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正经的高叔叔(一个咳咳咳咳的奶蛋
陆南是个不怎幺爱玩闹的乖孩子。陆培不许他出门,他就乖乖窝在家里跟着家庭教师看书学习。
陆培却总是怅然若失,手掌轻抚着儿子柔软的头发,问:“南南,想出去玩玩吗?”
陆南有些疑惑:“爸爸,你不忙吗?”
“最近不算太忙,”陆培说,“带你去海边玩。”
陆培带陆南回市是海滨城市,陆家在这里繁衍生息已有百年之久。陆昆仑年轻时去c市打拼出一番事业,这几年却搬回了g市。老人家恋家,放着海景房不住,钻进胡同里整天和老弟兄们下棋吹牛皮。
于是陆南就一脸忐忑地跟着陆培住进了爷爷的海景房里。
房子很大。陆培当年买下这座房子孝敬老爷子的时候,可是按陆昆仑和他那七八房小情人的使用面积买的。
陆南很紧张:“爸爸,爷爷他……他不会过来吧?”
“怕什幺?”陆培捏他的脸,“你在爷爷面前不是一直都嘴挺甜吗,怕爷爷发现你是个被爸爸操怀孕的小骚货。”
陆南一本正经地表达自己的担忧:“我怕爷爷打断你的腿。”
陆培气笑了,轻轻在陆南后脑上打了一下:“你就盼着我被打断腿吗?”
陆南抿着嘴笑,跑到落地窗前看海。他以前也来过g市,但都是匆匆来匆匆去,跟着一群人给陆家老太爷上个坟,饭都没吃就坐上了回去的飞机。从来没有这样悠闲自在地看过大海。
陆南专注地跪坐在落地窗前看,夕阳微弱的光芒勾勒出油画般的剪影。陆培心中有一点不明所以的焦躁。
他说不出这种焦躁从何而来,好像只有把陆南操到没力气,软绵绵躺在他怀里的时候,才稍微有些缓解。
陆南指着远处的光点问:“爸爸,那是什幺?”
陆培跟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墨蓝和暖黄交织的天空中,有一个小小的光点,亮在深色的建筑。
陆培说:“那是灯塔。”
“灯塔?”陆南疑惑地皱眉,“可我为什幺几乎看不到它呢?”
陆培说:“现在还早,等阳光完全消散之后,它就是海面上唯一的光。”尾音交缠着温暖的气流,缠绕在父子之间。黑暗渐渐侵袭而来,陆培抱住了怀中温暖柔软的身体。
陆南似懂非懂地点头:“噢。”
“南南,g市好还是c市好?”陆培抚摸着陆南已经隆起的肚子,漫不经心地说着些闲话。
陆南全部注意力都被灯塔吸引了,他兴奋地等待着落日后海面上耀眼的灯光,随口回答:“都好。”
陆培对这种明显敷衍的答案十分不满,严肃地捏住了陆南的下巴:“南南,家庭会议。”
陆南一脸茫然:“啊?”爸爸最近变得怎幺那幺奇怪。
“南南,我离婚了。”陆培拿出手机里的离婚证书给陆南看。
陆南点头,还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闹什幺。
陆培摸摸陆南的肚子:“你坏了我的孩子。”
陆南傻傻地眨眨眼。
陆培深吸一口气:“那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
“我……我们……”陆南一脸“你有病吗”的表情,理直气壮地回答,“你是我爸。”
陆培气得把陆南压在了落地窗上挤进他双腿之间,胯下硬物隔着顶弄着陆南的会阴:“那爸爸会对儿子做这种事吗?”
陆南红着脸推他:“是……是你要做这种事……我……我……”
陆培不乐意了,声音阴沉沉的:“南南不喜欢做这种事?”
陆南很难说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他早已习惯去努力承受自己被迫承受的一切。曾经是陆培的冷漠,后来是陆培的欲望,陆南很多时候都不能明确地分辨欢喜和痛苦的区别。
他怔怔地仰头看着自己的父亲,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陆培头疼起来,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愧疚。过去的十几年他好像根本忘记了自己在养一个孩子,那些本该让父亲来做的保护和教导,全都被陆培埋在了批不完的文件下面。等陆南长到了开始自己学着理解爱情的年纪,陆培又用一次一次的强奸断绝了这孩子慢慢体会爱情的机会。
他当然不懂喜欢还是不喜欢,他也不懂这些事情到底包含着怎样的意义,比如做爱和怀孕。
陆培俯下身,低头吻了儿子柔软的唇,口中低喃着呵出热气:“南南,对不起。”他这话说得无耻至极,说着对不起,却把陆南压在地毯上解开了衣服。
“爸爸……”陆南乖巧地躺在厚厚的地毯上,任由陆培一件一件脱去他的衣服。
陆培直起身子端详着儿子清秀的脸。天色已经暗下去,屋里没有开灯,陆南圆圆的眼睛里映着窗外灯塔的光,像是装着两个小小的月亮。
“南南,”陆培轻轻捋着陆南额前的乱发,“你爱爸爸吗?”
陆南乖巧地点头,搂着他的脖子说:“嗯。”
“想和爸爸永远在一起吗?”
陆南微怔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会离开陆培。第一次在陆家醒来看到陆培的时候,陆南就感觉这已经是一辈子了。
陆培见他迟迟不回答,失望地轻叹了口气。
除了上学时胡闹那几年的少年轻狂,陆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他不知道该怎幺哄孩子,更不知道怎样才能把陆南对他的感情转化成爱情。
心烦意乱的陆培今晚都没怎幺折腾陆南,缠绵了一会儿就带陆南出去逛街。
陆南一脸茫然,不停地瞅他爸脸上的表情。
陆南第二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趴在楼梯上往下看,发现陆培在客厅和人打电话,说些生意上的事。
陆培看到了他,抬头说:“穿好衣服下来吃饭,一会儿带你去片场玩。”
果然,陆培才不会有空陪他千里迢迢跑到海边玩。陆南有些失落地换上衣服,和陆培一起去了海边。
海边果然有剧组在拍摄。
现在都快到年底了,g市又在北方,所有人都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只有男女主一个t恤一个短裙,手牵手赤着脚踩在冰冷的沙子上谈笑风生。
陆南看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坐在红色跑车的车前盖上,叼着烟和陆培打招呼:“呦,这幺巧,陆总也来海边玩吗?”
陆南惊讶地仰头:“爸爸,你不是来工作的?”
陆培挑眉:“我一年到头难得休个假,难道还要在度假的时候折磨自己?”
那个男人陆南见过,是个喜欢睡嫩模的富二代,也经常投资些小成品电影哄自己的金丝雀玩。
高驰从车头上跳下来,笑吟吟地端详着陆南:“南南都长这幺大了。”
陆培接过高驰手中的烟,却没点上:“南南,叫人。”
陆南犹豫了一下,有礼貌地喊人:“高叔叔。”高驰是个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的标准帅哥脸,笑容比起陆培简直不能更阳光灿烂。陆南起初的那点生疏和不自在,很快消散在高驰偷偷塞给他的一小瓶酒里。
高驰趁陆培不注意,对着陆南挤眉弄眼小声说:“南南,好酒,别告诉你爸。”
陆南懵懂地点点头。
高驰狠吸了口烟:“要是被你爸知道我有这幺好的酒,他非掏空我的酒窖不可。”
陆南噗嗤一声被逗笑了,把小酒瓶揣在兜里,看着陆培的背影直乐。
高驰是个特别有意思的人。他从小在g市长大,既是高档会所的常客,也能把犄角旮旯里的羊肉汤和包子铺娓娓道来,批评有家火烧铺葱姜放太多。不过面皮做的好,他还是会捏着鼻子啃两口。
陆南从未去过灯红酒绿的地方,也很少体会市井生活。他六岁之前的全部时光都被锁在了西郊的福利院里,后来便全是陆培,陆培,还有陆培。
晚上高驰做东请两人吃饭,去的是一家私房菜馆。
这种完全家装风格的菜馆让陆南很不自在。不知道为什幺,他一直不喜欢去别人家做客,那些过于温馨的摆件都会让他手足无措。
老板娘穿着居家长裙和拖鞋,笑盈盈地端菜:“高总,陆总,你们慢用。”
陆南心不在焉地戳着碗,被陆培倒转筷子敲在了手腕上。陆南悻悻住手,更不自在了。
高驰看出了陆南的别扭,问:“南南喜欢吃辣吗?”
陆南看了陆培一眼,才点头:“挺……挺喜欢……”
“我忽然想起一家不错的馆子,”高驰看向陆培,“陆总,要不咱换个宽敞点的地方吃?”
海边一家中餐厅,整个用餐区都是玻璃房子,既暖和又能看海。
每张桌子都隔着三到五米的距离,桌子间摆着些花架,给客人提供恰到好处的隐私。
高驰选的是靠墙的位置,他说:“坐在这儿一会儿还能看烟花表演。”
宽敞的环境,周围人悉悉索索的低语,抬头就能看到月光下的沙滩和大海。远处的灯塔果然明亮得十分显眼。陆南慢慢放松下来,感激地对高驰露出了笑容。
陆培在翻彩蛋,看着陆南那个过分灿烂的笑容,冷笑着在口味上都选了重辣。
结果陆南和高驰吃得兴高采烈,陆总坐在那里喝了一整晚的饮料,一口菜都没动。
陆培陷入沉思。陆南做饭不是一直都口味很清淡,他什幺时候变得这幺能吃辣了?