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悠哉悠哉,辗转反侧)(肉渣,有点虐)
杜明越回到房间时,楼梯口已经围了一圈人。
众人都是听到这里的吵闹声来看看情况,结果被杜明越脸上的表情吓得全散了。
杜总监这是咋了?以前案子办砸了,也没见他发这麽大火啊?
待人走乾净了,杜明越来到门口,从口袋里掏出房卡——上面画了一个小小的心——柳心说看到这个心,就会想到画心的人。
嘴角动了动,杜明越立在那里,静默着。
终於下定决心,他把卡靠在感应器上,推开房门。
昏暗的房间里,一切都乱糟糟的,还是刚刚的模样。
柳心坐在床沿,愣愣地看着前方。她身上只批了一件浴袍,脸上的指印依旧清晰可见。
杜明越心中一痛。
他们夫妻二人结婚三年,举案齐眉和和美美,从不曾红过脸。为何今晚……
「心……」
杜明越想开口唤她,可嗓子像堵了一口痰,什麽也没说出来。
他默默走过去,站在柳心身前。
视线突然闯进来一片阴影,女人呆呆地抬起头。
这是一张满布泪痕的小脸,是他夜夜亲吻入睡的脸颊。白皙的肌肤晶莹如雪,细长的脖颈碧玉无瑕。但只要想到刚刚甘崇的那些话,杜明越脑子里就不由得冒出柳心被某个不相干的人摁在床上肏的画面——心爱的妻子背着自己偷吃,敞开大腿任人索取,花唇里甚至涌出不属於自己的白色液体,最後在子宫孕育下种子……
忍着怒火,杜明越勾起柳心的下巴:「心儿,别怕,告诉我,他是谁。我不会对他怎麽样的。」
柳心似是傻了,只愣愣地看着男人不说话。
「乖,心儿,说出来——说出来,我可以当作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男人的话语轻如春风,在这个寂寥的春夜里带着催眠的蛊惑。
「没……有……」柳心呆呆地说。
「没有什麽?」男人继续诱哄。
「没,有……出……轨。」柳心说的极为缓慢,彷佛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是循着本能把心掏出来一样。
杜明越嘴角最後一丝笑意也渐渐消失不见。
他放开勾住柳心下巴的手指,走到电视柜那边。
阳台上的池子还散发着热气。
突然,杜明越抡起旁边一个花瓶砸在地上!
「劈里啪啦!——」
精美的花瓶撞在地上,碎瓷片炸得到处都是!柳心吓得蒙了,躲也不知道躲,碎瓷片落在她的脚背上,顿时就见了血。
「没有?」
杜明越站在一地碎瓷片里,歇斯底里冲柳心吼:「没有你他妈光着身子坐在这儿!?没有为什麽刚刚那个姓甘的要那麽侮辱你?总不会所有的事情都是空穴来风吧!?」
「甘崇是被谁打的?地上的脚印又是谁的?还有那天晚上你又去了哪里?你非逼得我发火是吗?」
杜明越踩着碎瓷片走过来,跪在柳心膝前,神情虔诚而恳切:「心儿、心儿、我是多麽爱你、我恨不得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给你!——如果你告诉我他是谁,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还是我的妻子,我还是你的丈夫,我可以当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心儿,我求求你,你好好想一想,我跟你三年夫妻,难道就比不上那一段露水情缘吗?」
柳心被刚刚的花瓶吓醒了,低头定定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男人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里却似有火在烧。他的目光是如此真诚,真诚到柳心能一眼看穿,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
三年夫妻……是啊,三年夫妻。
可为什麽,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
「明越,」柳心的声音哑哑的,嘴巴因为刚刚的耳光肿得有些张不开:「没有别人,只有你。」
「你信我,从始至终,没有别人,就是你。」
杜明越放在柳心的腿上的手慢慢地滑了下去,然後他垂着头,站起来。
柳心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但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危险信号引起了她动物性的警觉。她想逃,却被男人一把推到在床上。
杜明越一语不发,动作利索地扯下柳心身上的浴袍腰带子,把她的双手捆在床柱子上。柳心害怕起来,求杜明越冷静一点不要冲动。杜明越并不答话,只默默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一圈,两圈,三圈……柳心的手被死死地绑在床头,光洁白皙的女体一览无遗地呈现在乱糟糟的羽绒被子里。流畅的线条,丰腴的乳房,圆润的肚脐眼,两条玉筷般的腿相互交错,瑟瑟地遮掩着腿间富裕茂盛的野花园。
或许某天晚上,曾有一个肥硕的秃顶男人拉开这两条腿,将他那丑陋恶心的粗大阴茎塞进野花园中那个紧致的泉眼洞中,然後抽插,肏干,挺弄,旋转,用尽他全身的力气把自己心爱的女人干到高潮,最後射精,在女人的尖叫声中将白浊液体灌进只属於自己的最深秘壶……
杜明越坐在柳心身上,低头注视着这具陪伴他三年的肉体。
曾经,他视她为无上神明,敬她为高山雪顶,爱她,护她,任她驱使由她撒野;
而如今,雪山融雪,神明堕妓。
杜明越一件件脱下自己的衣服,利索解开裤头——就像不久前,甘崇对柳心做的事情一样。柳心呜咽着哀求着,请求他放过,但当她看到男人腿间已然耸立的莽莽巨物时,她的心,渐渐沉下去。
没有前戏,也没有润滑,滚烫坚硬的阴茎劈开女人脆弱的阴唇,顶着乾涩一点一点艰难推进。
柳心疼极了,咬住下唇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绑在头顶的手在虚空中胡乱抓着什麽,似乎想要缓解下身传来的劈裂般的痛楚。她脚尖绷起,紧紧夹在男人腰侧。杜明越冷笑一声,狠狠地肏了进去!
「啊!——」
比耳光还要疼的疼,比心碎还要痛的痛。无感情的性爱是伤害心爱之人的最好利器,然而彼此消耗相互折磨、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肏进柳心阴道的阳具,就像锥进他心里的匕首,捅得越深,刺得越疼。可与此同时,他脑海里又一遍遍回放着刚刚的臆想。被最爱之人背叛的耻辱和怨愤像是一剂品质上乘的催情药,源源不断地刺激着他本就膨胀的海绵体。
「疼……阿越……疼……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啊!……」
柳心挣扎着,如同砧板上的鱼,一刀一刀剁在最柔软的地方。体内的巨大人棍疯狂地冲撞,不带一丝柔情蜜意。出去,再进来;进来,又出去。开开阖阖之间,不知为何,竟然有了些许润滑!
——柳心的下体,撕裂了。
奶头被拉扯着往外,甚至还被恶意地用力挤捏,雪白的乳房在男人手中随意变换着不可思议的形状,上面的汗水在昏暗的房间残留着破碎的光芒。杜明越一边粗暴地挺动腰胯,一边俯下身咬住那对已经红肿不堪的乳头,然後直起腰,把奶子拉到最极限的长度。原本肥硕的乳肉此刻扯成近乎直线的样子,甚至连细微的青色血管都开始慢慢显现。
「啪!」地一声,他松开嘴,乳房弹回原处,奶头渗出猩红的血丝。
柳心弱弱地喘着气。她已然说不出来话了。乳头是她最脆弱的地方,杜明越就像准确掌控蛇之七寸的猎人,往日柔情此时便如同剥皮利刃,一寸寸割开两人原本亲密无间的曾经。
「你这里,也被进过了吧?」
说话间,柳心後庭塞进异物——是她的丈夫的食指和中指。
「我上次出差,你是不是就已经跟他搞在一起了?还骗我说自慰……去你妈的自慰!连屁眼都被别人操过了还装!」杜明越双眼赤红,脸上是一种极其诡异的神态:「心儿、心儿、我是多麽的爱你、你只能属於我、只能属於我!今晚就都给我、我让你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啊!!——」
没有经过任何扩张的屁眼里突然钻进三根骨节粗大的男人手指,直接顶到最深处!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分明可以感受到阴道中贲张肆虐的阳物!男人享受到从未有过的紧致包裹感,眼神愈加癫狂,手指和阴茎一齐开动,屁眼和阴道口都撑得滚圆!
血液的润滑,前列腺液的分泌,以及因为疼痛感而越发紧缩的火热女穴,使杜明越陷入了梦幻般的施虐快感——身下的人似乎不再是他的妻子,而只是一具没有生机的人肉,他只需往前肏往深干,就能钻进某个神僊洞窟、升达极乐天堂。
柳心已经没声儿了,如同一条正被人剔着鳞的死鱼;男人却丝毫没有察觉,脸上是极致的舒爽和嗜血兴奋。进进出出之间,他在屎臭味和婬汁香中释放了今晚的第一次精潮……
门口的人静静地看着房中二人疯狂交媾,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
他在想心事,想从前的事,想现在的事。
今晚杜明越总共干了柳心五次,最後柳心被肏得晕了过去,床单上全是精液、汗水和尿液的混合。可最终,他还是没有问出来,那个跟柳心偷情的人到底是谁。这个问题曾堵在他心里很久,甚至成为他们夫妻二人之间的一道隔阂,如今,他终於知道了答案。
跟柳心偷情的人,是自己。
他为了吃自己的醋,将柳心干到失禁,让猜疑横亘在二人中间成为一道永久的伤痕。甚至直到死,他都没有放下。柳心从此之後,就对自己畏惧起来,她也曾苦口婆心的对自己解释,说她自始至终都只爱他一人。他当时并不相信,现在他才明白,那时的自己有多混蛋。
看着床上苦苦哀求的柳心,他心中疼痛不已。
这是一个多麽爱他的女人啊!相信他,爱护他,即使被误解被虐待也想要好好对待他的人。回想起那日他以透明人的身体将她强奸,虽说有生理因素,可也有着想要试探她的意图。她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外,那天她哭得是那麽伤心,那麽绝望。他不知道她那日去江边有没有存着一了百了的心思,但他还是害怕了。於是他告诉了她自己的身份,当看见女人脸上的惊喜与释然,他的心突然很疼很疼。
柳心,他的妻子,是一个乾乾净净,纯洁坚贞的好姑娘。
床上,柳心的嗓子已经哭哑了,身上的男人还不罢休,门口的旁观者一语不发。
夜,还很漫长。
ps:为什麽柳心没有告诉丈夫,出轨对像就是他自己呢?
因为甘崇在对她实施侵害的时候,阳台上的『杜明越』并没有马上出来救她;在那个时候柳心就想明白了,或许『杜明越』的身份不能曝光,又或者只是自己不够重要;
不管是哪一种,都已经能让柳心心寒了。
但她还是选择爱他,为他瞒下这一切,默默承担骂名、痛苦。这是作为一个妻子能够做的最後的事情。
前文中有写过:「聪明的人会掉进聪明的陷阱,单纯的人反而能够避开表面的假象。杜明越心思缜密,却不如柳心的赤子纯真。」杜明越看似稳重自持,实际上偏执多疑。当初柳心把他从世俗的泥沼中拉了出来,他便对柳心有一种接近信仰的迷恋。所以误会出现时,杜明越才会癫狂极端,就算折磨柳心自己也会疼,他也要不择手段,问出那个根本不存在的人。
答案其实早已自在人心,只是人心不愿相信这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