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高考准时而至，出发的那天早上，顾桓与很早便等在元满家楼下，穿着白衣黑裤的少年，像一场清晨的雨露，干净清冽，他撑着山地车，笔直的背脊，长长的腿微曲着抵在地上，仰头看了一眼二楼阳台的位置，勾了勾唇，露出一个痞痞的迷人的笑，听着不远处简陋的小楼里传来一阵阵充满烟火气的声音。

    “好啦好啦，馒头我不拿了，吃不完，鸡蛋也不要了，豆浆先留着半杯等我回来再喝好啦！”是元满娇糯糯的且带着不耐烦的声音。

    “你这死丫头！”接着便是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随着一声关门的声音，小姑娘含糊着说，“好了妈，我要去考试啦，桓与哥哥在下面等我了！”

    不一会便看到小姑娘叼着一只包子打开铁门小跑着出来。跑到他单车后座坐上去，自然地扯着他的衣角，“走吧。”

    顾桓与回头将她嘴里的包子给拿下来，“就吃这个？”

    元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我妈今天起迟了。”

    “喏，路上吃这个。”少年纤长干净的手提着一份元满最喜欢的那家粥铺的皮蛋瘦肉粥，“时间还早，吃完我们再走？”

    元满摸了摸自己还瘪着的肚子，嘴巴扁了扁不敢让他看到她突然矫情红了的眼眶，她亲娘对她都没有他那么贴心。

    顾桓与摸了摸自己姑娘乌黑发亮的秀发，看着她低头喝着粥，只觉得这个让无数学子紧张的早晨，估计也就他们这么惬意了吧？

    ——

    考完最后一科，元满走出考场第一眼便看到了人群中那个出众的身影。她眼睛突然湿润，其他的人都是家长在考场外焦心地等着自家孩子，只有她是不一样的。她一边觉得遗憾，一边觉得幸福。想也不想，便朝着那个早已微笑着看着她走近的身影奔过去，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紧紧地抱住他，像抱住了这一生中全部的温暖。

    酒店内，两具身躯重叠缠绕在一起。然而两个人的衣服还完好地穿在身上，只是凑在一起忘情地接吻，唇齿间的交融似是在宣泄两人多天以来的压力与期待。

    元满知道这一天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害怕且期待着。

    她的小舌头被顾桓与吸在嘴里嘬着，她呼吸不过来，用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提醒他。顾桓与又抓着她吻了几下才放开他，一手帮她擦拭嘴边的水渍，一手捏了捏她的脸，很无奈地低着头对她说，“怎么都这么久了还学不会换气？”

    元满不服气地“嘁”他，“某人怕不是在很多人的身上实践过才练就了这么熟练的技巧？”凭什么大家都是新手菜狗子，而他却什么都偶那么熟练，一副实践了百遍的样子？

    顾桓与乐于看她吃味的样子，也不恼，反而兴趣十足地瞅着她娇嗔的脸，又忍不住低头去吻她，吻她的眼皮，咬她小巧的鼻尖……一直到下边精致的锁骨。

    他猛地揽住她的腰，托住她的屁股将她往洗浴室里带。

    “宝宝，给你十秒钟的时间思考，后悔不后悔？要不要把自己交给我？”他伏在她肩膀上喘着粗气。

    元满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我想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