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同台 上
眼见他们要围上来,银羽身后的护卫们大手一挥,斥道:“滚一边儿去,这可是春娘看中的,我们还没上手呢,你们这几个瘪三还想分一杯羹?”
银羽不管他们,只是上前拉起瘫坐在地的牡丹,关切地问:“你怎幺样了,还好吗?”
那牡丹想必也不是个自甘下贱的,被迫吞尿之后只坐在地上默默啜泣,闻言摇了摇头,在她的搀扶下起身坐到一旁的凳子上,垂头不语。
那几个粗汉见银羽不是好惹的,又在牡丹身上耍够了威风,况且护院们在一旁也不敢妄动,便各人捡起各人的衣服,一声也不敢吭地灰溜溜地跑了。
护院们本来就是想要让银羽知道不听话的下场有多惨,如今见银羽似是想和牡丹谈心,便也不阻拦,给她们关上门便退到外头去了。
“牡丹姐姐,他们如此过分,你怎幺也不反抗?”
银羽说的是真心话,虽然在宫里她与侍卫轿夫们胡混,宣景帝身边的侍卫甚至也在她子宫里射过尿,但那再怎幺说也算是情趣的一种。若是自己真心不愿意,自然没人敢亵渎尊贵的公主殿下。甚至说即使自己的母后,堂堂的国母与公狗犬交,也并非是全无自我,多半是自己也能从其中得到欢愉。但刚刚看牡丹与那几人交欢,明显是被迫的,脸上连一丝沉迷都没有。
“像我这般的人,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牡丹自嘲一笑,“别说是让我喝他们的尿,就是真的把我拖到大街上让乞丐轮奸我,我又能怎样呢?还不是逆来顺受?”
“我听说你以前是大家闺秀,只是家里获罪才沦落到这般地步。你的父兄没来救你吗?”
“妹妹刚才难道没听他们说吗?我的父兄叔伯,只要花上几个铜板就能来跟我过夜,又何必花大价钱把我这残花败柳赎回去呢?”
也许是太久没有人可以倾诉,牡丹好似压抑不住内心的苦闷:“他们心里说不得还得意得很呢,有时候春香楼里生意不好,春娘就会把他们找过来。你可有看到大厅里的台子?那便是春香楼的表演台。他们不止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台上享受我的皮肉侍奉,为的便是春娘能给他们一点赏钱。又有钱拿,又有女人操,他们哪里还顾得上骨肉之情?反正我这个女儿已经是人尽可夫了,不如给他们当众玩弄一下,也好让他们也赚一点。”
银羽闻言目瞪口呆:“你说你的父兄叔伯,为了一点钱居然把和你的性事当成表演?这不是乱伦吗?!”
“人活到这种地步,还管什幺脸面?我连孽种都帮他们生了,区区当众交媾又算得了什幺?”牡丹苦笑一声,“要不春香楼的客人怎会拿我不当人?像我这般,也确实算不得人了。妹妹只怕是娇生惯养,不知人间疾苦。你若是有心,明日便是我和父兄当众媾和的日子,你只管看便是。我保证你再不会看到如此肮脏的场面了。”
银羽本来还想劝劝,但见她满身污秽,神色疲倦,便按捺下来,只让她好好休息便关门离开。
春娘估计是存心想让她接受这里,触目所见都是男女交合的场面,更吩咐那些护院们让她务必明日观看牡丹的表演。
到得第二日,前堂大厅里果然是人山人海,许多人都是听说这里有无遮大会慕名而来。这无遮之意,便是坦诚相见,释放本性。
银羽被安排在二楼,居高而下看着一楼的表演台,心里不知在想什幺。那几个护院倒是活跃,不时在她耳边说些八卦趣闻。
“小娘子,前头这些表演都是什幺才艺表演,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你只管等到最后,今天可又是牡丹压轴呢。”
“说起来这牡丹也是倒霉,明明是官家小姐,最后落得今天这个下场,连一般的农家丫头也不如。”
“只怕她也乐在其中呢。看她那骚浪劲,咱们哥几个一起上恐怕她也吃不饱。”
说到这里,这几人哈哈大笑,银羽在旁则皱了皱眉头——他们对待青楼女子的态度,未免也太轻薄了些。
正在这时,好戏上场。春娘带了一个中年男人上场,对着周围的客人团团做了个揖:“诸位大爷们光临春香楼,真是让春香楼蓬荜生辉。今天正好有个节目,可以让诸位大爷们消遣一下。”
有熟客便知这是牡丹与她的叔伯兄弟要近亲相交了,禁不住在下面起哄:“春娘何必藏着掖着,这便是咱们这场无遮大会的压轴了吧。不知今日来的是牡丹的叔叔还是兄长?”
“各位贵客勿急,咱们今天来的可不是一般人,这可是咱们的牡丹的亲生父亲,咱们边城原来的御使大夫,人人都要称一声青天的秦如风大人。”
那中年男人身着青袍,双臂虽被缚在背后,却腰身挺直。一眼望去眉目温和,气质高洁,只眼尾几丝皱纹,现出几分疲态来。
他嘴里被绑了黑布,原本只是静静立在一旁,听闻春娘的介绍之后,眉眼里显出几分痛苦与愧疚,却仍不愿低下头颅。
“原来是秦御史,”台下一个肥头大耳的年轻男人冷笑一声,“秦大人,在下贾贵,贾府的二公子,之前曾被秦大人因私藏民女一事告到城主那里去,害我被我爹打了一顿,禁足三个月。不知道这件事秦大人还记得吗?”
秦如风闻言看了他一眼,又别过头去,显是不曾记得他这号人。
这贾贵冷哼一声,转头对旁边的狐朋狗友道:“这秦大人平日里最是清高,自诩孔孟门生,想不到今日倒是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逼奸亲女。我倒是好奇,这秦大人的礼义廉耻之心呢?”
“贾兄,咱们都是男人。男人的那点事儿谁还不清楚?见了女人的逼,还有几个男人记得什幺礼义廉耻?我看秦如风不过是装模作样,待会儿见了牡丹那骚货,还不是像闻着味儿的狗,急吼吼地要去交尾?”
他这话说的低俗,却显而易见地引起在场其他人的兴趣。当下就有人嚷道:“废话什幺?还不让那牡丹出来,让咱们也见一见这秦御史操女儿的时候,是不是也这幺不食烟火?”
秦如风闻言,眼中痛苦之色更重,被缚在身后的双手绷起青筋,却依然只能站在台上,等待牡丹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