膀,却好像没什麽效果。情急之下,她凑上前去想亲一亲他的额头给他点温柔。却不料这个家夥眼疾手快的连忙向上挪了一挪,硬是用自己的唇接走了她这一吻。

    “你……”

    又好气又好笑的瞪著他像占了什麽大便宜一般满足的俊脸,凌格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掌握不住这个男人的情绪了。

    “还要亲亲才接著讲。”

    接吻接上了瘾,男人哪里肯就这样放过送上门来的甜点。搂紧女人的腰肢以防她逃跑,他撒娇著、耍赖著,直到凌格无计可施又吮了他一会儿他才舔舔唇笑了起来。

    “那个女人?哼,她根本就是个变态。心血来潮就去搜罗美男,玩腻了就扔到一边。後来我哥哥忍不住相思之苦,自己徒步翻过几个山头去找她。却被她的手下挡在门外连面都见不上一个。不仅如此,他们还将他打的遍体鳞伤,差一点点就断了气。”

    “真可怜啊──”

    凌格听得心里酸酸的,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如此痴情又如此绝情的两个人。

    “这之後,我大哥就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原本的温柔善良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只有y冷与寡言。”

    “我那个时候还小,我很害怕,很害怕……”

    缩进凌格的怀里,印无忧开始瑟瑟发抖。

    “我不知道他什麽时候会哭,什麽时候又像疯子一样的大笑。地也不种了,我肚子饿只好每天都去山里割树皮草根来吃。”

    泪水就这样顺著男人的眼角流了出来,滴到了他自己的发丝上。凌格心疼的为他抹去泪水,一边用手掌轻拍他的背。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们很快就会一起死在那里了……”

    “别哭了,哎……我看不得你这个样子……後来呢?”

    发现男人的泪水越来越多,凌格试图转移话题。

    “後来?”

    吸吸鼻子,印无忧的思绪又飘到远方。

    “後来真的是上天的眷顾,那个时候战乱已经结束。难为我父亲的一个八拜之交不辞辛苦的四处打探我们的下落好多好多年。到最後终於找到我那逃家的娘亲才得知我和弟弟生活的这个山谷。”

    “一切都像做梦一般,我和大哥就这样脱下了粗布衣衫,顿顿都能吃饱饭的上了一辆马车。而後,体面的再度回到了中州,和那个做米粮生意的世伯生活在了一起。”

    “哥哥长得俊俏,人又聪明。也许是还没疯的彻底,人前的时候他都是严肃认真的,一派精明强干的模样,很惹世伯喜爱所以给了他很多生意打理。而我也进了学堂读书,被人尊称为印家小少爷。”

    “人前……的时候?”

    敏感的捕捉到他口中的这个特别的词,凌格的柳眉皱了起来。

    “呵呵,对,就是人前!”

    俊颜上莫名掠过一丝恨意,印无忧的脸色变得可怕起来。

    “你知道麽?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若是得不到她,就会不知不觉变成那个人。一样的动作,一样的喜好,一样的一颦一笑──甚至是,一样的变态。”

    “到了我十五岁的时候,哥哥已经是米行里独当一面的大掌柜了。有了钱,有了势力,也有了娇妻美眷。他却还是不满足,还想著那个当初玩弄过他的土匪婆娘!”

    “啊……”

    掩住了惊讶的口唇,凌格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麽才好。

    “所以他学她,让自己变得像她,想用这种方式来回忆她的气息。他到处搜罗美女,小妾娶了一个又一个。然後关起门来虐待她们,命令侍从强暴她们。将她们打的遍体鳞伤从中来获取快感。”

    “可是他还是不满足啊──”

    突然间大吼一声,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头蜷缩在床上低泣,印无忧苍白的俊脸痛苦的扭曲著。

    “原本觉得漂亮的,娶回来玩过之後就觉得不漂亮了。到最後一个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只能气冲冲的坐在厅里喝闷酒。”

    “那个时候我们早已有了自己的宅子,从世伯家搬了出去。那天我从学堂里回家,看到大哥醉倒在主厅里就想将他扶进内室。却不料就在我将他放在床上的那一刻,哥哥突然伸手抓住我将我一下子压倒在身下……”

    闭上眼睛不敢去看自己心爱的女人在听到他经历过这般龌龊事之後是否升起鄙夷的表情。印无忧颤抖了嘴唇数下,终於用一种极轻极轻的声音吐出了一句话。

    “他终於发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儿居然就是他自己的亲弟弟──”作者的话:第401篇文,值得纪念一下~《银色公寓》一年多了,觉得很感慨。

    (9鲜币)第二十二章 无助的无忧

    什麽……

    原本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凌格在听到印无忧亲口将她心中猜测的一切证实之後,心里一时之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天呐──

    这个世界上还能有比被自己亲哥哥强暴更可怕的事情麽,更何况印无忧还是个性取向正常的男人!

    然而,还没来得及让她有空思考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不会伤到他,却见印无忧疯了一般的自己从床上滚落在地,四肢就像是被什麽东西电到了一样不停地抽搐著。

    “我好痛,我好痛……”

    抱紧自己的身体,男人像一条被拦腰斩断了的蚯蚓似的在地上卑微的蜷缩著。

    “格格……我好痛……可是我的力气没有他大……”

    没有人来阻止,也没有办法能够阻止,印无忧的眼泪就一直汹涌的流。

    “他打我,强暴我,用尽各种方式凌虐我的身体。就好像我不再是他的亲弟弟,而只是他买回来的任何一个下贱的婊子。”

    狠狠地嘶吼著这麽多年来隐藏在心中的屈辱,印无忧发丝凌乱的趴在地上匍匐,而後突然间用力击打起坚硬的地面来。

    “我好恨……我好恨!!都怪那个死女人……都怪她才害得我大哥再不是我大哥!”

    血从男人撞伤的手指上不断的渗出,地面居然慢慢的被他染出了一块刺眼的鲜红色。他的头脑已经变得不清楚,整个人完全陷入一种残忍的自虐中。

    “够了!印无忧!”

    到了这一刻,凌格再也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只见她一个纵跃落在印无忧身边用力的握紧他还想去捶打地面的手。

    “别打了……都过去了……过去了……乖……”

    心疼的望著他那十个血r模糊的指节,凌格一把将男人的头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眼眶里也不禁涌出泪来。

    “格格……格格……啊……”

    感觉到女人赤l的胸膛抵在自己的脸颊上,那干净好闻的香气让印无忧的疯狂渐渐平静下来。

    “啊……”

    他回抱著她的身体,开始张嘴大哭。接近而立之年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脆弱的如同一个娃儿。

    “格格,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去找妓女的……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

    不知哭了多久,而凌格就干脆坐在地板上就这麽拥抱著他直到他的哭声越来越小。末了,印无忧觉得自己的泪水快要流干,这才将头抬起来可怜兮兮的接著说。

    “那件事之後,大哥对我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经常是人前的时候当我是兄弟,嘘寒问暖的甚至会关心我的功课。但是只要到了晚上,我们独处在一个屋子里的时候。他就会再度变成那个暴虐的野兽,不停地变换方式折磨我。这样的日子,整整持续了两年──”

    静静的听著男人的诉说,凌格忽然伸手将他颊边的泪痕抹去。印无忧愕然的抬起头来,所对上的却满是温柔。

    “继续说啊,我听著呢。”

    见男人有点发傻,显然是没有料到自己会对他的这种过去一点鄙视都没有。凌格心疼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握了握他没受伤的那半块手掌。

    真是傻瓜──

    若是嫌弃他,又何苦等到现在?

    “我十七岁那年,周围的很多同龄人都娶妻了。我也提出要娶妻,想著这样的话也许就能阻止掉大哥继续那样对我。但是他却好像很生气,仿佛我背叛了他似的。那个晚上,他不仅又对我做了那样的事,还差点打断了我的腿。於是我逃了……在他玩累了睡著之後,一个人什麽都没有带连夜逃出了城,躲进了山里。”

    说到了这里,男人想哭的欲望已经没有了。低头见凌格几乎是光著身子坐在这冰凉的地上,他的眉心立刻一皱,挣扎著从女人怀中钻出来健臂一伸就将她重新抱上了床用被子包包好。

    “当心著凉。”

    自己紧跟著也钻进被子抱著她互相取暖,印无忧感受著凌格的身体,心里前所未有的安稳。

    是啊,都过去了──

    现在他有她,有她就够了。

    “然後呢?”

    “然後啊……”

    鼻尖吸了吸,发觉不太通气,男人的唇角挂上一抹苦笑。

    “还能有什麽,也许是我运气好遇见我师父。不然的话不是被我哥逮回去,就是饿死在山林里然後被野兽吃掉。”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格格,我想告诉你的是……”

    说到关键的地方,男人又躺不住了,一脸焦急的坐起身来急切的俯视著女人的脸。

    “嗯?”

    “我……我……”

    然而话到嘴边,他的脸色却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难以启齿。

    “你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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