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第四十一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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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棠听了那老妪和年轻人的对话,从对话中摸了一番底细,倒也不算害怕。当初她还是绿珠时,一次路遇强盗,她以身为饵,委身于盗匪,又从强盗手中逃脱,还引得他们内讧,便不觉得世上有什么难事了。常有言,美人若懂人心舍皮肉,便成了那英雄冢。今日区区三人,她倒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刚刚那个小身影,海棠倒是来了些兴趣。

    正当此时,林间传来“呼呼”几声,一瞬的功夫,身边的两人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海棠被困在麻袋里,赶忙抬头去寻自己的“救命恩人”——却又是熟人。

    眼前的两位男子便是傍晚宁乔替她讨汤的兄弟俩。其中一位上前,挽起她的头发看向她的后颈,海棠不动声色,冷冷得观察起这对兄弟。

    两人一高一矮,穿的都是普通的麻布寿衣,腰间有佩剑,显然是会武的。海棠又将视线望向他们的縰,戴孝者束发不用帛或冠,常用麻绳固定。而入道者道人的编法却与一般普通男子的束发却是不同的,海棠留意一番,此二人便用的是道人束发。海棠隐隐不安,显然这对兄弟比刚刚那两位更为棘手。

    “师兄,你过来看!”身后的男子得意得招手唤另一人过来看,另一个男子忙上前,待看到海棠颈后,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胎记!她便是传说中的月氏衣族人?”

    吃惊的还有海棠,月氏衣族远在西域,传闻衣族中只留女性,族中人数极为稀少,便是月氏贵霜王朝也鲜有人知晓衣族所在。衣族人自出生身上便带有图腾,形状不一,却都是朱色,意为“火种”,遇月光显莹火。她当初发现自己颈后胎记的异样,动用了石崇的关系才知晓月氏衣族这层秘辛。此二道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高个道人此刻勾起海棠的下巴,便见海棠嘴中塞着布团,小声啜泣着,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意,他对着师弟说道:“月氏人面庞深刻,五官粗大。这女子着实不像,分明就是个汉女的模样,怕是弄错人了吧。”

    只听矮个道人嗤笑一声:“师兄可真是好心,难不成这次又想放走一个?当初我们好不容易在乌孙抓到了个衣族少女,你中途给放了。索性偷了乌苏王的神鹤给师父赔罪,你以为以师父的性子他会因你偷的神鹤饶你不成?”

    高个道人显然被戳中痛脚,恼羞成怒:“我如何会故意放走她?你休得污蔑我!”

    矮个道人恨不得上前捂他的嘴:“你做这么大声干什么,没的把他人引过来!”

    海棠本是装作软弱哭泣的模样,可是嘴里的抹布味道实在太重,硬生生将她熏出涕泪。海棠很是崩溃,早知道便叫醒宁乔随自己一道出恭了。也不知这对道士知晓衣族多少事情,若是知晓些表皮到也罢,若是还知晓些其他的,恐怕自己性命堪忧。

    此时高个道人已是被其师弟说动,两人合计了一番,便将她扛起走出林子,说来也奇怪,她这儿这么大动静居然没有被人发现。难不成他们对其他人动了什么手脚不成?

    篝火还在燃着,海棠只觉得自己的胃被那肩膀顶得生痛,恍惚间她看到一旁宁乔的马车,她便觉得有些可惜了,当初在马车上她就不能那样放过宁乔的。她还是很想要一次宁乔,宁乔给了她和别人不一样的感觉,海棠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一样,或许是他从来没有碰过自己,是不是这个原因,海棠真的好奇得很。

    一樽棺木被师兄弟俩打开,里头却空空如也,海棠被人扔了进去。合上棺木前,矮个子放了个竹罐进来,海棠侧头定睛一看,竹罐里头是懒虫。懒虫是道家常用的虫蛊,蛊虫带翅,喜入人耳,人即睡,无害。想来外头那些人也是因此才没被吵醒的,道家门派中懒虫只有入厅弟子才有,然而现在道家门派众多,几乎每个门派都有此物。单单宁子门下的便有十几个入厅弟子,每个都会用这种小玩意儿,海棠还没想清楚这两个道人的来历,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恍惚间海棠只觉得自己回到了一艘晃晃悠悠的船上,绞的人头发疼,胃里发酸。她渐渐有了感知,才发觉自己并非在船上而是在一张床上趴着,她的臀股被高高抬起,双腿被架开,有人在她身后猛烈得撞击着。海棠只觉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六年前,那时的身子特别容易被撩拨动情,不管谁来同她欢好,她似乎都不能很好得控制自己的情欲。

    身子有了奴性,心却也跟着慢慢奴化,那这就是她的耻辱。

    这时她似乎闻到了室内的熏香味,那个味道,她闻了两年之久,令人印象深刻。她开始恐慌起来,不自觉得发着抖,浑身冒汗。

    “冷了?”一双干涸肥硕的手缓缓抚上她的背,又往前头软肉伸去:“国师说的真没错,谢家阿满果然是最好的。你比你那无趣的外婆和你那傻子阿娘好操多了!不愧是谢家养出的女公子,这身皮肉韧骨真出挑!嗬嗬嗬,穴也真会吸!哦~到了!”

    身后的人似乎在进行最后的进攻,又将她翻了个面,“啪啪啪”的溅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海棠不可置信得睁大眼——那个老头,不是死了吗?

    她是看着他死的,抽搐的身子,发青的丑陋面庞,嘴里溢出的白沫溅得自己满身都是。她的皇外祖死在自己身上,他那条恶心的肉虫还埋在她的身体里。临死前,他看上去很痛苦,颤栗着,双手不停扒着她的身体,划出一道一道血痕,他像是在呼救,更像是弥留之际还在贪求着那青春的肉体。

    然而,她根本不能动弹,不能反抗,也不能逃离。

    她和尸体待了一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那个人终于发现了他们,她压抑着恨意与惊恐,慢慢看着对方走近。那人探了探尸体的气息,便将那老头的尸体翻了过去,随即看向她。

    她看着那蛇信子般的眼神,只觉得有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她越发冷了,甚至听到了自己牙根的颤栗声。

    “嗬嗬嗬,他又偷偷来找你了?”那人笑了几声,似乎对一介帝王的死去毫不在意,仿佛都在意料之中:“我就告诉过他,不能泄阳,他偏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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