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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酩酊大醉,胖子发下豪言壮语,说他以后一定要做个007特工一样的人!大家一直嬉闹到半夜才回了已经被收拾的有些空荡的宿舍。四周呼声四起,只有张余坐在下铺呆呆的盯着写着毕业证三个字的绿色本本,然后塞进一个大信封,填上地址,带着出了门。身后的宿舍门轻掩,隔绝了这四年的酸甜。
当天晚上,李勇在胡同口被人打折了一条腿。膝盖粉碎骨折,就是医好了,他以后也只能是个瘸子了。
张家知道张余出事并赶到的时候正是庭审的那天。那天张妈收到一份张余的毕业证和一张法院的传票,当看清传票上的内容时差点晕过去。
张余因为涉嫌故意伤害被起诉。
张绚和父母赶到的时候旁听席已经坐满了人,是胖子他们,还有李勇的家人也来了,有个老太太还在哭,应该是李勇的奶奶或外婆。张绚冷冷的看着,他知道一切的起因都是他,现在牢里面的那个应该是李勇或者是他,怎么能是哥哥呢?他暗暗决心,如果一会儿李勇的家人敢不依不饶,他便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
因为事发突然,胖子他们只能凑钱给张余请了个律师,能力好不好已经来不及打听了,当天律师只来得及去了一趟看守所和张余了解了一下情况,却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也没了解到,张余只是说自己喝醉了什么也记不清了。
开庭审理时张余说辞也是一样的,旁听席上李勇的妈妈嗷嗷的嚎啕大哭一度打断庭审,李勇本人却平静很多,偶尔抬起头碰上张绚冰冷的目光又讪讪的避开。
最终法院认定张余因为和李勇曾因为邢娜有过过节,并曾有酒后闹事的前科,被判了2年。李勇主动提出不索要赔偿,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张余和张绚,李勇一瘸一拐的率先走出大厅,他身后刚才还在吵闹的两家人现在却安静下来。
接二连三的事件终于平息,张妈凭借女人灵敏的第六感察觉出事情的复杂,几次询问无果后张妈终于发火了。眼看瞒不下去了,张绚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从邢娜到李勇,再到自己被□□。。。还有自己的性向。
苦苦隐瞒的心事如今说出来反而轻松许多。张绚的心里既绝望又忐忑,他观察着妈妈的没一丝表情,怕自己被伤害也怕这些话伤害了家人。
张妈心里是震惊的,她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要崩溃,她眼前自己最疼爱的儿子,那个她守护了二十年的孩子,如今让他感觉陌生,却又让他心疼。她觉得,一定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现了问题,可是,问题又出在哪里?她想不通。张绚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根根的刺扎进了心里,疼的尖锐,却又拔不下来。
看着妈妈的表情张绚的心慢慢凉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已经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在母亲的怀里撒娇了,也许他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是他把这个家给毁了,他只能跪在地上请求原谅,却什么也做不了。
张妈还是心软了,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儿子,即使犯再大的错也是她这当妈的没有教育好,他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不能再失去另一个。
张妈平复了自己的心情,扶起跪在地上不住道歉的儿子,摸摸这个一向乖巧的儿子的脸颊,她突然意识到眼前的孩子已经在她不经意间长大成人,有些事情她已经想不明白了
第3章归宿
张余走出监狱的大门时,刺眼的阳光使他闭上了眼睛,阳光透过眼睑照射过来,黑暗变成了一片红色,慢慢晕染过来,舒适而又温暖。两年啊……时间一恍而过,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收拾好心情回家。
“哥!”一声清脆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随着身后大门关闭的轰然声一起传进耳朵。他睁开眼,马路对面亲人的身影险些让他涓然泪下。
“余儿。”妈妈的声音显的有些激动,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张余有些慌乱,眼前的母亲耳鬓已长出了白发,那个年轻而又活力十足的母亲如今因为他而变的沧桑,父亲在一边轻声安慰。而张绚已经迫不及待的向他扑过来,已经抽出了大高个儿的他把张余撞了个趔趄,张余紧紧搂着怀中的弟弟,心中百感交集。
回家的途中张爸开车,张绚坐在了前坐,张妈和张余坐在了后面,气氛有些沉默,张余在自己母亲面前竟然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他怕母亲问起当时的事情,他还没想好怎么解释。
“妈……对不起。”最终张余还是忍不住拉住不断啜泣的母亲的手,轻声安慰。
“傻孩子,妈什么都知道,不怪你。”张母终于破泣为笑,擦擦眼泪,给了眼前的大儿子一个暴栗。
“唉哟,妈,你怎么还是这么暴力!”
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张绚毕业以后在A市找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公司有单身宿舍,每周回家一次。张余却有些郁闷了,自从出后狱工作的事情总是处处碰壁,因为自己有前科,这两年又和外面的世界脱节,好几家单位的面试都以失败告终,不得已在家当起了无业游民,父母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张余知道,自己早已经是四邻八舍口中的谈资,甚至有小孩从身边走过,都被家长拉着绕过走,这个小镇上他的名声,估计在进监狱的一刻起就已经变成了恶人。于是,连门也不想出了。
知子莫若母,张母看儿子情绪不好,总在家呆着也不是办法,工作的事儿时半会又急不得,于是便给张余安排起了相亲,频率甚至赶上张绚的回家次数,于是张余又面临了人生的第二次考验,他看着眼前花枝招展的女孩第八十一次把咖啡账单放到了杯子下面以后,终于做出了离家出走的觉悟。
说实话也是巧合,那天从咖啡厅出来,碰见了一个提前出狱的狱友,这个哥们当时是因为替兄弟出头打架进的局子,其实他自己倒是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进去以后把所有罪名全扛了下来,当时跑了没被逮住的几个哥们他一个也没供出来。当时张余问他为啥,他说以前家里困难,那几个哥们二话没说凑钱帮了他,他记得。张余当时被他的话感动,于是暗无天日的那两年,两个人成了朋友。
狱友姓赵,听说他在找工作,立马爽快的答应帮忙。没两天便告诉他在A市有处工地,他一亲兄弟在那,让他过去。去了才知道,老赵说的工地还真是工地,每天在那里跟大叔大婶一起等活,什么都干,老赵的兄弟叫赵宝,是个木匠,和老赵一样是个热心肠,知道以前是个大学生没受过多大苦,有什么轻松又收入不错的活先介绍给他干,收入还不错,只是有些脏有些累。他在工地不远的地方和赵宝他们一起租了一套房子,为防止张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民工,就和张绚一样每周回家一次,告诉家里是找了个小公司做销售,每次回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