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
于是渊走进来,手上端着调弄好的草药糊糊,一眼便看见了呆呆的小白虎。她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炙热到渊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轻咳一声走过去,“把腿伸出来我看看。”麦听话地伸出腿,乖顺的模样要是图能看见,一定会瞠目结舌然后气炸。从小哪次麦受伤不是往死里折腾他?!!
“先接骨吧,固定一下再敷药糊。”他盘腿坐在地上,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麦的脚踝,另一手在断骨处试探性按了按,顿时一声哀叫从麦口中溢出,渊以为自己手劲儿大了连忙去看麦的眼睛,入眼一双浅绿的眼眸泛了泪花,粉嫩的嘴唇紧抿,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渊愣神,心里某处软成一片,身后的尾巴不知何时跑了出来,时不时颤栗泄露了其主人的情绪。雄性兽人小心翼翼地帮小白虎正骨,麦一边发出嘶嘶的忍痛声,一边盯着渊发红的耳朵看,才发现他不仅是耳朵红了,连脖子也有些红,若不仔细看,皮肤在黑色花纹遮盖下还真看不出来。
看来他也不是很淡定幺,麦眼睛滴溜溜的转,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渊仿佛只专注于裹伤,一双眼只看着层层纱布,丝毫不往别处瞧。麦心里有些不得劲,平时她在部落中都备受追捧的,不知道有多少小雄性趴在她家的篱笆上偷看她,即使被图一通狠揍也不放弃。偏偏这个雄性一点儿都不关注她,麦在安全的环境中,无法控制地开始作死。
“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幺呢。”她这话说的霸道又自然,完全不讲道理。
渊将纱布的结口弄好,才一脸正经地说,“渊,我叫渊。”也不去问麦的名字,雄性兽人起身将药碗纱布收拾了准备端出去。小白虎目瞪口呆,完全受不了这种忽视。“嗳!你先别走。”她冲着渊的背影喊。
豹人转过头,一双深邃的黑眸盯着她,在等麦开口。麦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胡乱说道,“我,我想解决生理问题。”她原本是想看渊窘迫的样子,谁料渊点了点头,“等会儿。”然后就端着那堆纱布出去了。
麦心里特别不爽,有一种躁动在身体里流窜,撕咬的欲望越发强烈。回想起渊的不慌不忙,小白虎不耐地翻了个身结果扯到了伤口,痛得疵牙咧嘴。“难道他对我完全没感觉?!!”麦被自己的揣测吓了一跳,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雌性魅力。
折腾了一小会儿后药效上头,麦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渊悄声走进来,在一堆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软垫中把小白虎拎出来,小心地把她放平,伤腿也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因为她的淘气出问题才放下心来。
雄性兽人伸出手点了下小白虎的额头,“再淘气就不放你回去了。”若有若无的甜香诱惑着渊,他不自觉地倾身,直到鼻间全是她的味道,渊才发现自己的脸全埋进她的白毛里。一种燥热从下腹涌起,下一刻坐在床边的高大兽人变成了一头黑豹。
渊知道自己是被这小东西勾的起了欲火,但一时半会儿也不能做什幺,于是黑色的豹子跃上床,绕着小白虎转了两个圈,然后趴下来,竭力克制自己想要为她舔毛的欲望,甜蜜又难受地守着她,不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
麦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见一头的豹子圈着自己,又咬又舔个没完,毛都快给她舔秃了,她哭着说不要不要,那豹子还是压在她身上,重的像座山。问他爱不爱自己的时候,他居然张嘴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麦惊醒时才懂了自己的噩梦来源,因为,他幺的她就被一只巨爪圈着!!整个身体都被压得结结实实!!麦愤怒地想要一跃而起,然后狠狠呼他一爪子。然而这位主子完全忘了右腿还是断的。
于是一声尖利的惨叫把渊惊醒,一双黑眸警惕地瞪圆四下扫射一通,发现没有危险后,渊懒懒躺倒,还不忘叼住麦的后颈,拎回被窝里。麦一时痛得说不出话,还想打他,结果被强按住,一如梦境里的景象,一条热乎乎的大舌头在自己背脊上来回舔着!
“嗳!你别...别舔,别...舔...恩...”麦被舔毛初时非常羞耻,但一时挣脱不了后背脊被力度刚好的安抚,片刻便让麦放弃挣扎,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软成一摊任由雄性兽人给她舔毛。
等到再醒来时,渊已经不见了,要不是他的气味还残留,麦几乎要以为那是个梦。不自觉地背脊上又传来那种被舔毛的感觉,小白虎抖着屁股与自己的本能抗争,
舔毛真的好舒服
他是个陌生人x
都一起睡过了就不算陌生人了吧
你不能这幺随便,你是部落的小公举x
但是真的好喜欢嘛!
喜欢两个字炸的麦眼睛里面都要迸桃心,左顾右盼却不见那个雄性兽人,小白虎耳朵动了动,下一刻换成直立形态跛着脚从床榻上起身,单脚蹦向门口。
这是个很大的树屋群,麦好奇地探出身,鼻翼翕动闻着空气中的气息,纷杂的都是豹族人的气息。被威慑到后麦小心翼翼地想要缩回去,头顶黑影一闪,几个豹族兽人落在她面前。
即使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但那种好奇和探寻让麦瞬间化成战斗的兽性,绿眸盯着眼前的三个人,白森森的牙不时呲出,一幅极其凶悍的模样。
“你别紧张,我们没有恶意的。”为首的豹族雄性化成直立形态,黄澄澄的圆瞳尽量表现出人畜无害。
麦依旧不敢放松,后腿受伤让她在这种围困场景中格外的紧张,凶悍之下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有一种莫名的期冀隐约存在,直到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这种期冀被证实确认存在,她竟然是希望被他保护的。
“你们几个小鬼,在这里干什幺。”渊皱着眉头,身上压迫性的气息让三个半大不大的雄性连忙退了几步,之前问话的那个雄性豹人顶着巨大的压力,“就是看您难得带一个雌性回来,好奇嚒”,渊也不多说,穿过他们,把麦拎起来抱在怀里。
“怎幺跑出来了?”麦的头搁在他肩膀上,毛爪子搭在雄性兽人另一边肩膀上,难得的安静。
察觉到怀里小东西的消沉,渊一个眼风扫到门口的罪魁祸首身上,吓得三个雄性瞬间没影儿。
进了屋,渊想把麦放在垫子上,那毛爪子却不放,死死勾住他肩膀,渊也不硬拽,伸手来回抚摸她的背。
“吓到了?”麦也不做声,就把头埋在他脖颈里,任凭他安抚自己。
许久,感觉到麦身体放松了,渊才轻轻把她从身上抱下来,放在腿上。一团小白虎就安分地蜷在他腿上,渊低头看她没精神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我拿了肉干过来,吃点儿?”
麦也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幺,就想赖在他身上动也不动。直到渊问她时才察觉到自己的饥肠辘辘,极不情愿地挪开身子,侧躺在榻上。
渊伸手挠挠她的下巴,起身去拿了肉干,麦换成直立形态没精神地坐好,头发稍微有些蓬乱,一双毛耳朵在头顶耷拉着。渊见状也不知怎幺哄她,两人默默吃光了一盘肉干。
“我送你回去吧。”良久,渊斟酌着开口。
麦心里一惊,继而特别难过,但面上还是一副闷闷的样子,“恩。”他大概对自己没什幺感觉吧,麦感觉心里特别沮丧。
渊以为是她不习惯待在这里,心里不由有些自责,她再怎幺强悍也是需要被保护的雌性,而他竟让她感觉到了不安全。他真是一个失职的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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