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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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来,安全到学校要他回复一下,晚上发个晚安,出差带礼物也要问问他。这次直接打电话来了,方澄拿着发烫的手机恶狠狠地挂掉,对方执着地再打,到最后他不得不接起。

    “澄澄,我到这边出差了。”

    “哪?”

    “你学校附近。”

    “……”

    严廷晔笑了一声:“晚上六点钟到XX酒店来,爸爸请你吃饭好吗?”

    方澄迟疑地没有松口,父亲率先为他做了决定。

    “我等你,宝宝。”

    可恨,这可恨的男人!专戳他的弱点!

    他纠结了半天,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放弃去医院和单蕊和好,而去了酒店。

    酒店的气氛很好,大厅、鲜花、烛光晚餐还有乐队。严廷晔穿得很正式,还喷了香水,体贴地让座。方澄穿着牛仔上衣,不说话埋头狂吃。严廷晔拿出准备好的礼物,一只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方澄看了看,放进了口袋里。

    “你不用上班吗?”

    “已经开完会了。”

    父亲用手绢帮他拭了拭嘴角,微笑地看着他。

    “哦。”

    吃完饭,两人默契地上楼。一进房间,方澄便被男人拥住了。他也有些腿软,情热的气氛浓重,酒店的大床最适合做些热烈的运动。

    两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方澄气喘吁吁地趴他身上。他想要糖,也得到了。

    可这却成了见不得光的背叛。

    此后,两人时不时就偷个情。有时候是严廷晔来,有时候是方澄找机会回去。遥远的距离来回奔波他也不嫌累,单蕊母亲的病情越来越重,所有困境绞成一团,一方天堂,一方地狱,痛苦与快乐交织,这成了他最难过的一段时光。

    方澄转手就把手机卖了,填进了单蕊那边的无底洞。或许严廷晔也知道他需要钱,但给的不多。他不是一个慈善家,更不想做儿子女朋友的慈善。

    方澄对性重新燃起兴趣,非常执着。他们总要抽空见一次面,每次见面都是天雷勾动地火,不做到尽兴不罢休。

    方澄又不知道从哪打工回来,一身脏地进了酒店。严廷晔从电视上转过目光看他,方澄对他一笑,开始脱裤子。酒店浴室里响起水声,朦朦胧胧的裸`体在玻璃后显现着。这一幕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让严廷晔也有些恍惚了。方澄洗好澡出来,见父亲还稳如泰山坐着不动。他咬了一口苹果,跨身坐上男人的身体。

    “怎么了?”

    严廷晔被他周身沐浴后的热气熏着,内心隐隐所动:“我想让你回家。”

    方澄歪了一下头:“回家?不行。”

    他磨蹭着男人的身体,手指狡黠地伸进男人的裤链里。父亲捉住他的手:“你在这也不行。回家,起码摆脱现在糟糕的状况,重新开始。”

    方澄笑了一声:“我现在就是重新开始。你还做不做,吻我,快吻我。”

    他极度需要爱`抚,温暖的、带着爱意的爱`抚,能抚平他内心的空洞和焦躁。

    他缠在父亲身上,去吻男人的嘴。他抓着男人的手,抚摸自己的背脊。他需要他。方澄像块牛皮糖一样,使尽浑身解数地在男人身上点火。双唇轻吐的芬芳,炙热的气息,以及舌头交缠粘连的拉丝,都在让气氛往脱轨的方向驶去。让他得逞,那这次谈判又会失败;不让他得逞,他又何其残忍?

    方澄觉出男人的心不在焉,狠狠在他嘴唇上一咬:“专心点!”

    于是严廷晔也不想了,一心投入到让孩子快乐的事情中去。两人在床上酣畅淋漓做了一场,方澄感觉到畅快的轻松。他让父亲抱着自己睡,依旧是背后抱他的姿势,他寻了个妥贴的位置,安心地睡着了。

    不过他也睡得不沉,一点惊动都能让他醒过来。严廷晔必须保证房间绝对安静,甚至连自己的呼吸都放缓下来。睡了两个钟头,方澄自然醒了。他爬起来穿衣服,呆呆坐在床上:“又要上班了。”

    严廷晔帮他穿上袜子:“回来吧。”

    方澄皱眉:“你能不能不要总提这些?”

    “来回跑你也很累。”

    为了见面,严廷晔已经在这座城市驻留很久。每天见面,方澄总要从不知道哪的打工地点赶过来,中午做一场,睡一觉,匆匆吃点东西又去上班。每天早晚还要去医院看一趟,时不时需要陪床。过重的负荷让他压力过大,疲惫不堪,但即便如此,方澄也不肯回头。

    “我累不累关你屁事。”

    “难道我们就只能保持这种关系?”

    “不然呢?”

    方澄扭头看他,又是一副凌然不能侵犯的模样。男孩的心很狠,他想要糖,他们就只能保持这种情人关系。甚至不是情人,只是炮友。

    严廷晔淡淡地:“你只是在惩罚自己。之前利用她来远离我,现在我们亲近了,又觉得是背叛了她。你只是在折磨自己。你一直在逃避,在掩饰,其实你……”

    “别说了!你不许说!”方澄骤然怒吼。

    严廷晔了然于胸,什么都看透的样子让他排斥!

    父亲停了下来:“好了,不说了。”

    他将他从床上抱下来,亲亲孩子的脸。他不想连最后这层关系都失去。

    “如果有需要,随时和我开口。你知道,我对你是很宽容的。”

    “不需要!”

    孩子依然像炸毛的狮子,忿忿地提上鞋子走了。

    方澄从酒店出来坐公交车去医院,稀薄的阳光下他觉得自己很脏,像一只鬼。每当面对单蕊他都会自惭形秽,然而离开她,他又忍不住投入男人的怀抱。他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不能好了,再不能好了。现实和情`欲将他撕成两半,沉重的压力令人窒息。

    在一片抽离了现实飞沙走石的走廊尽头,他模模糊糊看到单蕊和徐惠芳在吵架。女人已经很瘦了,却紧紧抓着护栏不放手。突出的手骨有着超乎寻常的力量。女人在嘶喊:“你让我回家,让我回家!我不要再这呆了!”

    “妈,我求你。我求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你姥姥家!”

    “那个家已经回不去了,你回去干嘛啊!”

    “谁说回不去的!”

    徐惠芳像疯了一样,一把用力将女儿推倒,夺门而出。全走廊的人都被吵嚷起来,护士医生追逐着一个疯子,母女两人撕扯争执。

    单蕊崩溃大骂:“好,你回去!你回去我再也不会管你了!你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我吗,我也很辛苦,我也很辛苦的好吗!”

    徐惠芳瑟缩着蜷缩在地上:“化疗真的很疼,真的很疼……”

    单蕊哭着跑上去抱住她:“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声泪俱下的控诉,惊天动地的哭声,这些都是演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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